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27章 回歸

  純黑高領束身毛衣、鼠灰色羊絨背心、高腰緊身皮褲、高跟靴再配上本身接近170cm的身高,在一眾接機的人群中,如此打扮,還戴了副大墨鏡的裴語微顯得極其亮眼。

  拖著箱子剛到出客口,沈惜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裴語微。

  小丫頭倒還沒瞧見他,她偏著腦袋,墨鏡後的目光不知落在何處,但沈惜相信她肯定正在認真打量著每一個經過的人,生怕漏過自己。

  前天,在訂了機票後,沈惜通知裴語微,自己將會在5日下午四點左右抵達中寧。

  小丫頭很高興,說要來機場接他。

  本來沈惋已經確定要來接機,但裴語微說什麼都要讓沈惜把姐姐這邊推脫掉,實在難纏,沈惜也就由得她了。

  約定了接機的時間,小丫頭不依不饒地嗆了沈惜一句:“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說起來,沈惜這一趟確實去了很久。

  不算路上耽擱的時間,他在倫敦就足足待了20天。

  算是留學歸來後,他在英國待得最久的一次。

  不過待得雖久,他基本上也沒有閒逛的時間。

  這段時間里,沈惜先是參加了一次股東會議,履行了作為公司股東所應履行的義務。

  2010年底,他和一個英國朋友一起把聯手搞出來的數據庫專利賣給了美國的買家,對方以這項專利為基礎在英國注冊了一家公司。

  這套數據庫雖然尚不成熟,但功能極清晰,用戶體驗極滿意,買家對它的前景評估很好。

  在這次談判中,沈惜和朋友沒有要錢,而是把專利折算成了新公司20%股份。

  在沈惜回國前,他把一半股份賣給了朋友,自己只保留了5%的股份,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小股東。

  賣掉的股份為他換來了70多萬英鎊的現金,折算成當時的匯率,大概是近800萬人民幣。

  就是靠著這筆錢,沈惜回國後很快就搞起了兩攤生意,別墅和車也都很快到位,讓自覺占有了父親幾乎所有的遺產,心下不安的姐姐稍感放心。

  除去啟動生意的資本金和買房的首付,沈惜把剩余資金的大部分都放入投資市場,變成了股票、期貨和信托投資。

  沈惜很喜歡憑技術吃飯的人生,但在已經有了一定資本的前提下,他也不介意做投資。

  畢竟,說實話,用錢來生錢,永遠是最快的。

  一晃四年多過去,即便不算他在英國那家公司的股份,他的總資產也已經擴大了兩三倍。

  當然,沈惜沒把賺來的錢都放進銀行。

  過去三年里,他每年有一次或大或小的投資決策,現在,除了書店和茶樓外,沈惜還在中寧的另外三樁生意中擁有股份,只是並沒有頻繁參與到那些生意的日常運營中去而已。

  除了開股東會,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則是要參加一個技術會議。

  當年的數據庫經過幾次升級,現在面臨關鍵節點,因為前一次升級並不算成功,公司決策層認為還是應該以設計者的思路為核心來完成最新一次最為重要的升級。

  因此,沈惜當然被邀請成為技術團隊的一員。

  這次升級項目的技術團隊人員來自五湖四海,除了英國公司自身的技術人員外,還有至少四個主要成員像沈惜一樣居住在英國以外。

  所以,實際上他們組成的是一個背靠背的虛擬團隊。

  這種合作模式最需要的,就是建立良好的溝通渠道並確定流程清晰的合作模式。

  就是這件事占用了沈惜在倫敦大部分的時間。

  在這個未來可能會持續半年到一年的項目里,沈惜不但要參與相當一部分技術上的工作,還要承擔起所有英國以外團隊成員的信息集成任務。

  所以他需要趁著這次所有的成員都集中在倫敦的機會,用大量的時間和他們展開溝通,畢竟其中的大部分,此前與他並不相識,他得從一開始就了解他們的性格、價值觀、工作習慣以及思維方式。

  忙完所有這些,已經是大前天的事了。他這才能訂機票回國。

  飛越小半個地球,出發時是傍晚,飛機落地時,也差不多是北京時間的下午四點。

  要不是早已習慣了這種時差,一晃神還真會以為自己在飛機上坐了整整一天呢。

  裴語微已經在人群中找出了沈惜,興奮地揚起手臂,不停地揮舞。

  沈惜快步來到她的面前,裴語微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總算是看到活的你了!哼!去了那麼久,就給我發來幾張照片!”

  沈惜有點吃不消這丫頭突如其來的小熱情,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下。

  “穿得這麼少,不怕冷啊?”

  裴語微一歪腦袋:“嘻嘻,開車時把風衣扔後座了,下車忘了拿,剛開始不冷,現在有點冷了。”

  沈惜搖搖頭。

  這丫頭有時看著挺成熟,有時又有些孩子氣。

  他脫下風衣,披到裴語微肩上。

  “在航站樓里面還好,出去吹風就真要冷了。裴大小姐過來接我一趟,要是凍出個好歹,就算是你自己的錯,我也擔待不起。”

  裴語微一開始挺開心,聽到“就算是你自己的錯”這句,皺了皺鼻子:“什麼叫我自己的錯?”

  “好吧!你把衣服忘在車上,是我的錯。”沈惜利索地改口,不跟她斗嘴。

  裴語微自己也覺得這個說法實在沒道理,偷偷發笑,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講講笑笑,兩人走出航站樓,前往停車場。

  上車後,裴語微先把風衣還給沈惜,隨即俯下身,悉悉索索地忙活起來。

  沈惜好奇地偏著頭瞧,卻發現她正在脫高跟靴,准備改穿此前留在車上的跑鞋。

  沈惜發笑:“大小姐,你考慮得真周到,既要漂亮,又要安全!”

  裴語微拎起換下的靴子,扔到後座,笑得很有幾分小得意:“那當然!本小姐多聰明啊!”

  “可去接我這短短幾十分鍾里,你就別換來換去的啦,多麻煩!”

  “那怎麼行?跑鞋怎麼搭配我這一身啊?怎麼能怕麻煩?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沈惜啞口無言。好吧,美女的邏輯,凡人是很難理解的。

  中寧市寶金國際機場位於主城區西南、寶金縣南部,路況良好的條件下,距市中心大概一個半小時車程。

  今天是周末,肯定會堵車,好在是周六,大多數車走的應該是出城方向,返回市里多少要好一些。

  即便如此,想進入主城區,肯定是要到天黑以後了。

  裴語微的意思是先和沈惜找地方吃個飯,為他接風。

  但沈惜婉謝。

  他想先回姐姐家。

  畢竟一走就是20多天,盡管一直保持聯系,總要見上一面,心里才踏實。

  再說,昨天告訴沈惋不必來接機時,姐姐特意叮囑,家里會為他准備晚飯。

  裴語微雖有些失望,但關系到沈惜的姐姐,她也不好再開腔。

  過了會,小丫頭突然說:“那,我能不能去你姐姐家蹭飯?”

  沈惜在後視鏡里瞟了一眼,見她頗有幾分忐忑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生出一絲溫柔。

  本是想推脫的,開口時卻改了說法:“好啊。歡迎光臨,我先跟姐姐說一聲。”

  於是他給沈惋打了電話,說晚上要帶位客人回家吃飯。

  “我是不是給沈惋姐姐添麻煩了?”裴語微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

  別人姐弟多日沒見,要聚在一起吃飯,自己非要湊上去,未免失禮。

  沈惜既然答應了她,就不會讓她心里不安,輕松地說:“沒事!我姐也不會給我張羅什麼特別的,就是家常飯菜,添雙筷子的事。倒是你別嫌太簡陋才好。”

  裴語微連忙說自己平時可乖了,最愛吃家常菜,一點都不挑食。

  “哎,對了,沈惋姐姐的名字怎麼寫啊?”小丫頭突然變身好奇寶寶。

  “你都知道我姐的名字,還不知道怎麼寫啊?”

  “嘻嘻,我找銘遠哥哥問的。但就是沒問字怎麼寫嘛。應該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揚’的婉吧?”

  沈惜心中又是微微一動。

  他當然明白裴語微找劉銘遠問的,絕不會是姐姐,而是自己。

  他與小丫頭相識也快有三個月了。

  就算出國前他一直把她當作愛找他聊天的小鬼頭。

  可在倫敦這段時間,她比任何人都勤於和他聯絡,看她平時發來的每一段微信,尤其是那晚見她說了那句“我想你了”,沈惜又怎麼還能看不出這丫頭的心思?

  平心而論,盡管在兩人初見時,沈惜對她留下了一絲嬌縱的印象,但相處了這段時間,他對裴語微的看法倒有了很大改觀。

  這真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可是,她偏偏是裴語微。

  盡管年齡的差距是一個客觀存在的問題,但沈惜絕不介意和一個各方面條件與裴語微一模一樣的小姑娘戀愛,但是這個小姑娘最好不是裴語微本人。

  沈惜輕聲答道:“不,不是那個‘婉’。我們是雙胞胎嘛,名字當然也是一對。是‘惋惜’的‘惋’。”

  “啊?還真是‘惋惜’的‘惋’啊?”裴語微皺起眉頭,“你叫沈惜,倒是還好,可沈惋姐姐叫‘惋’哎,怎麼覺得有點悲悲戚戚的。沈伯伯怎麼起了這麼兩個名字啊?對了,你兩個哥哥不是叫沈偉長,沈偉揚嗎?怎麼就你起了個單名啊?”

  “我們家我這一代孩子的名字都是爺爺起的。所以,我一開始的名字和兩個哥哥一樣,都有個‘偉’字,我叫沈偉翔。我姐姐小時候的名字和現在差不多,叫沈婉儀,那時倒確實是‘婉約’的‘婉’。”

  裴語微小聲將“沈偉翔”和“沈婉儀”兩個名字念了幾遍。

  “都很好聽啊,為什麼改了?”

