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間
藤野浩二經歷了一場由死到生的旅程,最後還是決定安定下來,與松島嵐小姐結婚,並為此事與父親據理力爭。
藤野慶一郎見識了小兒子的決心,以及松島嵐也已有孕在身,最終同意了這門婚事,由藤野加黛主持辦婚禮的事宜。
嘉嘉和娜娜前幾天在秋葉原打了一個賭,在日本到回北京這段時間,她倆准備舉辦一個內衣選美錦標賽。
嘉嘉依仗的是自己多出來的十幾年身為貴婦的人生經驗;娜娜則更多依賴她的職場經歷,因此雙方都有自信實力可以壓過對方一籌。
可憐的唐果也被拉來參賽,畢竟這是一項家庭活動。
唐果苦著臉道:“姐,果果真的做不到啊……”此時,她正陪著嘉嘉在銀座一間私密性非常好的內衣沙龍里挑選情趣內衣。
“我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又不會化妝……我一點競爭力都沒有,才不要被你們輪番打擊。”
嘉嘉笑道:“不參加活動,哪來的進步?安啦,姐姐會將畢生絕學傳授給你的。”
“真噠?”唐果笑嘻嘻的問道。
“我只能教你化妝術。穿衣搭配,也不是我的專長,你要是能說動囡囡……順道幫姐姐刺探下軍情。”
嘉嘉和唐果小聲密謀道。
“好嘞,瞧好吧。”唐果捂著小嘴,笑嘻嘻答應下來。
“真乖,姐今晚不請你吃燒烤了,請果果去吃高檔牛排。”
嘉嘉笑道。
“嘿……姐你真好,跟姐走,有肉吃。”唐果高興的握緊小拳頭,笑著拍馬屁道。
嘉嘉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你這丫頭,這些天光吃不動,都長胖了。”
唐果笑道:“不怕,想瘦幾天就瘦下去了。”
嘉嘉笑而不語,唐果說的也是真的,年輕真好。
嘉嘉看看表,說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你姐夫在外面好等急了。下午,還要陪他去趟淺草,非要去趟淺草寺和龜有公園。”
唐果問道:“姐,龜有公園好玩嗎?”
嘉嘉道:“不知道啊,我也沒去過。你姐夫和張琦是去找童年回憶的。”
“啊?”唐果不懂嘉嘉的意思,難道姐夫他們小時候就來過東京嗎?
嘉嘉笑道:“和他們以前看過的一部動畫有關,取景就在葛飾區附近的龜有公園前派出所……我陪淘、鍾勤看過,確實挺逗的。”
“哦!原來是這樣。你們玩得很多梗我都聽不明白,昨晚我還聽張琦哥說要帶娜娜姐去新宿酒店街過夜,什麼的……”唐果皺著眉說道。
嘉嘉忍不住咯咯笑了,道:“是啊,他們說的那些漫畫,每一部都比你年齡還大,你自然不懂了。”
嘉嘉心里嘆息,當代日本對中國的文化輸出,已經潛移默化的影響了超過一代人的范疇了,也不知道這是件壞事,還是件好事。
唐果替嘉嘉拎著包,走出了店門,鍾勤就坐在馬路對面悠哉的喝著咖啡曬太陽。
見二女出來,主動走上前拎包,然後將手里兩杯飲料遞了過去。
“老婆的半糖白摩卡,果果的焦糖瑪奇亞朵。”
“謝謝姐夫!”唐果接過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滿滿糖分大滿足。
嘉嘉也接過咖啡杯,抿了一小口,濃郁的奶香和香醇的咖啡,也是讓她心頭一暖,問道:“他倆還在秋葉原呢?”
鍾勤笑道:“嗯,估計是娜娜想要淘件COSPLAY 的服裝吧。”
嘉嘉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男人走到咖啡店門口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機來道:“你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你看這個怎麼樣?”
嘉嘉給鍾勤展示了一個毛茸茸的大狐狸尾巴。
張琦秒懂老婆的意思,摸著干淨的下巴說道:“狐妖啊?有點意思……是怎樣的固定方式呢?”
嘉嘉笑嘻嘻的把自己的設想說了一下,還在紙上簡單的畫了一個設計圖:“要一個配套的耳朵,要支持藍牙和人工AI,要能接收生物電;尾巴是插入式的,最好是模塊化,可插拔,支持多元並存。”
鍾勤聽完老婆的整體設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靠,老婆,這玩的有點大了吧?”
嘉嘉笑道:“你讓子飛哥先做個五千本的樣本調查,看看反饋意見是什麼。”
鍾勤明白,嘉嘉這是想要推廣這個產品,這才換了個思路認真思考片刻道:“技術方面完全可以攻克,還可以做一個手機APP ,收集更多數據讓AI學習,一方面拓展外接的操作界面。”
嘉嘉又道:“你說,這是不是一個挺好的創意?”
唐果有些不解的問道:“姐,既然是個好創意,那為什麼之前沒有人做呢?”
鍾勤解釋道:“這種色情產業,一般在各個國家,都是屬於灰色地帶。代工廠一般都在中國,但是下游分銷的品牌,都是被黑幫所壟斷,一般情況下正常渠道是無法介入的。”唐果在北京歷練幾年,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小姑娘,她聞弦歌知雅音,姐姐和姐夫這是在打藤野浩二的主意啊。
不過如果能拉他入股,無疑可以在整個日本市場打開局面,雙方都有好處,確實是互惠互利的雙贏財路。
回到酒店,鍾勤就去給吳子飛布置任務去了,而嘉嘉則敲響了張琦和娜娜屋的房門。
娜娜揉著惺忪的睡眼開了門,一看是嘉嘉,有氣無力的道:“姐,你們回來了?”
“嗯,你這是麼又睡了?”
嘉嘉問道。
“嗯,困,補一覺……”
娜娜答道。
“昨晚上看來沒少折騰……”
嘉嘉笑問道。
娜娜羞紅了臉道:“前天晚上那麼一折騰,他還真像是通了七竅了。昨晚上讓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今早上又被他弄了一頓……”
張琦躺在床上,張開雙臂,姐妹倆一人枕一邊,然後……嘉嘉摟著張琦笑問道:“聽說今早上很神勇?”
張琦側過臉,松開了摟著娜娜的手臂,雙手環抱著嘉嘉,寵溺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自然的就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般親密。
“干嘛這麼看我?”
嘉嘉也有些受不了張琦的熱情,微微避閃開他熾熱的目光問道。
娜娜靠在男人身上,從他身後探出頭來說道:“他啊,現在就像是囫圇著吞了個人參果的豬八戒。”
嘉嘉和張琦都被娜娜的比喻逗樂了,別說還真有幾分貼切。
該看的都看到了、該吃的也吃到了,聽說是好吃又大補,但是就是想不起是什麼味兒來。
張琦征求嘉嘉意見道:“可以嗎?”
嘉嘉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張琦得了示意,沒有急色,反倒是湊近欣賞嘉嘉的身子。
雖然嘉嘉的身體因為懷孕走樣嚴重,但是依舊難掩她的美,或者說是為她平添了一分女性孕期的母性之美,惹人增加想要憐愛她。
張琦的嘴唇湊到嘉嘉豐滿的乳房之上,輕輕含住那一點紅櫻桃,如此近的距離,嘉嘉雪白肌膚之下的血管隱約可見,讓張琦忍不住想要好好品嘗一番她的滋味。
嘉嘉心里做好了准備,但是身子還是忍不住微微一僵直。
張琦輕聲在她耳邊道:“別緊張,我們慢慢來。”
嘉嘉竊竊一笑,她才不緊張的,其實她攙張琦的身子,也是饞了好久了。
雖然這一世不羈如風的他改變了許多,但是骨子里他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男人,在他身上還有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影子。
嘉嘉和娜娜很有默契的前後夾擊,嘉嘉一邊回應著男人的熱吻,一邊把他純棉的圓領衫脫了下來。
嘉嘉趁機打量張琦的身體,除去昨晚之外,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看張琦赤裸的身體,他身體結實勻稱,线條和硬度都像是大理石,因為從生理角度,他和鍾勤是親兄弟,所以體型也有些相似,只是他肌膚曬得有些黑,很健康又散發野性魅力那種。
不過嘉嘉確信這是他常年在外奔波曬得,因為上一世他可沒有這麼黑,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大黑驢屌倒是不顯得太過突兀了。
張琦也發現嘉嘉在審視自己的身體,目光跟隨她的視线而動。
張琦肩頭和下體的傷疤嘉嘉是知道的,她的手指正落在他小腹一道寸許長的傷疤上輕輕撫摸,再加上他肩頭和下體受的槍傷,嘉嘉有些心疼他,不管在哪一世,張琦的身體都難免受到損傷。
想到難過之處,嘉嘉忍不住掉了眼淚。
男人最見不得美人垂淚,更何況還是為自己流下的美人淚。張琦有些緊張,不知道嘉嘉為什麼哭了,說道:“嘉嘉……你怎麼哭了?”
程娜娜湊趣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姐姐掉眼淚呢,今兒這是怎麼了?”
嘉嘉哭得梨花帶雨,用手擦了擦眼淚,展顏安慰張琦道:“沒事兒,就是孕期雌激素分泌有些紊亂,經常會有些傷春悲秋的……”
嘉嘉不經意間的真情流露,讓內心敏感的張琦心里明白,嘉嘉是真心疼自己,這一滴眼淚無疑觸碰到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從來都沒有人為他流過眼淚,即使娜娜和果果也沒有,只有嘉嘉。
張琦再次低下頭和她擁吻在了一起。
程娜娜撇撇嘴,嘀咕了一句:戀奸情熱,然後就自顧自扯出自己男人已經開始充血的大雞巴,張口就把碩大的龜頭含入了口中吞吐起來。
張琦陶醉的和嘉嘉熱吻,一面挺動著腰,似乎靠在嘉嘉下身的娜娜的口腔,想象著自己進入的是嘉嘉的小穴一樣,有節奏的抽插起來。
娜娜吃過好多次大黑屌,深喉的技術一點不比姐姐遜色,很快調整了角度,胸腔微微吸氣,就將張琦的大屌吞入食道中,也沒有引起她的不適。
三個人默契配合了一陣,娜娜吐出男人的雞巴道:“可以了,我姐都快給我洗頭了。”
張琦輕聲在嘉嘉耳邊問道:“可以嗎?”
嘉嘉點點頭道:“輕點兒,別傷了孩子。”
張琦道:“那我走後面吧,行不?”
嘉嘉點了點頭,然後坐起身來,接著趴伏在了大床上。
娜娜翻找出一個最大號的套子,動作熟練的替張琦戴上。
雖然嘉嘉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但是張琦的尺寸實在過於龐大,他的大雞巴擠入肛門後,一股撕裂感傳來。
“疼……你輕點兒……”
張琦見狀,不敢再輕舉妄動,娜娜又翻出一些潤滑液,分別塗抹在姐姐後庭菊部,以及自己男人的大雞巴上。
這一次張琦進入的很順暢,娜娜看著自己老公攻陷了嘉嘉的菊花,看到姐姐括約肌一道道肉褶被撐開,而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大雞巴,正在一點一點深陷其中。
碩大猙獰的陽具帶來的飽脹感,也給嘉嘉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
剛開始時的栓塞不適慢慢淡去,嘉嘉微微眯著眼,口中輕微的發出“噝噝”的吸氣聲,一邊翹著屁股用心體會張琦堅挺的大黑雞巴深入自己直腸深處的美感。
娜娜配合著自己男人的節奏,用手指不斷刺激姐姐的陰蒂。
嘉嘉高高撅起屁股,緋紅的俏臉枕在手背上,口中發出陣陣銷魂的呻吟。
“哦……哦……你們兩個……哦……太刺激了……”
張琦也體驗到了非同一般的緊致,而隨著嘉嘉腸道內摩擦分泌出越來越多的腸液,使他挺腰抽插的動作漸漸順暢起來。
他雙手探到嘉嘉身下,揉捏著嘉嘉飽滿的大奶子,一邊柔聲問道:“舒服嗎?”
