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情欲兩極(情和欲的兩極)

第38章 不如意

  被徐芃帶到“1907”,盡管興趣寥寥,但施夢縈還是被這個會所的豪華精致嚇了一跳。

  不過想想今天這個Party的舉辦人是雷耀庭,也就釋然了。

  眾所周知,中寧“三大貴”,吃飯到“尊魅”,品酒去“私萃”,如果要玩,還得來1907俱樂部。

  當然,說這種話的,多半也是腰纏萬貫,卻並沒有其他背景的普通富豪。

  在中寧還有一些似乎不那麼起眼,實際上卻內有乾坤的場所,不是光有錢就能去的。

  像雲楓山上的隱峰軒,就不是用一個“貴”字可以形容。

  再有錢,也未必能進得了杜公子的場子。

  但對像施夢縈這樣的普通女孩而言,1907俱樂部,已經是她能想象的奢華場所的極限了。

  今天是雷耀庭的生日,徐芃受邀前來參加慶生party。

  照慣例是可以帶上一個女伴的,於是他又叫了施夢縈。

  後者倒全無興致,但徐芃把今晚的活動又說成是針對潛在重要客戶的關鍵公關,她也只能不情不願地服從領導安排了。

  她情緒不佳是難免的。

  周二時,老同學魯春燕打來電話,給了她一個郵箱地址,說是當年莊文霞曾用過的,可以試著向她打聽一下錢文舟的下落。

  不過魯春燕也強調了,用這個郵箱和莊文霞聯系,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她不清楚對方現在是不是還在用這郵箱。

  施夢縈立刻發了封郵件過去。

  等了兩天,沒有回音。

  她也不再抱什麼希望了,死馬當活馬醫,今天上午又發去一封郵件。

  只是她也明白,多半還是不會有什麼動靜的。

  過了那麼多年,自己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才問出“錢文舟”這個名字,可這卻是一條死线索。

  問了一大圈,找不出任何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出錢文舟的希望,面對這種讓人沮喪焦躁的困境,想要施夢縈保持心情愉悅,確實很有難度。

  在Party現場,來時不情願,坐下後心情也沒變好的,還有裴語微。

  從上海歸來次日,裴語微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了沈惜熬的骨頭粥,肚子里暖烘烘,心情自然也比昨天在阮孝廷懷中醒來時要好上十倍。

  沈惜本以為大小姐起得這麼晚,昨晚說要去爬山這事就成了一句戲言,沒想到小丫頭一吃飽肚子,立刻舊話重提。

  於是他便帶著裴語微去了獨山森林公園。

  冬日下午的暖陽,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不過氣溫畢竟是下降了許多,山風一起,還是令人寒意陡生。

  所以盡管是在周末,山上人卻並不多。

  他們兩個倒是不怕冷,更不怕冷清,正好可以安安靜靜地走走,看看,聊聊。

  裴語微確實想和沈惜好好聊聊。

  從相識到現在差不多正好五個月的時間,她知道沈惜清楚自己的心意,更確信他對自己也有與眾不同的感覺。

  按部就班地發展到今天,是不是該有些實際的進展了?

  如果早半個月就有今天這場談話,也許前天晚上發生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沈惜也想和裴語微聊。

  不過他並沒有觸及太多關於兩人關系的話題,只是對她徐徐講述了一段往事,不為長者尊者諱,他盡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那段過往原原本本地客觀呈現。

  裴語微一時無語。

  她從不知道大伯還有那樣一段過往——這再正常不過,她出生那一年,裴旭生結了第三次婚,娶了整整小他十五歲的趙瑜,也就是裴歆睿的母親。

  等她漸漸長大,曾經的那些事早成了陳芝麻爛谷子,誰會那麼無聊,刻意在她面前提及?

  又有誰能預料到,裴家的姑娘,有一天會再遇上忻晴的兒子呢?

  雖然從未明言,但裴語微打小就很崇拜大伯。

  她鍾愛純文學,在普林斯頓大學也特意選擇比較文學專業,很大程度上是受裴旭生的影響。

  可現在,大伯居然成了自己與沈惜之間最大的障礙。

  裴語微看著嬌蠻爽辣,心思卻通透,她完全明白沈惜的想法。

  他只字不提兩人之間有沒有感情,適不適合在一起,那就說明這些根本不是問題。

  真正橫亘在兩人之間的,是家族間的那些往事;她也理解沈惜最為難的心結在哪里,別說沈惜了,在她聽說了整件事後,也不由得開始發愁,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沈惜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裴旭生呢?

  沈惜母親那一家子親戚該怎麼接納自己呢?

  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姿態處在男友和大伯之間呢?

  一個個都是難題。而這一類難題偏偏是最難解決的。

  家世、年齡、地域甚至是性格方面的問題,只要有耐心,足夠聰明和寬容,總都能找到解決之道。

  就是這種涉及兩個家庭那麼多人的現實困難,不是光兩個人相愛,就能搞定,光想想就讓人頭疼。

  為了愛情,什麼都不用介意,勇敢向前衝?

  好吧,如果真有人這麼想,裴語微也願意祝福他們。

  他們幾乎肯定會在擁抱愛情後,被現實抽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的。

  分手還是朋友就算是好結局;勞燕分飛、視同陌路甚至都不算糟糕;真要鬧到反目成仇,憎惡終生,那實在太可惜了。

  裴語微承認自己還很年輕,很幼稚,如果說在自己短短的人生中,對於這個世界有什麼還能算得上深刻的認識,那就只有一句話:對人性,不要太有信心。

  那天和沈惜從森林公園正門分手後,裴語微這幾天一直都沒再聯系他。

  她得安安靜靜地思考一下兩人的關系究竟該怎麼走下去。

  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和沈惜間那樣巨大的障礙,裴語微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在這種心情的支配下,照理說,裴語微是不會理會雷耀庭發給她的生日Party邀請的。

  沒想到這次雷耀庭真是費了心思,曲意買通了裴語微的兩個閨蜜,有她們出面來請她。

  裴語微難卻閨蜜的顏面,正在猶豫之中,表哥徐芃居然開口幫雷少爺講話。

  裴語微不勝其煩,不想看到說客越來越多的麻煩局面,索性應承下來。

  來到Party現場,裴語微坐到角落,盡可能地顯得低調。

  她就想稍微坐一坐,時間差不多了,隨便找個借口就閃人。

  雷耀庭幾次都湊到她身邊來,想要多聊幾句,裴語微表現得冷淡,來客又頻繁到場,雷公子也不好總是守著她一個人,所以還是給裴大小姐留了一片清靜。

  表哥徐芃來時,裴語微意外地發現他還帶著施夢縈。

  知道這女孩和沈惜之間曾經的關系,裴語微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當然,也只是看上幾眼而已,反正他們的關系已是過去時了。

  整場聚會下來,裴語微幾乎始終隱身,頂多就是和身邊的閨蜜閒聊幾句。

  剛因為喝酒上錯了床,殷鑒不遠,這次她干脆滴酒不沾。

  雷耀庭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卻總被淡淡地擋回,這份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自然讓雷公子大失所望。

  雖然他追女生的手段很粗暴單調,但這只是因為這種手段確實在很多女人那里慣用而已,不代表雷耀庭完全沒腦子。

  無奈平時開著外掛玩多了簡單關卡,此時突然面臨像裴大小姐這樣的超難關,自然有點撓頭。

  若是依他的本心,根本不想搞今天這種幾十人參加的大Party,誰跟誰都說不上幾句話,單獨把裴大小姐約出來多好?

  但他又擔心——還真不是杞人憂天——單請裴語微,多半會被拒絕。

  於是七拐八彎地湊齊了一群人,總算夠人情能約到裴語微,但這樣一來,又少了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今天可是另有准備,想要對裴語微發起一波攻勢呢!

  眼看著該唱歌的唱歌,該拼酒的拼酒,該游戲的游戲,一伙伙的玩得都很熱鬧,氣氛已經十分熱烈了。

  裴語微看了好幾次表,很可能隨時都起身告辭,雷耀庭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連忙招呼服務員推車送上生日蛋糕。

  裝模作樣地許願,吹蠟燭,按理接下來該為大家分蛋糕,雷耀庭卻沒有拿起餐刀,而是掀開推車一側的紅幔布,從車肚子里抽出了一大束玫瑰花。

  這束花極大,捧在胸前,幾乎就完全遮擋住了雷公子的上半身,連他的臉都遮了一半,怕不有數百朵之多。

  這樣一來,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來雷少爺今晚要搞事情,幾個女生莫名其妙地尖叫起來,也不知道她們明知這束玫瑰鐵定與她們無關,平白激動些什麼。

  雷耀庭幾步走到裴語微身邊,單膝跪下,雙手將玫瑰花束舉過頭頂。

  “我的生日願望是能夠獲得你的愛!裴語微小姐,請成為我的女朋友吧!”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裴語微身上。

  有個女孩昏頭昏腦地喊了句:“在一起!”突然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在瞎激動,立刻住了口。

  裴語微絞著雙手,面無表情地站著。

  這算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還拿生日願望頂在前面,是想給我壓力,逼我答應哦?

