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五條太太是猴王】全文
285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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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後篇
劇中劇世界觀
He
含夏油微量單箭頭
微量【rape!!!】
慎重!
五條太太是猴王
一
“荷花、釣魚台、軟中、軟玉、點八、小綠、南京、金陵。”
你把兩大塑料袋煙堆在吧台上,擠的險些沒地放酒。
“多謝多謝,這次回去收獲頗豐?”家入沒客氣,直接拎開了她那一袋放在椅邊。
“還好吧,畢竟‘結婚’了,沒被太為難。”你和夏油互相走了個客套的過場,他把你帶的禮物收了,你從他那兒討了根黑萬。
“但聽悟說好像還是鬧的挺不愉快的?”夏油借著你的DuPont也點了一根。
“啊,問怎麼認識的,我說是我的嫖客,問干什麼的,我說他開妓院。”
“沒必要吧,”家入笑岔氣了煙嗆了一下,猛了咳了幾聲,“非要給家里找不痛快啊。”
“緣,妙不可言。”你聳了聳肩,回想起來還是令人心情舒暢。
“和悟現在怎麼樣?”夏油還不習慣你的日常暴言,想換個話題。
“就那樣吧,假結婚嘛,最起碼在留保住了。”而且謝天謝地沒有洗澡放屁上廁所不關門躺床上摳屁眼。
“把人類的基本底线當作擇偶要求了麼,”家入翻了翻眼睛,“所以不是真結了?傑不是都被你們天天惡心到要搬走了麼?”
“糾正一下,只是嫌吵。”夏油喝了口酒。
“那豈不是更三級了?”
“不是,是吵架的吵。”你喝了口酒。
“菜雞互啄?”
“也不算,意外收獲是不知不覺就學會了很多炎國粗口。”你聞言和夏油碰了一下杯。
“東國話里都沒什麼帶勁的髒字,只能罵人禿驢也太弱了。”所以五條時不時會被逼到訴諸物理壓制,最後變成滾在一起成為另一種吵鬧。
夏油想起來有點頭大,忍不住揉了揉眉角。本來以為可以換個人煩,深夜趕稿專用屏蔽兼職也能安心下线,誰知道煩人指數翻倍了。
“不過還是要感謝傑,謝謝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坐著鞠躬,家入在又差點變成時代劇姿態前把你打斷。
“也沒有,只是碰巧知道原來你也在那家出版社任過職,”夏油笑了一下,話題總算不那麼過激了,“畢竟也在同一個企劃案下做內容撰稿,所以提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誒,所以傑把咒術界的事發出來了?上面那些人不會有意見?”家入叼著吸管,highball見底發出呼嚕嚕的水聲。
“或者說改制後的上層結構更希望能以不同的形式得以公布吧,也算從根源上讓普通人意識到負面情緒可能產生的嚴重影響。”夏油熄滅了煙,“提前打好了招呼,而且做了很多故事性調整修改,虛構了更尖銳的對立面矛盾衝突——”
“主筆的漫畫家也很厲害,好像最近又動畫化了,火的一塌糊塗?”家入接過你遞過去的少年jump,封面是相當狂野的作畫風格,依稀能辨認出畫的是五條和幾個學生。
“不過會不方便吧?不害怕被認出來什麼的?”太久沒攝入過酒精,半杯下去就覺得有點懵懵的。你按滅了煙,擺了擺手不再抽了。
夏油拿過你的火機自己點上,抽了一口笑了笑,“還好吧,也只會被當作很成功的cosplay。非要說的話,悟現在人氣這麼高,你才比較不方便吧?”
也是,這次回去在人廣喝奶茶都能遇到四個蒙著眼的“老公”。
“定稿的時候還不認識,現在加上?想要什麼設定比較好?”
也不知道是玩笑話還是當真,夏油眼看要把紙筆拿出來了,你趕緊把人打斷,遞出一根彩壽,“千萬別,大綱都定好了,太添麻煩。而且從事實出發,我也確實是麻瓜。”
“現實里咒術師和普通人之間倒是區別也沒那麼大,”家入翻著漫畫沒抬頭說,“哪有那麼多厲害咒靈的……也沒有天天要出生入死。”
可是那家伙確實時不時要出差,你沉默了一下。
“因為悟確實很強嘛。往好處想,總比故事里要輕松很多吧。”夏油眨了眨眼,相當體貼的又岔開話題,“現在還是負責和炎國的對接事項?”
“嗯,”你把剩下半杯灌進嘴里,“重新做回第四份工作還是百感交集呐。”
“上次被開掉好像是因為你官方帶頭搞同人被發現來著?”家入捂著嘴笑了一聲,又叫了一輪。
“啊,當時《juju》的策劃還沒公示嘛,是之前的項目。據說這次的話還是相對鼓勵民間二創?”當然在炎國就是另一回事了,你把喝光的酒杯遞回去。
“這次磕什麼?”家入隨口問了一句。
“搞傑吧,畢竟很蠱。”
“別吧?”
二
“悟?”
男人嗓子里低低的發出一聲,權當做了回應。
“這樣,能不能試試一邊操一邊咬我……嗯,就鎖骨吧?悟試試看?總感覺這樣窩起來體位不太自然,或者你看能咬到什麼位置?”
“哈?”男人頂了頂,在你腰上捏了一把,你疼的嘶嘶抽氣。
“干嘛啦!”
“要問你才對吧?不是剛剛還罵人,說上次太咬太狠了衣領碰到都會痛?”
還好意思說呢?你翻了個白眼後端正了一下態度,“但是是悟嘛,所以沒關系……”
又被攥著腳踝拉近了操干起來,“說吧,又搞什麼鬼?”
“哪里搞鬼了嘛,”不行了,怕是馬上又沒精力想了。
你用指尖點著點著男人的胸口一路滑到腹肌,軟著聲线膩歪著,“就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悟的嘛……”
“你這家伙……”
還是很好哄,你想著,連著串的叫起來。肩膀脖子邊的皮肉都被叼在齒間摩擦起來,疼痛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卻又莫名加劇了生理反應。
很快移動到耳朵邊,耳垂耳廓也被有點用力的舔舐吮吸起來,“個頭太小了,正面操你的時候要咬鎖骨的話脖子會很累誒。”
聽起來帶著水聲,條件反射的抖了一下。你伸出胳膊攬著男人,手掌磨蹭著腦後頸部剃短的頭發,“喜歡……最喜歡悟了,所以射給我吧?”
“喂,”五條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再不去洗會流出來哦?”
你啪塔一把合上筆記本,差點忘了,你還蠻喜歡這把椅子的,隨即半窩著腰往洗手間衝,在門邊被抱住了。
“要滴到地上了,干嘛啊混蛋。”你隨手錘了男人兩下,摟著的手臂一動沒動。
“剛剛不是完全不在意嘛,干什麼壞事呢?”碎發蹭的你發癢,躲又躲不開。
“隨便記一下怕過一會忘了……好了好了快放開,我去洗一下。”
“記什麼,嗯?鬼鬼祟祟的。”別親了,你現在還在賢者時間好嗎。
“沒什麼……真的快點放開啦!射太多了站著要含不住了。”並不想睡一覺起來再撅著屁股擦地上變干的精液啊,這種羞恥的體驗有一兩次就夠了。
“果然還是再做一次吧?把流出來的再操進去給你,一會再一起洗吧?”
