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篇
“赫默小姐,請把今天的行程安排說明一下。”
“赫默,幫我泡一杯茶好嗎,淡一些。”
“奧利維亞,轉告凱爾茜,源石緩衝劑的濃度適當降低1~3‰,如果變化不明顯就加上丙級聚酸脂和糖聚塊……”
“好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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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常對話。
奧利維亞·赫默,我的助理,也是從我醒來後,跟隨我時間最長的干員之一。
但我了解她嗎?不,我不了解她,或是說,醒來後的我感到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我忘記了太多的東西。
休息時間總和她黏在一起的伊芙利特曾“吩咐”過我,對赫默絕對要溫柔。曾互為同事,如今卻形同陌路的塞雷婭,很長一段時間里則只字不提有關於她的事。
她小小的身體承受了太多太多。她還很年輕,才華橫溢,有一腔熱血報復,理想遠大。
【一想到能和羅德島制藥的權威,博士您一起共事,就感到無比的興奮】
【相信源石病從這世上消失的那天終會到來,我會與您共同戰斗。】
是啊,源石病,這也是我為之奮斗一生的追求。
鏟除源石病,讓人們重新回到正常生活,慷慨激昂。
大概就如同曾經的我。我不確定,或許我年輕時也這樣吧。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再年輕了,中年?或是更老?我記不清了,是啊,我把自己的年齡也忘記了。
就如伊芙利特所說,我會對她好的。我對她的感情,大概與她對伊芙利特那樣相似。如同父女(母女),亦是兄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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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博士”
她進來了,抱著一摞文件。
“准確來說,應該是晚上好,奧利維亞”正好結束了手頭的最後一份工作,她非常准時地為我送來了新的文件。
“呵呵,但是對我們黎博利族來說,現在不就是早上嗎?”這算是我們之間的慣用調侃。
輕笑著往前走,把不大不小一摞文檔放到我的桌上。
“今天的工作也是堆積如山呢,我們一起努力吧”
堆積如山不准確,看得出來,她已經幫我篩選過了一部分,不然以我的正常工作量,不可能只有這麼些。
可看著桌上的文件依舊有些出神,我已經兩天沒有合過眼了。但這不應該讓我的助理知道,干員們都很擔心我的身體狀況,特別是同為醫生出身的赫默,她如果知道了,一定會自己攬過所有工作然後催促我去休息。
我捋著眉毛——男性鴞型黎博利族特有的長眉,盯著文件發呆,確切的說,盯著眼前的某一片區域,或許是文件,是赫默的衣服,是她羽翼化的左手。
“沒有休息好嗎?博士?”
“還好,不礙得”太陽穴在跳動。
按住了躁動的經絡,抬頭看了看赫默,大大眼鏡下的精致五官總能讓我集中精神。
“開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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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生產分配,貿易外交訂單,發電站維護材料,人員調動……晚上的工作大多都是安靜的工作。不需要找人反復確認,沒有人頻繁進出辦公室,整間屋子里只有兩只筆尖劃過紙面的聲音。
偶爾有交談,有放松用的小笑話,但最終還是被沉寂吞沒。
畢竟夜晚還是應該有夜晚的樣子。
我會時不時抬頭看看她,她也同樣。目光相交時則相互微笑點頭示意。就像我說過的,她在我身邊已經很久了。
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對她是什麼印象呢?
知性,沉穩,母性,輕柔的聲线,嬌小可愛?不過現在的她在我眼里,最突出的印象應該是——愛打瞌睡的小貓頭鷹。
種族特性加上源石感染,讓她在任何時候都可能睡去,我也同樣深受其影響。
但現在看起來,她是真的困了。
在我的偷偷觀察下,從困意襲來,到掙扎,到閉上眼,到突然醒來,到再次睡去,到現在坐在座位上完全進入夢鄉,經過了三分二十八秒。文件的處理結束了,天也快亮了,她犯困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博士也不知道干員們平時休息得如何,說不定她也同樣兩天沒睡了呢?
總之,她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低著頭,耳羽輕搖。
我站起身,簡單活動了一下身子,全身的骨頭咔咔作響。按住桌上傳信用的電台按鈕,紅點閃了三下後變為了綠色。
“白面鴞,請來我辦公室一趟,不用敲門。”
“收到,開始執行指令。”對講機那邊傳來聲音。
三十秒,同樣值夜班的白色黎博利到達了目的地。
“幫我守著一下這里,有人找我就讓他稍等片刻。”
我來到赫默桌前,將她抱起。
“我把她送回去,馬上回來。”
白面鴞正要說話——
“降低音量。”我說。
“收到指令,系統運行正常。”白面鴞小聲說。
懷里的赫默咕噥了一下,沒有醒來。
點頭,抱著她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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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的房間離辦公室不算近,但以我的體力還是足夠把睡美人輕松帶回床上。這會兒伊芙利特應該還在睡覺,因為源石病的原因她睡得很淺,我必須盡量放輕動作,以免吵醒小人兒。
非常成功的“潛入”,我進到了奧利維亞的臥室。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來這里,依然是老樣子,堆滿了書和實驗儀器,雜而不亂。牆上還貼著伊芙利特畫的畫。畫里有赫默,有我,有塞雷婭,有羅德島的大家。
輕輕把她放在床上。
首先,摘掉了她的眼鏡。解開她寬袖外套的紐扣,幫她脫掉。
奧利維亞睡得非常沉。她里面一如既往地穿著高領毛衣,小吊帶短褲。
纖細,手上傳來兩個字。
從抱著她走回宿舍,到現在為她脫下外衣,每次接觸到她的身體都能感受到,是如此的纖細。
脫衣服的過程,也就到此為止了,我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再繼續進行下去。
接下來,取下了她腿上的藥水綁帶。感受到裸露的皮膚被觸碰,奧利維亞翻了個身,兩腿蹬了蹬。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受。
穿著鞋上床果然還是不舒服啊。
來到床尾,解開了她兩只腳的鞋帶。輕輕握住她的腳踝作為借力點,把鞋子往下褪。腳踝同樣是那麼纖細。
我摸到了她擋在襪子下的源石結晶。
腳跟脫出之後,接下來的過程就不需要費多大力氣了。將兩只鞋摘下,捂在里面的兩只小腳也就重見天日了。
她右腳穿著過膝的腳踩襪,左腳則沒穿襪子。五顆腳趾圓潤而整齊地排列在腳掌上方。腳掌整體程粉色,因為側躺的關系稍微有些蜷縮,給本應光滑的腳底布上了褶皺。前腳掌隱約能看見淡淡的一抹黃色,那是年歲給她的禮物,大地予她的繭傷。
漂亮,我默默感嘆。
奧利維亞又伸了伸腿,腳趾張開有合攏,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我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腳底,她的反應意料之外的大——嘴里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因為沒穿襪子的原因,她的左腳和右腳腳趾稍微有些汗濕。恐怕這也是脫下鞋後,她會放松下來的原因之一吧。
我要屏住呼吸,我不想因為我的氣息使她的腳趾蜷縮起來。
戳了一下後,我決定換一種方式——把食指勾起,用第二指節貼著她的腳掌慢慢撫摸。
赫默的腳掌有些涼,非常的柔軟。
她不再有翻身之類的大動作,相反的,我注意到了一些小動作。
每當我的指節接觸到她的腳掌,那只腳的腳趾就會相應地顫抖一下,之後隨著我的移動,撫摸,五根腳趾則會慢慢張開,之後又回到原來狀態。
一下,兩下,三下……
第四下時,我改用食指間慢慢劃過了她的腳掌,腳趾猛地張開再收緊。
“唔嗯……呼……”她把左腳往回收了收,在右腳的腳背上蹭了蹭,翻了個身。
我站起身,覺得差不多也該玩夠了,轉身打算離開。
“呼……嘶……”她再次發出聲音。
我看見奧利維亞的身子慢慢蜷縮起來,眉頭微微皺起。
冬天的羅德島,確實格外地寒冷。
脫下了外套給赫默蓋上。
今天我並沒有穿平時的兜帽大衣,而是一件普通的夾克。
一件夾克的大小,不足以包裹住赫默的全身。
那對精巧的小腳依然露在外面。
左腳的腳掌貼在右腳的腳背上,似乎想借助腳背的襪子為自己取暖。
我再次蹲下,伸出了手。
這次,我將手掌握在了她的腳背。
剛接觸時,緊握的腳趾擺動了一下,接著因為感受到腳背傳來的溫都而慢慢張開,移開了右腳腳背。
奧利維亞只有一米五四的身高,腳碼也不過35、6,一只手足以握住。
我把手移到側面,從足弓處握住她的腳。
腳趾伸展了一下,又倒了下來,貼住了我的手指。
我感受到她腳趾縫間傳來的寒意。
她的腳掌握上去感覺格外地柔軟。
感受到熱源後,右腳也慢慢向著這邊靠過來,仿佛也在追尋溫暖。
挨上了我的手背後,明顯的,她放松了。
我也用另一只手貼住了她的另一只腳。
她終於徹底放松下來。
當我沉迷於感受手中傳來的質感時——
“伊芙利特……”
她開始嘟囔著說了些什麼。
“不要……燒博士的東西”
老生常談的話題。
“那是博士給我的……”
意外的小孩子氣。
“塞雷婭……別抽煙……”
真是操碎了心啊。
“源石病……”
我會治好它。
“博士……”
嗯?
她沒有說下去。
但我看見,她的嘴角向上揚起了那麼一絲。
我也該回去繼續處理文件了。
做個好夢吧,奧利維亞。
赫默篇完
藍毒篇
“我准備了解毒劑,它能使普通的毒物完全無效。希望您在每次作戰前都服用一杯,可以嗎?”
“實際上,我的身體和大家沒什麼不同,即使我是“毒物”,只是觸碰的話並不會發生什麼壞事。”
“因為我身體中的毒素也是一種優質的藥品原料,所以凱爾希醫生經常把我叫去她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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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毒……
這是她的行動代號。
羅德島的每一位干員都有自己獨特的代號,大多取自其自身特征或是職業。
當然也不排除用本名作為代號的干員。
藍毒,屬於第一類——藍色的,帶毒的。
顯而易見,人如其名。
話雖如此,私下交流時,若是能稱呼本名也會更加親近,順口些。可惜我並不知道她的本名。從她來報道的那天開始,即使凱爾希,都統一稱呼她為藍毒。
【不要過多干涉干員們的隱私。】我這樣想,也一直在這樣做。
“藍毒啊。”小聲喚出這個名字,手上檔案資料我已經反復看過不下百遍。我了解她嗎?
我確實已經認識她很久了,雖然不及奧利維亞她們,但也很久了。語氣輕柔,舉止得體,喜歡烹飪甜食,對服裝潮流較有研究……等等,以及一些零碎的小事,我確實可以舉出不少。
再問自己一遍這個問題,我了解她嗎?如果不深入探究,那也還是姑且算吧。
物理層面上的。
在我盯著桌前各式儀器設備出神的時候,“六號醫務室”,也就是我現在身處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干淨而均勻的三下敲擊聲。
“請進。”
門並沒有被立刻打開,敲門的人遲疑了一下。也不過片刻的停頓,門還是應聲開啟。
代號為藍毒的少女進入了房間。
她穿著藍色印花的長浴袍,腳下是一雙白色軟布鞋。披肩的粉色秀發被盤在腦後。
她沒有忘記關門。
“姑娘,氣色不錯。”
“貴安,博士。”
簡單的問候。
“哎呀,沒想到今天采集毒液,居然會由博士您親自操作。”
“凱爾希忙於處理聚合劑的深度提純,實在是一步也走不開。”從儀器台後走出,拿出一把無靠背的軟座椅放在跟前。“只好暫時由我代勞。”一個請的手勢。
“哎呀,是這樣嗎,那就麻煩博士了。”
“我也有些日子沒有做過這項工作,若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請莫要見怪。”
掏出一雙手套——能有效隔絕毒液接觸皮膚的特殊手套,戴上。
“不,怎麼會。博士您的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禮貌的孩子,一如既往。
說話間,她脫下了那件浴袍。
貼身的運動胸衣和短褲,在露出檢查部位的基礎上做到了最大的保守。
身高一米五七,與奧利維亞相差無幾。同樣,比想象中更加纖細。
我已經習慣於和“小個子”干員打交道了。
來到我跟前的椅子坐下,坐墊的一絲涼意刺激她稍稍縮起了肩膀,但馬上又舒展開。
貼身的運動衣可以清楚地看見她後背肩胛骨的運動變化。
“那便有勞博士了。”
“好說。”我也坐下,為了能夠更好地操作。
“得罪了。”
兩根大拇指抵住了她的後背。確切地說,是頸椎與後背的連接處。也就是她藍色六邊形皮膚的下方。
藍毒的毒液,主要就是通過其身體後部這些特殊的腺體分泌產生。
她後背雪白而光滑,但在後頸向上以及後腰的位置大面積分布著帶毒腺體。腰部的腺體甚至衍生到了側腹的位置。
采集毒液前,照例,我會先對其背部進行一次檢查——為了檢測是否會有新腺體生成的檢查。
針對那些現在依舊光滑的皮膚。
“嗯……”感受到我手指的接觸,她聳起了肩膀,嘴里發出了低低的聲響。
按壓,輕柔,然後向下移動。
聳起的肩慢慢放下,或許這一系列檢查動作能起到放松的效果。
以每個位置十秒鍾,每相隔兩厘米確定一個檢查點的效率漸漸向下。
“嗯!唔哈~”
大概在我檢查到大概“至陽穴”,也是就是背部中心的位置上時,藍毒再次出聲。
“抱歉。”但我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因為檢查而發聲,只是正常現象而已,並非我的操作失誤。
疼痛?不,或許這種感覺更接近於瘙癢。
“不……咕,沒事的……呼……請不用擔心……嗯……”
斷斷續續地回答。
也確實沒有擔心的必要。
十秒。
“唔……呼啊~~”
二十秒。
“嘶……哈……”
三十秒。
“唔嘰……噗呼~”
我已經在這個位置停留了三十秒。
藍毒上身開始止不住地扭動起來,幅度並不大,她在極力克制。但源源不斷的刺激使他的肩膀持續聳起,雙手伸直撐在膝蓋上,頭時而低下時而抬起。
她開始出汗了,手上的觸感開始逐漸變得光滑。慶幸毒液的分泌與汗液並不同步。
終於,五十三秒後我把手從她的背部移開。
藍毒喘著粗氣,她迫切地想要休息。
看著她的背,那塊被我長時間檢查的部位有些微微泛紅,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明顯。
我拿起記錄板。
【至陽穴附近有類似腺體增生現象,保留觀察,下次檢查時應加以重視。】
嘆氣。
對於安努拉族來說,這是成長的必然。但對於“藍毒”這個女孩來說,或許這是不幸。
看著正在調整呼吸的少女的背影。
手套,還是脫了吧。
一來更方便檢查,二來……
“現在我會脫下手套進行檢查 觸感上或許會有些變化。”
“誒,可是……直接觸碰我的話……”
“不用擔心,”我再次伸出手“我相信你。”接觸。
“呀!”
