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風崖上面壁思過這段時間,冉絕白日里就在崖上欣賞島上山中的美景,看倦了就盤膝修煉,可以說是過得悠哉悠哉了。
而到了晚上,虞嬌和幽憐二女便會前來陪伴,前夜的事情完了之後,兩女也摸清了冉絕的脾氣,在一起的時候曲意奉承,很快就把冉絕哄的把所謂思過的事情拋在腦後,夜晚三人擠在一處山洞之中,冉絕大棒揮舞,左邊插完肏右邊,甚至歡合完畢還要整夜留在二女的嬌穴里面,全然忘了自己是來思過的。
幸好此刻宵泠身在島外,而宵婉和宵漣向來是不會用神念掃視全島的,至於幾位師姐,估計都得了囑咐,一個也沒有來看他的,只有師父白日的時候過來幾趟,不過由於二女都是夜晚才來,所以也沒有撞破冉絕晚上的那點糟爛事。
旬月之間眨眼既過,而這一個月里,冉絕絲毫沒有悔悟到什麼過錯,也沒有覺得孤苦和寂寞,以至於期限到了的時候,竟覺得有幾分良宵苦短,對禁閉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意思。
好在還沒徹底迷失在溫柔鄉里面,留戀了一番也就回去了,至於幽憐二女,他身上有二女留下的符印,只需往符印之中注入真元,二女自會來相見。
回到鳳霞殿,冉絕直接奔向師父的靜室,在門外敲門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進來吧。”
推開房門,只見師父一如往日一般坐在蓮台上,只是相比往日,身上的白衣換成了一身白底金絲的道衣,愈發顯得仙風道骨、氣質飄然。
見到冉絕,宵漣面色一喜,隨後轉為淡然,語氣稍冷地問道:“時日已滿,為師罰你在聽風崖上思過,而今可知錯了?”
“師父,徒兒知錯了。”
其實就宵漣本身來說,她之所以能夠成就仙體,所獲得的機遇是大於努力的,根本也沒經歷許多紅塵瑣事,加上她本來性子清冷,對於外界的事情多是不理會的。
所以很多時候於人性的觀察,並不如宵泠或者宵婉透徹,對於冉絕嘴里的悔過,也只以為他真的有去反省,是以就沒有再過深究,而是寬慰道:“既如此,你且去後山先沐浴一番,回來為師叫你我道門的法、術。”
“是。”能學到那些玄之又玄的法術,冉絕自然高興,興衝衝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往後山跑。
昨晚已經在二女身上吃了個飽,是以洗澡就是洗澡,並沒有發什麼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回來之後宵漣已經在等他了。
衝洗一番,冉絕一身輕松地對著師父行禮,然後安靜地坐在蒲團上等待授課。
“今日講宗門法、術。”先說一句點題,看冉絕全神貫注,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所謂法、術,乃是道門修為之應用,宛如人穿衣持器,不管是日常修煉還的應對外敵,乃至趨吉避凶,溝通神鬼,無所不包。其中法有二十八、術有四十九,稱天罡地煞之數,前者多為神通高學,你現下修為不足,只需牢記便可。後者於修為限制較小,你可多學幾樣,日後出門行走時,遇見事時,也有稱手的法門應對。”
聽師父一句話說完,冉絕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以前在小村的時候偶爾去縣里一次,聽了幾段說書人講的神鬼,里面提到過天罡地煞之類,仿佛三十六與七十二啊,怎麼師父說的少了很多呢?
當下提問道:“師父,我總聽說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怎麼這里少了很多啊?”
“哦?”宵漣看向冉絕,嘆道:“沒想到你還知道天罡地煞之數?”
