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19章 入彀

  拉開窗簾,陽光很好。

  這兩天好不容易止了近半月來連綿的陰雨,人的心情隨之也開朗許多。

  昨天天色還是有些陰沉沉的,今天就綻開了久違的明媚陽光。

  宋斯嘉突然產生一絲想要雀躍的歡愉。

  盡管氣象預報說幾天可能有陣雨。

  秋雨雖惱人,但在這樣的明媚陽光下,誰還會擔心可能的毛毛雨呢?

  她略帶些慵懶地獨坐窗前,細數著陽光在窗上反射出的光斑,微微發怔。

  在長假前面這幾天里,齊鴻軒算是在妻子身上過足了癮,每天至少都要在她身上折騰個兩三回。

  細算這幾天丈夫在自己身上射精的次數,恐怕能抵得上此前兩三個月的總和。

  宋斯嘉雖然也很喜歡靈欲合一的性愛,每到高潮時也常會激動得不能自已,但從她本性出發,還是很不習慣如此放縱。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夫妻兩人各自忙碌不已,性生活確實少了些,見丈夫在假期里性濃,也就隨他的心意吧。

  這幾天里,兩人在床上做,在沙發上做,在浴室里做,在書桌上做,在廚房里做……家里到處都曾見證兩人奮戰的汗水和喘息。

  除了再次拒絕齊鴻軒嘗試肛交的建議,宋斯嘉基本滿足了丈夫所有的要求,包括讓他拍了一堆自己被他的精液噴了滿臉和肉穴里流出他剛射完的精液的照片,還兩次直接咽下了他射到她嘴里的精液。

  玩到興奮時,齊鴻軒總不記得要用避孕套。

  這幾天里他干了那麼多次,只用過兩次而已。

  他似乎不怎麼放在心上,宋斯嘉卻一直記掛著兩人的約定:這一兩年內——主要是齊鴻軒出國交流回來前,不准備要孩子。

  丈夫既然不戴套,也只能由她吃避孕藥來解決問題。

  齊鴻軒的勁頭很足,整個假期居然基本上足不出戶,就守著老婆,不斷索取。

  如果不是昨天晚飯後,兩人窩在沙發上看影碟,宋斯嘉正幫丈夫口交時,突然流起血來,長假里的瘋狂性愛只怕還會延續到今天。

  宋斯嘉的身體一向很好,每年出體檢報告時,總會被女同事們羨慕。

  她的月經期向來也很准。

  按日子算來,本該是3日那天來月經的,這已是她計算中的最遲時限。

  所以,宋斯嘉一度還擔心會不會就在結婚紀念日當天流血,真要那樣,那她特意准備的情趣修女服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結果,不但紀念日那天月經沒來,一直過了最遲時限的10月3日,月經還是沒來。

  這種情況,對例假一向極其准時的宋斯嘉來說是很罕見的。

  她懷疑可能是齊鴻軒生日那天兩人做愛後自己吃了避孕藥的緣故。

  再說,假期這幾天里自己也一直在吃藥,吃得貌似有些太過頻繁了。

  不過反正這樣的放縱也少有,不是常態,宋斯嘉並沒太放在心上,偶爾一次不准也不必過分大驚小怪。

  果然,沒過兩天,月經來了。

  在令宋斯嘉放心的同時,也讓齊鴻軒頗有些意猶未盡的遺憾。

  今天一早,丈夫就出門,說是和朋友有約。

  長假前五天,他基本就窩在家里和宋斯嘉膩在一起,在他這個年齡段的居家男人中,算是難得。

  也該讓他出去應酬一下自己的朋友。

  宋斯嘉從沒有過半點要“圈禁”丈夫的意思。

  在她看來,男人婚後的尊嚴,和他的自由度及錢包相關。

  所以她從不影響丈夫的社交,也不關注丈夫怎麼花錢。

  反正自己和他每個月都把各自的一半收入存入兩人的共同賬戶。

  剩下的錢怎麼花,兩人彼此都不會干涉對方。

  一連被丈夫痴纏了四五天,突然清靜下來,宋斯嘉一時還有點不太適應。

  呆坐盤算著怎麼打發丈夫回家前的時間。

  齊鴻軒說今天會一直到晚飯時才回來。

  也就是說,自己還有足足七八個小時的獨處時光。

  宋斯嘉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的一個計劃。

  再過一個多月,她就要滿三十周歲了。

  今年剛過完元旦的時候,宋斯嘉就有過寫一篇文章的念頭。

  她想記錄下自己前三十年人生中那些難忘的瞬間,用此來紀念自己一個重要的人生節點。

  只是後來一直也沒下決心動筆,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眼看著生日將近,不如從今天開始,每天寫上一點。

  想到這里,宋斯嘉明白自己今天該干什麼了。應該回一趟母校!

  從考進大學到博士畢業,宋斯嘉在母校待了幾乎整整十年。

  從19歲到27歲,對一個女孩來說,這幾乎就是她全部的青春。

  在那里,有她的夢想和奮斗,有她的榮譽和遺憾,有她的歡笑和淚水,有她的老師和朋友,當然,還有她實際上和形式上的初戀——她這輩子第一個愛上的人和第一個明確關系的男朋友。

  如果要寫一篇關於自己前三十年人生的文章,當然應該先回母校去看看。

  說起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回母校了。

  宋斯嘉立刻就出了家門。

  打車來到母校門外時,差不多正好是午飯時間。

  她就去了以前常去的那家西門外的小食店,要了份吃慣了的鹵肉飯。

  奇怪的是,小食店的老板雖然已經換人,但鹵肉飯的滋味卻幾乎沒變,也算難得。

  在985名校這一級別的大學里,宋斯嘉母校的校園不算大,還是近百年前就存在的老校區的大體模樣,間雜著最近二三十年不同年代里分別新修的建築。

  聽說新校區馬上就要建設完成,那邊有現在校園的兩三倍大小。

  到時候,本科生應該都會去新校區讀書,老校區大概會以研究生教學和科研為主。

  宋斯嘉隨意地在校園里逛。

  大學校園,真是個很有魔力的地方。

  身邊全是一張張青春洋溢的面龐。

  在這里,整個人好像都會年輕一大截。

  宋斯嘉今天穿一身淺藍色布裙,米白仿古布襯衫,背一個斜跨式白底素紋小布包,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下雨而不敢穿布鞋,改穿了皮鞋,那她就活生生像一個民國時的女學生。

  這身裝束讓她瞬間年輕了三四歲,走在校園里一大堆本科生中,半點不顯老,反倒是那份掩不住的成熟和優雅,賺來許多男生的矚目和女生的欣羨。

  宋斯嘉並不需要刻意去什麼地方,這里到處都有她的記憶。

  教學主樓,她在這里每一層的教室里都曾上過課;體育館,她曾在里面揮汗如雨地練習排球;室外泳池,她曾在眾多火辣辣的目光中,換上泳裝顯示著自己姣好的身材躍入水中;校園西南側的小植物園,在那里的某條小徑,她送出了自己的初吻——同樣在這個小園某個更幽靜的角落,某天深夜,在男友反復要求下,她人生中第一次跪倒在一個男生面前,把一根滾燙的肉棒吞入口中。

  當然,寄托了她最深情感的,是那幢號稱人文學院主樓的三號教學樓。

  本科時,宋斯嘉一半以上的專業課都是在這座教學樓里上的。

  學院學生會辦公室也在這里,她參加的社會活動也有大半是在那里。

  這里曾記錄下她無數次的意氣風發和筋疲力盡,無數次的喜出望外和大失所望。

  最重要的,宋斯嘉也是在這里,第一次遇見他——那個她一生中第一次愛上的男孩。

  那男孩,使她在相遇的第一個瞬間,卻恍惚覺得他與自己只是久別重逢;那男孩,笑起來能讓自己覺得哪怕身處夜晚,周遭也是陽光明媚;那男孩,做事的時候嚴肅到令她害怕,生怕自己的後勤服務有哪一點做得不夠好,影響整支參賽隊的成績。

  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人文學院學生會干部,而那男孩不過是請來幫忙的外學院顧問而已——何況他也不是什麼學長,只不過和自己同齡同屆——為什麼自己會怕他?

  宋斯嘉曾經不服,可每當全隊開始展開討論、模擬電子對抗時,看著那張嚴肅認真,一絲不苟的面孔,敬畏之情還是會不自覺的產生。

  當然,很快的,自己對他就沒了畏懼感。

  因為他們在極短的時間里在彼此身上找到了無數的共同話題:書、電影、音樂、體育項目、球星,甚至,他們還喜歡同一檔電台節目,喜歡同一位電台主持人。

  曾經有一位學生會學姐這樣玩笑:“你們確定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嗎?”

  自那以後,自己就一直叫他“哥”,這一叫,就是十年。

  多年以後,再想起這些,也不全是甜蜜,還有抑制不住的酸澀。

  畢竟,自己曾經期盼的,並不是做那個男孩的“妹妹”。

  也就是在這座教學樓里,她發現自己的期盼落空。

  在那男孩第三次過來指導結束後,已是晚上快十點的樣子。

  全隊一起下樓,大家正在討論要不要去校門外的某個小食店吃夜宵,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被一樓樓梯邊安靜守候的一個人影吸引,那是全校知名的管理學院學生會美女副主席,她一言不發地微笑著站在樓梯邊。

  男孩上前牽起她的手。

  原來,她是那男孩的女朋友。

  後來,宋斯嘉才知道,每次那男孩來人文學院幫忙指導時,美女副主席都會安靜地留在一樓教室自習,既不催也不鬧,從沒有過半句怨言,也從每一次加入到討論中來刷自己的存在感。

  要知道,整個大賽差不多延續了半個學期之久,在這段時間里,男孩一半以上的時間都耗在了自己學院這支幾乎全由大一新生組成的菜鳥隊伍上。

  有那麼光彩照人又善解人意的女友,夫復何求?

