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程嘉嘉’= 貓(程嘉嘉的平行宇宙)

第10章 姐妹(上)

  程嘉嘉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目不見物,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關在一個漆黑的暗室中。

  眼中能見到的是昏黃搖曳的燭火,耳畔寂靜,只有一種很有規律的“滴答、滴答……”的水聲。

  自己身在何處?

  淘淘在哪里?

  妹妹、張琦和果果都在哪里?

  嘉嘉心中升起莫名的煩躁和驚懼,那是一種被全世界孤立的、無比靜寂的感覺。

  嘉嘉不知道是不是迷藥還在起作用,讓她從心底產生一種無力感,讓她甚至抬不起一根小指……嘉嘉覺得自己煩躁的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幾乎忍不住直接嘔吐出來,可是唯一讓她保持清醒的意識,不斷告誡自己要鎮靜下來,並且十分努力回憶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發生的事情。

  藤野浩二接到了一個電話,京都府警察在鴨川找到了兩名裝扮成藝伎的殺手的屍體,鑒於他身份的特殊性,京都方面希望他協助調查。

  藤野浩二接連兩頓飯都吃的半零不落,但還是帶著兩個保鏢罵罵咧咧走了。

  嘉嘉沉默片晌,自己的記憶就中斷在了這里,看來又是被人下了迷藥吧?

  自己被抓來被關了多久?

  這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摸摸自己身上衣服完好,只是隨身的包和腳下的鞋都不見了……借著幽暗的燭光,粗糙冰冷的岩石地面上並沒有她的鞋。

  進到烤肉店的時候,自己在門口脫下了鞋,看來自己就是在那里被劫持的。

  自己身處在一個大約2m2 的石窟里,三面是堅硬的花崗岩山牆,一面是木質格柵,那燭火從格柵的縫隙里漏進來,那滴答的水聲似乎永無停息,在這靜謐無聲的環境里被無限放大,幾乎快要把嘉嘉給逼瘋了。

  “有人嗎?來人啊!鍾勤!囡囡!張琦!果果?你們在哪兒?”

  嘉嘉心中焦急,也因為不知道親人和愛人們下落而忐忑不安。

  “……你醒了?”一個雌雄莫辯的人聲隔著木柵傳了進來,嘉嘉能聽懂,因為對方說的是漢語,只是腔調略微有些古怪,不是外國人古怪的腔調,而更像是粵語的發音。

  “我的丈夫呢?!我的家人都在哪里?!”終於有人回話,嘉嘉懷著忐忑,急忙問道。

  那個聲音沉默片刻,才說道:“……放心,他們都很安全,我並沒有殺了他們。”

  嘉嘉聽他這麼說,稍微放下了心,接著問道:“他們在哪兒?你為什麼要抓我們?”

  那個聲音又沉默了,這一次,嘉嘉等了很久,但是那個聲音沒有再回答她。

  她的心一直往下沉……她不斷告誡自己,自己只是在對方面前示弱,自己不會任人宰割,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一定要堅強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嘉嘉依靠在山牆邊坐下,心中百念紛雜,對於未知的恐懼始終揮之不去,對愛人當下處境的擔憂,也讓她心中備受煎熬。

  洞中無日月,嘉嘉在山洞里枯坐,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小時、多少天。

  那個聲音的主人沒有再出現過,沒有人過問她的情況,更沒有人來給她送水、送飯。

  那滴答的泉水是甜的,可以暫時緩解嘉嘉脫水的情況,整間石室之中,只有角落里放置著一個帶蓋的木桶,嘉嘉已經用過幾次。

  但是嘉嘉心中更焦急,這樣下去,即便自己還能撐一陣,但是肚里的孩子呢?

  嘉嘉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自己究竟會被對方如何殺死……沒想到自己重活一世,居然會客死他鄉,而且還是死在小日本手里,好不甘心啊……嘉嘉沒有注意到,從木柵最下方,一股白煙正在注入,這是嘉嘉再次昏迷過去之前,最後的一個意識。

  等到濃煙散盡,一個戴著怪異狐狸面具,身穿某種宗教神官白色法袍的精壯男子走進了密室,俯身將嘉嘉抱了起來,然後走出了密室。

  嘉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縛在一塊冰冷的大石頭上。

  四周圍繞著七個戴著狐狸面具的人,盤坐在自己身周三米,圍繞成一個圓圈包圍著自己。

  細細聽他們口中似乎念念有詞,似乎是梵唱的經文,卻又不是她讀過的任何一篇經文。

  嘉嘉仰面看著石窟頂部,那穹頂用朱砂繪著各種禁符,石室內的一切都透著森然詭秘的氣氛。

  嘉嘉感覺自己如同在冰窖中一般的冰涼,微微抬起頭看見自己身上衣不遮體,只有一件短袍穿在身上,但是自己的腹部和下體都暴露在空氣中。

  嘉嘉又羞又憤,猜想自己可能會受侮辱,忍不住開始奮力的掙扎起來,但是怎麼也無法掙脫綁縛手腕和腳腕的粗壯麻繩。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沒多久,嘉嘉的手腕和腳腕被綁縛處全都磨破,但是七個面具怪人絲毫無動於衷,始終都頭不抬眼不睜的默誦經文。

  這時候,一個身披雪白狐裘,頭戴火狐披發面具的怪人緩步走來,只見他一面揮舞著手中的紙幡,一面吟唱著嘉嘉聽不懂的旋律。

  那聲音出奇的婉轉動聽,嘉嘉掙扎的動作漸漸放緩,神態也慢慢變得安詳,但是她很快清醒過來,這些人懂得邪術!

  她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明,心中開始默念心經,對抗這能夠迷惑人心智的魔音。

  那狐裘怪人不斷舞動“哭喪棒”,一邊在七人圍住的內圈不斷沿著逆時針方向旋走,口中不斷誦經。

  但是嘉嘉根本不為所動,即使已經身陷囹圄,但是她還是堅持著保持住神志的清醒。

  那狐裘怪人似乎想要消耗嘉嘉的意志力,依然不疾不徐的轉著圈,口中吟唱咒語,雙方就如此僵持著。

  山洞暗處角落里閃爍著兩道精光,一個坐在輪椅上,臉上布滿皺紋和老人斑的枯瘦老者忽然發問道:“蔡桑,這個小仙女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疾病?”這個人的語調十分古怪,卻很有辨識度,正是之前回答過嘉嘉兩句話的那個人。

  站立在他身旁的精瘦中年人彎下腰,在枯瘦老者身前俯首帖耳道:“藤原大人,是真的!這個女人身懷佛宗秘術,是那位大人親眼所見!她一定可以治好藤原大人的身體。”

  姓藤原的老者點點頭,然後他的目光再次轉到石窟中央。

  青春貌美的孕婦……是他曾經最愛玩弄的對象。

  他揮揮手,示意蔡保泉將他推近些,隨著他身體漸漸暴露在燭火之下,他單薄的白紗衣之下,能夠隱約看到他干枯的軀體,如同一具干屍,而他胯下的位置空蕩蕩的空無一物,一只不男不女的怪物。

