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26章 葛俊武合謀劉家 程圓圓被逼投誠
只隔了一夜,方玉龍又約了顧丹楓在楓麟閣見面,將優盤交給了顧丹楓。
顧丹楓看了優盤的內容,問方玉龍優盤是哪來的。
方玉龍便將優盤的“來歷”告訴了顧丹楓。
趙家和顧家本來就有很深的矛盾,趙嚴軍收集顧家的犯罪證據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顧丹楓沒有絲毫懷疑,只是問方玉龍將優盤交給她是什麼意思。
方玉龍道:“這是寧總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顧書記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顧丹楓收起優盤道:“放心吧,顧家會給寧總一個交代的。看來你是越來越受寧總重視了,昨晚上去見寧總,有沒有說鄭薇的事情?”
“說了些,寧總很支持莊兄的計劃。”
顧丹楓瞥了眼方玉龍道:“寧總還知道莊庭耀?不會是你的功勞吧?”
“新楚投拍的幾部電視劇,寧總給了很高的評價,我就是順水推舟提了下。我想讓我妹子和莊兄合作,拿下原本屬於微爽公司的份額。有些事情,還要請丹楓你多多幫忙。”
“行了,你盯著我肚子干什麼,難道我肚子還能幫你忙不成?”想到昨天的事情,顧丹楓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家伙,活該!
方玉龍將顧丹楓的老板椅向後推了推,趴到顧丹楓的肚子上聽動靜,顧丹楓道:“你聽歸聽,不許再有別的想法了,要不然昨天之事又要重演了。”
方玉龍道:“難不成你母親還會再過來?”
“果然腦子里沒想好事情。我母親自然不會來了,不過我今天出來可是有女醫師陪的,你要在我這里時間長了,女醫師就要進來了。”
“哎,我還想跟咱們兒子打個招呼呢……”
“滾!”
將優盤交給顧家,方玉龍心里也松了口氣。
有了個這個優盤,顧家更有理由相信趙嚴軍是一直想對顧家不利的,趙嚴軍是假顧宇航事件的幕後黑手這一“事實”也會被顧家和知情者所認同。
方玉龍還要做一件事情,就是在恰當的時候讓趙嚴軍永遠消失。
既然寧恒綱和顧家都有除掉趙嚴軍的意思,這個時機很快就會出現。
鄭薇被封殺,微爽影視被查封,在普通民眾中間引起了強烈反響,大多數民眾還是不知道真相的,紛紛在網上詢問鄭薇出了什麼事情。
官方的回答,自然是鄭薇及其名下的公司涉嫌勾結其他企業單位暗中操控股價,獲取暴利,其行為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而且涉案金額巨大,根據相關法律規定,鄭薇名下的公司都被查封,賬戶被凍結,鄭薇本人也被警方控制。
至於鄭薇和趙嚴軍的事情,官方公告中並沒有提及。
鄭薇被控制的消息傳出後,和她和關系的人都坐不住了,其中包括和鄭薇一起操控股票的郭明遠。
郭明遠是知道鄭薇被查內幕的,他還存在僥幸心理,以為官方公告只是為了掩飾趙嚴軍無故消失拋出的煙幕彈,不會真的深查鄭薇操控股票的案子。
鄭薇也不會犯傻,把自己的罪行都抖露出來,這樣對她沒好處。
郭明遠不知道,劉義超早已經把他賣了,趙承剛和鄭薇也把他賣了。
郭明遠和葛俊武是老交情,跑去問葛俊武鄭薇的事情,葛俊武之前是省政法委書記,在政法系統有關系。
卻不知,葛俊武自己都惶恐不安,哪還有心思管鄭薇的事情,他告訴郭明遠,鄭薇案是黃慧玲和省檢的魯亞男聯合辦案,他不知內情。
郭明遠知道黃慧玲是方達明的人,和葛俊武不對付。
黃慧玲又素有“鐵娘子”之稱,她主辦此案,會不會查個底朝天?
郭明遠患得患失,覺得他找了劉義超當替死鬼,警方應該查不到他身上;又覺得黃慧玲辦案,會將他挖出來,把他關進監獄。
郭明遠決定遠離是非,先出國避避風頭。
等他趕回家,發現警察已經在他家中等候了,頓是癱坐在了椅子上。
吳京。
吳京公安局往北一公里便是一處濕地公園,公園里分布著大大小小七八個小湖泊,較大的湖泊中間還有小島嶼,小島上綠樹成蔭。
梅蘭穿著便裝,在樹蔭下和劉伯洋見了面,說劉家和鄭薇、江南證券、趙氏父子一起合作操控股價之事已經暴光了。
梅蘭對劉伯洋道:“警方已經在陵江控制了江南證券的總經理郭明遠,劉大少要早作准備。”
劉伯洋聽了梅蘭的話,大吃一驚。
和鄭薇、趙氏父子合作操控股價之事,劉家參與不多,而且只是開始布局,還沒到獲利階段,警方就是查到劉家來,劉家最多就是交些罰款。
郭明遠被警方控制卻讓劉伯洋大為緊張,要是郭明遠為了自保,將他和劉家以前合作的事情都抖了出來,劉家這邊肯定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的。
“多謝梅科長提醒。”劉伯洋將一張銀行卡塞進了梅蘭的手里,梅蘭沒有拒絕,收了劉伯洋的銀行卡就走了。
看著梅蘭離去的背影,劉伯洋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對劉伯洋來說,能從梅蘭這里得到重要情報,讓他和劉家免於大麻煩,花個十萬二十萬太值得了。
果然,沒幾天,梅蘭就帶隊到潤華集團查辦相關案件,郭明遠被抓後沉默了幾天,就將他之前和劉家合作,暗中操控股價謀利的事情交待了出來。
劉伯洋早得到了梅蘭的消息,安排了潤華集團的一個經理當了替罪羊,潤華集團又罰了些錢,躲過了這一劫。
魯正平是年輕警察,又喜歡騎車運動,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跟方玉龍沒法比。在梅蘭身上折騰了十多分鍾後,魯正平便躺在梅蘭身邊不動了。
梅蘭有些高潮的感覺,但總覺得身體里面空空的,閉上眼睛依舊是某個男人粗大的肉棒插在她陰道里抽動,還有她飽滿的乳房吊掛在胸前,在男人衝擊下晃蕩的樣子。
魯正平從後面抱住了未婚妻的嬌軀,摸著未婚妻挺拔的乳房說道:“蘭蘭,你剛提副科長沒多久,就帶隊查了潤華集團,會不會得罪了劉家?劉家在吳京的關系錯綜復雜,得罪了劉家在吳京不好混啊。再說我們魯家和劉家還有點沾親帶故的,你這樣去查潤華集團,是不是太不給劉家面子了。”
“正平,工作上的事情我心里有數,這次查案,劉家心里也有數的。你以為那個經理真是主犯啊,劉家推出來的替罪羊罷了,用來堵人嘴的。”
梅蘭不明白方玉龍為什麼要安排她做這些,如果是要查劉家,這應該是個好機會。
難道方玉龍知道操縱股價的案件傷不了劉家的根本,要放長线釣大魚?
如果是這樣,方玉龍圖謀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是整個潤華集團嗎?
如果真是這樣,方玉龍的心也太黑了,整個潤華集團值多少錢啊,他竟然想一口吞了。
想到未婚夫還在為會不會得罪劉家而糾結,梅蘭心里更覺得失落,她的未婚夫和方玉龍相比,真的這般不堪嗎?
聖母觀二期工程接近尾聲,初五這天,地下金殿迎來了第二宮的第一次祭祀禮。
陵江城的諸女都趕到了聖母觀,在孟章四女的引領下進入地下宮殿。
大腹翩翩的湯麗麗穿著法袍的樣子有些滑稽,但卻讓諸女羨慕不已。
當向氏姐妹進入地下宮殿之時,其他諸女都不覺得意外,唯有向楠看著向氏姐妹目瞪口呆,小弟的兩位岳母大人竟然都是好弟弟的信徒。
向氏姐妹看到向楠,也有幾分羞澀,畢竟向楠是兩人的晚輩,是兩人女婿的姐姐。
向楠有些氣憤,好弟弟的“壞”似乎永遠都沒有她能摸到的底。
向楠驚訝於向氏姐妹,其他諸女卻驚訝於向楠和鄭淑梅,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女人,沒有經過整容,竟然能長得如此相像,實在令人驚奇。
向楠和鄭氏母女雖然知道方玉龍有眾多女人,但看到眾女都盯著她們,還是感覺很心虛。
特別是鄭氏母女,以前母女兩人自認美貌,現在看到眾女,母女兩人的這種自信瞬間就沒有了。
鄭淑梅雖說是省台的節目主持人,但終究不是熱門節目,論名氣,還比不上當初的網紅教練梁驚瀾,更別說漸漸嶄露頭角的花含煙了。
鄭月只是市局一個小女警,而陳靜是省檢的一級檢察官助理,以後入額就是四級高檢,級別上比現在的梅蘭還高兩級。
至於陳菁和韓淑華就更不用說了。
陳菁的級別雖然沒有變,但變成了區委副書記,成了江元區的三把手。
不知不覺間,陳菁已經三十六歲了,相對於她的職務,這個年齡還是年輕的,不出意外,四十歲之前肯定能升副廳,而且還是一把手二把手的實職。
雖然比不上韓淑華,但在同齡人中也絕對是翹楚人物了。
便是有方家相助,鄭月要升到這兩人的級別,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方慧君是陵江石化的副總,也是副廳級別,就是大肚子的湯麗麗,入職三年也從華夏石化江東分公司的總秘變成了總助理,比警局里的小女警風光多了。
至於向氏姐妹,則是龍馬集團的當家人,梁驚瀾也管理著粉紅會所,這些女人都圍繞在方玉龍身邊,各司其職。
相互介紹認識之後,鄭氏母女都覺得她們母女二人是眾女中間身份最為平凡的。
孟章在主持祭禮,歡迎幾位新人入教。
向楠、向解語、從吳京趕來的鄭氏母女和從滄南趕來的沈希一起走到了炎帝像前跪拜行禮,然後方玉龍賜下白玉佩為信物。
之後,眾女排成一排,輪流對方玉龍行曖昧的祭禮——從男人的嘴唇一直吻到男人的性器上。
大腹翩翩的湯麗麗排在了第一個,之後是方慧君、韓淑華、陳靜、沈希、花含煙、梁驚瀾、向應語、陳菁、鄭月、鄭淑梅、向解語和向楠。
眾女都知道這個排位的意義,向楠見自己排了向解語後面,大感詫異,難道小弟的親岳母在回歸向家之前和好弟弟上過床了?
