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70章 新選擇

  吃過晚飯,裴語微匆匆就鑽進工作間,打開筆記本電腦忙碌起來,這使沈惜頗感驚訝。

  兩人在一起已經三個多月了,但並沒有住到一處,裴語微還是一直租著自己的小窩。

  一般來說,兩人每周總會有兩三天安排自己的事做,如果忙起來,好幾天不見面也正常。

  正因如此,當兩人聚在一起時通常比較專注於二人空間。

  裴語微今天回家後依然忙工作的樣子,很少見。

  沈惜很少干預女友的時間安排,這次難得打聽了一句:“你在忙什麼呢?”

  裴語微做了個鬼臉,拍拍手邊厚厚一摞文件:“苦逼地看資料!”

  “還是干部人事檔案?你昨天不是說看完了嗎?”

  “是看完了,可今天我爸又給我傳了些新資料,要和之前那些相互參考著看。”說著,裴語微側身,示意沈惜看顯示在電腦屏幕上的文檔。

  事關新越集團的內部資料,沈惜不會細看,雖然裴語微讓開了屏幕的位置,他也只是象征性地掃了一眼,沒看清具體內容。

  “哎呦,恭喜裴總監……”沈惜還沒說完,裴語微就白了他一眼:“副的,副的!”

  “唉,副的、正的,你還用計較這個嗎?叔叔這是要給你加擔子呀,前面那些剛看完,馬上又給新資料,又是人事檔案?”

  裴語微移動鼠標,找到屏幕上文檔的標題:“這次不是。集團下半年要搞中高層管理人員的崗位調整,行政部和人事部坐了一個初步的調整方案,我爸讓我也看看,給些意見。”

  “哦,要調整的干部,全都在你之前看過的那些資料里吧?”

  裴語微點點頭:“一個不落,全都在。否則我人都認不全,能給什麼有價值的意見啊?”

  “這是正事,你慢慢忙,我去給你倒杯牛奶。”沈惜正要往廚房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扭臉問道,“今天是星期四,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在追那個選秀嗎?叫啥來著?君樂隊參加的那個……今天好像是決賽,你確定不看?”

  “不看了,沒興趣,哈哈,君樂隊上周就被淘汰了。”裴語微輕輕敲了幾下筆記本的鍵盤,“我還是早點把這個研究完吧,拖著總是個事。”

  今晚確實在直播君樂隊參加的選秀節目的“最終決賽夜”。

  之前每到周四,裴語微總會追看節目,為出自中寧的君樂隊打call,偶爾錯過一兩回,基本上幾天內也會補上。

  上周四,雖然手頭還有大堆人事檔案資料沒看完,她還是抽時間看了節目。

  那是半決賽第二場,可惜君樂隊就此被淘汰,最終拿到全國第六名。

  其實君樂隊能躋身全國十強,已經很不容易了。

  看過一些關於這個節目的評論,裴語微知道君樂隊不被人看好。

  平心而論,裴語微也承認,進入十強戰後,君樂隊差不多也到了自身的極限,最合理的結局,應該就是在“十強”中墊底,或在八九名間徘徊。

  讓她驚喜的是,君樂隊居然在半決賽第二場里頑強戰斗到了最後一刻,差點就創造出逆勢而上的奇跡。

  他們爭取到了和在前一場半決賽中獲得終極PK資格的歌手展開1V1對決的機會,以爭奪最後一個晉級決賽夜的名額。

  最終在媒體和大眾代表綜合投票中以5票之差惜敗,奪得了了全國第六名,這讓很多評論者大跌眼鏡。

  上周有了這樣一段跌宕起伏的高潮,讓裴語微大感過癮。

  盛極易衰,high過了頭,她反而對今晚的“決賽夜”沒興趣了。

  沈惜只是隨口提醒,既然女友沒興趣,他當然不會強迫。

  下樓熱了一杯牛奶,添半勺蜂蜜,又用盤子裝了兩片粗糧餅干,拿個小托盤盛著,回到工作間。

  裴語微抗議道:“都快半夜了,還要我吃這麼多!你喂豬呢?”

  “是呀,就是想養出一頭小胖豬!哎,哎,別掐,疼!放心,你又不胖,我喜歡你再豐滿一點,哈哈!”沈惜邊說邊伸手在女朋友那挺翹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別以為你坐著看電腦就沒消耗,如果真是用心看,就算只是坐著也很費精神、體力的。如果感覺餓了,就吃一點,實在不想吃,拿來給我。”

  “嗯……”裴語微笑眯眯地把托盤放到桌子一角,端起牛奶杯放到手邊,見沈惜轉身要出去,趕緊問了句:“那你去干嘛呀?”

  “你在忙正事嘛,我去看會書吧,可能寫點東西。”

  “等你忙完再說,昨天可說好了,你今天要把我射的全都吃掉哦,哈哈哈……”沈惜突然擺出一副得意的臉色,見裴語微拿起奶杯,作勢要潑,趕緊一步跨出房間,很快又探頭進來:“忘了個事,星期六上午,我帶你去個地方。”

  裴語微大感好奇:“去哪兒?”

  沈惜露出一副欠揍的笑臉:“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切,故弄玄虛!”裴語微噘起嘴,“反正就是後天了,你還能保密多久?你不說的話,昨天我們說好的那個不算!”

  沈惜聳聳肩膀,哼了一聲,留下女友繼續對著電腦頭疼。

  周五下午,是通往周末的最後一道關卡。

  每當時鍾轉到下午四點後,辦公室里往往人心浮動。

  施夢縈也不例外,坐在辦公桌前,但腦子已經開始盤算晚上的約會。

  不久前,她剛給周旻發了條微信:“想好沒有?今天怎麼拍?”

  熬到下班時間,同事們紛紛離開公司,施夢縈卻一直坐在辦公桌旁沒動,周旻的回信還一直沒來。

  徐芃經過她的辦公桌,敲了敲桌角說:“中午跟你約好的,別忘了,明天晚上我來接你。”

  施夢縈正在想周旻的事,反應有些遲鈍,懵懵地仰起臉,目光和徐芃碰了一下,終於想起午飯後和他在茶水間相遇,隨口聊了幾句,約好周六晚上一起吃飯。

  對這個約會,她並不怎麼重視,只是隨意點點頭,示意自己沒忘。

  徐芃在原地又站了幾秒鍾,似乎還想說什麼,終究沒再開口,轉身離去。

  施夢縈也沒注意徐芃的神態,恰在這時周旻的回復到了:“見面再說。”看到這四個字,她冷起臉,輕輕哼了一聲。

  “你先說清楚今天到底是什麼計劃,去什麼地方拍?不然根本沒必要見面。”施夢縈懶得打字,發去一段語音,口氣很衝。

  她對周旻的態度很不滿意,如果他不能先給出一個靠譜的計劃,那她就要老賬新賬一起算,徹底把這個男人踹進垃圾堆了。

  幾天前,周旻就讓她失望過一次。

  在約定以寧電集團這邊的續約合同彌補失去新越這個大客戶的損失,並鑽進辦公桌底為周曉榮口交的那天,施夢縈也約了周旻。

  持續不斷地刺激沈惜,是施夢縈近來特別關心的事。

  可惜,盡管她的報復意願足夠強烈,但創意實在有限,很難獨立想出有效的報復手段。

  上次能想到利用秦子暉去打擊沈惜,已經算超水平發揮了,而結果卻很不理想。

  思前想後,施夢縈只能先回老路,繼續利用周旻去給沈惜添堵。

  之前寄出兩次視頻,在施夢縈看來都產生了效果,既然如此,在沒有更好的方案以前,不妨照方抓藥再來上幾次。

  地點是周旻定的,施夢縈一下班就趕去那家賓館。

  到了目的地,她頗為失望,因為這個賓館雖然檔次不低,但毫無特色,周旻也只是隨意地開了間房,別的什麼都沒准備。

  周旻當然有他自己的盤算。

  在和施夢縈約好時間後,說實話,他也想好好配合,興衝衝地想了不少花樣。

  沒想到,掛了施夢縈的電話沒多久,周曉榮又來找他,很嚴肅地表示希望他以後不要再配合施夢縈去報復沈惜。

  “之前兩個視頻都寄給沈惜了,你是怎麼盡情玩他的前女友的,他也都看到了。哥,你這差不多也算是報復回來了吧?為了讓你爽這一把,弟弟我可是把沈家人、裴家人全得罪了。什麼事兒都有個限度,我覺得見好就收,你該考慮收手了。”

  周旻略感不快:“你的意思是,以後我不能再玩那騷貨了?如果她自己發騷來找我怎麼辦?”

  周曉榮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把所有路都堵死。

  “如果那騷貨自己送上門來讓你操,那不玩白不玩,你操死她我都不管。但你最好別再給她拍視頻什麼的,那個本來只是讓這騷貨乖乖脫褲子讓我們操的借口,現在操都操過了,還配合她干嘛?”

  周旻最終還是答應了堂弟的要求。

  他也不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這次能玩到施夢縈,全是仰仗堂弟出力幫忙,他承這個情。

  既然周曉榮現在開口,那他也不會一意孤行。

  反正堂弟說了,只要施夢縈自己犯賤,他還可以繼續品嘗這塊騷肉,那對周旻來說也足夠了。

  所以這次和施夢縈見面,周旻牢記堂弟的叮囑,自始至終只想怎麼操屄,壓根沒想過拍視頻這一茬。

  面對施夢縈的追問,周旻表現得很敷衍:“那個不急,一邊操一邊拍很影響狀態的,我操都操不爽!先讓我我爽過以後再拍!”

