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了，很多農業版的黑道分子都是在逐漸的這麼的崛起的，在農村搞一些養殖業，尤其是肉類牲畜的養殖，這些都是比較賺錢的。
不說別的，就連東三省這農業大省的牛羊肉都普遍的超過了四十元每千克了，但是核算一下成本的話，養殖業本身就是暴利行業。
而建築行業本身就是中國式黑道崛起的起點，想當年東北黑道神話的四爺就是建築業起家的。
而改革開放以來，本身城市化建設就如火如荼的，外加上兩勞兩教人員明顯的受到社會上的歧視。
於是乎自然就開始很多的建築行業的開發了，尤其是自四爺開始，逐漸的建築業幾乎都是被這些最先下水的人壟斷了。
當然黑道的發展也是隨著社會而發展的，建築行業發展到了進一步之後，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了房地產開發了。
尤其是九八年朱丞相的住房商品化的改革政策出台之後，幾乎是受到了全社會各界的黑道的追捧。
甚至就差給他立長生牌位了，因為這政策有腦子的人都會看出來我朝對炒房的堅定不移的魄力。
雖然朱丞相搞垮了賴賴的走私集團，但是本身混黑道的搞大規模的走私的就比較少。
能大規模走私的大多都是沿海城市的黑道，而中國畢竟是個內陸國家。
基本上黑道的發展也都是主要扎根本土的，基本上能搞走私的都是中南沿海的一些黑幫，而且都是和港澳台的華人幫會都是有所勾結的。
所以就算是朱丞相和賴賴搞的比較僵，但是賴賴根本代表不了中國黑道。
雖然有點兔死狐悲的，但是還是無法撼動朱丞相這個黑道的衣食父母的能臣干吏的形象的。
就算過了十多年的今天，在東北當著黑道的面說朱丞相的壞話什麼的，都會遭到意想不到的打擊的。
而此時牛強的思緒此起彼伏的，後來實在是百無聊賴的，也懶得和眼前的這個女人聊天，於是乎就是端著張波的筆記本電腦玩游戲。
好在張波的本子的配置還算不錯，起碼能玩個魔獸爭霸什麼的。
百無聊賴的牛強就不斷的用獸族推人類、推精靈、推不死族的。
一直到兩個小時過去了，眼瞅著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本來東北的冬天就這樣，大雪封門的天氣本來天黑的就早，四五點鍾就黑天了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綴著張波到非常男女的樓下的時候就已經下午一點半了，又等了一小時才上樓，現在過了兩個多小時，天色本來就不早了。
憋著半天沒有抽煙的牛強有點暴躁，畢竟牛強的煙癮還是不小的。
一天一盒煙已經很正常了，但是自從自己兜里的煙都抽完了之後，就不敢再抽張波的了。
雖然眼前這個叫張秀兒的女人也讓過自己，但是萬一這種癮君子在香煙里加料的話，那麼自己可就悲催了。
強忍著不斷涌現的困意，看著地上早就不再掙扎，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喘息著。
牛強自然不會顧得這個家伙的垂死掙扎，揪著這個家伙的頭發就把他扔到了沙發床上，然後戲謔的問道：“藥勁過了沒有？清醒了點了沒？”
而這個家伙看到牛強把自己拎來拎去的，明顯是藥勁過去了一點了。
頭皮上的疼痛明顯逐漸的產生了一定的效果，但是此時的語言還是有一點的障礙。
只是死死地盯著牛強，並不知道牛強到底想要對自己做什麼，更多的顯露出來心底的恐懼。
而牛強則是一屁股坐在茶幾上，一對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家伙。
沉吟了一下才說道：“我是收債公司的，今兒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替宇哥要債而已，話說你膽子也夠大的了。宇哥的錢你都敢欠，明知道宇哥是禁毒支隊的支隊長的親戚。你還找他抬錢，完事了之後還玩消失。”
“不過呢，宇哥人家家大業大的，人家也不在乎這麼仨瓜倆棗的。宇哥委托我們的時候就已經給了報價了，錢要是要回來的話，傭金正常走。但是錢要不回來的話也沒關系，宇哥願意出二十萬買你一條腿。起碼給你留個念想，將來別把他給忘了。”
牛強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掰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咔吧咔吧清脆的響聲仿佛不是自己的關節，而是這個叫做張波的心。
尤其是看著張波的表情的時候，牛強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
於是說道：“不過你放心，你如果真的選擇不還錢的話，那麼老子也不會親手的打斷你的腿的。畢竟我已經過了法定年齡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手里有人可以弄死弄殘你都不會承擔法律責任的，所以我倒是很期待你選擇後者。畢竟這算是我的業務，完事了我還能提成兩萬塊錢。而如果你要是還錢的話，那麼我最多就能提成兩千塊。”