  狐狸面具還在吟唱咒語,但是他腳下步伐卻刻意的避開了老者身邊。

  一個僧侶將一個木匣送到藤原老頭身前,藤原老頭伸出枯瘦如柴的手,顫巍巍打開木匣的蓋子,里面放置著一個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真人比例的玉石陽具。

  僧侶放下盒子,正准備再從老者手上接過那玉雕的陽物……“砰!”、“啪!”直到兩聲槍響打破石洞內的氣氛。

  七名面具客先亂了起來,想要起身逃跑。

  狐裘怪人沉聲喝止蠢蠢欲動的眾人,七個人這才各歸原位,繼續戰戰兢兢的念誦經文。

  “打起來了!外面打來了!”一個身穿白色僧衣的小和尚匆匆跑進石窟中,那聲嘶力竭的嚎叫在石窟中回蕩,將眾人誦念經文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狐裘怪人大怒,從他手中“哭喪棒”里抽出寒光凜凜的刀刃,准備一刀劈死那小和尚。

  小和尚嚇得抱著頭蜷縮著身子,口中大喊:“饒命!不要殺我!”

  “嗖!嗖!嗖!嗖!”破空之聲連閃,四枚手里劍射向狐裘怪人,一個黑衣忍者出現在小和尚身後,手中兩柄苦無接下了狐裘怪人的長刀,兩人在狹窄的石窟通道內展開近身搏殺。

  一只大手抓住小和尚的後脖領,往外一扔,小和尚就如騰雲駕霧一般,怪叫著飛到了半空中。

  七個老僧見到有人找到了密窟,也紛紛做鳥獸散。

  蔡保泉推著輪椅想要往洞窟深處逃跑,但是在慌亂的人群中,輪椅顯得格外礙事。

  蔡保泉心中暗罵一句:去你的!

  老子自己逃命要緊!

  手一松,就不再管輪椅上的枯瘦老頭,自己撥開前面的僧人,率先逃竄。

  狐狸面具從神龕中取出一柄日本刀,口中嘟囔叫嚷著,雙手高舉長刀,向著祭壇上的嘉嘉剁了下來。

  嘉嘉心中大喊:死定了!

  嚇得她緊閉雙眼,閉目等死。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只聽得獵獵風聲呼嘯而過,狐狸臉面具如同被卡車撞飛一般,整個身子都飛出了三丈多遠,整個人都被一根石杵貫在石壁之上,吊在半空中如同一條臘肉般擺蕩,轉眼間頭一外,人就死透了。

  只聽洞口方向,有人一聲大喝:“哪個雜碎敢傷我師妹?看灑家不錘扁你這兔崽子!”

  嘉嘉視线受到局限,但是聽到措巴無比熟悉的聲音,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眼淚忍不住刷的落了下來。

  措巴揮舞著手中碗口粗的降魔杖,這是他從神社山門前泥塑神像手中拆來的,只一次相觸,僧侶手中的百煉鋼薙刀被砸成了曲尺。

  神相和谷喬配合默契,紛紛出手攔截住幾名想要逃亡的僧侶。

  箬葉則如游魚般,貼著石壁魚游入山洞,率先在洞窟最深處找到了嘉嘉。

  “師兄!”

  嘉嘉見到箬葉,心里一下踏實了下來。

  雖然數年來,大家一直保持著通信,但是沒想到再見面時,居然是如此尷尬的情形。

  箬葉扯斷綁縛嘉嘉四肢的麻繩,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袈裟脫下,披在嘉嘉身上。

  “師妹,你受苦了……”三年沒見,箬葉的娃娃臉變得成熟了一些,但是他那雙很招人的桃花眼卻還是沒變,深情的凝望著嘉嘉。

  他首先注意到了嘉嘉手腳上磨破的血痕,從懷里摸索著,找出了一瓶金瘡藥,開始給嘉嘉傷口上敷藥。

  洞口的戰斗也已經接近尾聲,措巴的大腳踩在枯瘦老者的胸口,他側眼一看,發現老怪物胯下垂著黑黢黢的玉屌,陰囊兩塊皮像是兩個扣眼套住玉石做的睾丸,用以固定那假貨。

  措巴看的心頭火起,罵了一聲:“畜生!”手中的降魔杖“噗”的一聲,直接貫在老粽子面門,將他的頭錘得稀爛。

  神相只瞅了一眼,忍不住咧咧嘴,大師兄太過辣手,只怕那人的顱骨已經粉碎成了渣渣,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鍾勤越過眾人,來到石窟盡頭的祭壇邊。“老婆!”

  鍾勤見到嘉嘉安然無恙,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到原位,雙目卻忍不住泛紅。

  “老公!”

  嘉嘉撲入鍾勤懷中,千言萬語,全都化成了此時的沉默無聲。

  唐果也擠進洞內,見姐姐和姐夫正擁抱著,就沒有湊到近前。

  鍾勤感覺懷中的嘉嘉再次昏厥過去,箬葉溫聲寬慰道:“師弟不必擔心,師妹只是心情松弛下來,才昏睡過去的,並無大礙。”

  鍾勤點點頭道:“我們快撤,不然被警察包圍了,就麻煩了。”眾僧聽他這麼說,紛紛開始集結撤退。

  鍾勤來的時候包了一輛大巴,張琦在駕駛位上焦急的等候,程娜娜見到一眾僧人井然有序的跑回來,趕緊拽拽張琦道:“他們回來了!”

  張琦隱約看到人牆中間簇擁著的人正是自己兄弟,而他懷里抱著的一個人,猜想已經找到了嘉嘉。

  鍾勤第一個登上大巴車,張琦見他懷里的果然是沉睡的嘉嘉,急忙問道:“嘉嘉沒事吧?”

  鍾勤道:“沒事!”

  張琦點點頭。

  這時候唐果、程早早、措巴。

  箬葉等人依次魚貫而入。

  谷喬清點完人數,報告大師兄道:“大師兄,一共16人,外加唐果師妹和這位小施主,全員到齊。”

  張琦不等大師兄發話,已經發動了車輛,駛離了伏見稻荷神社。

  沒開出半分鍾,就有數輛鳴著警笛的警車呼嘯著擦身而過,而後又有數輛,一直過去了二十幾輛警車,可見這次捅了個天大的簍子。

  張琦按照計劃,第一時間開著車直奔大阪關西國際機場。

  鍾勤的私人飛機已經准備就位。

  鍾勤抱著嘉嘉帶頭上了飛機,娜娜、唐果和棗緊隨其後,然後是眾僧魚貫而入,最後等張琦上了飛機,眾人基本安排好了座席。

  張琦坐到了娜娜預留給他的空位,低聲問道:“嘉嘉和鍾勤呢?”

  娜娜沒說話,用手指了指後艙,張琦會意,沒再繼續追問。

  飛機緩緩駛入跑道,然後迅捷的飛躍升空,很快沒入天際的白雲之中。

  後艙中,嘉嘉已經醒了過來,但是神情間還帶著一絲迷惘。“我這是……在做夢嗎?”

