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32章 巧遇

  “下面頒布2015年度特別貢獻獎!”周曉榮一手舉著名單,一手從桌上的托盤里拿起一個大大的紅包,“施夢縈!”

  徐芃帶頭鼓掌。

  同事們或驚詫,或淡定,或若有所悟地隨之舉手拍了幾下,氣氛明顯沒有此前頒發其他獎項時那樣熱烈。

  大多數人覺得莫名其妙,哪怕是施夢縈本人都有些懵。

  蘇晨就坐在她身邊,輕輕推了下,她這才反應過來,一頭霧水地上台、接紅包、回座。

  施夢縈真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倒不是說領個獎有多榮幸,可這真有點不太科學。

  這是她進榮達智瑞後第一次領獎——無論物質或精神的任何獎項,都是第一次。

  現在正在召開的,是榮達智瑞2015年度公司年會。

  每年榮達智瑞開年會都要選個好點的度假村,開會之余,也能讓員工們放松娛樂一下,也算是福利之一。

  今年周曉榮選擇了位於中寧北部榆順縣的沐清苑溫泉山莊。

  榆順縣多山,經濟不算發達,但近些年來建了不少山間的休閒度假村,對周邊游客的吸引力不小。

  沐清苑是其中頗有特色,口碑較好的一處,再加上老板和周家有些拐著彎的親戚關系,所以周曉榮選了這里。

  不算周曉榮本人,榮達智瑞現在一共有51名員工,這次除了有兩位培訓師請假,其他人都到齊了。

  聖誕節後的這個周末,年會將持續兩天。

  周六下午是總結和表彰,晚上則會組織會餐和集體活動。

  第二天全體自由活動,想必多數人會選擇泡溫泉。

  沐清苑里也有射擊、品茗、唱K等娛樂活動,不同興趣的人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樂趣。

  想要出去走走的人也不會失望,離開山莊,步行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可以來到榆順最著名的景點:始建於唐的律宗名刹隆元寺。

  年會第一項議程是周曉榮作年度總結報告。

  這一年,公司整體業績較去年略有下降,但周曉榮對實際狀況進行了一番包裝,聽著倒也不會令人氣沮。

  其實他也沒有刻意隱瞞,只是把目前的業績下滑說成了大環境下暫時的困難。

  有心的員工會認真去分析老板報告里隱含的意思,更多的人關心的則是隨後公布的年度先進員工名單。

  照往年的慣例,通常會在中層干部及培訓師外的員工中遴選出五名最佳。

  去年頒獎後,有傳聞說最佳員工獎金高達16666元。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今年周曉榮換了新花樣,搞出了諸如“起早貪黑獎”、“績效屌炸天獎”等等七個花式獎項。

  聽起來倒也有趣,只是誰都沒想到——包括獲獎者本人——“特別貢獻獎”這一項居然頒給了全年只有一次進入月度績效榜前六的施夢縈。

  周曉榮隨後作出解釋,說施夢縈在爭取新越集團的工作中表現優異。

  公司目前面臨連續流失客戶的困境,而她通過努力使新越集團同意與公司簽訂明年第一季度80個課時的合同,也保住了繼續爭取新越這個特大客戶的希望。

  面對這樣的解釋,大家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也無話可說。

  施夢縈很恍惚。

  這幾天她的心情並不好,意外獲獎瞬間使她開心了許多。

  長久以來業績不見起色的壓力得到了緩解,她突然發現原來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其實,我還是可以的!”

  此前施夢縈心底的那些煩躁郁悶倒不是衝著今天的年會來的。

  相反,除了想象中看著別的能干同事上台領獎,無形中會讓自己略添壓力外,能出來玩兩天也挺好。

  施夢縈以前只是跟著沈惜去泡過一次溫泉,挺喜歡這種感覺。

  壞心情的主要來源有兩個。

  第一個是她無論如何都打聽不到錢文舟的下落。

  八同山上,聽泉閣旁,施夢縈用在露天被人玩弄的代價,換回一個自己苦苦尋找了八年的名字。

  她原本以為知道了名字會很有幫助,可很快就發現根本沒任何卵用。

  她多方打聽錢文舟,一無所獲。

  過去,施夢縈只是有著強烈的恨,但因為沒有具體的對象,所以雖然恨深,畢竟還沒有關於報復的念頭,也沒有忙糟糟的急迫感。

  現在她把恨意集中在了一個明確卻看不到摸不著的名字上,簡直是硬生生地擠出了沉沉的變態般的怨念,徹底將她吞噬。

  第二個來源則是男友。

  算下來,范思源是施夢縈第三任正式男友。

  她談不上有多愛他,沒有惡感而已。

  這個男友最大的意義在於,施夢縈自覺有了個確定的歸屬。

  她可以抓著這個把手,借力擺脫與沈惜分手後變得一塌糊塗的情緒和生活,不至於再出現被徐芃輕易帶到令她無法忍受境地的狀況。

  但是,多一個男友,有利也有弊。

  正因為她必須給范思源正式男友的名義,所以他天然擁有了要求和她上床的權利。

  在經歷了那麼多以後,施夢縈現在已經沒了當初直接告訴沈惜自己厭惡性生活的勇氣。

  她竭盡全力說服自己盡可能淡定地接受新男友的每一次索取。

  她做到了,可從來沒從男友身上獲取過一次足以令自己麻木和釋放的高潮。

  某種程度上來說,范思源是個好男人。

  即使施夢縈多次委婉地表示做愛時不必戴套——她仍然相信精液的作用——但大多數時候,范思源還是會體貼地堅持戴避孕套。

  可施夢縈就希望肉穴能被精液灌得滿滿的。

  這與性無關,純粹只是因為那種感覺令她覺得自己正在被醫治。

  說來也怪,施夢縈對范思源的肉棒毫無感覺。

  他比沈惜要年輕一些,與徐芃差不多大,他身體並不虛弱,也不是毫無經驗,按說在床上應該也不差。

  可就算是少數那幾次不戴套的性交,施夢縈也沒能得到足夠的滿足。

  難道不同男人的精液的“藥效”是不一樣的?

  正牌男友的精液不管用,而此前徐芃、周曉榮甚至房東董德有的精液卻好像都管用。

  這可真的要命了!

  施夢縈實在不想再讓那些人的精液進入自己的身體!

  即便不管用,施夢縈還是得面對男友的求歡。

  她總不能說,我就拿你當藥,藥效不好,我不想再吃了吧?

  就在前天晚上,施夢縈與男友間就為類似的事爆發了一次激烈爭吵。

  范思源將施夢縈約到自己家中共度平安夜。

  他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

  不是因為他沒錢買房,只是因為他過去的戀愛關系一直不太穩定,從沒想過要和哪個女生結婚。

  這兩個月和施夢縈在一起,他已經開始有了買房的念頭。

  范思源准備的聖誕禮物是個價值近7000元的Gucci米色提包。

  這是他有生以來買過的最貴的一份禮物。

  說不出來為什麼,他很喜歡施夢縈,覺得她和自己以前遇到過的女生截然不同,他很樂意使她開心。

  對施夢縈來說,這並不是她擁有過的第一個名牌包,不過卻是最貴的一個。

  沈惜也送過她Gucci,還有個愛馬仕包,價格都在5000元上下。

  平心而論,她真的並不拜金,對奢侈品沒有過分的追求,但作為年輕女孩,收到男友這份禮物,當然也很開心。

  沒想到,這份開心僅僅維持了一頓晚飯的工夫。

  飯後,兩人窩在客廳沙發上看影碟。

  沒過多久,范思源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跑進臥室,捧著堆紅白相間的衣物回到施夢縈身邊,壞兮兮地笑著說:“這是平安夜的第二份禮物!寶貝,要不你換上給我看看?”

  施夢縈好奇地翻看著這堆東西,越看臉色越差。

  這是套完整的聖誕女郎情趣內衣。

  標准的聖誕帽、紅色蕾絲鏤空脖套、半透明紅色胸罩——設計成倒立的聖誕帽形狀的兩個罩杯間由細細的金屬鏈連接,低端綴有一圈純白的絨毛、白色蕾絲連臂手套、紅帶白片開檔內褲、紅色網襪、吊襪帶、大紅色釘型跟高跟鞋。

  范思源充滿期待地看著女友。

  施夢縈是他交往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也是身材最好的一個。

  如果非要說身材勻稱才算完美,那她的屁股確實偏大了點,但平時看著也不影響美感。

  何況范思源就喜歡她的大屁股,每次做愛都恨不得能把臉埋死在她的臀瓣間悶死自己。

  像她那樣飽滿的胸部,豐碩的屁股再加上渾圓的雙腿,換上這麼一套情趣內衣會是何等美妙的一幅場景?

  但施夢縈心中卻冒起了一股邪火。

  在她看來,這種衣服不是規矩女孩會穿的,根本就是那種不知自愛的風塵女子的工作服。

  說實話,這套情趣內衣質量很好,手工精巧、色彩鮮艷,式樣花巧,並不是網上那種幾十塊錢一套的低檔貨。

  可也正因如此,在施夢縈眼中,這套內衣透出的那絲妖艷更加淫邪。

  她厭惡這樣的東西。

  沈惜知道她對性的態度,從沒給她買過;徐芃曾送過她一套性感睡衣,布料少了些,暴露了些,但好歹還是睡衣的樣式。

  即便如此,施夢縈也不想穿那套睡衣,一直將其束之高閣。

  只在腦筋搭錯的那一夜,穿上和董德有做了一次。

  第二天,這套睡衣就被她當成垃圾直接扔掉了。

  眼前這套情趣內衣,顯得格外刺眼。

  施夢縈僅僅簡單想象了一下自己穿上以後的樣子,就渾身發涼,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個搔首弄姿,肆意賣笑的低賤妓女。

  這種感覺迅速蔓延開來,抬頭看到范思源期待的眼神,施夢縈怒火愈盛。

  兩個月來,她已經夠忍氣吞聲了!

