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0章 夏竹衣裹兒訴往事 陳主任說計吞華勝
星期一早上,方蘭又恢復了知性美人的裝扮,外面是一件頗為時尚的V領洋裝,里面是一條連身的一字裙,裙子的彈性極好,包著黑絲的大腿極是性感。
長發又盤了起來,用精致的發夾夾著,不再像前兩日插個發簪那般隨意。
方玉龍看了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姑姑就是這兩天跟他在別墅里日夜交歡的淫娃嗎?
“小壞蛋,昨天一整天還沒看夠嗎?”方蘭見侄子看著她發呆,臉上竟然有了幾分羞澀,一個年近五旬的婦人能迷住自己年輕英俊的侄子,心里總是有幾分歡喜甜蜜的。
“姑姑,你真美,我要看你一輩子。”方玉龍走到方蘭身邊,在方蘭臉上用力親吻了下。
方蘭咯咯嬌笑,她知道就算侄兒此時說的話是真的,也經不起時間的消磨,畢竟她和侄兒差了二十多歲。
侄兒這般高大英俊,又有良好的家世和一根幾乎能搗碎任何女人心的大肉棒,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圍著侄兒轉。
侄兒能迷戀她一兩年對她來說已經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她要抓住她美麗的尾巴,躺在侄兒身下盡情享受性愛的樂趣。
龍輝公司。
方蘭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她的辦公室。
昨天早上的時候,方蘭感覺自己全身酥軟,雙腿有些酸痛,就連下身都是火辣辣的。
她以為和侄兒待一整天下來她會走路都不舒服,但今天一大早醒來,她竟然感覺全身都很舒服,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好像一下了年輕了好幾歲。
雖然私處還有些火熱的感覺,但並不影響她走路。
難道這就是性愛的好處,自己這些年來老覺得精神不振是因為性生活不和諧?
想到這里,方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邱小燕看到方蘭總覺得老板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但有什麼不同,她又說不出來,跟方蘭問了早安後就整理起方蘭需要的文件來。
讓邱小燕感到意外的是,今天竟然有好些重量級的人物前來拜訪老板。
包括一些政府官員打著前來考察企業為企業服務的旗號來跟老板會談。
給方蘭做了幾年秘書的邱小燕從來沒碰到這種情況。
真奇怪,這些官員為什麼不去東方公司實地考察,跑來這個寫字樓是什麼意思?
方蘭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顯然弟弟接任省委書記的事情已經在體制內傳開了。
這些求“上進”的官員還沒資格跟弟弟匯報工作,跑她這里來搭關系了。
到了下午,方蘭卻迎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魯東淮海開發公司的老總趙承剛。
如果不是因為侄子被人罵作狗的事情,方蘭都不會知道趙承剛是何許人。
淮海開發公司在業內名氣很大,因為這家公司在東部幾省拿下了不少地塊。
其實淮海開發公司只是一家皮包公司,趙承剛不會開發地塊,但他能批到這些地塊。
他拿到手後就加價轉手賣給別人,比他開發樓盤來錢更快。
現在,他的准岳父是江東省委常委,又是陵江市委書記,所以在陵江拿塊地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陵江新的城市規劃圖還沒有對外公布,趙承剛已經知道未來將要開發建設城東一帶,趙承剛看中了新秦河邊的一塊地,那里只有幾家小廠房和一些菜地,吃下的成本不會很大。
但讓趙承剛始料不及的是,他看中的那塊地中間的舊碼頭早在十多年前就被人買下來了。
舊碼頭現在屬於龍輝公司。
趙承剛派人和龍輝公司接觸,對方並沒有理會他買地的要求。
趙承剛想通過施壓讓對方屈服,調查後發現龍輝公司的老板竟然是方達明的姐姐方蘭。
趙承剛得知方蘭的身份後知道他以前的一慣伎倆這次是沒用武之地了。
如果不是方蘭早在十多年前就買下了這塊地,趙承剛會以為這是方家人和他一樣利用早知道的消息鑽空子發大財。
可事實卻是,方蘭買下舊碼頭和那塊地的時候,方達明還只是滄南的一個廳官。
難道這個方蘭的眼光有這麼好,十幾年前就能看到陵江現在的發展?
要不然方蘭為什麼要買下這塊地呢,如果說是為了做生意,租個幾年就好了,那地方可荒了好些年了。
趙承剛想不明白,但眼下陵江最有升值潛力的就是那塊地了。
已經有人看中了這塊地,想通過他拿下這個地塊,他只要轉個手,起碼能賺上幾千萬。
就算沒人接手,他現在買下這塊地,在手里放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賺得更多。
知道舊碼頭在方蘭手里後,趙承剛知道他拿下那塊地的機會很小了,不過為了巨大的經濟利益,趙承剛還是決定親自上門找方蘭談談。
會客廳里,方蘭問趙承剛前來有何貴干。
趙承剛開門見山說道:“方董,你一直專注於化工設備制造,舊碼頭在你手里也沒什麼用。淮海公司有意買下舊碼頭手里那塊地,方董可否開個價?”
“趙老板說的是新秦河邊的舊碼頭吧,本來那里是空著的,可最近我侄兒拿去當堆場了,我也不知道我侄兒最近用不用那塊地了,要不我問問我侄兒,或者趙老板你去找我侄兒談談。”方蘭面帶微笑,好像她一點也不知道方玉龍和趙承剛之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方蘭的消息並不比趙承剛慢,那塊地現在就是個寶,未來公司在陵江有了房產開發業務,那地塊自然要留著。
不光那塊地要留,旁邊的地還要吃下來。
方蘭這麼跟趙承剛說,自然是為方玉龍受辱一事出氣。
趙承剛嘴角抽搐了下,勉強笑道:“那就麻煩方董了,我先告辭了。”趙承剛走了,連電話都沒留一個。
他知道,讓他跟方玉龍談地塊的事情無異於痴人說夢,方蘭這麼說分明是在嘲諷他。
死八婆!
趙承剛在心里狠狠罵了句,卻又無可奈何。
別說方達明就要接替寧恒綱出任省委書記了,就算沒這回事,在江東地界上,他還不能跟方家斗。
“達明,大姐今天要去海城參加一個行業峰會,這兩天我先住到樟林苑去。”方達明別墅。
夏竹衣正在給方達明整理西裝。
寧恒綱不在陵江,今天開會,方達明將代替寧恒綱主持會議,雖然正式任命還沒下來,寧恒綱這樣安排已經說明了一切。
仕途上正意氣風發的方達明聽了妻子的話有些吃味,對妻子說道:“竹衣,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比不上玉龍了。”
夏竹衣嬌聲笑道:“盡瞎說。我想玉龍一直在懷疑我們的關系,總要跟他說的。大姐不在,玉龍沒女人在身邊會不舒服的,我可不想便宜了喬家那兩個狐狸精。”
方達明聽了妻子的話沉默了片刻對妻子說道:“竹衣,這些年苦了你了。”
“我也沒什麼,我知道,其實你心里才是最苦的。我現在很充實,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
“竹衣,你有什麼事情要忙的?”
“當然是給兒子創下一片屬於他的帝國,這一切就從谷家開始吧。”
“竹衣,谷家的事情我會安排的。”
“那是當然,男人就由你安排,女人留給玉龍就行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讓玉龍給你留個模樣勾人的狐狸精的。”
“那就不用了吧,我還沒必要跟兒子搶女人。”
“說漏嘴了吧,老實交待,你在外面還有多少女人?”
“你不都知道嘛。”
“知道個鬼。你和大姐的事你跟我說過嗎?要不是被我和玉龍撞破了,我還不知被你們瞞到什麼時候呢。以後我的事情也不許你跟大姐說。”
“竹衣,其實我們可以……”
“不要說了,達明,我們還是老樣子吧。我……我們偶爾……我也不會反對。”
“竹衣,你里面那麼冷,玉龍那小子一點也沒影響?”
“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影響,反正他每天都要,尤其是早晨起床的時候。”
“那你不方便的時候怎麼辦?”
“不告訴你。”
“竹衣,你……你不會用嘴給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我和你這麼多年的夫妻都沒享受到這種待遇。”
“死樣。要不以後有機會我也給你吮一次。”
“真的?”方達明見妻子願意給他口交,興奮得像個初哥一樣。
“好了,上班去吧。今天是你第一次主持會議,要把握好會場氣氛。”
陵江大學,張重月和一個關系較好的女生走在校園里。
開學以後,一直跟在張重月身邊大獻殷勤的王平再也沒在她身邊出現過。
女生問張重月,怎麼不見王平來找她了。
張重月說她跟王平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王平沒事找她干什麼。
兩人正說著話,碰上陳靜和范芷琪從對面過來。
張重月和陳靜算是一起上過“戰場”的女人,碰了面有些尷尬。
兩人都沒說話,只是相對笑了下。
“靜靜,你什麼時候跟她認識了?”范芷琪從沒和張重月有過交流,張重月對著她這邊笑,肯定是在跟陳靜打招呼。
陳靜自然不敢告訴范芷琪實話,只說她偶然遇上張重月,揭穿了王平的真面目,張重月已經跟王平掰了,她跟張重月也就是點頭之交。
范芷琪根本想不到陳靜和張重月已經一起搭檔和方玉龍上過床了,陳靜說什麼她都相信了。
“琪琪,你跟方玉龍有沒有進展啊?”陳靜對方玉龍還是充滿了好奇,如果說方玉龍好色,范芷琪相貌身材都不差,還倒追方玉龍,為什麼方玉龍對范芷琪還那麼規規矩矩的。
還有就是方玉龍和張重月,作為省長之女的張重月為什麼會成了方玉龍的性奴呢?