一牆之隔的夏油一邊給耳塞差評一邊決定“封印了拉倒”。
“剛剛在打字哦,老子看見了。”
你靠在男人胸口,聲音從胸腔里震動著傳進鼓膜,低低的格外好聽,你懶懶的嗯了一聲。
“不公平誒,炎國話太難學了,看不懂。”
沒剩什麼力氣了,手指軟軟的被捏著擺弄著,指關節被摩挲揉捏著。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睡啊,給我講講剛剛偷偷寫什麼了?”
要這麼想知道剛才就不要又把人折騰一通了啊?
你用臉頰在對方身上蹭了蹭,閉著眼睛隨便親了親,“悟不要欺負人了,被操得好累,要睡一會。”
“一會有线上會吧?叫你?”手背被叼著咬了一下。
“好啊,想聽悟叫床。”
“說完這種話別自己睡著啊?喂?”
三
你點開網站,心情多少有點沉重。
說是對接事宜,實際上工作內容還是雙向的社交媒介溝通和信息公布。
新時代线上交流方式讓一切都更簡單了,也更復雜了。
發完一板一眼的郵件後再看一連串的衍生同人作品總覺得人都要割裂開了似的。
五條還真是人氣爆棚啊。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得出了結論。
和夏油不用說了,這倆家伙從開始你就秉承著腐眼看人基,怎麼都覺得暗流涌動的厲害,尤其是解除誤會知道他倆本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後——加上漫畫故事性敘述和背景補充,搞的一大堆小姑娘眼淚汪汪自行吞刀也是情理之中。
還有和幾個學生的——說起來養子養女你倒還真見著了。
見面前沒忍住問了夏油一嘴,表示大可不必借孩子給那傻東西圓謊。
夏油擺了擺手說悟是真的自己也有收養,只是他自己都忘了。
好家伙還不如不提。
其他的便是同僚之間了,男的女的排列組合;除此之外夢女小作文也多的是。
你撐著下巴掃了兩眼,心情復雜,登陸了自己的賬戶。
現在你用戶級別已經排到最高了。從水猴子到猴王,根據活躍度發文字數瀏覽量點轉關決定在該社群的賬戶層級,
——這是夏油的同人專區,你沒少發東西。
你翻了一下昨天更新的內容,評論里排著長隊的都是“我就是猴子本猴,猴王媽媽摩多摩多。”
站在工作立場之前就和夏油討論過這個情況,他也很無奈。
表示剛開始為了敘述的客觀性就要求漫畫家開場給自己的角色畫死,後面對方提出需要立一個有深度的反派形象,但不想角色元素太多,能不能借夏油的“殼兒”再利用一下——畢竟只負責提供文字形式的內容細節和提案,故事發展還是交給專業的人處理比較好,本著這樣的初衷反而因為一句經典語錄收獲萬千猴眾並持續借殼上线,也是相當偏離設想。
“所以能表演一下那個嘛?”你掏出手機,“就那個,‘臣服於我,猴子’。快,我想漲粉。”
大概是看在五條的份兒上,被你一通軟磨硬泡後還是相當羞恥的還原了。當晚小視頻上傳,你收獲了幾萬円打賞。
五條滿床打滾,看一眼你手機屏幕就笑半分鍾,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這句是什麼意思,什麼水?”
你看了眼熱門彈幕,解釋道,“水猴子是炎國段子梗。這句話翻譯過來是‘我就是教主的猴子,我自帶水,水超多’——啊聽起來好不妙。”
男人快笑的從床上翻下去了。
房門被敲響了,“悟,出來聊聊?”——你懷疑東國的房子無論多貴都是紙做的,卵隔音都沒有。
“才不要啊,傑去找你的水猴子去哈哈哈哈——”說著已經掛在你身上了,好重。
“夏油先生請直接進來吧,”當時關系還沒那麼熟,你叫的也生疏,“太煩人了,快把這家伙領走打一頓,求求了。”
夏油推門而入,嘆了口氣,“這是我讓你過來一起住的初衷啊。”
你推了男人一把讓他們去鬧騰,自己坐回電腦前,看著一大堆評論彈幕,總覺得心里怪怪的。
定好鬧鈴放下手機關了燈,被從背後抱住了。扭頭對上男人亮閃閃的眼睛,看起來毫無睡意。
“給我也拍嘛,為什麼不拍老子啊!”
“拍你干嘛,不拍。”你轉過身背對五條不再看他。
“為什麼啊,我也時不時有看那個哦,把老子畫的超——帥,雖然沒本人帥就是了。所以也拍我嘛,拍我拍我——”
這就是問題的症結所在啊。你卷了一下被子,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悶著頭敷衍著說不要。
不出意料的被扳著肩膀扭正,男人在被子里跨到你身上,個頭也太大了,這麼久了還是會時不時產生萬一一下沒撐住自己可能會被壓扁的擔憂。
“傑當時有問過我這樣設定行不行哦?老子說想要‘打誰都一拳必勝’那種頂級設定,被拒絕了誒。”
這家伙是想當一拳超人麼?雖然不能說是,但也完全還原吧?
“外形也好,術式也好,戰力也好,甚至性格不是都和本尊一模一樣麼?——哦性格的話可能還是本人更惡劣一點。”畢竟現實中沒經歷過一切重要的東西都被眼睜睜毀掉只能自我掙扎重來的災難,所以本人時不時還帶著點年少時的操蛋勁兒。
順便一提,人設藝術性參考還不是帝釋天就是釋迦摩尼,對朋友真夠意思啊夏油。
“不是哦,和你講過的吧?因為之前那次任務,傑真的叛逃過一次誒,不過最後被老子抓回來了。所以現在一起住也是為了方便多留心他的情況——哇當時真的是要把對方搞死一樣的打了一架,硝子治完他一連幾個月天天做噩夢——”
你推測大概是著名的“KFC分手”後沒多久發生的。
還以為這部分是虛構來著。
你也坐起來,摸著男人的臉頰,把劉海翻起來一點,蹭了蹭一直很在意的傷疤,
“悟還好嗎?”
你問的沒頭沒尾。
“一直很好哦。”
答的也沒頭沒尾,只是把臉埋在你掌心蹭起來。
“要做麼?”太突兀了,你說完有點後悔,但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能把滿肚子古怪的情緒都發泄出去。
“好啊,”像某類大型貓科動物一樣就黏過來,“不過不是說明天要早起去出版社?”