  這話聽上去也對,施夢縈本來就一直把陪周旻上床看成是給他的報酬,先拍還是先操,差別也不大,她懶得多爭執,脫了衣服上床。

  這天周旻操得特別凶,還非要先射兩次才肯拍。

  絕大部分時間,他的肉棒都在施夢縈屁眼里抽動,兩次都在屁眼中噴射。

  施夢縈以為他和周曉鷗讓一樣,對屁眼有特殊的癖好,其實不然。

  周旻喜歡肛交,但絕非如此痴迷,他只是特別想操施夢縈的屁眼而已。

  一來因為周旻清楚前妻巫曉寒不但樂意接受肛交,而且肛交時還會有特別的興奮感,他百分百相信沈惜肯定無數次在前妻的屁眼里爽過;二來則因為施夢縈說前男友從沒操過她的屁眼,所以他對這個沈惜都沒享用過的肉洞有著特別的興趣。

  既然是場交易,施夢縈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肆虐,就算他不時在屁眼和嘴之間來回切換,動不動把剛還插在屁眼里的肉棒塞進她嘴里,她也只是表現出強烈的不耐煩,並沒有堅決拒絕。

  沒想到,連射兩次後,周旻突然改口說今天還是不拍視頻了,在這種普通的賓館房間也沒什麼可拍,下次換個新鮮場景再說。

  施夢縈大發雷霆。

  對她來說,找周旻就是為了借由他與沈惜之間的恩怨,讓他在視頻里出鏡去刺激前男友。

  如果不拍性愛視頻,她根本就沒有和這男人上床的興趣。

  兩人爭吵良久,最終不歡而散。

  周旻腆著臉說下次一定幫她拍,施夢縈沒理他,氣哼哼地走了。

  雖說對周旻非常不滿,但既然想不出別的報復手段,說到底,施夢縈還是離不開他的。

  所以隔了兩天,她再次約周旻周五晚上見面。

  為防再出現周二那次白白被他操一回的情況,施夢縈在電話里反復確認,這次必須先拍視頻,再說別的。

  周旻始終含糊著應付,沒有給出任何明確的承諾。

  有過上次的教訓,再加上周旻的曖昧態度,施夢縈對他充滿了懷疑。

  果然現在都快要見面了,周旻還在推說見面後再商量,施夢縈火冒三丈:“還商量什麼?早就跟你說過,叫你想好了再來找我!”她氣衝衝地對著手機叫嚷,把語音發給過去,現在公司里基本沒人了,這幾句話里又沒什麼敏感字眼,她完全不必藏著掖著,聲音大得站在電梯門邊都能勉強聽到。

  到了這一步,施夢縈就是再傻也能看出對方毫無誠意,只想軟磨硬泡地騙她上床。

  不管周旻是出於什麼原因不想再幫她,反正她沒理由送上門去讓這男人白玩。

  發現施夢縈不再理他,輪到周旻開始著急,連著發來好幾段語音。

  施夢縈都懶得聽,直接把整段對話刪掉。

  要不是留著一點將來可能還會利用這個男人的念頭,照她的個性,多半直接就把周旻拉黑了。

  原定的約會落空,施夢縈一時不知今晚該怎麼打發時間。

  早知如此,剛才索性建議徐芃把明天的約會提前好了。

  一邊這麼想著,她一邊下意識地翻找手機通訊錄里徐芃的號碼,猶豫片刻,又收起手機。

  施夢縈現在對徐芃的感覺也很復雜。

  雖然曾一度對他有過懷疑,但仔細想來,和沈惜分手後很長一段時間里,無論在工作還是生活上,徐芃真的幫了她很多,而她回報給他的,無非是陪他上床而已。

  施夢縈如今已模糊地感覺肉體並不那麼可貴,像徐芃這種男人,又不是找不到女人,就算沒得到自己的肉體,可能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損失。

  這樣算下來,徐芃給予自己的,遠多於從自己這里得到的。

  正因為已經不自覺地習慣了從徐芃這邊獲取幫助,所以無論表面上施夢縈對他是什麼態度,一旦真遇到事,首先想到求助的人,通常就是徐芃。

  可是這次,在幫她報復沈惜這件事上,徐芃的態度非常消極,幾乎沒有給她任何支持。

  施夢縈只好另辟蹊徑,聽從周曉榮的安排。

  慢慢的,她和徐芃之間也就多了層隔膜,平時連話都很少說了,反倒是過去她很看不上的周曉榮,最近跟她的聯系特別密切,甚至連他的堂哥都已經上過她的床。

  徐芃這次約我是想說什麼呢?

  思緒很亂,施夢縈頭暈腦脹地走出電梯,慢騰騰地走向華唐國際大廈的正門。

  六月末時節,將近下午六點時,天光還很亮。

  不久前下了陣雷雨,只十幾分鍾時間,此刻雲氣散盡,落日余暉打在大廈外牆的玻璃窗上,有些晃眼。

  地面濕漉漉的,絲絲水意倒是衝淡了些須暑氣。

  亂七八糟的念頭太多,施夢縈險些在出門時撞在旋轉門上。

  沈惜、周旻、徐芃、周曉榮……一連串的名字在她腦中盤旋。

  突然,她一下子站定,愣在原地許久未動,一瞬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可就是抓不住那道掠過的靈光。

  施夢縈煩躁地穿過廣場,走到馬路對面,這里有家街邊小店,由一對年近百半的中年夫婦經營,做的面味道很不錯。

  施夢縈很少在家里開伙,晚餐基本都在外面解決,這里是她經常光顧的店面之一。

  她在吃的方面基本不講究,也很少換口味,進了店門,都不必開口,坐在收銀台邊的老板娘就笑著問:“還是要青菜雞蛋面?”

  心不在焉地吃完面,施夢縈起身走向進門左手側的冰櫃。

  老板不久前在櫃門上貼了個付款二維碼,這家店也趕上了時髦,可以用手機掃碼支付。

  系著圍裙的老板趁這會客人比較少,正坐在門邊抽煙,見施夢縈付完錢出門,衝她點頭笑道:“慢走!”

  就在這個瞬間,施夢縈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想到的究竟是什麼!

  她快步走向右手邊一條小路,邊走邊手忙腳亂地在包里翻找手機。

  從通訊錄里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施夢縈快步走向小路深處,來到一幢寫字樓的陰面,前後左右都不見什麼人。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施夢縈的語氣顯得很硬。

  電話那頭的人措手不及,這個電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回應的態度還算殷勤。

  “我不想多說廢話,就問你一件事,你還有沒有興趣操我?”施夢縈稍微壓低嗓門,盡管周圍沒人,她還是不習慣毫無顧忌地在外面把“操”這種字眼掛在嘴上。

  電話那頭的人既驚訝又興奮地說了什麼。

  “那你找家賓館,開好房間,我過……”施夢縈話才說了一半,那人慌忙打斷她,匆匆說了幾句,施夢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沒好氣地說:“你不在中寧啊?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等對方報出明確的日期,施夢縈干脆地說:“那就後天下午!你找賓館開個房間,我來找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放回包里,施夢縈呆呆地站在大廈陰影中,許久沒有挪步。

  殘陽照出的陰影拖在地上,漸漸變短,她的神態幾經變化,終於還是滿臉倔強地走向路口。

  周六這天,天氣極好,萬里晴空,只飄著幾絲奶白色的雲。

  中寧這幾年的空氣汙染越來越嚴重,即便是晴天,也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天空。

  雖然毒辣的陽光帶來了今年迄今為止的最高日氣溫,但難得的藍天白雲還是令人胸襟大暢。

  裴語微那晚說得嘴硬,其實心里還是充滿好奇,到昨天晚上實在掩飾不住,糾纏著沈惜要他提前透露第二天究竟要帶她去哪兒,可沈惜的嘴卻像上了鎖,無論她假扮女仆討好,還是裝成毒辣女王施刑逼供,最終的結果都只是讓沈惜舒舒服服射了兩次,還都進了她自己的肚子,想要的答案一個字都沒問出來。

  終於到了周六,兩人九點左右出門,沈惜驅車帶著女友來到臨仙湖西北角一個名為“蒼葭苑”的新別墅區。

  “干嘛來這兒?”裴語微一邊看著窗外景物,一邊問,但還是沒能得到沈惜的回答。

  臨仙湖西側的地如今主要歸臨仙閣大酒店所有,酒店北側有處保存良好的名人故居,也是中寧有名的景點之一。

  再往北不遠就到了湖的西北角,這里有一道建於唐末的司馬堤,斜斜地自東北向西南隔斷主湖區,攔出一個小小的附湖。

  司馬堤周圍,還有歷代零星興建的幾處更小規模的堤堰,星星點點地圍成一片片更小的水域,蒼葭苑就位於這片區域內,雖說是別墅區,實際上幾乎與綠地公園無異。

  沿著小區內的道路向前,路兩側遍植松柏桐柳,時不時閃出岔道,通向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院落。

  別墅區很大,但沿途所見的院落並不多,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碧水綠樹之間。

  這些院落從外觀看,主要是白牆黑瓦的傳統古建風格,裴語微幾乎就沒看到有高於兩層的房屋。

  這個小區目前應該還沒什麼人定居,鮮有人跡,偶爾路經一兩個似乎正在裝修的院落,除此之外,整個小區靜得就像身處山中幽谷一般。

  很快沈惜找到車位停好車,帶裴語微走上一條鄰水的石徑,路邊的菖蒲叢中不時能見到株株艷色的鳶尾。

  用了三四分鍾,兩人來到一個小院落門外,一株楓楊斜斜立在門側,樹冠寬廣,枝繁葉茂,使得門前一塊小小的空間恰恰落在樹陰中。

  沈惜掏出鑰匙打開院門,做了個延客的手勢:“請進。”

  “這是哪兒啊?”