除了五個新人,其他眾女都不是第一次行這種祭禮了,行禮的時候都表情嚴肅,絲毫沒有淫蕩之意。
沈希之前已經聽方慧君說過祭禮的情況,再加上她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很快就融入了看似淫蕩,眾女卻又神情肅穆的祭禮之中。
只有向楠、向解語和鄭氏母女,表情不太自然。
見其他女人怎麼做,她們便怎麼做。
行完祭禮,其他女人都面色如常,只有最後四女臉色羞紅,覺得男人太過淫蕩了,竟然想出了如此露骨的祭祀方式。
尤其是向解語和向楠,之前眾女吻男人的性器只是含著龜頭輕點一下就分開了,她們兩個卻被男人壓著口交了大半分鍾。
祭禮結束後,方慧君還打趣道:“教主大人,有了姐姐也不能厚此蒲彼啊。”
眾女哄笑,向解語和向楠羞紅了臉。
方玉龍在方慧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隨後將向楠抱了起來。
法袍之下便是美少婦赤裸的身體,方玉龍掀起了美少婦的法袍,在眾女的注視之下,將堅挺的肉棒插入了美少婦那柔軟的陰戶之中。
向楠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微微張開的陰唇像嘴巴一樣緩緩將男人的性器吃進陰戶,在眾目睽睽之下和男人交歡起來……
到了偏殿,幾個生理期的女人為方玉龍加油助威,方玉龍便將其余諸女一網打盡,最後射在了楠姐姐的小騷穴里。
向楠已經懷孕,自然不需要男人的精液了,孟章便將男人的精液收集起來。
取完精液,向楠趴到了方玉龍身上,要方玉龍抱她去蕩秋千。
方玉龍抱著向楠坐到了秋千上,向楠用力箍著男人的脖子說道:“弟弟,你真是壞死了,連你哥的兩個岳母都收了,你哥和芃芃知道嗎?”
方玉龍摸著美少婦光滑的屁股道:“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讓大哥和芃芃嫂子知道了,就像我和姐姐一樣,大哥和芃芃嫂子也不知道。不過芃芃嫂子可能知道我對小語兒的心思,清不清楚我和小語兒的關系就不知道了,大語兒是絕對不知道的。”
“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向楠趴在男人身上,還在回味著之前發生的一幕,那麼女人竟然都被弟弟搞得快活到暈了過去,可見她和鄭氏母女三人一起,遠不能滿足弟弟的性欲。
“好姐姐,弟弟我現在好歹是個教主,如果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豈不是太遜了。”
“壞弟弟,你不會真的要發展什麼邪教吧?”
“好姐姐,你看這地方別人能進來嗎?平時能來這里的就你們幾個。就算我有精力去發展更多的信徒,也沒那麼多時間啊,我和你們都是有緣分的。”
“好弟弟,謝謝你。”向楠靜靜地趴在男人身上,她已經知道了郭明遠被捕的事情。
“好姐姐,我會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受到懲罰的。”
“好弟弟,你已經為姐姐做了很多了,萬事莫強求。”向楠知道男人最後的目標是葛俊武,但葛俊武是省委常委兼陵江市委書記,在向楠看來,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身邊的男人雖然是方達明的兒子,但終究只是個學生,沒有方達明的支持,是不可能對葛俊武動手的。
眾女中最為豪放的方慧君,這幾天正好是生理期,除了給方玉龍加油助威,什麼也干不了。
方玉龍抱著向楠來蕩秋千,她便跟過來幫著推秋千。
向楠和程圓圓合伙開了明江公司倒賣化工原料,陵江石化也是其客戶之一,作為陵江石化的副總,方慧君當然知道向楠曾經的身份。
明江公司成立之初,作為公司合伙人,向楠和程圓圓還請方慧君吃過飯。
也有過相似經歷的方慧君和向楠說話,很多話都說到了向楠的心窩里。
“向楠妹妹,男人靠不住……教主大人不算,他是我們的男神,不是凡人了。我們女人還得靠我們自己,那些敢欺負我們的男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我們辦不了的事情,還可以讓教主大人幫助們。教主大人,民女說的對不對?”
方玉龍道:“對,你和楠姐姐以前就認識,以後可以多聯系,用不了多久,楠姐姐就會調回陵江工作的,到時候你們可以經常聯系活動。”
方慧君道:“教主大人,民女有問題要請教主大人解決呢,教主大人許不許民女說?”
方玉龍將方慧君拉到了躺椅邊,在美婦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你這個騷浪蹄子,有話就說,不要賣關子。”
方慧君道:“我們女人,每月總有幾天不適的時間,我們姐妹又眾多,每月固定一個日子祭祀,總會有幾個姐妹不能和教主大人行合歡禮的,不如將月祭分成上下半月各一次,一來姐妹有空沒空的,可以自己選時間,二來保證每月祭禮之時,各位姐妹都能和教主大人行合歡禮。我參加月祭好幾次了,都沒能和教主大人行合歡禮呢。”
方慧君性觀念再開放,終究是傳統觀念下成長的女性,多多少少有些貞潔意識。
雖然方玉龍從來沒有嫌棄過她,方慧君迷上方玉龍之後,卻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方玉龍,便是只做方玉龍的情婦,方慧君也覺得她在眾女之中屬於“低層次”的,所以對於男人的任何要求,方慧君都會滿足,甚至還會想著法子討男人歡心,江景房里的情趣房便是最好的證明。
方玉龍在聖母觀建了如此震撼人心的金殿,就是為了將身邊的女人牢牢拴在一起,構建成一張龐大的網絡。
作為這個團體中第二個和方玉龍合體的女人,方慧君也想方設法來完善這個祭祀活動。
讓這個祭祀活動真正成為諸女聯系的紐帶,成為促使諸女效忠方玉龍的工具。
要讓諸女在潛移默化間形成一個共識,她們和男人行合歡禮,不但是生理的本能,還是神聖的精神生活。
對於每月辦幾次祭禮,向楠倒沒什麼意見,她聽方玉龍說過不了多久就會調她回陵江工作,知道好弟弟已經有了懲辦葛俊武的辦法,心里更為感動,好弟弟為了她,肯定費了很多心思,花了很多的精力。
韓淑華穿上法袍走到秋千邊,對方玉龍道:“玉龍,陵江石化要新投資一條石化產线,不在陵江本部,焦南那邊有陵江石化的子公司,你說投資到焦南來怎麼樣?”
方玉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韓淑華和方慧君,兩人是老同學兼好搭檔,陵江石化要新投資生產线,韓淑華不跟方慧君說,為什麼要跟他說呢?
方慧君笑道:“是這樣的,楊都石化也是陵江石化的子公司,而且離陵江石化本部近,新投資的石化產线選擇投在楊都的可能性非常大。這麼大投資對當地的影響是很大的,無論是建設還是建成投產招工,都能促進當地經濟發展。淑華不死心,想把投資拉到焦南去。這種大事情,我一個副總根本沒什麼發言權的,淑華就想讓大少爺幫著想想辦法。”
韓淑華道:“焦南也不是沒有優勢啊,焦東石化雖然底子比不上楊都石化,但它離揚江近,又有化工貯運碼頭,在物流上是占一定優勢的。”
韓淑華也知道焦南失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還心有不甘,畢竟這可是幾十億的大投資,如果能落戶焦南,將是她主政一方履歷中的重要一筆。
即便知道希望不大,她也要在方玉龍面前說一說,她知道方玉龍和陵江石化的總經理有私交,在投資新產线方案上,總經理總有些發言權的。
焦南?
楊都?
兩地市長都是方達民提拔上來的,幫誰好?
