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46章 作

  如果有後悔藥可買,雷耀庭一定會為自己買上幾份,他想不明白,精心策劃的“巧合”和“撞破”,為什麼沒有起作用。

  劇情不該這樣發展啊!

  就算裴語微不想在公眾場合大鬧,但也不至於如此平靜如水吧?

  兩個女孩離開包廂後,雷耀庭心緒難安。

  從本心來說,他很想跟著去看看,可為了要在徐芃面前撐住面子,假裝雲淡風輕,一切不縈於懷,壓著難耐的好奇心,故作鎮定地繼續招呼剩下的兩人。

  飯桌上一下子少了兩人,再怎麼勉強,冷清總是難免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沈惜和裴語微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邊一無所知,但至少可以確定沒鬧出特別的動靜。

  差不多過了二十幾分鍾,房間里的三人雖然誰都沒提,心里基本都清楚,不管那邊事態如何發展,這倆女孩估計都不會回來這邊了。

  雷公子的面子無形中又被削去一層。

  心不在焉地又熬了二十分鍾,雷耀庭終於丟了耐心,草率地結束了今晚的飯局。

  走向大堂需要路經6號包廂,那里早就人去房空,服務員甚至已經撤光了殘菜杯盤,這里一點都沒有曾經多少發生過些什麼的跡象。

  徐芃清楚地察覺到雷耀庭此刻的失望和郁悶,乖覺地告辭脫身。

  臨走前還以今晚喝過酒為由,勸雷耀庭不要親自開車,留下蘇晨幫忙照顧。

  急著先溜一步,丟下公司職員頂缸,倒也不是徐芃不講義氣。

  他是裴語微的表哥,可以想見,雷耀庭如果要遷怒,肯定會找他的麻煩。

  憑兩家的關系,倒不必擔心雷公子會把他怎麼樣,無非就是埋怨幾句,但無妄之災能躲還是躲開的好。

  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是丟個女人給他。

  男人嘛,心里再有火,有個女人給他搞,總能發泄出來。

  蘇晨年前年後常與雷耀庭接觸,雖然沒有明著說開,但徐芃用屁股也能想明白,這兩人肯定是上過床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怕蘇晨會吃虧,從她的角度說不定還樂得如此,難說她可以單獨從雷耀庭這邊拿些什麼樣的好處。

  留下她來陪雷公子,從各個方面來講,都是合適的。

  出門上了車,雷耀庭也不啟動車子,直接掏出手機給邱靜如打電話,他急於想了解裴語微過去後整個“捉奸”過程。

  聽說那兩人之間只是平淡地說了幾句話,隨後直接過渡到要沈惜送她回家的話題,雷耀庭臉色變得很差。

  他要邱靜如完整地重復每個細節,甚至連那兩人的對白都要盡可能復原當時的原話,試圖從中找出一點點言外之意,看看裴語微有沒有在話里暗藏玄機,可反復問了好幾遍,他還是沒辦法從那幾句簡單的對白里腦補出任何潛在的刀光劍影。

  雷耀庭差點就扔了手機!

  早知道這件事最後會變成這麼一副溫吞水的樣子,自己何必費這番心思?!

  目的沒有達到,反而讓徐芃和蘇晨看了笑話。

  更糟糕的是,今晚的安排會不會被裴語微看穿?

  即便裴小姐看不穿,裘小姐呢?

  自己話里話外帶著挑撥的意思,這一層恐怕瞞不過任何人,當然原本也不必瞞,從自己的角度這樣做是自然的。

  重點是,邱靜如約請沈惜吃飯這件事也是自己安排的,如果連這一點都被揭穿,那就狼狽了。

  越想越是心煩氣躁,雷耀庭顧不得還在通電話,扯開褲子拉鏈,掰著蘇晨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扯了過來,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襠下的位置。

  蘇晨心領神會地慢慢從內褲里扒出肉棒,溫柔地伸出舌頭一點點地舔,特別圍繞龜頭上下吸吮得格外賣力。

  “你已經回去了?”雷耀庭一手撫著蘇晨的頭發,轉著眼珠問。

  “那當然。”邱靜如的口氣不算太好。

  雷耀庭今晚的安排固然主要是為了算計沈惜,但無形中把她也擱了進去。

  她確實已經不再做去勾引沈惜的夢,可也沒必要莫名其妙去得罪人家。

  何況她現在還不知道裴大小姐是哪路神仙,萬一她背景深厚,又把自己視作情敵,那不是無妄之災嗎?

  要真能拿下沈惜,邱靜如不怕跟任何人爭一爭,可明明沒這可能,還要被人如此警戒,那真是沒吃羊肉反惹一身騷了。

  今晚的套路,沈惜會看不穿?

  邱靜如不信。

  自己在這個局里是無辜的?

  別說沈惜不可能信,邱靜如自己都不信。

  在這種心情下,面對雷耀庭她還能有好脾氣才有鬼。

  “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雷耀庭想把邱靜如約出來。

  他覺得自己今晚一定要大搞一場才能把這口氣出了,蘇晨一個人他覺得不過癮。

  邱大美女當然知道他所謂的“坐坐”到底是什麼鬼意思。

  換做平時倒是無妨,可現在她心里有氣,根本不想搭理雷耀庭,不咸不淡地推了。

  在雷耀庭心里,邱靜如雖然就是個“婊子”,可她畢竟不是真的妓女。

  在男人手里拿好處是真的,可既不歸屬於任何一方勢力,平時也沒什麼求到他頭上,一旦擺起架子來,雷公子拿她還真沒什麼辦法。

  雷耀庭郁悶地掛上電話,碎叨叨地罵了幾句,帶著蘇晨回家。

  他把全部火氣都發泄在了蘇晨的屁眼里。

  這個晚上他顯得格外亢奮,從九點開始一直玩到了後半夜。

  整個過程里,他幾乎沒碰過蘇晨另外兩個洞,只有在射精後才把肉棒放進她嘴里要她吸舔。

  即使是在肉棒綿軟無力的恢復期間,他也不肯讓蘇晨閒著,把能找到的諸如遙控器之類的玩意插到蘇晨前後兩個洞穴中。

  凌晨兩點多,屁眼被肉棒第三次插入時,蘇晨終於忍不住哭叫著求起饒來。

  雷耀庭一開始還被她的哀叫搞得很興奮,操得特別用力,後來聽聲音覺得真有些不對勁,拔出肉棒才發現龜頭上已經沾了不少血。

  自從屁眼被雷耀庭破處之後,蘇晨已經和他玩過很多次肛交了,本來已經漸漸適應,可今晚被操得太狠,再次被操出了血。

  見了紅多少有些掃興,但也很奇妙地讓雷耀庭心中的郁結舒緩了許多。

  發泄過後,他終於比較平靜地來反思這次的布局,可能還是考慮得太簡單了一點,不但沒有預計到沈惜明顯是個冷靜無比的老鳥,也沒想到裴語微是這麼一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

  盡管這次失敗了,可雷耀庭還是不想放棄。

  當然,這份執著里,未必有多少對裴語微真心的愛,更多的還是未償所願後的不甘心和面對競爭時的爭強好勝。

  現在看起來,沈惜在裴語微心中的地位明顯超過他好幾個身位,但雷耀庭還是覺得自己未必沒有機會。

  他已經認真打聽過沈惜,盡管在他所處的圈子里,有關這位沈家三少的消息實在少得可憐,稍微年輕些的哥們幾乎都不知道中寧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同為沈家子弟,和他二哥沈偉揚比起來,沈惜完全像生活在暗處,非常神秘,但至少,有關他的基本情況還是已經摸清楚了。

  除了一個沈家子弟的身份以外,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無論是家世、身家、前途、年齡、長相,從各方面考量,雷耀庭覺得自己即使不能說是更好,但也絕不遜色多少。

  和他這種除了個“沈”字,論前途沒前途,論勢力沒勢力的年過而立的“老家伙”在一起,多半很快就會膩的吧?

  自己當然還有機會!

  唯一讓雷耀庭多少有些顧忌的,是沈偉揚這家伙在圈子里出了名的霸道。

  省里現在幾位主要領導的孩子都不在中寧:馬青賢書記的女兒在老家教書;郭省長的兒子十幾年前就出了國,估計不會再回來;賈海洲副省長的女兒今年本科剛畢業,在人民大學攻讀碩士學位。

  在中寧眼下的“二代”圈子里,基本還是以沈偉揚和杜臻奇兩人為首,與這兩位相比,立志走政途的沈偉長和專心經營產業的劉銘遠盡管各自前程遠大,反倒不那麼亮眼。

  惹毛沈偉揚,是件挺麻煩的事。

  雷耀庭不知道沈家兄弟過去這幾年里的齟齬,當然會擔心沈二少在關鍵時刻要替堂弟出頭。

  不過他也有倚仗,表哥杜臻奇和沈惜明顯有矛盾,而杜臻奇、沈偉揚之間相互看不順眼,更是人盡皆知。

  如果有什麼麻煩,表哥應該會給自己撐腰吧?

