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墨天痕與薛夢穎遠去,晏世緣卸下身上黑衣換回原本裝扮,運起疾風身法,飛速趕回正氣壇。
正氣壇副壇主府邸,晏世緣一路風行而至走進大門。
宇文家家丁見是壇主,紛紛行禮。
晏世緣免過眾人禮數,問他們道:“你們少爺最近可有常去的地方?”
一名家丁思索一陣,答道:“少爺出門從不讓我們跟隨,具體去哪我們也不大清楚,不過昨日少爺倒是在家門口的那家酒樓往返了兩趟。”
“兩趟?”
“是,少爺先回來一趟,過了片刻胡伯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少爺也急急忙忙進那家酒樓去了。”
晏世緣聽罷又問道:“胡伯現在何處?”
“老爺出事後,就一直在老爺房中照看老爺。”
壇主寢室中,宇文正仰躺榻上,面皮漲紫,不省人事,一旁一名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為他把脈,胡伯則在不遠處焦急的看著。
這時,門口陣風掠過,一道白衣人影翛然飄臨榻旁開口問道:“陳大夫,宇文情況如何?”
中年郎中收回搭脈之手,面色沉重道:“非是中毒,而是中蠱。”
“蠱?”晏世緣眼神一利,腦中飄過“南疆!”一詞,口中卻問:“你可識得是何種蠱毒?”
“南疆之蠱,形態萬千,種類繁多,蓋因飼主不同,蠱苗不同,育方不同,故而分支極為龐雜,我在軍中接觸蠱毒多年,亦不能識得全部。”
晏世緣面色一凝,沉聲道:“可有法救治?”
陳郎中道:“解蠱當需種蠱人,只是這下蠱人似乎道行不深,使用的並非烈性蠱蟲,且效用似曾相識,我想只要找到其培育方法或是培育器皿,我便能配藥殺死蠱蟲。只是……依經驗推斷,此蠱三日左右當會發作,我雖有法子將發作時日延長至七日,但要在茫茫清洛找出下蠱人,何其之難?況且那人說不定已經遠遁……”
晏世緣止住他話頭:“不必擔心,我必會全力追查,你且盡力延長蠱毒發作時日,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陳郎中應允道:“好,屬下這就去配藥。”
軍醫剛走,胡伯便面帶悲愴,跪倒在晏世緣面前,濁目含淚道:“壇主,老奴才出門這一會,老爺便遭這種罪,還請壇主看在昔日與老爺的同袍情分上,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爺!”
言語中滿是自責,看的晏世緣也是心生感動。
晏世緣扶起老人,好言安慰道:“胡伯莫要擔心,宇文與我過命交情,我絕不會袖手。”
隨後便問道:“胡伯,你今日出門所為何事,遇上何人,又遭遇何事?且細細與我道來。”
胡伯便邊抹眼淚邊道:“下午刑檢院將一份卷宗送與老爺,老爺看完大發雷霆,正好老奴經過書房,便把我喚去找薛家小姐,只可惜老奴半途遇上李家公子,又抽筋倒地坐了半響,這才耽擱了時候,若是老奴能及時回來……老爺……老爺也……”說到半途,胡伯已是聲淚俱下,忍不住抽泣起來。
晏世緣心知胡伯在宇文家多年,早已把宇文正當成自己兒子,宇文正亦對他敬若長輩,此時宇文正遭逢大難,老人自責不已,他看了也是大為感動,又怕老人家傷心壞了身體,忙安慰道:“胡伯莫要傷心,宇文與我在戰場上歷經生死亦能平安歸來,凶殘烈蠱亦見過無數次,這次定能逢凶化吉。”
隨即轉移話題道:“刑檢院送來的卷宗,還在嗎?”
老人見他保證,心思稍定,答道:“在,在,就在書房,未曾動過。”
晏世緣道:“好,那還請胡伯好生照看宇文,我這便去查訪,尋找救他之法。”
胡伯連聲道謝,送他離開。
離了臥房,晏世緣展開身法行至書房。
宇文正出事後,此地被兩名家丁守在門口,不給任何人進出。
晏世緣親至,兩名家丁忙行禮開門退開。
晏世緣進入,只見書房一片狼藉,滿目盡是大戰痕跡,書卷遍地散落,不由暗暗皺眉,在滿地書頁中尋找刑檢院卷宗。
他身法極快,不一會遍將散落在地的刑檢院書卷全數搜集,略略一番心中已知大概。
原來,這幾份卷宗所指皆是一個問題,便是今日壇中女弟子失蹤事件,從七日前開始,已有五人不知所蹤。
此事他先前也略有耳聞,但刑檢院直屬宇文正,他也信賴老友能力,便不曾過問。
循著卷宗日期,晏世緣找到今日送來的那本卷宗,也是令宇文正大發雷霆的那份卷宗,報告的乃是昨日又有一名女弟子失蹤,刑檢院請求加派人手搜查一事。
翻完卷宗,晏世緣陷入沉思之中:宇文大發雷霆無疑是因為案件仍在發生,案犯無法無天令他震怒,可他為什麼要讓胡伯去找薛夢穎?
是讓自己弟子幫忙查案嗎?
不對,薛夢穎入門時日尚短,武藝尚不及宇文魄,況且案犯目標便是這些女性生員,讓她查案,無疑羊入虎口,宇文當不會如此安排。
那,若果是當誘餌呢?
稍加思量,晏世緣再度排除這種可能,宇文正天性護犢,對夢穎更是疼愛有加,人盡皆知,他萬不會讓女弟子去做誘餌。
那麼夢穎既非案犯,又無力查案,又對案件無所助益,為何宇文在看完卷宗後會急忙讓胡伯召她前來呢?
思緒百轉不得解,晏世緣只得暫且放下之前推論,來到副壇主府對面的酒樓之中,尋求另一處线索。
酒樓老板一見壇主親臨,忙迎上躬身行禮,要引他上座。
晏世緣心思煩亂,草草拒了,問起話來:“老板,昨日宇文公子是否來過此處?”
老板忙答道:“回壇主的話,是,宇文公子昨日來了兩次,小人記得很清楚。”
“兩次?”晏世緣心中一凜“他兩頓飯都在這吃?”
老板答道:“壇主說笑了,宇文公子並未在這吃飯,只是下午與李公子在這一起飲酒。”
“李公子?可是李辟北之子李經國?”晏世緣問道。
“不錯,正是李經國李公子,壇主真是神機妙算。”酒店老板奉承道。
“又是李經國,莫非真如墨天痕所說?炎炎烈日,下午在酒樓飲酒,這是哪來的奇怪愛好?”
晏世緣心中起疑,繼續問道:“他們昨日何時來,何時走,你與我細細說來。”
店主回憶了下,道:“李公子未時初便到,來時正是烈日當頭,小人也納悶他為何選在此時來小店,不一會宇文公子也來了,小的才知道他們是約了一起飲酒。二人飲到快到申時,宇文公子先行離去,李公子則仍在樓上。宇文公子回去不多時,那副壇主府的老管家便急急忙忙的出門,隨後宇文公子也急急忙忙的來找李公子,一會便雙雙離去。大約申時三刻左右,便看見那大逆不道的孽徒墨天痕到了副壇主府,宇文公子也隨後而至。沒過多久,就看見那姓墨的小子持劍衝出,正遇上在門口的李公子。再來就看見是一場大戰了,可惜了薛家小姐那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被墨天痕那孽徒蒙蔽了呢?”
店主自說自話,囉嗦半天,晏世緣卻是心中一沉:果然墨天痕已被人當做弑師逆徒,看來讓他離開確是明智之選。
隨後抓住要點沉思起來:宇文魄兩次往返,究竟為了什麼?
他與李經國在此間談論了些什麼?
胡伯是去尋薛夢穎,宇文魄卻來尋李經國,按目前线索,李經國是在胡伯出發去尋薛夢穎之後再出酒樓,胡伯卻半路與他遇上?
這是因為老人家腳程慢,還是因為李經國有意追趕?
仍有不解疑點,晏世緣又問店主道:“墨天痕與宇文魄,兩人回副壇主府時間相距多久?李經國在門口遇上墨天痕,是恰好遇到,還是等待許久?”
店主明顯不解壇主為何如此發問,但仍老老實實答道:“宇文公子是尾隨墨天痕回來,說是同時也不為過,李公子回來的有點急,在門口站了會才遇上逃出的墨天痕。”
“是了!”
晏世緣心中一震,關節打開:“這二人分明是知道宇文讓胡伯去尋夢穎,所以宇文魄急急回來找李經國,一人負責在門口假傳消息,一人去攔截胡伯,胡伯並非因年老抽筋耽擱,而是有人刻意拖延他!李經國在門口並非偶遇,更加說明墨天痕推斷無誤!墨天痕啊墨天痕,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想通關竅,疑點仍存,晏世緣辭了老板,返回副壇主府尋到胡伯,問道:“胡伯,在出門前,可有遇上宇文魄?”
胡伯一拍額頭,忙確認道:“是是,老奴出門前曾見少爺剛從外面返回。”
晏世緣心中一喜,忙追問道:“那他可曾與你說些什麼?”
胡伯道:“少爺只是問老奴去哪而已。”
线索再度連上,應證墨天痕假設:宇文魄得知胡伯前去找薛夢穎,急忙通知李經國,二人一者假傳消息誘墨天痕前來,一者攔住胡伯腳步。
只是他們為何要拖住胡伯腳步?
只為爭取時間嗎?
晏世緣不由暗暗心驚,若非他起初便觀察墨天痕多日知他非案犯,這般嫁禍當真無懈可擊,墨天痕當死無疑。
只是墨天痕在壇內時日不久,為何宇文魄要這樣構陷於他?
李經國又是出自何種動機呢?
這蠱當真是他二人所下?
他們又是如何下蠱?
线索又斷,晏世緣又問胡伯道:“宇文魄近日可有反常表現?”
胡伯細想了想,答道:“少爺近日看似悶悶不樂,但行為收斂很多,而且心性有所轉變,這幾日老爺在書房忙碌,都是少爺主動要求為他送飯呢。壇主,您該不會是懷疑少爺?”
晏世緣心中思索:悶悶不樂,卻主動要求送飯?
若說以此排解郁悶,倒不如自己去飲酒。
但嘴上卻忙否定道:“怎會,魄兒如此懂事,我也為宇文開心,怎會懷疑於他?只是,他為宇文送飯期間,可有事情發生?”
胡伯思索片刻,道:“第一天老爺和少爺不知為何,似乎吵了一架,之後便都很平靜了。”
“哦?”
晏世緣疑問道:“他們吵架所為何事?”
胡伯答道:“老奴在門外,聽得好像是少爺求老爺將薛家小姐許配與他,老爺不肯,反而將少爺訓了一頓。壇主,你說,薛家小姐姿色雖比不上令千金,也是一時無兩的絕美人兒,老爺為什麼就是不允呢?現在想來,當是薛家小姐與墨天痕有染,所以老爺不願讓她入宇文家嗎?”
宇文魄喜歡薛夢穎!?
想到墨、薛二人生死與共的情意,與那日宇文魄看著二人妒忌欲狂的眼神,晏世緣霍然開朗,也不理會胡伯的絮叨言語,接著道:“胡伯,你抽筋的是哪條退,可否讓我看一眼?”
胡伯只得收了話頭,挽起褲管讓晏世緣查看,晏世緣一眼看去,只見在胡伯小腿肌腱處有個米粒大小的凹陷,運力在陷處一逼,竟從中擠出一只米粒大小的怪蟲。
晏世緣手疾眼快,急忙捉住,卻發現其蟲爪僵硬,竟已死去多時。
這便是胡伯抽筋的原因了,晏世緣心道,也不多說,幫胡伯放下褲管道:“胡伯,我已有些眉目,先去別處查探,若有問題再來問你。”
辭了胡伯,晏世緣又喚來宇文家家丁,吩咐那人帶他前往廚房。那家丁心中奇怪,卻也沒說什麼,乖乖帶路。
來到廚房,遣走家丁,晏世緣眼神一利,沿著廚房到書房道路在走廊邊細細查探,似是在搜尋何物。
不一會,在廊邊草叢中,一樣事物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又是一路風行,晏世緣捏著死蟲來到醫館,陳郎中正在配藥,看見他手中的怪蟲道:“斷筋蠱?你在哪發現的?”
晏世緣答道:“胡伯腿上,當年我也中過這蠱,故而胡伯一描述,我就大概猜到了。”
陳郎中肅然道:“不錯,斷筋蠱極難獨自存活,走出半丈未及人體便會死亡,即使進入人體,也活不過一刻,不過好處是培育簡單,可以大量培養,戰場上用於癱瘓對手行動有奇效。”
“所以這下下蠱之人也可確定了。”晏世緣篤定道:“陳大夫,憑這蠱屍,你可能查出些什麼?”
“蠱蟲明顯不是一種,我沒辦法,不過既然找到下蠱人,或許可以抓住他問問。”
“沒那麼簡單……”晏世緣搖頭道:“下蠱之人並非壇外之人,沒有證據貿然抓人,恐怕引起壇中恐慌。”
“壇主的意思是……壇中有內奸?”陳郎中不可置信道。
“怕是鐵板釘釘了。”晏世緣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張方紙遞與陳郎中,接著道:“這藥包上的藥粉,可能看出端倪?”
陳郎中接過一聞,面色突變,忙抬頭問道:“壇主,這藥粉你從哪得來?”
晏世緣欲言又止,無奈答道:“在副壇主府邸找到的。”
陳郎中並未看出晏世緣為難,大喜道:“副壇主中的是三蝕蠱,這便是三蝕蠱的藥引,我知道該如何救副壇主了!”
“三蝕蠱?未曾聽聞的蠱毒,陳大夫你曾見過?”晏世緣問道。
“不錯,這三蝕蠱下蠱方式比較麻煩,卻很適合暗殺。這藥引雖然平日里會有一股藥香,但一旦混入油水中便立刻無臭無味,讓人難以發覺。人若服下藥引,其蠱蟲在三丈方圓內就能自動尋到目標,即刻發作,從而使人在三日內全身潰爛而死!而且,此蠱生存能力極強,可以依附人身存活三日以上,以便等待靠近藥引,當真做到無聲無息!壇主,幸得你發現的早,若是真拖延到七日後,副壇主即便被救醒恐怕也廢去一身修為了。”
陳郎中心有余悸道。
晏世緣亦是心中慶幸,面露喜意,但轉瞬又化為無奈,只得道:“我還有其他事待辦,你速速配藥救治宇文,不得耽擱。”
陳郎中連聲應允,轉到藥櫃前配藥去了。
晏世緣則面露悲意,向副壇主府返程。
飯菜之中下入藥引,就近日而來,只有宇文魄可以做到,而三丈之內,即刻發作,則證明蠱蟲先前依附在墨天痕身上,當日與之有過接觸的人,只有宇文魄與李經國!