  門內是一個基本為中式設計的院子。

  東、西、北三面都是石砌院牆,院門開在西側,整個南邊臨水;院中引湖水鑿了個小池,進門後右手側有座臨湖小亭,四角飛檐;院中房舍的外觀倒不完全是中式仿古風格,分為前後兩棟,其間有石徑相連,小徑兩側是中庭花園。

  前面一棟只有一層,西、南兩面外牆都是全景落地窗,後面則是一棟二層小樓。

  “這是我新買的房子。”

  裴語微大感驚訝:“好啊你!居然偷偷買了新房子!”

  沈惜趕緊解釋:“也不是偷偷買的啦,我去年年底買的,那時候我買個房子還不用必須向你報告吧?這里本來是我一個朋友兩年前買的期房,沒等建成,他去年就決定出國了,所以想把房子轉手,價格很優惠,我就買了。月初我去英國之前剛拿到鑰匙,想給你個驚喜,所以一直保密。”

  裴語微仰著腦袋,作出一副“姑且相信你”的表情,她在院子里晃了一圈:“好像比你現在的房子大一點。”

  “如果不算院子,光房屋面積其實差不多。我也不想要更大的房子,沒必要。主要是這個院子,我挺喜歡的。”

  “我也挺喜歡。哎,你為什麼突然想換房子啊?雲瀾公館那房子也挺好啊,你在那兒住多久了?”

  “我留學回來,過了半年多就住進去了,到現在……四年多了吧?其實也沒什麼特殊原因,這邊的整體風格我很喜歡,價格又合適,所以就買了。”沈惜沒有解釋太多,其實自從去年國慶假期里,施夢縈半夜拿了把水果刀跑來找他那晚開始,他就動了換房子的念頭。

  正好遇到朋友這邊也有賣房的想法,他對這房子又真心喜歡,就毫不猶豫地買下。

  裴語微也沒想太多,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對這里的環境和布局都非常喜歡。

  “我准備要裝修了,如果一切順利,國慶節以後就能搬。你要不要給些裝修意見啊?”

  裴語微毫不猶豫地說:“我才不操這心呢!這是你的房子,不是我的,該怎麼裝修你自己拿主意。”

  沈惜猜到她會這樣回答,聳聳肩,沒再說什麼。

  他倆在蒼葭苑並沒有待太久,畢竟這里湖景雖好,但除了兩棟白坯房,連個坐的地方都不好找,半個多小時後,兩人離開了蒼葭苑,今天說好要去裴家吃飯,沈惜還得傷腦筋怎麼讓未來丈母娘對自己多添幾分好感呢。

  宋斯嘉今天也有應酬。

  本周,她這學期的課已經完成了期末考試,即將開始正式迎來暑假。

  午飯後小憩了一會,起床衝了個澡,簡單拾掇一下,四點半左右,宋斯嘉走出家門,直奔崇大附近一家“興味居”分店。

  今天晚上,崇大人文學院要在這里舉辦全院教職工的期末聚餐。

  每到這種場合,學院的幾位大領導肯定會到場,宋斯嘉估計自己免不了要喝酒,所以一到酒店,她就先找林倩。

  林倩有車,兩人的家也基本順路,宋斯嘉和她打好招呼聚餐後坐她的車回家,就算真喝多了,也有人照應。

  當然,這只是以防萬一。

  宋斯嘉知道自己不可能被灌酒,不管怎麼說,在全國的學界和中寧的高等教育界,身為宋英昶的女兒、齊展誠的兒媳婦,很少有人會莫名其妙地想要欺負她。

  但場面上面子是互相給的,必要的應酬免不了,宋斯嘉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拿捏住喝酒的分寸,未雨綢繆總是沒錯。

  她來崇大工作也好幾年了,歷年都有聚餐,這種場合下,宋斯嘉通常比較低調,除了應付差事般和幾個同事結伴去給領導敬酒以外,她總是坐在某個角落安安靜靜吃完飯就閃人。

  但今晚課題組長李康存卻不想再讓她這麼逍遙,非要拉著她去領導那桌特別介紹一下。

  宋斯嘉知道,這是因為四月里剛有一輪人事調整,崇大人文學院的院長和書記都是新來的,今天是這二位到任後首次全學院教職工大聚餐,李康存也是好心,想讓她在領導面前多露臉。

  院長嚴鶴俠大約四十八九歲,瘦高個,戴著厚厚的眼鏡。

  他衝李康存揮揮手,笑道:“這還用介紹嗎?老齊的兒媳婦,都知道啊。”說著,他又轉臉對宋斯嘉說:“其實我們之間還有另外一層關系,小宋你知不知道?”

  宋斯嘉茫然搖頭。

  “我跟你父親,淵源可很深哦。二十多年前,我讀研究生的時候,聽過幾次宋老師的課,雖然那時候宋老師還很年輕,只比我大七八歲,但既然聽了他的課,怎麼也算是他的學生吧?所以,我跟老齊呢,是同事,從他那邊論,你可以叫我一聲‘叔叔’,從宋老師這邊呢,你叫我‘師兄’也行,你覺得應該選哪個啊?”

  嚴鶴俠明顯是在開玩笑,同桌的人也都湊趣地起哄,讓宋斯嘉在這兩個稱呼里選一個。

  宋斯嘉稍一思索,很快有了決斷:“我父親是我父親,我公公是我公公,他們和您之間怎麼論,是長一輩之間的事。我呢,還是老老實實從我自己這邊論起,我該叫您‘院長’!”

  嚴鶴俠哈哈大笑。

  因為院長對她表現出了極大的善意,甚至把關系都定在了“師兄妹”的份上,宋斯嘉免不了要多敬他兩杯。

  這樣一來,對那些和院長同桌的其他領導,她也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混在幾個同事中隨大流地敷衍,只好一個個地敬酒,一圈下來,足足喝了十幾杯紅酒,好在每杯的量都不是很多。

  等她回到座位,已微有醉意,總算神智還算清醒。

  聚餐結束後,坐在鄰桌的方宏哲有意無意地出現在宋斯嘉面前,像是臨時注意到她喝了不少酒,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家。

  宋斯嘉婉拒了他的好意,在人叢里找到林倩,上了她的車離開。

  望著宋斯嘉遠去的背影,方宏哲心中失望,但臉上還是盡可能裝作漫不在乎,在別人看來,他只是做了一個熱心同事該做的事,被婉拒也很正常,並沒有其他心思。

  對宋斯嘉,方宏哲從不曾死心。

  在上海向她承諾今後不再糾纏,這並不是方宏哲的真心話,只是以退為進的小手段而已。

  經過半年多來的挫敗,他的信心差不多也被打到了谷底,原本頗為自信的魅力值,在他心里也已悄然重新打分。

  眼見勾搭宋斯嘉非但沒有成功,還明顯有將她越推越遠的趨勢,方宏哲只能選擇一切推倒重來,反其道而行之。

  他能主動提出今後只當普通同事來往,而且之後一小段時間里確實說到做到,也算是表現出了風度,這學期最後幾個星期,宋斯嘉待他雖然還是很冷淡,但兩人的關系總算變得自然了許多。

  接下來雖然暑假將至,但因為同處一個課題組,還會經常和宋斯嘉見面,方宏哲相信,每次見面都會是進一步壘實好感的機會。

  方宏哲反復勸告自己,之前就是太心急,風物長宜放眼量,耐心耐心再耐心。

  和蘇凌艷結成的那個搞垮齊、宋家庭的小聯盟,依然存在,只是兩邊的進展都不順利,完全不符合預期。

  幾天前,兩人又約了見面,對接下來各自的行動做了番新的規劃。

  蘇凌艷其實也挺沮喪,照她事先的估計,勾引齊鴻軒不會太難,沒想到至今對方還沒有上鈎。

  難道是自己表現得太隱晦了?

  還是齊鴻軒腦子搭錯連自己已經非常露骨的暗示都看不透?

  或者這男人現在轉了性變成居家好丈夫了?

  又或者宋斯嘉馭夫有術,把他管得死死的,只敢動賊心,完全不敢有任何實際動作?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蘇凌艷這邊沒有任何進展,面對同樣灰頭土臉的方宏哲,兩人半斤八兩,只能一起開動腦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相較之下,蘇凌艷覺得還是齊鴻軒這邊更有突破的可能,正面攻克宋斯嘉的難度太大了。

  其實這很正常,像宋斯嘉這樣本身世界觀、人生觀成熟健康,家庭安寧、生活穩定的現代女性,不是說出軌就出軌的。

  所以還是想法勾引齊鴻軒更靠譜。

  只要讓他出軌,哪怕只有一次,就不愁把他勾住。

  一旦拿住齊鴻軒出軌的鐵證,再拿這個去刺激宋斯嘉,方宏哲就多了那麼一絲擊破她心防的可能。

  如果夫妻雙雙犯錯,那這段婚姻又還能延續多久呢?

  所以方宏哲現在采取的那個以退為進的策略,蘇凌艷是贊同的。

  他們兩人現在的分工就是一攻一守,她爭取拿下齊鴻軒,方宏哲的任務是不斷積累宋斯嘉對他的好感度,至少要在她心中爭得一定地位,這樣才能確保當夫妻感情出現問題時,如果宋斯嘉需要找人安慰,方宏哲會是人選之一。

  計劃就是這樣,至於方宏哲能不能做到,別人就幫不上忙了,全靠他自己的手段和魅力。

  就像要勾引齊鴻軒,蘇凌艷也只能靠自己努力。

  商量完畢,蘇凌艷沒理會方宏哲去酒店開房繼續“深談”的暗示,自顧自地走了。

  她倒沒有別的約會,只是沒興趣應付這個無趣的中年男人。

  周末這兩天,施夢縈過得很躁,等待令她心焦,臨時出現的小意外也使她不快。

  終於到了周日與人相約的時刻,她卻坐在一家奶茶店里,面前一大杯波霸奶綠幾乎已經見底,這都已經是她要的第二杯奶茶了。

  約的時間早在十幾分鍾前就過了,但她還是沒有起身。

  原本只是因為沒到約好的時間,才進這家奶茶店坐坐,現在坐了快一個小時,灌了一肚子的奶茶,眼看約定時間已過,但她始終垂首縮身坐在座位上,許久不曾改變姿勢。

  她真的有點猶豫。

  今天約的這個人,對她來講,比周旻更討厭。

  前天主動去找他是因為靈光一閃後按捺不住激動,隔過這兩天,情緒平復了些,她又多了幾分躊躇。

  昨晚和徐芃約會都令人很不愉快,等會要去見的那個人,會不會讓自己的心情更糟呢?