  沈惜稍一猶豫,輕輕嘆氣:“1992年,我母親出車禍,去世了。那時我們姐弟都還沒上小學。母親走了以後,父親一直很難過。在我們小學報名前一個月,他給我們改了名字,應該是想以此來寄托對母親的痛惜和懷念吧。所以,從小學開始,我們姐弟就叫沈惋、沈惜。”

  “呀,對不起。”裴語微聽到這段話,頓時有些不安,乖乖地嚴肅了神情,“伯母肯定很開心的,沈伯伯那麼思念她。”

  沈惜欣慰地笑笑:“沒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父親太想念母親,七年後就去陪她,他們在那邊可是已經團聚好些年了。呵呵,卻留下我們一雙子女在塵世辛苦度日。”

  裴語微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但聽沈惜能用比較輕松的口氣來描述父母早亡,知道他至少沒有生氣,也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這時,電話響,沈惜有些恍惚,鈴聲響了好久,他才慢慢摸出手機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宋斯嘉。

  他下飛機後給她發了段語音,說自己已經回到中寧。

  宋斯嘉剛聽到留言,打來確認。

  簡單聊了幾句,約好過幾天見面再聊,沈惜掛了電話。

  裴語微好奇地問:“你用的是什麼鈴聲啊?聽著像首歌,但好像不是歌手唱的吧?”

  “哦,是我一個朋友錄給我的。90年代,小剛唱的一首歌:《暖風》,可能你沒聽過。”

  裴語微使勁撅了撅嘴:“是女朋友吧?我聽清了一句哦,‘從開始,到最終,這份情感沒變過’。哼哼!”

  沈惜抬手撓了撓眉角,自嘲似的笑了笑:“不是女朋友。你耳朵倒尖,可怎麼就沒聽清第一句啊?‘你和我,不常聯絡,也沒有彼此要求’。哪有男女朋友不常聯絡的?呵。”

  裴語微嘟著嘴不說話,卻想好回家一定要找這首《暖風》聽聽。

  這段鈴聲,或者說這首歌,就是兩個月前宋斯嘉送給沈惜的30歲生日禮物。

  她特意拜托自己的朋友,找了個錄音棚,為沈惜錄了這麼一張碟,里面就是《暖風》這首歌。

  “你和我,不常聯絡,也沒有,彼此要求。從開始到最終,這份情感沒變過。沒有誰,能夠取代這種甜美的相投。習慣對你說感動,需要時你在我左右。兩顆心活得自由,不擔憂時空……”

  “有時候,我的脆弱,只在你面前解脫。而你總是幫助我,走出沉淪和迷惑。像鏡子那般,清楚照出真實的自我。最好最壞的結果,你都願張開雙手,完完全全的接受,不完美的我……”

  “有暖風在心中,何必畏懼過寒冬?不必說,什麼是擁有,你給的我懂。有暖風,夢里頭,呵護純真的執著。愛不休,讓期望的手,從來不落空。謝謝你,陪著我……”

  嘉嘉還真是選了首好歌。

  在她心里,我應該就是這樣一個不常聯絡,不必擁有,但能了解她,幫助她,陪伴她的哥哥吧?

  其實,類似的話,宋斯嘉一直都很想對沈惜說。

  但怎麼才能說得得體,不脫出自己身為他人妻子的本分,又不至於讓沈惜產生什麼誤會,還是讓她猶豫了很久。

  何況,宋斯嘉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兩人太熟,骨子里又都沒有文藝青年的秉性,從不習慣把話說得太煽。

  借著生日禮物這一茬,倒正好用這首歌把心里話說了。

  在收到CD的當天,沈惜就將其轉錄成了一個MP3文件,並切了其中開頭一段作為手機鈴聲,再沒更換過。

  裴語微是爽朗的性子,雖有些小心思,但不會老念著這茬,很快又想到了別的話題:“哎,下周二的‘雅森之夜’,你去不去?”

  沈惜都沒聽過這個詞。

  “什麼夜?”

  “‘雅森之夜’啊,你不知道哦?”

  “雅森”是中寧一個著名的服裝品牌,產品暢銷全國。

  自其前身雅森服裝公司創辦之日起,至年底已將滿整整三十年。

  今年以來,雅森集團已經搞了一系列活動來配合三十周年大慶,而慶典的核心和高潮則將是定於12月8日夜,在雙湖景區香格里拉酒店舉辦的盛大時尚酒會。

  相關邀請函已經發到了中寧市幾乎所有顯貴名流手中。

  “呦,真不愧是裴家大小姐,你也收到邀請函啦?”沈惜聽完介紹,就想和小丫頭開個玩笑。

  裴語微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從雅森發出來的邀請函嘛,我爸肯定有,我就沒有啦。不過上次在萬聖節Party上認識了雅森老板的兒子,他也在發邀請函,給了我一張。所以,我可以不用跟在我爸屁股後面,自己去哦,嘿嘿。”

  “嗯,那倒挺好。確實是自己去自由一點。這種邀請函,我二伯、二哥肯定會收到。但我們沈家,除了他們倆,恐怕就算是大伯、大哥他們也不會受到邀請的。更何況是我?我是沒機會去見識嘍。”

  裴語微這時對沈惜所在的“沈家”也不像在雅福會初見時那樣懵然無知了。

  她明白沈惜話中的意思,像沈永華這樣的省級高官,像沈偉長這樣的要員秘書,如果不是自己分管工作內的活動,明面上通常是要和這些商界的慶典、酒會保持距離的。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啊!”裴語微正想這麼說,腦筋一轉,又把這句話吞進肚子里。

  如果沈惜真想去,會去不了嗎?

  為什麼要“跟著”她去?

  不知不覺中,在沈惜面前,裴大小姐的心思變得細膩了許多。

  一路閒談,六點半左右,他們終於到了沈惋家門口。

  裴語微又是一通忙活,甩掉跑鞋,換上高跟靴,這次沒忘了穿上自己的墨綠色水貂領修身風衣。

  按了兩下門鈴,只聽里面傳來一陣歡騰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歡快童音,門打開了。

  “舅舅!”秦一諾張開小手臂,一下從門里跳出來,抱住了沈惜的腰。

  不過她的個頭還差一些,不免有些吃力。

  裴語微一下子就稀罕上了這小女孩。

  “呀!好乖!”她蹲下身,用手指點了點秦一諾的鼻子:“你叫什麼呀?”

  秦一諾這才注意到舅舅身邊還站著個漂亮阿姨。

  秦家家教很好,她立刻松開沈惜,轉身面對裴語微,乖乖說:“阿姨好,我叫秦一諾。‘一諾千金’的一諾。”

  “真乖!嗯……我不是阿姨!叫姐姐!”瞧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裴語微覺得好玩,但聽著稱呼卻又有點別扭,連忙糾正。

  “別理她,就叫阿姨!嗯,微微阿姨。”沈惜摸摸外甥女的小腦袋,快步邁進家門,留下這麼一句。

  裴語微牽著秦一諾的手,緊跟他的腳步,不忘叮囑:“別聽他的,叫姐姐,微微姐姐!”

  沈惋正在廚房,只探出身子來打了個招呼,又繼續忙活。

  裴語微和秦一諾親親熱熱地玩了二十分鍾,菜都上了桌,四人坐到桌前。

  秦子暉要參加中寧書畫家年會,明天才會回家。

  所以今天只有沈惋母女給沈惜接風。

  沈惜正式向姐姐介紹了裴語微。

  秦一諾坐在一邊,左看看右瞧瞧,像是忍了很久,突然冒出一句:“嗯,微微……”她頓了一下,小眉頭蹙在一起,像是糾結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聽舅舅的,“……阿姨,你是我的舅媽嗎?”

  沈惜正在舀湯喝,差點把勺子掉到湯碗里。

  “諾諾,誰告訴你她是舅媽的?”

  秦一諾認真地說:“平平哥哥有舅舅,也有舅媽。我就只有舅舅。嗯,媽媽說,我很快也會有舅媽的!”

  “平平哥哥”是她表哥,秦子暉姐姐的兒子,比秦一諾大兩歲,兩個小家伙感情很好,可又經常互相攀比。

  倒不比誰家有錢,誰更有漂亮衣服啥的,比的一般都是誰要好的小朋友多,誰會背的詩歌多,誰得到的表揚多……諸如此類。

  難不成連有沒有舅媽這種事也在他們攀比的范圍內嗎?

  裴語微憋著笑,一本正經地問:“諾諾,你想不想我當你的舅媽呀?”

  秦一諾認真地瞅了瞅裴語微,用力點了點頭:“好呀!”

  沈惜哭笑不得。

  但他寵這小丫頭更甚姐姐、姐夫,倒不會開口斥責她,只是翻了翻白眼。

  說說笑笑,大家吃完了飯。

  飯後,裴語微繼續和秦一諾玩耍。

  沈惜則收拾著碗筷,陪姐姐進了廚房。

  “這姑娘真的挺好。我說,你是不是已經把人家小姑娘拿下了?”沈惋笑眯眯地問。

  沈惜悶不做聲。

  過了會,沈惋從身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他才回了一句:“沒呢。至少現在沒這打算。我有點後悔在車上心軟,把她帶來了。”

  “為什麼?”沈惋驚訝地問。

  她以為弟弟今天帶這小姑娘回來,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沒想到不但事情沒成,他壓根就沒這心思。

  “姐,她是裴家的姑娘。”

  “我知道,你剛才介紹過了。”沈惋一時沒明白弟弟的意思。

  沈惜只得轉過臉來,緊盯著姐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又說了一遍:“姐,她、是、裴、家、的、姑、娘!”他刻意在“裴家”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沈惋不由得張大了嘴,一只手下意識地放到唇邊:“你是說,裴……家?天哪……她不會是……?”