案情已然浮出水面,晏世緣卻心如沉石入海。
李經國已脫不開嫌疑,只是他為何會有南疆毒蠱?
又為何要暗害宇文正與墨天痕?
他父親乃正氣壇高層,這種情況,其父是否也參與其中,或是身為幕後主使?
宇文魄因妒生恨,針對墨天痕倒情有可原,但伙同他人致父親於死地這種事情,是他真心所為嗎?
宇文一向護犢,當他醒來得知真像,將會遭受何種打擊!
不對!
下藥引之人也可能是其他下人或是廚子,不能妄斷是魄兒所為!
晏世緣心中仍存希望,飛速前往副壇主府邸。
來到宇文魄房間,他昏迷尚未醒來。
晏世緣不想驚動宇文魄,在他胸口昏睡穴點了兩指,想暗中查探,不料第二指點下,指尖頂住一片硬物,晏世緣心頭一驚,將那片硬物從宇文魄懷中摸出,瞬間面色大變!
片刻後,宇文魄悠悠轉醒,卻見眼前一道白衣身影肅然凝立,星目中略帶黯然之色。
宇文魄一見那清逸俊朗卻頗具威嚴的面龐,腦袋瞬間清醒,一個翻身跪倒在地行禮道:“參見壇主!”
晏世緣神色凝重,眼中似有化不去的悲意,輕聲道:“免禮,起來吧。”
宇文魄仍是不肯起身,而是向晏世緣磕頭,音帶哭腔:“家父遭墨天痕奸計陷害,還請壇主為父親報仇啊!”
晏世緣嘆了一口氣,扶起宇文魄道:“魄兒莫要悲傷,我來之前檢查過宇文情況,他一息尚存,還有希望。”
聽到父親未死,宇文魄只覺腦袋嗡的一聲,轉瞬空白,呆呆看向晏世緣。
晏世緣面色不變,拍拍宇文魄肩膀道:“魄兒莫要擔憂,我一定會救回宇文。你方才大戰耗力甚多,好好休息吧。”
說罷便轉身出門,留下房中獨自發怔的宇文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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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天痕一路扶住薛夢穎向北而行,約莫走了一個半時辰,日頭已半落西山方才走到北固領下。
天色漸暗,將眼前孤丘顯的寂寞冷清。
墨天痕環視四周,並未見到有晏世緣口中的“接應之人”,不禁暗暗皺眉。
夢穎看出他的擔憂,安慰道:“天痕哥哥別擔心,沒人接應,我們自己走便是。”
墨天痕搖頭道:“我們兩人倉促逃出,一無盤纏,二無衣物,接下來怕是寸步難行。”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純澈清語帶著三分嬌俏與一絲淡淡媚音傳來:“若要盤纏,盡管跟師姐開口便是。”
聽聞此言,墨天痕心中一蕩,不可置信的向聲源處望去,只見山腳一塊巨石後轉出一道靚麗仙姿,著一身淡月青短衫,銀花綾繡褲,背負布包與長劍,身段纖細高挑,窈窕淑立,面容如含苞牡丹,雅中藏媚,不是他時時掛念的晏飲霜,又會是誰!
“晏……晏師姐……”忽悉接應之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墨天痕驚喜之下,頓時口吃起來。
晏飲霜卻盈盈笑道:“怎麼你每次見我都會傻上一會?”
遭到女神調侃,墨天痕更是手足無措,臉上泛紅。這時卻聽夢穎開口道:“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
聽聞夸贊,晏飲霜朝夢穎禮貌一笑,卻聽夢穎連珠炮般問道:“你也姓晏?你是壇主千金嗎?壇主安排你來接應我們嗎?”
晏飲霜拍拍背上布包,淺笑道:“不錯。”隨後對仍在發痴的墨天痕叫聲道:“喂,小色鬼,你究竟要看到什麼時候?”
其聲微帶嗔怪,姿態純美,卻帶渾然天生的隱約媚意。
墨天痕勉力收斂心神,慌忙答道:“那個,天色將晚,不如我們暫且休息吧?”
晏飲霜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嬌顏燦若春桃:“好啊,你就在這荒山野嶺休息吧,我與這位妹子到前面村落住宿去。”
墨天痕下意識道:“好。”直到兩道靚麗身姿行走漸遠才反應過來拔腿追上道:“……這……哎你們等一下!”
七站屯位於清洛城偏北二十里處,墨天痕三人尋了一戶農家買了些吃的與衣物,換下身上汙衣,二女愛潔,向住家借了桶各自洗澡去了,墨天痕則獨自一人坐在床上,默默運轉陰陽天啟。
不多時,隔壁澡間便傳來鶯鶯燕語,嬌笑陣陣,水花聲聲,似是二女在打鬧玩耍,引的墨天痕腦中不由自主浮現一場香艷的旖旎風光:氤氳霧氣深處,兩具青春嬌嫩的鮮活肉體沐浴在木桶之中,一具腰身曼妙,豐臀渾圓,线條柔潤而優雅,媚骨內斂,另一具則是白淨雪膩,酥胸挺翹,身姿彈滑間躍動,可愛水靈。
念想上移,便是兩張各具千秋的絕美容顏,一張花姿妍容,秀美如仙,傾城絕艷,風姿綽然,一張粉嫩圓潤,機靈乖巧,嬌俏純澈,清麗無邪,皆是讓人一眼再難忘懷的絕色紅顏。
二女巧笑倩兮,不停揮舞藕臂將水潑向彼此,兩道粉光致致的秀顏嬌軀沾滿水滴,更顯通透清盈,風姿誘人。
墨天痕臆想到這里,陰脈真氣竟開始不受控制的四處亂竄,下體男根亦漸漸抬頭。
隔壁水聲嬌聲仍未止歇,墨天痕腦中不斷浮現二女赤身裸體在水中嬌笑嬉鬧的誘人畫面,那四只上躥下跳的緊致玉兔,粉光晃眼的桃尻蜜臀,纖細柔軟的纖腰玉背,一幕一幕衝擊著墨天痕腦海心神,使得他在下體賁張的同時,陰脈真氣紊亂失常,自行向陽脈蜂涌激竄!
危機時刻,一聲門響,驚醒迷失在亂欲糜光中即將走火入魔的墨天痕。
原來是農家的女主人購置了二女所需的衣物回來,招呼她們前來替換。
墨天痕只覺內息躥騰不止,經脈膨脹欲裂,趕緊運轉心法撫平陰脈真氣。
約莫一刻左右,墨天痕終於重新梳理好體內真氣,這時只聽房門“吱呀”一響,替換好衣物的二女推門而入。
墨天痕抬頭,只見二人發絲未干,海藻般疏疏落落的披在肩頭,夢穎洗去一天塵土,粉嫩圓臉浮出苹果般的可愛紅暈,清爽干淨,白皙透亮,晏飲霜則若出水清芙蓉,天然去雕飾,媚的點到即止,卻美的不可方物!
墨天痕看的心中一蕩,暗自慶幸道:洗澡時只聽聲音就讓我心神不寧,幸好此刻不在練功,不然看見真人,我非經脈爆裂而亡不可。
夢穎走近前,瞪著靈動大眼奇道:“天痕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臉色蒼白又滿頭大汗的。”
晏飲霜眼力不差,一眼看出端倪,嚴肅道:“小色鬼,你是走火入魔了嗎?”
墨天痕呼出一口濁氣故作平靜道:“無妨,真元運行出了點岔子,已疏導完畢了,不礙事了。”
晏飲霜秀眉微蹙道:“真元運行出錯豈是兒戲?你且轉過身,讓我為你渡些真氣調理調理。”
一旁夢穎也扶住墨天痕肩膀,擔憂道:“天痕哥哥,你坐好,夢穎也給你渡一些真氣。”
墨天痕輕輕撥開夢穎素手,微笑道:“早已習慣了,這是我練功的必要過程,不必擔心。”
晏飲霜似是想到什麼,問道:“小色鬼,難怪你內力進步如此神速,是不是練了什麼禁忌的內功,走了捷徑?”
墨天痕不想透露南宮離恨與陰陽天啟的秘密,半遮半掩解釋道:“我二十經脈天生閉鎖,真氣運行不暢,但所幸比常人多生一脈,才可運轉內力。此脈與正常經脈相連卻不相通,所以每次試圖打通原本經脈時總會引起真氣逆流反竄。”
聽到這里,夢穎“啊”的一聲捂住小嘴,驚呼道:“那還了得,天痕哥哥你別亂動,我馬上來幫你梳理真氣。”
墨天痕柔柔看她一眼,溫言道:“不必,我修煉功法自有對應口訣,並無性命之虞,只是每次練功都比較痛苦罷了。”
晏飲霜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內力每次增長,也同時在不斷承受真氣逆行之苦?”
墨天痕肅然道:“不錯,不過承受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晏飲霜美目凝視著眼前半熟的俊俏少年,心中不由生起一絲敬意,墨天痕察覺女神贊許目光,亦是心中愉悅。
二人目光相對,各帶欽慕。卻見夢穎挽住晏飲霜藕臂撒嬌道:“晏姐姐,天痕哥哥沒事,我們睡覺去吧?”
晏飲霜憐愛的看了一眼撒嬌的可愛少女,又回望墨天痕一眼,道:“天色不早,我們明天還要趕路,你也早點休息吧。”
墨天痕點頭,目送兩道清麗身姿手挽手走進隔壁房間,復又閉目調息,再度運使陰陽天啟,衝擊陽脈關鎖。
另一間房內,二女共眠一床,正輕聲說著私密話語,不時有咯咯嬌笑傳出,二女雖是今日初見,此刻卻已打成一片,情同姐妹一般。
夢穎輕撫著晏飲霜絕美面龐,在黑暗中亦能從輪廓中感受驚艷之美,瓷白肌膚在夜色中仍隱約有影,手感滑膩舒暢的讓她愛不釋手。
晏飲霜亦撫上夢穎彈性十足的嬌潤面頰,圓圓的嫩滑臉蛋亦讓她不忍撤手,心中不由對比起自己母親的肌膚。
東方晨妍雖然三十有六,但保養得當,又與丈夫魚水相諧,肌膚仍保持著二八少女般的緊致光滑,雖不及夢穎嬌嫩,卻能散發出誘人的嫵媚風情,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把她母女二人當成姐妹。
“夢穎,你與小……墨天痕,是怎樣相識的?”
晏飲霜路上已問過他們出走緣由,此刻的問題全數指向墨天痕。
天然呆的夢穎亦絲毫沒有吃醋的覺悟與危機感,把她與墨天痕相識、相伴的過往一一向晏飲霜道出,講到甜蜜之處,臉頰不由開始泛紅。
晏飲霜感受到嫩頰上的微微熱度,知她情動羞澀,也不說破,只細細聆聽。
當聽到墨天痕滿門被滅,一心報仇,又借夢穎之口得知當日墨家慘狀之時,心中對墨天痕又多了一絲憐憫,一個少年,天地在一夜之間崩塌,為復仇拋下一切拼命練武,在自幼受鐵血軍風熏陶下的晏飲霜心中,這是極具男子氣概的事情,她對墨天痕的印象,也從初始的“知進退、忍小辱、掌分寸”進而轉變成“忍苦不言,獨力背負悲痛而前行。”
夢穎白日消耗頗多,說著說著就迷糊糊睡去,秀氣瑤鼻不時皺起哼出一聲輕輕的呼嚕,嬌憨可人。
晏飲霜聽著她若有若無的細細鼾聲卻遲遲無法入眠,想到之後的江湖旅途,心頭憧憬下卻有一絲擔憂,幾分顧慮,然而更多的,是對全新人生即將到來的期待與興奮,直到月上中天,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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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正氣壇內閣一處滿是大宅的街區中,一道黑影極速穿梭於房頂之上,輕功之高,踏瓦無聲。
不一會,黑影來到一座大宅屋頂停住,輕輕掀起瓦片一角,向屋中看去。
雖是夜中,此屋仍是燈火未熄,一名五旬儒生沉穩端坐,似是等待來人,不一會,一名年少儒者華衣錦簇,神情飛揚,走進屋中向中年儒生請安,隨後在其身邊坐下,二人開始交談起來。
這二人,年少者正是陰謀儒者李經國,而端坐者,正是其親生父親,正氣壇生員主管之一:李辟北!
李經國開口道:“父親,這次墨天痕被人僥幸救走打亂了我全盤計劃,我們是否要商議下對應之策?”
李辟北反問道:“晏世緣現在何處?”
李經國答道:“我們無可信之人,無法監視他下落,不過想必沒有露出破綻。”
李辟北道:“今天那場大風,八九便是出自晏世緣手筆,他多半已有戒心,不得不防。”
李經國點頭應承,又道:“宇文正已中三蝕蠱,三日內必亡,王可有新任務派下?”
李辟北聽到宇文正“必亡”時,眼中閃過一絲傷悲,但隨後擺手道:“莫急,宇文正之事對正氣壇非同小可,若有連續動作引起注意,反而會葬送我們數十年來的忍辱負重。”
李經國急道:“晏世緣正在親身徹查此事,宇文魄那小子智商堪憂,我怕遲早露出破綻,若讓他追查到我們,恐怕對王的全盤計劃不利。”
李辟北淡淡道:“我在正氣壇扎根數十年,只要不被抓住證據,誰敢懷疑到我?又有誰能信我們是南疆顥天王植入正氣壇的暗樁?”
聽到這里,屋頂黑衣人目光一凜,怒拳緊握,似要出手,但糾結一會,又放松身形,繼續聽了下去。
只聽李辟北又道:“以防萬一,我們之前豢養的蠱種,今夜就要全部銷毀,無憑無據,我們便無所畏懼。”
李經國起身道:“是,孩兒這就去辦。”
隨後便出門七拐八繞,來到一處上鎖拆房中,見四下無人,才小心打開鏽鎖,移開房中木柴堆,腳踏其下磚石,牆上陡然現出一道暗門。
李經國再度向門口一望,確認沒人跟來,這才走進暗門,卻未發現柴房橫梁之上,一雙銳利黑瞳正注目於他。
黑衣人從房梁跳下,竟未發出絲毫聲響。
他悄悄跟在李經國身後,穿過長長甬道,來到一處密室之中,室內擺滿瓶瓶罐罐,蟲鳴嘶響,陰暗可怖。
李經國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正要打開,忽感背後一陣風鳴,未及轉身,人已被制住!