竟然記得啊。“所以只可以做一次。”你伸出食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被咬住指尖含在嘴里。
“誒——,太欺負人了吧。”
笑死,通宵後第二天去上班帶著一脖子牙印。
四
“夏油傑轉身背對著你不再說話,卻在你即將離開時開口,‘幫我更衣,猴子’。”
你打完這章最後一句有樣學樣的揉了揉眉角,能想象到讀者熱情高漲的評論和本章打賞了。
調出之前記錄用文檔核對了一下點,既然做的時候不方便咬在鎖骨上,那可能就得下一章開頭就咬才行了。
要開車的話還是拖到後面一點比較好,不能細琢磨,不然第二天早餐時面對本尊還是會心虛。
伸了一下懶腰,這麼晚了還在下雨,沒完沒了的。
衣服早收好了,東國的半開放陽台這點最差勁,梅雨季總得不停的打掃,不然很快會滿地水漬擦都擦不出來。
還沒回來啊。想了一下要不要自己先睡,但總也睡不著。
男人倒是提過要不要養只寵物陪你,被你怪叫著拒絕。
狗的話他時不時出差,你可不想半夜遛著撿屎;貓的話——光是想起來都下意識抖一下,網絡五條貓文學夠多了,五條扔貓、五條被扔貓、五條被貓扔文學也都夠砌牆了,無論哪一種都搞的你心煩意亂。
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大概察覺到情緒不佳,黏噠噠的整個人湊過來拉下眼罩撒嬌,“都不喜歡就都不養嘛……或者給我生個崽子,嗯?讓小崽子替我陪你?不行,大概會和老子搶……”
快得了吧,你腦子里一萬篇同人文學都翻上來了,嚇得你推著人就往門外走,“五條老師孩子夠多了,多到自己都忘了——津美紀和惠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打過了,約了周末帶他們出去玩,悟自己把日程空出來。快點快點,伊地知先生等半天了——”
前腳剛把人推出去後腳你就把門關的砰聲響,一回頭身後響起掌聲,披著外套穿著薄线衫睡褲戴著無邊眼鏡的夏油,正端著咖啡杯靠著料理台為你鼓掌。
“果然很煩吧?”
你撓了撓頭,接過夏油手里另一只馬克杯喝了一口,“完全能理解傑當時為什麼哪怕接訂單都想把人打發走的心情了。”
“有人分攤火力還是好的。”夏油隨手摘了眼鏡,“如果真要生孩子了提前說好,我不想當干爹。”
夏油肯定是沒少看文了。你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沉默的喝了會咖啡,然後又兩個人都又開了口,
“這麼晚寫東西?”
“當時打了一架?”
夏油笑了笑,“毫無默契呢。”
“有默契就要出事了吧。”你也笑起來。
畢竟給你的問題相對好回答很多,想知道答案你也總得表示誠意,“在寫哦,寫了傑的夢女文連載,人氣超——高。再多攢點打賞加上工資的話就夠買七夕禮物了。”
“還真搞我啊?”夏油半笑不笑的說。
“沒辦法啊,”說完感覺這句反而像五條的口癖,背後的意味是“有辦法但是老子懶得弄,因為你拿老子沒辦法”,
“為了不ooc只能寫熟悉的人嘛。而且傑的話和誰放在一起都很拉郎誒,傑自己能看得下去?啊,腦花其實可以,但是很惡心吧,虛構的那個。別不承認,我看見新單行本封面上傑燙的煙頭了——”
男人點了點頭,你從心底里感謝他沒問你為什麼不寫五條。
是相處起來會讓對方舒服的人,不過自己想很多會很累吧。
“而且視頻發出去後真——的吸了一大——幫猴子粉,”你故意補充到,權當是緩解氣氛了,“天天都吵著要看‘教主’,我又不好天天拍傑——”
“——天天拍也無所謂吧。”
沒想到這個回答,你愣了兩秒。當然不能天天拍,五條哪里肯。
夏油喝了口冷掉的咖啡,“當時確實想不明白,所以叛逃了。”動詞咬的輕輕的。
你調整了一下情緒,不知道這個話題轉變的理由和你朦朦朧朧意識到的是不是一致,“所以……星漿體盤星教都是——”
“半真半假吧,沒有星漿體,但確實是有次很慘烈的任務來著,那麼慘的也確實少見。是會讓人懷疑自己行為意義的程度呢。”他把煙盒摸出來,遞給你,“那年差不多也是這樣的季節,一連幾次相當失控的祓除任務,一整個夏天硝子都沒能離開過醫務室的那種失控呢。”
你把火機遞過去,“所以想離開?”
“是想找到解決辦法。”被糾正了一下措辭,“然後就收養了兩個任務中的小姑娘,再然後就被悟追過來打了一架。”
你點點頭,“據說都打得半死不活的。”
“意外感覺還不錯,”夏油看著天花板像在回憶,“悟那時候反轉咒術已經掌握的很好了,彼此都不放水竟然也打成平手了——本來根本沒心情動手,硬是用那張嘴給人說到不開打不行呐。可以回頭讓硝子給你講講,悟當時真的也被打到快散架了——啊,會心疼麼,抱歉抱歉。”
“那倒沒有,想太多了,”你盡可能表情誠摯的擺手,“想為您鼓掌的程度。”
“太勉強了,”夏油瞥了你一眼笑了笑,繼續說,“毫無保留的都差點打死對方,稀里糊塗活過來之後又聊了聊。總之現在托悟的福,自由度很高,也能以另一種方式嘗試去解決問題……啊這樣想的話,在這件事上悟干的相當漂亮呢。”
“那家伙會好好聊天?”咖啡完全冷掉了,煙灰掉在桌面上。
夏油衝你眨了眨眼睛,你意識到重點錯的離譜,趕緊補充,但聲音小的出奇又說的飛快,“作為‘猴子’想安慰傑但又害怕傑會覺得——”
被無視了,懷疑根本沒聽到你說了什麼。
“所以如果真的非常困擾,還是建議和悟談談。從過來人的角度講,那家伙在這種問題上偶爾還是有點可靠的。”
最後還是被提起來了。你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杯子,灰褐色的液體里有自己的倒影。
“對了,下一章不要開車。還有,我不喜歡扯人頭發。”
夏油把杯子留在桌面上順手把外套披給你,轉身回屋了。
你決定卸載他的翻譯軟件。
五
天都亮了。
你板著臉看了一眼窗外,轉身把香薰蠟燭滅掉。碳化的棉线黑乎乎的,在滅火鈴下邊緣卷成一個黑色的球。
澡也泡了蠟燭也點了,還是瞪著眼睛想了一晚上,還不如多碼點字備稿,也比這樣干耗著強——就知道不該喝咖啡來著。
你踢了兩腳被子泄憤,正聽見客廳有很輕的門響,趕緊調整姿勢裝睡。
成功騙了一個吻。
被亂糟糟的頭發蹭的有點癢,硬忍著沒做反應。
“在屋里抽煙了?”果然被發現了。
你癟了癟嘴睜開眼,隔著眼罩蹭了蹭男人額頭,“有點想你。”
“是哦,一進屋就發現了。這里有只超——大的咒靈正嚷嚷著‘好想老公想的不行’,誒超累的別打了——”
根本沒使勁好吧,反應也夸張的太假了,你都氣笑了。
“上午還要去學校麼,沒課吧?”這個點了沒幾個小時好休息的了。
“看情況吧——”那就是有課但是想翹的意思。聽說過學生翹課,老師翹課也真可還行。不過翹就翹了,你完全支持,
“要洗漱的話——”
“和傑吵架了?”男人拉下來一半眼罩歪著頭看你。
?這哪兒的話。
“因為嘴角癟著都垂到了這——里,”比劃的手指都伸到胸口了,“一回來又沒有抱怨說忙太晚,又沒有很熱情的纏過來,甚至還假裝睡覺。說說看,老公幫你揍他,嗯?”