張波的目光凶狠之中帶著膽怯，看來是完全的想說點什麼壯壯門面什麼的。
但是現在的藥勁還沒有過，完全的就像是個腦梗患者一樣的，說出來的話別說別人，就算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
而牛強玩味的笑著更加讓張波的心里發毛，畢竟眼前的這個強壯的胖子說的也不止是嚇人。
正當張波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白說的時候，牛強的手機響了起來，尤其是那刺耳的二手玫瑰的《命運生存》手機鈴聲，一個東北女人用二人轉的音調唱著：“哎呀我說命運啊……”的聲音傳入耳朵里的時候，張波的表情明顯的很是糾結。
當然牛強沒理會這個家伙，此時的牛強的接起電話後，正好老農的聲音傳了過來：“強子啊！怎麼還沒回來啊？不會是被扣下了吧？用不用我和阿博過去接你啊？”
牛強很是淡定的笑道：“那成啊！你過來接我，捎帶腳的帶二斤羊肉還有帶幾盒煙上來。天黑了，中午就對付了一包方便面什麼的。有點餓，再就是我的煙抽完了，這個京巴日的這里的煙都不知道加料了沒有。萬一要是加料了的話，我再嗨起來。到時候這個鳥人再飛了，那就出事了。地址什麼的你知道吧？別找錯了。”
老農估計此時又閒著了，於是笑著說道：“你放心，正好我們今兒沒找到正主兒，正閒著呢！正好過去看看你那邊的收成咋樣。你放心，阿博開車，我們不堵車的話，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牛強笑著撂下了電話，然後看著沙發床上的張波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藥勁要全過的話，起碼再要個一兩個小時左右。
尤其是被自己拔掉了音響的電源，嗨不出來的感覺能活活的憋死這個家伙。
但是那音樂的聲音的確是很煩人，如果要是十年前的話，自己一定很喜歡在這種喧鬧之中。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的自己了，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愈發的喜歡安靜。
更多的時候寧願安靜的躺在沙發上看書什麼的，也不喜歡這種鬧心的音樂。
看著旁邊傻呆呆的張秀兒，牛強笑道：“趕緊收拾收拾，一會在你這里涮鍋子。把鍋都刷干淨了，收拾干淨了之後給你改善一下伙食。瞅你瘦的跟激八狼似的，雖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你這眼瞅著就到了如狼的歲數了。但是你這張大煙鬼的臉還是出賣了你！”
聽到了牛強在和自己開玩笑，張秀兒明顯知道自己別不識相，而且從始至終的人家也沒動手揍自己。
所以張秀兒還是沉吟了一下之後，趕緊的開始刷鍋什麼的，但是家里的地方本來就不大。
就算刷鍋完了也未必有這麼多的碗筷什麼的，不過還不敢和牛強提，橫豎是涮鍋子，應該自備了蘸料什麼的吧！
那玩意可是自帶個小碗的。
而筷子也好解決，床頭櫃的抽屜里好像還剩下一小把的衛生筷子。
畢竟眼前的這幫家伙可都是凶神一樣的人，張波此時被虐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想平日里張波意氣風發的時候，而此時反而被虐成這樣，不得不感嘆造化弄人。
所以張秀兒還是決定有啥問題能解決的先解決了再說。
收拾好了的張秀兒趕緊的又把電磁爐和剛才的平底鍋放在了茶幾上面，但是她一個人不好搬動茶幾。
最後期期艾艾的看著牛強也不說話，牛強自然心領神會了。
於是二話不說的過來搭把手的直接把茶幾放在正中間，然後這邊張秀兒又把幾個毛絨靠墊放在地上。
這樣好歹大家也有地方可以坐了，不過這麼吃飯有點日本料理的風格了。
正當張秀兒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看來牛強的兄弟們是過來了。
牛強趕緊的趴在貓眼上看了看。
看到正好是老農和阿博過來了，於是趕緊的開門說道：“外面挺滑吧！你們開車這麼快就到了。也不怕出什麼事故什麼的，下次開慢一點。咱也不著急！”
而阿博進屋之後也沒搭理牛強，絲絲哈哈的凍得夠嗆，趕緊的進屋暖和一會。
而老農則是大包小裹的拎著買來的羊肉和魚丸，外帶一大堆的蘸料什麼的。
而進屋之後看到牛強盯著自己手里的東西，就笑道：“煙沒在我這，在阿博哥兜里呢！你管他要去。”
這邊牛強的目光剛轉向阿博的時候，就聽到阿博說道：“我糙，一點都不容勁似的！你又不是他們抽大煙的，哪來的那麼大的癮頭！”
說著就在懷里摸出一包軟包的紅塔山扔了過來。