李經國驚慌之下,剛要大聲呼喊,卻聽背後之人道:“你若老老實實配合,我可留你父子二人性命!”
其聲溫潤如玉,竟是正氣壇之主,傲笑風間晏世緣!
晏世緣一招制住李經國,未作停留,當即押著他走出密室,一路來到剛才房間,破門而入!
李辟北正在飲茶,聽到門響,頭也不抬,悠閒問道:“都處理完了?”
半晌無聲,李辟北驚覺不對,猛然抬頭,看見押著李經國的晏世緣,瞬間嚇的魂飛魄散!“壇……壇主!你怎會在此?”
晏世緣面帶哀意,神色凝重道:“老李,我雖深夜到訪,但為何你如此驚懼?”
李辟北勉強鎮定心神答道:“壇主來的太過突然,辟北未曾想到,固然吃了一驚。”
晏世緣深沉道:“老李,你我也算共事多年,我今天來意,想必你也清楚,乖乖招供你們父子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和顥天王的全盤計劃吧,我不想動武,更不想傷你。”
心知已然暴露,李辟北面色陰沉,冷冷看向晏世緣道:“你是怎麼得知的。”
“你兒子太笨,宇文魄太傻,墨天痕睿智,以及,我輕功太好。”
“也就是說,我的計劃在你眼中破綻百出咯?”
“若非墨天痕給出思路,我又親耳聽見你們談話,親眼見證藏蠱密室,恐怕我也還蒙在鼓里。”
“墨天痕……”父子二人同時咬牙暗恨起這變數,原本只是想利用他與宇文魄的矛盾做文章,順便找一個替死鬼,不想現在反成他們最大破綻!
李辟北心知再恨無益,則腳尖微移,掌力暗運,准備放手一搏!
晏世緣一眼看穿李辟北舉動,悲哀道:“老李,在我面前想逃走,只怕你不夠快。”
李辟北面容突轉猙獰,舉掌攻向李經國道:“不需要快,只需要你死!”
眼見李辟北竟持招攻向自己兒子,晏世緣心中也是一驚,身法快步騰挪,帶著李經國閃開李辟北利掌。李辟北趁勢博得前路,發足奔出!
“休走!”晏世緣點住李經國穴道,拔足欲追,突感小腿一麻,不由自主的軟倒在地!
“斷筋蠱!”
晏世緣掀開褲管,看見小腿上的蟲眼,一指點上,暗勁透體,將蠱蟲震死,隨後衣袂翻飛,人駕疾風!
為奪生路,李辟北提全身真氣於雙腿,以最快速度奔向正氣壇外,行至半途,忽感身後風聲大作,晏世緣隨風追至,一轉眼已攔在他身前!
前路被阻,李辟北卻似早有准備,揮手一彈,兩只小蟲飛向晏世緣!
晏世緣冷笑一聲,原地旋起龍卷風團,旋轉間,蠱蟲早已被吹飛,不知所蹤!
後招被破,李辟北心知武功上難勝晏世緣,不由頹然倒地,面色委頓道:“你贏了”
昔日老友竟是潛伏多年的間諜,此刻在自己面前束手待擒,晏世緣難有勝利喜悅,心情復雜的走向李辟北,點住他要穴,道:“老李,我不會虧待你們父子的,這是作為壇主僅能給出的承諾了。”
李辟北心中亦是復雜,他雖十幾歲被南疆顥天王送入正氣壇作間諜,還把自己兒子一手培養成終於南疆的間諜,但在正氣壇生活數十載,在此成家立業,又有眾多好友,心中亦對正氣壇深有感情,他一生忠於故土,最後,卻在敵國有了家的感覺,如此煎熬,唯有自知。
如今自己敗露,父子雙雙被擒,雖然任務失敗,愧對故土,可,終也不用在內心煎熬中度日了吧?
將李辟北父子送往刑檢院,已是接近子時,晏世緣將二人交給院中看守,長舒一口氣,准備返家,心中滿是東方晨妍柔媚似水,溫雅豐盈的俏麗身影。
就在這是,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跌跌撞撞跑進刑檢院中,一見晏世緣,就像見著救星一般,上氣不接下氣喊道:“老……老爺!可找……找到你了!”
說完便一頭撞進晏世緣懷里。
晏世緣認得是自己小廝,忙扶住他問道:“發生何事?如此慌慌張張?”那小廝狂喘著答道:“夫……夫人,不見了!”
一瞬間,晏世緣腦海中閃過近來連發的女弟子失蹤事件,心頭狂顫不止!
之前失蹤的皆是妙齡少女,這次卻是已為人婦的東方晨妍逢此劫難!
這是不同的兩件事情,還是同一人所為?
一時間,晏世緣心亂如麻:妍兒失蹤,是有人故意針對於我,還是另有原因?
不行,關心則亂,我得冷靜!
晏世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問那小廝道:“夫人是如何失蹤的?”
那小廝氣息稍順,答道:“小的也不知道,只是管家讓我們在壇中尋找老爺,小的運氣好,現在這碰見老爺您了。”
晏世緣聽罷再難忍耐,行若疾風,大步流星趕回住所,來到主臥前,只見房門大開,屋中擺設一片狼藉,方桌歪斜,圓凳滾地,床榻傾斜,梳妝台也倒下,台上物品紛紛散落於地。
一旁丫鬟見是他到來,趕忙迎上。
晏世緣努力平復心情,問她們道:“夫人失蹤時的情形,你且細細與我說來!”
那丫鬟答道:“老爺你今晚一直未歸,夫人便一直在房中挑燈相候。但方才我經過院外時聽道屋內有響動,便進來瞧了一眼,結果就發現夫人不見了!”
東方晨妍顯然是被人擄走,晏世緣心知丫鬟也不能知道更多,便讓她回去,耐住性子查看起屋中的打斗痕跡,心中不斷作出推測:從丫鬟聽到聲響進來已不見人影,來人武功想必比妍兒高出甚多,二人動手不過片刻。
沿著打斗痕跡,晏世緣心中浮現出當時情景:東方晨妍正坐在桌邊等他歸來,此時房門推開,東方晨妍見來者並非相公,激動起身,圓凳被掀翻在地,方桌也被推的歪斜。
隨後二人交手,東方晨妍不敵,節節後退至床邊,來人一記低踢正中床腳,使的臥榻傾斜歪倒,東方晨妍順勢閃到梳妝台旁……
等等!
晏世緣突覺不妥,就打斗路线來看,床榻到梳妝台乃是對角,打斗時若如此跑動,可謂愚蠢之極,東方晨妍雖武功平平卻非傻瓜,但若非刻意為之,絕不會作此選擇!
“梳妝台!”
抓住關鍵,晏世緣趕忙在一地女兒家用品中翻找起來,東方晨妍拼命靠近這里,一定尤其考慮!
然而所有物品翻過,晏世緣並未發現有異之處。
“難道真是來人武功太高,所以慌不擇路嗎?”
晏世緣帶著滿懷不安,頹然坐倒。
就在他心中滿是沮喪之際,一道細微光亮從門口傳來,在他眼角一晃而過,晏世緣一驚,猛然起身,來到門口,借著月光搜尋,終於在地上發現一小方金色箔片!
“這……”晏世緣恍然,又回頭檢查一遍梳妝台物件,終於發現端倪!
東方晨妍拼命靠近這里,並非為了留下线索,而是帶走线索!
梳妝台眾多瓶罐中,唯獨缺了一盒東方晨妍最喜愛的,用金箔制成的花黃!
發覺夫人留下线索,晏世緣不再遲疑,身形駕風遁上房頂,借著月光,只見從自家宅院開始,點點微光,一路向西!
與此同時,正氣壇外,東方晨妍被一名蒙面人抗在肩上,帶到一處小屋之中。
剛剛靠近,便能聽到屋中似有女子淫聲浪語,待到蒙面人開門,一股精水愛液混合的淫糜味道撲面而來,熏的東方晨妍一陣頭暈。
蒙面人雖擒住東方晨妍,但見她武功低微,並未點她穴道,故而此時她能自由移動。
東方晨妍眼見房門大開,正欲逃出,忽想到蒙面人武功,便放棄逃離念頭,轉過身來,想探知他們擒拿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這一轉頭,即使是東方晨妍這嘗盡雨露的人妻熟婦,亦被屋中的淫亂光景羞臊的滿面通紅。
只見破舊屋中點起燭燈數盞,照亮大床上赤裸交歡的三男五女,其中兩女橫陳於內,肉體交疊,秘處雙洞皆是狼藉一片,流出汩汩白濁的濃稠陽精,表情似爽含媚,酥胸起伏間浪語夢囈,顯然是剛受雨露,難承撻伐而昏迷。
大床正中,兩名高大男子正夾住一名少女的青春預玉體,胯下猙獰陽物一進一出,充滿節奏的塞滿少女下體兩處肉洞,棒身帶血,顯然是剛將其破身不久,那少女被兩名壯漢夾在當中以一敵二,卻在浪叫不止,表情迷離,任由兩名丑惡大漢反復奸淫她初破的嬌嫩身子。
而在距離東方晨妍最近的床沿,一名俊俏到即使是見慣“清洛第一美男子”的她也幾乎一眼就芳心失守的邪異男子赤裸的坐在床邊,露出精悍健美又不失勻稱的強壯身軀,八寸長短,三指粗細,與少女手臂大小相若的巨物朝天聳立,猙獰可怖,而在這男子身前,兩名下身還流著白濁淫液的青春少女赤身裸體,痴態畢露,爭相遞上香舌,上下來回舔弄這根巨陽,將棱角分明,大如嬰拳的傘冠和青筋賁張的棒身舔的水光涔涔,渾然發亮,已然是被這粗壯巨龍徹底征服!
隨著門響,那俊俏的邪異男子看向驚的說不出話來的東方晨妍,嘴角一勾,露出一道魅惑迷人的邪笑道:“倒是發現極品了,蜻魅,這次你費功夫了。”
聽聞這人言語,正在合力奸淫少女的兩名壯漢也轉頭看向東方晨妍,眼中閃過驚艷與貪婪淫邪的欲望之火。
這伙人,正是蒙面人少主一行,而坐在床邊之人,正是少主呼延逆心!
蜻魅鎖上門,轉身把東方晨妍推到呼延逆心身前道:“本來是打算擒拿她那被稱為‘清洛第一美女’的女兒,不想她女兒竟不在家中,我便抓她來此了。此女武功比之前五女還要好些,雖非處子,亦可利於少主雙修。”
“雙修!五名女子!”
聽到這番對話,東方晨妍幡然醒悟,這伙人,便是之前令正氣壇女弟子失蹤的元凶!
而他們擄掠女弟子是為了練那下九流的淫邪功法!
這伙人如此膽大,竟敢在正氣壇中做如此淫邪之事!
就在東方晨妍心思慌亂間,呼延逆心站起身來,挺著巨物走到她身前,捏住她俏若天成的小巧下巴,仔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張婉約柔和、風情獨樹的成熟面龐,咧開薄唇淫笑道:“比那陸玄音還要美上幾分,就算不用來練功,肏一肏也是極好。”
東方晨妍聽他言語輕浮挑逗,心中羞憤難當,剛要開口,卻被男子一口吻住水潤的性感翹唇,唔唔不得發聲,同時胯下巨物隔著裙裾緊緊頂在柔弱美婦的私密幽處!
一旁蜻魅見狀,知道少主准備享用這難得的極品美女,於是打暈並帶走正在少主胯下主動求歡的兩名少女,好讓他“專心致志”。
嬌唇初次被丈夫以外的人親吻,東方晨妍頓時亂了方寸,伸出素手不停推搡少主胸膛,臻首搖晃,欲逃離少主強吻,可呼延逆心哪里容的她反抗,只見他伸出一只強壯手臂環住壇主夫人柔弱渾圓的細削香肩將她按在懷中,一手攀住人妻美婦白皙修長的後頸讓她無法掙脫自己的強吻,隨後舌頭仿佛帶著一絲魔性侵入這良家少婦濕濡的口腔中攫住那精致丁香,大肆挑逗纏吸,品味那絕妙的甜美香滑。
呼延逆心吻了許久,飽嘗壇主夫人水嫩唇瓣的柔潤觸感,同時又伸出手來,隔著衣物撫上那高挺飽滿的乳球,贊嘆道:“比那陸玄音還要大上許多,這才是少婦該有的尺寸。”
東方晨妍被他吻的她芳心大亂,心知掙扎已然無用,只企盼丈夫快些發現自己留下的线索,然後救她脫離這淫地魔窟!
呼延逆心自然不知道她心中盤算,見她紅暈滿面的羞憤模樣,心中大快,一雙魔抓已扯開她衣襟系帶,將那件碧桂斜襟襖褪下她的圓潤肩頭。
東方晨妍內中襯的是一件雪白雲綢,衣襟開的極低,露出大片雪白溫香的乳肉,這樣穿著原本是為等晏世緣回來後兩人再赴巫山時增添情趣,此刻卻便宜了眼前的邪美淫魔,讓他飽覽春光。
呼延逆心隔著一層薄薄綢衣在東方晨妍一雙玉兔上大肆撫摸,盡情揉捏著這少婦酥胸的綿軟乳球,手法細膩高超,不一會竟將這熟婦愛撫的嬌喘起來!
少主見東方晨妍呼吸漸促,心知這尤物已在向情欲的泥潭中淪陷,於是雙手便向衣內滑去,輕柔摩挲撫弄那對高聳雪乳。
原本隔著衣物的挑逗突然變成肌膚相接,東方晨妍本能的抗拒起這伸入衣內的魔爪,怎奈何人柔力微,只能任人擺弄。
少主一雙大手逐漸加力,挑逗捻動著酥胸峰頂的兩朵挺翹紅梅,狂野的占有那一手難握的滑膩乳脂,玩捏的東方晨妍嬌軀漸酥,一聲甜美嬌吟不由自主的從櫻唇中傳出!
驚覺自己愉悅難忍,壇主嬌妻又羞又憤,心中對晏世緣滿是愧疚!
然而少主卻不只滿足於這一聲壓抑的呻吟,只見他伸入東方晨妍衣襟中的雙手突然外撐,從中將她上身綢衣向兩側粗野扒開,一對柔滑玉軟,豐盈嬌挺的碩大雪峰彈跳而出,暴露在空氣當中,性感乳波顫抖出誘人肉浪!
終於得見這對山峰的真容,少主只覺眼中炫光一片,道:“夫人這對大奶不但份量驚人,形狀也是挺拔圓潤,當真是個極品,引誘的我更想一親芳澤,與夫人共享魚水之歡了。”
東方晨妍聽了不由氣結,嬌音含怒:“你莫要血口噴人,明明你是想奸淫我,怎麼就變成我在引誘你了!”