  裴大小姐的小脾氣發作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如果是平時,就算她不接受,多半也會設法保存雷耀庭的顏面,甚至不直接加以拒絕,只借口再考慮考慮,拖上兩天再說也有可能。

  可裴語微今天心里本來就長著草,跳出來一個搗亂的,她不發飆已經算不錯了,誰還管你的面子?

  “雷公子怎麼開這種玩笑?我可受不起的!”裴語微壓根就不接他的話茬,只當他是在說笑。

  她不願繼續充當別人計劃好的表演中的女主角,借口說第二天一大早公司還要開會,直接離開了Party現場,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還要開會,而且一大早就開?

  好吧,怪不得新越集團的生意做得那麼大,原來是連周末都不休,董事長千金也要加班加點……

  包廂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雷耀庭的面色非常難看。

  二十七歲的他,還不懂什麼叫喜怒不形於色,他從小被寵到大,從沒品味過如此慘痛的挫敗感。

  沒能求愛成功還在其次,要命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毫不留情地拒絕,與其說是愛情遭遇挫折,倒不如說是自尊心被踩在腳下。

  要不是今天請來的大多也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雷公子可能當場就要罵人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很不客氣地宣布聚會結束。

  眾人就此不歡而散。

  其中徐芃是最尷尬的一個。

  按說他和雷耀庭的關系還可以,兩家老爺子又交情莫逆,這種時候本該上前安慰一二,還能在雷公子這里掙得更高的印象分。

  可偏偏造成眼前這一切的就是他的表妹。

  很多人不清楚這層關系,雷耀庭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再算上兩人一起長大,多少還有些情分,雷耀庭恐怕會給徐芃難看。

  考慮再三,徐芃終於決定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悄然帶著施夢縈離開會所。

  趕走了所有人,雷耀庭這才發泄似的一把掀翻生日蛋糕。

  水果、奶油甩得到處都是,滿地狼藉。

  陰著臉坐在沙發上呆了半天,一肚子悶氣還是出不了,雷耀庭決定找幾個女人好好發泄一下,掏出手機撥通了楊明健的電話。

  “老楊,現在有沒有好點的貨色?”

  “有!雷少想要什麼樣的?良家兼職還是職業小姐?”

  雷耀庭沒好氣:“都行!耐操點就行!”

  “我想想……有個兼職的酒吧DJ,很耐操,只要錢到位,抽耳光、虐陰都可以,不過她要到晚上12點以後才能出;還有個兼職的公務員,很漂亮,素顏不比明星差,但只接受一般的玩法,不玩別的花樣;還有個全職的,剛調教好,溫柔型的,三個洞都能用,雷少想要哪個?”電話那頭的楊明健業務十分純熟。

  “先把那個搞屁眼的弄過來,我先玩著,這個周末我包了。那個什麼DJ,等會也讓她過來,老子就想找個能虐一下的。”雷耀庭也不問價,反正芳姐那邊的好貨色他玩過不少,對行情基本了解。

  再說,無論是丁芳還是楊明健,都不至於坑他。

  “操!”放下電話,雷耀庭氣還沒消,又大聲罵了一句。

  盡管如此生氣,可他還是放不下裴語微,倒說不上究竟有多鍾情,只是面子上下不來。

  再說新越集團唯一的大小姐,也真的是個莫大的誘惑。

  雷耀庭內心深處還存著鍥而不舍,繼續爭取的想法。

  否則他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忍著氣,哪怕憋到內傷,也要等到一個人時才發泄了。

  等那兩個賤貨來了,操死她們!

  雷耀庭的目光落到了滿桌的空酒瓶上。

  那個DJ不是只要給錢就能玩大的嗎?

  等會先拿酒瓶給她前後都通一通,再想辦法好好虐一下她的爛屄!

  操!

  這個晚上,心情和雷少爺相近,卻沒有像他那樣的資源可以設法發泄的,是方宏哲。

  喝一口冰涼的啤酒,方宏哲皺緊了眉頭。

  倒不是怕涼,酒吧里的熱絡喧鬧使人感覺不到外面冬夜的寒意。

  只是他很少來這種場合,更是許久沒有獨坐喝悶酒,對眼前的場景稍有些不習慣。

  此刻他的心情很復雜,半是氣憤,半是沮喪。

  一多半氣憤和一小半沮喪是因為戴艷青。

  他們夫妻倆“相敬如冰”的日子已經很久了。

  方宏哲對妻子和她手下那個流里流氣的年輕司機間的關系有過懷疑,可那畢竟只是懷疑,不像親眼看到“證據”那樣令人無法忍受。

  周一那天,和宋斯嘉一樣,方宏哲回到家時也是差不多晚上九點。

  家里暗沉沉的,一個人都沒有。

  妻子不在,他早就習慣了,兒子居然也不在,這讓方宏哲詫異不已。

  剛想給戴艷青打電話問問,她前後腳也進了家門。

  “兒子呢?”方宏哲都懶得問妻子之前去了哪里。

  戴艷青說兒子過幾天就要期末考試,所以從周末開始住到爺爺奶奶家去了。

  方老爺子老兩口都是退休的高中老師,一個教數學,一個教歷史,比戴艷青更適合帶方智濤備考。

  而且方老爺子家離市十一中更近,步行十幾分鍾就能到。

  聽說兒子在自己爸媽家,方宏哲就放了心。

  方智濤和爺爺奶奶的感情深,平時也會去那邊住幾天的,並不稀奇。

  交代過兒子的下落,戴艷青沒再多搭理丈夫。

  她也不管方宏哲剛出差回來,而且明顯還沒有洗過澡,直接取了替換的衣服,直接走進浴室開始洗澡。

  只要一進家門,和妻子面對面地待上一會,方宏哲心里就會悶悶的像塞了團什麼東西,泄又泄不出,鬧又鬧不起來。

  他真懷疑繼續這樣過日子,自己會不會減壽。

  今天兒子不在家,如果等會夫妻兩個又起齟齬,那索性今天就吵一架吧!

  方宏哲恨恨地想。

  走進臥室,往床上一歪,方宏哲半眯著眼睛似睡非睡地躺了會。

  下意識地翻了個身,卻被側兜里某樣東西硌了一下,帶些惱火地坐起來,伸手摸了一把,發現原來是上出租車前,隨手折了三折塞進褲兜的登機牌。

  方宏哲起身,走到床腳的紙簍邊,把這片硬紙丟了進去。

  但他很快就彎腰把撿出登機牌,當然不是舍不得這張擦屁股還嫌硬的破紙,而是為了看清楚被它覆蓋住的那樣東西。

  在登機牌落入紙簍的那一瞬間,方宏哲看到了某樣東西。

  絕不應該出現在家里的東西。

  一個干癟癟的用過的避孕套。

  里面好像沒有精液,但這不重要。

  只要超過半個小時,正常男人的精液基本就會液化。

  放得時間稍長,或溢出或蒸發,被扔掉的避孕套里本來就剩不下什麼。

  當然如果是質量好一點的避孕套,橡膠味不那麼重,湊近鼻子說不定可以辨出精液的異味。

  可方宏哲又不是變態,為什麼要去嗅可能裝過別的男人精液的避孕套?

  根本沒必要去確認。

  只要這個避孕套出現在這里,問題就很清楚了。

  方宏哲上一次在戴艷青身上使用避孕套,已經是近兩年前的事了。

  再說,就算夫妻間性事正常,他之前一個星期都在長沙開會,難道妻子整整一周都沒清理過這個紙簍嗎?

  媽的,戴艷青果然給我戴綠帽子,而且居然還給我戴到家里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宏哲攥著手里的登機牌,呆呆站著,心里發著狠,可又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該怎麼收拾那女人。

  借著這件事,徹底大鬧一場嗎?

  方宏哲有些彷徨無計,如果能這麼干脆,這兩年何必遷就?

  再說,他也清楚,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遷就,戴艷青的態度也差不多。

  說到底,都是不想干擾要高考的兒子。

  那麼,今天可以撕破臉嗎?

  用毛巾包著頭發的戴艷青,裹著周身的熱氣,推門走進臥室。

  她看也不看傻傻站在床腳的方宏哲,直奔床頭櫃走去。

  她剛才去浴室時忘了拿面膜。

  經過方宏哲身邊時,冷不防他猛的轉身,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哎!”突如其來的疼痛和驚嚇讓戴艷青十分不滿,“你干嘛?”

  “你這個周末過得很爽吧?”方宏哲冷笑著說。

  戴艷青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爽什麼?談生意呢!你什麼意思?”

  方宏哲心頭火起,顧不得嫌髒,彎腰撿起那個避孕套,“啪”一下丟在戴艷青腳邊。

  “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戴艷青瞅了眼避孕套,面無表情,毫不在乎地反問:“你以為是怎麼回事?”

  “我是問你!”

  “我有用處,怎麼了?”

  “你用來干嘛?敷面膜還是吹泡泡糖啊?”方宏哲繼續冷笑。

  戴艷青撇了撇嘴,鎮定地說:“下面癢,男人不中用。套在黃瓜上自慰用。”

  “什麼?!”方宏哲怎麼都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驚愕之余,又不免火冒三丈!

  套黃瓜?

  自慰?

  你以為我是白痴嗎?