  有杜臻奇站在身後,沈家三少的名頭也就沒那麼可怕了,雷耀庭覺得自己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完全可以這家伙斗一斗。

  正好,兩天之後,杜臻奇就組織了一場飯局,雷耀庭到時也會出席,到時候把這事跟表哥提一提,讓他給自己出出主意。

  杜臻奇請客的地方選在會豪大酒店,距離名勝撫祥湖不遠,位於一個相當繁華的區域,生意自然也火爆。

  這里是倪崢名下的產業,盡管從知名度上來講比不上安振光的興味居,但在中寧也算頗為知名。

  沈偉揚宴客喜歡在興味居,杜臻奇平時請客大多安排在會豪。

  一周之前,也是在這里,杜臻奇請水爺、芳姐等人吃飯,開玩笑說是“借花獻佛”,在自己人的場子請客,算是年後和道上朋友們第一次碰頭。

  今天到場的客人則基本都來自正經的商界。

  十來個人湊了一桌,主賓是陸優和石厚坤,劉凱耀、錢宏熙、雷耀庭等人陪同,當然,石太太薛芸琳也在。

  宴請陸優是理所當然的,年後兩人在雙湖區、苦溪縣合作開發綜合娛樂城的項目就要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了。

  苦溪那邊杜臻奇暫時還沒有出面,但從手下人的反映來看,好像沒遇到什麼阻力,雙湖那邊更加順利,眼看著兩個項目既有可能在短期內上馬。

  這種時候,當然要和合作者陸優多多聯絡感情。

  他還計劃再過個把月,等兩邊的項目都有了眉目,把水爺他們和陸優拉到一起,好好再談談將來的合作。

  兩人間的合作是由劉凱耀和錢宏熙穿針引线促成的,杜臻奇還希望能把前者也拉進合作項目中來,加深與劉家的關系,座中自然不會少了這兩位。

  雷耀庭到場則純粹是慣性使然,最近幾年,這個小表弟時常跟在杜臻奇身後,吃喝玩樂都少不了他。

  今晚請客,杜臻奇想都沒想就把他也寫進了客人名單。

  另一位主賓石厚坤雖然論身家和以上這四位不能比,但熟悉杜臻奇的人都知道,這位在杜大少心目中的地位恐怕比這四人加在一起還要更重要些。

  石厚坤算得上是杜臻奇屈指可數的幾個真正的朋友之一。

  兩人相差三歲,讀書時代少有交集,但兩家老爺子在工作上曾搭過班子,來往密切,打小就熟悉的兩人說不清是哪里看對了眼,結下了二十多年的深厚交情。

  在初中以前,杜臻奇還得算是石厚坤的小跟班。

  直到兩人各自進入大學後,往來才慢慢減少,但感情並沒有因之減損太多。

  少年交情既可能隨著年深日久愈發醇厚,也可能因為爭名奪利而一朝崩裂。

  杜、石兩人兩人很幸運地走的是前一條路。

  成年後,無論是留學還是工作,石厚坤走的都是技術路线,既不從政,也沒創業,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講,和杜臻奇之間都沒有衝突。

  可能也得益於此,到目前為止,兩人的友誼算是雷打不動。

  在座這麼多人,除杜臻奇外,石厚坤和誰都不算熟,但也不至於全然陌生。

  像劉家老三、錢宏熙這些父祖輩都有官場背景,算同屬一個圈子的,至少還有點頭之交;雷耀庭更不必說,他是杜臻奇的表弟,已經見過好幾次了。

  最不熟的人物是陸優,過去從沒打過交道。

  但這人天生自有一番魅力,相處下來即便不說是如沐春風,至少全無不適。

  石厚坤本性內向,並不熱衷社交,遇上不熟悉的人,從不刻意結交。

  一方態度溫和,一方適度矜持,適當的距離感倒是讓雙方都顯得很得體。

  和丈夫相反,薛芸琳是長於交際的。

  今天同桌的人里,除了陸優,她基本都認識,大多要叫她聲“嫂子”。

  既居了長位,又是今天桌上僅有的兩位美女之一,她發揮起來更是灑脫自如。

  另一個在座的女人是杜臻奇的研究生妻子羅妤,她太年輕,性格又溫柔靦腆,不太說話,無形中倒是薛芸琳代她成為了“女主人”,有她居中穿針引线,把氣氛弄得很是熱絡。

  對丈夫能在這張桌上坐在劉凱耀、錢宏熙等人的上首,隱隱然是今天的主賓,薛芸琳也有些犯嘀咕。

  杜、石兩人的交情雖好,個性上的差異畢竟很大,平時很少玩到一起,一年到頭也聚不了幾次。

  石厚坤在家中很少提到杜臻奇,所以盡管薛芸琳知道丈夫和龍濤集團的杜總交情不錯,但一直以來也只以為是場面上的來往,並沒什麼特別的。

  想不到今天杜總這麼給面子。

  在她想來,可能是因為丈夫相對年長,和各方交情都不錯,比如石厚坤和劉銘遠之間的關系也很不錯,自己進入佳晟文娛任職,就是丈夫找他打了招呼。

  就衝著一點,劉凱耀也要給石厚坤幾分面子。

  丈夫既然與各方都交好,就是最能平衡關系的一個,被尊重也是合理的。

  這樣一想,薛芸琳無形中也有幾分小小的得意。

  按說她本不該表現如此張揚,今晚的主人是杜臻奇,正牌的女主人羅妤也在場。

  但這兩天陸續有好消息傳來,內心難以抑制的喜悅,讓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首先,她順利地排除了一顆定時炸彈。

  昨天下午,在雲明區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咖啡館,薛芸琳和高俊相對而坐。

  附近高校比較多,這種街角路邊小門小戶的奶茶店、咖啡館、餐廳格外多,進出的大都是年輕人,適合約些敏感的人,說些敏感的話,不會招人眼目。

  等點單完畢,服務員離開,包廂里只剩下兩人。

  本來各自都帶著幾分嚴肅,也不知道在某次對視時分別想到了什麼,突然都顯出幾分笑意。

  “呵呵,嫂子,那天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高俊率先開口。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根本就沒認出我啊?”薛芸琳撇撇嘴,“我這樣的黃臉婆,根本就不能讓你記住吧?”

  高俊連忙否認:“怎麼可能呢?有點不敢認是真的。誰知道,那個時候,呃……呵呵,那個什麼的,居然會是嫂子你啊。”

  “那個什麼呀?”薛芸琳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高俊話說得含糊,但明顯並不是因為尷尬,眼神中滿滿的都是戲謔,分明是在調侃。

  薛芸琳沒有要跟他調情的意思,但卻必須直面他的調笑,甚至還要表現得比他更不在乎。

  她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刻意表現出過分正經的樣子,高俊充分見識過她的放蕩,要是一上來就擺出禁欲臉,可能會使他意識到自己特別在意兩人間過去的那些事帶來的威脅,進一步往下談可能會令自己落於下風。

  盡管自己今天的目的是要告誡這小子閉緊嘴巴,但底牌卻不能讓他完全看清,至少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求他。

  只有顯得比他更無所謂,才能鎮得住,從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變成自己給他一個機會自救。

  高俊沉吟了一下,仍然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還能是什麼?摩擦生熱唄……”

  “說得好像你記憶很深刻似的……我看你那天看到我,根本就沒什麼反應嘛。”

  “唉,那也不能怪我啊。”高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整個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低嗓門說,“那時候,嫂子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不太適應看到穿這麼多衣服的你。要是換成另一副樣子,我恐怕掃一眼就能認出來。”

  “哈!”薛芸琳拋了個媚眼,“照你這意思,莫非我還應該脫光了給你認一認?”

  “那我怎麼敢呢?坤哥肯定會殺了我!”高俊夸張地做著表情。

  “哼哼,你是怕被我老公殺才不敢?你怎麼不說我是你嫂子,你根本就不應該動那念頭呢?”

  高俊笑而不語。

  “真不敢?”

