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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四爺

法客信條 三俗黨總書記 5122 2024-03-05 02:34

  石井二十五的辦公室里,酒井咲像是一個低頭認錯的學生一樣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周圍的空氣仿佛充滿了硝煙味一樣,石井二十五則皺著眉頭的不言不語的。

  手里粗大的雪茄也在裊裊的冒著青煙,仿佛是很有意境的這麼一個樣子。

  不是石井二十五故作深沉,而是酒井咲的舉動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沒想到酒井咲現在就開始了對十六號進行行動了,自己怎麼也想不到,酒井咲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急性子。

  竟然會這麼的著急,完全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並且對於酒井咲來說,還是缺乏一定的控制的。

  僅僅憑借忠誠度的話,那麼是絕對不夠的。

  雖然酒井咲是日本人,但是日本人之中就沒有日奸嗎?

  日本人之中的所謂的和平主義者自始至終都沒有斷絕過,無論是明治維新時期,又或者是到現在。

  所以怎樣開口才能讓酒井咲接受自己的計劃呢?

  畢竟酒井咲是個人,而只要是人類,就不可避免的對這種東西有著與生俱來的反感。

  就算是換成了自己也是一樣的,對這種東西有著與生俱來的抵觸。

  試想一下,在自己的脊椎里移植一塊芯片的話,自己也不會願意。

  但是這件事是勢在必行的,不說現在還在掌權的元老來說,就是自己也不會同意一個沒有制約的手下去執行這件事的。

  尤其是酒井咲的性格還比較獨立,特立獨行的性格來說,絕對不會是輕易的服從組織的。

  也許眼前會無條件的服從組織上的一切指令,但是在外面的話,燈紅酒綠,五彩繽紛的世界里自由散漫了起來之後,那麼就很難控制了。

  就算酒井咲不出去,但是對於酒井咲來說,沒有制約的就是這麼的放任的話,也是對基地,對組織的極其不負責任。

  所以在這種事上,根本不是個人感情可以左右的。

  所以在考慮再三之後,石井二十五咬了咬後槽牙,問道:“和你商量一件事,你可以現在回答,也可以考慮一下之後回答。”

  “就是組織上最新的科研成果,頸椎芯片已經開發完成了。這種索尼公司開發出來的東西,直接移植在頸椎上,有著瞬間強大戰斗力的功能。並且這種東西可以衛星定位,而且在發覺你心率不正常的時候可以自動釋放強心素,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石井二十五邊補充邊盯著酒井咲的眼睛。

  酒井咲一下子就明白了石井二十五的意思,石井二十五現在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

  並且如果要下放給自己權限的話,那麼就要對自己有著絕對的控制力。

  相信這種芯片還有其他的作用,估計有可能是瞬間置於自己死地的作用。

  不過與其現在的這種囚禁在基地里搞研究的日子,還不如移植一塊新片在自己的脊椎里,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聯系一下組織,然後看看下一步怎麼辦。

  如果要是可以的話,那麼想辦法把馬東救出去的話,那麼就有把握把事情完全的給搞定了。

  想通此節之後,酒井咲馬上的問道:“那麼石井老師,首先我要知道手術的危險性有多大。雖然你是腦科專家,但是你也明白脊椎手術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我需要了解風險,如果風險大的話,那麼我要拒絕。”

  “其次就是我需要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雖然我們有最一流的醫生,但是畢竟我是個女人,我不想在做完手術之後還要在那紋身弄個什麼圖案的來掩蓋傷痕。最後就是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什麼副作用,不要和心髒搭橋一樣的幾年就要摘下來換個新的。”

  酒井咲如是說道。

  石井二十五看到酒井咲的表情,那種淡然的處變不驚,那種覺得自己提出的要求都是天經地義的架勢,石井二十五最終的一點的疑慮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雖然沒有了疑慮,但是不意味著這個手術就不會做了,手術還是要必須進行的。

  於是石井二十五解釋道:“手術的危險性幾乎是零,你也知道你所代表的是什麼。你們所擔負的是整個大日本帝國的未來,你覺得我是一個會放棄未來的人嗎?所以安全性這一點上,你絕對可以放心的去做的。”

  “至於疤痕的方面你更可以放心,任務結束以後,我們可以安排你去韓國做整形外科。絕對看不出一點的傷疤,這一點你可以萬完完全全的放心。而至於副作用方面,目前的臨床上還沒有看出來。手術的材料並不是傳統的金屬,而是像是種植牙一樣采取的活性珊瑚作為材料,無毒副作用的。而能源則是在你體內吸收熱能作為動力,也就是說,你很難堆積脂肪發胖,只會燃燒脂肪產生熱量。”

  石井二十五如此解釋道。

  酒井咲聽到以後馬上眼前一亮,女生多多少少還是對身材或者是相貌上有一些偏執的。

  像是酒井咲對自己的相貌完全的滿意,但是身材方面卻很是不滿意。

  常年的節食運動都試過,甚至為了減肥還特意的去學習空手道和健身。但是後果雖然好,但是一身的肌肉疙瘩凸顯出來還是很不爽的。

  所以酒井咲聽到有這麼個功能之後,馬上就來了精神,繼續的追問道:“那麼石井老師,請問一下,這種芯片植入脊椎之後,會不會被外力壓迫導致破損什麼的?如果要是破損了的話怎麼辦?畢竟脊椎對於人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