情面上,方玉龍肯定是站在韓淑華一邊的,可陵江石化投資新的生產线,那不是小事情,方慧君都說了投楊都好,可見楊都的優勢要比焦南明顯很多。
方玉龍道:“淑華姐,這件事情我可幫不了你,這可是幾十億的大投資,我想幫也沒法子。說到石化項目,焦南是要打造綠色城市的,上大型化工項目和焦南的大戰略不符,焦南的大型化工廠都搬到屬縣的化工園區去了,焦東石化也是老廠子了,我看說不定哪天就停了。這麼個大項目是誘人,但投焦南確實不合適。”
韓淑華道:“我這不是急嘛。雖說焦南發展在全省來說還算不錯,但夾在陵江和吳京之間,都快成窪地了,眼看經濟發展與兩地差距越來越大,感覺我這個市長做的有些失敗。”
方玉龍道:“淑華姐,這種情況又不是你一個人造成的,焦南發展一直落後於陵江和吳京,這也不是你一個人努力就能改變的,所以淑華姐完全沒必要自責,淑華姐能為民眾求發展謀福利而奔走,已經很可貴了。”
向楠裹著毯子,將韓淑華拉到了大躺椅上,韓淑華道:“只能說高櫟崗運氣好了。”
方玉龍笑道:“淑華姐,高櫟崗都是五十來歲的老頭子了,你跟他爭什麼呢,要尊老愛幼嘛。再說這麼大投資,從選址到審批,再到開工建設,最後投產,沒有個三四年是完成不了的。淑華姐到焦南已經兩年多了,再有個兩三年肯定要挪位置,說不定就挪到楊都去了呢?到時候新項目投產,你還可以去剪彩呢。”
韓淑華已經是市長,如果再升一升,那鐵定是市委書記了。
像吳京這樣的經濟大市,韓淑華是不奢望的,楊都發展水平和焦南差不多,地域面積上要比焦南大上不少,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只是高櫟崗在楊都,到時候她還能調到楊都任市委書記嗎?
方玉龍道:“高櫟崗是半路去楊都的,在楊都不一定會任滿,他的履歷比你豐富,說不定直接升個副省也有可能。”
陵江城中。
殷援朝秘密約見了葛俊武。
擺脫了傅士康的影響,葛俊武正欲在仕途上大展宏圖,不料又出了趙嚴軍叛逃之事,一下子將他這個親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自從知道趙嚴軍叛逃後,葛俊武就一直繃緊了神經,生怕哪天組織上就找他談話了。
趙嚴軍所犯之事,葛俊武一概不知,更別說參與了。
但他和女婿合伙拿過地,雖然他只是個中間人,但中央要是查下來,說不定就把他的官職給擼了。
更別說,中央要是查他,說不定就會查出他和劉家的一些事情來,到時候就不是擼官就能解決的了。
過了幾天膽顫心驚的日子,見組織上沒找他談話,葛俊武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只要趙承剛那邊不咬出他來,中央是不會查他的,趙承剛也不是傻瓜,不會主動交待違規拿地的事情來給自己增加罪名,眼下的情況,應該是趙承剛沒咬出他來。
殷援朝對葛俊武這些年的遭遇也頗為費解,好似有無形的噩運纏繞著葛俊武。
當初葛俊武為了和傅士康切斷關系,費盡心思和趙嚴軍搭上了關系,還和趙嚴軍結成了兒女親家,沒想到還沒從趙嚴軍身上撈到什麼好處,趙嚴軍就倒了,而且倒得比傅士康還要干脆。
不過葛俊武眼下的境況正是殷援朝想要的,葛俊武越是身處絕境,就越能被他所用。
待葛俊武坐定,殷援朝道:“俊武老弟,世事無常啊,江東某人可看不得我們親近,說不定會借機搞事情啊,俊武老弟可要早作准備啊。”
葛俊武本就擔心趙嚴軍的事情,聽殷援朝這麼說,這幾天稍感平靜的心又提了起來。
殷援朝畢竟是省長,高層的關系比他多,難不成又打聽到了什麼重要消息?
“殷省長何出此言?趙嚴軍之事和我可沒半點關系,某些人想用趙嚴軍之事在我身上做文章是不成的。”
殷援朝道:“俊武老弟,你對方玉龍此人有何看法?”
“方玉龍?有所耳聞吧。當年他和張維軍的兒子張重華有過爭執,還潑了趙承剛一杯酒,性格頗為張狂。不過我沒見過他,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太清楚,聽聞他和寧家關系不錯。”葛俊武看了眼殷援朝,不知道對方突然跟他提起方玉龍是什麼意思,難道方玉龍還跟趙嚴軍之事有關系,他消息還不夠靈通,所以不知道?
殷援朝道:“趙嚴軍出事後,上面就嚴查了鄭薇夫婦,從趙嚴軍出事到現在不過月余,鄭薇案就塵埃落定了,辦案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人吃驚啊。鄭薇夫婦和趙嚴軍勾結操縱股票不是一次兩次了,和鄭薇夫婦合作過的證券商人可不止一個,偏偏鄭薇夫婦就咬出了一個郭明遠,俊武老弟可知道為什麼?”
葛俊武最近一段時間就想著自己的事情,只知道郭明遠被抓了,並不知道具體情況,聽殷援朝這般說,才知道郭明遠被抓另有原因。
殷援朝道:“鄭薇案是在江東審理,江東有人要搞郭明遠,所以才讓鄭薇夫婦咬出郭明遠。本來鄭薇夫婦咬出郭明遠,對他們夫妻二人沒有任何好處,他們夫妻二人為什麼還要咬出郭明遠呢?肯定是有人指使的。鄭薇知道她的案子在江東審理後,就和某人達成了協議,她咬出郭明遠,法院審理她的案子,就會從輕判決。鄭薇案現在如此受關注,在江東能做到這一步的沒幾個人啊。我就是很好奇,郭明遠和某人沒有任何聯系,為什麼某人一定要搞他呢?”
葛俊武聽殷援朝這麼一說,心頭一驚。
殷援朝來跟他說這些,肯定是知道了向楠的事情,向楠是郭明遠送給他的,至於郭明遠和向楠之間有什麼故事,他沒問過,想來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如今向楠成了方玉龍名義上的姐姐,方玉龍要搞郭明遠,理由不是顯而易見嗎?
殷援朝來跟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告訴他,方玉龍連他都要搞嗎?
葛俊武心里一陣冷笑,方玉龍是方達明的兒子,省里不少人賣他面子不假,可他是省委常委兼陵江市委書記,那些賣方玉龍面子的人還敢跟他過不去?
葛俊武之所以確定參與鄭薇案的是方玉龍,是因為久經官場的方達明不太可能為了向楠過去的事情來大動干戈,而方玉龍年輕張狂,易衝動,才會為了向楠去搞郭明遠。
殷援朝見葛俊武面色平靜,知道對方沒有把方玉龍放在眼里,畢竟在普通人眼里,方玉龍目前還只是一名學生,只不過有個好父親罷了。
“俊武老弟,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方玉龍。李剛之事可還記得?”
葛俊武一愣,隨後問道:“京都那個李剛?”
殷援朝道:“正是。去年八月,方玉龍去京都,和一個剛出道的女演員參加一個聚會,和李剛的兒子李士昆發生了衝突,好像還牽涉到了趙承剛和顧永華的女兒,李士昆沒討到好,就使陰的,半夜讓警察去查方玉龍的房,結果如何沒人知道。之後不到一個月,李剛就被查了,寧恒綱的人順利拿下了京都市長的位置,顧永華的人則拿下了李剛的位置。方玉龍其人,讓人看不透啊。”
葛俊武聽了眼皮直跳,如果李剛倒台真的和方玉龍有關系,那就太可怕了。
那是在京都,方家在京都並沒什麼根基,江東現在可是方家的大本營了,如果方玉龍真有這麼大本事,又要搞他,那他豈不是會成為第二個李剛?
殷援朝見葛俊武表情,知道葛俊武對方玉龍已經起了忌憚之心,便又說道:“黃慧玲四年前還只是陵江公安局的副局長,現在已經是廳長了,黃慧玲的運氣可是極好,連續破獲了兩起震驚全國的大案,尤其是傅案,一直保著她升上了廳長之位。據我所知,傅案跟方玉龍有很大關系,這天大功勞,有可能是方家送黃慧玲的。黃慧玲現在掌管公安廳,方玉龍要辦什麼事情,可方便的很啊。從年初開始,公安部門就加大了吳京那邊幾起舊案的追查力度,特別是追查‘金福珠寶案’潛逃的主犯。就連省檢那邊也派了巡檢組到吳京查案,目標直指吳京劉家。俊武老弟難道不知道這兩路人馬的真正意圖嗎?”
葛俊武知道,他和劉家牽涉太深了,如果劉家出了問題,他肯定逃不掉。
方家也知道這點,所以才會盯著劉家不放,可他根本沒有辦法解決劉家的事情。
葛俊武知道殷援朝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這些,問道:“殷省長可有什麼高見?”