  高俊還是很小聲地說:“真的不敢。嫂子,如果你脫光了,我真的不敢看。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心里是很想看的。”

  薛芸琳白了他一眼:“想看,還叫不敢?”

  “不敢是我的人品,想看是我作為男人的本能。”高俊毫不臉紅。

  薛芸琳咯咯笑個不停:“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有人品?”

  “那當然。我的人品很可靠的!”高俊認真點頭。

  “哼!好吧,希望你的人品真的很可靠!”薛芸琳意味深長地把後半句話的尾音略微拖得比較長,“脫光給你看呢,是想都別想了。今天叫你出來是想問問,接下來你准備怎麼樣?”

  高俊滿臉困惑:“什麼怎麼樣?”

  薛芸琳露出一絲鄙視的眼神:“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我真不知道啊!什麼怎麼樣?”高俊攤了攤手。

  薛芸琳抿著嘴淡笑不語。

  高俊也面不改色地繼續一臉無辜。

  兩人對熬了差不多五分鍾,薛芸琳嘆口氣,拎包起身:“如果你是這個樣子,那我們今天就不必談了。”

  高俊愣了下,尷尬地笑了笑,換了副神情:“嫂子你別急,兄弟我比較笨。咱們慢慢說,把話說開了不行嗎?”

  “那你說吧。”薛芸琳慢條斯理地坐回去。

  “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們以前的事情曝光啊?”

  薛芸琳淡定地笑:“你不擔心嗎?”

  “我擔心什麼?”

  “你一點都不擔心?那你還怕我老公殺了你?”

  “我的意思是,坤哥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的事,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高俊連忙補充。

  薛芸琳眯了眯眼睛:“誰知道你會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呢。”

  “哈!嫂子你是不是特別擔心這個?”高俊一拍大腿,“你以為我有這麼蠢嗎?為什麼要給自己惹這種麻煩?”

  薛芸琳克制著嘴角的笑意:“那誰知道?你們男人有時候就是會干蠢事!”

  高俊連忙搖頭:“怎麼可能?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說這事一旦抖開了,坤哥肯定會生氣,就算是我爸都饒不過我,他在石伯伯面前恐怕連頭都抬不起來了,那我還有活路?我不怕坤哥,我也得怕我老爸啊!”

  聽他這麼說,薛芸琳放下了大半的心,但還是一副既不輕信又不怎麼真放在心上的模樣。

  “你能這麼想,當然最好。我跟你說,要說我不擔心,那是騙人的,我當然不想這件事讓老公知道。但光擔心沒有用,最終還要看你會怎麼辦。這事反正跟我們兩個人都有關系,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真抖開了,我有麻煩,你也沒有任何好處,按說呢,我是不擔心的。可話又說回來,你們男人有時候腦子一熱,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只能看我的運氣怎麼樣了。”

  高俊連忙拍胸脯保證絕不給嫂子添麻煩。

  話說到這份上,薛芸琳也不准備繼續多說。

  高俊的態度令她滿意,也並不怎麼意外。

  她本來就認為,只要這男人還有基本的智力,就不會天真地以為整件事曝光後,他本人能置身事外。

  相反,正因為石、高兩家老爺子間的關系,真相被揭穿後,他可能會比薛芸琳更麻煩。

  達成默契後,兩人換了較為輕松的話題,閒聊了一會。

  慢慢的,高俊的態度顯得曖昧起來。

  “可惜啊……”

  “可惜什麼?”薛芸琳偏著頭,用眼角瞟著他。

  “可惜那時候嫂子你突然說不出來就不出來了,我真的還沒過足癮呢!為這個郁悶了很久,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都沒硬不起來了。”

  “切!”薛芸琳輕蔑地笑,滿臉都是“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真的!嫂子,你可是很長時間里都害得我面對其他女人陽痿啊!”

  “關我屁事!”

  “不關嫂子你屁股的事,可關兄弟我屌的事啊……”高俊再次壓低嗓門,不懷好意地笑。

  “神經病!這種話你拿來跟嫂子說?”

  “呵呵,開玩笑嘛,我們啥玩笑沒開過。嫂子你當年還說要永遠當我的那啥呢,不也是開玩笑?”

  薛芸琳翻翻白眼:“那啥呀?我怎麼不記得了?”

  “嘿嘿,說出來就不好意思了。”高俊突然站起身,“我去下衛生間。”

  房間里只剩下自己獨自一人,薛芸琳靠到沙發背上,閉上雙眼,許久,長出一口氣,又恢復此前的模樣。

  高俊去得並不久,只留給她那麼一點調整情緒的時間,很快就返回。

  他沒坐回到剛才的位置,而是湊到薛芸琳身邊,一屁股坐在沙發扶手上。

  “你干嘛?”薛芸琳揚起臉,眼神里閃動著很多內容。

  高俊嬉皮笑臉:“沒什麼,想聞一聞嫂子你身上的味道有沒有什麼變化……”

  “我身上有什麼味道?”

  “那多了,有香味,有甜味,有成熟的味道,還有……”

  “還有什麼?”

  “嘿嘿,還有嘛,跟那啥一樣,就不好意思說了。”

  薛芸琳往里挪了挪身體,看上去像是要離高俊更遠些,無形中卻空出了一個人能坐的位置。

  “你還會不好意思?直說吧,那啥啊?還有什麼味道?”

  “那我真說了,嫂子你別生氣……”高俊不客氣地整個人擠進了沙發,臉衝薛芸琳所在的方向,兩人的身體緊挨著,臉和臉之間相距也很近。

  薛芸琳不屑地扭轉視线:“愛說不說,給你最後五秒鍾機會,不說的話滾到那邊去。”

  “嘿嘿嘿……”高俊進一步貼近薛芸琳,嘴唇幾乎就要觸碰到她的耳垂,“那個啥……嫂子你當年說要永遠當我的精液壺,身上當然都是騷味了……這可不是兄弟我說的,都是嫂子你自己說的。”

  薛芸琳眼神並沒有轉回來,盯著空氣淡定地說:“這種話,就算是我說過的又怎麼樣?你現在連我脫光衣服都不敢看,還說這些話干嘛?過干癮啊?”

  高俊奓著膽子伸出一只手摟住薛芸琳的腰:“如果只能過干癮,那也好啊!總好過什麼都不能做。當然最好呢,是還可以做點別的。”

  薛芸琳突然扭轉身,笑盈盈地瞅了他一會,揚手不輕不重在他臉頰上扇了一下:“把手拿開!滾到那邊去!擠死我了!”

  高俊訕訕地笑,但也不惱,穩穩坐著,並不起身。

  “嫂子就讓我在邊上蹭蹭,聞聞氣味也好。”

  “規矩點,我是你嫂子。以前我們都不知道這層關系,現在已經搞清楚了,你還敢亂來?哦,這倒不怕被你坤哥殺了?”

  “就跟那時候一樣,我不說,你不說,坤哥怎麼會知道?”

  薛芸琳哼了一聲。

  平心而論,高俊說得並沒錯,如果她現在不是整副心思都撲在黃子君身上,也贊同他此刻的說法。

  她今天之所以來找高俊,不同於一般曾經瘋狂而如今收心養性的出軌少婦,只想掩蓋舊事,她怕的是高俊還存著垂涎之心,而自己無心旁顧,這中間的關系沒有處理好,牽扯出自己與黃子君間的事才更麻煩。

  “我老公可能是不會知道。可我作為他老婆,總不能跟他兄弟搞在一起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過分了!”

  高俊的膽子已經變大,不但沒放手,反而輕輕蠕動手指,在她的腰上揉了起來。

  “如果嫂子你樂意,那我就誰都不怕,就算坤哥真要殺我,我也認了……”

  “呵呵,你這話說的……如果我離婚,你敢娶我嗎?”

  “呃……”高俊頓了一下,面色稍顯僵硬。

  他的個性原本是比較直接的,之前和薛芸琳周旋,已經算是用盡他最大的耐性,聽到這句一時分不清認真玩笑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

  薛芸琳淡淡地抓住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態度十分明確地推了開去。

  “今天找你出來,一個是要提醒你,我們的事曝光了對誰都沒好處;另一個是告訴你,以後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別再有什麼糾纏,省得麻煩。我這是為我們兩個人好,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就是這個態度。你什麼意思?”

