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琴瑟何時諧 【民國 h】

第84章 紅花館

  經過唐俊生今天這一遭,江從芝對著陳由詩又多生出幾分無所適從。

  隨著門被他一關,江從芝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她聽著陳由詩的腳步慢慢走近,他會是什麼神情?

  生氣?

  憤怒?

  還是毫不在乎?

  “怎麼?唐俊生一走,你的魂也跟著走了?”陳由詩看著面前黑漆漆的發頂問道。

  江從芝忙搖頭,抬起頭說:“不是。”

  陳由詩看著她圓圓的杏眼,想到之前唐俊生嘲諷他的話,輕輕嘆了口氣:“你怨我嗎?”

  江從芝是沒想到他這樣問她,怨他?

  怨他什麼呢?

  即使是她知道了他的盤算,知道了他別的心思,那又如何?

  畢竟是陳由詩將她拉出來的啊。

  江從芝搖搖頭:“陳先生能把我從李濟那救出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陳由詩看著她刻意保持距離感的模樣,陳由詩心里升起一些莫名的煩躁,他討厭她這種乖順,他想念剛救她出來的時候那種她把自己全都交給他的感覺。

  陳由詩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問:“你下面還疼嗎?”

  江從芝搖搖頭:“不疼了。”

  陳由詩看著她滴溜溜轉的眼睛,知道她心里定是在猜想自己要做什麼。

  她與唐俊生在一起時定不會如此小心翼翼,甚至直到今天她還能在睡夢里叫他的名字。

  陳由詩按不下心中煩悶,偏開頭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江從芝眨眨眼,點點頭目送他出門。

  陳由詩其實沒有什麼需要辦的事情,但心情確實好不起來。

  這個女人總是一副對待主人的模樣,恭謹溫良,也就只有在床上才能撕開她那乖順的面皮。

  憑什麼那個唐俊生就能絲毫不費力的得到她所有的情緒?

  “伯曼先生?”

  陳由詩轉過身,看見一個穿著短呢子外套的男人,男人不太高,三十出頭,鷹鈎鼻在他臉上格外顯眼。“鈴木先生,好久不見。”

  鈴木咧開嘴笑了笑:“我正要去紅花館,伯曼先生也要去嗎?”

  陳由詩想了想,點點頭:“索性無事,過去瞧瞧罷。”

  鈴木嘿嘿一笑,說道:“雙珠我已經收到了,伯曼先生當真舍得,可是因為得了別的美姑娘?”

  陳由詩輕笑一聲,性質並不高:“怕是得不到。”

  這喬治伯曼又有錢,長得也好看,出手也闊綽,鈴木是想象不到他有得不到的女人的。

  鈴木揚揚眉:“我記得有一個姓周的先生,對教訓女人這方面極為擅長。不如讓他出面,到時候你再來一個英雄救美…”

  陳由詩微嘆一口氣,搖搖頭:“救過了。”

  鈴木語塞,笑了一下說:“那定是沒有受足了苦頭…”他看了一眼伯曼,見他沒有什麼反應,索性便不再提這個話題,轉口安慰說:“一會兒雙珠也過來,伯曼先生可以讓她好好伺候伺候。”紅花館的建成,里面少不了喬治伯曼的出資。

  最初這館子見成是為了經商的人互通便利,因為地址隱蔽,里面服侍的人嘴都嚴,逐漸也就變了性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不一會兒就到了地兒。

  從外面看,不過是上海租界里萬千房屋中普通的一棟。

  敲門聲兩短一長、一長兩短,不一會兒門就從里面打開。

  穿過大廳往里走一扇門,又從右手邊的樓梯往上走兩層,門一打開,入目的便是寬敞的平層,有六七張寬大的沙發隨機分布,中間有個圓形的小台子,台子上有個裸體女人被紅繩子綁成向後彎曲的姿勢,一旁還站著一個東洋人,正挽著手里的紅繩。

  在場的商人不太多,大概只有五六個。

  有兩個正站在離小台不遠處交流,另外一波人坐在沙發上正埋頭商議著什麼。

  此時聽見門口有人進來,紛紛抬起頭望過來。

  “伯曼先生!好久不見!”

  “鈴木先生!又來了啊?”