她立刻叫出了聲。
毒液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心病。裸露的皮膚之間相互接觸,或許她很少感受過。即使凱爾希恐怕也不敢。
但我選擇脫下手套。
“博……博士,別……這樣,唔嗯~直接這樣碰的話……唔……”
“沒事的,”向下,“不會有危險的。”向下。
“但是……嗯~萬一……”
“我說了,我相信你。”手上的動作不曾停下。“控制好它,戰勝它。”
“博……士……”她咬住了嘴唇。
越接近腰部,意味著離毒液分泌區越來越近。也就是說,我接觸到毒液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這是一場豪賭,賭注是我的命,而勝利的報酬……
“謝謝你,博士。”
檢查結束了。
她回頭看著我,那對熒藍的瞳孔閃著光芒。溫柔,透亮,感激,還有……一絲羞澀。
難免。
“你要謝的不是我,是控制住它的你自己。”
“你像我證明了自己。”我重新戴上手套,拿起一對儀器。“將來,你也能向其他干員證明同樣的事。”
“現在,我們進入下一個也是最後的環節吧。”
采集毒液。
“好的,”她微微坐直身子“我准備好了。”頭向下低了低。
毒液的采集將從頸部開始。
每個六邊形的皮膚代表一處分泌點。我要做的,就是對所有分泌點進行取樣。頸部二十四塊,腰腹部六十五塊,一共八十九個采集區域,需要我填滿八十九支小試管。
我需要用到專門的儀器進行操作。
科技/裝備/研發部的干員們經過長久的開發,制作出了這款更加便利且高效的采集設備。
美中不足的是,被采集的對象,在接觸儀器的時候……
“呀!嗯啊!”
會感受到一種特殊的癢感。
雖然已經盡最大努力減輕被采集者的“痛苦”,但仍舊沒法十全。
據藍毒的報告所說,這種癢感不同於瘙癢,而是深入骨髓的恒癢。
痛易忍,癢亦難忍。
難為她了。
檢查時,她還可以通過扭動身體和擺動頭部來減輕癢感,但現在,我們的要求是讓她盡量保持不動。
她做得很好。
可即使極力忍耐,她的身體任然不住地顫抖。這也是在所難免。
“唔……嘻嘻~哈啊~”
嘴里也抑制不住地發出呻吟,這也是為了減輕癢感的生理反應。
“前幾天你送給我的蛋糕,味道不錯。”
我嘗試通過聊天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哎呀……是……嗯~這樣嗎,您喜歡可真是……太好了……”
“不過如果換成淡奶油就更好了。”
“哎呀,博士原來……喜歡淡……唔嘻~淡奶油嗎,下次做的時候……我會注意的……呀!”
脖頸處的采集完畢,我轉移到了腰腹部。
這里要感受的癢感遠不是脖頸位置能比較的。
“嗚哈……博……博士,好……好癢……,輕一點,請稍微輕一點好嘛?嘻嘻~”
“好。”我做不到。
“最近過得怎麼樣?”繼續閒聊。
“托您……的福,我向角峰先生……呼呼……學…學習了不少謝拉格點心……哈啊~的做法……”
“有機會的話真想嘗嘗啊。”
“哎呀,那真是我……嗯啊~我的榮幸~”
七十二號區域用的時間有些長了。
“下次放假的時候幫我挑幾件衣服吧,很久沒有穿過新衣服了。”
“誒?不是說……制服不能隨便更換嗎?唔嗯~”
八十號區域,毒液產量略低。
“阿米婭小姐那邊……怎麼樣了?”她主動挑起了話題。
“有銀灰和紅護送她,不會有問題的。話說最近企鵝物流在搞活動你知道嗎?”
從東邊聊到西邊,閒談一直沒有中斷。
後腰的部分已經采集完,剩下最後,也是最難受的部位——側腹。
“博士……”她在調整呼吸。“請繼續吧。”
“嗯。”下手。“失禮了。”
“呀啊!哈哈!”
整個身體猛烈地抖了一下,雙手迅速抬起地捂住了嘴。藍毒的身材非常苗條,身上沒有一點多余堆脂肪的堆積,可即使是這樣,我也能看見她側腹部的肌肉在止不住地顫抖。
她眼里泛出淚花。
“不用忍著,笑出來也沒關系。”
聽到這句話後,她遲疑了一下,才緩緩把手從嘴前拿開。
“哈哈……嘻,博…博士,對不起……呵呵,實在是……唔哈哈,太…太癢了,呵呵呵,忍不住……呼哈~”
“再一下就好,就快了。”
“嗯!哈哈~”
“嗯~哈哈哈……嘻嘻,咕呼呼……”
“哈哈……好難受……嘻哈,好辛苦……哈啊~”
“博……博士~~”
結束了。
藍毒也徹底體力不支,甚至有些坐不穩。
在她倒下前,我接住了她。
她靠在我的身前,我重新幫她披上了那件藍色的印花浴袍。
“博士?”
“辛苦你了。”
脫下手套的手撫摸著她的頭。
“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
她抬頭看著我。
熒藍的眼眸更加明亮。
“嗯!”
頭埋進了我的懷中。
藍毒篇完
伊芙利特篇
“凱爾希醫生教導過我,工作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全神貫注……嗯,全神貫注。”
“——天空似乎暗下來了,要下雪了——”
“氣味,很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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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婭前往烏薩斯南部郊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擔心她的安全嗎?
不,我相信銀灰和紅能保她周全。
我完全放心她們的行動嗎?
不,我又不敢。
我的眉梢在顫抖,希望這不是什麼不好的征兆。
當被黑暗吞噬,我習慣於等待。
我思考著,思考這個我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思考著羅德島前方或坎坷或光明的路,思考著如何治療礦石病,思考著未來。
等待的盡頭是一束光。
我知道,我該醒了。
在黑暗中等待光明,是黎博利,也是我這個博士,更是羅德島的每個人。
“博士?”塞雷婭在叫我。
“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現在時間下午五點三十分二十二秒,如果沒有其他任務需要處理,我就先一步返回自己的房間了。”
她一直都這樣。精准。
掃視了一圈桌上所剩無幾的文件,直了直身子。
“辛苦,回去吧。我的工作還剩一點,就不同你一起走了。”把因為突然間的睡著,而被筆尖一直觸碰而浸染了大片墨漬的草紙丟棄,我重新填滿了一管墨。
“……”塞雷婭難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博士,”
“嗯?”
“勞逸結合也是工作的關鍵。”
“嚯嚯,這話從你這里聽見,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
她干淨迅速地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我的辦公室。臨走時鞠了個躬,順手把門給關上。
扭了扭脖子,捋一捋眉毛,活動一下肩膀。
我該考慮刪除這些多余且浪費時間的動作。思考時,我還在梳理自己的眉毛,這樣不好,不好。
終於重新回到工作中。
塞雷婭,是的,塞雷婭。
我至今記得塞雷婭首次出現在羅德島時,赫默看她的眼神。曾經同屬於萊茵生命的她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我無權知曉,起碼在白面鴞那里顯示我的權限不夠。干員間的感情生活本來也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內。慶幸的是,她們幾乎已經和好如初。
與其他干員不同,奧利維亞·赫默是我極少數會主動關心其過往和私生活情況的干員之一。
打著慰問的名義,冠冕堂皇,假公濟私。
也還好,她也樂於同我分享自己的生活,當然,除了那段往事。
不願意說也就算了,我本也不是刨根問底的性格。
但我唯一能確定的一點,便是兩人曾經矛盾的集中點,也是現在我較為關心的干員其中之二——
門外傳來奔跑的聲音。
非緊急時刻會在羅德島內狂奔的干員,我一只手就數的過來。
門被猛地打開,一個人影竄了進來,反手又把門摔上。
說曹操曹操到。
伊芙利特站在門前左顧右盼,目光沒有在我的身上停留超過半秒。之後像是發現什麼寶藏一樣,一頭扎進了我書櫃的底層。
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把櫃門一關,假裝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
她肯定又闖禍了。
而且我大概也能猜到她在躲誰。
“長官長官你看見伊芙利特了嗎她剛剛在甲板上放了一把火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了幸好被及時發現撲滅不然恐怕會造成極大損失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到處都找不到……”
阿消,果然。
“又放火了嗎?真是個淘氣鬼。”
櫃子里有點動靜。
哈,有趣。
“剛剛聽見有人往那邊跑去的聲音,你要麼過去看看。”
“好的長官謝謝你長官。”
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房間安靜了下來,我看著櫃子,關得嚴絲合縫。
稍微空出了一段時間。
“她走了,可以出來了。”我才說。
“噗哈!”小腦袋深深地喘了一口氣。
“你這個櫃子怎麼都不透氣的!想悶死我嗎!?”
半個身子探了出來。
“托伊芙利特大人的福,現在我知道這個櫃子不能藏人了。”
“是……是嗎!?你以前不知道嗎!?哼哼,不用謝不用謝!”
超好搞定。
“嗯?等等,話說你剛剛是不是罵我來著!?信不信本大爺把你的辦公室給燒……”
“吃不吃糖?”
“要吃!”
嗯,超好搞定。
在給了他11顆辣椒干後,她以【赫默說,晚飯前不要吃太多零食】為由,拒絕收下第12顆。
不過11顆糖也夠她吃一陣子了。
然後小姑娘就開始含著糖滿屋子轉悠,也算是常態。我也要繼續我的工作。
只是工作不會像她來以前那樣順利就是了 。
“喂喂,這可惡的屋子怎麼這麼冷啊,我能點把火嗎?”
“阿消可剛走沒多久哦。”
“這本書是什麼?誒……初級足療教學……啥玩意?”
“姑且算是本醫學書。”
“給人按腳?”
“簡單來說的確是這樣。”
“你是變態嗎?”
她總能找到話題打擾我。
雖然和她聊天也確實很有趣。有助於放松身心,嗯。
“喂~”她趴在我的桌子前,雙手撐在桌上托著臉。“你一天到晚就在處理這些什麼‘文件’,到底有什麼好玩的。”
“一點都不好玩,做它只是因為這是工作而已。”我簽上了今天最後一個簽名,把厚本放到一旁。“你知道什麼叫工作嗎?”
“當……當然知道!”明顯問住她了。“所謂工作,那個,這個,就是……”用白面鴞的話來說,伊芙利特的主板已經過熱了。
我甚至能看見她頭頂冒起的蒸汽。
“像赫默做的那些事!”總算憋出來了。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正確,就是這樣。”別讓孩子失望。
她松了一口氣,然後叉著腰,挺起小小的胸脯。
“哼哼,這麼簡單的問題,本大爺怎麼可能會答錯!”確實也不算錯。
“誒!你已經‘工作’完了吧!陪本大爺玩玩唄?”
“這話要是從我嘴里說出來,恐怕就算是性騷擾了。”終於離開了這把陪伴了我十余小時的辦公椅,走向辦公室側房的待客用沙發。“等我先喝口茶吧。”
“茶?那種苦苦的東西?居然喜歡喝那玩意,你真是個怪人。”吐舌頭。“真不知道赫默喜歡你哪一點。”
“哈哈。”不是挺好嗎。
……
“喂,好了沒有?”
“我還在燒水,伊芙利特。”
“現在呢?”
“洗茶具。”
“現在呢?”
“倒水泡茶。”
“喝個茶怎麼這麼麻煩!”
“耐心一點,伊芙利特,耐心。”
看著坐立不安的小家伙,我感覺偏頭痛好了那麼一點。
喝茶是我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有個可愛的小姐陪我一起,自然是更好。
“話說,你等會想玩點……”人不見了。
我剛剛太過於沉迷於茶葉在熱水中的舒展,視线稍不注意,伊芙利特就消失了。
果然還是覺得太無聊所以離開了……嗎?
“抓到你了!”
她從沙發背後跳起,一下坐在了我身後不大的空隙里,同時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雙腿纏上了腰。
“嘿嘿嘿嘿,怎麼樣,有沒有嚇一大跳!”
“坦白地說,有。”還好我沒有心髒病。“你要是把我嚇死了,赫默可是會傷心的。”
“啊!”恍然大悟。
“下,下次就不會這樣了!只有這一次,嗯!”
好孩子,好孩子。
嗯……
“伊芙利特,”
“干嘛?”
“可以的話,能請你不要穿著鞋到沙發上來嗎。”
她今天穿的依舊是那雙露指的……嗯……短靴?或許是吧 ,我一直不清楚這種鞋子的名稱。
“哼嗯~~”我猜她現在一定在我身後露出了壞笑。
“這個沙發,很精貴嗎?哼哼,叫我一聲伊芙利特大人我就把鞋脫掉呦!”
“好好,伊芙利特大人,請您脫了它吧。”非常迅速的說出了這個名稱。
估計是沒料到我會答應得那麼快。
“啊,”她有點楞,“嘛,嘛~~既然你都這樣了,那……那我就,不對!”
“怎麼,小賴皮鬼想反悔嗎?”
“才不是!我是想說,既然你都叫我大人了,那不是應該你幫我脫才對嗎?”
小妮子想法設法地刁難我。
先喝口茶,眉毛跳的更厲害了。
【難住他了,難住他了!這次是伊芙利特大人的勝利!】
我甚至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身後的伊芙利特,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
行吧。
猛地站起身,把伊芙利特嚇了一跳。
“誒!你……”
“來,”迅速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對面,坐下,順勢伸出手。“把腿伸過來吧,我幫你脫。”
伊芙利特少見的沉默了。
她現在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不過占大多數的,應該還是沒能捉弄到我的失望,和被我反將一軍的惱火。
“來,來就來!誰怕誰啊!”
啪嗒,把腿一抬,搭到了面前的茶幾上。
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緊張。
我也不多猶豫,輕松而連貫地扶住了她伸過來的腳。
拉下側面的拉鏈,扶著小腿,把鞋子往外抽。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兩只精美的巧足就被從鞋子的牢籠里解放出來了。
36碼上下,腳型偏瘦長。二腳趾最長,但因為沒有落地的原因稍有彎曲,和大腳趾齊高,剩下三指則均勻遞減向下排列,指甲油是一如既往的橙紅色。
也就是她的瞳色。
嗯,很漂亮。
“喂,喂!”伊芙利特是聲音把我從欣賞藝術品的心態拖回了現實。“你盯著本大爺的腳看個什麼勁嘛。”靈光一閃“難不成……”右腿疊上了左腿。“你想給本大爺,做一套‘足療’什麼的?”
手撐著腦袋,一臉玩味地看著我。
嗯……
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兩只尤物。
“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我說。
“哈!?”
她又被我震驚到了。或許是沒想到,我居然能這麼不要臉.
“畢竟‘足療’這種東西,即使不為了治病,單純對放松身心也是有幫助的。怎麼樣,要試試嗎?”
“唔……”她在猶豫。“這個‘足療’,不會要把我綁回試驗台上吧!”
“完全不需要,在這里就可以。你甚至連姿勢都不用變。”
“嗯……”她快要答應了。“真的只是放松?”