  石井二十五則是勸解道:“這一點你絕對可以放心,因為制作的材料是比烤瓷牙還要堅固的東西,甚至比你的骨骼都要堅固。你覺得這東西會輕易的斷裂嗎?如果這東西在你體內斷裂了的話,那麼你的脊椎骨可就是粉碎性骨折了!那麼你也就高位截癱了。”

  緊緊蹙著雙眉的酒井咲在深思熟慮了一會兒之後,最後還是決定了,說道:“那行,石井老師,你安排我手術的時間吧!再就是從來滿洲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從來沒有出去逛逛。您看看能不能在我手術之後放我一天假期?都說哈爾濱是東方小巴黎,一直是中國時尚的最前沿,相當於我們的新宿。女孩子總是愛美的……”

  石井二十五沉吟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同意了酒井咲的要求。

  其實真的做了芯片植入手術之後,酒井咲直接就被衛星定位了,走到哪都是會被發現的。

  就算是酒井咲想要背叛的話,只要自己這邊遠程的輸入自爆程序的話,芯片就會自動的炸碎酒井咲的脊椎。

  沒有了脊椎的支撐的話,那麼就直接的高位截癱了,連動一根手指都費勁。

  放松了的酒井咲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此時的馬東的事情可就多了。

  尤其是在恢復了部分的體力之後的馬東,雖然渾身上下還是依舊的酸疼,但是為了自由,為了八字還沒一撇的愛情。

  馬東咬著牙的站起來了,開始輕微的蹲站起的鍛煉。

  但是馬東的鍛煉,馬上就被監控攝像頭給拍下來了。

  而此時心情剛剛好起來一點的石井二十五卻恨得差點把假牙給咬碎了,誰想到這個窩囊廢竟然剛好一點點就又折騰起來了。

  要不是馬東是組織里需要的最重要的試驗品的話,石井二十五現在恨不得直接叫人把他拎出來塞到微波爐里烤熟。

  不過石井二十五並沒有輕舉妄動,在沉吟了一下之後,馬上的就給酒井咲撥通了內线電話:“酒井,你和十六號到底說了什麼?現在十六號像是發瘋了一樣的,在房間里做蹲站起?”

  電話里傳來了酒井咲的聲音:“石井老師,我沒和他說什麼啊!他問我低血鉀症到底是怎麼造成的?我就是告訴他,是因為他原來的生活不規律,並且伴隨著長期的缺乏鍛煉,所以在服用類固醇類藥劑的時候可以輕易的達到鍛煉的標准。但是在停用了類固醇類藥劑之後,身體一下子不適應高強度的鍛煉,最後也就造成了低血鉀症。”

  “我給他提得建議很簡單,就是循序漸進的一點點的鍛煉,一旦再次出現缺鉀的症狀的時候,馬上補鉀。當身體逐漸適應了之後,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這樣以免自己猝死在儀器的上面。”

  酒井咲又在電話里補充道。

  石井二十五聽到這里,這才放下心來,於是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沒你什麼事了。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吧!這兩天你好好的調養一下身體,隨時准備做植入手術。等植入手術做完了以後,我再給你安排任務。”

  酒井咲笑著說道:“嗯,那謝謝石井老師了,我這兩天還有什麼別的任務嗎?”

  石井二十五也在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麼任務,這幾天你可以和十六號多接觸接觸,安撫住十六號的情緒什麼的。然後等十六號恢復了一些之後,然後安排十六號繼續的做實驗。被你一說猝死什麼的,我現在也有點害怕了。等我和組織上開會商量商量的,然後給你消息……”

  這兩天可以算得上是馬東過的最滋潤的兩天了,有著酒井咲的陪伴之下,有一天的時間基本上就完全的復原了。

  而兩天的時間過去之後,又要上那可怕的不鏽鋼的儀器的上面。

  所以躺在不鏽鋼的床上的馬東不自禁的就是一陣的悲涼。

  不過由不得馬東多想了,不知不覺之中,當儀器運作起來的時候,馬東又是不由自主的進入了一片記憶之中。

  只不過這片記憶已經不再是牛強的記憶了,而是另一個人的記憶。

  因為從周圍的環境上來看,此時應該是在自己出生前後的時間。

  首先街邊的馬路並沒有現在的那麼寬闊,而且馬路上也並沒有什麼車輛什麼的。

  尤其是馬路上還有早就已經在哈爾濱絕跡了的106路的有軌電車在馬路上奔跑!