  那晚,望著他們並肩離去的背影,聽著身邊的隊員們不無艷羨的嘖嘖贊嘆,宋斯嘉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憂傷的。

  那也沒辦法。

  緣分而已。

  總算自己還能叫他一聲“哥哥”,與他一直保持著親密的關系。

  一晃,離那個春天,已是十年。

  走回學校西門時,終於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陽光並沒有減退多少,這必是一陣持續不了多久的太陽雨。

  宋斯嘉撐開傘。

  突然,她發現在西大門邊的一個角落,支著個老舊的修車攤,修車師傅正忙著在雨中撐開一頂大遮陽傘,把一干修車器具護住。

  這個小攤居然也還在。

  當然,修車師傅鬢邊已見了白。

  當年自己第一次推車來修時,他還正值壯年。

  一幅畫面不自覺地出現在宋斯嘉腦海中。

  那也是一個微雨的下午。

  那天,自己的自行車後胎漏氣,由那男孩陪著過來補胎。

  原本只是極碎的毛毛細雨,修車師傅剛開始動手,雨勢突然就變大了些。

  地面很快變了色。

  修車師傅兩手都拿著工具,抬頭看了看天,覺得雨勢大小勉強還可以承受,索性就顧不上遮擋,繼續干活。

  宋斯嘉不忍見修車師傅為幫自己修車,把自己全身都淋濕,自然而然把手中撐著的傘移到他頭上。

  師傅抬頭道了聲謝。

  只過了一小會,宋斯嘉就發現失去遮蔽的自己卻沒有被半點雨打到。

  回頭看,那男孩站在她身後,默默為她撐著傘,他自己大半邊身子卻都淋在雨中。

  宋斯嘉微笑著搖搖頭,把這段記憶重新放回心里。

  對了,修車師傅姓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

  但宋斯嘉敢打賭,那男孩肯定記得。

  他總是很擅長記這些看上去極瑣碎,實際上卻很有用的事。

  不光是修車師傅,還有保安、宿舍管理員、報亭老板、小食店服務員、學校食堂的打飯師傅、理發店的理發師傅……他總是認得好多人,記得每個人叫什麼,與他們熱絡地寒暄,而且也總能得到他們的熱情回應。

  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是真的熟,不是套路似的客氣。

  更別說自己學院的那些隊員們,和自己一起為他們做後勤保障的學生會干部們。

  宋斯嘉甚至都基本確定,那個開他們玩笑的學姐,心底也是有幾分喜歡那男孩的,雖說真論起來,他是低了她一屆的學弟——當然單純從氣質來看,說他比她高一屆更有人信。

  說來也怪,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和這男孩聊起來。

  他好像有一種奇妙的魅力,只要他願意,總能得到別人的真心相待。

  就像特色餐廳里那個賣面的女孩兒,比自己大了一兩歲的樣子。

  每當那男孩到她的窗口點餐時,幾乎都不用說話,只需要把錢遞進去,女孩就知道他今天要吃什麼面。

  如果他要了份燉雞面,去他碗里撈一撈,保險能撈出個雞腿,分量比別人點的同樣的面要足好多。

  明明大家都是學生,也就是走進走出付錢點餐的交情好不好?

  也不知道男孩這份到哪兒都能交到朋友,和誰都能說上話的本事是怎麼練就的。

  這也曾是宋斯嘉對他最服氣的地方。

  過了三點了,宋斯嘉決定回家。

  剛走出校門,包里的手機就發出聲響,有人在微信里和她說話。

  宋斯嘉苦笑,就她逛母校校園的這兩三個小時里,手機響過好多次。

  是同一個人在給她發信。

  這次肯定還是他:她的新同事方宏哲。

  對這個新來的中年教授超越常人的熱情,宋斯嘉暫時說不上厭煩,但確實已經有些苦惱了。

  方宏哲,四十四五歲的年紀,中等個子,微胖,很有學者派頭。

  今年年初,他從原本供職的高校辭職。

  五月份來到宋斯嘉任教的大學,成為她的新同事。

  他32歲成為副教授,39歲晉升教授;已經著有五本專著,其中有兩本很有些反響;也與其他學者合編過兩本教材,其中有一本在業內也有好評;幾年前他曾去英國做過兩年的訪問學者。

  就搞社會科學研究的學者而言,方宏哲有一份相當拿得出手的履歷,而且也正處在做學問最好的年華。

  他入職時間不長,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

  高校教師不像中學老師,整天都待在一個教研組,宋斯嘉對他其實並沒多少了解。

  只是他們不光是同一個學院的老師,也身處同一個課題項目組,來往還是比其他老師要多一些。

  方宏哲是課題組老大親自挖過來的,對他自然抱有很大的期望。

  他本就有帶研究生的資格,只是因為轉校沒多久,暫時還沒有哪個研究生跟他,所以與其他相同資歷的老師相比,能使喚的人手自然就不夠。

  課題組老大特意吩咐宋斯嘉平時在一些繁雜事務上多幫他一些。

  沒辦法,誰讓宋斯嘉在課題組目前的教師隊伍中,算是小字輩呢!

  國慶節前那個一連開了兩天的學術會議,同為東道主學者,宋斯嘉和方宏哲一起又搞接待,又作學術報告,交流不少,倒比過去熟了一些。

  自那之後,這位方老師就開始熱情地聯系自己。

  每天都會在微信上發給她許多留言,對她在朋友圈里的每一條記錄都會評論,還經常轉發一些文章給她。

  他的有些話題與工作有關,更多卻只是閒聊,涉及諸如興趣愛好、生活態度等個人話題,甚至有些在宋斯嘉看來等於沒話找話。

  宋斯嘉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工作之外和方宏哲有更多交流的想法,只是出於禮貌,回復了他幾句。

  他好像也沒有察覺到宋斯嘉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的冷淡,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這就難免讓宋斯嘉感到有些煩惱。

  現在她基本上收到六七條留言,才會簡短地回上一句,希望對方終於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算了,大概這人本性就是如此,自來熟,不認生,喜歡和人打交道。

  宋斯嘉懶得再去多想。

  抬頭望著漸漸細密起來的雨絲,宋斯嘉突然有了一種想走入雨中的小衝動。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

  她還在月經期間,怎麼會做這麼任性的事情?

  是時候回家了。

  雖說陽光還是很好,但畢竟下著雨,萬一一會雨勢大起來,也是麻煩。

  宋斯嘉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宋斯嘉今天因為身體原因不敢淋雨,施夢縈此時卻刻意把自己置於淋浴噴頭下,一動不動的任由溫熱的水流不住衝刷身體。

  濕透了的長發緊貼在她肩頸處的皮膚上,發梢的一端擦到眼角,令她刺癢難熬,抬手使勁揉了幾下,卻像突然打開了一道閘門,蹲下身放聲大哭起來。

  水流肆意地澆在她的後腦和背上,眼淚和在那些不斷從自己眼角頰邊流過的水里,很快就湮沒無跡。

  施夢縈覺得自己孤獨極了。

  環顧四周,孤立無援,竟沒一個人能幫她。

  盡管徐芃就在她家客廳,但他能做什麼?

  他只是等著自己,等自己洗完澡換好衣服,然後帶自己去賓館。

  而在賓館,有更大的屈辱在等著自己,自己卻只能主動送上門去。

  施夢縈無法忘記那個可怕的瞬間,周曉榮灼熱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像要一直盯到肉里去。

  而自己,正一絲不掛像條狗似的趴在會議桌上,被徐芃操著。

  就在周曉榮的注視下,自己發出蕩婦般的尖叫。

  而徐芃則當著周曉榮的面,不光把精液射進自己的身體,最後時刻還拔出肉棒,把許多精液射在自己的背脊和屁股上。

  會議桌上那麼多白乎乎光閃閃星星點點的粘液,那麼刺眼!

  自己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噩夢!

  偏偏一切都是現實中的事。

  在大腦一片空白的瞬間,她聽到徐芃笑著說:“沒干什麼,和小施玩點刺激的。你怎麼來了?”

  徐芃重重拍了下自己的屁股,利索地從會議桌上跳下。

  而自己,卻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趴在桌子上一動都不敢動。

  盡管她心里清楚,周曉榮早就把什麼都看在眼里,可這樣安靜地趴著,再把頭轉向另一個方向,好像就鴕鳥式地告訴自己,周曉榮根本沒有站在會議室門邊,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但事實是殘酷的。

  周曉榮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進自己的耳朵:“你們倒真會玩,跑到公司里來玩這個,不太好吧?小施,你還撅著屁股趴那兒干嘛呀?不是都完了嗎?你還在回味高潮啊?”

  周曉榮的話,幾乎令施夢縈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紅了起來。

  她再也沒臉繼續待在原地,也不知從哪里來的靈敏勁,一下子就跳到地上,風一樣地跑出會議室。

  從周曉榮身邊經過時,施夢縈根本沒敢抬頭看他。

  動作再敏捷,也遮掩不住她此刻的萬分狼狽:渾身上下光溜溜不著寸縷,胸前的工作證晃晃蕩蕩的不住拍在晃蕩蕩的豐乳上,大腿間涼颼颼的正有液體向下流淌……

  她跑得越快,乳房和臀部擺動的幅度越大,看上去也就顯得越發淫蕩。

  這一切,自然全都落在周曉榮眼里,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滿臉淫笑。

  施夢縈急切地尋找著自己的衣物,恨不能立刻把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一絲皮膚都不要露在外面。

  邪門的是,自己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雖然之前徐芃脫她衣服時,施夢縈承認自己已經有些稍稍動情了,但她又不是性愛狂,又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對那一段還是有清晰記憶的,好不好?

