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女那里回來已經是天黑了,本來還想著臨陣磨槍復習一番今日所學的冉絕此刻也沒了心思,一邊幻想著明日贏了師叔之後的情景,迷迷糊糊之間居然又睡著了。
翌日起來,從懷里摸出龍鱗,把玩一番後直接奔向棲霞殿。
剛剛進門,就見到師姐宓妃正要出去,看見冉絕火急火燎的進來,攔住他問道:“師弟,你這是干什麼去?”
“額……”自己和師叔之間的這些私密,自然是不能跟宓妃透露的,冉絕只好搪塞道:“師叔叫我有事。”
宓妃有些悶悶點點頭,讓過身子,說道:“那你快去吧。”
“嗯。”
剛走出幾步遠,就聽宓妃又說道:“那個……師弟,前段時間你教我的青萍劍,最後一招的穴位你還沒教我呢,改日有時間……”
聲音越說越小,宓妃的臉蛋不自然的就紅了。
可惜此時冉絕的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對於宓妃此時的狀態也沒有注意到,隨口答應道:“好,改日我一定教。”
見這個呆瓜絲毫不上道,宓妃又羞又氣,不過既然已經約定好了,而師父,只能再說道:“那你何時有空,知會我一聲便可。”
“好。”
匆匆進了棲霞殿的正門,見宵婉不再,冉絕腳跟一轉,直接就奔閨房而去,好在進門的時候終於有了點醒悟,敲門道:“師叔,醒了沒有?”
“誰啊?”
屋里的聲音依舊慵懶嬌媚,仿佛剛睡醒一般。
冉絕在門外回答道:“是我,元定。”
“哦。”床上的宵婉掀開被子,起身稍微整理了一番儀容,這才說道:“進來吧。”
今天沒能看見淺衣薄紗的露骨美人,冉絕心里有些失望,不過想起懷里的寶貝,立刻興奮地說道:“師叔,咱們開始吧。”
“什麼?”宵婉被他一句話說的滿頭霧水,放下手中的白玉跳脫(手鐲、臂釧),轉頭問道:“什麼開始吧?”
“賭約啊。”冉絕說道:“不是說賭我能不能煉出化形丹來麼?我已經學會了,咱們開始吧。”
“哦?”宵婉上下打量了一眼自信滿滿的冉絕,就知他必然找到了什麼走捷徑的法子,不然就憑他昨日學的那點東西,丹方藥性還沒認全,就想直接開爐煉丹,就算他再是天才,也是痴人說夢。
不過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誰給他幫的忙。
大師姐這幾日一直在島外打發蒼蠅,二師姐宵漣又在閉關,況且宵漣本身對於丹道並不精通,指點一二還成,要說一夜之間把元定從還未入門教成丹道大家的程度,簡直天方夜譚。
梳成一頭精美的盤發,幾只步搖簪住,既是固定,又增添幾分典雅貴美的氣質,宵婉用手一捋對襟的外裳,站起身子,宛如宮廷貴婦般的雙手落在小腹上,說道:“走吧。”
出得臥室,幾步就到了丹方的門外,宵婉打開房門,指著屋里地說道:“這就是丹房了,左邊的架子是各類的藥典丹經,右邊門口的屋子里面是各類需要用到的天材地寶,諾,你就用這個丹爐煉吧,四象丹霞鼎以你目前的修為還無法施展,這個丹爐是我初學丹道的時候用的,雖然品級不高,但是煉個化形丹還綽綽有余。”
“嗯……”冉絕走進去,圍著金色的三足圓鼎轉了幾圈,貌似專業的打量一番後,說道:“勉勉強強,湊合著用吧。”
宵婉被他這幅模樣逗的微微一笑,邁步進了丹房,說道:“開始吧,小丹師,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煉成這化形丹。”
被她看著,這豈不漏了陷了,冉絕急忙搖頭道:“不行……煉丹需要安靜,必須一個人才行。”
“好好。”宵婉點頭笑道:“我不看行了吧。”
長裙搖曳,轉身出門,站在門口等待。
冉絕把門關上,又透過窗子,偷偷觀察了一眼宵婉,見她走進房前的庭院里,這才安心的轉過身開始煉丹。
他的煉丹術還完全沒有學會,自己的話肯定是做不成什麼事的,好在叔祖的寶貝可以幫忙作弊,就完全不用愁了。
先去側房的寶庫中挑選化形丹需要的藥材,找好了之後,冉絕直接把藥材全部投入鼎中,接著從懷里掏出鱗片,向窗外看了一眼發現沒人之後,直接把鱗片貼在鼎上。
然後坐在一邊的干位蒲團上,裝模作樣的開始假裝操作。
事實上他什麼也沒干,只見龍鱗貼上丹爐之後,一股青光直接從龍鱗上滲透出來,宛如畫陣一般沾染了鼎身,勾畫出一條條玄奧的縱橫,看起來像是法陣一般。
接著鼎下火光一閃,投入丹爐中的藥材懸浮而起,一樣樣的聚在一塊。
藥材落入鼎中,火光加大,烤的冉絕的臉上都是一片火熱。
冉絕往後退了幾步,再抬頭看時,鼎中的藥材已經被煉成了一團汁液。
接著青光匯聚到鼎中,分出一縷飛到一邊的蓋子上,直接蓋住丹爐。
‘這就算完成了?’