美人嗔怒,杏眼圓瞪,面紅耳赤,卻是酥胸敞露,起伏微顫,這淫糜中的良家風情更讓呼延逆心覺的別具風韻,想到這極品尤物經受自己調情手法愛撫多時仍有意反抗,不肯乖乖就范奉上肉體任他大快朵頤,更激起心中征服此女的強烈欲望!
當下也不反駁,只是淫笑著褪干淨殘余在東方晨妍上身的衣物,將她的粉光玉背也裸呈在空氣當中,然後一手箍住她的豐柔腰肢,一手肆無忌憚的瘋狂揉捏她暴露在外的高聳雪乳,將它們玩弄成各種淫糜的形狀,同時那邪異薄唇再度復上壇主夫人的水嫩嬌唇,舌頭侵入其口挑逗著那令人迷醉的香舌。
芳唇再度被丈夫以外的人占有,東方晨妍羞恨難當,卻只能閉起美眸含淚承受,黑長睫毛輕顫,掩住了秋水雙瞳,卻掩不住逐漸開始發酵的春情!
感覺到東方晨妍嬌軀漸趨火熱,少主又轉移攻勢,將撫弄她雪峰的罪惡之手向下探去!
東方晨妍只覺股間微熱,那片最私密聖潔的妙處便被丈夫以外的髒手占據!
她不能的想夾緊雙腿反抗這淫邪的入侵,卻發現少主手掌強而有力的撐在她兩腿之間,讓她連夾緊雙腿都做不到!
呼延逆心見東方晨妍還不放棄反抗,邪邪一笑,展開令她難以招架的高超技巧!
他的手指時而輕輕來回撫弄起她秘處的嬌唇花瓣,時而將指節捅入那微泛水漬的花穴徑口左右撥弄,口中還不停的說出羞辱般的調情話語。
東方晨妍被他的奇淫手法挑弄的又羞又臊,情難自制,赤裸著上身嬌滴滴的在這邪魅男子懷中不停扭動,嬌喘漸促,一直極力被自己壓制的春情竟有勃發而出之像!
若非她一直懷著“相公一定會來救我”的信念,並極力抗拒著眼前這俊美到讓她生怖的邪異男子,恐怕早已被體內的春潮推動的呻吟不止,婉轉求歡!
隨著少主上下雙手齊攻,東方晨妍的絕色嬌顏上已是暈紅如火,芳靨含春,在少主不斷加強的攻勢下,她那雙柔荑素手也慢慢不再推拒眼前這個用淫言浪語恣意輕薄她的陌生男子。
感覺到自己愛撫初露成效,呼延逆心暫時抽出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具絕色的成熟胴體被自己挑起蕩漾春情的嫵媚模樣,露出一道得意的邪笑,亮出剛才在她私處肆虐的手掌,半挑逗半嘲諷道:“夫人,水量不少啊!”
東方晨妍被少主用高超手法挑弄的春心飄然,面色緋紅,胯下早就陣陣顫栗,濕濡一片,此刻看見邪魅男子臉上那自得的笑意與沾滿濕滑淫液的手掌,心中竟一瞬間泛過迷離,忘卻這人是想要淫辱自己的奸邪之人,默默想道:“他長的……真好看,比世緣還……”
芳心即將背叛的轉變未完,少主便再下一劑猛藥,性感薄唇再度湊近嬌美人妻微張的媚惑紅唇!
東方晨妍芳心迷亂間只覺渾身發軟,竟不由自主的向這邪惡淫賊遞上水潤芳唇,並主動伸出丁香小舌,與少主舌頭纏卷、追逐,將自己的甜美香津渡到少主口中,又將少主的唾液吸回咽下!
這一番唇舌交纏,口舌交鋒讓東方晨妍幾乎陷入情欲泥潭,渾身愈發酥軟敏感,不自覺的享受起快速攀升的愉悅快感,心中的痛苦羞憤被肉體的歡愉一層層地擊破、撕開,逐漸踏入少主為她挖好的淫悅深淵,即將心悅誠服的任他支配擺布!
兩人就這樣如情人般熱切激烈的站立狂吻,交換著彼此唾液,東方晨妍的上身赤裸的嬌軀被少主緊緊攬在懷中,高挺豐乳緊緊熨帖著淫邪之人的健壯胸膛,將乳脂壓成淫糜的雪餅,乳峰上的兩粒嫣紅也翹然挺立,不停的被男子胸肌摩挲擠壓,為她帶來更強的快感刺激。
少主一雙魔手仍不停的拂過壇主夫人的玉背粉臀,以及從身側溢出的沃雪般的綿軟乳肉,進一步挑逗、開發這成熟媚婦的情欲,好讓她更快的身心懼失,奉上嬌軀!
不一會,東方晨妍已已覺得雙腿發軟,渾身發燙,腦中綺念叢生,美眸中迷離之意更甚,在少主的不懈愛撫之中,喉間終於溢出一絲如鶯般婉轉哀羞又充滿情欲的媚聲呻吟!
這一聲呻吟,讓東方晨妍在潛意識中仍在壓制的春情蕩漾而出,勃發不止!
讓她在面對奸邪淫賊時,開始對禁忌的背德快感有了渴求,在身心不由自主背叛丈夫、嬌軀被人奸人不斷愛撫玩弄、嬌唇柔舌被淫賊占有享用的哀羞時刻,皺著秀眉,緊閉美眸,顫顫巍巍伸出素手,在幾番猶豫煎熬後,終於輕輕握住了少主胯下賁張的八寸雄物!
察覺到人妻美婦含羞帶怨卻情不自禁的哀婉媚態,少主自得之意更甚,橫抱起這具已然酥軟發熱的嬌軀,將她放在了仍流著他人精水愛液的破舊木床上!
木床之上,驚煞蛩魘還在奸淫著那剛破身的可憐少女,看見上身赤裸、遍體生暈的熟沃美婦軟綿綿的躺倒,皆是眼饞不已。
少主看見二人眼神,笑道:“莫急莫急,你們留些力氣,一會定會賞給你們,你們先回內房玩樂。”
說完,便開始欣賞起仰躺在床上嬌喘不休的雪白胴體,驚煞蛩魘亦知趣的帶上這幾名女子換過房間,繼續淫樂。
同是裸身,女人站時或許亭亭玉立,高雅不可犯,躺臥時的嫵媚風情則對男人更具誘惑。
而在呼延逆心眼中,僅是上身赤裸躺在床上的東方晨妍便集嬌柔、溫婉、嫵媚於一身。
在贊嘆這具風韻絕代、豐滿魅人的如水胴體時,呼延逆心已緩緩褪去東方晨妍下身的底褲與褻褲,將這美妙人妻僅存的遮羞徹底除去!
下身一陣微涼,潛意識中的不願背叛衝稍稍淡東方晨妍燃燒的熱欲,讓她驚呼間側過嬌軀,遮住三點要處,不敢直視呼延逆心!
“恩?有意思!”
看見東方晨妍的反抗姿態,少主也是一陣驚異,沒想到幾乎已淪為魚肉的動情少婦,竟還能勉強保持一絲清明,但更添刺激征服欲!
東方晨妍嬌軀輕顫,俏臉通紅、麗眸緊閉的蜷縮在床上,豐腴身子宛如一具精致的象牙女神雕刻,被淫邪之徒剝的精光,只給丈夫看的無瑕誘人身姿徹底暴露在微涼空氣中,被一雙充滿欲火的邪魅眼眸盡收於內!
呼延逆心並不著急占有壇主夫人的美艷胴體,而是從頭到尾,又仔細的打量起這具豐腴雪沃的成熟肉體:傲人的高聳雙峰被玉嫩素手遮住峰頂旖旎,卻遮不住雪峰的大片春光,腰肢纖細卻不失肉感,一握間滿是彈潤觸感,媚人的线條收緊後放開,優雅的連上豐隆臀丘,晶瑩白皙的平滑小腹下是修剪整齊的烏黑芳草,此時正在遮羞的素手中汩汩吐露著甘甜蜜露,將那春蔥嫩指染的晶亮一片,而那兩條修長雪白的嬌滑玉腿含羞夾緊,似是在做著最後的防衛,昭示著壇主夫人最後的抵抗與矜持。
欣賞著東方晨妍玉女含羞的嬌媚神態,呼延逆心更加堅定的想要完全的開發與征服這溫婉人婦,他要讓東方晨妍自己主動求歡,身心皆失!
所以在他飽覽眼前的誘人春色後,終於再度向這具美艷嬌軀伸出罪惡魔手,開啟讓她墮入情欲的猛攻!
只見少主一雙魔性大手不斷在那滑如凝脂的火辣嬌軀上愛撫、摩挲,肆無忌憚的不斷侵犯她身上各敏感部位,在肥美乳峰,玉腿內側和豐彈圓臀上任意拿捏玩弄!
在極度緊張與羞赧中,東方晨妍的感官感愈發敏銳,讓少主高超的挑情動作事半功倍,讓她深陷在情欲泥潭中即將淪陷!
然而呼延逆心仍是低估了壇主夫人的矜持與毅力,在花穴淫水長流,身體難堪刺激的情況下,東方晨妍仍急促嬌喘,緊緊捂住要害,企圖抗拒這淫邪的入侵!
然而她越是矜持抗拒,少主的征服欲火就越是熾烈燃燒!
只見少主那只罪惡之手搭上她保護著秘密花園的那只玉手,想要將其挪開,羞赧哀婉的人妻內心在欲火衝擊下芳心掙扎不已,一方面身體被挑起的情欲極度渴求著這俊朗道邪異的美男子拼命侵犯她、帶給她升天快感,另一方面,心中僅存的守德與矜持,還有在欲火中幾乎被燃燒殆盡,即將被磨滅的對夫君的忠誠讓東方晨妍掙扎的幾乎發瘋!
在這瘋狂肉欲和理智的糾纏中與少主耐心而高超的愛撫下,狂涌的情欲終於開始占據上風,捂住要害的素手終於在洶涌的欲潮中被一點一點挪開,將淫溪長流的粉嫩蜜屄暴露在這奸邪淫魔眼前!
這正是少主想要的過程:讓這美艷人婦一步步陷入情欲的泥潭無法自拔,一件件脫下心防的外衣,然後將最原始的欲望轉變成對肉棒的赤裸渴求,心甘情願的奉上動人嬌軀,任他魚肉!
看見東方晨妍秀靨緋紅,羞臊掙扎模樣,呼延逆心邪邪一笑,知她已是強弩之末,不禁得意道:“任你三貞九烈,矜持反抗,又如何逃的出我的手心?你的勉力抵擋只會讓我更加認真賣力,讓你自己淫墮的更快更深!”
挑逗言辭中,少主的淫邪之手開啟最後的猛攻!
只見他將東方晨妍放成仰面朝天,靈巧的手指挑逗起她早已淫滑不堪的嬌美花瓣,不時將纖長有力的中指刺入汁水泛濫的甬道之中輕挑重捺,進出摳按著人婦蜜道中的層層褶皺嫩肉,逗弄的她渾圓豐臀不住上抬,纖腰無法自主的款擺扭動,花漿蜜汁不斷順著滾圓玉腿潺潺流淌!
東方晨妍哪里受到過這種愛撫刺激,晏世緣雖然也頗通情趣,但手法技巧差了呼延逆心百倍不止,更遑論呼延逆心身上還有種足以令任何女人都為他神魂顛倒的邪魅氣質!
不一會,只見東方晨妍嬌軀一震,乳峰隨之一顫一顫,小腹玉胯一陣一陣又一陣的激烈痙攣,在尚未正式侵犯她時便被他挑逗的花芯大開,泄出如潮的淫蜜花汁!
壓抑的情欲與最後的心防在這一次激烈的高潮中,終於宣告完敗,向少主挑起的肉欲徹底臣服!
一聲哀羞又誘人的婉轉嬌吟,從東方晨妍嬌唇中靡靡散出,昭示著人妻美婦的理智已慘敗與消弭,絕頂後的她如水般靜靜的癱軟在木床之上、淫徒眼前嬌喘不止,香汗淋漓的成熟胴體上處處蕩漾著難抑的春情,股間更是一片淫光泛濫,待君臨幸!
看著這矜持人妻終於屈服於肉欲的唯美姿態,呼延逆心心中充滿成就感,他不是第一次調教女人,但東方晨妍卻是他調教過的女人中抵抗最頑強,也最為美艷誘人的一個,加之她還是名滿天下的正氣壇壇主夫人,這種征服高潔美婦,寢取俠者愛侶的感覺讓他更是亢奮!
夜還長,呼延逆心決定慢慢享用這具熟沃肉體,在她白皙嬌軀的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征服痕跡!
下了決定,呼延逆心開始一寸寸享用起這絕美人妻。
他先湊近壇主夫人的已顯嫵媚的迷離嬌顏,邪異薄唇在以寸的距離外聞嗅著東方晨妍溫熱芬芳的喘息。
感受到令人迷醉的男子氣息近在面前,東方晨妍順從的對這丈夫之外的人張開濕潤嬌嫩的唇瓣,探出粉色丁香,探尋起這股氣息的源頭!
少主卻並不著急,他伸出舌頭在東方晨妍嬌嫩香舌上輕輕滑動,稍觸即退,勾引的她伸直修長粉頸,追索求吻,兩條舌頭便在二人唇外你追我趕,相互糾纏,淫浪不已!
挑逗一會,少主也不再客氣,一口復住東方晨妍的水嫩紅唇,將她外伸的香舌裹入口中吸咂舔動,東方晨妍亦展開熱烈回吻,兩舌將戰場從“野外”搬到“室內”,又開始新一輪天翻地覆的廝殺!
就在二人唇舌相互交纏深吻時,少主的魔手依舊沒有停止動作,他一手撫上東方晨妍的挺翹豐臀,感受著柔軟而不失彈性的美妙手感,另一手卻越過吐蜜玉門,撫弄起壇主夫人的小巧菊門!
從未被人動過的秘處遭人侵襲,東方晨妍不由自主的嬌軀顫抖,從未體驗的異樣快感令她唇舌動作更劇,不斷刺激心中渴求!
少主享用夠甘美嬌唇,薄唇開始在身無寸縷的美婦身上游走肆虐,攻向婦人的高聳碩乳!
之前被東方晨妍死命守護的頂峰紅花,此刻卻被少主靈活的舌尖挑逗吸允的酥麻酸爽,快美連連!