“只是放松。”
她看著我,我用真誠的眼神看著她。
“唔……好吧好吧!就試一次吧!”
“嚯,那真是謝謝伊芙利特大人賞臉。”
他把一只腳伸給我,我也不再客氣,直接將其捧住。
“只有放松?”
“對,放松。”
“不會疼吧?”
“這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動手。
“什麼!等……咿!”
她觸電一般地把腿收了回去。
“剛剛,那是什麼?”護住自己的腳好一陣後,小姑娘終於放松下來。“不是疼痛,從腳底傳來了奇怪的感覺。”
是的,我在她腳底劃了一下。
比想象中敏感不少。
“喂!我問你呢,你做了什麼!?”
“這個我也不好跟你解釋,”伸手,“要不在試一試?詳細告訴我你的感覺,我也才好告訴你那是什麼。”
她看著我的手糾結了一會兒。
“好吧好吧好吧!我伊芙利特大人什麼時候怕過!”
重新把腳交到了我的手上。
“這次……輕一點……”小聲嘟囔。
“哈哈,遵命。”
我把食指貼住她的腳背,主要依靠大拇指來進行操作。
非常的柔軟,是少女的腳底該有的觸感。
從腳跟,到足弓,腳心,前腳掌,腳趾。完全沒有老繭,到處都是那麼柔軟。
每天這樣到處亂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養的。
或許還是得歸功於奧利維亞吧。
“唔嘻!”我的指頭到達了她的前腳掌。
明明腳型是那麼的瘦長,腳底卻有著如此軟綿彈厚的肉墊。
手感很好。
“唔,嘿,嘿嘿,哈哈,這……這是什麼,嘻嘻嘻。有點難受……呼呼,又好想笑,嘁嘁~”
五顆腳趾時而收緊,時而張開,仿佛是為了緩解足底傳來的癢感。
“這種感覺大概是‘癢’吧。”
“癢……嗎?呵呵。我……我知道!唔咿!赫默有時候……嗯~會撓我的腰,那時候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呀哈~沒想到……除了腰之外,腳底也會癢的嗎,哈啊~~”
“你們關系真好啊。”
“那……那當然!咿嘻!有時候……唔~我也會……撓赫默,她可比我怕癢多了,呀嗯~~”
哼嗯?是嗎。
“覺得癢說明你的身體很好,不然的話應該會感覺疼才對。”
“是……這樣嗎?嘻嘻~”
當然是假的。
我是故意在刺激她腳底的癢癢肉。
“別……哎呀,那里……不行!”
拇指的長征到達了伊芙利特的腳趾。
雖然是露指的靴子,但因為之前奔跑過的原因,她的腳趾縫之間稍微有些汗濕。
滑嫩。
淡淡的,能聞見一股奶香味。
“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結束了。”
“呀!哈哈,你……嗚呀!”
要是之前還是或重或輕的癢感讓她沒法笑得盡興的話,現在她可以徹底笑出來了。
“哈哈哈,別,別捏腳趾哎呀哈哈哈哈哈。”
“揉,揉也不行啊!呀哈哈哈”
“唔唔,噗呼。太,這也太癢了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沒有東西束縛她,伊芙利特不斷地從沙發上彈起又落下。放在地上的左腳也跺著地板。無從擺放的兩只胳膊緊抓著沙發邊緣。
但即使這樣,她也沒將右腳抽回。
大概,她也樂在其中?
大概。
“呵呵,呼,呼,呼。”
我停止手上的動作後,慣性一般地笑了兩聲,之後便開始喘起粗氣。
事實證明被撓癢癢也是件體力活。
“辛苦了,伊芙利特大人。”
我站起身,回辦公桌前收拾東西。
“我猜你大概也已經玩夠了吧,陪我進行這令人難受的足療,真是辛苦你了。”
“你……丫的。”伊芙利特支撐起身子,在重新坐直。
“說什麼傻話呢,本大爺可沒有認輸哦!”
嗯?什麼意思?
啪!左腳重新放到了茶幾上。
“這不還剩一只腳嗎,你別想臨陣脫逃哦,穿白大褂的!”
……
“呵呵,哈哈哈哈。”敗給他了。
“喂!有什麼好笑的!”
“不,沒什麼。”我稍微活動了一下頸椎,重新坐回椅子上。
“那咱們就開始嘍?”
“放馬過來吧!”
————————————
在給她披上一條毯子之後,我離開了房間。
在真正用來放松的按摩之下,她沒能堅持多久就睡著了。
悄悄從辦公室出來,把門輕輕掩上。
“久等了,奧利維亞。”我對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的赫默說道。
“不,不!沒事的!那個,伊芙利特又給您添麻煩了吧。”
“哈哈哈,不,並沒有。”我回身看看虛掩的門縫中熟睡的伊芙利特。“倒不如說,她給我帶來了很好的放松項目。”
“是嗎。”赫默也湊了上來,看著歪靠在沙發上,咂著嘴的小姑娘。“謝謝你,博士。”她說。“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伊芙睡得這麼香了。”
“舉手之勞。”我笑笑。
“你應該都看見了吧,我們在里面做什麼。”
“是的,‘足療’嗎……聽說是很古老的醫學技術啊。”
“有空的話”我說“我也幫你做一套怎麼樣?”
……
赫默的臉肉眼可見地變紅了。
“那,那個,我……”舉起手里的文件擋住通紅的臉,嘴里斷斷續續說著什麼。
“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讓博士……”
“上古的醫學,給我使用什麼的……”
“……就拜托博士了……”
她居然把自己說服了,有趣。
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奧利維亞頭上的耳羽抖動了兩下。
“好了,閒話先說到這兒。”
“清道夫,回來了是嗎?”
伊芙利特篇 完
開端篇
“適應不了惡劣環境的家伙,就單純只是累贅。”
“就像硬幣也有正反面一樣,表面再怎麼光鮮的東西,背面一定是無比肮髒的。”
“哼,垃圾掃除的時間到了。”
————————————
“是的,博士。”奧利維亞推了推眼鏡,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
她向來都是如此。“清道夫干員在今天五點二十八分,也就是一小時前已經成功返回羅德島夾板。”
“身體情況。”
“沒有發現明顯外傷,對細胞源石融合率的檢測正在進行,應該也快要結束了。”
“好,”我說。“咱們這樣,”
從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支鋼筆,筆旁是一只羽毛。
茶褐色的羽毛。
用舌頭舔一舔筆尖。
淡淡的,苯酚的特有臭味搞得我一個激靈。
這也是個待改正的壞習慣。
“紙。”接過赫默遞給我的文件板和白紙。
我需要安排一些事情。
書寫,蓋上筆蓋,把筆插回口袋,將紙取下,疊好。
“奧利維亞,”
“我在,博士。”
“幫我轉交給凱爾希醫生。”遞給赫默。
“如果她說了什麼,記得回來告訴我。”
她接過疊好的紙條,小心地受到了衣服的內側口袋中。
“好的,博士,我馬上就去。”
“有勞。”
“不過在此之前,”她說,“博士您之後是打算去找清道夫小姐嗎?”
“對,”揉太陽穴。“有什麼問題嗎?”
偏頭痛又開始了。
“不……我只是想說,博士,您應該休息一下了。”
啊,休息。
說起來,我多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來著。
忘了。
“不礙得,奧利維亞。”頭疼稍有緩和。“我還撐得住。”
“但是……”
“況且,現在也不是該休息的時候。”
“……”
“您總是這麼說。”
哈哈。
“就麻煩你了,奧利維亞。”手再次落到她的頭頂,我先一步離開了。
————————————
下三層樓梯,向前四個路口右轉,乘電梯一路向下,途經員工宿舍和農業培養研究室。
眉毛一直跳個不停。
羅德島最底層,醫療部的大門前被白色燈光照的通亮。
醫生不應該在黑暗的環境下工作。
“身份確認,正在開啟大門。”
醫療部是羅德島的核心,自然也是安保工作最嚴密的場所。
也是島內那群超凡脫俗之人聚集的場所。
一路往里走。
嘉維爾正和艾斯黛爾聊天,後者不知道又把哪里的門戳了個窟窿。安塞爾想把芙蓉做的便當收繳,他對處理有害物質很有經驗。華法琳偷偷喝著輸血用的應急血袋,看見我之後立刻將血袋藏到了身後。
對於她是否能分清患者和食物,這點不必擔心。但我也不希望羅德島的血庫半個月就見底。
再往前,到達三號休息室。
抬手正要敲門。
“你來晚了。”她在我身後。
我轉頭看著她。“可還順利?”我說。
“要是沒看見你這轉了180°的腦袋,那一定會更順利。”
看來沒出問題。
保持頭部不動,把身子轉向面對她。
她穿著那身露肩的衣服。
雖然晉升後根據不同干員的經驗與處理環境不同,對服裝在保留原風格的基礎上進行了調整,但果然,原搭配還是要更舒適一些。
因為大部分活動都在“陰影”下進行的緣故,清道夫的皮膚非常白皙。
白皙光滑的……肩頭……和……
腋下。
“喂!”
“盯著我看個什麼勁啊,你丫。”
“……不,抱歉。”
我有些不大對勁。
“談談正事吧。”
“嘖,要是羅德島每個人都是這種效率,咱們早就該流落街頭了。”
一如既往的冷嘲熱諷。
因為源石病的影響,有一部分干員的性格產生了的巨大的改變。清道夫表現為孤僻,毒舌。
不知道她和斑點對罵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一定會很精彩。
“他們怎麼樣?”
“一切正常,妥妥地被當成了‘獵物’。”
“誰的獵物?”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弑君者。”
嚯嚯。
大魚,咬鈎了。
————————————
一段庸長的對話後,我清楚了清道夫這次行動的全部細節。
一切暫時都還在我的計劃之內。
只是沒想到,居然能引到弑君者。
獵狼人的“貨物”,竟然被“狼”盯上了……嗎?
哈哈。
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考一下……
“喂,博士?喂!”
“居然站著就睡著了嗎……”
“……為什麼這家伙敢在這種完全不設防的地方睡著。”
“進醫療部又不准帶武器……徒手嗎?也行吧。”
“嘁,垃圾……”
“護衛的費用,之後再找你算清。”
————————————
阿米婭……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我在這里。
我該……怎麼辦?
無法演習,沒有演習的機會了。
……
七成把握。
醒來之後,稍微有些眼花。醫療部里的燈光相當明亮,明亮到刺眼。
恍恍惚惚的,我跟前站著一個人。
是清道夫。
她居然沒有直接離開。
她就這麼叉著腰站在我前面一臂遠的位置,背對著我。
漂亮的後背。
光滑,白淨。
還有……因為叉著腰,而露出的腋下……
不可控制的,我伸出了手。
聽見了身後的動靜,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醒啦?既然醒了,那我就走……噫!!!!”
我的兩只手,同時伸進了她左右兩邊的腋下。
她馬上把兩只胳膊夾緊,整個身子猛地一激靈。
因為她的叫聲,我稍微清醒了一點……
我怎麼會……
不過……
從沒聽過她發出這麼可愛的聲音。
“你!你你你你干什,噫!!”
“這個……不好意思啊。”
“說些~些什麼呢你!快!快快快把手給我拿開呀!!!”
“我也想啊,但是……”現在的狀況的確有些特殊。“你看,你夾得這麼緊,我也很難抽出來啊。”
我動了動手指,確實地想把手往外抽。
“呀!!別動!你別亂動啊!”
“可是我……”
“說了別動就別動!呀啊~~”
兩手被夾在腋下,清道夫背對著我微微彎著腰。我倆保持著這個姿勢,就這樣僵持著。每次我稍有動作,她立刻就把身子挺起,伴隨著一聲驚叫和罵聲。
……還是蠻好玩的。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你……你倒是趕緊想想辦法啊!呀!!別動!別動!!!!”
“要麼,你把胳膊張開?”
“說,說什麼蠢話!!我現在像像像,像是能張開胳膊的樣子嗎!?”
“那……你忍住,我慢慢往外抽?”
“說那麼多廢話,快快快快點!!”
行吧,反正歸根結底是我的不對。
“噫!!唔呀啊啊!!!!!”
我稍有動作,她立刻夾得更緊。
“說了別動啊!蠢貨!!”
“不動怎麼抽得出來呢?”
“這種事情你來想啊!!!不然要你這個博士干什麼……呀!!!!”
這次我是故意的。
不過就這樣在走廊上僵持著的確有傷大雅。
“沒辦法了。”
“哈?”
“呀啊!!”
“你你你你你怎麼,嗚呀!!”
“別~~停下呀~~呼呀哈哈哈哈!”
“殺了你!之後絕對要殺了你!呀啊啊!!!”
————————————
總算是抽出來了。
清道夫跌坐在地上,兩手撐地喘著粗氣。
“抱歉……”很真誠。
“你!”猛地一回頭,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我的下巴。
“你!你!你這!!!”
“變態博士!!!”
……就這樣?我還以為她會罵得再狠一些來著。
他就這麼站在我跟前,怒氣衝衝地抬頭看著我,她金黃色的瞳孔里滿是羞憤。
金色的瞳孔……
啊……
“喂!這是怎麼了!?”
我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她馬上扶住了我。
“不……沒事。”
眩暈只是短暫的。我馬上又站直了起來。
“抱歉了清道夫,我向你道歉。”
“哼,看你這鳥樣,怕不是精神病犯了。”
“我沒事了。”脫開她扶我的手。“不用擔心。”
“嘁,誰會關心你的死活。”
“走了,等這單辦完,我再來和你算賬!”
“啊,辛苦你了。”
她轉身要走。
“你要是再敢偷襲我,我就當場把你打死!”
走了。
哈哈哈……
……
我到底是為什麼,那時會伸出手?
清道夫的……腋下……
聞起來,嘗起來會……
!!!
“啪!”
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呼,呼……
果然,理智……
從內側口袋掏出一粒至純源石,捏碎,破碎的粉末順著我的指尖滲入。
清涼,粗糙,以及……劇痛。
呼……哈……
再堅持一會兒就好,快了……快了……\t
我靠著牆,整理著所有的一切。
直到對講機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凱爾希。
開端篇 完
擒賊篇 上
“紙條我看了。”
“哦?那特意聯系我,是有什麼問題嗎?”
“若是我不找你,你遲早要找上我。”
“哈!不愧是你。”
————————————
1.備兵三十。
2.調整航向 泰拉角西北十七海里,目的地——無風區。
3.召集手頭空閒的星級干員,七點半進行作戦會議。
“你剛和清道夫聊完吧,說吧,有什麼要改的地方。”
“是啊,我想想……”
“召集所有精英一階及以上干員開會,不得缺席。”
“精英一階……嗎……”
“特戰術師組長?”
“不是。”
“粉碎攻堅組長?”
“不是。”
“那……”
“弑君者。”
凱爾希,少見地沉默了。
“三十兵力,你有把握?”
“足夠了。”
“好,我這就准備。”
“凱爾希,”
“嗯?”
