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娘疼疼我吧/小娘跑什麼(劇情)
夜晚,烏雲遮月。
賀巡滿身酒氣地回了賀家,脫了鞋往躺椅上一倚,支棱起一條腿,揉了揉陣陣脹痛的太陽穴,眉心緊緊擰著,一想起來今天酒桌上其他人給他看的報紙就覺得口干舌燥,他喉結滾了滾,睜開眼,伸手拿過旁邊小木桌上的茶杯想要喝口水,卻發現茶杯是空的,把茶杯一放,煩躁的吼道:
“人呢,都死哪去了,沒看見小爺回來半天了?!”
沒多久一個小廝連忙端著茶杯進門,給他換了一杯茶:“小爺,茶來了。”
賀巡瞥他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沒追究他趁自己不在偷懶,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閉著眼繼續揉太陽穴,不咸不淡的說:
“行了,滾吧。”
小廝瞬間松了一口氣,連忙“哎”了一聲,見他不舒服的揉太陽穴,便猶豫了一下問。
“小爺,您這是頭疼啊?”
賀巡“嗯”了一聲。
賀巡在北方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成天笑嘻嘻的,明面上和誰都能玩到一塊兒,但但凡誰說點什麼惹他不高興了,那這人哪怕前一秒還在跟你說笑呢,下一秒就能當場翻臉,掏出槍抵著你的頭,是個徹頭徹尾的煞星,可即便是這樣,巡小爺的人脈也廣的很,不管是國人還是洋人。
富商們都戲稱,遇見什麼絆手的事兒了別慌,打聽打聽巡小爺最近喜歡什麼,只要能哄得他開心了,什麼都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今天是幾個官員和富商的兒子組局,約他去喝酒,他去了,這些人嘻嘻哈哈的鬧了一會兒,突然有人拿出來個報紙,說他妹妹見了上面的旗袍宣傳就移不開眼了,可惜還沒開始售賣,聽說這是賀家的鋪子,問賀巡能不能發發善心,可憐可憐他成天受那丫頭摧殘的耳朵,給他個特權,讓他提前買一件。
賀巡一看那報紙,可不就是他小娘拍的那一版麼?
只是沒有那件白色蕾絲的旗袍了,除了穿著旗袍抱著一把琵琶的,還多一張修長手指夾著根細長香煙的,令人移不開眼。
他一下就回想起來了那天的場景,那天回去後,他夢里都是男小娘紅著眼眶打他巴掌的模樣,喉嚨干渴的不行,喝了一口酒。
那邊幾個湊過來看的紈絝子弟夸了幾句報紙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是賀家的鋪子,所以給他面子,從頭夸到尾,逢場作戲,他們隨口一說,賀巡也隨便一聽,最後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這女郎什麼都好就是胸太平,他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去,心道,可不是麼,不止平,人家掀開旗袍還帶把兒呢。
不知道鬧到多晚,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回來後可能吹了風,頭就有些脹痛。
小廝從他那兒出來,覺得小爺狀態不太好,想了想,還是准備跑到大爺的院子和大奶奶說一聲。
主院,賀家老宅青磚綠瓦,長廊古朴,門窗都是舊式的。
聞玉書剛洗了澡,頭發還有些濕,他穿著繡雲紋的舊式長衫,坐在軟包的印花椅子中,放下手中的書,聽見小廝說的話後平靜道。
“給小爺送醒酒湯了嗎?”
小廝苦笑:“送了,可小爺不愛喝,又嚷著頭疼,大奶奶您是知道小爺的脾氣,他就這麼睡了,明兒個早上起來指不定要不舒服呢。”
聞玉書猶豫了一下,賀雪風那牲口弄得太狠了,他今天都不知道怎麼哆嗦著兩條腿回來的,腰和屁股也疼,並不是很想去逗小瘋狗,萬一被咬了怎麼辦?
“可跟大爺和老太太說了?”
小廝聽著有些尷尬地抬頭瞅了他一眼,支支吾吾:“老太太這個點早睡了,大爺……,聽說大爺和季小姐去歌舞廳了,聽說那里新來了個女星,歌唱的好聽,很新潮,現在還沒回呢。”
給人渣穩穩地戴了一頂綠帽子的聞玉書不生氣,他沉吟片刻,只覺得戴的還不夠多,便“嗯”了一聲,起身往小瘋狗的屋子去了。
賀巡是大房的人,他的屋子離主院不遠,聞玉書進了門,便看見亮著燈的屋內,一個穿著白襯衫西服褲的男人平躺在長椅上,支棱著一條腿,他袖子挽上去露出小手臂,腕子上還戴了一枚很摩登的表,用手背遮著自己的眼睛,像是睡著了。
他走到紅木鑲雲石長椅前面,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涼了的醒酒湯,那人對自己的到來沒什麼反應,他猶豫片刻,輕聲。
“賀巡?別睡在這,起來把醒酒湯喝了,去屋子里睡。”
賀巡並沒睡著,聞玉書靠近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畢竟他這江南來的男小娘身上總是香的,他懶洋洋地開了口。
“不去,不喝。”
聞玉書並沒聽他的,他端著那碗涼了的湯走出去,讓小廝換了一碗熱得來,知道賀巡頭疼,又讓他打了一盆熱水,回去後垂著眸將湯放在賀巡旁邊的桌子上,隨後卷起袖子,將毛巾放進水盆里弄濕,擰干了走到紅木長椅旁。
“起來擦把臉,把湯喝了,不然明兒個要生病了。”
賀巡有些心煩的放下了手,琥珀色眼睛盯著聞玉書,嗤笑:
“我管你叫一聲小娘,你特麼就真把自己當我娘了?”
