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53章 春風十里

  陸優提出告辭時,杜臻奇的神色還算平靜,但特意親自將陸優送到別墅門口這一不同以往的舉動,還是顯露出他此刻情緒上的異常。

  在門廊台階下,他略顯刻意地和陸優鄭重握手,目送對方鑽進車子。

  汽車緩緩啟動的瞬間,杜臻奇抬腳走回別墅,在轉身的瞬間,他的神情間多出幾分陰沉。

  這天下午的會談不甚愉快,倒不是陸優這邊有什麼問題,是杜大少自己深感丟了面子。

  過完年已經一個多月,照原先的計劃,雙湖、苦溪兩處娛樂城項目應該要准備上馬了,但實際上,所有藍圖還停留在紙上,相關事項幾乎全都停滯不前。

  兩處項目都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阻力,別說後續的招標、施工,連最起碼的批地這一關都還沒過。

  這個局面令原本躊躇滿志的杜臻奇有點措手不及。

  雙湖區的書記孟桂昌是杜毅光多年的得力心腹,他今年四十一歲,完全有再進一步的空間,借杜家的力量再上一步擠進市委常委,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

  所以這幾年,老孟始終緊抱杜毅光的大腿,對老領導唯一的公子自然也恭敬有加。

  杜臻奇想在雙湖搞任何動作,他從來都是大開方便之門。

  比如雲楓山麓的那座隱峰軒,在這片黃金區域低價拿下這麼大一塊地,老孟是出了力的。

  從副區長,到區長,再到書記,孟桂昌在雙湖待了將近八年,早就理順了上上下下的關系,即便不算一言九鼎,大多數時候也能一呼百應。

  按說有他坐鎮,杜臻奇想要批塊地應該輕而易舉。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大意,年前年後特意找雷耀庭挑了幾個優森網旗下的年輕內衣模特送到了老孟床上,給他提提勁頭。

  本以為手拿把掐的事,結果還是出了岔子。

  千算萬算,沒算到一個棘手的家伙突然跳出來大唱反調。

  區長張金洺對娛樂城的態度非常消極,導致這個項目在區國土局那邊死活過不了關。

  這位張區長到任未滿一年,後台卻是炙手可熱的賈副省長,論背景,腰杆比孟桂昌更硬。

  他比老孟年輕四歲,在副廳級別上算得上銳氣正盛,平時看著對班長老大哥顯得很尊重,在該管的領域里卻從來寸步不讓。

  土地審批、工程建設這些事論起來正該區長管,結果一切就都卡在了他手里。

  孟桂昌前段時間就告訴杜臻奇,進展不甚順利,他准備繼續做張金洺的工作。

  昨天他再次打來電話,口氣顯得很無奈。

  他明著暗著和對方打過兩三次招呼,不知為何,張金洺對這件事的態度異常頑固,盡管沒有明確表示反對,卻擺出一副無限期拖下去的架勢,對暗示假裝聽不懂,對明示故意打哈哈,軟硬不吃。

  老孟話里話外的意思,其實就是他已經無計可施。

  杜臻奇對這事也想不通。

  自從有了這個項目規劃,這幾個月里他特意找各種機會約張金洺吃飯,飯桌上試探了好幾次,感覺這家伙在總體上應該對這個項目是表示支持的,至少沒有反對的理由,現在這是怎麼了?

  想要弄點好處?

  那怎麼又不接老孟的茬呢?

  有“自家人”坐鎮的雙湖區那邊都出了意外,苦溪縣這頭就更不必提了。

  這邊的局面和雙湖有所不同,領導班子沒有兩家暗地較勁的戲碼,這更讓杜臻奇頭疼。

  苦溪縣明面上的一把手還是縣委書記鄒誠,但他現在基本就是擺設——甚至他自己都有這個覺悟——沈偉長才是在大多數事務上真正拍板的人。

  聽說現在苦溪縣委開常委會總是很有趣,鄒誠的態度是希望沈偉長來唱主角,反正自己現在明擺著就是留任為年輕人把舵扶鞍的,隨時可能調任,那樂得提前做人情。

  可沈偉長卻很講規矩,只要老鄒還在位子上,就把該給的面子給足。

  這倒也不光是衝著老鄒,更主要還是為體現對一把手這個位子的尊重。

  不管誰在任,只要還當一天的黨委書記,那就要講一天政治規矩。

  於是苦溪的常委會時不時出現書記、縣長同時不說話的場面,讓與會者感到一絲小尷尬。

  當然這些都是小節,苦溪縣的工作一點都沒受影響。

  沈偉長到任時間比張金洺更短,對局面的掌控卻猶有過之。

  對比那邊只是擺出想拖的架勢,他對杜臻奇的娛樂城項目早早就給出了明確的態度:本年度本縣發展重點將是綠色農業園區項目,這個不知所謂的娛樂城,暫時不必再提。

  會在沈偉長這里遇到一些阻力,杜臻奇是有心理准備的,但沒想到對方態度竟如此強硬。

  作為一縣之長,對一個民間投資項目把話說到這個程度,那根本就等於在短期內給這個項目徹底判了死刑。

  見鬼,誰會想到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如果只是龍濤集團的項目暫時受阻,杜臻奇又不是商場上的雛兒,想辦法解決就是,不至於如此不爽。

  現在的問題是,這是一個和陸優的合作項目,他在合作者面前有些掛不住臉面。

  年後這段時間,他一直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切都在順利推進中,在雙湖拿塊好地絕對沒有問題,苦溪縣那邊可能會稍有波折,但多半也能順利搞定。

  言猶在耳,現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盡管今天和陸優見面,聽自己簡單說明了目前的困境後,他看上去態度還算平和,並沒有明顯的不滿,但杜臻奇依然感覺自己的臉皮被狠狠削下來幾層,這種感覺實在太糟。

  首次合作,剛開始自己這邊就出紕漏拖後腿,這讓一向順風順水的杜大少非常不快。

  憋了這麼一口氣,連今晚的約會都不想去了。

  今晚他原本約了個二线女演員吃飯,當然飯後還要和這女人深入“交流”一下。

  龍濤集團這幾天正在搞一個慈善晚宴活動,通過旗下娛樂公司的運作,約請了一大批明星到場。

  這次過來捧場的女演員里,最紅的那幾個名氣很大,模樣身段也不差,但年紀都不小了,最年輕的一個也是三十六七歲的熟女。

  杜臻奇身邊沒少過女人,不至於把“明星”這兩個字看得有多重,對這幾位“大姐”級的女星毫無興趣。

  娛樂公司老總本想拍拍他的馬屁,問要不要約幾個大牌紅星出來陪他“吃飯”,被他意興闌珊地回絕了。

  “如果是林志玲、范冰冰或者周迅來了,倒是可以問問價。”杜臻奇半開玩笑地說。

  他之所以提這幾個名字,也不見得真就特別喜歡這幾款,說實話,玩這個級別的明星,很大程度上就不是為那一身老肉。

  刨去那幾位“大姐”,受邀來助興的還有一大票小花,都是有點小名氣,但嚴格說來只能算是游走在二线以下的小美女。

  杜臻奇平時不怎麼關注影視圈,除了一些盡人皆知的巨星外,對這些小花旦們基本都不熟,但看著照片還是能挑出幾個看上去用來瀉火還不錯的貨色。

  他隨意在一群高挑豐滿的美女中挑了幾個,示意娛樂公司這邊可以去問問價,其中一個女星的經紀人很快就給了回信。

  十萬元,就眼下流行的價碼而言,算是便宜的。

  杜臻奇很少在女星身上砸錢,但一旦願意掏錢,是不會小氣的,這個價不是他的意思,是對方的報價就顯得這麼“有誠意”。

  也許是對方希望能博得他的好感,找個好靠山吧。

  畢竟這個女演員目前處於能在普通作品里演女二甚至女主,但在熱門劇里還要拼命去爭搶女三甚至女四的角色這種尷尬的位置,如果能找到願意投錢支持的金主,未來的路就要好走得多。

  當然,杜臻奇也懶得去猜對方為什麼主動提出賤賣,也就是玩一玩而已,要是有什麼特殊的滋味,倒也不妨有些後續發展。

  兩天前約定今晚見面,可就在這兩天,雙湖和苦溪兩頭的壞消息接踵而來,今天和陸優談過以後,杜臻奇心情極差,對這個約會的興趣徹底降到冰點。

  按說這種心理狀態下,在這女人身上好好發泄一下也不錯。

  但杜臻奇不覺得晚上約的女演員會是個好的發泄對象。

  這女人盡管也是明碼標價,但畢竟與芳姐手下那些賣屄的不同,玩玩可以,發泄得過了頭,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報價十萬元一夜,對這女演員來說,心理底线無非就是一般意義上陪男人上床而已,他現在需要的是更刺激更粗暴的玩法,這女演員雖然還不是頂級紅星,但距離江一燕、董璇這個檔次相差已經不遠,年紀又小,恐怕並不“懂事”,一旦鬧起來,杜臻奇固然不怕事,但也不想平白無故掀起風波。

  再說,他對那些所謂的女明星,從沒有任何仰視之意。

  凡是為錢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一概被他視為妓女,無非價高價低有所區別而已。

  所以某些有錢人追女明星時擺出一副捧著含著寵著的賤樣,他一向都覺得很好笑。

  偏偏有些女星自己也拎不清,時不時還要拿捏一下。

  平日里趕上心情好,杜臻奇勉強還願意周旋一下,今天卻實在沒耐心在女演員面前裝腔作勢扮腔調。

  雖然已經不想赴約,但約好的炮也不能直接推掉,否則說不定對方會以為自己是那種想玩女明星,事到臨頭卻又舍不得真掏腰包的鄉下暴發戶。

  杜大少怎麼能容忍被人看作只敢打嘴炮的男人呢?