提到方玉龍,范芷琪就覺得她和方玉龍的關系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兩人還時常聯系,但方玉龍總把她當作一個好朋友。
每每想到上次爬山方玉龍在水潭邊跟陳靜的兩個閨蜜野戰的事情,范芷琪就時常問自己,是不是方玉龍嫌她太保守了。
或者她又懷疑方玉龍這樣的男人適不適合當她的男朋友。
陳靜見范芷琪不說話,知道她和方玉龍還是老樣子,便轉過話題問范芷琪畢業後的打算。
范芷琪堅定不移要考研,立志專研生物醫藥,造福人類。
她又問陳靜,是不是已經准備回家當女老板了。
陳靜卻說她想當公務員,還說范芷琪的爸爸已經正式當選了市長,到時候還要找她幫忙。
范芷琪沒想到陳靜竟然會想到去當公務員,不過她還是爽快地答應了,只要她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
張重月和女同學一起去圖書館,那女生還很好奇的問張重月,剛才那個子高的女生不是王平以前的女朋友嗎,她們怎麼認識了。
張重月說她跟王平真沒什麼特別的關系,王平之前的女朋友對她來說也是校友,碰上了打個招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正說著話,很少在校園里出現的方玉龍竟然走到了她們跟前。
看到方玉龍出現,張重月身邊的女生有些尷尬,當初方玉龍被張重月嘲諷的事情她還記得。
讓女生大跌眼鏡的是,張重月竟然羞澀地跟方玉龍問好說話了。
女生驚訝地看著張重月和方玉龍,難道說張重月和方玉龍好上了,所以和王平分手了?
“好你個方玉龍,你什麼時候把重月追到手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啊。”女生雖是張重月的好朋友,卻不知道張重月的出身,更不知道方玉龍的身份。
如果她知道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同學來自江東最有權勢的兩個家庭,估計說話就不會這麼一驚一乍的了。
方玉龍笑著問兩人去什麼地方,女生說去圖書館。
方玉龍說馬上就到飯點了,他請她們吃飯。
女生搖了搖頭,說她男朋友在圖書館等她呢,讓方玉龍和張重月兩人去就行了。
看著方玉龍和張重月離開,女生還不時回頭看兩人的背影。
還真是世事難料啊,這兩人竟然還能走到一起,真是要驚爆人眼球啊。
張重月將同伴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有幾分無奈。
要是以後同伴問起她和方玉龍的事情,她該怎麼眼同伴解釋?
難道說方玉龍一直暗中堅持不懈地追求自己,把自己打動了?
偷偷瞟了眼身邊的男人,張重月又想,要是這家伙一直堅持追求自己,自己真會答應他嗎?
如果自己當初答應了做他女朋友,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
方玉龍帶著張重月去了離學校不遠的一家餐館吃飯,這家餐館在學校周邊算是環境和檔次最好的,一些戀愛中的學生也喜歡來這里秀恩愛。
現在正是吃飯時間,張重月看著其他情侶模樣的學生微微低下了頭,她在學校還是比較出名的,能不被人看見就盡量不要被人看見。
可是無論張重月如何躲避,她和一個男人一起在飯館吃飯的消息還是在學校傳開了。
因為她在飯館碰到了一個比她在學校更出名的女人,一個新來的美女外教——喬伊娜。
喬伊娜和謝銘安認識,張重月在學校碰到過喬伊娜和謝銘安,那個時候張重月還不知道謝銘安的齷齪事情,跟謝銘安關系還很融洽,謝銘安則把喬伊娜介紹給了張重月。
對於這個美麗的女外教,張重月是挺有好感的,喬伊娜很喜歡華夏傳統文化,但華語水平一般,知道張重月是陵江本地人,喬伊娜跟張重月交起了朋友,跟張重月學說華語。
張重月則帶喬伊娜游覽過幾次陵江城,並向喬伊娜了解米國的風土人情。
喬伊娜個子高挑,身材火辣,穿著打扮又很時髦,到陵江大學沒多久就被男生評為陵大最漂亮的女教師。
方玉龍只是聽同學談過喬伊娜,知道對方是個漂亮的外教。
今天碰上了,方玉龍才知道這個在陵江大學人氣正旺的漂亮外教竟是他在瑞江偶然遇到的那個外國女人。
喬伊娜跟張重月頗為熟悉,知道有個男生在追求張重月,碰到張重月跟另外一個男生出來吃飯有些意外。
“重月,這是你的新朋友嗎?”喬伊娜問張重月,她偶遇方玉龍的時候初到東方,對東方人有些臉盲,看誰都差不多,早不記得方玉龍的模樣了。
張重月把方玉龍介紹給喬伊娜,並聲明方玉龍才是她男朋友,以前的王平只是她的同學。
這大半年,喬伊娜的華語水平提升很多,說話也很流利。方玉龍對喬伊娜微笑道:“喬伊娜老師,你的華語水平進步很多。”
喬伊娜愣愣地看著方玉龍說道:“謝謝夸獎,我們以前見過嗎?”
“嗯,在滄南瑞江,喬伊娜老師要買一塊掛墜。”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大帥哥。原來你也是陵大的學生。”認出方玉龍是誰的喬伊娜有些小興奮。
張重月沒想到方玉龍和喬伊娜是舊識,三人便一起用餐。
喬伊娜很喜歡吃華夏菜,說她在米國的時候就經常去華夏餐館,但總沒這邊餐館有味。
方玉龍問喬伊娜後來有沒有買到掛墜,喬伊娜有些失望,說她走過了江南好幾個城市都沒看到她心儀的掛墜。
吃過飯,方玉龍帶著張重月去情人坡曬太陽,張重月以為方玉龍又要帶她去情人坡野戰。
上次她和方玉龍去情人坡是學校放假的時候,雖然天氣冷,但情人坡沒什麼人去。
現在情人坡都是熱戀中的情侶,大白天真要在那里野戰,被人發現的概率太高了。
“方……玉龍,現在那里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出去吧。”張重月微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很輕,對於方玉龍想跟她做愛的事情,張重月已經沒有拒絕的想法,對她來說,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讓她太難堪。
方玉龍有些驚訝地看著張重月說道:“我只是覺得今天天氣不錯,帶你去曬曬太陽。”
“啊……噢……”張重月漲紅了臉,像害羞的小媳婦一樣低下了頭。
他是因為知道了我並不是張維軍的親生女兒而改變了對我的態度嗎?
張重月低頭用眼睛的余光看著方玉龍的大腿,那兩條強壯有力的大腿曾經像打樁機的機座一樣支撐著他那變態的大肉棒抽插過她嬌嫩的小騷穴。
想到她和媽媽還有小姨三人在同一張床上被方玉龍肏得淫水泛濫的樣子,張重月就知道方玉龍並沒有改變對她的態度,至少他沒有把她當成一個正經的女朋友,要不然不會這樣作賤她和她媽媽。
張重月覺得她現在已經變得很下流了,以前很少會想到性交方面的事情的她,現在一看到某些敏感畫面或者聽到敏感話語就會想到她被方玉龍壓在身下肏得渾身酥軟的樣子。
“這兩天你媽也住在你小姨那里嗎?”前兩天,方玉龍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姑姑方蘭身上,沒有去找喬家姐妹和張重月。
“嗯。”張重月輕輕應了聲。
她懷疑媽媽是不是已經和小姨一樣在沉淪在方玉龍的大肉棒下了。
一個堂堂的省長夫人,竟然主動到小姨家里去接受女兒名義上男朋友的精液澆灌。
想到這里,張重月又覺得方玉龍有些變態,竟然每次都把精液射在她媽媽的身體里。
三個女人中間,她媽媽可是年齡最大的,和方玉龍的媽媽同歲。
難道她和小姨都比不上媽媽嗎?
論美貌,三人是各有千秋,論身材,小姨最好,不過媽媽的乳房倒是三人中最大的,難道方玉龍就喜歡大乳房的女人?
方玉龍告訴張重月,明天晚上他會去喬婉蓉的別墅,後天跟喬婉蓉一起去澄江。
張重月知道方玉龍提前告訴她這消息是讓她和媽媽做好准備,今天晚上可以不去小姨那里住,但明天晚上一定要去。
情人坡並不高,但上面種著茂密的雪松和梧桐,中間穿插著幾條小路,小路邊上隔著一段距離就是一張長椅。
當然,情侶最喜歡的地方還是大樹底下或者隱蔽的角落里。
午後的陽光照在長椅上,讓人有種慵懶的愜意感。
張重月輕輕靠在了方玉龍肩上,她從沒有這樣主動靠在方玉龍的肩頭過。
情人坡並不是只有情侶才會去,作為陵大著名景點之一的情人坡也是學生散步的好去處。
正當張重月和方玉龍坐在長椅上曬太陽的時候,幾個女生順著林間小路從遠處走來。
張重月立刻坐直了身子,起碼讓人覺得她和方玉龍不那麼曖昧。
來人中間卻有一個女生是方玉龍的舊識,瑞江女孩龍嬌嬌。
還有一個女生方玉龍也見過,是被他誤以為有蕾絲邊傾向的關情。
“方玉龍,你後來怎麼不去攀岩了?關情的表哥可問過我好幾次了呢。”龍嬌嬌碰到方玉龍,問他怎麼不去那個運動俱樂部了。
“哦,最近事情比較多,你還經常去那個俱樂部嗎?”
“是啊,反正是關情請客。你不知道吧,那里的老板是關情的表哥,你要是讓關情給你辦卡的話會很優惠的哦。”龍嬌嬌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關情小聲說道:“他錢多,才不用給他優惠呢。”逗得龍嬌嬌咯咯直笑,另外兩個女生見方玉龍是個大帥哥,關情這樣不給面子有些尷尬。
方玉龍知道關情看他不順眼,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他朝龍嬌嬌笑了笑,說有空再去那個俱樂部練練。
龍嬌嬌和另外三個女孩走了,還沒走遠,就聽見關情對龍嬌嬌說:“我說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吧,嬌嬌,你還是離他遠點好……”聲音漸遠,方玉龍也聽不清關情在說什麼了。
不過可以肯定,剛才的話關情說這麼大聲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張重月聽了想笑,這女孩說的太對了,這家伙不光是花花公子,還是個變態大色魔呢,但張重月不敢笑出來,憋得臉更紅了。
“有什麼好笑的,明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方玉龍沒心思坐在椅子上了,拉著張重月朝幽靜的樹林里走去。
張重月一顆心怦怦亂跳,這家伙不會想拿她出氣,在小樹林里搞她吧?