  還有,什麼叫做男人不中用?方宏哲真是覺得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可也別說,現在他手里只有一個不見精液的避孕套,戴艷青的解釋雖然聽上去荒唐,卻還真是個能自圓其說的解釋。

  何況戴艷青在看到這個避孕套後,完全不慌不忙,言之鑿鑿地拋出這樣一個答案,就算叫外人來看,她也不像在撒謊。

  盡管,站在方宏哲的角度,絕對相信妻子是在胡扯。

  戴艷青現在這幅理直氣壯的樣子,並不完全是裝出來的。

  因為她並沒有說謊——至少是沒有完全說謊。

  這個避孕套,兩天前確實是套在了黃瓜上,只不過握著黃瓜的並不是她自己,而是錢宏熙。

  當然,這男人拿著根戴套的黃瓜不是為了捅他自己的菊花,而是拿來玩弄戴艷青。

  想起兩天前自己被那根表皮粗糙的粗大黃瓜插得哭爹喊娘,盡管正在面對丈夫的質疑,戴艷青還是覺得下身熱乎乎的,好像有點濕了。

  自己確實把男人帶回了家,確實在自己臥室的床上被別的男人操了,可這個避孕套確實不是套在男人雞巴上的,我可沒有說瞎話。

  面對被氣得七葷八素的丈夫,戴艷青嘴角莫名其妙浮起一絲微笑。

  從自己第一次爬上床討好錢宏熙開始,他在操她的時候從來沒戴過套。

  用他的說法,玩良家還要戴套,為什麼不去找雞?

  周末時,把兒子送到了公婆家,無事一身輕的戴艷青跑去酒店,陪錢宏熙玩了一下午。

  到了晚飯時,錢宏熙問她要不要回去陪家人吃飯,戴艷青表示丈夫出差去了長沙,周一才回。

  聽她這樣說,錢宏熙突然來了興致,提出晚上去她家里過夜。

  他最愛玩熟女,換句話說,除了一些離婚或喪偶後不再婚的,半數以上都是人妻。

  到目前為止,陪在他身邊時間最久的潘樺,當年也是結婚沒多久,就被還是大學生的錢宏熙搞上了床,沒過多久索性離了婚,直到現在還是他玩得最熟的性伴侶。

  既然最愛玩人妻,錢宏熙當然也喜歡殺到對方家里去玩。

  最好是在夫妻臥室里操,那才算是玩到了家。

  錢宏熙最常說的理論是,女人只有在三個洞都被插過以後,才算征服了她的身體;而人妻只有在她自己家的床上被操過,才算征服了她的精神。

  對他的這個要求,戴艷青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知道方宏哲去長沙是為了開會,這個學術會議在網上有不少報道,會期是確定的,下周一上午才會結束,所以丈夫幾乎沒有可能提前回家。

  在安全性方面沒有太大問題。

  兒子早熟,對父母間的隔閡早有察覺,對這個家也沒有依賴性,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住到爺爺奶奶家去。

  所以基本上也不用擔心他會突然回家。

  所以,戴艷青放心大膽地領著錢宏熙回了家。

  錢宏熙毫不客氣地直接進了臥室,就在大床上先操了一回。

  他有點遺憾,房間里沒掛任何夫妻間的合照,這樣他就不能在丈夫的“注視”下,干遍這女人身上的洞了。

  最後他只能把精液射在方宏哲常睡的的枕頭上,再三告誡戴艷青在她丈夫回家睡過這枕頭之前,千萬別換枕套。

  接下來長夜漫漫,從下午開始,已經發射過三次的錢宏熙,充滿了慢慢玩的耐心。

  先是讓戴艷青給他做了全套的按摩,不過說實話,她的手法還真一般,單從這方面而言,戴艷青是遠不如足浴技師出身的胡麗萍的。

  再往後的一個多小時,錢宏熙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而戴艷青的嘴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肉棒、屁眼和腳趾。

  晚上十點多,錢宏熙叫了個必勝客宅急送,還特意讓戴艷青裸著全身,用戴了套的黃瓜插在屄里,只披了件睡袍,還不許扣上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去開門接外賣。

  不知道那個外賣員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睡袍底下空空如也,戴艷青被深入到肉穴里的黃瓜刺激得淫水橫流。

  錢宏熙玩黃瓜玩上了癮,吃完披薩,又開始用這根黃瓜招呼她的屁眼。

  一個晚上下來,戴艷青前後兩個洞至少被這根黃瓜插了一個多小時。

  到最後,錢宏熙還跑去廚房把黃瓜切了,配著剩下的兩塊披薩,讓戴艷青好好吃了頓夜宵。

  這個避孕套多半是錢宏熙把黃瓜拿出去切片時隨手取下丟在紙簍里的。

  那時,戴艷青正一絲不掛地趴在床上喘粗氣,根本沒注意他的動作。

  她也是習慣成自然,只記得反正錢宏熙操她從來不戴套,完全把黃瓜上用過一個避孕套的事忘得一干二淨。

  如果當時這套子是用在錢宏熙身上,射完精從她體內出來,早就被她處理掉了,怎麼可能留到今天被方宏哲發現?

  面臨質疑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頂回去,何況自己現在說的多半也是實話,所以戴艷青底氣不差,不動聲色地說:“你以為我怎麼解決生理需要啊?我又不是第一次玩黃瓜。跟你搞,還不如用黃瓜插自己呢!”

  這話聽著刻薄,卻順利地把方宏哲的注意力轉到了別處。

  這時他短暫地把避孕套這一茬拋到了腦後,只想著自己怎麼都不能被一根黃瓜比下去!

  快氣瘋了的方宏哲直接把妻子推倒在床上,扯開睡袍,想要霸王硬上弓,向她證明一下自己作為男人的能力。

  戴艷青罵罵咧咧地推擋掙扎,畢竟比不過男人的力氣,沒過幾下就被剝光。

  在不必顧慮兒子的情況下,方宏哲沒任何顧慮,毫不在意妻子叫嚷得多麼尖利凶狠,死死壓住了她,忙亂地揉搓著她的下身,想要多少弄出點水來,方便自己一插到底,讓這女人再次見識一下自己的厲害!

  尷尬的是,邊推邊罵的戴艷青沒過多久就真的濕了起來,而不斷嘟囔著痛罵她是個騷貨的方宏哲卻始終硬不起來。

  越是心急,越是沒有動靜。

  折騰了二十幾分鍾,連戴艷青都懶得掙扎了,就這麼四仰八叉地躺著,甚至還主動大大地張開了腿,滿眼譏嘲地望著他。

  方宏哲惱羞成怒地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家。

  實在是很像落荒而逃。

  此後幾天,方宏哲一直住在賓館,只在某天上午估計戴艷青不在家時,回去取了筆記本電腦和替換的內外衣物。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他還另有一小半氣憤和一多半沮喪,則是因宋斯嘉而起。

  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迷人的混合氣質的女同事,很讓方宏哲垂涎。

  如果說當年青澀鮮嫩的家教小施給了他抑制不住的偷情欲望,那麼成熟優雅的宋斯嘉帶給他的誘惑恐怕說增之數倍也不為過。

  對家里那個老女人,硬不起來也不奇怪,這個自己已經操得爛熟的黃臉婆,當然無法喚起自己的欲望。

  如果換成宋斯嘉一絲不掛躺在面前,方宏哲相信自己肯定能一柱擎天,大展雄風。

  當年任由自己予取予求的小施老師不就完全被征服了嗎?

  為了證明這一點,方宏哲在某日夜晚還特意又去了一次欣麗足浴,找了個技師為自己服務,果然沒費多大勁就被她舔得堅硬如鐵,射得她滿嘴都是白漿。

  我就說嘛!隨便換個稍微像樣的女人,老子還是很強的!

  但想要讓宋斯嘉在自己面前脫光衣服,無疑只會是奢侈的幻想了。

  事實上,宋斯嘉現在幾乎都不會和他說半句工作以外的話。

  本周開始,崇大各院系的期末考試陸續開始。

  雖說上周一直在長沙開會,但期末試題早在元旦前後就已經基本擬定,所以方宏哲也不用趕工,成竹在胸。

  反正只是一次普通的本科生期末考,十幾年來經歷過那麼多次,按部就班就好。

  他的考試就安排在今天下午,考場在五教一層靠東的一間教室。

  在他抱著試卷來到考場門前時,恰好看到不遠處階梯大教室門口有兩人正在閒聊,其中一個正是宋斯嘉。

  她提著一個大袋子,手持旅行水杯,一看就知道今天也有監考任務,估計是她這學期開的全校公選課,不然用不到那麼大的教室。

  宋斯嘉並沒有看到他,不過就算看到了,估計也不會有過來和他說話。

  一看到宋斯嘉,方宏哲馬上想起在長沙時那次尷尬的邀約。

  上周六只在上午安排了研討,下午則大家可以自由活動。

  方宏哲約了幾個老朋友閒談。

  這幾位來自廈大和武大,也都是教授,有兩個是他讀研究生時的同學,其余則是他近二十年學術生涯里結識的老友,雖沒有頂尖的大師,在圈內也都有些名氣。

  定下這麼一個聚會,方宏哲這才看似無意地在宋斯嘉面前提了一句,果然她立刻產生了興趣,主動要求參加。

  他這群老友中有個來自廈大的女教授,在今天的聚會里,她和宋斯嘉是僅有的兩個女學者,恰好研究方向又相近,於是沒談幾句就變得熱絡起來。

  整個下午,除了必要的寒暄,她倆基本上一直在說悄悄話。

  到聚會結束時,兩人都說彼此收獲很大,還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約好以後要常溝通。

  晚飯還是在會議所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下午聚會的這群人基本沒散,還是同去同食。

  方宏哲覺得自己為宋斯嘉創造了這樣一個機會,應該能讓她對自己多幾分好感,於是在回到房間後,興衝衝給她打了個電話,想約她去酒店的酒吧坐坐,沒想到宋斯嘉卻沒接電話。

  也許是正在洗澡吧?