  自己沒興致,索性就讓給別人。

  想來想去,臨時找任何人接盤都不合適,最後還是決定便宜雷耀庭,算是給小表弟的福利吧。

  至於事後是雷耀庭自己出這筆錢,還是仍舊掏杜大少的腰包,他壓根就沒想這碼事。

  杜臻奇這邊心情差到連女演員都不想玩了,陸優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杜臻奇面前看著還算淡定,似乎沒把眼下的這點小麻煩放在心上,但在關上車門後,臉色也黑了下來。

  同車的司機和助理跟了他很久,平時賓主也算得益,但今天看老板的樣子,都不敢輕易開口,連咳嗽都努力憋著聲音。

  陸優還沒有完全在中寧定居,這兩年經常奔波在滬港之間,暫時還沒在老家購置房產。

  平時偶爾會去買給父母的房子陪老人住幾天,大部分時候住在長租的別墅里。

  這個臨時居所距離杜家不算近,開車至少要二十多分鍾,路況不好的時段,用上個把小時也有可能。

  歸途中他連打了三個電話,除此之外始終緊蹙眉頭,一言未發。

  前幾天,杜臻奇說項目進展不太順利,他就感覺不妙,今天見面說得更明白了點,但到底還是沒把情況完全交代清楚。

  這種半遮半掩的狀態,恐怕是為了那點可笑的面子,想給自己一種他依然能掌控局勢,很快就能徹底解決麻煩的感覺。

  陸優才不關心杜臻奇的面子,他只在乎這件事能不能辦好。

  眼下的困難,說起來其實很簡單,連地都拿不到,還建個屁娛樂城?

  陸優承認,眼下的局面他事先完全沒想到。

  之所以找杜家而不是找算有親戚關系的沈家合作,固然是因為沈家基本不沾偏門生意,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陸優看中了杜家在中寧的能量。

  和沈家比,杜家無論在哪方面似乎都要稍遜一籌,但杜家有兩點獨有的優勢:一則他們敢黑白通吃,辦某些事反而比沈家更方便;另則不同於沈家把更多力量放在通盤布局的高層,杜家本就在中寧這一畝三分地里摸爬滾打,論起在各區縣里的盤根錯節,杜家說不定還要更加得心應手一些。

  在兩個外圍區縣批兩塊地,冠冕堂皇地玩投資搞建設,對杜家來講,理應不費吹灰之力,現在突然出現意外,陸優對此還真沒有心理准備。

  杜臻奇語焉不詳,但這難不倒陸優。

  他在中寧不只有杜家一條线,其他的人脈固然不足以幫他打開生意上的局面,但打聽一些消息還是能做到的,綜合這兩天四處周旋得來的信息,陸優有了個大致的猜想。

  看杜臻奇的意思,他或許還沒搞清現在的麻煩究竟是政府部門的正常調控,還是有人在故意掣肘,陸優卻第一時間想到春節時自己請秦子暉夫妻吃飯,沈惜那次無禮的闖宴。

  “……陸總接下來如果想在中寧發展,可能會發現這里跟上海、香港還是不太一樣。”

  “……上海是開放的前沿,香港則根本就是另外一種制度。這些地方是市場意識、商業規則、法律程序比較成熟的地方,更接近西方。那樣其實更簡單,只要遵守法律,照合同辦事,一切都看各自的本事。中寧這邊還是要傳統一點,商業環境更復雜一些,要考慮更多的人際關系。要是沒有搞清楚狀況,有時候,明明都已經談好了,卻還是辦不成事……”

  這幾句明顯話中有話的閒談,在陸優耳邊回響。

  “有時候,明明都已經談好了,卻還是辦不成事……”

  莫非他當時就在暗示,沈家決定要把自己和杜臻奇合作的生意摁下去?

  這樁生意觸及了沈家的利益,讓他們決定干涉?

  陸優越想越想撓頭。

  在和杜家的合作中,他主要貢獻資金和滬粵港等地的人脈,批地、工程建設等等都是杜家的事,但陸優不至於真的當甩手掌櫃,至少他對將要投資的雙湖、苦溪這兩個區縣的地方長官、政府部門進行過一番調查。

  如果以高層為軸,兩邊現在都是賈系心腹當家,所以眼下的局面,可以理解成是賈系官員出於某種理由在進行干預;但如果僅僅聚焦於區縣,這件事又何嘗不能被解讀成是沈家的一次反制呢?

  苦溪的沈偉長是風暴眼,雙湖的張金洺無論出於利益考量還是情面難卻,出手配合同屬賈系的沈縣長……陸優覺得整件事可能就這麼簡單。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既然沈家作梗,最終想要解決問題,就繞不過他們。

  陸優畢竟能和沈家扯上親戚關系,就算不是一出面所有問題就能迎刃而解,至少可以探探口風。

  其實前幾天他就給秦子暉打過電話,想通過他試探沈家的態度,沒想到表哥對此一口回絕:“這事我恐怕插不上手,我們夫妻倆從不管家里生意上的事。”

  秦子暉的性子就是如此,看著溫綿和氣,但決定的事卻幾乎沒有改變的可能。

  陸優明白既然他這麼說,就肯定不會摻和進來,對此他也不勉強,退而求其次,希望表哥能幫自己約沈惜出來談談。

  這次秦子暉倒沒推辭,幫他打了招呼,可惜沈惜不給面子。

  “我這小舅子也是個閒人,未必和這事有關。如果和他沒關系,那你找他也沒用;如果他置身其中,那不願意出來和你談,就是他表現出來的態度了。你還是想想辦法主動出面找他吧,如果能讓他覺得你有誠意,可能會見你。”秦子暉最後留下這麼一段告誡。

  無可奈何,陸優只能親自出面,但這兩天他變著法找由頭給沈惜打了幾個電話,在閒談中完全探不出半點口風,想要約請吃飯,對方想都不想就直接推脫,根本不給半點機會。

  正因為沒能從沈惜這邊得到任何確切的消息,陸優今天在和杜臻奇見面時,也沒提自己的猜測。

  這兩天,陸優撒開了網,想從各種渠道打聽沈惜的喜好及人際關系。

  見鬼的是,問了一大圈,居然毫無所得。

  他能接觸到的消息源中,有人聽說過這位沈家三少爺,但基本上對他的事一無所知;有的甚至壓根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作為沈家子弟,在這個時代能活得如此低調,也真算是一種本事。

  最後,陸優不得不選擇從錢宏熙或劉凱耀這邊獲取信息。

  原本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驚動這兩位。

  雖然沒聽說他們和沈惜間有什麼好交情,可畢竟都是官家子弟,說不清他們私底下究竟有沒有來往。

  如果他們轉臉就把自己賣了,讓沈惜知道自己正在四處打聽他的事,那就尷尬了。

  到時候問題沒解決,卻碰了別人的忌諱,搞得更不愉快反倒不償失。

  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權衡之後,陸優選擇錢宏熙作為突破口。

  劉、沈兩家的交誼實在太有名,這讓他對劉凱耀很難放心;另一方面,論起私人感情,也是錢宏熙跟他之間更要好些。

  此前劉凱耀只去過他長租的別墅,而錢宏熙則已經去過他用來包養崇大女生的公寓好幾次了。

  在車上說好了晚上請錢宏熙過來談點事,約的地方就選在包養女生的公寓。

  之所以這樣決定,倒沒別的意思,陸優今晚本就約定要過去,選在那里見面也能營造輕松的氣氛,暫時沒必要讓錢宏熙察覺這事有多重要。

  在外面吃過晚飯,差不多在電視里的中寧新聞快結束時,陸優到了公寓。

  被包養的女孩叫呂秀茵,是崇大人文學院藝術學系的大三學生。

  這女孩外形艷麗豐滿,有超越未滿22歲的真實年齡的成熟度,應該是那種自青春期發育開始就明顯比同齡人成熟得多的類型。

  最讓陸優滿意的,是她一身綿滑軟糯的皮膚和差不多有86E的豪乳,讓他對在豐碩的胸脯上射精或撒尿的游戲樂此不疲。

  呂秀茵不是每天都住在這間公寓,她還是在讀的大學生,平時還要上課。

  能考進崇大的女生,就算願意被人包養,也只是憑借自己先天的身體資本撈些快錢而已,不代表她是那種腦子空空的純粹花瓶。

  盡管此前她對齊鴻軒的選修課顯得漫不經心,但對大多數專業課的態度還算比較認真,大三的課程又相對緊張,呂秀茵平時至少有一半以上時間住在寢室。

  正因如此,陸優沒給她租更好的房子,只在一個普通小區租了個七十多平方的兩居室。

  像呂秀茵這種並非“全職”的金絲雀,又全無感情可言,除了在床上當個炮架子基本沒有其他作用的女人,陸優完全可以在有需要時叫她來自己租住的別墅服務,沒必要專門租個房子。

  但他不想讓這類女人出入自己的正式居所,反正花不了多少錢,還是單租了一間公寓。

  呂秀茵周三下午有課,知道陸優晚上要來,下課後直接趕過來,比陸優也就早到了一個小時左右。

  簡單吃了外賣,又里里外外洗得干干淨淨,只穿了條T褲,正在床邊挑選該穿哪件睡衣,聽到陸優開門鎖的聲音,索性就裸著上半身跑了出來。

  一進門就被白花花的肉體晃了眼,陸優不由得笑罵一聲,抬手在肥乳上掐了幾把,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去穿件衣服,等會還有人要來!”

