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忽然有孩童的讀書聲從遠處什麼地方隱隱傳進了小木屋,大約是來自於臨街某間私塾。
薛崇訓本想說什麼,聽到這一陣讀書聲,卻突然閉上了嘴,默默地坐了許久。
小屋子里越來越暖和了,初時還讓人很舒服,暖洋洋的,但等薛崇訓加了幾次水,漸漸地就變得比三伏天還熱,汗水很快就從二人的皮膚里冒了出來。
宇文姬怨恨地看著他:“你究竟要什麼?”
薛崇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走到牆邊,拉開牆上暗藏的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卷麻繩出來,神態悠閒從容地緩緩說道:“上古結繩而治,到了周朝時,用處就更多了,而現在又是一種技藝。你可知道,教坊司稍微有點名頭的人,至少會二十四藝,用繩必不可少;如果你不知道,那一定知道二十年前我外祖母在位時,有名的酷吏傅游藝。”
“傅游藝是個奸臣,你東拉西扯的究竟想說什麼?”宇文姬道,顯然因為對薛崇訓喪失好感而顯得有些不耐煩。
薛崇訓笑道:“傅游藝是個用繩高手,我突然想起他而已。”
宇文姬這時已經隱隱意識到薛崇訓想干什麼,她羞憤地說道:“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說罷驟然起身。
“站住!你父親宇文孝做了那麼多有悖天理的惡事,自以為攀上了高力士那家子就高枕無憂,天知地知了?我告訴你,這兩年膽敢影響漕運的人,就是和整個大唐帝國為敵,只要我一句話,滅門對你們宇文家都是輕巧的!”
宇文姬頹然地坐回胡床上,咬著嘴唇,上面塗抹的胭脂已經被她自己弄得一片狼藉。
薛崇訓又淡淡地說道:“只要留下,無論如何呆到旁晚,我就放你走,然後會把你們家的事爛在心里。宇文孝想重新開始也好,想贖罪也罷,都不關我的事。”
宇文姬目光呆滯地坐了許久,才說道:“我答應你。”
“很好,現在你自己去除身上的衣服。”
宇文姬悲憤得幾乎又要掉下眼淚來,而薛崇訓卻輕松地說道:“穿著衣服我怎麼用繩?”
讓一絲一縷緩緩地離開了她的身體,是一個艱難而緩慢的過程,或許她的內心在掙扎在猶豫吧。
猶如剝繭抽絲一樣,宇文姬把最純粹的一面展露出來了,幾近完美的軀體,就像一顆成熟的果子,又像新剝的春筍,潔白而濕潤,沾著初春純潔的露珠。
這個嬌媚的女人,有著水蛇一樣的腰,修長美好的雙腿。
但薛崇訓只是用隨意地口氣說道:“你的腿長得還不錯。”
這種口氣反而讓宇文姬多少放松了些,她頗為憂傷地說:“第一次被別人這樣看見。”語氣中就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那樣遺憾。
薛崇訓深吸了一口氣,換了身寬松輕薄的衣服,又十分仔細地在銅盆里把手洗干淨,然後才走回來。
只見宇文姬已雙臂抱在胸前,蹲在地上,就像寒冷冬天的人在冰天雪地里蜷縮著試圖保暖一樣。
但是小木屋里其實愈來愈熱了,兩人都大汗淋漓。
薛崇訓拿起了案上的麻繩。
宇文姬絕望地說道:“你要怎麼折磨我?”
“放松,別亂動,不然一會沒綁好你會很不舒服,綁好之後,你可以隨意掙扎。”
薛崇訓說,“我用卑劣的手段把你弄到手,而你迫於無奈不得不忍受屈辱;我毀了你清白,你將失去一件或許很重要的東西。總之事情是肯定會發生了,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敷衍了事,何不放下前因後果,認真對待呢?反正這樣我會很歡樂,也許等會你也一樣。”
唐朝胡床是可以調整的座椅,後來有句詩“床前明月光”是詩人坐在椅子上的情景。
薛崇訓把胡床調整好角度,這樣可以讓她半躺在上面,然後命令她坐上去。
原本開朗、嫵媚的宇文姬此時變成了一只羔羊,她無奈地坐了上去,臉上全是屈辱,一手試圖遮住胸,一手試圖遮住腿間。
可是愈是這樣,愈是兩處都遮不住:一只手怎麼能遮住胸前的兩個東西呢?