  昨天晚上,徐芃接她到了一家西餐館吃晚餐。

  點過菜,徐芃玩笑般問她:“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施夢縈沒想到原來這天還有特別說法,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天有什麼特別,只好等徐芃揭曉答案。

  徐芃說:“去年今天,我們兩個第一次單獨共進晚餐。”這話大出施夢縈意料之外,但算來果然如此,原來不知不覺整整一年過去了。

  徐芃沒把話說完整,但施夢縈能補上他話中的未盡之意:那餐飯後,她被帶著去開房,那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和一個並不相愛的男人上床。

  對施夢縈來說,這不是值得紀念的事,但徐芃能把兩人首次單獨約會這件小事記得如此清楚,隱隱又使她產生了些許奇怪的感動。

  這頓晚餐開始的氣氛還算和諧。

  但很快施夢縈就開始覺得不耐煩,徐芃一直試著勸說她停下報復沈惜的嘗試,改變當下的生活狀態,這是她現在無論如何都聽不進去的。

  聽著徐芃從裴語微給公司施加的壓力,慢慢轉到關心她本人的情緒和未來,施夢縈聽得很煩,又不能直接甩臉子走人,只好隨口應付著。

  實在耐不住的時候,她生硬地插了一句:“我跟周旻說過了,以後別來騷擾我。”

  徐芃一愣,他今晚約施夢縈出來,是接受了何毓新的建議,嘗試勸說她回到自己能掌控的軌道上,本以為要費些氣力,沒想到她在聽自己說話時看上去漫不經心,可給予的反饋還是很令人滿意。

  原來她已經主動想要斷絕和周旻的來往了嗎?

  事情進展得過於順利,徐芃倒沒注意,施夢縈只說警告周旻不要再騷擾,沒提今後還要不要繼續報復沈惜。

  晚餐快要吃完時,施夢縈少見地主動開了個玩笑:“既然是周年紀念,那要不要再去開房?徐老師你指點一下,看看我還是不是一條‘死魚’。”

  徐芃大為吃驚,他從沒想過施夢縈竟然會開這種玩笑,更沒想到一年前自己那句“死魚”的評價,她竟然一直記到了今天。

  不過這也挺好。

  正好一年過去,徐芃覺得還是從這個日子開始,把施夢縈重新變成自己胯下的玩物,倒也合適。

  他討厭之前隱隱然縈繞在心頭令人心煩的感覺,他絕對不想對施夢縈產生任何“愛”的錯覺,像她這種沒腦子的女人,只配成為下賤的肉便器,徐芃無法接受自己竟會對這種女人產生善意,甚至愛意。

  他再三提醒自己,之所以要勸施夢縈改變狀態,不是為了她好,只是要在周曉榮強力介入的態勢下,爭取把施夢縈重新變回只由自己掌控的賤屄。

  就算以後再讓她去給別人操,那也必須由他主動去分享,而不是把掌控權平白送給別人。

  所以對施夢縈開房的建議,徐芃當然不會拒絕。

  今時今日的施夢縈,在床上的表現與一年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當然不可能再是“死魚”一條,可徐芃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肉棒快變成死魚了。

  今天他的狀態極差,肉棒硬起來很慢,射得倒快,既不堅挺,又不持久,射過一次後,久久無法恢復狀態。

  徐芃無法解釋自己的疲軟,兩三個小時過去,始終不見起色,他不想繼續在施夢縈面前丟臉,只好草草結束。

  施夢縈被他搞得心里很不舒服,徐芃過去對著她從沒有過這麼差的狀態,即使一年前鄙視她為“死魚”,但起碼對她的肉體還充滿了興趣,現在她自問床上功夫大為改善,可他卻變得對自己興趣寥寥,這算什麼?

  當然,施夢縈此刻坐在奶茶店反復糾結,和徐芃沒什麼關系,只是她今天約了別人,事到臨頭有些後悔。

  要不,算了?

  正想要打退堂鼓,突然手機響起。

  正是約的那人遲遲不見她現身,打電話過來催問。

  一個電話,打消了施夢縈心頭的猶豫,使她下定決心。

  還是去一趟吧。

  之所以約這人,根本目的還是想報復沈惜。

  周曉榮推薦的人選固然討厭,但他之前那套理論還是有道理的,今天約的這人,正好符合這套理論的要求。

  施夢縈決定,見面後一定要先把條件談妥,整件事必須掌控在自己手里。

  如果對方抱著像周旻那樣的想法,只想在她身上爽,卻對她的要求敷衍了事,那她就打道回府,再想別的辦法。

  照著對方發給她的賓館名稱、地址,施夢縈在一條小馬路的盡頭找到了目的地。

  這家賓館比她之前曾去過的那些要差不少,但比起一般的招待所之類又要好一些。

  只是門面太小,前台就頂在正門邊上,進門時想不被前台服務員看到都難。

  被人注視著走入電梯,施夢縈有些渾身不自在。

  敲響209房間的門,沒過幾秒種,聽到房間內隱約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奔房門這邊而來,房間門發出一聲像木板被折斷般的“咔嚓”聲,呼一下地開了。

  站在門里的,是董德有,掛著一臉諂媚的笑,眼神飛速在施夢縈身上打轉。

  這就是施夢縈前天迸發出的靈感。

  之所以能在紛繁思緒中揪出那道瞬間即逝的靈光,是因為她去的那家面店的老板,長相和董德有恰有四五分相像。

  施夢縈覺得,按照周曉榮那套找和沈惜有關系的男人上床特別能刺激他的理論,董德有是一個好選擇。

  一方面和這種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的垃圾貨色上床,可能會讓沈惜倍感羞辱;更重要的一點在於,這個房東當初就是沈惜找的。

  當時他急著把自己從他家趕出去,隨便找了這個猥瑣房東,現在他卻可以騎在他前女友身上,把她操得哭爹喊娘,如果沈惜看到這一幕,這種刺激可能比看到她被周旻操更強烈吧?

  接到施夢縈的電話,董德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一陣狂喜。

  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痛快地操了施夢縈,聽她言之鑿鑿地承諾“董大爺你隨便操”,董德有可是一連興奮了好幾天,還以為今後可以在這個美女房客身上享盡艷福,誰想到施夢縈悄悄找好了新房子,說搬就搬了。

  為此董德有懊惱了好長時間,本以為這輩子再沒機會玩這女人,誰知她竟然又主動送上門來。

  可惜前幾天董德有正好回老家奉孝縣三槐村處理有關家中祖墳的瑣事,直到昨晚九點多才緊趕慢趕回到中寧市區,錯過了第一時間就見到施夢縈的機會。

  自從和施夢縈約好周日下午見面,董德有這兩天簡直是寢食難安,既心癢難熬,又時刻擔驚受怕,生恐那女人突然一個電話過來,宣布約定取消。

  他越想越後悔,老家那點破事,交給家里叔伯兄弟去辦不就行了?

  頂多自己多掏些錢出來。

  施夢縈這塊騷肉,能吃就該早些吃下肚,夜長夢多啊!

  患得患失地熬過這兩天,昨晚剛回市區,董德有就想聯系施夢縈,一方面是再次確認今天的約會,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能不能把約會提前,他實在有些迫不及待。

  思前想後,他還是忍住了。

  施夢縈這女人的性子太古怪,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免得又刺激得她莫名其妙地翻臉,既然她沒說取消約會,那再耐心地等一天吧。

  心里記掛著下午的約會,一大早就起來的董德有整個上午都過得極為焦慮,吃中飯的時間也提前了許多。

  兩人約的是下午一點,十二點剛過,董德有就興衝衝地跑到離家三四個路口外,找了家在他看來還不錯的賓館開好房,滿懷激動地等候施夢縈前來。

  苦等許久,施夢縈卻遲到了,這無異於給他心頭的火澆上了一盆冰水。

  約好的時間剛過五分鍾,董德有就焦躁地拿起手機,好不容易才壓下立刻打電話去催的衝動,告訴自己再等一會,說不定施夢縈只是對路不太熟,正到處找這家賓館呢。

  13:10、13:20……超過約定時間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董德有徹底失去耐心,氣急敗壞地打電話去催。

  當然,他還是很注意在電話接通後控制脾氣,免得惹惱對面那個奇葩女人。

  好在不管中間有什麼波折,施夢縈終於還是來了。

  之前等待時積累起的滿腔怒氣,在看到穿著一身吊帶連衣裙,顯得愈發風騷撩人的施夢縈後,也散得干干淨淨。

  面對施夢縈,董德有還是有些拘謹。

  他習慣了和按摩技師或者妓女打交道,他付錢,對方痛快地讓他操屄,彼此的關系清清爽爽,沒那麼多彎彎繞。

  眼前這女人喜怒無常,時不時鬧著要他支付高價,不給錢時會被她鄙視,可每次真給錢,她又從不肯收,擺出一副他拿錢出來都顯得很白痴的高傲架子,實在是摸不准她的脈。

  好在施夢縈表現得足夠干脆,她找董德有目的明確,根本無需糾結。

  “我今天約你,就是讓你操我。只要滿足我一個條件,今天下午我隨便你怎麼操。”

  董德有並不驚訝,如果這女人說無條件陪他上床,他才會覺得奇怪。

  但他還是誤會了所謂的“條件”指的是什麼,委屈地說:“施小姐,你那些條件我肯定答應的,可每次都是你自己不要的啊。我可從來都沒想賴賬,上次都已經把錢給你了……”

  施夢縈坐到一張床上,揮手打斷他的話:“不是錢的事!”