  沈惜搖搖頭:“不是女兒,是侄女。”

  沈惋輕輕拍了拍胸口:“那倒還好……那她就是裴新林的女兒?新越的大小姐?如果是裴新林的女兒,我覺得,問題也不大吧?”

  “不是問題有多大的事。就算是那人的女兒,又不是我們的妹妹,會有什麼問題?可你想,我要真跟裴家的女兒在一起,就不是兩個人的事了,這是兩家的事,我得去見她家長輩吧?她得來見我們家長輩吧?見了面……”沈惜無奈地攤攤手。

  沈惋嘆口氣,把身子靠在冰箱上:“也真是。”

  “咱們沈家這邊也就算了,頂多是覺得有點尷尬。二姨那邊怎麼說?外公呢?當年外公、表舅他們可是差點就把那人揍死。”

  “唉!”沈惋輕輕搓了搓手,貼上弟弟的雙頰,捧著他的臉,說,“還以為你遇到合適的了!臭小子,啥時候才把弟妹給我帶回來呀你!”

  沈惜逃出姐姐的“捧臉殺”,淡定地說:“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不肯找。慢慢等吧,總會出現的。”

  跳過這個話題,沈惜又和姐姐說起“雅森之夜”。

  沈惋對這個有些了解。

  “你姐夫也有張邀請函,好像是他表弟給的。”

  “姐夫的表弟?”沈惜的表情表示自己沒聽說過這麼一門親戚。

  沈惋聳聳肩,說:“我也不認識。好像說這些年都不在中寧,前幾年甚至都不在國內。子暉去不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這個‘雅森之夜’是星駿文化搞的,正好是……”她朝客廳方向歪了歪腦袋,“……那邊的生意。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沈惜輕輕“嘿”了一聲:“這是怎麼了?突然和裴家黏上了?”

  “行了行了,別收拾了。你出去吧,我來弄!別把人家扔在客廳帶孩子,你又沒想把她變成諾諾的舅媽。”沈惋往外趕人。

  臨走時,裴語微還想要送沈惜回家,沈惜卻告訴她自己出國前就把車放在姐姐家小區,所以可以自己開車回家。

  再說考慮到家里已經有20多天沒有住人,算上之前趕上沈執中住院,又有很長時間在醫院陪床,空屋的時間更長,恐怕不是一回去就能住的。

  自己晚上可能就住在姐姐家,等明天去收拾過之後再回家住。

  於是裴語微就獨自回家了。沈惜和她約好過幾天再找時間吃飯。

  總得來說,今天裴語微還是挺開心的。

  剛把車開出沈惋家所在的小區,裴語微就接到堂妹的電話。

  電話中裴歆睿的腔調有點怪:“姐,你,干嘛呢?”

  “剛和朋友吃完飯,你怎麼了?生病了?”裴語微開始很擔心,因為堂妹的聲音聽上去像在盡力忍耐著什麼,她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以為堂妹有什麼不舒服,要麼病了,要麼是來了每個月的煩惱,疼痛難熬。

  但很快,裴語微就察覺出異樣來。

  這感覺真熟悉……

  自己好像也曾用這樣的腔調打過電話……

  那還是三年前在馬來西亞時,和自己同組的一個志願者打來電話,商量第二天一個活動需要調整的細節,而當時裴語微正被那段時間的性伴,那個台灣籍的男生壓在身下抽插著肉穴。

  她示意台灣男生暫停,然後爬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還沒說上兩句話,她聳著赤裸的屁股打電話的姿勢令男生忍耐不住,突然又從後面插了進來。

  毫無防備之下,裴語微被他一頓猛操,險些被撞下床去。

  電話那頭的人略感異樣,關心地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裴語微只能一邊向後推搡台灣男生,讓他稍稍留力,不要插得太猛,一邊故作鎮定地假裝無事。

  而台灣男生卻像故意要讓她經受考驗似的,非但沒有收力,反而插得越來越狠。

  裴語微開始還能保持基本的平靜,用簡短的語氣和對方正常交流;慢慢的她變得輕易不敢開口,又把手機拿開些,不敢貼得離自己的臉太近;到最後她干脆長時間兩手攥住手機,壓根不敢松開,生怕自己的喘息和輕聲呻吟通過話筒傳到電話那頭,只在必須說話時言簡意賅地蹦出幾個字。

  雖然狼狽,但裴語微也被操出了異樣高漲的激情。

  終於掛斷電話後,她壓抑許久的激情再難遏制,反過來把台灣男生撲倒在床,凶猛地騎跨到他身上,瘋狂扭動起來。

  男生望著眼前變得十足放蕩的小美女,笑道:“乖乖女怎麼發騷了?想不想看看自己的樣子?像條十足的小浪狗!”

  “那怪誰!”裴語微如同騎在奔馳的駿馬上似的,身體不住起伏,每一次都把整根肉棒完全撞入自己的身體,她情不自禁地揉弄著自己的乳房,像感覺不到疼一樣使勁掐著乳頭,腦袋左右搖擺,短發不斷揚起。

  “人家本來乖乖的,都是被你操的,被你操成小浪狗了!咬死你!用我的屄屄咬死你!”

  那次是裴語微在台灣男生身上獲得的最猛烈的高潮,刺激得她難以自持,吸吮著仍在噴射中的龜頭,大口大口地吞咽著精液。

  而在那之後的三天,裴語微也一直沉浸在這段高潮中,在床上對那男生言聽計從,連原本一直不肯舔的屁眼都舔了。

  此刻堂妹在電話中故作淡定的感覺,立刻讓裴語微想到了那時的自己。

  這點小伎倆,可瞞不過早有經驗的裴大小姐。

  “臭小妞!你在干嘛?!”裴語微不想裝糊塗。

  “嘻嘻……姐,你猜?啊……輕點!”裴歆睿從堂姐的語氣里聽出她已經有所察覺,索性就不再裝腔作勢,放肆地叫了起來,像是被男人來了幾下狠的。

  “姐,要不要來一起做完上次沒做完的事啊?”

  裴語微被自己這個沒羞沒臊的小妹搞得有些好笑:“你又和留學生約會啦?”

  “嗯……嗯……啊……”裴歆睿這時卻顧不上回答,又叫又喘了好一會,才又開口說話,“是啊!又在馬都家。你上次覺得那個Alex不行,今天馬都帶了他一個同學過來……他們都好厲害!啊……慢點慢點,我先……啊……”

  “好啦好啦!他們厲害你就自己享受吧!當心點。我不管你啦!”

  “姐你不來啊?來嘛!他們兩個人,都搞了四次了,我快不行了……”裴歆睿在電話里確實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已經被“蹂躪”得筋疲力盡。

  裴語微臉微微紅了下,倒不是受到了誘惑,而是突然回憶起自己那時被台灣男生操得失態時的樣子。

  “沒事,女人總比男人恢復得快,堅持就是勝利!最終能把他們踩在腳下的肯定還是你!我就不來攫取你的勝利果實了。姐姐我還有別的事!”

  又和裴歆睿瞎扯兩句,掛斷電話,裴語微不禁搖了搖頭。

  自己回國時間不長,還沒見過堂妹的男友,只知道是她同專業的師兄,比她大了一屆。

  平時聽裴歆睿說起來,對這男友好像還挺有愛的,可一旦面對黑人留學生的所謂“厲害”誘惑時,她又毫不猶豫地選擇出軌。

  看上去她也沒有半點要和男朋友分手的意思,看來是愛情和高潮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了。

  外遇猛男變淫娃,內見男友復淑女。

  靈和肉,情和欲,分得真清楚……

  裴語微自問沒這本事。

  她倒也不介意偶爾找個男人滿足一下自己,在馬來西亞和那台灣男生上床,還有在普林斯頓的最後兩次艷遇,無不如此。

  可在心有所屬同時兩人又相處愉快之時,還要去勾三搭四,她還是做不到。

  上次去和Alex他們約會,固然是因為去了英國的沈惜毫無消息,實際上最終也沒弄出什麼結果。

  但裴歆睿不同,她上次實際上就已經和馬都上了床,只是被自己堅持帶了出來。

  這次她索性發展成了3P。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了不起!

  呵呵。

  生出這個念頭時,裴語微倒沒想自己比裴歆睿不過大了兩歲而已。

  能把情和欲完全分開的,可不只有新一代的年輕人。

  已經過了30歲的齊鴻軒自覺也能做到。

  陸優的慶生宴後,和妻子鬧了些不愉快,齊鴻軒雖有緩頰之意,卻不知為何,不似當年那般遷就,第二天起床都還繃著勁,沒說一句軟話。

  倒是宋斯嘉好像一覺醒來完全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弄了早飯,又和丈夫聊起一周後就是自己母親韓秀薇的生日,讓他記得准備些東西,那天晚上要去丈母娘家吃飯。

  齊鴻軒自然樂得妻子不記得昨晚的事,十分狗腿地和她討論起要選什麼樣的禮物來送丈母娘。

  今天是周六,齊鴻軒整個下午都在外面,等他回家時,宋斯嘉已經准備好了豐盛的晚餐。

  夫妻倆吃過飯,齊鴻軒按慣例洗了碗,收拾完廚房,慢悠悠往臥室走。

  他正想著是先去洗澡,還是上網玩幾局德州撲克再說,剛進臥室,一具溫暖沁香的肉體迎面就撲入懷中。

  宋斯嘉穿著他前些日子買的露乳開襠緊身網格內衣,笑眯眯地黏著他:“老公,我們來愛愛吧?!”

  齊鴻軒受寵若驚:“你不是來例假了嗎?”

  “已經過去三四天了。這次血量少。我看了下,白天已經差不多干淨了。我們短時間不生小孩,你有時候還做不痛快,這次我例假剛完,又是周末,正好可以放心不戴套,讓你多做兩次!”