  呂秀茵吐吐舌頭,扭著大屁股回臥室穿衣服。

  陸優偶爾會帶朋友來這邊坐坐,她遇到過好幾次了。

  她也沒後怕如果陸優直接帶人過來,自己剛才出去就會被人看光。

  每次陸優有朋友要來不一定提前告訴她,但總會先到一步,沒有直接帶人上門的先例。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錢宏熙到了。

  換上一套正常睡衣的呂秀茵為兩人泡上茶,不等陸優發話,乖乖鑽進房間關緊了門,甚至刻意把電視機的聲音調響了一些,既能明白表示自己絕對無意偷聽,隔著門這點聲音又不至於吵到客廳中的兩人。

  陸優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錢宏熙能不能走通沈惜的門路。

  當然,他沒有交代具體的因由,只說想找沈惜幫忙卻無從下手。

  錢宏熙略感奇怪:“找你表哥啊!他是沈惜的姐夫,找他最合適。”

  陸優苦笑,看他這表情,盡管不明白其中的玄機,錢宏熙至少能看出此路不通。

  “嗯……沈惜這邊……”錢宏熙皺著眉頭沉思。

  陸優算是給他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別看他和沈惜算是同一個圈子里的,年齡相近,又同在中寧成長、生活這麼多年,可他身邊能在沈惜面前說上話的人還真不多。

  絞盡腦汁,錢宏熙也就只能找出兩個人選。

  第一個毫無疑問是劉凱耀。

  劉家老三在沈惜那兒未必有多大的面子,但從他能聯系到劉銘遠,劉老大和沈惜之間的交情,如今在他們的小圈子里已經不是秘密。

  還有一個目標則是羅瑞平。

  這是錢宏熙在業務往來時認識的商場朋友,混得熟了,又發現兩人在熟女的偏好上也算“臭味”相投。

  前不久他還幫戴艷青這老騷貨搭线聯系了業務,還沒問過這婊子的屁眼是不是已經被老羅操開花了呢。

  認識羅瑞平很久之後,錢宏熙偶然得知,原來他和沈惜之間有七拐八繞的親戚關系。

  過去他從沒想過這層關系有什麼用,這次說不定能用得上。

  陸優揉著鼻尖,沉吟不語。

  他反復盤算,總覺得對這兩個人選都不甚滿意。

  劉凱耀是直接Pass的,要不陸優干嘛不直接找他?

  至於那個羅瑞平,雖說和沈惜掛著親,但和自己差不多,這種半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彎彎繞親戚能在沈家人面前說上話嗎?

  “還有別的人選嗎?”

  錢宏熙捏著下巴,又想了半天,苦笑道:“你要找別人,多半我能找出不少人來。沈老三……你這事,是沈惜的事,還是沈家的事?要不我幫你找找沈偉揚?”

  “嗯……”陸優心里一動,如果能直接搭上沈家老二的线,好像也不錯,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剛才你說的那兩個人,還有沈偉揚,這些都算是實在沒辦法的後路吧。你還是再幫我想想,最好能先找沈惜。”

  “沈惜……沈惜……”錢宏熙一邊想,一邊下意識地拍著膝蓋,一個個名字在腦海中閃過,又一個個被否決。

  “我說,我還真……”苦思冥想十幾分鍾,錢宏熙最終決定放棄,但一句話剛說一半,突然靈光一閃,腦子里蹦出來一個人,下意識一拍大腿,大聲叫道:“還真有一個!”

  “誰?”

  “呃……”突如其來的激動來得快去得也快,錢宏熙又有些猶豫,“這人可能用得上,未必真的靠譜,我其實不太拿得准。”

  “啊?誰啊?”陸優有些好奇,既然不太拿得准,怎麼顯得那樣興奮?

  又何必把這人單獨提出來呢?

  “說起來也是老朋友,齊鴻軒。”

  陸優一愣,這個名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嚴格說,也不是齊鴻軒,應該說是齊太太……”

  “他老婆?”

  “對,齊鴻軒的老婆,好像是姓宋吧?齊鴻軒結婚那次——快兩年了,一年多一點……婚禮上我看見沈惜了。那是他出國以後,我第一次見著他,那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已經回國了呢,還是人在國外,就為了參加婚禮特意回來一趟。當時我坐在同學朋友這邊,離他有點遠,如果沒記錯,沈惜那天應該是坐在新娘娘家那邊,好像就是跟新娘爸媽一個桌。我一直也沒弄明白,他們到底是不是親戚。”

  陸優若有所思。

  “新娘一家子跟齊鴻軒他家一樣,好像都是那種搞學術的,我沒聽說沈家有這麼一門外親,但可能跟羅瑞平一樣,也是那種拐著彎的親戚。但不管怎麼樣,他們的關系應該很近。你想,婚宴上,不是誰誰有錢誰有權,就能跑過去跟新娘父母坐在一桌的,對吧?你覺得羅瑞平這層關系有點遠,可能請不動沈惜,齊鴻軒的老婆說不定可以,當然,我也吃不准。要不你找找齊鴻軒?”

  “嗯……”陸優左思右想,有點搖擺不定,“這確實是個辦法……但總覺得……要不,你找人打聽打聽,看看他老婆和沈惜到底是什麼關系?我覺得還是要謹慎一點,別到時候鬧笑話。”

  錢宏熙翻翻眼皮,撇了撇嘴:“行吧,我去找人問問,不過你得給我幾天時間。”

  “那當然!”陸優探過身在他膝蓋上拍了一下,“拜托你了!謝謝!”

  錢宏熙告辭後,陸優仍然留在客廳沙發上沉思。

  過了好一會,呂秀茵小心翼翼走出房間。

  錢宏熙出門時,她有所察覺,本以為客人走了,陸優很快就會進房間找她,就換了套粉色的連體露乳網格內衣,躺在床上,對著房門叉開雙腿,擺出一副魅惑的樣子。

  可陸優始終不曾出現,她心里難免疑惑,想出來看看到底怎麼了。

  又怕錢宏熙其實還沒走,打開一條門縫觀察了一會,確定客廳里應該只剩下陸優一個,這才走出來。

  坐到陸優身旁,手搭在他大腿上摩挲,慢慢摸到兩腿間隔著褲子撫弄肉棒。

  呂秀茵的動作極輕,這種幅度的觸碰只會讓人感覺到親密,哪怕對方正在思考要緊事,也不至於有實質性的騷擾,不會觸怒對方。

  陸優果然沒惱,盡管沒有正眼瞧她,卻也自然而然把手放到她腿上,輕撫著暴露在網格間的細嫩肌膚。

  呂秀茵看出他的心思還在別處,對她的肉體暫時沒有迫切需求,也就不打擾他,就這麼靜靜坐著。

  過了好一會,陸優突然挺直上身,松開皮帶掏出肉棒,按著她的腦袋壓往襠部。

  呂秀茵很快就反應過來,配合地張開嘴,將肉棒吞到嘴里。

  陸優在外面跑了一天,還沒洗澡,褲襠間的氣味可想而知,放進嘴里滋味更糟,又咸又腥,不過呂秀茵早已習慣,像舔冰淇淋似的,吃得無比香甜,還弄出稀哩呼嚕的口水聲,時不時抬眼看一下陸優,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但陸優並沒有注意到她刻意做出的這副樣子,盡管將肉棒塞進女人嘴里,但此刻他還在想拜托錢宏熙的事。

  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約到沈惜,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要自己把姿態擺正,應該能和他說上話吧?

  走沈惜這條线,是不是真的可以解決眼下的麻煩呢?

  又過了許久,陸優終於決定不再白費心思,等錢宏熙那邊有消息再說。

  一旦收回思緒,肉棒在女人口中濕潤滾燙的觸感立刻變得清晰。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知道還有不少時間可以用來享受眼前的肉體,滿意地拍了拍呂秀茵正埋在他胯間的腦袋,示意她起身坐到自己身上,湊到她胸前,咬著高高頂起的肉紅色乳頭,又慢慢啃起豪乳上的嫩肉。

  被咬得痛了,呂秀茵時不時會皺起臉,但從嘴里鼻間流出的卻還是無比舒爽的呻吟聲。

  在給雷耀庭打電話以後,下午剩下的時間里杜臻奇一直在忙公事,等一切忙完,已經快到晚上七點了。

  雖然不想去應付那個女演員,但杜臻奇今天絕對需要發泄,他也已經想好了合適的人選。

  沒有提前打招呼,杜臻奇直接去了馬菲菲的住處,到了樓下才通知她說自己已經到了。

  對他的到來,馬菲菲沒任何心理准備。

  杜臻奇盡管包養了她,來的次數其實不多。

  自從上次讓她陪過水寶清之後,來得就更少了。

  這會她吃過飯洗了澡,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玩著手機游戲,突然接到電話,略感手足無措,慌張地跑出來迎接。

  杜臻奇自有鑰匙,無需等她開門。

  馬菲菲迎出來的時候,他剛剛關上了屋門,站在進門處的門毯上,一動不動。

  馬菲菲快步搶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他腳邊,默默無語地低頭為他解開鞋帶脫了鞋,又從鞋架上取過一雙拖鞋套在他腳上。

  杜臻奇見她沒了下一步動作,略微走神地繼續跪著,抬腳用腳尖在她下巴上挑了下,略帶不耐地問:“又忘了?”

  被他一提醒,馬菲菲立刻反應過來,趕緊扶地用膝蓋朝後挪了兩下,低頭哈腰將整個身體伏倒在地,熟練地說:“菲菲母狗迎接主人來玩。”

  這姿勢看著有些屈辱,對馬菲菲來講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雅福會私場做迎賓時,會所也曾要求她們穿情趣女仆裝跪在地上迎接客人,因為後來換成了身上只剩C褲、乳貼的造型,為完全展現她們的豐腴身材,這才換回立姿。

  她現在做起這個動作來依舊非常自然。

  “嗯……”杜臻奇朝沙發方向走了幾步,扭頭說,“早就說過,我在這里的時候,你就是條人形的母狗,狗需要穿衣服嗎?脫了!”

  馬菲菲默默脫去睡袍和內褲,壓根就沒起身,只在脫內褲時翹了翹腿。

  她身上本就只穿了這些衣服,脫起來也方便。

  變得一絲不掛後,她四肢著地,爬到坐在沙發上的杜臻奇腳邊。

  杜臻奇翹起二郎腿,晃著腳說:“脫襪子!”