只學了一點皮毛的他根本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見到鼎下的火光收斂一些,直接湊近了去看丹爐的情況。
誰知這時丹爐忽然一響,接著寶鼎的腹上“鐺鐺”連響八聲,卻是直接落下八個圓洞一般的口子,里面一股熱氣噴出,給冉絕嚇了一跳。
熔煉的藥香氣溫噴出,屋子一會的功夫就氤氳彌漫,宛如天宮一般。
這就算成功了吧?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冉絕坐在蒲團上直直的盯著的丹爐,只等著出丹之後拿到師叔面前,至於贏了之後……
一早晨輝初照他就進了丹房,直到太陽落山,這爐子里的丹藥還沒有煉好,把冉絕等的百無聊賴,最後坐在蒲團上打起了盹。
‘好個混小子,我當是誰給你的助力呢,原來是師叔祖。’
看過了屋里的情況,宵婉不禁低下頭沉思起來。
那老龍乃是經過了上次天地大劫之後的人物,雖說此時已經沒了多少修為,只剩下一副殘軀,但再怎麼說也是活了上萬年的,教學自己姐妹三人的時候,也沒說有這種惡趣味啊?
會不會是,他已經知曉了這小子身上的秘密?
正思考間,只聽丹方里面的一聲金器交擊的聲音響起,接著一股成丹的藥香味直透門窗。
化形丹,成了。
里面的冉絕被一聲吵鬧攪醒,睜眼一看,丹爐的蓋子已經打開,急忙起身直奔丹爐。
低頭一看,八粒丹藥如滾珠一般擺在丹爐里面,各個圓潤光滑,表面上閃著一股金光。
“哦!煉成了!”冉絕急忙從寶囊中拿出早已准備好的玉瓶,伸手撿起丹藥,一粒粒的放在瓶里。
裝好的丹藥正要去找宵婉,忽然想起龍鱗還在鼎上,便去一邊摸龍鱗,哪想到這一摸不要緊,卻是給冉絕嚇了一跳。
原本鼎上貼著龍鱗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被腐蝕出一個洞來,冉絕湊過眼神一看,只見龍鱗已經落在了地上。
這……怎麼會把師叔的丹鼎給弄壞了?
而且鼎上壞了這麼大的一個洞,不用說就肯定是壞了。
腦子里想著要如何彌補,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冉絕急忙用身體擋住丹鼎,聽到外面敲門,說道:“誰啊?”
“我。”宵婉的聲音響起“我來看看你這小丹仙兒把丹煉的怎麼樣了。”
“已經煉成了。”冉絕剛答應一聲,就見外面宵婉直接推門進來了,急忙站在丹鼎旁邊,掏出裝著丹藥的玉瓶,遞給宵婉道:“我已經煉成了,諾,你看看吧。”
宵婉接過玉瓶,扒開瓶塞倒出一粒在手心,看了一眼之後點頭道:“果然是化形丹。”
“這下我贏了吧!”冉絕挺起胸膛,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師叔……”
宵婉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左右,說道:“誰是君子?”
冉絕急了,爭辯道:“師叔,你不能說話不作數!”
“哦?”宵婉把丹藥放回瓶子里,說道:“那你就找人給你作弊?”