  嘉嘉雙手緊緊攥住鍾勤的衣襟,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是夢,我在的……我就在這兒。親愛的……媽……別怕,我在呢,我就在這兒。”

  鍾勤心疼的眼淚簌簌落下,溫熱的眼淚滴在嘉嘉臉上,卻讓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她伸出手,輕撫著兒子哭紅了眼,眼神中滿是疼惜的臉龐,輕聲安慰道:“別難過,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嘛……”剛說完,嘉嘉忍不住臉上又紅了。

  自己現在身上不著片縷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沒被人那個了。

  “我應該沒被人,內個吧……?”

  嘉嘉有些不自信的小聲道。

  看到嘉嘉嬌羞的模樣,鍾勤忍不住有些心動,笑問道:“應該沒被哪個?”

  嘉嘉含羞帶嗔,輕輕在男人胸口錘了一下,小聲道:“臭小子,還跟我裝傻,你知道的……”見他眼圈發黑,下巴上靑虛虛的胡茬子,一臉的滄桑,知道自己失蹤這幾天他肯定擔心壞了。

  “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嘉嘉問道。

  鍾勤回憶道:“那天我們都在飯店被人麻翻了,等我們醒來之後,你就不見了。”

  嘉嘉點點頭道:“我也是只記得吃著飯,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然後再醒來,就被關到一個不見天日的小黑屋里了……對了,今天幾號了?”

  鍾勤道:“7 號。八月7 號。”

  嘉嘉喃喃道:“我被關了三天啊……”

  鍾勤看她面容蒼白,又心疼的問道:“這兩天有沒有挨餓?有沒有磕著碰著?”

  嘉嘉微微苦笑,她還真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她輕輕撫摸自己隆起的小腹,說道:“沒事,我和孩子都好著呢。也多虧了你們行動夠迅速……”

  鍾勤嘆道:“這次真也多虧了普陀宗的各位師兄來幫忙,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一起出動……”

  嘉嘉摟著鍾勤道:“好了,都過去了……哎,其實我最擔心你,怕你身體先被拖垮了,是不是這三天都沒怎麼睡?”

  “嗯,哪兒睡得著,擔心你,怕你出事。”

  鍾勤道。

  嘉嘉聽他這麼說,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麼說來,自己算是夠沒心沒肺的了,被人抓起來後,該吃吃、該睡睡……似乎什麼都沒耽誤。

  嘉嘉沒多說話,只是把最深刻的愛戀付之行動,緊緊把心愛的兒子摟在懷中。

  “親愛的……我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鍾勤聽嘉嘉在耳邊呢喃,剛剛收住的淚水又嘩嘩涌了出來,他也怕,他更害怕再次失去她。

  夫妻倆緊緊相擁,無聲擁抱著哭泣。

  過了良久,心情漸漸平復下來的嘉嘉輕輕推了推男人說道:“我換件衣服,出去感謝一下各位師兄。”

  “嗯,好。”

  鍾勤也擦擦眼淚,點頭應是道。

  他按照嘉嘉的要求,從衣櫃里找出一套連衣裙,並且幫嘉嘉穿好衣服。

  兩人互望一眼,見彼此眼睛都哭得紅腫,尤其是鍾勤一臉憔悴的狼狽神色,都得嘉嘉忍不住笑了:“要不,你休息會兒吧。”

  鍾勤搖搖頭道:“不,我要鄭重向師兄們致謝,這次真的多虧了眾位師兄們。我先把胡子刮刮……”

  嘉嘉取出他的電動剃須刀,說道:“我來幫你。”夫妻倆對坐著,鍾勤抬著下巴說道:“我想給寺里捐建,表達下感謝。”

  嘉嘉手上停了下,道:“我自然不反對,你拿主意好了。”

  鍾勤一手在嘉嘉的翹臀上撫摸,一手握住嘉嘉的皓腕道:“手上動作別停啊……”

  嘉嘉這才回過神來,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

  鍾勤問道:“在想什麼?”

  嘉嘉道:“在想,准備給寺里捐建個什麼項目。”、“捐座金身怎麼樣?”、“……”

  嘉嘉沉默了,這敗家玩意兒,這要多少錢啊?

  鍾勤見嘉嘉不說話,以為她是不滿意自己的“小氣”,狠狠心、咬咬牙道:“不然捐一套五百羅漢……?”

  嘉嘉及時制止了兒子瘋狂的想法:“遵從本心就好,還是捐一座菩薩金身吧。”

  嘉嘉放下了心,昏沉沉的又暈了過去,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躺在自家的大床上,直到這一刻,嘉嘉發自心底的產生了愉悅感。

  嘉嘉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身邊,靠在床頭看書的鍾勤。鍾勤也覺察到了嘉嘉的醒來,放下手中的書,溫柔的問了句:“老婆,你醒了?”

  嘉嘉看他輕松的神態,知道自己應該昏睡了不久,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嗯,我昏睡了多久?”

  鍾勤低頭看看腕表,道:“嗯,我們大概到家三個小時了。”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被,躺到了嘉嘉的身邊。

  嘉嘉依偎在愛人的懷抱里,帶著絲絲涼氣,到漸漸溫暖,而後變得火熱。

  嘉嘉往他懷里鑽了鑽,心里好害怕失去他。

  鍾勤就這麼安靜的摟著她,默默無聲的將自己守護的力量傳遞給她。

  這是幾年以來,兩個人在一起後,第一次長時間的分離,他心里更加驚恐,害怕真的失去她。

  嘉嘉呢喃著問道:“娜娜和張琦他們呢?”

  鍾勤道:“在隔壁歇著,這幾天大家都強打著精神,我一個小時前讓他們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嗯……”

  嘉嘉輕聲應了一句。鍾勤接著說道:“眾位師兄,我把他們安頓在附近的酒店里了,放心,不會慢待他們的。”

  “嗯……你辦事細心。”

  嘉嘉答道。

  “還困不?困再睡會兒?”

  鍾勤柔聲問道。

  嘉嘉道:“不困,就是懶,想在你懷里多賴一會兒。”

  鍾勤苦笑,依然十分溫柔的問道:“那你餓不餓?”

  嘉嘉有氣沒力的點點頭,問道:“咱家六公子說餓了,有啥好吃的沒?”

  鍾勤道:“果果在樓下用砂鍋給你熬的小米粥,要不要來一碗?”