  今天從見面開始一直帶著幾分隨性和輕佻的薛芸琳突然間透出幾絲疾言厲色來,高俊被小小地嚇了一跳,隨即又恢復鎮定。

  對她此刻的態度,他是些不滿的,總算還能耐得住。

  他略顯尷尬地縮回手,挪了挪屁股,坐得稍遠些,想說點什麼場面話,可讓他說些七拐八彎逗弄女人的話可以,這種時候反而不知道該接什麼樣的話。

  薛芸琳平靜地望著他,心里其實有點忐忑,神情卻顯得十分堅定。

  在高俊眼中,那就是即便他開口要挾,也絕不可能得償所願的決絕,最多只會讓雙方撕破臉。

  事實上,他從沒想過要利用過去的那點秘密去要挾什麼,那對他有什麼好處?

  多了一分理智,少了幾分下作,反倒讓他在此時沒有了任何倚仗。

  “呵呵……那嫂子今天就是來逗我玩了?”

  “不是逗你玩。”薛芸琳面色不變,口氣不經意地稍加和緩了些,“是來跟你說一下這個事情如果能達成共識,對我們兩個來說,是最好的。”

  高俊咬著嘴唇,露出一絲苦笑。

  被這麼直接地拒絕,而且是今後一刀兩斷的拒絕,讓他非常不甘。

  今天來赴約前,他能猜到薛芸琳今天主要想談什麼,他可以保證絕不泄露秘密,但多少心底還是存著能再次一親芳澤的期待,甚至也不放棄今後能長期往來的希望。

  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成空了。

  沉吟了一會,他決定全面放棄。

  退而求其次,好合好散,彼此都不給對方添麻煩,也算是件好事。

  他故作瀟灑地笑:“嫂子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這樣啦!”

  薛芸琳如釋重負,嘴角終於露出一絲淺笑。

  她剛想說什麼,高俊又湊得近了些,嬉皮笑臉地說:“可是,嫂子,這麼多年沒見,你的滋味我實在忘不了!當年分得太突然,都沒能打個分手炮。今天我們算是隔了這麼多年,終於明確以後不再來往,要不來一次goodbye fuck吧?”

  薛芸琳被逗笑了,“什麼goodbye fuck?goddbye sex吧?你整天就老想著fuck fuck的!”

  高俊呵呵笑著,忐忑地看著慢慢收斂起笑容的薛芸琳。

  這句話他並不是認真的,只是最終結局來臨前最後一點掙扎,甚至只是為了顯示自己現在還能開得起玩笑的豁達。

  但薛芸琳居然沒有一口回絕,倒令他內心希望的小火苗重新燃燒起來。

  “當初我們搞得那麼爽,嫂子你就一點都不懷念嗎?”

  薛芸琳還真不怎麼懷念曾經的爽。

  高俊在床上確實有一套,但也不是她曾經歷過的最厲害的一個,在別的男人那里,她玩得更瘋,但到了必要時刻,說斷也就斷了。

  但她不很反感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原本的底线,就是准備有一場goodbyesex的。

  先用堅決的態度令高俊死心,再用兩人一損俱損的現實勸他不要動歪腦筋,最後再用一場性愛來撫平他的情緒。

  一場你情我願的分手炮,用最不容易留下後患的方式,劃個友好的句號,這本就是她今天的計劃。

  “要是就在這里速戰速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薛芸琳扭了扭脖子,慵懶地揚起胳膊,小小地伸了下懶腰,見高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卻突然又板起臉:“但你記好了,這是分手炮!別以為我還會跟你藕斷絲連的。今天最後讓你操一回,以後再遇到,連句玩笑都不要再開了!懂了嗎?”

  高俊連忙點頭。

  能撈到這最後一炮已經讓他喜出望外了,當然是這女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嫂子的意思……是就在這里,我們……”高俊重新湊回薛芸琳身邊,不但再次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也自然而然放在她腿上,毫不客氣地鑽入羊毛裙底,隔著絲襪輕撫起來。

  可惜襪子是加絨加厚的款型,摸起來並不那麼愜意。

  薛芸琳怕癢似的縮了縮腿,扭臉笑道:“怎麼?怕被人看到啊?”

  “有什麼好怕的?”高俊湊到她臉邊,使勁嗅了嗅,“越有風險越刺激。在廬山上我們不是也在外面搞過了?嫂子你都不怕被人看到光著屁股,我一個男人還怕被人看雞巴?”

  看著薛芸琳像帶著鈎子的眼神,他按捺不住心頭欲火,一口吻上了她的紅唇。

  薛芸琳配合地將他的舌頭吸到嘴里,有些忘情似的吸吮著他的口水。

  高俊吻得很熱烈,不免有些手足無措,好一會才拉開拉鏈,將漲硬的肉棒掏了出來。

  在這根家伙跳出來的一瞬間,薛芸琳像有感應似的一把攥住,使勁擼了幾把,頓時肉棒直挺挺地向上斜翹,基本已經直接到達最佳狀態。

  離開薛芸琳的唇,高俊拍了拍肉棒:“大黑雞巴不比當年的差,嫂子來嘗嘗,看看味道有沒有變?”薛芸琳俯下身,先在龜頭上嗅了會,用舌尖在馬眼上舔了幾下,將剛分泌出來的一點點前列腺液卷入口中,隨即含住整根肉棒吞吐起來。

  高俊舒服得直哼哼,兩只手去沒處安放,想去撫摸薛芸琳,可她上上下下穿得整齊,除了頭發竟沒哪處摸起來是爽的,急得他一邊爽得倒抽冷氣,一邊只能上下亂摸一陣,哼哼唧唧地說:“嫂子,把衣服脫了吧?”

  薛芸琳抬起頭,簡單明了地說了一個字:“冷!”

  高俊啞然。

  確實,二月底的天仍然寒冷,今天的最低氣溫在零度上下,咖啡館里雖然也開著空調,畢竟不像在家里,能把整個房間弄到20℃以上。

  要是在這里脫光衣服,時間一久,肯定著涼。

  “那怎麼干啊?”高俊未能如願,又覺得接下來玩得可能不會太盡興,不免有些焦躁。

  薛芸琳沒立刻回答,用力嘬著龜頭吮了幾口,這才坐直身體,從包里翻出把小剪刀遞給高俊,將羊毛裙子下擺向上提,一直拉到胯部位置,露出裙底的絲襪。

  “把下面剪個口。我今天穿的是丁字褲,把帶子剪了,就能操了,速戰速決吧。”

  看著高俊明顯有些遲疑的神情,薛芸琳知道他對這麼一場粗糙的“分手炮”不會太滿意,又補充了一句:“雖然沒帶潤滑油什麼的,等會要是水夠多,就連屁眼也讓你干好了。”

  這才讓高俊多少又有了點精神頭。

  “那好吧!那等會我射出來的可別浪費了,我多射一點,嫂子可要把它們都吃了!”

  想到昨天高俊最後把滾燙的精液全射進了自己的屁眼,又摳出來好多弄在咖啡里讓自己喝下,薛芸琳覺得身體微微發燙。

  同樣的花樣,黃子君也喜歡玩,在面對這個大男孩時,她的騷浪會變得主動的多,就像對他的精液有種特別的渴求似的。

  順利解決掉高俊那頭的漏洞,為的是更好地過現在的日子,說白了就是和黃子君在一起的日子。

  今年內,薛芸琳還面臨一個極大的麻煩,石厚坤已經跟她商量過好幾次關於年內要孩子的計劃。

  是抓緊趕快把孩子懷上,爭取一年里生產,徹底搞定這件事,今後再與黃子君長期來往呢?

  還是把生孩子的事想辦法再拖一年,爭取在這段時間鞏固一下和黃子君間的感情呢?