  說起來,算上上周宋斯嘉出差那段時間,夫妻倆又有二十來天沒有做愛了。

  “你不想做啊?哼,不做就算了!反正我還在月經期內,免得不舒服!”見丈夫有些遲疑,宋斯嘉難得小小傲嬌了一把,松開丈夫,轉身就走。

  齊鴻軒連忙一把摟住她,兩人緊緊貼在一起,隨即熱吻起來。

  靠在床背,看著宋斯嘉撅起屁股趴到自己兩腿間開始舔肉棒,齊鴻軒突然想起,此刻被妻子吞入口中的肉棒,今天下午卻兩次插入吳靜雅的屁眼,前後加在一起,足足攪動了半個多小時。

  而自那以後,急著退房回家,自己只是匆匆擦了把臉,曾經一片狼藉的肉棒卻根本還沒有洗過。

  想到融入了妻子的唾液並隨之咽到肚里的液體中,說不定會有吳靜雅屁眼里細小的糞便顆粒,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齊鴻軒突然變得興奮無比!

  宋斯嘉感覺到丈夫的變化,嘴里的肉棒明顯地抖了幾下,似乎又硬了些許,燙了些許。

  她以為是自己的吸吮讓丈夫舒服,哪會想到他此刻究竟是在為什麼而激動?

  更不會去想嘴里的肉棒曾經在什麼肮髒的地方出入過?

  與吳靜雅約好以後,齊鴻軒下午找借口跑出來,興衝衝開好了房間。

  這個女人也已經有三個多星期沒聯系過自己了,今天一定要與她大戰一場!

  打開空調,等房間漸漸升溫後,齊鴻軒不待吳靜雅出現,就早早把自己脫得精光。

  他心里火急火燎,迫不及待地等著吳靜雅。

  很快就等到她的短信:“我到樓下了。”

  齊鴻軒興奮地擼起了肉棒。

  在熟悉的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響起時,他已經把自己弄硬了,即便還不是最佳狀態,但插入一個不設防的洞穴絕無問題。

  閃到門後,他謹慎地打開一道縫。

  吳靜雅剛擠進門,就被齊鴻軒一把拽到身邊。

  房間門重重合上,齊鴻軒的嘴唇像雨點般落在女人的臉上、脖子上。

  吳靜雅咯咯笑著,裝模作樣地推搡猴急的男人:“你干嘛?怎麼這麼……啊!”話沒說完,她猛的被打橫抱起,像個布口袋似的被甩到了床上,齊鴻軒像條狼似的撲了上來,不管不顧地扯著她的褲子。

  沒用多久,褲子就被拽到膝蓋以下,齊鴻軒顧不上把她的褲子全部脫掉,更沒動她上半身的衣服,只是在肉穴口上揉了幾下,覺得有了那麼一點點濕潤感,就急吼吼地挺著肉棒捅了進去。

  吳靜雅皺著眉頭喊一聲痛,隨即就迎來疾風暴雨般的猛插,很快就把她搞得翻起了白眼。

  總算還記得今天約齊鴻軒過來最要緊的事,強忍下體傳來的洶涌快感,吳靜雅仰起上半身,用拳頭不停地捶著齊鴻軒的肩膀:“停下!停,停下……你……停一下!我跟你說個事!”

  齊鴻軒置若罔聞,插得越來越猛,吳靜雅被操得幾乎說不出話,張著嘴,憋了好一會,才繼續仰身拍打男人,見還是阻止不了他,索性輕輕給了他一記耳光:“你,停一下!我跟你說……停下!別射!我讓你玩個新鮮!”

  齊鴻軒先是被耳光嚇到,雖然不痛,但有些懵,隨即聽到“新鮮”兩個字,不由得放緩了抽插的力度,直至完全停止,但也沒有拔出肉棒,還是將其留在陰道里。

  “什麼新鮮?”

  吳靜雅用勁推著他的胸膛:“你起來,先出來!慢慢跟你說!”

  齊鴻軒不太情願地離開吳靜雅的身體,躺倒在一邊。

  之前短短幾分鍾抽插正在興頭上,強行停止令他渾身不自在。

  要不是為了知道吳靜雅所謂的“新鮮”是什麼,就算她說從今天起要跟他斷絕關系,不再同他上床,他也非得干完這一炮再說。

  吳靜雅媚媚地斜了他一眼,坐起身,利索地把上上下下的衣褲全脫了,一絲不掛躺倒在齊鴻軒懷中,用勁握住黏糊糊、硬梆梆的肉棒揉搓著,把嘴湊到男人耳邊:“想不想操我屁股?”

  齊鴻軒差點就要跳起來。

  肛交這種趣事他早就想試,無奈妻子宋斯嘉咬死不松口絕不肯陪他做,而情人薛芸琳又推三阻四,也沒有讓他如願的意思。

  自從和吳靜雅有染後,薛芸琳就再沒約過他,恐怕今後永遠沒機會品嘗她菊洞的滋味了。

  可眼前和自己認識才三個月的吳靜雅,出去玩了一趟,回來後就突然主動提出要為他獻上處女肛門,怎能不讓齊鴻軒激動?

  “上周我請了年假,和芸琳出去玩啦。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床上的事哦。她和她老公早就做過後面,說是很舒服很刺激。我就也想試試!你想不想操屁股?我們試試吧?”吳靜雅的聲音慢慢甜得能膩出汁來,“我後面沒被人插過,還是處女哦……”

  齊鴻軒吞著口水,原本放在吳靜雅屁股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掏到她臀瓣深處,中指頂在屁眼上,輕輕往里捅。

  吳靜雅“呀”地驚叫一聲,反手捂在屁眼上,打掉齊鴻軒作怪的手。

  轉臉又在這毛手毛腳的男人身上捶了好幾下。

  “你干嘛!痛的!我都沒做過,你就直接往里面捅啊?!”

  齊鴻軒色色地笑:“手指而已嘛。這樣都痛的話,雞巴捅進去,你不是就疼死了嘛!”

  “那有什麼辦法?破處哎,能不疼嗎?反正是便宜你們男人!為了讓你們爽,我們女人身上,是個洞都得讓你們捅!”吳靜雅撅起了嘴。

  別看她30多歲,兒子都上幼兒園了,但天生略帶童顏,做這表情一點都不做作,還很有些可愛的味道。

  “再說,又不是讓你直接就這麼插,會把我後面撕裂的,你想疼死我啊?芸琳說要先潤滑,要准備很久才能插呢!我前幾天在網上買了!嘻嘻!所以你今天別急,我們慢慢弄,我後面的處女給你,你也要溫柔一點,好不好?”撒完嬌,吳靜雅起身從包里取了瓶還沒拆包裝的潤滑液,回到床上遞給齊鴻軒。

  齊鴻軒眼見夙願將償,心花怒放,當然滿口答應自己一定會做足前戲,絕不粗暴行事。

  隨即他就照著吳靜雅轉述的薛芸琳的肛交經驗,按部就班地搞了起來。

  想到薛芸琳那朵已成深褐色的菊花,又聽吳靜雅說她早就和老公做過,齊鴻軒莫名有些妒恨交加。

  明明是早就被操了那麼多年的屁眼,怎麼就不能讓我玩一玩?

  裝模作樣,一個被我操過那麼多次的爛貨,還以為自己多金貴?

  那朵爛菊不讓插就算了,眼前這朵明顯沒被采擷過的粉嫩鮮菊即將要為自己綻放。

  齊鴻軒心頭火熱。

  抹足潤滑液後,他照囑咐在菊洞外揉搓了許久,終於嘗試著慢慢將小手指插了進去。

  身前高撅著屁股的吳靜雅渾身顫抖著。

  果然是從未開發過的處女地,這麼細的異物進入就讓她如此難受。

  齊鴻軒急不可耐地用小手指捅了一會,很快就換成食指。

  這次吳靜雅抖得更厲害,忍不住叫出了聲:“慢一點!輕……輕一點!疼!”嚇得齊鴻軒趕緊停下動作,直到吳靜雅喘勻了氣,讓他繼續,他才將食指進一步深入。

  吳靜雅倒不是裝的。她確實有點疼。

  雖然她今天對齊鴻軒說的全都是鬼話,她的屁眼在深圳時就已經成為男人盡情出入的通途,但是疼痛感總還是難免的。

  在悅麗豪庭的房間里,腥氣彌漫,毛彬傑在吳靜雅輕微的抽泣聲中,將肉棒塞進她的屁眼。

  在短暫的疼痛後,屁眼里不住升騰起的快感很快就刺激得吳靜雅開始哭爹喊娘,求著男人不要停下。

  毛彬傑狠狠抽打她的屁股,告訴吳靜雅,她長了個又軟又緊的屁眼,生下來就是預備要給男人操的,30多歲才破處實在太可惜,男人們——無論是哪個——足足少了十幾年的時間來享用這個天生的騷屁眼。

  薛芸琳也說,吳靜雅跟她一樣,都是天生適合肛交的那類女人。

  第一次進入比一般人容易很多,痛感也輕,尤為難得的是,還會有強烈的肛門高潮。

  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福氣能享受到這種高潮的。

  雖說騙了齊鴻軒,但畢竟在他進入前,吳靜雅的屁眼也只是被毛彬傑干過三次,無論是緊湊的程度還是鮮嫩的色澤,說是處女也不為過吧?