“謝謝。”
“……哼哼。”
“你變了,博士。”
“哈,或許吧,我也不記得以前自己是什麼樣了。”
“但是我記得,我深深地記得那曾經的你。”她的語氣久違地出現了波瀾。“我,阿米婭……ace先生,羅德島的大家,我們都記得。”
“你變了,博士。”
“歡迎回來,博士。”
————————————
“諸位干員們,同胞們,朋友們,今天我臨時召集大家進行會議,是因為我們羅德島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
數十人圍坐在桌旁,幾乎所有人都神情凝重。
“羅德島的首領,阿米婭,在前往烏薩斯南部郊區的途中遭遇了整合運動的襲擊,由於我的疏忽,沒能給她配備足夠的兵力以及護衛,導致其處境十分危險。”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錯誤而造成的。”
“我深知這次錯誤所導致的後果,考慮最壞情況下的結果,恐怕是無法挽回的。”
“在天災之下,羅德島本就如同風中殘燭,搖曳欲熄。我們沒有退路,也從未有過退路。”
“我們不能輕易失去一個人,食堂的溫斯頓,掃地的喬尼女士,馬爾米護士……所有的一切,我們賠不起,也舍不得。”
“更何況,是我們的領袖,羅德島的核心,大家心中永恒的精神支柱阿米婭。”
“我懇求各位,請各位祝我一臂之力。”
“此刻,我不是博士,不是那看似高高在上,運籌帷幄,把敵軍玩弄於股掌中的那個‘博士’”
“我不是,也可能不再是。”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黎博利人……”
“一個罪人……”
“我懇求各位,我這個罪人,懇求各位。”
“由我,親自修正這個錯誤。我要讓一切回到正軌。”
“幫我一把吧,去拯救阿米婭,去拯救羅德島。”
“去讓我贖罪……”
“各位,能幫幫我嗎?”
————————————
“哎呀,既然是博士的拜托,那當然沒問題了。”
“接下來。會發生一場有趣的戰斗嗎~”
“這些條條框框我不懂,反正你需要我的幫助,有這一句話就夠了!”
“我的榮幸。”
“明白,我會做好支援工作。”
————————————
不出意料地,所有人都一口答應。我真心地感謝他們,我也真心地愧疚。
“博士,”站在我身旁的凱爾希終於說話了。“阿米婭,就拜托你了。”
“……啊,我會的。”點頭答應,轉頭目光掃過座下羅德島的那群精英。“我一定,也必須救出她。”
只是,暫時委屈她……罷了。
……
“我會將在座的各位分為三個小隊,一二隊分別由白金和藍毒作為隊長執行之前計劃的救援任務。”
“第三隊則由我親自負責指揮。”
“推進之王,清道夫,蛇屠箱,角鋒,星熊,陳,深海色,德克薩斯,古米,赫默,白面鴞,以上十一人為第三隊。”
“散會,請各位迅速准備,明天上午五點准時出發。”
“以及……推進之王,古米,德克薩斯,深海色四人請留步,我有其他事情要交代。”
————————————
“老陳,你怎麼想?”從會議室出來,陳和星熊大多時候都形影不離。
“從那博士的口氣來看,怕會是場硬仗。”邁著步子向前,星熊在後面小步跟著。
“能有多硬?”
“恐怕,相比當時奪回近衛局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嚯!那可真夠硬的。”
她們的聊天內容總是很……有趣,某些意義上的有趣。
龍門是個奇妙的地方,奇妙的地方里出來的人也同樣奇妙。或者說形形色色,要更准確一些。
羅德島頭號神秘人士白雪,語速奇快的阿消,武痴食鐵獸……尤其是龍門近衛局。
陳警司,我找不到比“恪盡職守”更適合形容她的詞匯。
【我的生活又不只有工作。】雖然是由她親口所說,不過我猜大概沒人會相信。
至於星熊……挺完美的,完美到我甚至找不到可以拿出來作笑話講的事。
以及……
“開完會了?”詩懷雅。
一如既往地,詩懷雅站在路口等著兩人。這次的會議她暫時不具備資格參加。
“大小姐。”星熊向其施了一禮,作為下級,還是有必要搞好禮數。
“你又來了,做什麼?”平級的陳倒是不那樣客氣,兩人本也就是歡喜冤家。
“也沒怎麼,就是想來問問你們之後要干什麼,這種臨時會議,一般都沒啥好事吧。”陳與星熊兩人沒有刻意停下腳步,詩懷雅也只是普通地半抱著手,從原地起步,與陳並肩前行。“何況,還只召集了‘精英’。”
說這話時她手撫著下臉頰,朝著陳所在的反方向偏過了頭。
在擔心她們。她總是這麼不坦率。
“這是機密,沒讓你參加會議,可就是說明你的權限還不夠,抱歉我們不能告訴你,施小姐~”可惜陳警司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你!姓陳的!你再喊一聲試試!”
……
“這個……兩位……”
*龍門粗口*,*龍門粗口*,*龍門粗口*
“我說,老陳~”
*龍門粗口*,*龍門粗口*
“大小姐~?”
*龍門粗口*,*龍門粗口*
“唉……”
每次兩人吵架時,星熊都有一種無力感。她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的兩位上司到底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好絆嘴的。
“腸粉龍!”
“叉燒貓!”
但總得想個辦法讓她們停下來。
單單吵架還好說,要是一言不合打起來……這里不是近衛局,並沒有命令規定干員間不許斗毆。雖說老陳不會用上赤霄,但大小姐那柄“血滴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看著陳爭吵的背影,星熊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斗爭。
試試吧?試試唄。
趁著老陳不注意,從後面……慢慢伸出手……向著她的腰……
“施小姐,我和你說,你這個……咿!!!!”
成功上壘。
詩懷雅也被嚇了一跳。
“星……星熊!你這是干什……呀!!”
“老陳,消消氣,消消氣啦~”
“呀啊~~!!”
揉捏。
18厘米的身高差,大手完美地揉握著沒有一絲贅肉的小細腰。
手感真好。
在不久前的某次作戰中,星熊偶然間發現了陳警司的……弱點?大概可以算作是弱點吧。起碼用來打斷爭吵,看起來是非常奏效的。
“你……你干嘛~~唔咿,別鬧啊~~~嘻呀。”
陳小幅度地扭動著身子,因為詩懷雅還在自己跟前的緣故不方便又太大的動作。
但只靠這種程度的抵抗,還擺脫不了星熊的魔爪。
【哇哦~】詩懷雅在心中感嘆。
先不說那自欺欺人的扭動,單是從陳嘴里發出的聲音,就已經足夠讓詩懷雅意識到在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倆這是在鬧什麼?”明知故問,她一臉壞笑。
“不要你……管……星熊,快放~啊~~”英氣的柳眉雖仍舊是皺著,但嘴角難以壓抑的上揚與扭捏的身形都在對身後的星熊發出抗議。
只是相比起抗議,好像在旁人眼里卻更像是撒嬌。
“放開之後你別生阿星氣好不好啊?”
“無……無賴!咿嘻嘻~~”
【原來姓陳的怕這個嗎?
嘻嘻~~】
“陳~警~司~”
“干……什麼,臭貓……”
“一直以來受您照顧了呦~~”舉著兩只手慢慢往前,作勢要撓。
“你!你別想!呀哈~~~星~~星熊!!”真是腹背受敵。
“看招!!”
撲上前。
“*龍門粗口*,做夢吧你!”
也不愧是久經沙場,陳猛地鉗制住了詩懷雅的兩只手。
“不管是誰,只有你不行!”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陳抬眼瞪著詩懷雅。
“你……你這臭龍!”稍稍有點失落感,但與之相對的還是憤怒感占據上風。
兩人就這麼咬牙切齒地干瞪眼。
“老陳,你大意了呦。”打破僵局的還是星熊。
“哈?”
“你這樣抓著大小姐的手的話……我不就可以~~”手慢慢向上。
陳警司今天外套里一如既往地穿著那件無袖的襯衫。她想要控制住詩懷雅,也就意味著……
“喂!喂!星熊,我……警告你啊!!”她慌了,陳警司慌了。
“老陳~明天可是就要打‘硬仗’了,今天就好好放松放松吧~”
“說什麼放松……咿!!!!!”
腋下。
不出意料的敏感。
“呀!呀哈哈哈,星熊,你!呀啊啊!!”
慌忙夾緊了自己的兩腋,但也不可抑制地笑出了聲。這一反應同時導致的,也就是詩懷雅雙手的解放。
“臭龍!本小姐來啦!!!”
“哇啊啊啊!!”
————————————
“呀哈哈哈,不行了,別別別,哇啊!!”
“腋下不要,哇哈哈哈,唔呼啊啊啊!”
“哈啊啊,咿!嘻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呀哈哈哈哈!”
嗯……
剛開完會就能見到這麼“壯觀”的景色,還是蠻有趣的。
陳正在被星熊和詩懷雅按在地上撓。
“這里感覺怎麼樣啊,老陳~?”
“看招!看招!讓你罵我是叉燒!”
“你們兩個……呀哈哈哈哈哈哈!!咿咿!呀啊啊!!”
……哇哦。
“呼呼……唔!博!博士!!”
還是被撓的人首先看到了我。
星熊和詩懷雅馬上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立正敬禮。
行吧,我都替她們覺得尷尬。
不過……
確實,這群人,也需要放松一下了。
“博,博士!我,他們,這個……”
陳還沒調整好呼吸就慌忙從地上站起來。衣著不整,發絲因為汗水而粘在臉上,耳朵羞得通紅。
“哈哈。”我也不過輕笑了一下。
對著三人微微一欠身,離開了。
讓她們自己慢慢聊吧。
……
“那個,老陳,對不住啊。”
“……混蛋。”
“喂,姓陳的……抱歉啊,還有……”
“明天,小心一點。”
“……哼!用不著你個叉燒來說。”
“你!”
“好啦~好啦~”
擒賊篇上 完
擒賊篇 下
“我不會辜負大家的。”
“戰場之上,善良是無法拯救他人的。”
“獵狼人,紅,聞到了狼的氣息。”
————————————
這無疑是一場惡戰。
四散的硝煙,頭頂盤旋的天災,屍骨遍野,哀聲四起。
已經很久沒有指揮如此殘酷的戰役了。
龍門,雷姆必拓,維多利亞……甚至烏薩斯,都不過如此。
要是ace先生還在的話……
我的腦細胞在疾速地泯滅。嘴唇發干,兩眼血紅,雙手顫抖不已。七成的把握,太低了,實在是太低了。
“阿米婭……”
“我在,博士。”
“對不起……我來晚了……
“委屈你了。”
計劃已經過半。我們的領導人,羅德島不可或缺的梁柱,阿米婭,暫時安全。
犧牲十七人,重傷八人。隨她一起出發的干員們,幾乎全滅。
勉強地……趕上了。
“紅……右邊的手,斷了。但是,紅,還能戰斗。”
“已經不需要你來戰斗了。先養好傷。”
“棕紅色的‘狼’,很危險!博士,要小心。”
“嗯,謝謝你。”
紅,重傷。
“過於疲勞了。抱歉,讓我稍微休息一下吧。”
“幸好是‘雪域生存法則’,你救了我一命,盟友。”
“阿米婭受你照顧了,銀灰。”
“也辛苦你了,銀灰,”
“客隨主便,按照你的想法安排就好。”
“阿米婭這小姑娘……了不起。”
銀灰,無法戰斗。
“博士……”
“我,很可怕嗎。”
“為了我……大家……”
“不,阿米婭,不是的。”
“大家保護了你,而你也守護著大家。”
阿米婭,健康。
————————————
作戰的後半部分,才是重中之重。
阿米婭和我,在整合運動的心中,到底誰的分量更重?
拉一拉兜帽,狹窄的帽檐壓迫著我的眉毛,令我感到不適。我並不愛穿這件衣服,但面對整合運動時,有必要遮住自己的臉。
究竟是誰呢?我有信心賭一把。
這次,輪到我作誘餌。
不止是我,我需要一套系統,一整套系統。一共十一個人的配合。
我需要……人為地……制造一些漏洞——
一些不那麼明顯的漏洞。
讓那匹黑紅色的“狼”,那匹膽小,狡猾,難纏的鬣狗,主動鑽進我的陷阱。
一些……常人難以發現,但可能會造成巨大失誤的……漏洞。
她上鈎了。
狡黠的身法,繞過了那些行動不便的重裝干員。
“博士!!”伴隨著場外干員們的驚叫,進來了,她成功突入了那傳說中的“守護目標”,“藍色傳送點”——
我所在的軍帳。
她看見我坐在桌邊,不顧一切地提刀殺了上來。
但她砍中的,只是撐起衣服的一灘墨水。
驚訝之余,頓感手足無措,她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不過為時已晚。
重裝干員們已經把帳篷圍死,即使是弑君者,此刻恐怕也插翅難逃。而在帳篷中的某些人,早已等候多時了。
首先跳出的是古米,平底鍋無疑是一樣好兵器。
兩人纏斗在一起。
弑君者也不愧是整合運動的干部,身手敏捷,攻勢凶猛。重裝古米雖有招架之功,卻乏還手之力。
但這並不重要。
黑暗的角落里,棕黃的雙眸發出寒光,以及清脆的拔刀聲。
“碎顱擊。”
“劍雨。”
————————————
直到我提著弑君者的首級走出軍帳前,雙方交戰都極其激烈。
我把它舉高,讓所有人都能看見。我扯開嗓子,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你們的首領,弑君者已經死了!”
兵敗如山倒。
乘勝追擊?不,沒必要,也不能夠。現在,計劃進入尾聲,我們需要抓緊時間。
暴雨衝刷下,手上的人頭滴下墨汁。深海色的畫,一如既往地不防水。
我們活捉了……弑君者。
擒賊篇下 完
弑君者篇
心率,正常。血壓,正常。神經觸感,正常。腦電,正常。
“博士,感度指數測量完成了,全身感度都在85單位以上。”
“85!?這麼高?”
“是的,甚至一些個別部位能達到90單位。”
“……嚯,這可真是……太好了。”
————————————
羅德島特別刑訊室,由我一手建立。
與整合運動多年來的交火,讓我意識到一件事——仁慈,並不能帶來勝利。
抓獲,拷問,然後獲勝。這是戰爭中的必要手段。也是……
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理智已經危險了。
要抓緊。
刷卡進入房間,我們多年來最大的收獲——弑君者,已經被“處理”好,鎖在中央的鐵床之上。
橫放的x型鐵床,量身定做,甚至配有尾巴孔。
從沒見過她摘下面罩後的臉。
精致的五官,細膩的皮膚,小巧的鼻子,晶瑩的嘴唇,毛絨的耳朵耷拉在腦袋兩旁。
美麗,可愛……
可惡的……礦石病。
但我不應該懷有仁慈。
和我一起進入房間的還有兩人,我培養的拷問人員中的其中兩人。
她們需要幫我完成第一步。
我們進入房間,因為腦波顯示她已經快要蘇醒。我們站在這里,營造出一種我們一直守著她的錯覺。
腦波再次變化。
她已經醒來,但卻沒有睜開眼睛,甚至依然一動不動。
狡猾的東西。
向兩位助手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開始用不大不小,剛好能夠勉強聽清的聲音“竊竊私語”起來。
“我說,她都昏了三天了,怎麼還不醒過來。”
腦波變化。她驚訝了。
她真的睡了三天嗎?
