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風雨前夜(二)(微h)
這句話伴隨著氣音,調情的意味濃厚。
“你肚子不餓,可我餓的呀!”
羅生生捏緊鏟柄,應激縮起脖頸,克制著呼吸,盡量壓抑住身體姿態里不自覺的抗拒;她在勉力放松肌骨的同時,亦垂頭遮掩起表情,復習與他慣常說話的語氣,朝向身後,又加添著嗔怪了一句:
“也不知道發的什麼毛病……怎麼一回來就是副沒臉沒皮的腔調?不嫌自己臊過頭了嗎?”
聲形搭配著,讓她這場戲,做起來是別樣有些逼真。單就表面的觀感來說,是絲毫不比專業演員遜色。
然而照理再好的演技,基本也逃不脫程念樟的法眼,更遑論事關著羅生生,這男人向來不會錯漏。
只不過當下他被欲望給滌了心,正是欠乏機警,放松無覺的當口,一聽她話語里沒有直言拒絕,加之看不清神色,便也沒有幾多上心,只又再俯身下移了些,偏過頭,自女人肉感的耳垂起始,沿她頜线,一路向著頸側輕柔覆吻——
“你餓,我就幫你填飽,挺自然的道理,臊在哪里?嗯?”
程念樟沉聲回應。
這段渾話的音色,被他刻意掐著,蒙上了層蠱人的低磁,就算明知其中加成技巧,意涵也分外露骨,但聽進羅生生的耳蝸,縈縈繞繞的,卻依舊撩人心魄。
於是她難耐地吞了幾下唾沫,其間百骸就像被細密的針眼扎過,不斷泛出一股又一股刺撓人的麻癢。
“嗯……”
被他嘬到敏感,羅生生昂首發出嚶嚀,閉上了眼。
天人交戰無果後,索性認命放下廚具,將整個上身微微前傾,撐手灶台,以此借力讓自己能夠站穩,方便去更好地享受曖昧與溫存。
因體感到懷中情動,受到鼓舞的程念樟,微微翹起唇角,無聲漏了個笑,放下顧忌,將撩撥的手段加劇,明晃晃地開始了進擊。
現時的他,光是嘴上吮吻不夠,原本環腰抱攬的雙手也配合著,向上摸索,一手隔著布料揉捏,一手則捻指微動,幫她將外衣的扣眼,逐個逐個地扭解。
安城三月時的天候,仍處寒涼,近山的地界,甚至偶爾還會有絲落雪。
羅生生是南方性子,不喜把地暖烘地太高,所以盡管身處室內,她也依舊沒把薄羊絨的短衫,給換脫下來。
程念樟心怡的時候,其實是個挺貼心的人。
探到女人內里,發現只著了件纖薄的吊帶,怕她懼冷,為防止外衫滑落,就特意給她留了腹前的幾顆底扣未解。
而後他改換動作,貼著肌膚,將五指鑽入羅生生的心口,攀上已然翹首的小粒,用炙熱掌心的溫度,和指尖靈巧的撥弄,誘她下墮。
“啊……別掐!”羅生生被乳尖突來的一下給刺激地不輕,渾身止不住打個激靈:“阿東……我是真有點餓!而且上了一天班,做太久肯定是吃不消的……嗯……”
意思是讓他動作快點,不要戀戰。
雖然已經放棄了保胎的念頭,但羅生生多少還是對過激的性愛,有絲擔心,怕可能影響到肚里,中途做酣見血,弄得紙包不住火……提前敗露了懷孕的事,反倒無端害他背上教她流產的罪名,讓彼此陷進懷疑和愧疚的漩渦里,誰也沒法好過。
說穿了,就算沒成型,好歹也是條人命,他倆本質都不是寡情的人,外加程念樟在印度又提過想要孩子……
一切因素疊加,讓羅生生這點欲要僥幸逃脫的私心,如今變得既復雜又糾葛,也愈加難以見光了起來。
“呵。”
程念樟是不清楚內情的,他聽羅生生示弱,還顧自低笑了聲,只當這女人嘴硬,嘲她明明有了快感,也不曉得非要這樣,故作矜持些什麼?
“昨天是遇到事了?”
他驀地發問。
問完,腕上施力,將人轉身面向自己,利落扯下肩帶,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抓捏住兩團柔軟,躬身含濡了上去。
舌打著,來回過肉,攪動口津,回蕩出連聲“嘖嘖”。
“嗯……嗯啊……”
羅生生腳尖因此不受控地繃緊,為了迎合他的站位,默默踮起將自己撐高。
羞恥心作祟,她抽出左手,曲起食指送入口中緊咬,只為克制住正不斷溢出的嬌吟。
身體的淪陷,往往和頭腦意識的控制,並沒有太大關聯。
她是真遭不住程念樟發情,理智說著不該繼續,但近在咫尺的玩弄,忍不住絞纏的雙腿,和根源處逐漸洇濕的溪谷,都在朝她不斷叫囂著“想要”的指令。
太要命了……
“昨天……嗯……昨天我是遇到了點事……本來想吃飯時問你的。誰知道你這麼——啊!別咬!”
五指插入男人軟發,羅生生原本是想揪他後腦,迫他抬頭面向自己的。
沒想程念樟居然先發制人,感應到不對,立刻就朝她乳尖作惡似地咬了上去。
咬完還嫌不夠,朝外又再拉扯幾下,松口後緊接著抿唇再換成嘬弄,悉心將痛處安撫。
把人搞得一會兒疼一會兒癢的……
實在是蔫壞到沒邊。
“聽語氣不像好事,如果是我不愛聽的,那就等做完再說。”
男人說完直起身,親了親她眉眼,再交臂脫去自己上衣,隨手扔至島台。
而後他強勢抱起她,坐高到大理石台面上蓋有衣物的位置,令羅生生搭著自己的寬肩抬起後臀,僅用一個抽手,便扒去了女人的松垮長褲。
褪盡干擾,玉腿白肉橫陳。
還是她瘦而不柴的樣貌。
程念樟定睛半秒,稍撇了下嘴,趁她不備,干脆直接屈膝低跪了下去,撐開女人雙膝,隔著半濕的底襠,埋首湊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舔舐與戳弄。
羅生生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腦袋嗡嗡,直發懵,垂眸干看著身前聳動的發頂,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此時她大腿敏感的內側,被他粗糲的手繭來回摩挲,每過一處,都癢得人心慌。
偏偏花口還要遭這人唇舌侵擾,配合他高挺鼻尖時輕時重的點觸,還有呼吸間的熱意噴薄——
“阿東……啊……你……你別這樣……”
別這樣討好。
“怎麼?是不舒服嗎?”
男人停頓動作,佯裝天真地抬頭。
眉眼耷拉著,沒了往昔的強勢與霸道,改換姿態,開始同她玩起了委曲求全的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