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請高抬貴腿
老爸的上司—我叫他熊叔--來洛杉磯探望女兒,為期六個月的探親簽證即將到期,老爸催我登門拜訪。
熊叔為老爸入黨、提干出過大力。
他是性情中人,思想十分開放,敢想敢說敢干,曾經得罪過不少領導遭遇仕途瓶頸,個人生活豐富多彩,很被同輩人羨慕。
他女兒做房地產經紀,住華人區,那時已是百萬級房子,前院兩排各三棵參天的棕櫚樹,門前朵朵綻放的鮮花。
敲開門,熊叔攜夫人在門後等候。
他跟我熊式擁抱,夸我是虎父家出的虎子。
熊姨乍看比較年輕,細看眼梢和脖子,逃不掉歲月的痕跡。
論身材,小巧玲瓏,不輸身材好的中年女人。
他們穿紅色情侶裝,展現十足的生命力。
他女兒跟我稍事寒暄,折返寬敞的廚房指揮保姆做菜。
我陪兩位長輩在大客廳坐。
熊叔特能聊,對美國十分了解。
熊姨雙手合攏,搭在膝蓋上,保持笑容。
聽我老爸講,熊叔是二婚,熊姨過去是省歌舞團的獨唱演員,為國慶獻禮進京演出過,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接見。
熊叔說,他在山東威海市買了一棟臨海樓,以後我回國歡迎到那兒住,海鮮管飽。
熊姨插話,不說還好。
當年我就說買錯了。
一塊地蓋那麼多房子,缺人氣,住里面,就像住鬼屋,到處黑黝黝的。
熊叔不以為忤,呵呵一笑,說,你像毛主席他老人家,永遠正確。
晚餐非常豐盛,來自江西的保姆手藝精湛。
考慮到人多,我奉上二瓶茅台,摸出自帶的二兩杯,熊叔說二兩不夠,我說二兩是我的極限,熊叔說今天例外,醉了就睡這里。
熊姨說,別勸酒,美國不搞這個。
熊叔呵呵一笑,說,也好,哪,喝不完的那瓶送給我?
我說,本來就是這個打算。
吃到中場,滿面紅光的熊叔的手指著熊姨,說,你忘了一台節目?
面色燦若桃花的熊姨說,什麼節目?
熊叔說,唱幾段。
熊姨舉手拒絕,眼睛看著我,說,吃得好好的,唱什麼歌?
熊叔的女兒帶頭鼓掌,我和保姆跟著噼里啪啦。熊姨說,喝過酒,嗓子不好,而且,我會唱的都是老歌,怕客人不愛聽。
熊叔說,老歌才見功底。別扭捏了,唱,唱。
熊姨站起來,脫下鮮紅的衛衣,絲質白襯衣下的黑色乳罩若隱若現。
她整整襯衣的衣領和袖口,清清嗓子,唱了一首紅區老歌《紅星照我去戰斗》。
她的嗓子清亮,音域寬廣,飆高音毫不費力。
熊叔點評道,聽過好多遍,今天唱得最好。
他指著我說,你帶的茅台給力。好酒當歌,人生幾何!
熊姨高舉酒杯,對我說,獻丑了。感謝欣賞。
她的胸部豐滿,神情透出無比媚態。我說,哪里,金嗓子,人間難得幾回聞。
熊姨又唱了幾首有年頭的老歌。保姆提議道,再唱一首流行的吧?
熊姨冷下臉,說,那些歌,我唱不好,不對我的路。
熊叔轉移話題,問我,你認為人生幾大樂是什麼?
我略加思索,說,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他打斷我,說,不對不對,那是老黃歷。我們要與時俱進嘛。再想想。
我做思索狀,大腦一片空白。
他說,我跟你說個故事。
我的老領導,對,我的老領導,爺爺的爺爺那一輩,三八干部,解放後事業發達,好酒好肉好女人,沒有虛度過一寸光陰。
退休之後,跟干休所的老人搓麻將。
搭檔常換,陸續見馬克思了嘛,他巋然不動。
一天玩牌,他自摸,哈哈大笑三聲,身體軟下去,心髒病。
走了。
熊姨說,又說這事,不太吉利。
我發自內心地說,人終歸要走。這麼走,算一樂,可遇不可求。
保姆送來甜點,冰糖燉蓮子。她坐下來,凝神傾聽。熊叔的女兒提醒她,你忙完可以先回家。
保姆說,不急,我坐一下。
熊叔的女兒對我說,我爸說書,神仙都不舍得離開。
熊叔說,被女兒夸獎,是為父的最高獎賞。再說一個,帶色的,你們能免疫嗎?