  受夠了!

  施夢縈自問已經十分配合男友的需求,可他索求無度,貪得無厭,已經使她煩不勝煩,現在還想要玩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送我一個Gucci包,就覺得可以任意玩弄我?

  她揚手把這套內衣扔在沙發上,沒好氣地說:“穿什麼穿!你怎麼這麼煩啊?”

  一句話把范思源鬧得目瞪口呆。

  他完全get不到女友這種突如其來的憤怒究竟源自何方。

  天地良心,Gucci包是他真心實意送的,這套內衣也是他精挑細選找來的。

  男女朋友間小小的情趣,本就是最好的感情催化劑。

  你可以不喜歡這套內衣,這脾氣從何而來?

  施夢縈意猶未盡,又生氣地抱怨了好幾句。

  滿腔喜悅,興致勃勃的范思源,慢慢變得面紅耳赤。

  被女友這樣莫名其妙地指責,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何況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簡單的拌嘴迅速演變成激烈的爭吵。

  二十分鍾後,施夢縈奪門而出,連聖誕禮物都沒拿。

  那夜過後,她始終拒接男友電話,也不回短信,不看微信。

  到了周末,她到公司和同事們集合,坐大巴直接來到沐清苑,也沒告訴男友自己周末會在哪里。

  詭異的獲獎終於驅散了施夢縈心中一部分陰霾。

  周曉榮說的那段獲獎理由似是而非,有些牽強,但施夢縈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在和新越集團接洽的這段時間里,她自問付出了很多心血。

  整個試講課程她都全程跟隨,和新越方的聯系人李敏反復交涉,盡管最終沒能成功勸服對方簽下全年課程,但畢竟取得了一定突破。

  何況自己還要忍受那位傲慢大小姐的可笑架子,憑借耐心和專業態度最終拿到了合同。

  得到公司的肯定也是理所應當的。

  想起那位大小姐,施夢縈實在有點不敢恭維。

  徐芃曾向她交代過雙方的表親關系,並親自為兩人作了引介。

  施夢縈本以為她看在這層關系上,會比較好說話,也想好好發揮一下,得到這位裴大小姐的認可。

  沒想到除了頭兩次徐芃親自前往時,這位大小姐露了面,後來她干脆就消失了。

  裴大小姐只在試講現場出現過兩次,也從不參與雙方關於合作方式和期限的談判。

  出面接待施夢縈的,一直都是她的助理李敏。

  自以為是,又玩忽職守。

  這是施夢縈對裴大小姐的評價。

  既然你就是負責這一塊工作的,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來面對呢?

  做了這麼久客服經理,盡管業績一般,施夢縈畢竟也走訪過不少客戶企業。

  對方出面接待的,基本都是公司部門主管以上級別的干部。

  唯獨在新越,她最常見的只是個中心副總監的助理。

  裴大小姐不是新越老總,不是副總,甚至也不是要緊部門的主管。

  連面都不露,只讓助理出馬,這種姿態實在太過傲慢。

  還不知道是從哪個亂七八糟的學校畢業,這麼年輕就成了新越這種大集團的中層干部,不就是仗著新越老總是她老爸嗎?

  剝去這層富二代光環,你還有什麼?

  施夢縈撇撇嘴。

  算了,這種事沒道理可講。

  淡定地看待這些不公,這也算是職業素養吧。

  在施夢縈之後,周曉榮又宣布了兩個獎項,總結表彰會來到了尾聲。

  已是下午四點多了,大家從會場走出,紛紛散去,回各自的房間休息,晚餐時間再聚。

  沐清苑規模不小,除了根據溫泉眼的位置所建的幾處沐場以及其他配套的娛樂設施外,單就住宿而言,共建有別墅式度假屋16幢,以及一個擁有近80個房間的五層賓館。

  比較起來,別墅式度假屋的條件更好。

  這些別墅大小不同,擁有數量不等的臥房,有些還配有室內溫泉泳池。

  這次年會為鼓舞全公司士氣,周曉榮特意包下了六套別墅供員工使用。

  他和徐芃共住一幢別墅。

  剩下除了八位講師和五個部門主管級別的干部住單間外,其他員工都是兩人一間。

  當然,即便同為別墅,條件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除了周曉榮自己住的那幢以外,其他人的別墅里就都沒有溫泉泳池。

  根據徐芃的建議,為加強公司各部門間的溝通協作,這次年會,各部門員工們都是打散了混住的,和施夢縈同屋的是公司前台小黃。

  她比施夢縈小了三歲,爽朗活潑,倒也不招人煩。

  別墅與別墅間有一定的距離,五十來個人離開會議室後,很快就散開了。

  施夢縈心不在焉地和那些被分配在同一幢別墅的同事同行,一眾女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剛公布的獲獎名單以及沐清苑的裝潢布置,她一直悶頭無語。

  “施夢縈!”

  不知從那個角落傳來了似曾相識的嗓音。

  施夢縈茫然地左顧右盼,還以為是哪個同事正在叫她。

  和她並肩而行的小黃指了指身後:“夢姐,好像後面有人叫你!”

  施夢縈依言回頭,不遠處站著七八個人,其中走出個女孩,快步向她走來。

  其實這群人剛剛與她們擦肩而過,只是施夢縈沒有注意。

  女孩走近,施夢縈很快就想起她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叫魯春燕。

  在大學宿舍里,她的寢室就在自己隔壁。

  因為酒醉後被強奸的這場噩夢,施夢縈在大學里顯得十分孤僻,朋友很少。

  魯春燕算是除室友以外,少有的與她有那麼一點交情的。

  也許是因為兩人小時候都長期學過民歌、舞蹈的緣故,多少有些共同語言。

  自從畢業後,兩人一直沒再見面。

  久別重逢,施夢縈說不上有多高興,但總算是客客氣氣地表達了禮貌的喜悅。

  魯春燕也是來開公司年會的,現在跟她在一起的也都是她的同事。

  在沐清苑巧遇大學同學,令她頗為高興。

  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當下的工作和生活,又交換了聯系方式。

  魯春燕的同事提醒她晚餐前還有一系列團建活動,盡量不要遲到。

  而施夢縈的同事們,除了小黃還等在不遠處外,已經走得看不見了。

  魯春燕匆匆又說了兩句,就想告別離開。

  施夢縈本就是在應酬她,也沒什麼不舍,正想說再見,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魯春燕當初和自己是同一個社團的!

  她應該也認識錢文舟!

  她會不會知道錢文舟現在的下落?

  施夢縈一把拉住魯春燕,迫不及待地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魯春燕滿臉驚訝:“錢文舟啊?我跟他不熟哎。他比我們大好幾屆,我們讀完大一,他好像就畢業了吧?我只聽說他去深圳了。”

  深圳?

  吳昱輝上次說聽說他出國了,怎麼又去了深圳?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施夢縈失望地與魯春燕告別。她走出幾步,突然回轉身。

  “施夢縈!等一下!”

  施夢縈站住,回過身望著她。

  魯春燕走回到她身邊,微微皺著眉頭,說:“我想起來了,莊文霞不是和錢文舟談過戀愛嗎……”見施夢縈滿臉不知所雲的表情,她突然反應過來,“哦,對了,這是你退社以後的事了。莊文霞你還記不記得?經管學院那個女生,跟你差不多高,很愛笑的那個!”

  施夢縈慢慢想起了她所說的女孩。

  “她後來和錢文舟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分手的。反正她應該知道一點錢文舟的事,他去深圳創業什麼的,也是她告訴我的。我沒她的手機號,但應該有她一個郵箱。等什麼時候我找到那個郵箱就告訴你,你去問問她,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

  莊文霞……

  那個和自己一起被帶去通宵影院的女生。

  當自己赤裸裸在包廂里醒來時,她還在另一個包廂呼呼大睡呢!

  沒想到她後來還和錢文舟談了戀愛……

  好吧!只要线索沒斷就好!無論如何,總要找到錢文舟!

  得到這樣一條意料之外的线索,再加上此前得到的獎,施夢縈莫名開心了許多,晚餐時也和幾個關系不錯的同事有說有笑,還在聚餐後的集體活動時,主動上台唱了兩首歌。

  不管生活、環境、心情如何,十幾年苦功扎下的根基沒丟,施夢縈的歌喉一如既往的出色,贏得了許多掌聲。

  一直玩到十點多,在一起聚鬧的同事們這才散開,帶著疲倦和酒意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程莎和辦公室趙主任、人資部郭經理等另四名中層干部住在一起。

  他們是可以住單間的,回房間後也就沒人打擾了。

  在自己的房間里待了十幾分鍾,等外面沒什麼動靜了,程莎悄悄離開,直奔周曉榮所在的別墅而來。

  周曉榮早就在等她,聽到門鈴聲,裹著浴袍下樓來開門。

  程莎剛進別墅,就聽到從溫泉泳池那邊傳來有女人正在瘋狂地嘶喊著。

  “你太慢啦!蘇晨那騷貨直接就過來了!已經搞了很久了!”周曉榮笑嘻嘻地扯著她朝樓上走。

  程莎瞥了眼溫泉泳池的方向,她本來還挺想先去那里泡一泡。

  但徐芃和蘇晨已經捷足先登在那里做愛,她只能先去周曉榮的房間。

  “我有什麼辦法?你們偏心,說什麼女生人數是單數,給這小騷貨單獨安排了房間,她們十幾個人住一起,人那麼雜,誰知道有誰在誰不在?完全可以說到別人房間去聊天,誰會發現她去了哪里?”程莎走進房間,隨手關上了門,“我那邊只住了五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能避開誰?怎麼也得回去晃一圈吧?就算有人知道我會到你們這里來,樣子總要裝一裝的!老板,你是鑽石王老五,誰爬你的床都無所謂。我可是有老公的!”