“啊?”冉絕大驚失色,神色慌張地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宵婉稍稍低頭,看著冉絕笑道:“你連煉丹的入門都沒學全,就能煉出這等品級的化形丹來?要說是本門的祖師重生,我還能勉強信了,但你這個小鬼頭嘛……”
知道自己的作弊計劃露餡了,冉絕索性耍無賴了,直接嘴硬地說道:“那咱們當初也沒說不能找人幫忙啊,我不管,反正我贏了。”
“嗤。”宵婉又湊近了一點,臉貼臉地看著冉絕,撩撥道:“就這麼饞?”
如此近的和宵婉對視著,冉絕不好意思地說道:“也……不是。”
“不是就算了。”宵婉抬起頭,笑道:“要是實在太饞的話,給你一次也無妨。”
“啊?”
這下被嬌媚狡猾的師叔耍的團團轉,冉絕目瞪口呆,心里大呼後悔。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宵婉咯咯一笑,說道:“你說呢。”
“哦……”
見他神情瞬間低落,宵婉圍著丹爐走了幾步,說道:“還成,屋里還算整潔,沒出什麼事吧?”
本是隨口一問,她也沒注意到自己的丹爐上壞了一個洞,只想著冉絕答應一聲之後就帶他回去。
吃個飽是肯定不可能的,但甜頭肯定要給一點的,免得以後……
冉絕立刻就緊張了起來,看著宵婉在屋里盤旋的身影,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勇氣說出自己弄壞了丹爐,最後只得模糊的答應了一聲。
“哦。”
“那就走吧。”
轉身剛出屋子,宵婉就聽到背後的冉絕叫住了他,說道:“那個……師叔。”
“嗯?”轉過頭來,正看到冉絕掏出了自己的四象丹霞鼎,遞給宵婉道:“給你。”
這東西宵婉也是不是第一次見了,前一次這小鬼頭還抱著小心思要給自己,這下又耍什麼小心思?
“師叔……我把你的丹爐弄壞了。”
看著固執站在原地的冉絕,宵婉忽然莞爾一笑,說道:“怎地壞了?這不是挺好的麼?”
“壞了。”冉絕是學過煉器的,知道一門法器被如此損傷之下已經傷了本源,再也無法使用了,當下轉過鼎身,把上面的窟窿給宵婉看,然後拿出寶鼎,說道:“弄壞了人家的東西就要賠,這個我是知道的,這個算我賠你的。”
‘這小子……’
宵婉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小子,除了好色一點之外,好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頑劣難教。
她從冉絕的手里接過寶鼎,放在手心把玩,說道:“元定,你可要想好了,這寶鼎可珍貴著呢。”
這件事不止宵婉跟他說過,甚至宵漣也跟他說過,寶鼎分屬先天,乃天地之間自然生成的靈器寶物,世間再無第二件。
畢竟是那個神秘的道人送的,也是自己身上的第一件法器,且又如此珍貴,冉絕心里自然不舍,留戀地看了一眼道:“我身上沒有東西賠你了……”
“那師叔就拿走嘍?”
說著就要收起來。
寶鼎被宵婉收走,冉絕心里悵然若失,不舍地看了一眼,最後點點頭,跟著宵婉出了丹房。
其實宵婉收走,也並非貪圖他的寶物,先天法寶雖好,她身上也並非沒有,況且這寶物上屬於冉絕的烙印他也並沒有抹去,只是借用一時罷了。
一路跟宵婉回了她的靜室,直到進了屋,冉絕仍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這趟對賭,不僅沒有贏下師叔,而且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寶貝都搭了進去,可謂損失慘重。
見他這幅模樣,宵婉坐在塌上說道:“行了,別一副哭喪的模樣了,過來,師叔給你點獎勵。”
聽到有獎勵,冉絕打起了幾分精神,說道:“什麼獎勵?”