幽靜的小樹林里,陽光透過婆娑的樹葉,星星點點照在粗大的樹干上。
張重月靠在樹干上,微啟的紅唇間不時透出歡愉的喘息聲。
張重月的外套被拉開了,露出柔軟的針織衫,方玉龍的一只大手正用力揉弄著她挺拔的乳房,另一只手則用力撫摸著張重月圓圓的翹臀。
在這里,有很多情侶會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比如撫摸和親吻,但大白天的,沒人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有天黑以後,才有大膽的情侶在這里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張重月一直擔心方玉龍會獸心大發,大白天就要扒她褲子。
沒想到方玉龍的控制力很強,雖然情欲高漲,但始終只是用手撫摸她的身體。
張重月一顆心慢慢平靜下來,心想,也許是她今天穿了褲子,方玉龍行動起來不方便,要不然方玉龍的色手肯定伸到裙子里摸她的屄了。
不知為何,一向清高的張重月想到了“屄”這個字眼。
想到自己的小騷穴像小嘴巴一樣咬著方玉龍的大肉棒的樣子,張重月的身體在男人大手的摸索下發熱,忍不住勾著方玉龍的脖子在對方身上摩擦起來。
方玉龍對著張重月上下其手,腦子里卻全是夏竹衣的影子。
中午他沒有帶張重月出去,因為他知道今天夏竹衣會住到樟林苑去,他要把他的熱情都給他的媽媽,或者是血緣上的姐姐。
“嬌嬌,我看你還是少跟方玉龍接觸,上次你還說他跟財大的女生在一起呢,現在又換了個女生了。”曲徑通幽的小路上,關情還在跟龍嬌嬌說方玉龍的壞話,又問龍嬌嬌知不知道方玉龍身邊的女生是誰。
龍嬌嬌只聽過張重月的名字,並不認識張重月,聽關情問她就搖了搖頭。
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說道:“那個女生是文學社的張重月,我在文學社見過。我剛進文學社的時候聽說學生會的王平在追她,從沒聽說過她和這個叫方玉龍的男生有聯系。”
龍嬌嬌有些驚訝地自言自語道:“原來她就是張重月啊。”
“怎麼,嬌嬌你知道這個張重月?”
“我也只聽過張重月的名字。方玉龍以前追過張重月,被張重月拒絕了,沒想到他們又在一起了。真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啊。”
關情很不屑地瞥了眼龍嬌嬌道:“真肉麻,說的那家伙好像大情聖一樣,我猜那家伙肯定用了什麼花言巧語騙了張重月。”
“情情,我看是你對方玉龍有偏見,他其實挺好的。”
“反正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不像好人。嬌嬌,告訴你,我的第六感很靈的,你還是離那家伙遠些為妙。”龍嬌嬌沒有跟好友爭辯,反正她跟方玉龍只是普通的朋友,關情跟她說這些也是為了她好。
這幾天,夏竹衣可謂風光無限。
單位里的人見了她明顯變得更加熱情了,好些人總找著各種理由接近她,一些大型的國企都希望能請她去指導工作。
對於這些工作上的事情,夏竹衣能推掉的就推掉一些,一些推不掉的就去過個場應付一下,反正對方也就是找機會結識夏竹衣罷了。
這幾天夏竹衣的工作行程排得挺滿的,但人卻很輕松。
這天晚上,夏竹衣推掉了一個晚宴,專門回樟林苑給方玉龍准備晚飯。
外人見了肯定不會相信,即將成為江東第一夫人的夏竹衣會親自下廚。
夏竹衣換了身寬松的休閒裝,胸口圍著圍裙,沒了官場女人的高貴氣質,卻多了幾分真實感。
方玉龍呆呆地看著媽媽的倩影,曾經有一段時間,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和這樣一個賢慧溫柔的女人平淡地走過一生,但是現在,江雪晴和他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方玉龍經常問自己,如果他把他的情況都告訴江雪晴,江雪晴也願意跟他在一起,他還會死守著江雪晴一個女人嗎?
“媽媽,我現在應該叫你媽媽還是應該叫你姐姐?”方玉龍從背後抱住了美婦人柔軟性感的身子,輕輕咬著美婦人的耳垂,一雙大手隔著圍裙揉弄著美婦人豐滿的乳房。
兩人在廚房里的暖昧還是去年夏天搬到樟林苑的事情,後來夏沫搬到樟林苑,方玉龍和夏竹衣就偷偷摸摸的很少亂來。
年前姑姑前來和方達明談事情,方玉龍也只是在媽媽性感的身體偷摸了兩下,根本沒有現在這麼熱烈。
不但用雙手揉搓著美婦人的乳房,還用胯部摩擦著美婦人挺翹的臀瓣。
“臭小子,你是我帶大的,我當然是你的媽媽了。”夏竹衣嬌笑著,一手抓著鍋柄一手揮舞著鏟刀,西芹在鍋子里滋滋作響。
要不是和方玉龍暖昧動作做多了,只怕這時候美婦人連握鏟刀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竹衣輕輕扭了扭屁股,對著方玉龍說道:“別鬧了,這個菜炒好我們就可以吃晚飯了,去幫我把盤子准備好。”夏竹衣有些潔癖,無論洗得多麼干淨的餐具,用之前都要用淨水衝一下。
方玉龍像打雜的小廝將青花瓷盤衝洗後放到了夏竹衣身邊,美婦人端起炒鍋將炒好的西芹百合裝進盤子。
看著青花瓷盤里的翠綠白嫩的西芹百合,方玉龍突然想到了“清白”一詞。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誰都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有誰是完全清白的呢?
母子兩人如夫妻一樣甜蜜地用著晚餐。
在瑞江的時候,夏竹衣幾乎每天都這樣跟方玉龍吃晚飯,那時候的兒子還只是處於青春期的懵懂少年,而現在,兒子已經長成了她的情人。
夏竹衣看著兒子的俊俏的臉龐,心里卻掙扎起來。
她下定決心要把她過去的事情告訴兒子,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卻有些害怕了。
要是作為情人的兒子無法接受她過去的遭遇,她該怎麼辦?
難道要她臨時編個理由嗎?
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夏竹衣的心又隱隱作痛。
吃過晚飯,母子二人又一起去廚房收拾碗筷。
夏竹衣還想著將要和兒子的對話,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方玉龍卻是熱情高漲,站在夏竹衣身後,解開了美婦人身上的衣服。
夏竹衣沒有阻止兒子的舉動,剛才炒菜的時候,兒子就表現出了強烈的欲望,要和她在廚房里做愛,現在兩人在收拾碗筷,不要顧其他事情,可以和兒子盡情交歡。
夏竹衣的身材依舊像青春少女一樣完美,方玉龍抱著竹衣媽媽火熱的身體,親吻著美婦人如玉一般光滑的肩膀,在美婦人耳邊吹著熱氣輕聲說道:“媽媽,我愛你!”
“嗯……好兒子,媽媽要你了,快把你的大雞巴插到媽媽的騷屄里來,肏死媽媽吧。”夏竹衣雙手扶著廚台,輕輕扭動著屁股,圓潤的臀丘摩擦著兒子的胯部,摩擦了幾下,便一手伸到臀後,抓著男人的大肉棒塞進了她的小騷穴里。
“好媽媽,你的小騷屄真緊,夾得我舒服死了。”方玉龍壓著夏竹衣的後背,盡情在美婦人的小騷穴里釋放著火熱的情欲。
夏竹衣一手撐著廚台,一手撐著牆壁,不時扭動著屁股,迎合著兒子的插入,和兒子做愛,永遠是那麼的有激情,永遠是那麼的快樂……
“媽媽,你和老頭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洗過澡的夏竹衣穿著半透明的絲滑睡袍,柔若無骨的身子被方玉龍抱在懷里,淡淡的涼意透過方玉龍火熱的肌膚,讓方玉龍感到全身一陣清爽。
夏竹衣翻了個身,和方玉龍相對而視。片刻之後,美婦人才緩緩說道:“玉龍,要是媽媽以前是個髒女人,你還會喜歡媽媽嗎?”
方玉龍的心跳了下,他一直懷疑夏竹衣和方老爺子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難道他的猜測是真的?