殷援朝道:“我們這官一任,總想造福一方,偏偏有人不想讓我們安心工作,要想江東太平,就要把不安定因素除掉。方達明這樣的老江湖不可怕,怕就怕那些初出茅蘆,不知天高厚,又有些資源的年輕人啊。衝動起來,不管後果,這才是真正的不安定因素。”
葛俊武聽了大吃一驚,殷援朝竟然讓他直接對方玉龍動手。
殷援朝見葛俊武臉色陰晴不定,知道對方沒有決心對方玉龍動手。
畢竟不到絕路,誰也不會選這路條。
殷援朝又道:“這年輕人好惹事,年紀輕輕,仇家倒是不少。近兩年遇到過好幾次綁架和刺殺了。偏偏他還好動,喜歡到處亂跑,不出事才怪啊。俊武老弟,這幾天江東很太平,太平得有些詭異啊,我看某人是在找東西,等他找到東西動起來,那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葛俊武猜不透殷援朝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省長和省委書記不齊心是人知常情,弄到你死我活的極少見。
葛俊武當然不會聽了殷援朝幾句話就對方玉龍動手。
他既要確定方玉龍對他是否真有敵意,也要確定方玉龍是否真能威脅到他的安全。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向楠的前夫劉義超竟然跟現在的妻子離婚,名義上和向楠復婚了。
而且劉義超是江南證券吳京分公司的副總,鄭薇最近一次跟江南證券合作,就是和劉義超簽的合同。
但劉義超竟然沒有被調查,因為劉義超在案發前就向公安部門舉報了鄭薇和江南證券的不法行為。
如果劉義超手里有郭明遠犯罪的證據,郭明遠早被抓了。
劉義超可是郭明遠一手提拔起來的,突然反水,肯定是被某人逼的。
過了幾天,葛俊武的人向他報告,劉義超反水之前曾住過院,在醫院用的是劉明遠的化名,醫生說他是從海城醫院轉過去的,因為病變,兩側睾丸都切除了。
葛俊武聽了報告,頓時明白劉義超為什麼沒有被立案調查了,他已經受到了最嚴厲的懲罰。
調查的人還將一張照片交給了葛俊武,是向楠和方玉龍私會,挽著方玉龍的胳膊逛街的照片。
葛俊武將照片揉成了團,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如果真是方玉龍在暗中搞他,衝動的年輕人太過危險了。
葛俊武想到了紀建華,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想搞死我,沒那麼容易!
雖然葛俊武離開吳京好幾年了,劉家和葛俊武卻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系,葛俊武才五十出頭,未來還有很大的晉升空間,劉家在葛俊武身上壓了重寶。
接到葛俊武的電話後,劉伯洋立刻趕到了陵江,兩人在劉伯洋位於龍華山北的別墅見了面。
葛俊武對劉伯洋道:“伯洋,你是劉家三代中最有出息的人,劉家這麼大家業,遲早是要交到你手上的,將來你可是江東首屈一指的大富翁啊。”
劉伯洋連忙陪著笑道:“劉家和潤華集團能有今天,全靠葛書記扶持。以後還是要請葛書記多多關照。”
葛俊武點了點頭道:“伯洋,劉家和潤華集團眼下發展形勢不片大好,但也不能掉以輕心,有人正對劉家虎視耽耽呢。弄不好,我們就要栽個大跟頭了。”
劉伯洋知道葛俊武叫他來陵江的目的就要揭開了,連忙問道:“葛書記,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是什麼人要對劉家不利?”
葛俊武在桌子上寫了“方”字,劉伯洋看了大吃一驚,葛俊武寫的“方”字,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江東省委書記方達明。
劉家和方達明並無瓜葛,也無仇怨,方達明為什麼要對付劉家?
“葛書記,恕伯洋愚鈍,請葛書記解惑。”
葛俊武道:“伯洋,此事恐怕是我連累了你們劉家。某人想全面掌控江東,看我不順眼,想搞我下去。他知道我在吳京任職期間和你們劉家關系不錯,就想從劉家下手,你們劉家要是出了問題,就能把我給牽進去了。”
劉伯洋道:“葛書記,你放心,劉家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姓方的想查我們劉家,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你和岳書記可都是省委常委,岳書記還是吳京市委書記,姓方的想查我們劉家,還能繞過你們兩位?岳書記再怎麼說也是我堂嬸,不會讓姓方的如意的。況且還有殷省長在呢,潤華集團和殷省長的女兒在邗越也是有合作的。”
葛俊武道:“伯洋,官面上查,劉家自然不怕,怕就怕姓方的來陰的。你仔細想想,你們劉家這兩年遇到的困境和危機,是不是跟方家有關系?”
劉伯洋一細想,不由得大吃一驚。
從焦南孤兒院到金福珠寶,都是方家在幕後推動,特別是金福珠寶事件,要不是早一步得到情報,讓金福珠寶的負責人潛逃了,後果不堪設想。
即便如此,劉家還是舍棄了金福珠寶,在岳林洪的周旋之下才將此事了結。
難道這一切都是方家有預謀的行動?
劉伯洋問道:“葛書記,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姓方的是省委書記,我們拿什麼和他斗啊?”
葛俊武道:“姓方的高高在上,跟劉家根本沒什麼交集,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是方玉龍。伯洋,你可知道方玉龍其人?”
劉伯洋道:“見過一面,他當時跟在趙未央後面,沒什麼特別的。”
“那是他的偽裝。他在京都跟李剛的兒子起了衝突,不到一個月,李剛就被查了。衝突的時候,承剛也在場,現在呢,家破人散啊。我們要是坐以待斃,不久的將來,就是第二個趙家。方玉龍一直在查我們的證據,一旦他找到了證據,我們就回天無力了。”
“葛書記,方玉龍真有那麼大本事?”李剛的事情,劉伯洋自然知道,他不相信這事跟方玉龍有關系,如果真是這樣,方玉龍要查劉家,劉家還有反抗之力?
葛俊武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方玉龍不光有一個好老子啊,他和寧恒綱夫婦關系也極好,寧恒綱夫婦只有一個女兒,比方玉龍小兩歲,兩人……”
後面半句是葛俊武瞎編的,反正劉家也不可能知道方玉龍和寧家的真實關系。
劉伯洋信以為真,一個方家已經給了劉家極大的壓力,要是再加上寧恒綱,劉家無論如何也頂不住。
劉伯洋喃喃說道:“葛書記,那怎麼辦?”
“如今之際,唯有……”
看著葛俊武劈手的姿勢,劉伯洋一陣心驚肉跳,對方玉龍動手,一旦暴露,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葛俊武知道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立刻下決定去做這種事情,又對劉伯洋道:“伯洋,金福珠寶案子的關鍵人物,最近是不是又查得緊了?方玉龍這樣在後面追著咬,你覺得劉家能夠撐多久不被他抓到把柄?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只要被方玉龍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後果不用我說了吧。”
劉伯洋做過什麼事情,葛俊武自然知道,劉伯洋比他更怕被方玉龍追著查。
劉伯洋道:“葛書記,這事可不好辦啊,方玉龍要是出了事,肯定會一查到底,到時候只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葛俊武道:“所以你動手之前一定要找到替死鬼,要讓姓方的怎麼查都查不到你身上的替死鬼。”
“葛書記,到哪兒找這樣的替死鬼?會有什麼人冒險去做這件事情呢?”
“有一個人,這個人你還很熟悉。”
“誰?”
“劉義超。”
“劉義超?”劉伯洋大感意外,劉義超和方玉龍有什麼仇恨,會想方設法弄死方玉龍?
“劉義超是向楠的前夫,這次郭明遠出事,就是他告的密。劉義超以前做過對不起向楠的事情,所以被人廢掉了,要不然他現在肯定也在看守所里待著了。你知道劉義超是怎麼被廢的嗎?直接手術割掉了,六根清靜了啊。伯洋,向楠現在是方玉龍名義上姐姐,你該知道劉義超是被誰廢掉的了吧。”
劉伯洋當然知道向楠和葛俊武的關系,聽葛俊武這麼說,劉伯洋終於明白方玉龍為什麼要查葛俊武了。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回到吳京,劉伯洋就准備了飯局請劉義超吃飯,說有幾個朋友要到江南證券辦理基金投資的業務,他將身份證資料都帶來了,如果要開銀行賬戶,讓劉義超一並辦理。
劉義超不知道是個陷阱,得知郭明遠被抓後,一直心情不錯的他高高興興地去赴約了。
幾天之後,劉伯洋又請了劉義超吃飯,說公司需要一百萬資金短期周轉,想從劉義超管理的投資基金里借用幾天。
一百萬對普通人來說很多,但對證券公司的投資基金來說,不足為道。
潤華集團有大筆資金在江南證券的投資基金里,劉義超沒有猶豫,讓劉伯洋寫了個借條,就轉了一百萬到劉伯洋提供的賬戶里。
劉義超不知道的是,那個賬戶就是他幾天前讓手下員工到銀行新開的賬戶之一。
陵江。
齊風和方玉龍見面,告訴了方玉龍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程圓圓和齊風打得火熱,前兩天齊風休假,程圓圓約了齊風一起去邗越省城洪章玩。
程圓圓平時也很少回邗越的,帶了上幼兒園的孩子一起去游樂場,那小孩叫齊風叔叔。
齊風看到程圓圓的孩子,頗為吃驚。
之前黃慧玲修復了程奎安年輕時候的照片,帶回家過,齊風見過那張照片,程圓圓和小孩長得和程奎安年輕時候極像。
“哥,可以肯定,程圓圓的兒子跟母姓程,應該就是殷援朝的,這可是一大證據啊。”齊風有些激動,他跟程圓圓交往這麼長時間,終於有了重大發現。
雖然早知道程圓圓是殷援朝的情婦,但方玉龍一直沒調查過程圓圓的兒子,以為小孩是程圓圓和岳長清所生,沒想到竟然是殷援朝的種。
方玉龍道:“這是一個重要證據,但男女關系只能作為輔證,如果殷援朝只是和某個女人有不正當關系,而沒有其他犯罪行為,我們一樣拿他沒辦法。殷援朝和他的妻子只有一個女兒,程圓圓既然為殷援朝生了兒子,想必殷援朝很重視程圓圓母子的,或許程圓圓知道些殷援朝的秘密。如果能讓通過程圓圓知道這些秘密就好了。小風,你跟程圓圓現在關系如何,有把握策反她嗎?”