  想到宋斯嘉可能正赤裸著站在噴頭下,方宏哲心癢癢的,恨不能就站在她身邊,能親眼目睹他已經想象過無數次的熟美肉體。

  他又發了條短信過去,還鬼使神差地把邀約的地點從酒吧換成了自己房間。

  他的專業和宋斯嘉不完全相同,但有很大一塊內容可以挨得上邊,下午她與那位廈大女教授交流時,方宏哲也曾參與,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

  說不定宋斯嘉會帶著延續下午討論的想法,同意來自己的房間坐坐呢?

  至於宋斯嘉真來了以後,要做些什麼,方宏哲其實沒有想好。

  見機行事吧?即便不能馬上一親芳澤,至少能小小地搞搞曖昧吧?

  結果宋斯嘉壓根沒給他任何苦惱該干什麼的麻煩。

  發完短信後,方宏哲苦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收到回信。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方宏哲心神不定地躺在床上,下意識地換著電視頻道,沒有哪個節目能讓他停留三分鍾以上,可有時又在放廣告的頻道停下,看上個五六分鍾,等正兒八經放起了電視劇,他又立刻換台。

  等回音的這點時間,他的大腦基本上就是空白的。

  在終於極不情願地承認,不可能等到回信後,方宏哲基本死心了。

  不是對今晚能不能約到宋斯嘉死心,而是對這女人徹底死心。

  幾個月前兩人初相識時,宋斯嘉對他還能保持基本的禮貌,有兩次約她吃飯喝茶,她也答應了。

  但很快,她的態度就急轉直下,現在幾乎已經完全不假辭色。

  哪怕被拒絕,都不算什麼,最慘的,是對方完全不理不睬。

  都到了這一步了,怎麼能不放棄?

  當然,促使方宏哲放棄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就在長沙這幾天,無意中和課題組老大閒聊時,方宏哲才知道,宋斯嘉的丈夫居然也是崇大的老師,而他的父親則是理學院黨委書記齊展誠。

  方宏哲原本只知道宋斯嘉已婚,但兩人沒有深交,宋斯嘉從來沒有和他提起過家事,他也一直沒把這茬放在心上,以致於直到現在才搞明白她的家庭狀況。

  如果宋斯嘉對他也有意思,主動出軌,那方宏哲也不會怕什麼齊書記。

  反正只要兩人偷情的時候小心些,這事不會為外人所知。

  可宋斯嘉現在對自己是這樣一個態度,那還是不要再多加糾纏為好。

  算了,還是放棄吧……

  然而,真正被放棄的,其實不光是宋斯嘉這麼一個女人,還有方宏哲對自己男性魅力的信心,這怎能讓他甘心?

  喝下杯中最後一口酒,方宏哲恨恨地把杯子頓在吧台上。

  這酒吧離崇大不遠,進進出出的,好像有好些都是崇大的學生。

  看著一個個年輕的男男女女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方宏哲很是郁悶。

  自己坐了快半個小時了,完全沒人過來和自己打招呼。

  不是說在酒吧常會有艷遇嗎?

  看來對於這里的人而言,自己真的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路人,壓根無人理會。

  心中憤憤的念頭一起,本來還想再坐一會的,頓時減了興頭,方宏哲決定還是盡快走人吧。

  但是離開酒吧後,他也還是只能去住賓館。

  經過那夜在戴艷青面前硬不起來的尷尬之後,方宏哲一時還沒有收拾好心情去面對妻子。

  兒子的期末考下周一才開始,等他考完回家,自己再回家吧。

  一來是不方便把問題暴露在兒子面前,二來有兒子做緩衝,夫妻兩個就算矛盾再大,總不會鬧起來,繼續湊活著過吧。

  剛想起身走人,突然有人坐到了他身邊。

  方宏哲驚訝地發現這是個秀氣的女人,年紀不好猜,說三十上下也行,說二十四、五也不算離譜。

  長得並不算特別漂亮,但還是很養眼,眉眼間明顯帶著一抹風情。

  “你是崇大的?”

  方宏哲盯著她,見她從坐下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確定她確實是在和自己說話。

  有美女搭訕,方宏哲要離開的腳步自然被拖住了。

  “你怎麼知道?”

  女人莞爾一笑:“剛才在停車場看到你從車上下來的。擋風玻璃那兒貼著崇大的通行證。”

  方宏哲恍然大悟。

  “是,我是人文學院的。你在崇大讀書?”他猜這女人肯定和崇大也有關系,說不定是崇大研究生?

  女人眉梢一挑,嘻嘻笑道:“是啊,我在崇大讀書……”稍加停頓,這才說出後半句,“不過是十年前了。”

  方宏哲一愣。

  女人搭著吧台,將上半身挪了過來,把肩膀貼到他的胳膊肘上。

  “我看著有那麼年輕嗎?都已經三十歲啦,是個老女人嘍……呵呵,我是學生處的,學生雖然也叫我老師,但說白了就是個工作人員,不教課的。”

  她突然表現出來的親近態度並沒有嚇到方宏哲,反而讓他心里多了幾分期待。

  同是崇大人,雖說一個是教授,一個是行政人員,但也還是能找到不少共同話題。

  這女人性情開朗,也健談,不知不覺,兩人就各自喝完了一杯雞尾酒。

  只是說不清為什麼,方宏哲總覺得眼前這女人有點怪怪的,說話顯得有點急,偶爾嗓音會變得尖銳,隨即立刻低下嗓門。

  她在高腳椅上似乎有點坐不住,不斷微調坐姿,交疊著的腿也時不時地來回交換。

  不咸不淡地又扯了十來分鍾,女人又朝方宏哲這邊挪了挪,湊到方宏哲耳邊,輕輕問了句:“要不要一起走?”

  方宏哲心頭一跳,被她沙沙的嗓子撩撥得浮想聯翩。

  “什麼?”

  女人突然伸出舌頭,飛速地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

  “想不想搞我?”

  方宏哲半邊身子麻麻的,整個人都發硬了。

  “你……什麼意思?”

  女人做得端正了些,撇撇嘴:“沒聽清就算了。”

  “不是,我不太明白……你……”方宏哲顯得有點尷尬。

  他巴不得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又怕這女人是在耍他,更怕她別有所圖。

  可要直接就拒絕,他卻又實在舍不得。

  但女人沒有接他的話,她突然低下頭,一言不發,整個身子顯得有點僵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十幾秒鍾,她才恢復了正常,伸出手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手機塞進包里。

  “就是字面意思,如果你想搞,我們現在就走。要是沒興趣,我就去找別人了……”

  方宏哲心頭火熱,但還是免不了擔心,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就是個窮教授,沒什麼錢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我不是雞,不收你錢。”

  方宏哲尷尬地笑。

  他知道之前這句話肯定會讓這女人不高興,但是否收費或者收多少這個問題必須事先說清楚。

  他倒也不是一毛不拔,關鍵是不能太貴。

  這女人如果說做一次要收一兩千塊,他覺得倒也值,咬咬牙這筆錢就出了。

  可萬一現在市場價虛高膨脹呢?

  萬一這女人的身價是一兩萬,那他可掏不起。

  既然她明說不要錢,那就說明這女人今晚是出來找一夜情對象呢。

  這樣的女人,現在也越來越多了。

  方宏哲一方面有點鄙夷這女人浪蕩的生活方式,腹誹著她還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另一方面卻又對自己能吸引到這女人的注意而感到沾沾自喜。

  但他考慮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一點,女人丟了耐心。

  “算啦,拜拜。”她張張手,抬腳就走。

  方宏哲大急,連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等一下,我沒說不去啊!”

  女人被他這一拽,腳步踉蹌了一下,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臉上的神情顯得有點古怪。

  “好……那走吧!”

  方宏哲沒想到傳說中的酒吧約炮居然這麼簡單,或許是這個女人過於飢渴,本身又足夠開放的緣故,顧不得多想,帶著她離開酒吧。

  “去哪兒?”女人上車後,氣喘越來越急,搞得方宏哲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有輕微的哮喘病。

  不過聽她說起話來還是神完氣足,應該沒什麼問題。

  “前面不遠,我這幾天就住在賓館。不用另外開房。”方宏哲一邊關注著她的狀態,一邊向她解釋。

  女人點點頭,在後視鏡里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問:“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騷貨?”