該死的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情商高還是低。
還是不要說了,都好累了。你坐起來把人抱住,在肩膀上一個勁蹭,總覺得眼淚會冒出來,最終也沒有。
被第一時間抱回來了,衣服上理應是不會有的,但你總覺得有潮氣,畢竟一整晚的雨,下的人心煩意亂。
“好了好了,”被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會背,“我去洗個澡,再一起睡一小會?”
你嗯了一聲任他把你塞回被子里,看男人進了浴室。想等他出來卻莫名其妙的睡著了,大概是因為潛意識里總算踏實下來。
後面就不知道了,總覺得很溫暖。
“一定要去嘛——,也翹班吧?”
你橫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好不容易又把工作撿回來,一周才只用坐三天班,這三天還翹,還像話麼。你可不想再被開除了。
男人撐著腦袋看你,故意打了個哈欠,赤裸著的胸肌鼓的更性感了,“不上班也無所謂吧——,想養你誒——,不滿足一下老公的願望嘛——。”
調子拖的太長了讓你拳頭癢。
完全不想,甚至只想打拳。
本來差距已經大的驚天動地了,現在要真還抱著“干什麼都不如睡對人”的心態,只覺得自己都會惶惶不可終日。
你坐在椅子邊穿好肉色絲襪,屏蔽吵著要看黑絲的背景音,抓起包就往外衝,“我走了,別廢話,再晚JR要趕不上了。”
“誒?要麼我送你去?”
如果是要你命的1199r可能不僅沒有趕不上電車的困擾,甚至還能再躺回去一會——你猶豫了片刻果斷拒絕。
已經夠累了,而且也已經夠搶眼了。
你折返回床邊使勁親了男人一下,“我出門啦。”你說。
“路上慢點。”
太自然了,明明沒有幾次說這種話的機會,卻好像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似的。
大門被甩上的聲音響起,男人第一時間翻身下床摸到你電腦前面,
“竟然還設密碼了,到底在搞什麼啊。”
“早,悟。今天沒課?”夏油打著哈欠和對方打了個招呼,拖著步子進廚房。
五條看了眼手里的外套,隨手扔給夏油,“傑今天很閒?”
夏油接過衣服很自然的套上,“睡過頭請假了。”邊說邊把料理台上的兩只杯子放進水池,倒掉煙灰缸,頓了兩秒,打開水龍頭衝洗起來。
五條哦了一聲,“早知道讓傑幫我去代一天課就好了啊,以為你每天都忙得要死。”
“還好吧,昨晚沒休息好。”兩只杯子被倒扣在旁邊,其中一只上還有沒擦淨的口紅印,“吃早飯?”
“不了。”五條邊掏手機邊回房間,客廳里養珊瑚的水族箱正冒出一大串水泡。
“硝子——”
“如果你翹班的目的就是打擾同僚讓大家都糟心,不如趁早掛了電話。”聽電話那頭有打火機的聲音。
“七海去了吧?”
“七海在替你。”
“哈,完全猜到。”
“完全沒有一點行為失格的自覺。”聽聲音電話另一頭家入吐了口煙。
“緊急情況,體諒一下。”男人夾著手機翻電腦,邊說邊找,毫無頭緒。
“哦,”畢竟語尾助詞都沒了,估計是有點急,想了想能有什麼讓五條縮在家里還能出“緊急情況”呢,“和夏油又打架了?”
有什麼“又打架了”的理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嗎??
男人抓了把頭發,“沒有,老子把她電腦密碼破了,正在翻——”
直接被掛斷了。
六
“誒,今天沒去嘛?”
出乎意料的,下班回家站在門口摸鑰匙時男人已經把門推開了。
“應該說‘我回來了’才對吧?”
果然還是難頂,這麼久了還是難頂。你把人抱住補了一句,“我回來啦。”
“嗯,歡迎回家。”
太溫馨了,以至於有點詭異。你皺著眉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就是太理想化了所以總覺得哪里不對。
“啊悟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學校嘛?”一般情況下哪怕說是翹班,都會晚個幾分鍾踏著點出現吧?
之前有被你念叨過已經很累了還不如不去,反駁的方式往往是身體力行的證明完全不累。
“這麼希望老子不在?”男人在家戴墨鏡,你能看到挑起的一邊眉毛。這個話接的像要找茬一樣,仔細想想沒惹到他吧?
你張嘴剛想問問他吃錯什麼藥了,窩在沙發上看書的夏油就和你打了個招呼。
倆人都在?竟然沒一起打游戲互相扯頭花?
太詭異了,你甚至想出門再重進房間一次,也許是打開方式出了問題。
揮了揮手,當作打過招呼了。你把高跟鞋脫掉,腳踝痛的要命,包隨手掛在衣架上,沒穿拖鞋進屋倒水。
“喂,手機借老子用一下。”
自己是沒手機麼?你瞥了男人一眼,詢問似的對夏油使了個眼色,回答是聳了聳肩——然後臉被以熟悉的方式捏住了,嘴又被擠著嘟出來。
“怎麼還改密碼了?”
不改干嘛,等著給他看同人文學瀏覽記錄還不成?
是想看把你氣個半死的《與五條先生先婚後愛》還是直接送你升天的《悟的追妻火葬場》?
不然自己寫的給他大聲朗讀一段?
會死很慘吧。
你想著就抖了一下,狗腿的接過手機輸密碼,“就……工作嘛……”
“完全不合邏輯好吧?除了我誰知道你手機密——”
男人說了一半自己停住了,硝子和傑估計也知道。
然後就把你扔下自己攥著手機噔噔噔的回房間了,甩門甩的超大聲。
“悟怎麼啦?”你壓低聲音口型夸張的問夏油。
總覺得明明知道理由吧?就別攤手聳肩吐舌頭了啊?
你磨磨唧唧了會還是推開了門。
沒反鎖是個好兆頭。
這家伙上脾氣了比東國高中櫻花妹也不成多讓,你是不想再領教那個了,鬧騰起人會半條命都給你磨沒。
哦,趴在床上翻你手機呢?
回憶了一下,自己應該良好的維持了閱後即刪的光榮傳統,手機里不會存瀏覽記錄的。
除此之外也沒什麼雷區內容吧?
“悟?”你小心的趴在旁邊叫了一聲。
沒回應呢,你用手指戳了戳男人臉頰。
還不理人,就直勾勾的盯著屏幕——你頭湊過去看,只是一個一個app輪著點開輪著翻而已。這能翻出什麼花來啊?