  齊鴻軒完全蒙在鼓里,他正在為前戲忙得不亦樂乎,而吳靜雅的心思卻飛回到上周的深圳。

  偏轉頭,望著緊閉的窗簾,吳靜雅心里浮起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

  論豪華程度,今天這家酒店,當然遠比不上自己和薛芸琳在深圳時住的悅麗豪庭,只是這窗簾的色彩和花紋,倒有些差相仿佛。

  那天自己也被擺成現在這麼一副模樣,望著臥室里拉緊的窗簾。

  頭頂的燈放著明晃晃的光,身後一個男人正在她的肉穴中毫不留情地快速衝刺,眼看就要到發射的邊緣。

  薛芸琳搞定了三個男人以後後,覺得滿身滿臉都黏糊糊的太難受,說要去洗一洗,把臥室大床讓給了閨蜜。

  已經歇了好一會的炮哥笑嘻嘻地跟著她,說要和大美女洗個鴛鴦浴。

  吳靜雅被小楊和小白抬進了臥室,被四仰八叉地扔到了床上,一根半軟的混雜著各種味道的酸臭肉棒很快就遞到嘴邊,下身也突然被帶著一絲冰涼的硬家伙頂住,吳靜雅往兩腿間瞟了一眼,發現是根烏黑粗硬的仿真肉棒,一顆心剛放下些,嘴邊的肉棒已經毫不客氣地掀開她的雙唇,她只能張口,將它吞下大半。

  與此同時,仿真肉棒也填滿了她下身的小洞。

  即便是在射精後的間歇期,男人們也沒停下玩弄她的花樣,更別說,在小楊和小白恢復狀態後,吳靜雅毫無意外地又被這兩人先後操了一回。

  短短兩個小時,被四個男人先後插入,而且因為怕過敏,不能戴套,吳靜雅的肉穴每次都會被射得精液滿滿。

  所以每次換人插穴前,她總要去衛生間清洗一下,終於筋疲力盡。

  小白插到即將射精時,把身後的位置讓給小楊,自己則跑到吳靜雅面前,讓她吸吮肉棒,直到精液噴薄而出。

  其實,吳靜雅最喜歡這樣。

  要是精液射進了陰道,她還得把精液摳出來才能品嘗美味,直接射在嘴里,她無需多余的動作,就可以直接吞咽。

  在很多女人看來腥臭肮髒的精液,對吳靜雅來說,實在是格外香醇誘人。

  她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對精液還有這樣特別的欲望。

  大學時,有一次,後來的丈夫、當時的男友沈偉長一時沒能控制好,享受口交時直接射在她嘴里,咽下很多精液後,吳靜雅這才發現原來精液竟是如此美味,由此對它產生了異常的迷戀。

  然而沈偉長完全沒有任何怪異的性癖好,他的性生活無比正常。

  這讓作為女人的吳靜雅不便表現出對精液的痴迷。

  實在心癢難熬時,她會在和丈夫做完後,假裝去衛生間洗漱,然後把偷偷帶進去的安全套里的精液都弄出來,一點不落地舔吃掉。

  而在齊鴻軒這種純粹的床上情人面前,吳靜雅干脆就沒了顧忌,盡情地表現出自己對精液的喜好。

  在深圳的這些男人面前也是如此,在小楊在她肉穴中發射後,吳靜雅毫無羞恥感地伸手到胯下,一把把掏出肉穴里的精液,送到嘴里,那種急切渴求的欲望絲毫都不加掩飾。

  眼前兩個男人看得直樂:“操!這賤貨真他媽騷!”

  吳靜雅索性大大地張開腿,把自己從肉穴中摳出精液的場面完全暴露在這兩人面前。

  他們以為她是個騷賤的玩物,她又何嘗不是把這些男人看作是會行走的生殖器?

  他們的價值無非是順眼的外表,合格的體力和一根鮮活粗壯的肉棒而已。

  要是稍加表演就能挑逗得他們熱血上頭,繼續在自己身上賣力抽插,最終獲取快樂的反正還是自己。

  騷就騷,賤就賤,反正自己都起名叫陳小賤了,當然應該名副其實。

  臥室的門沒有完全閉緊。

  外間隱隱傳來薛芸琳的叫聲,顯得有些悶。

  應該是外面的哪個男人又開干了。

  小楊和小白忍不住出去觀戰。

  整張大床都留給吳靜雅。

  她翻轉身,舒服地趴在床上。

  外間的薛芸琳尖叫著:“我操,怎麼都出來了?”

  床上的吳靜雅笑了,可以想象薛芸琳此刻被五個男人圍著的感覺。

  幸虧自己剛把其中兩個榨干,短時間內,他們頂多只能看看摸摸,想搞其他花樣,肯定有心無力。

  “你也想操?等一下,我吃不消你們五個!”薛芸琳火爆的話語一直沒停,時不時地放聲浪叫一會。

  吳靜雅一邊聽著外面的戰況,一邊歇著恢復體力。

  “你的太粗了,等一下,要抹點油!啊!操!你他媽往死里操啊!”

  薛芸琳的叫聲越來越放縱。

  “用老娘的屁眼把你雞巴夾斷算了!你這個……唔……”突然,薛芸琳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嘴巴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過了好一陣,終於又響起了薛芸琳的聲音,不過這次卻顯得低沉含糊,聽不清說了什麼,只聽到幾個男人哄然一笑。

  突然,鈴聲響起,亂雜雜的笑聲瞬間平息。

  手機響了一分多鍾,薛芸琳接起電話。

  聽她的口氣,這個電話應該是她丈夫石厚坤打來的。

  薛芸琳隨口瞎扯自己的行程,說她和吳靜雅剛從世界之窗回來,進房間沒多久。

  吳靜雅在臥室里聽著她的鬼話,心里好笑,起身走了出來。

  剛出門,她就嚇了一跳。

  除了薛芸琳在說話,別無聲息的外間實際上仍然干得熱火朝天。

  薛芸琳一手拿著電話,跪趴在沙發上,撅著屁股,炮哥正跪蹲在她身後,不停聳動著下身;小盛坐在沙發正中,薛芸琳的上半身從他身前大腿上橫過,他兩只手都放在她身下,揉捏著她的乳房;毛彬傑扶著椅背坐在沙發扶手上,薛芸琳說話時,用空著的那只手擼動他的肉棒,換成石厚坤說話時,她就把肉棒吞到嘴里嘬上幾口。

  從屄、到胸再到嘴,身上三個部位正被不同的男人玩得不亦樂乎的薛芸琳,說起話來卻不顯半分異樣。

  吳靜雅相信就算此刻換做自己在電話那頭,也絕想不到她此刻正在做什麼。

  這份本事讓她佩服不已。

  小楊和小白坐在一邊,曖昧地笑,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的好戲,他們倒不是不想參與進去,只是狀態還沒恢復,薛芸琳身邊也沒有更好的位置了。

  見吳靜雅出來,小白跳起來,扯著她坐到兩人中間。

  吳靜雅還沒坐穩,兩腿間就擠進了一只手,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插進她濕乎乎的肉穴,兩邊乳房也都被握住。

  她的肉穴依然保持著濕潤,卻不是自己淌出來的淫汁。

  剛才小楊在她的肉穴里射得一塌糊塗,盡管她已經掏吃了許多,但穴中溝壑輪回,還是有許多精液殘留。

  此前她貪懶,一直躺著,精液從肉穴中流出,將床單浸濕了一大片,也讓穴口一直滑潤著。

  小白想用手指玩她的肉穴,卻搞得指頭沾滿了精液。

  他也知道剛才在這女人下身留精的並不是自己,不由得笑罵一聲,抽出手指,正想甩兩下,轉念卻把手指遞到吳靜雅嘴邊。

  吳靜雅白了他一眼,張嘴把兩根手指上上下下舔了個干淨,最後還將含著指頭,吸得嘖嘖作聲。

  薛芸琳這時已經打完電話,重新開始浪叫。

  可能是剛才憋了太久的關系,她叫得越發大聲,花樣百出。

  幸虧五星級酒店的隔音效果足夠好,不然就憑這房間一下午接連不斷的叫床聲,早該有人投訴。

  從吳靜雅的角度看,炮哥那根戴了粉紅色超薄避孕套的肉棒,正滿滿當當地塞在薛芸琳的屁眼中。

  肉棒奮力抽插,而粉紅色之下那抹黝黑的陰毛和本該被填滿,現在卻空著的肉穴,顯得格外扎眼。

  奮戰的兩人中,毛彬傑先射,薛芸琳特意打扮過的漂亮妝容被射了個滿臉花。

  而炮哥又堅持了幾分鍾,終於也嗷嗷叫著射了精。

  也許是這一炮打得太久,從屁眼里抽出肉棒後,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呼呼氣喘,盛了一大泡精液的避孕套前端精囊倒垂,他一時也顧不得去摘。

  小楊突然興奮起來,讓炮哥趕緊把避孕套取下來,拿給吳靜雅干一套子熱辣新鮮的精液。

  “這賤貨喜歡喝精液,別浪費了!”

  幾個男人都大聲說好。

  吳靜雅對精液確實有癖好,可一想到這個避孕套此前放在薛芸琳的屁眼里,不免也有點惡心,連連擺手,不願接受這個“饋贈”。

  可男人們怎麼會放過她?

  小盛跑過來抓住她兩只手,小楊則按緊了她的腿和腰,不讓她左右亂晃。

  小白扳著吳靜雅的頭,使她仰面朝天,捏住下巴逼她張開了嘴。

  炮哥提溜著避孕套過來,把里面的精液都倒在她的嘴里。

  等被迫仰著頭的吳靜雅不由自主地咽下嘴里的精液後,幾個男人才放開她,哈哈大笑,紛紛鼓掌。

  屁眼里射出的精液,想想真是讓人又惡心又興奮啊!