齊風有些不意思地說道:“哥,我跟她近來約會是挺多的,但要策反她,我沒有把握,畢竟殷援朝是省長,和她有太多利害關系了。”
“女人只要心里有你,你說的話她總會聽一些的。殷援朝和程圓圓之間有很深的利害關系,這是肯定的,程圓圓的大哥能在邗越順順當當做生意,全靠殷援朝的關系。但是,如果這種利害關系一旦成了危險因素,程圓圓就不一定會為殷援朝保守秘密了。”
“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離間程圓圓和殷援朝?”
“殷援朝心狠手辣,為了毀滅證據,連他的老母親都可以燒死,你說要是程圓圓知道了這些,心里會怎麼想?我們再制造一些有人要殺她滅口的假相,程圓圓為了自保,投靠我們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哥,程圓圓和殷援朝關系這麼深,如果殷援朝有事,恐怕她也會受牽連,恐怕她不會輕易出賣殷援朝。”
方玉龍拍了拍齊風的肩膀說道:“這就要靠你了,我的小帥哥。”
隔天中午,齊風就約了程圓圓去他的出租屋里相會。
程圓圓如約而去,一進屋,齊風便抱著美少婦一通狂吻,雙手伸進了美少婦的碎花長裙,用力揉搓著美少婦豐滿柔軟的大屁股。
吻了好幾分鍾,程圓圓才松開了齊風的嘴唇問道:“風弟,今天你要上班的,怎麼有時間約我過來了?”
齊風道:“今天下午我外出調查,不用去局里,所以有時間。程姐,我已經訂了外賣,今天我們哪里也不去。”說罷,齊風將程圓圓抱了起來,衝進了臥室里。
程圓圓的欲望比齊風更強烈,被齊風這麼一撩撥,轉身壓到了齊風身上,脫下了齊風的褲子,分開雙腿就坐到了齊風身上。
美少婦穿著裙子,裙子里是窄小的內褲,美少婦將內褲撥到一邊,對著齊風的肉棒就坐了下去。
齊風道:“程姐,沒戴套子沒關系吧?”
程圓圓媚眼如絲看著齊風,扭著水蛇般柔軟的腰胯說道:“沒關系,這幾天是姐的安全期,風弟可以射在姐姐里面。”
程圓圓也是天生尤物,齊風又沒經歷過幾個女人,就覺得和程圓圓做愛,每次都能爽到骨髓深處,聽程圓圓說可以放心內射,齊風的熱情瞬間高漲起來,用力挺起屁股,頂得程圓圓全身亂顫起來。
“啊……呵呵……”程圓圓又叫又笑,坐在男人胯上,就像騎著一匹脫韁的野馬,顛得她全身跳動,一對美乳在胸前晃蕩著。
別說六十歲的殷援朝了,便是和岳長清新婚,她都沒體會過如此狂野又如此美妙的性愛。
射精之後,齊風和程圓圓的身體還交疊在一起,半軟半硬的性器還插在美少婦的肉穴里。
齊風將程圓圓的美乳捧在手中,輕輕搖晃著,在美少婦耳邊說道:“程姐,我以前很喜歡看鄭薇演的電影電視,覺得鄭薇很漂亮,現在我才發現,原來程姐比鄭薇漂亮多了。”
程圓圓道:“風弟,你就別取笑姐姐了,人家鄭薇可是大明星,我哪能跟人家比。”
“程姐,小弟說的可是實話。鄭薇之事程姐聽說了吧,省廳辦的案子,上次我去省廳辦事情,還碰到了鄭薇呢。才知道鄭薇在銀幕上的形象都是精心化妝過的,現實中,鄭薇比程姐差遠了。”
程圓圓聽小情郎如此贊美自己,心里甚是甜蜜:“鄭薇已經四十好幾了,我只是占了年齡上的優勢。小風,你知不知道鄭薇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程姐也是鄭薇的影迷?”
“也說不上吧,我上初中那會兒,是鄭薇正當紅的時候,班上女生,沒有不買她貼紙的。沒想到她現在會變成階下囚,實在是世事難料啊。”
“鄭薇被查,還不是受了趙嚴軍的拖累。這些當高官的,最是靠不住。”
程圓圓不清楚趙嚴軍的事情,聽齊風提到趙嚴軍,立刻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問道:“趙嚴軍到底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就失蹤了?”
“我也不知道趙嚴軍犯了什麼事情,有人說他潛逃出國了,有人說他已經被抓了,鄭薇之事就是他說出來的,為了給自己脫罪,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鄭薇身上。”
“有這種事情?”
“怎麼不是?他不說,誰會知道?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名,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情婦身上,這種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聽齊風說鄭薇是趙嚴軍的情婦,程圓圓有些臉紅,但她仍頗為驚訝地問道:“鄭薇真是趙嚴軍的情婦?怎麼以前從沒聽人說過這方面的八卦新聞呢?”
齊風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鄭薇十幾年前就當了趙嚴軍的情婦,那時候趙嚴軍是廣電總局的一個司長,鄭薇做他的情婦,是各取所需。後來,鄭薇年紀大了,趙嚴軍對鄭薇自然就沒了興趣,鄭薇為了維持好和趙嚴軍的關系,通過微爽公司介紹了其他女演員給趙嚴軍。最近微爽公司投拍的宮斗劇,據說里面的女演員都是趙嚴軍親自挑選的,說是拍戲,其實是給趙嚴軍選秀,劇組里面但凡有些姿色的女演員,都被趙嚴軍睡過了。你說上頭知道了這種事情,能不查鄭薇嗎?”
“不是說鄭薇偷稅漏稅,非法操縱股價被查的嗎?”
“我的好姐姐,鄭薇為趙嚴軍選秀的事情能公開宣傳啊?鄭薇和她名下的公司憑什麼能操縱股價?還不是趙嚴軍在暗中支持,要不然鄭薇費這麼大力氣討好趙嚴軍干什麼?可惜,鄭薇沒想到趙嚴軍一出事,立刻把她給賣了,還把責任都推到了鄭薇身上,說是鄭薇勾引他的。看來做這種大人物的情婦,風光固然風光,風險也極大啊。這些個大人物最不講信義了,就像趙嚴軍這種人,鄭薇鞍前馬後伺候了他十幾年,到頭來卻落得個身陷囹圄的結局,慘啊。”
齊風的話讓程圓圓感覺很尷尬,低頭靠在男人的胸口不敢和男人對視。她也是大人物的情婦,齊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嫌棄她?
齊風故作不知道程圓圓在想什麼,又說道:“程姐,你可知道我們江東省長殷援朝和省委書記方達明的事情?”
程圓圓豈敢在齊風面前說她知道殷援朝和方達明的事情,連忙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齊風道:“程姐,我聽說省長殷援朝和省委書記方達明不對付,在省里面明爭暗斗。聽說方達明那邊查到了殷援朝的某些證據,就放在殷援朝的老母親那里。殷援朝在邗越名聲很好,裝的像個大清官,殷援朝的母親還住在洪章一個不起眼的老小區里。得知方達明查到他母親那里了,殷援朝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將他老母親和證據都燒沒了,夠狠啊。”
美少婦心頭一陣狂跳,失聲叫道:“你怎麼知道的?”程圓圓想起那天的事情,那天她也是和齊風幽會,被殷援朝叫了過去,殷援朝正要和她上床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殷援朝就匆匆離開了。
之後,她才知道殷援朝是匆匆趕回了邗越,他母親住的老宅半夜失火,老母親被燒死了。
殷援朝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他母親住處還沒有失火,殷援朝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先趕回去。
也就是說,殷援朝一把火燒了母親和證據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齊風道:“程姐,你這麼激動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太吃驚了。風弟,你說的都是真?”
“當然是真的,我一個警校的學長就在為方書記秘密調查那事情,他們趕到洪章,殷援朝的母親就葬身火海,哪有那麼巧的事情。”齊風看到程圓圓臉上的表情,知道美少婦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也沒有點破。
程圓圓有種心慌的感覺,如果方達明為了調查殷援朝,查到了她身上,殷援朝會不會殺她滅口?