操,什麼狗脾氣?
聞玉書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放下那熱乎乎的毛巾,轉身就要往回走,他身後懶洋洋支棱著腿的賀巡“騰”地坐了起來,又變了一副嘴臉,可憐的呻吟了一聲。
“啊……,小娘,我頭好疼啊。”
聞玉書往出走的背影瞬間停頓下來,心里忍不住吐槽小瘋狗發了瘋又裝乖。他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端過桌子上的醒酒湯遞給他。
“喝吧,喝完了擦擦臉,睡一覺就不疼了。”
醒酒湯是蜂蜜加靈芝熬的,甜膩膩的水里有一股蘑菇的苦味,賀巡萬分嫌棄都要從眼睛里冒出來了,躺回了紅木長椅里面:
“我不喝。”
聞玉書征了一下,對他鬧小孩子脾氣的反應哭笑不得,腔調綿軟:“不苦的,你嘗嘗看?”
賀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長得是極俊美的,放起軟來也叫人招架不住:“頭疼……不想動,小娘幫我擦擦臉吧,擦完臉,我就喝。”
聞玉書心里哎呀一聲,他最受不了和他眨巴眼睛撒嬌的犬類了,毛巾已經有些溫了,他重新弄熱後拿回來,坐在長椅邊緣,伸著手給俊美的小瘋狗擦臉。
一只細白修長的手拿著棉布毛巾,擦拭著他的臉,他動作溫柔極了,熱氣帶著一點對方身上幽幽的香熏著賀巡,若有似無的,賀巡懶散地躺在長椅中,琥珀色眼眸瞧著坐在長椅邊安靜垂著眸,給他擦著臉的聞玉書,從他秀氣的眉眼,一寸一寸滑過鼻梁,落在他紅的不太正常的唇上。
他目光太過炙熱,聞玉書抬頭看了看他,心里一跳,剛准備拿開手就被對方一把抓住了腕子,小瘋狗裝出純良到不行的模樣,好聲好氣的說。
“小娘……我頭好疼。洋人開的醫院說喝多了酒頭疼,多出些汗,頭就不疼了。”
“……小娘疼疼我吧。”
聞玉書還沒來得及後退,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被“頭疼虛弱”的賀巡一把抱了起來,賀巡抱著他,大步走到了里面的大床嚷,把他扔在了柔軟的被子上。
“你做什麼!”
他起身就要跑,結果被對方拽著腳踝拖了床里,呼吸急促得蹬了一下被抓住的腿,眼看著對方不會放過他了,回過頭,張嘴就要喊人。
“來唔——”
一只大手驀然捂住了他的嘴,隨後,他掙扎的雙手也被對方抽出自己的皮帶給捆在了一起,動彈不得,他躺回了床上,睜著黑眸,旋即便感覺到下身突然一涼,長衫下的褲子也叫繼子脫了去,被迫露出來兩條白生生的,光溜溜的長腿。
他羞的不行,蜷縮著兩條腿,想把那泛著紅的東西藏起來,賀巡跪在床上,一只手撫摸上他的左腿,抬起來偏過頭在他大腿上咬了一口,聞玉書疼得腿肉一抖,沒人堵著他嘴了,可如今他也不敢再喊,難道要讓衝進來的下人來看到當繼子的,把自己小娘褲子扒了,還咬著他的腿嗎。
“小娘跑什麼?”
賀巡爬到了他身上,慢悠悠地解開他長衫的盤扣,琥珀色眼眸看著他露出一片帶著深淺痕跡的頸子,語氣十親昵地說道。
“不是說好了幫兒子發發汗麼?”
長衫上所有盤扣都被解開,大敞著露出內里的白皙皮肉,他雙手被黑色皮帶捆住,一身皮肉本就雪白,躺在有民國風特色的花里胡哨綢緞被子上,細腰長腿的很惹眼,脖頸下鎖骨的位置還有著吻痕和咬痕,他十分難堪地想要蜷縮起身體。
賀巡垂著眸在聞玉書這一身痕跡上打了個轉,似笑非笑:“沒看出來啊,老東西弄得還挺狠,瞧得我都心疼了。小娘……”他語氣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俯下身親了親聞玉書的下巴,好聲好氣的說:“這種不知道輕重男人,不能要。”
然後一只手順著那平躺肚皮向上,引起了戰栗,隨後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那粉嫩又小的乳頭。
“唔……”
聞玉書身體抖得厲害,呼吸一下就急促了,他心說,小瘋狗,你爹沒弄我,不過等下你說不定比你那牲口叔叔還不知道輕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