  吳靜雅終於被齊鴻軒的連聲催促叫回了現實。

  他做足了半個小時的前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吳靜雅讓他躺好,自己則倒著趴在他身上,與他擺出一副69的姿勢,一邊讓他繼續用手指潤滑自己的屁眼,一邊為他吸舔肉棒,確保他能以最佳狀態開始肛交。

  在她真正為屁眼破處那次,幫毛彬傑口交的是薛芸琳,而吳靜雅舔的則是這男人的屁眼。

  下樓吃過晚飯,回房間又被幾個男人分別操了幾回後,另外四個男人在晚上十點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只有毛彬傑留了下來。

  按他的說法是要盡盡地主之誼,第二天繼續陪這兩個女人玩。

  至於是出去玩,還是在床上玩,就看到時候的心情了。

  干了大半天,被操了六七次,吳靜雅本來已經過足了癮。

  薛芸琳卻不依不饒,非要閨蜜堅持干完今晚的最後一炮,讓毛彬傑給她的屁眼破處。

  吳靜雅本有些不好意思,可夾在這兩人之間,獨力難支,終於松口答應了。

  洗過痛快的熱水澡,三人回到臥室的床上。

  淌滿了淫水和精液的床單散發著濃重的臊臭,恰是現在這種時刻最佳的催化劑。

  毛彬傑本就准備好要和同伴狠操薛芸琳的屁眼,隨身帶了好幾瓶潤滑液。

  下午,另外幾個男人誰都沒放過薛芸琳後面的洞,已經用掉了近一瓶半潤滑液。

  剩下一半多的那瓶就全被毛彬傑用來幫從未經歷肛交的吳靜雅疏通肛門。

  破處前的這次前戲,毛彬傑保持了足夠的耐心,搞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為了讓他在幫吳靜雅做准備的同時,自己也能享受些樂趣,薛芸琳不惜力地爬上爬下,不斷吸舔著他的肉棒和屁眼。

  吳靜雅准備得差不多時,薛芸琳還在幫毛彬傑舔肉棒,舔得不亦樂乎,一時舍不得放嘴。

  吳靜雅見他們兩人忙活得熱鬧,突然也起了興致,爬到男人身後,把臉湊到他的屁股間,幫他舔起屁眼來。

  前後夾擊之下,毛彬傑的肉棒被刺激得堅硬如鐵,捅入吳靜雅菊洞時也是勢如破竹,一往無前。

  和毛彬傑相比,齊鴻軒的刺入就顯得拖泥帶水。

  吳靜雅本是為了假裝自己真是第一次,所以在被插入時刻意叫了幾聲疼,其實當時雖然確有痛感,卻遠比不上第一次,完全可以忍耐。

  齊鴻軒卻被這叫聲嚇到了,在龜頭鑽進屁眼後,他停了下來,不再前進。

  這樣一來吳靜雅反而真的別扭起來。

  男人龜頭和包皮連接處的凸出那圈肉棱通常是整根肉棒最粗的部位,此刻正是這圈肉棱卡在她的屁眼口,不前不後,不上不下,堵得她又脹又痛。

  “插進去!插進去!你停在那兒好難受!”吳靜雅顧不得再裝什麼,搖晃著腦袋急迫地叫著。

  齊鴻軒當然不想停,只是生怕插壞她的屁眼,見她這幅又狼狽又痛苦的樣子,內心充滿了征服的快樂,正好這女人自己求著他插進去,樂得繼續前進,索性把整個肉棒完全都捅了進去。

  屁眼果然和肉穴大為不同啊!

  相比而言,似乎肉穴的彈性要好一些,而屁眼的緊與韌則更勝一籌。

  肉棒每次抽動都像被周邊的肉膜死死裹住似的那麼費力,摩擦起來自然也更有勁道。

  齊鴻軒盡情感受著這片“處女地”的生澀。

  終於有一個女人向他敞開了身體的全部空間。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吳靜雅甚至比把處女身留到了新婚夜的宋斯嘉,更像是被他齊鴻軒完全占有的女人。

  她才是第一個完全匍匐在齊鴻軒腳下,為他釋放全部的女人,而他當然也是第一個徹底占有了這個女人的男人。

  這種感覺簡直讓齊鴻軒都要飛起來了。

  而吳靜雅也快飛起來了。

  在被毛彬傑開發過屁眼後,她才知道自己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在那里。

  肉穴被插,她當然也有高潮。

  但屁眼被插時的巔峰卻是她此前從未感受過的,而且用不了幾分鍾就能輕易地攀登一次。

  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堅持個十來分鍾,就能用連續兩三波高潮,把吳靜雅送上幾乎不要任何尊嚴的極樂境界。

  破處的第二天,睡到十一點多起床,三人還是離開悅麗豪庭,出去晃了一圈。

  不過也就是象征性地轉了轉,吃過中飯,不到下午兩點,他們就回了房間。

  這時整個房間已經恢復了清潔和整齊,也不知道清潔員在面對那樣一張明顯不知道流淌過多少體液的大床時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就不是這三個人需要關心的了。

  他們迫不及待又滾到了床上。

  初嘗肛交妙處的吳靜雅當然還想再一次攀登頂峰,可這次她沒搶過更會發騷的薛芸琳,只能等著第二炮。

  射過薛芸琳一次,又在兩個女人賣力伺弄後恢復狀態的毛彬傑顯得十足堅挺,在吳靜雅那個緊得能讓缺乏經驗的男人用不了幾分鍾就射的屁眼里,他支撐了足足二十分鍾才猛射一通。

  被之前一波波連綿不絕的高潮刺激得欲仙欲死的吳靜雅甚至被操得尿了出來,剛清理完畢的床鋪被她肆意噴射的尿液搞得一片狼藉。

  薛芸琳驚叫著跳下床,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不要臉的騷貨!你直接就這麼尿啦?”

  這一瞬間的吳靜雅滿臉飛紅,把整張臉都埋進枕頭,根本不敢看那兩人。

  但沒過幾秒鍾,她卻不得不又抬起頭,屁眼里的高潮讓她必須尖叫,不然根本無法宣泄快感。

  正是這種全然無法抵御的快感誘惑,才讓她明知這兩天家中事很多,下周一之後,才是約齊鴻軒開房的最佳時機,卻還是如此急切地提出了今天的約會。

  照正常的周期推算,下周二或周三她就要來月經,一等又得是一周。

  盡管就算來了月經,也不影響後面這個洞,但畢竟很不方便。

  吳靜雅不想再等了!

  在從深圳回來後的每一天,她都期待能再有一個男人,插進自己的屁眼,狠狠蹂躪自己。

  吳靜雅一邊感受著菊洞里的無窮快感,一邊艱難地說:“下個……星期一開始,我老公……要去外地工作,至少……要一兩年,每星期最多……只有……周末能回來。以後,我們就方便多了……到時候,你想不想……每天操我的屁眼?”

  “好啊!”齊鴻軒快要到忍耐的極限,沉著嗓子說,“每天操你,操得你這騷貨只認識我一個人的雞巴!你的屁眼只給我……啊!”

  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控制不住衝動,一射如注。

  隨著肉棒緩緩抽離屁眼,精液“噗”的一聲流了出來,順著大腿慢慢淌下。

  眼前的宋斯嘉扯了許多紙,湊到嘴邊,將口中的精液都吐在紙上。

  齊鴻軒恍惚了一下,將眼前妻子嘴邊的黏液和記憶中大腿上的合二為一,突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又已經在妻子嘴里射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肉棒,除了龜頭頂端還有些許白濁,其它部分油滑水亮,被宋斯嘉舔得干干淨淨。

  想到這根肉棒下午在吳靜雅屁眼里沾來的所有汙漬殘垢——潤滑液也好,精液也好,糞便碎粒也好——此刻已全都進了妻子的嘴里甚至是肚子里,齊鴻軒的興奮勁完全不亞於給吳靜雅的屁眼“破處”時。

  自己這氣質優雅的老婆舔著進過屁眼的雞巴,還可能把別的女人的屎粒吃到胃里,光想想就令人興奮得想要大喊一聲。

  當然,要是宋斯嘉也肯撅著屁股求自己操她屁眼,那就更好了!

  如果宋斯嘉願意奉獻屁眼,那吳靜雅立刻又毫無地位了。

  老婆就是老婆,在床上玩的爛貨就是爛貨。

  齊鴻軒自問分得十分清楚。

  他和吳靜雅的關系,和此前他與薛芸琳一般無二,無非是滿足彼此的交媾欲望而已。

  宋斯嘉才是自己最愛的,或者說是唯一愛的女人。

  只要守住這條底线,齊鴻軒心里就不會有哪怕一絲歉疚。

  開玩笑。

  這年頭,每個月都能爆出一兩條明星出軌的新聞,自己能堅持做到最愛老婆,已經是中國好丈夫了,對吧?

  人分百種。

  有沉醉在美妙性體驗中難以自拔的,也會有對性愛味同嚼蠟又不得不應付的。

  和快樂得不得了的齊鴻軒相比,被男友壓著的施夢縈毫無快感。

  自從答應了做范思源的女友,這短短一個多月里,她和新男友上床的次數已經超過了曾經和沈惜在一起的兩年。

  施夢縈對床上的男友已經相當熟悉,要是她估計得沒錯……

  果然,又插了十幾下,范思源就“嗬嗬”地叫起來,隔著一層薄膜,施夢縈感到下身灌進了一些液體,隨即也就沒有別的感覺了。

  戴著安全套,連被新鮮精液燙一下的體驗都沒了。

  范思源翻身下去,樂呵呵地剝掉套子,丟進床邊的垃圾桶,晃晃悠悠地跑去衛生間洗澡。

  施夢縈則保持著被干時的姿勢,只是稍稍並攏了腿,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困擾了她那麼多年的問題,在付出巨大代價後,終於有了答案。

  可是,這卻不是終點,反而是新的煩惱的起點。

  施夢縈已經從吳昱輝口中問出了那個名字。

  吳昱輝在咖啡館提出一起去八同山游玩,施夢縈只當是這男人一時的心血來潮,隨口就應了。

  上周六,她和吳昱輝一起坐上了前往八同山的公交車。

  八同山,位於中寧市主城區東南方向,大致在府前區中心偏東些的位置。

  山並不高,最高的一座山峰也不過六百多米。

  整個八同山上,大大小小的山頭一共有八座,山間清幽雅靜,點綴著寺觀塔閣、庵堂亭院無數,是中寧市一處歷史名勝。

  只是中寧的旅游資源十分豐富,與風光旖旎的雲楓山、煙波蒼翠的雙湖——六里湖和太蒼湖、見證千載的魯家鎮等處相比,八同山要略遜一籌,所以這里並不是中寧對外主打的景區,旅行社組織團游也很少會安排這個景點。