“過來。”
依言走到宵婉的身邊,只見傾城絕世的仙子靠在床上,指著自己的臉蛋,說道:“准你親一下。”
這也相差太大了吧……
‘師叔,咱們原本說的可不是這樣的啊。’
心中失落,可是如今可不是自己有的挑的時候,冉絕看向宵婉那張如花的嬌顏。
眼前的這樣容顏美艷至極,一雙桃花眼透出讓人迷醉的妖媚風情,眉間卻是另一種與嫵媚格格不入的貞良純潔,瓊鼻妙口,粉黛薄施,氣質如仙子般縹緲,身子卻如妖姬魅魔一樣激起人洶涌的征服欲望。
一雙紅唇輕抿,隨著冉絕慢慢湊近,白玉無暇的臉上稍稍透過一抹粉紅,刹那間艷若桃花,美的不可名狀。
這等情況下,冉絕那還顧著宵婉准他親哪,直接奔著嘴巴就貼了上去。
宵婉本來眉眼閉上,等反應到這小子居然親到自己的嘴上時,已經來不及了,剛想出聲讓她挪開,卻不料唇舌一張,少年舌頭登時就闖進了口腔。
“唔。”
宵婉瞪大了眼睛,饒是她修行數百年,也沒經歷過如此情景,腦子“騰”的一燃,瞬間忘了自己的本事,眼看著冉絕的連已經到了面前,卻是一點反抗的都想不起來。
嘴唇相貼,冉絕登時就沉醉在宵婉兩片的紅唇里面,等敲開齒關之後,宵婉嘴里的一條舌頭立刻就被各種老手的冉絕拿住,香津玉液輕輕一吸便滑入自己的口腔,帶著一絲甜膩的芳香,堪比這世上最美的美酒瓊漿。
這等滋味,冉絕一個少年,又怎能把持的住,不顧一切的抱住的宵婉的身子,伸手就要去剝宵婉衣裳,卻被宵婉死死攬住,最後直接抱住她的身子壓在床上。
一根粗硬的火熱隔著衣服抵住小腹,宵婉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逃開冉絕的嘴唇,搖頭道:“元定,不行!”
“怎地不行?”冉絕都要被眼前的妖媚仙子迷瘋了,眼睛通紅地說道:“師叔,你就答應我吧。”
宵婉再次搖頭道:“真的不行,元定,師叔的身子遲早是你的,但現在為時過早,我怕傷了身子,師叔……”
“我身體壯著呢,對付兩個都沒事,怎麼會傷了?”
在身下女子的面前提自己的往事,真是一塊死木。
宵婉心中羞惱,只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只能好言相勸道:“師叔的身子與她們不一樣,強要的話肯定要損傷修為的。”
“可是……”冉絕仍不肯放棄,壓在宵婉的身上死不放棄。
“師妹。”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
聽到這個聲音,冉絕瞬間嚇得臉色劇變,抵住宵婉下身的肉棒登時就軟了,翻身就要起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門外的宵漣推門就進,正好看見冉絕兩手撐在宵婉的胸前,好死不死的還正好碰在那兩堆堆脂砌玉的軟肉上。
此時冉絕也來不及感受乳肉的滋味了,翻身下地,滿頭的冷汗,對著宵泠顫聲道:“師……師伯。”
宵泠滿臉的寒霜,一雙冷艷的眸子里冷氣森然,兩束寒光打在冉絕的身上,瞬間讓冉絕如臨冰室。
手上亮起一團寒光,殺氣凜然。
“師姐,不可!”
眼看宵泠要下死手,宵婉急忙攔在冉絕的身前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嗯?”宵漣轉過臉,冷冷的怒視宵婉道:“師妹,你可是不知這事的嚴重性?”
“我自然知道。”宵婉急忙說道:“可是師姐,並非你想得那般!”
對於師妹宵婉,宵漣還是信得過的,雖然平日里懶散好玩了一點,但是涉及大事,她可不會這麼糊塗的,停下道:“那是怎麼回事?”
“今日元定隨我煉丹,丹成之後元定頗為欣喜,適才就稍微放肆了一點。剛才又拿出他那至寶丹爐出來顯擺,被我一把奪過,因而才嬉鬧起來,只因搶奪丹爐,才把我一把撲倒,哪想師姐你忽然殺到,元定換亂之下才碰到了那里……”
三姐妹共同進宗,平日里私交甚好,更何況這等大事,宵婉也不敢冒失。
聽了宵婉的解釋,宵泠這才勉強相信,不過仍是冷面寒霜地對著冉絕問道:“是這樣麼?”
這種情況下,冉絕自然是急忙點頭,說道:“是,師伯,師叔他搶我丹爐。”
宵婉拿出剛才冉絕送她的寶鼎,說道:“誰叫你故意拿出來顯擺的,剛才你冒犯了本宮,這丹爐就暫時扣押了。”
冉絕滿臉的為難,轉向宵泠哀求道:“師伯,你看師叔他欺負人。”
兩人連番做戲,配合的天衣無縫,總算把宵泠糊弄過去了。
“此事不可再有!元定,罰你去宮外島上思過,等師妹閉關之後,再處置你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