  嘉嘉點點頭道:“那就先墊墊,我還想吃肯德基和烤串。”

  鍾勤抱起妻子,忍不住笑道:“以前還笑話娜娜口味重。”

  嘉嘉咯咯輕笑,眼中滿是慈愛笑意,輕撫著隆起的小腹說道:“是你兒子隨她小姨,現在你可還不能吃這些呢……”

  這邊臥室的響動,已經驚動了另一邊淺睡的程娜娜和張琦,鍾勤懷里的嘉嘉打開房門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站在了門前等候。

  嘉嘉示意兒子把自己放下來,娜娜眼淚汪汪的抱住了姐姐。

  嘉嘉心里感受到了妹妹對自己的依戀,也眼眶紅紅的,淚珠差點止不住掉下來,一邊輕拍妹妹後背,一邊柔聲安慰道:“好啦,傻丫頭,怎麼又哭了,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好一陣才安慰好妹妹,嘉嘉眾星捧月般被圍在當間,唐果在廚房里聽見動靜,抻著小腦袋往外一看,見嘉嘉醒了過來,也是一樣的喜出望外,順手關了灶上的火,然後就跑到嘉嘉身邊。

  “姐,你醒啦?”唐果之前給嘉嘉把的脈,知道她身體沒有大礙,也推測她大概這個時候會醒,所以准備好的小菜和粥都剛剛到火候。

  日近黃昏,剛才在二樓看不真切,現在客廳里燈火輝煌映耀下,嘉嘉這才看清楚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鍾勤胡子拉碴、小臉蠟黃,明顯瘦了;張琦和娜娜身上清爽些,看著是洗過澡,但是都有明顯的黑眼圈,顯然也是幾天幾夜未眠未休;唐果的精神狀態也有些委頓,而且身上熏了不少煙火氣,有些油膩膩的。

  嘉嘉拉著唐果的手,環視一圈,輕聲道:“這幾天,讓你們擔心啦。”

  娜娜湊過來,和姐姐擁抱在一起,有些老氣橫秋的說道:“知道就好,以後不要讓我們再替你擔心了。”

  嘉嘉苦笑著捏了捏她高挺的鼻梁,笑道:“我才不想被你說教呢,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鍾勤和張琦忍不住都笑了。

  嘉嘉又問道:“棗呢?”

  嘉嘉眼前一花,一個人已經單膝跪在她面前:“主人,我在這里。”

  嘉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復雜,她至今還不能確認,眼前這個神出鬼沒的日本女忍者,留在自己一家人身邊是出於何種目的,自己是否能夠信任她。

  鍾勤開口道:“我已經給囡囡和棗報了名,九月份開學就送她們去上學去了。”

  嘉嘉問道:“哪個學校?報的什麼專業?”

  “北二外,娜娜報的法語專業,棗是已交換生身份去學中文。”

  張琦道。

  嘉嘉點點頭,妹妹學習語言能力出眾,印象中她學習法語和英語都超快的,說道:“這樣安排挺好……果果你要不要去?你不是也想學法語嗎?”唐果搖頭嘆氣著,也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老了,記性不好,學不進去了。”

  嘉嘉拎著她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蛋,忍不住笑罵道:“你什麼時候也學著搞怪了?”

  唐果這才紅著小臉道:“唉唉……姐,別揪啦,疼……”

  “叮咚!”姐妹倆打鬧著,忽然傳來門鈴的響聲。鍾勤搶先道:“我去開門。”

  嘉嘉身上懶懶的不想動,只是舉起調羹吃著粥。

  “媽媽!~ ”家門打開,嘉嘉還沒看清到底來的都是誰,就有兩個橫衝直撞的“小坦克”撞進了懷里,正是嘉嘉和鍾勤生的兩個小魔王- 周智和周勇。

  嘉嘉則被撒嬌搖晃的一勺粥也吃不到嘴里,無奈的將調羹放下,又從鍾勤手中抱過另外兩個好兒子到自己腿上,一邊坐了一個。

  鍾昕和鍾洲一左一右,一起攬著媽媽的脖子,“吧唧、吧唧!”在媽媽兩邊臉頰上一邊一口親個沒完,那親昵勁兒,讓做奶奶的周媛芳都吃醋了。

  張琦和鍾震父子見面,還略有隔閡,只是生澀的對他叫了聲:“爸。”鍾震點點頭,算是和兒子打過招呼,注意力很快又轉到了孫子們的身上。

  周智湊到媽媽身邊,乖巧的拿起調羹,舀了一勺米粥,遞到她面前,奶聲奶氣的道:“媽媽,我喂你!”

  嘉嘉見兒子這麼懂事,心早就徹底融化了,嘴上還要招呼公婆,鍾震對她壓壓手說道:“坐下坐下,一家人沒那麼多客套。”

  嘉嘉看娜娜和唐果一人抱走一個,看著周勇和周斌笑得那叫一個歡實,心里暗罵了句:長大一定是兩個小色鬼。

  但是在這吵吵鬧鬧的一大家子環繞當中,嘉嘉的心總算落了地,想起這些天的遭遇,心中好生後怕不已。

  周媛芳湊到兒媳婦身邊坐下,開口說道:“聽說你病了,我和你爸來看看你。”

  嘉嘉答道:“媽,我沒事,就是受了點風寒,有點感冒了。”周媛芳有些埋怨的道:“你這孩子也是,懷著孩子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好在婆媳關系不錯,她也是真關心兒媳婦的身體健康,才忍不住抱怨兩句,話題很快又轉到了孩子們的身上,並且委婉的表達了自己對現在家里陽盛陰衰的擔憂。

  嘉嘉聽出婆婆話里的意思,但是這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的。

  娜娜湊到准婆婆這邊來刷存在感,經過這麼多年,周媛芳對待張琦的太多也大有好轉,娜娜和嘉嘉有著相似的容貌,周阿姨對這個准兒媳婦待人接物方面也是十分滿意的。

  而她又飽含深意的看了不遠處,正在陪著鍾昕和鍾洲玩耍的唐果一眼,對於這個不笑眼彎彎,一笑倆酒窩,一副天生喜像的姑娘,她也是極熟悉的,給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她一頓吃了自家五十個餃子的往事。

  送走了鍾震夫婦,張琦和娜娜也回到了對面單元。

  嘉嘉得知鍾勤將棗安排在了大廈一樓,不禁莞爾一笑,這個安排挺好,可以讓她擔負起衛戍的職責,又可以讓她和自己一家人保持適當的距離,至於她會不會安心的聽話?

  嘉嘉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唐果盯緊她一些,也當是鍛煉一下小果果了。

  “好點沒?”

  鍾勤關切的伸出右手,貼在嘉嘉額上摸了摸,好得很,冰冰涼的,沒有再發熱的跡象。

  “嗯,好多了,就是身上沒勁兒,要抱抱。”睡了一覺,肚子里有了食,嘉嘉總算回到了自己的舒適區,很罕見的伸出手,向著自己男人撒起嬌來。

  鍾勤自然不會拒絕這份美差,雙手抱起嘉嘉,步伐穩健的往樓上臥室走去。

  嘉嘉手里也沒閒著,在QQ群里與眾位師兄報了到家的平安,又與措巴、箬葉等人單獨聊了兩句,天色就已經很晚了。

  “不知道祖爾的病情是否惡化了……”

  嘉嘉依偎在鍾勤懷里問道。

  鍾勤道:“你不會又想往巴黎跑吧?”