“當然喜歡,無論媽媽以前怎麼樣,現在的媽媽在玉龍心里是最好最美最純潔的。”方玉龍雙手緊緊抱著美婦人的後背,將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用他強壯的胸膛擠壓著美婦人豐滿柔軟的胸脯。
無論夏竹衣過去經歷過什麼,都不是他能左右的,現在性感的媽媽是他的情人,他要好好愛她一輩子。
夏竹衣看著兒子,將她的額頭輕輕靠到了兒子的下巴上,開始講她過去的事情。
“那是二十年的事情了,那時候你剛出生。我和你爸剛結婚,老爺子剛接任省委副書記沒多久,還是組織部長,在滄南可謂位高權重。後來,你出現了,老爺子把你交給我和你爸收養。那時候的你非常可愛,因為我不能生育,我和你爸看到你都非常高興。就這樣,我們幸福地組成了三口之家。可惜,好景不長,沒幾個月,老爺子就突發腦溢血去世了,夏家的地位在滄南一落千丈。”
“接替老爺子出任省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的人叫谷懷銀。四十年前的時候,谷懷銀是你爺爺的副手。那時候你爺爺已經退居二线,但還有官職,官場上也有一些人脈,知道谷懷銀到滄南後,他便請谷懷銀吃飯,讓谷懷銀照顧一下我和你爸,谷懷銀答應了。沒多久,在國家號召干部年輕化的口號下,谷懷銀就安排你爸外放,做了當時滄南最年輕的縣長。又把我調到了省委組織部,二十出頭的我成了副處級的機關干部。無論是方家還是夏家,都很感激谷懷銀,以為他是個念舊情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谷懷銀其實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他第一次看到我就覬覦我的美色,他費盡心思把你爸外放只是想讓我和你爸兩地分居,讓我變成一個單身居住的弱女子。就在那年年底,我和谷懷銀一起去出差,毫無防備的我喝了谷懷銀准備的一杯酒後就醉得不省人事。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地身在一張大床上,身邊睡著的人竟然是谷懷銀。我又哭又鬧,說要去告他。谷懷銀卻對我說,如果我去告,他就說我是為了讓你爸升職主動去勾引他的,那樣我和你爸將永世不得翻身。當時我就懵了,谷懷銀又趁機把我壓在了身下。我反抗,他卻威脅我,如果我敢反抗他,他就讓人去查你爸,不但讓你爸當不官,還要把你爸送進監獄。”
“越知道權力可怕的人對權力越是敬畏,那時候的我也不例外。我知道谷懷銀有這樣的權力,只得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成了他的秘密情人。後來,你爸發現了我和谷懷銀的事情,你爸要去找谷懷銀算賬,被我拉住了。我跟你爸說我們現在是斗不過谷懷銀的,你爸為此跟我吵了一架。沒兩年,谷懷銀就調離了滄南,但是我和你爸卻有了永遠的裂痕。”
方玉龍一直猜想著夏竹衣和方老爺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回事。
方達明最初能上位雖說不是出賣了夏竹衣,但事實卻又是因為夏竹衣的身體。
老爺子臨終前讓他保護好媽媽,別在讓媽媽受到任何傷害,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情吧。
那時候方家勢弱,老爺子的意思肯定也是暫時忍耐,所以才會說這些年委屈了媽媽的話。
“媽媽,這又不是你的錯,老頭子怎麼能因為這事情疏遠你呢?”
“不,這不怪你爸。是我覺得自己身體髒了,跟你爸在一起就渾身不自在,所以我們就一直分居著。你爸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我不想你爸覺得他是靠出賣老婆的身體上位的,不想讓他心里有那種他並不那麼出色的思想包袱。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爸,這些事情一直憋在我的心里,現在我要把隱藏在我心里近二十年的秘密都告訴你。谷懷銀不光霸占我的身體,還讓我去伺候一些他想巴結的人。這些人的年紀比你爺爺還大。當他們用淫邪的目光看我的時候就能讓我感到全身雞皮疙瘩的,就算到現在,我有時候還會夢見那些讓我惡心的場景。”
“這姓谷的該死!”方玉龍緊緊抱著夏竹衣,憤怒讓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玉龍,你別激動。這都是陳年往事了,媽媽說給你聽也只是想讓自己心里輕松些。媽媽心里再沒有秘密了,玉龍,你會嫌棄媽媽嗎?”
“不,媽媽在我心里是最純潔的。”方玉龍低頭用力親吻著夏竹衣,夏竹衣張開紅唇,將方玉龍的舌頭迎進她嘴里,眼角卻流下了晶瑩的淚珠。
好兒子,你沒有嫌棄媽媽,媽媽太開心了。
從醫院醒來的那刻起,方玉龍就對夏竹衣產生了性欲。
但那段時間是以報復為目的的,方玉龍對夏竹衣更多的肉體上的玩弄和憤怒的發泄。
後來,他發現方達明並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的便宜老爸,他和夏竹衣之間也慢慢變成了情欲交流。
這一刻,方玉龍心里卻有和夏竹衣進行完全精神交流的強烈欲望。
就像他和江雪晴在一起,希望能完全占據對方的心靈。
姐姐死在張家父子的權力和貪婪之下,媽媽因為谷懷銀的權力和淫欲飽受凌辱,那種痛苦方玉龍能夠體會。
他將美婦人緊緊抱住,要跟美婦人完全的靈欲合一,把美婦人心里的痛都轉嫁到他身上去。
大床上,兩個幾乎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夏竹衣仰躺在床上,睡袍被方玉龍分開了,兩個白嫩的大乳房裸露在空氣中,正隨著她微微發顫的身體輕輕晃動著。
兩顆粉嫩的乳頭就像點綴在雪峰上的紅果子,不時被男人的大手掌抓著,采摘著。
方玉龍的舌頭從美艷媽媽的嘴唇一直舔到了小腹處,正朝著美婦人的桃花源進發著。
夏竹衣雙臂擠壓著自己的乳房外側,讓她的乳房看起來更加挺拔,雙手則撫摸著兒子的發間,嘴里輕聲呢喃著:“玉龍,不要……”剛給兒子講過往事的夏竹衣又覺得自己的身體很髒,兒子卻想在這時候去舔她的小騷穴,讓她心里有些抵觸起來。
“媽媽,在我心里,你永遠是純潔的。”方玉龍抬頭看著夏竹衣,挺拔的玉峰間,美婦人的臉一片嬌紅。
方玉龍又低下頭,雙手抓著媽媽性感的大腿,張開大嘴壓在了美婦人嬌嫩如少女的花谷上。
夏竹衣的陰唇裂開了一道細小粉嫩的肉縫,方玉龍那顯得有些粗糙的舌尖很容易就頂進了美婦人的小騷穴。
“嗯……”夏竹衣胡亂壓著兒子的頭,彎曲的大腿將兒子死死夾住了。
“玉龍……別……嗯……”夏竹衣想讓兒子松開她的陰道,但兒子靈活的舌頭上讓她戀戀不舍。
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又出現在她的眼前,那些惡心的老頭總喜歡在她身上做一些變態的事情,有個所謂的部長大人就喜歡舔她的陰道。
那時候的她感覺只有惡心,兒子現在這樣舔她,卻讓她感覺無比美妙。
夏竹衣弓著雙腿,白玉般的大腿輕輕摩擦著方玉龍的臉頰,讓方玉龍有一種光滑溫潤的感覺。
美婦人的陰唇像小嘴巴一樣蠕動著,輕輕夾著方玉龍的舌頭。
方玉龍的鼻子壓在美婦人敏感的陰蒂上,輕輕扭動就能讓美婦人全身顫抖。
不多時,美婦人的陰道深處出泄出了一股清涼的液體,方玉龍如飲甘露般全都吸進了嘴里,吞咽下去。
夏竹衣知道自己泄身了,聽著兒子咂嘴的聲音,她仿佛能看見兒子像喝美酒一樣吞咽著她的淫水。
“玉龍……不要舔了……快用你的大雞巴肏媽媽……肏媽媽的小騷屄……”徹底淫亂的夏竹衣雙腿勾著方玉龍的後背,雙手捧著兒子的臉龐,將兒子往她身上拉。
方玉龍用沾著媽媽淫水的嘴唇吻著媽媽平滑的小腹,高聳的雙乳,精致的下巴,誘人的紅唇,直到兩人的舌頭再一次糾纏在一起。
“嗯……玉龍,快肏媽媽……”美婦人喘息著,雙手死死抱住了兒子的後背。
只要兒子不嫌棄她,她願意給兒子做任何事情。
盡管夏竹衣被方玉龍強壯的身體壓著,但她還是用力挺著屁股,兒子粗大的肉棒頂在了她的雙腿間,她扭動著屁股,讓她的陰道對准了兒子的龜頭。
“媽媽,我愛你!”方玉龍雙手撐著床,挺直了身體凝視著美婦人的俏臉。
一般這個時候,夏竹衣會羞澀地閉上眼睛,但這一次她卻睜大眼睛同樣凝視著兒子,她能在兒子眼中看到濃濃的愛意。
不是以往那種充滿了情欲的眼神,而是那種讓她心靈感受到兒子想跟她完全融合的期盼。
夏竹衣猛地用力將兒子的頭壓下,兩人又盡情吻在了一起。
兩人的胯間,方玉龍粗大的龜頭瞬間頂開了美婦人的陰唇,粗大的肉棒盡根插入了美婦人的小騷穴。
方玉龍粗大而色深的肉棒在夏竹衣粉嫩的陰道里不斷進出,腦子里全是媽媽圓圓的,嫩嫩的宮頸模樣,想象著他的龜頭不斷撞擊著媽媽的宮頸,甚至插進了媽媽的子宮里,讓他心愛的媽媽真正的“生”他一次。
“玉龍,愛我……玉龍……好兒子……肏死媽媽吧……”夏竹衣高興得流下了眼淚,她全身心坦白在兒子跟前,讓自己完美的身體和傷心的往事都和兒子融合在一起。
這一刻,美婦人再沒有往事深藏的哀痛,只有全身心享受兒子給予的快樂和幸福。
夏竹衣躺在床上,雙腿抬起,勾在了兒子的大腿上。
兒子正和她呈“丁”字相交,胯部撞著她的屁股,大肉棒深深插在她的陰道里,每一下都頂得她花心亂顫。
兒子的一只手還抓著她的乳房,好像要把她的心都挖出來了。
啊……太爽了……好深啊……好兒子,再深點……插到媽媽的屄心里去……
夏竹衣悠悠醒來,發現她正趴在兒子寬闊的胸膛上,兒子射精過後的肉棒還插在她滑膩的陰道里。
“媽媽,剛才你舒服嗎?”方玉龍見美婦人醒了,抬頭親吻著美婦人額頭。
“只要玉龍不嫌棄媽媽,媽媽就高興。”
“媽媽,那姓谷的老狗現在在哪里,我去宰了他。”
“為什麼要殺了他?如果不是他當初費心把你爸外放,你爸也不會有這樣一飛衝天的機遇。我們要讓他好好活著,看他兒子女兒,孫子孫女為他贖罪。”
“對,弄死他太便宜他了。媽媽,你們是不是已經想好辦法對付姓谷的了?”