  “有老公又怎麼了?”周曉榮突然伸手,隔著衣服在程莎胸前揉了兩把,嘿嘿笑著,“你自己說,是被老公操得多,還是被我操得多?”

  程莎白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邊脫衣服邊說:“他一年下來撐死在家呆三、四個月,剩下時間全是你在操我,你說是你操得多,還是我老公操得多?”

  周曉榮騰一聲跳上床,扯下浴袍隨手扔在一旁,一絲不掛坐在床上,看著身上衣服越脫越少的程莎。

  “你老公上星期不是回來了嗎?這幾天你肯定每天都被他操吧?今天他媽老子要操個夠!”

  程莎把脫下的外套、毛衣、套裙都扔到了床邊的茶幾上,坐到床尾褪絲襪。

  “我老公的醋你也吃啊?他是我老公,操我不是應該的嗎?”

  周曉榮伸手搭在她赤裸的肩膀上,撇著嘴說:“當然吃醋!你可是說過只當我一個人的母狗的!”

  “好啦好啦!我早就被你的大雞巴征服了!放心啦!就算老公回來,我也還是你的母狗!”程莎回頭媚媚地一笑,想起老公剛回家那天晚上的情景,突然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幾天流血了。他回來那天還流呢!他倒是想做,我只能說不行。”

  “那他就放棄了?”

  “唉!出海那麼久,船上又沒有女人,我老公也憋久了。總不能回來了,還得憋著吧?我只好用嘴啦。”程莎把最後脫下的內褲丟在床角,一扭一扭地爬上床,側躺在周曉榮身旁。

  她還沒完全躺好,周曉榮已經抓住了她一個乳房。

  程莎擁有91F的天然巨乳,在不借助人工手段的東方女性中,這尺寸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周曉榮玩過的女人不算少,比大奶,只有兩個女人勝過程莎。

  那兩個都是假奶,硬梆梆的,拼命狠操甚至都晃不動。

  程莎的胸部不但大,而且觸手綿軟,陷在手指間的肉滑膩柔嫩,放手後又重新變成圓滾滾的一大團,算得上是極品。

  只是畢竟抵擋不了地心引力,一旦站直或躺倒,不可避免會下垂,不像假奶那樣硬挺挺地高聳著。

  周曉榮揉捏著乳肉,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程莎的臀部:“那你就吃你老公的精液啦?你沒讓他操你屁眼啊?”

  程莎挪了挪身體,調整到更舒服的姿勢,順手捏住了周曉榮的肉棒。

  “他可不知道我的屁眼也能操。要不是那時候你逼我,誰會給人操屁眼啊?那次血流的,我還以為給你操壞了呢。我傻啊?突然跟老公說操屁眼?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提過這茬,突然跟他說,我的屁眼也能操,我老公再老實,也會東想西想的!”

  “放心放心!操不壞!我那些操過你的朋友都說你經操。記住!你的屁眼不許給老公操!”周曉榮上次玩程莎是在十幾天前,這之後他也沒碰過別的女人,憋了這些天,現在滿鼻子都是程莎的肉香,肉棒漸漸就在她手中膨脹起來。

  “好!不給老公操!只我的屁眼是你的,你說讓我給誰操,我就給誰操!”程莎沙著嗓子說。

  她又使勁擼了幾十下,肉棒已經完全硬挺起來。

  “你這幾天肯定已經好了,是不是每天都跟老公操?”

  程莎被他摸得也有點動情,呼吸越來越粗。

  “是啊,天天操!把我喂飽了!前兩天說是安全期,全射在里面。昨天我說不是安全期了,他說大不了再生一個,還是都射在里面!今天早上去公司集合,起床時候又被他操了一次,我是夾著老公的精液來開會的,你要不要嘗嘗?”

  周曉容被她說得性起,跳起身,扯著她的胳膊往上拽。

  “你這騷婊子!老子沒喂飽你?給老子吸出來!今天沒頒獎給你,賞你喝老子的精液!今天老子射的,你全都給吃了!讓你喂不飽!”

  程莎起身跪在他身前,利索地將肉棒吃進嘴里,迅速吞吐了十來下,這才仰臉,吐出肉棒說:“我沒獎就算了,怎麼施夢縈有個獎?你是不是把她搞上床了?不是說她在和徐老師搞嗎?”

  周曉榮按著她的後腦,示意她繼續,喘著粗氣說:“你還在和我搞呢!不也讓徐老師操過嘛!那次把我和老徐的精液混在一起喝是不是特別爽?雞尾精液,哈哈!施夢縈那騷屄給老徐操過,再給我操,有什麼稀奇?”

  程莎又一口氣舔了好幾分鍾,再次吐出肉棒:“操過就操過,反正你們操過的也不止她一個。可她的業績實在太差了,別說老郭沒跟你提過開了她。你想玩她,留著無所謂,可給她頒獎,我手下別人肯定不服!誰不知道誰啊?就她的表現也能拿獎,我怎麼管下面的人啊?”

  這次她沒等周曉榮催,說完話,就又含住肉棒開始忙活。

  程莎說的是真心話。

  她才不關心周曉榮玩不玩施夢縈呢。

  不玩她,還不玩別人了?

  走了的孔媛,還在的蘇晨,哪個沒上過周曉榮的床?

  那個號稱是總經理秘書的小妞,剛進公司時,連Office軟件都用不好,招進來是干嘛的?

  程莎關心的是自己的工作。

  連施夢縈都能拿獎……程莎相信,此時此刻,超過一半客服經理肯定都在暗罵。

  什麼在與新越集團溝通當中作出了貢獻?哄鬼呢?

  還不是在床上為周總的生理需求作出了貢獻?

  周曉榮其實也有點無奈。

  這次給施夢縈頒獎是徐芃的主意,為的是修補雙方的關系。

  哪怕不能立刻恢復到此前的狀態,至少要先改變最近兩個月來施夢縈幾乎完全不再和他說話的局面。

  無論徐芃預備了多少後招,如果連話也說不上,全都白費。

  正因為知道施夢縈不配當最佳,所以徐、周兩人煞費苦心設計了花式獎項,用“特別貢獻獎”的名義來遮蓋。

  往年是選五個業績最好的員工授最佳獎,把施夢縈強行塞進最佳實在太過分,一定會犯眾怒。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現在這樣,雖說還是有點欲蓋彌彰,但多少也算師出有名。

  但願徐芃接下來能搞定這個神經兮兮的騷貨!

  這女人毛病不少,但那身肉真是不錯!

  只操一回不過癮。

  再說,老子還沒操她的屁眼呢!

  心里暗暗發著狠,突然控制不住射了程莎滿嘴。

  程莎含含糊糊地說了句什麼,隨即大口大口地吞咽著,把嘴里的精液全都吃了下去。

  隨即側身躺倒,盯著周曉榮說:“明年我可不要管客服部了!你准備什麼時候宣布我當總助啊?”

  總經理助理這個職務是周曉榮許諾過的。

  榮達智瑞的股東只有周曉榮和徐芃兩人。

  徐芃只吃紅利,不想掛經理的銜;另有一個名義上的副總,其實是托周、徐兩家老頭子搭上的中寧某有力人士的夫人,拿著一成干股,負責在一些緊急關頭幫公司解決麻煩,平時基本上不在公司出現,連今天的年會都沒來。

  也就是說,一旦總經理助理落實,就職級而言,程莎就成了周、徐之下的公司第三人。

  大學畢業就開始跑市場,跳槽來榮達智瑞後,既要靠肉體幫公司開道,又要當老總半個情人,甚至連過去從沒想過的肛交都要學會享受,在周曉榮玩出花樣時,連滿地亂爬的狗都要扮,這固然是因為自己對性也有強烈需求,更重要的原因不就是希望能往上走,未來多管些人,多掙點錢嗎?

  誰說權和錢對女人的吸引力就小於男人了?

  周曉榮把濕漉漉軟塌塌的肉棒遞到程莎嘴邊。

  “今天的服務不周到啊!把我的雞巴搞得這麼髒,你也不給我洗干淨?”

  程莎湊上前,伸出舌頭,一點點細細地舔過去。

  “答應了你升總助,我肯定會想辦法。公司本來沒有總助,就是為了提你上來,我才想要設這個職位。”周曉榮滿意地看著眼前乖順的女人,“但當上總助,就等於是副總了,還得想辦法讓老趙、老郭他們服氣!”