  馬菲菲直起上身,剛想伸手,杜臻奇皺起眉頭:“用嘴!”馬菲菲趕緊重新趴倒,將臉湊近,用嘴唇叼住襪子邊,一點點扯到腳踝以下,又咬著腳跟部位的襪子往前拉,最後換到腳趾位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脫下一只,照方抓藥又咬脫了另一只,滿嘴都是咸津津臭烘烘的味道。

  杜臻奇順勢在她肩膀上輕輕踹了一腳:“放到我的鞋子那邊去!”

  顧不上嘴里的腥咸滋味,馬菲菲低頭將地上兩只襪子都叼起來,爬到門邊,分別放到兩只鞋里,又重新爬回來。

  她不光長得有幾分張雨綺的模樣,身材體型也極為相似,豐腴飽滿,這樣一團白花花的美肉跪趴在地上扭動著來來回回,倒懸的雙乳像兩個小肉口袋前後甩著,碩大的臀部隨著腰肢的晃動左右扭擺,這幅場景落在眼中,即使今天心情不佳,杜臻奇也難免有幾分意動。

  “玩奶!”

  杜臻奇的命令簡單明了,馬菲菲卻毫無游疑,立刻挺起上身,“啪”一聲脆響,右側的肥乳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強忍著沒有喊出聲來,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整張臉皺在一起,幾乎在瞬間又恢復正常的表情。

  如果光看她現在滿臉笑容,根本不會發現她的乳房剛被重重抽打,只有乳房外側的一片猩紅和順著脊柱溝淌下的一點汗水才能看出剛才那一巴掌究竟有多狠。

  “爽嗎?”

  “爽!”馬菲菲咬牙裝出笑臉,“菲菲小賤狗就喜歡被主人打!求主人打得賤狗高潮吧……”

  “賤貨!”杜臻奇二話沒說,左右開弓連抽了十幾下,“啪啪啪”的聲音接連不斷,馬菲菲剛開始還在強忍,實在熬不住終於大聲叫起痛來,但依舊只叫出一半,強行又將慘叫吞了回去,眼眶里噙滿淚水。

  杜臻奇平日里也不是每次都會如此暴戾,只是今天正好想要發泄郁悶。

  馬菲菲如果真對他的折辱甘之若飴,反倒少了很多樂趣,現在這種泫然欲泣卻又不敢反抗的樣子才能令他滿意,同時也激起了更強的欲望。

  突然他停下抽打,一把捏住乳頭,死命掐了一把,馬菲菲只覺胸前一陣劇痛,鮮嫩的乳頭像被碾碎了似的,再也控制不住“嗷呀”一聲淒慘地叫了起來,身子一歪,險些栽倒在地。

  她伸手撐了一把,還沒完全穩住,又被杜臻奇一腳踹倒。

  一只臭烘烘的腳直接壓在她的臉上,用力碾踩,大腳趾頂到嘴唇上,使勁往嘴里鑽。

  馬菲菲不想含腳趾,又不敢做出過分激烈的反抗動作,閉緊嘴唇抗拒了一會,終於還是擋不住,被大腳趾捅進嘴里。

  粗糙的腳底皮膚從嘴唇到牙床一一擦過,多出這麼一根玩意,嘴都合不攏,過不了多久,分泌了半嘴的唾液,隱隱像滿是酸臭味似的。

  杜臻奇要做的事,馬菲菲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強迫自己接受。

  照理來說,就算是被包養,也不至於如此低三下四,如果換一個男人,對那些自己實在無法接受的行為,馬菲菲也完全可以拒絕。

  但面對的是杜臻奇,她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當初剛被杜臻奇帶走時的那份慶幸感早已煙消雲散,盡管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了解,甚至應該說對他的事近乎一無所知,但馬菲菲很敏銳地察覺到這男人的底色。

  自從那次陪他去見了那群凶惡的黑社會模樣的家伙,眼見一個可憐的妓女被折磨得不像人樣,而杜臻奇在一旁面不改色,渾然不當一回事,馬菲菲在骨子里就埋下了對這男人的深切恐懼。

  在馬菲菲的臉上踩膩了,杜臻奇又換到她胸上用腳底搓動乳肉,笑問:“腳臭不臭?”

  馬菲菲強笑:“不臭,主人的腳是香的。”

  “操!賤貨!要是腳不臭,干嘛叫你舔?就是要你這母狗舔臭腳才好玩啊!狗都是吃屎的,沒讓你吃屎,只讓你舔臭腳,算是便宜你了!”一邊說,杜臻奇一邊將腳伸到馬菲菲的下身,將大腳趾插進肉穴,進進出出十幾下,抽出來伸手在腳趾上摸了一把,順手又把沾到的液體都抹在馬菲菲的臉上。

  “被腳趾插也能濕成這樣,我的腳都被你的爛屄弄髒了,怎麼辦?”

  馬菲菲心底嘆息一聲,強撐著直起腰,將舌頭湊了上去。

  等她用口水將整根大腳趾舔得油光水滑干干淨淨以後,杜臻奇用腳尖在她肩膀上點了一下:“打盆水來,給我洗腳。”等馬菲菲幫她洗完腳,正想去拿毛巾過來擦干,杜臻奇又把腳翹了起來:“用舌頭!”馬菲菲無可奈何,先將十根腳趾上的水吸盡,再努力伸出舌頭,在腳心腳背不住地舔,好不容易才終於用嘴把他兩只腳上的水全都弄干。

  “味道怎麼樣?”

  鑒於剛才這男人剛說過因為腳臭才讓她舔,這回馬菲菲不再一味機械地說類似“好喝”之類的話,抿著嘴想了會,才抬起頭回答:“有汗味,也有腳臭,但母狗就喜歡為主人舔腳!”

  “真是條好狗!來,給你獎賞!”杜臻奇心情舒暢了不少,笑眯眯地站起身,一邊解皮帶一邊說,“給我舔硬了,等會好干你屁眼!”

  “那我先潤滑一下吧?”馬菲菲預料到今晚多半還是肛交,想為自己爭取一點稍感舒適的機會,杜臻奇卻懶得理會:“你的屁眼都快操爛了,比前面還方便插,潤滑個屁!”

  自從上次讓馬菲菲陪水寶清上床後,杜臻奇很少再操她的肉穴,倒不是怕有病,包養期間她每個月都要做一次體檢,肯定不會有問題。

  只是因為杜臻奇對別人干過的洞興趣寥寥,總算馬菲菲的質量還不錯,就算自己不常用,養著用來陪朋友做公關也拿得出手,比那些風月場上被操爛了的女人強,所以還是一直包養著。

  在杜臻奇自己想玩的時候,主要就用她後面那個洞。

  水寶清那次沒玩她的屁眼,她過去也沒試過肛交,是杜臻奇給她屁眼開的苞,對這個洞,他還有點興趣。

  後來這段時間,他基本只走後門,肉穴反倒只插過三四次而已。

  像他剛說的“屁眼都快操爛了”,略顯夸張,但也不是全然胡說。

  馬菲菲認命似的握緊肉棒往嘴里送,杜臻奇突然在她肩膀上重重推了一把,推得她整個人往後仰倒。

  “等一下!”杜臻奇用手指輕搓肉棒,姿勢和神情都略顯古怪,僵立了一會,才再次挺直了腰,將肉棒對准馬菲菲的臉,“嘴張開,先給你泡尿喝!”

  馬菲菲似哭似笑地咧了一下嘴,仰起臉來,最大限度地將嘴張開,沒等多久,一股湍急的尿流就直接衝到她的嘴里。

  口腔根本不可能盛得下這些尿,要不想讓它們全流出來,就得不停地大口吞咽。

  也許是杜臻奇此前憋得太久,這泡尿時間很久,尿量極大,馬菲菲根本吞咽不及,不得不一邊吞尿,一邊從嘴角邊不住淌下尿水。

  眼角邊熱辣辣的,混在那些尿液中的,或許還有淚水。

  在馬菲菲強忍充斥鼻間的尿臭,大口大口吞著尿液的時候,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呂秀茵也聞到了淡淡的尿味,借著黑暗小小地翻了個白眼,暗暗腹誹陸優的惡趣味。

  尿臭的源頭並非陸優,而是來自呂秀茵自己的下身,伴隨著臭味的,還有汩汩的水聲,盡管並不響亮,但在寂靜的夜里好像無形中被放大了,令人分外不安。

  呂秀茵也不得不緊張,她現在可不是待在安全的室內,而是在樓道里,撩起睡裙直到腰部,完全赤裸下身地蹲在角落撒尿。

  陸優站在幾步外的位置,笑嘻嘻地用手機電筒對准她,亮眼的光束聚焦在尿液噴射出來的部位,已經漸漸失去剛開始的強勁感的尿流在燈光下被映照得特別清晰。

  “今天先這樣,下次等這家人不在的時候,你再跟上次一樣,脫光了像狗那樣尿!”陸優的口氣里既帶了一點遺憾,好像還有幾分期待。

  呂秀茵下意識地看向側面幾米外一扇緊閉的屋門。

  他們兩個現在待在所住那幢樓的頂層,目前這一層只住了一戶人家,是對二十七八歲的小夫妻。

  她最怕的就是這家人突然開門,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

  原本淅淅瀝瀝的尿流聲就讓她忐忑不已,總怕會驚動到室內的人,陸優突然開口說話,更嚇了她一大跳,慌張地連連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其實陸優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是人在室外,這里的樓道又是敞開式的露天設計,再輕微的聲音,在呂秀茵聽來好像都能傳得很遠。

  這是個老小區,住在這里的人,不是老人孩子,就是外地打工者,剩下三分之一是工作沒幾年的年輕工薪族。

  半數以上房子都租了出去,像呂秀茵住的這幢樓,只有四戶人家住著自家房子,其他都是租的房。

  呂秀茵住在四樓,頂層六樓只有西面一戶人家,東面的屋子一直空著,自從她被陸優安置在這里,就沒亮過燈。

  西面這對夫妻,不知道是工作的關系經常需要出差,還是別的什麼緣故,經常也不在家,常常連著好幾天都黑燈瞎火。

  正因為六樓經常空置,所以陸優在確定安全的時候,會帶呂秀茵上來玩些刺激的戶外游戲,當然絕大多數時候選在深夜。

  反正保安巡邏不會無緣無故爬到頂層來,普通單元樓里又沒攝像頭,不怕被人看到。

  即便真的有人突然上樓,基本上也能提前發現,不至於措手不及。

  在不到半年時間里,呂秀茵已經上來這層四五次了,尤其是氣溫逐漸轉暖之後。

  在這個小小的樓道里,她曾經脫成全裸,曾經自慰到高潮,曾經學狗翹腿撒尿,曾經幫陸優口交,更免不了被操。

  雖然也算經驗豐富,可那都是在這層沒人的時候啊!