趕緊接過煙，撕開包裝趕緊的叼上一根的牛強笑道：“你們也知道我不喝酒的，所以抽煙這玩意就成了唯一的愛好了。更何況這破活從盯梢開始就沒機會去買煙去，就怕一不小心的讓這個鳥人飛了！要是他飛了的話，那麼宇哥那邊咱沒法交代！”
說著就掏出打火機來，趕緊的把煙給點上，然後狠狠地抽了起來。
畢竟憋了半個下午沒抽煙了，這會香煙順著氣管直接進入肺葉里的感覺還是讓人很舒服的。
狠抽了兩口之後才繼續的說道：“別都站著了，趕緊坐下整點吃的，中午那頓就沒吃好，這會吃飽喝足了之後，我們三皮哥也該藥勁過了！”
老農當然沒慣著這個張波，戲謔的笑道：“就他這種連自己抽外加倒騰藥的損種也配叫做哥？話說強子你真墮落了！啥事別老和老駱學，有空多學學我們阿博哥，就是一個字，簡單粗暴！你看誰敢沒事撩式一下我們阿博哥試試？就算大迪那家伙見到我們阿博哥也要老老實實的！”
牛強一邊給平底鍋里加入鍋底，一邊笑道：“怎麼著？你們還去找大迪去收賬了？大迪這個鳥人也是的，沒事四處抬錢干啥？”
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魚丸和凍豆腐什麼的先下到鍋里，畢竟這玩意熟的慢，先下到鍋里正好等下羊肉的時候也就熟的差不多了。
不過聽到了牛強的話，這邊阿博卻笑道：“你以為呢？大迪那損種誰借錢給他啊？我們是打算叫大迪一起干的。這個家伙好歹是特種部隊出來的，身手好不說，而且還有一群苦哈哈的戰友什麼的。萬一要是出什麼事情的話，正好叫他們。”
“當然啥事咱們都不能老是叫大寶子什麼的出面不是，就他們那幫如狼似虎的小屁孩，哪次出手不是都要見血的？完事了咱們賺的這點玩意兒還不夠賠給人家醫藥費的呢！所以我覺得叫大迪他們還是不錯的，起碼出手就把人家關節卸下來，啥時候給錢啥時候給裝上。還省事！”
阿博順便的補充道。
不過這些話可刺激的張秀兒不小，想想直接把人家的關節給卸下來，不還錢就不給裝上。
這也實在是太恐怖了點。
尤其是頭皮都開始發緊了起來，臉上一片的驚駭的表情逗得這哥幾個一樂。
畢竟這個女人在這里，應該就是和這個張波有著扯不斷的關系了。
所以哥幾個自然也就沒有說什麼，要是哥幾個誰的女人的話，自然沒有人這麼嚇唬。
而牛強此時也來了精神的說道：“話說那有時間和哥幾個學學，我一般只會卸，不會裝。小時候學拳的那會兒有兩招是專門卸掉別人肩關節的，但是師傅卻沒教我怎麼給裝上。所以到現在也就這麼地了，要不早就把這個什麼三皮哥的膀子給卸下來了。”
明顯趴在沙發床上的張波被這句話嚇得一哆嗦，不過看著眼前的這幾個家伙敢於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的地頭上涮鍋子，人家根本就沒在乎自己。
而且還一邊涮鍋子一邊商量怎麼的對付自己，這實在是有點讓人恐懼。
所以張波更加的不敢說什麼了，其實此時就算是想說也說不出來，混合了好幾種的東西嗨出來的效果本來就是雞尾酒式的。
而牛強拔掉了音響的電源之後，那就正好導致了沒嗨出來的惡果出現了。
當然這種惡果凸顯出來之後，自然而然的就導致了張波的語言能力短暫的喪失了。
其實張波剛開始還有點死扛的架勢，但是現在就越來越不敢死扛了，尤其是聽到眼前的這哥幾個的閒聊的時候，還是足夠的讓人恐懼的。
所以張波此時打定了主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會要是自己恢復了語言能力了的話，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的四處籌錢去，先把宇哥的錢給還上再說。
而時間也就這麼一點點的流逝著，吃飽喝足了之後，正當牛強剛起來的時候，這邊張波就含糊的說道：“我還錢，還錢，我還錢……”
終於得到了想得到的了，這邊牛強笑著擦了擦嘴，然後笑著說道：“你著什麼急啊？餓了？正好我們涮鍋子剩下的湯還都在，一會兒你藥勁過了之後，自己去下點面條什麼的。也能有一口吃的，不過要是你真打算還錢，不算是幻覺的話，那麼我可真就給宇哥打電話了。別一會兒宇哥人到了之後，你反而賴賬什麼的。”
張波此時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的猛點頭，趕緊把眼前的這幾個瘟神都送走再說。
要不自己還不一定要經受什麼折磨呢！
哪怕就是給宇哥重新換一張欠條也成。
宇哥的高利貸放出來可算是一份息的，而且是一個月一份息的利滾利的。
如果要是還上眼前的這些利息的話，自己眼前還是有錢的。
如果要是連本帶利的都還上的話，那麼就費勁了。
畢竟現在自己眼下也沒有這些錢，正當張波的小眼睛咕嚕嚕的轉著的時候，這邊牛強就已經給宇哥打電話了。
看來不行的話，只能咬咬牙的讓張秀兒肉償了！
橫豎自己也養了張秀兒一年多了，正好也到了她報答自己的時候了！
所以此時的張波的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