  施夢縈絕對確信,自己的連衣裙就是在辦公桌邊被脫去的,然後又被徐芃帶著去了大落地窗邊。

  那,連衣裙呢!?為什麼現在自己的座位邊只剩下鞋襪?!

  急切間找不到連衣裙,施夢縈顧不得停留,又直奔大落地窗邊,那里至少還有自己的胸罩和內褲!

  到了窗邊曾經待過的位置——那被拉開的窗簾就是最好的指認,施夢縈左顧右盼。

  窗邊沒有任何桌椅、設備,除兩盆植物外就全是空地,一眼望去,什麼都盡收眼底。

  施夢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內褲呢?!怎麼內褲也沒了?

  胸罩倒還在,晃悠悠地掛在窗邊欄杆上,像面旗幟似的。

  施夢縈都快急瘋了。

  每赤裸多一分鍾,她就像被男人多強暴了一分鍾。

  見了鬼了!

  怎麼什麼都找不到了?

  徐芃到底是把我的衣服扔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正在心里反復咒罵著出了個“出格”的餿主意,又不知把她的衣服甩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的徐芃,他倒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之前徐芃一直就沒脫衣服,只是把肉棒掏出來而已。

  被周曉榮撞破後,他也不用著急,直接把肉棒塞回褲子里,拉上拉鏈,從容瀟灑得很。

  周曉榮沒和他一塊過來,施夢縈在找衣服的過程中往那個方向瞟了一眼,好像看到他走出大辦公室,往東側辦公區去了。

  “你在干嘛呢?”徐芃的好奇令施夢縈火冒三丈。

  “你把我的衣服弄哪兒去了?”施夢縈恨不能痛罵徐芃一頓,但她居然很不容易地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

  或許是顧慮到此刻公司里還有第三個人,她連嗓門都壓得低低的,用此刻的她能使用的最客氣的語氣,咬著牙問出來了這句話。

  徐芃沒聽懂她是什麼意思。

  “什麼衣服?你之前穿的啊?我就扔在你椅子上了,哦,還有在窗戶邊上。”

  “沒有!”施夢縈惡狠狠地瞪著他,“我都找過了,你快點給我找出來!我不能總這樣光著吧?萬一有人來我怎麼辦?你不是說不會有人來公司嗎?周總怎麼來了?”

  “誰知道!”徐芃撇撇嘴,“你說放假時候,誰會來公司嘛?誰知道這胖子發什麼神經?只能說我們運氣不好。哎,我跟你說,你別找了……”

  他見施夢縈根本沒留心他在說什麼,還在東張西望地找東西,就拉了一把她的胳膊。

  “什麼別找了!”施夢縈終於發作了,驀然拔高的嗓音顯得十分尖銳,“不找了難道我就這樣回家啊?!你神經病啊!”

  徐芃也不跟她計較:“我的意思是,我大概猜到你的衣服在哪兒。肯定是被胖子拿走了,這混蛋最喜歡搞這種惡作劇。他剛才叫我們到他辦公室去。”

  施夢縈現在一心想著快點穿回衣服,逃出公司。

  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周曉榮,怎麼會願意這個時候去他的辦公室?

  更別提此時此刻她還光著呢。

  可徐芃說自己的衣服可能在周曉榮那兒,又讓施夢縈多了份猶豫。

  “走吧,我們過去吧。”

  “我不去!”施夢縈畏縮不前。

  “還是過去一下比較好。他是公司老總,叫你過去,你怎麼能不去呢?”

  “我怎麼過去啊?有我現在這樣去見公司老總的嗎?你去幫我把衣服拿回來好不好?”施夢縈口氣變得柔軟了些,現在她不得不求徐芃。

  徐芃又撇了撇嘴:“我去幫你拿,當然沒問題。可我肯拿,胖子未必肯給啊。他剛才說得很明白,讓我們兩個一塊過去,估計我一個人去呢,是搞不定的。去吧,我們也沒干什麼,男歡女愛嘛,天經地義的事情。坦坦蕩蕩的,我陪你過去!他還能吃了你?!”

  施夢縈低頭不語。

  她實在不想這麼一絲不掛去見周曉榮。

  剛才被他看到自己和徐芃做愛,算是意外;但自己就這樣主動到他的辦公室去,算什麼?

  請領導參觀指導嗎?

  徐芃輕聲細語地安慰了她幾句,施夢縈沒有任何回應。

  徐芃說的那些話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現在的施夢縈,心煩氣躁。

  她不說話,只是因為心里亂到了極點,並不是徐芃安撫得有多好。

  但徐芃還是有句話觸動了施夢縈:“你這人,就是太容易緊張了,把什麼事都看得那麼重。怕什麼呀?上次在酒吧,你渾身上下什麼地方沒被他摸過?你還怕被他看啊?再說,這胖子惡作劇把你衣服拿走了,你總得過去把衣服拿回來吧?你也說了,萬一等會兒又有人來呢?”

  “早就被看過摸過”和“萬一還有人來”這兩條終於說服了施夢縈。

  她戴好胸罩,穿好鞋襪,勉強給自己加了些遮擋,一步三停地跟在徐芃身後,走進周曉榮的辦公室。

  施夢縈完全不知道,像她現在這樣身上只有那麼一點象征性的遮擋,其它部分卻一覽無余,看上去加倍誘人。

  “徐老師,你公然在辦公室和公司員工發生性關系,不光在道德上說不太過去,甚至還涉嫌誘奸、強奸女員工啊!”

  出人意料的是,周曉榮並沒直接對著施夢縈來,開口第一句話把進門的兩人都嚇了一跳。

  “你在說什麼屁話?腦子被門夾了?”徐芃臉黑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沒好氣地反問。

  施夢縈原本躲在徐芃背後,指望能用他的身體遮擋自己,他這一坐下,頓時把她整個人都露了出來。

  她手忙腳亂地用手捂住下身,另一只手原本擋到胸前,轉念一想那里有胸罩的保護,忙又垂下手,擺出一副足球運動員防任意球時常見的雙手遮擋下身的姿勢。

  周曉榮強忍著笑,仍然把整張臉板得不見一絲善意:“你說我在說什麼?什麼叫屁話?剛才在會議室,你是不是在操小施?小施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會跑到公司來陪你做這種事情?你敢說你不是強奸她?”

  “放屁!胖子你別亂講啊!小施,你說,我有沒有強奸你?”

  施夢縈這時又慌又怕,整個人都是懵的。

  周曉榮出現後,她心里確實有了一股對徐芃的怨氣,如果不是他腦子搭錯出主意跑到公司來做愛,自己根本就不會陷入眼下這種尷尬羞恥到死的窘境。

  但是怨氣歸怨氣,這些天積累起來的好感,還是讓她站在徐芃這一邊。

  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徐芃陷入被控強奸的境地,連忙解釋:“沒,沒有,徐老師沒有那個……什麼我……”

  周曉榮手指點著桌面,有些為難地說:“沒有強奸你?不會吧?是不是他嚇唬你來著?別怕他!有我在這兒,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施夢縈堅持自己的說法:“真的,他沒有強奸我!”

  “那你是自願讓他操的?”雖然覺得“操”這個詞用得有些齷齪,但施夢縈再不懂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揪著一個字眼去囉嗦,只能捏著鼻子勉強認了。

  她用極微小的動作點頭,蚊子哼哼似的應了聲“是”。

  “好吧。那強奸這事我們就先不說了。”周曉榮撓著額頭,很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小施啊,就算是你自願的,也不好就這樣公開在辦公室里操屄吧?還是跑到大家平時開會用的會議桌上操!這要是被同事們知道了,影響多不好啊!你說,該怎麼處罰你啊?”

  施夢縈有點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徐芃插口說:“什麼叫強奸這事先不說了?小施都說了,根本就沒有強奸!胖子,你別嚇唬她啊,在會議室里操屄算個屁!你快把衣服還給人家!”

  一提到衣服,施夢縈立刻反應過來,這才是自己來周曉榮辦公室的主要目的啊!

  之前她被“強奸”這兩個字嚇住了,都忘了自己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衣服要回來。

  “還衣服?不行!”周曉榮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剛才我在公司辦公室是撿到了一條連衣裙和一條內褲,可是誰說那一定就是小施的?上面又沒寫她的名字。萬一是別人的呢?後天上班以後我得問問所有員工,是誰這麼粗心大意連內褲都丟在公司了?”

  “你別發神經了!你看小施都快尷尬死了。讓人家女孩子一直這麼光著,多不好啊!快把衣服拿出來!”徐芃站起身,衝到周曉榮辦公桌旁,拍著桌子吼。

  “你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啊?誰說小施現在光著?要是光著,我怎麼看不到她的奶頭啊?上次在酒吧光线太暗,我都沒看清小施的奶頭是什麼顏色的,剛才也沒看清楚,我還想看清楚點呢!現在還是看不到啊!”

  徐芃抄起桌上一疊文件,衝周曉榮腦袋打過去,“我操!你這不光是在耍小施,還是在耍我啊!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干脆點說!”

  周曉榮偏了下身子,那疊文件打在了胳膊上。

  他不懷好意地笑著:“我剛剛說過了,我一直都想看小施的奶頭是什麼顏色。小施啊,要不你現在把胸罩脫了,讓我看看,看過以後我就還你衣服。”

  施夢縈不由自主地抬起一條胳膊,擋在胸前。

  “周總,把衣服還給我吧,求求你了!”她真的快哭了。

  周曉榮一口咬定自己的要求不變。

  徐芃又罵了他幾句,但卻奈何不了油鹽不進的周曉榮,氣哼哼地走回沙發邊坐下。

  磨了十幾分鍾後,施夢縈絕望地發現自己並沒有別的選擇。

  她只能解開搭扣,再次脫下穿上沒多久的胸罩。

  “別遮著,別遮著!”周曉榮從椅子上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施夢縈的胸部。

  看到她的裸體也不是第一回了,自己的電腦里還有一大堆她的裸照呢!