熊姨拍他一下,說,什麼話?我們的年齡加起來超過一千歲,個個刀槍不入。
眾人笑。
熊叔擼擼袖子,說,那我就解放思想說了。
文革沒結束的時期,有個老革命,我們省軍區副司令員,下基層檢查戰備。
晚上吃過招待飯,睡不著,那兒硬得能敲碎玻璃……
熊的女兒不得不制止,爸,打住打住。你先休息吧。
我聽出暗示,趕緊起身,對熊叔說,時間不晚,我告辭了。
熊叔擺擺手,說,別走。你們美國開放,黃色段子算什麼?
眾人不言聲,等於默許。我很想聽下文,默默坐下。
熊叔脫下鮮紅的衛衣,再喝一口茅台,說,司令員要打撲克,三個人陪,傍邊還站幾個。
他問縣武裝部長,本地女民兵的工作開展得如何?
白天為什麼不安排匯報?
部長一時答不出來。
司令員說,叫附近大隊婦女主任來匯報一下。
熊叔的女兒使眼色制止他,熊叔視而不見,接著說,婦女主任三十來歲,健康結實,幾分姿色,匯報到位。
司令員大大夸獎她。
然後,他指示,婦女工作做的不錯,但絕不可驕傲自滿,一定要反復學習毛主席著作,工作才能步步高。
大隊長趕忙奉上雄文四卷。
司令員問,大家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學習?
眾人早就看出司令員的心思,紛紛說要早點回家,明天才能更好地備戰備荒為人民。
屋子里只留下司令員和婦女主任,警衛員坐堂屋。
然後……
他女兒的臉紅起來。
熊姨不動聲色。
保姆在座椅上扭屁股調坐姿。
熊叔哈哈笑,說,好,點到為止。
你們自己琢磨。
怎麼講呢,人生又一樂,學毛選干實事。
他扭頭對女兒說,下頭還有什麼安排?
她女兒對我說,他們在國內時,親朋好友來,吃過晚飯,兩老愛請客人一起跳個舞,接下來吃點甜食,幫助睡眠。
來美國,一切從簡,還沒搞過。
你不介意的話,陪他們跳幾支?
我為難地說,這麼晚?熊叔不是……
熊叔搖晃著起立,說,我沒事。難得嘛。先放音樂。你,先跟我女兒跳,我跟老伴跳。換曲子後,我們交換舞伴,跳到天亮。
他女兒張羅一番,老牌的舞蹈音樂響起。保姆把甜食備妥後告辭。
他女兒個頭高,偏瘦,背脊摸起來手感不佳。她說,我爸就是人來瘋,老頑童。
我說,我挺羨慕他。過些年,我希望能像他那樣瀟灑,一半都滿足。
舞伴換到熊姨,她背脊給我的手感完全不一樣,豐腴,質感。
她的舞步紋絲不亂,跟著我滿客廳飛。
我不由得把她拉近,近到不合理的距離。
我偷掃幾眼熊叔和他女兒,他們並沒關注,有氣無力地撐著。
一曲終了,熊叔趔趄地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搖了好幾回,費勁地說,今天,見到我老同事的兒子,太高興,喝得猛。
我不陪你了。
你慢慢玩哈。
小伙子,來日方長。
下次好好招待你。
他被女兒攙扶上樓。等她下來,我說,我該走了。
他女兒看著熊姨,說,那我們?
熊姨說,我剛剛有些感覺,來美國半年這是第一次。不耽誤的話,再跳三支。
我說,缺一個男伴。
熊姨說,你是國王,你選妃子。
我覺得自己有點臉紅,至少面頰有些發燙。進入熊家,如入熊窩,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我跟他女兒跳了一曲。
熊姨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滑手機。
經過她,她坐得低,襯衫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白皙的肌膚。
如果站著不動,一定能瞧見她部分胸脯。
我的下身鼓漲起來,劃到他女兒的大腿。
她驚愕地抬頭,逼視我的眼睛。
我心里說,小兄弟管不住,你是無辜的。
曲未終了,他女兒放在玻璃櫃上的手機鈴響。
她松開搭在我肩膀的手臂,說抱歉。
熊姨小跑過去,取來手機,送到他女兒手中。
她瞅一眼號碼,眉頭微蹙,低聲一句,知道該求我了!
