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少爺,請您原諒我這個不孝女。”
一條太太的聲音從小泉信奈、平島太太背後傳出。
兩女紛紛讓位,但見一條太太一襲黑色連體緊身衣,毫不猶豫的跪倒在雪代遙腳邊,勾勒出誘惑的曲线。
一條郁子就站在一邊,臉上閃過諸如羞恥茫然、不知所措等等神情。
她雖然有所預料,但看見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母親,跪倒在雪代遙面前,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要知道,一條太太也算是日島最為高貴的女性之一,以前就連紫夫人都敢對著干。
為什麼如今母親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條郁子眼中閃過絲迷茫,當她聽底下的母親說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遙少爺道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端什麼架子?!”
一條郁子先是羞恥,而後變成了羞愧。
不可一世的母上大人,都為了一條家的延續,犧牲了自我。
這對於倨傲的一條太太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自己母親能夠為了一條家犧牲自我,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抗拒?
一條郁子眼中閃過抹堅定,為了藤原家的延續,為了拯救自己的母親,她甘願像一條太太一樣,給遙少爺為奴女仆。
她很快就想通了,按照母親平常教導的那樣,給雪代遙做了個士下座。
雪代遙高高在上的俯視,一大一小的母女都在他腳邊乞求原諒。小泉信奈和平島太太已經習慣了,各自站在雪代遙左右。
“對不起,遙少爺,我之前的語氣有點不對,希望您可以原諒我”一條郁子頭抵著光潔的地板,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以後我會像母親一樣聽候您的差遣。”
“遙少爺,這是我送給您的禮物,希望您收下我的女兒。”
“不用這樣。”
雪代遙先行扶一條太太起來,她的美臉只人十會對少爺現出服從,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刻薄嚴厲的神態,說道:“這是對郁子你之前端著架子的懲罰,就先跪在這邊,沒有遙少爺的允許不准起來。”
一條郁子渾身緊繃,聽著上邊幾人有說有笑的談著話,不禁咬了咬嘴唇,自尊心一點一滴的被磨了個干淨。
雪代遙說道:“晚餐已經做好了,義母你們一起上座吧。”
一條太太、小泉信奈、平島太太被雪代遙牽了住,三女隨她一起坐在餐桌前。
桌上先付、前菜、先碗、刺身、煮物、燒物、揚物、食事等等皆有,是日島很莊重的晚餐,特意請名廚上門親手制作。
四溢的香氣,就連玄關那邊跪地的一條郁子都能聞見,感覺肚子空空如也,很是飢餓,尊嚴完全被食欲所磨滅了。
躲在廚房角落的紅菱、白樺、村上鈴音說著悄悄話。
紅菱小聲問道:“一條太太的女兒為什麼要跪在地上啊?”
白樺笑道:“這還用問嗎,肯定得罪了少爺,所以才被她媽媽罰著跪在地上。”
紅菱感嘆道:“少爺真是厲害,一條夫人可是脾氣出了名的差,沒想到居然讓她服軟了。”
白樺用崇拜的語氣道:“那是當然,少爺可是很厲害的。在我心目中,沒有哪個男人比得上他。”
紅菱隔著玻璃門,偷偷朝外面看,說道:“三位夫人怎麼不去藤原家?偏偏來少爺這邊吃飯?”
白樺說道:“我聽三位夫人聊天,說是在附近逛街逛累了,正好過來看望少爺。”
紅菱道:“她們一定很喜歡少爺。”
白樺昂著頭,天藍色的指甲一指,說道:“沒有女人不喜歡少爺。”
這對雙胞胎姐妹花,仍是單純的以為三位夫人只是來看望雪代遙,殊不知少爺與三美間的隱秘。
不過猜測不出來也很正常,畢竟三女都是位高權重的夫人太太,常人哪個會多想?
唯有村上鈴音不斷腦補,面紅耳赤,氣喘吁吁,把玻璃門都染上淡淡的水汽。
平島太太拿起手邊清酒,給雪代遙倒了一杯,說道:“遙少爺,您可是海量。當時第一次見您時,就見您喝了不少酒。”
小泉信奈嗔責道:“喝酒?壞孩子!小孩子可不能喝酒。”
“好好,那不喝就是了。”
雪代遙給自己倒了杯柳橙汁,想起自己初入藤原家時的宴會,為了站穩腳跟,竟一個個敬酒過去,實在是萬般不得已才兵行險招,現在回像起來仍覺大膽。
一條太太接過斟滿的清酒杯,好奇道:“遙少爺為什麼要喝酒?”
平島太太把宴會一事說了,小泉信奈、一條太太聽得津津有味,不得不感慨年少有為。
三美推杯換盞,酒過三巡,一個個臉漲紅暈,顯現出各自的氣質了。
一條太太嘴角那小點美人痣,配上她那倨傲的美顏,實在叫男人想要征服。
小泉信奈嬌艷欲滴,宛若熟透的花朵,讓蜜蜂想要采摘那甜膩膩的花蜜。
平島太太人淡如菊,很隨和的個性,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紅潤,恨不得將她緊緊擁在懷中雪代遙腳上一癢,往下看時,一條太太足上是黑色膠襪,平島太太是長裙露出一小截光潔的小腿,小泉信奈是牛仔褲繃得緊緊的長腿三女各有各的美麗,讓他一時應接不暇,像是吃醉了酒,忍不住想要她們通通擁抱懷中。
“去把郁子叫過來吃飯吧。”雪代遙享受了許久,忽得說道。
一條太太這才記起自己的親生女兒,竟把自己送給遙少爺的禮物落在一邊了。
她縮回膠襪長腿,趿拉拖鞋,扭著曼妙的身軀,來到了玄關拐角處。
一條郁子十分乖巧,說讓她跪在這邊,真的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郁子,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
一條郁子聽見母親冰涼刻薄的聲音,頓時明白媽媽還在演戲,為的就是取信雪代遙。
她心中愧疚不已,自己才吃了這麼點苦頭,完全比不上母親這些月受到苦楚。
她暗自發誓一定會替代母親,將一條家從雪代遙手中奪回來。
但臉上不動聲色,沉聲道:“媽媽,我知道錯了,是我太端著架子。以後我會完全聽從遙少爺的命令,真正改變自我,像您一樣為遙少爺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