第五卷 第27章 機關算盡終成空 子規偷巢代吳劉
關家在澄江興建碼頭,參與澄江港務集團改制,在新成立的港務集團中持有一部分股份。
關家建的碼頭主要用於煤炭轉運,為整個江南地區的火力發電廠提供煤炭,碼頭相對於澄江老碼頭和原屬於龍馬集團的東江碼頭來說要小很多,所以關家在新港務集團中占有的股份也相對要少。
經過一年多建設,碼頭基本已經完工,於近日投入使用。
關情的表哥莫晉雲是新港務集團的副總,一直在澄江負責這個碼頭建設,碼頭剪彩,莫晉雲特別邀請方玉龍前去參加,順帶將關情也帶過去。
周六一早,方玉龍便去秀河小區接龍嬌嬌和關情,還有拖油瓶邢夢月,一起趕往澄江。
阿四開車,夏棋坐在副駕駛,龍嬌嬌和關情坐在中間,方玉龍和邢夢月坐在最後面。
有關情在,邢夢月也不敢和方玉龍表現得太過親熱,但小美女能到澄江去玩,很興奮,一路上說個不停,一車人都不覺得悶。
周伍和陳留開著另一輛車子跟在方玉龍等人後面。
現在只要出陵江,兩人必會跟著方玉龍。
新碼頭在澄江西部,揚江上游位置,距離澄江第一風景名勝,西山臨江公園有十公里。
剪彩儀式安排在上午十點十八分,方玉龍等人到碼頭的時候才九點半,莫華雲立刻派人領了方玉龍等人到會客室休息。
關情道:“方玉龍,你祖籍就是澄江的,以前也常來澄江,澄江有什麼好玩的,剪彩結束後帶我們去玩。”
方玉龍道:“行啊,關大小姐想玩什麼類型的?看風景的話,碼頭下游十公里左右就是澄江最著名的風景區,雖然地方小了些,但靠著揚江,景色不錯。西山是揚江下游第一險要,山上山下還有以前的戰場遺跡,古炮台等。不過今天天氣挺熱的,太陽這麼毒,就怕關大小姐曬黑了。”
關情哼了聲說道:“我看是你怕曬黑了吧?”斗起嘴來,關美女可不是吃素的,話語間暗指方玉龍是小白臉。
龍嬌嬌掩嘴輕笑,誰叫哥哥的皮膚比她還白呢。
眾人正在討論去什麼地方玩,關修明來了,澄江市政府參加剪彩儀式的代表已經到了碼頭,關修明跟方玉龍握了握手道:“玉龍,你們在討論什麼呢,說得這麼熱鬧?”
方玉龍笑道:“關兄,你妹子這張嘴啊,快如刀鋒,說得我體無完膚啊。”
關修明也笑道:“我們關家就這麼一個小公主,連老爺子都寵著,我這個做哥哥的見了她都頭疼啊,玉龍老弟多擔待。”
方玉龍和關修明離開了休息室,一直跟著方玉龍的邢夢月知道方玉龍和關修明要說正事,沒跟著去,乖乖坐在了龍嬌嬌身邊。
方玉龍和關修明朝著剪彩的禮台方向走過去,就看到周纖雲以及向氏姐妹和一眾人在禮台後的涼棚里說著話。
岳長清才三十七八,因王鐵生跳崖而接替王鐵生成了澄江市委書記,後來又成了吳京市委常委,運氣不是一般的好。
澄江雖是縣級市,但經濟發達,比一些地市都不差。
就拿韓淑華來說吧,岳長清的實際權利並不會比韓淑華小多少,比韓淑華差的只是級別。
放眼整個江東,副廳級別中,岳長清的實權也是排在前幾位的。
今天出席碼頭剪彩儀式的嘉賓中,岳長清是最高級別的官員,自然意氣風發。
周纖雲如今身兼兩大集團的董事長,是澄江工商界的風雲人物。
加上她是前市委書記的夫人,在澄江地面上關系深厚,前來給她捧場的澄江本地社會名流很多,除此之外,還有江南各大發電廠的老總和代表,這些人都是衝著關家面子來的。
此刻,周纖雲和莫晉雲都很忙碌。
岳長清則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向應語身上,作為主人的向應語只得陪著笑臉和岳長清說話。
方玉龍以前也只是遠遠的見過岳長清,看到岳長清纏著向應語的猥瑣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對關修明道:“關兄,一轉眼你到澄江也快兩年了吧,有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怎麼,玉龍老弟難道有什麼內幕消息?”關修明現在是正處級的副市長,有機會轉正的話,也是名正言順。
方玉龍看著岳長清道:“關兄要早作准備啊。”
關修明看了眼岳長清,心里暗道,難道岳長清要調走了?還是……
到了下午三點多鍾,方玉龍帶著龍嬌嬌、關情和邢夢月三女去西山公園游玩。關情問道:“方玉龍,你祖籍就在這西山一帶嗎?”
“不是,是在東面的仙潭山附近,東江碼頭那里。那里現在已經開發了,沒什麼好看的地方了。澄江沿江地區,也就只有西山這一片還保留著較為原始的地理風貌,其他地方都有開山采石的現象。你們看,那邊就是明清時期的古炮台,一道一道的就是壕溝,自古以來,這里是揚江下游最重要江灘陣地,歷朝歷代都會在這里布置重兵。”
邢夢月興奮地說道:“哇,那里好像還有炮呢,嬌嬌姐,關姐姐,我們快去看看吧。”
一眾人沿著水泥路向古炮台走過去,突然從後面衝下來一輛卡車。
這一段是很徒的下坡路,卡車衝下來不用加油門,聲音很小,路兩邊又是樹林,江邊風又大,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等周伍和陳留聽到卡車的聲音時,卡車已經衝到兩人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了。
周伍和陳留見狀,大吃一驚,連忙掏出槍來,對著卡車輪胎射擊。
周伍和陳留和方玉龍等人相距只有十多米遠。
在周伍和陳留拔槍射擊的時候,卡車已經衝到了方玉龍身邊。
“危險!”方玉龍在槍聲響起之前就聽到了卡車的聲音,見卡車朝著他和三個女孩衝過來,顧不得自身的安全,朝著身邊的關情三女撲了過去。
眼看卡車要撞到方玉龍身上,一個人影衝到了方玉龍和卡車之前,頓時被卡車撞飛了出去。
卡車原本要撞在方玉龍身上的巨大衝力,被人影緩衝,頓時輕緩了很多。
那道人影正是在方玉龍另一邊警戒的夏棋。
夏棋被卡車撞到了方玉龍身上,又從方玉龍身邊劃過,撞到了路邊一棵大樹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在前面開路阿四聽到槍聲,也都拔出槍來,對著卡車輪胎射擊。
羅新雲見方玉龍撲倒在了路邊的樹林里,打方向朝著路邊衝了過去。
這時候阿四一槍擊中了卡車前面外側的輪胎,卡車頓時失控,朝著另一邊的樹林撞了過去。
阿四和周伍則衝到了卡車旁邊,陳留站在方玉龍身邊,警戒四周。
剛才關情離方玉龍最近,方玉龍推開三女的時候,正好將關情壓在了身下。
這里是山腳的緩坡,樹林間也不是平地,有些突起的石塊,關情後背正好壓在了一塊石頭上,痛得她大叫起來。
“夏棋!”方玉龍顧不得查看關情的傷勢,走到夏棋身邊,將夏棋抱在懷里。
“公子……我沒事……”夏棋氣息微弱,衣襟都被吐出的血跡染紅了,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關情被方玉龍壓得痛死了,原本想將方玉龍痛罵一頓的,見夏棋為了救方玉龍被車撞成了重傷,顧不得和方玉龍伴嘴了,忍著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走到了方玉龍身邊說道:“方玉龍,夏棋受了強力撞擊,有可能胸口骨折了,你最好把夏棋放平了。”
陳留和方玉龍配合,將夏棋平放到了水泥地上,等著救護車過來。
這時候方玉龍才注意其他三女,關情後背被撞到了,衣服破了個口子,肌膚上有一片紫瘀。
龍嬌嬌將邢夢月護在身下,兩人撞到了樹干上,情況比關情稍好,龍嬌嬌的衣服被磨破了,邢夢月沒事。
見三女都沒大礙,方玉龍才稍稍松了口氣。
周伍和阿四一人一邊打開了卡車車門,司機因為撞擊已經暈了過去,讓周伍和阿四吃驚的是,司機身上竟然綁著炸藥雷管。
看來司機根本沒想過要活命,敢死隊啊。
阿四立刻向方玉龍報告了這一情況,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
“公子,那人撞車的時候暈了過去,身上的炸彈還沒引爆,怎麼處理?”
方玉龍道:“把那人身上的炸彈拆了,人一定要活的。卡車就炸掉,對外就說卡車撞山發生爆炸,司機當場炸死了。”
夏棋被送到了醫院,診斷為胸骨和肋骨骨折,隨後被緊急送往陵江人民醫院手術。
醫生告訴方玉龍,夏棋身體素質好,僥幸活了下來,普通人受這麼大的衝擊力,早就被撞死了。
方玉龍已經習慣了有夏棋在身邊照顧,看著心愛的侍女躺在病床上,方玉龍憤怒無比,春琴在方玉龍身邊說道:“少爺,不用為夏棋擔心,有少爺在,夏棋會很快康復的。夏棋為保護少爺受傷,是她的榮耀。”
方玉龍道:“你們幾個是我的侍女,是照顧我生活的,不是保護我的。我的身體素質比你們好多了,這點傷對我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你們來說,有可能會要了你們的命的。”
春琴道:“我們是少爺的侍女,也是少爺的保鏢,只要我們在,絕不能讓少爺犯險。”
夏棋還在術後昏迷中,方玉龍坐在病床邊,摸著夏棋的臉輕聲說道:“棋兒,好好休息吧,我會讓幕後凶手付出代價的。”
羅新雲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沒想到自己沒有死成,還被人抓了起來。
羅新雲知道事情不妙了,他要是被炸得粉身碎骨,誰也認不出他來,就不會連累到妻子孩子,現在被抓了,警方遲早會查到他身份的。
病房門開了,羅新雲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女警官進了病房,那個年輕男人正是他要撞死的目標。
莊若影道:“你得了絕症,是不是想通過這起車禍來賺一筆錢留給家人?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連累你的家人的。你是誰,是什麼人雇你的?你要知道一點,你得了胃癌,在醫院做過手術,就算你不說,警方也會很快查清你的身份的。希望你們配合我們,老實交待問題。”
羅新雲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叫羅新雲,是邗越柴陽柴桑縣鄒山鎮上山村人,沒有人雇我,是我自己想撞死他的。我們村里三年間已經有十幾個人得癌症死了,我們村是個小村子,一共才一百多人,是他父親在我們村附近開了化工廠,才讓我們村上那麼多人得癌症死掉的。”
方玉龍和莊若影聽了羅新雲的話,知道對方是被人利用了,邗越?