  今天那對小夫妻百分之百在家,下午過來時,呂秀茵在一樓遇見過他們。

  雖然彼此完全不熟,也從沒說過話,但進進出出地見過好幾次,偶爾點個頭打個招呼還是有的,她當然不會認錯。

  剛才陸優射過一次以後,心血來潮想要跑上來玩,呂秀茵提醒他今晚不安全,還是別玩這個游戲了。

  他不以為然:“這麼晚了,誰沒事跑到外面來?除非他們也想在樓道里玩。”

  確實,在他提出這個要求時,已經十點多了。

  即便不是早早就寢的老人,一般人通常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出門。

  可萬一出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們還是出來了呢?

  呂秀茵怎麼可能放心?

  只是說不清為什麼,心底強烈的緊張感,反而給她帶來一種難以言說的刺激,呂秀茵羞恥地發現自己這泡尿來得特別持久,尿得又多,很快在腳下鋪開一大灘,慢慢延展出兩三道水流漫淌開去,陸優笑罵著換了兩次位置,以免皮鞋被尿液浸泡。

  陸優是那種強勢的包養者,自從他包下呂秀茵,就試過很多並不粗暴但令人難以坦然接受的玩法,也向來不容呂秀茵拒絕。

  當初雙方說好不玩SM,不傷損皮肉,在這個前提下,對那些古怪的要求,無論是否情願,到最後妥協的總是呂秀茵。

  誰讓自己拿這男人的錢,唯一的義務就是被他玩呢?

  呂秀茵恨恨地安慰自己,這也算是一種“職業道德”吧。

  隨即又欣然地想,幸虧和他只有半年的包養約定,眼看期限快要滿了。

  陪陸優這半年,比起兼職做校雞接散客要賺得多,這男人的需求也不算特別強烈,真正操自己的次數並不過分頻繁,唯一讓人難受的,就是時不時想出那些古怪的玩法。

  繼續被他包養,說不定會被他慢慢玩死,還是早點脫身為妙。

  “尿完了,我們下去吧?”呂秀茵總是提心吊膽。

  陸優卻意猶未盡,猶豫了一下,小心避讓著地上的尿水,走到呂秀茵身邊。

  “不急,吸出來就下去!”按著呂秀茵的後腦,像操屄似的在她嘴里快速抽動,不知是哪根神經突然被觸動,陸優莫名其妙又想到沈惜,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應該沒有吧?

  想來想去,雙方此前真正意義上的交集好像只有為裴語微接機那次。

  當時沒有發生任何衝突,而且自己此後爽快地退出了對裴語微的追求,沈惜應該不至於連這點心胸都沒有吧?

  一時想得出神,沒控制好聳動身體的力量,呂秀茵被頂得不住發出“嘔嘔嘔”的呻吟,不停反胃,險些就吐了出來。

  在陸優瞎猜裴語微會不會成為自己和沈惜之間的症結時,那兩人正在載歌橋的夜市里到處晃悠。

  裴語微今天中午才從成都飛回中寧,下午參加了集團的重要會議,下班後又陪裴新林出席了一個酒會,直到晚上八點多才終於抽出身。

  沈惜本想過來接她回家,裴語微卻說在酒會上根本沒吃飽,得找地方吃點夜宵。

  舉辦酒會的酒店離撫祥湖不遠,步行到載歌橋只需要二十分鍾,而撫祥湖畔自載歌橋到孝婆巷這一大片區域,正好是中寧規模僅次於錦豐古街的美食街區,每天都至少營業到午夜,於是沈惜就把兩人見面的地點約在了撫祥湖東側的湖畔公園正門口。

  見了面,兩人自然地牽手,慢慢朝美食街方向走去。

  暮春的深夜微有涼意,天氣雖已轉暖,但還沒有入夏後那種惱人的悶熱。

  湖邊有習習輕風,空氣中帶著植物和泥土的氣息。

  裴語微本有滿肚子想說的話,可走在沈惜身邊,一時卻忘了開口,就這麼靜靜地走著。

  過了街,在路口處有個草根歌手正在表演。

  現在的時間不早不晚,湖邊還有不少人往來經過,不時有人駐足停留,聽上片刻,偶爾也有人掏錢丟進地上的吉他盒里。

  走近那個歌手所在的位置,他正好唱到結尾:“……晴朗藍天下,昂頭的笑臉,愛很簡單,愛很簡單……”

  沈惜突然輕輕笑了一聲,惹得裴語微莫名轉頭。

  這個歌手可能也是主唱民謠類歌曲的,說起來,這幾年在街邊賣唱的草根歌手,唱民謠的是越來越多了,像趙雷的《少年錦時》這類歌經常會出現在他們的演唱歌單里,這也算是種潮流嗎?

  沈惜原本無意停留,但沒走出幾步,那歌手又開始唱下一首歌。

  吉他彈奏的前奏傳來,沈惜輕輕“咦”了一聲,轉回身來。

  “怎麼啦?”

  “沒什麼,這首歌我蠻喜歡的,想聽聽。你會不會很餓?等幾分鍾行嗎?”

  裴語微吐吐舌頭:“也不至於那麼餓啦,那就聽聽唄。”

  沈惜抱歉一笑,很自然地將她的小手換到自己左手的掌心中握著,騰出右手來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他就留在自己站住的位置,並未刻意走近,安靜地聽歌。

  歌手唱得似乎比剛才要更加恬靜些,干淨的聲音淺吟低唱般訴說著心底的情懷:“……我在鼓樓的夜色中,為你唱花香自來。在別處,沉默相遇和期待。飛機飛過車水馬龍的城市,千里之外,不離開。把所有的春天,都揉進了一個清晨,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語變成秘密,關上了門。莫名的情愫啊,請問,誰來將它帶走呢?只好把歲月化成歌,留在山河……我在二環路的里邊,想著你。你在遠方的山上,春風十里。今天的風吹向你,下了雨。我說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沈惜輕輕和著,唱到最後一句時,轉過臉溫柔地盯著裴語微的眼睛。

  一個瞬間,裴語微突然被看得有點羞澀,故作淡定地移開眼神。

  或許是為了消解難得的羞澀之意,她問:“這什麼歌啊?好像沒聽過哎。”

  “算新歌吧,去年年底剛出的。聽過‘鹿先森’嗎?一個樂隊,這好像是他們第一首歌,《春風十里》。”

  “哦……”裴語微扭臉又瞅了那歌手一眼,輕聲哼了起來:“莫名的情愫啊,請問,誰來將它帶走呢?……今天的風吹向你,下了雨。我說所有的酒,都不如你。”這歌她只聽了一遍,記不全歌詞,但流暢清爽的曲調很好記,倒也哼得似模似樣。

  唱到最後一句,簡單的歌詞自然記得,其中深切的蘊意也讓她情不自禁地微笑。

  沈惜摸摸口袋,自從移動終端支付服務越來越便捷,他身上經常不帶現金,今天兜里正好有些錢,摸出一張五十元鈔票,走到歌手身側,蹲下身放進打開的吉他盒。

  前往美食街的最後一小段路,裴語微一直輕哼著《春風十里》的曲調,到後來歌詞基本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唱到最後一句,還能准確地唱出詞來。

  這種文藝小清新的勁頭沒有保持太久,一進美食街,熱鬧喧盛的氛圍一下子就把小丫頭的情緒點燃了,扯著沈惜在一間間店鋪間徘徊。

  過去裴語微不常逛這樣的地方,除了被美食吸引之外,一多半的興奮勁其實還是新鮮感所致,一路過來實際買來吃的不多,卻每家店都不肯放過,時不時還指著某樣吃食刨根問底地打聽。

  沈惜也確實有耐心,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向她介紹;如果遇到他也不太熟悉的,就向老板打聽。

  這會生意正好,老板常常顧不得跟他們廢話,直翻白眼,甚至沒好氣地讓他們快點走,沈惜也不氣惱,還是客客氣氣地請教,十有六七倒也能問到想要的答案。

  說得多,吃得少,盡管逛了將近兩個小時,裴語微吃得其實並不多。

  雖然是主動要求來吃夜宵,畢竟是極其注意身材的年輕女孩,也不敢多吃,只是墊墊肚子而已。

  真正下了肚的也就一小碗牛肉粉絲湯,一塊南瓜餅和一根肉串。

  肉串她還只吃一半,剩下的遞給了沈惜。

  大部分時候,裴語微都在滔滔不絕地講這一個多星期在天津、成都等地的見聞。

  “忙了這麼久,接下來能休息幾天嗎?”