乳峰被淫賊又吸又吮,東方晨妍心中滿是背德的恥悅,竟用素手捧住乳球,盡力將肥美滑膩的雪峰向少主口中送去,只為體驗更強烈的禁忌快感!
少主品嘗著人妻豐乳,魔舌細細的掃舔完美婦雪峰上每一寸媚香乳肉,心滿意足後魔唇轉換目標,舔著平滑小腹每一片白皙彈潤的肌膚一路向南,終於來到那芳草萋萋,愛液橫流的絕美谷地!
看著東方晨妍嫣紅濕膩的嬌美秘裂,呼延逆心迫不及待的一口復上,靈活舌尖侵入蜜道入口,用極為詭異的舌上功夫在壇主夫人的嬌嫩穴口抽插攪弄,惹得東方晨妍貝齒輕咬春蔥纖指,玉腿緊夾少主頭頸,媚態橫生,爽快的不能自拔!
然而這快感只是前奏,少主飽嘗完嬌美熟婦的甜美愛液,便開始輕輕嚙咬舔弄起那一丸可愛的粉嫩櫻桃!
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襲擊,一股巨大欲望無法抗拒的涌遍東方晨妍全身,瞬間將她芳心淹沒,讓她情不自禁的婉轉嬌啼,媚吟陣陣!
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衝擊中,東方晨妍已然臣服在少主高超的技巧之下,那令她羞恥的欲望已轉化成對背德恥悅的瘋狂渴求!
現在的她渾身燥熱,柔弱的任由丈夫以外的人撫摸舔吻身上的每一處美肉!
原本高潔溫婉,矜持賢淑的正氣壇壇主夫人已被高漲的情欲支配身心,任由欲火在她體內熾烈燃燒,即便知道眼前這俊美邪異的男子其實是即將奪去她人婦貞潔的淫徒,仍強烈期望著這令她心蕩神飄的男子恣意糟蹋、盡情蹂躪她仍是冰清玉潔豐美嬌軀!
不僅如此,她還要這邪魅男子去抽插玩弄她原本只允許丈夫進入的純美花穴,填滿她熟媚求歡的火熱胴體!
終於,在春情渴求和肉欲衝動下,東方晨妍嬌喘連連,一雙翦水媚瞳透出灼烈欲火,魅惑眼波如欲流春水遞向呼延逆心,兩條沾滿春露的玉腿自行分開出男子足夠進入的角度,將流汁蜜屄更大限度的呈現在男子眼前,似是在邀請著少主的侵犯!
更讓呼延逆心血脈賁張的是,東方晨妍一只素手不停揉捏擠抓著自己的高挺雪乳,另一只則輕輕握住了少主的八寸巨龍,向自己蜜穴屄口慢慢引導!
雖然沒有開口請求,但東方晨妍的淫媚行動已經證明了她的徹底臣服,這個嬌熟美婦終在少主高強的情欲攻勢下拋卻了身為人妻的所有忠誠與矜持,為了滿足自己無盡燃燒的欲火,主動去追求這令人刺激興奮的背德淫悅!
呼延逆心看著躺在床上張開玉腿、嬌媚的令人難以自持東方晨妍,無比興奮的開始享用“正餐”,只見他握住東方晨妍那雙骨肉勻婷的渾圓足踝,將一對白滑細削的粉圓小腿分的更開,胯下巨龍對准吐露滑漿的花穴屄口,准備徹底占有這媚人熟婦的豐美身軀!
感覺到有火燙之物逐漸靠近玉潔私處,東方晨妍明知那是即將奪走自己人婦貞潔的淫賊肉棒,卻主動的搖股抬臀湊近這根猙獰巨龍,極度賁張的肉欲不斷催化著她對這根八寸巨根的無限渴求!
東方晨妍此刻心中充滿強烈的羞恥與禁忌的欲望,刺激的她迫不及待的想體驗這背德的快感,更加期待著被這根丈夫以外男子的粗壯陽物填滿自己、侵犯自己,滿足她已亢奮到接近崩潰的飢渴!
少主很有耐心的用那八寸神槍在東方晨妍的桃源洞口輕挑淺逗,更握住她那對豐挺美乳,靈巧淫舌頭盡情舔吸吻吮峰上蓓蕾,在這人妻美動情誘人的呻吟聲中,將淫邪肉棒慢慢向她淫滑流溪的人妻貞穴中頂去!
就在呼延逆心提槍上馬,劍履將及之刻,木屋之外忽然狂風大作,龍卷呼嚎,吹刮的整間房屋都震顫不止,搖晃欲摧!
隨即一聲巨響,木牆炸裂,碎屑翻飛,晏世緣白衣獵舞,疾風突入!
然而闖進屋中,眼前一幕卻讓他睚眥欲裂!
只見自家嬌妻渾身赤裸,春情滿面,哀婉柔弱的躺在一名同樣全身赤裸的精壯男子身下,那根巨大的肮髒穢物就頂在只屬於自己的桃源入口!
少主聽聞風聲,已是有所警覺,不料晏世緣速度太快,未及反應已是破牆而入!
然而呼延逆心竟在瞬間放下高漲肉欲與身下的動情尤物,甩著大屌退至一旁,起身轉體間已做好戰斗准備!
只是他心知晏世緣修為高絕,即便自己完好仍是稍有不敵,此刻重傷之下,如何敢抗!
只見他雙手微抬,邪風乍起,看似欲與晏世緣正面相抗,卻在電光火石間高聲叫道:“蜻魅!”
眼見愛妻受辱,晏世緣狂怒至極,毫不在意少主的怪異舉動,大喝道:“淫賊!納命來!”
隨後指鋒如劍,怒刺少主下體的昂揚巨龍,竟是融合“虎膽劍:斬立決”與“軍魄拳:絕後勢”的決殺之招!
雙招合璧,指風成劍,劍中帶拳,拳中藏鋒!晏世緣出手便是正氣壇至高絕式,亦是在戰場磨煉多年,最為精簡有效的必殺一擊!
然而,就在晏世緣劍指逼近少主眼前之時,一股怪異壓力驟然降臨,逼的晏世緣攻勢暫時一緩,指風擦過少主鬢角,擊穿他耳後木牆,隨後去勢不止,再度擊穿屋壁,透牆而出!
驚險逃脫死關,少主額上冷汗直流,腳下卻毫不停歇,飛速遁開!
晏世緣一擊失利隨即變招,劍指橫掃追逐少主身形,卻是“軍魄拳:辟易勢”結合“虎膽劍:破千軍”!
疾烈劍風銳利無匹,所過之處,木牆盡被切為平滑兩段!
就在這時,少主身前再現七重綠色界牆,層層阻擊奪命劍風!
然而正氣壇壇主挾怒一擊豈是易與,劍風連透四重界牆,直至第五重才攻勢稍緩!
少主借此機會與晏世緣拉開距離,來到一方小木匣旁,邊打開邊大喝道:“千里符!”
隨後將手伸入匣中。
就在少主喊話伸手的瞬間,第七重界牆已被強猛劍風擊穿,碎屑如炸裂琉璃般漫天飛舞,而劍風余勢不減,激射向他的赤裸後背!
卻見電光火石間,少主身形猛然消失不見,劍風失去目標,轟在木壁之上,瞬間透牆而出,去勢不止,將屋外數顆碗口粗樹攔腰截斷!
敵人消失,晏世緣心疑敵人有詐,又在屋中查探一圈,確信除那五名渾身濁物的少女之外再無其他,趕忙跑回床邊查看愛妻狀況。
東方晨妍此刻已清醒許多,她終於等到丈夫救援,可想到方才自己在少主身下婉轉嬌吟的淫浪表現,和心中曾對丈夫有過的背叛時刻都令她羞愧難當!
她清楚的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的心中,是真真正正想要被那邪異男子侵犯!
這種與主動出軌無異的行為對她這個自幼接受儒門禮教,平日謹遵婦道婦德的她來說,幾乎是一場精神毀滅!
而在她心中,身子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光,無異於表示,她已經“髒”了!
想到這里,東方晨妍痛不欲生,卻被晏世緣緊緊抱住,緊張詢問道:“妍兒,可有受傷?那伙人可有傷害你?”
丈夫關切情深,讓東方晨妍更覺對他不住,眼淚撲簌滴落。
晏世緣見她沉默不語,只道是她受驚嚇過度,忙溫言撫慰道:“妍兒莫怕,相公在這里,已經沒事了!”
一聲“相公”,喚醒東方晨妍悲傷心緒,抬頭看向眼前男子,雖然面容沒有剛才那邪魅男子俊逸好看,但這名男子,就是她從小愛戀、相守至今的摯愛之人,她生命中的參天大樹!
一瞬間,東方晨妍壓抑的心緒釋放開來,一頭扎進進晏世緣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相公……你終於來了!妾身……妾身還以為……”羞恥之事難以開口,東方晨妍只得更緊抱住丈夫,感受這熟悉胸膛為自己帶來的安心與呵護,一直緊繃的心神終於放松下來,在這真正值得托付倚靠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晏世緣輕柔放下沉睡嬌妻,脫下長衫蓋住她的白皙裸軀,又在房中尋來被褥床單將五名昏迷少女一一裹好,剛想回壇尋援,卻仍是心有余悸,擔心蒙面人少主一行反撲,故而不敢稍離寸步,怕再生悲劇,只得走出門外,向天空射出隨身攜帶的信箭,等待壇中援手到來。
約莫過了兩刻鍾,正氣壇方向開來兩隊人馬。
晏世緣見接應之人已到,吩咐他們將房中五名少女帶回正氣壇,自己則悄悄帶著東方晨妍繞開眾人視线,先行返回正氣壇。
至此,正氣壇少女失蹤案件宣告完結,晏世緣奔波一天一夜,身軀不免有些累乏,帶著嬌妻回到家中時已是接近五更天。
想到天明還有要事待辦,晏世緣安頓好東方晨妍後草草洗浴換衣,就坐在她身邊閉目養神。
窗外天色漸明,待到卯時,有下人前來通報道:“老爺,陳郎中傳來消息,副壇主已無大礙!”
晏世緣一聽,忙吩咐下人顧守好東方晨妍,然後急忙前往副壇主府邸。
副壇主府主臥中,宇文正悠然轉醒,疲憊的看向榻旁眾人,勉力支撐起身問道:“世緣,究竟發生何事?”
晏世緣面露悲意,心中糾結是否要將真相告與他,宇文正此刻面色蒼白,體虛氣弱,恐怕受不得什麼刺激。
察覺晏世緣神色有異,宇文正與他共事多年,知曉定有難以啟齒的大事發生,心中一沉,追問道:“莫要賣關子,直說無妨!”
晏世緣揚首閉目,粗重嘆氣道:“宇文你先穿戴洗漱,用些湯水,然後隨我來。”
副壇主府邸的長廊上,沉默不語的正副兩名壇主並肩而行,走至半途,宇文正發現這是前往宇文魄房間的道路,不由緊張問道:“世緣,可是在我昏迷期間魄兒出了什麼事情!”
晏世緣道:“他與李經國逼殺墨天痕與薛夢穎,將他們趕出正氣壇,激戰同時,自己也受了內傷,正在調養。”
一段話,雖是口吻平淡,卻是信息驚人,宇文正目瞪口呆,難以置信道:“魄兒為何要與夢穎動手?他傷勢可要緊?夢穎她現在怎樣了?”
宇文正連番發問,卻只問及自己最關心的二人,卻對墨天痕不聞不問,晏世緣心中暗自替他惋惜,亦同時為墨天痕悲哀!
未及回答,二人已至宇文魄房前。
宇文魄被晏世緣吩咐軟禁,此刻正在屋中大發雷霆,看見二人進來,不有一呆,支吾道:“父親……你……醒了?”
宇文正擔心兒子傷情,趕忙上前扶住宇文魄肩頭,關切道:“魄兒,為父聽聞你昨日戰斗受傷,現在還好嗎?身體可有不適之感?你受內傷,怎麼能在這大呼小叫呢?”
父親關懷之語字字情真,卻如千鈞之錘下下敲擊宇文魄心頭,讓他不知該如何回話。
此時,晏世緣艱難開口道:“宇文,下蠱害你的……正是魄兒!”
輕聲一語,如雷炸耳!
宇文魄心中狂顫,剛要矢口否認,卻見宇文正反身護住兒子,鄭重道:“世緣,話莫亂說,魄兒如何會害我!定是搞錯了!”
晏世緣亦是心緒復雜,轉頭深呼吸一番,重重嘆了口濁氣,轉回頭道:“方才李郎中與你說過,你所中的三蝕蠱乃是需將藥引下入飯菜中才能成功。”
宇文魄一驚,已明其暗示,近來為自己送飯的,不正是宇文魄?
但仍是不信道:“單憑這點,也不能就斷定是魄兒!或許是某個廚子婢女被買通了!”
晏世緣搖搖頭道:“當线索指向他時,我也萬不願相信,只是……”晏世緣一頓,目光銳利射向宇文魄道:“你懷中的三蝕蠱藥引,又要如何解釋?”
宇文魄被晏世緣目光一逼,渾身劇震,慌忙解釋道:“不不,那是李經國給我的迷藥,只是為了讓父親昏迷幾天而已!”
宇文魄親口承認下藥,宇文正虎軀一震,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兒子,他只道兒子平日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嚴厲的約束下不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但此刻宇文魄驚慌失措的態度已讓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緣所說的一切!
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兒子,竟真的伙同外敵,暗害自己!
不理父子二人各自驚異的反應,晏世緣繼續嚴厲道:“你以為那是讓人昏睡的迷藥,卻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親於死地的毒蠱!你負責在宇文的飯菜中投下藥引,李經國則負責把蠱蟲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禍墨天痕讓他身敗名裂!你以為這樣薛夢穎就會乖乖的到你身邊嗎!你自以為得計,事實上,全程都被奸徒操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壞我正氣壇股肱!”
宇文魄還想再辯解兩句,晏世緣卻拋出定音一語:“李經國豢養蠱蟲,證據確鑿,已被我抓住關押在刑檢院,全盤招供出你們的所作所為!”
同伙落網,宇文魄頹然坐倒在地,腦中嗡然作響,不知如何是從。
宇文正羞怒難當,一把揪住宇文魄領口激動罵道:“孽子!你平日惹是生非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平日讀的聖賢書,都還給孔夫子了嗎!”
看著父親怒發衝冠的模樣,宇文魄卻想到他昨日對夢穎的百般維護,心中竟起另一番思路,頓時與父親怒顏相對道:“若不是你一再不讓我碰薛夢穎,那小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廢物廝混到一起!之所以釀成今日局面,皆是因你而起!”