難道是殷援朝知道了程圓圓出賣他的事情,所以要撞死方玉龍報復?
邏輯上說不通,程圓圓供出殷援朝的秘密是前天的事情,殷援朝就算知道了要報復,也不可能布置這麼快。
難道說殷援朝知道方家在追查他之後,就想對方玉龍不利了?
方玉龍道:“羅新雲,我叫方玉龍,祖籍澄江,就是你想撞死我的地方,自小在滄南長大,目前在陵江大學讀書,從沒有去過柴陽,你是被人利用了。想來你也不知道雇你的人是誰,說說那人是怎麼找到你的吧,許了你什麼好處,你說的那家化工廠又是怎麼回事?”
羅新雲呆呆地看著方玉龍,半晌之後才說道:“你不是天潤化工廠老板的兒子?”
羅新雲得知方玉龍的身份後,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便把雇他的人如何找到他,如何許他好處的事情全說了。
“我用妻子的身份證在柴陽銀行開了個賬戶,那人給賬戶里轉了一百萬。你的照片也是那人提供的,我三天前就到了江東,一直住在陵江,今天一早,那人突然派人接我去了澄江,讓我在澄江開車撞死你。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以為你就是天潤化工廠老板的兒子,天潤化工廠害得我們村好多家庭家破人亡,我就想著把天潤化工廠老板的兒子撞死了,讓那黑心的老板也絕了後。”
方玉龍又問道:“那人是怎麼找到你的,他怎麼知道你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羅新雲道:“我也不知道。那人好像對天潤化工廠很了解,知道我一直想去告天潤化工廠,還經常帶著村里的病患家屬到天潤化工廠去鬧事。所以他說他跟天潤化工廠老板有仇,我就相信了。”
方玉龍和莊若影聽了羅新雲的話,推斷出這起刺殺案的幕後黑手跟天潤化工廠有關系。
很快,邗越那邊立刻給了方玉龍回復,天潤化工廠是吳京潤華集團投資的,還有一個隱形股東是邗越前省委副書記的女兒。
方玉龍和莊若影面面相覷,果然和殷援朝有關系。
江東警方也很快查清了給羅新雲匯錢的賬戶,是一個叫史東的人在不久前新開的賬戶,不過警方找到史東的時候,對方根本不知道新開賬戶的事情。
警方又去銀行查開戶信息,銀行方面表示,史東的賬戶是江南證券公司代辦的集體業務,所以不必要本人到場。
最後警方又找到了江南證券辦理業務的員工,那員工又說業務是副總經理劉義超派給他的。
當方玉龍知道是劉義超辦的賬戶,錢也是劉義超出的時候,也大為吃驚。
劉義超根本不知道他,肯定是被殷援朝利用了,至於劉義超在這起事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還要找到劉義超才能知道。
劉義超已經失蹤了,方玉龍有種預感,劉義超已經被殺人滅口了。
殷援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唆使葛俊武對方玉龍動手,葛俊武又和劉家合謀,劉伯洋找羅新雲這個替死鬼,而天潤化工的另一個幕後股東又是殷援朝的女兒,轉了一圈,线索又指向了殷援朝。
殷援朝調離邗越已經兩年多了,許廣智不明白妻子為什麼要幫方家查殷援朝,難道就是想借機和方家交好嗎?
許廣智雖然覺得妻子的這個決定有些冒險,但他還是聽從了妻子的意見,在邗越秘密調查殷援朝。
殷援朝在邗越體制內的關系是查得七七八八了,但核心的證據卻沒有查到。
江東那邊傳來有關別墅的消息後,許廣智立刻安排人確定了殷援朝有可能用來藏匿贓物的別墅,但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只是將別墅監控了起來。
許廣智知道,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釘死殷援朝,查了別墅就會打草驚蛇,要是沒能從別墅出找出足夠多的證據,到時候下不來台的就他了。
當江東那邊將天潤化工廠的情況傳給許廣智後,立刻為許廣智暗查殷援朝打開了局面。
如果天潤化工廠之事是真的,那肯定是一起重大事件,殷援朝的女兒是天潤化工廠的隱形股東,肯定在掩蓋天潤化工廠發生事故的事件中起了重要作用。
重新調查這起事件,說不定就能將整個黑幕都挖出來。
許廣智立刻派人到柴桑縣鄒山鎮上山村附近的農田提取了多個土壤樣本化驗,結果讓許廣智大吃一驚。
報告中指出:上山村附近耕地土壤中,致癌化學物超標幾百倍,嚴重的地方達上萬倍,可以肯定是沒有經過處理的化學原料直接沉積在土壤中所致。
很快,中央官媒就派了記者到上山村暗訪。
羅新雲聽了方玉龍的安排,聯系了村里其他病患家屬,接受了中央媒體的采訪。
在鏡頭前,無助的村民們哭訴著他們這幾年的悲慘遭遇。
四年前,天潤化工廠發生爆炸泄露事故,天潤化工廠外就是上山村的一片農田,當時有幾個村民在農田中勞作,事故發生後,帶劇毒的濃霧飄到了農田里,在農田里作業的村民當場有兩人死亡,兩人失明。
當時天潤化工廠對死亡和失明的村民分別進行了賠償,將這起重大事故隱瞞了下來。
一年後,兩名失明的村民相繼死亡,村民家人要上告,但被壓了下來。
之後三年內得癌症死了十幾人,另還有十多人身患絕症。
有人想要上訪,都被壓了下來。
有一個孩子在外地上學,父母都得病去世了,這個孩子回來後就要去上訪,後來就再沒了音訊。
上山村的村民害怕再得病,大都搬離了上山村,只有一些年紀大的還留在村子里。
節目在央視媒體播出後,引起了全國人民的巨大反響,媒體上一片討伐之聲,要求嚴懲相關人員。
柴陽市長楊忠全在電視上看到這個節目,整個人都呆住了,眼前發黑,差點就暈倒在電視機前。
楊忠全立刻打電話給殷援朝,問殷援朝該怎麼辦。
殷援朝得知天潤化工廠幾年前的泄露事故暴光,知道他遇到麻煩事了。
現在他已經調離邗越,這件事情怕是遮不住了。
殷援朝不知道的是,天潤化工廠出事了,他在洪章城北的藏錢之處也早被人監控了。
“忠全,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著冷靜。婷婷不在柴陽,你立刻派人去天潤化工廠,將相關的賬目記錄全部銷毀。”殷援朝掛了電話,自己心里也沒底,如果天潤化工廠最終和他聯系在一起,這個劫怕是過不去了。
楊忠全掛了電話,立刻聯系司機,准備連夜趕去柴桑縣鄒山鎮,卻發現電話居然打不通了。
楊忠全大吃一驚,連忙用另一個手機打電話,也沒有信號了,再用座機打,還是沒有信號。
楊忠全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
楊忠全知道他已經被監控了,紀委或者警察用技術手段讓他和外界斷了聯系。
殷援朝那邊還以為他去天潤化工廠銷毀資料了,其實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
楊妻走到書房門口問道:“老楊,你怎麼了?”
“哦,沒事,市里出了點事情,我要出去一下。”想到資料,楊忠全心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只要銷毀了資料,將他和天潤化工廠的關系切斷,到時候再推個替罪羊出去,殷援朝再到京都去找些關系,這事情應該能擺平的。
楊忠全偷偷摸摸離開了家,准備到外面去聯系司機和秘書。
一輛車緩緩駛到了楊忠全身邊,一個年輕男人對楊忠全道:“楊市長,這麼晚了去哪兒啊,要不我載你一程吧。”
楊忠全呆呆地看著方玉龍,一時間無法確定方玉龍的身份,是省紀委的吧,不像,是警察吧,也不像。“你是什麼人?”
方玉龍道:“楊市長,現在很多人在關注你呢,上車說話吧。”
楊忠全沉默片刻,覺得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便上了方玉龍的車。上了車,楊忠全又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干什麼?”
“楊市長,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楊市長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楊市長進了紀委,盡快將你和殷援朝的事情交待清楚。包括天潤化工廠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下車了。”
“楊市長請便。不過我要提醒楊市長的是,機會只有一次。或許楊市長覺得,你一人在里面,你的老婆孩子還能在外面過上高人一等的生活。我要告訴楊市長的是,如果你不說出你和殷援朝的事情,你老婆孩子都會受到調查,他們有多少合法收入,名下有多少財產。如果他們名下的財產超出了他們的合法收入,又不能說明來源的,楊市長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哪怕楊市長現在就是死了,他們還是會受到調查,楊市長別指望著你一個人能扛下來。”
楊忠全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不敢確定方玉龍所說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幫殷援朝扛下所有的事情,最好什麼好處都沒撈到,豈不是太傻了。
方玉龍將一張紙遞給了楊忠全,楊忠全打開車頂的照明燈,發現紙上全是他的犯罪記錄,對方早將他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了。
楊忠全原來也是邗鋼集團的高管,殷援朝轉任副省長後,將楊忠全轉到了省政府。
許廣智調查殷援朝,第一個查的就是楊忠全,這幾個月來,查到了不少楊忠全的證據。
楊忠全拿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著。
天潤化工廠的事情才爆發出來,對方就是神仙,也不可能這麼快查到他這麼多犯罪證據。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早就查到了這些證據,只是一直秘而不宣罷了。
天潤化工廠的事情一爆發,對方就抖出了這些證據,為什麼?
因為天潤化工廠牽涉到了殷援朝,對方的目標是殷援朝。
“楊市長是聰明人,可想通了?馬上就要到省紀委了,我希望楊市長早做決定。”
楊忠全知道他是逃不掉了,對方的目標是殷援朝,如果他不合作,對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對方既然選擇了動手,說明對方已經有了殷援朝的一些證據,對方想要更多的證據,一下子就釘死殷振朝。
“如果我跟你們合作,能得到什麼好處?”