  嘉嘉笑道:“巴黎什麼的倒是無所謂,我主要是擔心祖爾。你小時候祖爾對你很好的,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鍾勤嘆息道:“隱約記得一些,她的笑容很好看、很慈祥……”

  嘉嘉又問道:“你不想巴黎嗎?不想你的小女友Amanda嗎?”

  鍾勤道:“Amanda還是個小蘿莉好吧……”感覺話題有些跑偏了,他又說道:“讓子飛哥去接洽一下,把她簽下來到國內來發展。”

  嘉嘉嘻嘻笑道:“這個主意不錯,我要成立間工作室。”

  鍾勤心說:要不要這麼興師動眾?

  但是她的想法,他是一分也不敢忤逆的。

  “好好好……明天就去掛牌,請程大總監揭幕。”

  “取個什麼名字好呢……嘿嘿,有了。”

  “叫什麼?”

  “暫時保密。”

  “你保密,我明天怎麼去申請牌照啊?”

  “這倒也是……克麗絲汀工作室,不錯吧?程老板准備注資多少?”

  “程幕後大老板說了算,想投多少投多少。”

  “一個小目標?”

  “沒問題。”

  鍾勤在監督下的執行力是毋庸置疑的,第二天克麗絲汀文化傳媒工作室就正式向北京市工商局申請了執照,與此同時進行的,是嘉嘉親力親為的游說與談判。

  雖然嘉嘉並沒有時尚圈打拼過,但是當年和祖爾、米歇爾的親密交往,也讓她對巴黎的時尚圈很熟悉,也提出了一份讓祖爾難以拒絕的合約。

  鍾勤更不必說,他的本職工作就是國內頂尖的建築設計師,福布斯排行榜上有數的富豪,這次他跨界時尚圈成立自己的品牌工作室,本身自帶驚人的話題流量。

  “哦,上帝啊!祖爾,你到底是交了什麼樣的好運?”祖爾的室友米歇爾十分興奮的和她擁抱道。

  祖爾至今還有些不知所措,一切來的太過突然,她現在還都處在一種懵懂的狀態里。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對方確實已經支付了10W 歐的解約費。”祖爾說道。

  米歇爾道:“天啊,百萬美元年薪,每場走秀5W美元,每年保底30場走秀,並保證四大時裝周出鏡率。天啊,50% 的自主肖像權,以及天價的保險合同。這簡直讓人無法拒絕。可是,對方不會是詐騙團伙吧?去年,瑞典的塞西爾不是被騙到東京,然後被當地的黑幫控制了嗎?”米歇爾有些遲疑的問道。

  祖爾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也有過同樣的疑慮,但是這位設計師在中國是很有名氣的,而且他是個億萬富翁。他新成立的工作室已經發出公告,將我作為力捧的新人,所以我才下定決心簽約的。”

  米歇爾不懷好意的笑道:“莫不是,這位鑽石王老五對祖爾你一見傾心……”

  祖爾搖頭道:“和我談判的是他的妻子,是一位非常美麗的東方女性。”

  米歇爾壞笑道:“哪兒有不偷腥的貓兒啊……很多中國男人都想要嘗嘗白雪公主的滋味的。”說著,她忍不住手托胸部,擺出一個熱火撩人的性感姿勢。

  祖爾笑道:“應該不會吧。不過,我挺看好中國的市場。體量龐大充滿商機,上海時裝周在國際上的聲量和曝光率,已經漸漸追趕上東京時裝周的實力,所以我想要去闖闖。”

  米歇爾很認真的聽著,臉色漸漸嚴肅起來道:“嗯,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你是應該去闖一闖,我知道你對中國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這也是促使你,想要去那片神秘的大陸走一走、看一看的原因吧?”

  祖爾點點頭道:“是啊,你知道的,我有十六分之一的中國血統,所以我現在很向往即將展開的旅程呢。”

  米歇爾有翻了翻合同的最後一頁,有些皺眉的說道:“為什麼只是一年的合約?”

  祖爾道:“這是我要求的……我也是有擔心……”米歇爾並不知道祖爾的病情,只當祖爾也不想被長約束縛。

  實際上祖爾更多的是擔心自己不知何時會爆發的病情,最近一段時間,高強度的鍛煉之後,她家族的遺傳病已經比較頻繁的開始發作,這也在她心底埋下一個巨大的陰影。

  她需要撐下這一年,她需要掙很多的錢,不管是為了給自己治病,還是能給自己遠方家鄉的老父賺下一筆豐厚的養老金。

  米歇爾再次擁抱祖爾道:“我的好姐妹,上帝保佑你!不管怎麼樣,你要照顧好自己。”

  祖爾心中也充滿不舍,道:“哦,親愛的,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如果那邊情況不錯……”

  米歇爾道:“到時候我去投奔你!”

  “嗯。”

  一周後,戴高樂國際機場,祖爾和她的專屬化妝師埃德蒙被請進了貴賓候機室,迎面遇到了一位穿西裝戴眼鏡的亞裔男士。

  “祖爾。克里斯托爾小姐?”吳子飛對於祖爾的第一印象是,這個漂亮姑娘身材高挑,以他超過一米八身高來衡量,依然能感到壓迫感。

  祖爾卻用還算標准的中文答道:“是我,請問你是吳子飛先生?”吳子飛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氣質不凡的白人姑娘,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祖爾笑道:“我的祖母是中國人,所以我有十六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吳子飛也笑道:“難怪你的中文說的這麼好,你很有語言的天賦。”祖爾搖搖頭道:“你的英式英語發音也很標准,很好聽。”吳子飛笑道:“我在巴斯大學進修的管理專業。”

  “這位是我的化妝師,埃德蒙。里克森。”

  “你好!”三個人商業互吹一陣,緩解了初見的陌生,也就沒有了太多聊天的話題。

  吳子飛並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這時候他手機響了,已經可以登機了。

  祖爾和埃德蒙都是第一次享受私人飛機待遇,祖爾架不住埃德蒙的慫恿,征得了吳子飛同意,兩人興奮的在飛機上各種擺拍操作。

  吳子飛坐在角落里微笑看著,看著埃德蒙兼職攝像師,用手里的單反相機記錄下祖爾美好的身姿,不禁感嘆二人在各種細節方面都體現出良好的專業素質,老板娘簽人的眼光相當獨到。

  飛機滑躍升空,祖爾也漸漸過了初始的興奮勁兒,安靜的坐在座椅上向窗外眺望巴黎的夜景,自己來了,自己走了,再見,巴黎!

  我還會再來看你的……希望還有機會回來。

  飛行途中,吳子飛不斷用QQ向北京方面通報路上行程。“老板娘,你這位祖爾小姐很謹慎啊,還帶了一位保鏢護航。”吳子飛輸入道。

  嘉嘉回道:“叫埃德蒙是吧?”

  吳子飛道:“是的。您知道他?”