  平時到這里來的多是中寧本地人,節假日攜家帶口過來逛一逛,以老人和孩子居多。

  間或會有些自助游的外地年輕人慕名而來。

  剛到中寧讀大學時,施夢縈和同學來過八同山。

  而在與沈惜熱戀時,他也曾陪她逛遍了八座山頭,有沈惜在旁一路介紹,石鞍寺、普瑞塔、青崪觀這些並不算太知名的景點,一個個都變得底蘊綿厚,姿態萬千。

  但今天故地重游,施夢縈全無昔日的心情。

  吳昱輝帶施夢縈爬的,是八同山里最靠北面的冷泉峰。

  這個山頭因山腰一口清泉得名。

  峰頂還有一座三層高的聽泉閣,據說是明朝時所建。

  不知為何,常年鐵鎖閉門,並不對游人開放。

  除此外,這里再無其他景物,所以是八個山頭里最為清靜的所在。

  即便是特意來此的游客,大多數到了山腰,看過泉水匯成的冷泉潭,就開始向別的山頭進發。

  偶爾會有不知詳情的游客爬上峰頂,基本也都是轉頭就走,極少有人逗留。

  所以,在施夢縈和吳昱輝一同站在聽泉閣門前時,周圍空無一人。

  或是因為已經入冬,幾乎連鳥鳴都聽不到,靜得連落葉聲也清晰可辨。

  施夢縈無聊地圍著聽泉閣轉了一圈,走回到吳昱輝身旁。

  隨即聽到一句令她完全不信自己耳朵的話:“在這兒給我看看裸體吧?”

  “什麼?”施夢縈相信自己肯定聽錯了。

  “我說,你在這兒給我看看裸體吧。”

  “你發神經啊?”施夢縈滿臉不可思議,“怎麼能在山上?被人看到怎麼辦?”

  “這兒哪有人?這座山最僻靜,不會有人來的!”吳昱輝張開雙臂往聽泉閣左右的峰頂空地揚了揚,周圍確實渺無人蹤。

  “萬一有人上來呢?你這人有病!別發神經了,我過兩天例假就完了,到時候我陪你上床!這總可以了吧?”施夢縈算是服了。

  這男人好像一頭扎進性黑洞,整天就用下身思考問題。

  “我等不及了,不想再等兩天。你讓我在這里玩一下,今天我就把那個名字告訴你!不然就算了!”吳昱輝露出無賴的嘴臉,他沒說怎麼才算是“玩一下”,只是繼續拿最能讓施夢縈心動的條件誘惑她。

  在山頂野外玩弄施夢縈,是吳昱輝前一天在咖啡館突發靈感想到的,術語應該是叫“野外露出”吧?

  哈哈,難得有這種機會。

  吳昱輝想借這難得的機會把原本只存在於幻想的玩法付諸實踐。

  施夢縈真想轉身就走,對這男人,她簡直不知該如何評價。

  但她不能放棄得到答案的機會。

  “天這麼冷!我會凍死的!”施夢縈做最後的掙扎。

  她抬頭看了看天,無奈發現今天的天氣不能為她的推脫提供有說服力的佐證。

  今年的初冬並不冷,今天又是個晴日,據報最高溫度14度。

  此刻剛剛過午,毫無遮擋的陽光爽快地撒遍山頂,照在人身上還有微微的暖意。

  真要在這里裸了,覺得冷是必然的,但還不至於凍死。

  吳昱輝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扯著她來到聽泉閣後。

  唯一通向峰頂的山路直對聽泉閣正門,站在閣樓後面,即便有人上山,第一時間也察覺不到這里竟然還有人。

  “躲在這兒就不會被人看到了!”吳昱輝指了指天,“太陽這麼好,也不算太冷。你就快點脫一下,我們速戰速決!”

  “什麼速戰速決?我不會脫的!我還在流血!今天不能做!你別發神經了!”施夢縈沒好氣地甩脫他的手,走開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我沒說要做愛。我就想在這兒看看你的裸體。快點!待會說不定真有人上來了!只要你在這兒脫光了給我看,今天我就把那個名字告訴你!”吳昱輝繼續死纏爛打。

  他很擅長這招,而且他也發現這招對施夢縈特別管用。

  只要他能發揮不要臉的牛皮糖精神,磨得久了,先敗下陣來的往往是施夢縈。

  對立刻就能得到答案這一點,施夢縈有些心動,但實在恥於在山頂野外全無遮蔽之處裸露身體,她糾結推拒了很久,最終熬不過吳昱輝的死皮賴臉。

  “你自己說的,今天就把名字告訴我!那是不是說,等我月經好了也不用再和你上床了?”

  “嗯……今天就告訴你!我把名字告訴你,過幾天就算我再找來你,陪不陪我上床也是你自己說了算的事了,看你願不願意嘍。”

  “我不願意!你先想好,要和我上床的話,今天就別鬧了。你非要玩這個,那必須在今天就把名字告訴我。但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上床了!這個要跟你說清楚!”施夢縈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層意思敲定。

  “好好好,反正名字都告訴你了,以後所有事,你就可以自己決定。我也逼不了你,對吧?”

  想想確實是那麼回事,施夢縈沉著臉反復思忖良久,終於決定今天之內把事情了結掉。

  “能不能不脫?我就露出來給你看看吧?”她還想再討價還價。

  主要是怕冷。

  這時施夢縈對野外的恐懼反而漸漸消失了,上峰頂到現在也將近一個小時,半個鬼影都沒見到。

  吳昱輝選擇這個山頭明顯是有算計的。

  “那不行!”吳昱輝怎麼甘心玩得不上不下,“要麼脫光,要麼我還是要操你一次,光露出來看看怎麼行?”

  施夢縈拗不過他,只能脫衣服。

  再是暖冬,畢竟已是11月底時節,把棉毛衫脫掉後,施夢縈就覺得兩手凍起了無數雞皮疙瘩,總算還是能夠忍耐,咬著牙又把胸罩也脫掉,小心放在攤開在台階上的外衣里。

  把上身脫光後,施夢縈沒有去脫褲子,而是情不自禁將雙臂環抱在胸前,倒不完全是害羞,實在是凍得渾身亂抖,有些難以忍耐了。

  “放開!放開!”吳昱輝興奮不已,哪顧得上去管她冷不冷,“別擋著。還有褲子!快脫光!”

  施夢縈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又把手放到腰間。

  當她終於在這毫無遮蔽的山頂將自己脫光時,吳昱輝已經把肉棒從褲子里掏了出來,用勁擼著。

  “行了吧?”施夢縈縮著肩膀,身軀微弓,“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吧?”

  “不行!”吳昱輝剛開始玩,不會如此輕易就結束這游戲,“你別老擋著,你擋著我什麼都看不到,你都白脫了。再來擺幾個造型!來,轉個身。”

  施夢縈拿開抱於胸前的雙手,象征性地挺了挺胸,隨即緩緩地轉起圈來。

  剛轉了半圈,吳昱輝突然叫道:“停下!就這樣!扶著台階,把屁股翹起來!”

  施夢縈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彎下腰,用手扶著聽泉閣台基邊的石階,撅起了屁股。

  “好好,扭幾下!來,扭起來,扭你的屁股!”

  “行了吧?好冷啊!你別太過分了!”施夢縈敷衍地扭了幾圈屁股,有些不想繼續聽任他的擺布。

  “快了,快了,最後再來幾個姿勢就好了。”聽聲音,吳昱輝已經來到她正後方不遠的位置,“來,你撅著別動,從後面用手把你的騷屄扒開!”

  施夢縈忍了又忍,長出一口氣,決定最後一次服從他的指揮。

  接下來如果他再搞什麼花樣,她就絕不再奉陪。

  施夢縈把手從屁股後面伸到兩腿間,用拇指按著兩邊肉唇,輕輕往兩邊扯開,穴中嫩肉頓時都翻了出來,清楚地暴露在人前。

  突然,背後連續響起清晰的“咔嚓”聲。

  施夢縈被這明顯表示手機正在照相的聲音驚醒,猛地直起腰,轉了身來。

  果然,吳昱輝正拿著手機,對著她的裸體。

  “你在拍什麼?”施夢縈出離憤怒,不顧自己正一絲不掛,猛的撲上去想搶吳昱輝手里的手機。

  吳昱輝把右手直直抬起,將手機舉得高高的,左手死死攬住施夢縈的腰,將她控制在自己懷里,連聲說:“別急!別急!我沒拍你的臉!你背對著我,我拍不到你的臉!”

  “那也不行!”施夢縈拼命掙扎。

  “只拍了你的屄,留個紀念!真的沒你的臉!你要不信,我給你看照片!你怕什麼?沒有臉!”吳昱輝一只手應付施夢縈實在有些吃力,急於向她證明自己今天拍的照片不會像之前的裸照一樣,能當作威脅她的工具。

  施夢縈搶不到手機,慌亂不已。

  聽吳昱輝這麼說,轉了轉腦筋,勉強地點了點頭。

  吳昱輝剛把手放下來,還沒等把剛才拍的照片找出來,施夢縈突然一把抓住他右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摳住手機前端,拼命地搶奪起來。

  吳昱輝這段時間又賴又騙又逼,把施夢縈玩得團團轉,這是個蠢女人的結論在心中根深蒂固。

  哪想到這次居然會被她騙了,兩人爭搶手機,好一陣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吳昱輝終究是個男人,論力量比施夢縈強得多,總算還是保住了手機。

  他奮力掙開她的手,快步衝到台階邊,七手八腳卷起施夢縈放在地上的衣褲,狼狽地跑到聽泉閣的東側。

  奔跑時他被地上凸起的石塊絆了一下,險些摔倒,總算還是順利地跑開了。

  站在他現在的那個位置,上山的人可以一眼就看到他。

  果然,渾身赤裸的施夢縈只敢躲在閣樓後面,不敢追出來。

  她的衣褲多半都到了吳昱輝手上,留在台階上的只剩一條內褲和一件毛衣。

  施夢縈手足無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委屈地哭了起來。

  吳昱輝大口喘氣,平復著此前的慌亂和狼狽。

  “你別哭,別哭!我真的沒拍你的臉!我拿你的衣服,也沒想把你怎麼樣,就是想讓你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剛才,我只想拍兩張你下面的照片作個紀念,我沒拍你的臉,我真的可以把照片給你看,只要你別再亂搶我的手機!”