  方宏哲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張口結舌。

  女人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直接自問自答:“你直說就可以了,我就是個騷貨。我找男人不要錢,只要能把我操出高潮,我以後就還會再找你!如果你一夜能把我搞high三次,接下來一個星期,我就隨你玩。”

  方宏哲被她說得心癢難搔,但畢竟很少和這麼開放的女人交流,一時接不上話,只能擺出一副笑臉,示意自己十分願意。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氣氛稍顯尷尬。

  方宏哲正想開口說點什麼,這女人突然俯下身,把長裙裙角一直拉到腰部,將穿著連褲襪的下半身暴露出來。

  “你干嘛?”

  女人衝他拋了個媚眼:“給你看樣好玩的,讓你看看我有多騷好不好?”

  方宏哲正在開車,既騰不出手來阻止她,又帶了幾分強烈的好奇,就看著她把手探入裙底,一直深入腰間,費了好大氣力將連褲襪一點點剝下,一直扯到腳踝處。

  借著幽暗的車內燈光,方宏哲偷眼瞅見這女人穿了條湖藍色的蕾絲內褲。

  女人二話沒說又直接把內褲也扯到了膝蓋處,又把方宏哲嚇了一跳。

  更驚人的事情還在後面,這女人兩腿間光禿禿的,一絲毛都沒有,靠近肉穴口的部位隱隱約約好像有一根細繩,她拽住這根繩,慢慢從肉穴里拉出一個圓滾滾的兩指粗一指長的塑料棒。

  大半塑料棒滑出肉穴後,輕微的“嗡嗡”聲在車里響起。

  “你剛才一直戴著這個?”方宏哲雖然見識不多,但總算還知道這玩意兒是女人自慰用的振動棒,頓時覺得匪夷所思。

  當然,他也終於明白之前這女人為什麼時不時會有些奇怪的表情和姿勢,原來她下面一直塞著一個始終保持振動狀態的玩意兒。

  這樣一想,那她此前其實已經表現得足夠淡定了。

  “是啊,憋死我了!”女人長出一口氣,伸手在兩腿間抹了一把,“我的天,濕透了!”她先把擦抹了肉穴口的手指塞到嘴里嘬了一會,又把振動棒也遞到嘴邊,又吸又舔地品嘗了好一會。

  方宏哲心亂如麻,之前想到的話題忘到了九霄雲外,正在絞盡腦汁找新話題,卻見她將整個身子往下滑了滑,挺起屁股,微微抬腿,又把手伸到兩腿間,慢慢從較靠後的位置又掏出一個振動棒。

  方宏哲這次真是差點把眼珠都瞪出來。

  “你這個……是塞在……”

  “是啊!”女人呼呼地喘了好一會粗氣,這才笑著說,“屁眼都震麻了。”她把後取出的振動棒也塞進嘴里,像吃冰棍似的舔了好一會。

  “你這是……”方宏哲突然有點害怕,也不知道在怕什麼。

  女人把剛從下體前後兩個洞里取出的振動棒上上下下舔了個遍,快速將下身收拾利落,當長裙裙擺重新蓋住腳踝後,她看上去正常多了,連神態都與剛上車時有微妙的不同。

  方宏哲不時從內視鏡里看這女人一眼,不由自主地減緩了車速。

  女人拿起上車後就從包中取出,一直擱在手邊的手機,放到耳邊:“都聽到了沒?我可是當他的面把東西都拿出來了。”

  她的手機居然一直是接通的!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這女人咯咯笑著說:“他話比較少,又不是我的錯!你要求說的話我都說了,該做的我也做了,你可別想賴賬哦!”

  方宏哲雖然不清楚這女人和電話那頭的人到底在玩什麼玄虛,但很明顯,自己好像是被人耍了。

  放下電話,這女人揚了揚手:“不好意思啦,先靠邊停一下。”

  方宏哲不明所以地找地方停下了車。

  那女人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說:“其實我今天已經約了人。就是因為跟他打了個賭,我要在半個小時內在酒吧約個男人開房,然後還要當著他面把塞在下面的東西都拿出來。現在我贏了!謝謝你幫我贏了一大筆錢哦!”

  方宏哲黑著臉一言不發。

  女人從包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駕駛台上。

  “跟你開了這麼個玩笑,真是抱歉啦!今天不行了,改天你如果有空的話,再約我吧!拜拜!”

  說完,這女人跳下車,攔下一輛出租徑直走了。

  方宏哲滿心郁悶,莫名卻又有那麼一絲輕松。

  他拿起駕駛台上的名片。

  “蘇凌艷……”他喃喃地念了兩遍這個名字,把名片收起來,發動了車子。

  這學期宋斯嘉的期末考試安排得很巧,上午是她給本科二年級開的專業課考試,下午就輪到全校公選課,一天之內全都搞定。

  這樣一來,她的這個學期基本就結束了。

  當然她還要批卷子,但這並不復雜,也不必立刻完成。

  也就是說,宋斯嘉其實已經算是開始過寒假了。

  齊鴻軒則還要再等等。

  這學期除了全校公選課以外,他還開了兩門課,一門前天已經考過,另一門要到下周才考。

  所以,他這兩天就比較閒,總說周末時要給妻子一個驚喜。

  宋斯嘉下午監考剛結束,齊鴻軒就打電話通知妻子,自己已經把車停在圖書館前,她一忙完手頭的事,就可以過去找他。

  從五教走去圖書館,也就十分鍾的路程。

  宋斯嘉來到丈夫車旁,打開副駕駛這邊的車門,齊鴻軒連忙把一個原本放在副駕駛位上的紙袋丟去後座。

  “那是什麼呀?”

  齊鴻軒神秘地笑笑:“沒什麼。老婆,等會我們去吃什麼?”

  “隨便吃點就行了。我從長沙回來還沒去看過爸媽呢,要不晚上我們去爸媽家吃飯?”宋斯嘉此刻口中的“爸媽”指的是齊展誠和陳建芬夫婦。

  齊鴻軒聳聳肩:“等我們都放了寒假再去好了。這個不急。怎麼能隨便吃點呢?都說了,今天晚上還有節目呢!”

  宋斯嘉系上安全帶。

  “真還有節目啊?你不是還有考試嗎?考完再說吧。”

  “我那考試還有好幾天呢。再說了,我是去監考,又不是我考。學生要背書,我的卷子早就出完了,到時候發卷子直接考就行了,根本沒什麼要准備的。這樣,我們去你上次說還不錯的那家砂鍋粥吧。”

  “行!”宋斯嘉在這些事上很少挑剔,一般都由齊鴻軒做主。

  那家潮州沙鍋粥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不過他倆到店里的時候,晚餐高峰時間剛剛到來,齊鴻軒又提前訂了位子,所以就無需多等,直接入座。

  宋斯嘉知道丈夫肯定是事先作了安排,雖然不知道他接下來還准備了什麼節目,但還是感動於他的誠意。

  夫妻倆結婚雖然才一年多,但對於從幼兒園時起就相識,高中又做過同學的兩人來講,說是老夫老妻也不為過。

  換作很多別的夫妻,慢慢變得左手摸右手也不奇怪。

  但齊鴻軒待她始終如初,盡管他偶爾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做些出格的事,但總的來說,對老婆還是很不錯的。

  吃飯的時候,宋斯嘉告訴丈夫後天晚上有個朋友聚會,有兩個生日相近的朋友湊在一起提前慶生,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齊鴻軒知道這個聚會,這幾年來這已經成了一個固定節目。

  參加的基本就是當年宋斯嘉當領隊參加寧南大學校創業大賽時那個參賽隊的隊員們。

  前幾年,齊鴻軒都沒有參加,說是大家不熟,刻意參與,會掃了別人的興。

  不過今年他決定要出席。

  因為齊鴻軒知道,沈惜會去。

  宋斯嘉和這男人不就是因為那次創業大賽而相識的嗎?

  雖然不能限制妻子和那男人見面,但能盯著的時候,還是應該盯著點。

  開開心心吃完飯,夫妻倆又回到車上。

  車行幾分鍾以後,宋斯嘉突然發現不對。

  “哎?你這是去哪兒啊?怎麼開到孝婆橋這邊來了?你走錯方向了吧?”

  孝婆橋位於崇濱大學西北方向,從那家砂鍋粥回位於城北的家,就應該沿著高架一路向北,根本沒必要繞到這邊來。

  “方向沒錯,是你以為的目的地有錯。”齊鴻軒一副計策得逞的樣子。

  宋斯嘉抱臂於胸,笑吟吟地問:“那你准備把我帶到哪個目的地去啊?”

  齊鴻軒豎起食指放到唇邊。

  “等一下,等一下。一會你就知道了!”

  “故弄玄虛!”宋斯嘉白了丈夫一眼,不再理他,掏出手機登錄微信。

  作為當年的領隊,那支參賽隊的隊員又大多是學弟學妹,所以這群人一向以她為首,聚會當然少不了由她來組織。

  等再次一一確認星期天晚上所有人都能到齊以後,宋斯嘉又抬起頭來,這才發現車窗外的街景顯得很陌生。

  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路上人來車往十分繁華,但一連過了兩個路口,宋斯嘉居然都沒看出自己現在是在哪一片。

  齊鴻軒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

  “放心啦,你這麼好的老婆,我舍不得把你賣掉的!”