她拿著手機,走到過道,連說,好的,我就來,給我十五分鍾。
他女兒說,客戶的公寓出了緊急情況,需要幫忙處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不能陪你。
不方便開車的話,請住下來,阿姨會告訴你住哪間客房,需要的用具已經配齊。
我忙說,不麻煩你們。我幫忙收拾一下,過後直接回家。我沒事,可以開車。
他女兒匆匆離開。熊姨盯住我,說,真要走?
我說,對。我幫您收拾收拾。
她站住不動,說,要不,我們再跳最後一支?
我說,也好。用哪只曲子?
她說,不用選。我來唱,邊唱邊跳。
我攬住她的腰,她緊貼著我,兩只乳房擠壓我的胸部下端。她說,我唱《最後一夜》,蔡琴的歌,我非常喜歡的歌手。慢三,喜歡嗎?
我點頭,說,喜歡。聽你親口唱,更喜歡。
她媚眼一挑,緩緩開唱,“踩不完惱人舞步 喝不盡醉人醇酒”。
我們悠然起舞,身體隨著歌聲起伏。
她下身穿檸檬綠的連衣裙,剛剛過膝。
我穿輕薄的休閒褲。
我們可以輕松感觸彼此的身體部位。
我的下體再次不可阻擋地膨脹。
毫無疑問,她感覺得到。
她沒有停止歌唱,她沒有移開身體。
當她唱到“哭倒在露濕台階”時,我耍一個小花招,把她身體往後放倒九十度。
她沒法再唱,吃吃笑起來。
我再把她拉回。
她接著唱“紅燈將滅酒也醒,此刻該向它告別。”
紅唇美婦,近在眼前。我肯定,她早已有意。我的嘴唇叼住她的唇。她無法再唱,身體軟軟攤下來,讓我舉步維艱。我說,還跳嗎?
她說,還想跳嗎?她笑起來,笑得我心軟雞巴硬。
我說,我挺享受的。
她說,我也是。不過,可以享受的事情在後頭,別急,慢慢來。
我說,那講完熊叔的故事,有關那個副司令員的。你知道後續嗎?
她說,知道。你想聽?
太想聽了。
她說,司令員和婦女主任翻了幾頁毛選,再一起讀他明天視察的發言稿。
司令員問主任累不累,主任說,有點,不過沒關系,再累也不能忘記學習,提高政治思想水平。
司令員說,累了,坐我身上。
主任想了幾秒鍾,一屁股坐上去。
一會兒,司令員解開軍褲,露出家伙。
主任明理,脫下沾滿泥漿的布頭長褲,褪下大紅布褲頭,開始在司令員腿上起伏,繼續讀他的發言稿。
熊姨穩穩地講述。我那兒硬得不行,干脆停下來,摟緊她。
她說,當地軍分區參謀長--司令員當年剿匪的部下--坐吉普車趕來,不顧堂屋警衛員的勸阻,直闖進來,高喊“首長首長”。
司令員見到參謀長,那東西拔不出來,急了,喊警衛員,說,有敵情,把來人斃了。
參謀長嚇破了膽,倉皇逃走。
然後呢?
然後司令員真的開槍,那兒開槍,射了二十多響。
我們兩人笑起來。我們擁抱接吻。
我問,這種事怎麼傳得出來?
她喘著氣,說,我們認識那位警衛員,威海的鄰居,退休前是某公司的副總。他是喝了劣酒才不小心說出來的。
哦,我信了。不過,二十多響怎麼算出來的?
警衛員見司令員的胯部震蕩,至少二十下。
那,我們也來吧?