  嘉嘉道:“嗯,知道的。美國人,是祖爾多年的同學。性取向不太正常,你自己小心點。”

  吳子飛只覺菊花一緊,下意識的偷眼望了埃德蒙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嘉嘉話的心理作用,只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曖昧。

  天啊,怪不得自己剛才見到他時候就覺得他哪里不對勁,大男人還畫眼线描眼影,殊忘了人家的本職工作就是化妝師。

  他起身說道:“後艙有單獨的艙房可以躺下休息,你們有需要嗎?”祖爾和埃德蒙都十分謹慎的搖搖頭,吳子飛說道:“那我去後面休息下,你們有什麼需要,直接與空乘聯系就行。”然後他就跑到後艙,並將艙門鎖了起來。

  吳子飛走後,祖爾這才覺得徹底放松下來。

  埃德蒙招呼空乘員過來,看了一眼她的名牌道:“寶貝兒,你叫做艾拉,對吧?”女空乘員道:“是的,先生。”

  埃德蒙是個很健談的人,而且他的日常工作都圍繞著形形色色美女打轉的,很快他就和英語很好的女空乘交上了朋友。

  “你的肌膚比較適合用這個牌子……我最近用一款粉底非常細膩,很適合亞洲人的膚質……”埃德蒙一邊說,一邊從自己隨身的化妝包里取出各種化妝品,遞給有些受寵若驚的艾拉。

  聊了許久,有些口干舌燥的埃德蒙說道:“艾拉,請幫我打一瓶高檔紅酒,謝謝。”祖爾趕緊阻止道:“喂,埃德蒙,你這樣不好吧?”

  埃德蒙笑道:“有什麼問題?你老板一定不會在意的。”祖爾搖搖頭,不再理他。

  艾拉也不以為意,笑問道:“埃德蒙,你要法國紅酒,還是要試試中國的紅酒?”埃德蒙手指在嘴邊有節奏的敲擊兩下,說道:“有勃艮第產區的梅洛嗎?”

  “有的,PAUILLAC - 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 1990.”埃德蒙遲疑了一下,見祖爾搖頭,就問道:“檔次低一些的呢?”艾拉又拿出一瓶道:“LE CLARENCEDE HAUT-BRION ROUGE 2005,這瓶年份也不錯。”埃德蒙想了想,干脆道:“嘿,我突然想嘗嘗中國產的葡萄酒了,有什麼好的推薦嗎?”艾拉又取出一支瓶裝精美的紅酒說道:“這一支敖雲干紅,無疑是新世界酒莊界的新貴,也是中國產葡萄酒當之無愧的顏值擔當。”埃德蒙又問了一句:“這支酒賣多少錢?對了,親愛的,在這架飛機上點紅酒不另收錢吧?”美女艾拉愣了一下,隨即用職業的微笑掩蓋了過去,道:“這些酒都是程先生的私人收藏,不另外收費的。至於這瓶酒的售價,大概是200 歐元。”埃德蒙這才放心道:“那就這瓶了。”

  艾拉熟練的開啟橡木塞,然後在紅酒杯中倒了五分之一左右,將酒杯遞到埃德蒙手中。

  埃德蒙晃著酒杯聞了聞,濃郁的芬芳,厚重的質感,微微抿了一口,果香馥郁,口感層次清晰,單寧細膩,那迷人的風情,幾乎堪比眼前穿著空乘制服的東方尤物。

  “這酒真不錯,沒想到,中國也能產出堪比列級酒莊的美酒,而且還相當便宜。祖爾寶貝兒,你真的不想嘗嘗嗎?”祖爾平時是滴酒不沾的,婉言謝絕了這活寶的建議。

  埃德蒙扭頭又對艾拉問道: “有什麼吃的嗎?香醇的美酒應該搭配上等的牛排。”艾拉笑道:“你們也趕巧了,飛機上還有最上級的神戶雪花牛。”埃德蒙臉上簡直笑開了花:“哦,艾拉,你真是我的天使!如此美酒配上神戶牛排,簡直是最上等的享受。幫我來兩份,多放胡椒,謝謝。”

  艾拉轉身離開,祖爾撫額道:“埃德蒙,人家都說在高空,人的味覺是不敏感的,你吃這些好東西簡直就是浪費。”埃德蒙雙手一攤,聳聳肩道:“肚子餓了總是要吃東西的嘛,更何況不管如何,免費的晚餐都是美味的。”祖爾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所以等艾拉再次端著牛排回來,她也就不客氣的舉起了刀叉。

  8 盎司的牛排,配上土豆泥和三根翠綠色的蘆筍,很經典的搭配。

  祖爾默默禱告一陣,才開始享用這頓晚餐。

  她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在嘴里,頂級牛排鮮嫩多汁,送入口中的瞬間幾乎爆漿迸發出濃濃是牛肉的香味,等她在回過神來,牛肉已經融化在口中。

  埃德蒙更夸張的叫道:“天啊,原來日本的頂級和牛是這樣子的,簡直太好吃了。”艾拉只是站在一旁,抿嘴笑看著他,一邊回憶自己第一次吃這種牛排的情形,大概任何人第一次吃到這種美味,都會忍不住發出這種驚嘆吧?

  埃德蒙問道:“艾拉,你們機組人員晚上都吃什麼?來一塊嘗嘗嗎?這塊牛排簡直太美味了。”

  艾拉一邊為埃德蒙添上酒,一邊笑著婉拒道:“不用,謝謝,我已經嘗過了。Boss給我們機組人員都配發過的,不過這種美味真的令人難以拒絕。”

  埃德蒙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的Boss就是簽下祖爾的那位吧?哎,艾拉,你們老板好相處嗎?”

  艾拉說道:“我們老板人很好的,老板娘更好,去年聖誕節的時候,還給我們每人封了一個大紅包呢!”

  埃德蒙有些八卦的問道:“你老板夫妻間感情好嗎?”

  祖爾懶得去聽二人嘰嘰嚓嚓的閒聊,專心的享受完盤中美食,然後就自顧自的翻看起飛機上最新一期的時尚雜志,表面上,她在抓緊時間在抵達之前,對當地的時尚圈現狀有一些了解,但實際上,她正在擔心入職前的體檢,她隱藏的家族病史是否會暴露。

  時近正午,飛機降落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辦理好入境手續,鍾勤和嘉嘉已經在接機通道外等候。

  七月的北京天氣燥熱,但是見到挺著大肚子來接自己的祖爾,心頭不禁生出一絲感動:“老板,你好!我是祖爾。克里斯托爾。”祖爾好奇的打量著眼前漂亮的東方美人,她的小腹明顯的凸起,幾次視頻通話她都沒有發現她有孕在身,現在不免好奇的多打量幾眼。

  首都機場人流密集,嘉嘉和祖爾都不算是明星,但是驚艷的外貌在人群中極為惹眼,很快就成為人群中矚目的焦點,許多從她們身邊擦身而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再多看幾眼。

  自從經歷了綁架事件後,嘉嘉還沒有真正走出陰影,所以現在她對人們的目光特別敏感。

  上一世嘉嘉在美國的時候,不記得什麼人跟她說過一句話:“漂亮的女孩走在路上的危險性,就相當於你手里提著十萬美元走在大街上,任何人都看得見,任何人隨時都可以搶劫你。”