“楊市長的事情就調查到楊市長為止,你的家人不會受影響。”
楊忠全沉默片刻後說道:“我願意合作。”
許廣智飛抵京都,向寧恒綱匯報天潤化工廠初步調查的相關情況。
天潤化工廠是專門生產劇毒化工原料的,生產這些產品是要審批牌照的,天潤化工廠就有這樣的牌照,產品可以說是半壟斷經營,利潤很高。
天潤化工廠名義上是潤華集團投資的,其實只占四成股份,經營方面,潤華雖然管理化工廠,但真正做決定的,是殷援朝的女兒。
為了不影響生產,四年前發生事故後,天潤化工廠就隱瞞了事故。
三年前,村民要上告化工廠,時任省委副書記的殷援朝就指使柴陽市長楊忠全壓下了這件事情。
據環境部門調查,因為天潤化工廠瞞報事故,造成了化工廠周圍數公里范圍內的生態災難,尤其是上山村受影響最大。
上山村的農田,一半以上都被沉降的劇毒化工原料汙染,這些農田種出的莊稼,人吃了就會致癌。
上山村和化工廠在一片山谷平原上,山谷中間有一條河流,河流也被汙染了,整個鄒山鎮還有下游的幾個村鎮其實都受到了劇毒化工原料的毒害,只是其他地方不如上山村明顯,所以居民一直沒有發現。
鄒山鎮的癌症發病率,比柴桑縣平均水平高三倍以上。
“寧總,這個消息一直沒公布出去,如果公布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將上山村整體搬遷,將上山村附近被汙染的田地全部挖掉,進行無毒化處理。這樣才能讓流經上山村的河水不再被劇毒化工原料汙染。另外,楊忠全交待,他為了當上柴陽市長,向殷援朝行賄了八百萬元。調查組還偵查到殷援朝在洪章城北有一處別墅,現一直被監控著,請寧總提示。”
“查,一查到底,查清楚後立刻向我匯報。還有,這事你先去向永華書記匯報一下。”
許廣智知道這回殷援朝是徹底完蛋了,他在邗越經營四十年,不知到有多少人會受他的牽連,如楊忠全一樣鋃鐺入獄。
到時候邗越官場肯定會空出很從位置出來,對他這個省長來說也有好處,許廣智忽然覺得妻子的決定很有遠見。
殷援朝這幾天一直坐立不安,他和邗越那邊突然就斷了聯系。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唆使葛俊武對方玉龍動手,到最後被反擊的卻是他自己。
辦公室的門開了,秘書帶著一女兩男進了殷援朝的辦公室。
女的殷援朝認識,是省國安廳副廳長莊若影。
莊若影對殷援朝道:“殷省長,我們得到情報,有人要對殷省長不利,中央特別委派我來負責殷省長的安保工作。這兩位是中央委派下來協助我工作的,他們將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擔任殷省長的工作秘書和生活秘書,殷省長有什麼要指示的,安排他們做就可以了。”
殷援朝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殷援朝的秘書也是目瞪口呆,他的主子被軟禁了,他會是什麼下場?
沒等秘書反應過來,莊若影就將他帶走了。
江東省委緊急召開了常委會議,方達明面無表情坐在主位上,除了殷援朝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開會的目的。
葛俊武看著面色憔悴,一臉頹廢的殷援朝,暗暗心驚,難道前幾天爆發的天潤化工廠事件已經影響到了殷援朝?
人員到齊後,方達明道:“這次臨時召開常委會,是因為殷省長身體不適,要在家養病,我們各常委的分工重新分配一下,把殷省長的工作暫且接下來。下面我先宣布一下新的分工……殷省長還在江東,如果大家在工作中遇到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向我和殷省長匯報。各位對新的分工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
眾人都沉默不語,大家都知道,殷援朝要完蛋了。
所謂在家養病,只是一個好聽的借口罷了。
估計是趙嚴軍事件剛發生不久,上面不想再出個省長被查的事情來,暫且壓著殷援朝的問題。
葛俊武更是心生恐惶,殷援朝前陣子剛唆使他對方玉龍下手,現在就倒了。
葛俊武已經明白了,殷援朝不只是擔心方玉龍查他會讓殷援朝在和方達明的對抗中少了幫手,殷援朝自己也是方玉龍的目標,殷援朝是想借他的手除掉方玉龍。
這方玉龍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將殷援朝整掉了。
葛俊武越想越心驚,殷援朝倒了,他還能挺多久?
這次常委重新分工,葛俊武已經嗅到了一絲氣息,其他常委多多少少都擴大了分管范圍,只有他沒有變。
方達明目光掃過眾人道:“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樣決定吧。散會吧。”殷援朝倒台,最大受益人自然是方達明,因為上面決定對殷援朝之事秘而不宣,所以年內不會派新的省長到江東來,這段時間內,方達明是當之無愧的“江東一哥”了。
葛俊武回到市委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發呆。
剛入常委的時候,葛俊武可謂心比天高,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可是入常之後沒兩年,傅士康就倒台了,他不得不費盡心思加入別的陣營,為了保險,他還和趙嚴軍結成了親家。
可沒想到,也就兩年時間,趙嚴軍竟然叛國了,情節比傅士康還惡劣。
殷援朝說是方玉龍在暗中查他,讓他除掉方玉龍,他讓吳京劉家動了手,沒想到方玉龍好好的,殷援朝說倒就倒了。
葛俊武現在有些慶幸,劉家找的替死鬼正好是天潤化工廠的受害者,方家肯定以為澄江之事是殷援朝策劃的,要不然現在倒的就不是殷援朝,而是他了。
葛俊武想不明白,方家在邗越毫無根基,怎麼這麼快就將殷援朝查了個底朝天呢?
好歹殷援朝在邗越經營了四十年,官至省委副書記,怎麼說倒就倒了呢?
要說殷援朝倒台和方家沒有關系,葛俊武是不相信的,只是他不知道方家是如何操作控制這件事情的。
劉伯洋又匆匆趕到了陵江龍華山北的別墅和葛俊武見面。
得知殷援朝要在家養病,劉伯洋大吃一驚,有些不信地問道:“葛書記,殷省長他……”
葛俊武道:“殷省長完了。你找的人是天潤化工的受害者,方家以為澄江之事是殷援朝干的,所以對殷援朝出手了。”
劉伯洋呆呆地說道:“這麼快?”
葛俊武道:“我們低估了方家的能量,或者說低估了方玉龍的能量,澄江事件為什麼會失敗?”
劉伯洋道:“出事的地方樹木茂盛,我安排的人看不到現場情況,但聽到了槍聲。而且還不是一聲槍響,而是幾支槍同時開槍的。方玉龍身邊的保鏢都佩了槍,所以我們的行動才會失敗。和方玉龍同行的人中,有澄江常務副市長的妹妹,那里出事後就被封鎖了,我以為那個羅新雲被炸死了呢。”
“你說什麼?和方玉龍同行的人中有澄江常務副市長的妹妹?”葛俊武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大吃一驚。
劉伯洋道:“是的,澄江常務副市長叫關修明,葛書記知道他的來頭?”
葛俊武道:“他是海城新任市委書記關山岳的侄子。”
劉伯洋整個人都呆住了,方玉龍沒除掉,還得罪了勢力更大的關家。
要是被人查出澄江事件的真相,別說他了,就是葛俊武也無處可逃。
沉默許久,劉伯洋道:“葛書記,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掃清一切證據,知道這件事情的,要麼立刻送到國外去,要麼……”葛俊武做了個砍的手勢,劉伯洋點了點頭。
殷援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現在還會有人來登門拜訪他,而來找他的人竟然是方玉龍,這讓殷援朝感到了一絲羞辱。
他好歹是一省之長,就算方家得勝,到他面前來耀武揚威,登門的也應該是方達明,而不是方玉龍這樣一個黃口小兒。
“方玉龍,你來干什麼,如果想來看我笑話,只怕你和方家要失望了,我殷援朝什麼風浪沒見過,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垮掉的。”殷援朝冷冷地看著方玉龍,他有種感覺,他就敗在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只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深淺。
方玉龍道:“我知道你是個梟雄人物,辦事情狠辣果斷,所以今天來問你一個問題。”
“你們不是將我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嗎,還有什麼事情要來問我呢。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你當然沒有必要告訴我,你心狠手辣,為了毀滅證據,連你的老母親都可以一把火燒死,還有什麼是你放不下的呢。我一直在想,你這樣的人,究竟在乎什麼呢?你的女兒嗎?或者是程圓圓那個漂亮女人,又或者是程圓圓的兒子。程圓圓的兒子跟母姓,你看中程圓圓,除了她漂亮,是不是還因為她姓程,她生了你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姓程呢?程圓圓才三十出頭,未來還有長的路要走,帶著個拖油瓶,不好嫁人啊。或許我應該勸她把孩子交給孩子名義上的父親撫養。岳長清受了你的牽連,很快就會調到省里,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調研員,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這個孩子。”
“你……”殷援朝看著方玉龍,對方竟然洞察了他最在乎的秘密。
他知道,要是程圓圓真將孩子交給岳長清,那孩子一輩子就毀了。
他雖然給岳長清升官,那是因為他壓得住岳長清,現在他失勢了,岳長清又受了他的牽連,心里肯定恨死他了,孩子落到他手里,還能有好?
“你還想要知道什麼?”殷援朝像斗敗的公雞,垂下頭來。
“將你派去聯系羅新雲,策劃澄江之事的相關人員都交出來。”
殷援朝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方玉龍問道:“誰是羅新雲?澄江之事是什麼事情?”
方玉龍見殷援朝發呆的表情,心里一愣,難道殷援朝不知情?
“羅新雲是天潤化工事故的受害者,已經得了絕症,不是你派人聯系了他,讓他在澄江開車撞死我嗎?”
殷援朝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他唆使葛俊武對方玉龍下手,被方家報復的卻是他了。
他唆使葛俊武對方玉龍下手,葛俊武卻暗中聯系了天潤化工匯露事故的受害者羅新雲,讓羅新雲駕車撞死方玉龍。
方玉龍從羅新雲身上查到了天潤化工廠,他女兒又是天潤化工廠的實際所有人,所以方家以為是他幕後操縱了這一切,把他往死里整了。
葛俊武怎麼會知道天潤化工廠的事情呢?