“好了,別生氣了,悟不高興一定是我不好。今天明明下班同事有喊聚餐喝酒,我都沒有去哦?悟不喜歡我喝酒嘛——誒誒快表揚我。”
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會不知不覺變得有點像?你話說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怎麼差不多的話從你嘴里出來就這麼羞恥的,說的時候完全沒意識到。
好在男人從來沒這種自覺,反而鼻子里哼了一聲,“明明前幾天才喝了好多吧?和——他們兩個。”
之前剛回東國,三人聚會目的就是“讓五條太太在酒精方面體驗久旱逢甘霖的快樂”,你感動的熱淚盈眶,還給他們一人帶了一大兜子炎國香煙,雖然最後大家一致同意4mg萬寶路才是墜叼的,但也沒有太過分吧?
也只有和家入在一起時才會喝一點,而且當晚是五條有任務,沒辦法一起去。
結束後還去接你回來了不是麼,理論上坐夏油後座也可以,還是硬要自己來……
哦,你懂了,吃醋了?
是不是有點那個大病?這吃了哪門子的飛醋啊。
如果之後回頭反思的話,確實會覺得自己想太簡單了。
在你眼里作品和本人割裂且相連的關系,可能在他們眼里是幾乎能劃等號的呢?
不過那時甚至沒想到這一部分,因為一個“夏油傑”就是正坐在沙發里唯恐天下不亂的夏油;另一個“夏油傑”是紙片啊,是紙上的是屏幕上的是故事里的,是兩碼事吧。
當然你能在別人的問題上想的一清二楚,但總有例外。
以至於後面邊哭邊被操邊斷斷續續的解釋時,你自己都說不清楚。
七
你自覺手機里面沒什麼說不清的,但這條視頻在此情此景下還是讓人抓瞎。
如果不是這家伙正在吃飛醋根本沒什麼問題吧?
“就是Sug——夏油說可以再發視頻不會太打擾他的……我都拒絕了好麼,但也是出於好意吧,你不是之前看的也要笑死了……再說人家都發給我了,我准備今天晚上發了混——”
嚇死,差點說“混更”。
“完全不一樣吧?那條是搞笑的好吧?”男人板著臉抱著手臂,和剛認識時的臭屁樣子無二。這都幾年了,活回去了可還行。
“這條也……蠻好笑的……吧。”不行你都昧著良心說不下去。
視頻從遠角拍夏油的側臉,拉近之後對著鏡頭笑了笑,而且還穿著常服,頭發還披散著——
這是一條能讓猴子猴孫們發出絕命尖叫的財富密碼好麼?放著流量不要傻逼啊你。
“什麼時候發的,沒聊天記錄呢。”正坐在你對面的男人也笑了一下,你心都涼了。
昨天後半夜聊完天收到的,你沒細看,還在調輸入法,謝謝都沒打完,下一條信息就接著來了,
“當作我們的秘密吧?並不打擾,但就別讓悟看見多想了(笑)。”
操你大爺的本來沒什麼的,有這句話才會出問題好嗎??東國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怎麼什麼話一說都好像輕小說一樣啊?
你手腳麻利的感謝了一通,視頻保存後趕緊把當晚的聊天記錄全刪掉了。
現在完犢子了。
“你拍的?”
“怎麼可能啊。”
“那怎麼到你手機里的?”
“都說了發過來的啊。”
“記錄呢?”
靈魂拷問,百口莫辯了,“刪掉了……”
已經都不想掐臉了,絕對是氣瘋了。上一次氣成這樣還得追溯到剛認識的時候吧?你咽了口口水,下意識的閉起眼睛不敢看對方。
“所以密碼改了,聊天記錄還刪掉了,電腦也上了鎖——”
“別碰我電腦好吧?”你突然理直氣壯的有點生氣了,所以還想偷看你寫了什麼是麼。
“已經弄開了哦,很簡單吧?網上甚至還有教程——”
碰什麼都別碰同人女的word源文件啊?
瞬間有點火大,你腦子一熱,一把抓過手機鎖屏,就是不想在兩個人中間繼續讓手機系統循環播放那條視頻了。
搞什麼啊,還能懷疑你和夏油有一腿麼?
手機突兀的響了一下,著信聲。你低頭看了一眼馬上藏回身後,這次真的會被搞死的。
“又收到什麼不能讓丈夫看的信息了?”
完全不是那回事好吧?你聽見外屋大門被合上的聲音血管都要炸了。
——搞什麼啊?故意整你嗎?愚人節沒捉弄夠還是怎麼回事啊??
就算是好心但這個時候發這種話根本就——
手機被拿回去了,准確的說你也沒用力藏。
line沒設置,無論收到什麼都會大大方方把內容顯示在鎖屏上,
“Suguru:昨晚和你說的有想過麼?和悟好好談談吧,我先出去了,”
現在完全不是告訴他自己在和全天下同人女爭醋吃不得已只能寫老公摯友的r18泄憤拉人氣的好時機吧??
這話到底要怎麼開口啊?你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提起來啊?
“所以昨天晚上,發生了好多事啊……”男人靠近你,手機被扔到一邊,“雖然不知道要和老子談什麼,但先檢查一下不過分吧,五條太太?”
八
“要和老子說什麼?”
你根本什麼都說不出。
太疼了,什麼鋪墊都沒有就被撕開絲襪扯開裙底插了兩根指頭進來。
疼的眼淚都冒出來。
腿被壓住了,別了筋大概,又酸又麻。
手也早被攥在一起了,早知道掙不開你都沒多余費那個力氣,現在完全是任對方魚肉。
分明是粗暴到陌生,身體竟然還會不爭氣的忍不住起反應。
咬著牙把頭別開,說什麼,你什麼都說不了。太糟糕了,哪怕不起生理反應都還能勉強硬氣一點。
“只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不該在這兒的東西而已,不必這麼積極配合吧?”
那就別在里面轉著手指攪來攪去啊!你眼眶泛紅。
“不仔細檢查不行吧?因為老子知道你這里還挺能吃精液的。”
也不是隨便誰的都可以吧!
“哦……所以挑來挑去挑了老子唯一一個摯友?”甚至還笑了一下,“該夸你真體貼麼?”
完全沒有的事好麼,不要自己編排莫須有的劇情啊?被扣弄的軟作一灘,覺得外陰都臌脹的想要爭搶撫慰。
“不會碰那里哦——”說著還在陰唇上彈了一下,你沒憋住叫出聲,“是在檢查吧,結果你淫蕩成這樣,完全沒有嚴肅對待好吧?”
都說了沒有的事,根本不聽人講話怪誰啊。
“聽了哦,聽說你到處和別人講和老子是‘假結婚’,只是為了解決在留問題。”
這下真的瞬間腦袋都懵了,完蛋了就不該裝這個逼的。自己說出來時好像很瀟灑,現在從男人嘴里出來就是“キミ、死刑”。
“硝子掛了老子好幾個電話啊……她不隨口提起來老子還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麼想的啊,五條太太?”
憋不住了,你飛快的搖頭。但該怎麼解釋好?確實是你得意忘形說出來的話。怎麼會當真啊,干嘛要那麼理解啊?
