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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1章 戰事初平

誅仙圖 沙漠王子 5641 2024-03-04 23:18

  薊城之內,夜色迷迷。

  “胡虜兵馬俱退了?”

  站在下首的那人答道“是,石將軍與公孫家一道,大破烏桓,而鮮卑則不戰而走,只余下部分殘兵還留在遼東郡內,自屬下收到此消息時又來薊城傳信,遼東之圍已解了。”

  “原來如此……”趙叔通露出幾分輕蔑的表情“這群胡奴也不過如此嘛,我薊城天兵一到,猶如熱刀切油,一斬盡斷而已。”

  這句話自然不是跟他這個間諜說的,因此堂下那人也並不答話,只是默默聽著。

  “只是這公孫家也太不頂事,不過三五萬胡虜而已,居然抵擋不住。”

  搖搖頭,趙叔通衝著手下揮手道“此時我已知,下去吧。”

  “是。”

  那間諜下去之後,趙叔通回到椅子上坐下,這時從背後的屏風中走出一白衣文士,對著趙叔通拱手道“恭喜公子,遼東之圍已解,以在下看,下一步遼東公孫必定降服於盟內,公子可以著手在遼東布局了。”

  “此事急不得。”趙叔通搖頭道“公孫家那邊還沒有確切消息呢,不必這麼早的就下定論,況且就算遼東歸附,短期之內亦是緊要,不可貿然急於安插人手。若是惹得兄長生疑,反而不美。”

  文士急忙恭維道“公子高智,屬下不及。”

  得到他的恭維,趙叔通雖然面上不露,但眼神中還是露出幾分喜色,擺手道“不足掛齒……先生,儒院那邊的進境如何了?”

  文士坐在趙叔通對面,聽他問這話,有些失落的答道“此事略有些艱難,幽州人不喜經學,篤信武藝,修士宗族更是如此……儒門在各郡縣雖皆有開設學院,但入學的生員甚少,且質量……一言難盡。”

  話音剛落,文士臉上的愁緒更重,本以為到了幽州,沒了各家學派的排擠打壓,又沒有其他中原州郡各門派與宗族盤恒交錯的復雜關系,儒門能夠大展拳腳,發展壯大。

  卻沒想到幽州人對儒學根本沒多大的好感,縱然門下子弟上門游說,成果也是寥寥。

  “無妨。”趙叔通說道“眼下還請先生暫且忍耐,日後叔通必讓儒門在境內發揚光大,一舉成為天下顯學。”

  文士急忙起身拜謝道“公子厚恩,汲銘記於心。”

  趙叔通急忙扶起文士,嘴里熱絡道“我與先生,宛若魚水(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三國志》不是基情……),何必如此見外。”

  話雖如此,但是文士知道這該有的禮節是絕對不能少的,且趙叔通方才也說了,他與自己是魚水之情,而上一個如此比喻兩人的人是何關系,文士還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堅持拜了一禮,方才起身說道“公子,主從有別,禮不可廢。”

  “先生還是見外。”

  話是這般說的,卻不見趙仲卿伸手去扶。

  如此來往一番後,文士又坐下對著趙仲卿說道“公子,此戰過後,遼東之事已告結束,邊境胡虜大約會安靜一段時日,但此時水波雖平,但其下卻暗潮洶涌,公子若無意圖謀遼東,便不可輕舉妄動。”

  “……”趙叔通沉默良久,才幽幽答道“孤知之,先生且去吧。”

  ……

  遼東,襄平。

  宴席散時,已是亥時(21-23點)末了,冉絕雖往常並不飲酒,但今日泰山大人在席,還是被灌了許多,出來的時候,未免有些昏昏沉沉,不過與之相反的,喝過酒的之後的他情緒卻十分的高漲,散席之後便叫嚷不停,冉閔只好無奈的攙扶著他回去。

  “棘奴。”冉絕一把扯住冉閔的手腕,眼神迷蒙道“今日大兄我開心,叫人再取酒來,我與你再飲!”

