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紫夫人領著平島太太的女兒,和桃沢愛、十六夜、一條太太回了房間。
雪代遙和平島太太則留在偏殿房間,打算稍作休息,等下和神宮那邊的人去火葬場,陪伴老巫女最後一程。
平島太太坐在椅子上,不敢瞧雪代遙,白嫩的肌膚像是著火了一樣,堆雪之臀在結實的椅子上不安的挪動,良久才開口道:“謝謝遙少爺了。”
雪代遙笑道:“不用謝,都是我該做的。”
平島太太又沉默下來,過了會說道:“遙少爺,我之前說過,如果您能治好我女兒,我甘心為您做牛做馬、為奴為婢……”說這話時,她心跳得很快,胸口又漲又癢,羞意爬滿嬌艷的臉龐。
雪代遙能夠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平島太太是他的長輩,她說這些話時,肯定並不理智,所以才會許在這麼出格的諾言。
雪代遙覺得與其雙方都尷尬,不如給了個台階下,笑道:“我知道平島阿姨跟我在開玩笑,故意取笑我是吧。”
不知道是平島太太沒聽出話中給了台階,還是她確實心中有意,挑開臉龐濕漉的發絲,說道:“遙少爺,如果我說我不是在取笑呢?”
饒是雪代遙一向機敏,面對平島太太的這句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遙少爺您如果有需求,就直接來我找我。”
平島太太說這句話時,心都在砰砰亂跳,說完以後才發現自己話中似乎有歧義,臉上不禁生起片緋紅,腦中不由自主的想:“如果遙少爺真提出要求,我又該怎麼辦?”
平島太太心中歷碌不定,悄沒聲的打量了幾眼雪代遙,但覺他年輕力壯,俊美非凡,普通女人光是一瞧就難走動路了。
她忽得面紅耳赤,腦中不知想到某事某景,呼吸不免沉重,久久難以平息。
平島太太為人最是隨和老實,自己美貌和地位雖是常人難以企及,但對比雪代遙就差上不止一點。
尤其他還年輕,身為紫夫人的兒子,以後整個藤原家都要受他管控,自己是萬萬不能爭的。
莫說救她的女兒,受了人家的恩情,就是沒有救,以後也是要受他管控的,只能乖乖照做。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平島太太腦中已經接連閃過百個千個的念頭,偷偷望著雪代遙,臉上紅暈愈發鮮艷,心想:“那我便都依著他了。”
雪代遙不知道她心中的念頭,自己與平島太太見面不多,縱使她有羞花閉月之容,也只拿她當長輩看,實在沒有半點非分之想,應付道:“會的。”
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往後絕不找平島阿姨幫忙。
平島太太聽見“會的”兩字,心中軟處像是被猛地觸及,輕輕“啊”一聲,古怪莫名的瞧著他。
兩個人沒坐多久,外面有巫女拍門,說道:“少爺,太太,可能下山的時間要推遲一會兒。”
“具體要多久?”
“差不多要十點左右。我已經為少爺你們准備好早餐了,請問可以送進來了嗎?”
“進來吧。”
雪代遙話音剛落,兩名巫女端著米粥小菜進來。神宮的早餐都很朴素,最是解膩養胃。平島太太餓了一夜,顧不上燙,直接抿了口米粥。
雪代遙並不急著吃飯,特意問道:“我媽媽那邊的飯送過了沒有?”
巫女恭敬道:“已經有人送過去了。”
雪代遙點頭,說道:“你們出去吧。”
說完,才捧著米粥喝了。
平島太太反而不喝了,微微有些羞赧,認為只顧了自己,忘記了姐妹,還是雪代遙比較孝順,對他好感頓加。
雪代遙喝了一碗米粥仍嫌不夠,又喊來巫女接連添了幾碗。
平島太太看了眼自己碗中仍剩下幾口粥水喝不下去,不禁感慨遙少爺當真好胃口。
神宮飯菜味道太淡,對於吃慣山珍海味的人,前面幾口喝起來自然不錯,但後面卻味如嚼蠟,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雪代遙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離十點還有大段時間,索性出去走一走,對平島太太說自己出去透口氣,逛了遍神宮,宮中的巫女都去往偏殿,對老巫女進行悼念儀式,路上都沒有遇上半個閒人。
他見附近無人,選了片寬敞的小林子,開始練習今天的動作。
按照平常的習慣,都是清早天還未亮便開始練習,但今天是特殊情況,實在擠不出時間,只能往後推遲。
雪代遙看著前方的樹木陽光,開始一遍遍練習,練到九十九遍時,額頭冒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四肢都在不住的發顫,等做完一百遍整,整個人完全放松下來,有種發自心靈的暢快。
他在之前的日子里,已經練習到了一百遍,但這麼天過去,都卡在這個次數,讓他懷疑這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每天練習動作,都能感到不同的見解,尤其是百遍所花費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遙少爺,您剛剛再練什麼?”平島太太出來透口氣,正好路過小樹林,看見仿佛在做體操的遙少爺,不禁好奇駐足。
“練習操而已,可以鍛煉身體。”雪代遙神色如常的轉過身,在做到九十八遍時,就發現平島太太正好進來,只是沒有理會而已。
“遙少爺每天都要練操?”
平島太太想要回憶雪代遙剛剛的動作,卻記不太清了,只記得蹦蹦跳跳的,難不成是廣播體操?
心中暗笑一聲,莫名覺得遙少爺有些可愛。
“是啊,我每天都要練上幾遍。”
“遙少爺,不如您教教我?”平島太太輕笑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怕自己教不好。”
雪代遙可沒有忘記雪宮主的提醒,普通人可不能學這套動作。
還好沒有人指點,光看他練習也無法入門,這也是雪代遙沒有阻止她觀看的原因。
平島太太莞爾一笑,她可不學這廣播體操,又蹲又跳的,她身為女人家,身材又是豐韻有味的那類,做起來只怕不雅觀,還是瑜伽適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