“玉龍,去年你爸就有機會到海城任市長,但被你爸拒絕了,因為姓谷的現在就在陵江。”
方玉龍聽了夏竹衣的話極為吃驚,方達明竟然放棄了出任海城市長的機會。
雖說海城市長可能不如江東省委書記來得實惠,但海城的政治地位明顯高於江東,方達明被寧恒綱看重,去海城當一任市長後接任市委書記的概率是非常大的,方達明為了報仇竟然選擇留在了江東。
不過這樣對方達明也有好處,江東的政治地位不如海城,但也是國內極為重要的省份,方達明已經在江東七八年了,再任一屆省委書記,可以把江東經營成方家的大本營。
也許方老爺子都想不到,在他離開江東六十年後,他的兒子會重回江東。
“姓谷的在陵江?難道是谷建峰的爺爺?”方玉龍突然想到他現在的身份有個對頭就姓谷,而谷雨是谷建峰的堂妹,陵江石化的谷梓琛是谷建峰的叔叔。
方玉龍沒在陵江聽過別的谷姓政商名人,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谷建峰。
“沒錯,谷懷銀就是谷建峰的爺爺。這也是你爸一定要留在江東擠走張維軍的原因。張維軍是谷家的兒女親家,如果他留在江東,你爸要對谷家下手就有諸多不便。不過現在不用擔心張維軍了,所以你爸准備提前動手,他已經忍了快二十年了。”
“媽媽,要我做什麼?姓谷的實在太可惡了,不整死他我心里不舒服。”
“小壞蛋,雖然你是方家養子,但你現在也是方家三代唯一的男丁,方家開枝散葉的任務就落在你身上了。你爸發過毒誓,一定要讓谷家的女人變成方家傳種接代的工具。姓谷的可惡,不過他有個漂亮的女兒和兩個漂亮的孫女兒。她的孫女谷雨就是張重華的老婆,現在張重華廢了,就便宜你這個小壞蛋了。”
方玉龍聽了夏竹衣的話有些後悔當初把視頻交給夏竹衣的時候剪掉了關於谷雨的部分,那時候他覺得谷雨是個無辜的女人,沒想到她是比喬家姐妹和張重月更應該調教的女人。
不過沒有視頻也沒關系,用強來的方式也許更能讓谷雨感到羞辱。
方玉龍還在想著如何調教谷雨,夏竹衣又說道:“谷雨就是前些天我們在東山碰到的那兩個女人中間的一個,當時你還偷偷瞧她們呢,是不是挺漂亮的。”
“一般般,跟媽媽比差遠了。”方玉龍將夏竹衣抱著,兩人赤裸的胸膛緊貼在一起,而他軟下的肉棒還插在美婦人的陰道里。
夏竹衣輕扭了下說道:“小壞蛋,你真的不想去洗一下?”
“不要洗了,我就是想聞著媽媽的騷味睡。”
“臭小子,你才滿身騷味呢,壓死你個小壞蛋!”夏竹衣好似忘記了往事的傷痛,趴在兒子胸口握著玉拳輕捶兒子的胸膛。
方玉龍笑著拉上了被子,將美婦人和他都裹在了被子里。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被子只蓋住了夏竹衣的半個頭,夏竹衣還趴在方玉龍的胸口,一晚上動都沒動。
美婦人醒來的時候覺得下身有些脹脹的,兒子的肉棒因為晨勃而填滿了她的陰道。
四目相對,夏竹衣竟有些羞澀了,她也沒想到自己能趴在兒子身上一動不動睡一晚上。
“媽媽,你跟老頭子現在關系怎麼樣了?”方玉龍想到在三樓小客廳里的事情,跟老頭子分床了十幾年的夏竹衣竟然又和老頭子搞上了。
“我是他老婆,你說我們能怎樣?臭小子,你不會吃醋了吧?”夏竹衣雙手壓在方玉龍胸口,微微抬起上身看著方玉龍,掀開的被子灌進一些冷空氣,美婦人又用手拉緊了被子。
“嗯,當然吃醋了。”被子下面,方玉龍的大手摸到了夏竹衣性感的屁股上,還用手指撫摸媽媽的股溝。
塞在夏竹衣陰道的肉棒因為晨勃而死死地卡在了美婦人的陰道里,因為沒有潤滑,美婦人稍有動作就有強烈的拉扯感。
夏竹衣也感覺到了脹痛,昨夜的淫水早已被兩人的皮膚吸干,新的淫水還沒產生,兒子的大肉棒就插在她陰道里,好像根干木棍一樣。
美婦人輕輕扭動著臀部,豐滿的乳房不斷摩擦著兒子的胸口,嘴里輕輕說道:“小壞蛋,媽媽的身心都是你的。我和你爸只是偶爾來一次,該吃醋的應該是你爸才對。”
隨著陰道里淫水分泌增多,夏竹衣裹著被子坐在了兒子身上,開始大幅度地扭動腰肢。
被子里,肥美的臀瓣如玉盤一樣擠壓著兒子的胯部,緊致的陰道咬著兒子的大肉棒搖晃著,好像突起的狂風要把深扎在地里的大樹連根拔起。
方玉龍用力向上挺著屁股,將肉棒頂到了竹衣媽媽的花心深處,頂得美婦人花心亂顫,乳波蕩漾。
方玉龍一手抓在了竹衣媽媽那豐滿圓潤的白嫩乳球上,盡情把玩起來……
陵江大學外的一條小馬路上,張重月看著沒人注意,鑽進了路邊的黑色越野車。
為了不惹人非議,方玉龍現在從不把他的豪華越野車開進校園。
“我的月奴兒,今天想去什麼地方吃晚飯?”雖然方玉龍對張重月的態度有所改變,但稱呼還沒變。
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的張重月臉色微紅,輕聲說道:“秋奴和婉奴想請主人去家里吃晚飯。”張重月說的家里自然是指喬婉蓉的別墅,現在那里成了方玉龍的第二個安樂窩。
“哦?她們兩個還會做飯?”方玉龍有些好奇,喬家姐妹從沒在他面前說過做飯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張重月覺得她媽媽和小姨都瘋了,從小到大她都沒吃過媽媽和小姨做的飯,現在竟然給方玉龍這大壞蛋做了。
難道這家伙的大肉棒真的有那麼大的魔力嗎?
不知道和別的男人做會是什麼感覺?
張重月很想問喬家姐妹這個問題,問問她們為什麼要這麼下賤聽方玉龍擺布,搞得她想反抗一下都不敢了。
但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問不出口,雖然跟方玉龍交歡過多次了,張重月還是小姑娘心思。
她以為媽媽和小姨只是單純被方玉龍的大肉棒迷住了,沒想過她媽媽和小姨跟方玉龍之間還有很重要的合作,而他們的肉體交流只是這種合作的一個聯系紐帶。
喬婉蓉的別墅里,方玉龍穿著寬松的休閒裝,像大老爺一樣將雙腿擱在茶幾上看電視。
張重月雙膝跪在方玉龍身邊,將洗干淨的草莓送到方玉龍嘴里。
“這個草莓挺甜的,你也嘗嘗。”張重月手里拿著一顆大草莓,被方玉龍咬了一半。
聽了方玉龍的話,張重月將剩下的草莓塞進了自己的嘴里,果然很甜。
方玉龍看著張重月吃下他咬過的半顆草莓,一把將張重月攬進懷里,在客廳里就上演起激情戲來。
廚房里,喬家姐妹忙個不停。
兩人並沒有准備多少菜品,但從不下廚的兩姐妹還是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早知道這樣就讓張媽做完飯再走了。”一開始以為做飯很簡單的喬婉蓉聽到外甥女在客廳里發出的呻吟聲後開始埋怨起姐姐來。
“馬上就好了,這一頓先將就著吃吧。你還自稱婉奴呢,連給他做飯都不會。”喬秋蓉難得這麼調笑妹妹,喬婉蓉聽了不敢甘示弱道:“你還不是自稱秋奴了,你做飯水平也不高明嘛。”
喬秋蓉見妹妹不時扭頭看著客廳又笑道:“怎麼了,癢啦?”
“沒有,姐,你現在變得好騷啊。”喬婉蓉心里癢癢的,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想要了,只得把話題轉移到喬秋蓉身上去。
喬秋蓉臉一紅,以前她可不會這樣跟妹妹說話。
難道自己其實真的很騷?
當姐妹倆將飯菜端上餐桌,方玉龍看著桌上的幾個菜有些傻眼,這些黑吧拉嘰的菜能吃嗎?
“主人,我和秋奴第一次做飯,你別見怪,我們多學幾次一定能做出可口的美味來的。”喬婉蓉給方玉龍盛了碗飯,相比於不堪入目的菜肴,白米飯倒是煮得不錯。
“嗯,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不錯了,以後要多多努力。”方玉龍嘗了一口,這些外觀丑陋的菜肴味道還算可以。
喬家姐妹見方玉龍能吃得下去,都滿心歡喜。
吃過晚飯,方玉龍拉著喬秋蓉去洗澡,讓喬婉蓉和張重月收拾廚房。
張重月突然覺得她媽媽好騷,怎麼說她現在都是方玉龍名義上的女朋友,大壞蛋竟然沒選她陪著洗澡,反而選了她媽媽。
“真偏心!”張重月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嘀咕著。喬婉蓉咯咯笑道:“月奴兒,你是不是吃醋了?”