想到就要被判入獄的鄭薇,想到被燒死的老太太,程圓圓的心情沉重無比。
白馬湖,聖母觀。
方玉龍帶著莊若影參觀地下金殿。
莊若影站在炎帝雕像前看了又看,又扭頭看著方玉龍道:“別說,刻得還真像你。怎麼樣,被人當神供著,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方玉龍一把將美女廳長抱了起來,吻了下美女廳長的紅唇說道:“其他人拜得再多,也不如師父點個頭。師父,你相信我是炎帝轉世嗎?”
莊若影咯咯笑道:“要是你能讓我十年後還像現在這麼年輕,我就信你了。”在美女廳長眼里,方玉龍是不是炎帝轉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她的乖徒弟。
待方玉龍放下她,莊若影又道:“要我跪拜你嗎?師姐是不是跪拜過了?”莊若影接觸火神教是最近的事情,雖然願意跟著方玉龍,但狂熱之心遠沒有申若華強烈。
方玉龍勾著莊若影的腰肢說道:“師父拜不拜無所謂,反正除了師伯,師父也不會跟別的女人來這里。等以後師父想拜了再拜吧。”
美女廳長勾住了男人的胳膊說道:“喲,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走吧,帶我去看看你那超級淫蕩的偏殿,看看那張大金床和沙發輪盤。”
“師父,那不是金床,只是金絲楠木床,上面有些錯金罷了……”
莊若影來找方玉龍,是工作生活兩不誤。
美女廳長將方方正正的挎包放到茶幾上後,便跳到了男人身上,雙腿勾住了男人的後腰,低頭和男人瘋狂親吻起來。
“臭小子,敢不敢和為師拆了這金殿?”
方玉龍自然沒什麼不敢的,抱著美女廳長在偏殿中瘋狂交媾起來,從大沙發到圓沙發,又到雕花大床上,最後抱著美女廳長進了衛浴間。
莊若影看到衛浴間里放著水壺水管,雖然之前從沒見過,但也知道是干什麼用的,便叫道:“臭小子,你想干什麼?”
方玉龍哈哈笑道:“師父答應過的事情難道忘了?”
“不要,放開我啊,變態!”莊若影掙扎著想脫離男人的控制,可她被男人抱著,男人的肉棒還插在她的小騷穴里,她一掙扎,男人便輕輕捏著她的陰蒂放電,讓她全身一陣痙攣,便再無力掙扎了。
方玉龍將精油塗在了美女廳長的肛門上,又將水管抽進了美女廳長的肛門,水壺吊在高處,打開開關,水壺里的浣腸液便通過水管注進了美女廳長的腸道里。
“啊,臭小子,好了,漲死了,再灌就要漏出來了啊。”莊若影不是第一次和男人肛交,卻是第一次浣腸,腸道中灌滿了液體,整個小腹都鼓了起來,摸起來還有些硬邦邦的……
莊若影坐在抽水馬桶上,方玉龍站在美女廳長的面前,美女廳長含著男人的肉棒,恨恨地咬著男人的肉棒說道:“臭小子,醺死你。”別的女人都是私下浣好了腸和男人玩肛交的游戲,她倒好,一邊和男人交媾,一邊浣腸,真是羞死人了。
又用清水浣洗了一次,方玉龍便將莊若影抱了起來,兩人一起去衝澡,在衝澡的時候,男人的大肉棒便插進了美女廳長的菊蕾之中,又引得美女廳長一陣悲鳴。
莊若影的身體素質是極好的,但男人的龜頭太過粗大了,玩肛交的游戲,美女廳長還是感覺會痛。
此時此刻,她也不需要忍耐,便放聲叫喊起來……
巨大的金絲楠木床上,莊若影用毯子裹著胸口,手肘頂著床,慵懶地支著臉頰,肛交過後,美少婦廳長下體還有些不適。
她帶來的挎包放在床邊的梳妝台面上,方方正正的挎包中間放著一個文件袋,文件袋里裝著兩份間諜案的機密文件,一份是方漢民的案卷,一份是東方公司的案卷。
莊若影道:“你這里有保險箱嗎?這些東西可不能被外人看見。”
方玉龍道:“師父,你就放心好了,這里比你的國安廳還安全,不會有外人進來的。”
莊若影道:“你的那些女人也不能看,以後我來這里和你商量事情,東西放這里,任何人都不能看,你在這里放個大型的保險箱吧。”
“行,師父你看放什麼地方,直接讓孟章弄一個來就行了。”方玉龍打開卷宗,仔細看兩個案子的調查情況。
方漢民突然被滅口,與其有密切關系的佐久間由衣也在押往京都的途中被殺,幾乎所有线索都斷掉了。
莊若影不得不組織巨大的人力,對方漢民的所有社會關系進行梳理,從中查找可疑人員。
莊若影帶來的報告,就包括梳理之後,有可能和方漢民有聯系的可疑人員名單。
東方公司案件同樣如此。
陵江方面調查了三個月後將案子轉到了莊若影這里,莊若影也將東方公司給設備安裝主板之後,出入東方公司的人員梳理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
方玉龍看了梳理方漢民關系的名單,發現了一個較為熟悉的名字——省科技廳廳長,商富東。
十一年前,方漢民曾到京都黨校進修過,當時商富東在東越任職,也被選派到京都黨校進修,和方漢民是同學。
之後商富東調到海城任職長達七年,有機會和方漢民接觸。
莊若影的調查結果是,商富東在海城任職期間,和方漢民幾乎沒什麼聯系。
故很少有人知道兩人是京都黨校的同期同學。
東方公司的案卷中,出入過東方公司的人員名單中也有商富東。
商富東是帶隊到東方公司進行高新技術企業審評考察的。
這事方玉龍早知道,商富東帶隊去谷梓芸投資的安方公司審評考察,還和他偶遇了。
難道真的是巧合嗎?方玉龍對商富東的印象很好,看到商富東出現在莊若影的可疑人員名單中,便格外關注起來。
莊若影見方玉龍盯著卷宗沉思,立刻坐直了身體問道:“玉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地方?”
方玉龍指著商富東的名字問道:“師父,你調查過商富東了嗎?”
莊若影道:“暗中調查了,可疑程度很低。他到海城任職後,和方漢民並不在一個系統,所以沒有什麼聯系。後來他調到江東,方漢民調到東越,兩人就更沒有聯系了。至於出現在東方公司的案卷上,應該是個巧合,他帶隊去東方公司進行高新技術企業資格評審,是正常的職責業務。陵江幾家有影響力的大企業,都是他親自帶隊評審的。商富東去東方公司,你姑姑和總經理柳聞章全程陪同,一行人是焦點人物,不可能有機會偷換主板的。”
“是啊,商富東一行是焦點人物,全程都有人陪同,不可能有機會偷換主板。”方玉龍輕輕敲著額頭,梳理著他所知道的商富東的信息。
方漢民一開始並不同意方櫻和顧宇航相親的,後來又改變了主意。
由此可以推斷出,方漢民一伙人是想借顧家之力,將方漢民推到東越副省長的位置上去的。
這個讓方漢民改變決定的人,和顧家有關系嗎?
莊若影見方玉龍敲著額頭沉思不語,片刻之後又問道:“玉龍,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疑點,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方玉龍道:“當初方漢民一開始是不同意我表姐和顧宇航相親的,後來才改變決定讓表姐和顧宇航相親。我在想,方漢民此舉是不是為了借顧家之力調他到東越去。如果是這樣,那是誰讓方漢民改變了決定?是不是意味著在方漢民調到東越之前,就已經通敵叛國了?這個讓方漢民改變決定的人,是不是和顧家有關系?”
“玉龍,你的意思是,方漢民在調往東越之前就已經投敵叛國,對方是借顧家之力,將一個間諜安插到了能影響東越大學的副省長位置上,而不是因為方漢民在副省長的位置上能影響到東越大學,才將他拉下水的?”
“這只是我的一個推測,是我見到顧丹楓,問了顧宇航和我表姐相親的一些細節,才有了這個懷疑的。師父,能被選派到京都黨校進修的干部極少,全國也就四五十個,分攤到各省,每省也就一兩個名額,東城和海城相鄰,方漢民和商富東沒理由不聯系啊。你說他們會不會刻意不聯系?”
“要這麼說的話,的確有可能。不過,如果兩人性格相差太多,講不到一塊去,就算兩人來自同一個省市,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聯系。商富東的官聲極正,他曾經的下屬對他的評價都很好,認為他這樣的官員應該早進入中央了。他是孤兒,現在每年還會給孤兒院捐一筆錢。雖然錢不多,但對他來說也挺不容易的。”
“去年商富東帶隊去安方公司評審考察,我正好和龍馬集團的總經理去安方公司拜訪谷梓芸,碰到了商富東,商富東特意向谷梓芸表達了要請我吃飯的意願。谷梓芸晚上便安排了飯局,請了商富東。師父,你說商富東此舉是何目的?”
莊若影道:“還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商富東為官正直清廉,並不表示他不想進步了啊。你是方書記的兒子,他想請你吃飯很正常啊。不違紀不違法,為什麼不能做?”
方玉龍在莊若影額頭上點了下說道:“錯!商富東要想升官的話,十一年前去京都黨校進修,就可以調入中央部委了。就是現在,他要升官,也只要吱個聲,憑他的履歷,升副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說他有必要為了升官來結交我這個省委書記的兒子嗎?”