你比司令員厲害。
你比婦女主任誘人。
她按住我亂摸的手,說,等一等。
她消失在走道深處。
她小跑著回來,雙臂摟住我的脖子,跳起來用雙腿卡住我的腰。
一會兒,她身體下墜,我扶住她,發現裙子滑過她腰際,露出赤裸的下體。
我雙手托著她。
她呻吟著,說,摸我。
吻我。
放開點。
我的手毫不費力地分開她的大腿,滑入她濕漉漉的地方。她開始喘氣,不知從哪兒摸出一件東西,塞到我手里。她說,內褲,剛脫的。拿著。
我拿起聞聞,深吸氣,塞進褲袋。
她說,現在,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放進去。
事情發展太快,我尚在昏眩的中,她急急落下身體,說,等一等。
她消失在走道深處。
她小跑著回來。
她蹲下,極為熟練地打開避孕套,系在我的龜頭。
我不是很理解。
以她的年齡,她不必擔心受孕。
唯一可解釋的原因是,她想做,但她不放心我。
她看透我的心思,說,戴上,好清理。
我拉她起來,抱起,就想往走道衝。她顫抖地說,別進去,我不想在哪個房間留下什麼。這不是我親生孩子的家。
我望著她,鬧不懂她的意思。
她說,就在此地,站著。
我懷疑地說,那你得抬腿,很高。
她抬起一條大腿,輕松抬到九十度,逐漸升高,幾成直线。
我真心地說,您的腿攻……
她眼珠一轉,得意地說,沒想到吧?當演員那會兒,我們必須練形體,退休後,我記得就練。你看,腿抬得高不高?
夠高。她帶點得意的說起練形體的神態,那高高撩起的大腿,事後給我無窮的回味。
我將腿架到我肩膀,輕輕撫摸她的大腿內側,然後插到雙腿之間,她顫抖著,說,快點放進去。
我解開褲子,扯掉褲衩,重新抱起她。
她迫不及待地握住勁爆的陽具,她的手白得耀眼,柔如飛絮,我的陽具不安分地跳躍,很快逼近射精的邊緣。
她松開手,耳語般地說,別,別。
等我。
見鬼,茅台喝壞了。
我調動所有意念,硬把自己從邊緣拉回來。
我抱緊她,矮下身,在她的腿間尋找合適的角度。
嘗試幾次,均告失敗。
我差點要說,干脆我們躺下。
話未出口,我們的性器像滾動的兩個齒輪,轉到最佳角度,噗地一下,上下互相咬住。
快感加上成就感,令人暈眩。
我們同時發出呻吟。
我從來沒有站著跟女人做愛。以後,我願意做多次。
她緊緊環住我的脖子,口中“嗬嗬嗬”地叫喚。
我們掌握節奏,盡量拉長時間。
我親吻她的腿肚,深情地說,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
練形體,練得好。
她喘著氣說,你是第一個做到的。
她話中有話。
她來自文藝界,風韻猶存,經歷的男人恐怕不在少數。
我是第幾個?
我反駁自己,那又怎麼樣?
跟風流女人做風流事,不做才是笨蛋。
我的腰子變得虛弱。我問她,你快了嗎?她不理我,眼睛里燃燒的火更旺。我說,我快了,恐怕得先走一步。
她咬住我的唇,舌頭伸到中間,仿佛能夠阻擋我下面的爆發。
我射了。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她與我同步。
她在我嘴里呻吟,大腿肌肉繃緊,一陣顫抖掠過她的全身。
我們保持直立,她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待高潮減弱,她從我的身上下來,我緊緊地擁抱著她。
她說,太好了,比我想象得還要好,多得多。你哪里學來的功夫?
我撫摸她的腿,說,現學,靠茅台。
她極為熟練地扯下飽滿的避孕套,捏緊套口,消失在走道里。
我們再次擁抱。
我的手觸到她腿間殘余的液體,我蹲下,從我的褲子口袋里拿出她的內褲,就要幫她清理。
她攔住我,說,留著,送給你。
我呆在美國憋得難受,需要一些強烈的體驗。
你給了我。
謝謝。
聽意思,這是一錘子買賣,就像她唱,算《最後一夜》。
想想,不無道理。
第一次站著做愛,第一次跟年長的女性—迷人的年長女性--做愛,高潮過後,收獲一條給人無限遐想的內褲,一夜足矣,人生一樂矣。
她說,我自己收拾。你先回去。以後有機會回國,來威海玩,我們也有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