“師父,我也入門快要半年了,這些常識總歸要知道一些的吧。”
“好好。”宵漣點點頭,回答道:“既然你也知道天罡地煞之數,為師就與你詳細講講,這法、術兩門,本有千變萬化,也不合天罡地煞為論,其中法門眾多,我道門各宗各派俱有所學、各有所長,神通法術宛如繁星一般數不勝數。只是上次湮滅之後,各宗法門都有失傳,神宵島雖隔絕世外,但也大受影響,法門失傳甚多,余下這幾樣全由你叔祖爺爺保留傳下,才有了現在的四七與七七。至於天罡地煞本數,本該三十六天罡,源為天上北斗星之星官,共有三十六,各有顯化神通,稱之為天罡三十六;至於地煞七十二者……”
一路把法術的根源乃至各類的修行方式都娓娓道來。
冉絕聽得如痴如醉,全幅心思都沉浸到學習當中,一邊聽著師父講解,一邊心里揣摩,稍有不解就立刻提問,宵漣也詳細解答,從早上一直教到深夜,總算初學了一個法術出來。
其實這也並不能算是冉絕第一個學會的法術,畢竟先前學過的駕雲也算其中一類,不過不過學成之後的冉絕還是很開心,照常一般行禮問安之後歡天喜地地出了門了。
打從那天煉器這事之後,冉絕就根本看不見幾位師姐的影子了,就連一向親近的宓妃師姐也沒有找過他一次,是以學成之後的冉絕有意賣弄一番他的法術居然一時找不到人來。
好在後山還有幽憐和虞嬌二女,冉絕出了門之後直奔後山,然而靈府閃動幾次之後,卻不見二女的影子。
‘今天這是怎麼了?’
望著後山茂密的林子,冉絕有心進去找找,又想到此時已經深夜,再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這時候再去找二女,恐怕天亮的時候不一定能回來,再說他也不知道二女到底住在哪里,別到時候進去了再找不到人。
誠心賣弄都找不到個人,冉絕的心里空蕩蕩的,失意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沒想到一向把他的臥室當成家住的小狐狸緋櫻也不在,冉絕這下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只好蒙著被子悶頭睡覺。
剛剛將要入睡,就聽門口“吱呀”的一聲,冉絕睜眼一看,卻見緋櫻躡手躡腳的從門縫里面鑽進來,未了還用腦袋把門縫合上,回過頭來登時看到了床上的冉絕,心里的“吱”地叫了一聲,小跑兩步輕輕一躍直接跳到了床上。
冉絕抱起緋櫻的前爪,問道:“緋櫻,你去哪了?”
緋櫻只是一只狐狸,又不能口吐人言,自然沒法回答她的問題,只安靜的任他抱著,至於交流之類,一人一獸之間就只能雞同鴨講了。
有只狐狸總好過什麼都沒有強,冉絕抱著緋櫻大發口舌,又按著緋櫻的小腦袋看他賣弄法術,然而本就困倦的小狐狸對眼前的一切絲毫不感興趣,趴在床上看了幾眼,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緋櫻……緋櫻……”搖了搖小狐狸的身子,見它仍不睜眼,冉絕無奈的把她抱起放在一邊,自己也郁郁的再次躺下。
躺在床上,冉絕看著一邊的小狐狸,嘴里嘆道:“哎,緋櫻要變成人就好了,就能和我說話了。”
哎?
變成人?
對呀,緋櫻雖然是一只狐狸,可師父說過它是一只異種靈狐,血脈高貴著呢,怎麼就不能修煉成人了?
自己之前遇見的雨蝶姐姐和那個鸛突、還有虞嬌和幽憐二女,不都是靈獸修成的人身麼,緋櫻還是異種的靈狐呢,怎麼就不行?
想到這茬,冉絕立刻就精神起來了,從臥室里出來轉到靜室,在一邊的書架上尋找有關這類的書籍。
只是找了半天,沒有一本寫著怎麼讓靈獸變成人身的方法。
拋開手里的書本,冉絕又想到了宗門的藏書閣,那里總歸有這類的書了吧。
於是興致衝衝的就要出門去藏書閣。
然而剛剛打開大門,一片陽光直接照在冉絕的臉上,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亮了。
推開門剛走幾步,就聽遠處一聲悠長的鍾聲響起,“鐺鐺鐺”的連響三聲,這代表已經到了早課的時間。
這下不能去藏書閣了,冉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直接奔著鳳霞殿的主殿而去。
剛剛進屋,師父宵漣已經到了,看到冉絕,見他鬢發蓬松的樣子,不由得問道:“元定,怎麼這般儀容不整的就來了?可是起晚了?”
“師父。”冉絕進屋坐下,心情低落地回答道:“徒兒昨夜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找書看。”
“哦?”宵漣欣慰於弟子的勤學,不禁問道:“你在找那類書籍?”
“徒兒想找讓緋櫻變成人的方法?”
宵漣有些好奇,詢問道:“這是為何?”
