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兩個月,夜里惹火的纏綿聲在院中飄蕩到深夜,惹得另外兩個青年浴火渾身,幾乎徹夜未眠。
這些天她不在,蔣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要不是身板結實估計要瘦了一大圈。
昨晚在她身上發泄了所有的精力之後,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摸了摸身側空蕩一片,連忙起身去找。
他剛掀開窗簾,便見女人坐在竹椅上繡著花,聽到動靜她抬頭看著他,抿嘴嫣然:“醒了,我去給你煮碗雞蛋面。”
這會兒吃飯太早,吃早飯時他睡得沉,白秀不忍打擾,面得剛煮,要不然就坨了,不好吃了。
蔣彥想著自己昨晚沒少折騰她,便說:“你好好休息,讓王婆做。”
白秀也沒堅持,她確實腰腿酸得厲害,快兩個月沒做過,昨晚被他弄暈過幾次,醒來他都在身上馳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下。
見他要穿衣服,想起自己在四弟那宅子里給他做了兩套夏裝還沒穿,連忙取了一件紺青色鍛袍,替他穿上。
紺青色不挑膚色,又不比他往日總是著裝深色,顯得整個人愈發老成。
蔣彥等她替自己整理好腰帶,將人樓到懷里親了兩口,才肯出門去洗漱用飯。
本來蔣彥並不知白秀和蔣丞被抓到牢里這事,家里人也不想他擔心,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便沒告訴他。
可沒想到王婆和她兒媳談論起這事,湊巧蔣彥去找她讓她給自己煮碗面,得知此事後,他飯也沒吃直接出了門到繡莊去找蔣丞。
掌櫃的見大老爺難得上門,連忙讓小二上茶,自己去找了蔣三爺來。
蔣丞得知大哥來找自己,自從大哥知道他對白秀做的那些事後,就再也不曾踏足繡莊,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生意也顧不上談,連忙趕回繡莊。
一見到人,他就急著上前問:“大哥,是不是秀……大嫂她……”
見他眼下烏青一片,蔣彥眸色微深,打斷他的話:“找個沒人的地兒再說。”
蔣丞只買了三下間鋪面,一間庫房,平時在家里休息,也就沒有買臥房,便帶著蔣宥進了庫房。
庫房光线有些暗,專門用來放置積壓下來的衣物和各種綢緞、布料。不過,到底是白天,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兩人也沒地兒坐只好站著。
“把你和秀兒入獄的事給我仔細講講。”蔣彥說。
“大哥你從哪兒知道的。”蔣丞有些納悶。
蔣彥沉聲道:“你甭管,講就是了。”
“我那掌櫃去別家繡莊發現了……我知道是我一時衝動,大哥,以後我不會了。”
蔣丞說完夠抬眼看著對面的人的反應,見他神色晦暗不明,想著要不要繼續再懺悔一番。
蔣彥沉默了好一陣,看著面前身量高挑的青年,雖然沒自己高大結實,但也能扛起一片天。
他不可能隨時守著秀兒,也不可能一直讓秀兒待在院子里。她生得貌美,不提繼母處心積慮想把她送給地主家當妾,尋常男人也護不住她。
或許,她身邊多個人照顧她也未嘗不可,雖然心里有點難受,但還是自家人,且之前知道了老三做的那些事兒,蔣彥接受起來也容易了些許。
半晌,他開口,嗓音低沉:“你心里還有她。”
蔣丞不解他為何突然這般問自己,難道是因為他們倆住同一間牢房,心存芥蒂,但這些他剛才並沒有說啊。
他拉回飄遠的思緒,對上男人黝黑的雙眸,極為認真地回答:“一直沒忘,”說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石板,“大哥,我對不住你。”
起初蔣彥以為他強行淫辱兄嫂,是因為沒和女人相處,再加上秀兒長得花容月貌,在一塊相處久了才生出邪念。
對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過了這麼久也沒歇了心思,看來是真上了心。
他嘆了口氣:“以後讓秀兒也給你當媳婦吧!”
蔣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腦子轉不過彎,說話都有些結巴:“大哥,你……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蔣彥像小時候一般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我什麼時候騙過人。”
他下手不輕,蔣丞嗷了聲,撲過去熊抱住他,要不是地方小估計還要抱起來轉兩圈,眉開眼笑道:“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蔣彥直接把人推開,語重心長地囑咐著:“以後你得疼著她,要是讓她不高興了,我就不讓你跟她在一塊了。”
“我鐵定會疼她。”蔣丞笑著連連點頭,兜兜轉轉了這麼久,費勁了心思才得到大哥的同意,他能不寶貝。
昨天買的糕點全丟地上了,蔣丞又跑到回味軒買了幾樣,又去翠玉閣里挑了兩只發簪一只步搖,活像個散金童子般,直到雙手拿不下了才停下。
回到家,他將東西放屋里就去膳房去吃午飯,見他們三人已經坐好了,笑著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笑眯眯地瞅著白秀。
白秀被他分外灼熱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垂頭一個勁地扒飯。
蔣彥夾了塊肉到她碗里,對著蔣丞咳了聲,蔣丞才收回目光,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旁的蔣宥瞧著覺得有些奇怪,怎麼覺得兩人私下里像是達成了什麼似的。
一頓飯吃下來,白秀渾身不自在,早早地回了房。
蔣丞本來要追上去,被蔣彥摁住吃了兩碗飯才放過。
他放下筷子,用手肘撞了下身旁人的手臂:“大哥,你別不是後悔了吧!”
蔣宥聽聞,大抵猜了出來,一時沒了胃口:“大哥,我吃得差不多,回房了。”
蔣彥頷首,等他離開了才對著壓制不住振奮的蔣丞說:“你性急,別嚇著她。”
說得好像他不性急似的,救了人家就拐了來當媳婦,抱著睡了大半年不說,昨天晚上吃飽喝足了,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蔣丞暗暗吐槽著,嘴上還是得乖乖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