  辦公室老趙,人資部老郭,論起資歷來,也都是從榮達智瑞成立就在公司的元老。

  程莎不說話,只是吸住了龜頭,努力分泌口水來浸泡它。

  “要是你前幾天把寧電搞定了,我直接就在今天的會上升你!現在,只能再等等啦!”周曉榮若有憾焉。

  程莎還是沒說話。

  她雖然心里並不滿意,但也知道周曉榮真的不是在忽悠她。

  “老王八蛋!”一想到“寧電”,程莎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罵。

  一個瘦骨嶙峋的半老頭子的猥瑣面孔浮現在腦海里。

  自從兩周前從這老頭子那里回來,她就一直在自己的內心世界里窮盡一切可能來幻想怎麼讓這老頭死掉。

  真是槍斃一整年都不解恨!

  周曉榮說的“寧電”是指中寧電子集團有限公司,是全省排名前三的大型國有企業,也就是程莎當年舍身換合同拿下的那家企業。

  正是因為那次表現出色,程莎才能以剛進公司不過半年的淺顯資歷,直接當上客服總監。

  她心中的“老王八蛋”姓樊,就是這幾年她一直在聯系的寧電分管副書記。

  就在丈夫何健超出海歸來前一周,程莎剛在樊副書記身上吃了個大大的悶虧。

  這幾年,每個季度程莎總要去“拜訪”一下樊副書記,名義上是走訪客戶,實際上就是陪這老頭玩一玩,確保雙方的合同不會有什麼意外。

  寧電在全省擁有十幾家子、分公司,榮達智瑞每年在寧電及其下級企業上的課不少於1000課時。

  這幾乎就是現在榮達智瑞的半壁江山。

  為讓這色老頭滿意,程莎也豁出去了。

  要知道,伺候樊老頭真是不容易。

  別看他今年還不滿花甲,可不知道是天生能力差,還是以前玩得太狠,虛得太早,老頭現在玩女人的能耐是很差的。

  但是功夫不行,興致卻半點不減,越是玩不動,折騰起女人來,花樣就越多。

  除了剛開始幾次,程莎還會裝模作樣先跑去樊副書記辦公室坐一坐,然後再約地方玩。

  後來,她索性每次直接去樊老頭家里。

  他的老伴六年前因為癌症過世,獨生女則在九年前嫁給了一個荷蘭人,目前定居在德國。

  除了一個保姆,樊老頭家沒有旁人,玩起來也不會被打擾。

  至於這個保姆,有一次樊老頭玩得高興,說了實話。

  小姑娘確實是從家政市場請來的規矩女孩,不過沒多久也被他用錢騙上了床。

  現在她每月工資拿雙倍,每周陪老頭玩兩次,平時則只做一般保姆的活兒,也算公平合理。

  每次程莎來時,老頭都會把保姆支出去。

  一旦程莎要留宿,也會提前通知她在外面過夜。

  差不多半個月前,也就是何健超回來前一個周末的下午,程莎今年第四次“拜訪”樊副書記。

  周曉榮也記得這個日子,特意提前叮囑了她一番。

  明年是榮達智瑞和寧電合作協議的最後一年,而樊老頭好像明年就要退休。

  周曉榮很希望程莎能把這老頭哄住,爭取在他退休前,再續簽一份至少三年的長約。

  這樣的話,榮達智瑞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這番話周曉榮在公司的會上也提過,為的就是有了事先聲明,一旦程莎搞定,提她升總經理助理就變得順理成章——在他看來,什麼溝通、應酬當然都是浮雲,只要“程莎”牌母狗出馬,估計沒什麼搞不定的。

  私下里他也沒忘好好激勵程莎,額外又許了一筆特別年終獎。

  反正已經被樊老頭玩了三四年,程莎倒也沒什麼好保留的,帶著任由這老家伙玩弄的覺悟到了樊家。

  小保姆果然又不在。

  程莎進門還不到十分鍾,就被老頭命令,脫了個精光,跪趴在客廳地板上扭臀抖胸地跳了段不太專業的艷舞。

  樊老頭笑眯眯地拿出兩個三指寬的塑料夾子夾在她的乳頭上,又用兩個一指寬的木制晾衣夾分別夾住她的兩片大陰唇。

  幾個夾子都是嶄新的,勁道很足,程莎強忍著乳頭、陰唇傳來的一陣陣脹痛,埋頭在樊老頭屁股里給他舔著屁眼。

  老頭一般玩她的流程是進門後先射一發,然後慢慢玩弄她,如果後來能再硬起來,就再來一次;要硬不起來了,那就在玩夠本以後,再放她走。

  想讓樊老頭射精,程莎必須使出渾身解數。

  陪他的次數多了,她慢慢摸到一點門道。

  想讓他快點硬起來,沒有任何別的辦法,連舔肉棒多半都沒用,唯一好用的招數是給他舔屁眼,還必須把整張臉都埋進去,鼻子和嘴緊貼在屁股溝里,舌頭得深入到肛門深處。

  程莎慢慢發現,在自己過來這天,樊老頭好像從來不洗屁股,甚至也許在大便後都沒有好好擦過,每次屁眼位置都帶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程莎的任務就是把所有的惡臭汙穢都用口水洗淨,並爭取讓他那根就算硬起來也支持不了多久的肉棒快點達到能插入她肉穴的狀態。

  這天樊老頭的狀態還可以,只讓她在惡臭里辛苦了不到半個小時。

  程莎讓他舒舒服服躺好,自己分腿跨坐上去,一屁股蹲下,扶著他半硬不硬的肉棒一點點塞進自己的肉穴。

  她只起伏了不到三分鍾,就覺得捏著自己屁股的那兩只鷹爪般的手狠狠摳住了皮肉,一點點燙燙的尿水似的液體好像注入了自己的身體,而肉棒像被針扎了的氣球似的,火速地軟了下去。

  樊老頭意猶未盡。

  肉棒不管用了,他就把大腳趾插進程莎的肉穴,捅了好久,直到他感覺自己的腳都快要抽筋了,這才把腳趾抽出,塞到程莎嘴里讓她把上面的淫水全舔干淨。

  接下來程莎在他的要求下,光著屁股地干起家務,清掃廁所,整理客廳,還跑去廚房一絲不掛只套了件圍裙炒了三個菜,陪他吃了晚飯。

  老頭興致勃勃地喝了瓶啤酒,還特意從冰箱里端出一小碗湯來遞給程莎,說這是為她准備的。

  程莎不清楚他有什麼意圖,拿去用微波爐熱了。

  樊老頭興奮地告訴她,這是頭天小保姆做的青菜湯,他特意留了一小碗,然後加了一點點尿進去。

  唯一可惜的是,為了保證今天多少還能有點狀態,他昨天不敢操小保姆,不然他還想弄點從別的女人的屄里掏出來的精液放在湯里。

  程莎心里不斷咒罵著老不死的,咬著牙一仰脖把整碗湯都灌了下去。

  飯後,老頭久久都硬不起來,程莎又是學狗爬,又是舔肉棒,最後再次祭出舔屁眼大法,還是沒能將老頭搞硬。

  老家伙十分掃興,用空啤酒瓶的瓶頸插在程莎的肉穴中玩了近二十分鍾,這才放過了她。

  程莎本以為樊老頭會留下她,沒能盡興的他很可能在第二天起床後再玩一波。

  沒想到樊老頭意興闌珊地告訴程莎,她可以走了,而且以後不必再來了。

  程莎大吃一驚,忙問原委。

  原來樊老頭在寧電內部領導崗位調整中已經被調到了邊緣崗位,盡管副書記待遇不變,辦公室沒搬,但實際上已經沒有任何實際權力了。

  榮達智瑞今後想再談合同問題,得找新的副書記。

  程莎當時的感覺就是一頭冰水從頭澆到腳底。

  先不說和新的副書記溝通要費多大功夫,光說這老王八蛋在玩完以後才說出真相,這就意味著她今天這番努力完全是無用功,白白被這老頭花樣百出地玩了半天!

  這也怪程莎自己,最近一兩年不再去寧電大樓。

  要是之前多跑兩次寧電,早就該得到他們調整領導崗位的消息了。

  周末剛過,程莎就火急火燎地去了寧電,拜訪對方新的分管副書記。

  在那之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備,只要對方還是個正常男人,她完全可以用對付樊副書記相同的招數將對方拿下。

  然而,好死不死的,寧電新上任的副書記是個中年女人!

  而且一看就是那種禁欲系的老處女類型的女人。

  程莎在公關方面最拿得出手的本錢徹底報銷。

  總算對方沒有徹底斷絕合作的計劃,但話里話外已經明確表示今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和榮達智瑞簽長年合作協議。

  寧電希望在明年合同即將結束時再考慮續約問題。

  而且聽禁欲老處女的意思,就算以後繼續合作,也不可能再覆蓋全部下級企業了。

  這個消息無論對程莎還是周曉榮,都無異於當頭一棒。

  對程莎來講,關系到她的切身利益,提總助的事被掛了起來。

  對周曉榮來講,自創業到現在,再沒哪一年的年關比今年更難過,收到的幾乎都是壞消息。

  今年以來,有四個優質老客戶停止了合作關系,萬一明年連寧電這樣位居目前三大現金牛之首,幾乎占據眼下公司四成課時量的大客戶也跑了,那真是要了命了!

  原有的江山在塌陷,開拓新疆土又屢屢受阻。

  新越集團那邊連徐芃的面子都不給,半推半拒地給了些課時,但堅決不同意簽長年合同;前幾天托錢宏熙作為中介,參加了沈偉揚的生日宴,周曉榮搭上了沈家的线。

  可看對方的意思,好像對與自己合作毫無興趣。

  這條线短期內也用不上。

  不知道為什麼,周曉榮突然開始懷念孔媛。

  其實,他也知道這種情緒是莫名其妙的。

  現在公司面臨的問題不完全是市場推廣不力造成的。

  程莎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孔媛就算還在,也未必會比她做得更好。

  就像寧電這碼事,如果姓樊的老王八蛋還管事,僅程莎一個人就足以拿下他;而姓樊的一旦靠邊站,程莎拿新來的老處女副書記沒轍,難道孔媛就有辦法了?