  薛芸琳還沒完全想好,頗感頭痛。

  除了孩子的事,薛芸琳還有很多事要盤算,當然,都是關於黃子君的。

  最近這兩周,她基本上只忙一件事,發動自己在圈內的人脈關系,積極運作幫君樂隊尋找資源。

  這幾年作為佳晟文娛的策劃總監,她交下了很多朋友,在北京和上海都積累了相當不錯的資源,幫一個小有名氣,作品也拿得出手的小樂隊找工作機會,確實不算太難的事。

  目前關於簽唱片公司的事已經有了眉目,也基本敲定君樂隊過段時間能參加一檔話題性很高的電視選秀節目,他們在上半年應該能小小地紅一把。

  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希望幫黃子君早些紅起來,這是他的願望,薛芸琳肯定要全力幫他實現;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兩人間的關系已經發生了變化。

  她和黃子君上了床,今後必須減少明面上的來往。

  像去年那樣,明目張膽把大量工作機會都留給君樂隊的動作不能再有,否則太容易讓有心人看出端倪。

  如果自己這邊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全力給予支持,那就要想方設法讓黃子君順利上別的軌道,在其他領域找機會出頭。

  這些事進展得很順利,薛芸琳的心情自然陽光,以至於今晚在飯桌上甚至表現得有些跳脫,甚至喧賓奪主。

  好在美女做任何事,都更容易被接受,看在石厚坤的面子上,也不會有人真的計較。

  今天的飯局最主要的目的是聯絡感情,杜臻奇沒打算談什麼正事。

  跟陸優、劉凱耀等人的正式洽談,肯定是在私下進行。

  所以賓主盡歡後,眾人就散了,並沒安排別的節目。

  當然,就算安排了節目,石厚坤今晚帶著太太,也不會參加,夫妻倆率先離去。

  陸優自有安排,和錢宏熙一道走了,其他客人也陸續告辭。

  雷耀庭則跳上表哥的車。

  事先清楚今晚肯定要喝酒,杜臻奇今天特地叫了個司機等在酒店外,兩人一起坐到後座。

  兩人幾天前就說好飯後直接去雙湖,周末在隱峰軒待兩天,杜臻奇有幾個商界朋友要陪,雷耀庭則純粹是去玩。

  “表哥,我跟你說個事!”雷耀庭今晚來的主要目的之一是和杜臻奇說裴語微的事,此前一直沒撈到合適的機會,好容易現在只剩下兩人,急著一吐為快。

  他一口氣把有關裴語微和沈惜的事統統說了一遍,在表哥面前也沒什麼好遮著蓋著的,連前兩天自己設局想坑一下沈惜,結果毫無作用的糗事都一五一十說了。

  杜臻奇對沈、裴二人的關系,心里是有數的,幾個月前就曾在美術館見過他們親密地在一起,因此聽來並不感到驚訝,但他從中似乎聽出了什麼,沉吟不語。

  如果雷耀庭現在是在說別的女孩,他才懶得管這小子的那點逼事。

  和雷耀庭有關系的女人太多,這次甭管是他起了色心,還是破天荒的動了真情,都不關杜臻奇的事。

  可這事涉及沈、裴兩家,最終可能對自己的實際利益產生影響,不由得他不關注。

  杜臻奇不想直接站出去幫雷耀庭與沈惜爭鋒,這事涉及好幾家人,一個不小心太容易得罪各方,犯不著管這閒事。

  他原本就只希望雷耀庭能不知死活地跳出去搗亂,給沈惜添些惡心,真能給沈惜造成損失最好,不成功對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損害。

  所以既要保持自己留在幕後的狀態,必要時候還得表明對雷耀庭的支持,這是杜臻奇目前的基本態度。

  當然,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幫這小子出出主意還是可以的。

  他輕輕在前後座間的隔板上敲了一下,原本敞開的一塊擋板慢慢合上,隔絕了駕駛座和後排間的空間。

  這輛車經過簡單的改裝,可以讓主人在後座說些悄悄話——也可以和女人玩些特別的花樣而不被他人打擾。

  現在杜臻奇要說的,最好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要是那兩個人已經明確了戀愛關系,你搞一次兩次花樣,確實不一定能有什麼作用。可這種事一旦多起來,或者鬧大了,由不得人不信,即使裴語微那丫頭不信,他家里人也不會無動於衷。沒聽說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嗎?”

  要不是“眾口鑠金”還算是比較常用的成語,單就後面那四個字,雷耀庭還真不太熟,未必能明白是什麼意思,總算前半句他還是可以理解的,轉著眼珠想了一會:“可我手頭關於沈惜的料就那麼多,沒別的了。而且說實話,都是嘴巴說說的,沒證據……”

  “怎麼沒有證據?那個姓徐的小丫頭,難道你找不到她住在哪兒?難道沈惜從來不去她那里?找人跟蹤沈家的人,是有點太過火了,萬一沈偉揚發起飆來,我也不方便替你說話。但我們盯著那小妞,順便看到了沈惜,這就是另一種說法了。那小妞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小爛屄一個,說不定跟別的男人還有勾搭,這樣能扣在沈惜頭上,弄點群P之類的丑聞也很有意思。還有她那個班主任,上次跑到劉凱耀那邊,那麼在意這件事,應該和那小妞關系不錯,說不定也常來常往,她是沈惜表弟的女朋友,只要他們走進一個屋子待上一會,就能說他們在里面亂搞,那不就更熱鬧了?”

  杜臻奇說的每句話都讓雷耀庭興奮無比。

  “你自己都不用出面,找人去盯著那小妞,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往外爆。現在網上狗屁倒灶的東西那麼多,你就不能在里面添點料?別說你手底下這樣的人還找不出一個兩個?”

  雷耀庭若有所思地點頭。

  杜臻奇見他想得出神,也不再說什麼了。

  他很清楚,這種事在這個圈子里到最後總會變成一團漿糊,但影響卻會在無形中存留下來,牽扯到里面去的人多半會焦頭爛額。

  就由雷耀庭這小子出面去鬧,哪怕最終別人確定了責任,找到他頭上,自己也完全可以出面幫他擺平。

  沈家還能怎麼樣?

  難不成真要趕盡殺絕告誹謗?

  先不說杜家和雷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就說在法理上能不能告成還兩說著呢。

  自己要做的,無非是關鍵時刻站出來挺一下表弟,這說到哪兒都無可厚非,比直接出面對上沈惜,留下更多的騰挪余地。

  “要出了什麼事,來找我,我給你善後。不過你自己也注意點,控制分寸,別鬧得太大,免得後面收拾起來太麻煩,懂嗎?”

  “明白!”雷耀庭看上去精神頭十足。

  得了表哥的保證,他的情緒變得好多了,心思也跳到了別的領域。

  “表哥,去年那小妞又來了?”

  “嗯,母女一起來的,剛過完年就來了。”杜臻奇知道這小子現在口中的“小妞”是指去年在旅游小姐中寧賽區拿到季軍的未成年少女張憶彤。

  “不是說她要回去讀書嗎?畢業了?不對啊,要畢業至少也還有半年啊。”

  “讀個屁書!”說起這個,杜臻奇滿臉不屑,“跟我這邊說女兒太小,要回老家把高中讀完。其實回去沒多久就辦了休學手續,七月就跑到北京去了。還以為自己女兒頂著個什麼季軍的名頭能混出來。”

  雷耀庭哈哈笑:“這年頭,什麼冠軍、亞軍的一抓一大把,她還以為自己女兒拿了個母女一起賣屁眼才換來的第三名有什麼了不起?又回來了,肯定是混得不好吧?”

  “在那邊搭了個不靠譜的經紀人,給她女兒找了個金主包著,半年下來,好像也上了兩個戲,反正就是那種根本沒人要的電影,演的也就是女三女四那種。有個片子叫什麼《赤裸干探》,這都他媽什麼電影?不是洗錢的,就是金主用來逗包養的婊子開心的,從開拍就沒打算上映。女兒送去給不知道哪來的老板玩,老騷貨自己還被經紀人騙上了床,以為能幫女兒多弄點機會。半年多下來就拿了點錢,別的屁都沒撈著,她也算是有點想明白了,估計在北京沒前途,就又想著回我這兒來找機會。”

  “這種老騷貨,不知好歹,見異思遷,就算回來了,也得先教訓一下。”

  “哼,一回來我就教訓過了,這回屁眼是真被我操爛了。”杜臻奇輕蔑地一笑,“對了,你看看你那里能不能先給她女兒隨便找個活干,讓她們定定心。”

  “那小騷屄的照片我看過,年紀雖然小,身材還是很勁爆的,弄我這兒來給她安排個專屬模特,拍幾組照片,能讓她們安心吧?省台市台現在亂七八糟的娛樂節目那麼多,隨便給她弄幾個出鏡的機會也很容易。反正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這樣弄一圈,差不多了吧?”雷耀庭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麼事。

  “行了,這樣可以。”杜臻奇摸著下巴想了想,“也不用對這母女太好,能先讓她們安心待下來就行。拍寫真可以,但電視台那邊上節目的事先緩緩,可以先把這層意思告訴她,吊吊她的胃口,實際操作再等等。這丫頭年紀小,好像還沒成年呢,怕有麻煩,等她再大兩歲再說。反正我留著丫頭,主要是為了平時招待客人,能有拿得出手的新鮮貨色。這丫頭還可以,雖然也被人玩過了,時間不長,還算嫩。”

  雷耀庭嘿嘿淫笑:“讓她去招呼客人?表哥你自己就不再玩玩了?”