不,從捕獲,到將其運回羅德島,再到現在,不過一小時二十七分十秒。
現在羅德島正處在無風區中,與世隔絕。
但沒法保證整合運動多久會識破弑君者的假屍體,多久會找到羅德島,又多久會來營救她。
我們賭不起,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
【三天……已經三天了塔露拉她們還沒來救我嗎?】
她現在,大概這麼想吧。
單純的肉體折磨,或許可以拷問出情報,但對時間要求極高。我們要做的是破壞她的心理防线,由內而外地擊潰她。
她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讓兩位助手先出去,我要開始我的工作了。
首先靠近她的腳。
她的腳趾和足弓的感度都在90單位以上,此處必定是接下來的重點照顧區域之一。
不過直接撓未免太有失水准。
暫且,先復習一下“足療”的內容吧。
“唔!”
當我接觸到她腳的那一刻,不可抑制地——
“唔!!”
雖然很輕微,但她確實“唔”了一聲。
不愧是90單位。
揉捏,按壓,搓揉……
她在極力忍耐。
35碼的小腳,前腳掌和後腳跟稍微有些淡黃的繭痕,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手感很好。
90的單位,還是在她靜息狀態下測量的結果。通過一些列的按摩,加速她的血液循環,兩腳逐漸變得紅潤柔軟。
我有信心再次提高這個指數。
可能是害羞的關系,這對尤物還在微微發燙。是因為我摸她腳的原因呢,還是因為感受到身上的清涼呢?或許兩者都有。
“唔……唔,唔嗯!”
真好。
這令人滿意的敏感程度……真棒。
足療的效果非常好。
緊接著是下一步。
一個特殊的裝置懸在她雙腳的上方。
從小腳趾開始,一個一個地拎起。相比伊芙利特,她的腳趾更加修長。
裝置垂下十條細絲,沒有飄蕩,而是紋絲不動。
梅爾確實是個發明奇才。
把十個小豆豆微微提起分開,掛在細絲之上。
只需要一點點向後扳起的角度,就能再進一步提升主觀感度。不能扳得太過分,若是讓腳底的皮膚過於緊繃,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謝謝那些曾經的整合運動女性俘虜們,讓我學習到了不少經驗。
該“叫醒”她了。
“弑君者,你醒著吧。”我喚她。
她也自知沒有繼續裝睡的必要,索性也就開口回答。
“哼……你們這群……羅德島的畜生!把我抓來是想做什麼?”倒是一開口就說了不少。“拷問不成?呵!就你們那點小手段,對本小姐來說,不過就是撓癢癢而已!你們什麼都別想知……”
“你說的沒錯。”我打斷她的自夸。
“……哈?”
“你說的沒錯,就是撓癢癢。”
一塊屏幕從房頂降下放在她的面前。
屏幕里是一對被固定住的小腳。
35碼,足弓深陷,腳趾修長。
“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麼?”出乎意料的畫面擺在眼前,雖然她自己也沒見過,但她確定屏幕上的的一雙尤物肯定是屬於自己身體的。
“不是做了什麼,而是要做什麼。”
右手伸進左手的袖子,稍稍一用力。
摘下一根四十厘米,白中帶黑的羽毛。新鮮且毛質堅硬。我對自己的羽毛還是有些自信的。
慢慢靠近她的腳。
“喂!你想干什麼!?!?”
嗯……聲音有些顫抖。
不錯的征兆。
現在,我對她的腳做的一切操作,她都可以親眼看見。
從最靠外的腳趾縫開始,把羽毛從根部插入,慢慢往外拉。
“唔咿!嗯~~啊~~”
拉動的速度很關鍵。
恰到好處地刺激她的癢癢肉的同時,還要保證癢感強烈程度不讓她笑出來。
我要讓她的身體記住這種酥癢,痕癢的感覺。
讓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記住。
從內往外,拉,推。每個腳趾縫都只拉鋸一次。
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
“你……你丫……憑這種這種逗……逗小孩的把戲,就想讓我招供,做夢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咿咿!!!!”
“現在還不需要你說話,閉上嘴會比較好。”
突然快速地反復抽插。
剛好進行到二腳趾與三腳趾中的腳趾縫,也是四個刺激點中最敏感的一個。
“你!你這呀啊啊啊啊!!!”
“我他媽唔啊啊啊!!”
“停下,你他啊啊啊啊!!”
“不說了,不說了行了咿呀啊啊啊!!”
只要她想講話,我就會馬上加快頻率。
伴隨而來的就是打斷她想講的話的尖叫。
我很享受這一過程。
不過是八個腳趾縫,已經讓她變得呼吸錯亂。
收起羽毛。接下來是腳掌。
把雙手作爪狀,八個手指一並貼上她的腳後跟。
同樣,保持一定速度慢慢地向上刮撓。
“唔!嗯~~嘻嘻,嗤嗤~~”
從腳跟爬至腳趾跟,再原路返回。
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從左向右,從右向左。
酥癢,痕癢,刺激力度起到好處,令人難受的癢感,我相信她腳的每一部分都已經記住了。
因為連綿不斷的刺激,她的身體肌肉一直在緊繃著。
現在刺激結束,她立刻就放松了下來。
但我不會給她調整的機會的。
向前走,走到她身旁。收起屏幕,已經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她喘著粗氣,臉頰緋紅,眼里噙著淚水。
“你……你他媽,還想做什咿!!”
我的雙手開始在她的上臂的嫩肉上爬搔。
慢慢地,慢慢地……
“你……住手……咕……”
慢慢地……接近她的腋下。
“別……別碰……嗚呀!”
腋下。
同樣,也僅限於爬搔。
在腋窩停留片刻,慢慢向下,到肋骨,到側腰,爬上小腹,大腿根,大腿內側,向下到膝蓋窩。
不斷地爬搔,不斷地呻吟。
除了在肋骨處和側腰處,我伸手捏了兩下,引出幾聲驚叫之外,嗯嗯啊啊的呻吟聲一直伴隨全程。
現在,她的全身都已經記住這種感覺了。
看看那張精致的小臉,雖然牙關緊咬,但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這個……畜生……我一定要殺了你……”嗚咽聲。
“恐怕你沒這個機會。”
甚至沒有幫她抹去眼淚,我便掏出眼罩封閉了她的視线。
“弑君者小姐。”
“拷問,才剛剛開始。”
————————————
特制的房間,特制的刑罰,特制的器具,特制的眼罩,一切都是特制的。
我保證她現在視野里已經一片漆黑,接收不到一絲光亮。
“你……你遮我眼睛想干什麼!”
“撓你癢癢。”實話實說。
“咕……”
“從一開始,我就只想做兩件事。”
“撓你癢,還有……請你招供。”輕聲的,帶有一絲笑意地說道。
“你!你!你這個!!”
變態,混蛋,鳥人之類的罵了一堆。
有精神是好事。
她不斷提高音量地咒罵我,想表現出自己無所畏懼,自己很有氣勢。
但她的內心在顫抖。
“你……你這……”
我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到她快要想不出詞的時候,我才再次開口,
“那我們開始吧。”
“……!”
沉默。
整個房間突然靜了下來。
我甚至放慢了呼吸。
而弑君者,她的呼吸聲卻越來越強烈。
她在緊張。
【他會撓我的哪里!?什麼時候會下手!?】
她在緊張。
先是呼吸變得急促,接著身子開始抑制不住地扭動。
是腋下?是肋骨?是肚子?是大腿?是腳?……
我說過,她已經記住那些癢感了。
不是源石技藝,也不是什麼高級科技,只是單純地利用了她自己的身體——她的想象力和記憶力。
那股痕癢,逐漸浮現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即使沒有任何東西在觸碰她。
不斷扭動,甚至時不時發出呻吟,仿佛真的有東西在呵她的癢。
封鎖視线,生物感知外界最重要的感官被封鎖,取而代之的,代替視覺走上統治台階的,便是聽覺。
特制的鞋底,特制的地板,特制面料的衣服,故意放輕的呼吸,讓這一感官也瀕臨喪失。
那麼還剩下的大頭,便是觸覺。
她的所有注意都集中在了這人體最大的器官——皮膚之上。
也就使得她變得異常敏感。
“咿……嗚呀……哈~~”
她沒有繼續罵我,而是極力克制。恐怕她也不確定,我究竟有沒有在對他動手。
畢竟她能感覺到,卻什麼也看不見。
真棒,這個畫面實在是太棒了。
我悄悄彎下腰,對著她右邊光滑粉嫩的腋下,又急又短地吹了一口氣。
“咿!!”她馬上叫出聲。
馬上轉移位置,左邊的腋下同樣,只吹了一口氣。
“呀!!”
腋下,感度92單位。自然將是我重點照顧的部位之一。
這次,我掏出了兩根羽毛。
先來點……開胃小菜。
還是先從上臂開始。
“嗚……嗚……嗚嘻嘻。”下滑。
“呀!你!嗚哈啊~~”到達腋下。
比之前稍快的摩擦。我將羽毛一側完全貼合著她兩側的肌膚。
不止是腋下,側胸我也要一並刺激。
但即使是這樣的前菜,她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唔哇,呀哈哈哈,你這是……噗呼哈,什麼……什麼東西唔咿~~”
羽毛之於腋下,相性也是極好的。
就這麼輕柔地剮蹭,時不時離開腋下,到達下乳,引得她發出驚叫。
“嗯~~嗯啊……哈啊~~”
“你這……叫……撓癢癢啊啊啊啊!!”
她好像不太滿意。
於是我把羽尖插進了她的腋窩,快速地抖動了一陣。
“呀!!停!!停下啊啊啊!!!”
悅耳的尖叫。
好,前菜先到此為止。
“下一個部位。”我說。
“我……我詛咒……”
“猜猜下一個地方會是哪里?弑君者小姐。”
她停下了她的詛咒。
她思考,她恐懼,她顫抖。
下一個部位,會是哪里?
肋骨,腰還是腳……
依然是腋下。
不過這次,劇烈程度就不予同日而語了。
我直接將兩只手插進了她的腋窩。
尖叫,狂笑。
“呀啊啊啊!!!呀哈哈哈!為……為什麼唔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怎麼還是這啊啊啊啊阿!!咿咿!咿嘻嘻嘻~~~”
按壓,揉搓,甚至輕輕捏起那一小塊嫩肉。
非常棒,手感非常棒。
“嗚嗷~停下,快停下啊!!!呀啊啊!!哈哈哈,哇啊!!!”
不斷從床上彈起又落下,她想擺脫我的手。
可惜不可能。
刺激點逐漸下移,我攀上了她的肋骨。
兩手張開呈爪狀地按抓。
肋骨的感度雖不及腋下,但可刺激面積卻更大。
“啊啊啊!!!別!別!嗚哈哈哈哈哈哈!!”
抓撓過後,兩手攥成拳,貼著肋骨的邊緣滾移。
這又是不一樣的新感覺。
“嗚嗚~呼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啊!快住手!!!!呀哈哈哈哈!!!”
該停下了。
長久地刺激同一個部位,只會降低此處帶來的癢感,所以要適度。
但我們可以換一個部位進行刺激。
“下一處。”
可憐的弑君者連氣都還沒喘勻。
這次我掏出了兩把刷子。
特制的刷子。
用來對付……
“唔咿!!”
側腰。
適度的柔然,適度的堅硬,適度的接觸點。
把毛刷的尖端恰好地貼在她的腰上,開始畫著圈地摩擦。
“呀!別!唔咿~~~嘻嘻,呀哈啊~~這是……什麼啊~~”
比起手上的爬搔,毛刷的刺激更加強烈。
她的小腹不斷地顫抖,嘴里發出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非常漂亮的腰部,因為平日戰斗的關系,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富有彈性且光滑的肌肉密布,還有顯眼的人魚线。
捏起來一定會很舒服。
但我並沒有用手,而是選擇了毛刷。
刷刷刷。
我想給予她,除了癢感之外的其他刺激。
“唔!唔!!你丫!停下!快停下呀啊啊!!!”
她的掙扎幅度突然變大。
要來了,她快忍不住了。
“住手!!快住手!!!!啊啊啊啊!!”
我會住手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除了癢感,還有快感,以及極度的羞恥感。
她都感受到了。
只是之後,要稍微辛苦一下清理地板的人了。
“嗚嗚……你……你……禽獸……你居然敢……”
我又一次把一個妙齡的女孩惹哭了。
只是我的心中沒有憐憫,也不懷有愧疚。
“下一處。”
————————————
“下一處。”
大腿根部。
“下一處。”
大腿內側。
“下一處。”
膝蓋窩。
————————————
“你……你……呀哈啊!!”
“等一下,等……哇哈哈哈!!”
“呼呼,哈……咿!!!!”
剛剛捕獲她的時候,我的心里完全沒有底。但是現在,我有十足的把握讓她招供。
從開始到此時此刻,弑君者的一系列反應都讓我確定,整合運動的成員,即使是干部,都是沒有接受過“拷問訓練”的。
不過,這樣“特殊”形式的拷問,一般人也做不出來。
總而言之,她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離擊潰她,只還需一步。
雪上加霜,火上澆油。我要放上,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嗚嗚,嗚啊~~~呵呵~嗯嗯……呀哈哈~~”
把軟毛刷從她的膝蓋窩里拿走。
“嗚嗚嗚……咳咳……呼唔……”
甚至沒能罵我,她就躺在那里,泣不成聲。
“五秒鍾。”我說。
“五秒之後,下一處。”
這次,我給了她五秒鍾。
是因為我看著她的慘樣而良心發現?
不,當然不是。
這五秒鍾,才是她真正的噩夢,也是讓她招供的關鍵。
“5,4,3……”我會幫她數出來。
下一處,會是哪里呢?
腳。
她的全身所有敏感點,從脖頸到膝蓋,我已經全部刺激過。
腋下甚至照顧了兩次。
那麼最後剩下一個部位,那就是她的腳底。
要不要像第二次刺激腋下那樣,再殺個回馬槍,對其他部位下手呢?
不,已經不需要了。
她也已經猜到,我將要對她的腳下手了。
這五秒鍾,就是留給她的“准備時間”。
讓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只35碼的小腳上,從而,讓此處的感度達到頂峰。
“1。”我用指頭輕輕戳了一下她的外側腳底。
“咿!!!”
即使是最不敏感的部位,都已經足夠讓她尖叫出聲了。
“那我們就……繼續吧。”
————————————
“哇啊!!!!哈哈哈哈,呀啊!!這是什……什麼啊!!停……呀哈哈哈哈哈哈!!停啊!!!!”