冉絕抬起頭,露出一臉落寞的表情,說道:“徒兒就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那件事之後,幾位師姐都不來找弟子說話了,徒兒一個人覺得實在無聊,所以就想著讓緋櫻變成人陪徒兒說說話。”
“這……”宵漣心生憐憫,只是上次那件事出了之後,師姐可是下了命令來的,事關宗門大計,她也不好違背。
不過若是緋櫻能夠化形的話,陪在冉絕身邊也是個玩伴,也不至於他總是寂寥,當下就解答道:“你且安坐,為師告訴你這妖類化形的法子。”
“是。”
“靈修妖獸這類,想要化形成人,大體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依靠自身修為,苦修千百年靈力,衝破獸型桎梏,經歷三重雷劫天罰,從而化身為人,需厚積薄發,非是一日之功。”
“啊?”冉絕有些失落,急忙追問道:“那另一種呢?”
“另一種就簡單了。”宵漣笑道:“有一種丹藥,喚為化形丹,又叫脫胎換骨丹,靈修妖獸這類,只需吃了一顆化形丹,變成脫胎換骨,化形成人。”
“這個好!”冉絕拍手道:“師父,這化形丹怎麼煉啊,你教我好不好?”
“貪多的痴兒。”宵漣笑著搖搖頭,說道:“術法你還沒有學會,就要再學煉丹,可知一味貪多,到頭來哪樣都學不好的道理。”
在師父面前,冉絕一概是沒有什麼成熟二字的,況且他本身就是個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從蒲團上下來兩步就走到宵漣身邊,抱著她的身子央求道:“師父,你就教教我吧。”
被徒兒黏住身子,宵漣瞬間渾身發軟,又不忍心生冷的推開,只好答應道:“好好,我教你就是,你放開。”
宵漣的身子又香又軟,簡直比抱著虞嬌那副溫軟的身子都舒服,冉絕都有些不想起來了。
只是對於師父,他還沒敢生出那些不敢想象的心思,因此只是抱了一下就放開了,然後就聽到宵漣說道:“為師專擅煉器之法,對於丹道實在不算精通。”
“啊……”
“先別失落。”宵漣用如意點著冉絕的額頭,把垂頭喪氣的腦袋撐起來,笑道:“為師只說我不會,又沒說別人不會。你師叔宵婉乃是丹道大家,化形丹於她來說不過區區小事,前番你送她一篇丹經,這次去求一顆化形丹,正好讓她把你之前的人情還了。”
“好好。”冉絕立刻轉憂為喜,一下站起身來,轉身就衝了出去。
“謝謝師父,我去找師叔了。”
宵漣收回如意抱在懷里,看著冉絕跑開的身影,搖頭笑道:“小毛頭……”
一路從鳳霞殿直奔師叔的山谷而去,沒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山谷的外面。
站在門前,正好看見宓妃正拎著一個小籃子在花叢里采花,看見冉絕跑來,放下花籃迎出去問道:“師弟,你怎麼來了?”
看到宓妃師姐,冉絕也有些想念,腦中瞬間靈光浮現,嘴里答道:“師姐你總是不來找我,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嘛。”
果然,聽到這句話之後,宓妃的小臉立刻紅了,呐呐的答道:“這陣子師父總讓我采花釀酒,晚上又要修煉學習,我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嗯嗯。”冉絕抓住宓妃的手腕,說道:“那以後我有時間就來幫你,好不好?”
宓妃身子一緊,急忙左右張望,發現四周無人,這才想起掙脫,只是手里也沒用多少力氣。
“你放開,一會讓師父看見了就不好了。”
“我已經看見了哦。”
宵婉的聲音響起,正在糾纏的二人登時嚇的一激靈,急忙分開彼此,轉身一看,正好看到一身粉色衣衫的宵婉正早站在花池的邊上。
宓妃急忙跑回宵婉身邊,小聲地說道:“師父……”
宵婉微微低頭,看著宓妃,嘴里嬌聲調笑道:“唔,咱家的小宓妃這是怎麼了,臉蛋怎麼這麼紅啊?”