  “……”冉閔因為年紀小,並沒有喝多少,看到這個與往日迥然而異的大兄,只覺得有些無語,不過他對冉絕倒是沒有什麼怨氣,更何況這又是冉絕頭一次對他如此親近,因此便對跟在身後的兵士說道“大兄還要再飲,勞煩你去找些酒肉來。”

  “小英雄放心。”那兵士也是當日見過冉閔衝陣姿態的,對他自然熱絡,拱手道“某這便去布置酒菜,尊兄弟皆英雄豪傑,勞煩這等客道話便不必說了。”

  “不錯。”冉絕在一邊看著,點頭欣慰地說道“棘奴自學儒之後,也曉得知禮了。”

  這話說的頗為老成,然則他自己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少年,此時一副浪蕩模樣、故作正經的評價冉閔,卻顯得有些滑稽。

  不過冉閔卻並沒有覺得可笑,恭敬答道“大兄之命,弟敢不遵從,學儒明忠孝禮義,閔不敢忘也。”

  兄弟二人說話之間,就已經到了冉絕的住處院內。

  “哎。”冉絕忽然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怎麼都是這麼沉悶的答話,好沒意思,來來,進屋,先與我喝上幾盞。”

  進了屋內,公孫棠華從里面迎出來,見冉絕走路一副踉蹌模樣,走進又是滿身的酒氣,便知道他是喝多了,於是急忙從另一邊架住冉絕,嘴里說道“怎麼喝的這麼多?父親在宴上有意灌你酒了?”

  這種事情穩重公孫昶自然干不出來,不過冉絕的幾個大小舅哥可就難脫干系了……

  “娘子?”冉絕轉頭一看,立刻眉開眼笑,一把將公孫棠華摟住,公孫棠華無奈,只好扶著他在客廳處坐下。

  兩人坐在案上,冉絕指著懷里的公孫棠華,對著冉閔說道“來,棘奴,這是你兄之妻也,亦是你未來的嫂子,快來拜見。”

  冉閔不敢怠慢,急忙走到案前,鄭重下拜道“閔見過嫂嫂。”

  “叔叔客氣。”公孫棠華被醉酒的冉絕纏著,根本不及起身,只能在她懷里答道“快請起。”

  “一家人客氣什麼。”冉絕笑道“來,娘子,我與你介紹,這是我族弟,冉閔,小字棘奴。”

  介紹小字,代表一種十分親密的關系,不過這個小字一般也就是王氏與冉絕叫叫,公孫棠華若是過了門成為冉家正式的主母還成,眼下卻是還沒有這麼稱呼的資格的。

  公孫棠華從冉絕的胳膊下掙扎出來,回過頭對他小聲說道“叔叔還在呢,夫君端整一些!”又對冉閔說道“叔叔且坐。”

  對於冉閔千里尋兄的事情,公孫棠華已經從兩位兄長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因此對這個少年也是心懷敬意,便說道“叔叔自漁陽而來,遠行辛苦,又對我家幫助甚大,請受棠華一禮。”

  說著就要起身。

  冉閔急忙避開“閔此來只為憂心兄長,余者不過舉手之勞,況且長嫂為大,怎能下拜於弟,嫂嫂不可!”

  “是啊是啊。”冉絕點頭接話道“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棘奴,去看看外面的酒菜准備的如何了?”

  “什麼?”公孫棠華立刻回頭,惱道“夫君還要喝?”

  “自然要喝!”冉絕肯定答道“此時夜色正好,你夫君我酒意正酣,怎能不飲?”

  此時若是冉閔不在,公孫棠華還能勸他兩句,然而冉閔在場,公孫棠華也不好說些什麼了,畢竟她自己都還沒過門,與夫君如此親密本就有傷風化,若是再背上一個悍婦的名聲,那將來進了冉家的門,這名聲都得成什麼樣了?

  於是只能勉強應下道“叔叔也坐吧,奴家去為你等布置。”

  她話音剛落,還未出門,就聽到門外傳來聲音。

  “姑爺,酒菜已經備齊了,還請開門。”

  “姑爺?”公孫棠華滿臉愕然,自己這才回家不到一天,自己與夫君的事,居然連府里的親兵都知道了?

  她怕是不知道,公孫昶剛才在宴上是如何夸耀自家的這位賢婿的,盡府皆知已成定局,估計明日一早,城中兵士就全都知道了。

  公孫棠華出去開門,那兵士正好站在門外,見到自家小姐面色不渝,立刻知趣的低下頭,說道“小姐,姑……酒菜已經送來了。”

  原來是父親的親兵,公孫棠華面色緩和了一些,說道“送進來吧……那個,你叫丁酉是吧?”