  “啊?”

  施夢縈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要你把操我的過程拍下來,還有其他一些我想拍的場面,拍的時候我要你做什麼事,說什麼話,你都要配合。如果一切按我的要求來,拍完以後……”說著,施夢縈撩起裙角,撇開雙腿,拍了拍被紫色內褲緊裹的下體,“這個就是我給你的報酬,今天你想怎麼爽都行。”

  董德有聽得眉頭緊皺,他雖然也有很多花花腸子,但邊操邊拍這種花樣,對他來說比較陌生。

  他畢竟年紀比較大了,又是農村出來的,思想還是偏保守,聽了施夢縈的話,他首先想的是:萬一視頻被別人看到,對自己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人活著,就是要個面子,如果老了老了,變成一個街談巷議的笑話,在小區進進出出都被人戳著脊梁骨議論,那滋味可不好。

  更何況,萬一施夢縈這神經女人哪天抽風,拿著視頻說自己強奸她,那怎麼辦?

  施夢縈事先想過董德有可能會耍奸,先滿口答應再磨著操過再拍,卻沒想過他竟會顯得如此猶豫。

  之前她遇到的像周曉榮、周旻這樣的男人對這事完全沒有心理障礙,所以她不明白董德有在猶豫什麼。

  以前是施夢縈自己不能接受這種事,沒想到現在她放開了,反倒是這個猥瑣老頭顯得顧慮重重。

  想了好一會,董德有終究不想冒險,吞吞吐吐地說:“拍視頻……還是算了吧,要不,我們……嘖,那個……”

  施夢縈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她對董德有完全沒有耐心,這老男人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道具,除了利用來拍視頻這一點價值以外,全然沒有任何意義,她甚至都不想和他多說話。

  “要麼你陪我拍這個視頻,然後可以隨便操我。要麼你就滾,懶得跟你多說,你自己選!”

  董德有在房間里轉了幾圈,愁得整張老臉皺在一起,一屁股坐到旁邊另一張床上,低頭悶聲不語。

  過了好一會,他躊躇著開口:“我覺得吧……這個……還是……”

  施夢縈二話不說站起來:“算了,不用你滾,我自己走!”

  董德有慌忙一把拉住她:“別!等一下!”

  施夢縈轉過臉來冷冷地看他。

  董德有一拍大腿:“好吧!拍就拍!”他實在舍不得放過這次能操施夢縈的機會,再說,因為對今天下午有過分熱烈的期待,他還事先做了些准備,如果施夢縈真的離開,那就難堪了。

  他還是有些小聰明,雖然答應了她的要求,但還想再討價還價:“我幫你拍這個,有什麼好處?”

  施夢縈不耐煩地說:“我都說了,只要你幫我拍視頻,今天想怎麼操都行,你還想怎麼樣?”

  “那……”董德有想了想,還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樣子,“我怕拍完以後,你說不滿意,然後就走了……那我不是白辛苦嗎?”

  施夢縈被他氣笑了:“那你想怎麼樣?”

  “嗯……你准備要拍多久?具體是要拍些什麼呀?就是拍我怎麼操你嗎?”

  “拍多久?”施夢縈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沒算過,可能加在一起,個把小時吧。不光是操我,還有其他場面,我讓你拍什麼,你配合就是了!你問這干嘛?”

  “個把小時?要一口氣拍完嗎?”

  “那倒不一定,可以分成幾段拍。”施夢縈的口氣明顯越來越煩躁。

  “這樣吧,我們先拍個二、三十分鍾,然後你就讓我操,你不是說了嘛,我想怎麼都可以,今天你讓我多操幾次,然後再幫你拍剩下一半,這樣我們兩個想要的都能到手,也都能放心,怎麼樣?”董德有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盤算。

  施夢縈想了想,突然笑了,鄙夷地瞟他一眼:“這麼多小心思,你是男人嗎?好吧,就按你說的,我們先拍!”

  “施小姐,這到底怎麼拍呀?”說了半天,董德有還沒弄明白,施夢縈想要的這些場面該怎麼拍。

  “反正我讓你干嘛,你配合就對了!”施夢縈懶得多解釋。

  她沒有家用DV之類的拍攝設備,只能用手機湊合著拍,這個月她剛買了新上市的VivoX7,視頻拍攝效果還不錯。

  “你站在那邊,把褲子脫了!咦?你怎麼這麼硬了?”施夢縈一臉嫌棄地看了看站在身前不敢亂動的董德有,“手機給你,會拍視頻嗎?拍我,對准了,別讓我出鏡頭!”

  董德有略顯僵硬地抬手,像捧寶貝似地端著手機,老老實實將鏡頭對准施夢縈。

  施夢縈一見鏡頭對准了自己,立刻換上嫵媚的笑臉,“噗通”一聲跪倒在董德有身前。

  董德有心里一慌,趕緊往下移動鏡頭,緊追著施夢縈。

  她想幫這老家伙脫掉內褲,沒想到不知為何他的肉棒已完全勃起,堅挺如鐵,將內褲頂得老高,她費了老大的勁才好不容易剝下內褲,看著這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斜翹向天的碩大肉棒,未免有些恍神。

  很快她恢復過來,雙手齊上,使勁擼動肉棒,笑嘻嘻地說:“房東大爺,你這雞巴是我見過最大的,我看著心都癢癢,讓我嘗嘗味道好不好?”

  董德有不知該怎麼回答,滿臉不知所措的笑,愣愣地看她。

  只見施夢縈手上動作不停,又張嘴裹住完全頂出包皮顯得頗有些猙獰的黑紅色龜頭,有滋有味地吮了起來。

  董德有感覺她那條軟嫩香滑的舌頭不住在龜頭上游走,不免有些飄飄欲仙。

  施夢縈吮了兩分鍾,吐出龜頭,一臉滿足地說:“真好吃!房東大爺你的雞巴吃起來真香!”她現在純粹就是在鏡頭前表演,所以沒有任何矜持,感覺怎麼下賤,怎麼能令沈惜感覺氣惱,就越要怎麼說。

  說著她又伸出舌頭,豪放地像個刷子似地上上下下刷弄起原本就硬挺的肉棒,舔夠了前半部分,用手指捏著龜頭,使肉棒朝上翹起,幾乎緊貼董德有的小腹,她把舌頭湊到垂下的陰囊上,隔著陰囊尋找著藏在里面的兩顆睾丸,又舔又吸,直到把包著睾丸的那層皺巴巴的老皮吸得汁光淋漓為止。

  隨後施夢縈又從肉棒根部開始,一點點朝上舔舐,時不時地還盯著鏡頭擺出一副陶醉之極的模樣。

  回到頂端,她又再次由上而下舔過整根肉棒,從龜頭到陰囊,甚至俯身到董德有襠下一直舔到會陰接近屁眼的位置,再重新舔回到馬眼,賣力地來回兩三次,這才再次含住龜頭,抬眼死死盯著手機鏡頭,慢慢將整根肉棒吞納入口,直到龜頭頂部死死頂住了喉嚨口,再也不能塞進去哪怕一點為止。

  這時,肉棒還有大概兩指寬的長度留在她嘴外。

  施夢縈本以為在這樣的刺激下,董德有很快就會射精,她還想到時候張開嘴,讓鏡頭捕捉下她滿嘴濃白濁液的場面。

  哪想這老家伙今天不但硬得又快又挺,還分外持久,她一直忙活到下巴酸脹不已,還不見他有射精的跡象,不得不吐出肉棒,討好般笑道:“房東大爺,你真厲害,我怎麼都吸不出來!換下面這張嘴再試試!”

  第一段到這里差不多可以告一段落,施夢縈說完話就站起身,一把搶過手機,坐下來查看拍攝效果,董德有只能挺著硬邦邦的肉棒站在一旁等她的確認結果。

  “還行吧……再拍下一段……”施夢縈覺得效果差強人意,正想交代接下來的細節,突然想到了什麼,嫌棄地瞪了董德有一眼:“你的雞巴怎麼那麼臭?”鏡頭之外,她對董德有全沒有半點討好獻媚的想法,相反正因為在鏡頭里不得不擺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淫賤樣,正常狀態下她對他更不會有半點好臉。

  剛才從內褲里剝出董德有的肉棒,那股酸臭腥臊的氣味差點暈得她作嘔,只是因為正在拍攝,她不得不毫不猶豫地開吃,還得做出一副品嘗到了天下美味的樣子,此刻回想起來,頓時發作。

  董德有訕訕地笑。

  剛才等施夢縈的那段時間,他想過要不要先去洗個澡,後來又想等她來了一起洗。

  可等她真來了,兩人一直在討論要不要拍攝視頻,誰都沒想起洗澡這茬。

  “拍的時候,你能不能也說幾句話?別像木頭一樣站著,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施夢縈對剛才那一段還有些不滿意。

  “我……我說些什麼呢?”董德有愁眉苦臉,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但要拍,還要有台詞?

  而且是沒劇本的台詞?

  這不是演員才能干的事嗎?

  我只是個老農民啊!

  他現在這副肉棒翹得老高,卻又皺著一張苦臉的模樣其實很滑稽,只是施夢縈顧不得多“欣賞”。

  “你找小姐的時候,都說些什麼?”