  可人就是這麼奇怪,明知就算孔媛還在也未必能起什麼作用,可周曉榮還是忍不住懷念。

  要是她還在就好了。

  就算在工作上幫不了什麼,至少還有個鮮嫩的屁眼能讓自己釋放壓力不是?

  像現在這種滿腹牢騷的時候,讓孔媛和程莎一起跪在面前,把屁股撅起來,看著兩個黑黝黝,顫動收縮的屁眼,心情也會好一些。

  她現在在哪里呢?

  孔媛此時此刻對榮達智瑞可沒有半點懷念。

  一來因為那里並沒給她留下什麼美好的回憶,二來是因為現在的她顧不上這點沒有意義的情緒。

  她在欣麗已經干了一個月了,期間只休息了三天。

  做這行真的好賺,像她這種在一家小店面只做手推的油壓技師,算下來平均每天只上三四個鍾,幾乎位於這個行業的最底層,但這段時間還是賺了10000多元。

  規矩是工資十天一結。

  孔媛今天剛拿到第三筆工資,特意請了半天假,去找吳昱輝,給了他10000元,撕掉之前留下的兩萬元借條,又寫了張新的金額一萬的借條給他。

  吳昱輝冷言冷語地問她現在又在跟著哪個老板賣身,短短時間居然又湊了這麼多錢。

  孔媛懶得理他,放下錢,換好借條直接就走了。

  她只請了半天假,還得趕回油壓店繼續干活呢。

  等她回到欣麗,已經有一個回頭客在等她。

  明明有其他閒著的技師,他卻只想等孔媛回來。

  孔媛連忙笑著請他進房間稍候,回技師休息室換制服准備上鍾。

  這段時間,孔媛積累了不少回頭客。

  欣麗平日里的生意不溫不火,通常每個技師平均一天能上五個鍾就算很好了。

  只有像88號那樣據說舌功了得的紅技師才能每天差不多接客七八次。

  孔媛才干了短短一個月,每天差不多能有三四個客人,看起來好像很少,但對一個只做A餐的菜鳥技師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孔媛剛來時還在堅持手推不肯做口爆的36號技師,現在也已經放下了身段,她終於沒能抵擋住更多收入的誘惑,從月中開始選擇接受B餐。

  在所有同事都做口爆的環境里,只做手推的孔媛還能保證每天都能上鍾,也不比別人少太多,靠的幾乎全是熟客。

  別的技師真有點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閒著,而且可以口爆,為什麼有些客人非要指名找4號?

  甚至在極少數情況下,有人寧願坐等孔媛下鍾,也不肯接受別的技師的服務。

  這種狀況會使別人妒忌。

  有些同事的嘴臉就不是很好看。

  不少人風言風語地傳言孔媛肯定不可能只給客人做手推,多半是每次都做口爆,只是收了小費後塞進自己口袋,交給店里的只是手推的費用。

  甚至說不定她直接就在房間里讓客人操。

  要是不賣屄,怎麼會這麼吸引客人呢?

  憑什麼有些男人非要找她啊?

  難道她的手和別人的手有什麼不一樣,捏起雞巴來特別舒服?

  這些話傳得多了,連老板娘張姐都有點將信將疑。

  不惜兩次冒著得罪客人的風險,找借口闖入孔媛正在做服務的房間。

  結果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孔媛確實是在規規矩矩地為客人打飛機。

  孔媛當然聽到過類似的話,也明白張姐進房間為的是什麼。

  但她壓根不往心里去,既不辯解,也不爭吵。

  和她關系好的技師也有幾個,並不是每個人都在說她壞話。

  只要環境還沒有惡劣到徹底被孤立排擠的地步,孔媛就能挺得下去。

  甚至極端一點,就算所有技師都看他不順眼,只要盧老板還願意留著她,孔媛也無所謂。

  反正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欣麗長久地做下去。

  這里無非是她過年前賺一筆快錢的跳板。

  等了斷了吳昱輝那邊的欠債,過年後再返中寧,孔媛肯定會去找別的工作。

  她是這里的過客,也沒必要交太多朋友,只要有錢賺就行。

  至於能吸引足夠多的回頭客的原因,說出來再簡單不過。

  孔媛性子爽朗,從不扭捏。

  客人想摸胸,就大大方方給人摸,甚至還主動問客人自己的乳房摸起來感覺如何。

  既然來做油壓技師,那就該明白哪些事必然會遇到。

  既是注定要發生,就不要弄得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

  自己別扭,客人也不痛快。

  人家花了錢,該享受的就該讓人家享受到。

  這種心態讓孔媛的服務態度是所有技師中最為端正的。

  她又長於交流,每每說起話來能搔到客人的癢處。

  男人跑來推油,固然是為了最後噴射時的釋放,但也常常是帶了滿腹牢騷來傾吐的。

  無論是寂寞的單身男,還是已和老婆相對無言的中年男,又或者夫妻恩愛,但總有些話題不方便說起的深沉男,他們往往會在推油時不由自主地聊起很多自己的事。

  無論什麼話題,孔媛基本上都能搭上幾句。

  就算有些話題她真的無能為力,卻也總能很好地傾聽。

  這樣怎麼能不受客人的歡迎呢?

  然後就是應對男人們的各種挑逗調戲。

  有些技師靦腆,有些技師懶惰,還有些技師缺乏能力,在面對挑逗時,並不是所有風月場上的女人都能妥善應對。

  能一一忍受下來已經算不錯了。

  像欣麗這種小店里的技師,多數要麼只會照本宣科地假叫床,要麼只能邯鄲學步地由著客人調笑,自己卻接不上話。

  但這一套對孔媛來講完全沒有壓力,過去在床上,她什麼樣的話沒聽過?

  周曉榮操她的屁眼時最喜歡叫她“爛屁眼,騷屁眼”,她還不是得應著?

  油壓店里客人的調戲,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反過來,孔媛還常常能想出些小花樣來調戲他們。

  耐心、認真、有趣,這樣的孔媛怎能不紅?

  無非是她來的時間短,又只肯做A餐,否則積累下的回頭客恐怕遠不止現在這麼十幾個。

  很多客人再三勸說孔媛口爆或出台。

  有些熟客尤其緊迫。

  一想到能射在這個迷人的技師嘴里或肉穴里,就讓人一陣陣心熱。

  孔媛對這些人也從不明確拒絕,總是一副“人家現在真的只能做手推啦”的可愛模樣,一邊堅決不讓任何男人突破底线,一邊卻又給人留下說不定再來幾次就能享受她的口爆的希望。

  這無非是常用溝通技巧的變相應用而已。

  作為昔日榮達智瑞客服王牌,孔媛表示毫無壓力。

  偶爾想到這里,她倒不得不承認,在榮達智瑞那段時間有千般萬般不好,卻真的鍛煉出了自己很多原來不具備的才能。

  逗引了客人卻遲遲不兌付,其實是容易得罪人的。

  但孔媛不怕玩出火來。

  眼看已經到了12月底,離過年也就一個來月的時間了。

  過年前,欣麗會把年前的帳全都結清。

  到時候,回老家休息半個月,等再回中寧時,難道自己還會再上這里來上班?

  別說欣麗,到時候孔媛也不會再住到田冰家去。

  給客人印象過好,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

  前天是周日,張姐告訴孔媛,7號房客人點名要4號技師服務。

  孔媛趕去7號房,發現等著她的客人正是自己第一天上班時接待過的那個大專生。

  第二次來的男孩明顯不像上一次那樣拘謹,摸起孔媛的乳房來十分痛快。

  還總是問孔媛是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大雞巴。

  沒說幾句,又開始攛掇孔媛出台,說自己可以帶她去吃夜宵,然後開間房,但自始至終也沒提准備付孔媛多少錢。

  孔媛心里無奈地笑。

  這種男孩的心態未免過於幼稚。

  無非是自己上次待他過分溫柔親切了些,竟讓他產生了詭異的錯覺。

  一個風塵女孩對他這麼個沒錢沒勢的男生這麼好,除了對他有好感——至少是對她夸了好幾次的大雞巴有好感——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於是他又來了,隱隱帶著可以借這份好感帶她出去白白玩一玩的期待。

  上次表現出的靦腆拘束只是沒有經驗,並非是天性純良。

  孔媛無言以對。

  哪怕這次男孩是揮著鈔票來的,真想花錢買下她,帶她出台,孔媛也會覺得他多少還有點可愛之處,頂多就是拒絕;可他今天這一副鑽營計較的小心思小嘴臉,卻分外令她感到可笑。

  她也沒多說什麼,快速地給他搞出精液,簡單清理後,坐在一邊,堆著一臉禮貌的笑,卻幾乎不接他的任何話頭。

  男生旁敲側擊左拐右繞地廢了半天話,終於意識到這次的孔媛完全是冷著臉在接待他。

  這時服務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孔媛二話沒說就捧著托盤走了出去,連聲“再見”也沒跟他說。

