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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同居(一)

  從廣州到安城,2000多公里的航程,不止飛越了南北,同時也縱橫了夏冬。

  羅生生抵達時,安城機場外,正是北國年初常見的隆冬天氣。

  夜燈里,茫茫飄零,勁風呼哧著,景象格外有些倉皇。

  她回來地匆忙,沒備什麼冬衣,在等待接駁的當口,這姑娘借程念樟大兩號的棉服將自己裹緊,只手半伸出袖口,用凍紅的指腹,觸化了幾朵迎風而來的雪花。

  “好冷啊……”

  “嗯,是冷的,今晚不湊巧,碰上寒潮,要是再遲一點,照這雪勢,估計就得停航了。”

  接話的是小謝,他此時正趴在機場行李車的推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同羅生生聊著家常。

  “那要是停航的話,會影響你們日程上的安排嗎?”

  “說不准,得看停幾天,明後Evan都在安城,暫且是沒影響的。”

  “哦……都在安城啊?”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不見得放下你就跑吧?總要安頓安頓的,畢竟家里多個人,可不只是多加雙碗筷那麼簡單的事情。”

  小謝說時,正好瞥見車燈掃近,待確認是自家的保姆車後,便顧自起身,松了松肩膀,幫她將行李提拿在手里,隨時准備拉門上車。

  出於避嫌,程念樟下機後,走得是貴賓通道,步程短,也沒有行李托運,司機先去接到了他,而後再轉而繞行去搭載他倆。

  羅生生和小謝上來時,程念樟坐在靠里的位置,扶額放躺著,看來疲憊感十足。

  連日的周轉和部署,既折損體力,亦十分耗費心神。

  大家都是肉體凡胎,就算這男人看著厲害,也終歸是逃不脫人要休息的鐵律,所以路上大家見他這樣,都默契地噤聲,只為送他一場好眠。

  這次車行的目的地,是程念樟現在常住的居所,安城中環的那棟平層。

  羅生生先前來過一回,當時發著燒,昏昏沉沉地,也沒多少外圍環境的印象。

  這次駛入過閘,她特地留意了眼窗外,看清小區名叫“觀棠”,風格弄雅,是國內典型高端住宅的樣子,進門綠植披道,掩掩藏藏的,倒是和程念樟很襯。

  小謝和小鄒幫忙送上行李,出於夜深的考量,程念樟沒留他們,只簡單讓著規整了一下,就放手他們,各自回家。

  關上門後,羅生生熟門熟路去往廚房接了壺水,在等沸的幾分鍾里,她嫌屋內寒涼,就鑽研了一通中控的開關,自學成才地把地暖開到了最大。

  “賈平川你認識嗎?”

  程念樟陷坐沙發,看見茶幾有火,就隨手點了根煙解乏。

  他實際是有些近視的,從台面撈起眼鏡戴上,照常翻看著航行里遺漏的消息。

  手機上有兩條工作相關的回信,賈平川那頭問他明天得不得空?圍讀雖然免去了,但想邀他去國影大院里喝個香茶,順道聊聊後續的進展。

  羅生生朝他遞上杯熱水,鬼頭鬼腦瞥了眼這人的手機屏幕。

  “知道的,常拍賀歲主旋律的那個導演,是吧?”

  她回話時,緊貼著男人,雙手捂住自己赤腳,在他身旁,直接盤腿坐成了個大仙。

  適意地很……

  程念樟側目瞥了眼這人的坐姿,見她腳趾因怕冷蜷縮成團,繃得死緊,眉眼立刻就捎帶出了不少嫌棄。

  “明早我要去趟國影和他談事,你跟著一起吧,他說沒見過女的電影攝影,想開開眼。”

  “咦?你們大佬們聊天,怎麼還能帶上我?”

  羅生生不解。

  “他早年也是攝影出身,算你的前輩,年輕時走得和張藝謀、顧長衛一個路數,只不過四平八穩沒什麼個人風格,恰逢近幾年正劇輪到風口,他的這股中庸反倒成了不出錯的香餑。”

  “哦……所以呢?”

  “他願意見你,也算是認識個門路。以我觀察,陳珂這個人,本性里還是恃才的,考量別人用的都是自己的標准,參摸不透,不適合押寶太過。你要想走遠,反倒是賈平川這種熬得住庸碌的領導,會更懂些在人情上的提攜,也更好把控。”

  這話七拐八繞的,又是沒風格,又是庸庸碌碌,總覺得指桑罵槐有在點她的意思。

  “我工作的事,你怎麼比我還費心?其實Studio M的領導和團隊都挺好的,太汲汲營營了,難免會給人攀權附貴的小人感,到時就怕是撿芝麻掉西瓜,哪頭都得不了好。”

  “正常搭橋人脈而已,怎麼小人了?你做事還真是喜歡瞻前顧後,難怪在Robin那里死活也出不了頭。”

  程念樟挑眉吐煙,躬身摁滅,對於她的想法,神態里看,是頗為輕蔑的。

  羅生生聽他貶損,被踩痛了尾巴,頓時炸毛了起來。

  於是她佯裝生氣地打了男人一記繡拳。

  “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程大制片!”

  “呵,我確實向來不會腰疼,這點你該了解的。”

  說這句時,越到話尾,這男人的語氣就越顯輕佻。

  羅生生頭腦拉響警報。

  想這死男人……是八成又要開始借著黃腔,與她開始撩撥。

  “咳……”意識到氣氛的微妙,羅生生捂嘴輕咳後,拘謹著放下雙腿,默默點地與他挪遠了一些距離:“不和你掰扯些有的沒的了,我還要收拾行李呢……”

  說完,她撇頭看向玄關,故意回避掉身後炙熱的視线。

  作勢起身時,卻沒逃脫魔爪,硬是被程念樟捏住手腕,又用蠻力給拉坐到了男人堅實的腿肉之上。

  “白天就想問你,見到我,怎麼光是斗嘴,都沒半點高興?”

  程念樟未免她想再逃,隨手扔了手機,環臂將羅生生抱緊,把頭顱枕在對方略窄的側肩,半怨半嗔地吹出了這句耳風。

  語氣聽來還怪像撒嬌,惹得羅生生不禁心生惡寒。

  “我高興的呀,是你眼拙罷了。”

  “那你現在跑什麼?”

  男人問時,單手下移,游蛇似地,鑽進了她衛衣的下擺。

  冬裝里頭,羅生生向來不愛穿箍身的內衣,所以今日只簡單套了件薄棉的吊帶,好穿又好脫。

  程念樟觸手後,正好樂得不用去解背後的暗扣,於是干脆就隔著布料,罩攏住她一側柔軟,悉心溫柔地畫圈輕捻了起來。

  大概是太久沒做,身體敏感的關系,從羅生生的乳尖,到她臀後男人的性器,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都因這個動作,而生出了幾許情動的反應。

  “嗯……人都在你家了,還能跑哪兒去?先放手呀,別弄我了……”

  程念樟沒理。

  他側頭,含了口女人微涼的耳垂,神色淡淡地與她說了一句:

  “生生,我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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