  宋斯嘉呸了一聲,倒也不著急,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外。

  又過了一個路口,她突然瞧見一個極具特色的火焰狀的街心雕塑,這才明白此刻自己身在何處。

  “哎,怎麼到這兒來了?你要出城啊?”

  齊鴻軒已經把車開到了中寧市區的最西側,再朝外走個十幾分鍾,差不多就是雙湖景區的地界。

  “我不是說了晚上有節目嗎?”齊鴻軒穩穩把著方向盤,不慌不忙,“我在香格里拉訂了個湖景房,我們去過個二人世界的周末!”

  宋斯嘉被他逗笑了。

  “又沒生小孩,我們哪天不是在過二人世界啊?花這錢干嘛?”

  “回了家總要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沒事也能忙出事來。出來輕松一下,就當是為我們舒舒服服的寒假開個好頭吧!”

  宋斯嘉承認丈夫說得也有理,但突然想起了周日的聚會,齊鴻軒讓她放心,本來就准備只在雙湖景區過兩夜,周日就回來,到時候無非是早點出發。

  雙湖區緊挨著市區,就算在交通高峰期,兩三個小時也能開到市中心,不必擔心會錯過聚會。

  宋斯嘉放了心,也就不再說什麼。但很快,她又想起一件事。

  “還是先回趟家吧,總得拿些替換衣服吧?”

  齊鴻軒揚手,伸出拇指指了指後座上的那個紙袋。

  “我幫你拿了兩套內衣。反正就兩天時間,外套也不用換。”

  “呦,你想得很周到嘛!”對於丈夫這次的安排,宋斯嘉還是很滿意的。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

  周五下班後出城的車子很多,不過他們出發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所以路況還算暢通。

  中寧僅有雲楓山和六里、太蒼雙湖兩個5A級景區,這兩個景區在行政區劃上都屬於雙湖區,所以最近十來年,雙湖區的基礎設施和娛樂服務業的發展堪稱迅猛。

  出城後,僅有結合部一小段路程稍顯冷清,很快就又進入燈紅酒綠的世界,比之市區似乎也不遑多讓。

  當然越接近湖區,繁華不減,但喧鬧還是漸漸隱去許多。

  能位於湖區周邊的,無論是酒店還是會所,多是高檔場所,自然另有一番氣質。

  齊鴻軒訂的房間是豪華湖景房,位於23層,裝修精致溫馨,宋斯嘉一進房間就滿心歡喜,滾到靠近窗邊的沙發上伸長四肢,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沙發後面,在大落地窗邊,朝向湖面的方向,安有一個極大的心形按摩浴缸,就算兩人並排躺在里面也毫不為難。

  “這段時間一直繃著,很累吧?”齊鴻軒坐到妻子腿邊,輕揉著她的小腿,口氣十分溫柔。

  宋斯嘉歪著頭,扁了扁嘴。

  “是啊!要上課,開會,做課題,還要寫論文、寫書……連軸轉啊……煩死了!”

  齊鴻軒暗笑。

  聽妻子抱怨工作可是不常見的,畢竟做學者是她的志趣所在。

  能讓她說出個“煩”字,說明最近這段時間她確實感覺十分疲憊。

  “你先躺著,我去衝個澡。”齊鴻軒站起身,幫妻子掩上一部分窗簾,卻刻意留下一段不小的縫隙,使她在有需要時,挺起身就可以很方便地看到窗外的湖景——雖然夜晚的湖上,除了十幾艘偶然經過的畫舫上燈火通明,基本上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又打開電視,調好空調,還從床上取來一個圓靠枕,幫妻子墊在頸下。

  見他忙忙活活了一大通,賴在沙發上的宋斯嘉自然覺得窩心得很,揚起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齊鴻軒順勢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轉身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同時配備普通橢圓形浴缸和淋浴房。

  齊鴻軒平時去酒店極少使用浴缸,因為今天住的是香格里拉,他才放心地在浴缸里放滿了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等齊鴻軒出來時,宋斯嘉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完全躺倒了,她直起身半靠在沙發背上。

  電視里正在播放一部老電影《電子情書》。

  齊鴻軒看過片段,並不太感興趣,但宋斯嘉像是很鍾意,看得津津有味。

  齊鴻軒很想催妻子快去洗澡,但又不想打斷她的興致,怏怏地坐到離她不遠的位置。

  宋斯嘉倒是不像他想的那樣沉浸在電影里,很快就關了電視。

  “咦?怎麼不看了?”

  “以前就看過。你洗完了?那現在我去洗。”宋斯嘉懶洋洋地起身,“你那個袋子放哪兒了?給我拿套內衣。”

  齊鴻軒指了指放在沙發邊地上的袋子。

  宋斯嘉彎腰去翻,沒看到丈夫嘴角浮起的一絲壞笑。

  “明天你准備干嘛?去逛雙湖嗎?”宋斯嘉取出一整套被包裹得很好的內衣,“你還裝得挺好的嘛……咦?”

  齊鴻軒聽妻子發出一聲驚嘆,反倒輕松地半躺半坐下來,眼含笑意,看著她從那袋子里取出一個透明塑料袋,提在手上不停地晃著,回頭半嗔半嘲地笑。

  “這是什麼?”

  齊鴻軒嘿嘿笑:“給我的小母狗准備的戰袍啊!”

  宋斯嘉臉一紅,啐了一口:“誰是你的小母狗?”

  “耶?你想耍賴呀?上次是誰說過幾天就會做我乖乖的小母狗?哪里乖了?”

  宋斯嘉撇撇嘴:“就算是我說的,我也沒說要穿什麼戰袍啊!”

  “狗狗會反對主人嗎?”齊鴻軒一說到“狗狗”兩個字,肉棒就硬得發疼,“這是主人特意為乖乖的小母狗准備的,母狗要聽主人的話哦。”

  宋斯嘉皺起鼻子,做了個鬼臉。

  “洗完澡就換上吧!”齊鴻軒擺出了葛優癱的造型,頤指氣使地裝起了主人樣。

  宋斯嘉輕輕哼了聲,看上去不情不願,但還是拿著那個袋子進了衛生間。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宋斯嘉才重新出來。

  此刻緊貼在她身上的是一身極其暴露的內衣。

  脖子位置是個項圈,可能是不會穿的緣故,上面的搭扣都沒有系好。

  上半身橫七豎八的全是細窄的黑色皮條,用銅環串聯著,在前胸形成一個類似“爻”字的形狀,上面那個斜十字交叉的兩邊是封了口的,圍成兩個空心圓窟窿,把赤裸在外的飽滿乳房勒得格外圓潤挺拔。

  宋斯嘉白皙的膚色和暗沉的黑皮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下身窄小的三角小皮褲包裹得倒很嚴,只是襠部有一條拉鏈,襠前位置有個拉頭在不停地晃啊晃,像在歡快地提醒別人:“我這里是可以被拉開的!快來看我里面的春光吧!”

  除此之外,宋斯嘉身上就再沒別的什麼了。

  她剛過三十歲,熱愛運動而塑造出的健美身材,配上這身頗具SM氣質的情趣內衣,顯得格外挺拔豐滿,凹凸有致。

  再想想這位美女平時的形象,學校里那種文雅端莊的女學者氣質有多濃,此刻穿成這幅摸樣的她就顯得有多騷。

  在妻子還待在衛生間里時,齊鴻軒就不住想象這套內衣穿在她身上會是怎樣一副樣子,一邊幻想一邊輕輕揉搓肉棒,此刻眼見宋斯嘉的模樣比自己想象得還要顯得騷浪,肉棒頓時被刺激得昂揚奮起。

  不過他沒有急著撲上去,而是照計劃拿起了手機。

  “來,小母狗,主人給你拍照!”

  “哎呀,拍什麼呀!你這衣服真不舒服!”宋斯嘉一臉嫌棄,她正在不住地擺弄上半身那些細皮條,尤其是勒住乳房的那兩圈,總讓她覺得難受。

  但她越是忙活,越是讓齊鴻軒抓拍了好幾張很有感覺的照片。

  清晰地留下了妻子正面的淫浪模樣,齊鴻軒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來,寶貝小母狗,轉過來扭扭屁股!”他現在盡可能每句話都要咬死“小母狗”這三個字,其實也是不斷在給宋斯嘉提醒,讓她今晚好好以母狗而自居。

  人有時就是慣性使然。

  宋斯嘉沒有讓別人給自己拍艷照的愛好,但架不住丈夫反復要求。

  自從結婚周年紀念日那晚任由齊鴻軒拍了好多照片,她甚至還主動擺了各種Pose加以配合後,夫妻間拍些這類照片調劑情趣,雖說不算家常便飯,但也有過好幾次了,宋斯嘉真的已經習慣。

  除了在公眾場合做愛以及丈夫念念不忘,但她毫無興趣的肛交外,宋斯嘉也真沒有任何在性方面的絕對禁忌。

  凡是能促進夫妻間的樂趣和感情的小花樣,她也不介意時不時就玩一下。

  聽丈夫口口聲聲都不忘“小母狗”這個稱呼,她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過這三個字了。

  不過這也算作繭自縛,是她自己在幾天前給自己扣上了這個名稱。

  既然丈夫喜歡,那偶爾承認一下也無傷大雅。

  就真當了自己老公的小母狗,又怎麼啦?