  “就算陪了客人,我也能玩啊,又不是找女朋友。再說我已經玩過幾次了,也就那樣,不新鮮。你是還沒碰過,這幾天你就先玩著吧。要是有興趣,叫她媽一起來也行,前幾天我已經讓她們兩個一起玩過了。”

  雷耀庭聽得眉飛色舞。

  差不多同樣的時刻,在中寧市某個公寓的臥室床上,也有人正談論沈惜和裴語微。

  靠著床背正說得起勁的是裘欣悅,傾聽的一方自然是她的男友崔志良。

  對女友口中這兩個人,崔志良對裴語微的印象要更深些,畢竟是個令人垂涎的小美妞。

  平安夜晚上沈惜在包廂里曾有過長篇大論,他也還記得一些。

  但他對這兩人間的曖昧全無興趣,只因為女友顯得興致勃勃,所以只能裝得很有興趣。

  裘欣悅其實也不知道那兩人間的諸多細節,這兩天她一直試圖從閨蜜口中撬出些內幕,無奈裴語微守口如瓶。

  她現在所說的,三成是出於對閨蜜的了解,再結合先後兩次見到沈惜留下的印象,揣摩出來的;另外七成則完全是她的想象。

  說到最後,結論無非是:“真沒義氣!找到這樣一個男人,也不跟我講。這個沈惜明明是沈偉揚的堂弟,她也不說!見色忘友!”

  半認真半玩笑地抱怨了幾句,見崔志良在旁邊看似附和,其實索然無味的模樣,裘欣悅逗了一句:“你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聽說我那個閨蜜跟別的男人好了,心里不舒服?”

  崔志良哈哈大笑:“她跟哪個男人好,關我什麼事?我是你的男朋友,又不是她的。”

  “哼哼,誰知道你實際上怎麼想?”裘欣悅翻轉身,側躺著面對男友,“你老實交代,自從見到我這閨蜜,有沒有動過點別的小心思啊?”

  崔志良並沒直接回答,而是直接送上一個悠長的濕吻。

  裘欣悅半閉雙眼,揚起臉努力迎合,男友的手慢慢從她身後鑽進睡褲,又摸到內褲里,抓著富有彈性的臀肉輕輕摩挲。

  裘欣悅很享受這種撫摸,還刻意調整了下姿勢,方便男友的手能滑到更深的位置,把指尖抹得滿是滑膩。

  崔志良一邊摸,一邊將頭拱到女友懷中,隔著睡衣蹭她飽滿挺拔的胸脯。

  裘欣悅被弄得愈發情熱心癢,主動將內衣扣解開,扯開前襟,崔志良不客氣地將胸罩往上推,翻出兩團綿軟香糯的肉球,還沒完全解開的胸罩壓迫著乳肉,乳溝看上去顯得特別深邃。

  兩粒乳頭是暗紅色的,崔志良湊上去猛吸兩口,迅速硬挺起來。

  裘欣悅比裴語微大半歲,距離二十四歲生日也才過了三個月而已,但她的乳頭、陰唇的顏色卻十分暗沉,絲毫沒有傳說中的特別新鮮的色澤。

  崔志良也算是很有經驗的,對女友身體的這種情況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女生性器官的色澤基本是由激素沉淀決定,基本上任何女人只要擺脫了蘿莉時代,身體開始大量分泌性激素後,或多或少都會變得暗一些,程度深淺則跟個人體質有關。

  性行為是否頻繁只是影響因素之一,還不是最關鍵的那個。

  很多女人在被干了一二十年後,四十多歲時因為性激素分泌減少,反而重新變粉的事也不鮮見。

  既然不覺得女友乳頭的顏色有什麼問題,這種暗紅的顏色反而激發著崔志良的性欲。

  裘欣悅發出陣陣壓抑著的呻吟。

  崔志良收回放在女友臀後的手,專心吸吮乳頭,直到兩個小肉點膨脹酸硬到讓裘欣悅難以克制地扭起屁股,撒嬌似的呢喃起來,他才順著胸腹漸漸往下舔弄,在舌頭游走到小腹下端時,他順手又把女友的睡褲扒了下去。

  這時裘欣悅下身早已一片泥濘,騷噠噠黏糊糊的一大片。

  崔志良伸手進去掏了幾把,抹了滿滿一手粘液出來,放到嘴邊舔了舔,還刻意弄出唏哩呼嚕的聲音,弄得裘欣悅吃吃地笑,揚手打了他一下。

  “你總是要先玩半天,真煩!”裘欣悅坐起身,在男友襠部彈了一下,嬉笑著跳下床,在衣櫃里翻出一套干淨睡衣,“你等一下,我先去洗個澡!”

  崔志良把手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濃重的騷香刺激著他,索性將肉棒從內褲里掏出來,輕輕揉著,使它基本保持昂揚的狀態。

  裘欣悅說起長相身材來,不算出眾。

  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相貌也是平平,勉強能算得上秀氣。

  對崔志良來說,單純就這副肉體的吸引力而言,其實相當有限。

  可架不住人家生得好,每每想到被自己壓在身下操得胡言亂語的是裘家大小姐,他總會有一種極強烈的衝動。

  既有逆襲的快感,又有改變命運的期待。

  所以每次抽插他都會傾盡全力,就像要把自己的人生深深插入裘欣悅體內似的。

  第一次和裘大小姐見面,是在一年半之前的一間酒吧。

  當時崔志良來中寧發展還不到半年,和幾個同事下班後來酒吧閒談放松。

  去衛生間回來,他偶然從一群女孩所在的位置附近經過,卻突然被拉住,一個妝容夸張的艷麗女生問他願不願意幫個小忙。

  原來這幫女孩正在玩游戲,其中一個女孩需要叫住第一個從附近經過的男人,然後分腿跨坐到他身上,兩人的上半身要緊貼,保持這個姿勢整整十分鍾。

  不但如此,在叫住男人之前,女孩已經脫了內褲,裙子下面完全真空,換句話說就是在那十分鍾里,這女孩要把赤裸的下身直接貼在男人身上,距離被包裹在褲子里的肉棒其實很近。

  在她坐下前,還要讓這男人看一眼她的裙底風光。

  這種香艷又胡鬧,很容易就逾越分寸,讓周圍人側目的游戲,也就是這群多數已經半醉的女孩能折騰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還帶有賭注之類的。

  崔志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按說這種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事無非一笑了之而已。

  可不知道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居然非常認真地拒絕了這樣的“美事”,不那麼妥貼但還算友好地走開。

  再一次經過那個位置,這群女孩已經散了,但在衛生間門口,他與裘欣悅巧遇。

  剛才第一次搭話時,裘欣悅是所有女孩中相對最沉默的一個,站在邊緣位置,可仍然給他留下了一點印象。

  這女孩和他打招呼,主動提出交換聯系方式。

  沒隔幾天,裘欣悅就約崔志良吃飯。

  經過兩三次正常約會,崔志良感覺得到這女孩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

  平心而論,崔志良還是更喜歡從視覺上更性感些的女孩。

  當初高中時的初戀施夢縈,除了出眾的外貌,還有個令人垂涎的大屁股,此後和他有過關系的女孩無一不是要麼身材火爆要麼長相性感的,裘欣悅真不是他的菜。

  但初到中寧,很多事都要從頭來起,他還沒開發新的約炮資源,只是無聊時找過幾次樓鳳。

  現在遇到一個主動性很強的年輕女生,即便不那麼符合他的要求,也不會輕易拒絕。

  青黃不接的時候,用來打一炮舒服舒服也可以。

  再說,裘欣悅只是不出眾而已,並不難看。

  經過幾番交流,崔志良了解到裘欣悅上半年剛剛本科畢業,上個月才開了家瑜伽會所。

  聽起來家里應該是不差錢的,這更加固了他繼續和這女孩玩玩的心思。

  在他和裘欣悅第三次約會次日,有位同事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問,他是不是已經把裘大小姐搞定了?