  也不是頭一次看她脫衣服,但這回感覺特別有意思。

  施夢縈的胸部並不十分雄偉,至少與程莎奶牛級別的豪乳相比遜色許多,但是雙乳豐盈圓潤,胸型還是很漂亮,兩片乳暈色澤勻稱形狀渾圓,俏生生的嫩紅乳頭硬挺挺地翹著,也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出於緊張。

  “可以了吧?”徐芃沒好氣地說,打斷了施夢縈快要窒息的羞恥。

  周曉榮笑嘻嘻地從兜里掏出一條內褲,放在桌上。

  施夢縈快步走到桌前,拿過內褲,不顧儀態地當場穿上。

  周曉榮貪婪地望著一對顫巍巍的豐乳就在自己面前不遠處搖晃。

  施夢縈穿好內褲和胸罩,乞求般望著周曉榮,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周曉榮卻和她大眼瞪小眼,什麼都不做。

  又是徐芃幫施夢縈開口:“你磨蹭什麼呢?裙子呢?快拿出來!”

  周曉榮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毫不顧忌地把手伸到襠部,用勁搓了兩把。

  “我剛才只說了還,可沒說全還。內褲不是已經還給她了嗎?”

  施夢縈驚愕地張開嘴,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實在無法理解,得是多沒有底线的男人才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戲耍她。

  她現在內心最深處充滿了即將爆發的憤怒。

  原本她最近的脾氣就不太好,周曉榮這個類似紈絝的老總在她心里也沒什麼地位。

  要在平時,他敢這麼要挾調戲自己,施夢縈早就發作了。

  可今天卻有幾重因素約束住了一向極少有克制力的她。

  第一點是為徐芃考慮。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開始經常站在這個男人的立場,時刻為他著想了。

  周曉榮見面時那句關於“強奸”的質問讓她有點慌,生怕真的把徐芃搞到那麼大的麻煩中去。

  第二點是她現在缺乏底氣,畢竟是被公司老總直接抓到了自己在辦公室和男人上床的丑事。

  在施夢縈看來,這事確實是自己不對。

  作為一個要臉的女人,她沒法在被人那住短處後,還理直氣壯地發脾氣。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連衣裙還在對方手里,只穿著胸罩和內褲的自己根本出不了門;而周曉榮甚至還威脅要在長假結束後拿著連衣裙在整個公司宣揚,那是多可怕的事?

  光想想就讓施夢縈不寒而栗。

  遠患近憂都那麼嚴重,她就算有底氣發作,也不敢。

  “周總,求求你了!我錯了!你可以處罰我,但求求你先把衣服還給我吧!”

  聽到“處罰”這兩個字,周曉榮眼睛都亮了:“這個態度就很正確。犯了錯,就要接受處罰。否則公司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小施啊,咱們說好,你接受處罰,然後我就把衣服都還給你。”

  “好!好!我接受處罰!”施夢縈現在完全沒能力作清醒的思考,只聽到“都還給你”這幾個字,就忙不迭地答應。

  “胖子你他媽真的不給我面子?你想罰小施什麼呀?”徐芃又站了起來,氣憤地嚷道,“信不信今天我揍你!”

  “你他媽閉嘴!你的賬我還沒給你算呢!我先處理小施的事。”周曉榮對徐芃的叫囂也就是撩撩眼皮,根本沒放在心上。

  施夢縈終於清醒了一些,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周總,你要處罰我什麼呀?”

  “從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你犯了哪個方面的錯,就得在哪個方面接受懲罰。”周曉榮搖頭晃腦地說出一番狗屁不通的話。

  施夢縈沒聽懂。

  她沒有精力去思考,更顧不上去嫌棄周曉榮話里的毛病,她只關心具體的懲罰方式。

  “周總你到底要怎麼罰我?”

  “小施你也知道,從你進公司開始,我對你就很有好感。這樣,今天你和我也做一次,那我就當今天什麼也沒看到。衣服還給你,這事就這麼了了。”

  “不行!”施夢縈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周曉榮也不生氣,也不著急。

  “你不願意也沒關系。我不勉強。其實就算我不還你衣服,對你也根本沒影響。讓徐老師幫你取件衣服過來,或者干脆直接去買件新的,你穿上也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你不願意,我也沒辦法。就這樣吧。你們可以走啦。你這件連衣裙,節後我們再處理吧。”

  “周總,我求求你了!”施夢縈怎麼敢留到節後再處理?

  如果真讓整個公司都知道這件事,施夢縈肯定自己就只有去死這一條路。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清高冷傲,與眾不同的姿態和大多數同事相處的。

  今天這件事太毀她的形象,她不敢想象那些同事背後會怎麼說她——背後說還算好的,施夢縈幾乎都能想象她們會當面如何鄙夷和奚落自己。

  “不用求我,不用求我。我剛才已經把要求說了。要麼你和我上床,要麼我們節後處理。就這麼簡單。”

  “周總,你這是脅迫我!你這才是強奸呢!”施夢縈真急了,脫口而出。

  周曉榮輕輕“哼”了一聲,他怎麼會把施夢縈的指控放在心上:“呵呵,我可沒叫你跑到公司來和男人操屄!我可沒讓你脫得光溜溜的在會議室叫床!是你自願來的,剛才被射得滿屁股精液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是不是做了錯事?你在我的公司做這種淫穢事,當然要受懲罰。再說,誰說我在脅迫你?我剛才就說,你不用求我,我也不勉強你,你們可以走了。呵呵。其實,和我做一次有什麼的?說不定你被我操得爽得要死呢?到時候你可能還巴不得我多強奸你幾次!”

  徐芃重重拍了下茶幾:“胖子你他媽閉嘴!”他轉臉對施夢縈說:“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這王八蛋說!”

  施夢縈對他投以完全依賴的目光,這時候她也只能依靠這個男人了。

  她快步逃出周曉榮的辦公室,又不敢走得太遠,盡可能地躲到走廊里的陰影處,蹲下身,緊咬住嘴唇,強忍著淚水。

  過了一會,徐芃打開門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下,看到陰影處的施夢縈。

  施夢縈趕緊站起來,迎向徐芃。

  “沒辦法,這王八蛋今天是鐵了心了。”徐芃的第一句話,就讓施夢縈失望透頂。

  “這樣,你也別慌,我跟你說,現在呢我有這麼幾點跟你講清楚。”徐芃看得出施夢縈心底的不滿,立刻補充道,“第一個,胖子提的要求你不用太在意。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讓公司里別的人知道嘛!再嚴重點,那個王八蛋抽風了,真的說我強奸。那又怎麼樣?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他周曉榮難道還真能把我弄局子里去?你只管你自己,不用考慮我。至於公司里別的人,知道就知道,大不了到時候就說我們兩個在談戀愛!反正我沒結婚,你也沒男朋友,誰能說什麼?頂多就是說我們做事不太檢點。你如果實在不能接受他的條件,我現在就去給你弄件衣服,然後咱們回家去,讓這胖子一個人去死!”

  “你只管你自己,不用考慮我”這句話倒是讓施夢縈心里一暖,但徐芃後面的話又讓她的臉色白了一分。

  這根本就不是說一句兩人正在談戀愛能解決的問題!

  要真讓全公司都知道,她在長假里和徐芃在公司會議室做愛,她哪還有臉見人?

  徐芃惡狠狠地罵完周曉榮,口氣又突然一軟:“當然,話又說回來,今天這王八蛋的要求是很過分,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這里也有你自己的責任。”

  施夢縈不明所以地瞅著他,一時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這胖子是不是以前就對你有那個意思?你一直沒搭理他?”施夢縈點頭。

  “你進公司也快兩年了吧?”

  施夢縈心里默算了一下。“嗯,到12月就滿兩年了。”

  “你看,過去這麼久了,胖子對你一直念念不忘,被拒絕了也還想著。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對你著迷呀!你可能不太懂男人的心理,你要知道,男人對女人的喜歡,當然不能完全是性,可是絕不能沒有性。如果男人對一個女人在性方面保持著持久而強烈的興趣,這說明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有著極大的魅力,以至於他難以放手。相反,一個男人,如果在性方面對女人顯得很淡然,很無所謂,那無論他嘴巴上怎麼講,心里的愛意肯定是很有限的。胖子那王八蛋今天雖然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但總之還是你對他的吸引力太強了,你說是不是有一部分是你自己的責任啊?哈哈。”

  徐芃故意換成一副開玩笑的口氣,假裝是要緩和一下氣氛。

  但施夢縈卻沒有在意他的口吻。

  徐芃的話讓她想到了沈惜曾經對她的態度。

  以前,她是樂於接受沈惜在性方面的隨遇而安的,甚至還不止一次為此竊喜。

  畢竟,能遇到一個這麼尊重自己的男友,應該很不容易。

  但現在的施夢縈,心理卻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固然仍對性愛沒什麼興趣,卻不像一開始那樣排斥,甚至,她的內心還隱隱開始重視男人在性方面對她的評價。

  徐芃曾經那句“死魚”的評價對她的刺激還是很大的。

  我可以不喜歡,但不能讓男人覺得我在這方面很差。

  換句話說,施夢縈要確保自己可以很有底氣地說這樣一句話:“我不喜歡,是因為我更重視精神交流,而不是因為我做不好。”

  聽到徐芃說了那樣一番話,施夢縈還沒來得及去分辨周曉榮對自己的脅迫究竟是因為他無恥,還是因為自己魅力太大,她首先想到的,是沈惜對自己的愛。

  徐芃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

  如果沈惜對和自己做愛這件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那他到底愛我幾分呢?