  周二的生意往往不會太紅火。

  孔媛快到傍晚時才回店里,做完熟客的生意就閒了下來。

  吃過晚飯,又枯坐了好久,直到八點以後,客人才漸漸多了起來。

  整家店慢慢有了些活力。

  不過畢竟是想要口爆的客人居多,孔媛今天乏人問津。

  快到十點的時候,她才接到今天的第二個客人。

  又是個回頭客。

  這位已經是第三次點孔媛了。

  孔媛對他沒什麼好感。

  這人長得肥頭大耳、虎背熊腰,說起話來倒顯溫柔,和長相完全不符。

  他有個特殊嗜好,尤其喜歡捏弄技師的乳頭,而且下手沒輕沒重。

  孔媛已經吃過兩次苦頭,提醒了他也沒用。

  態度倒挺好,會不好意思地連連道歉,可沒摸幾下,手指不由自主又會捏到乳頭上,又擰又掐,玩得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搞定這個客人,孔媛特意跑去洗手。

  這人的精液有種特殊的乳膠味,就像小時候玩過的氣球。

  這種味道的精液孔媛過去從沒遇到過。

  奇怪的是,這味道還挺難散,沾了滿手後,會久久纏留在手指間。

  孔媛每次都要洗好久。

  過了好一會,孔媛才從盥洗室出來。

  大堂櫃台旁站著個年輕男子,好像正在和老板爭論著什麼,指手畫腳的,情緒十分激動。

  看他的背影,孔媛莫名有種熟悉感,等走得稍近些,覺得這人的聲音也分外耳熟,只是一瞬間還想不起他究竟是誰。

  難道會在這里遇到熟人?這是誰啊?

  孔媛隱隱覺得好像有個名字在心底要冒出頭來,但一時半會就是跳不出來。

  這人突然半轉過身,孔媛一見他的側臉,馬上就認出了他究竟是誰。

  章浩!

  自己到中寧打拼後的第一個男友,那個再三堅持非要給自己屁眼開苞的男人!

  巧遇令孔媛有點懵。

  她木木地呆站著,一時沒去想是應該上前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快步離開,避免讓前男友看到自己。

  櫃台邊的章浩正在向老板抱怨此前為他服務的技師的種種問題,說得激動了,搖頭晃腦的,無意中向右側瞟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移不開了。

  孔……媛!

  章浩一時失語,之前滔滔不絕的埋怨也頓時消於無形。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前女友。

  她在這里干嘛?看她這一身短裙、背心,難道她也是這里的技師?

  這是怎麼回事?

  在自己辭職以前,不是聽說她在和一個生意做得不錯的老板談戀愛,有些同事還會開玩笑似的喊她“老板娘”嗎?

  瞬間章浩回想起了很多事。

  其中並沒什麼是值得感動懷念的,相反,滿滿的盡是怨憤。

  到現在章浩還是對孔媛主動向他提出分手無法釋懷。

  跟孔媛在一起是很令人滿意的。

  生活里,她會把絕大多數事安排得妥妥當當,讓他過得舒舒服服,更別說在床上可以可著勁折騰她。

  她不僅耐操,也樂於和男友玩各類花樣。

  到現在章浩還是忘不了在給她的屁眼破處那晚,她痛得淚水橫流,卻還努力抬高屁股,掰開臀瓣的樣子。

  越是這樣,章浩越不能接受分手的事實。

  更別提沒多久就聽說孔媛就和別人在一起,而對方還是個老板。

  說和我性格不合?

  不就是嫌我是個窮司機嗎?

  分去勾搭老板,不就是為了錢?

  要不是因為覺得前女友找了個比自己好得多的新男友,在原來公司混著太沒面子,自己又怎麼會辭職呢?

  雖說現在自己混得並不慘,收入不錯,還時不時可以和公司的女老板滾滾床單,但這不代表著章浩能忘記當初孔媛的背叛。

  她居然跑到這里來當油壓技師?

  哈!

  看來之前那個什麼老板男友玩夠了就把她甩了。

  你現在還有什麼可得意的呢?

  章浩今晚的心情本就不算太好,向老板抱怨技師的服務也有借題發揮,指桑罵槐的意思。

  現在猛地見到已經隱隱記恨了兩三年之久的前女友,一腔惡意頓時全部轉移到孔媛身上。

  兩年前,因年輕氣盛,得罪了人,章浩被迫從當時所在的外貿公司辭職——在他的記憶里,卻覺得和孔媛有很大關系——但他運氣不錯,很快就在一家酒店用品生產企業找到了新工作。

  沒多久他成了公司老總戴艷青的專職司機。

  又過了一個來月,年輕強壯,長得也還不錯的章浩還得到了一份兼職:成為女老板的床伴。

  四十五歲的戴艷青確實老了一些,但氣質頗佳,風韻猶存。

  尤其是她旺盛的性欲,在床上那種飢渴的勁頭,令章浩還是頗感過癮。

  上周末,戴艷青借口洽談業務,帶著章浩跑去上海玩了兩天。

  用了半天休閒、購物,剩下時間兩人就窩在賓館里不停做愛。

  章浩差點被這老娘們吸干。

  昨天兩人剛回中寧,戴艷青立刻開始馬不停蹄地周旋於連場應酬之間。

  今晚的酒局最為重要,客人只有一個,戴艷青也是單獨作陪。

  章浩作為司機,當然沒資格陪席,只能在酒店大堂坐等。

  不過章浩很清楚今晚的客人是何方神聖。

  這人姓錢,三十來歲,據說是個富家子弟,很有門路,對戴艷青來說,簡直就是靠山一樣的存在。

  戴艷青過去也是做外貿的,和他沒辭職時所在的公司是同行。

  有段時間她的公司挺紅火,但三年前情勢急轉直下,瀕臨破產。

  最後徹底轉行做酒店用品,才算慢慢恢復了身家。

  雖然當時章浩還沒有來到戴艷青的公司,但聽一些老人傳言,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跨領域轉行成功,起死回生,戴艷青全靠傍上了這個被她稱為“錢總”的男人。

  這人好像是開旅行社的,本來就與各大酒店聯系密切,人脈又廣,中寧上上下下很多人好像都給他面子,傳說他在中寧商界幾大集團公司的高層人物那里都能說上話。

  戴艷青搭上這條线,生意不但做到了全省,還把手伸到了東南沿海各大省市。

  三年來公司生機蓬勃,蒸蒸日上。

  毫無疑問,戴艷青必然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作為貼身司機兼親信床伴,章浩十分清楚自己的老板和這位錢總之間究竟是種什麼樣關的系。

  如果他是個單純的旁觀者,而沒有也算是戴艷青的男人之一的身份,章浩簡直會對自己的老板佩服不已。

  要知道,這女人已經四十五歲了。

  平心而論,自己被她勾搭上,主要是因為她是老板,而不是由於被她的女人魅力吸引。

  可那位錢總明明是戴艷青要奉承討好的對象,年齡也不大,兜里又有的是錢,什麼樣的女人玩不到?

  戴艷青靠一個老屄,一身老肉,居然能勾上這樣的大人物,也算是手段非凡了。

  今晚也是如此。

  吃飯的包廂本就是章浩過來訂的。

  戴艷青還特意吩咐他除了訂包廂外,還要在這家酒店開一間房。

  開房的目的,還用多說嗎?

  作為同樣是看過很多次戴艷青裸體的男人,章浩經常幻想戴艷青在被錢總操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戴艷青在床上是很強勢的。

  章浩給她吸舔陰部的時間遠多於她為他口交的時間;她也很少采用狗交式,更喜歡騎在男人身上,自己來扭動。

  有那麼難得的幾次,在被搞到高潮迭起後,戴艷青會情不自禁地趴到章浩身前,撅起屁股來讓他操。

  每當此時,看著老板像條狗一樣扭著求自己快點插進去操她,章浩會有種強烈的滿足感。

  只是這種機會很少而已。

  可那種強勢,也只有在章浩面前才能成立。

  作為老板,章浩得巴結她。

  可是在錢總面前呢?

  章浩很清楚,在中寧的商場上,戴艷青屁都不是。

  看上去現在混得可以,可無論是供應商還是分銷商,一旦失去錢總這座靠山,誰都不會給她面子。

  所以到了錢總面前,恐怕戴艷青別說強勢,就連女人基本的尊嚴都不會剩。

  一個任人玩弄的戴艷青會是什麼樣子?

  章浩沒見過。

  但有時在剛陪完錢總以後,戴艷青第二天又會拉著章浩去開房。

  每每在這種時候,她會表現得特別強硬,全程都少見好臉。

  這難免讓章浩心中嘀咕,真想看看她每次到底被玩得有多慘。

  這種感覺很怪,既有種莫名的興奮,很想看看平時在公司員工面前端莊正經,在自己面前也有裸裎相對的時候,但仍然難脫老板身份,絕大多數時候高高在上的戴艷青,在別的男人面前變成一條低賤的母狗;但還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懣,夾雜著和自己有關系的女人被他人染指的氣惱,以及自己不能像錢總一樣隨心所欲玩弄戴艷青的妒忌。

  按說戴艷青本就是別人的老婆,章浩自己也只是奸夫。

  做份司機的工作,每月拿著工資,額外還能玩到老板的肉體,怎麼說都已經賺到了。

  再說,就算戴艷青不用陪姓錢的上床,難道回家後,她還不跟老公上床嗎?

  作為奸夫,難道還要去操心戴艷青在家里是不是在承擔妻子的義務?