宇文正被他頂撞的一愣,半晌無語,晏世緣聽了宇文魄那番話卻是氣憤難忍,厲喝道:“你父親出於愛護而嚴加管教你,在你眼中卻是在害你嗎!你犯錯不反省己身,反而推怪別人的不是?你識人不明,錯信奸佞,又構陷同門,毒害生父,到頭來,竟還有臉誣賴你父親?”
宇文魄被晏世緣一番義正嚴辭堵的說不出話,他目光掃向二人,晏世緣俊臉義憤昭然,宇文正卻是虎目含悲,然而這番表情在他眼中,卻被他已然病態的思想生生扭曲!
只見宇文魄獰笑一聲對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憐憫吧!還有你,晏世緣,我根本就沒錯,你卻為何要如此針對於我!”
晏世緣聽聞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話語,怒火狂熾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子,只要你誠心悔改認錯就替你壓下不予追究,沒想到你竟如此冥頑不靈!來人!通知刑檢院,宇文魄勾結外賊,毒害生父,構陷同門,意圖顛覆正氣壇,證據確鑿且拒不悔改,今日午時押赴演武場將其惡毒行徑通報全壇,隨後押入死牢,終生為囚,不得再出!”
通敵叛國暗害忠良在正氣壇本該死罪,晏世緣原本顧及宇文正面子想按下此事,即保存宇文面子又不至失去愛子。
不想宇文魄竟冥頑至此,死不悔改,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收押保全宇文魄性命。
宇文魄亦知自己一番話語激的晏世緣重判其罪,頓時愣在原地,不敢開口。
宇文正一聽愛子被判處終生為囚,知曉若是真受此刑,宇文魄終生都將不得走出那陰暗圍牢,在萬人唾棄中了卻殘生,護犢之心頓時勝了氣憤之心,忘了宇文魄那紈絝行徑、傷人言語,忙懇求道:“世緣,魄兒下藥時並知那是毒藥,也不知李經國身份,他只是被人利用,當屬從犯,望你看在我的薄面,莫要判他如此重刑!”
晏世緣見事已至此宇文正仍是竭力維護兒子,不禁憤恨道:“宇文,你執掌刑檢院,當知道通敵叛國,構陷同門,謀害壇主,每一項皆是重罪,數罪並罰,死有余辜!我顧慮你感受,沒有判下斬立決,已是天大的寬容,你若再這樣一味溺護,對你兒子百害無利!”
宇文正亦知晏世緣所言非虛,但父性使然,萬容不得兒子受如此刑罰。
終於,在煎熬掙扎間,宇文正面肌顫抖,一咬牙,竟噗通一聲,跪在晏世緣面前!
晏世緣大驚道:“宇文!你這是何苦!”趕緊上前欲扶起他。
宇文正賴跪於地,卑躬折腰,連連磕頭,低聲下氣懇求道:“世緣,兄弟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還請你看在我們曾經出生入死,數次逃出死門關的份上,從輕發落魄兒吧!”
晏世緣長嘆口氣,知道宇文正在隱晦提及當年站場上的多次救命之恩,希望自己網開一面。
沉默良久,終是不忍老友為這不肖子奴顏屈膝,顏面盡喪,恨恨揮手道:“罷了,將宇文魄送往屠狼關罪刑營,准他戴罪立功,以贖己罪!”
宇文正一聽,知曉晏世緣這番安排,是為了讓宇文魄在戰場快速成長學習,有朝一日將功抵罪,如果戰功卓著,還有機會高升,況且他長子宇文耽亦在屠狼關為將,還能順帶照拂宇文魄,這判罰對這種重罪者來說,算是天大的恩賜,連忙磕頭稱謝。
然而角度不同,對事物的認知便不同,這種刑罰在宇文魄眼中,無異於在害他,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這分明是找借口將他置於死地!
“你!……”宇文魄欲言又止,他怕言語激的晏世緣再度改判,不敢多言,只能咬牙切齒,用仇恨目光盯住晏世緣。
晏世緣不理會宇文魄臉上因怒火而抽動的肌肉,轉身背對父子二人狠狠道:“即刻執行!”隨後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
壇主命令已下,事情再無可變,宇文正安慰起獨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兒子,道:“魄兒,世緣已將判罰減輕,我這就修書一封,讓你大哥代為照看你,你不必擔心。”
不料宇文魄卻一把甩開父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咆哮道:“減輕刑罰?站場之上隨時會丟掉性命,你與我說這是減輕刑罰?如此判罰,我寧願在正氣壇囚禁一生!”
宇文正皺眉道:“魄兒,就算你今年不去,明年也需往前线,早晚一年,並無區別,況且還有你大哥在那代為照拂,當會無恙。”
宇文魄激動吼道:“並無區別?明年去,是直接去大哥帳下,或許都不用前往前线,現在去,是在罪刑營,里面全是窮凶極惡之徒,恐怕我還未上戰場,就已經被那群低賤罪者生吞活剝了!這能一樣嗎!老鬼,你如此害我,就不要假惺惺的說什麼照拂我!”
他激憤道極點,再無顧忌,言語惡毒脫口而出。
宇文正不料愛子非但不能理解自己與晏世緣的一番苦心,還有如此低劣心性,內心不禁大受打擊,充滿挫敗與失意,神情驚異卻默然,目光滿是悲哀。
刑檢院人馬已到,把怒罵不止的宇文魄押走,而宇文正卻頹然坐倒在地,眼神中充滿無助,平日精干的容顏也瞬間顯得蒼老。
此時宇文魄已不在身邊叫罵,但他的話語卻如灌腦魔音,在宇文正耳邊不停環繞,摧殘著這父親失望悲痛的內心。
晏世緣在門外看盡這一切,心中悲嘆,人與人之間天性不同,同樣的成長環境與養育方式,卻是養成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性:長子宇文耽恭謙良順,堅忍自律,宇文魄卻是跋扈自私,紈絝狂妄,宇文正此生護犢,誰能料到長子成器而次子不肖?
此番打擊對他來說,怕是一時半會難以接受。
佇立良久,晏世緣仍是想不到安慰話語,只得恨然搖頭而去,正氣壇連日風波至此告一段落,然而南疆西域蠢動多時,邊關戰事一觸即發,壇中還有大小事物急需他來處理,容不得他停下腳步。
忙碌間,晏世緣腦中浮現女兒的俏麗身姿,她的江湖之行,可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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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明,七站屯村民已在晨光中下地務農,田園野趣,翠碧風光,正是游玩好時。
在青田夾道的出村小路上,一男兩女背劍北上而行,少年默然無聲,俊俏面容沉靜肅穆,兩女卻是相互有說有笑,生的皆是國色天香,一萌一俏,各具風韻,正是北上的墨天痕三人。
晏世緣心疼女兒,雖是讓她出門歷練,卻是將自己多年積蓄兌成銀票給晏飲霜帶上,三人在七站屯買了幾件衣物與干糧,目標——鴻鸞城。
鴻鸞城位處清洛北方偏東四百里處,離墨天痕家鄉落松城只有二百多里。
數日朝夕相處,晏飲霜為人親和,已對墨天痕熟稔,兼之心中欽佩,使的二人關系更為親密。
墨天痕亦享受著心中女神日夜在旁的喜悅,心情逐漸好轉,開始與二女有說有笑。
夢穎天生呆萌,看見墨天痕重展笑顏便已十分開心,絲毫不在意墨天痕每日與晏飲霜說話多過與自己說話,況且,她自己也非常喜歡這個“晏姐姐”,二人相處時日雖短,卻形同姐妹,關系融洽。
因為資金充足,三人過的還算滋潤。
晏飲霜一路將墨、薛二人照顧的妥妥貼貼,自立到讓人一點看不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兼之她人漂亮,每次求宿購物都令對方大開方便之門,就連女人見她姿色亦是心生喜歡,多予好處。
晏飲霜從小在保護中長大,不懂得那些江湖騙術,總是輕易信人,所幸這一路來遇到的都是純良之人,都被其美麗所傾倒,竟無一人打起騙她的心思,有幾伙流氓見三人人美多金,想打三人歪主意,亦被三人輕易打趴。
三人年輕兼腳程快,五天不到已走了三百多里,離目的地只有一天多路程。
這日,三人行在一條前往鴻鸞城的僻靜山道中趕路,二女相談甚歡,不時傳出清脆嬌笑。
突然,道路兩旁林中飛起幾只小雀,吸引三人目光。
夢穎毫無心機,看見雀兒可愛,忙拉著晏飲霜衣角道:“晏姐姐快看,那雀兒毛色好漂亮!”
晏飲霜微笑著正欲答話,卻看見小鳥飛出的樹林有一絲晃動,不由皺眉奇道:“此時無風,為何樹影晃動?”
夢穎歪頭道:“看那雀兒驚慌失措的樣子,想必是樹上有蛇吧?”
墨天痕修習陰陽天啟之後,感覺愈發敏銳,經二人一說,隱約感覺到一絲殺氣,忙抽劍道:“小心了,有人埋伏我們!”
話音剛落,九名男子各執兵刃從路旁鑽出,當先一人長相猥瑣,身形瘦長,卻手執一柄足有他半人高的厚背大刀,一人一刀行走間給人感覺極不協調。
身後八名大漢皆是孔武有力之人,面相凶惡,煞氣十足,各仗鋼叉朴刀跟在那瘦高男子身後,八雙眼睛直直盯住晏飲霜與薛夢穎,眼中欲火昭然,恨不得當場將晏、薛二女生吞活剝!
來者不善,墨天痕不著痕跡往前半步,將二女護在身後,橫劍道:“還請兄台讓開道路,在下不想妄動干戈。”
高瘦男子吹胡子瞪眼道:“原來是個窮酸,莫要在這放酸屁,老子是來劫財劫色的!錢留下,女人交出來!”
墨天痕皺眉不語,他起先擔心是宇文魄派來追殺之人,現在看來只是普通山賊而已,但來者人手眾多,他正在思量怎麼對付這幫凶徒,卻聽夢穎道:“天痕哥哥,他們都是山賊嗎?”
墨天痕表情一楞,不知她為何如此發問,只得木訥的嗯了一聲。
夢穎笑道:“是山賊就好辦了,看我的!”
說著就在墨天痕與晏飲霜詫異的眼神間走向前,揚起秀美的小圓臉對那群山賊驕傲的道:“喂,我們是正氣壇來的,師傅就在後面,聰明點的自己逃跑吧!”
一群山賊似是被夢穎話語鎮住,面面相覷。
墨天痕心道:“這也可以?”
忙在夢穎耳邊輕聲問道:“夢穎,你確定這樣就能解決?”
夢穎轉頭向墨天痕甜甜一笑,拍拍挺立的小胸脯道:“放心吧,我上次去找你時候也碰上山賊了,就用這招,打劫我的山賊頓時就嚇跑了呢!”
墨天痕和晏飲霜同時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卻聽那為首山賊道:“小姑娘,你當我傻麼?正氣壇離這有有三百多里,能扯上什麼關系?再說,你們上山時我就注意到你們了,全程只有你們三人,哪有人跟著!想騙我何建雙,你太嫩了!”
見山賊不上當,夢穎也是不可置信,一臉憋屈的向墨天痕求助道:“天痕哥哥,他怎麼都不上當啊……”墨天痕無奈道:“你都說上當了,他還能真上當麼……”
“喂,老子忍你們很久了,少在那嘟嘟囔囔的,乖乖束手就擒,老子也不想動起手來傷了這兩個嬌滴滴的美人!”
何建雙威脅道,身後山賊有的哄笑,有的則大聲喝罵。
墨天痕心知若不動武,這幫惡徒萬不會善罷甘休,可一旦動武,刀劍無眼,無論傷了夢穎還是晏飲霜,他都不忍,糾結間,眼神與晏飲霜對上,希望得到支持。
晏女神似是知他心意,微微點頭,拉過夢穎到身後,與墨天痕並排站立,掣劍在手,鋒指眾山賊道:“正氣壇壇主晏世緣之女晏飲霜在此,各位若再不讓路,小心刀劍無眼!”
有了夢穎前車之鑒,何建雙不由詫異笑道:“喲?還想勾引老子上當嗎?想勾引,你脫了衣服勾引,老子肯定上!”
隨後面容一板,招手指揮道:“兄弟們,上!男的殺了,抓了兩個小美人回去快活!”
眾山賊本就蠢蠢欲動,得到首領指示,一哄而上,將三人圍在中間。
晏飲霜在墨天痕耳邊輕語一聲:“莫要傷人性命。”
墨天痕知曉這師姐心性善良,不肯傷人,與自己想到了一處。
二人心有默契,不等山賊發難,率先動手!
甫一動手,墨天痕就發現自己先前的擔心是多余的。
這幫山賊看似魁梧雄壯,卻只是外形嚇人,手上沒有多少真功夫,僅憑著蠻力揮舞重武器,雖然聲勢不錯,可一無准頭二無招式,在常年習武的人眼中可謂毫無威力。
墨、晏、薛三人皆是師出名門,其中墨天痕與晏飲霜此時武功,除了三教最為精英的各大弟子外,已算的上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之輩,薛夢穎武功雖遠不及他二人,但仍是比這群山賊高明出許多。
然而三人雖武功高出眾山賊一截,卻是久戰不下!
一旁觀戰的何建雙眼力稍強,看出端倪,得意笑道:“兄弟們加把勁,這幾個雛兒不敢見血,你們放手攻便是!”
情形的確如何建雙所說,三人雖然武功高強,卻不願見血傷人,這些山賊雖然攔路剪徑,卻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不必痛下殺手。
而眾山賊聽到首領發話,卻是紛紛醒悟放開手腳猛攻,墨天痕三人頓時陷入苦戰!
然而即使不願傷人,三人武功也高出眾山賊太多。
這八名山賊又戰良久,仍是拿不下三人。
這是又聽何建雙喊道:“我們人多,打不過,就慢慢打!”
眾山賊一聽,似受到命令一般,攻勢瞬間從亂戰變成有層次的進攻。
墨天痕原本盤算,眾山賊沒有內力,僅靠蠻力揮舞重武器,久之必然氣力衰竭,便可不戰而勝,不料區區幾名山賊竟跟他們打起了車輪戰,想要消磨三人體力,這樣一來,他們三人便陷入了被動。
即不敢出手傷人,又被人車輪消磨體力,墨天痕三人與眾山賊纏斗多時,疲態漸露!
不多時,一名魁梧山賊揮動開山斧劈來,墨天痕斗的心煩氣躁,猛的揮起墨劍一格,竟將那龐然大斧嗑開,那魁梧山賊承不住巨力,手中大斧瞬間脫手,虎口鮮血直流,慘嚎一聲向後退去!