他不敢直接對方玉龍下手,葛俊武也不敢,所以葛俊武就找到了劉家,劉家潤華集團是天潤化工廠名義上的投資方,化工廠的運行管理也是潤華集團方面出的人,劉家當然知道天潤化工廠的事故。
葛俊武讓劉家聯系天潤化工廠的受害人對方玉龍下手,是不是想把线索又指向他呢?
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葛俊武也太可惡了。
為了保住唯一的兒子,殷援朝自然不會幫葛俊武隱瞞,對方玉龍說道:“不是我,是葛俊武。”
“葛俊武?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方玉龍皺下了眉頭,他秘密對付葛俊武之事,葛俊武怎麼可能知道呢?
殷援朝道:“邗越東部的大佛嶺上有一座道觀,道觀里有一位離火道人,算卦很准,我到江東任職不久,回邗越的時候路過大佛嶺,在朋友的引薦之下去拜訪了離火道人,離火道人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到江東任職,會有一大劫,應對不好便是九死一生。起初我並不相信,後來就遇到了你們方家追查當年舊案,並且查到了我頭上。再後來,又有神秘人綁架你,還將线索引到了我身上。
我一時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想到了當年的離火道人,就回到大佛嶺找離火道人。
離火道人沒見到,道童給了我一封信,說是離火道人雲游之前留下的,知道我會去找他,讓道童轉交給我。
信上就一行字,‘解鈴還需系鈴人’。
我想著我的事情皆因你而起,便想除掉你,但又不敢下手,便唆使葛俊武對你下手。
那天在省台見到你和鄭淑梅和馮冠男在一起,那鄭淑梅和向楠長得極像,我以為她們是親姐妹,就調查了你和向楠的關系,發現向楠已經轉投到了方家,而且和向楠有關的兩個男人,郭明遠被鄭薇咬出來後被抓了,劉義超被廢掉了,我就猜測是你在幫向楠報復。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葛俊武,還將你在京都和李剛兒子發生衝突之後,李剛就被查的事情告訴了葛俊武,暗示葛俊武要想自保,就要除掉你。葛俊武和劉家關系極深,也只有他能讓劉家動手對付你。”
葛俊武!
劉家!
看來是到該收網的時候了。
方玉龍對殷援朝道:“你不會被槍斃,但這輩子是別想出來了。那孩子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身世,會和他的母親好好生活下去的。”
殷援朝道:“這樣也好。”
夏棋在醫院里住了半個月後就出院了,轉到白馬別館靜養。
朱蒂提取了方玉龍的血清混合在藥物里給夏棋使用,大大加快了夏棋身體的康復速度。
看到方玉龍來看她,夏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少爺,現在我身體里真的流著你的血了。”
方玉龍摸著夏棋略顯消瘦的臉蛋說道:“傻丫頭,你身體里不光要有我的血,還要有我的精液。”
夏棋看著陪方玉龍而來的其他七女,頓時羞紅了臉。
此刻正值盛夏,其他七女身上都穿著半透明的法袍,隱隱勾出七女的曼妙身姿。
當初八女被選為方玉龍的貼身侍女,夏棋就代表八女和方玉龍說了要辦獨屬於八女的祭禮法會。
沒想到第一次祭禮會在這種情景下出舉行。
夏棋紅著臉說道:“少爺,要是讓大聖母知道你這樣亂來,會生氣的。”
“傻丫頭,你們不說,我不說,大聖母怎麼會知道呢?你現在上半身還不能怎麼動,我們就不動。再說我的精液能幫助你恢復,大聖母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教主大人。”七女笑著脫光了方玉龍身上的衣服,將方玉龍推到了病床前,讓夏棋第一個為男人口交。
為了讓夏棋不受影響,方玉龍爬到了床上,蹲在了夏棋身前,壓著他的肉棒插進了丫頭首領的紅唇中。
方玉龍雙手抓著靠背,低頭看著龜頭被夏棋的紅唇含入,這一刻,男人心里沒有欲望,有的只是希望。
希望俏皮可愛的美女丫環能夠早日回到他身邊。
夏棋吮吸了幾下,方玉龍便下了床,站在地板上看著夏棋。
春琴、孟章七女按照年紀大小,輪流走到男人身前,從男人的嘴唇一直吻到了男人的龜頭上。
夏棋上身還不能動彈,方玉龍自然不能和夏棋做愛,只能讓七女趴在床邊,他和七女做愛的時候,輕輕撫摸夏棋嬌嫩的下體。
最後,方玉龍在最為年幼的冬畫身體里射了精,將冬畫抱到了沙發上。
春琴用針管將冬畫體內的精液吸出,又全部注入了夏棋的陰道里。
在春琴給夏棋注入精液的時候,方玉龍低頭吻著夏棋的紅唇,又輕揉著美女丫頭的陰蒂,在注入精液的瞬間,好像他真的在美女丫頭體內射精了。
夏棋高興地說道:“少爺,大聖母說我再有十天就可以下床了,有了少爺的恩賜,夏棋會康復的更快的。”
黃昏時分,一身道袍的墨香夫人進了白馬別館,看到方玉龍坐在床邊陪著夏棋便道:“教主大人,你不會在這里陪了一下午吧?”
方玉龍道:“棋兒為保護我受了重傷,我在這里陪她不應該嗎?”
墨香夫人笑道:“當然應該了,教主大人對身邊的侍女這麼好,是侍女們的福份。這是月宸給夏棋做的營養湯,讓我帶過來的,教主大人,要不要你給喂?”
方玉龍接過墨香夫人手里的保溫瓶,將香噴噴的營養湯倒出來,用勺子喂給夏棋喝,夏棋道:“少爺,讓執明來喂我就可以了。”
方玉龍喂了幾勺後,將勺子給了執明,和墨香夫人到院子里散布去了。墨香夫人道:“你在吳京撒了那麼大的網,什麼時候收網?”
“現在隨時可以收網,但我的目標是葛俊武,現在我手里的證據只夠法辦葛俊武,還不足以釘死他,我要他進去了永遠都出不來。還有吳京劉家,潤華集團是吳京重要的企業集團,在吳京有很大的影響力,查了劉家,還不能影響到潤華集團的經營,比較傷腦筋啊。”
不知不覺間,方玉龍和墨香夫人走到了不倒翁座前,方玉龍將墨香夫人抱上了不倒翁座。
墨香夫人笑道:“教主大人,你是想借這個機會吃下潤華集團吧?”
“怎麼,你有辦法?”方玉龍低頭親吻著墨香夫人的紅唇,將美婦人的一條玉腿抬了起來,美婦人頓時呻吟起來。
雖說墨香夫人的身體素質是要比同齡婦人好上許多,但和妹妹姚月宸是不能比的,就是樟林苑里堅持鍛煉的幾位美婦也比不上。
聽到美婦人的呻吟,方玉龍又道:“是不是受不了?”
墨香夫人道:“有些腿酸,我練的時間還不長,和月宸沒法比,不過再有兩三個月,我就不會比月宸差了。教主大人想試試嗎?”方玉龍穿著寬松的沙灘褲,美婦人往下輕輕一拉,男人的肉棒便從褲子里跳了出來。
“我們要談正事。”
“不影響。我的思維很清晰,教主大人要亂我思維,怕是不容易呢。”
“大妖精!”
墨香夫人的一條腿被方玉龍架了起來,道袍落在胯間,露出了里面窄小的內褲。
方玉龍將內褲一撥,美婦人粉嫩的肉穴便露了出來。
墨香夫人抓著男人的肉棒頂到了她的肉穴上,隨後雙手抓著身後的粗麻繩網格,身子向前壓,將男人的肉棒吃了進去。
墨香夫人的肉穴外部正常,但里面卻是陰寒無比。
怪不得美婦人要急急勾引他做愛,原來是藥效發作了。
方玉龍用力頂了幾下,感受著美婦人肉穴中“冰火兩重天”的刺激說道:“墨香里面這麼冷,看來月宸用的藥有些猛啊。”
墨香夫人道:“是我要求的,我已經錯過了前半輩子,一刻也不想再錯過了。”
“你看起來是個很理智的女人,怎麼也會這麼瘋狂?”
“有你在,能出什麼問題?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
“當然喜歡。”方玉龍放下了墨香夫人的大腿,整個人朝著墨香夫人壓了過去,不倒翁座重心偏了,立刻倒向一邊,隨著男人不斷梃動,不倒翁座開始四下搖擺起來。
“我大聲叫,會不會被人聽見?”在院外的樹林里,雖然不會被人看見,但小島在湖中,湖中還有游船,墨香夫人也不知道叫的聲音大了,會不會被路過的游船聽見。
“有可能會哦,不過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墨香夫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被男人撥到一邊的內褲緊緊勒住了她的臀丘,突然就被男人拉斷了。
“嗚……”墨香夫人還想說話,嘴巴又被男人扯下的內褲塞住了。
方玉龍雙手抓住了不到翁座中間的兩根柱子,讓身體盡量保持平衡,讓墨香夫人控制節奏。
墨香夫人會意,整個人掛在了男人身上,盡情放縱馳騁起來。
方玉龍控制著不倒翁座的平衡,前俯後仰,左搖右晃,墨香夫人掛在他身上,青色道袍下,雪白的豐臀不停搖擺著,狠狠撞擊著男人的胯部。
不過幾分鍾時間,墨香夫人便沒了力氣,一腳踩著不倒翁座,扯掉了內褲說道:“我不行了,還是你來吧,肏死我,射給我,我的教主大人,我的好妹夫。”
墨香夫人是姚月宸的姐姐,以姚月宸和方玉龍的關系,她叫方玉龍“妹夫”也是正常。
方玉龍抱著墨香夫人離開了不倒翁座,將墨香夫人放到了休息椅子上,抓著美婦人的雙腿高高抬起,挺著大肉棒再次插入了美婦人的肉穴,頂得美婦人又浪叫起來。
墨香夫人抓起道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次發出了沉悶的呻吟聲。
陽光透過樹梢照在墨香夫人的身上,像給美婦人的肌膚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美婦人的一對豐白美乳在男人的撞擊下劇烈晃動著,渾圓的乳球不時碰撞在一起。
經過藥化,美婦人的肌膚比以前更加嬌嫩,原本沉積了黑色素的乳頭也變得粉嫩無比,如初熟的草莓一般挺立在乳峰上。
方玉龍干脆將美婦人抱了起來,在樹林里裸奔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真看不出來,你放浪起來,比月宸騷多了。”
墨香夫人咯咯笑道:“我好歹是結過婚生過孩子的,當然要比月宸騷了。”
……
溫熱的水流衝在墨香夫人身上,墨香夫人立刻醒了過來,看到方玉龍抱著她坐在石凳上沐浴,懶懶地向後靠了靠說道:“我們是要說正事的,被你的大棒槌一頂就給忘了,看來你的大棒槌還真能亂了我的思維。”
水流像瀑布一樣衝在美婦人身上,方玉龍摸著美婦人的豐乳說道:“說說你的想法吧。”
墨香夫人道:“關家的女孩也受了傷,你可以借關家之手去逼劉家啊。劉家企圖讓人開車撞死關家小公主,關家人知道了能不打擊劉家?潤華集團是以制造業為主的,是吳京的用電大戶,你和關家聯手,讓關家在用電方面卡著潤華。劉家知道自己理虧,不得不服軟。教主大人又在劉家埋了岳林洪這顆暗子,到時候劉家必定會讓岳林洪出面周旋,岳林洪的丈夫是劉家堂兄弟,不能白忙活啊,劉家就得許給岳林洪好處不是?”