  章浩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境有些好笑。

  可人就是這麼怪,章浩不可能愛上戴艷青,兩人說白了只是純粹的利益和欲望的連結而已,可一想到她現在可能正在被那個錢總操,章浩小腹處熱烘烘地有了感覺之余,無端端又多了幾分糾結別扭。

  送戴艷青回家時,已經差不多是晚上十點了。

  在車上戴艷青幾乎沒說話,章浩也就沒有多嘴。

  鼻間隱隱聞到從後座飄來的極淡極淡的洗發液的味道。

  章浩很了解自己老板做愛後的習慣。

  戴艷青沒有特別的潔癖,做愛後洗澡只是出於最基本的衛生需求,所以大多數時候她只會認真衝洗下身,順便把身上的汗衝掉就完事,基本上不洗頭發。

  她留的是長發,洗過以後不易干,帶著濕濕的頭發回家很容易引起丈夫的懷疑。

  盡管章浩清楚他們夫妻感情不好,戴艷青也不怎麼在意丈夫方宏哲,但如果沒必要,她也不會刻意給自己找麻煩。

  唯有在和錢總開房後,戴艷青經常頂著一頭洗過的長發回家,這肯定是因為她不得不洗。

  章浩不由自主會去想象究竟是什麼原因逼得她不得不從上到下如此徹底地清洗自己。

  越是想得多,肉棒也越來越硬。

  方宏哲對妻子的司機一貫沒有好臉,今天又不陰不陽地給了好幾句。

  章浩在面對這個假模假式的大學教授時,擁有很大的心理優勢。

  你是大學教授,看著像個精英,我就是個屌絲司機,你老婆還不是已經被我操了?

  恐怕這一年多,我操你老婆的次數比你還多吧?

  帶著這種小心思,以往無論方宏哲怎麼給他難看,章浩通常都不當一回事,還會在心里暗笑。

  但今晚欲火、心火都有點旺盛,被方宏哲懟了幾句,難免變得很不痛快。

  好在他混社會不是一天兩天,懂得什麼時候要忍,在戴艷青示意下,規規矩矩地離開。

  這夫妻倆接下來要怎麼對話,就不關我的事了。

  章浩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泄泄火。

  記得離得不遠有家油壓店,往日經過時看到過。

  現在也挺晚了,章浩不想再去別的地方,反正就是找個女人幫他射出來,哪都行。

  進了房間,等了一小會,進來個高高瘦瘦的妹子,自稱是26號,瞧著還滿秀氣的。

  章浩覺得她還湊合,就點了她的B餐。

  26號請他先洗澡,自己則去取諸如精油等工具。

  章浩看著她的背影,更添了幾分意動。

  他的身高是173cm,這個妹子穿著平底鞋,看起來卻幾乎和他一樣高。

  等會脫光了,那對長腿想必會很有誘惑力吧?

  想象她用膝彎夾著肉棒在自己身上使勁扭動的模樣,章浩漸漸興奮起來。

  26號回來時,章浩已經赤條條趴在床上了,也沒穿店里為他准備的短褲。

  26號取過條毛巾蓋在他的腰上,開始脫衣服。

  她把緊身背心一脫,章浩就有點驚訝,這種店里的妹子如果穿著那種很貼身的背心,通常不會再穿其他內衣。

  可這妹子卻還戴著個肩帶透明的胸罩。

  等胸罩也摘下來後,章浩徹底倒了胃口,居然是個完全平胸的女人,平滑的胸前頂著兩顆碩大的乳頭,顯得很怪異。

  章浩沒好氣地要求換人,那妹子似乎經常遇到這回事,也不尷尬,只是爭取了幾句,說自己口活很好,保證讓老板舒服,見章浩全無興趣,就默默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過了一會,又進來一個技師,自稱68號,這是個畫著濃妝的熟女,眼角有著清晰的皺紋。

  問她多大年紀,她說自己今年三十三歲。

  章浩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

  他又不是瞎子。

  這熟女就算比戴艷青年輕點,也小不了幾歲,多半已經有四十歲了。

  平時陪戴艷青上床夠多了,他媽出來玩還要找個老雞?

  章浩當然不願意,再次要求換人。

  這次老板親自過來解釋,說其他技師都在上鍾,現在空著的只有這兩個。

  如果這兩個都不行,就只能等。

  最快的一個技師下鍾估計要等半個小時。

  章浩沒有耐心。

  時間也不早了,第二天還得上班。

  對司機來說,充足的睡眠時間是很重要的。

  再想想無非就是射一發的事。

  在之前那兩個技師間作了比較,章浩選了68號。

  果然如他所料,68號年紀是大了點,身材還是有點料的,帶著常見的那種中年女人肉肉的感覺,胸大屁股大,就是肉有些軟,乳房下垂得略顯厲害。

  這女人的手法和口活都還可以,搞得章浩很快就有了感覺。

  他讓技師倒轉身,好讓自己玩她下身。

  68號不太情願地將下體轉向他的臉。

  章浩當然沒興趣和這種女人玩什麼69互舔的把戲,他只想用手指插這女人的肉洞。

  就算這家店不提供賣屄服務,但用手指也能玩弄女人。

  不管用什麼,肉棒也好,手指也好,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也好,只要能插進女人的肉穴,就等於完成了一次對她的占有。

  這種帶著占有感的射精,才更爽。

  沒想到這個技師很警惕,章浩剛把手指頂端探入肉穴,她就吐出肉棒,一骨碌坐起來,按住了他的手。

  “老板,不能這樣的。”

  “怎麼了?”

  “我們店里不能這樣的。”68號解釋,“可以摸,但是不能摳。老板你別把手指插進去。”

  章浩覺得很好笑:“插幾下怎麼了?又不是操你。來,繼續繼續。”

  68號顯得特別認真:“老板,這個我們要說清楚,真的不能摳的!”

  章浩很掃興,怏怏地躺著不說話。

  68號又趴下繼續為他吸吮肉棒,章浩摸了幾把大腿和屁股,覺得實在不過癮,一時興起,狠狠地在她的大屁股上甩了兩巴掌。

  這兩下打得很重,被拍到的那片皮肉迅速變得紅彤彤的。

  68號哎呦哎呦地慘叫著,直起身來,大聲抗議。

  她的性子倒也爽直,沒有委曲求全的意思,直接告訴章浩不要再做這些過分的事,不然她就不做了。

  章浩又好氣又好笑:“他媽老子花錢來玩,還輪得到你說做不做?你他媽不做就叫你老板進來!媽的你們這里會不會服務的?”

  68號的口吻稍稍軟了一點點:“老板你別玩得太過火,我好好給你吹,保證你舒服的!”

  章浩其實也是色厲內荏,就憑他這麼個屌絲司機,叫人家老板進來,也真沒什麼能嚇住對方的。

  吆喝了兩聲,裝裝樣子也就算了。

  68號繼續給他口交,這次還算順利,又過了五六分鍾,在一片“唏哩呼嚕”的口水翻卷聲里,章浩終於到了即將發射的臨界點。

  在意識到自己在接下來的任何一秒鍾里都有可能射精的時候,他突然用肘部撐著床,仰起身,想要按住技師的頭,好在自己射精時固定對方頭部的位置,使她不能吐出肉棒,好把全部精液都射在對方嘴里,要是能直接灌進喉嚨最好。

  熟女技師也真沒辜負自己的年紀,估計見多了各種客人奇奇怪怪的花樣,章浩的手按在她的後腦,稍一用力,她就干脆松開了嘴,拼命掙扎起來。

  肉棒離開了她的嘴,根部卻還被她緊緊攥著,幾下狠搓以後,章浩難以自制地噴射出來,濃濃的精液騷臭味彌漫開來。

  章浩懊惱不已,媽的,這樣一來,別說沒能讓這技師吃一點精液進去,壓根就算不上是口爆嘛!

  根本是被擼出來的!

  他當然不肯吃這個虧,立刻就和技師口角起來。

  這時距服務開始不過半個小時左右,本來不管是給他做點簡單按摩也好,還是聊天也好,技師是要陪夠時間的。

  現在鬧起來,她索性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房間。

  章浩哪肯善罷甘休,穿好衣服,追到前台和老板理論起來。

  臉紅脖子粗地爭了六七分鍾,一轉臉突然看到了孔媛,章浩瞬間就把全部負面情緒投放到了前女友身上。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盧老板被這個客人糾纏得有點煩。

  68號剛出房間沒多久,章浩就追了出來。

  他還沒跟技師溝通過,不太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他開油壓店久了,對大致可能發生的情形心中都有數。

  知道自己這邊多半沒什麼理虧的,無非是安撫客人而已。

  這人氣勢洶洶,有點不講理的架勢,這讓盧老板很不爽,但開門做生意,畢竟一動不如一靜,所以哪怕心中不爽,他還是下意識地問了那麼一句。

  鬼使神差的,章浩隨口就答了一句:“剛才那個不是口爆,換個技師,給我加個鍾。”

  盧老板心里鄙夷,覺得這人無非是想占點便宜。

  和氣生財雖然要緊,但也不能任由人上門來敲詐。

  他立刻回了一句:“就算沒口,服務已經做過了,你也已經出來了。至少要收個手推的錢吧?你要加鍾可以,但之前A餐的價錢也得算。”

  章浩這時壓根沒去想什麼A餐、B餐的事,隨口應了句,指著孔媛說:“我就要這個。”

  盧老板以為只是因為孔媛恰好出現在這里,所以被這人看上了,不由自主瞟了她一眼。

  突然想起孔媛是不做口爆的,立刻說:“這個4號只做A餐,不做B餐的。你要想加鍾,先回房間等一下,我給你安排個做B餐的技師過來。”

  章浩不耐煩地擺手:“不換人,就她了!什麼A餐B餐,隨便什麼,反正就要她了!”