“才沒呢。小姨,你和媽媽都不恨這家伙嗎?”生怕被方玉龍聽見,張重月說話的聲音很輕。
喬婉蓉看著樓梯輕聲說道:“恨不恨有什麼關系嗎?你爸馬上就會離開江東的,小姨要在江東繼續做生意,得有人靠著。至於你媽,你爸一直不肯幫她當上陵江化工的老總,方玉龍卻願意幫你媽實現這個願望。你真以為我和你媽被方玉龍的大肉棒迷住了,我們都是各取所需罷了,方玉龍也知道這一點。”喬婉蓉沒說方玉龍一直想讓她懷孕的事情,如果她真懷上了方玉龍的孩子,加上方達明未來廣闊的前景,她對方家死心塌地也是大有可能的。
張重月聽了默不作聲,原來媽媽和小姨跟方玉龍不光是女奴和主人的關系,他們之間還有合作利用。
媽媽和小姨這樣討好方玉龍,顯然是想在張維軍離開江東後得到方家更多的幫助和支持。
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是陵江化工創辦人的後代,媽媽入主陵江化工的心思就很能理解,而張維軍不肯在這件事情上幫忙也可以理解。
淋浴間里,方玉龍雙手撐在牆上,塗滿了沐浴露的喬秋蓉一身泡沫,拿著搓澡巾壓在方玉龍身後給方玉龍搓背。
泡沫間露出褐色的乳頭,在兩人肌膚的摩擦下已經挺立起來。
“秋奴兒,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仔細跟我說一遍。”
“哪天?是十二月底的事情嗎?主人,你……你不已經看過視頻了嗎?”喬秋蓉以為方玉龍要她說被黑衣人強奸的事情,有些害羞起來。
“那視頻肯定是剪過的,那天張重華的老婆也在別墅里,視頻里卻沒有她的影子,難道她一直被綁在別的房間里了?”
喬秋蓉見方玉龍突然提到谷雨,不由想到了這個便宜兒媳婦來。
谷雨是個年輕的美女,難道方玉龍想打谷雨的主意了?
“主人,你是不是對谷雨有想法了?”
“怎麼?不可以嗎?”方玉龍轉身凝視著喬秋蓉的俏臉,“你連女兒都舍得了,一個便宜兒媳婦就舍不得嗎?你別忘了,她是張重華的老婆,當初張重華和谷建峰可是當著趙承剛的面罵我是狗呢,你說我能輕易忘了嗎?”
看著方玉龍有些陰沉的臉色,喬秋蓉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喬秋蓉根本不知道,方玉龍就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知道。
方玉龍這樣只不過是為了讓她以為他和那個黑衣人沒有任何關系罷了。
喬秋蓉把那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下,方玉龍又道:“秋奴兒,你可說過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過些天,你把谷雨騙到御花園去……”喬秋蓉心道,那是被你磨得全身騷癢難耐了才這麼說的。
不過方玉龍要對谷雨下手,喬秋蓉沒必要阻止,大魔頭去折磨谷雨總比折磨她們姐妹和女兒好。
等喬婉蓉和張重月洗完澡,喬秋蓉已經被方玉龍折騰得快散架了,看到妹妹和女兒進房間,美婦人無力呻吟道:“快來……快來替我……啊……”喬婉蓉和張重月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跪在了方玉龍旁邊,將白花花的屁股對著方玉龍搖晃,至於男人選誰,全憑男人的喜好和興致了。
澄江。
經歷了半年難熬的時光,向應語終於迎來了新的春天。
經過近兩個月的談判,龍馬集團和方橋公司就成業新的港務公司達成了合作協議,准備選一個吉日掛上新公司牌子。
在收購了原東江碼頭小股東的股份後,方橋公司占有新港務公司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
向應語在黃金海岸酒店請方玉龍和喬婉蓉吃飯,沒想到陳菁突然來訪。
向應語連忙外出迎接。
穿著紫紅色襯衣,外面套著筆挺的灰色西服,看起來神采飛揚的陳菁和穿著長裙的向應語各有風采,站在包廂外如同姐妹花一樣。
“恭喜向董,這新公司一成立,龍馬集團以後肯定會越來越興隆!”陳菁和向應語輕說話,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掃視著包廂里面,尋找著那個年輕人的身影。
“新公司能這麼快成立,應語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陳市長,陳市長,快請進,我們大家都要敬你一杯。”向應語知道陳菁為何而來。
龍馬集團能順昨跨過此關,陳菁提供的情報最為重要,後面處理小股東的事情,陳菁也幫著解決了不少問題,向應語對陳菁是真心感謝的,見陳菁如此想結識方玉龍,便請陳菁進了包廂。
包廂里就坐著三個人,方玉龍、喬婉蓉和湯若金。
看到向應語帶著陳菁進包廂,三人都起身歡迎。
當方玉龍看到跟在向應語後面的美少婦時,更多的是意外。
只見這美少婦穿著灰色的條紋修身西服套裝,勾出凹凸有致的身軀,配著烏黑微卷的披肩長發,端莊中透出幾許性感的風情。
西服里面是紫紅色的淑女領襯衣,帶著幾分喜慶的味道。
再看女子臉蛋,黛眉如畫,雙目含星,鼻似瓊玉,唇似綻桃。
可謂面如凝脂賽白玉,眸若剪水且含羞。
更讓方玉龍感到驚艷的是,這美少婦的個子竟然和向應語一樣高,成熟迷人的氣質則有幾分姑姑方蘭的風韻,只不過年輕了很多,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
方玉龍暗道,這不是去年招商會上見過一面的女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這女人是澄江的地方官員?
“陳市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方橋公司的老總,喬婉蓉女士,這位是湯副總,這位是喬總的助理。”向應語沒說方玉龍的名字,想看看陳菁是否能看出來。
陳菁面帶微笑,對喬婉蓉道:“喬總,歡迎你來澄江投資。”隨後,陳菁又轉向方玉龍道:“方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方玉龍沒想到陳菁還記得他,甚至還知道了他的名字,更是意外,跟陳菁輕輕握了握手道:“陳市長快請坐。”
向應語見陳菁只是跟喬婉蓉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便把重點放在了方玉龍身上,大為吃驚,聽起來兩人之前還見過面。
“陳市長,你跟方助理以前見過?”
“去年去陵江參加連淮市的招商會,在會場和方先生見過。方先生,我叫陳菁,耳東陳,草青菁。”
“陳市長客氣了,方玉龍,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方玉龍看著陳菁,心里有些納悶,對方對他這麼客氣,顯然是知道他身份的,他只和這美女市長見過一面,連話都未曾說過一句,對方怎麼會知道他姓方的呢?
“方先生,你也別叫我陳市長了,我只是個副市長,多數人還是叫我陳主任的,方橋公司投資新成立的港務公司,也算是在開發區管理范圍內,開發區一定盡力為投資商服務。不知方先生對開發區的各項服務是否滿意?”
“陳主任,龍馬集團和方橋公司對你對新公司成立的大力支持都非常感謝。沒有你的幫助,新公司不可能這麼快成立,我們大家在一起敬陳主任一杯。”眾女都站了起來,一起敬了陳菁一杯酒。
“方先生,聽說澄江是你的祖籍地,方先生對澄江的社會發展很關注,陳菁想盡地主之宜,帶方先生詳細了解一下澄江社會發展的各個方面,不知道方先生有沒有興趣。”
眾人聽了都一臉古怪,陳菁乃是澄江市委常委,在澄江絕對算得上是風雲人物,如此低姿態想要結交方玉龍,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陳菁帶著方玉龍離開了包廂,繞過熱鬧的宴會大廳,從一道偏僻的小門離開了酒店。
見陳菁對酒店環境如此熟悉,方玉龍又感到幾分詫異。陳菁笑道:“方少有所不知,這酒店是我陳家的產業。”
“哦,怪不得陳主任知道向董在酒店吃飯的事情,看來陳家在澄江家大業大啊。”
“還行吧,但和周家不能比。方少,請上車。”小門外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開車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司機,只是表情有些嚴肅。
女司機見陳菁和方玉龍上車,便開著車離開了酒店。
商務車離開酒店後向東緩緩行駛著,公路兩邊高大的廠房一眼都望不到邊。
南邊還有一幢十多層的高樓,在工業區極為顯眼。
“方少,這幢大樓就是華勝的總部,這兩邊的廠房都是華勝的,華勝是澄江最大的企業集團。”
方玉龍看著窗外的廠房有些感慨,他在連淮開發區可沒見到有這樣規模的企業。
雖說連淮開發區是省級開發區,無論是歷史還是地位都比不上澄江開發區,但作為一個地級市開發區,那樣的狀況只能說明南北存在著很大的差距。
車子一直向東,到了十里後又向江邊駛去。
車子里,陳菁問方玉龍對華勝集團的印象如何。
“還行吧,從外面看廠區規劃建設的挺不錯的。”方玉龍去過東方公司,姑姑的廠無論規模還是規劃和華勝比起來還有不少差距。
“華勝這邊的廠房是新建的,搬過來才幾年時間。市里在這上面投了不少錢。華勝原本是國有性質的市屬企業,現在卻成了周家控制下的家族企業。”
“陳主任,你帶我出來,不會只是想帶我參觀這個華勝集團吧?”
“當然不是,方少,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幫向應語阻擊澄江港務集團並吞東江碼頭?”
“願聞其詳。”
“因為澄江港務集團實際上控制在王鐵生和周家手里,凡是對周家有利的事情,我都要反對,我不想看到周家越來越大。”
“看來陳主任和周家的矛盾很深啊。”
“不共戴天。”說到此處,陳菁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之色。
見方玉龍一臉驚愕,陳菁又道:“方少,你知道華勝集團是在誰手里發展起來的嗎?是我父親。華勝原本就是一家集體企業,八十年代初,企業經營陷入困境,面臨破產倒閉,我父親臨危受命,接手華勝,經過近十年的發展,華勝日益壯大,成了澄江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那時候我父親正值壯年,意氣風發,是澄江人眼里響當當的陳老板。那年我剛上初中,學校離當時的華勝很近,我就到我父親廠里吃飯,放了學也到我父親廠里,和我父親一起回家。那天是十一前的周末,學校比平時早放了一節課,我去我父親廠里。當時華勝的辦公樓有四層,除了在新建的辦公樓,那幢樓是廠子里面最高的建築,我還沒到樓下,就看見一個人從樓頂上摔下來,當時我嚇傻了,站在路邊不知所措。沒多久我就聽見人們在喊,陳廠跳樓啦。”
“你父親為什麼跳樓自殺?”