  嘉嘉還在出神的時候,吳子飛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的集團的總裁,鍾勤先生。這位是藝術總監,程嘉嘉女士。這是祖爾小姐這位是她的朋友,埃德蒙先生。”

  嘉嘉回過神來,笑著伸出手道:“祖爾,歡迎你來到北京。以後不用叫我總監,叫嘉嘉就好。”祖爾點點頭,嘉嘉的平易近人,讓初次踏上異國他鄉土地的祖爾心里少了一些忐忑。

  嘉嘉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先生,也是我們工作室的幕後大老板,鍾勤。”祖爾又和他握了一下手道:“鍾先生,你好……”還沒等她說完,埃德蒙就湊過來笑道:“哦,鍾先生你好,我是埃德蒙。里克森,是祖爾的好朋友。”祖爾有些尷尬的笑道:“埃德蒙是我在法國工作時候的化妝師,這次他要回美國,順路送我來中國。”程嘉嘉抿嘴一笑,埃德蒙這個活寶她是見過的,見被他握住手的鍾勤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地上了,就不著痕跡的挽起丈夫的手笑道:“也歡迎你來北京,埃德蒙先生。”

  鍾勤和嘉嘉將祖爾帶到望郊的公寓,祖爾看出大老板不待見埃德蒙,就婉拒了午餐的邀請。

  鍾勤回到車上,還沒說話,嘉嘉先笑著說道:“祖爾還是原來的樣子,好懷念啊。”

  鍾勤也點頭道:“現在享受名模待遇,依然沒有耍大牌,真的很難得。要是換成米歇爾的話……”

  嘉嘉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道:“不要跟我提這個名字……要是換她的話,還不把北京的天都捅漏了。”

  鍾勤笑道:“我想也是。”他轉頭又吩咐吳子飛給祖爾配車配人,以及安排後續工作。

  嘉嘉拽拽他的袖子說道:“喂,你也太欺負人了吧?子飛哥辛苦一路了,這些事情我派人去做就好了。”

  坐在副駕駛的吳子飛回頭感激的看了老板娘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確,還是老板娘知道手下人不容易啊。

  鍾勤摸摸鼻子笑道:“嗯,老婆大人說的有理。那個,段娟姐姐那邊最近忙什麼項目?”吳子飛答道:“她們公司幾個項目都在收尾階段了,馬上到五一了,有新投標也要等五一假期之後。”吳子飛這麼明顯的暗示,鍾勤豈能聽不懂,說道:“這還真是巧了,最近家里也沒什麼事,五一節前給你放一個禮拜假。”

  “哎,謝老板,謝老板娘。”

  嘉嘉想起了妹妹,抽空給她發了條微信。

  娜娜回復她正在上課,嘉嘉這才放心了下來。

  在家里自己和果果多少都有自保能力,尋常三五個流氓近不了身。

  她唯獨擔心妹妹的安全,不過現在有棗在暗中保護,妹妹的安全也有保障。

  嘉嘉得到了妹妹的回復,顯然安心不少,聽丈夫說道:“家里搞局部裝修,咱可以搬去香山住幾個月,你看怎麼樣?”

  嘉嘉想了想,說道:“我不愛住那種老四合院,但是我想去看園林,咱們去蘇州玩吧,好不好?”

  鍾勤暗自腹誹:不愛住老建築,又要去看園林,咱要不要這麼跳脫啊?

  口中卻說道:“好啊……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嘉嘉眼光大亮道:“咱們順道還可以去無錫、烏鎮、杭州。”吳子飛坐在副駕駛忍笑有些艱難,他摸摸自己日漸發福的肚子,天天被大把大把塞狗糧,人不胖才怪呢?

  看自己老板似乎也忍得很難受,就趕忙岔開話題道:“那我找娟娟,把裝修的事落實下去。”二老板要的大床、浴池都是訂制款,不由得他這大管家要多上心。

  程嘉嘉道:“嗯,他們那邊的事還不著急,五一之後開工就行。”

  鍾勤補充道:“對了,我小姨子要求在二樓加一個家庭影院,電子設備和吸音材料,都按照院线標准來。”吳子飛腦中已經有了底稿,點點頭道:“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再加一套K 歌設備。”

  “沒問題。”

  嘉嘉抬頭望了鍾勤一眼,對於他對妹妹的百依百順都有些吃醋起來,不過想想怎麼算都是一家人,也就只是一笑了之。

  車程很短,就在幾人聊天之間,車已經開到家樓下了。

  鍾勤和嘉嘉下了車,目送吳子飛和司機離去,二人這才手挽手相攜進了大樓。

  回到家里,嘉嘉見妹妹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自家沙發上翻著雜志,就不禁微微有些皺眉,給她報的補習班,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放學吧?

  娜娜見二人回來,就湊上前來,先和姐夫親了個嘴,然後挽著姐姐的手問道:“人接到了?路上順利嗎?”

  嘉嘉和娜娜坐回到沙發上,答道:“接到了,把人安排好了就回來了。”

  娜娜問道:“那個女的長得漂不漂亮,有沒有拍張照片?”

  嘉嘉拿出手機,翻出自己和祖爾的合影遞給妹妹。

  娜娜接過手機仔細端詳,一邊往後翻,嘴里一邊評價道:“長得還可以,淡妝能看出皮膚挺好的,噯,姐,這個洋妞挺高啊,比你高不少呢。這就是巴黎來的名模啊,我看也就那麼回事嘛。”

  嘉嘉笑道:“是啊,這不就看和誰比了。我這身材、相貌肯定比不上她,你要是好好訓練訓練,肯定能比她強,你先天條件好。”

  娜娜被姐姐一番吹捧,自己都有些飄了,但是很快她就搖搖頭道:“我可受不了這份罪,沒那個自律性。”誰也別想把她和炸雞、烤串、烤鴨。

  汽水、蛋糕、點心,和薯片分開。

  這時候鍾勤已經熟練的套上圍裙,一邊開口問道:“二位,中午想吃什麼?”

  “我要吃牛排!姐夫,我不吃主食!”、“稀飯!”姐妹倆一起開口答道。

  “好嘞,沒問題。”

  鍾勤在廚房答道。

  嘉嘉繼續和娜娜聊道:“今天在學校都學的什麼?”

  娜娜道:“沒什麼,就是些簡單的基礎……不過,挺有意思的。”很明顯娜娜對法語學習很有天賦,只有少數幾個發音不准確的地方,嘉嘉都熱心幫她糾正過來,一時間,姐妹倆學習討論的氣氛很熱烈。

  耳邊傳來廚房里煎炒烹炸的聲音,陣陣菜香傳來,嘉嘉忍不住吸吸鼻子問道:“張琦人呢?他和果果中午回來吃飯嗎?”

  娜娜道:“送我到語言班後,就去上班了。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哦,那你打車回來的?”

  “嗯。”

  電話接通,張琦問道:“老婆,怎麼了?”

  娜娜問道:“想你了唄,你想不想我?”