  宋斯嘉撅著嘴,慢慢轉身。

  齊鴻軒果斷地把手機切換到視頻模式,將焦點對准了漸漸扭了起來的翹臀。

  “跪下,把屁股撅起來扭!小母狗要學會搖尾巴!”

  宋斯嘉服從指揮,四肢著地,趴到地上,一旦變換成這樣的姿勢,自然而然地就前後挪動了幾步,高聳的臀部伴隨著身體的前進左右擺動,顯得格外誘人。

  齊鴻軒當然把這樣的“美景”全部錄下。

  “來,寶貝兒,坐到沙發上去。”

  宋斯嘉乖乖爬到沙發上,翻過身來正面朝向丈夫。

  “來,對著鏡頭,把你下面的拉鏈拉開,把你的小騷穴露出來。”

  兩條長腿分八字打開,緊閉的拉鏈慢慢被來開到襠底,宋斯嘉又把手從身後插到屁股底下,反手找到拉頭,繼續向後拉,直到把拉鏈完全拉開為止。

  敞開的齒牙間,秀氣的幽密叢林配著仿佛正在蠕動的嫩紅色肉唇,隱隱地散發陣陣淫香。

  經過這麼幾番擺弄,宋斯嘉的肉穴早已漏出了足夠多的分泌物。

  被這股氣味刺激得失了耐性,齊鴻軒最後對著肉穴連拍了幾張,隨手將手機丟到一邊,狠狠地撲了上去,早已堅硬如鐵的肉棒順利地插入妻子體內,潤滑的腔道完全沒有任何阻礙。

  宋斯嘉張手摟住丈夫的脖子,口中發出近似渴求的呻吟,享受著下體被狠狠撞擊的滿足。

  最近兩個來月,除了在萬象城的公廁里那次以外,夫妻倆正兒八經的親熱還真是稀少。

  身體健康,又正值盛齡的宋斯嘉當然也有女人的欲望。

  如今在一個溫馨的房間,面對自己的丈夫,這種欲望自然加倍地爆發開來。

  “小母狗”的稱呼不但沒有讓她不悅,反而使她內心深處騷動起來,隱隱有一種就放肆地做一晚上母狗又何妨的衝動。

  許久空虛的肉穴很快變得泥濘一片,伴隨著腔道里一陣陣抽動的酸麻,宋斯嘉仰著頭,眼神迷離,毫不壓抑的醉人呻吟在房間里回響。

  被皮條勒出美妙渾圓的乳房伴隨著抽插的節奏飛速抖動,齊鴻軒肆意地揉搓著肥糯的乳肉,得意地看著明顯比平時的床上更放浪三分的妻子。

  他能感覺自己的肉棒被夾得很緊,妻子雖然已經到了所謂“如狼”的年紀,但破處至今不過一年多,身體的開發根本就還沒有完成,耕耘了一年的肉穴還有著有如處女般的緊窄滾燙,真是寶貝!

  想到這麼一具美妙的肉體在此後漫長的歲月里將由自己獨享,一點點地操到爛熟,齊鴻軒就興奮無比。

  就讓我一點點把操松你的屄,你就永遠乖乖做我的母狗吧!

  宋斯嘉那獨特的妙穴像攪動毛巾一樣刺激著肉棒,一旦抽插起來,層層疊疊的肉褶子前赴後繼地刮蹭著肉棒,仿佛是個活物似的不斷蠕動,齊鴻軒從頭到腳舒爽得要命。

  不過,為了在今天大發神威,已經好幾天養精蓄銳的他保持著極好的狀態,妻子穴中妙不可言的嫩肉只帶給他強烈的刺激,而沒有減損激昂的狀態。

  “小母狗,叫兩聲來聽聽。”

  “叫……叫什麼?我不是正在叫嗎?啊……啊!輕一點!”

  “這是女人在叫!我要聽母狗叫!寶貝兒,學狗狗叫!”

  “不叫!”宋斯嘉張嘴在丈夫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要是真的狗狗就咬死你!”

  “你不是真的狗狗哦?你不是我的小母狗?不是小母狗?你就是一條母狗,我的小母狗!”就經驗而言,齊鴻軒知道妻子內心深處固然不會真的存在這樣無稽的念頭,但在夫妻親熱之時,似乎也並不介意加入這種小小的情趣,所以他就像魔音灌腦似的不斷重復“母狗”兩個字,果然宋斯嘉並沒有明顯的抵觸。

  隨著不斷地吼出這兩個字,齊鴻軒也加快了抽插的力度。

  宋斯嘉兩條長而有力的腿盤在他的腰間,腳丫在他身後攪在一起,這種姿勢能夠使齊鴻軒在保持眼下這種姿勢時最大限度地插入肉穴深處,每一次撞擊都能頂到令宋斯嘉接近瘋狂的位置。

  “好!我是小母狗!”宋斯嘉突然狠狠推了丈夫一把,松開一直緊絞著的腿,“你先出來!狗狗不是應該從後面來嗎?我是母狗,你要不要從後面干?”

  齊鴻軒當然願意用那種體位,何況還是宋斯嘉主動提起的,這無疑會讓她更像一條真正的母狗。

  他離開妻子的身體,宋斯嘉利索地翻過身,將上半身緊貼在沙發上,盡可能地抬起臀部。

  她還沒把翹臀抬到最高,臀肉一緊,已經被齊鴻軒抱抱地抓了滿手,肉棒貪婪地撞了進來,仿佛不舍得離開肉穴太久似的。

  “母狗就該大聲叫!叫吧!”

  齊鴻軒的格外十分粗壯,所以在他將肉棒完全插入以後倒沒有特別的感覺,就是在出入之際,尤其是肉棒抽出到一定程度,幾乎就要離開肉穴的時候,龜頭就像卡在穴口似的,這會顯得格外刺激。

  在內心深處也知道眼下這種姿勢會讓自己看起來特別像條母狗,而丈夫的肉棒又幾乎每次都能凶猛地頂到子宮口,宋斯嘉從被插入開始就尖利地嘶叫,逐漸變得越來越大聲。

  或許是香格里拉客房良好的隔音也使她放下心來,竟然叫得比在家中更加放蕩一些。

  “怎麼叫得這麼騷?小母狗干嘛這麼騷?有沒有那麼爽啊!”齊鴻軒氣喘吁吁的,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勝利的君主,盡情地享受著身前這個看上去已經完全被他征服的女子。

  “是!爽!小母狗被你操得好爽!老公你操得我好爽!”宋斯嘉毫不猶豫地回答。

  “爽就叫得這麼騷!?”齊鴻軒使勁掐著妻子的屁股,“看來你不光是母狗,還是條不要臉的騷母狗,是不是?”

  “是啊……啊!”臀肉的痛和肉穴中的爽並存,宋斯嘉有些無所適從。

  “大聲說!宋斯嘉是母狗!”

  “……”

  “快點說!”

  “嗯!啊……宋……宋斯嘉是母狗……是老公的母狗!”

  “母狗哪來的老公?叫主人……”

  “主人……”

  “繼續說!宋斯嘉是騷母狗!”

  “宋斯嘉是騷母狗,是主人的騷母狗!啊……你好厲害……”

  “不要臉的小母狗,叫得這麼大聲!就不怕被別人聽到啊!”

  “不怕!只要爽!啊!小母狗不要臉!啊!老公,來了!來了!來了!”

  伴隨著放肆的叫喊,宋斯嘉的臀部終於停下了有韻律的扭擺,僵直的身體一陣陣抽搐著,大團大團的淫液蜜汁滾涌而出,被丈夫還未停止抽插的肉棒擠出兩人結合部的縫隙,順著大腿流淌下來。

  第一波高潮突如其來地殺到,宋斯嘉渾身的氣力像是瞬間被抽光了,有氣無力地趴著,任由齊鴻軒還像條凶猛的公狗似的悶頭狂插,他用的力量越來越大,以至於沙發都開始猛烈搖晃起來。

  宋斯嘉的肉穴實在與眾不同,即便是像現在這樣整個人近乎癱軟的狀態,她穴中的嫩肉仍可以緊緊地咬住肉棒,齊鴻軒甚至覺得這個肉穴比吳靜雅的屁眼更緊更燙,時不時的一次緊縮總是讓他有一種肉棒快要把夾斷的絕妙快感。

  睾丸底部猛地游上來一陣酥麻,微妙的快感如電流般流轉全身,濃熱的精液終於被引爆,大股大股地灌進妻子的肉穴肉穴。

  “別動別動!”剛射完精,齊鴻軒難得頭腦還是無比清醒,急切地命令著想要完全躺倒的妻子不要變換姿勢。

  他飛速抄起手機,趕在精液從肉穴中流出的瞬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還嫌場景不夠刺激,他又伸手扒開一邊肉穴,再拍了幾張。

  宋斯嘉這一回真是有點累到了,也顧不上老公在自己屁股後面玩什麼花樣,只顧著呼呼氣喘。

  好容易等他折騰完,連忙平平躺倒,胸口急速起伏,勒著乳房的皮條也隨之上下,帶給人無限的遐思。

  白皙的肌膚帶著一層玫瑰紅,好像是由高潮帶來的血氣,透著高挑豐滿的身材顯得尤其美麗。

  “老婆,要是你的學生、同事知道你這麼騷,會怎麼想?”