  盧老板愣了下,一時沒想明白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彎彎繞。

  不過客人既然提出了這麼明確的要求,只要能滿足,就沒必要繼續扯皮。

  他又瞅了孔媛一眼,意思是你接不接這個活?

  打心眼里來說,孔媛不想接這活。

  但是如果當場拒絕,不知道章浩會不會在大堂里鬧起來,說不定更加麻煩。

  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對章浩說:“你在哪個房間?我去拿點東西,馬上就過來。”

  章浩又興奮又憋屈地回了房間。沒過五分鍾,孔媛也來了。

  章浩光溜溜地仰面躺在床上。

  孔媛默默走到床邊,一語不發地看著他。

  兩人無言地對望了一會兒,章浩沒好氣地催促:“你愣著干什麼,服務啊!”

  孔媛抿了抿嘴,指了指浴室:“你是不是先去洗一洗啊?”

  “剛才我已經洗過了。”

  “現在是新的服務了嘛,還是洗一下吧?”

  “我懶得洗了。剛才那個沒服務好,你是來加鍾的,憑什麼要我一遍遍去洗?少說沒用的,快點服務吧!”

  孔媛聳聳肩,慢慢脫去背心,露出脹鼓鼓圓滾滾的兩團豐美的乳肉,坐到章浩身邊,捏住肉棒擼了起來。

  濕滑的肉棒又軟又小,皺皺的縮成一團,隨著孔媛的擼動,不時從包皮里翻出一點點稀濁的汁液。

  章浩的肉棒尺寸不小,不然也不會得到戴艷青的青睞,可現在的他看起來像有生理障礙的男人似的,肉棒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不到一刻鍾前剛射了一發,哪有這麼快馬上昂首挺胸?

  孔媛也不囉嗦,捏著這根毫無勁頭的肉棒,認真地揉搓。

  章浩抬手在她的乳頭上彈了一下:“看上去比以前又大了點,後來又被幾個男人摸過了?”

  孔媛不語。

  “數不清了吧?在這里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摸吧?”

  孔媛把注意力集中在肉棒上,笑笑沒說話。

  章浩死命地捏住一個乳房,像團泥似的狠揉了一會,又重重扇了一下另一個乳房。

  如果換作別的客人,孔媛也許早就開口,要麼撒嬌要麼調笑,想辦法阻止他的舉動,但面對章浩,她隱約意識到對方今天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也懶得用心費力去應酬,索性毫無回應地揉著肉棒。

  章浩拍了下她的大腿,掀了掀裙邊:“脫了脫了!”

  孔媛終於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微笑著說:“剛才我們老板說過了,我只做A餐的。A餐不用脫下面。”

  在此前那兩個技師介紹本店服務時,章浩壓根沒認真聽。

  反正他很清楚這種店的大致服務有哪些,只想口爆的他直接要了B餐。

  現在聽孔媛這麼說,奇怪地問:“你們A餐是什麼?”

  “就是手推,裸上身。你可以摸胸。別的服務沒有。”

  “手推?”章浩譏嘲地一笑,“什麼手推,不就是打飛機嗎?你干嘛?干嘛只打飛機?”

  孔媛再次垂下眼睛,沒理他。

  既然她不肯脫裙子,章浩只能把全部的勁頭都用在她的雙乳上了。

  曾經,這對乳房完全屬於他,他用手指玩過,用舌頭玩過,用腳趾玩過,用牙刷玩過,用夾子玩過,各種能想到的玩法都試過了。

  多年以後,重新可以肆意玩弄這對乳房,快意之余,章浩的怨憤反而越來越盛。

  “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孔媛不答。

  “你不是找了老板男朋友嗎?不是說要去當老板娘嗎?難道你現在是這家店的老板娘?前台那個是你老公?操,老板娘親自出馬給客人服務,這麼熱情啊?”

  孔媛還是無語。

  章浩越說越興奮:“還是說人家老板操夠你,就把你甩了?你要認清現實,別以為自己能當老板娘,人家老板就拿你當條母狗玩玩。”

  孔媛挪了下身體,章浩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她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沉默地擼著肉棒。

  “母狗沒地方去了,就到這里來賣了?那你干嘛打飛機啊?舔雞巴不是賺得更多嗎?其實你應該直接去當雞,憑你在床上的騷勁,保證客人排著隊上門。再說你還可以賣屁眼,現在能搞屁眼的雞不多,你肯定紅啊!還記不記得老子搞你屁眼的時候,你爽得求我操爛你?”

  孔媛只當什麼都沒聽見,任由他在一邊自說自話。

  章浩見不管說什麼都完全沒有回應,索性直接把手伸進裙子里:“來,給老子摸摸,這兩年是不是被人操得不能看了?”

  這話一出口,章浩突然冒出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非得再干這爛貨一次不可!

  孔媛這下不能再忍,松開肉棒,兩手同時按住了他的手背。

  “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服務?我們店里不做這些的。”

  “放屁!”章浩已經被再干孔媛一次的念頭籠罩了全部的心思,“有什麼不能做的?不就是加錢嘛!你打個飛機賺多少?給老子再操一次屁眼,老子給你十倍!”

  孔媛二話沒說,跳下床,嚴肅地盯著章浩:“章浩,過去我們是男女朋友,今天你是客人,我是給你服務的,那些有的沒的我不想多說了。現在你就說,到底還要不要我服務?不要的話,我就出去了!”

  “呦呦,這麼正經的?你發什麼神經啊?你現在是出來賣的!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你以為做雞不跟客人接吻就很干淨了?你以為你不賣屄只打飛機就不是雞了?在我這兒還裝什麼逼?你的屁眼就是老子開苞的!操完屁眼就馬上給老子舔雞巴,說就喜歡吃老子的大雞巴的是誰啊?”章浩拍著床,大喊大叫。

  孔媛只是無聲地望著他。

  “你就說個價吧!別裝了,你現在就脫光,自己把屁眼扒開,求老子來操你,你要多少錢就說!2000夠不夠?”

  孔媛黯然地搖著頭,皺著眉說:“那我也沒辦法了,我去和老板說,給你換個人來吧?”

  章浩還想說自己可以再加錢,孔媛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走前再沒往他身上瞅一眼。

  這份決絕可把章浩氣壞了。

  當初和孔媛分手後,他就總覺得好像是因為她看不上自己,後來傳出她在和有錢的老板談戀愛的消息後,他在公司進進出出,更覺得從孔媛到其他上上下下的同事,好像都有點笑話自己的意思。

  今天自己是客人,而孔媛是油壓技師,章浩本還有點優越感,結果卻又被她二話不說扔在了房間里。

  惱羞成怒的章浩追到大堂,再次對老板大發脾氣。

  盧老板拿他沒轍,只好請他去辦公室小坐。

  章浩高中畢業就出來跑社會,也算老油條了,當然知道要鬧就得當眾鬧,怎麼肯進辦公室?

  這時已經快到半夜,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大部分技師都在上鍾。

  還有幾個在等熟悉的技師下鍾的客人,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看雜志,玩手機,被章浩這一攪,覺得實在太吵,呆著也沒意思,紛紛起身走人。

  眼看鬧得太過,連老板都搞不定這人,兩個正在休息的技師也不得不出來試著勸解,其中有一個就是平胸的26號小妹。

  章浩一看到她,更來勁了。

  “你們這里都是什麼服務?第一個胸比男人還平!第二個是不是五十歲啊?口活那麼差,還這也不讓摸那也不讓摸!服務這麼爛,我沒跟你們計較,加鍾的這個只捏了兩下就擺臉色走了!這是什麼態度!”

  他的嗓門很大,吵得所有房間里的人都知道有人正在店里鬧,不少客人打開門來看熱鬧。

  章浩足足折騰了一刻鍾,不但攪得正坐等技師下鍾的客人跑光了,還有幾個剛進店來的客人,一走到樓梯拐角處,看見大堂里這麼亂,也嚇得扭頭就走。

  還有兩個原本已經做完了服務,正在拖時間摸著技師的肉體瞎聊的客人,眼看局面混亂,老板一時注意不到他們,居然假稱到櫃台結賬,實際上偷偷溜了。

  盧老板氣急敗壞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大不了給你免單!”

  章浩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可既然已經鬧成現在這副樣子,總不能率先認慫。

  他說不出要求,只是大喊大叫地控訴孔媛的服務態度有多差,抱怨這家店的服務水准有多爛。

  “免單?哪有這麼容易!把老子惹毛了,打電話去派出所投訴你們!”

  這句話一出口,正在看熱鬧的客人們慌了。

  對章浩來講,這其實只是隨口的忽悠,可對客人而言卻是現實的威脅。

  甭管有沒有做完服務,這群人紛紛穿好衣褲,一股腦地往店外走。

  有幾個厚道人還想著是不是應該去櫃台算下錢,但見大多數人毫不猶豫地跑了,也就心安理得地閃人。

  盧老板心疼壞了。

  這幫客人的帳一個都沒結!

  再加上之前被攆走的那些,今晚的損失實在太大了!

  “你的單我給你免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隨便你了!我現在關門!反正今天不會再有客人了。你要還想鬧,可以每天來!反正這地方也不是沒人罩著的!你有種就明天再來!”

  鬧得正歡的章浩聽到這句話,突然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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