  “那個……”

  “反正你怎麼難聽怎麼說,你心里想怎麼糟蹋我怎麼說,這總會吧?”施夢縈橫了他一樣,董德有嘿嘿嘿地陪著笑臉。

  “行了,手機拿好,拍第二段!”

  董德有趕緊接過手機,還像剛才那樣如臨大敵般將鏡頭對准施夢縈。

  這次施夢縈站在床邊,緩緩地轉個圈子,突然雙手一揚,分別朝左右45°斜指向天擺了個造型,隨即身體像蛇一般扭動起來。

  盡管沒有音樂,但她的動作依然充滿節奏感,董德有雖然沒什麼欣賞眼光,但也能看出這女人正和著心里無聲的音樂跳舞。

  施夢縈如同一個性感的精靈,在兩張床之間的方寸之地妖嬈舞動,有時還跳上床,從這一側躍到那一側。

  盡管和初、高中時相比,她如今的身材要豐腴得多,腿粗了不少,臀部更是豐碩得驚人,但幼時功底還留了大半,舞姿還算靈動。

  董德有不懂舞蹈,施夢縈跳得好壞都很難令他在意。

  這次他只能干站著看她無聲的舞動,不像剛才起碼還能享受口交的樂趣,不由得漸漸感覺無聊,無奈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絲毫不曾疲軟的肉棒,暗暗苦笑起來。

  突然,施夢縈在床上站定,右手在腦後飛快地一捋,扎好的馬尾頓時散開,低於肩胛接近腰際的長發隨著舞姿左右飛甩。

  她用左手拎住一邊裙擺,白糯豐美的右腿刷一下朝上踢起,裙角飛揚,淡紫色的內褲一閃即逝。

  就這麼一下,立刻抓住了董德有的目光。

  施夢縈看到他眼神中瞬間流露出的貪婪,輕蔑一笑,轉身嬌媚地扭起了屁股。

  碩大的肥臀韻律十足地轉著圈,同時她又慢慢抬起手,將吊帶裙自下而上地撩起,直至完全脫去。

  這時施夢縈身上只剩內衣,沒有裙子的遮擋,肥臀的扭動顯得愈發騷浪,渾身的美肉都隨著舞動而蕩漾,配上飛甩的長發,原本優美的舞姿變得淫糜。

  董德有看到她雙腿之間,似乎有幾撮頑皮的黑毛從內褲兩側雜亂地繃出,不由得興奮異常。

  他換單手舉著手機,另一手緊緊箍著肉棒,用力擼動。

  施夢縈一邊搖動屁股,一邊緩緩轉過身來,當她的正面出現在董德有眼前時,他的眼珠差點彈了出來。

  施夢縈穿的內衣是他過去從沒見過的款式,半杯胸罩僅能勉強托住乳房下部,正面鏤空,兩團肥乳被一圈蕾絲包裹著暴露在外,乳頭經明顯翹了起來。

  董德有嫖過不少妓女,她們通常也會穿得比較性感,但從沒哪個會穿成這樣來給他開門,進門之後基本上過不了多久就脫光光了,也不會有誰那麼有耐心,在為他服務時還不斷換衣服來取悅他。

  去年第一次和施夢縈做愛,他見過她穿情趣睡衣,那件睡衣因為材質是透明的,也能從正面直接看到身體,卻沒有現在這種穿了等於沒穿,乳房像是鼓得受不了直接衝破內衣的效果!

  循著心中的節奏,施夢縈雙眼半開半閉,帶著陶醉的神情扭動身軀,雙手沿著身體兩側,自上而下,從修長的脖頸、躍動的乳峰、白皙的腰腹,一直滑到肥嫩的豐臀上,毫不留力地狠狠拍了兩下。

  清脆的聲音使董德有精神大振,恨不得撲過去親自在她的屁股上重重甩幾巴掌!

  看著施夢縈叉開腿,用手撐開內褲正中的一個小洞,董德有才意識到不光今天的施夢縈,不但穿的胸罩有花樣,內褲同樣藏有玄機。

  和第一次操她時一樣,她今天的內褲也是開襠的!

  “操!這騷屄這種衣服怎麼這麼多?是不是她平時去上班都穿成這樣,碰到想勾引的男人就直接讓操啊?不要臉的賤屄!”董德有心里狂呼亂喊,呼吸越來越沉重。

  施夢縈繼續像蛇一般扭,踩著碎步一點點朝董德有的方向挪動,從床上躍下的一瞬間,雙乳彈動,上下飛顫,看得董德有老心髒狠狠跳了幾下。

  走到老家伙面前大概一臂的位置,施夢縈再一次高高甩起右腿,腳跟落在董德有的肩膀上。

  手機鏡頭開始還落在她胸部以上的位置,很快得到示意,轉向她的下身。

  施夢縈對著鏡頭拉開內褲中間的洞,扯著肉唇盡可能將穴中的嫩肉暴露出來:“房東大爺,我跳得騷不騷?”

  “騷!人騷屄更騷!你下面流的水,味道比所有女人都要騷,你天生就長了個勾引男人的大騷屄!”董德有說出了正常狀態下不敢說的心聲,

  “房東碰到騷屄的時候會怎麼樣?”

  “把騷屄操爛!”

  施夢縈嫣然一笑,放下腿轉過身,慢慢哈腰,盡可能將屁股高高撅起,像有一台馬達在拼命驅動般瘋狂搖起屁股,同時發出陣陣飢渴的嬌吟。

  扭到筋疲力盡,施夢縈往前一撲,趴到床上,隨即膝蓋和手臂同時用力,上下同時往中間推擠,原本平趴的身體漸漸聳起了一個圓潤的肥臀,像是造山運動在平原里拱起了一座山峰似的。

  她的雙手從身後繞過臀瓣扒開肉穴,身體不時向後聳動,如同欲求難解的母獸在發情似的。

  看得眼熱心躁的董德有再也忍耐不住,雖然還沒放下手機,但已經朝前邁了兩步,伸手就可以摸到施夢縈。

  又扭了兩下,覺得這一段也差不多了,施夢縈翻身坐起,衝董德有伸出手:“手機給我!”

  “拍好了?”董德有嗓子都有些啞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看過這樣兩段表演,不知為什麼,他內心對施夢縈的一點點恐懼基本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今天一定要狠狠收拾這賤貨的強烈欲念。

  施夢縈沒注意他這會的申請,自顧自低頭看著手機,隨意地“嗯”了一聲。

  她打開剛拍完的視頻,還沒看上五秒鍾,眼前黑影一閃,董德有猛地撲了過來,將她直接按倒在床上。

  “你干嘛!”施夢縈尖叫起來,手機脫手甩到了一旁。

  “操你啊!”董德有淫笑著掰開施夢縈的雙腿,低頭叼住一個乳頭使勁嘬了起來,粗糙的大手滑過她的大腿內側,掌緣摁壓在大腿根上,中指鑽入內褲開檔的位置,在肉穴外稍稍擠按幾下,很快找准洞口,在早已滿溢的淫水潤滑下順利地捅了進去。

  “放開……啊……”施夢縈半抗拒半興奮地拼命扭動。

  今天董德有表現得很配合,所以她本來也沒想過要食言,等會肯定會和他上床,但她剛剛還在查看剛拍好的視頻,完全沒有心理准備。

  董德有近乎強奸的舉動令她惱怒,從他嘴里哈出的帶有濃重煙味的口氣熏得她腦仁疼,那張臭烘烘的嘴在她胸前亂啃,弄得兩團乳肉上沾滿臭氣十足的口水,也讓她倍感惡心。

  但不可否認,這老家伙手指的粗糙觸感使她柔嫩的陰唇和陰道內壁被磨得酥麻無比,整個恥丘火辣辣的,有種從內而外將要爆裂開的衝動,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卻又讓她處於一種奇妙的期待之中。

  “小賤屄,流這麼多水,是不是等不及想被操了?”董德有記得上次做愛時曾對施夢縈叫過“賤屄”,她也沒發脾氣,反正她今天要求他“怎麼難聽怎麼說”,就大著膽子又這麼叫了起來。

  果然施夢縈並沒對這個稱呼有什麼反感,只是一次次徒勞地想把他推開,但她被壓得死死的,根本坐不起來。

  推搡了好一會,她的手無意間拂過董德有的肉棒,施夢縈動作一滯,反手一把攥住肉棒,擼了幾下,驚訝地問:“怎麼這麼大、這麼硬?”