張琦俯身湊在嘉嘉耳邊問道。
“哦……麻酥酥的……有點漲……輕點兒……你太大了。”
嘉嘉感覺自己渾身像加了幾十伏電壓,雖說還能忍受,但是那種電力十足的酥麻感,刺激的她簡直快要失禁。
張琦很溫柔,聽見嘉嘉喊受不了,他就和姐妹倆配合著,讓娜娜幫著姐姐翻個身。
嘉嘉這次和張琦面對面,兩個人相視一笑,笑容里已經帶了些許默契。
張琦再次將鵝蛋大的黑色龜頭抵入嘉嘉的菊穴。
嘉嘉伸開雪白的雙臂,主動邀吻張琦。
張琦把頭湊了過去,二人的唇舌勾連在了一起,他的身體也開始順時針畫著圓如同磨盤一樣,在嘉嘉體內橫磨。
張琦這溫柔體貼的動作,讓嘉嘉體會到了性交更多的歡樂。
許久之後,滾燙的精液漸漸在避孕套中冷卻,但是三人眼中的愛欲卻還沒熄滅。
三人再一次彼此擁抱在一起,成為密不可分的一體。
“你還是需要節制……”
嘉嘉依偎在張琦懷里道:“縱欲始終會傷身的。”
張琦點點頭,娜娜也點點頭,但是二人心里都在想:禁欲什麼的,做不到啊。
娜娜對於姐姐漸漸隆起的孕肚,明顯充滿了更多的是好奇。
她撫摸著姐姐的小腹,輕聲道:“姐,你幫我看看,我是不是不好懷孩子?”
這時候,鍾勤和唐果也刷卡進到屋內,見三個人赤身裸體的依靠在一起,不禁笑問:“你們這是玩什麼游戲呢?”
娜娜招招手道:“聯絡感情呢,你們要來參一腳不?”
鍾勤和唐果對望一眼,然後都笑嘻嘻的開始互相幫對方脫衣服。
然後嘉嘉和娜娜也爬起身來,鍾勤一上來也是左擁右抱著,唐果爬上床,靠到了張琦的身邊。
娜娜問道:“姐夫,在那邊干嘛呢?怎麼這麼久才過來?”
鍾勤笑道:“開個電話會,給家里布置些任務。”他回頭看了看自己兄弟,張琦正在吸吮親吻唐果胸前的蓓蕾,逗得小處女想要呻吟又不敢,只能捂著嘴壓抑著,而鍾勤的手也正在分別撩撥著嘉嘉和娜娜的奶頭:“我讓老吳訂了張四米的大圓床……”
嘉嘉道:“我和囡囡商量過了,咱們共用一個廚房就行,把另一面改造成一個大浴池。”
鍾勤眼睛一亮:道:“這個建議不錯,晚點我讓老吳去辦。”
張琦問道:“砌一個浴池子不會漏水漏到樓下去嗎?”
鍾勤道:“沒事的,不是現砌,訂制一個最大號的衝浪浴缸……”
娜娜跨坐在他身上,說道:“那不急著換……我要和姐姐先選一個好看的。”
鍾勤笑道:“嗯,聽你的。”然後他在娜娜飽滿的乳房上親吻一口,乳暈顏色不如媽媽好看,接著說道:“我再讓他們把浴室改成全景的落地窗,采光好,還可以一面泡澡,一面看風景。”
娜娜笑道:“那你不怕被人看啊?”
鍾勤笑道:“那就改單向玻璃。”
張琦和唐果在一旁激戰正酣,雖然沒有直接破了小果果的身,但是很明顯,他在調教、在打磨她,逗得小處女欲仙欲死,欲火焚身。
娜娜倒在男人懷里,如同水蛇般纏繞著他的身體。
鍾勤心里不得不承認,已經和嘉嘉算是老夫老妻了,終究是少了些新鮮感。
而自己懷里的尤物……當著愛妻的面操尤物小姨子,這是多少男人的終極夢想啊!
正所謂姣婆遇到資粉客,兩個人默契的扭動兩下腰,鍾勤就插入了娜娜的小穴里,感覺上大不如嘉嘉的緊致,但是架不住人家活兒好。
迅速培養好情緒的鍾勤開始扭動腰部挺送起來,不同於嘉嘉有孕在身,娜娜可以真正的、完全的,承受鍾勤馬力全開的抽送。
娜娜心中的情欲醞釀已久,她閱男無數,在鍾勤一番攻擊之下,娜娜就慢慢的進入了佳境,更加賣力的淫叫起來:“啊……啊……勤哥……親哥哥……囡囡好舒服啊……用力……用力點……不用顧忌我……囡囡受得住的……噢……大力點……姐夫……你、你的……真的好大……”
“我的什麼東西好大啊?嗯?”
鍾勤故意又用力地頂了問道。
“噢噢……姐夫的大雞巴……大雞巴好大……囡囡超喜歡。”
嘉嘉在一旁聽著妹妹就在自己和張琦面前,順口說出這樣的淫詞浪語來勾引自己老公,也不禁感慨她真是心大。
嘉嘉的小手不自禁的悄悄伸向自己的小穴,中指和食指輕輕的揉搓起已經勃起充血的陰蒂……“囡囡,你好騷……當著我大哥面,你都這麼騷嗎?”
鍾勤笑著調侃道。
殊不知,雖然這是娜娜和張琦第一次玩5P,但卻不是第一次交換著玩,所以他倆早都深諳交換之道最為刺激的所在。
“噢……不……好姐夫……痛……囡囡要壞掉了……不要……囡囡要被你操穿了……噢……好爽……啊……啊……啊……啊……天啊……噢……噢……尼桑……噢……噢……囡囡要死掉了……被親姐夫……被親姐夫的大雞巴操死了……噢……對……大力點……大力點……噢噢……噢……一庫……噢~~~~~~~ ”你不是嫌我騷嗎?
我就騷給你看,娜娜一邊毫不示弱的挺身迎合著姐夫的抽插,一邊口中淫詞浪語聲不斷,哄得鍾勤幾次都差點當場飆射。
正在吸吮張琦大雞巴的唐果都有些看傻了眼,只顧著看戲,都忘了伺候男人;嘉嘉一眼就看出妹妹比老公技高一籌,自己男人明顯被帶快了節奏,她湊到張琦身邊,悄聲問道:“囡囡叫床一直都這麼浪嗎?”
張琦苦笑道:“她人來瘋的,平日里和我在床上可沒這麼……狂野。這就是叫給你倆聽的。”
鍾勤氣喘如牛,雙臂抱著小姨子腿彎處,不知疲倦如狂風暴雨般的盡根直抵,娜娜很快地就達到了一次絕頂的高潮,清澈無色的腺液激射而出。
鍾勤沒見過這種場面,小腹上像是被澆了水,嚇了一跳退了一步,帶著套的大雞巴從小姨子的小屄里彈了出來。
“我把囡囡干尿了?”
鍾勤有些疑惑的問道。
“啊……啊……你個大傻屌……別走啊……噢……噢……老公,大雞巴老公……快來……”
娜娜高潮剛到一半,姐夫撤屌無情,弄得她吊在空中不上不下,她一手快速刺激著濕成一片的小淫穴,雙腿用力蹬著床面,一股股比尿液清澈粘稠的熱液不斷從她體內噴出,噴射了一米有余。
另一只手在床面上亂摸,很快摸到了張琦的大雞巴。
“老公,操我,繼續操我!”
張琦立馬提槍上馬,迎著大洪水激流勇進,接力自己親兄弟,插入了女友的小穴里,開始了新一輪的淫欲交媾。
結果淺草也沒有去成,五個人在酒店房間里深入交流了一下午,直操到天昏地暗,筋疲力盡,這才互相擁抱著在布滿衛生紙和用過的避孕套的大床上淺睡了一覺。
張琦一覺醒來,發現娜娜和兄弟又不見了。
嘉嘉正在他懷里熟睡,而小果果已經伏在他胯下,小口小口的舔著他的大雞巴,就像個可愛的小母貓。
張琦輕撫唐果的頭頂,唐果抬頭一看,笑道:“哥,你醒了。”
“嗯……”
張琦鼻子里噴出一個舒爽的哼聲,示意唐果來自己懷里躺下。
“你姐夫呢?”
張琦問道。唐果道:“他倆洗澡去了。哥,我們也起床吧?果果餓了。”
張琦點點頭,摟住小唐果小聲調笑道:“哥也餓了,現在就想把果果吃了。”唐果臉紅羞喜,姐姐說了,挑一個黃道吉日,把自己的身子交給兩個哥哥,自己就正式算作這個家的一員了。
噯,怎麼有種遞投名狀,上梁山入伙的感覺?
“嗯~ 啊~ ”淋浴房里,程娜娜經不住男人再次逗弄,再次被他從後面插入,一邊嬌聲呻吟著,一邊扭動著屁股迎合著他的抽插。
嘩嘩的水聲掩蓋不住皮肉碰撞的啪啪聲,鍾勤很興奮,自己半個屁股滋味果然肥美。
“嗯~ 姐夫……我要~囡囡要……”
“囡囡要什麼?”
鍾勤雙手揉捏著女人的乳房,一邊吸吮著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著。
“囡囡又要去了……要去了……”程娜娜扭動著小蠻腰,展現著她在社會實踐中練就的高超技巧,讓鍾勤對她更是欲罷不能。“姐夫……好哥哥~ 好老公~ 你操死我了~ ”……娜娜披著浴衣,滿面春情的走路都有點飄的從浴室出來。張琦看到娜娜的媚態,下身的巨龍忍不住又昂起頭來,把被子撐高了一截。娜娜看了一眼,笑道:“我姐讓你禁欲,今晚掛免戰牌,別來招惹我。”
張琦笑罵道:“你明顯剛才吃飽了,好吧?再說,嘉嘉讓咱倆都禁欲,怎麼變成讓我一個人禁欲了?”
娜娜沒理他,扭頭問鍾勤道:“姐夫,今晚咱吃什麼?”
鍾勤道:“你想吃什麼?”
娜娜背對著張琦,口型明顯是“大雞巴”三字,但是開腔又說道:“吃什麼都行,不想吃烤肉了,天天吃烤肉,我都胖了一圈了。”
鍾勤摟著小姨子,疼惜的笑道:“挺好的啊,顯得豐腴,你以前是太瘦了。”
娜娜抬眼笑罵道:“呸,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嘴上說希望我身上有點肉,有點肉好看。真胖了一點,又好說我們放縱了,不控制體重,然後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去找小三、找小四了,都是套路。”
嘉嘉和唐果聽的都笑個不停,忽然覺得娜娜這話好有道理。
鍾勤笑道:“聽著飽含血淚史啊……我哥這麼套路過你?”
娜娜倒在張琦懷里,任由他從背後伸來的手揉捏自己的胸部,一邊說道:“我還能讓他套路了?再說,即使我變成姐姐這樣的肥婆,老公也會愛我的,是吧?”
嘉嘉當場就不干了,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不過是懷孕了,我怎麼就變成肥婆了?
“不帶這麼人身攻擊的哈……”
嘉嘉不高興的說道。
娜娜見姐姐真的虎起臉來,也發覺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笑著道歉道:“我開玩笑的,姐姐一點也不胖,整體身形都沒走樣呢。”
“這還差不多……”
嘉嘉這才轉嗔為喜。
鍾勤打圓場道:“今晚到底吃啥?果果還想吃啥?”唐果道:“隨便啦,我又不挑食。”
鍾勤一拍腦袋道:“我怎麼忘了那兒了!”
娜娜問道:“去哪里?”