“用岳林洪這條路,我也早想到了,只是沒想到關家。你這方案可行,只是關家憑什麼幫我啊?關情雖然受了點傷,但並沒什麼大事情,現在早就康復了。”
“受了多重的傷,這重要嗎?只要讓劉家知道,關家小公主差點就被撞死了,劉家能不理虧?至於關家幫不幫忙,那還不是利益說事?潤華集團這麼大的利益,教主大人許些給關家就好了。就像天潤化工廠被查了,好處不都讓莊家給得了?那張生產許可證可老值錢了,現在被莊家收去了。”
“嗯,看來我得去澄江和關修明見個面了。等吳京那邊一有消息,我便讓關家一起出手。”
“教主大人,你在吳京還有布置?”墨香夫人關了水龍頭,轉身面對著方玉龍坐到了方玉龍腿上。
“劉家的大權都在劉家老頭手里,劉家福和劉家康兄弟兩人的實權並不大,劉老頭又直接培養了劉伯洋,劉家現在主要掌權人不是劉家福和劉家康兄弟,而是劉老頭和劉伯洋。劉伯洋身上有很多問題,一旦事發,只怕要牢底坐穿了。劉老頭身體不行,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劉家大權必然要落在劉家福和劉家康手里。我讓人在吳京查多年前的舊案,那時候劉伯洋還小,不可能參與這些舊案中,參與這些舊案的,便只能是劉家福和劉家康,要是將這兩人都弄到牢里去,到時候劉家除了劉季澤這個花花公子,還有誰?劉家要保住潤化集團,就只能仰仗劉家安了。劉家安是岳林洪的丈夫,沒了劉家福和劉家康,又有岳林洪暗中支持,劉家安掌控潤華集團就容易多了。”
墨香夫人突然發現面前的小男生很腹黑,竟然想吞下整個潤華集團,而不是一部分股份。
就算劉家福和劉家康被抓了,畢竟人還在,潤華集團的大部分股份還在劉家名下,要吞下潤華集團,面前的小男人肯定還有別的安排。
墨香夫人一時間有些心癢癢,恨不得打開小男人的頭蓋骨來看個仔細。
“教主大人,快跟墨香說說你的整個計劃嘛!”墨香夫人坐在男人腿上搖動著身子,像個小女生一樣撒起嬌來,豐滿白嫩的乳房摩擦著男人的胸膛。
“啪!”方玉龍在美婦人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將美婦人抱了起來,哈哈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小心眼!小氣鬼!”
方玉龍又問道:“墨香,你現在在哪里上班,是在體制里,還是在你家族的公司里?”
“天機不可泄露!”
陵光用干毛巾擦拭兩人的身體,看到墨香夫人嬌嗔的模樣,低頭輕笑。
吳京機械廠改制案因為有人舉報,省里派了調查組到吳京調查,已經入獄的原國資委副主任被殺人滅口之後,調查工作就停滯下來了。
陳靜和青華率領的調查小組並沒有回陵江,而是由明轉暗,暗中調查機械廠改制案。
被滅口的原國資委副主任在吳京機械廠改制的時候,只是一名普通科員,是改制案的經手人,但肯定不是做出決定的人,當時吳京國資委的正副主任才是和劉家勾結的幕後黑手。
通過調查,青華和陳靜覺得那時候的國資委主任嫌疑最大。
當時的國資委主任是個名叫鄒保紅的女人,今年四十七歲,現任吳京市政府副市長。
根據調查,鄒保紅當年很有可能是葛俊武的情人,靠著葛俊武當上了國資委主任,後來又擔任了招商局長,市發改委主任,最後升任了副市長。
吳京機械廠改制,說白了還是葛俊武和劉家一起謀劃的。
當陳靜將鄒保紅的調查結果反饋給方玉龍後,方玉龍很快就查清了鄒保紅的愛好。
錢和性!
鄒保紅不但用自己的身體當本錢,賄賂葛俊武來給自己升職,還用職權和金錢養小白臉,滿足自己的欲望,方玉龍決定在鄒保紅身上打開缺口。
通過他人介紹,孫正儀認識了鄒保紅,想通過鄒保紅在義山開辦一個石材加工廠。
江南地區雖然有不少低矮的丘陵,但有高檔石材的地方卻極少,義山石材可以說坐擁整個江南地區龐大的市場。
隨著近幾年環境保護力度不斷加大,義山石材的開采限制也越來越多,義山本地許多小作坊都被關停了。
要是能辦到義山石材的開采證,財富自然滾滾而來。
孫正儀准備投資兩千萬元在義山開辦一家先進的石材開采加工生產线,讓鄒保紅幫忙辦一張許可證。
孫正儀向鄒保紅提出,鄒保紅不用實際出資,可獲得新公司兩成的股份,也就是通常說的干股。
鄒保紅知道義山石材不愁銷路,這兩成股份能給她帶來滾滾財源,便答應了孫正儀的要求,將這兩成公司股份登記在了她母親的名下。
鄒保紅也是吳京官場上出名的美女,有關她的風流傳聞,數不勝數。
雖然已經四十七歲了,稍加打扮,仍然風姿出眾。
再怎麼說,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二十多年,鄒保紅還是很有官場美婦氣質的。
她答應幫孫正儀辦許可證,一來是為了錢,二來,是她看上了孫正儀。
孫正儀身高一米八,體格強健,儀表堂堂,正是鄒保紅心目中小白臉的上佳人選。
一個星期,孫正儀要的許可證就辦了下來,鄒保紅約了孫正儀到飯店包廂見面。
孫正儀立刻明白了鄒保紅的意圖,配合鄒保紅的要求。
鄒保紅雖然年齡大了些,還是很有女人味的。
鄒保紅也體會到了孫正儀的勇猛,比她之前包養過的幾個小白臉厲害多了。
大床之上,鄒保紅趴在孫正儀身上說道:“正儀,你可真厲害,以前當過兵嗎?”
“是啊,以前當過兵,後來在健身房當過一段時間教練,賺不到什麼錢,就出來和朋友做了些小生意。紅姐,你也很厲害,和你做愛比我女朋友舒服多了。”
鄒保紅倒不介意孫正儀有女朋友的事情,孫正儀高大帥氣,又有錢,沒有女朋友才不正常了。
她笑著對孫正儀道:“正儀,和你女朋友比起來,紅姐我是不是太老了。”
“怎麼會呢,紅姐保養得這麼好,看上去像我的妹妹一樣。紅姐你看,我又想要了。”孫正儀扶著性器又插進了鄒保紅的肉穴,頂著鄒保紅在床上顛狂起來。
鄒保紅沒了力氣,被孫正儀頂了幾下,便一頭倒在了床上,喘著粗氣說道:“正儀,你來吧,姐姐沒力氣了。”
孫正儀趴在鄒保紅身上,將鄒保紅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架在腰側,對著美婦副市長的騷穴瘋狂抽插起來,一邊插心里一邊叫道,插死你這個老騷貨……
倒在床上,孫正儀對鄒保紅道:“紅姐,不瞞你說,我辦廠的資金,有一部分是我女朋友的,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願意面對她那張臭臉呢。唉,人窮志短啊!”
鄒保紅一聽,心里樂開了花。
女朋友不稱心,要想賺大錢,年輕力壯又帥氣,這不是她最理想的小白臉嗎?
“正儀,要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不開心了,就到姐這里來,姐保准讓你舒服。”
“真的?紅姐對我真是太好了。”孫正儀心里暗道,要不是你這個老騷貨還有幾分姿色,執行這個任務真是受罪啊。
鄒保紅道:“你現在是姐的弟弟,姐不對你好,對誰好啊。”
“紅姐,你幫我辦許可證,不會有事吧?”
“正儀,放心吧,一張許可證,不會有事情的。姐在省里也是有關系的,不怕別人來查。”鄒保紅聽孫正儀“擔心”她的安危,心里更樂了,在孫正儀臉上用力親了下。
到了五月分,義山保儀建材公司就正式成立了。鄒保紅和孫正儀單獨慶祝,鄒保紅問道:“正儀,你注冊的公司名字怎麼突然改了?”
孫正儀道:“公司是紅姐幫著辦起來的,公司名稱中當然要含有紅姐的名字。”
鄒保紅咯咯笑道:“正儀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姐姐沒看錯你,我們姐弟合作,將來必定財源滾滾。”
孫正儀看著屋子說道:“紅姐,這里是什麼地方?”