“師父……”宓妃捂住臉蛋,被宵婉輕飄飄的一句話弄的羞的不敢抬頭。
“米酒剛剛蒸上,你去那邊看看吧。”
輕輕的一句話,給宓妃解了窘境,宵婉再轉頭看向冉絕。
唔……這個混小子,又盯著自己不放了。
其實這實在怪不了冉絕,實在是因為她本身的魅力太大,冉絕根本難以把持而已。
島上三宵姐妹雖然各個絕色,但和嚴肅冷艷讓人不敢侵犯的宵泠,亦或清冷平和,溫柔可親的宵漣不同,她身上的氣質,從內到外生生就映著媚色無雙這個詞。
她本身就有著傾城絕世的禍水級容顏,再加上自身媚骨天成,天生就是世間無雙的名器媚體,又學了宗門的雙修秘法,三處融在一塊,別說冉絕一個年少衝動的少年了,就算是一個太監看了,也能生生給撩撥出欲望來。
而她今天的裝束更是撩人耳目,外衫僅有一件粉色的紋繡對襟紗袍,里頭上身除了一件低胸的束胸之外別無他物,一雙雪白渾圓的飽滿乳球半露在外,甚至盈瘦裊窕的腰肢都裸著,幸好下面穿了的一條長裙,不然非給冉絕再飽一份眼福不可。
臉上粉黛未施,一頭長發披散,天然中帶著慵懶、魅惑中帶著自然,氣質飄然若仙,而身形卻仿佛是人間難尋的絕色魅魔。
這一副飄然絕世的結合體,冉絕這個火頭正旺的小子,不看呆了才怪。
見他看得痴迷,宵婉心里有幾分羞惱的同時居然生出幾分自豪來,好比鮮花終要有人欣賞,而這島上全是女人,今天她這朵藏於仙宮多年的仙葩,總算也引來了一只小蜜蜂了。
只是傲然歸傲然,被這小子白白吃了豆腐,三師叔的心里還是不爽的,於是走到他的身邊,在她耳邊吐氣如蘭的輕聲說道:“大師伯來了哦。”
“啊!”正沉迷師叔絕世美色的冉絕直接被嚇的“啊”的一聲,渾身上下一個激靈,倉惶間直接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在地上,然後轉身就要爬走。
宵婉沒想到混小子直接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嚇成這樣,站在地上輕笑起來。
爬了好幾步的冉絕聽到宵婉的笑聲,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旁邊,哪里有什麼大師伯的身影?
當下尷尬的站起身來,看著掩面嬌笑的師叔,又羞又惱,嘴里剛想說話,卻被宵婉又是一句,直接頂了回去。
“怎麼,師叔的豆腐吃夠了,就要罵人了?”
冉絕直接沒了脾氣,站在原地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恨恨的跺了一腳地面,責怪自己怎麼每次見到師叔都忍不住了。
宵婉也實在沒有料到冉絕回突來到來,她平常都是疏懶的性子,谷中也沒有男子,所以穿的就隨便了一些,誰想到這個混小子會突然跑來,而自己光想著調戲子侄,忘了衣服這茬,白白給他看了一餐眼福。
不過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宵婉也知道自己魅力驚人,這幅模樣之下,混小子迷失愣神也不全在他自己。
而上次那件事的事情還沒過多久,這事要是再捅到宵泠的耳朵里,這小子非被逐出師門不可。
當下身子一轉,流光遮掩之下,轉過身子,身上的粉色的對襟外裳換成了白色繡銀紋的道袍,里面亦遮的嚴嚴實實,秀發隨手挽起,用一只銀釵束住,正色道:“今天又是何事?”
可餐秀色被收起,冉絕也想起正事來,說道:“師叔,弟子前來求一顆化形丹。”
“哦?”宵婉一挑秀眉,說道:“化形丹……這我可沒有。”
事關自己的玩伴,冉絕不得不放低的姿態,央求道:“可是師父說您會煉的啊,師叔你就幫幫我,我就要一顆,一顆就成。”
“一顆也沒有。”宵婉搖頭答道:“宗門從不飼養靈獸,要化形丹做什麼。”
“這……”冉絕大失所望,最後祈求道:“那能不能求師叔您幫忙煉一顆出來啊。”
“哦?”宵婉轉過身子,背對著冉絕往屋里走,邊走邊說“那你說,憑啥呢?”
“憑……師父說我給您丹經,您也要還我人情的。”
宵婉轉過頭笑道:“那丹經可不是我要你給我的,況且就算有點人情,上次師叔替你遮掩天劫那事都還了,還哪有人情?”
想起師父說的話,化形丹對於師叔來說不過就是舉手之勞而已,師叔分明就是刁難自己不想給。
不給就不給,冉絕的脾氣也上來了,負氣的不理會宵婉,告別的禮節都不打一個,直接轉身就走。
混小子沒賴著自己討要,這是宵婉沒有想到的,看著這小子倔哄哄地往外走,轉過身子說道:“化形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