  被沈惜這麼一問,裴語微頓時苦了臉:“還不行,明天一早還得和吳阿姨去趟應林。”她口中的“吳阿姨”,就是之前帶她去天津公干的新越集團副總,現在看來,裴新林可能是准備請她擔任女兒的導師。

  “要去應林啊……”沈惜有些意外,沒想到小丫頭最近居然如此忙碌,“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還不能定。順利的話,明天晚上就回來,也有可能要後天……”裴語微的口氣里帶了些歉意,畢竟剛當上別人的女朋友,就連著十幾天不見人,剛回來又要出差,忙的雖是正事,難免對男友有些抱歉。

  她特意強調:“不過這次從應林回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跑出去了。正好星期六開始是小長假,假期就可以陪著你啦!”

  沈惜微微皺眉,遺憾地搖頭:“我正想和你說呢,星期五我要去趟上海。本來還想明天約一下呢,現在看來,正好跟你錯開。我這邊如果快的話,周日就能回來。只能一起過小長假最後一天了。”

  “啊?”裴語微難掩失望地嘆息一聲,對這個安排她當然不開心,但也沒有抱怨什麼。

  她自己現在就是忙起來沒影,沒理由男朋友有事就要發脾氣。

  今晚這次雖然時間不長,但接近滿分的小約會,因為知道接下來幾天依舊不能見面,難免在心情上打了點小折扣。

  快到午夜時,沈惜送裴語微回家。

  盡管已經確定關系,但兩人沒有搬到一起住的打算。

  沈惜對此無可無不可,裴語微則堅持要為彼此保留自由空間,不想剛開始戀愛就占滿男友的世界。

  同時她也不願意這麼快就“寄人籬下”地住進別人家里。

  反正兩人已經交換了各自家里的鑰匙,只要願意,隨時都能跑到對方那里去,心情好就臨時小住幾天,沒必要非得有個同居的形式。

  接下來兩天,兩人真的就沒見面。

  裴語微是周五上午從應林回來的,當時沈惜說他已經離開中寧。

  這個下午,她顯得格外無聊,本職是比較閒的,之前忙了近半個月,馬上就要放小長假了,裴新林也沒什麼新的安排,她在辦公室里幾乎就要睡著了。

  快下班時,她和沈惜通了電話。

  他說自己已經到了上海,目前看來照原計劃周日下午回歸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樣一來,算上周日晚上,總算還有一天兩夜可以相伴,聊勝於無吧。

  沈惜問她晚上准備干什麼。

  “不知道,在家里發呆唄。你又不在。”裴語微噘著嘴,趴在辦公桌上有氣無力。

  沈惜呵呵笑著表示等回來以後一定好好陪她。

  下班後,裴語微怏怏地回了家,沒理會裴歆睿約她出去玩的邀請,盡管她也知道堂妹今晚准備的節目與男人無關,但還是沒什麼興趣。

  回家路上,她隨便找地方吃了些東西。

  到家後在客廳發了會呆,正在想要不要先去洗澡,沈惜就打電話過來。

  可能是出於某種補償心理,他又陪她聊了許久,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無意中知道裴語微還沒洗澡,就催她趕緊先去洗。

  “哎呀,無所謂啦,等會再洗好了。”

  “天慢慢熱起來了,早些洗比較好,也能早點把衣服洗了,對吧?洗完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吧。”

  “你大概洗多久?”

  “不一定,今天簡單洗一下就行了,十幾分鍾吧。”

  “還得吹頭發,敷面膜什麼的吧?”

  “嗯。”

  “那行,掛了電話你就趕緊去洗,我正好出去買點晚上在房間吃的東西。半小時以後給你電話。”

  “好嘛。”

  知道沈惜還會打過來,就不想因為拖延導致等會錯過電話,裴語微抓緊時間去洗了澡。

  差不多一刻鍾後,她一絲不掛從浴室走出。

  剛才過於心急,忘了拿更換的干淨內衣褲,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她索性就這麼光溜溜地出來。

  平時在家,她也經常什麼都不穿地走來走去,客廳和臥室的窗簾平時都拉得很緊,也不怕被人偷窺。

  裴語微哼著歌回到臥室,剛才洗澡時隱約覺得下身摸起來有若有若無的毛刺感,這說明前次刮掉的陰毛又長了點出來,可能是因為前幾次出差在外時刮得不太仔細,平日習慣了至少兩天刮一次陰毛,當然會感覺有點別扭,她正在想要不要今天再清理一下,只是惦記著沈惜,覺得等打完電話再刮也不遲。

  要不去做一個永久脫毛吧?哈哈。

  裴語微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這念頭只是玩笑般滑過心頭,隨即又被扔到腦後。

  替換內衣褲其實剛才已經找出來了,就放在床尾,只是忘了帶進浴室。

  抽屜里最上面的幾條都是丁字褲,裴語微剛才找出准備換穿的那條淡紫色小T時,還想過穿著它站在沈惜面前的場景呢。

  突然莫名感到強烈的恐慌,好像冥冥中被什麼恐怖的東西死死盯住。

  裴語微完全是下意識地猛然轉身,身體剛扭轉一半,她就被兩條有力的胳膊緊緊攬住,帶有微微汗味的男性氣息瞬間籠罩住了她,從腳底升騰起的涼颼颼的驚惶閃電般傳遍全身,裴語微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家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已經很恐怖了,在自己什麼都沒穿的情況下突然被一個男人抱住,這讓裴語微覺得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即將任人宰割。

  她根本顧不上細看,也看不清聽不清什麼,伴隨著驚慌失措的叫聲,歇斯底里地掙扎起來。

  她兩只手都被箍住,但還是拼命地扭動,想掙出手來反抗。

  對裴語微的反應,突然出現的男人似乎也有些無奈,一邊加大力量將她死死抱住,一邊大聲地解釋著什麼,但此時的裴語微五官似乎封閉了大半,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眼前模模糊糊,全然只是依靠本能在掙扎。

  過了好一會,她的掙扎幾乎沒起任何作用,反倒被越抱越緊,唯一的結果是體能因為恐懼而迅速被消耗。

  力氣用光了,視覺和聽覺反倒漸漸恢復正常,耳邊反復響著一句話:“別怕,別怕,是我,是我!”

  聲音是熟悉的。

  恐懼感漸漸退去。

  眼前沈惜面孔的輪廓漸漸清晰,裴語微慢慢壓制住恐懼,恢復了鎮定,看著這張面孔,過去看到時有多開心,現在看到就有多生氣!

  “你干嘛呀!神經病啊!”此前的畏懼恐慌全都化成不解和委屈,裴語微氣不打一處來,發泄般叫了起來。

  見鬼,自己都快要嚇死了,居然只是男朋友的惡作劇!

  沈惜也知道這次似乎玩大了,連連道歉。

  越是恢復鎮定,裴語微心底的火就越大。

  沈惜想吻她的臉頰,她卻不肯就范。

  她不再掙扎以後,沈惜已經放松了對她的控制,她掙出雙手,在他身上狠狠捶打了幾下。

  她強烈地拒絕擁抱,脫開身後,覺得剛才打的那幾下還不解氣,又重重踩了他幾腳。

  “你不是在上海嗎?你不是不在中寧嗎?你騙我!你神經病啊,干嘛要騙我,然後還要嚇我!”裴語微變得有點語無倫次,實在是想不通沈惜為什麼要鬧這麼一場。

  沈惜還是連連賠罪,哄她坐到床邊,笑嘻嘻地說:“你只記得明天開始放清明小長假,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今天?”之前的恐懼有多深,現在的氣惱就有多強,裴語微現在氣得腦仁發疼,完全不能冷靜思考,沒好氣地說,“什麼日子?你還挑日子來嚇我?!”

  沈惜攤攤手:“今天是愚人節啊……”

  “愚……”裴語微一楞,突然反應過來,今天還真是4月1日,突然有點哭笑不得,“就因為是愚人節,所以你要嚇我?”

  沈惜抱歉地笑:“主要不是為了嚇你,就是想騙你說我不在中寧,然後突然出現,給你個驚喜。我也想過可能會讓你受點驚嚇,沒想到你會嚇得這麼厲害。”

  今晚這件事,沈惜策劃了好幾天。

  先謊稱自己不在中寧,然後通過電話操控女友按他的設想去洗澡,趁她待在浴室里——從戶外觀察浴室是否亮起燈光,基本可以確認她的行止——偷偷打開家門鑽進屋子,躲進另一個房間,等裴語微回臥室的時候再突然現身。

  這個計劃不一定完美。

  如果裴語微反鎖家門,就算有鑰匙也開不了門;又或者她打開了浴室的燈,中途又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跑出去,這些都可能導致計劃失敗。

  如果遇到這些意外,那沈惜就只能放棄計劃。

  最後,計劃執行得倒是很順利,不過把裴語微嚇得夠嗆。

  不知不覺間,和裴語微待在一起的時候,沈惜慢慢恢復了一點點曾經的意氣飛揚,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的。

  “驚喜什麼呀?”裴語微完全搞懂沈惜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後,火氣多少熄了一點。

  盡管讓她大大被驚嚇這件事依然“罪不容誅”,至少不像剛開始那樣完全無法理解了。

  她閉上眼又定了會神,剛才可是被嚇慘了,只要回想起那一瞬間的深切恐懼,她簡直就要委屈得哭出來。

  沈惜滿心歉疚地又過來抱了抱她的肩,說:“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免得著涼。”

  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還全裸著,裴語微氣哼哼地在男友胳膊上又擰了一把,起身朝衣櫃方向走去。

  沈惜從後面望著她,剛溜進來時,他以為裴語微會在浴室換好衣服出來,哪想到竟然直接就看到她的裸體。

  裴語微的身體極其飽滿勻稱。

  盡管全身上下所有部位在尺寸上都不突出,但比例極佳,又帶著健康的挺拔感。

  渾圓如半球的嫩乳,一只手勉強能覆蓋住大半,巍巍輕顫,用最大的努力對抗著地心引力,帶著自然的下垂,不但未失美感,反而增添了幾分自然美;翹臀豐聳,看著並不大,但弧度極美,又圓又挺,帶著亞洲女孩里少有的夸張曲线;長腿筆直滑腴,交匯處明顯剃干淨了陰毛,只見一片嫩美的肉色。

  全身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亮得耀眼。

  裴語微沒穿此前找出來的內衣褲,翻出條純黑色的真絲短睡裙穿上,余怒未消地坐回到床邊。

  沈惜自知理虧,訕笑著上前獻殷勤。

  “討厭,離我遠點!”裴語微沒給他好臉色。

  “讓我彌補一下錯誤嘛。”

  “怎麼彌補?”