“走,帶你們去築地市場吃海鮮去。”
鍾勤笑道。
築地海鮮市場就坐落於中央區東南角,緊鄰銀座,一家人溜溜達達步行前往。
市場內干淨明亮,游人很多,卻都井然有序。
唐果雖然不喜歡吃生魚,但是一路上也吃了好多海鮮,如雪場蟹、大牡丹蝦、蝦夷海膽、蒲燒鰻魚,簡直不要太滿足。
鍾勤替她擦去嘴角的鰻燒汁,笑道:“果果還滿意否?”唐果嘴里正在嚼著甘鮮的烤扇貝,都騰不出嘴來答話,只是用力地點頭,表達自己吃的很爽很滿意,不復剛進門時候,嘴巴噘得高高的樣子。
張琦和鍾勤一人點了一堆生蚝,互相望了一眼,相視而笑,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給他們建立的這個良好的習慣。
娜娜則要了一份青邊鮑刺身,看向嘉嘉道:“姐,不嘗嘗?以形補形喲~ ”
嘉嘉嘆口氣道:“葡萄紫了,鮑魚黑了,補不回來了。”對於突然飆車的嘉嘉,猝不及防之下,鍾勤差點把生蚝杵到鼻子里。
唐果問道:“姐,你要吃葡萄嗎?”
“哈哈……”
娜娜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啊?什麼葡萄?”
張琦拿著一大把烤串回來,遞到唐果面前。“呐,果果最愛的和牛烤串。”
“噯,謝謝哥。”唐果高興的接過,大快朵頤起來。
娜娜搖搖頭道:“果果你真是和牛殺手,你上輩子肯定和日本牛有仇的。”唐果一邊吃,一邊反駁道:“姐和我說過的,唯有愛與美食不能辜負,你不懂。”她就是看不慣娜娜吃東西的矯情勁兒,所以說她倆互相看著不順眼,吃飯方面就是一個很大的矛盾點。
鍾勤買了一包烤蝦干回來,他知道這是媽媽的最愛,說是孕期補鈣的最佳選擇。嘉嘉和張琦一人抓了一小把,一顆一顆放進口中干嚼起來。
“比老家的海米差遠了。”
嘉嘉道。
“是啊,我剛想說。去看看有沒有賣干鮁魚的……”
張琦把蝦米放下,拍拍手道。
“噯,你也愛吃這口?等回北京吧,家里冰箱里還有甜曬的魚干,我給你做鮁魚蒸餅子。”
“有碧古魚沒有?在烤爐上一烘,把油烤出來,撒點鹽……想想都饞了。”
嘉嘉算是找到了知音,和張琦兩個人聊得熱絡。
鍾勤和娜娜都不喜歡咸魚那股味道,也不明白他倆聊一個咸魚都能聊得這麼投機,或許這就是代溝吧。
“姐夫,我要吃大雞巴!”
娜娜故意湊到鍾勤耳邊調戲他,說話的時候,她的手已經不老實的伸到了姐夫的褲兜里。
“公眾場合呢,矜持點兒。”
鍾勤攥住磨人小妖精的爪爪,很辛苦的拒絕道。
“嘿,就想吃大雞巴……”
唐果戳戳她腰上軟肉,讓程娜娜又痛,又忍不住想笑。“干嘛啊!”她回頭瞪視唐果道。唐果說道:“姐夫都說不要了,讓你矜持點兒。”
鍾勤怕她人來瘋,真在公共場合做出不適合的舉動,就打斷兩人的話頭說道:“咱們換個城市怎麼樣?東京的話,等浩二和嵐舉行婚禮,我們還可以再來玩。”
鍾勤看了看周圍人多眼雜的環境,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拿了出來,並且十指緊扣,大大方方的放在了桌面上。
“京都怎麼樣?”
嘉嘉建議道。
“嗯,金閣寺、清水寺、伏見稻荷大社和二條城,都是值得一看的。”
鍾勤道。
“那就京都唄,一休哥是不是就是在金閣寺出家是吧?”
娜娜問道。
張琦答道:“一休是在安國寺出家。金閣寺是關押小松天皇的地方。”見眾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瞅著他,張琦摸摸鼻子道:“怎麼,我也看聰明的一休好吧。”
一家人最終一致選定京都,作為下一站的目的地。
鍾勤道:“東京是一個現代化的都市,還是近畿平原能夠展現日本文化的精髓。關西地區多山,四國和九州就不說了,自古就是文化的邊緣地帶。”
娜娜道:“去完京都,我還要去熊本看櫻花。”
嘉嘉無奈道:“現在都幾月份了?三月份才有櫻花……”
娜娜道:“那明年……”
嘉嘉笑道:“巴黎時裝周哦~ 米蘭時裝周哦~ ”
“啊……那還是算了……櫻花什麼的,無所謂啦!”
回到酒店,嘉嘉有些困倦,獨自早早就睡了。
等到半夜醒來,才發現兒子窩在自己懷里熟睡,口中還含著自己一只乳房。
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啊,對於淘淘,嘉嘉自然是無條件的寵溺,即使他已經是自己五個孩子的父親,即使自己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
在她眼里,他依然是她最疼愛的好兒子。
“老婆,我愛你……”
鍾勤呢喃著,一邊在嘉嘉胸前開始親吻。
“嗯,我也愛你……”
嘉嘉回應著兒子,一邊將他的頭,直接埋進自己的胸膛,然後心里無比踏實的再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告別了前來送行的藤野浩二夫婦,坐上了開往京都的列車,悄悄的離開了東京。
新干线上,娜娜忍不住贊道:“日本買火車票真簡單,跟在國內坐地鐵差不多。”
嘉嘉在另一邊用手機搜索京都的旅館,娜娜喊著要體驗和式風格,嘉嘉選中了一家叫Gion Katanaka 的高檔酒店,步行到清水寺只要十分鍾。
鍾勤想了想說道:“祗園甸中,嗯,這個酒店不錯的。祗園的景色非常不錯,值得一住。”
嘉嘉問道:“很有名嗎?怪不得,只有一間房了。你打電話問問,我們五個人可以不?”
鍾勤接過電話,撥通了祗園的前台,一番溝通之後,順利預定了客房。
鍾勤放下電話道:“他們的定食也很有名的,不過今天吃不到了,我已經預定了明天的,有海膽和蟹。”唐果一聽有好吃的,立馬來了精神。
鍾勤又說道:“他們的大浴池也很有名……”
娜娜笑問道:“哦?是嗎?是男女混浴,光著腚進去的那種?”
鍾勤道:“那倒不是,混浴一般是露天溫泉。尾張溫泉很出名的,我知道在歧埠的山區,有一處風景優美的溫泉勝地,而且還有著名的飛彈牛……”
唐果一聽牛肉,瞬間瞪起眼來:“那咱們就去這個歧埠唄,好不好?”
嘉嘉和娜娜互望一眼,同時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果果實在是……“那京都那邊怎麼辦?”
嘉嘉問道,她有孕在身,打定了主意不下水,但是也不好掃了兒子的興致。
鍾勤道:“沒事,京都那邊已經交了三天押金,不會給咱們把住房取消了的。”
嘉嘉皺眉道:“這麼火嗎?還要交押金?”
鍾勤道:“旅游季節是這樣的。”
嘉嘉又在手機上一頓操作,又把電話遞給了鍾勤道:“那你先問問,溫泉那邊有沒有客滿。”
鍾勤順利的預定到了客房,說道:“這邊到歧埠有點偏離方向,還要換車,估計要延遲一天去京都,今晚要在歧埠過夜了。”
娜娜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就是跟著出來玩的。
張琦也很期待溫泉旅館,問嘉嘉道:“嘉嘉,這溫泉是不是天然的?對槍傷是不是有治療的作用?”
嘉嘉道:“下呂溫泉是日本三大溫泉之一,對於療傷、美容都頗有神效。可惜這次我是享受不到了……”雖然嘉嘉也頗為向往,但是為了肚子里孩子安全,她還是主動放棄了。
娜娜和張琦這才想起來,忘記了考慮嘉嘉的處境。
鍾勤笑道:“以後機會多得是,下次等冬天來,看著漫山的白雪,在露天的蒸汽氤氳的浴池里泡澡,又是一番意境。”
嘉嘉也是頗為神往,讓他這一次就預定好酒店。
下呂溫泉旅館很貼心的派專車來接站,一家人步出有些寒酸的下呂車站,當即被接上了前往溫泉區的中巴車。
下呂是個純溫泉鎮,沒有大型購物商場,沒有特別參觀的名勝,只有溫泉,寺廟,幾幢合掌屋和老街。
來此的游人目的都十分單純,就是單純來享受這一份靜謐。
穿過巿中心的飛彈川,兩岸的淺灘碎石,配上幾道連接兩岸的石橋,景色幽美而孕藏盎然的古意。
娜娜站在終站停車場的橋邊,輕聲贊嘆道:“桃山安土時代的大城岐阜- 取自周智王鳳鳴岐山的典故,還是織田信長親自改的呢。”
嘉嘉笑道:“囡囡,我還不知道,你很喜歡日本歷史?”
娜娜一拉張琦道:“他喜歡玩光榮的游戲,有兩款著重介紹日本的,我平時在家里無聊也跟他一起玩,所以也涉獵了些課外讀物。”
張琦知道嘉嘉不喜歡日本人,所以解釋道:“我也就是玩玩游戲,不是精日份子。”
嘉嘉點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是的。”
跟隨路牌指示,即便是不懂日文的人,也能將意思猜出五六分,因為指示牌上有好多漢字,原先張琦和娜娜在東京單獨出行,也是靠著書寫漢字這一招,也算是通行無阻。
走上很長的一道青石台階,娜娜已經累得有些氣喘,位於小崗上的是一座寺廟。
鍾勤看了寺院外的介紹道:“這座廟內,供奉的是藥師如來佛祖,傳說他化身為白鷺,為當地百姓開鑿出溫泉。”
嘉嘉和唐果都是虔誠的信徒,即便還了俗,也沒有見廟不參拜的道理。
青燈古廟,古老卻不陳舊,建材結構極為扎實,青灰色的瓦磚頂也沒有一絲苔痕,沒有懾人的威嚴氣勢,卻能讓人內心平靜下來,充滿禪的意境。
嘉嘉、鍾勤、唐果,依次參拜藥師王佛與菩薩。
想起遠方的親人和師尊、師兄弟,嘉嘉不禁又念誦經文祝告一番。
她額頭上的蓮花法印一閃而逝,似乎與殿內佛像有了共鳴。
嘉嘉也一掃多日來的病容,變得神采奕奕。
從寺中出來,鳥瞰整個下呂溫泉景色:河川、綠樹、紅楓、山巒見的溫泉小屋,沿著飛驒川修建而成的溫泉街,氤氳的水汽蒸騰,輕煙薄霧,日近中午也縈繞不散,古街兩旁的古老建築在其中若隱若現,不免又多了幾分夢幻詩意。
嘉嘉和鍾勤都是學園林出身,也都忍不住贊嘆道:“整體布局之精巧,令人嘆為觀止。放眼之處,皆可入畫,觀之令人身心愉悅。這趟溫泉之旅,不虧!”
嘉嘉直接吟誦道:“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入淮清洛漸漫漫。”正是一首蘇軾所做的浣溪沙,在場的也只有鍾勤讀過,於是接下闋道:“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人間有味是清歡。”二人相視一笑,張琦和娜娜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覺得這兩口子太仙了,果然是神仙眷侶的感覺。
娜娜不甘示弱的道:“咱也來一首?”
張琦點點頭。
娜娜想了半天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張琦想了半天,打了娜娜一下道:“你給我個下句,我怎麼接啊?”逗得嘉嘉和鍾勤都笑了。
沿著山間小路而行,隨處可見免費足湯,唐果直接脫了涼鞋,把肉嘟嘟的小腳丫踩進水里,然後扭頭對嘉嘉笑道:“姐!這水也是溫的!”
娜娜笑罵道:“噯,果子狸,你知道前一個泡腳的是不是一個摳腳大漢?也不怕被傳染腳氣。”果果悻悻穿回拖鞋,低聲喃喃道:“我怎麼又變果子狸了……又給人起外號……”
嘉嘉也笑著替唐果說話道:“你不許欺負果果,果果哪像果子狸了,最多像是個可愛的小浣熊。”
“姐~ !你們都欺負我。”
“嘿嘿……不氣了,姐帶你找肉吃去。”聽到有肉吃,唐果立刻轉嗔為喜,而在地不限量供應的高檔牛肉,更讓唐果感覺不虛此行。
黃昏時分,溫泉旅館。
“嗯!討厭老公!”