這一下惱了尚未參戰的何建雙,只聽他大怒道:“小子,敢傷我兄弟!”隨後便揮起那與自己身材比例極為不協調的厚背大刀加入戰圈!
何建雙剛一出手,三人情況便急轉直下!
墨天痕沒料到這高瘦男子竟有如此大力,每一刀都力大勢沉,威猛生風,武藝竟與自己不相上下,一時間兩人斗了個旗鼓相當!
首領加入戰圈,另七名山賊瞬間得到解放,棄了墨天痕,全力合攻二女,那受傷的山賊也不顧虎口流血,抓起巨斧再度搶上,與何建雙一起合攻墨天痕。
高手加入牽制,加上之前體力流失,墨天痕漸顯疲態,晏飲霜亦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夢穎武功稍弱,卻是累的連劍都快握不住了。
心急之下,墨天痕也不顧什麼“君子不傷人性命”的底线,墨劍朝天揚,八舞欲上手!
就在這時,墨天痕突感手腳酥軟,竟是拿捏不住兵刃,墨劍哐當一聲掉落於地!
墨天痕暗叫不好,只道自己中了毒,卻見何建雙與他一樣棄了大刀,軟倒在地!
“你們用毒!”
“小子,你玩陰的!”
墨天痕和何建雙同時出聲,卻同時發現不對,一時間,山道石路上兵器掉落之聲不絕,一眾大汗紛紛倒地,夢穎緊隨其後,晏飲霜情況稍好,卻也只能倚劍半跪,微張朱唇不住嬌喘。
“鷸蚌相爭!”雖然軟倒,墨天痕意識仍是清醒,也能發出聲音,趕忙問道:“夢穎,晏師姐!你們沒事吧?”
只聽夢穎略帶哭腔的脆音傳來:“唔唔,天痕哥哥,夢穎不能動了,怎麼辦呀?”
晏飲霜則警覺的環顧四周,理智的道:“我們被暗算了。”
周圍罵聲四起,一群山賊躺在地上叫罵不止,墨天痕卻在心中暗暗害怕:難道是宇文魄追上來了?
就在墨天痕猜疑間,一陣濃脂香風從他眼前刮過,伴著聲令人神蕩骨酥的媚笑,一道艷光四射的熟潤媚影裊裊婷婷走到人群中間,竟是一名妖冶美人,豐胸高隆,峰壑盡顯,一件小巧石青胸衣只用兩條細小布繩系在背上,堪堪遮住半邊渾圓乳球,卻露出整片的光滑粉背,披罩上淺白紗巾,朦朧中更添魅惑,整條纖細平坦的水蛇蠻腰裸露在外,行步間聘婷曼妙,款扭間韻味撩人,腰肢之下卻是一條陡高曲线支起的豐腴臀丘,僅有一尺來長的縐銀裙不能完全包裹這誘人的圓聳,在迷人腰窩之下露出一小截桃谷淺溝,引人遐思,豐臀之下,則是兩條光滑緊實、毫無贅肉的細潤玉柱,在鞋跟略高的長筒皮靴下更顯曲线柔和,修長迷人。
那妖冶美人環視著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眾人,半露的香肩微聳,露出一記風情漾然的笑容,帶著濃烈的妖嬈開口道:“這麼多壯漢,我該選誰呢?”
隨後走到墨天痕面前叉腰俯身,在他面上端詳一會,道:“小情人倒是挺耐看,不過應該是個處,怕是功夫差了點。”
她說話間眼波熟魅撩人,兩顆圓鼓鼓的乳球有一半暴露在衣物之外,在墨天痕面前自然垂蕩,加之渾身透出勾人媚態,竟讓渾身酥軟的墨天痕的下體慢慢變硬!
這妖嬈女子察覺墨天痕身體異動,嫣然一笑,隔著衣物撫摸起墨天痕漸漸抬頭的男根,嫵媚嬌聲道:“小情人本錢不小,好好調教下,當能讓姐姐盡歡。”
墨天痕自長成以來,哪里被女性觸碰過私處!
此時被這妖嬈女子大膽撫摸,陽根猛然抬頭,臉色也臊的血紅一片,恨不得而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但危機關頭,他仍是強自鎮定,問道:“是你下毒?”
看見墨天痕害羞模樣,妖嬈美人嬌媚一笑,熟練的解開墨天痕褲帶,一邊與這青春肉棒作著親密接觸,上下撫弄,一邊媚聲道:“是呀,這麼多壯漢,引的奴家好生渴望與你們共享歡愉呢!”
淫浪話態,魅的墨天痕心神一蕩,但仍是沒有吐露來歷。
就在墨天痕打算繼續追問之際,卻聽身後罵聲四起,一旁躺倒的幾個山賊怒吼道:“淫婦,是你暗算我們!”
“快給老子解毒!老子把你干上天!”
“乖乖給老子把毒解了,不然老子起來干翻你的騷屄!”
女子聽了,淺笑含媚,丟了墨天痕的肉棒,轉頭道:“是哪位大爺要疼愛奴家呀?”
這一回首,風情自流,媚意入骨,眼神攝人,連晏飲霜和薛夢穎身為女子,也不得不在心中暗暗嘆服此女妖艷無雙,媚若天成。
那三名山賊見到那女子一抹回首風情,滿口怒罵瞬時變成了滿心期待,只盼望美人快些履行“諾言”,與自己顛鸞倒鳳一番,品嘗她那銷魂蝕骨的媚人風姿,紛紛叫道:“就是爺爺我,小娘子快來服侍本大爺吧!”
“哦?剛才還淫婦蕩婦的叫著,現在卻叫奴家小娘子了麼?”
那女子走到一名山賊身旁蹲下,玉手撫上山賊胸口,短小縐銀裙內春光乍泄,看的那山賊兩眼發直,幾乎流下口水,忙不迭應道:“小娘子,你不是飢渴了嗎,哥哥有大肉棒讓你吃過癮!”
“你殺過人嗎?”
那女子突然不著邊際的問道。
那山賊一愣:“你問這個作甚?”
美人媚眼勾魂道:“奴家喜歡有血性的漢子,沾過血腥,更有男子氣概不是嗎?”
山賊一聽大喜,忙答道:“殺過,當然殺過,沒殺過幾個人怎麼當……”
話未說完,一聲骨裂聲響驚呆在場眾人,只見那女子將搭在山賊胸口的素手猛然一按,那人胸口瞬間呈現一個恐怖凹陷,骨斷心摧!
“你騙……”天堂地獄瞬間轉換,那山賊人生最後一句質問尚未出口,已然氣絕身亡!
然而那女子卻是面色如常,裊裊婷婷走到另一名山賊跟前蹲下、搭手,問道:“那麼,你也殺過嗎?”
眼看兄弟慘死,這名山賊反被激起血性,怒對女子道:“老子殺過,怎麼樣,有種你把老子也殺了啊!”
美人掩口輕笑道:“奴家是女子,只能懷種,自己可沒種,不過呐……”說話間,手上勁力一吐,這名山賊瞬間咽氣!
“不過呐,沒種並不妨礙奴家殺你呀。”
這女子連殺二人,面不改色,驚的在場眾人說不出話來,自己卻輕移蓮步,來到第三個山賊面前,輕踏上他胸口,裙底風光盡展此人眼前,媚姿萬千道:“那麼,想必你也殺過咯?”
有前車之鑒,那山賊嚇的尿流滿地,抖若篩糠,哭喊求饒道:“殺……殺過,女俠你放過我吧,別殺我!”
一旁墨天痕不忿女子殘忍手段,想到那日墨家滿門在他眼前被殺的慘狀,不想再看有人在自己面前喪命,竟出言制止道:“住手!莫要在傷人性命了!”
那女子回眸望了墨天痕一眼道:“小情人,他們之前一心想要殺你,你卻為他們求情?你這種心性走在江湖,走不了兩步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夢穎聽了不由反駁道:“胡說,我們一路過來,走了上萬步了!”
那女子噗嗤一笑,風情更媚:“好可愛的小妹妹,姐姐一會就來疼你,莫急。”
夢穎一聽,急忙道:“別別,夢穎有天痕哥哥疼就夠了,不要你這個殺人不眨的壞姐姐疼。”
看見夢穎在地上身不能動卻搖頭晃腦的可愛模樣,那女子竟流露出一絲柔情,轉瞬即逝,隨後看向墨天痕。
墨天痕見女子殺山賊,知她已不可能是宇文魄的人。
他本性善良,即便當日在正氣壇對宇文魄口吐“該死”兩字,但本意並不想取他性命,只是這女子殺伐全憑一己好惡,殘忍行徑已觸及到他心中底线,因此,墨天痕此刻雖然動彈不得,仍是傲氣答道:“人命關天,我墨家旨在顧守蒼生,容不得你濫殺無辜!”
“好個濫殺無辜。”那女子目光直視墨天痕,腳下卻是勁力暗吐,那山賊怪叫一聲,也追隨著兩名同伴的步伐而去了。
墨天痕見她毫無顧忌的再殺一人,徹底怒道:“在你眼中,人命如此不值一提嗎!”
“不但不值一提,還不堪一擊呢!”那女子收了玉足,柳腰款擺走向墨天痕。
有了三名山賊前車之鑒,晏飲霜緊張到了極點,忙嬌喝道:“妖女,不要靠近他!”
“哦?倒是郎有情妾有意,惹的奴家好生吃醋呢。”
聽到晏飲霜話語,女子半途轉向,走到她身旁,左手撫摸起她吹彈得破的白皙俏顏,右手竟是順著纖長秀致的脖頸一路往下,攀上她嬌挺酥嫩的渾圓峰巒!
那雙看似嬌嫩的素手,卻是殺人於無形的凶器,在晏飲霜身上四處游走。
墨天痕大驚失色,急吼道:“不要碰她!”
那女子卻置若罔聞,繼續對這國色天香的俏麗少女大肆上下其手。
晏飲霜被摸的俏臉通紅,她何時受過這種侮辱,無奈手腳依然無力難以反抗,只能在滿腔羞憤間閉起星眸,兩行清淚晶瑩垂落。
突然間,女子撫摸戛然而止,帶著略顯吃驚的口氣道:“難得如此麗質的天生媚骨,竟到此時還未被開苞。處子時便有如此迷人風情,真難想象你破了身以後會多麼嫵媚勾人,恐怕是個男人見了你都會對你心生愛慕,想要一親芳澤呢。”
墨天痕見女子停手,長舒一口氣,不料眼前一黑,卻見無限裙底春光就在面前。
那美人玉手撫摸他起伏的胸膛,幽幽道:“那幾人窮凶極惡,我殺便殺了,就當做做善事,何樂而不為呢?你先前不肯出手傷人,他們卻處處想置你於死地,然後淫辱你可愛的女伴,你若放過他們,他們還會在這里剪徑,貽害以後在這通往的無辜之人,你說,如果我真聽你的話饒過他們,你是救了人命呢,還是害了人命呢?”
墨家思想,倡導護世救國,維系蒼生,一字曰之即“守”,並強調人生在世,當黑白分明,鋤強扶弱,非奸惡不妄殺,遇弱者必護之,一字括之即“俠”。
墨天痕貫徹此理,在面對宇文魄惡意逼殺時仍未開殺,此時面對這些無力反抗的山賊被人虐殺,他無法置身事外!
然而這女子所說,亦有道理,墨天痕沉吟一會,終於開口道:“濫殺終是不對,但確實不能放任他們為惡,這樣,你先放過他們,讓他們發誓不再作惡,若日後他們再有作奸犯科,殺之無怨!”
聽到墨天痕竟為他們求情,眾山賊皆痛哭流涕,口口聲聲不敢再犯,左一句有一句叫著“姑奶奶饒命”,乞求女子放過他們。
那女子深深看了墨天痕一眼,面無表情道:“你還是太過理想,江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守諾與光明,你人人都要救,恐怕到最後人人都救不了,更可怕的是,有時候被你所救的人,會在背後捅你刀子。”
墨天痕傲然道:“縱然江湖險惡,墨天痕無懼!人性本善,我不相信我所救之人都會是忘恩負義之徒!”
一旁山賊接連大吼,保證以後好好做人,一口一個“恩人”的叫了起來。
看著墨天痕的堅定眼神,女子幽幽嘆了口氣道:“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姐姐與你無話可說。”
隨後娉婷起身,又恢復了那媚態撩人的模樣道:“你們內力較強,再過半刻就會藥力消散,別怪姐姐沒提醒你們,人在江湖,還是提防著點好。”
隨後對軟倒在地的眾山賊道:“你們記著,姐姐我叫顏若榴,你們下次再想做惡的時候,不妨先想想姐姐在哪!”
說話間,女子搖臀扭胯,已漸走遠。
聽聞此名,何建雙猛然一驚——“妖嬈魔魅”顏若榴!竟是這江湖上為人所不齒的淫浪妖女,殺了他三名兄弟!
過了小半刻,墨天痕、晏飲霜、何建雙竟是同時感覺可以動彈。
墨、晏二人扶起仍軟倒在地的夢穎,何建雙卻是跪倒在死去的三名山賊屍首前,神情呆滯,其余山賊望向氣絕多時的三具屍體,皆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晏飲霜敬他對兄弟有情有義,從包中拿出一張銀票遞與何建雙道:“好生安葬他們吧,以後莫要在剪徑害人了。”
何建雙卻置若罔聞,一動不動。晏飲霜只道他過度哀傷,也不多話,將銀票輕放在他身後,便招呼背起夢穎的墨天痕繼續上路。
然而她沒有見到的是,何建雙勉力咬牙忍住淚水,通紅眼眶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心中充斥怨毒想法:“都是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害我失了三名兄弟!此仇不報,誓不為人!若不是怕那妖女還沒走遠,我定要向你們討回公道!顏若榴,還有墨天痕的兩個女人,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壓在胯下狠狠的肏你們,把你們肏服,肏成我的女奴、母狗,才能泄我心頭之恨,才能祭我兄弟的在天之靈!”
墨天痕相信人性本善,卻不知忘恩負義者就在身後,想著如何侵占凌辱他深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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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此事,三人一路上少了很多歡聲笑語。墨天痕見過修羅地獄,心緒還稍顯平靜,夢穎、晏飲霜皆是第一次看見殺人,心緒大受衝擊。
三人沉默間腳程加快,次日上午,已近鴻鸞城邊界。
行路間,突見前方道路旁的空地上塵土飛揚,兵器交接之聲不絕於耳,不斷有打斗之聲傳來。
夢穎心有余悸,悄悄問道:“天痕哥哥,是不是又有山賊啊?”