  當然除了有軌電車以外,馬路上還有別的交通工具,例如當年俄產的拉達轎車,甚至出租車都是菲亞特大頭鞋的那種。

  (拉達轎車:改革開放前和改革開放初期的時候,在蘇聯進口的轎車。而菲亞特轎車則是改革開放初期的時候,國內很流行的一款微型轎車,因為外形酷似大頭鞋,所以也被稱之為大頭鞋。)

  當然此時眼前的景象不止是公交車和轎車什麼的,路上還有自行車道,除了騎自行車的以外,馬路慢行道上甚至遠遠的還有兩匹馬拉著一輛馬車,慢悠悠的在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

  當然馬車的上面拉著的都是鋼筋,看來這是要運往工地的。

  無意中看到了街邊的商店外面的玻璃上反射出了自己的影子,應該還算得上是比較不錯的外貌了,高高瘦瘦的樣貌,根本就是一張大眾臉。

  剃了一個平頭,嘴里叼著一根駱駝牌香煙,上身一件白背心外面套著長袖白襯衣,下身一條藏藍色卡其布的褲子。

  這副尊容除了那雙精光閃閃的小眼睛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甚至都可以說是掉到人堆里找不出來了。

  而且根本就無法和心靈有任何的溝通,並不像是牛強那樣,直接可以讀取牛強的心理的動態。

  剛剛有點失落的馬東,卻不小心一下子就像是讀取牛強一樣的讀取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思想,瞬間就被這股思想帶著合二為一了。

  男人趿拉著沒提起來的塑料底的布鞋,把手里的駱駝牌的煙蒂狠狠地又抽了兩口,然後右轉進了一個小巷子,小巷子里還是在哈爾濱基本上都已經絕跡了,而在當時卻是很普遍的。

  而男子在走了不遠的地方,就進了一個寫著【食雜店】的招牌的小平房里。

  而房間並不大,只有個十幾平米左右,除去了貨櫃和啤酒箱子之外,就一張小床了。

  當然小床上趴著一個小個子的家伙,也是一個小平頭,正在擺弄著一台燕舞牌的雙卡帶錄音機。

  錄音機里放著明明是中文,卻聽不懂的廣東話的歌曲,而且聽著那慷慨激昂的旋律來說,馬上就讓人熱血澎湃的。

  男人也不見外,隨手在櫃台里摸了一袋朴朴星,撕開了以後就在汽水箱子里翻出了一瓶南坎汽水。

  吃了一口朴朴星之後,味道感覺怪怪的,隨手又扔在了櫃台上,又在里面摸出了一袋雞味圈。

  撕開包裝一邊吃一邊說道:“大光啊!你四哥在分局蹲了三天了,你也不說給四哥研究點吃的。鼓搗那破玩意干啥玩意兒?”

  (朴朴星和雞味圈八零後就不用解釋了,當年風靡一時的零食。南坎汽水則是老哈爾濱人都知道的,道外南坎汽水廠生產的汽水,味道甘甜。)

  叫大光的小個子男人有點戀戀不舍的回過頭來,對自稱四哥的男子說道:“四哥,又不是你自己身上有案子,我屁股上也不干淨啊!再說咱們當初不是說好了嗎?這個食雜店就是咱們的老窩,出啥事咱好躲出來的!到這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想吃啥就吃啥完了!對了,櫃子里還有新上來的雙匯火腿腸,就是電視里上廣告的內個。”

  叫四哥的男人咒罵著在櫃子里摸出兩根火腿腸,用牙齒一邊撕開一邊吃的說道:“破玩意兒,比狗肉差多了。晚上給四哥安排個地方洗塵,咱哥倆吃狗肉鍋去。吃完了狗肉鍋以後去道里松濤閣去放松放松,不過松濤閣真沒有老道外的澡堂子洗的舒服。”

  “你這聽啥破歌呢?一句也聽不懂的還聽啥啊?要是你真喜歡聽歌的話,趕明兒咱哥倆去聽點好聽的!”

  叫四哥的男人明顯是很不喜歡燕舞牌雙卡錄音機里放出來的東西。

  而叫大光的男人明顯很是不服氣,立刻坐起來的說道:“要說打仗的話,我的確服你,但是說到音樂的話,老弟還真不服你。這可是最新在廣州那邊走私過來的打卡的卡帶,都是現在香港最流行的!我這也是托了朋友才在海關那弄來的。”

  說著就扔過來一個磁帶盒,磁帶盒的上面有一個寸許長的缺口,應該就是所謂的打卡。

  (打卡卡帶,改革開放初,海關沒收的走私的卡帶,在磁帶盒的上面用夾子打出一個銷毀的缺口。但是有認識人的話可以接上卡帶里的磁帶,不影響收聽。)

  拿起磁帶的男人就隨口的念道:“黃家狗,媽了個逼的,他媽咋尋思的啊?給起了個這麼個名字?怎麼出來見人啊?還有什麼這個鳥文的樂隊是怎麼念的?你小子也真是的,有能耐弄點鄧麗君什麼的磁帶來聽啊!聽什麼黃家狗的?”

  叫大光的小個子一下子就急眼了,馬上的分辨道:“四哥,你別亂念好不好!那個主唱叫黃家駒,也不叫黃家狗。樂隊叫Beyond,超越的意思,不是鳥文樂隊,你仔細聽他們的歌,真的很帶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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