  對於和我做愛,他就這麼沒興趣嗎?

  “最後呢,我是這麼想的。如果你勉強也能接受和胖子做愛,說真的,其實也沒那麼糟糕。你們也算是熟悉,不至於太尷尬。而且以前你們之間其實已經有過接觸了,話糙理不糙,他也就差插到你里面去了。對吧?其實這有什麼呢?”

  施夢縈氣急,開口想要反駁,張張口,卻無言以對。

  她發現好像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在酒吧玩“真心話大冒險”那晚,自己騎著周曉榮在地上轉過一圈,和他舌吻過,在他面前脫光衣服,被摸了全身,幫他打過飛機,甚至還曾在很短的時間里舔過他的肉棒……

  說真的,在男人和女人的那點事上,自己和他之間也就只差插進去那一下了。

  不知不覺,原本死硬的心防居然開始有些動搖了。

  “你再考慮一小會吧。要是能接受,我們就進去和他說;要是不能接受,那我就給你買衣服去,咱馬上就回家!大不了以後在公司里被人笑話幾天,誰還會天天說這個事!”徐芃刻意把最後一句說得咬牙切齒,看似是打從心眼里不服不忿,卻再一次提醒了有些神思混亂的施夢縈。

  那恰恰是她最害怕,最不敢面對的局面!

  “就……就在……里面和他……做嗎?”施夢縈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徐芃愣了下。“你說什麼?”

  這話已經說過一遍,施夢縈好像卸下一座大山似的,再開口反而流利多了。

  “我是說……嗯……如果我同意他的條件,那,在哪里做?就……就在里面做嗎?”

  “這樣啊……他倒沒說……”雖然施夢縈松了口,徐芃卻沒有馬上順杆爬,“你可想好了,不一定非得這樣的。我說了,大不了就說我們在談戀愛,頂多就是被同事在背後笑話幾天,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再被徐芃提醒“會被同事笑話”這個關鍵點,施夢縈反倒下定了決心。

  “嗯!我……想好了。就,就答應周總的條件吧。”施夢縈低下頭,認命般低語。

  徐芃抓了抓頭發:“那好吧,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不過不能在這里,你本來就不情願,在他辦公室里,估計你更緊張!這樣,晚上我們找個氛圍好一點、干淨一點的酒店。我先幫你調整下狀態,然後再讓死胖子上來,這樣你也不會太緊張,太害怕。好吧?”

  施夢縈缺乏這方面的經驗,聽徐芃這麼安排,盡管覺得有些怪怪的,但讓她不至於太緊張太害怕這層意思,她還是聽懂了,懵懵懂懂地點頭。

  “我想,先回家,洗個澡……”施夢縈有些扭捏地提了這麼個要求。

  此前一直處於不得不赤身露體,又受到脅迫調戲的高度緊張中,一時顧不上。

  現在雖然還沒拿回連衣裙,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對方的要求,想必馬上就能拿回衣服,心情一放松,雙腿之間的尷尬頓時開始提醒施夢縈。

  過了這麼久,大腿內側、屁股上的精液當然早就已經完全液化了。

  可敏感的她總是覺得自己身上,尤其是陰部前後左右的部分還是粘乎乎臭烘烘的。

  這對一個女人,尤其是潔身自好的女人來說,實在難以忍受。

  所以,盡管明知今天自己還要和另一個男人上床,她也還是希望能先洗一個澡。

  “也好,也好。咱們先回家去洗澡收拾一下。我去給你要衣服。”徐芃這時很順從施夢縈。

  他讓施夢縈繼續在走廊里等著,自己跑進辦公室去和周曉榮交涉。

  沒過多久,徐芃又出來了。“小施,你進來一下。”

  “怎麼了?”施夢縈見他沒能把自己的連衣裙拿來,又慌了。

  這該死的周曉榮,自己都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了,他還要改主意?

  徐芃臭著臉:“這王八蛋今天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了!他非說一定要等晚上和你做過之後,才把連衣裙還你。這樣,你到他辦公室里等一下,我馬上給你回家拿衣服去,把你家鑰匙給我。”

  施夢縈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把鑰匙給了徐芃。

  好在當初沈惜為她租房時,充分考慮到了她上班是否方便的問題,選了個距離合適的小區,坐公交也不過七八站路,徐芃開車來回,頂多半個小時就夠了。

  但是施夢縈不想去周曉榮辦公室等。

  她怕徐芃不在時,周曉榮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她希望徐芃能打開講師休息室或會議室,讓她待一會。

  對此,徐芃倒是有不同意見。

  他解釋說,周曉榮這王八蛋人品是次了點,但好在還是講信用的。

  說好了晚上去賓館做愛,現在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再說,如果他真想對你做什麼,你以為待在那些房間里,他進不去啊?

  他是公司老總,公司里哪個門他打不開?

  他手里的門禁卡是有最高權限的。

  施夢縈想想也是,只得不情不願地進了周曉榮辦公室,在離周曉榮最遠的沙發一角窩著。

  雖然徐芃說得篤定,但她還是做好了提前被周曉榮侮辱的心理准備。

  但事實證明,她用莫大的意志撐起來的心理准備完全白費。

  周曉榮除了嘴上調笑幾句,幾次建議在徐芃回來前就先happy一下外,還真沒對她做什麼。

  盡管如此,蜷在沙發上的施夢縈還是緊張得快要死掉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恍如半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等到徐芃,給她帶來另一條連衣裙。

  她穿戴整齊後,逃命似的衝出周曉榮的辦公室。

  徐芃緊趕慢趕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家。

  一進家門,施夢縈就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讓水流衝刷自己。

  想著自己可憐的處境,想著等待著自己的糟糕命運,施夢縈委屈又傷心地痛哭著。

  與此同時,望著丈夫進門的宋斯嘉,有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齊鴻軒一進門換好鞋,就跑到沙發邊,給了宋斯嘉一個熊抱和熱吻。

  宋斯嘉好不容易才從他懷里掙出來,催他快去洗手。

  鍋上正燉著湯,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吃晚飯了。

  齊鴻軒一邊夸著老婆賢惠,一邊走進衛生間。

  宋斯嘉笑吟吟地望著丈夫的背影,心底卻不免泛起一絲微妙的詫異。

  她也說不清是哪里奇怪,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令她覺得不那麼正常。

  回家,擁抱,接吻,洗手……沒什麼錯啊……

  不明所以地搖搖頭,宋斯嘉覺得大概是下午自己回了趟母校,感慨良多,整個人還處在細膩敏感的情緒中,才會產生些奇怪的感覺吧。

  她快步走向廚房,該去看看灶上的湯怎麼樣了。

  如果一切正常,那另兩個要炒的菜也差不多可以下鍋了。

  小夫妻倆准備共進豐盛的晚餐,而施夢縈在徐芃的陪伴下,卻把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半點滋味也沒有。

  施夢縈早就想反悔了!

  她洗完澡回到臥室換內衣,一進房間,就恨不得鎖上門,再也不出去。

  晚上等待著她的是什麼,此刻的施夢縈其實並不十分清楚,但要和周曉榮上床這一條她還是明白的。

  她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怎麼就會下賤到要去和一個自己壓根就很討厭的男人上床?

  可她不敢反悔。

  她的連衣裙直到現在還留在周曉榮手里。

  施夢縈不是沒想過到時候就算周曉榮在眾多同事面前公開一切,自己也可以采取矢口否認的態度。

  反正只是一條連衣裙,又沒照片,又沒影像,難道周曉榮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徐芃帶她回家時,在車里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呵呵,胖子手里攥著你的連衣裙,肯定寶貝死了。要不是你脫在辦公室,他怎麼能拿到你的衣服呢?”

  這句話擊碎了施夢縈妄想抵賴的全部希望。

  是啊,很多人都見過自己穿那條連衣裙,如果不是自己主動把它脫在了公司,周曉榮又怎麼能拿到這件衣服呢?

  這根本不是“打死都不說”這招能掩蓋得過去的。

  施夢縈終於絕望,只能心如死灰地出門、吃飯,再坐上徐芃的車,前往某個賓館,等待周曉榮的“臨幸”。

  徐芃帶她找了家三星酒店,開了間精選大床房。

  這里當然比不上香格里拉酒店的豪華套房,但比起一般的連鎖酒店還是要好得多。

  房間的整體環境是暖色調的,床單則是很柔和的奶白色。

  吊燈的光足夠明亮,但並不刺眼。

  窗邊是一排足夠坐五六人的淺鼠灰色長布沙發。

  床鋪上、沙發上擺了三四個同樣素雅的鼠灰色布飾。

  從所處的八樓窗口望出去,已經入夜的城市,霓虹閃爍,別有一番滋味。

  如果沒有即將面對的噩運,施夢縈會覺得在這樣一個房間住一夜,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

  推開房門的瞬間,施夢縈甚至以為會像電影里演的那樣,看見周曉榮光著上身,下身包著浴巾,坐在沙發上淫笑著望著她。

  房間是空的。

  施夢縈松了口氣。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和徐芃剛在大堂辦手續,開的房間,周曉榮怎麼可能事先跑到房間里?

  坐到床邊,惴惴不安的施夢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徐芃進了衛生間,似乎在和人打電話。

  施夢縈的心揪了起來,周曉榮要上來了嗎?