墨天痕一皺眉,解下墨劍道:“去看看。”
剛走出一步,就被晏飲霜拉住,只見她俏臉微繃,搖頭道:“還是不要去管閒事了吧。”
墨天痕本想聽從,但又想到方才顏若榴在自己面前連殺三人的場景,懇求道:“我就在一旁看看,若無大事,立馬就走。”
晏飲霜無奈,只得放手任他去,自己也與夢穎跟在其後。
空地之上,五名黃衣男子正執劍圍攻一男一女,那女子身穿紫衣,鵝蛋小臉姣麗清婉,一副丹鳳眼修長水靈,竟是個標致的典雅美人,男子一身黑衣,生的也還算俊俏。
男女二人武功皆走輕盈路子,快劍靈動,尤其是那女子,看似柔弱,卻身輕如燕,騰挪間婀娜身形與自然空靈相融,體態優雅如仙。
黃衣人卻是扎實沉穩,出劍時略有大氣高遠之意。
二人雖武功略高卻架不住人多,被敵手圍在當中難以突圍,只能背倚背勉力防守,在黃衣男子猛攻下左右支絀,險象環生!
墨天痕見狀,拔腿就欲上前,晏飲霜趕忙一把拉住,美目瞪了他一眼,責備道:“說了不要多管閒事,你莫不是看那小姑娘長的漂亮,想要英雄救美吧?”
墨天痕忙道:“哪有,只是那些人以多欺少,看不慣而已。”
晏飲霜埋怨道:“那些人武功不比你弱上多少,你去能幫上忙嗎?”
墨天痕知道這是實話,可讓他袖手旁觀,他確實無法做到,只得涎著臉道:“師姐,我們一起幫忙,不就行了嗎?”
晏飲霜初涉江湖,沒見過血腥,雖從小受鐵血軍風熏陶,但對顏若榴之事頗有陰影,因此堅決反對墨天痕再惹事端。
行動再度被制止,墨天痕心中多有不忿,只得緊握墨劍,緊緊盯住眼前戰局。
不一會,只見黃衣人戰圈越縮越小,黑衣男子戰的也愈漸焦慮,幾招過後,竟做出驚人之舉!
只見他劍路一變,一改輕靈架勢,大開大合,暫時逼走面前敵人,隨後竟轉身一推,將正在與人纏斗的紫衣女子推向黃衣人!
男女二人原本將背後交付彼此,男子此舉無異陷女子於死地!
紫衣女子驚呼一聲,不料背後之人竟出賣自己,步履踉蹌間撞向黃衣人劍鋒!
圍攻女子的黃衣人突見紫衣女子步法“怪異”,以為她欲拼個兩敗俱傷,亦有一瞬錯愕,撤劍轉守。
趁此時機,黑衣男子足下不停,運起如燕輕功,飛也似的逃開戰圈!
就在男子掠過紫衣女子面前那一瞬,男女二人目光交接,男子瞥見紫衣女子絕美的鵝蛋俏顏上娥眉緊蹙,那雙丹鳳美目流出驚愕神色,似是不信他會如此對她,那柔弱神情差點讓男子停下腳步!
然而逼命瞬間,男子心一橫,撇過頭狠心不看那憂傷鳳目,輕功運到極致,迅速逃離!
看見男子就在自己眼前棄她而去,紫衣女子傷心欲絕,哀婉鳳目中滴下瑩瑩淚珠。
然而黃衣人見黑衣男子走遠,也不追趕,五柄長劍全部攻向紫衣女子!
驚愕在前,傷心在後,又遭五劍逼命,紫衣女子瞬間陷入危境,只得依靠如燕身法求得一息殘喘,但也是最後掙扎,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在一旁觀戰的夢穎見此情形也不禁嬌呼了一聲,對墨天痕與晏飲霜道:“天痕哥哥,晏姐姐,那男的好生可惡,竟只顧自己逃跑!我們快去幫幫那個漂亮姐姐吧!”
看見那無恥男子用同伴性命開道只顧自我逃生,紫衣女子命在旦夕,墨天痕腦中又浮現起當日墨家慘案與昨日顏若榴的殺人行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不能再因自己的無能而讓無辜之人死在自己眼前!
他不願再生遺憾,亦早已按捺不住,此刻聽見夢穎哀求,囑咐她莫要出手,隨後憤然揮劍衝向黃衣人!
晏飲霜亦不齒黑衣男子的所作所為,激起自身俠義之心,也不再擔憂是否在“多管閒事”,緊隨墨天痕身後,出劍相助!
五名黃衣人正在專心圍攻紫衣女子,不想背後突來襲擊,墨天痕與晏飲霜一前一後攻至,打亂黃衣人配合陣型!
就在黃衣人劍法微亂瞬間,墨天痕春秋展鋒,“劍御千秋風”掀起飛沙漫天,阻住黃衣人視线,搶到紫衣女子身前,晏飲霜隨後跟至,“衛山河”氣勢而開,一阻黃衣人攻勢!
突來援手,紫衣女子與黃衣人同感訝異,收手望向兩名不速之客,但為首黃衣人仍是攻勢不停,怒喝道:“竟然還有幫手!”
墨天痕輕揮墨武春秋截下黃衣人攻勢,隨後橫劍護住紫衣女子,向黃衣人正色道:“你們這麼多人圍攻一名弱女子,不覺無恥嗎!”
“無恥?”那黃衣人失笑道:“柳芳依,但今日你不交出我妹妹,我就拿你抵命!”
這時,只聽紫衣女子開口道:“上官歸鴻,我已解釋多次,你妹妹失蹤與我飛燕盟絕無干系!”
她說話間慢聲細語,音質清新干淨,卻自有一股堅定之意。
“絕無干系?”上官歸鴻又是冷笑一聲道:“那襲擊我妹妹之人所用的飛燕快劍,你又作何解釋!”
柳芳依白皙姣美面容寒若冰霜,冷冷道:“清者自清,飛燕盟不屑與你回雁門有同樣的無恥行徑!”
上官歸鴻冷哼一聲,轉而向墨天痕道:“這位小兄弟,這是飛燕盟與回雁門兩派的糾紛,還望你不要插手。”
墨天痕道:“兩派糾紛,自當堂堂正正,你們以多欺少,在下實在看不過去。”
上官歸鴻勃然怒道:“好你個是非不分的毛頭小子,今天你硬要惹火燒身,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不容分說攻向墨天痕三人!
一旁黃衣人隨之而動,再成合圍之勢,將三人罩在其中!
墨天痕面沉如水,墨劍卻是熾烈如火:“你想讓我灰飛煙滅?我便讓你知道何謂引火燒身!”
“墨狂八舞:劍掃長空焰!”
墨劍挾焰怒掃,上官歸鴻只覺熱浪撲面而來,洶涌熱氣一下將他掀翻在地!
劍風過境,上官歸鴻只覺眼眶火燙,灼痛難耐!
再看自身,亦有多處衣衫被劍風灼出破洞,狼狽不堪。
其余四人見狀,忙棄了晏飲霜與柳芳依,來查看上官歸鴻傷勢,卻見他眉毛燒掉了一半,半邊光禿禿的眼眶格外別扭。
墨天痕一劍立威,仍是佇立不動,俯視上官歸鴻道:“在下不想大動干戈,還請閣下離開!”
上官歸鴻自知有墨天痕與晏飲霜援手,憑己方幾人已無力拿下柳芳依,恨恨的啐了一口,滿懷仇視向墨天痕撂下狠話:“小子你等著吧,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與回雁門結下梁子,我們定會討回來!還有你,柳芳依!若再不交出我妹妹,回雁門一定將飛燕盟殺的片甲不留!”
柳芳依秀顏依舊如霜,冷冷道:“飛燕盟無懼!”
“哼!”上官歸鴻狼狽起身吩咐眾人離開,臨行前又惡狠狠對墨天痕道:“小子,記住我的話!”
眼見上官歸鴻一行人走遠,墨天痕與晏飲霜雙雙收劍。
夢穎跑過來關切道:“天痕哥哥,晏姐姐,你們有受傷嗎?”
墨晏二人皆搖頭表示沒有,夢穎又轉到柳芳依身前問道:“漂亮姐姐,你有受傷嗎?”
柳芳依輕輕搖頭,淡淡道:“只是被打了幾掌,不礙事的。”
墨天痕這才有機會看清這如仙麗人的長相:她雖不及晏飲霜那般絕色,但亦是美艷絕倫。
其氣質極為干淨清麗,可謂出塵絕俗。
一副鵝蛋小臉潤澤飽滿,线條流暢,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優美而柔和曲线,且兼具一種奇妙的對稱美,五官精致而優雅,搭配的天衣無縫,尤其一雙丹鳳美目修長有神,眼尾有些許上翹卻並不狐媚,反而更添仙氣,清正的讓人無法心生邪念,額頭更是難得的飽滿勻稱,秀麗的小鼻翹而高挺,鼻梁上恰到好處的駝峰讓整個人更具靈氣。
她膚質極佳,奶白的肌膚間流露出自然健康的紅潤,與人輕薄透明之感。
她身量極為高挑,凹凸有致的身形在一襲稍顯寬大的窄領花綿青蓮袍(注1)中仍顯得極為婀娜,而微大的衣物在行動間翩然飄搖,更顯出她優雅嫻靜的修長體態,讓伊人一舉一動充滿靈氣。
正在墨天痕嘆服此女竟有如此清爽靈動的氣質之時,柳芳依卻開口向三人道:“三位仗義出手,柳芳依感激不盡,還望與小女子同往飛燕盟一行,略置薄酒款待,聊表謝意。”
她說的甚是客氣誠懇,墨天痕忙道:“路見不平,分所當為而已,柳姑娘不必客氣。”
晏飲霜身為女兒家較為敏感,在柳芳依的黑亮明瞳中看見一抹化不開的濃濃哀意,知道她仍在為被同門出賣之事感傷不已,不忍拂她心意,於是道:“那幾人怕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天痕,不如我們一同護送柳姑娘回去吧。”
夢穎也一邊附和道:“是呀天痕哥哥,柳姐姐一個人回去多危險,我們送送她唄?”
墨天痕心道:“你是聽人家擺酒你嘴饞了吧……不過師姐既要求,便隨她去一遭好了。”
於是答應道:“好吧,還請柳姑娘帶路。”
柳芳依向三人頷首致意,默默轉身帶路。四人一行進城,往飛燕盟駐地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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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壇壇外數百里處,人煙稀少,山川險惡。
因為人跡罕至,所以山中動物頗多,生機盎然。
時值正午,烈陽懸天,山谷中一條清澈小河旁,白兔追逐,羊鹿蹦竄,數群野牛正在灘邊悠閒飲水。
突然間,灘上平地風起,空氣如炸裂般劈啪作響,驚的動物們紛紛逃竄,豕突狼奔!
風過聲停,四名男子立足淺灘之上,正是從正氣壇逃出的蒙面人少主一行!
四人皆是氣喘吁吁,筋疲力盡之狀。呼延逆心仍是赤身裸體,環顧四周,緩緩道:“這里很隱蔽,不必擔心正氣壇的人追來。”
蜻魅趕忙跪下請罪道:“屬下劫人不力,暴露我方行蹤,罪該萬死,還請少主責罰!”
呼延逆心淡然道:“用完千里符會有幾天虛弱,你們在此修養一番吧,好好恢復,待到傷好,速速返回山莊,免得鎮氣散過了藥效。”
見少主對他不理不睬,蜻魅更是心里打突,以頭觸地,不敢多言。
這時呼延逆心又道:“蜻魅,去找些富家公子穿的衣物與盤纏給我,再找些平民衣物與驚煞蛩魘。記住,這次不要再被跟蹤了!”
蜻魅不敢多問,領命去了。
蛩魘卻不解道:“少主,你不與我們穿同樣衣物,是另有打算嗎?”
呼延逆心不語,自行調息打坐起來。蛩魘亦不敢再問,在一旁默默守護起來。
過了半天,蜻魅歸來,帶回大包銀票和衣物。
呼延逆心穿好衣物,對蜻魅厲聲道:“我本計劃潛入正氣壇伺機行動,卻因聽你建議,愛惜自身,采補那些女子恢復功力,不料你粗心大意,竟將壇主晏世緣引來!那晏世緣何等厲害,就算我毫發無傷對上他都非穩勝,何況重傷之軀!若不是你,我如何會被晏世緣再傷一次!”
蜻魅聽了,嚇的趕忙跪倒。
呼延逆心接著道:“接下來事情我自己安排,你與驚煞蛩魘火速返回山莊,不得有誤!另外,用留聲石定期與我取得聯系,報告琉璃塔與山莊動態,都清楚了嗎!”
少主動怒,蜻魅不敢再勸,三人連連點頭領命,未再多言。
部署完畢,呼延逆心心中是不快道:“墨天痕,算你運氣好,三番五次有高人阻我前行,讓你可得一時殘喘,但你放心,墨心石我勢在必得,你逃不出我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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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人物實力
顏若榴63
何建雙44
柳芳依42
墨天痕46-47
薛夢穎24-29
晏飲霜48
晏世緣87
李辟北61
上官歸鴻33
回雁門眾15-20不等
呼延逆心46-35(晏世緣再傷)
注1:青蓮色是看起來近似紫色實際又非紫色的一種顏色。
女主身材(有出戲風險,閱讀請謹慎)
顏若榴:27歲,166,55kg,99 56 91(35F 22 36)
柳芳依:20歲,170,52kg,88 57 88(33C 22.5 34.5)
設定更正:
★陸玄音:35歲,身高166,體重46kg,三圍33D,26,38
重設為35歲,166,53kg,88 62 95(32D 24.5 37.5)
★薛夢穎:16歲,身高158,體重43kg,三圍30B,22,33
重設為16歲,158,43kg,78 53 83(30B 21 33)
★晏飲霜,19歲,身高168,體重45kg,三圍32C,23,36
重設為19歲,168,49kg,84 56 90(32C 22 35.5)
★東方晨妍:36歲,身高165,體重45kg,三圍34E,24,35
重設為36歲,165,52kg,96 61 94(34E 24 37)
PS:未破身少女們的身材數據以後會變,諸位會在身材數據上看到妹子慢慢從平板少女變成豐腴少婦的過程。
PS:兩個壇主判決宇文魄那段,我想多半會有讀者質疑正氣壇法度和二人的處理方式是否不合理,在這里我可以明確透露,這就是精心安排的,我想表達的東西,而不是我想當然隨便寫的。
這段劇情有它的用意,如果覺得不合理,請記住這個情節,在之後的文章里你會明白為什麼現在會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