“老子倒是不在意,但哪怕是這個破姓,想入籍也沒那麼隨便吧?老子看起來會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讓她嫁進來的麼?”
徹底哭出來,再不解釋真的來不及了。
眼淚汪汪的一個接一個的說“不是”卻並沒什麼幫助。
隨便哪件事,隨便在任何其他的場合下你都能好好解釋清,明明什麼都沒有,明明不該變成這樣的,明明從沒想過要讓他難受,怎麼都積在一起變得一塌糊塗。
一邊被指奸到陰道收縮高潮,一邊因為莫須有的出軌解釋不清飽受折磨,你簡直要分裂開了。
“這樣根本沒法檢查吧?”男人像被你氣笑了似的,從腿間抽出手指,把分泌液抹在你嘴角,“里面全是你的淫水……明明想要懲罰你的,結果完全沒達到預期目的。”
出軌是無稽之談,但自己口無遮攔說了會傷人的話對方會生氣你不是不能理解。
所以算是什麼懲罰呢,如果是後者那是你活該。
你沉默下來,只有眼淚止不住的掉。
“倒是反駁老子啊,不是很能說的麼?傑操你的時候戴套了?就昨晚一次?還是你們早就做了,嗯?那天去喝酒也和他做了?還不讓老子過去——看到我失望壞了吧?”
你氣的想吼,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明明當時見到他過來的時候世界都像變亮了一樣,為什麼要自顧自的講那麼傷人的話?!
要真這麼逼下去,那不如和夏油做給他看啊?
陰道里的軟肉被夾緊發狠捏了一下,疼的你撕心裂肺的叫。
“真是過分,明明老子心都掏給你了吧?”手指退出來被翻了身,跪在床上頭發被揪著頭皮生疼,腦袋被迫高高的揚起來,“現在甚至都不想看見你的臉。”
被後入操進去,你大聲哭出來。
九
澡都沒洗,你拉了拉裙子就走。
也沒攔你。
腿麻的直打顫,站都要站不住,但只想著隨便去哪里都好,離開就好了。
下意識的坐上地鐵才發覺不知道該去哪兒好,已經很晚了,可能是終電吧。反正不打算回去了,也懶得想退路。
幾年前就因為一個人所以非要留在陌生的國家,硬是不肯認輸不肯走,破釜沉舟也要把對方搞到手。現在如果沒有他了,自己又該去哪兒呢。
在沒人的車廂把隨手拿走的包攤開,一點現金、兩張卡——一張是恨不得當場扔掉的副卡一張是讀書時候辦的現在里面半毛錢都沒有的儲蓄、工作手機、工作用平板還有過期的老在留。
上面還是沒入籍前的名字。
看起來有點諷刺,到最後怎麼開始的怎麼結束。歷史重演,還是只剩一個灰溜溜的你。
當年再生氣也有破破爛爛的出租屋可以躲,哪怕很快退掉了至少也算有個地方去。
現在除了訂機票回另一個不想回的地方外,根本沒其他選項了。
進退維谷不過如此。
偶爾有幾個年輕的不良穿過車廂,你隨便把東西都掃回包里。總覺得他們在偷瞄自己腿上開线破碎的絲襪和手腕脖頸的紅痕。
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如果不顧及自己情況下手,會被男人折磨成什麼樣。
難過到無以復加了身體還依然給出了歡愉的答案。
不想想起來了,什麼王八蛋東西。
做計劃的話先抽空給夏油打電話罵一頓,再想想怎麼說,解釋清楚發過去趕緊拉黑。
重新謀生計也好,退一萬步就算會被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家里罵死也好,總得想辦法活下去。總不能這樣稀里糊塗的算拉倒吧。
有年紀不大的一群男孩嘻嘻哈哈的串車廂,遠看著要過來,你就近下車了,
如果是涉谷的話,或許能找到家便宜酒店,先把晚上熬過去再說。
洗完澡趴在床上,彩色燈帶照的你眼睛疼。
該干的事一件都還不想干,需要打的電話編的信息也都沒心思弄。
甚至再轉念一想根本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到底有什麼好說的啊?明明什麼都沒有吧?就是一個接一個的巧合堆在一起莫名其妙就炸了啊!到底要說什麼啊?解釋個屁啊要?
不能想,想起來簡直氣的要發瘋。
哭了太久頭疼眼睛疼,沒做前戲可能里面被弄破了,現在下面都隱隱地痛。
也沒帶藥出來,晚上到點該吃的,沒算不是排卵期,被壓著腦袋內射了兩次——如果今天斷藥可千萬別惹了大麻煩。
氣的發瘋,又什麼都不想再想。
本來握著手機是想打電話編信息的,結果反應過來時已經不由自主的拿工作手機進賬號了。
看見一排又一排整齊劃一的“猴王,餓餓,飯飯”,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把機子摔出去。
本來想著互聯網這種東西真的惡心,完全不會有人在意網絡背後的人到底正在經歷著什麼。
但不正因如此,所有的痛苦都能被輕描淡寫的粉飾太平,自卑絕望自暴自棄也都可以全盤遮蓋的干干淨淨麼。
沒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有人盯著狼狽落魄的自己,更能換層皮就簡單的重新恢復光鮮亮麗。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
你大概是瘋了,笑的莫名其妙。
根本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心態,拿了平板登了賬戶,讀了一遍草稿箱里的備稿,不去多想直接開始修改填充。
太可笑了,深更半夜離家出走,你在ラブホ腫著眼睛寫r18同人文。
十
“傑。”
夏油把門帶上,照常打了個招呼,心思都在手機上,甚至沒多在意對方的表情。
“喂。”
“悟等一下,”外套沒脫直奔房間電腦,“你老婆更新了。”
“哈?”
“老子有要緊事問你。”
本來想著回來了直接揍一頓好了,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所有可能的預設。
“明明是這個比較要緊吧?悟想知道的不就是這個?”夏油點開推送,滿屏幕都是四四方方的炎國字。
覺得似曾相識哪里見過,但坦白講真見過也認不出,沒見過也覺得都一樣。
“能得懂??”
“悟不會用在线翻譯?”
夏油懶得廢話輕車熟路的開軟件掃屏,剛剛一屏幕黑漆漆的東西沒幾秒就成了流暢的話。
讀不懂還好,能讀懂後直接給五條看傻了,這都是些什麼啊。
“都說了能不開車別開車,揪頭發咬牙印能不做就別做,完全沒聽進去——這是直接強制愛了麼。項目部都在偷偷追,明天碰頭真的要被他們挪揄死——”
“等一下,老子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感覺切實體會了一次自己的領域效果。
“你倆沒說?”夏油眨巴著不大的眼睛一臉無辜。
“哈?”
“所以剛剛你們干嘛了?悟,你不會是壓著人家‘強制愛’了吧?”