  在施夢縈想來,雖然自己進門後不斷在撩撥董德有,可中間也有過好多次停頓,在反復一冷一熱的節奏變化下,男人的肉棒基本不可能持續硬挺,多半是很可憐地一會硬一會軟,被折騰得很慘。

  可董德有的肉棒,今天卻好像從一開始就強悍無比,她現在手中滾燙堅挺的手感,帶著一種隨時都可能火爆炸裂的氣勢,讓她心旌搖動。

  董德有沒說話,專心致志地在她的肉穴中有節奏地抽動手指,一股股黏稠的淫水在指間流淌,很快就像一大團米漿將他的手指裹住。

  施夢縈的抵抗越來越弱,不知不覺像已接受了他的手指在體內任意抽弄。

  董德有趁機離開那對已被他舔得濕漉漉的乳房,坐起身,用另一只手嘗試將施夢縈的腿掰得更開,這女人現在渾身上下綿軟如泥,根本沒有任何掙扎,他輕易就掰開了她的兩腿,擺成像蛤蟆攤開兩條後腿般的姿勢,彎曲膝蓋大大張開,下體正中的洞穴里清晰傳出咕嘰咕嘰的響聲,像洗衣服時搓動滿是泡泡的布料似的。

  玩了好一會,董德有突然抽出手指,俯下身在她的大腿上親了一口,粗硬的胡茬在柔膩的肌膚上擦過,施夢縈麻癢難擋,正積蓄快感的肉穴更難接受突如其來的空虛感,難受得扭曲著身體,發出一陣夢囈般的呢喃,失聲輕喊:“不要……再插……”

  董德有的舌尖從大腿游到膝窩處,再往上一直舔到肉穴邊,像條貪食的老狗般,一下一下地用口水塗滿她的整條大腿。

  施夢縈只覺得強烈的瘙癢感蔓延全身,下意識地將大腿張得更開。

  一邊肉唇突然被董德有吸到嘴里啃噬,施夢縈既爽又癢,雙手緊壓住他的腦袋,原本的輕語變成了激烈的渴求:“進來啊……快點……”

  這正是董德有想要的。

  他還記得上次和施夢縈做愛時,自己曾用口交使她興奮,高潮後的施夢縈像是變得更好說話,幾乎是輕而易舉就讓她同意幫他舔雞巴。

  董德有覺得,這也許就是她的命門,或許只要能把她舔爽,然後就能隨心所欲地玩。

  畢竟已經操過施夢縈兩次,單純只對她肉體的渴求,不像最開始那般迫切,董德有現在最想要的,是從態度上折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他無比渴望能讓施夢縈發自內心地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她跟別的賣屄的妓女沒任何區別,都是被老董操得像條狗一樣的賤貨!

  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也不介意先讓她嘗些甜頭。

  董德有的舌頭鑽進肉穴,他口交的經驗並不豐富,但無師自通地感覺攪動肯定要好過單純的抽弄,於是,他的舌頭就像大鬧天宮似地在肉穴中上下翻卷,施夢縈被他的舌頭搞得魂飛天外,弓著腰,蜷著身體,不斷發出妖嬈的浪叫。

  施夢縈的反應極大地鼓勵了董德有,他的舌頭變得愈發靈活,游擊戰般神出鬼沒,時而撫弄肉穴腔壁,時而吸嘬肉唇,時而又攏起舌尖在快速脹大的肉蒂上拂拭,最後還福至心靈地對著陰道內重重吹了兩口氣。

  這兩口氣就像是千斤重物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如庖丁之刀輕易切開一切阻隔,直入要害!

  一股猛烈的電流直衝施夢縈的腦海,散布全身,隨即在小腹處猛然炸裂,雙腿間已經蓄滿的快感如泄洪般崩裂。

  施夢縈梗著脖子,抽搐著迎來高潮,雙眼無神,兩手死死抓撓著床單,嘴里無意識地發出一聲聲像垂死時發出的意義不明的呻吟。

  這時她的陰道口早已一片泥濘,淫水將周邊的內褲浸得濕透。

  董德有玩得興起,嫌內褲礙事,用手指勾住內褲開襠處的洞口,發力撕扯,沒幾下就“嗤啦”一聲把內褲底部徹底扯爛,扒到一邊。

  施夢縈下意識地驚叫,卻無力進行任何抵抗。

  沉浸在第一波高潮余韻中的施夢縈,恨恨地發現自己內心的欲望竟然還沒得到完全的釋放。

  董德有的舌頭還在下身游走,絲絲的撩撥令她的下體仍在發出強烈的渴求,一度攀登至峰頂後隨之而來的,居然是更為強烈的空虛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被這麼一個老男人逗引出了幾乎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強烈欲念。

  施夢縈的理智試圖控制眼前的局面,她想掙扎起身,想推開這個未經同意就開始肆意玩弄她的老家伙。

  她不願在在這個猥瑣的老男人面前,被弄成一副任由蹂躪的狼狽樣,她想要保住主動權。

  可身體完全不聽從大腦的指揮,她四肢酸軟,下身發脹,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提出抗議:“不要停!還要一波高潮!還要更爽!”

  董德有偏轉頭,忙里偷閒地又開始舔弄她大腿根部的皮膚,施夢縈本能般地聳起屁股,稍微夾緊雙腿,希望使陰唇離董德有的嘴更近一些。

  她的屁股才稍微動了一下,董德有的雙手就墊到她的臀瓣之下,猛地往上一掀,將她的下半身像個盆似地端了起來,隨即他的嘴直接印在她的下體,雙唇像接吻般重重落在兩片肉唇上擠壓。

  這個長長的“深吻”足足悶了近一分鍾,下身的溫濕火熱刺激得施夢縈恨不能從肉穴中長出一根舌頭,和這老頭來一場糾纏不清的“舌吻”。

  “賤婊子,騷屄想不想被大雞巴操?”董德有帶著滿臉淫水揚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施夢縈從沒在他這里見過的得意和輕蔑。

  “你叫我什麼?”施夢縈微弱地抗議,想要擺臉色給他看,可最終的效果卻只是像在撒嬌。

  “我叫你婊子!你不是要老子找小姐的時候說什麼,就對你說什麼嗎?我就喜歡叫她們婊子!你自己找上門來讓我操,你說你是不是賤婊子?啊?想不想被操?啊?想不想被老子的大雞巴操?”

  “我不是……不……不想……”施夢縈盡力回嘴抗拒。

  她內心深處確實不想讓董德有如此得意,可下身卻不爭氣地挪動著尋覓和對方身體的觸碰。

  董德有曲起手指,在她的肉蒂上重重彈了一下。

  施夢縈渾身一顫,“嗚”地一聲發出哼鳴,她強迫自己不要發出更不堪的叫聲,使這聲呻吟有種生生被打斷悶在喉嚨里的感覺。

  董德有趁熱打鐵連續在肉蒂上彈了好幾下,又將兩個指節探入肉穴,使勁摳挖,攪了幾下後完全抽離出來,笑道:“流得就跟自來水一樣!你這騷屄還說自己不是賤婊子?想不想被老子操……”

  施夢縈紅暈滿臉,緊閉雙眼,一聲不吭,但下半身的扭動一直沒有停止。

  董德有如法炮制又摳挖了一次,順手還剝開兩片肉唇,將粉嫩的穴肉暴露出來,用粗大指節處的皺皮摩挲,興致勃勃地看著感覺下體像在猛烈燃燒的施夢縈無力地掙扎。

  “說,想不想被老子操?!”

  “想……想!我想!操我!”施夢縈突然失去理智般大叫起來。

  就在之前一秒鍾,不知道哪根神經突然跳了一下,她莫名覺得自己現在的態度很好笑。

  今天來找董德有,本就是為了拍攝性愛視頻,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想好肯定要被他操,那她現在還堅持什麼?

  被下身的刺激已經折磨到了臨界點,施夢縈一旦想透這一層,就好像終於給自己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釋一般,抗拒的勁兒自然就泄了,心安理得地改口亂叫起來。

  但董德有還沒有滿足:“你是不是賤婊子?啊?”

  “好啦,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快啊……操我!”

  董德有的中指毫無預兆地整根捅進肉穴,欲念終於得到一絲緩解的施夢縈拼命聳動下體,忘乎所以地尖叫起來,可董德有的手指只抽動了三四下,又完全離開她的身體。

  施夢縈雙眼圓睜,像在高潮路上走丟了似的,偏著腦袋帶著哭腔哀求:“怎麼了?別停啊!進來,插我啊……”

  “說!你是不是賤婊子?”

  “是,我是賤婊子!”施夢縈急得胡亂地聳動屁股,幻想能正好把董德有的手指或別的部位吞入身體。

  “繼續說!大聲說!說你自己的名字,說你是賤婊子!”

  施夢縈這會也顧不得別的了,幾乎像是尖叫般地連聲亂喊:“我是賤婊子,施夢縈是賤婊子!我是賤婊子!操我啊……”

  “要什麼東西操你?”

  這種問題施夢縈在其他人那里聽過好多次,根本不必思考,毫不猶豫回答道:“雞巴!房東大爺的大雞巴!要雞巴操我啊……”

  董德有現在充滿了耐心,依然不為所動:“老子的大雞巴這種寶貝,你想操就操?想被老子操,就好好求我,看看你誠意如何……”

  “求你……”施夢縈躺不住了,她想翻身起來去舔肉棒,說不定可以刺激得董德有忍耐不住,又想直接推倒這老家伙,自己直接坐上去。

  可這些完全是空想,她被董德有死死按住,根本起不了身。

  施夢縈身心煎熬,只能繼續不經思考地胡言亂語:“賤婊子發騷了,賤婊子忍不住了!求求房東大爺,可憐可憐我,操我吧!”

  董德有猛地起身跪到她兩腿之間,握著已經硬了半天的肉棒頂到她肉穴口邊,施夢縈感覺到肉唇被頂開,渴求已久的充實感似乎呼之欲出,她欣喜地挪動身體,配合地把腿大大張開,急速呼吸,嘴里的念叨還是沒停:“大雞巴!我要大雞巴操!賤婊子想被大雞巴操……”

  龜頭一點點頂入肉唇,又一道電流游遍全身,施夢縈興奮地哼哼。

  可董德有又停了下來,伸手拍了兩下她的臉頰:“賤婊子,這麼想要我進去?”一邊說,一邊挺著肉棒,使頂端再次鑽入肉穴,這次入得更深了些,幾乎整個龜頭都被吞沒,可又只是那麼一瞬,立刻又像開玩笑一樣退了出來。

  施夢縈都快急哭了:“要啊!賤婊子想要大雞巴,房東大爺求你了,快操我吧!”

  “叫爸爸!”