“我父親不是跳樓自殺的。當時還沒到下班時間,工人都在車間里干活,路上只有偶爾經過的施工車輛和運貨車輛,除了我,沒人看到辦公樓頂的情況,我父親摔下來後,有一個人影趴在樓頂向下看,然後就消失了。後來就有傳言說我父親是因為貪汙事發才跳樓自殺的。”
“怎麼說,你父親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樓的?那人是誰,你沒跟警察說嗎?”
“當時已經嚇傻了,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模樣,我只把我看到的告訴了我大哥,但是我說不出那人長什麼模樣,我大哥為了我安全考慮,讓我不要聲張,不要跟任何人說我看到的事情。幾年以後,我見到王鐵生,讓我恐懼難忘的一幕又在我腦海中閃現,我可以確定我父親出事時在樓頂往下看的男人就是王鐵生。後來我才慢慢了解到,與我父親有怨隙的只有當時的副廠長周興才,也就是現在華勝董事長周大江的父親。他比我父親年紀大,資格老,一直認為我父親不配做華勝的廠長,我父親一死,他自然就成了華勝的當家人,而王鐵生是周興才的女婿。”
“照陳主任所說,這些都是二十年的往事了,難道陳主任還想查清楚你父親的死因,還你父親一個清白?”
“華勝是我父親一手發展起來的,就是現在,不少華勝的老員工還記得我父親,現在華勝一步步被周家蠶食,我要把華勝奪過來。”美女主任說話間透著一股執著與狠勁。
仙潭村因山得名,東江碼頭很大一部分是開山采石挖出來的空地,西邊還有一部分仙潭山的山體。
談話間,汽車駛過了東江碼頭,在仙潭山北的一塊巨石邊停了下來。
陳菁和方玉龍下車到江邊散步。
方玉龍問陳菁:“陳主任,我們只在招商會上見過一面,你是怎麼知道我姓方的?”
陳菁道:“去年在招商會場,我見你關注韓淑華,便猜測你認識她,我和韓淑華是省青年干部培訓班的同學,一直有聯系。年前你來澄江,我看到你在河濱公園,便猜測你是方家後人。我就打電話給韓淑華,韓淑華告訴我,你祖籍確實是澄江的。我是開發區主任,當然了解開發區的事務,方老爺子的兒子在省里任副書記的事情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我還是知道的。方橋公司第一次來東江碼頭談合作,我就去了碼頭,正好看見向應語送你離開。那時候方橋公司的代表湯副總就在碼頭上,向應語不陪著湯副總,卻陪著你,我就知道你才是方橋公司真正的老板。”
方玉龍笑道:“陳主任過獎了,你看我像大老板嗎?”
陳菁上下打量著方玉龍道:“大老板又沒固定的模板,那個喬總是很像大老板,但給我的感覺還沒有你氣場足。”
仙潭山的北側幾乎是垂直的絕壁,雖然高只有百十來米,卻異常險要。
絕壁下有一個三四十米長,二十來米寬的大水潭,四周的石壁上長著青青的野草,潭水清澈,但深不見底。
“這就是仙潭吧,潭水果然清澈。”方玉龍不知道仙潭山的來歷,以為就來自這個大水潭。
陳菁笑道:“仙潭山並沒有什麼仙潭,這個名字是個誤稱。當地有個傳說,這仙潭山原本是天界絕壁,村民無法過山。有個神仙路過,見村民無法過山就把山劈斷了,在南邊形成了一個緩坡。村民就把此山稱作仙斷山,仙斷和仙潭諧音,後來編寫縣志的書生不知道這個傳說,誤把仙斷山寫成了仙潭山,仙潭山的名字是這樣來的。這個水潭是開山采石形成了水潭,這邊地勢高,這個水潭深的地方有十來米呢。附近村民沒搬遷之前,夏天這里還要時常有人來巡邏,以防村民來游泳溺水。”
“原來如此啊,教陳主任見笑了。不過這山不高卻很險峻,難道也是開山采石形成的?”
“有一部分是的,像這種垂直的絕壁是開山形成的,東邊有一些天然的陡坡是仙潭山的自然山貌,方少如果有興趣了解可以去東邊看看,那里留著仙潭山的主體,江邊的景色也不錯。”
午後的陽光照在陳菁臉上,宛如聖母的光輝,便是見多了美女的方玉龍看到這時候的陳菁,心跳也猛然加快。
陳菁見方玉龍不說話,扭頭看向方玉龍,發現方玉龍竟看著她發呆。
陳菁輕輕咳了下,方玉龍回過神來,尷尬笑道:“陳主任比那些電影明星還好看,忍不住讓人入迷了。”
陳菁聽了方玉龍的贊美有幾分心慌,別的男人贊美她沒關系,這方大少可不行。
若這方大少像岳長清之流一樣糾纏於她,那可如何是好,她還要和方大少合作呢,不想讓她成了方大少的獵艷對象。
陳菁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才對方玉龍道:“根據阿興老人回憶,當年方老爺子渡江的地方就在這里,我帶方少過去看看吧。”
“哦,陳主任還知道我爺爺的這些事情?”
“前年澄江市政府編了本《地方志》,今年又開始編輯《地方人物志》,我是開發區主任,是開發區這一塊的顧問,當然知道這些。”
到了江邊,方玉龍問陳菁:“剛才陳主任跟我說華勝的事情又是為什麼?不會想跟我一起謀奪華勝的所有權吧?”
陳菁道:“方少果然聰明,一語中的。我就是想和方少合作,把華勝從周家手里奪過來。”
“陳主任,據我所知,華勝是澄江大最的企業集團,隨隨便便想吃下它,有點天方夜譚啊。難道你想花錢買下華勝的股份?你之前也說過,你們陳家雖然也是澄江的名門望族,但和周家和華勝相比還差了很多。”
“用錢買肯定不行,如果陳家真有那麼多錢買下華勝,我早把周家人趕跑了。再說華勝還有股份在國姿委手里,市政府不想賣,誰也買不到。周家這幾年通過暗箱操作,讓華明集團控制了華勝不少股份,是華勝最大的股東。我有一個計劃,直接從華明下手,控制華明就等於控制了華勝。”
方玉龍聽得有些頭暈了,周家是通過華明集團控制華勝的,華明集團肯定牢牢控制在周家人手里,陳菁想對華明下手,豈不是更難。
陳菁見方玉龍一臉迷惑的表情便又說道:“自我參加工作開始,我就想著如何將周家趕出華勝集團,這些年我一直收集有關華勝和周家的資料,任何細節都不放過。三年前,我便有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有很大的可操作性,但花的時間很長,不過為了能為我父親報仇,無論多長的時間我都願意等。當我在碼頭上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你加入,我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將大大提高,而且還可以提前實行。”
方玉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陳菁,陳父死了有二十年了,之後周家一直控制著華勝,陳菁有什麼辦法能奪回華勝呢?
陳菁見方玉龍一臉懷疑,又對方玉龍道:“方少,我們回車上再說。”
兩人回到車上,陳菁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資料交給方玉龍。
方玉龍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個年輕女人的簡歷和介紹,很多還是報刊上剪下來的報道。
柳聞章,女,海城大學管理學碩士畢業,曾任新源電子有限公司總經理,現任華明集團總公司部門經理。
報刊大多是澄江本地報報,也有一些是省報和婦女報的。
這些報刊大多稱柳聞章為優秀的職業經理人,未來的明星企業家。
方玉龍合上資料夾道:“陳主任,看來這個柳聞章是你們澄江的明星人物啊,不知是何許人也?”
陳菁笑了,抬手指了指駕駛座上的年輕女司機,女司機回頭對方玉龍報以微笑,算是和方玉龍打了招呼。
方玉龍瞪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的女司機,過了幾秒鍾才回頭對陳菁道:“陳主任,你的司機要求有些高啊。”
陳菁道:“聞章畢業後就進入了新源電子,半年後就成了新源電子的總經理,陳家盡全力讓新源電子上市,而聞章就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聞章在工作中展現了她出色的管理協調能力,是新源電子成功上市的第一功臣。”
“照這麼說,柳小姐應該留在新源電子啊,怎麼跑到華明去了?”
“新源電子上市成功後,本來許諾給聞章的集團副總位置給了我堂哥,給了聞章一個無關緊要的部門經理,聞章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新源電子,跳槽去了華明集團。”
“我明白了,柳小姐是陳主任在華明布下的眼线。”
“不,聞章不是眼线,是尖刀,是我計劃中的核心人物。方少,周大江是華勝現任的董事長,他的管理經營能力馬馬虎虎,他的兒子周永輝卻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華勝若是交到他手下,用不了多久就會敗光。周大江的身體不怎麼好,你說他現在最急的是什麼?”
方玉龍道:“給華勝找一個合格的接班人,早點接他的班?”
“沒錯,聞章進入華明不多久就和周永輝開始交往了,到現在快一年了,她是個孤兒,身世簡單,又非常有能力,進入華明沒多久就深受周大江賞識,現在聞章和周永輝已經開在談婚論嫁了,這可是周大江的意思。”
“陳主任是想通過柳小姐來控制華明,繼而控制華勝?”
“是的,我原來就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個計劃很漫長,畢竟周大江離退休還早著呢。如果能和方少合作,情況又不一樣了。方少,周大江現在的妻子很年輕,名叫谷琬妤,是陵江石化董事長谷梓琛的堂妹,王鐵生和周大江想用華夏石化的名頭打東江碼頭的主意,就是讓谷家兄妹聯系華夏石化江東分公司的。”
“周大江的老婆是谷梓琛的堂妹?”
“是的,谷琬妤今年才二十七歲,你說她嫁給五十來歲的周大江,圖的是什麼?錢。可是她和周大江結婚四年,一直沒生育。要是周永輝娶了聞章,周大江將大權交到聞章手里,谷琬妤能得到什麼?說不好聽點,再過個十年八年,要是周大江一命嗚呼了,谷琬妤一毛錢都得不到,那時候谷琬妤也成了中年婦女,被周永輝和聞章趕出周家,她浪費了十幾年的青春,最後一無所有,豈不悲慘。你說谷琬妤會讓這種情況發生嗎?”