  他也有些怕了。

  事態脫出了他的控制,施夢縈激動和緊張令他不安。

  吳昱輝本意無非是能占多大便宜就占多大便宜。

  他並不想把這個在孔媛口中背後有倚仗,精神狀態又不太穩定的女人逼得太狠。

  吳昱輝這幾句話讓施夢縈稍微平靜了一些,她抱著毛衣捂在身前,多少有了些暖意。

  “你把照片刪了!”施夢縈抽泣著說。

  吳昱輝不舍,這類照片將來他可未必還有機會能再拍到。

  “照片我不想刪。但我能保證絕對沒有任何一張照片拍到了你的臉。只要沒有露臉,對你就沒有影響啊,你不用怕!我把剛才拍過的每一張照片都讓你檢查,這總可以吧?”

  雙方誰都不肯退步,終歸要有一方妥協。

  光溜溜地吹著山風的施夢縈終於成了先挺不住的那一個。

  “你給我看那些照片!如果有一點點臉就必須全部刪掉!”

  “肯定,肯定!絕不會露臉。我拿給你看,但是你別搶!”吳昱輝小心翼翼地走近,將已經把照片調出來的手機屏幕遞到施夢縈眼前。

  果然,所有的照片上只有渾圓豐腴的肥臀,和被兩只小手分開的鮮嫩肉穴。

  “我就只拍了三張!”吳昱輝退出全屏照片,讓施夢縈查看存放本日拍攝的照片的文件夾,里面確實只有三張照片。

  施夢縈勉強接受。

  “我要穿衣服了,凍死了!把衣服都給我!”

  吳昱輝不太情願地把衣服遞過去。

  他還沒玩夠,也沒拍夠。

  他無比後悔,要是剛才記得把手機照相設置成靜音就好了!

  真是追悔莫及。

  難道只能這樣了?

  施夢縈接過衣服,毫不猶豫地先戴上了胸罩,然後穿內褲。

  她背對吳昱輝,抬起一條腿,彎腰將內褲套進腳丫,拉到腳踝處。

  在這個短短的瞬間,吳昱輝把眼前聳起的豐臀和毫無遮擋的肉穴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微微抽搐著的屁眼都顯得那樣清晰。

  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吳昱輝突然衝了過去,從後面緊緊壓住了施夢縈的腰。

  她被這股力道一撞,站立不穩,身子向前一撲,兩手撐到了聽泉閣的土制台基壁上。

  “你要干嘛?”施夢縈厲聲尖叫。

  “你要不想把人叫過來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就別亂叫!”吳昱輝忙糟糟地撥弄著肉棒,用現在這種姿勢,想對准肉穴確實有些難度。

  “混蛋!我還在流血!你說了不用做了!”被吳昱輝嚇了一句的施夢縈不敢再尖叫,但口氣里仍滿是憤怒。

  “我說的是告訴你名字以後,做不做就由你來決定!現在還沒告訴你,當然還是由我來決定!已經過了三天,剛才你扒開給我看過,已經沒什麼血了,來吧!在這兒讓我操一次!然後我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吳昱輝一手抱緊了她,一手則扶著肉棒在她的下身亂捅,幾次感覺像是已經來到肉穴口邊,卻又被掙扎著的施夢縈逃開了。

  “混蛋!混蛋!說話不算!”施夢縈扭動身軀,輕聲怒罵,慢慢卻又變成了哀求:“別在這里行嗎?明天,明天開房,我陪你上床行嗎……明天我讓你操,我的騷屄明天讓你操,好嗎?別在這兒……”

  吳昱輝卻已經找到肉穴的入口,將肉棒毫不留情地塞了進去。

  “等不到明天了!我操!好爽!你這騷屄我今天就要操!”

  一個除了襪子和胸罩再沒穿什麼的半裸美女,一個除了肉棒露在外面,渾身衣褲都完好無損的男人,以這樣詭異的方式連接,貼在一座陳舊滄桑的閣樓旁,默然卻又激烈地交合著。

  寂靜的峰頂再無其他聲響,只有閣樓後隱約傳來接連不絕的“啪啪”聲,好像在訴說那里正在發生一些有趣的事。

  終於重新穿好衣服的施夢縈面無表情地走回到聽泉閣前。

  吳昱輝早就轉出來了,坐在台階上等她。

  “那人是誰?”施夢縈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冷冰冰的沒有半點溫度。

  心滿意足的吳昱輝這次倒是很痛快。

  “錢文舟,你應該認識他吧?照片就是他給我的。”

  施夢縈當然記得這個名字。

  盡管那人的模樣,在她記憶中已經很模糊了,但那晚去過通宵影院的那五個男生的名字,施夢縈永遠都不會忘記。

  錢文舟!

  八年後,施夢縈終於知道了一個奪走自己處女身的人的姓名!

  “他現在在哪兒?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施夢縈渾身顫抖。

  這次不是因為冷,而是出於莫名的激動。

  她的肉穴中正汩汩地流出精液,水汪汪地浸透內褲,又黏糊糊涼颼颼地沾在大腿和棉毛褲上,但她對此渾不在意。

  齊鴻軒聳了聳肩:“我不知道!”見施夢縈變了神色,他連忙補充:“我真不知道!畢業以後他有一段時間在中寧工作。我最後一次見他是2010年,後來聽說他出國了,好像是去了泰國還是越南。後來就完全沒有聯系了。”

  就這樣,施夢縈問到了一個名字,卻好像和以前也沒什麼不同。

  光知道一個名字,卻找不到這個人,又有什麼用呢?

  當然,施夢縈自己也說不清,就算能找到錢文舟,她又能對他做些什麼呢?

  神思恍惚的施夢縈沒有和吳昱輝一起下山,而是在聽泉閣前坐了一會,這才一步一挪地朝山下走。

  往下走上大概十分鍾,山路會有一個大轉角,那里坐著個穿清潔工服裝的老頭,望著呆愣愣擦身而過的施夢縈,眼神古怪。

  “看著挺文靜,卻是個騷婊子!大白天就在山里讓男人操。”老頭心中暗暗腹誹,“我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浪貨呢!”

  施夢縈當然不知道自己在這清潔工心中是什麼形象。

  她在盤算,自己能從哪個老同學那里問出錢文舟的下落。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施夢縈聯系了好幾個當年中寧商大的老同學或者校友,但沒有任何收獲。

  錢文舟是施夢縈在社團里的學長,和她讀的不是一個專業,所以同專業的同學里幾乎沒有認識這個人的。

  而施夢縈在那個社團只待了一個學期,就退出了,和同社團的伙伴此後基本就斷了來往,所以根本問不到什麼。

  多方打聽卻毫無頭緒,施夢縈心中亂糟糟的,對范思源本就少得可憐的感情自然也不知被丟去了哪里,盡管還不至於忘記自己有這麼一個名義上的男友,在他想要與她上床時,也痛痛快快地分開兩腿任由他折騰,但卻幾乎全無任何情感投入。

  好在范思源的要求好像也不高,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偶爾還給她帶份禮物,為她做頓飯什麼的,總算沒再給她額外的壓力。

  范思源洗完澡,回來摟著施夢縈說了會話,慢慢進入了夢鄉。

  躺在她身邊的施夢縈毫無睡意,滿腦子還是錢文舟的下落。

  他出國了?是還在國外,還是已經回來了?

  在自己認識的人里,誰會知道他的消息?

  如果他還在國外,那麼,他會不會回國,什麼時候回國呢?

  “過年時候會不會回來?什麼時候回?”與此同時,沈惜也在微信上問類似的問題。

  正在與他交談的,是暌違已久的巫曉寒。

  “怎麼?想我啦?”巫曉寒發來一個笑臉。

  沈惜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從英國千里迢迢飛回,在飛機上只睡了大概四個小時,難免有些疲倦。

  但他終究還是毫無睡意。

  盡管已是凌晨一點,但此前20天習慣了英國時間的他,身體和精神都還停留在下午五六點的狀態。

  利用這段時間,正好和遠在加拿大的巫曉寒聊一聊。

  13個小時的時差,使兩人平時很難即時聯絡,通常是給彼此留言。

  現在的加拿大,正是正午時分,聯系起來十分方便。

  “是啊,我有些想你了。”沈惜實話實說。

  自從10月22日把巫曉寒送上飛機到現在,對這個在最後半個多月里,把自己全部的靈與肉都和他完全攪纏在一起的女人,沈惜心中當然常存思念之意。

  “想我什麼呀?是想我,還是想我的……?”巫曉寒又發來一個色色的表情。

  沈惜微笑。

  “想藟藟,想你的聲音,想你做的魚羹。”

  發完這一句,稍微頓了一下,沈惜又發了一句:“還有你身上三個香噴噴、嫩兮兮的洞。”

  “哎呀!不要挑逗我!”巫曉寒發來一個錘頭的表情,“姐姐我下午要帶藟藟出去玩,被你說得心猿意馬,下面都濕了,可怎麼帶女兒啊?”

  沒等沈惜寫完回復,巫曉寒又發來一句:“我也想你。想你的擁抱,想你床頭的小說,想你做的蒸蟹……還有,你那根能把我弄得不要臉又不要命的大棒棒!”

  “既然那麼想,過年會不會回來呢?”沈惜又問了一遍。

  “嘻嘻,你想不想我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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