娜娜笑著摟住了張琦在自己胸口肆虐的大腦袋,看著他猴急的、大口大口地吸吮、揉捏著自己堅挺的雙峰,娜娜嬌笑著說道:“輕點,看你急的……”
張琦身上的槍傷,被管理員禁止進入露天浴場,二人只好選擇了私密性更好的小浴池。
“寶貝兒,這兩天你都刻意躲我,我好想你……時時刻刻的想,閉上眼都是你在我眼前,對我微笑著……”
張琦撒嬌般的盡訴相思之苦,當然他更多的是想著娜娜的豐臀肥乳,和自己在她身上馳騁,把娜娜干得嬌憨淋漓的痴態。
張琦的雙手從娜娜雪白滑膩的大腿,順著她臀部豐腴的曲线向上摸,然後摟住了娜娜光滑的玉背,讓她胸前的一對乳房和自己的胸口貼的緊緊的。
張琦狂野的親吻娜娜的櫻唇,把舌頭伸進她口中,追逐著她濕滑的舌頭。
張琦一掃受傷後的頹然,顯得格外勇猛。
娜娜輕輕觸碰他肩頭和腹部的傷疤,這是他替自己遭的罪,原本娜娜已然絕望,只想守著殘缺的愛人度過余生,但是沒想到姐姐和姐夫神通廣大,居然把他改造的更加勇猛,娜娜予以了最具誠意的回應,全心全意的享受性愛。
露天浴池,鍾勤和圍著浴巾的唐果坐在浴池一角。
第一次和鍾勤單獨相處的唐果,原本就有些緊張,更不要說在這種隨時都會被人看光的露天溫泉中。
唐果面對面,跨坐在男人身上,後背向外,讓她心中多了幾分安全感。
鍾勤也毫不客氣,揉捏著小奶牛的乳房,心中暗道:果然沒白吃這麼多牛肉,脂肪都到了胸部和屁股上,讓他含住果果挺立的乳頭親吻吸吮起來。
“嗯……”唐果舒爽的微微閉上雙目,發出夢囈般的呻吟,抱著姐夫的頭,腰部還不斷在他身上磨蹭,幻想著自己終於做了姐夫的女人,在他無限溫柔的疼愛中,自己攀上了極樂的頂峰。
“哦……姐夫……要了果果好不好?”
鍾勤笑問道:“果果想要什麼?”
“果果想要吃大肉肉……”唐果羞紅了臉,在鍾勤耳邊呢喃道。
“不是剛吃完大肉肉嗎?”
鍾勤繼續調戲小處女道。
“嗯~ 姐夫~ 你懂的……”唐果臉紅的快要滴血,但是下體里像是被一萬只螞蟻爬過,癢的她心癢難熬,也不等鍾勤再調戲她,直接伸手抓住鍾勤的大肉棒,借助水中的浮力,對准了自己的處女地入口,然後義無反顧的坐了下去。
“啊……!”唐果忍住巨大的疼痛,只是在心中一聲慘叫。
但是她臉上已經疼到扭曲的表情,以及她兩股戰栗的雙腿,無不提醒著鍾勤,自己懷里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處女。
他摟著快要疼暈過去的果果,不斷愛撫著她,肉棒深深嵌入緊窄的處女穴,那種幽深的小徑間難以用言語表達的緊窄濕滑,如上等的紅酒般令人微醺。
這是鍾勤第一次破處,所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減輕果果的痛楚,只能慢慢的,盡量放輕柔動作,慢慢隨著水波的律動抽插著,嘴和雙手也都沒有閒著,在唐果的臉頰和乳房上來回地親吻著,手也輕輕揉捏著女孩雪白的乳房。
“哦……姐夫……好像不是那麼疼了……”溫暖的池水潤滑之下,唐果似乎漸漸體會到了愛的魔力。“姐夫,果果讓你舒服嗎?”
鍾勤一邊向上挺腰,一邊贊道:“好舒服,果果大美妞讓姐夫好舒服……”
“嗯……老公……親愛的……射吧……娜娜想要給老公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
娜娜一邊哼叫著,雙臂摟著男人的脖頸,雙腿也緊緊纏繞著戀人的臀後,雙腳扣得緊緊的,隨著張琦的大力抽插,身子在水中隨波逐流。
張琦的嘴唇親吻著愛人的唇。
娜娜不斷撕叫呻吟著,身子不斷的向上挺送著,期盼男人更深的插入。
“啊……啊……老公……老公……噢……”
娜娜身體越發火熱,張琦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小嘴咬住了龜頭,吸得緊緊的讓他想拔都拔不出來。
熱情的娜娜翻身騎在張琦身上,張琦也樂於讓娜娜主導著快樂的律動,他雙手枕在腦後,後背靠在金松木水池邊上,看著娜娜跨在自己身上賣力的擺動著她纖細的腰身。
“啊……啊……老公……老公……丟了……丟了……”
娜娜猛地直起身子,頭也忍不住向後仰了過去。
這種騎乘位給她的刺激更加強烈,而她可以更好的掌控方向和節奏,沒有多久娜娜就忍不住嬌喘連連,呻吟聲不斷的傳出來,顯然她已經到了高潮的邊緣。
張琦一直從下往上挺送,享受和娜娜做愛的美妙。
娜娜忍不住的尖叫著,摟著張琦的脖子瘋狂的聳動著,她白嫩的肥臀急速起落,將浴池里的水攪動的幾乎要溢出池外,可見她是多麼的忘情與投入。
娜娜緊緊收縮的陰道內,噴出一股股的滾燙液體澆在男人龜頭之上,即便是在溫泉水中,那種比體溫迸射出更高熱量的激情,幾乎燙的張琦射精,他也不再壓抑射精的衝動,開始抱著愛人的纖腰進入衝刺階段。
“唔……唔……張琦……張琦……我愛你……”
娜娜承接著男人注入自己體內的滾滾熱流,幸福的緊緊摟住這個他心愛的男人懷中,輕聲的喚著他的名字。
她美麗容顏低垂著,嬌滴滴的紅唇中,兩顆雪白的貝齒露了出來,微微吐息著。
她嫩白的肌膚因為劇烈的動作,和高潮後未退的春潮,泛起了一片艷麗的緋紅……娜娜就這樣含情脈脈的凝望著張琦,張琦也感受到了娜娜的深情,兩個人又纏綿的擁吻在了一起。
悲催的嘉嘉無人疼愛,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做著旅游攻略,這也是她第一次厭煩了做一個孕婦。
去他喵的旅游筆記,嘉嘉把桌子一推,就准備從榻榻米上站起來,身子不便,連起身都有些困難,她又有些後悔選這種和式旅館了,也讓嘉嘉不禁犯起嘀咕,日本女人住這種房子,懷孕期間豈不是很辛苦?
來到日本之後,嘉嘉最大的感官,就是當代日本人的身材也很高大,但是他們室內空間都是小小的,就連半島酒店這種頂級酒店,也比其他國家同等級的酒店更加緊湊,難怪他們活得壓抑。
這時候,忽然有人進入房間,與嘉嘉面對面打了個照面,兩個人都微微一愣。
那年輕人趕緊解釋一頓,但是嘉嘉心煩不想說話,就用英語回答道:“對不起,中國人,聽不懂日語。”
那個男孩開口道:“你也是中國的客人?我是從國內來的修業生,在這店里打工的。”
“哦……”
嘉嘉也不懂和式酒店的規矩,剛要開口詢問,就見對方已經打開了壁櫥,取出了三套棉被開始鋪床。
床鋪好後,對方鞠了個躬,然後離開了房間。
嘉嘉感覺日本人的規矩蠻奇怪的,鋪蓋也是小小的,像兒子和張琦這種高個子,只怕躺著很不舒服。
不一會兒,鍾勤和唐果回到房間,雖然她盡力掩飾著,但是嘉嘉還是能從她舉止的細節,看出他倆變得親密了。
另一邊,娜娜和張琦回到房間,發現茶幾已經推到一邊,床都已經給他倆鋪好,而且邊上還擺著一個羞羞的紙盒。
娜娜依偎在張琦懷里,笑道:“這種場景,是不是在你夢中出現很多次了?”
張琦笑道:“嘿……我夢中的花樣可多了,又怎麼局限在這種單一場景。”
“哦,是嗎?還夢見過什麼花樣……”
“比如說,把頭按到屁屁上那一招……”
“去死吧你!”
“哈哈……”
二人蒙上大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人間歡樂。
半夜,鍾勤被凍醒了,他茫然的在身上摸了摸,渾身上下只有一層單薄的浴衣,身上冰涼涼的,抬望眼只見妻子坐在窗邊的月光下,手邊擺放著一罐啤酒。
鍾勤扭頭看見唐果四仰八叉的睡著,身下壓著三床被,怪不得自己會被凍醒,被都被她搶走了。
這丫頭的睡相太差了,為了她也要訂一張大床。
鍾勤也是挺費勁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窗邊和妻子對坐。
“有心事?”他握住了嘉嘉有些冰涼的手,問道。
嘉嘉搖搖頭道:“認床……享受不了日本人的榻榻米。”
鍾勤也道:“我也是,感覺是在花錢買罪受。”
嘉嘉笑道:“也算是一種生活體驗了吧。”
鍾勤說道:“要不,把京都的旅館取消掉了吧。”
嘉嘉不想掃了妹妹的游興,說道:“明天再說吧,聽聽娜娜和張琦的意見。”
兩個人聊了會天,都有了困意,嘉嘉笑道:“抱我過去睡覺。”
鍾勤依言,抱著嘉嘉回到了地鋪邊上,輕輕的把她放到中間。
嘉嘉笑道:“怎麼?怕果果搶你被子嗎?”
鍾勤拉回棉被,唐果只是滾到了通鋪的另一側,居然沒醒。他替嘉嘉蓋好被,苦笑道:“別說,這山里半夜還挺冷的……”
嘉嘉也說道:“我也是起來摸了一圈,沒找到中央空調的控溫器。”
鍾勤道:“我這有一條祖傳的電熱棒,不知道老婆是否有需要?”
嘉嘉咯咯笑道:“今天不要……心里有些煩躁。”
鍾勤知道妻子為什麼煩躁,沉默片晌,說道:“要不然我去做個結扎手術算了。”這時候,背後一個溫暖的嬌軀貼了上來,然後一雙小手慢慢的,伸向了自己下身,開始揉搓起自己的大雞巴,原來這小妮子居然裝睡。
嘉嘉不知道男人棉被下的情況,只是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是唐果熟睡中翻了個身,也沒在意。
“仁波切說我們會有七個孩子……還差倆。”
鍾勤撫摸著嘉嘉的肚子說道:“這一胎會不會還是雙胞胎啊?我看像……”
嘉嘉心里也有這種感覺,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去環抱丈夫的腰,卻摸到了另一雙小手。“醒了啊?果果……”
嘉嘉抬起頭笑問道。
唐果有些被當場捉奸的感覺,不好意思的道:“是啊,姐。聽你和姐夫在說話,就醒了。”
嘉嘉道:“好了,睡覺。今天你也不能再做了,別逗得你姐夫不上不下的。”唐果一聽姐姐這麼說,就知道自己和姐夫偷吃禁果,已經被她看出來了。
“嘻……姐,你不怪我先斬後奏吧?”唐果問道。
“怪你什麼?你不自己都封自己是通房大丫鬟了嗎?”
“嗯,還說負責暖床……結果把我和你姐都凍醒了。”
鍾勤補充道。
“嘻嘻……經驗少嘛……以後暖的多了,就好了。”唐果笑道,一邊說著,還伸出一條手臂和一條腿,壓在了鍾勤身上,讓男人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難道被當成人形抱枕了嗎?