  “前段時間你辛苦了,我幫你按摩一下吧。”

  裴語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會按摩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沈惜十指相扣伸展了一下手臂,又將兩個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像熱身似的活動幾下,示意女友趴好。

  裴語微將信將疑地背朝天趴下。

  沈惜剛想上手,突然拍了下巴掌,跑去衛生間用最快的速度簡單衝洗了一下帶汗的身體,又特意仔仔細細地洗過手,這才回來正兒八經地為她按摩。

  他的手法倒未必有多專業,但態度很認真,毫不惜力,從脖子到腳踝,一路捏下來,一口氣按了二十多分鍾。

  裴語微在逐漸放松身體的同時,氣也消了大半。

  “還行吧?”

  “嗯,還可以。”裴語微故意給了個較低的評價。

  “要不要再舒服一點?”

  “嗯……”裴語微隨口應答著,突然一激靈,猛的翻過身盯著沈惜的眼睛,“怎麼舒服?”

  “你說呢?”沈惜俯下身,慢慢靠攏,兩人的臉越靠越近,裴語微不示弱地盯著他,但漸漸變得沉重的呼吸還是顯示出她此刻有些緊張。

  沈惜的嘴唇落在她的唇上,兩人第一時間將舌頭攪在一起,一陣熱烈的濕吻,直至裴語微幾乎難以呼吸這才分開。

  “我可沒說,今天就跟你做哦……”裴語微呼呼喘氣,帶著促狹的笑做最後的堅持。

  沈惜側躺在她身邊,聳了聳肩。

  “那我繼續幫你按摩好了……”

  “怎麼按?”裴語微眼睛里都帶著笑意。

  “嗯,先用舌頭幫你按,說不定待會再幫你在身體里面按摩一下,好不好?”

  “哼!”裴語微扭轉臉,不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沈惜將她的睡裙撩起,拉到胸部以上的位置,這樣一來鎖骨以下整具軀體又完全暴露出來。

  他趴到她身上,溫柔地從肩膀到乳房再到小腹一路吻下去,順著腿吻到腳上,把每根腳趾都含到嘴里吸吮,再將她翻轉過去,又順著腿往上面吻去,直到腰部。

  尾椎骨稍微靠上一點位置有個酷炫的骷髏紋身,沈惜剛才沒看清楚,現在栩栩如生就在眼前,不禁“呦”了一聲。

  裴語微能猜到他是因為什麼贊嘆,反手在紋身位置上摸了摸,轉頭笑問:“怎麼樣?帥不帥?”

  “挺帥的。”沈惜也用手揉搓了兩下,“咦?好像不是紋上去的吧?”

  “嗯,我怕疼,哈哈,是紋身貼啦。我和堂妹一人挑了一個,然後互相貼的。”

  這個紋身貼不是那種只能貼個把星期的低檔貨,據說至少能保持一個月。

  半個月前姐妹倆一起去裴語微閨蜜開的店里選的,圖案和文字內容比一般市面上的要豐富得多,回家後她們相互幫忙貼到身上。

  裴語微沒好意思告訴沈惜,裴歆睿挑的那個紋身貼比她身上這個要露骨淫蕩的多,是一根活靈活現的肉棒圖案,鼓脹的龜頭衝下,棒身上寫著“Fuckme!”裴歆睿把這個紋身貼弄在她肚臍以下,肉穴上方的位置。

  她還給堂姐好幾個更狂野的建議,只是當時裴語微沒理她。

  現在在沈惜的盯視下,裴語微一時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不至於第一次裸裎相見就讓他覺得自己是那種特別open的女生;但又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現在身上就貼著裴歆睿選的那個紋身貼,沈惜會是什麼反應。

  沈惜低頭在她紋身部位的皮膚上輕輕啃噬,慢慢順著股溝滑到兩腿間。

  裴語微突然感覺一小團濕熱柔軟的肉頂在屁眼上,不但細致地舔弄周邊,還不時往屁眼里頂一頂,不由得驚叫起來:“干嘛!別弄那里!”

  只是屁眼被舌頭舔一舔,又不是被別的什麼更粗壯的東西侵入,不至於慌成這樣,但裴語微從沒被男人舔過那個部位,難免羞澀。

  她想阻止沈惜繼續,但因為正趴在床上,動作不便,拗不過沈惜的堅持,只能紅著臉任由他在身後“為所欲為”,怪異的刺激感不斷滲透到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裴語微咬著嘴唇,堅持不在屁眼遭到攻擊時哼出聲來。

  像是品嘗到了什麼美味似的,沈惜足足在她的屁眼上吸舔親吻了十幾分鍾,這才再次讓她仰面躺好,這次的攻擊重點換到了前面。

  他挺直舌尖,頂開靠外的兩片肥唇,在肉穴中緩慢攪著,等到舌尖品嘗到了足夠多的咸酸液體,這才朝更深處抽動起來。

  裴語微還想像剛才屁眼被舔弄時那樣硬熬著不發聲,慢慢忍耐不住,一邊呻吟一邊扭動起來,穴中春水汪洋恣肆,泄流不止,充滿誘惑感的喘息和呢喃在房間里回響。

  對這種感覺,裴語微是久違了。

  在上海醉後和阮孝廷上床,她只在事後剩下些許散碎的記憶片段,當時沒有任何直接的感受。

  即便是這次意外,也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再往前回想,類似的和男人的親密接觸,要追溯到被堂妹蠱惑和黑人留學生親熱那次,平心而論,那次前戲的感覺很不錯,只是在最終的實質接觸發生前,裴語微自己叫停了。

  除了這兩次,她和男人間完整充分的性愛記憶,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似曾相識的的快感令裴語微渾身滾燙綿軟,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妖嬈地扭舞,所有力量似乎都到了腿上,緊緊夾著沈惜的腦袋,像怕他突然離自己而去似的。

  沈惜的鼻子和舌頭全都陷在一片黏滑溫熱中,貪婪地品味令人陶醉的女性下體分泌物的滋味,他將那些粘液肆意地吸到嘴里,刻意把聲音弄得很響,提醒著裴語微,她此刻的狀態是何等淫美。

  只是裴語微顧不上留意這個,她被舔得神魂顛倒,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顆小肉粒已經膨脹發硬到了極致,而男人那條討厭的舌頭卻還在不停舔舐挑逗它,大腿內側涼颼颼的,應該是沒被沈惜吸舔干淨的淫水流淌了下來。

  過於持久和強烈的刺激讓她快控制不住最後一點矜持,好幾次都忍不住想開口哀求沈惜趕緊結束前戲挑逗,殘存的理智和小驕傲讓她硬挺著不喊出“插進來”三個字。

  她把雙手覆在雙乳上使勁搓動,十指都深陷到肉中,將兩團美肉弄得像兩個面團似的變幻出各種形狀,像在用這種方式緩解難熬的欲望煎熬。

  沈惜被她夾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但他的選擇不是停下,而是愈發快速有力地舔弄。

  不出所料,又“對峙”了一會,裴語微夾緊的雙腿終於松開了。

  不是因為刺激感消退,而是過於強烈的快感令她筋疲力盡,白皙的長腿激烈地顫抖,身體里迸發出來的溫濕情欲接近爆發的邊緣。

  男人終於暫時離開她的肉穴,兩只手按在柔膩的大腿上輕柔地撫摸。

  他的動作溫柔又充滿力度,時不時撩撥出裴語微心底愈發強烈的亢奮。

  他似乎在刻意尋覓能夠制造這種亢奮的部位,每每發現觸碰到哪個部位能讓女友的顫抖變得愈發劇烈,手指就會在哪里多停留一會。

  裴語微的呻吟越來越大聲,聽著像是從剛開始的一只小野貓向一頭母豹轉變。

  她本就不是那種扭捏的性子,叫起床來也沒什麼顧忌,原本還想在第一次時稍微收斂一點,現在身心俱暢,也就顧不得再壓抑了。

  她差點就以為自己馬上要被插入了。

  沈惜卻出人意料地又將她翻過去,雙手游弋到結實的翹臀上,使勁揉搓著飽滿的臀肉。

  在這個滿滿都是肉感的部位,他絲毫也沒留力,裴語微感覺臀肉像流水般在他的掌心流動,如同一堆爛泥被左推右搡。

  這是一種被肆意玩弄的感覺,此時此刻這種感覺令她倍感刺激,呻吟聲陡然高亢,美腿不由自主分得更開。

  她下意識地腰部用力,一個微小的聳臀動作卻拱起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弧度,沈惜沒有理會這個動作代表的含義,又將嘴湊上去,從背面抿住一片肉唇,輕輕拉扯幾下,對著肉穴呼了幾口熱氣,突然盡可能將整根舌頭都捅進去,拼命攪動起來。

  裴語微發出一聲哀鳴似的悠長呻吟,仿佛快要融化的甜美滋味瞬間流遍全身。

  她終於無法忍耐,盡管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但撐著床跪趴起來,屁股高高撅起,想表達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沈惜不是存心捉弄她,只想第一次讓她感覺更好罷了,現在看著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拖延。