莊若影頗為吃驚道:“玉龍,你的意思是,商富東有其他門路?”
“商富東和顧家有關系,年輕時候曾跟隨顧永華的父親出國考察過。當年他到京都進修,顧家就想把他調到中央部委,是他自己拒絕了,要在地方上干實事。顧永華有心調他到科技部任副部長,我想之前顧永華肯定就和商富東聯系過,商富東要升官,只要應了顧永華邀請便可,何必要放低姿態請我吃飯呢?”
“商富東和顧家有關系?”莊若影聽方玉龍這麼一說,商富東的可疑程度直线上升了。
“是的,上次我和顧丹楓見面,顧丹楓還找我了解商富東呢。師父,如果說商富東熱心官位,早和顧家聯系,早調到中央部委去,憑他的能力,恐怕已經升部長了。如果不熱心官位,刻意結交我這樣一個學生,又是為何?是不是有些矛盾?”
“看來這個商富東真有嫌疑啊,他主動和你結交,恐怕是想擴大他的關系網,你是方書記的兒子,消息靈通啊。他和方漢民早就認識,有機會拉方漢民下水,又不與方漢民公開聯系,哪怕方漢民暴露了,只要殺了方漢民滅口,別人就想不到他是方漢民的同伙。”
“師父,一切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推論,或許商富東就是個愛干實事的好官呢,他主動和我結交,是看我英明神武……”
“神武個雞巴!說正事,東方公司案件呢?商富東帶隊去東方公司評審,你姑姑全程陪同,可以說是萬眾注目,不可能有機會偷換主板。”莊若影查了好幾個月都沒發現有價值的线索,現在有了一個重點懷疑對象,她下意識里就把商富東當成了她要深挖的間諜。
方玉龍道:“商富東一行人肯定是沒機會的,其他人呢?比如商富東的司機。商富東一行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的司機是不是就沒人注意了?或者其他隨行人員,沒有跟商富東一行人在一起,又或者中途悄悄開溜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商富東一行人身上,是不是就容易忽視其他人?”
“有道理,看來我們要重新調查當日跟商富東一起進入東方公司的所有人員。”莊若影在男人臉頰上用力親了下。
男人真是她的福星,上次幫她破了傅案,這次間諜案她調查了半年都沒什麼頭緒,男人看了案卷,竟然理出了一些頭緒。
回到國安廳,莊若影便著人調查當日商富東帶隊進入東方公司的所有人,重點是商富東的司機這類不起眼的人。
調查之下發現,商富東的司機竟然和商富東出自同一家孤兒院。
商富東每年還給孤兒院捐錢,請孤兒院出來的人當司機,也在情理之中。
莊若影便派人到東越海邊的小城調查。
商富東是孤兒院里出來的名人,在孤兒院里工作過的老人都還記得商富東,商富東是前任院長年輕時候帶回孤兒院的,說是海上漁民的孩子,父母出海打漁,遇到了風暴失蹤,他就成了孤兒。
至於商富東的司機,孤兒院里有完整的記錄,是前任院長當了院長之後帶回孤兒院的孩子,各種手續都是院長親自辦理的。
調查人員找前任院長了解情況,發現找不到前任院長了,又找現任院長了解情況,現任院長說老院長退休後,每逢節日,他都會登門看望老院長。
老院長退休後的第三年,和兒子一家一起移居日本了,起初還有些聯系,時間久了就斷了聯系。
調查人員將調查結果上報給莊若影,莊若影看了報告真皺眉頭,商富東和他的司機相差二十五歲,竟然是同一個人帶進孤兒院的,而這個人多年前舉家移居日本,此後便沒了音迅。
商富東和他的司機,疑點越來越重了。
邗越。
洪章北部一百多公里處有一座小村莊,這個只有一百多人的小村莊,最近三年卻接二連三有人得癌症去世。
村里人覺得這事情與四年前小村莊附近一家大型化工廠發生的泄露事故有關。
只是這家化工廠在省里有很硬的關系,村民們又沒有確實的證據,所以一直告不了這家化工廠。
羅新雲原本在鎮上一家陶瓷廠當卡車司機,兩年前查出了胃癌,切除了半個胃,為了治病,原本在村里較為富裕的家庭已經家徒四壁。
羅新雲是村子里比較有見識的人,一直要去法院告化工廠,法院卻一直沒有受理羅新雲的案子,說羅新雲沒有提供有效的證據。
羅新雲不服,一年多來,時常集合了村里和他一樣得癌症的家庭到化工廠去鬧事,也曾多次到市里去上訪,但每次都被警察擋了回來。
官方的說法是,化工廠是正規企業,不存在泄漏和汙染環境的行為。
這天羅新雲到城里醫院去看病,出院的時候被一個陌生男人叫住了。
羅新雲不認識陌生男人,問陌生男人找他有什麼事情。
陌生男人道:“羅先生,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在前面茶館訂了個包間,我們到茶館去說。”
羅新雲跟著陌生男人去了茶館,陌生男人道:“羅先生,我知道你一直想和天潤化工廠打官司,還時常和同村患者家屬去天潤化工廠鬧事,但說句實話,天潤化工廠的後台關系非常硬,像你這樣的普通百姓,就算告上一輩子都不會有結果的。羅先生,你覺得你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羅新雲以為陌生男子是天潤化工廠派來的,怒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讓我放棄控告天潤化工廠嗎?”
陌生男子道:“羅先生,你誤會了,我跟天潤化工廠沒有任何關系。我來找羅先生,是想跟羅先生談談你家里的情況。羅先生為了治病,已經花光了家里的積蓄,你妻子身體狀況也不太好,在鎮上小廠里做臨時工,一月收入千把元,你走了,你年幼的孩子怎麼辦?難道你不想為你的妻子和孩子留條後路?”
羅新雲道:“我要控告天潤化工廠,就是想讓天潤化工廠賠償,將賠償金留給妻子和孩子。”
陌生男子道:“羅先生,你覺得你能告贏天潤化工廠嗎?這兩三年來,你還沒明白這個道理?憑你和你們村上那幾個患者家屬,連天潤化工廠的大門都進不去。”
羅新雲道:“那你找我來干什麼?”
陌生男子道:“羅先生,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天潤化工廠的老板有舊賬,我有一個辦法,既能讓羅先生報仇,也能為我報仇,又能讓羅先生得到一筆巨款。就看羅先生敢不敢干了。”
羅新雲道:“什麼事情?”
陌生男子道:“天潤化工廠的老板是江東吳京首富,資產億萬,我要找對方報仇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願意出一大筆錢,只要羅先生開車將天潤化工廠的幕後老板的兒子撞死,讓他斷子絕孫。”
羅新雲終於明白陌生男子找他什麼事情了,對方和天潤化工廠的幕後老板也有仇,想買凶殺人。
他得了絕症,離死不遠了,如果能撞死天潤化工廠的幕後老板,既為自己報了仇,又給老婆孩子留下一筆錢,為什麼不干?
羅新雲一咬牙道:“我干。但我要先看到錢。”
遠在吳京的劉伯洋知道羅新雲的決定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個恨他入骨的男人也能被他利用,錢真是個好東西。
程圓圓接到大哥的電話,說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煩,總有政府部門的人來公司檢查,尤其是稅務部門,讓殷援朝跟邗越這邊打個招呼。
程圓圓聽到這個消息,心里有些驚慌,是不是方達明的人查到了她身上。
想到殷援朝焚母滅口的事,程圓圓就感到後背發寒,要是殷援朝覺得她會泄露秘密,她會不會就此消失了?
程圓圓沒敢跟殷援朝提她大哥公司的事情,好在邗越那邊查了兩天就停手了。
程圓圓還是覺得不安寧,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
這天中午,程圓圓約了齊風見面。
六月的陵江,天氣已經很熱了。
午後這段時間很少有人出門,齊風開車,帶著程圓圓沿著新秦河駛出了市區,來到了無人的新秦河上游。
齊風將車駛離公路,開到了一棵大柳樹下,將車子停在了樹蔭里。
車子沒有熄火,在柳樹下晃動了十多分鍾才停下來。
車子里,程圓圓雙腿分開坐在了齊風腿上,連衣裙後背上的拉鏈被男人拉開了,裙子落在腰間,露出白嫩的乳房來。
齊風抱著美少婦,整個臉都埋在了美少婦的胸前,摩擦著美少婦的乳房說道:“程姐,這幾天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啊?”