鄒保紅道:“這里是我的一處秘密住宅,從來沒有人來過,正儀是第一個進來的人。”鄒保紅之前就帶一個小白臉來過,只是很久沒跟那小白臉聯系了,現在有了孫正儀,鄒保紅立刻將那個小白臉徹底拋棄了。
既然拋棄了,就是沒有過,所以鄒保紅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孫正儀自然不會深究他是第幾個被鄒保紅帶到這里來的男人,他要挖出鄒保紅的大秘密。
“謝謝紅姐,今天我們就來個特別的慶祝儀式。”孫正儀將鄒保紅抱了起來,放到了餐桌上,解開了鄒保紅身上的衣服扣子。
鄒保紅的乳房也頗為豐滿,被胸罩托著,雙峰挺拔。
孫正儀將紅酒倒在了美婦副市長的雙乳上,低頭含著美婦副市長的雙乳吮吸起來。
鄒保紅的胸部被紅酒一激,頓時顫抖起來,又被孫正儀吮了乳房,咯咯笑了起來:“好弟弟,姐姐也要吃弟弟的酒釀雞巴。”
孫正儀脫了褲子坐在木椅上,鄒保紅趴在了孫正儀胯間,拿著紅酒瓶將紅酒倒在了孫正儀的龜頭上,隨後立刻將男人的龜頭含在嘴里吮吸。
孫正儀接過鄒保紅手里的紅酒,鄒保紅傳專心吮起男人的性器來。
也不知道這老騷貨吮過多少男人的雞巴的,還真舒服。
孫正儀將酒瓶放在餐桌上,順手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粒藥丸,放進了鄒保紅的酒杯里。
鄒保紅坐到了孫正儀的身上,孫正儀將酒杯遞給了鄒保紅,一邊肏著鄒保紅的騷肉洞,一邊和鄒保紅喝了交杯酒。
鄒保紅正興奮著,根本沒察覺到紅酒的異樣。
孫正儀將鄒保紅又放到了餐桌上,用力頂著美婦副市長的屁股,鄒保紅雙手在桌上亂抓,赤裸的身體不時向上挺起,飽滿的乳房在孫正儀的撞擊下顫動著。
孫正儀暗道,這老騷貨的奶子真大,年輕的時候肯定更挺拔,怪不得三十來歲還能性賄賂葛俊武。
孫正儀看著在餐桌上一晃一晃的乳房問道:“紅姐,你在省里的關系要不要打點打點?”
鄒保紅迷迷糊糊說道:“不用,姐又不是傻瓜,姐手里也有他的把柄呢,他敢不幫我。”
“紅姐,你可真厲害,那些證據你藏在什麼地方了,可要藏好了。”
“那些東西可是姐的底牌,可不能亂說,我把那些東西都放在了外面一間屋里,沒人知道。”
為了防止鄒保紅清醒後懷疑,孫正儀一晚上和鄒保紅干了五次,餐廳、客廳、房間都弄得一片狼籍。
最後一次,鄒保紅已經有些清醒了,但她和孫正儀已經玩瘋了,也不知道她和孫正儀做了幾次。
第二天醒來,才知道一晚上和孫正儀干了五次,她的小騷穴都被孫正儀肏腫了。
阿標等人摸清楚了鄒保紅所有的住宅,鄒保紅在吳京有六套住宅,除了她家和孫正儀去過的那套別墅,還有四套房子。
阿標等人分別潛入了這幾套房子暗中搜查,並沒有找到鄒保紅所說的證據。
方玉龍和盧夢令研究原因,盧夢令道:“哥,鄒保紅說這話的時候神智不清,她會不會以為她在自己家里,她說的‘外面的房子’,會不會包括正儀去過的那套別墅?”
方玉龍道:“有可能,讓正儀再去好好查查那間別墅。”
保儀公司的建材還沒開采出來,鄒保紅就為保儀公司牽來一筆大業務,為一個市政工程提供石料。
孫正儀便借慶祝之名,又去了鄒保紅的別墅。
孫正儀道:“紅姐,我是外來的,吳京這邊沒什麼根基,保儀公司能這麼快成立,這麼快有業務,全靠紅姐一手扶持。保儀公司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機密的合同,就像公司股份之類的,我想找個秘密地方保存,我看紅姐這里就挺好的,不如以後就放到紅姐這里來吧。”
鄒保紅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孫正儀在誘她說出別墅秘密藏物之處,還以為孫正儀真要把保儀公司的機密文件都放麼她這里來,那樣她就能完全掌握保儀公司的經營狀況了,比如保儀公司一年有多少利潤,她能有多少錢。
到時候就不怕孫正儀黑了她的錢了。
“正儀,你真有眼光,姐這里就有個地方適合你放東西,你跟我來。”
鄒保紅帶著孫正儀去了書房,書房一側有個裝在牆上的書櫥,上面是櫥窗,下面是櫃子。
鄒保紅將一塊書櫃底板取了下來,露出一個保險箱式的開關。
鄒保紅輸了密碼,就聽見“卡”的一聲,整個書櫥像門一樣打開了。
里面是一個小暗間,只有七八十公分寬,放著一個架子和一個保險箱。
“正儀,你以後有什麼東西要存放的,就放到姐這里來,姐保證你的東西萬無一失。”鄒保紅不記得她跟孫正儀說過她有秘密證據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此舉已經泄露了她最大的秘密。
孫正儀猜測鄒保紅會把秘密藏在地下室,因為那里難進去,地方又大,沒想到鄒保紅會將秘密藏在書房的夾層里。
過了一個多星期,孫正儀又約了鄒保紅到別墅幽會。
一進門,孫正儀就表現得急不可奈,脫起了鄒保紅的衣服。
鄒保紅笑道:“正儀,今天怎麼這麼猴急啊,姐在這里又不會跑。”
孫正儀道:“一個多星期沒見紅姐,我都想死紅姐了。”
大夏天的,身上也沒幾件衣服,兩人從樓下開始脫起,到樓上的時候,已經全身光光的了,鄒保紅那兩個豐滿乳房像木瓜一樣掛在胸前,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孫正儀將鄒保紅抱起來,撞開了半掩的房門,鄒保紅咯咯笑著,摸著牆壁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啊!”孫正儀和鄒保紅同時發出了一聲尖叫。
房間里站著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手里還拿著一把黑洞洞的手槍。
孫正儀和鄒保紅立刻拉著毯子裹住了赤裸的身體,鄒保紅顫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為首的男人說道:“鄒保紅,老板讓我們來取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在你這里,讓老板很不放心。”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我這時根本沒有你說的東西,你們盡管搜好了。”鄒保紅知道三個男人是葛俊武派來的,是來找她要那些證據的。
鄒保紅不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葛俊武和她相安無事,怎麼突然會派人來要那些東西呢?
為首的男人說道:“鄒保紅,姓趙的出逃以後,上面在密查老板,老板不希望你手里的東西有什麼閃失,所以還是交給老板的好。”
鄒保紅聽男人這麼說,才知道葛俊武遇到了大麻煩,要消除他以前的所有罪證。
鄒保紅有些害怕,她要是交出了那些東西,這三個男人會不會殺她滅口。
思量再三,鄒保紅還是不敢冒險,對為首的男人說道:“我這里真沒有你們說的東西。”
為首男人看向孫正儀道:“你呢,你知不知道她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了?”
孫正儀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東西,我和紅姐認識才三個多月。”
為首男人冷眼看著鄒保紅道:“紅姐,叫的還挺親熱的。鄒保紅,你要不說,我們只好拿你這個相好的開刀了。”
鄒保紅不說,一個男人一拳重重打在了孫正儀的肚子上,孫正儀倒在鄒保紅身上,全身縮在一了起,痛若地說道:“不要打了,我說,我只知道紅姐書房有個密室,不知道你們說的東西在不在里面。”
鄒保紅無奈,只得打開了密室。
孫正儀和她只是合作關系,不可能為她冒生命危險的。
當為首的男人將密室里的東西搜刮一空後,另一個男人將衣服扔給了鄒保紅和孫正儀。
鄒保紅穿上衣服,就看見為首的男人搭在孫正儀肩頭說道:“小孫子,戲演得不錯嘛,這老女人年紀雖然大了些,長得還不錯,床上功夫怎麼樣?”
孫正儀道:“滾,再提這事,老子一槍崩了你。”
鄒保紅頓時凌亂了。
另兩個男人押著鄒保紅離開別墅,去了一家酒店,方玉龍在酒店里見到了鄒保紅。
鄒保紅沒見過方玉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干什麼?”
方玉龍揚了揚從鄒保紅那里收來的文件說道:“鄒副市長的這些證據不錯啊,將你如何性賄賂葛俊武的細節都記錄了下來,是一篇不錯的紀實文學。”
鄒保紅雖然不知道方玉龍是誰,但對方手里有了她所有的證據,再也沒有抵抗的意志了。
方玉龍問道:“鄒副市長,你當了葛俊武好幾年情婦,除了性賄賂之外,沒有給葛俊武送過錢?”
“送過幾次,但都不是很多,每次就二三十萬,這些錢送給葛俊武,也是給他當零花錢的,我就沒記錄。”
“鄒副市長,你知不知道葛俊武這些年收了多少錢,有可能把錢藏在什麼地方?”
“我只是葛俊武的情婦,並不是他的心腹,說白了,我就是給葛俊武發泄性欲的工具,通過這些手段讓葛俊武提拔我,我不知道葛俊武的秘密。劉家和葛俊武關系緊密,要是送錢的話,劉家肯定是大頭,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劉家具體誰經手,我就不知道了,劉家福和劉家康肯定知道。”
鄒保紅想了片刻後又說道:“有一回劉家福跟我說過一件事情,葛俊武讓劉家福給他做了幾個大鐵箱子,送到了焦南老家,葛俊武有個哥哥,在焦南開了個農家樂,規模挺大的,我也組織過去那里的活動。不知道劉家福說的大鐵箱送到那里有什麼用處,也沒見過那幾個大鐵箱子。”
方玉龍道:“你知道那些鐵箱子有多大嗎?”
鄒保紅道:“我也不知道那些鐵箱子有多大,我沒見過,劉家福說比大號的旅行箱還要大些,可以裝下一個人,具體派什麼用處,劉家福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奇怪,才跟我說起這事的。”
難道那些大鐵箱子是葛俊武用來藏錢的?
這是一條重要线索,可以仔細查一查。
方玉龍又道:“我找鄒副市長來,是想了解吳京機械廠改制的具體情況,雖然鄒副市長的記錄上面都寫清楚了,我還是想問一句,當初跟鄒副市長談的,真是劉家福和劉家康?”