  過了兩分鍾,徐芃從衛生間出來,站到她身邊,輕輕揉了揉她的肩膀:“來,先把衣服脫了,我幫你弄下前戲,你應該不想讓那胖子在你身上多擺弄。”

  施夢縈仰臉看了眼徐芃,怔怔地把目光轉向吊燈暈黃的光圈,默默伸手到腋下,拉開了拉鏈。

  徐芃見她開始脫衣服,自己也就三下五除二地脫到只剩內褲。

  轉臉見施夢縈正要解胸罩,連忙說:“把內衣先留著吧。”

  這時的施夢縈茫然無措,只知道服從徐芃的指揮。

  他既然說不用脫胸罩,那她也就停下動作。

  此刻,她身上只剩下一套絳紫色的內衣,胸罩細薄如透紗,在施夢縈看來,透明得有點不像話。

  尺寸剛好能覆蓋住她四分之三個乳房,恰好遮擋到乳暈為止,上半部的圓球大半都露在外面。

  內褲也是同樣的款式,除了襠前的布片是實心的,其他位置基本都是鏤空的。

  即使襠前的部分也有幾分透視感,稍加留意就能察覺到其中黑茸茸的一片。

  這套內衣是去年生日時沈惜給她買的。

  她覺得過於性感,基本就沒穿過。

  之前她在家選內衣時翻到了這一套,本來直接就跳過,沒想過要穿。

  轉念想到買這套內衣的人,卻又賭氣似的穿上了。

  說起來,自從收到這套內衣到現在一年多的時間,這也不過是她第四次穿它而已。

  徐芃走到沙發邊,從包里取出樣東西,遞給施夢縈。

  “這個是我下午給你去拿衣服的時候順便買的,等會你把它戴上。也許看不到那王八蛋你心里還會舒服一點,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任何你喜歡的人。特別是剛開始的時候。開始以後其實也沒什麼好尷尬的了……”

  施夢縈手里的原來是個眼罩,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遮光眼罩,而是個大號的紫色情趣眼罩,周圍鑲著黑色的蕾絲邊,戴上後基本從額頭到鼻梁完全都會被蓋得死死的,什麼都看不到。

  施夢縈也不懂情趣眼罩和普通遮光眼罩有什麼區別,但眼前這個眼罩的外形,還是挺討喜的,她對它並不反感。

  雖然不知道戴眼罩是不是真能起什麼作用,但她隱約覺得徐芃說得有些道理。

  想到自己不用眼睜睜看著周曉榮一臉淫笑地壓到自己身上,無形中她還真松了口氣。

  “好了,等會兒他來之前你再戴吧。”徐芃溫柔地輕輕推倒施夢縈,慢慢褪下她的內褲,卻又沒有完全脫掉,只是將它從一條腿上摘下,任由它停留在另一邊的腳踝上。

  他輕撫著施夢縈的身體,從肩頭一直到小腿,動作十分輕柔,只是用指尖似觸非觸地滑過。

  施夢縈的身體硬梆梆的,徐芃的指尖似乎都能察覺到她皮膚下血管和肌肉的不規則顫抖。

  對徐芃的愛撫,施夢縈已經很熟悉了。

  她此刻的緊張完全來源於等會將面對的另一個男人。

  徐芃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將她的恐慌消除掉一些。

  他揉按著施夢縈的肌膚,在許多敏感的位置細膩地撥弄。

  “你知不知道,你的皮膚比很多女人都要好。”徐芃壓低嗓門,好像就在施夢縈的耳邊說話。

  施夢縈略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沒有回應。

  徐芃吻她的額頭、臉頰、耳朵、鼻尖、下巴、脖子、鎖骨,跳過還戴著胸罩的胸部,一直往下。

  “你很香,充滿了女人的氣味。”

  施夢縈的身體並沒有放松多少。

  即便是在和徐芃做愛時,前戲中她的身體也總是僵硬的。

  但她的心思漸漸平軟,身體帶給她的那種奇妙的麻癢,占據著她此刻的意識,她有些忘記一會要面對的噩運了。

  徐芃的舌頭已經游到施夢縈的小腹,手卻留在胸部,把胸罩撥開一些,露出一邊的乳頭,在頂端不住地彈弄,很快就把乳頭搞得挺立起來。

  這樣的玩弄,令施夢縈心神漸漸蕩漾。

  小腹、胯部,大腿都被徐芃的舌頭舔到了,他的胡茬一直扎著施夢縈細嫩的肌膚,又癢又痛,麻酥酥痛兮兮的。

  施夢縈開始發出一聲聲無意識的哼鳴。

  徐芃把頭埋到施夢縈兩腿之間,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氣,揚起頭來笑著說:“好濃的氣味,你來感覺啦!你一流水下面就騷哄哄的……”

  施夢縈扭轉頭,不敢看他。

  她自己都能聞到那股氣味。

  她很想為自己辯護,但那股氣味,除了用“騷”來形容,她也想不到別的詞匯了。

  徐芃開始給她口交。

  這次他舔得很猛,肉穴口外的一圈陰毛很快就全濕了,緊貼著穴邊的肌膚。

  徐芃把舌尖捅入肉穴,在穴口處不住舔弄。

  汩汩的淫水往外冒,有些進了嘴里,他也全不在意。

  這種既痛快又難受的搔癢感,使施夢縈無法遏制地扭起了屁股,明顯的前後蹭動的姿勢就像在配合徐芃用舌頭插著她的肉穴似的。

  這時的她,身體的僵硬也已經緩解了大半。

  徐芃伸長舌頭攪動了好一會,覺得有些累了,索性咬住一片肉唇輕輕扯了幾下,最終將肉唇間頂起的肉蒂卷在舌頭里,用勁吸著。

  他的胡茬冷不丁又刮到施夢縈大腿內側最嫩的皮膚,她發出一聲嫵媚的“嗯”聲,把頭轉向另一邊。

  這種刺痛並不能破壞她此刻的愉悅,完全充血而外翻的兩片肉唇,和肉穴口覆蓋的薄薄一層溫熱液體,說明她已經動情了。

  現在的徐芃,固然還不能完全控制施夢縈的頭腦,但對她的身體已經是再熟悉不過了。

  猛的,施夢縈微微揚起上半身,全身繃成一個弓形,頭部懸在半空,像電影定格似的凝固了幾秒鍾,一陣類似哭泣的嚶鳴伴隨著劇烈的顫抖從她鼻腔中發出。

  “差不多了……”徐芃重新爬回到施夢縈身邊躺好,盯著她的眼睛。

  施夢縈被他看得突然有了一絲羞澀,就在她想轉過臉去的時候,徐芃突然抱住她,略顯粗暴地吻在她的唇上。

  施夢縈毫無防備,尖叫只傳出一些聲響,就被堵在了喉嚨里,徐芃熟練地吸住她的舌頭,貪婪地卷弄著。

  施夢縈能從舌尖品嘗到一絲酸咸的滋味,那是她自己的淫水。

  但現在她也顧不得去嫌棄那些。

  從一開始的驚慌,逐漸變得享受,施夢縈也抱緊了徐芃,熱烈地回吻著。

  不知不覺間,她一條豐腴的腿已經壓到徐芃身上,勾住了他的小腿。

  終於,徐芃放開施夢縈,說出了那句她一直極力避免去想的話:“胖子肯定等急了,叫他上來吧。”

  施夢縈張開嘴,恨不得能說出“不要”這兩個字,但終究還是沒說。

  從床的一角扯過那個情趣眼罩,遞到施夢縈手里,徐芃輕聲細語但卻十分肯定地說:“戴上吧,我馬上叫胖子上來。”

  施夢縈哀怨地最後看了他一眼,接過眼罩戴上。

  她從沒用過這玩意兒,一時還搞不定系帶。

  徐芃幫她系緊了眼罩,前後上下檢查一番,確定她現在確實什麼都看不到,這才起身跳下床。

  眼罩的避光性極好,盡管因為底部被鼻梁托起,不可避免地漏進一些光线,能讓她感覺到外界的光亮,但大部分視野都還是漆黑一片,她即使盡全力把眼珠往下瞅,也無法通過眼睛下方這點空隙看到什麼東西。

  但透進來的這點光還是給了她一點點安慰,不至於令她身處無助的一片漆黑之中。

  施夢縈聽到走開幾步的徐芃在電話里說:“你可以上來了,小施准備好了。”

  不由自主的,施夢縈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渾身開始哆嗦。

  她覺得自己現在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怎麼擺放手腳。

  她一直保持著剛才和徐芃擁吻後的姿勢,幾乎一動沒動。

  那個電話放下還不到兩分鍾,就傳來敲門聲。

  徐芃笑罵了一句:“這王八蛋,肯定沒在大堂等,估計就在走廊里溜達來著。”

  這句話當然是對施夢縈說的,但她毫無反應。

  施夢縈清楚地聽到徐芃走向房門,開門,嘟囔了一句“你他媽是有多急啊”,緊接著又是關門聲。

  走向床邊的腳步聲明顯是兩個人的。

  周曉榮嘿嘿笑著。

  “當然急了!小施好不容易才答應讓我操,當然要趕緊來,免得她又反悔。”

  施夢縈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光靠想象就能勾勒出那張貪婪的胖臉。

  她繃著勁兒,盡可能地穩住呼吸,免得整個人在床上發起抖來。

  其實,此刻的她在徐芃和周曉榮的眼中,正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僵硬姿態平躺著,雙手握拳,兩腿微張,股間的黑毛清晰可見。

  周曉榮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再不說廢話,開始脫褲子。

  徐芃從他身後經過,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周曉榮幾下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直奔床上的施夢縈而去。

  徐芃則又來到沙發邊,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個小設備包,打開後,拿出一個掌心高清DV,開機,調試幾下,對准了床上的兩人。