  親兵答道“是,小姐好記性。”

  “我……”公孫棠華小聲道“我與冉公子的婚事還未定,不可如此稱呼。”

  “怎麼就不行?”屋里的冉絕也不知道哪只耳朵聽見了,大聲插話道“我與娘子的關系泰山大人都已認下,再說已有夫妻之實,娘子難道還想反悔不成?”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親事公孫棠華怎麼可能不認,她只是眼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而已,只是冉絕這一句,直接把她的所有努力盡皆作廢,公孫小姐瞬間面紅似血,呆立在門口。

  “啊!”丁酉被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驚的一呆,忽然覺得身邊的空氣為止一涼,立刻頭也不抬地說道“小姐,酒菜已經送到,小的告辭。”

  “砰。”房門關上。

  有此一句,公孫棠華回頭再看冉絕,直覺又羞又惱,卻是拿爛醉的冉絕一點法子都沒有,畢竟一邊的冉閔可還在邊上看著,只能忍氣吞聲,做出一副賢妻模樣,坐在他身邊夾菜斟酒,時不時的插上一句話。

  這事可都是姬妾侍俾做的事情,而公孫棠華卻都生生的忍著做了,一邊的冉閔雖然知道,但被冉絕拉著一直喝酒,走也走不開,只能無奈在席上陪著。

  他們卻是不知,這是冉絕這輩子頭一次醉酒,且與在雨蝶洞府中喝的花露酒不同,剛才在宴席上,他喝的可是幽州特產的燒酒,其酒性之烈比普通的黃酒、果酒、蜜酒之類的猛烈幾十倍,此時沒有醉倒已經全是體內的功法撐著,做出什麼出格的事、說出什麼離譜的話也不奇怪了。

  就這麼且說且飲,二人一直喝到子時過半,一身橫練功夫的冉閔都被冉絕喝倒了,冉絕還要拉著公孫棠華再喝,被她好說歹說的攔下,好容易的勸著回了臥室,便又拉著公孫棠華到窗前,說是要賞月。

  公孫棠華也是被她這副醉態弄的沒法子“夫君都醉成這般模樣,還要看什麼月亮?”

  “不行,就要看!”冉絕這時候也來了脾氣,盡管醉的雙眼朦朧,身形不穩,依舊掙扎的踉蹌到窗戶邊上,推開窗子,抬頭仰望天空明月。

  “娘子,你說這月亮里面到底有沒有姮娥啊?”

  公孫棠華倚在身後扶著他,聞言答道“不過是舊日傳說而已,更何況天庭瑤台,至今已有萬年無有人去過,這天上的姮娥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天上沒有姮娥,我身邊卻有。”冉絕轉身一把抱住公孫棠華,哈哈笑道“夜已深了,姮娥該陪著為夫睡覺嘍。”

  自古酒為色媒,從不分家,冉絕這會吃飽喝足,便要飽暖思淫欲了。

  冉絕回過頭,看著公孫棠華一張美艷的臉蛋,伸出手觸在她滑嫩的臉上,淫笑道“姮娥兒,陪我睡覺啊。”

  被他身上的酒氣一衝,公孫棠華掩住鼻子啐道“都這般模樣了,還想著人陪你睡覺,老實點,乖乖自己去睡。”

  冉絕醉態酣然,正是使性子的時候,怎麼會同意公孫棠華的話,一味抱住她身子,腳步踉蹌,抱著公孫棠華就親。

  酒氣在臉上一衝,公孫棠華滿是無奈,知道這時候說什麼也不頂用了,只能扶著他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床邊挪動。

  二人磨磨蹭蹭的來到床邊,公孫棠華一手撩開窗簾,將冉絕的身子放在床上,這才矮下身子,為他脫鞋解襪。

  而冉絕就迷糊糊的睜著眼睛,看著床上精心雕刻著鏤空的圖案,目光掃過青色的連環花紋,直到看到一處描繪著雲氣、仙人和各種靈獸的地方,才徹底愣住。

  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一個熟悉有陌生的地方,那床又軟又大,是他這輩子頭一次睡到床,屋里也是干淨又整潔,宛如仙境一般,晚上會有一只小狐狸和自己睡在一塊,到了早起時,會有一個仙子來給自己梳頭。

  然而隨後的事情卻越來越幽遠,那白衣仙子轉過身來,冉絕卻怎麼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只隱隱約約想起一股冷凝的幽香,然後整個記憶的空間仿佛崩塌一樣,一點點的全部融化消失,直至冉絕什麼都記不起為止,甚至連那剛剛的一瞬,都在他的腦子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不要!”冉絕舉起手,胡亂揮舞起來,他仿佛明白了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迫切的想要抓住。

  正揮手間,一只纖手按住手上,隨後一張如花玉顏露在自己面前,俏生生地說道“你這呆子,吃酒吃出幻想來了?趕快睡覺!”