  崔志良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能理解對方指的應該是裘欣悅,但對“裘大小姐”這個稱呼有些陌生。

  同事以為他在裝蒜,嘿嘿笑道:“昨天晚上你們吃飯那個餐廳,我也在那里,全都看到了哦。”

  見崔志良還是茫然,同事這才意識到他可能真的還蒙在鼓里,這才詳細加以說明:裘欣悅的老爸是中寧有名的富商裘啟平,靠生產醫療器械起家,目前名下有八家工廠,遍布全省,有工人五千余人。

  裘啟平還是中寧市貿易促進會副理事長,這個協會的理事長是號稱中寧首富的裴新林,裘、裴兩人不但是合作搭檔,私底下也是莫逆之交。

  裘欣悅被叫一聲“大小姐”並不為過。

  這位同事之所以了解這麼多情況,是因為他與裘啟平的太太同宗,都是苦溪人。

  當年考上大學,到市區來讀書時,曾在父母帶領下拜訪過裘太太,希望能從她那里得到一些關照。

  畢業後又曾登門,先後見過裘欣悅兩次。

  雖說基本沒說過話,實際上仍屬陌生人,但對她的模樣還算熟悉。

  聽到這些,崔志良突然意識到,自己面臨一個絕好的機會。

  他的父母都是礦上的,家境普通。

  他讀書不算懈怠,但成績始終處於中下游,能考上武山金融職業學院已經令父母非常滿意。

  實際上,崔志良並不缺乏頭腦,或許只是這種聰明勁不能體現在讀書方面,工作後他的能力就得到了充分體現。

  崔志良對自己的前途很有期待,說得好聽點是有上進心,用很多習慣了按部就班的親戚說法則是不安分,好高騖遠。

  他不甘於一輩子窩在老家,在武山打拼三年,打好基礎後,卻又果斷放棄一起,殺到中寧尋求機會,相當於一切從頭開始。

  他不可能放過裘欣悅這麼一個極可能徹底改變他的人生的機會。

  在這之後,情況發生微妙的變化,在兩人的關系里,崔志良變成了更加主動的那一個。

  盡管他一直小心掩蓋自己已經洞察裘欣悅真實身份的秘密。

  用了兩個月,他終於成功當上了裘欣悅的正式男友。

  能打動裘大小姐,得益於崔志良身上三個突出的特點:最重要的一點在於他表現出來的氣派很大。

  對一個男人來說,當下的處境和位置並不是太重要,關鍵在於他對未來的規劃,以及為實現這個規劃而作出的努力。

  通常來看,這個未來規劃最能體現男人的氣象。

  在裘欣悅看來,崔志良不是那種渾渾噩噩,碌碌無為,只知道打工賺錢的男人。

  其次則是他在工作方面的努力,正是這種努力凸顯出了夢想和空想之間的區別;最後則是他身上有一種壞壞的氣質,這種小小的邪氣對像裘欣悅這樣的女孩來講,具備獨特的吸引力。

  除了以上三點,崔志良相信還有不足為外人道的一條,自己在床上應該也已經征服了這位大小姐。

  略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裘欣悅在第一次與他上床時竟還是處女。

  這太出乎崔志良的意料,以她那些閨蜜做游戲時表現出來的豪放態度,他本以為裘大小姐肯定早就“身經百戰”,沒想到她竟還是個雛兒。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對他更為有利。

  崔志良在床上的經驗很豐富,不算玩過的那些妓女,他還和七八個女人上過床,光處女膜就捅穿過四張。

  對付除了接吻還算熟練,別的花樣都很生疏的裘大小姐,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在用舌頭為她連續舔出兩次高潮後,一灘爛泥似的裘欣悅完全成了一盤崔志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的菜。

  但時間一長,崔志良還是頗感不足。

  在和裘欣悅的關系里,不管是日常還是在床上,他都無法占據相對更高的那個位置。

  倒不是裘欣悅不肯,而是崔志良不敢。

  尤其是在床上,從一開始就習慣了被他伺候的裘大小姐無意改變現狀,好像以為這樣就是性愛的標准形態。

  盡管如果崔志良提出什麼要求,她也會盡量配合,可事實上他至今還不敢有任何稍顯過分的要求,甚至希望裘大小姐吃下他的精液這麼常見的花樣,他也還不敢提。

  萬一裘欣悅覺得自己不被尊重,跟他翻臉呢?

  這讓崔志良無法盡情享受,他現在成了“苦干實干”的典型,完全失去隨心所欲地玩耍的樂趣。

  前戲時,大部分時候都是他趴在女友身下幫她舔弄肉唇、陰蒂,肉棒放在裘欣悅嘴里的時間則很少。

  玩女人不能這麼玩吧?

  難道今後自己的性生活就這樣過了?

  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崔志良猛的一拍腦門。

  操!

  差點忘了一件事!

  他趕緊翻身滾到床邊,從掛在床邊椅背上的褲子口袋里翻出手機。

  打開微信,找到施夢縈的名字,字斟字酌地寫了一條信息,又認真讀了一遍,這才鄭重地發出去。

  還好還好,還不到晚上十點,不算晚。

  今天是施夢縈的生日。

  這種時候發一條表示惦念的祝賀短信,看似尋常,卻也是不能輕忽的。

  至少可以提醒她,還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一想到施夢縈,崔志良小腹處突然變得火熱,肉棒愈發硬挺脹痛。

  過年時巧遇前任,崔志良發現當初那個青蔥的小美女,如今已經變得愈發豐潤迷人。

  當年她還只擁有一個遠超同齡女孩的豐腴肥臀,從氣質上來講卻還是清雅秀麗的,甚至朦朦朧朧地帶著一層愁意,如今卻莫名其妙從骨子里透出一份騷氣,使人看了就有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以崔志良的眼光來判斷,施夢縈這些年應該經歷了充分的開發,想必下身也已經被耕耘得無比肥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現在那個男友的功勞。

  從短短幾次接觸來看,就算是這男人把她干成現在這副樣子,但他好像還沒有完全征服她的心。

  說不定自己還真有機會再嘗嘗回頭草的滋味。

  這種豐滑膏腴之地,不好好品嘗一下,真會成為一個大遺憾。

  復合當然不可能,自己又不是瘋了,怎麼會蠢到放棄裘欣悅而改去追求施夢縈呢?

  但如果有機會能玩她幾次,又何樂而不為?

  如果是別的女人,崔志良固然心中火熱,也不一定會動念頭。

  畢竟還面臨可能被裘欣悅發現的風險,得不償失。

  可現在的對象是施夢縈,他就不那麼謹慎了。

  看得出來,這女人這些年來,有所增益的只是身材和風韻,腦子好像沒得到什麼補充,還像高中時那麼天真,或者說……是蠢。

  自己絞盡腦汁寫的信息,應該會給她留下一些感觸吧?

  就是這樣,不斷擾亂她的心緒,隨時都可能完成一次重要突破……

  還沒等到施夢縈的回信,裘欣悅先從浴室出來了。

  “干嘛呢?”

  “呵呵,玩會游戲。”崔志良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

  裘欣悅回到床上,望著他兩腿間露著的勃起肉棒,嘻嘻笑著:“你在外面是不是玩它來著?”

  崔志良伸手彈了下自己的龜頭,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啊,一想到浴室里有個小騷貨光溜溜地在洗澡,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呸!誰是小騷貨?”

  “你不是嗎?”

  “我才不是騷貨!”

  崔志良猛的撲上去,一把摟住裘欣悅將她按翻在床,扒開睡衣的前襟,瘋狂地吸噬起乳房來。

  裘欣悅象征性地反抗了幾下,很快淪入快感的海洋,仰起頭亢奮地哼鳴喘息著。

  崔志良沒有忘記上下夾擊的套路,在認真玩弄乳房的同時,也不忘脫去睡褲刺激陰蒂。

  裘欣悅身上最富性感氣息的恐怕就是她那兩片肥厚的肉唇,從中汩汩地冒出濃稠的白漿來。

  “你不騷嗎?不騷嗎?這是什麼?”崔志良將手指放到嘴里用勁嘬著,將騷水吸得一干二淨,又重新放回到裘欣悅兩腿間繼續揉搓,“你是不是小騷貨?是不是小騷貨?!”

  裘欣悅被玩得情濃,顧不得矜持,毫不猶豫地應了聲:“嗯!”

  “嗯什麼?”

  “嗯,是……”

  “是什麼呀?”崔志良一臉壞笑,手口不停,還不住催促引導。

  “我是小騷貨……啊……我發騷了……別弄了,快插我!”