夏油停了兩秒,看了看對方的表情,又轉頭看了看屏幕,“操……”
不信也得信了,這玩意和他媽變戲法被直播了一樣,除了名字背景換了換,連彈的那一下都老老實實被搬上去了。
五條瞬間聯想起有幾次你奇怪的請求,甚至追在他身後問到底插入時什麼感覺——
“這有點太……那個了吧?……”就是神仙也找不出合適的措辭了。
夏油一時沒說話,頁面拉到最下方,“不過確實打賞爆了。嘖,就是讀者自發打給撰寫人的感謝金,今天這篇……多少円我得換算一下。”
“傑,別算了,我說,你沒——”五條腦袋疼。
“是你老婆天天在线上出賣我的美色給你換七夕禮物好吧?”
腦袋疼,這都是哪跟哪兒啊。還有七夕為什麼送禮物啊??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樣的話完全可以直說吧?”
夏油擺出一副看傻逼的表情,“是悟的話,能簡單就說出口?”
關鍵是五條就他媽干不出這事啊?
怎麼感同身受啊?
哦不過如果假設他真干出來了,可能從第一天開始就在到處發了,time line不停刷屏是基操,群聊私聊也得發的到處都是,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是自己干的——所以說難以理解啊!
“硝子說你亂翻她電腦來著,文件應該不小吧,這都沒看到?”
這他媽的又看不懂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啊?
“那她真的要氣死了。”夏油露出友善的微笑,“希望悟沒隨便刪掉看不懂的東西。”
看對方表情甚至補充了一句,“這麼多字加起來比我當年大學院畢業論文都長。”
手機響了兩聲,兩條信息同時進來。
一條是突發祓除任務,一條是家入發的。
“傑幫我祓除個一級,一會車就到;那家伙自己跑ラブホ了,大半夜的不安全,老子去一趟。”
“只幫一件事就夠了?”
對話的另一方已經離開了,想必完全沒聽到。
夏油嘆了口氣,把椅子從電腦前推開一段距離,不再遮掩褲襠里鼓鼓囊囊的部分。
“天天寫這種東西,到底讓人怎麼想才好啊……”
十一
你發完地址,把工作手機扔到一邊,閉起眼睛開始數數。
“一……”
好家伙還真快。
盡可能適應你普通人的生活方式了,但冷不丁見著一次瞬移還是會吃驚好一會。
哦,所以是緊急情況了唄。
哭眼睛疼,剛剛又盯了半天屏幕,你懶得睜眼。
要說話了?仔細想想甚至覺得都懶得聽。太好了只要看不到那副皮相你就天下無敵。
頭都懶得抬一下,你先開口把人打斷,“告訴硝子是故意的,反正大概遲早會過來;住ラブホ不是故意的,手頭只有老在留,普通酒店不讓登記,只好找了個自助機刷進來;到這兒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好去哪兒隨便坐的終電,有一群小崽子到處晃來晃去晃的我心慌,就下車了,才發現是涉谷站。”
你想了一下,感覺對面又准備說話,氣不過的再搶著開口,“說假結婚是我嘴瓢,不然我都說服不了自己好吧,怎麼想都太奇怪了——不想講這個了,反正感覺說完自己好像很叼,而且只是和硝子喝高了裝逼說的來著。這個我認錯,無論什麼出發點,哪怕是玩笑也不合適。我想過了如果是Sa——五條君對別人說和我是假結婚,我可能也會難受死掉。不過沒有可比性,誰叫我這麼喜歡……算了。
但是和夏油絕對沒關系。我干嘛啊,閒的難受是麼,天天躲Sat——五條君都躲不及,現在看見雞巴都ptsd了好吧?嚴肅點,我認真的。每次做完都要累死了,腦漿都要被悟操出來了,稀里糊塗就睡過去了。只要悟在家,一天二十四小時,十個小時被你操十個小時在睡覺,剩下四個小時洗澡吃飯都不夠,我是變態麼我還要找別人搞,完全就不——”
“老子看你寫的連載了。”
“……我是變態。”
你好不容易睜開眼,眼神都死了。
男人只穿著睡褲,眼罩墨鏡都沒顧上戴。
完蛋了就不該睜開眼,你痛苦的感嘆出聲。色字頭上一把刀,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長記性。
“……冷不冷,冷就上——”
爬床爬的是真快啊……
你眼刀橫了男人一眼,裝模作樣的就把臉板起來了。無論什麼表情你都扛不住,就他媽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到底是為什麼要造這個孽啊?
“老……我錯了。”被從背後抱住了。
自己衣服一團糟,洗完澡都扔一邊了,剛剛男人在屋里站了一會,現在皮膚涼涼的。
胸口貼著後背,冰出你一身雞皮疙瘩。
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貼的更近了些,迷迷糊糊像回到了今天早晨。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是真回到早晨就好了吧?無論什麼破事都先解釋清楚一通,嫌你屁話太多就揪著耳朵逼著他聽,不接受不算完,是不是就沒晚上的破事了。
但是ラブホ粉了吧唧的燈帶太有存在感了,一閃一閃的像時刻提醒你別做夢了。
“想一直這樣抱在一起,想一直抱你誒……可是總有好多事,總是不得不分開。其實是有點生氣的,好不容易有時間一起呆著,你還有這樣那樣的事非要做——”
你剛要插話就被從身後捂住了嘴。
“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愛好也很重要,因為你覺得重要,所以對我也很重要。”
“倒是比不過拯救世界吧——”你翻了個白眼被擋著嘴也要嘟囔。
“那還欺負老子——”怎麼掐人腰這個臭毛病永遠改不了的。
你急眼了翻身要打人,“搞搞清楚好不好,到底誰欺負誰——”
被正面抱住了,吻的很細,一下一下落在臉頰和頭頂,“我欺負你好了吧,是我欺負你,都說是我錯了……”
就知道會被稀里糊塗混過去,但你忍不住嘴角翹起來。
在一起幾年了?