“看來陳主任對周家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啊,谷琬妤這人什麼情況?”
“我跟谷琬妤只是認識,沒什麼交情,她原本是周大江的秘書,周大江的老婆死後,他就娶了谷琬妤,人很漂亮,有些心計,但沒什麼出眾的能力,要不然周大江也不會只讓她在公司里掛名當個沒實權的副總。”
“哦?澄江還有比陳主任更漂亮的女人?”
陳菁聽到方玉龍的贊美,臉上露出一絲嬌紅:“方少說笑了,谷琬妤是出了名的華勝一枝花,周大江不是好色之徒,谷琬妤能迷倒他,足見她的美貌。我想方少有辦法離間谷琬妤和周大江的關系,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是不會讓自己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情況發生的。方少,你說現在什麼情況對谷琬妤最有利?”
什麼情況對谷琬妤最有利?
當然是周大江現在就死,谷琬妤以未亡人的身份繼承周大江的遺產。
要是等周大江將大權都交給了柳聞章和周永輝,谷琬妤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她又沒為周大江生下孩子,到時候肯定被周永輝和柳聞章趕出周家。
陳菁這計劃可真毒,竟然讓他想辦法去離間谷琬妤和周大江的關系,讓谷琬妤認識到將來的處境,谷琬妤真要是狠心,說不定會先害死了周大江。
這谷琬妤既然是谷家人,那就算她倒霉了。
“陳主任和谷琬妤不熟,如何了解谷琬妤的為人?”
陳菁從公文包里又取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方玉龍,方玉龍打開文件夾,里面卻是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和一個中年男人,照片上兩人關系極為親密。
“這就是谷琬妤和周大江?”方玉龍仔細看了幾張照片,像是偷拍的,沒什麼特別之處。
“不是他們。這男的就是周大江的妹夫,現任澄江市委書記王鐵生,這女的是澄江電視台的記者兼主播顧瑞香。顧瑞香和谷琬妤是同鄉,兩人年紀又差不多,私下關系極為密切。”
“陳主任是想通過顧瑞香來了解谷琬妤?這顧瑞香既是王鐵生的情人,和谷琬妤又是閨蜜,她怎麼會出賣谷琬妤呢?”
“方少,這顧瑞香不光是王鐵生的情人,還是澄江前任書記高櫟崗的情人。高櫟崗幫顧瑞香的表哥攬了個工程,結果這個工程出了問題,高櫟崗因此離開了澄江。要是高櫟崗知道顧瑞香在投進他懷抱前已經是王鐵生的情人了,高櫟崗還會讓顧瑞香做他的情人,為顧瑞香的表哥攬工程嗎?”
“如此說來,高櫟崗是中了王鐵生的奸計,不得已才離開澄江的?陳主任可有證據?”
“這些照片就是最好的證據,方少看照片的拍攝日期就知道了。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顧瑞香勾搭上高櫟崗之前拍的,就算顧瑞香成了高櫟崗的情婦,還暗中跟王鐵生來往。你說,要是高櫟崗知道這些,他會怎樣對付顧瑞香?我想方少有足夠的手段讓顧瑞香跟你合作。下周一我要到陵江出席一個開發區發展交流會議,顧瑞香會跟我去采訪報道。”
“陳主任有顧瑞香的資料嗎?比如她住哪里,家里有幾個人?”
“春江花園,在就北護城河邊上。照片下面有顧瑞香的全部資料,包括她的家庭背景,生活工作情況。目前她是一個人在澄江。”
“陳主任,你有沒有什麼安靜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們好好招待一下這個顧瑞香。”
“今天就約她出來,是不是太急了?”
“擇日不如撞日嘛,再說明後兩天是周末,可以做好多事情呢。”
“方少,這個你應該去問向應語,東江碼頭那麼大,這樣一個地方還找不出來?”
“陳主任,有些事情我還是不明白。譬如,陳主任想這個計劃有些年頭了,這麼長時間,陳主任難道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合作對象?又或者,陳主任怎麼就認定,我會跟陳主任合作呢?”
“這個計劃我是想了很久,但真正實施卻是近兩年的事情。聞章畢業才兩年多,要是新源電子不能上市,她的才華不會為人所知,要讓周大江看中就難了。再者,王鐵生和周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他們能一點點蠶食華勝,在吳京市里,在省里,甚至是在部委都是有關系的。我找的合作伙伴必須要鎮得住周家的這些關系。我們陳家就是在吳京這一塊有些人脈,省里的關系也不多,韓淑華算是我認識的,關系比較好的省廳官員,不過她只是林業廳的廳長,不可能成為我的合作對象。龍馬集團是江東著名的民營企業,據說在省里有極深的關系,所以我知道王鐵生和周大江打東江碼頭的主意後立刻告訴了向應語,讓她多走走省里的關系,結果向應語就把方少請來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我想方少不會義務幫向應語吧。如果方少和我合作,不但可以控制華勝,還可以通過華勝控制澄江港務集團,所得利益又豈是一個東江碼頭能比。”
“如此說來,到最後我控制了華勝,陳主任豈不是白忙乎了一場?還是說,陳主任只想給你父親報仇,不想從華勝得到該得的利益?”
陳菁道:“事成之後,陳家要拿到華勝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這才是重點啊,華勝有多少資產?百分之四十,你們陳家現在有這麼多資產嗎?”說罷,方玉龍看著陳菁。
陳菁笑道:“方少,做買賣不是講究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麼,方少要是覺得這個比例不合適,我們可以再談。”見方玉龍看著她不說話,陳菁又咬咬牙道:“百分之二十,這是我的底线。陳家還可以出部分資金收購股份。方少,陳家在華勝還是有點聲望的,如果華勝有什麼變故,可以幫著穩定局面。”
方玉龍沒有說話,但面部表情說明他已經同意了陳菁的方案。
陳菁見方玉龍同意她的要求,又說道:“要想控制華勝,必須要除掉周家和王鐵生,尤其是王鐵生。我聽說王鐵生為了華勝把路子鋪到了中央部委,要想除掉他可不容易。”陳菁選擇和方玉龍合作,就是要借方家之力鏟除王鐵生。
要不然就算她掌握了王鐵生的犯罪證據,也不可能輕易整倒王鐵生。
方玉龍道:“陳主任肯定知道王鐵生的底細,只要陳主任掌握了王鐵生的犯罪證據,整垮王鐵生的事情就不用陳主任擔心了。”
商務車駛離江邊,回到十里鎮上。
開發區管委會就在十里鎮南,陳菁讓柳聞章將車開到了管委會旁邊一條偏僻小路上,陳菁在那里下了車,讓柳聞章送方玉龍回酒店,要是方玉龍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就問柳聞章。
商務車里沒了陳菁,氣氛有些沉悶。
柳聞章是個典型的事業型女人,對男性比較冷淡。
相貌上,柳聞章和陳菁向應語相比稍有不如,但也是美女一個。
車子開動後,方玉龍問柳聞章附近有什麼安靜說話的地方,柳聞章便開著車一路向東,去了鄰市的一個公園。
公園在山上,大白天沒什麼人,兩人邊走邊聊,也不怕被人聽見。
方玉龍問柳聞章,為什麼願意幫陳菁做這種事情。
柳聞章道:“十一歲那年,我父母遇到天災離世,我和妹妹就成了孤兒,是菁姐資助我完成了學業,一直供我讀完碩士研究生,沒有菁姐就沒有現在的我,菁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說這事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不就是嫁個花花公子嘛,幫菁姐奪回華勝,我有辦法將那個沒用的家伙一腳踢掉。”
方玉龍盯著柳聞章道:“你就沒想過脫離陳菁?你要是真的嫁入周家,好好當周家的媳婦,憑你的才干,用不了幾年,整個周家,整個華勝都會在你的控制之下,這可比你幫陳菁辦事好多了。”
柳聞章怒目而視:“方先生,你是想離間我和菁姐嗎?”
方玉龍哈哈笑了起來,柳聞章見方玉龍突然發笑,呆呆地看著方玉龍,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麼。
方玉龍笑過之後又對柳聞章道:“柳柳姑娘,說說你和那個周永輝交往得怎麼樣了。”
柳聞章聽到方玉龍叫她“柳柳姑娘”,感覺有些怪異,面前的這個男人表現得完全不像他看起來這麼年輕。
還沒有人叫過她柳柳姑娘呢,不過她的名字有些男性化,叫她柳柳倒挺好的。
深吸了口氣,又瞥了眼方玉龍一眼,柳聞章才輕聲說道:“我是去年夏天進華明的,進去沒幾天就和周永輝開始交往,到現在也有大半年了。不過我們還沒有上過床,平時約會最多一起出去吃個飯什麼的。我跟他說了,我要把最美妙的時刻留在新婚之夜,反正那家伙外面亂七八糟的女人多了,也沒有死纏在我。周大江倒是想讓我們早點結婚,讓我管著他兒子,周永輝是就想跟我上床,不想結婚,我才不會讓他得逞。”
柳聞章送方玉龍回酒店後又和陳菁秘密見了面,她要問陳菁,方玉龍是何許人,和他合作靠得住嗎。
陳菁告訴柳聞章,方玉龍就是方達明的兒子,方申洪的孫子。
“聞章,方達明將要出任省委書記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他是當前最年輕的省委書記,也是改革開放以來第三年輕的省委書記,未來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姐能給你的,他都能給你,和他合作,你將來會有更廣闊的舞台。”
“菁姐,他是方達明的兒子,我有資本跟他合作嗎?”
“你這麼聰明,這回怎麼傻了。這事成功以後,陳家只有華勝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有的股份哪去了?到時候誰來管理華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