“我能有什麼心事,和風弟在一起太快活了。”越是喜歡齊風,程圓圓越不敢讓齊風知道她是殷援朝情婦的事情,害怕的事情只能壓在心底。
“程姐,你有什麼心事盡管跟我說,有什麼難辦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
“小風,謝謝你,姐沒事,和你在一起是姐最快樂的事情。”
“程姐,這里沒人,我們下車洗洗吧。”
“這里的河水干淨嗎?”程圓圓看著新秦河,河水雖然看著清澈,但她不知道河水是否干淨。
“程姐,這里是新秦的上游段,河水汙染少,就算不能喝,洗澡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程圓圓沒敢下河,只是蹲在河邊一塊石頭上捧水擦洗身上的汗漬。
齊風拿了一塊手帕大小毛巾走到程圓圓身邊,將毛巾弄濕了給程圓圓擦身體。
程圓圓就穿了裙子,里面內褲胸罩都沒穿。
齊風拿著的毛巾給她擦身子,逗得她咯咯直笑。
程圓圓道:“風弟,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嗯,我老家以前就在前面不遠,前兩年拆到鎮上去了。”齊風當然沒來過這里,這是方玉龍給他找的地方。
“這里山青水秀,風弟的童年一定也有很多樂趣。我老家也是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不過沒有陵江這邊交通方便,所以相對要落後些。小時候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夏天也常跟著男孩子下水的。”程圓圓像個小女生一樣挽著齊風的胳膊,兩人一起回到了車上。
齊風駕著車子回城,開出去沒多遠,一輛綠色皮卡車突然從旁邊的岔道上衝了出來,向著齊風的車子直撞過去。
齊風的車子躲避不及,衝進了路邊的水溝里,被水溝邊一棵柳樹擋住了,前半個車身已經砸在了水溝里。
程圓圓大聲尖叫。
“砰”的一聲,皮卡車又撞在了齊風的車上,將車子和柳樹一起撞到了水溝里。
也虧得柳樹不夠粗,被撞斷了,要是柳樹夠粗,齊風的車子都要被撞扁了。
齊風和程圓圓被困在車里,一時打不開車門,自然也出不去。
那皮卡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手里拿著刀。
程圓圓看到那男人,頓時驚恐無比,因為那男人正是這兩天程圓圓覺得是在跟蹤她的人。
車窗玻璃還沒有完全破碎,拿刀的男人正在用腳猛踩車窗玻璃,嚇得車里的程圓圓連聲驚叫,心想這下完了,要被殷援朝殺人滅口了。
車窗被男人踩掉後,男人將程圓圓從車里拉了出來,將程圓圓推進了皮卡車里,對程圓圓道:“程小姐是要去哪里啊,大老板讓我們兄弟來送程小姐。”
雖然男人沒說大老板是誰,但程圓圓知道就是殷援朝,嚇得瑟瑟發抖,對著兩個男人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男人用膠帶封住了程圓圓的嘴巴說道:“老實點,再亂動,老子現在就捅了你。”
皮卡車調了個頭,朝著青台山方向駛去。
皮卡車行駛了幾分鍾,一輛黑色汽車朝著皮卡車猛追過來,程圓圓看到開車的是額頭上還有血跡的齊風,心里頓時燃起了新的希望。
我的好風弟,你又一次英雄歸來了。
齊風駕著黑色汽車猛撞皮卡車,皮卡車之前因為撞車已經受損,被齊風駕車一撞,立刻失去了動力,停了下來。
駕車的男子回頭說道:“車子壞了,我們棄車走,現在就解決了這娘們。”
坐在後座的持刀男子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舉刀朝著程圓圓猛扎下去。
“啊!”程圓圓大聲尖叫,後背頂著車門,對著持刀男子的小腹猛踢,沒想到車門壞掉了,她後背一頂,人就從車門間掉了下去,下面雖然是水溝,但水溝兩側都是石坎子,程圓圓掉下去,頭上撞出一個包,痛得她直掉眼淚。
持刀男子見程圓圓倒在水溝里,齊風駕車朝他撞過去,再也顧不得倒在水溝里的程圓圓,和同伴往青台山方向逃去。
齊風將程圓圓從水溝里抱了起來,問程圓圓有沒有受傷。感覺劫後余生的程圓圓又哭又笑:“風弟,我沒事……就是頭撞得痛死了……”
齊風道:“我送程姐去醫院……”
“不要,我們不要去醫院。我們最好現在就離開陵江。”
齊風道:“程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兩人為什麼要綁架你?”
“風弟,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會的,無論程姐是什麼身份,都是我最好的程姐。”
“風弟,我……其實我是……我是殷援朝的情婦,那兩人是肯定是殷援朝派來殺我滅口的。”
“什麼?程姐是……”齊風“一臉驚詫”地看著程圓圓,程圓圓羞愧地點了點頭,不敢再看齊風。
沉默了幾秒鍾後,齊風說道:“我剛才說了,無論程姐什麼身份,都是我最好的程姐。程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程圓圓已經被之前驚險一幕嚇得六神無主,抓著齊風的手問道:“風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是你,我已經被那兩人殺了。風弟,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方達明在查殷援朝,已經查到了我身上,殷援朝不想讓我落在方達明手里,肯定會想盡辦法除掉我的。現在我們要是露面,肯定會被殷援朝抓起來的,怎麼辦啊?”
齊風道:“程姐,殷援朝心狠手辣,為了毀滅證據,連他母親都能燒死,剛才那兩人沒能撞死我們,殷援朝肯定會派人來找我們的,雖然我是個警察,但也斗不過省長。為今之計,只有找個能保我們安全的人。”
程圓圓道:“風弟是說,我們去找方達明?我們能見到方達明嗎?”
齊風道:“這是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了,在江東,也只有方書記能保你的安全。我們肯定是見不到方書記的,但我在省廳有朋友,黃廳長是方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們去找黃廳長,向她說明情況。只要我們進了省廳,殷援朝就算知道我們在省廳,也拿我們沒辦法了。”
殷援朝,你無情,就別怪我不義!
程圓圓一咬牙道:“風弟,我們去省廳。”投案自首,舉報殷援朝,就算最後和鄭薇一樣被判刑,也好過像老太太那樣被殷援朝一把火燒死了。
程圓圓問齊風車是那來的,齊風便說正好有車路過,他用警察身份征用了車子,殷援朝一時之間是找不到這輛車的,讓程圓圓放心。
齊風帶著程圓圓,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到了省廳。
黃慧玲秘密會見了程圓圓,程圓圓將她所知道的都告訴了黃慧玲,包括她的兒子其實是殷援朝的。
“程女士,你說的這些事情確實可以證明殷援朝違紀了,但要徹底扳倒他是不夠的。殷援朝要殺你滅口,你再想想,他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黃慧玲看著程圓圓,這個少婦確實漂亮,很吸引男人,兒子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有沒有被這個女人勾了魂,大少爺的任務結束,要警告兒子,遠離這種狐媚女人。
程圓圓想了好幾分鍾,隨後對黃慧玲說道:“有一個情況,殷援朝在洪章城北的南山別墅區有一套別墅,用的是誰的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殷援朝說那里是他收藏東西的地方。”
方玉龍立刻將消息傳給了莊庭耀,相信很快就能夠確定程圓圓所說的別墅的具體位置。
齊風將程圓圓接出了省廳,對程圓圓道:“恭喜程姐,獲得新生!”
程圓圓不傻,問齊風道:“風弟,難道我們這樣就平安了嗎?”
“程姐,我帶你去見個朋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齊風帶著程圓圓去了太平路的風情酒吧。
下午四點鍾,酒吧里沒有客人,方玉龍坐在沙發上,兩個男人正恭恭敬敬坐在方玉龍身邊。
程圓圓跟著齊風進了酒吧,就看見那兩個男人正是中午撞車要綁架殺她的男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程圓圓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一場戲。
只是程圓圓不明白,這場戲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個男人看到齊風和程圓圓進去,立刻起身對程圓圓道:“程小姐,之前失禮,請程小姐多多願諒。”
程圓圓沒有說話,有些惱怒地瞪了兩個男人一眼,她頭上的包還在呢,痛啊。方玉龍道:“小風,還不招待程老板坐下。”
齊風對程圓圓道:“程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方玉龍。”
程圓圓很想對齊風發一通火,可看著齊風又罵不出來。
她已經將殷援朝徹底賣了,就算她回去再跟殷援朝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現在這個結果對程圓圓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方家能扳倒殷援朝,她就自由了。
程圓圓沒好氣地問道:“你又是誰?”
齊風尷尬地笑道:“程姐,齊風就是我的真名。黃廳是我媽。”
“什麼?黃廳長就是你媽?”程圓圓想到剛才黃慧玲看她的眼神,她還以為對方在懷疑她有沒有說實話呢,原來對方是齊風的母親。
“你媽她知不知道我們……”
齊風點了點頭道:“之前是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
程圓圓心想,完了,但願以後不會跟准婆婆見面了吧。
方玉龍道:“程老板,向楠是我的姐姐,算起來我也該叫你一聲姐姐了。殷援朝還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所以程老板還要和殷援朝保持以前的關系,不要讓殷援朝察覺出什麼異樣來。要是讓殷援朝知道你出賣了他,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如果殷援朝被抓了,我會被抓進去嗎?”程圓圓希望能得到方家的保證,就算她被抓了,也要從輕處罰。
方玉龍道:“程老板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問題並不嚴重,加上你檢舉有功,就算被判有罪,也就是一兩年,而且還能爭取到緩刑。程老板放心,你是小風的朋友,我不會干卸磨殺驢的事情。”
程圓圓看了眼齊風,臉上露出一絲羞紅,心里又有幾分失落。
齊風出現在她生命里,只是一場戲,如今戲已經落幕,不知道她和齊風的關系還能持續多久。
齊風握住了程圓圓的手說道:“程姐,我哥事多,我們先走吧,我送你去粉紅會所,體驗一下那里的美容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