總能提前知道你要說的後半句話是什麼,永遠知道你吃那一套,甚至眨著眼睛賭咒說只在你面前是這樣的——你只是個肉體凡胎啊,被池面天天這麼操作怎麼可能受得了啊。
常年穿裙子總是腿冷,現在又被大長腿習以為常的夾著幫你暖起來。煩死了眼睛本來就疼,現在又濕漉漉的,辣的又快睜不開了。
“其實沒太懂……為什麼要寫傑?”聲音低低的,是你習慣的語調。
但一直憋在眼眶打轉的淚水一下就全落下來了。
十二
因為不想寫悟啊。
也不是不想寫,是不能寫,不會寫,不敢寫。
不是沒想過,畢竟不可能有人比你寫的更好了。再不可能有了。
甚至之前手癢忍不住想開個頭來著,但就是完完全全一個字都打不出。
只是五十音里三個最普通不過的假名罷了,合在一起卻就是無論如何都寫不出來。
是只要想起來就會臉頰泛紅、說不出話、內髒都稀里糊塗絞成一團的那種寫不出。
你自己都疑惑了很久,怎麼會只是連打個名字都困難重重。
不信邪的隨便寫了幾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停下來返回去看。
能回避的地方全部回避,能用代詞都用代詞,可以忽略主語就全混過去,甚至動作神態都不好意思多寫兩句。
稀里糊塗的一千字,一次名字都沒出現,一句直接描述都沒有,但是整整一章全是男人的影子。
你可以寫別人眼里他什麼樣,可以寫自己為他撲通亂跳的心,可以寫平鋪直述下陳列的句點,什麼都能寫,他人口中的千萬種不同甚至都自信可以寫盡。
但你連他的名字都羞的沒法打出來。
愈挫愈勇的試了幾次,無論之前怎樣做好了心理准備,無論大綱主題怎麼嚴謹編排,無論多麼想讓這個故事和他聯系在一起,結果都是完全失敗。
簡直像在對抗本能般的。
怎麼逼自己都沒辦法輕巧的把那幾個字打出來,躲閃繞圈技術一流,行雲流水就是一連串不重樣的代詞。
好不容易打出姓氏都得做好半天精神建設,就差出去跑兩圈先瀉火再沐浴更衣燃燭燒香了。
修改時讀到還得抓耳撓腮的找半天理由再含糊過去,能改就改,能不寫出來就不寫出來。
瘋魔的活像有病。
你研究了好一陣子不得其解,想不明白老碼字人了怎麼會突然陰溝翻船連話都說不清。
直到某天早晨在浴室喊男人起床,無意間看見鏡子里自己的樣子才多少有點明白過來。
三個假名,嘴巴甚至不用做什麼吃力的大動作,點點上顎而已的事——自己竟然能羞到滿臉通紅,連脖子肩頭都像在冒熱氣一樣。
只是叫了對方名字而已。
甚至一度不服氣的自己給自己脫敏,要麼對著鏡子鼓著腮幫硬逼著自己念他的名字,要麼對著文本狠下心閉著眼打字,打滿一整頁為止。
前者除了給你一顆砰砰亂跳的如過度呼吸後的心髒外別無他用,後者那堆整頁整頁的鍵入被鬼使神差的存起來套了十幾個文件夾塞到了最難觸碰的角落。
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的認輸。實在好喜歡,喜歡到只是想到名字都無法自持。
所以沒法寫干脆不寫了,不能讀干脆不讀了。
明明是已經像呼吸一般習慣彼此存在和陪伴了,為什麼這份心情還是讓你心悸到無處安放。
喜歡就是說不出口的,動不了筆的,發不出聲的。對你來說就是如此。
甚至還是讓人胃痛的。
之前開玩笑時還和他說過,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一見面就肚子餓,只想纏著他給你喂好吃的,最好自己連手都不用動,張開嘴還能幫你扶下巴擦唇角。
不見面甚至都不會餓。
你能連軸轉的工作,不分日夜的打字,渾身上下都閃爍著時刻准備鐵人三項的標識——但就是不能見面,一見面就不行,只要見到他了就會瞬間變成軟趴趴的粘豆包。
肚子也餓了,腿也軟了,腰也痛了,腦袋不被揉揉就要哭出來了。
你自己都懷疑是犯戲癮欠收拾,聲音都不自覺的甜八度,把認識你的熟人都嚇一跳。
說來說去主要是胃都絞在一起的感覺,所以喜歡就是胃痛。如果有一瞬間感覺內髒都扭緊成一團了,那一定是喜歡了。
愈演愈烈,發展到最後甚至都嫉妒起朋友來了,嫉妒起所有能輕輕松松叫出他名字的人來了。
憑什麼他們就能毫無心理負擔的叫他的名字呢?
你想要叫出口真的太難了。
每一次故作鎮定的對話,每一筆不得不加的注腳,都幾乎是在折磨你一樣。
把你磨的眼睛發紅、血液沸騰、渾身顫栗,老天,簡直有病。
所以忍不住看別人眼里他是什麼樣,忍不住嫉妒別人能那也輕松的描述他、那樣熱烈的表達喜愛、那樣自由的寫下和他的一切故事一切幻想,忍不住害怕萬一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好該怎麼辦——塵埃里開不出花,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你。
太好了太喜歡了怎麼想都配不上,沒法提不能說如何努力都永遠不夠。
你也不是意志堅定百折不撓的代言人。
大不了放棄就好了,反正也不是非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份心情才可以。
十三
“所以到底有什麼好放棄的啊……這叫什麼……硝子說過來著,混蛋,一下沒想起來……對,‘雙向奔赴’吧?這明明是‘雙向奔赴’啊??你這家伙,自己在這兒自顧自的嚷嚷著要放棄,到底打算放棄什麼啊?”
肚子咕嚕嚕的響,眼眶火燒火燎的疼,哭到打嗝上氣不接下氣狼狽的一塌糊塗,還是沒忍住,
“……要做嘛?”
“好呀!”
十四
“適可而止吧,會遭天譴的,悟。”
夏油架著眼鏡對著電腦編輯文本,果然“封印”了還不夠,還是能封多久封多久最好,封到新世界再相見那就更好了。
“可是這是七夕禮物誒——老子從來沒收到過七夕禮物——傑知道的吧,炎國七夕現在比起乞巧節過的更像情人節誒,所以要送禮物——”
“這把椅子不是轉椅,悟再轉一會會連人帶椅子摔下去的。”
“嫉妒哦,傑,完、全是嫉妒。哇沒想到竟然是表誒——說炎國的妻子會送丈夫表,讓他記得看時間要早回家,因為老婆在家里等哦——”
“好的好的,全世界都嫉妒悟,新世界也在嫉妒悟,如果還是其他世界也全部都在嫉妒,嫉妒到馬上爆炸。”夏油扶著腦袋頭疼欲裂,“成熟點吧悟,不會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炫耀吧。”
“沒有啊,她說了哦,錢有一部分是靠傑出賣賽博色相賺的,四舍五入也算傑的心意嘛。”
“我惡心到有點想吐。”
“傑是不是最近和七海走太近了,聽起來完全不像你說的話嘛——”
“所以新公寓住的不舒服麼?”
“不要岔開話題嘛。什麼新公寓,是七夕禮物,禮、物!收到了好珍貴的東西所以一定要送回禮啊。記在她名下的話也不用經理人插手又搞成什麼家族資產之類的。過幾天正式求婚的話果然還是要有套新——”
“對不起悟,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傑被七海附體了吧?”男人把桌面敲的砰砰響,“好了是有正事,傑能直接聯系到那個漫畫家吧?畫故事的那個。好像要出人氣排行了,她超——在意。”
夏油翻了一眼,“悟第一,好了不要鬧了,這期的內容還沒——”
“問題就在這里,傑讓他改一下結果吧?她真的會焦慮到不行,啊果然老公人氣太高了真的會充滿不必要的危機感——”
夏油站起身,雙手重重的拍在戴眼罩的男人肩上,深吸了一口氣說,“悟第一,哪怕不是也得是。討論結束。”
“誒——傑說了很奇怪的話哦?最近還在看她賬戶?”
“轉私人號鎖起來了吧?”夏油改主意了,重新坐回去。
“在做脫敏治療哦!昨天的主題就是‘老公世界第一愛她,哪怕自我否認說不是也一定是必須是肯定是,拒絕反駁’。傑果然還是看了吧?!”
“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