  在鏡頭里,一個曲线誘人、僅著胸罩的豐腴裸女渾身僵硬地平躺在床上,四肢微微張開,擺成十分不自然的姿態,顯得是那樣局促不安。

  徐芃得意地笑,慢慢走近床。

  此前他和施夢縈在床上親熱時,並沒有去管上下左右的方位,反正賓館豪華大床房里的床往往夠三四個人在上面折騰,也沒有必要去在意床頭床尾的方向。

  所以現在的施夢縈其實是橫躺在床上,頭衝著房間門的方向,而腳則朝向沙發,正好是徐芃現在站的位置。

  周曉榮坐到施夢縈身邊,一把扒掉吊在她腳踝上的內褲,丟到地上,攥住她的手,把它按到了自己的肉棒上:“來,小寶貝兒,給我搓搓雞巴,搞硬點,等會好操你。”

  施夢縈對他說的話好像充耳不聞,面無表情。

  但握著肉棒的手還是依言攥緊了,木然地擼動起來。

  這時,周曉榮注意到舉著DV的徐芃正在靠近,比了個手勢,指了指施夢縈的下身。

  又故意將她的兩條腿掰開。

  施夢縈只在腿剛被掰開時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隨即認命似的放棄抵抗。

  她的兩條腿被掰成一個超過120度的大鈍角,整個肉穴完全暴露在鏡頭里。

  真要說起來,施夢縈的下身並不算漂亮。

  和大多數的中國女人一樣,她沒有修剪陰毛的習慣,一蓬稍顯雜亂的茂盛黑毛環繞著飽滿豐盈的陰部。

  盡管已經經過相當長時間的冷卻,但剛才和徐芃間的親熱,還是使她充血的下身不可避免的濕潤起來。

  略略發黑的陰唇半開半合,透出一絲不那麼完美的紅潤。

  也不知為什麼,施夢縈的乳頭是美妙的嫩紅色,陰唇卻沉淀著大量的黑色,但一旦翻開肉唇,穴中的肉壁又是鮮嫩嫩的。

  周曉榮扒開一邊肉唇,撥弄了幾下藏在肉穴腔壁口的小陰唇,玩了一邊又玩另一邊。

  施夢縈伸手推了兩下,沒能阻止他的玩弄,又認命似的放手不管了。

  肉唇被周曉榮揪在兩根指頭間,一會扯得很長,一會又用指肚摩擦。

  站在一旁的徐芃看著這樣的場景,肉棒也被刺激得硬挺起來,裹在內褲里脹得難受,索性把自己內褲也脫了。

  他認真地拍著每個細節,看著施夢縈被玩弄的陰唇,莫名其妙的想起自己小時候玩過的橡皮泥。

  玩夠了肉唇,周曉榮側躺到施夢縈身邊,把臉湊到她唇邊。

  目不能視物的施夢縈,直到兩人的嘴唇即將碰觸的刹那才察覺到周曉榮要干什麼。

  她堅決地扭轉臉,不願和他接吻。

  周曉榮倒也不急,輕輕“哈”了聲,用剛才玩弄過她肉唇的一根食指挑著她的下巴,笑著問:“這麼不樂意,怎麼還選了套這麼騷氣的內衣過來?明擺著是想誘惑我啊?小騷貨!”

  還沒等施夢縈回答,他就隔著胸罩把手直接按到她一邊乳房上,用勁揉搓。

  “嗯,夠大,夠軟!媽的,奶頭怎麼這麼硬了?是不是剛才被徐老師舔過了?搞得這麼興奮?”

  像他這種出言不遜用詞粗野的風格,是施夢縈過去從沒遇到過的。

  如果不算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那些奪走她處女身的男人,迄今為止,她有過四個男人:大學時的那個教授男友、沈惜、徐芃還有董德有。

  前三個至少從外表上看起來,都是斯文人,在床上即便是調笑,也不會太過分。

  董德有雖是個農民,但一來只和他有過一次賭氣式的性愛,並沒什麼交流;二來當時他也有些心慌,患得患失的,根本顧不上說什麼。

  因此,周曉榮在床上的表現對施夢縈來說真的是前所未見。

  這種風格也恰是施夢縈從骨子里來講最鄙視,最難以接受的,可她現在偏偏就要和這樣一個男人做愛。

  施夢縈滿臉通紅,狠狠把頭扭向另一個方向,不再對著周曉榮所在的位置。

  就在這時,周曉榮使勁把她的胸罩向上推到了肩膀處,兩團豐乳掙脫束縛,卻因為背帶還沒有解開的緣故,被推高的胸罩勒得施夢縈背部和腋下的肉生疼。

  她不可抑止地喊出了聲。

  周曉榮撲到她胸前開始舔她的乳房。

  施夢縈感覺到自己前胸很快就變得濕漉漉的,想到那些全是周曉榮的口水,不禁一陣陣隱隱作嘔。

  在施夢縈的乳房上塗滿口水後,周曉榮開始集中精力在兩顆櫻桃般的乳頭上,吸吮得“嘖嘖”作聲,有時又叼住乳頭向四邊拉扯,使兩團軟肉變換著各種形狀。

  愜意地玩了一陣,周曉榮感覺自己的肉棒在施夢縈手中已經脹到最大,就直接跪到她兩腿之間,手扶著粗大的肉棒,把龜頭頂到施夢縈肉穴口,抬頭看了眼徐芃。

  他正在靠近,十分配合地把DV鏡頭對准他的龜頭。

  周曉榮沒有急於插入,而是刻意扶著龜頭,在肉穴口打轉。

  “小施啊,我現在隨時可以進去,你想不想我進去啊?”

  施夢縈閉口不言。

  周曉榮耐心地把龜頭頂在陰蒂的位置,不停地摩擦著。

  又揪住一片因充血而腫腫起來的陰唇,用勁扯開,不時地用龜頭去蹭里面通紅的嫩肉。

  這種肉體上的強烈刺激,使施夢縈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整個下身的肌肉都難以控制地急速蠕動著。

  一點一點的,周曉榮把他碩大油亮的龜頭插進肉穴,卻又停在半途,不再繼續前進,用手扶著根部,轉動著卡在肉穴口的肉棒。

  “怎麼樣?到底要不要我進去啊?你不說話也無所謂,我還能再多玩一會。看不出來啊,小施,你流起水來,味道這麼重,果然是個‘騷貨’!哎呀!小施,你的水都流到我的雞巴上了!”

  施夢縈被他說得氣急,雙手撐床想仰起上半身。

  “你到底還做不做?不做就……”

  話沒說完,周曉榮狠狠一挺腰,把整根肉棒凶猛地撞進她的肉穴。

  沒說完的半句話變成了一聲尖利的嚎叫,施夢縈猝不及防地被侵入,上半身像要被頂飛似的向上一挺,隨即像片落葉般重重摔回到床上。

  周曉榮惡狠狠地笑著:“多玩幾下就忍不住了?這麼想被我操就直說嘛,就說你是個騷貨!這麼想被雞巴插,老子干死你!這下騷貨滿意了吧!”

  他倒是半點沒留力,從第一下開始就全力以赴,暴風驟雨般狠操了幾十下。

  一開始,施夢縈還想表現一下自己的骨氣,想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可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第一次和徐芃上床時的施夢縈了,這段時間里頻繁的性生活,早就馴熟了她本就已經成熟了的肉體,無形中使她對性刺激的抵抗力降到了最低點。

  現在她的很多反應純出本能,已經不完全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了。

  不過堅持了半分鍾,她就在周曉榮猛烈的攻擊下開始失神地尖叫起來。

  在她叫聲的刺激下,周曉榮顯得愈發興奮。

  他挺起上身,雙手緊緊抓住施夢縈兩條腿,使之高高抬向空中,兩個腳尖各朝一個方向,形成一個大大的“V”字。

  纖秀的腳踝被他死命攥住,使得施夢縈整個下半身都有被他提起來的感覺。

  這種姿勢是肉棒正面進入肉穴時,受到大腿和臀部的阻礙最小的。

  周曉榮可以每次都把整根肉棒完全捅進肉穴,小腹一次次結結實實地撞在施夢縈的屁股上,十分帶勁。

  他每一次抽插都全力以赴,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兩人下身連接的那個部位不斷發出肉體摩擦、汁液攪拌的聲響。

  施夢縈的屁股有三分之一懸空,每一下撞擊都會使她渾身亂顫,整張床都隨之在抖。

  周曉榮早就想這樣痛痛快快干一次施夢縈了。

  這個裝模作樣的騷貨!

  前幾天徐芃把出去上課時給施夢縈拍的上百張裸照都發給了他。

  雖說施夢縈親手刪掉了這些圖片,她卻不知道,不止一種恢復軟件能把這些圖片復原回硬盤。

  她前腳離開徐芃的房間,後腳他就重新找回了這些照片。

  周曉榮玩過的女人也不算少了,但看著這些照片還是興奮不已,恨不得能當場擼一把。

  當然,這倒也不是因為施夢縈的魅力已經到了如此令人難以拒絕的地步,主要是她一直以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搞得周曉榮很不爽。

  看到她被徐芃玩得像個騷氣衝天的賤貨,周曉榮知道自己遲早也會有一遂夙願的機會,當然會興奮。

  為了今天晚上這個計劃,他可是特意好幾天沒碰女人了,就是要把所有的勁兒都用在施夢縈這騷貨身上。

  “爽不爽?爽不爽?老子干得你爽不爽?”周曉榮的問題更多其實只是自言自語,是用力衝刺時保持節奏的一種下意識的舉動。

  他都沒注意自己已經把施夢縈的兩條腿用力壓向兩邊,再差一點就要劈成一字馬了。

  如果不是自幼花大力氣練過很長時間的民族舞,施夢縈早就受不了了。

  平心而論,被這樣激烈撞擊著,施夢縈不可能沒有快感。

  她那兩條被周曉榮攥著的小腿繃得緊緊的,腳尖挺得筆直,斜斜地刺向半空。

  如果認真觀察,還會發現她小腹以下的軀體正配合著周曉榮的衝刺,韻律感十足地聳動著。

  但她還是盡可能的不吐一個字。

  盡管那聲聲呻吟不可避免地從她嘴里冒出來。

  今天,我是被周曉榮脅迫來的,不是因為自己樂意才來的。

  在叫床這件事情上,施夢縈決心要表明態度。

  如果說被操得呻吟不斷,是避免不了的生理反應,那麼至少,自己絕不能親口說出被他干得很爽這種話!