  他跪到她身後,喘著粗氣一把緊抓住臀肉,幾乎每根手指都完全擠進肉里,這一下其實還是滿痛的,但裴語微現在顧不得這個,這個略顯粗暴的動作讓她意識到該來的終於要來了,慣性般將腰部壓得更低,屁股翹得更高,還毫不扭捏地扭起腰來,滾圓挺翹的屁股左搖又擺,干干淨淨不見一絲雜毛的肥厚陰戶徹底張開,硬挺的肉粒明顯前凸,水淋淋油亮亮的讓人心馳神搖。

  “哇!這麼黏……”沈惜在她腿間掏了一把,溫熱的黏液糊得滿手都是。

  裴語微“嚶嚶”地哼了兩聲,並沒開口。

  沈惜按著她的臀,將肉棒對准肉穴口,緩緩向前挺動,肉棒在濕滑溫熱的黏膜擠壓下一點點填滿整個陰道。

  之前一直是裴語微在享受口交,還沒有碰觸過沈惜的肉棒,直到此時身體被填滿,她才真正意義上感受到這根肉棒的滋味。

  “好硬啊……”裴語微不由自主叫出聲。

  客觀來說,單純比大小,沈惜肉棒的尺寸並不出奇,在裴語微接觸過的肉棒中大概排在第三位。

  她大學時那個籃球隊男友的肉棒尺寸就比他大不少,以至於像她這種非常樂於接受各種嘗試的女孩,對他想肛交的要求也是一口回絕,生怕屁眼會被他巨大的肉棒插壞。

  但沈惜的肉棒在硬度方面卻是首屈一指的,空前的充實感外加抽動時格外強烈的摩擦令裴語微瞬間就淪陷在快感中。

  眼神迷散,喉嚨里發出陣陣略帶滿足卻又明顯還有渴求的呻吟聲,不住扭動下身,屁股越翹越高。

  沈惜感受著裴語微體內濕熱的蠕動,慢慢加快動作。

  他抽頂得非常賣力,在裴語微的感覺里像根鐵棒似的肉棒不斷從她體內“抽取”著越來越多的黏液,肉棒和陰道緊密結合的部位漸漸被一圈濃厚的白沫覆蓋,像抹了層厚厚的潤滑油,進出愈發順暢。

  兩片肥唇順著肉棒的抽拉不時外翻,越來越多白色粘沫從縫隙間被擠出,飛濺到各處。

  本就在肉體需求旺盛的青春妙齡,又有幾乎兩年空窗期的裴語微,驟然遭遇一根如此充滿硬度和活力的肉棒,不禁快感如潮,拼命挺動下體迎合男人的抽插。

  又被猛插幾十下後,她哀嚎著迎來第一波高潮。

  “哦……要死了……啊……要死了……God……Fuck!”裴語微突然高揚起頭大聲用英文罵起了髒話。

  肉壁間出現一陣劇烈收縮,有股熱流倒澆出來,兩條大腿不停哆嗦,險些就撐不住身體徹底軟癱在床上,還好沈惜兜著她的腰幫她支撐。

  等她結束這陣抽搐,沈惜笑問:“怎麼這麼快就高潮了?”

  “你的太硬了……太燙……像鐵一樣……我沒勁了……要被你弄死了……”裴語微把頭埋在床單里,有氣無力地“抱怨”著。

  她現在所說的固然是個重要原因,但其實還另有一種隱隱的感覺,因為只做了一次,還不能確定這感覺到底對不對,所以她沒有明說。

  她的高潮來了,沈惜卻剛開始沒多久,在交談的同時始終沒有停止抽插。

  有的女人在高潮後會迅速陷入低落,很反感男人繼續動作。

  裴語微沒有這種毛病,相反,她是那種前後高潮能疊加增強的類型,第一波余韻還沒消散,後續的刺激令她更加瘋狂,很快她又揚起腦袋,毫不顧及形象地左右甩動,更加大聲地尖叫,伴隨皮肉撞擊的聲音,顯得格外淫靡。

  “……issofuckingdeep!Oh,mygod!Fuck!”漸漸的,裴語微換成用英語來叫床。

  初中畢業後就去了美國,自從有了性愛,其實她就只會用英語叫床。

  即便在馬來西亞認識了阮孝廷,盡管都是華人,但同樣長年待在國外,大部分時候還是更習慣用英語叫床。

  現在被沈惜操得心神俱醉,盡管理智覺得回國後還總用英語叫床有點怪,但下意識還是不斷蹦出英語來。

  感覺裴語微快要跪不住了,沈惜抽出肉棒坐到床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寶貝兒,坐上來!”

  裴語微毫不猶豫翻身起來,本想遵命跨坐到沈惜身上,但一轉身,臉部直接對准肉棒,濕淋淋的肉棒直挺挺地斜斜上翹,紫紅色的碩大龜頭上散發著奇異的腥味,她像一下子被什麼古怪念頭控制了頭腦,不假思索撲上來將肉棒吞入口中。

  這時她已被欲火點燃,沒有耐心慢慢挑逗,竭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吞吐著肉棒,舌頭不遺余力在龜頭上舔弄,不管卷入多少黏液殘渣到嘴里都不假思索地一口吞下。

  在最初一兩次不小心將龜頭捅到喉嚨口之後,她很快就適應了,甚至慢慢可以將龜頭送到更深處,要不是暫時還不適應沈惜的粗壯龜頭,她完全可以直接嘗試深喉。

  即使現在沒做深喉,吞入肉棒時,她的臉頰幾乎也已經貼緊在沈惜的胯間,響亮的吮吸聲帶著說不出的淫蕩味道。

  畢竟很久都疏於練習,很快裴語微就覺得下巴和臉頰都變得僵硬酸脹,口水順著嘴角直流。

  她察覺沈惜很享受自己的口交,也不願就此停下,強忍不適賣力地繼續吸舔抽動,從嘴角淌下的唾液被甩得四處亂濺。

  她一只手伸到胯下使勁揉弄肉蒂,另一只手則學著過去學到的花樣,慢慢伸到沈惜身後,將中指對准屁眼,慢慢向里面施加壓力。

  受到這種刺激,沈惜突然從尾椎位置冒起一絲涼意,奔涌而出的噴射欲望閃電般席卷全身,他沉著嗓子低吼兩聲,險些就此繳槍投降。

  好在及時忍住,一邊倒抽涼氣,一邊奮力將屁股朝前頂。

  “Givemeallofyourcum。”裴語微吐出肉棒,微睜雙眼,帶著幾分迷亂喃喃自語般說,“Iwantyourtemptingcum!”

  “Comehere!Babygirl!”沈惜被她帶得也不知不覺換了語種,拍拍肉棒,“Fuckyourslef,keepbouncingyourassonmydick!”

  “Ah,mygod!Youhavethefuckingbestdick!Fuckmeharder!”裴語微蹭的跳起身跨坐上來,用手扶著肉棒插入自己的肉唇。

  沈惜用手架起她兩條長腿,讓她的腳夠不到床面,逼得她不得不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下身就像懸空似的,每一次聳動都能插到最深處。

  “Fuck!Harder!Harder!”竭力摟緊男人的脖子,亢奮地嘶吼。

  裴語微雙腿被托著左右大張著,每每下落,都會將肉棒整根插到底,堅硬的肉棒在濕粘的嫩肉黏膜緊密包夾下高速摩擦,一波波快感像海浪般將她卷到峰頂隨即又重重拋到谷底。

  感受著空前的硬物在體內肆意地蹂躪,淫水完全不受控地汩汩外流,兩人的結合部和男人的大腿被搞得一塌糊塗。

  沈惜像頭飢渴的公牛猛烈衝撞著女人的肉體,皮肉拍擊的脆響和沉重的喘息此起彼伏。

  裴語微被頂得哀叫連連,指甲摳進了男人脖子的肉里。

  她渾身大汗淋漓,依然奮力扭動腰肢,索求無度地挺動下身迎合他的頂撞。

  小腹里滾燙火辣,肉壁更像被強有力的抽插摩擦出火焰來。

  飛甩著兩團嫩乳,渾圓的肉球劃出迷人的曲线,不時有汗珠飛濺。

  她漸漸有了第二波高潮即將到來的感覺,這次遠比上一回來的更加猛烈,僅僅只是預兆來臨就讓她劇烈地顫抖起來,陰道像痙攣般越收越緊,火熱的蠕動使整個肉穴變成一張小嘴拼命吸吮龜頭。

  被她這樣一擠壓,沈惜終於有了想要射精的衝動。

  “Fuckme!Fuckme!Ah~~~”裴語微猛然發出一聲詠嘆調般的呻吟,身體就此僵直。

  “啊!死了!我操!Fuck!”她一邊失神地亂嚎,一邊挺直上身,屁股亂扭。

  陰道內的收縮已經到達極限,一股熱流倒澆出來。

  某次抽插肉棒剛抽出大半,肉穴露出極微小的縫隙,一股細小的水流像噴泉般激射上來,直接淋到沈惜的臉頰和嘴唇上。

  他毫無防備,在被水流噴濺到的同時,出於慣性已再次將肉棒捅了回去,像拿一個塞子堵住水管似的,明顯能感覺到一陣陣熱液兜頭澆灌在肉棒上,再次抽離後,水流再度飆射出來,這回足足持續了四五秒鍾的噴射又全都射在他的下巴和胸膛上。

  裴語微歪著腦袋,四肢綿軟,像要把整個人都掛在沈惜身上。

  此刻的她像是羞澀,又像是衝到巔峰後暫時脫力,全無任何反應。

  在這種狀態下,沈惜本該停下來對她好好撫慰一番,但他自己現在也處於噴射邊緣,根本無法停止,只留給了她幾秒種潮噴的時間,又繼續大力抽插起來。

  以最深入的姿態進行最猛烈的填塞,終於沈惜也到了極限,咬緊牙關抽動了最後幾下,即將射精的瞬間,他突然抽出肉棒,猛烈噴射出的濃稠精液像被高壓水槍打出去似的,噴了裴語微滿臉滿身。

  兩人同時滾倒在床上,攤開四肢,急促地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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