十根極細的水柱從懸在她腳前的裝置里射出,衝擊在她圓潤而飽滿的腳指頭上。
但十條水柱並不是固定不動的。
它們正在隨機地上下搖擺。幅度不大,但剛好足夠從腳趾肚到腳趾跟走一個來回。
每次噴射到指縫附近時,她的驚叫聲就會更上一個台階。
十五秒,關閉水柱。
就像我說的,同一處刺激時間太長,效果會逐漸變差,所以我們要更換目標。
沒有給她做一次深呼吸的機會,我拿起了兩把硬毛刷。
腳是一個整體,沒有理由在刺激完一個地方後就讓她休息一次。
貼上她的足弓,刷弄。
“呀!!那里不行!!那里不行!!!!呀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這麼癢啊啊啊啊啊!!”
單純用硬刷對腳底的嫩肉進行刺激,只會起到反作用。
因為受刑者不止不會覺得癢,甚至會感到疼痛。最壞的情況便是磨損皮膚。
所以在用刷子之前,我先噴了些東西。
當時刺激她腳趾的液體並不是水,而是我們為了拷問而專門研發的一種皮膚潤滑劑。
最大的作用便是……有效增強受癢感。
足弓,前腳掌,腳心,我都要完美地照顧到。
十五秒,拿走硬刷,重新拿起兩把木梳。
從腳跟開始,橫向刮撓向下。
一路經過前腳掌,足弓與腳跟,再急轉直上,重點停留在腳趾跟。
“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啊!!不行了!不行了!呀哈啊啊!!咿嘻嘻嘻嘻!!”
十五秒,放下梳子,拿起電動牙刷。
微微靠近腳心,讓刷子的震動旋轉的感覺為她帶來酥癢難耐的體驗。
十五秒,摘下牙刷頭,用旋轉的內芯刺激腳趾縫與腳心。
十五秒,放下牙刷,用雙手抓撓。
————————————
一共五分鍾,二十種不同的方式折磨了她雙腳的每一個角落。
“嗚嗚……嗚咳咳咳,咕……咳哈……”
她在嗚咽,她在哭泣,她在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她可愛的臉上已經滿是眼淚口水和鼻涕的混合物。
惡心,但依然掩不掉她姣好的面容。
因為剛剛過於激烈的刺激,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里此時多了四個人。都是趁著她狂笑的時候被我喚進來的的助手。
向身後站著的四位助手使了個眼色。
助手們會意,分開站位。
悄無聲息。
這次,稍微讓她休息了一會兒。
雖然還在嗚咽,但她差不多把已經把氣喘勻了。
“下一處。”我說,不帶任何感情的三個字。
【還有下一處!?】她心理肯定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我猜她正在這樣想。【還有哪里……不要了……好可怕……腳不要了,腋下也不行……哪里都好討厭,要死了……不……】
“5,4,3……”
“啊……啊……”
“2,”
“等……等……”
“1。”
“啊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在“1”說出口的那一刻,四十根手指便同時攀上了她的酮體。
不止是手指,足部伸出了數十只細小的機械手,把腳底的每一寸縫隙都填滿;膝蓋窩里伸出兩把旋轉的軟刷,沿著大腿洗刷;甚至連尾巴根處都有特殊的裝置在進行著刺激。
“呀啊啊啊啊!!哇啊,哈哈,啊啊啊啊阿!!!!”
她一直在尖叫,甚至沒能笑出聲。
更何況說話了。
我悄悄捂上了嘴,假裝在思考問題。
我不想讓助手們看見我這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嗓音逐漸沙啞,從沙啞逐漸變得細小,連掙扎的幅度都變得微乎其微。
一個手勢,四位助手和機器同時停了下來。
我們要她招供,而不是要她失去意識。
如同在沙漠中穿行了數天的旅人見到綠洲一樣,她貪婪地吮吸著這間房間中的空氣——特意調高了氧濃度的空氣。
只需要最後一步了。
想那些因為整合運動而家破人亡的干員,那些被屠殺而倒下的干員屍體浮現在我眼前。
我沒有感情,我不需要同情。
她呼吸著。
她只呼吸了一口。
僅僅一口。
我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著……
“下一處。”宛如惡魔的低語。
“咕呃!咳咳咳!!”
她嗆了一口。
“5,”
“咳咳,不……”
“4,”
“我,咳咳,不要……”
“3,”
“不……不要了……求求你……”
“2,”
“我……我說……”
“我說了……求求你不要再撓我了……嗚嗚”
她說了。
但是……
“1。”
我還是數出了那個數字。
“什!為什麼!!我說!我什麼都說!!!不要!!別碰我!!求求你!!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塔露拉霜星w誰都好!!救救我啊啊啊!!!!”
她崩潰了。
不過,無論是我的助手還是機器都沒有再碰她。
我們就看著她在那里獨自哭嚎著。
“嗚嗚,嗚呃,不要,不要,不要再來了,我,我,我什麼,什麼都說……不要了……求求你……”
哼。
揮手讓助手們退後,我走到她身邊。
從兜里掏出一瓶液體,就是當時噴在她腳上的潤滑液。
“弑君者小姐,”扭開瓶蓋,慢慢倒在她的身體上。
“你能告訴我們些什麼呢?”
清涼的液體接觸裸露的身體,弑君者一個激靈。
“咿!我……我,我什麼都說,只要你別再……再……”
“撓你癢癢?”
瘋狂點頭。
“好吧,那麼,”塗抹,“你們整合運動,”油流進肚臍,沿著肌肉的紋理流淌。“大本營在哪里,你知道嗎?”
嗚咽中的她,突然頓了一下。
“我……我……這個……我不能……”
“求求你,只有這個……我……”
唉。
慢慢摘下了她的眼罩。
雖然房間里光线不算亮,甚至有些昏暗,但她依然有些無法適應。
她眯著眼睛,本來明亮的瞳孔失去了活力,眉毛呈八字撇著,美麗的臉蛋掛滿了淚痕。
換誰看見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不會心動呢?
我不會。
“弑君者小姐,”我捧起她的臉,幫她把眼淚,鼻涕,口水都擦干淨。
“錯誤的答案。”
轉身離開了。
————————————
“別……別,別走,求求你別走。”
“不要丟下我在這里啊!!”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別碰我啊啊啊啊!!!”
————————————
泰拉歷1093年八月五號,下午七點五十三分,弑君者招供。
————————————
走出房間,一位少女正站在門外,隔著單面玻璃看著里面的酷刑。
“阿米婭,”我說。“別看了,這不適合你。”
“博士……我沒事的……”擠出笑容,她眼里帶著悲傷。
這也是她強過我的一點。
……摸了摸她的頭。
但她將要承受和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
突然間的天旋地轉……
完了……時間……理智……
“博士!博士!您怎麼了!?”她上前扶住了我。
“阿米婭……”我半跪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叫凱爾希,准備禁閉室…………”
弑君者篇 完
禁閉室篇
“角峰先生,您就通融一下!請讓我進去吧!”
“恕難從命,赫默醫生。”
“你……你這!!”
————————————
羅德島最深處,那最陰暗,最沒有人氣的角落中,設置有一間極其不起眼的房間。
禁閉室。
整個羅德島,也僅有這一間被稱為“禁閉室”的地方。
而唯一會光臨此處的人——或說是瘋子、變態、神經病——
便是博士。
幾乎沒人知道為什麼博士居然會安排這麼一間房間,也沒人知道為什麼,博士時不時就會前往那間房子,把自己關上個一天一夜。
凌晨四點。
每一次,都在凌晨四點時從房間里走出,而後繼續回到工作,一如往常。
有好奇的干員偷偷進去過那里——說偷偷或許不准確,因為這間屋子平時並沒有被不允許進入。
里面的布局和正常員工宿舍別無二致。
究竟為什麼博士會進入這里呢?
或許,只有凱爾希知道,但她也只對此事守口如瓶。
“你們還是不要了解為好,只需要記住,除了個別人員外,博士把自己關在里面的時候,一律不允許入內,否則後果自負。”這些個別人員甚至不包括她自己。
平時博士都是自己提前准備進入其中,最長時間也不過留在里面23小時。
然而他會何時進入完全無規律可循。
所以每當博士進去,所有干員都只是默認博士安全,繼續自己正常的工作,等待凌晨四點的到來罷了。
或許他只是進去睡了一覺呢?
但這次不一樣,博士在阿米婭的面前暈了過去——
————————————
“博士有交代,除了男性干員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房間,赫默醫生,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還是請回吧。”角峰偉岸的身軀足夠擋住一扇窄小的房門。他也常常作為博士進入該房間後的護衛守在此處。
倒是一直以來都還算是個清閒的差事,不過今天,明顯跟前的這位黎博利女性是鐵了心想要進去。
“只有男性干員……好,平時不論他怎麼規定也就算了,他現在可是昏倒了啊!對一個不知道病因是什麼的患者,你們連基礎診斷都不給他做,就直接把他帶進了這個小黑屋子里!?”赫默墊著腳,抬著頭,頭發越發的蓬起,身形好像都因為羽毛的豎起而變大。“退一萬步說,為什麼安塞爾沒有來給博士診斷治療!還有阿呢!?他們不是男的嗎!他們不是醫生嗎!?”
“抱歉……因為博士說他不需要……”
“不需要什麼?治療!?博士說博士說,他確實位高權重,人人都尊敬他,人人都聽他的,但你這牛腦袋動動腦子想想啊!雖然博士沒有被查出源石病,但萬一這次昏迷就是前兆怎麼辦!就算不是源石病,昏迷還有可能是癲癇,中風之類的無數種情況,你們羅德島居然膽子大到讓他一個人待在里面!?!?”
“赫默醫生,請您冷靜一下。”
“萬一,我說萬一……博士,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接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但矮小的貓頭鷹依然揪起了面前這頭蠻牛的衣領。
沒人聽過她像這般歇斯底里地大吼,伊芙利特沒有,塞雷婭沒有,白面鴞沒有,甚至博士也沒有。
但她今天已經難以冷靜。
緊皺著眉頭,耳羽豎起,呲著牙,眼睛里能瞪出刀子。喘息,大口的喘息,整個走廊都靜了下來,只剩下她的換氣聲。
這個姿勢並沒有保持很久,許是赫默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所做無異於無理取鬧。
瞳孔搖晃,嘴唇顫抖。
從憤怒到恐懼,從恐懼到醒悟,從醒悟到愧疚,從愧疚到傷感。
眉頭漸漸舒緩,抓著領子的手也慢慢松開。
“對不起……我……”
“我實在是……我不知道了……”
“我……他……如果博士……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慢慢跌坐在地上。
雙手捂住了臉,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滾。
————————————
【要是她……也離我而去的話,我也會這樣……嗎?】
耳畔響起那熟悉的金屬敲擊聲,爐火把她手中的鐵錘照得發紅。
“赫默醫生。”默默移步到一旁,讓出門的位置。
“今天,角峰沒有見過您。”
耳羽重新豎起。
“請您,好好准備一下。”
————————————
我需要抑制住自己,離四點已經不遠了。
像藍毒控制她的毒液一樣,我也要控制住自己。
不能……讓它出來。
我把燈光調到最暗,我不想看見任何能讓我覺得可以成為“工具”的物品;我用毯子把自己裹住,我甚至不想看見我自己——
不想看見我那……長度適中,軟硬合適,非常適合……的羽毛。
可以用它……刺激……刮撓……皮膚……
嘿嘿,哈哈哈!
真令人興奮。
……媽的。
稍不留神,這些想法就會冒出來。
但我知道,這才是最原始最真實的我。
所以我並不恨它,但同樣,我也不喜歡它。
即使我控制不住自己,門外也有角峰在看守,四點前,他不會讓任何人進來,也不會讓任何人出去。
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博士。”門被打開了,
“博士,我給您帶了些吃的。”是誰……這聲音……
“博士?您在哪啊,我是奧利維亞啊。”是她。“博士?”
“奧利……維亞?”
糟了。
她順手把燈打開了。
“唔!”適應了黑暗的我被狠狠地晃了一下。
趕快拿毯子蒙住自己的頭。
我不敢看她。
趁我現在還能控制住自己,我要趕緊……讓她離……
不,把她留……!
讓她……
把她……
讓……
把……
……
讓她!!我,必須!讓她離開!!
“博士!”她發現我了。
赫默把端著的托盤放在桌上,急急忙忙地朝縮在角落里的我跑了過來。
“奧利維亞……”
“是的,博士,我是奧利維亞,您哪里不舒服嗎……”
“走……走……”我不能看她,不敢看她的臉,甚至是她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別碰我,從這里出去……”
“博士……您……”
“我很好,沒什麼不舒服的……生理上無礙……”
“博士……”
她伸出手,想要觸碰我。
“別……別……”
我從毯子里也伸出一只手,想阻止她。
她確實停住了。
“我求你……奧利維亞,出去吧……”
把頭往毯子里埋,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博士。”
她還是抓住了我的手。
“不要害怕,沒什麼可怕的呦。”
“我在這里,奧利維亞在這里,一直在您的身邊。”
她握著我的手。
熟悉的溫暖從手上傳遍全身。
我的顫抖停止了。
“博士……”
她微微彎著腰,把側臉貼上了我那只蒼白而骨瘦如柴的手。
她的手撫摸著我的手背,我的手卻輕撫著她的臉。
手上傳來的質感柔嫩而細膩。
“博士……”
她半眯著眼睛,帶著微笑,仿佛同樣在享受。
她抬起了頭,眼睛掙開。
那對大大眼鏡之下的雙眸,溫柔至極,仿佛春風拂面,吹散了葉上寒霜,吹落了枝間冰雪。
她微笑著,微笑著。
啊……美極了……
“已經沒事了呦。”
一把,她把我擁入了懷抱。
跪在地上的身體微微支撐起,她就這麼抱著我。
“奧利……維亞……”毯子落下。
“在的,我一直在的。”
“不用忍耐也沒關系的。”
“有困難一起解決,有痛苦一起分擔,這才是羅德島,”
“這才是……家人呐。”
不……不。
“奧利維亞什麼都可以做……”她說出了這句話。“為了博士。”
她說……她可以……
但是……我不能……
我想……但我不能……
我想……我非常想……
……
去他的吧!
“我明白了。”
把她摟住我的雙臂慢慢放下,悄悄扯過毯子。
引導她把手放到身後。
“博……士?”
“那我就……”
用極快的速度用毯子把她的雙手捆在了身後,稍一用力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奧利維亞~~”
————————————
赫默確實地被嚇了一大跳。
雖說……是的,就像角峰對她說的那樣——
來之前,她好好地准備了一下。
物質層面上的,以及……精神層面上的。
“博……博士?您……這是要……”不過雖說如此,她的恐懼情緒還是溢於言表。
“沒事,放松就好~”
博士貼近了她的臉,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我……那個……”
感受到博士眼神的炙熱——他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般嚴肅而疲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那雙能迸發出火星的眼神,微微挑起的嘴角,不似月見夜那般魅惑,也不如銀灰那樣的俊美。
但充滿男性黎博利特有的成熟韻味在赫默的眼中炸開了花。
或許在心里也炸了。
小貓頭鷹害羞地移開了視线。
“請您……溫柔一點……”小臉通紅。
“啊哈哈,我的奧利維亞。”一只手向下。“能聽見你這麼說,我真是太開心了~~”摸上了她左邊裸露的大腿。
“唔~~”
“不過呢~”
解下她綁在腿上的藥水帶。
“奧利維亞,把頭轉過來。”
“轉過來吧,奧利維亞~”
一手摸著她的臉,赫默也沒有抗拒,順著手勢把臉轉回。
只是視线依舊看向別處。
“做……做什……唔!?!?”