“喂……寶貝兒,你壓得我喘不動氣了……你丫……睡著了?”
鍾勤也是服了,甚至懷疑唐果是在裝睡……但是看她已經呼吸均勻,顯然又已經進入了夢鄉。忍不住笑罵道:“還真是能吃能睡……”
嘉嘉在另一邊,輕撫唐果的小腦瓜,感覺她就像是自己養大的閨女,算算年紀,淘淘兩世加起來和唐果年齡也是相仿佛,把她當成閨女看待,也沒一點毛病。
“好好待她……這孩子一直缺少安全感,也就是這些年在咱們身邊,才真正開朗起來。”
“嗯……小果果這麼招人疼,我會好好寶貝她的。”靜室內漸漸陷入沉寂,鍾勤也慢慢在嬌妻和美妾的環繞之間,酣然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神清氣爽的出現在食堂里,看娜娜一臉春風鋪面,以及……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張琦,就知道他倆昨晚上纏綿激戰到很晚。
鍾勤遞給張琦一個風騷且淫蕩的眼神,張琦心領神會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鍾勤忍不住調侃道:“哥,昨晚上沒睡好啊?是不是也是睡不慣榻榻米?”
張琦點點頭道:“地板有點硬、有點涼,睡不慣。”
鍾勤又問道:“囡囡呢?”
娜娜笑道:“我覺得挺好的啊,暖暖的、軟軟的。”
張琦苦笑道:“那是因為你整晚都壓在我身上睡的,好不好……”
嘉嘉和唐果忍著笑,沒想到娜娜還有這種操作。
娜娜惱羞成怒的道:“好像你以前沒壓著我睡過似的。就好比那次……”
嘉嘉趕緊阻止她道:“好了,具體技術細節,我們就不討論了。”
一家人吃完早飯,就出門逛街,正遇早市開放。
只是當地山區少有土產,紡織物略顯粗糙、陶器太重、果醬不便攜帶,張琦聽說飛彈地區的酒不錯,就買了兩瓶,准備和兄弟分享下,卻被兄弟科普了一番,什麼叫海藻酒,哪個叫胸間瀑布,某種栗子蛋糕啊……“臥槽,還有這種操作?666 啊!”
張琦聽完鍾勤的講解,當場都驚了,信誓旦旦回去就要試試看。
“噯,弟弟,你和嘉嘉玩過這種調調?”
張琦色眯眯的問道。
“這個……不經常玩,助興可以,不過這酒喝得容易上頭,你懂的……”
鍾勤回了一個你懂得眼神。
唐果眨著好看的大眼睛,完全聽不懂兩位姐夫在談論什麼,但是栗子蛋糕她知道,就問道:“日本的栗子蛋糕很出名嗎?”
嘉嘉懶得理這兩個流氓,扯了扯唐果,小聲嘀咕了幾句,唐果臉一下騰地又紅了。
娜娜發現一個小攤上擺著許多工藝品發簪,就招呼姐姐和唐果過去挑選。
“噯,姐,這個好看。”
娜娜挑了一個鳥紋發簪,在嘉嘉頭上比了比,又放了回去。
嘉嘉看好一朵蘭花,覺得和自己選的和服很般配;娜娜又拿起了一朵紅杜鵑;唐果也有樣學樣,挑了一支櫻花發簪。
娜娜又道:“這個點金的步搖好看,和我那身很搭……”
嘉嘉看了看,簪子做工精致可愛,戴起來應該很好看。
攤主一直用日語推銷產品,嘉嘉、娜娜和唐果都聽不懂,鍾勤湊過來道:“攤主說了,這些簪子都是當地一位有名的工匠手工做的,每一件都是獨特的。”
嘉嘉點點頭道:“用料扎實,打磨也很細致,我要這三件。”
娜娜道:“我看好這五個了。”唐果挑了一件,鍾勤幫她簪到頭上,然後又為她挑選了一柄精致的桃木梳。
一家人在早市各有斬獲,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中午之前,張琦照例無法進入露天浴池,陪著嘉嘉去了水溫較低的個室;鍾勤則帶著娜娜和唐果又去了露天浴池。
張琦並沒有趁機占有嘉嘉,而是把嘉嘉摟在自己懷中,兩人身體緊貼著浸泡在浴盆里。
嘉嘉懷孕五個月,小腹已經明顯隆起,張琦用手撫摸著,能夠明顯感受到腹中的孩子在動。
“真是很奇妙的感覺啊,一個新的生命正在孕育……檢查過嗎?是男孩還是女孩?”
張琦嘆道。
嘉嘉只是微笑著撫摸著張琦的頭,眼中充滿了母性的光輝,都說沒有孩子的男人都只是大男孩兒,張琦在嘉嘉眼中也不例外。
“沒查性別,不過我更想要個女孩,家里禿小子實在太多了。”
嘉嘉道。
張琦道:“說起來,你真是我們鍾家的大功臣。估計我爸爸和周阿姨嘴上不說,心里一定很感激你。”
嘉嘉笑道:“他們經常說啊,不過我總不能恃寵而驕,再讓他們對我生厭吧。”
張琦笑道:“你是個情商很高的天才,怪不得人人都喜歡你。”
嘉嘉握住張琦的手道:“你也很討人喜歡啊,雖然……你和我印象中的樣子,略有不同。”
張琦只以為自己弟弟向她描述過自己,卻不知嘉嘉說的是自己對上一世的他的印象。
“呵呵……或許是經歷過那段壓抑的時光吧,人總是會變的。對了,在你的印象中,我應該是什麼形象?”
嘉嘉扭過身子,張琦也把身子往水里潛下,兩個人依偎著靠在一起,嘉嘉說道:“你在我心中,是一個真誠的人,有點執拗,有點一根筋,寧可自己吃虧,也要幫助朋友兌現承諾。”
張琦苦笑道:“我聽你說的這個人,怎麼有點像呼保義宋江啊?你這不是變相罵我虛偽吧?”
嘉嘉笑道:“看吧,這就是我說的不同,上輩子你可不會這樣……”
嘉嘉自覺說漏了嘴,但是張琦似乎沒聽懂她的話,只是深情凝望著她問道:“我們上輩子就認識嗎?”
“嗯……”
“我們也這麼親密嗎?”
嘉嘉搖搖頭道:“上輩子你就是我妹夫,而我老公,是你干兒子。”
嘉嘉一頓操作,徹底把張琦繞糊塗了,好燒腦啊!
張琦的腦袋快當機了。
嘉嘉說出了心里話,再看看張琦一臉懵逼的樣子,覺得心情暢快,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道:“逗你玩的。我覺得你這一點最可愛,不管我說的話多麼荒誕離奇,你都會認真傾聽。”
張琦道:“或許像你說的,我是有點笨,有點一根筋吧。”
嘉嘉沒有回答他,只是笑著說道:“來,我幫你搓搓背吧。”
二人從浴室出來,看到鍾勤和二女也都回到了客房。
娜娜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看來是沒做成好事。
嘉嘉問道:“怎麼了?”
娜娜苦著臉道:“浴場人好多,根本沒有操作空間嘛!”
嘉嘉忍不住咯咯笑道:“咯咯……好啦,到京都,多得是操作空間。”一家人打點好行李,離開了俠侶溫泉街。
京都,祗園甸中。
“什麼?一個房間最多只能住四個人?可是我之前在電話里已經約定好,而且已經交了定金的。”
鍾勤正在與酒店前台交涉。
“實在對不起,但是本店的規矩就是如此。”前台經理慢條斯理的說道。
“簡直豈有此理!”
嘉嘉扯了扯他道:“算了,出來玩,保持好心情,不必和他們起爭執。”
嘉嘉心說:正好不想住你們這種打地鋪的破房子,換間帶大床的酒店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黑色和服的女子款款邁步,從走廊盡頭走來。“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女人向值班經理問道。
女人聽完事情的起因,轉身對鍾勤鞠了一躬道:“是我們的疏忽,您的電話是我接的。當時我只注明了房間預訂,但是忘記特別標注下來是五位客人,給您各位帶來不便,請多原諒。”
值班經理道:“可是,老板娘,我們沒有能夠接待五位客人的房間啊。”
鍾勤心中冷笑:“這是做什麼?演雙簧嗎?為騙點押金,至於如此嗎?”
老板娘道:“房間已經准備好了,請各位和我來吧。”說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個人走後,值班經理和員工面面相覷,然後值班經理嘆了口氣道:“記下吧,主人房,五位客人。”
老板娘一路上還說著一些致歉的話:“其實我是剛剛從亡夫那里接手這間旅館,所以許多事情都還不純熟,為各位的旅途帶來不愉快,當真是令我看到愧疚。”
鍾勤一再表示不介意,但是心中卻在腹誹,光口頭上說愧疚,也不來點實在的表示歉意。
他上下打量了老板娘一番,一頭濃密的秀發高盤,眉目清秀,是個很標致、很有氣質的美婦人。
一身高檔面料的黑色和服,映襯的她的肌膚更白。
只是她眉宇之間,總有一抹化不去的愁苦之色,想必她與他亡故的先生,應該十分恩愛吧。
張琦則在想:這個小寡婦老板娘長得真不錯,還有點明星相。
穿過長長的用玻璃封閉隔斷的走廊,已經離開祗園的主體建築,老板娘引領著眾人來到一間大臥房門前。
鍾勤點點頭,這一間足有八十平方米的明堂,足夠五個人住。
自己還單獨提出條件,需要一張雙人床,酒店方也滿足了他的要求,五千美金一晚,包含早餐和晚餐,這個價格還是值得的。
老板娘問道:“客人可還滿意?”
鍾勤看來一圈,眾人一掃之前的不快,他點點頭道:“很好。我們很滿意,謝謝。”
老板娘鞠了一躬道:“我們早餐的時間是早上7 點到10點,浴室開放時間是早10點到晚上9 點,晚間會席料理是從5 點到10點,請客人安排好時間,最少提前三個小時通知我們。”
鍾勤道:“我們的住宿是包括早晚餐的,對吧?”
老板娘道:“是的,不過鑒於有些客人會在外面就餐,所以我們希望客人能即使告知我們,這樣可以極大地協助我們的工作。”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
鍾勤道。
“您客氣了……”老板娘又是一鞠躬,然後離開了房間。
嘉嘉往床上一躺,笑道:“誰陪我睡床?”唐果看向鍾勤,見他沒反對,就自告奮勇的舉手道:“姐,我陪你睡床!”
嘉嘉笑道:“那今晚就小果果陪我睡了,不過不許再搶我棉被了。”
唐果摸著鼻子笑道:“昨晚是個意外嘛,我平時睡覺都乖乖的呢。”
娜娜道:“走,換衣服,出去嗨!”然後,她就翻箱倒櫃找出新買的和服換上,嘉嘉見妹妹和唐果都把和服穿得松松垮垮,就幫著她倆整理好。
娜娜像個小木偶似的,任由姐姐擺布,嘉嘉示意她轉圈,幫她圍好腰襯。
娜娜問道:“姐,你怎麼不換呢?”
嘉嘉苦笑道:“我挺著這麼大的肚子,怎麼換啊?”
“哦,那就沒辦法了,那一會你幫我和果果照相。”
娜娜道。
“喂,這就把我排除在照相隊伍之外了啊?”
嘉嘉沒好氣道。
娜娜笑道:“嘻嘻,你和姐夫換套情侶裝,一會兒我給你倆照。”
嘉嘉道:“那你拍好點,別又弄得像車禍現場似的。”
娜娜一聽不干了,反駁道:“開玩笑,你居然質疑我的攝影技術?”