鄒保紅道:“是的。那時候劉家老頭正要選誰接他的班,劉家福和劉家康都想在老頭子面前表現一番,好成為潤華集團新的董事長。吳京機械廠改制,是葛俊武和劉家合謀的,葛俊武讓我為吳京機械廠改制一路放行,劉家那邊,劉家福和劉家康都來找我談合作的事情,都給我砸錢。那時候我才三十多歲,劉家兄弟為了睡我,都多給了我一百萬。那時候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可以在吳京郊區買兩套房子了。我有兩套房子就是那時候買的,現在已經值六七百萬了。”
“鄒副市長的故事真是精彩啊,這些內容就不要多說了,我只想要鄒副市長提供劉家福和劉家康賄賂你的證據。”
鄒保紅愣了下問道:“你們不是為了查葛俊武?”
方玉龍道:“葛俊武要查,劉家福和劉家康也要查。鄒副市長,如果你能證明劉家福和劉家康都參與了吳京機械廠改制的案件,不但可以算你自首,還能算你立功,鄒副市長想要自首立功呢,就痛快點。”
鄒保紅見證據都在方玉龍手里,對方要找出證據只是時間問題,早些找出證據,就能算自首立功?
“你說的話管用?”鄒保紅看著方玉龍,就算對方是省紀委的辦案人員,這麼年輕也只是個普通的工作人員,說話管用?
方玉龍打個響指,阿標將他的證件出示給了鄒保紅。
鄒保紅看到阿標的證件,有些意外,怎麼會是國安的人查了她呢?
方玉龍道:“趙嚴軍之事,想必鄒副市長已經有所耳聞了,葛俊武和劉家之事,只是趙案的延伸,如果鄒副市長配合的好,我們會在報告中寫明的。”
“那個孫正儀……”
“鄒副市長,你說的孫正儀是誰?跟這個案子有關系嗎?”
鄒保紅立刻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說罷,便在一堆證據中間將劉家福和劉家康賄賂她的證據找了出來。
鄒保紅的保存的證據太過零碎,很多證據如果不是她本人,還真不知道是有關什麼的證據。
方玉龍確認證據後,打電話給了黃慧玲,讓黃慧玲布置行動,吳京這邊可以收網了。
葛俊武是省委常委,黃慧玲自然管不到。
但吳京這邊,無論是金福珠寶案在逃的主犯康某,和焦南清揚福利院在逃主犯祁華雲,追捕這兩人都在黃慧玲的管轄范圍之內。
阿標等人帶著鄒保紅離開了酒店,岳林洪從房間里出來,走到方玉龍身邊說道:“好兒子,這下要收網了?”
“是的,鄒保紅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劉家福和劉家康都參與了吳京機械廠改制的案子,侵吞巨額國有資產,夠他們兩個在牢里蹲幾年了。”
“我到吳京也兩年多了,真沒看出來鄒保紅原來這麼騷啊。”
方玉龍笑道:“騷媽媽到吳京來的時候,鄒保紅已經是副市長了,吳京比她大的官沒幾個,就算她給這幾人睡了,也升不了她的職,鄒保紅騷歸騷,又不傻,怎麼會讓人白睡呢。給這些小老頭睡,還不如自己養個年輕的小白臉呢。聽鄒保紅說她那些騷事,聽得我的都硬起來了,我現在就想肏媽媽的大騷屄了。”
“我的小祖宗倒是摸清了鄒保紅的底,讓個小帥哥去勾搭她,一弄一個准啊。”想到當初兒子勾引她的事情,想到兩人在海上瘋狂交媾,想到在荒島上一夜被兒子內射了八次,岳林洪也熱情如火,隔著褲子摸起男人的肉棒來。
方玉龍將岳林洪抱了起來,衝進了房間里。
原本待在房間里的春琴看到方玉龍抱著岳林洪急衝衝進了房間,笑著把房門關上了。
岳林洪穿著筆挺的襯衣,此刻躺在床上,急切的呼吸讓她那原本就極有張力感的胸部顯得更為飽滿,一張一翕似要把襯衣撐爆了。
方玉龍抓著岳林洪的腳踝架在了他的肩頭,美婦書記穿著黑色的絲襪,摸起來光滑無比。
同樣黑色的半裙落到了大腿處,露出冰藍色的蕾絲內褲來。
方玉龍將美婦人的裙子向下扒一扒,又將那內褲襠部扯到了一邊,將美婦書記的小騷穴露出來,挺起大肉棒對著美婦書記的小騷穴猛插進去。
“哦!好兒子,肏死媽媽……肏爛媽媽的大騷屄……”岳林洪扭著屁股,讓男人的肉棒能更深地進入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全部都填滿了。
方玉龍趴在岳林洪身上,解開了美婦書記襯衣的扣子,又松開了胸罩的扣子。
沒了胸罩的束縛,美婦書記豐滿的乳房便在男人的衝刺下搖晃起來。
方玉龍低頭含住了美婦書記的乳房一陣狂吮,不但在美婦書記白嫩的乳房上留下的“草莓”的印痕,還留下了幾個血紅的齒印。
“啊……我的小祖宗……你這是要吃了媽媽啊……”岳林洪被男人咬了乳房,痛得直扭身子,雙手在男人身上亂抓起來。
……
方玉龍抱著岳林洪去洗澡,岳林洪小心翼翼的,不敢讓乳房上血紅的齒印沾到熱水。
方玉龍抱著美婦人坐在浴缸里,用舌尖舔著美婦人乳峰上的齒印。
岳林洪頓覺火辣辣的乳房上傳來絲絲清涼,抱著男人的脖子說道:“我的小祖宗,你咬起來比我們的寶貝兒子狠多了,痛死媽媽了。”
“我這是給騷屄媽媽祛祛騷勁。”方玉龍抬頭說了句後又低頭在美婦人兩個乳房上來回舔舐。岳林洪則輕輕劃動起水流,為男人清洗身體。
“好兒子,今天怎麼沒見那個夏棋姑娘跟著你?”自從夏棋代替了女管家之後,方玉龍和岳林洪相會,陪在身邊的都是夏棋,春琴則是偶爾出現,所以岳林洪沒看到夏棋,有些意外。
方玉龍把澄江之事大致說了下,岳林洪沒想到劉家有那麼大膽子,竟然敢暗害方玉龍。
方玉龍道:“這事是葛俊武和劉家密謀的,我猜多半是劉伯洋,他勾結祁華雲和康儒,販毒,綁架販賣兒童,組織幼女賣淫,可謂罪大惡極,知道我在查他,加上葛俊武唆使,鋌而走險,不足為奇。”
從浴缸里出來,岳林洪用大毛巾給男人擦干身體,一邊擦一邊問道:“好兒子,你准備怎麼懲治劉伯洋?”
“劉伯洋,我已經有對策了。媽媽只要做好後面的事情。澄江事件中,關家的小公主關情也是受害者,我准備聯合關家一起對劉家施壓,到時候劉家必定會請媽媽出來當和事佬,劉家同時得罪了方家和關家,你這個和事佬也不好做,你說對不?”方玉龍摸著美婦書記豐滿的乳房,又低頭在鮮紅的齒印上舔了下。
“明白。到時候劉家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了。”岳林洪樓著男人的脖子往她胸口擠,想到劉伯洋竟然想撞死她心愛的小祖宗,美婦書記就很生氣,這次定要從劉家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劉伯洋知道無意之間得罪了關家之後,心里後怕不已,將參與了“車禍事件”的幾個人都送到了西南邊境,偷偷出了境。
送走了那幾人,劉伯洋才有些心安。
知情者都不在國內了,關家就是再有權力,也查不到他頭上去。
這天清晨,劉伯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鈴聲突然將他吵醒了。劉伯洋不耐煩地喊道:“誰啊?”
梅蘭在電話那頭說道:“劉大少,邗越天潤化工廠案子又有了新线索,通過省廳要吳京這邊調查潤華集團參與天潤化工廠經營的事情,省廳那邊已經通知過來了。我省廳的朋友還跟我說,省廳派了一支隊伍來吳京執行任務了,好像是去小孤山了,問我知不知道小孤山是什麼地方呢。”
劉伯洋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麼,你說省廳派了警察去小孤山執行任務了,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我那朋友說,潛逃了兩年的吳京前常委副市長高達尚秘密回了江東,到省廳去投案自首了。省廳就是聽了高達尚自首的內容,才派了工作組立刻趕來吳京的。”梅蘭掛了電話,有些莫名其妙,方玉龍既然要查劉伯洋,為什麼又要讓她通風報信呢?
劉伯洋掛了電話,呆坐在了床上。
省廳的警察這時候已經到了小孤山,不知道康儒和祁華雲有沒有被抓起來。
劉伯洋立刻打電話給祁華雲,電話打不通,又打電話給叢錢,也打不通,劉伯洋一下子失了神。
他知道,警察很快就會上門來抓他了,要是再不逃,他就走不了了。
就算康儒和祁華雲都沒有開口,兩人藏在小孤山,他也是窩藏要犯,警察肯定會先來抓他的。
要是他被警察抓了,康儒和祁華雲再一開口,他就死定了。
劉伯洋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現金,拎了個旅行包就離開了他和徐合香結婚後一直住了好幾年的別墅。
徐合香還在睡夢中,根本不知道劉伯洋已經倉皇而逃了。
沒多久,警察就上門來了,挺著大肚子的徐合香一臉茫然,什麼?
劉伯洋窩藏了要犯?
什麼?
劉伯洋畏罪潛逃了?
什麼情況?
警察走後,又有人上門來找徐合香,徐合香打開門一看,對方雖然是警察,卻是同小區的鄰居鄭月。
徐合香和鄭月並不熟,見鄭月來訪便問道:“鄭警官找我有什麼事情?”
鄭月道:“徐經理,方玉龍想跟你見面,如果徐經理方便的話,請跟我來。”
徐合香吃驚地看著鄭月道:“鄭警官認識方玉龍?他在你家里?”
鄭月笑著點了點頭,帶著徐合香進了她家里。方玉龍坐在客廳里,看到徐合香進屋,起身相迎道:“多日不見,徐姐風采依舊啊。”
挺著大肚子的徐合香聽到方玉龍這麼說,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方玉龍對鄭月揮了揮手道:“我跟徐姐有話要說,你去上班吧。”
徐合香愣愣地看著鄭月和方玉龍,一時間搞不明白兩人是什麼關系。
鄭月是前吳京副市長的兒媳婦,怎麼方玉龍在鄭月家里就像主人一樣。
鄭月開車上班去了,徐合香見方玉龍盯著她的肚子,頓時有些尷尬。
方玉龍道:“徐姐肚子里可是個真正的億萬寶貝啊,憑著這個小寶寶,徐姐母憑子貴,將來定能成為潤華集團的掌舵人啊。”
徐合香愣了下說道:“方少說笑了,劉家這麼多人,怎麼可能讓我一個外人來掌舵呢,我沒那麼大的能力,劉家也不會服我,更不會把潤華集團交給我打理,方少何來此一說?”