  徐芃饒有興味地拍下這一切,尤其是刻意給了施夢縈挑直的腳尖和潮紅的面孔幾個特寫。

  隨即他悄悄走向床尾,衝周曉榮做了個手勢。

  略微顯得有些癲狂的周曉榮想起之前兩人的約定。

  他猛的停下衝刺,拔出肉棒。

  下身突然變得空虛的施夢縈茫然地仰起頭,戴著眼罩的她對身邊狀況完全不明所以。

  周曉榮也不說話,直接抱住她的腰,用勁把她翻轉過來,將她擺成跪爬的姿勢,再讓她橫轉身,使她的頭對著床尾。

  施夢縈昏沉沉地服從一切指令,終於照著周曉榮的要求趴好,他托住大腿根部,使她的屁股撅得足夠的高,掰開臀瓣,硬挺的肉棒再次毫無阻礙地捅進水淋淋的肉穴。

  “我操!生了這麼個大屁股,就應該從後面操!小施你真是條天生的母狗!”周曉榮一向對女人的臀部有特別的痴迷,施夢縈的肥臀對他來講簡直就是極品,這種視覺上的強烈刺激使他的興奮勁兒更加難以遏制。

  從後面操屄,受到的阻力更小,周曉榮這一通狂轟濫炸差不多要把施夢縈操暈了。

  他每一下都插到底,要不是箍住了施夢縈的腰部,簡直就要會她撞飛。

  兩人肉體相撞發出的急促的“啪啪啪”聲和肉棒抽插時攪動汁液的“咕嘰咕嘰”聲混成一片,聽起來居然十分和諧。

  施夢縈的上身隨著被撞擊的節奏不住搖擺,豐滿的乳房吊懸在半空,像兩個小肉口袋似的亂滾。

  她的呻吟變得尖銳而急促,沒有被眼罩蓋住的臉部肌膚紅得都像要滲出血來。

  周曉榮的肉棒長度雖然一般,卻很配得上他的體型,圓滾滾的,十分粗壯。

  施夢縈覺得股間酸麻無比,整個下身好像都被他撐得滿滿當當,何況又不由分說遭到這樣一番疾風驟雨般的衝撞,她顧不上抗議他在自己背後說的那些髒話,只剩下暈頭轉向地亂叫。

  她現在殘存的一點理智都用在反復提醒自己:“不能說很爽……不能說很爽……”其他的,基本已經脫離了控制。

  她的尖叫聲在周曉榮和徐芃耳中,逐漸變成浪叫,帶上了一絲不受控制的瘋狂。

  正身處癲狂中難以自抑的時候,施夢縈突然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抓住,隨即一根熱乎乎騷哄哄的肉棒徑直捅進自己嘴里,還不等她作出任何反應,一只大手按到她的後腦上,肉棒開始在她嘴里進進出出地做起了活塞運動。

  耳邊是徐芃的聲音:“來,小施,別光叫了,給我舔舔。”

  施夢縈一開始嚇呆了。

  她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同時被兩根肉棒侵犯。

  就在她發愣的這段時間,周曉榮悄然把抽插的節奏放慢了一些;而徐芃則緊按著她的後腦,完全把她的嘴當成另一個肉穴來操。

  兩人一前一後,肉棒出入的節奏居然顯得十分和諧。

  施夢縈被夾在中間,身軀伴隨著兩人的動作,不停地前後搖擺著,韻律感十足。

  當施夢縈終於反應過來後,她妄圖使勁把徐芃從身前推開,可她現在四肢酸軟,平時的氣力就不是徐芃的對手,何況現在只剩下了兩三分的勁兒?

  她的臉完全被壓在徐芃的兩腿之間,有一小簇他的陰毛都鑽進了她的鼻子。

  呼吸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更別提說什麼抗議的話。

  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張大嘴,將徐芃的肉棒整根容納下來,免得它橫衝直撞地在她的整個口腔里亂撞。

  身後的撞擊還在繼續,但施夢縈的尖叫已經變成一聲聲像被悶在缸里的不連續的嗚咽。

  徐芃伸手將施夢縈背部一直沒解開的胸罩搭扣解開,反手抄到她前胸,十分熟捻地找到了翹起的乳頭,用勁揉搓起來。

  施夢縈現在渾身上下各個要緊的部位都落在兩個經驗豐富技巧純熟的男人手里,根本無力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她推不動徐芃,更逃不脫周曉榮,就算她試圖移動自己的身體,躲開徐芃肉棒對她口腔的侵犯,卻又發現自己的腰被身後的周曉榮牢牢按住,那根粗壯的肉棒還在肆虐,一旦發現她有抗爭的意圖,就會加大幾分衝刺的力道,不幾下,就能將她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氣力搗散。

  前後夾攻的時間一久,被操得渾身發軟的施夢縈索性也就不再反抗,緊繃的身軀一下子綿軟下來,就像一直抵御著洪水的堤壩突然松開了閘,滔滔的水勢瞬間就淹過了她整個人。

  在這種片刻不停的夾擊下,她甚至連眼罩都忘了摘,在沉沉的黑暗中被滾滾的肉欲吞沒。

  被兩個男人同時操了十來分鍾,他們終於各自拔出肉棒。

  施夢縈渾渾噩噩的,以為一切終於結束,可還沒等她松一口氣,卻驚恐地發現,那兩人只是換了一下前後位置,兩根肉棒再次一前一後地將她串了起來。

  尤其是此刻嘴里周曉榮的肉棒,在她的肉穴里抽動攪弄了那麼久,混雜著男人的分泌物、自己的淫水和兩人的汗液,那股惡心的味道使得她一陣陣反胃,險些就要吐出來。

  可這時的她還是被兩個男人牢牢控制住,根本沒有拒絕和反抗的余地。

  她的雙手被徐芃反剪著控制在自己的背上,腰部被他另一只手托著,確保下半身向後翹起的角度足以讓他的肉棒順利地在肉穴中進出;而她的頭部被周曉榮死死地按在胯間。

  她除了兩個膝蓋以外,沒有任何能吃住力的部位,完全沒有辦法確保自己身體的平衡,只能靠著兩個男人插在自己體內的肉棒,來保證自己不至於跌倒。

  很快,徐芃就射了。

  他嗷嗷叫著把精液全部射盡後,抽出肉棒,把殘留在頂端的液體都擦抹在施夢縈肥大的屁股上。

  他迅速離開施夢縈股間的位置,周曉榮又遞補了上去。

  施夢縈尖叫起來:“你說過我只要陪你做一次就可以了!”

  可憐她在徐芃射精的瞬間,一度還以為今天晚上的噩夢終於結束了呢。

  不屑一顧地“切”了一聲,周曉榮一邊聳動著下身,一邊理直氣壯地反問:“廢話,我還沒射呢!沒射怎麼叫做過一次?你要是想快點結束,就扭起來叫起來騷起來!想辦法把我搞射了,就算結束了!你這母狗,騷屄怎麼這麼緊?我操!”

  施夢縈噎住了,她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周曉榮的話。

  在周曉榮第二次插入她的肉穴,狠命地捅了十幾下後,施夢縈忽然放聲大哭。

  這突如其來的痛哭聲嚇了周曉榮一跳,但隨即發現施夢縈只是把頭埋到床單里,盡情地流著淚,並沒有反抗的意思,也就不去管她,繼續埋頭苦干起來。

  徐芃也被驚著了,拿著DV的手抖了抖。

  隨即再次將鏡頭對准施夢縈被操得臀肉亂顫的大屁股。

  剛才操施夢縈那會,他把DV放在床上,估計鏡頭所及只是施夢縈的一小段身體,也沒拍到別的什麼。

  現在他准備把周曉榮射精前後的細節都拍下來。

  施夢縈的這場哭泣像一場沒有預兆的山洪,伴隨著後來周曉榮整個抽插的過程。

  就好像她想借著淚水,把今晚所有的屈辱都趕出自己身體似的。

  借著之前讓施夢縈口交,緩解了一下緊張到即將爆炸的狀態,周曉榮恢復了一定的戰斗力,這次他又堅持了近十分鍾,這才一射如注。

  當他把攢了好多天的精液全部灌進他覬覦了那麼久的肥穴中時,施夢縈已經像一灘爛泥,軟癱在床上。

  即便這樣,兩個男人也還是沒放過她。

  徐芃將DV放好,摘下施夢縈的眼罩。

  兩人將各自的龜頭在施夢縈身體各個部位滑過,在她各處肌膚上都塗抹了殘留的精液。

  隨即又一左一右地分躺在她身邊,緊緊貼住她,讓她兩只手分別攥著兩根皺巴巴軟趴趴的像毛毛蟲的肉棒,一人捏住她的一邊乳房,像玩泥巴似的揉搓起來。

  施夢縈任由他們玩弄。她現在連動根小手指的勁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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