嘉嘉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道:“你這照的把腿砍了一半,把我拍得跟截肢了似的。”
娜娜訕訕笑道:“這張是意外。”
嘉嘉又滑動手機,問道:“那這張呢?還有這張呢?還有……”
鍾勤和張琦從那話語中聽出了深深的怨念。
唐果自告奮勇道:“姐,今天我來給你照。”
娜娜不屑道:“你照出來的,就是大型車禍現場了。”唐果噘噘嘴,但是沒有反駁娜娜的話。“那讓姐夫給你照。”
嘉嘉道:“人家是玩專業相機的,一貫看不起我們手機黨。”
鍾勤笑道:“好啦,今天,我就用這新家伙,把你拍的美美的。”說著,拿出自己嶄新的相機包。
這次日本之行匆忙,他沒有帶自己心愛的專屬相機,而是在秋葉原買了一台佳能最新上市的佳能5D Mark III ,又配了一個廣角鏡頭,一個50mm,一個長焦鏡頭。
對於玩慣了德國貨的鍾勤,第一次玩日本相機,感覺也是蠻新鮮的。
祗園甸中位於八坂道前,背靠清水寺。
往山下走即是花間小路,著名的藝伎館街,可惜這些藝伎館必須有熟人介紹才能預約到,所以並不在程家人這次的旅行目的地之列。
娜娜說道:“兩邊的店面,好多都是租和服的鋪子。”
嘉嘉笑道:“你這有潔癖的,難道還會租別家的和服穿嗎?”
娜娜道:“那也是。”
過了八坂神社,終於要開始爬坡了,嘉嘉和鍾勤很自然的牽起了手,相扶攜向上攀登。
街道上游人並不是太多,鍾勤一路上行行攝攝,用他的廣角鏡頭將古街、寶塔等美景一一收錄。
清水寺山號音羽山,號稱日本北法相宗本山,供奉的是千手觀音,嘉嘉和唐果自然心生親近。
寺內僧職出迎,稱有賢者駕臨,他口中的賢者自然就是嘉嘉。
嘉嘉和鍾勤被迎入內院奉茶談經,等到將他們二人恭送出門,嘉嘉笑道:“每次提到清水寺,我都不自覺的把它和一部日本電影聯系在一起。”
鍾勤笑道:“是那部晚春吧?”
嘉嘉笑道:“是叫晚春吧?我記不起片名了。女主角叫美佐子,只記得她長得好有氣質。”
鍾勤道:“就是那部,小津安二郎導演的作品,這個老貨,也參加了侵華戰爭,毒氣部隊的。”
嘉嘉道:“是嗎?七三一部隊的?這我都不知道。”
鍾勤道:“好像不是七三一部隊,但是是很卑劣的家伙。他戰後也致力於洗白日本國民,把日本人也歸納與受害者一方,我很鄙視他的人品。”
嘉嘉道:“原來是這樣啊,唉……”
鍾勤道:“我不該掃興的,早知道就不說了。”
嘉嘉搖搖頭道:“還是說出來好,就好比你提醒我有個蒼蠅,總好過我吃下去你再……呃……這個比喻就好惡心,算了,不說了。”
鍾勤知道,自己已經惡心到了妻子,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避開這個話題。
娜娜很適時的岔開話題,笑道:“日本人犯下的深重罪孽,讓果果牛魔王吃光他們的牛肉,讓他們沒有牛肉吃。”
果果噘噘嘴,又跟人家起外號……鍾勤笑道:“京都最出名的食物,好像是醃咸菜和豆腐。”果果一聽,那嘴不禁噘得更高了。
鍾勤哈哈笑著把唐果摟入懷中道:“別怕,烤肉還是有的,不會只給我們果果吃咸菜豆腐的,那不是虐待我們果果嘛。”
“嘻嘻,謝姐夫。”
正如嘉嘉所說的,自己好像吃了個蒼蠅般惡心,剩余的行程,她也都興趣缺缺。
她的情緒變化,全都被鍾勤的鏡頭捕捉到了。
張琦和娜娜也發現嘉嘉情緒不對,都湊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嘉嘉點點頭道:“大概是有些累了,惡心想吐。”
“那讓鍾勤陪你回去歇歇吧。”
張琦說道。
唐果自告奮勇道:“我也不愛玩了,我陪著姐姐回去吧。”
嘉嘉想了想,點點頭道:“那讓果果陪我回去吧。你留下陪著囡囡和張琦吧,他倆語言不通。”
鍾勤點點頭,有唐果陪著嘉嘉,他是放心的。
唐果陪著嘉嘉回到賓館里,扶著她躺到床上,問道:“姐,你覺得好點了沒?”
嘉嘉點點頭道:“好多了。”
嘉嘉默默唐果的頭,笑道:“對不起了,果果,讓你陪著我回來。”唐果笑道:“沒所謂啦,逛廟嘛,廟里住了好多年呢,有啥新鮮的。”
嘉嘉很羨慕唐果無欲無求的心境,忽然心有所感的道:“不對,我這兩天心煩意亂,應該是有事情要發生,影響了我的心緒。”
唐果問道:“姐,你會算卦嗎?”
嘉嘉搖搖頭道:“咱們山上還教這個嗎?”
唐果道:“有的,我問問群里的師兄。”沒一會兒,反饋回來的結果,讓唐果不由臉色一變。
她把手機遞給嘉嘉,只見上面寫著:天女近期或有血光之災……
嘉嘉嚇了一跳,自己也不知道根源所在,更不要提如何應對災禍。
唐果又發信息問道:“法相師兄,你能算出具體時間嗎?還有,更具體的提示沒有?”群里沉默了許久,沒見法相再發言。
魯智深發信息道:“師妹別怕,大師兄來保護你!”
嘉嘉拿著手機苦笑道:“措巴師兄也真是的,遠隔千里,他怎麼來保護我?”
唐果道:“姐,那你說該怎麼辦?要不我們早些回北京吧。”
這時候法相發出一條信息:“七日內必有征兆。或與天女此次東行之事有關。”
嘉嘉看了眼法相的批語,對他道了聲謝,然後對唐果說道:“法相師兄這麼說,我就有些頭緒了。我猜,可能是那個用玻璃纖維殺人的高手。”
唐果生氣道:“他殺人,我們救人,就為這個就結下梁子了?這個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嘉嘉道:“那天我聽浩二說,日本警視廳重新啟動了三年來十幾樁懸案,死者最初都是被懷疑為謀殺,但是都全身找不到傷口,也沒有毒理反應,最終被定為非自然死亡的案件。估計這次一並案,那個神秘的殺手可能就此會浮出水面,他不恨我們才怪。”
嘉嘉沉住氣說道:“把你姐夫他們都叫回來吧,我們見招拆招,將這個麻煩在日本徹底解決,如果把他們引回國內,只怕咱們的家里人都會受到牽連。”
唐果點點頭,覺得嘉嘉的說法很有道理。
她立刻按照嘉嘉的吩咐,給鍾勤打了電話,只說嘉嘉身體不舒服,讓他們趕緊回酒店。
沒過半個小時,鍾勤、張琦和娜娜一起回到祗園甸中,見嘉嘉正在吃著水果看電視,不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嘉嘉招招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才說道:“我剛才給藤野浩二打了個電話,他說東京都警視廳在東京灣打撈上一具屍體,是稻川會的前任會長。”
鍾勤不以為意的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但是他轉念一想道:“當真是稻川會的人暗中策劃,挑起黑幫戰爭嗎?”
嘉嘉正色道:“還不止,屍檢結果,他的腦部也有同樣的玻璃纖維,只不過他是被人用重手殺死,被震散的玻璃纖維當場將他的腦組織完全破壞了。”
張琦也來了興趣,問道:“會不會是稻川會的內部傾軋?”
嘉嘉又搖搖頭道:“拋屍的手法很拙劣,如果是殺人者拋屍,估計等警視廳的人發現的時候,青木誠政的屍體早已被魚類啃食的面目全非了,警視廳也找不出任何线索,把這起案件和連環殺手聯系起來。”
鍾勤聽出了些許味道,問道:“就是說,因為我們揭穿了這個連環殺手的殺人手段,所以我們已經被這個殺手盯上了?”
嘉嘉道:“准確的說,是我被那個殺手盯上了。”
鍾勤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衝著你來的?”
嘉嘉道:“心有所感。你有心煩意亂的感覺嗎?”
鍾勤道:“原先沒有,讓你這麼一說,現在很煩。”
嘉嘉道:“那就不是。”她扭頭對張琦道:“張琦,我要你帶著娜娜和鍾勤先回國。”
張琦搖搖頭道:“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扔下。”
嘉嘉笑道:“我這兒還有小果陪著呢。”
鍾勤道:“你再胡說八道,我翻臉了。”
嘉嘉見他真生氣了,就轉向看著妹妹,娜娜道:“我肯定要留下來……”看嘉嘉還要勸她,她趕緊說道:“姐,你放心吧。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也是有成長的……即使幫不上大忙,我也不會拖後腿的。”
嘉嘉嘆了口氣,或許家人這才是令自己心煩意亂的症結所在,不然她也不至於心里如此沒底。
鍾勤似乎內心做了一番考慮,打開了自己行李箱的夾層,並從里面掏出一個包裹很嚴實的黑絨布包,遞給了張琦。
張琦拆開一看,是一包散裝零件,是他很熟悉的槍械零件。
娜娜好奇的問道:“姐夫,你出門還帶著槍啊?”
鍾勤又取出一包零件,也拆開組裝,一邊說道:“原本預計這次來日本會有一場惡戰,所以事先做了些准備。”
張琦已經順利的裝配好了槍械,拉了一下套筒,檢查了一下扳機,然後問道:“好家伙啊!我還從來沒玩過格洛克。”
鍾勤笑道:“要論裝X ,還是要玩左輪槍。我是考慮容彈量太低,才帶了兩把格洛克來。”
嘉嘉微微皺眉,她不喜歡兒子接觸這些打打殺殺的凶器,雖然他來之前和自己報備過,但是他對槍械展現出來的熱情,讓她心中不喜。
“噯,你有沙鷹沒?聽說那槍好貴的。對了,柯爾特巨蟒呢?臥槽,你連這槍也有?不說都絕版了嗎?”
張琦不斷驚嘆,兄弟倆聊槍聊得不亦樂乎。
張琦問道:“光有槍,沒子彈嗎?”
鍾勤說:“我已經通知了浩二,今天之內,他會派人送子彈來。”
娜娜拉著張琦道:“我要學,教我開槍!”
張琦被她拉到一邊,耐心的從裝卸槍支開始教她。
鍾勤對著嘉嘉和唐果道:“我也教教你倆?”
嘉嘉沒說話,唐果見氣氛不對,也搖搖頭道:“我有彈弓就夠了,不用學這個。”
鍾勤摟著嘉嘉道:“不開心?還有心事?”
嘉嘉點點頭道:“如果真到了要動用槍械的地步,事態就徹底脫離掌控了,我怕你出事。”
鍾勤道:“為了你,我也要好好活著。”
“傻瓜……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嘉嘉摟住他的頭,輕聲說道。
三個小時後,藤野浩二帶著三名保鏢來到祗園,鍾勤笑道:“你怎麼跟塊牛皮糖似的,到哪里都粘著我們?你的傷好了?”
藤野浩二微笑說道:“全好了,不過嘉嘉如果可以再為我復診一下,就更好了。”
嘉嘉道:“你這幾天有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藤野浩二想了想說道:“噯……夢遺算不算?”
鍾勤笑罵著踢了他屁股一下,這家伙一看就是全好了。
藤野浩二笑著,從懷里取出兩個皮質證件本,遞給鍾勤和張琦道:“我給你們准備了一百發9mm 彈藥,另外你們把這兩本收好。”
張琦知道這是什麼,也沒看就揣進了褲兜里。
鍾勤打開一看,是日本警視廳的警官證。
藤野浩二正色道:“這個東西我父親是要擔很大干系的,所以不到緊急情況,不要出示它。”
鍾勤和張琦鄭重的點頭答應。
藤野浩二已經聯系了安全系數更高的四季酒店,眾人浩浩蕩蕩撤退,在車上,鍾勤對藤野浩二說道:“你不該來的。”藤野浩二道:“我父親說,讓我自己把尾巴處理干淨,所以這次只有靠我們兄弟聯手了。”
鍾勤問道:“你只帶了三個人?”