一只堅硬的試管被橫向堵在了她的嘴里,兩頭用皮帶拴住,正好能綁在她的小腦袋上。
臨時自制的口枷,博士對羅德島的試管質量很有自信。
起碼,面前這只可愛的貓頭鷹,是絕對咬不壞它的。
“唔唔!呼啊啊,嗷嗷嗷!”
她開始有些掙扎。
她沒想到博士居然……居然……
有這種愛好?
晃動身體,嘴里模模糊糊地喊著什麼。
“噓~~~”
豎起一根指頭到嘴前,再一次靠近了奧利維亞的臉。
“呼……呼……呼……”喘著粗氣,因為咬著試管的原因,一絲口水從嘴角流下。
博士輕笑,用大拇指輕柔地幫她擦去雲津,拭淨後卻又把拇指送回自己口中。
“哈,珍饈!”豪爽一笑。
“嗯嗯……唔嗯……”赫默臉已經紅得不像樣了。
“你真美”兩手捧住赫默的小臉,慢慢把手上移,幫她摘下眼鏡。“我親愛的小奧利維亞。”
俯身,嘴唇貼上她的額頭。
【啊……啊……】
【博士居然……這……這……】
【我……好吧!不管了!】
眼睛猛地一閉,眉頭一皺,仿佛如臨大敵,慷慨赴死的英雄!
不過可惜,不是英雄,而是美人。
“你緊張的樣子,別有一番美感。”
朝著她通紅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唔嗯!”
“嗯……嗯……呼嗯嗯……”
委屈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哎呀,抱歉,抱歉,是我欺負過頭了。”
“吸,唔唔,呼嗯嗯~~”發出鬧別扭的聲音。
等不及了嗎?
“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聽見這句話後赫默已經做好了一萬種不同情況的心理准備。
來吧!兩眼一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唔嗯!?”
被翻了個身。
沒錯,“被”翻了個身。
正面朝下地趴在氣墊床上。
赫默感覺自己的鞋子被脫掉了。
“真是~~好可愛的一雙小腳啊。”
“唔嗯!?”
“不管怎麼看,怎麼摸都覺得不過癮啊。”
“嗯!!!!”
“哼哼,嗯嗯~~~哼哈哈哈哈哈~~~”
博士這次,直接開始了正戲。
兩腿並攏,博士就跪坐著壓住了兩條估計會因為受癢而不斷亂動的玉竹。
還是那雙小腳,還是那只露趾襪,還是那兩個人。
只是,這次,一個沒有睡著,一個釋放本性。
就是普通的雙手抓撓。
普通,而又不普通。
兩只手一上一下,一橫一豎。
或爬搔,或輕掛,或猛撓,毫無規律,毫無節奏。
這可苦了奧利維亞了。
雙腳傳來飄忽不定的癢感,時而劇烈,時而輕柔,有時強烈無比令人崩潰,有時卻又那麼溫和舒適。
像是一片心情不好的烏雲飄在頭頂。放晴,小雨,驟雨,冰雹,飛雪,全在那烏雲一念之間。
就是這種時輕時重的抓撓,在留給她暴風之後的喘息機會的同時,又能送給她源源不斷的癢感。
“哇啊!!唔唔唔!唔呼呼呼呼呼”
博士及其享受這一過程。
他就看著眼前的這對尤物,時不時因為受癢而使勁蜷縮,腳底布上一層層的褶皺。
接著他便會把雙手橫過來,順著這些褶皺的方向抓撓。
發現抓緊雙腳只減輕了那麼一會兒的癢感,但馬上不同方向的襲擊有接踵而至。雙腳猛地因為受癢而張開,十根圓豆看起來是那麼地可愛。
用力地張開腳趾,自然的,指縫也就在這頭“猛禽”面前暴露無遺。
雙手同時抓住了腳趾腹。
按、壓、揉、捏……
【腳趾不要!腳趾不行啊!好癢好癢!要瘋掉了!腦子里好奇怪……感覺好奇怪……】
無數的語言化作嗯啊的喘息聲和斷斷續續的悶笑聲。
不知道是通過拷問得到的技巧還是說他天生就知道,博士的手法簡直熟練到令人發指。
輕輕抓搔著兩只渾圓光滑的腳跟。
這里帶來的癢感比較微妙,不如足弓腳掌那般激癢,卻也不似普通爬搔那般痕癢。但它就是正好能把癢感維持在能笑出來——笑不出來的這個臨界點之上。
這種感覺首先會帶來癢感,癢感又帶來難受,難受之後或許謎一般地會轉化為快感。
“嗯~~嗯~~嗯哈~~唔啊嗯~~~”
不一會兒,不同於之前的聲音就從敏感的小貓頭鷹嘴里哼了出來。
博士注意到,之前在她腳上看見的那些繭痕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粉嫩,柔軟,敏感的完美小腳。
【是因為我答應給她做足療之後特意保養的嗎?】這樣想。
既然這樣,單只用手的話,未免太有失禮數。
“准備好了嗎?‘大家伙’要來了!”
兩只羽毛。
當然,是從自己身上摘下來的。
黎博利人在這方面真是有著得天獨厚的種族優勢。
“嗯嗯??唔嗯!!!!”
特意沒有脫掉她右腳的腳踩襪,為的就是——
把羽毛插進去,抽插。
其實博士也並不確定像這樣對腳底進行刺激效果會怎麼樣,起碼就他個人來說從來沒有嘗試過。赫默醫生有幸成為了第一任實驗體,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而且事實證明,效果非常好。
不過按理來說,軟硬適中的羽毛,不緊不松的空隙,恰到好處力度,加上這只敏感誘人的小腳,效果怎麼能不好呢。
“哇啊!!唔唔!!呃咿啊啊!!!”
上半身猛地挺起又落下,這個刺激確實大了些。
下一次她出現這種動作,是博士把另一只羽毛插進了她左邊的腳趾縫。
“唔!!唔!!!嗯哼哼哼!!唔唔唔!!咳咳,咳咳咳!!”
她嗆了一口。
伴隨著咳嗽聲,博士停下了持續了十數分鍾的“娛樂”。
“呼,呼,咳咳,唔嗚……嘶哈……”
可憐的奧利維亞。
“乖,乖~”輕撫赫默的脊背,幫她調整呼吸。
找了塊毛巾,爬到前方,幫她清理一下流出的口水。
“辛苦你了,小奧利維亞。”
“渴了吧?”
【還好,只是有些累。】
【還有,博士真的好討厭。】
憋了一肚子抱怨,撒嬌的話,礙於嘴上的試管沒能說出口。
聽見博士這一問,本以為這場惡作劇終於結束了。
“我渴了。”博士說。
轉身,又坐了回去。
“嗯嗯!?!?”
“謝謝你給我送吃的來啊,奧利維亞。”
“這瓶牛奶,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啊。”
“不過,換個容器應該會更好~”
“唔嗯!?!?”
雙腳傳來一絲涼意。
即使不用看她也能猜到,博士絕對是把牛奶倒在了她的腳上。
舔著嘴唇,看著眼前被牛奶浸得濕漉漉的一對玉足。
“我開動了。”
“唔嗷!!”
這絕對是赫默從出生以來,從沒體驗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象過的觸感。
腳被別人舔什麼的,這麼羞恥的事哪里能想得出來。
更何況還不單純只是舔。
對於厚實的腳跟,博士幾乎是用啃的方式進行享受。
從腳跟往前,到足弓,腳心,前腳掌,拇指球,沒有落下任何一個部位。
每當到達足弓或是腳心之類的敏感部位時,那可惡的博士還會故意只用舌尖快速挑逗,引得赫默驚叫連連。
至於腳趾,主菜當然得留到最後。
這些小玩意,一口可以含住四個。
吮吸,舌頭挑撥,牙齒摩擦。
在癢感之上伴隨著羞恥感和謎一樣的快感。
尖叫聲,悶笑聲,呻吟聲摻雜混合。奧利維亞的大腦一片空白。
【好癢,好羞恥,可是又有點舒服,怎麼辦,怎麼辦,太羞恥了。但……但是……博士……博士……】
享受完了一對“佳瑤”,博士稍微把身子往後挪了挪,移動到了大腿部位。
赫默終於可以活動活動膝蓋以下的部位了。
不過——
“唔咿!?”
博士的一只手卻攀上了她的膝蓋窩。
條件反射一般地把腿翹起,把膝蓋窩收攏,卻沒想到這一翹腿,腳底正好對著博士。
再一伸手,在腳底抓撓一把。
“嗯嗯!!”
腿又放下,膝蓋窩有裸露出來。
膝蓋窩,腳心,膝蓋窩,腳心,膝蓋窩……
博士完完全全地陶醉在了這一循環之中。
直到——
凌晨四點的鍾聲不緊不慢地奏響。
宣判著“娛樂”的結束,理智的回歸。
鬧劇收尾了……
嗎?
——————————
我究竟……在干什麼……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仍舊騎在赫默的雙腿之上。
看著眼前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因為抓撓而變得粉紅,因為我的舔舐而變得濕潤的雙腳……
我……禽獸不如……
逃也似的從她身上翻下,跪在一旁。
不再有東西壓著她,奧利維亞彎曲了一下身子和腿。
慢慢地,慢慢地,如同半速播放一般,她變成了側躺的姿勢。兩腿錯開收在一起,腳掌腳背相互摩擦著。
她眼里噙著淚水。
她看著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眼神。
因為我不敢看她。
是怨恨?是憤怒?是……
那是什麼……
愧疚,但我還是需要,面對。
我看著她的眼睛。
那是……水面。
如同暴風驟雨過後被那浪潮清洗地一塵不染的汪洋海面。
平靜,慈祥,溫暖……
為什麼……
“嘶……哈……嘶……哈……”
咬著試管,她喘著粗氣,發出陣陣聲響。
胸口因為不斷呼吸而起伏著……
直到現在我才想起來,得趕快給她松綁才是。
“奧利維亞……不,赫默小姐……”
奧利維亞……我還有資格這樣叫她嗎?
但是……我這是……逃避嗎?
“奧利維亞,”
我還是這樣喚她。
“我……會對你負責。”
“我不奢求你原諒,但是請給我補償你的機會吧,我會……盡我的一切……我……”
“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跪著,低著頭,實在沒有顏面正視她。
我閉上了眼,等待著。咒罵也好,毆打也好,都是我理應承受的。
但我沒有。
我感到……溫暖。
柔軟的手掌……攀上了我密布著胡渣的臉。
是那樣的……輕柔,是那樣的……讓人安心。
她轉了過來,雙腿還是那樣交疊著,只有左手支撐著她的上半身。
我能看見……
看見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和眼睛下的淚痕。
我想避開視线,因為我心中有愧。
我卻又想永遠看著她,因為……我愛她。
但我卻傷害了她。
“奧利維亞……我……”
我沒能說完。
柔軟的唇瓣阻止了這些無用話語的涌出。
她支起身子,我彎下腰。
她撫著我那滄桑的臉,而我……卻沒敢抱住她。
“不行,奧利維亞,我不……”
“可以呦,”
她再一次地……抱住了我。
“博士的話,可以呦……”
“因為是博士……奧利維亞不怕。”
“因為是……博士……”
“是漢威爾。”
他把我的手,搭在了她的背上
還是那麼的纖細,那麼的嬌小……
輕輕地撫摸……試探性地貼近……不顧一切地環繞。
二人緊緊相擁。
“漢威爾……”
“奧利維亞……”
這一吻,綿長,潮濕,安靜而又熱烈。
直到我再次將她壓在身下,也沒有停止。
或許本就不會停止,嘴里蔓延著永遠的味道。
理智不是欲望的枷鎖,欲望也不應該成為理智的奴隸。
我將手攀上了她的腰肢,輕輕地揉捏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唔唔……嘻嘻……博……博士?……嗯啾~”
“別……別……嗯嗯……呼哈哈……嗯唔~”
“唔嘻嘻……嗯……別鬧……呀啊……”
她的兩條腿擺動踢蹬著,想把我從她面前推離,但奈何我與她貼的太近,沒有讓她找到分離的縫隙。
因為受癢而收起,再次因為受癢而踢出,
時不時,趁她收起腿的時候,騰出一只手在她內測腳底迅速一刮,引得她一聲驚叫,把腿伸直。
但我又立刻回到她的腰,她則條件反射一樣猛地收緊雙腿,想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而她的唇,始終被面前這只“猛禽”的“喙”銜在口中。
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連同笑聲,我也要一並吞入腹中。
她閉著眼。似是在享受。
她兩手抓住我的衣袖,仿佛在邀請我。
她是那樣的惹人憐愛,那樣的楚楚動人。
放開了兩片桃瓣,向下吻上她的脖頸。
兩手卻伸進了她的衣服,接觸著她的肌膚。
比想象中要更有肉感。
“啊……啊……嘻嘻,好……好癢……嗯啊……輕一點……博士,輕一點……”
“啊~哈啊~嗯哈~”
爬搔著她的小腹。
捏起側腰的兩塊嫩肉。
“呀~!”
身體猛地一縮,叫聲止不住地從喉嚨里涌出。
向上,還是該向下?
“漢威爾……”
她的雙臂環上了我的脖子。
“可以呦……”
我的右手摸著她的臉。
她轉過頭,輕咬我的手指。
左手,向下。
從側腹到大腿根部。
“啊~”很輕,像是從髒腑中飄搖向上,終於找到出口的炊煙。
繼續,向內深入。
“奧利維亞……”
“漢威爾……”
耳畔響起了敲門聲。
“博士,我是凱爾希。”
禁閉室篇 完
往事篇
“凱爾希,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回答我,凱爾希。”
“我為什麼會這樣?”
————————————
被凱爾希打斷,究竟是遺憾,還是慶幸。
遺憾,因為一切事物的堆積和變化,讓我們不再會有心思進行這類事物,恐怕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慶幸,在這源石病橫行的世界,在這搖搖欲墜的羅德島,不允許也沒有余力去照顧那些“愛情”的結晶。
成也源石,敗也源石。
凱爾希看見眼前的畫面時並沒有產生很大的情緒波動。不,也可能產生了,但無法從她的面部表情看出來。
赫默沒戴眼鏡,看不清楚,但她知道有人來了。
我倆站起身,奧利維亞扭捏地整理衣著,羞也似的低著頭,躲在我身後。
我並不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
不過僅限四點之後。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們。
象征性地咳嗽了一聲,為遮掩尷尬,也為提醒有些呆滯的她說些什麼。
“唉……”沉默過後她嘆了一口氣。“關於……弑君者。”
“說的是啊……”我也需要馬上調整進入工作狀態。“我想想。”
關於弑君者的處理,因為當時理智消耗殆盡導致的昏厥,沒能及時下達。
希望現在還來得及吧。
掏出紙幣,再次寫成一張字條。
“交給……梓蘭,葛羅莉亞,萊娜之類對心理學或致幻類源石技藝有所研究的干員,讓她們盡快處理。”
“至於……奧利維亞,你……先休息一下吧,好嗎?”