  香格里拉酒店豪華套房里的沙發十分寬大舒適,齊鴻軒強行把自己擠進了宋斯嘉和沙發背之間,居然也能勉強躺得舒服。

  他輕撫著身前的柔臀,笑眯眯地在宋斯嘉耳邊輕聲耳語。

  宋斯嘉連抬頭白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抗議似的哼了一聲,聽著反而像在撒嬌。

  齊鴻軒慢慢又將手探入兩腿之間,宋斯嘉緊閉雙眼,嘴角略帶滿足的笑意還沒褪去,任由丈夫繼續作怪。

  她的大腿之間既有汗珠又有淫液,黏滑潮潤。

  因為此刻保持平躺的姿勢,兩腿夾得又緊,半數精液倒還沒有倒灌出來,還留在陰道里。

  淫汁和精液混在一起,整個腔道內部濕滑無比。

  齊鴻軒的手指鑽到肉穴口邊,毫無困難地將一個個指節捅入深處,即使只是一根手指那般粗細,妻子的肉穴仍然可以把闖入的異物緊緊裹住。

  手指就像戴上了一個貼合度極好的指套,無論往任何一個方向彎曲手指,都能感受到肉膜強有力的反彈。

  宋斯嘉的身子慢慢又弓了起來,兩腮飛紅,齊鴻軒驚訝地發現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屁股激烈地扭了起來,突然一陣哭泣似的哼鳴傳來,肉穴深處明顯地起了痙攣。

  宋斯嘉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居然又來了一波高潮,而且還是被自己的手指摳出來的。

  抽出手指,放到鼻前使勁嗅了一下,腥咸騷甜的滋味令齊鴻軒一下子提起神來。

  他淫笑著將手指遞到妻子嘴邊,宋斯嘉不願張嘴,但齊鴻軒硬要把手指塞進去,她也不死扛,由得他將手指上的液體都刮在了自己舌齒之間。

  兩人終於誰也不再動了,就這麼摟著靜靜地躺了許久。

  宋斯嘉慢慢從沙發上溜下來,跪在地上,支著下巴瞅著齊鴻軒。

  “怎麼樣?小母狗今天乖不乖?”

  “乖!”齊鴻軒發自內心地夸了一句,“還想不想再來?”

  宋斯嘉抿著嘴笑:“就算我想,你現在行不行啊?”她抬手在丈夫軟趴趴的肉棒上擰了一下,結果滿手都是黏糊糊的,反手又都抹在了自己乳房上。

  齊鴻軒詭秘地一笑,探出身子伸長胳膊在那個裝內衣的袋子里扒了一會,摸出一樣東西。

  “什麼呀?”宋斯嘉看清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氣不打一處來,“你今天是早有圖謀啊!怎麼花樣這麼多?”

  齊鴻軒手里拿著的是一根烏黑粗壯的電動陽具。

  制作精美的肉棒外形,活生生的碩大龜頭,看得整個身體還沒擺脫興奮狀態的宋斯嘉一陣陣騷動。

  “各種花樣都要玩一玩,生活才有樂趣嘛!來,我先給小乖母狗服務一下……”

  “等等等等!”宋斯嘉扭了扭,試圖擺脫丈夫的魔爪。

  “怎麼了?”

  宋斯嘉不好意思地笑:“等會。我先去趟衛生間……想尿……”

  齊鴻軒突然來了精神,一骨碌坐了起來,“別去!”

  宋斯嘉莫名其妙,這怎麼還不許自己上衛生間呢?

  “來,我們去浴缸那里去!”齊鴻軒指了指沙發後邊不遠處,落地窗邊的心形大浴缸。

  宋斯嘉更想不明白了,滿頭霧水。

  “別鬧了,我先去下衛生間,馬上會來。”

  “哎呀!說了別去”齊鴻軒有點急了,拉了一把妻子,“你過來就知道了嘛!在這兒也是一樣!”

  宋斯嘉雖然有了明顯的尿意,但還至於忍不住,見丈夫如此堅持,也就由得他,隨他來到浴缸邊,又聽從他的指揮,進入浴缸,擺成了跪趴的姿勢,將臀部微微抬起。

  “干嘛?”

  齊鴻軒嘿嘿笑著,將電動陽具湊到妻子肉穴邊,找到敏感的小肉蒂,突然打開了開關。

  假陽具嗡嗡作響,龜頭勻速地轉動。

  宋斯嘉猝不及防,“嚶”一聲叫了出來。

  “你干嘛?別弄!”宋斯嘉這才多少明白了丈夫的用意,又羞又惱又怕,原本還能忍的尿意突然變得十分洶涌,幾乎就要控制不住下體的肌肉,任由尿液噴涌而出。

  她兩手一撐浴缸底,就想挺起身來,齊鴻軒料到妻子不會乖乖就范,也顧不得非要她保持現在這姿勢,將半個身體都壓了上來。

  “別動別動!老婆,就在這里尿嘛!沒區別!”

  “不要!”宋斯嘉激烈掙扎著,但她一開始將自己投入浴缸就失了策,齊鴻軒平時鍛煉得少,身體素質確實不如她,但畢竟是男人,力氣還是要比她大些的,何況又有體重的優勢,現在他不管不顧地只想將她壓住,宋斯嘉又不可能真的又踢又打地拼命反抗,頓時陷入下風。

  更要命的是,下體被那可惡的電動陽具不斷地撩撥著,她幾乎要分出一半精力去應付越來越難遏制的蓬勃尿意,想從丈夫的壓制中脫身更像一個天方夜譚。

  夫妻倆扭在一起糾纏了六七分鍾,宋斯嘉終於還是沒能拗過丈夫,反倒連續好幾次都被電動陽具戳到了最敏感的部位,一陣陣電流般的酥麻從肉穴口一直流到腦門和腳心,潤濕的肉穴里火一樣發燙,尿意如洪水般洶涌,簡直大有下一秒鍾就要突破堤壩之勢。

  “老公,求求你,讓我去上廁所吧……停一下……”宋斯嘉第一次在齊鴻軒面前表現出了要哭出來的柔弱。

  “尿吧!放松!就在這兒尿好啦!”齊鴻軒此刻的聲音充滿了魔性,刺激著宋斯嘉已經被折騰到了近乎極限的神經。

  “不行!我不要!放開……”宋斯嘉隱秘的內心深處藏有一絲舍不得肉穴中傳來的強烈快感,沉溺在即將到來的第三波高潮中難以自拔,卻又深知自己馬上就要控制不住,恐懼感和羞恥心一再提醒她必須在此刻停止!

  “快!別忍著了!小母狗快尿吧!”齊鴻軒也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妻子壓在浴缸中,他不住地在她耳邊攛掇著,希望妻子能馬上放松下來,在他面前做出最為隱秘和羞恥之事。

  再堅持了一兩分鍾,宋斯嘉終於到達了忍耐的極限。

  “啊…………不行……不行了,來了來了來了!”在第三波高潮凶猛襲來的同時,伴隨著精神和身體在瞬間的放松,她的尿道口也終於無法阻止洪流的迸發,強猛的水流嘩嘩嘩地噴出。

  就壓在她身上的齊鴻軒自然免不了沾到許多尿液,但這時他也顧不得嫌棄,看著妻子被自己玩弄得尿水橫流,他被刺激得興奮到了極點,像狼一樣嚎起來。

  片刻之間,宋斯嘉就躺在了一大攤液體中。

  扶著完全腳軟的宋斯嘉邁出浴缸,她的臉紅得像爛醉一般。

  齊鴻軒也顧不得她前半身滿是尿水,緊緊地抱住她,貪婪地親吻起來。

  此時的宋斯嘉猶如一攤爛泥般任由他搓弄,甚至連他的手指一直在她屁眼位置上輕輕揉搓都沒有任何反應。

  擁吻愛撫了許久,齊鴻軒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在妻子耳邊輕聲悄語:“老婆,乖乖小母狗,今天我們試試後面吧?”

  “嗯?”宋斯嘉迷迷糊糊的第一反應讓齊鴻軒大喜過望,但隨即她又立刻清醒過來,一把攥住丈夫正在自己股後騷擾的手,皺了皺鼻子:“你怎麼老忘不了這個啊?我不要!”

  齊鴻軒還想再堅持一下,宋斯嘉卻不想再跟他蘑菇。

  今天被他預謀搞成現在這副模樣,在高潮興奮之余,她也有了一絲小小的不快。

  夫妻間玩得開放一點不是什麼問題,但到現在這個程度,宋斯嘉還是覺得丈夫有點過分了。

  “哎呀!髒死了!”她不想繼續在“肛交”這個話題上糾纏,衝進衛生間,好久都沒有出來。

  齊鴻軒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

  他說不清此刻究竟心情如何。

  要說不爽吧?

  今晚宋斯嘉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驚喜;但要說滿意吧,心心念念的那個目標最終還是沒能得手!

  呵呵,自己這老婆還真是難搞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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