  “啊?不,不要……我不叫……”聽到這個要求,已經被欲望侵浸大半的施夢縈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但也僅僅只是堅決抗拒這個稱呼而已。

  她和父親施棠華感情很深,就算她能暫時接受“賤婊子”這種稱呼,面對一個在她身體力隨意進出的男人叫“爸爸”,她還是做不到。

  董德有第三次探入肉棒,還揪著她的陰唇輕輕揉捻,這次龜頭在陰唇間停留的時間略長了些,可幾秒鍾後他又毫不猶豫地退出。

  “啊……求求你了,操我吧……”施夢縈左右搖晃腦袋,想把充盈於頭腦里難以滿足的欲念趕出去,頭發散亂,十足像個瘋婆子。

  “叫爸爸!”

  “不要!”施夢縈努力守護著這條底线。

  董德有很郁悶,他不知道施夢縈到底為什麼還要堅持。

  像他家附近新來的那個二十歲的樓鳳,在床上“爸爸”、“主人”之類的稱呼隨口就來。

  他本是想徹底打掉施夢縈的傲氣,讓每次在她面前都顯得有些氣短的自己揚眉吐氣一把,沒想到現在的局面僵住了。

  如果這會他退讓,同意施夢縈不用叫“爸爸”也可以滿足她,那就等於今天兩人之間的較量又是施夢縈獲勝;可如果繼續糾纏下去,萬一這賤貨真就死不松口,那他今天到底還操不操她?

  難道一直就這樣在她肉穴里進進出出?

  那不成個笑話了?

  施夢縈此刻所受的折磨其實比董德有想象得還重。

  不知為什麼,施夢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整個人都被欲火吞噬。

  她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身體的欲望也可以強烈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旺盛的欲火熊熊燃燒,烤得她幾乎要放棄所有理智。

  她已經不止一次想放棄堅持,叫出那聲“爸爸”,但這兩個字每到嘴邊,她好像總能隱約想起父親施棠華的臉,於是又叫不出口了。

  煎熬過盛,一個莫名的念頭閃過腦海,施夢縈像得到巨大的解脫般大叫起來:“不叫爸爸!我叫你爹!大雞巴爹!求求你,快點操我!大雞巴爹,賤婊子求你了!”她從沒管施棠華叫過“爹”,這個稱呼她只在小說或電視劇中見過,她也不會把這個詞和施棠華聯系在一起,這樣一來,說出這個詞,她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終於找到一點理由來說服自己,施夢縈又一次卸下心防,毫無顧忌地叫了起來。

  董德有倒無所謂“爸爸”和“爹”之間的區別,施夢縈這一聲“大雞巴爹”叫得他心花怒放,亢奮得狠狠一挺腰,龜頭粗暴地撐開肉洞,“噗”的一聲,肉棒完全撞入了施夢縈的身體。

  施夢縈“嗷”地一聲尖叫,明明是爽到了極點,可能是因為之前煎熬得太久,聽著卻充滿了慘意。

  “操你的爛屄!”現在可以盡情地羞辱施夢縈,董德有恨不得把過去所有在這女人面前唯恐惹她不快的小心和郁悶全都發泄出來。

  “爛屄!賤婊子的爛屄!大雞巴爹快點操爛賤婊子的屄!”

  “要不要爹狠狠操你?啊?”

  “要!操我!狠狠操我!大雞巴爹操我!”

  “你繼續求!不許停,你停我也停!”董德有這時已經不再玩花樣,伏在施夢縈身上,下身瘋狂抽送著,嘴巴就在施夢縈的面頰、脖子、鎖骨上不停親吻,又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威脅。

  “操我!操死我!大雞巴爹操死我!我是賤婊子,賤婊子的爛屄要大雞巴爹操!操死我……”施夢縈閉著眼睛,不假思索地浪叫。

  這些話完全隨口而出,她其實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反正就是幾句重復的話來回倒騰,為的只是董德有千萬不要再停下來,插在身體里的那根肉棒能持續不斷地送給她最強烈的快感。

  施夢縈不間斷的浪叫正好成為最合適的節奏鼓點,董德有伴著她的一句句叫喊,節奏鮮明地一下下抽插,每一下都像要撕裂肉壁般毫不留情,每一次肉棒根部都會重重撞在施夢縈的會陰部,整個房間里除了施夢縈的叫聲,就是充滿了節奏感的皮肉撞擊聲。

  雖然一直都看不上董德有這老家伙,但施夢縈也承認他的肉棒的尺寸是自己見過的男人中數一數二的,對她來說這本來算不上是優點,但今天看來卻是再好不過。

  大肉棒,對今天的施夢縈而言,就是寶貝。

  正在盡情享受來之不易的爽快,施夢縈突然驚恐地發現小腹處毫無預兆地涌起一股熱流,酸酸脹脹地向她的大腦送出嚴肅的警告。

  該死!這是要……

  施夢縈狼狽地仰起上半身,想對董德有說些什麼,這男人卻壓根不准備聽她說話,重重一把將她推回到床面上,一手作勢要掐她的脖子,嚇得施夢縈縮了縮腦袋。

  她想說的話被一下子堵了回來,可下半身的鼓脹卻不是說忍就能忍的,這股突如其來的尿意來得極其迅猛,再加上此刻下體正被凶猛抽插,陰道口徹底張開,像是被鑰匙徹底打開了一扇大門似的,施夢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好像連多憋一秒鍾都做不到,洶涌的尿流隨時都可能噴涌出來。

  來之前喝了太多奶茶,都沒顧得上去排空膀胱,沒想到竟會在此時爆發。

  “大雞巴爹,等一等,啊……你等一等,等一等!我要尿了,要尿了……”她驚恐萬分地大叫起來。

  “什麼?”董德有乍一聽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放緩動作,他還沒想明白施夢縈說的究竟是哪一層意思?

  是真的要尿,還是高潮即將來臨前的替代說法?

  “真的要尿!真的要尿,先讓我去,讓我去!”施夢縈雙手撐著床面支起身體,雖然她曾經被周曉榮操尿過一次,但那時這胖子還用了絲襪之類的道具,她還能說那不是自己不要臉,是周曉榮太猥瑣。

  可如果今天當著董德有的面,就這樣被他直接操尿了?

  施夢縈無法想象,自己還要怎麼面對這個猥瑣老男人。

  下半身猛烈抽搐起來,緊縮的肌肉隨時可能徹底放松,施夢縈感覺此刻的每一秒鍾都無比漫長,董德有居然直到現在還沒給她讓開位置,一直俯在她身體上方,滿臉不快地盯著她,他的肉棒甚至還在抽動,只是節奏稍微放緩了些。

  施夢縈惶急無措,竟真的哭了出來。

  董德有終於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真的,匆匆想要將肉棒抽離她的身體,就在龜頭剛剛離開陰唇包裹的那一刹那,施夢縈再也憋不住了,伴著一聲絕望的尖叫,一股股淡黃的騷臭液體從她的下身肉穴里源源不斷地飈出來,飈射得最凶時,尿液甚至噴到了董德有前胸那樣高,又像噴泉的水一樣四濺而開。

  “呼呼”、“噗噗”、“嘩嘩”的水流聲不絕,片刻間將床單和地板澆濕了一大片,還沒來得及退遠的董德有,前胸、小腹都被濺上了許多尿液。

  施夢縈竭盡全力想收緊下身,截斷尿液的噴射,但這時她似乎完全喪失了對下體的控制,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也許真是因為喝了太多奶茶,這泡尿竟然特別久,量也特別大,足足飈射了一分多鍾後,還有殘余的尿液頑強地從肉洞里竄出。

  感覺自己徹底丟了尊嚴的施夢縈羞憤交加,嚎啕大哭起來。

  “操!賤婊子!尿了老子一身!”董德有對自己身上沾了很多尿液其實並不太在意,但正好用這一點來羞辱施夢縈,“真他媽是個不要臉的賤貨!”施夢縈這泡尿非但沒有使他失去繼續的興趣,反而激起了更強的欲念,他不顧現在床單上,施夢縈身上還有許多尿液殘留,“呼”地一下又撲上了床,找准肉穴重重捅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現在除了淫水,還有尿液可以幫助潤滑潤滑,這一次進入得特別順暢!

  施夢縈像死了一樣,一言不發,紋絲不動,任由董德有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她心中充滿羞恥感,完全不想再面對董德有,只想就此變成一條“死魚”,讓眼前這該死的一切快些結束,然後找個角落躲起來。

  可然而董德有那強猛的抽插卻使她不能如願裝死,她那不堪挑逗的身體誠實地做出了回應,漸漸的,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微微張開嘴,再次呻吟起來。

  徹底進入狀態的董德有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連姿勢都不換,一口氣又毫不停歇地連衝了六七分鍾,硬生生地逼迫施夢縈又開口亂叫起來:“啊!太里面了……爽!啊……太爽了!”

  “到處亂撒尿的賤婊子!知道大雞巴爹的厲害了吧?我,操,死,你!操,爛,你,這,騷,屄!”

  最後十個字,一字一頓,董德有惡狠狠地叫喊,像在發泄巨大的仇恨,每一個停頓正好都卡在一次猛衝完成的瞬間,配著肉體相撞時“啪”的那一聲脆響。

  連續十次猛插,把施夢縈操得白眼連翻,她徹底忘記了自己剛剛狼狽噴尿的窘迫,忘情狂叫:“呀!!操死了!啊~~~~~不行!插爛了!啊~~~”

  就在嚎出最後一個字,胸腔里憋著的一股悶氣徹底宣泄出來的同時,董德有的龜頭酸麻不已,肉棒猛抖,“噗噗噗”地射出濃精。

  滾燙的精液一股股地竄入身體深處,施夢縈一邊被燙得爽到升天,一邊卻下意識地失望抱怨:“怎麼射了?怎麼射了!我還……啊……還要啊……”

  很快,她的抱怨變成了驚嘆,施夢縈的眼神中滿是不解:“啊……你怎麼還在……嗷,好爽!你怎麼還這麼硬啊?啊……太里面了,啊,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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