  聽著裘欣悅快要哭出來似的聲音,崔志良托著她的屁股,抄起兩條腿架在肩膀上,肉棒對准部位,盡根而入。

  裘欣悅滿足地大聲叫著,被架起來的兩腿用勁盤起,伴隨著男友的撞擊,激烈地扭動身軀,兩只手沒著沒落地在身邊亂擺,像要抓住點什麼,卻總是落個空。

  崔志良此刻心里交纏著兩股欲火,一是剛才想到施夢縈以後形成的幻想,另一個則是“伺候”女友許久後想要多“撈”一些回來的衝動,充滿了干勁,恨不得用最粗野的動作把身下這女孩迅速送上高潮巔峰,然後反回來再刺激自己釋放欲火。

  裘欣悅的呻吟變得越來越含糊,吐出來的全都是些毫無意義的字詞,彷如嗚咽般的吟唱。

  崔志良凶猛地反復出入她的身體,肉體與肉體相撞的聲音越來越急,穴中嫩肉時不時地被翻出來,在白花花的粘沫里閃出一絲鮮紅。

  屋子里的空調溫度打得很高,做得過於激烈,兩人很快都冒出大量的汗水,順著身體流淌。

  崔志良用勁吸了吸鼻子,汗味和淫水味混雜在一起,就像是最好的催情劑一般。

  裘欣悅明顯察覺到了他這個動作,滿臉通紅,那種隱隱透出的羞意,不知怎麼突然刺激到了崔志良,他驟然加快抽插的頻率,水沫飛濺,裘欣悅遭到這輪突然打擊,忍不住尖聲嚎叫起來,顯得亢奮之極。

  裘欣悅的叫聲越來越急促,崔志良能感覺到她肉穴中的腔壁收縮得非常厲害。

  她盤在自己肩膀上的腿變得越來越緊,也越來越沉,但他總算還能承受住。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下身,酸脹的睾丸不斷在提醒他,可能下一刻高潮就要來臨。

  “寶貝小騷貨,射哪里?”

  “射里面!我的昨天剛結束,是安全期!”裘欣悅嘶聲叫喊,她的身體顯得僵硬,兩只腳丫子絞著,有一種馬上要抽筋的感覺,但她現在顧不上這些,一種微妙的感覺正在襲擾她,一股暖暖的黏液好像正從身體深處源源不斷地洶涌流淌而出。

  崔志良終於爆發了,一團團滾燙的精液瘋狂地噴射而出。

  他至少有十天沒做愛,攢了這麼久的精液全都灌進了女友的嫩穴,看她痙攣似的抽搐,由頭到腳感到強烈的滿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疲倦感。

  裘欣悅縮著身體鑽到他懷里,緊緊摟著男友。

  崔志良的情緒漸漸平靜,這時他才感覺到大腿上有些隱隱的刺痛,是剛才裘欣悅無意中抓出的兩道血痕。

  好在只是表皮受傷,淺淺的一層血,他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就這麼摟著,重重地喘息,無語地躺了好一會。

  隔了許久,裘欣悅抹著下身的狼藉,半開玩笑似的抱怨著,又向浴室走去。

  崔志良則趁機拿起手機。

  剛才射精前的一刹那,他無意中一瞥,似乎看到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還伴隨著輕微的顫動。

  應該是收到了一條短信。

  當時壓根顧不上,現在抓緊時機去看一下。

  果然有條施夢縈發來的短信。

  不光短信,微信上也有留言,而且是比短信到得更早。

  兩個信息的意思差不多,應該是她在回復微信後久久不見回音,覺得崔志良可能已經關了微信,於是改發短信過來。

  長長的一段百十來字的文字,大致意思只有一個:“謝謝。”

  字里行間,隱隱還能看出淡淡的傷感和遺憾。

  這對崔志良來講是個非常光明的信號。

  施夢縈這個生日過得索然無味。

  陪在身邊的是男友范思源,他為她安排了一個內容豐富的生日,從中午把生日禮物送到她的公司開始,一直到晚餐、飯後的節目等等,從一個男朋友的角度來講,他其實已經非常盡心了,可施夢縈就是找不到感動,甚至她都無法做到將全部心思都聚焦在范思源身上。

  一個晚上的熱鬧,竟像是心不在焉的施夢縈在陪范思源過他的生日似的。

  看到崔志良的微信時,施夢縈剛被男友送回家。

  因為肚子有點餓,范思源又下樓去買夜宵。

  施夢縈愣怔怔地走進衛生間,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莫名有些煩躁。

  這時她才看到十幾分鍾前收到的信息:“從春節時重逢,就一直在惦記今天這個日子。今天你可能是和男朋友一起快樂地度過吧?細想居然還有幾分惆悵。很遺憾不能當面對你說:生日快樂!”

  施夢縈突然激動起來,大半個夜晚近似枯槁的心瞬間活了。

  她完全忘了身邊的一切,專注地發了條長長的微信回去,滿懷期待地等待對方的回應。

  沒想到足足等了一刻鍾,卻不見半點動靜,她不甘心地又寫了條內容近似的短信發過去,還沒看到回信,范思源就帶夜宵回來了。

  她不方便一邊陪著男友一邊只關注手機,只能不情不願地陪男友吃夜宵。

  隨後簡單收拾一下桌子,進衛生間去洗澡。

  在她麻木地洗刷自己,其實在神游天外,滿腦子都在想崔志良會怎麼回復的時候,范思源悄悄地踅了進來,發動了突然襲擊。

  施夢縈不耐煩地讓他先出去,但他死皮賴臉地非要一起洗,也就由得他去了。

  既然是一起洗澡,相互撫摸總是難免的,摸著摸著,自然就摸到了那些敏感的部位,緊接著范思源自然而然就開始操她,施夢縈既不迎合,也不反抗,熱水澆淋著身軀,木然地任由男友在自己身體里折騰。

  好不容易等范思源離開,施夢縈疲倦地回到臥室,躺到床上,這才看到崔志良回復的短信。

  她突然哭了。

  她淚眼婆娑地發著短信。此刻她想見崔志良的欲望特別強烈。

  第二天是周六,施夢縈覺得把他約出來見見面應該沒問題,沒想到崔志良卻說有重要的事要辦,必須再推遲一天。

  於是周六整整一天時間,施夢縈過得都十分混亂,三餐都不是按時吃的,還斷斷續續地睡了好幾覺,每次都睡得很不踏實,有煩心的夢,每次醒來頭都很痛,這就讓她整天都顯得煩躁,情緒極其紊亂,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頭,枯坐著又心憂如焚。

  范思源這天要值班,打電話過來時,她也表現得非常不耐煩。

  她幾乎是盯著手機上的時間變化,熬過了一整天。

  好不容易來到周日晚上,施夢縈總算見到了崔志良。

  他們一起吃了晚飯,但彼此間對話並不多。

  崔志良一向不算是很健談的人,施夢縈則是沒見他時有滿肚子想說的話,見了面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照例,崔志良飯後再次送她回家。

  施夢縈鼓足勇氣,又邀請他上樓。

  這次崔志良不但在客廳坐了一會,還主動走進臥室和陽台,仔細參觀了一下布置陳設。

  這並沒有引起施夢縈的反感,反倒覺得非常開心。

  她到廚房為他倒水,回來時驚訝地發現他剛剛翻開那本裸體寫真。

  我的天!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自己的裸照怎麼能被他看到呢?

  施夢縈一瞬間只想徹底消失,生怕一抬眼就看到崔志良眼中獵奇和鄙視的眼神。

  說起來,這還真不能怪崔志良。

  施夢縈並沒有特意收起這本寫真,隨意地擺在桌上,從外表來看,就像本很尋常的相冊。

  崔志良一個人呆著無聊,純粹只是好奇,想翻翻相冊,看看這幾年施夢縈記錄下來的生活片段。

  誰能想到進入眼簾的竟是赤裸雙乳,眼神幽離的施夢縈。

  當他抬頭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時,施夢縈覺得自己此刻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的視线掃過,火辣辣的。

  短短幾秒鍾,卻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崔志良看上去並沒有產生什麼負面的看法,相反他倒有些不好意思,顯得十分拘謹。

  他匆忙合上寫真集,離開書桌邊。

  施夢縈紅著臉將水杯遞給他,他若無其事地結果,故作鎮定地喝了兩口水,還險些被嗆到。

  兩人尷尬地聊了幾句,崔志良半句都沒提關於裸體寫真的事,可施夢縈還是渾身滾燙。

  沒過五分鍾,崔志良就告辭了。

  他一走出家門,施夢縈就渾身綿軟地坐倒在客廳。

  呆坐了五六分鍾,這才艱難起身,回到臥室。

  坐到床邊又愣了許久,她來到桌前,翻開那本寫真集。

  崔志良剛才其實只是翻開了第一頁。

  看著照片里自己淡淡的笑臉,清晰而圓潤的雙乳,挺翹的乳頭,渾圓筆直的長腿,若隱若現的陰部,弧线清晰的臀部,施夢縈滿臉通紅,不知為什麼卻又滿心喜悅。

  莫名的,她有一種衝動,她很期待剛才崔志良一直翻看下去,把後面的每一張寫真都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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