藤野浩二道:“這三個人是我絕對信任的。”
鍾勤聽出話外之音,問道:“上次你遇襲,莫非是你的安保組出了問題?”藤野浩二沉默,許久才說道:“藤野家並不是世家,而我本人並不苛求屬下的忠誠,我也自認不是苛待屬下的的人,但是我還是遭到了背叛。”
鍾勤問道:“人呢?”
藤野浩二道:“被滅口了……與我所中的是同一種暗器。”
嘉嘉插口道:“或許他有不得已背叛的理由?”
鍾勤道:“如果嘉嘉被抓走,別人叫我弄死你,我一定眼都不眨背後捅你兩刀。”
藤野浩二笑道:“這就是你們中國人的諺語,為美女插兄弟兩刀?”
嘉嘉笑哭:“你不要教給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吧?”
嘉嘉比劃了一個動作:“兩肋插刀!為兄弟兩肋插刀,OK?”結果藤野浩二光記住一個胸字,兩眼也直勾勾盯著嘉嘉的胸部在看,嘴里說道:“這個不怪勤桑,為了你,我也會毫不客氣插他兩刀的。”
嘉嘉徹底無語,只想問候他一句:“吔屎丫你!”藤野浩二一臉黑人問號,可見這次是真沒聽懂。
等待的日子特別煎熬,三天時間過去,一家人外加藤野浩二的四人組在京都過得備受煎熬。
躲在酒店里的嘉嘉嘆道:“這老話說的一點也沒錯,果然是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張琦道:“我覺得這也可能是對方的一種戰術,想要拖垮我們的士氣。”
娜娜道:“這個我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鍾勤點點頭道:“的確不能掉以輕心。”程娜娜有些氣悶的在屋里踱步道:“會不會是我們有些草木皆兵了?”唐果正在玩弄手機,聽娜娜發言,說道:“法相師兄說了,三日內大凶,而且對方是衝著蓮花來的。”
嘉嘉和鍾勤互望一眼,看來法相還真不是無的放矢,但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衝著他倆誰來的?
張琦有些奇怪的說道:“這幾天,我們動作很大,如果有人盯梢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
嘉嘉點點頭說道:“看來不怪我疑神疑鬼,一路上,我都有如芒在背的感覺。”
鍾勤問道:“那麼他們會就此罷手,還是會提前發難?浩二,今天東京方面有沒有新的通告?關於最近幾起命案有沒有新线索?”
藤野浩二沉默片晌,然後開口道:“有一種傳聞,但是可信度並不高……”
鍾勤問道:“是什麼?”藤野浩二道:“內线消息,這種殺人手法,似乎是伊賀派忍者的手法。”
眾人對望一眼,鍾勤心說這個說法果然不靠譜。
娜娜問道:“日本現代社會,還有忍者存在嗎?”藤野浩二道:“說出來或許你們不相信,肯定覺得現代社會沒有忍者存在的土壤,但實際上,日本八大忍者里傳承從來沒有斷絕,而且他們殺人的手法都在不斷進化。”
程娜娜好奇的問道:“浩二君,聽說日本近現代的四大懸案:三億日元劫案、世田谷滅門案、格力高森永和可樂投毒案,實際上都是忍者作案,是不是真的?”
藤野浩二沉默片刻,才答道:“具體我也並不清楚。”
程娜娜的話,讓嘉嘉和鍾勤都是一驚,他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樣的說法。
程娜娜卻忽然咯咯笑道:“我還以為像在歐美,什麼用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就推到外星人身上。在日本要是沒法結案都會推到忍者身上呢。”眾人才知道她是信口開河的調侃,嘉嘉開口道:“我妹子頑皮,浩二君你不要介意。”
藤野浩二苦笑著搖搖頭道:“娜娜你或許還真是提供了一個新思路也說不定,原本我父親也並不相信這類風聞,但是結合我這次受傷的情況,調查的確已經開始有了方向性的調整。”
鍾勤和嘉嘉聽他這麼說,感覺指向性已經非常明確了,一時間沉默不語的琢磨著。
藤野浩二見氣氛有些凝重,就拍拍手道:“今晚我在藝伎街預定了會席。”
娜娜笑問道:“有藝伎嗎?”藤野浩二點點頭。
見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傳說中的藝伎啊,一家人都又躍躍欲試起來。
傍晚時分,京都花見小徑,二條苑山家的後園。
位於高瀨川和鴨川交匯之地,風景絕佳,一條回廊,一段品竹論節,一段戲水賞魚,一段采花弄草,貫穿其中,仿佛天下山水領秀盡收園內,對於鍾勤和嘉嘉這種學建築的內行,更是暗暗佩服設計者的匠心獨運。
“這酒倒是不錯!”席間張琦舉杯贊道:“滿上。”他用眼神示意娜娜倒酒。
娜娜根本懶得理他,倒是很殷勤的提自己姐夫斟滿酒杯。
張琦只好腆著臉道:“老婆,受累也幫我倒滿唄。”
娜娜這才替他也斟滿酒杯。
嘉嘉和鍾勤則是認真欣賞藝伎的演出,其實最初嘉嘉對於藝伎這個職業也是存了偏見的,以為無外乎是陪客人吃飯睡覺的下賤營生,或者像是妹妹心心念念想要見識一次的女體盛之流,但是現在看來,她們的舞蹈充滿了日本民族特有的風情,應該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練就的本領。
這跳舞的藝伎,相貌姣美的粉面桃花妝容,身段玲瓏有致,好一個紅顏禍水。
娜娜遇到日本同行,心中有了比較一番的念頭,故而也看得極為認真。
她發現自己很有舞蹈天賦,看了兩遍之後,穿著和服的她也開始隨著音樂的節拍起舞,而且跳的也是似模似樣。
那藝伎也極為和善,並沒有因為娜娜的入侵而感到不滿,而是引導著她的節奏,好似老師在指導徒弟一般。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只怕張喪未醉已熏染。”做東的藤野浩二笑道:“來,我敬張兄一杯。”
張琦舉杯道:“我也敬藤野君。”
二人一邊喝酒敘話,一邊欣賞藝伎與娜娜的舞姿,藤野浩二笑問道:“娜娜的舞跳得很好,以前是學過嗎?”
張琦下意識搖搖頭。
嘉嘉卻上了心,心里盤算,之後和妹妹商量下,有沒有興趣去舞蹈學院進修。
嘉嘉見唐果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知道她吃不慣這種小碟小碗的席面,就問道:“果果,吃不慣這菜嗎?”
唐果搖搖頭道:“挺好的,就是量太小了,吃不飽。”
張琦又一口飲盡杯中酒,漸漸覺得眼前似有氤氳之氣縈繞,讓人難以觸及。他晃了晃腦袋,心道:僅僅兩杯清酒,自己居然有些醉了麼?
藤野浩二也似有了醉意,心里暗道不對:“這酒有問題!”他剛大叫出聲,那名舞姬已經面露猙獰之色,拔下發簪,一手抓向離她最近的程娜娜。
唐果反應最快,手中一翻就多了一柄金屬彈弓,只聽“嗖”的一聲,飛彈連續激射,照著藝伎面門招呼。
娜娜熟知唐果套路,早在第一時間就抱著頭伏低身子趴在榻榻米上。
另一名樂伎拉斷琴弦,狹長的三线琴中居然藏了一柄細劍,而她出手凌厲,動作簡練老辣,顯然是一名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嘉嘉把妹妹接應回到自己身邊,鍾勤沒喝酒,所以他還保持著清醒,這時候他手里已經握緊上膛的手槍,看護住自己兄長和藤野浩二。
藤野浩二踢翻餐桌,杯盤撒了一地,趁著混亂之際,他高喊道:“來人!有刺客!”門外的三名保鏢卻沒有響應,藤野浩二的心不斷向下沉。
“嘭”的一聲,桌台干脆地一分為二,好鋒利的劍刃,好狠辣的劈刺!
嘉嘉從懷里取出防身的脅差,這種短刀,最利於室內狹小的空間使用,並不怕誤傷自己人。
她並不精善刀法,只是仗著身法和內力高明,才堪堪擋下樂伎一輪凶猛的砍殺。
歌姬和樂伎見一擊不中,兩個人默契的選擇了撤退,二人破窗而走,身形晃動三兩下,就消失在鴨川之中。
嘉嘉見唐果想要追擊,就叫道:“不要追了!”
嘉嘉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唐果眼中露出驚駭的神色。
嘉嘉回過頭來,只見一柄直刀已經架在了娜娜修長的脖頸之上。
“姐……救我……”
娜娜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她已然能夠感受到劍刃上的森森寒氣,她的心慌了。
這人森然立在原地,衣著黑色夜行衣的勁裝短打,臉上蒙著黑帽黑巾,居然真的是一副標准的忍者打扮。
蒙面人一雙眼睛精光外放,從他的眼神中,嘉嘉看到了奇貨可居的笑意與嘲弄之色。
嘉嘉強自鎮定的說道:“你想要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談……”
忍者用生澀的漢語說道:“我想要你。”聲音雌雄莫辯,但是語意卻已經表達的十分明確。
“可以,只要你放了我妹妹。”
嘉嘉毫不猶豫的答道。
“不可!”、“不可!”
鍾勤和娜娜同時出聲道。
嘉嘉無動於衷,看也不看鍾勤,繼續說道:“要我跟你走可以,你先放他們安全離開。”
忍者的聲音平靜無波的道:“沒問題……”說著,他居然直接放開了娜娜,將她推到了鍾勤身邊。
鍾勤伸手抱住娜娜,然後舉起了手里的槍。
嘉嘉制止了鍾勤,強忍著心中的緊張對他說道:“先帶著他們離開這里。”
鍾勤搖頭道:“不,你不走,我就不走。”
嘉嘉低聲道:“我們綁一塊也打不過他的,這個人太強大了。”
鍾勤吼道:“那我也不走!”
“砰!”的一聲,木質拉門被人踹開,率先衝進來的,是藤野浩二的三人衛隊。
那刺客大怒,發得一聲吼,手中直刀如同霹靂雷霆,藤野浩二的衛隊長被他一刀攔腰斬斷,直至身死,臉上也還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自知必死,雙臂在地上一撐,拼盡全力抱住忍者,扭頭大喊道:“保護……”還沒等他說完,他的頭顱又再飛出窗口,滿腔鮮血,從脖頸創口如一道血泉噴涌。
冷血的忍者眼睛也不眨一下,跟著一刀兩斷,將侍衛隊長的殘屍一刀兩斷。
另兩名侍衛與被殺之人情誼頗深,見到自己老大哥被人殘殺,都已經目呲欲裂雙目中含了血淚,但是也沒有浪費老大哥爭取來的三秒鍾,雙雙舉槍射擊。
鍾勤也舉起手中槍,三人集火攢射忍者,但是忍者卻如同鬼魅一般,憑借著鬼神難測的走位,躲避三人槍火。
唐果腦筋轉動飛快,見姐夫和兩名保鏢是追著忍者的身影射擊,她預判好了對方落點射擊,逼著忍者舉起手中直刀連劈兩顆彈珠,跟著又手忙腳亂的砍落十幾枚子彈。
眾人都嚇得心驚膽寒,嘉嘉心中咋舌,這還是人嗎?
鍾勤面對忍者迎面劈來的一刀,竟然不知道躲閃,只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嘉嘉咬著牙,舉著手中脅差接住刺客一刀,手中鋼刀被劈為兩段。
嘉嘉自知難敵對方,對兩名護衛說道:“快帶著他們撤離!我纏住他!”