  “不!”冉絕滿口回絕,一把將眼前的美人抱入懷中,抬眼再看,眼前的美人一身月白錦衣,凝脂般的肌膚在幽暗的床榻間映襯的白得耀眼,雪膚花貌,眉眼如畫,正式自己的愛妻公孫棠華。

  這一下不知是怎麼回事,直接把冉絕看得愣了,公孫棠華目光漣漣地看著他,見他不動,露出幾分笑意,一點冉絕的腦門,說道“看傻了?快把衣服脫了睡覺。”

  冉絕依舊死死的抱著他,固執地說道“娘子陪我睡覺。”

  公孫棠華左右掙扎了幾下,誰知冉絕雖然吃的酒醉,但身上的力氣卻一點不見放松,任她左右掙扎,也掙脫不得,只好無奈的答應道“好,奴家陪你睡……你先松開我,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冉絕這才滿意,憨厚地笑了笑,方才公孫棠華,任她撐起自己的上身,一件件的脫掉衣服。

  衣服一脫,冉絕便向一側臥倒,留著一個光溜溜的後背面對著公孫棠華,只是就算到了這種時候,冉絕一張臉都壓在了被子上面,依舊色心不死地說道“娘子……摸奶子……陪我睡覺。”

  “真是個色心不死的壞胚!”公孫棠華哭笑不得,啐罵一口,一雙美目翻著白眼,陡然掃在他的後背上,忽然發現一個黑漆漆的手掌印,在冉絕後背的白色的肌膚映襯下,格外醒目。

  她一時愣住,收了笑容,俯下身軀看著冉絕後背上的掌印,之間上面的肌肉依舊是黑漆漆的一片,壞死的肌肉隱隱中發著綠瑩瑩的毒色,恐怖無比。

  這是他代自己受的……

  看著這個掌印,公孫棠華瞬間動情,若是沒有冉絕去救,自己還被困在草原之中,說不定成了那個胡虜的奴隸,若是沒有他主動接了這一掌,落在自己身上,就算能夠回來,也沒了半條命。

  ……

  “娘子……娘子……”

  公孫棠華翻過他的身體,盈盈笑道“還想讓奴家伺候你?”

  冉絕急忙點頭“想。”

  “閉上眼睛。”

  冉絕閉上眼睛,直覺褲子被慢慢褪下,接著腹間一涼。

  他悄悄睜開眼,只見公孫棠華把玉頰貼在自己腹上,正一臉陶醉的磨擦著自己強健的腹肌。

  “娘子……”冉絕醉眼迷離道“我還沒洗澡呢。”

  “不要洗……”公孫棠華呢噥道“這才是夫君的味道……”

  冉絕在酒宴上連飲不停,最後酒液滴的滿身都是,然而公孫棠華卻並沒有露出一絲嫌棄之色,反而如痴如醉,她粉膩的玉頰貼在緊繃繃的腹肌上,呼吸越來越熾熱。

  看到這種地步,冉絕也來了興致,對著公孫棠華說道“娘子給我含含!”

  “什麼?”公孫棠華面露茫然,直到冉絕抬起手,指向下身,她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不!”

  “不行!”冉絕嘟囔道“就要娘子給我含,我在家里的時候,瑤兒也給我含,琅暇也給我含,還有雨蝶姐姐,還有……還有……”

  那有當著一個女人說自己過往的風流韻事的,而且還不止一個,聽他挨著數著自己過往的女人名字,公孫棠華氣不打一處來,剛才醞釀的那一點溫情瞬間跑得無影無蹤了,起身就要走。

  然而剛從塌上起身,便見冉絕一臉難過的挽留道“娘子別走……”

  “……”

  瞧他說得可憐,公孫棠華又想著他以往的好處,便也只能把剛才的悶氣一口忍下,重新回到床上,見男兒依舊是滿臉希冀的望著自己的嘴巴,滿目惱氣滿滿化作一腔柔情,緩緩的跪到床上,纖指芊芊,拉開冉絕的褲子,精致的紅唇緩緩張開,還未及忍著心跳吞下男兒的肉棒,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使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

  “唔!”

  “娘子……”

  這邊稍一遲疑,就聽冉絕滿是央求又是帶著可憐的一聲,公孫棠華瞬間失笑,忽然發覺這時候的夫君仿佛就像個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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