她將右手虎口盡量分開,才能用中指和拇指勉強按住兩點紅豆;下面也是悲劇,她的芳草實在太濃密太長,倉促之下它們也是調皮地冒出頭來。
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得兼。
很快她就不能用手去遮蓋了,因為薛崇訓首先就要綁她的手。
她被命令雙手伸向腦後,手肘彎曲向上。
這時薛崇訓便將她的手腕捆緊,又把小臂近手腕處和上臂用繩索捆在一起,使手臂無法伸直,並用從手腕相交捆綁處引出繩索,從背後向下牽拉手腕,把雙臂固定在頭後。
宇文姬的臉羞得緋紅,側著頭,眼睛緊緊閉著……大概是現在她的雙手在腦後,而胸又完全挺在空中,沒有辦法予以保護的原因。
薛崇訓知道她現在非常抵觸,所以盡量不去觸碰她的肌膚。
當他綁宇文姬的腿的時候,需要分開它們。這下宇文姬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自己分開,只顧緊緊閉攏著雙腿。
薛崇訓只得動手去掰,結果用了很大的勁才分開它們,她的大腿上因此都留下了十個淡淡的指印。
禁忌之地就這麼分開敞露出來,宇文姬的羞憤是無法言語的,她原本緊繃的身體霎時之間就松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疲憊與絕望,好像是准備放棄任何無意義的抵抗了。
但隨即她又忍不住掙扎起來,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薛崇訓伸出一只手,便穩住了胡床,以免它倒掉。
繩子有些地方打了結,在她掙扎的時候,磨著她嬌嫩的肌膚,沒過一會,她的臉便紅得嬌艷欲滴,呼吸之間也有些氣喘起來。
“你放了我吧……”宇文姬的腦子里一片凌亂,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薛崇訓。
薛崇訓當然不會答應她,不過他也沒有做什麼猥褻的動作,只是坐在她的對面看著,很有耐心的樣子,時而他又低頭沉思。
過了許久,宇文姬又說道:“太熱了,我很口渴,能把案上的茶水給我喝一口嗎?”
“好的。”薛崇訓起身倒了茶拿過來。宇文姬看著茶杯,粉頸蠕動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不料薛崇訓卻自己大喝了一口。
“唔……”他含著茶水,靠近了。宇文姬很快明白:他是想嘴對嘴喂我!
看著她那柔嫩的紅唇,薛崇訓不禁露出了笑意,她的唇厚厚的,看起來十分性感,讓人有種想立刻含到嘴里的衝動。
但宇文姬不想,她覺得自己是被逼的。被他猥褻是沒有辦法的事,但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尊嚴去主動吻一個逼迫自己的人。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薛崇訓一口就把水吞下去了。他笑著說道:“不喝的話我把壺里的茶倒掉。”
宇文姬覺得自己就像身處沙漠,她看了一眼茶壺,目光又從薛崇訓的臉上掃過,他的臉上掛著笑意,但她並不懷疑他會真的把水倒了。
“我喝。”她終於說了一句。
薛崇訓便喝了一口水,收住笑意,看著她的眼睛,慢慢靠近。
她的睫毛上掛著細細的蒸汽水珠,亮晶晶的,一張艷麗的臉上帶著嬌羞、哀怨、潮紅等等復雜的表情,漂亮極了。
他卻並沒有貼到她的唇。
宇文姬的紅唇輕輕抿了抿,抬起眼睛看著薛崇訓,四目相對了片刻,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哀怨的美麗,終於仰起頭,輕巧送上了紅唇。
溫軟如玉,薛崇訓把甘甜而帶著苦澀的茶送入了她的小嘴。這時他才把手輕輕放在宇文姬裸露的肩膀上,宇文姬的身子頓時一陣輕輕的顫動。
薛崇訓突然抱住了她,胸前感覺到那柔軟的東西貼到皮膚上,真是銷魂之極。
擁抱著她吻了許久,宇文姬意外地沒有一點反抗。
於是薛崇訓放開了她的唇,因為一路向下會有更好的東西,從她的下頷、耳朵、粉脖,一直到鎖骨……
當舌尖觸到碗形的柔軟的潔白的玉兔頂端一顆紐扣時,它立即就漲了起來,愈發嫣紅,一聲奇異的哭腔從宇文姬的骨子里溢出,然後從鼻腔里逃逸出來。
悠長而美麗,壓抑卻動人,天然無雕琢,仿佛回到了萬物的本身。
它們的周圍有一圈桃紅色的紅暈,紅暈上有細小的突起的顆粒。鼻子靠近它們之後,能聞到一股特別的淡淡的香味。
一路向下,那幽黑的地獄是快樂之源,深淵里會讓人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不一會,薛崇訓注意到她的各種反應,全身繃緊,眼睛無神,鎖骨前凸,脖子上的經脈也繃直了,朱唇微張出氣多進氣少就如期待著死亡的降臨一般……
這時他立刻停止所有動作,離開了她坐回對面的椅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