兩名保鏢侍衛當機立斷,扶起昏迷中的藤野浩二和張琦,迅速離開了包廂。嘉嘉對著唐果喝道:“果果,快跟上,把娜娜和你姐夫拉走。”
唐果苦於沒有近戰的兵器,只能聽從大姐的話,和程娜娜兩人一起,生拉硬拽著鍾勤後撤。
見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嘉嘉心中一松,雖然手里只有不到兩寸的一截斷刃在手,但是對方似乎沒有對自己下殺手的意思,所以一時間她還盡力和對方纏斗。
忍者似乎想要生擒嘉嘉,即便如此,嘉嘉也只能是苦苦支撐。
忍者的直刀約莫只有不到三斤重,但是在忍者手中有力貫千鈞的威勢,這時候藝伎館里的服務人員也已經聞訊趕來,猝不及防之下,被劍刃風壓掃到的兩個人當場被開膛破肚,嚎啕慘叫著噗通噗通倒地,其他人被當場震懾住,俱是微微一呆,嘉嘉罵道:“還看熱鬧,快跑!報警!”想必對方也不敢正面硬撼國家暴力機關,嘉嘉存心拖到警察到來,自己也就算是安全了。
“姐!我來了!”只見唐果去而復返,手里提著一柄丈二長的薙刀。
嘉嘉伸手接過,然後一腳踩斷打磨光滑的橡木柄,將大刀遞還給唐果,自己只舉著一頭尖銳的木矛,又迎向了忍者。
久攻不下,忍者目光中貓捉老鼠的神色已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的殺意。
唐果對敵拆招經驗尚且不如嘉嘉,面對如此殺神,她氣勢上登時餒了,幸虧有嘉嘉在她身旁為她壯膽,才使她還有勇氣面對如此可怕的敵人。
嘉嘉也已經拼了命,她現在不但要拖延時間,更是琢磨著如何反殺對方,因為以她對兒子的了解,已經猜到他並沒有離開,一定就躲藏在附近,伺機偷襲這可怕的敵人。
忍者刀招勢大力沉,而且對付唐果則少了許多顧忌。
唐果雙手刀招漸漸圓滑,並且依靠腳下靈活的步伐和對方展開游斗。
嘉嘉手中木矛指點,用的都是指法的路數,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緊守唐果的弱側。
三人從室內打到走廊中,廊下珠簾落幕紛紛落地,道道冷芒割裂而至,唯聞刀刃碰撞與流水聲交鳴。
唐果在危機之時,大聲喊道:“姐,你快走!你不走,姐夫也是不肯走的!”
嘉嘉不想再為此爭論,也爭論不出結果,總之這次如果能夠全身而退,她一定要打鍾勤的屁股。
鍾勤當然不肯走,但是他也自知手中的槍,還不如嘉嘉手里的燒火棍好使,正自焦急,不知道該如何。
鍾勤跳出來,用日語大喝一聲道:“請等等!”
忍者居然出奇的干脆,直接將手中長刀入鞘。
嘉嘉和唐果互望一眼,也跟著放低了手中武器。
鍾勤長篇大論一頓演講,嘉嘉和唐果都沒聽懂他說什麼,但是卻很明顯感到忍者身上的殺氣正在迅速減弱。
良久之後,忍者居然開口說話了,只是簡單的吐出一個“是”字。
鍾勤繼續忽悠,雖然依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嘉嘉,他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忍者居然開口說話了,嘉嘉和唐果聽不懂,兩雙忽閃的大眼睛望向鍾勤,他只是小聲說了句:“我在和他談判……”
嘉嘉大體有了猜測,看來這個忍者承認了自己殺人者的身份,兒子抓住這一點,知道他在日本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所以想要把他忽悠到自己這邊來?
只是,這種人是可以用錢收買的了的嗎?
嘉嘉心中忐忑的想著。
結果,經過簡單的交流,忍者直接投獻了他手中的刀,交到了鍾勤手中。
鍾勤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碰這燙手山芋。
嘉嘉和唐果還在發蒙狀態,這是什麼意思?
鍾勤又正色和忍者說了幾句話,然後忍者鬼魅般的消失了。
唐果見忍者離開,就對鍾勤問道:“姐夫,你們說的什麼?他怎麼走掉了?”
鍾勤神色嚴肅的說道:“先離開這是非之地。”然後接過二女手里的兵刃,抹干淨上面的指紋扔掉,急忙拉著二女,趕在大批警察趕來之前離開了藝伎館。
三個人一路低調疾行,回到酒店,張琦和藤野浩二還在昏迷當中。
一臉憂心忡忡的娜娜正守在張琦身旁,見他們平安歸來,就迎上來問道:“姐,姐夫,你們把那個忍者打退了?”
嘉嘉看了看鍾勤,道:“張琦怎麼樣了?”
娜娜搖搖頭道:“不知道,還有呼吸有心跳。”
嘉嘉坐到張琦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在他身上幾處穴位推拿各一陣,張琦就從酒醉狀態醒了過來。
張琦醒來後,還有些宿醉的朦朧之感,右手摸著額頭問道:“我們回來了?剛才不是在和藤野浩二喝酒呢?”
娜娜沒好氣的道:“酒里被人下了蒙汗藥了!你和藤野君都被迷翻了。”
“啊?”
張琦這才一個機靈,緊張戒備起來。
娜娜安撫道:“沒事了,我們現在撤回到酒店,已經安全了。”
嘉嘉輕聲道:“我去看看浩二那邊去。”
鍾勤擺擺手道:“先不要驚動他,咱們先對對口徑。”
張琦和娜娜都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嘉嘉和唐果雖然也都在場,但是也都有雲山霧繞之感。
只聽鍾勤說道:“我先給大哥簡述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吧……”接著,他就將幾人如何遇襲的經歷大致講述一番,張琦聽說那忍者,居然憑借一柄單刀連擋十幾發子彈,也是駭然失色,來著嘉嘉和唐果的手,輕聲詢問她們有沒有受傷。
二女都對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嘉嘉問道:“淘……親愛的,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麼交易?”
鍾勤點點頭道:“是的,我猜想他在日本已經成了過街老鼠,所以許諾他,可以把他帶回中國。”
張琦道:“可是這麼危險的人……”
鍾勤搖搖頭,又指了指自己耳朵,示意對方可能有辦法偷聽,張琦才閉了嘴。
鍾勤道:“他也不過是別人手里殺人的劍,我已經答應給他一個正常人的身份。”
張琦適當的表示了擔心:“我還是覺得,你這是與虎謀皮。”
鍾勤嘆氣道:“當時情況危殆,這也是沒法子中的法子了。他殺了藤野家的保鏢,所以這件事,咱們一定要對好口徑,要對浩二保密。”
張琦和嘉嘉都點了點頭。
跟著,嘉嘉又救醒了藤野浩二,藤野浩二得知自己的護衛隊長被大卸八塊,不禁落下傷感的淚水:“近藤君救過我的命……”
鍾勤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近藤君是位勇士,他家里還有什麼人嗎?”
藤野浩二道:“近藤君離婚了,和前妻有一個女兒,孩子是跟著她媽媽的。”
鍾勤道:“撫恤的問題,交給我好了。”藤野浩二點頭,到了聲:“謝謝!”雖然他的父親身居警視廳高位,但是藤野家並不是豪富之家,鍾勤承諾撫恤近藤家,想必他的女兒可以一生衣食無憂了。
鍾勤又獎勵了另外兩個保鏢每人10W 美金,他們也算是關鍵時候救了張琦的命,對此鍾勤十分感謝他們。
兩個保鏢聽到鍾勤和自己老板的對話,聽他承諾撫養近藤老大的遺孤,對鍾勤都極有好感。
對於鍾勤的獎金,他們是推拒的,但是藤野浩二示意他們收下,兩個保鏢這才開心的收下了這筆不菲的賞金。
事情有些脫落了掌控,鍾勤和藤野浩二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藤野浩二腦袋還昏昏沉沉的,鍾勤就說道:“那你先休息一下,讓他們兩個單獨和你匯報下情況,然後我們再溝通。”藤野浩二點頭答應,然後鍾勤和嘉嘉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回到房間里,鍾勤發現有一個黑衣人坐在客廳沙發上,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
張琦、娜娜和唐果都嚇了一跳,三個人一直在房間里,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鍾勤微微皺眉,問道:“你會說中文?”
蒙面人沉默片刻,語調十分生澀的說道:“我可以學……”
鍾勤用日語問道:“能說一下,你的身份嗎?”
蒙面人沉默片晌,搖搖頭道:“我應該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鍾勤翻譯了他的話,一家人默然,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他沒有身份嗎?還是說他不想說原來的身份?
程娜娜用日語問道:“你是忍者嗎?”見姐姐用怪異的眼光看自己,就笑道:“干嘛這麼看我?我就會幾句日語。”
那忍者又搖頭,不再做聲。嘉嘉問道:“你想要和之前的身份做一個了斷?”忍者點點頭。
鍾勤道:“那我們談談正事吧,你想要怎麼和過去了斷?”
忍者答道:“我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鍾勤點點頭道:“那你是不是應該脫下這身裝束,你這一身裝束,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
忍者站起來,解開自己頭上的包巾,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是一個相貌平凡,年齡在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嘉嘉差異的問道:“你是個女的?”
女忍者並沒有生氣,依然用敬語答道:“女人。”
嘉嘉見她身量和唐果差不多,就讓唐果找一套衣服給她換上。
唐果一臉戒備,跟她保持安全距離的帶著她去換衣服。
嘉嘉心有余悸的小聲道:“這個家伙如同鬼魅一般,戰斗力怕是超過老虎……”
娜娜道:“還是個母老虎。”
張琦也皺眉問道:“弟弟,你打算怎麼安置她?”
鍾勤面對這個殺人機器時,心里也是亞歷山大,這時候苦笑著說道:“我當時也就是病急亂投醫,哪想到真說中了她的心事。具體怎麼安置她……既然可以溝通,那麼就談判唄。”
嘉嘉心說:你還真是心大,且不說她混到我們身邊,是不是別有所圖;就說她要是發起狂來,家里誰治得了她?
分分鍾就是一樁滅門慘案啊。
這時候,唐果領著換好一身運動裝的女忍者出來,眾人很有默契的停止了討論。程娜娜率先表達了善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忍者沉默,然後回答了一個音節,見眾人都沒聽懂,她就找了紙筆,寫下了一個“棗”字。
程娜娜看了後,忍不住吐槽道:“還真是一個忍者的名字。”
鍾勤問道:“姓氏?”
棗答道:“只是棗。”
嘉嘉道:“我給你取個中文名,叫做程早早,你可有意見?”
女忍者看著嘉嘉,良久才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嘉嘉被她眼神盯得毛毛的,心里忍不住想到:這個孩子莫不是缺心眼兒吧?
怎麼總感覺她反應慢半拍的樣子。
唐果站在程早早身側,毫不掩飾對她的敵意。
雖然這個程早早相貌遠不及自己,但是自己作為鍾家大丫鬟的地位,似乎受到了衝擊,而且姐姐還給她取了新名字,憑什麼她可以姓程,她還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她開口問道:“你那把刀呢?”
鍾勤將唐果的問話翻譯了給程早早,程早早看了看唐果,又扭頭對鍾勤道:“處理掉了。”唐果感受到對方深深地鄙視,要不是打不過對方,不然她早就上去抽她了。
鍾勤問道:“處理掉了?怎麼處理的?你的刀,似乎很鋒利。”
程早早搖搖頭道:“交付於神社供奉了,以後也不會聯系到我。”
嘉嘉和鍾勤對望一眼,心說:這所謂的血光之災,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嘉嘉不免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
“邦邦!”有人敲門,張琦打開門,看到藤野浩二跟兩個保鏢站在門口。
眾人目光緊張的看向程早早坐的位置,這妞兒居然又神出鬼沒的不見了。
藤野浩二道:“晚上的會席被打攪,大家應該都還餓著吧?”
鍾勤看看表,已經過了晚上九點,說道:“還真是的,之前不提還沒感覺,現在一說真是餓了。”
“走吧,我們出去宵夜。”藤野浩二咧嘴笑道。
唐果拽拽嘉嘉衣袖道:“姐,我想吃烤肉。不想吃那種小盤子小碗了。”
嘉嘉不動聲色的從錢包里取出三張萬元日幣,放在了茶幾上,然後才對藤野浩二道:“浩二,找一家吃烤肉的店,我請吃肉。”
藤野浩二展顏笑道:“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