“不用……博士……我沒事,我也可以幫到您。”這樣回答。
“是嗎,那就辛苦你了。”我也沒再推諉,也尊重她的想法。“凱爾希。”
“說。”
“那幾位的聯絡就麻煩你了。”伸手。
“…………”
“唉。”又是一聲嘆氣。
她眉毛下撇,她躊躇不決,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上前想要接過紙條。
“等等,凱爾希。”我卻突然收回了手。“奧利維亞,還是請你幫我去交給她們吧。”
“順便,讓角峰去休息吧。”
“……我明白了。”
赫默拿著紙條出去了,凱爾希側身避讓。
聽見門外的聲音。
“角峰先生……您可以下班了。”
“啊……哦……”他看起來也不敢多問。
聽著二人的腳步聲遠去,直至消失。
“凱爾希。”拉過一把凳子。“請坐。”
“你有事就快說,我沒空和你玩過家家……”
“你知道的吧。”
我打斷了她。
“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看著她的眼睛。“或者說,只有你知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眼神飄忽,把頭撇到了一邊。
“關於……我的欲望。”
我先坐了下來。
“源石病的感染,會催生感染者內心最原始,最本質的品行和欲望,並將它們擴大,發散。”
“無法抑制。”
“這可是無法抑制的啊,凱爾希。”
“更何況,我不是‘沒患病’嗎?沒記錯的話,我的診斷,只由你一個人負責,不是嗎?你難道會誤診嗎?凱爾希醫生?”
“為什麼,我會有源石病的症狀?又為什麼,我能控制住它,通過……至純源石。又為什麼……”
“我會失憶?”
現在,我要問清楚。要問清楚,也只能趁現在。
我端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我不著急。
“……我說過,現在你還不能知道……”她嘴巴開合,卻又把原本想說的話都憋了回去,依舊說出了這些應付性的詞藻。
“究竟是我不能知道,還是你不願意說?”我咄咄逼人。
“博士……你……現在的狀況……”
“凱爾希,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您的情況很特殊……”
“回答我,凱爾希。”
“我……我……”
她抱著手臂,渾身顫抖。她緩緩蹲下,神情緊張。
我離開了椅子,兩步站在她的跟前。沒有蹲下,而是伸手直接摸住了她的頭。
頭發硬而順,指縫間穿插著懷念的觸感。
“凱爾希,告訴我吧。無論是任何理由,我都可以接受。也保證不會責怪你。”停頓,她的耳朵抖動。“說吧。”
……
她把房門關緊,坐在了我給她備的那把椅子上。
我們面對面。
她開始講述……那段往事。
————————————
多年前,在一片……剛遭受過天災洗禮的原野上。閃電劈散了雪,狂風吹斷了松,火石砸毀了一切。
一位黎博利的先生……在被燒得炭黑的樹洞中,找到了……
一只“小貓”。
一只……嗷嗷待哺的“小貓”。
一只……連種族都沒有的……“小貓”。
沒有進化出“那副形態”的生物,都不配擁有種族。
【哈哈,真是可愛,不是嗎!】
黎博利抱起了那只“小貓”,
收養了它。
黎博利的先生……是一座新生移動城市的管理人……之一。
那座移動城市……與其說是城市,不如說,更像是……
一座工廠,一個傭兵營,一個制藥公司……
是家。對“小貓”來說,那里是真正溫暖的家。
這種地方,本不應該收留“小貓”。
但卻沒有一個人反對,大家都把“小貓”當成了家人。
特別是先生。
先生經常會在辦公桌前睡著,“小貓”就是他的毯子。
“小貓”害怕孤獨,先生永遠都會在它身邊。
先生喜歡撓“小貓”的肚子和爪子,它也喜歡這種感覺。
“小貓”夢見那次天災,醒來時總能看見先生。
“小貓”知道先生的願望。
【那孩子的小提琴又進步了。】
【她的病難以根除,但我們可以抑制。】
【別再把她作為試驗品了,我們不該對未來的領導人這樣。】
【我會讓她成為她該成為的樣子,也是她希望自己成為的樣子。】
【到那時,我也就……】
……
時光流逝,先生的眉毛越來越長,少女不再拉小提琴,“小貓”也變成了“大貓”。
它學到了很多。
它擁有不輸給任何種族的智力和學習能力,這麼多年,醫療技術,設備使用,藥理學,源石技藝,心理學……它都學到了。
但它卻無法使用。
即使學得再多,她都幫不上先生的忙。
它也有願望,那就是守護好那位黎博利先生與會拉小提琴的少女的願望。
它怨恨,恨自己的“種族”,恨沒有“那副身體”。
但它……不甘心於此。
————————————
“它,與源石做了一個交易……”
凱爾希講著故事。一個不知真假的遙遠故事。
她默默講述,我靜靜聆聽。
那只“貓”與“源石”的交易。
荒誕不經,卻又是那麼令人信服。就像童話故事中與女巫索要雙腿的小美人魚,但代價,卻不是“她自己的聲音”。
“源石”想要的,是它最珍視的東西。
最珍視的……人。
“源石”很狡猾,而“貓”,上當了。
“源石”是守信的,它給了“貓”身體。
“源石”是神通廣大的,它甚至讓所有人都忘記了“貓”曾經的樣子。
“源石”是無恥的,它奪走了……
他。
四肢的肌肉,數十根骨頭,幾乎所有內髒,以及……
記憶。
“貓”咒罵,慟哭。
但她得救他。
依然……得用源石。
源石可以給我帶來身體,那也就能給他同樣的東西。
這次,她選擇自己來。
“雖然,她成功了。但她也永遠失去了曾經的先生。”
“曾經的先生,如今的……”凱爾希,低著頭,欲言又止。
“‘貓’是一只猞猁,家名叫羅德島,黎博利的名字是漢威爾。”是的,那是我。凱爾希說出了曾經的故事。
“先生,博士。”她低頭呼喚這兩個對她而言意義完全不同的稱號。“我……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低著頭,直到掩面痛哭。
“很多時候……我其實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敢告訴你,因為我怕……”
“對不起……”
……
“家……是羅德島,黎博利叫漢威爾。”沒有選擇上前安慰或是別的,我用著聊天似的輕松語氣復述出了這段話。
“有一位家人……名叫凱爾希。”可在此之上,加了一句。
她低著的頭,抬了起來。
我仍舊翹著腿,手掌交疊著放在身前。
就這麼說著。
安慰她?不,我只是說出了我想說的。
“你說過,我變了。”撐著下巴,我搖晃著椅子。
“奧利維亞說,我變得溫柔了;你說,你記得我的曾經。”
直起身子,望向她,半睜著眼,眼里只剩溫柔。
“你對我說,‘歡迎回來’。我不再是我,但我仍舊是我。”
“我不怪你,凱爾希。”
“‘我’一直都‘愛’著你,凱爾希。”
“還有,永別了,凱爾希。”
……
她看著我。
愧疚,詫異,平靜,洶涌,感慨,釋懷。
她沒能忍住眼淚。
“對不起……我……我……我真的……先生……先生……”
她從椅子上跪倒,痛哭流涕。
她用膝蓋往前,爬到了我的跟前。是主人與仆從,似教父與信徒。
她靠上我的腿,拉過我的手。
磨蹭,舔吻。
“請讓我忘記您吧,先生。”
“請幫我忘記他吧,博士。”
她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你……您……”
“博士……先生……”
“我將要記住你,博士。”
“先生,請最後……最後……”
“最後,撓撓凱爾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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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她腹部的手傳來柔軟的質感。即使隔著連衣裙,依舊是那麼明顯。
隔著衣服輕輕輕輕爬搔。
並不是直接地搔癢,這是通過衣服對皮膚的摩擦對皮膚造成刺激。
“嗯……”她感覺到了。
我從椅子上離開。一只手貼著她的腹部,一只手扶著她的臉。
她仿佛陶醉其中,用盡全力地摸蹭著這只輕觸著她臉頰的手,貪婪地汲取由我掌心所傳遞給她的溫度和感觸。
慢慢地,我將她放平躺在地上。
我則是單膝騎跪在她身上。
在她腹部的爬搔一直沒有停止。
她的兩手彎曲著疊在了胸前,好像真的是一只貓科動物。
因為腹部收到的癢感,她全身抑制不住地扭動著,人形的雙腿也變得無處安放。
另一只手也從單純的撫摸變成輕輕地抓撓,從耳廓,到耳背到耳根,順著顎部向下,一直到下巴。
“唔呼,嘻嘻,呼嚕嚕嚕~~”有趣的聲音從她的喉嚨里發出。
“乖……乖……”
腹部的爬搔,頸首的抓撓,她的樣子非常享受。
“先生……嗚嗚……先生……”
【先生喜歡撓‘小貓’的肚子和爪子,它也喜歡這種感覺。】她說過。
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眼睛眯虛著。
凱爾希在回憶,她想起了曾經的日子。雖然她的樣貌有了變化,雖然我的記憶早已不在。
小貓與凱爾希,先生與博士。
漢威爾,依舊是漢威爾。
“先生……嗚嗚……”
兩手離開了原有的位置。
我撐起了她蜷縮的雙手,在她微微張開的手掌上輕撓。
“啊……啊……”
肚子,和爪子。
就和曾經的“先生”對“小貓”一樣,輕柔的,安靜的,享受的。
我的手在向上提高,她的手便追上來。
她不想結束這種感覺。
直至手臂伸直。
我已經讓她回憶起了那段日子。但是,她真正想要的是忘記。
【請讓我忘記您吧,先生。請幫我忘記他吧,博士。】
小貓,也不再是小貓了。先生,也終究變成了博士。
我翻下了她的手心,順著小臂一路往下。
她的兩條手臂逐漸舉過頭頂,落在地上。
從手腕到小臂,從小臂到大臂,繼續深入。
來到了那光潔無毛的腋下。
“哈哈,先生,那里……好癢…………不要……”
“好奇怪……從來沒有……嘻嘻……這樣過……”
她一定沒有體驗過。
在或得了這幅身體之後,一定沒有。
我無法保證讓她忘掉我。
但我可以讓她記住我——
就像這樣。
力度逐漸加大,頻率慢慢加快。她也不再抑制笑聲,又或許她從沒抑制過。
她笑了出來,帶著眼淚,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癢……別……輕一點……呵呵……”
“嘻嘻嘻……不要……好奇怪……呵呵……呀哈哈……”
“先生……不要……哈哈……不……哈哈啊啊~~”
沒有任何東西束縛著她的雙手,但她從未藏起這對腋下。
即使瘋狂搖頭,撐起身體,雙手胡亂抓住身後的某些東西,也一直敞開著她這光滑,細嫩,敏感的腋下。
用雙手大面積地搔弄。
“呀啊~~哈哈哈,嗚嗚……嘻呀啊啊啊”
兩根指頭挑逗著腋窩。
“咿咿!呼呼……呀哈哈哈……不……哈哈……不要了……嘻嘻”
用盡全力地按壓抓撓。
“呀啊啊啊!!!呀啊哈哈哈!!”
再從腋下到肋骨,從肋骨到腰間,我盡我所能地對她進行刺激。
“先生!呀啊啊!先生!哈哈哈哈別……唔啊!!休息……讓凱爾希休息一下……呀哈哈哈哈哈!”
她因為持久的受癢而身體蜷縮,我也為了更加方便操作而從她身上下來。
跪在她的身邊,凱爾希用雙手捂著臉,側躺在地。
“嗚嗚……嗚嗚”她在哭泣。
她的雙腿撇著內八,半半地支起。
跪著走兩步,來到她的腳邊。
同樣只在側面。
捧起她的一只腳,她非常順從。
她的鞋跟是透明的,但因為之前的原因,這里蒙上了一層霧氣。但我可以看見並確定的是,她沒有穿襪子。
拉下側面的拉鏈,把鞋往外拔。
借著微微汗濕的潤滑效果,這一過程並不費力。
並沒有一次脫下。
她暫時只有腳跟露在外面。
圓潤,厚實,綿軟,沒有一絲繭痕,仿佛真實的貓科動物的肉墊一般,那樣令人憐愛的質感。
一手捧著她的腳,一手開始在上面輕撓。
她的哭泣立刻就被癢感打斷。
捂著臉的手也移了上去,露出了不知是哭是笑,卻咧著的嘴。
她不想看見我。
她怕看見的不是“先生”,而是“博士”。
我的手指往上,她的腳逐漸勾了起來。
不知道是為了留住這唯一能幫她自保的鞋,還是在接受我的手。
但無論如何,當我進行到腳心的時候,鞋子掉了下去,這只精巧的玉蓮就這麼暴露在了空氣中。
比想象中要豐滿很多。
與其他我見過的都不同,是一只非常圓潤而充滿肉感的腳。腳趾也是那樣,敦敦地排列在腳掌上方,似五顆珍珠那樣飽滿白淨。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菲林族的人,在足底都生得一片豐實彈軟的肉墊,極富緩衝效果,也就導致其足部難生繭痕。
我的手指貼住她前腳掌肉墊突出的下沿,撫摸滑動了一下。同時按壓,充滿彈性。
“嗚嗚……嘻嘻……唔~~”猛地收縮顫抖,菲林一族的足底確實敏感異常。
只是,我並非在拷問,也全然不應該被稱作享受。所以理應是該早些結束。
所以不該有過多的前戲,從撫摸變成了撓搔,畫圈,范圍逐漸變大。
從單指變成五指。從輕劃變成抓撓。就擊中在她前腳掌的軟墊上。我並沒有想要對其它部位出手,這里便已經足夠。
我的力度與頻率越來越快,她的笑聲也越來越大。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好癢……呀哈啊~~”
“不要了……哈哈哈……先生……”
“我在。”我放慢了速度。
“凱爾希有……嘻嘻……好好努力了……”
“我知道,謝謝你。”
“凱爾希……唔~好想您……”
“我也是,我也想你,凱爾希。”
“先生……對不起……”
“沒事的,凱爾希,我不怪你。”我接著說了下去。“要連同我的份一起加油啊,小凱爾希。我的願望,阿米婭的願望,就拜托你了。”
“先生……嗚嗚……嘻哈哈……嗚嗚……”又哭,又笑。
“先生……?”再一次呼喚。
“他走了。”再一次回答。
“他去哪里了……?”
“就在這里,凱爾希,就在這里。”
“‘我’想念著你,凱爾希。”
“‘我’愛你,凱爾希。”
“永別了,凱爾希。”
往事篇 完
後記
警報聲是那樣的刺耳。
回到工作中已經接近一周了,在這種時候響起警報……
“博士……”赫默坐在助手位向我投來目光。
“博士!”阿米婭衝了進來。
“有人潛入了羅德島,弑君者……”
“被救走了。”
……
“哈哈,”
“大魚,咬鈎了。”
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