“徐姐,咱明人不說暗話,劉家出大事了,劉伯洋的爺爺情況怎麼樣,你是知道的,沒幾年好活的了。劉家福和劉家康兄弟兩人一直沒能掌權,潤華集團掌權最大的除了那老頭,就數你丈夫劉伯洋了,劉伯洋現在攤上了大事情,是死是活還真難料。那劉季澤就是個二世祖,潤華集團要是交到他手上,沒准幾年就敗個精光了。這時候劉家福和劉家康要是再出點事情,你說潤華集團還能交給誰?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那就是劉家未來的繼承人,那老頭最看重的不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嘛。”
“方少,說來說去,這都是劉家的事情,方少找我來說這些是何意思?”
“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他知。劉家除了劉伯洋之外,就沒人知道了,劉伯洋現在四處逃亡,要是回不來,就沒人知道這個秘密了,徐姐到時候就可以以監護人的身份掌控潤華集團了,當前最重要的是,徐姐要盡快將那份協議銷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那份協議的存在。”
徐合香呆呆地看著方玉龍,沉默了好幾秒鍾後才問道:“方玉龍,你怎麼會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徐姐,向棋是我大哥,你和我大哥啪啪的時候,我就在隔壁房間里,能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嘛。”
徐合香聽方玉龍說向棋是他大哥,更加吃驚了,從小沉默寡言,家世普通的向棋,怎麼會是方玉龍的大哥呢。
方玉龍還對她和向棋幽會的事情了如指掌,向棋知道嗎?
如果向棋知道,他和自己幽會是真情還是假意?
“方玉龍,當初在吳京,你和向棋裝作不認識,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向棋的身份?”
“是的,我怕徐姐知道我大哥的身份後會對我大哥產生戒備心理,所以才在徐姐面前演了那麼一出戲。”
“那向棋接近我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他對我沒有任何感情?”
“徐姐,葛俊武傷害過我大哥的姐姐,所以大哥要整倒葛俊武為姐姐報仇,葛俊武那邊找不到什麼破綻,但葛俊武和劉家關系密切,只要劉家出了事情,葛俊武的劉家之間的秘密必然就暴光了,而你是劉家的大媳婦,所以我才會安排大哥接近你。沒想到你和劉伯洋只是表面關系,大哥和你那麼快就成事了。”
向棋是徐合香的初戀情人,徐合香一直以為向棋和她際遇差不多,對她是有真感情的,此刻聽方玉龍說出真相,心里很是難過。
方玉龍道:“徐姐,現在不是糾結你和我大哥關系的時候。當前最重要的就是,那份協議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劉伯洋出了事情,劉家康肯定會攻擊你,否定你在潤華的地位,劉家福則肯定會力挺你,畢竟你肚子里懷的是他的孫子。老頭不行了,劉家又逢大變故,老頭或許會在這個時候分配好股份,徐姐一定要挺住,將屬於你肚子里孩子的股份拿到手。”
徐合香終於明白了方玉龍的來意,她和劉伯洋的協議,不過是五千萬的報酬,現在五千萬變成了潤華集團的股份,而且是占比很大的股份。
當初她嫁給劉伯洋,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要是劉伯洋把協議的事情說出去了呢?”徐合香心動了,劉伯洋成了這個計劃唯一的障礙。
劉伯洋不死心,開著車跑到了小孤山,遠遠就看見小孤山各條要道都被封鎖了。
劉伯洋還寄希望於小孤山上的密道,希望康儒能躲在密道里逃過一劫。
遠處,一輛押囚車從封鎖區里駛了出來,前後都有警車押送。
劉伯洋躲在大樹後面,看著駛過的囚車,透過鐵絲網窗,劉伯洋就看到了康儒和祁華雲,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人都被抓了,警方早就摸透了小孤山上的秘密,要不是梅蘭給他報了信,這時候他也已經被抓了。
劉伯洋雖然壞事做絕,但他一直都是在幕後操縱指使,自己卻從來沒陷入過這樣的絕境。
現在,劉伯洋意識到了他要面對的局面,想到被捕後有可能被槍斃,他害怕了。
突然的手機鈴聲讓劉伯洋嚇了一跳,劉伯洋抓著手機十來秒鍾才接了電話,對方竟然是公安局的人,希望他到公安局去說明一些小孤山的問題。
“嗯,我就去。”劉伯洋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了旁邊的水溝里。他知道,他真要去了公安局,就再也出不來了。
劉伯洋回到車上,突然想到警方也容易發現他的車,拎著旅行箱下了車。
現在他箱子里還有幾十萬現金,夠他在外生活一段時間的了。
劉伯洋戴上太陽鏡,拎著旅行箱站上了輛路過的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瞥了眼劉伯洋道:“老板去哪里?”
“去長途汽車站。”劉伯洋現在只想盡快離開吳京,要是等警方全城抓捕他再離開就晚了。
出租車司機沒再說話,向長途車站方向駛去。
過了幾個路口,就看見前面有警察在設卡檢查。
出租車司機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警察在好多路口設置了臨時檢查點,檢查個沒完不了,真是煩死人了。”
此刻的劉伯洋便如驚弓之鳥,聽司機說前面有警察設卡,立刻抬頭看車前面,果然前面路口有警察設卡,原本三個車道變成了一個車道,好幾輛車在排隊等待檢查。
劉伯洋連忙對司機道:“我突然想起來身份證沒帶,就在這兒下車了。”劉伯洋翻了皮夾,拿出一張五十元紙幣給了司機,也沒讓司機找錢,直接下了車。
司機見劉伯洋下了車,便打電話給下一個負責接近劉伯洋的人,告訴對方目標的位置。
劉伯洋怕警察發現他,下了車就進了路邊一家綜合超市。
超市里早過早高峰,還有些買菜的老頭老太在排隊等著付錢。
劉伯洋拎著個旅行包太過醒目,想著要不要寄了包進超市,突然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劉伯洋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一個陌生男人在劉伯洋耳邊輕聲說道:“大公子,是我。”
劉伯洋見對方叫他“大公子”,不像是警察,才稍稍放心了些,問對方是什麼人。
陌生男人說道:“大公子,我叫陶興,你叫我阿興就好了,是叢科讓我來找你的。省禁毒處聯合其他部門,今天凌晨突然到小孤山來抓康儒和祁華雲,他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的,怕大公子出事情,所以特讓我來聯系大公子,送大公子離開暫時離開吳京。”
劉伯洋不認識陶興,對陶興的話將信將疑:“叢科怎麼派你來聯系我,其他人呢?”
陶興說道:“公安局的幾個領導天還沒亮就被叫到了局里,說有重要行動,叢科和其他幾個科長,幾個局長都被叫到了局里,大家手機都被收上去了,然後就坐在辦公室里等。到省廳那邊主要行動都結束了,叢科才知道省廳的人是去了小孤山。省廳那邊早就摸清楚了小孤山的情況,應該是早派人潛入了小孤山,甚至知道市局里有內應,所以干脆將一干領導都集中了起來。市局那邊的警力只是負責封鎖道路和一些外圍行動,抓捕康儒和祁華雲,都是省廳調來的警力。叢科一得空就讓我來找你,說你有可能會去小孤山,讓我去小孤山等你。我去小孤山的時候,就看見你上了出租車,我就一路跟過來了。”
聽陶興這麼說,劉伯洋才確信陶興是叢錢派來聯系他的,他和叢錢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叢錢肯定不希望他被抓起來。
劉伯洋問道:“康儒和祁華雲怎麼樣了?”
陶興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兩人被抓後,市局那邊沒人見過,可能直接押到省廳去了,度假村的總經理已經被抓了,說不定他已經把大公子供了出來,現在主要路口都有警察設卡檢查,有可能就是在找大公子,大公子要盡快離開吳京。”
劉伯洋道:“現在路上到處都是警察,怎麼走?”
陶興道:“走水路。熱電廠那邊今天正好有船過來,坐船可以直入揚江。我們現在就去熱電廠。”
劉伯洋道:“這里去熱電廠會不會碰到警察檢查?”
陶興道:“大公子放心,我知道那里有警察檢查,我們可以繞過去。”
熱電廠在運河邊上,原本是吳京機械廠的地方。
潤華集團下屬企業要用大量蒸汽,合並機械廠之後,就劃出一塊地來投資了一家熱電廠。
劉伯洋用陶興的電話聯系了熱電廠的負責人,說有人要搭船去江北,讓熱電廠那邊安排一下。
跑船的船老大當然不會拒絕客戶的這種小要求,一個電話就聯系好了。
劉伯洋坐上了陶興的車,一路上戰戰兢兢的。
陶興開著車七拐八拐,繞了好些路才到了熱電廠。
兩人進了熱電廠,陶興找了件短袖工裝換上,偽裝成電廠工人,和劉伯洋一起朝著運河邊的碼頭走了過去。
“大公子,等下我就裝作是來給你送行的熱電廠工人,上了船,你就安全了,到了江北那邊,叢科安排了人接應。”
一艘七八百噸的散裝貨船停在碼頭上卸煤,船上煤卸了大半,陶興道:“看樣子要一個小時才能卸完,我們先在這里等一等,等卸完了再上船。”
兩人沒等幾分鍾,就有一輛警車駛進了熱電廠,朝著碼頭這邊駛了過來。
劉伯洋看到警車,立刻緊張起來,問陶興怎麼辦。
陶興道:“先不要緊張,也許不是來找你的,我們先去那邊的工棚里躲一躲。”
“你,站住!”陶興進了工棚,劉伯洋正要跟著進去,一名警察對著劉伯洋大聲喊道。
工棚里的陶興對著劉伯洋低聲叫道:“快進來。”
劉伯洋快步進了工棚,陶興掏出一把手槍遞給劉伯洋說道:“真要被發現了,你就假裝挾持我,讓警察送車過來。”
劉伯洋沒有多想,接過了陶興遞給他的手槍。警察走到了工棚外面,對著里面大聲喊道:“里面的人出來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