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章台柳(1v1 高H 娛樂圈)

第185章 幸災樂禍

  “你就別動了,我來搬吧。”

  劇組八點收工後,大壯見羅生生提著鏡頭箱,煞是吃力的樣子,趕忙急著上前幫手。

  這姑娘中午因低血糖,從腳凳跳下來後,毫無預兆地,直接兩眼一抹黑就暈死了過去,躺倒著無聲無息地,驚嚇慘了周邊眾人。

  還好低血糖這事不算大病,當時醫務在側,幫她掐緊人中,喂了點葡萄糖水,只稍稍休息了片刻,很快便又清醒了過來。

  出事後,魏寅體恤,下午說要放她休息,可羅生生也不知在犟什麼,誰勸都不領情,倔牛似地一直強撐著干到了收工,中途面色蒼白,虛汗也冒個不停,看著很是讓人揪心。

  “謝謝。”

  此時臨了結束,羅生生終於不再硬撐,這下她倒是沒攔下大壯的幫忙,只不過出口的語氣虛軟又無力,隱隱透出冷漠,完全沒有她平日素見的那股子鮮活和靈動。

  “我看你之前食量不小,身形也沒見胖,體質擺在那里,咱又不當明星,何苦學別人減肥那套,來為難自己?”

  “呃……沒減肥,就是胃口不好……”

  她從昨夜到中午,連軸轉著就沒進過幾粒米,加之情緒又差,傷感的關系,心源上也會受些影響。

  整個人由此,便萎頓著像是沒了魂魄,看著怪可憐兮兮的。

  外人不知內情,沒什麼想象延展的空間,都當她是在減肥。

  羅生生聽了也不辯駁,至多像對大壯這樣,說句胃口不好,敷衍敷衍算了,正好省去很多解釋的麻煩。

  他們出棚時,季浩然正和助理並立著堵在門口,兩人各自沉默地刷著手機,等待自家保姆車從遠處駛近。

  羅生生專心低頭看路,因門縫狹窄,她和大壯又提著機器,顧不上左右,肩膀便在擦身時,無心碰了記這大高個的上臂,恰巧教他手抖著刷新了手機的頁面,讓自己正看的東西,瞬時再找不見。

  兩人剛一觸到,羅生生自認並沒撞地有多用力,卻莫名就聽到頭頂飄來了句極其不耐的“嘖”聲……

  挺膈應人的。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不過羅生生不似別人,知是季浩然,心底壓根就沒什麼怯怕,聽聞他嫌棄,只頭也不抬地補了句“借過”,語氣淡淡,給的反應無謂又漠然。

  是完全沒有把對方,給當一回事。

  季浩然沒想到撞上自己的是她,表情略僵了會兒,緩神後蹙著眉頭,瞧她背對自己,就放肆地把視线,直勾勾釘在了羅生生單薄瘦削的背影之上。

  而後這人就像相機自動跟焦似地,眼神的焦點隨她而動,沒再移開過半分。

  “浩浩,海心沙那邊還去嗎?”

  男孩身邊的助理收到條居老板那邊詢問收工的消息。對面意思,大抵是要季浩然今晚務必過去應酬,還特意提了嘴場子里程念樟也在。

  照往常的經驗來說,並不是很好推辭。

  “累,不想去,推了吧。”

  今日從早到晚,排了季浩然整天的戲,確實是累的。

  泡吧這事,精力好的時候算個消遣,精力差的時候,光是聯想那鬧哄哄的環境,就會耳疼腦痛到不行。

  助理畢竟人微言輕,老板發話,他也不好忤逆。

  “哦,那我——”

  “等一下!先別回……你問問念樟哥是不是也在?”

  “不用問,那邊自己點了,是在的。說昨晚就開過了轟趴,今晚是對外的招待,叫咱們沒事盡量過去撐個頭臉,免得下了程制片那邊的面子。”

  “哦……他還真是挺快活的,一天不見,敢情都泡在酒里。”

  說這話時,季浩然正目送著羅生生上車。

  他看這女人右腿連踩了兩次器材車的踏板,都沒把另一條腿給蹬上去。

  因羅生生動作里的詭異和可笑,季浩然於無覺間扯了扯嘴角,心里驀地起了絲——想幫著扶她進車的念頭。

  其實,類似這樣的衝動,最近時常會閃現在季浩然的腦海。

  也不是說存了什麼多旖旎的心思,大多時候,他只是看不過眼,嫌她笨拙……如此而已。

  “你回復居老板,就說十點到吧,之前先回酒店一趟,我換身衣服。”

  視线里,器材車的後箱門被人關上,尾燈伴隨著引擎的啟動聲,倏然亮起,渙散了他瞳孔的焦點,畫面瞬間變作模糊一片。

  羅生生坐在車里,因為難受,一直是閉目養神的狀態,口袋里的手機偶有震動,她全程沒去理會。

  “我回來了。”

  2102的房門被她推開,室燈點亮。

  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和紋絲未動的行李,這個女孩憋了整天的期待,又再次落空,

  她深吸口氣,而後重重嘆出,雙腳拖著自己虛耗過度的身體,無力踱到臥室,沾床即躺,滿身外泄的,皆是疲憊。

  肚子上衛衣口袋里的手機,自她閉眼睡下不久,又開始震動了起來,這次從頻率來看,連綿不絕的,應該是個電話沒錯。

  拿起一瞧,沒成想竟是好久不見的“飛天小女警”,再次出山……

  看到這個名字,羅生生當下的心路歷程十分直觀——

  沒勁。

  嫌煩。

  不接。

  她此刻是誰也不想理,就算想理,也輪不到這個愣頭小子。

  遂電話還未響完,就被按下紅鍵,給利落掛斷。

  但季浩然是個什麼脾氣?

  百折不撓地,早前時候,羅生生拒絕八百回,他都能死皮賴臉地堅持,又何況現在一個小小電話的挫折。

  於是果不其然,她掛斷沒過兩秒,屏幕那五個字又不認命地再次跳顯了出來。

  “季浩然,你想干嘛?”

  語氣犯衝,一聽便情緒不佳。

  “你人呢?敲門怎麼不在。”

  季浩然敲的是1705,她當然不在。

  羅生生聽言頓了頓,沒想到這孩子如今居然還有膽量來上門找她。

  “找我什麼事?”

  “帶你出門捉奸,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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