  因為會館隱秘,服侍的女人又都是被調教過的,這些商人多數也願意到紅花館來談事情。此時見了二人,自然是紛紛起身寒暄打招呼。

  其中有一人揚了揚下巴指指台上的女人說:“這是鈴木先生找的東洋最好的繩師,上面的女人是伊文思先生前幾日送過來的,可新了。”

  陳由詩勾了勾嘴角:“我就是出來透透氣,順便過來看看,可沒有玩女人的心思。”

  “紅丸這麼熱銷,還能讓伯曼先生透氣?”另一個人笑著拍著馬屁。

  陳由詩又簡單和他們附和兩句,幸好這幾人都是有正事要談,不一會兒便又回了沙發上聊自個兒的了。

  鈴木和陳由詩也找了個沙發坐下,有兩個穿著露大腿根的短旗袍的女人推著調酒的小車就走了過來。

  這些女人都是紅花館養著的,也都是熟面孔了。

  “還是金酒嗎?”那個推車的女人看著陳由詩問道。

  陳由詩點點頭,接過女人手中的琉璃杯子。

  鈴木一邊喝著手里的威士忌,一邊和陳由詩聊著自己最近的洋鈿生意,一邊留下了一個女人在身邊把玩:“這生意做來做去還是不如賣煙草賺錢。”

  陳由詩淺笑一聲搖搖頭:“煙草是賺,可哪個軍閥不是虎視眈眈盯著?想在他們地皮上賣,可得讓出利潤通融…”

  鈴木微嘆一聲說道:“說的也對…左右還得是西藥和軍火。那些軍閥為了這些,都恨不得去給你提鞋!”

  陳由詩知道他是夸大其詞,但說的也沒錯。煙草這類的注定不比軍火來的值錢。

  兩人正聊到深處,房間內的燈光忽然昏暗了下來。

  一個服務生跑過來在二人耳邊低語,原來是繩師要重新換個綁法。

  燈光灑在那女人的身上,雙乳俏皮的立著,小腹平坦,茂密的私處下一雙筆直的雙腿。

  只見那繩師將紅繩重新穿過她的胯下,繞過她的肩膀,在她小腹上繞了一個圈,隨後綁在了她向後彎曲翹起的腳踝上。

  此時已經有一人站起身來走向那小台,鈴木見狀也對身邊的陳由詩耳語兩句,隨後也起身向前。

  鈴木身邊的女人見他一走,立馬蹭到了陳由詩身邊,用她那不大的胸脯蹭著他的手臂。

  陳由詩轉頭看了看她,他記得她好像是五個月前來的,之前是一個麼二堂子的清倌。

  女人長相十分東方,細長的眉眼,尖尖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伯曼先生不記得我了?”女人開口說話,聲音卻極為好聽,像清脆的黃鸝。

  陳由詩把眼神從她臉上撤開:“大概記得。”

  那女人一聽臉上浮現出一點喜色:“我記得先生,先生那話兒又粗又大…要不去房里我再服侍先生一次?”

  陳由詩挑了挑眉,又打量了她一眼,才想起之前似乎是和她做過一次,滋味平平。陳由詩揮揮手:“你下去吧,幫我再拿杯酒來。”

  那女人似乎有點失落,但也應了。

  罷了,索性這些男人都是喜歡那新鮮物件的,就像台上的那個女人,不就是被紅繩綁一綁,就惹得那麼多人看。

  陳由詩並沒有清淨多久,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伯曼先生。”

  這女人豐乳肥臀,像個漏斗似的,穿了露著大半個乳溝的裙子,正是雙珠。

  雙珠沒想到在這里見到舊主,臉上不禁有些羞赧,但又扯出一個笑容,坐到他身邊:“伯曼先生怎麼過來了?”

  “沒事就過來看看。”陳由詩淡淡說了句,見她似是有話要說,又問:“鈴木先生待你可好?怎麼到這里來了?”

  見他問她話,雙珠開心地笑了笑:“謝謝伯曼先生關心,鈴木待我很好,是我想來這里的。”畢竟來這里可能會見到他啊。

  陳由詩聽她說好,便也不再多問,指了指前面的小台子說:“鈴木在那。”

  雙珠咽了咽口水,眼神膠著在他身上:“鈴木先生正忙著,我先陪您吧。”

  陳由詩看著台上被綁的女人,她身旁站著的兩個男人正竊竊私語,其中一個一邊耳語,一邊用手去摸了摸被紅繩勒成一塊塊的乳肉。

  雙珠低聲在他耳邊問道:“伯曼先生許久沒有玩了吧?”她手指輕輕攀上他的褲頭,拉開拉鏈就要往里面鑽。

  陳由詩抓住她的手:“我今天沒這個興致。”

  可雙珠卻感覺到他胯下之物有隱隱勃起的跡象,她向台上瞟了一眼,手指輕輕摸著他私處的毛發:“伯曼先生,不想把我綁起來?蒙上我的眼睛…?”

  陳由詩胯下之物立了起來,雙珠跟了他這麼久,當然知道怎樣能挑起他的性欲。

  雙珠抿嘴一笑,看著陳由詩嚴肅的臉,把肩頭的衣服一挎,露出一雙沉甸甸的乳肉,邊揉邊說:“再用先生的皮帶抽我…”

  陳由詩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他想,他想把江從芝綁起來這樣做,想讓她嬌嬌求他插進來。

  陳由詩站起身來,也不管雙珠如何,徑直離開了。

  他出了門,來到三樓的一個小房間,挑了幾件東西放在手提袋里。

  陳由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江從芝,他倒是要和她好好玩玩,看看她在床上還怎麼和他保持距離。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