  嘉嘉聽這小兩口調情,忍不住抿嘴笑了。

  嘉嘉在日本被邪教組織綁架後,至今還沒有完全走出陰影,家里五個人也都有意無意的保持著微妙的距離,給嘉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緩衝。

  即便幾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也都只是單純的睡在一起,心理上的依戀更多過身體需求的情欲,至少嘉嘉自己是這樣感覺的。

  “想啊,時時刻刻都在想。”

  “哼,騙我……想我都不給我打電話,也不給我發信息。”

  張琦在電話另一頭尷尬的一笑,他剛才專注於手頭上堆著一攤大事小情,連中午吃飯的時間都耽誤了,剛才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他還真沒在想她。

  “曠了好幾天班,阿勤又不來,都甩手給了我,我連中午飯都沒時間去吃呢,老婆。”

  娜娜忍不住咯咯笑道:“飯可以不吃,但是不能停止思念我。”

  “噯,那肯定的,氣都可以不喘,也不能停止想念你。麼啊啊~ ”

  “咯咯……”

  娜娜被張琦逗得咯咯直笑,扭頭看嘉嘉正在給唐果發微信,還沒說話,張琦就問道:“你們班里什麼情況?大班小班?和同學們相處的還好嗎?有沒有養眼的小帥哥?”

  娜娜右手食指勾著耳邊的鬢發玩弄著,一邊答道:“嗯……班里一共8 個人,幾乎都是高中生小屁孩兒,還有一個三十多的老阿姨。都還不太熟,我也沒主動找他們說話,存在代溝。”

  娜娜沒說的是,她的外教是個超帥的白人小伙兒,眼睛真的是水藍水藍的,是她超喜歡的類型,怕說出來了張琦會吃醋。

  “你那邊新環境和下屬們相觸的融洽嗎?我姐夫有沒有給你配一個妖艷的女助理?”

  娜娜問道。張琦道:“我這邊都是墨鏡黑西裝,還有四眼格子襯衫,都是男的,沒有女助理。”

  娜娜又問道:“那你中午還回不回來吃飯呢?家里好幾個女助理呢。”

  張琦笑道:“呵呵,這個點兒路上太堵,等我到家,差不多也是晚飯點兒了。你們都在家呢?”

  娜娜道:“嗯,我們都在的。”

  “那你們中午都吃什麼?”

  “姐夫在做呢……就是隨便吃點。你也別餓著肚子工作啊,吃完飯再接著工作。”

  “遵命,老婆。”

  “你准備吃什麼……”兩個人又膩乎了一陣沒營養的,直到鍾勤端著菜上桌,娜娜才掛斷了電話。“果果中午回來嗎?”

  嘉嘉搖頭道:“她回學校領畢業證去了,那邊離著公司近,一會兒她和大哥一起吃飯。”

  娜娜嘟嘴道:“還說是忙工作,原來是偷跑出去約會小老婆。”

  嘉嘉笑著解釋道:“可能就是臨時起意,也不見得是事先約好的。”

  就在嘉嘉和娜娜姐妹倆閒聊的時候,張琦和唐果已經在喜來登開好了房間,正急不可耐的開始撕扯著彼此的衣服。

  “啊……琦哥……我要,癢……”床上的唐果像被剝得赤條條的小羊,渾身上下只剩下白色蕾絲邊的胸罩,和同樣雪白的絲襪。

  張琦將自己的白襯衫脫下,甩到了沙發上,淫笑著壓到了唐果的嬌軀上。

  “果果,你不乖哦,一大早打扮這麼誘人,早就打好譜出來勾引男人嗎?”

  唐果雙腿纏繞在男人身上,理直氣壯的道:“勾引自家男人,天經地義的吧?”

  張琦聽了也不著急,將果果胸罩往上推了推,露出兩團飽滿的乳肉,豐滿的像是兩只小豬,豐滿程度幾乎不亞於嘉嘉。

  他舔舔嘴唇心道:這丫頭平時這麼能吃,倒也不算糟盡糧食,精華原來都藏在這兒了。

  張琦溫柔的愛撫,一邊貪婪的吸吮小妮子的蓓蕾,很快就撩撥的她神色迷離的嚶嚶道:“哥……你……快進來嘛,果果真的好想要。”

  張琦見女孩小屄濕漉漉的已經情動如潮,輕撫唐果額發笑道:“果果真乖,哥來了,來好好疼你。”他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套子,然後身子往前一挺,唐果立刻舒服的雙腿蜷起,豆蔻般的玉趾也緊緊夾住了床單。

  “嗯……好熱……嗯……”她伸手環抱住男人的脖子,雙腿敞開任由男人在她身上馳騁。

  張琦是花叢間的老手,各種調情手段都純熟無比,很快就把小唐果挑逗的飛上了天堂。

  唐果的反應,無比滿足了張琦內心的虛榮感。

  這些年他和程娜娜社會關系太復雜,已經很難再看到唐果這樣嬌憨可愛的樣子,而且唐果除了相貌可愛之外,她的身材也著實有料,童顏巨乳當真不是吹的。

  而她腰身线條纖細優美,雙腿緊實修長,更增加了男人對她的征服欲望。

  “嗯……嗯……嗚……”

  張琦用嘴堵住了果果的小嘴兒,口味有些重,混合著煙草味道的濕吻,堵住了女孩嬌喘呻吟聲,張琦的舌頭盡情在女孩丁香口中汲取追逐著,只這一吻就足以讓情竇初開的少女意亂情迷,也忍不住吐出芬芳的舌頭,學著男人的樣子和他的唇舌糾纏在一起,不停地吸吮著他的口水。

  嘖嘖的水聲不斷傳來,伴隨著二人肉體不斷的啪啪碰撞。

  此時的唐果早已忘卻羞抑為何,只是本能的用修長的雙腿纏繞著男人的腰身,快樂的任由男人擺布。

  她喜歡姐夫,同時也喜歡這個哥……畢竟張琦胯下的這一根大寶貝能夠恢復的這麼好,唐果覺得比在山上的時候,收獲菜園兒里架子上的大黃瓜更有成就感。

  張琦聽她拿自己和大黃瓜作比較,忍不住笑著在她耳邊調笑一陣,逗得小果果臉紅紅的搖頭,表示自己沒“用”過大黃瓜。

  兩個人漫無邊際的聊天調情,一邊保持著節奏交合著將快感不斷延續,張琦一直操了十幾分鍾,換了三四個動作,都沒有射精的感覺,這幾乎已經是他沒受傷前的最好狀態。

  “哥……哦……好哥哥……你搗死果果了……果果……嗯……”他眼見把小果果操得意亂情迷,胸前兩團美乳真的好似活的小白兔歡快的跳動,不禁讓他更覺意氣風發。

  隨著張琦快速抽送,兩人的肉體啪啪的碰撞在一起,唐果下身的淫水隨著張琦的抽插,淫水順著大黑雞巴從粉嫩的穴口流出,順著白嫩的大腿淌出了好幾條水漬。

  張琦終於再也難以壓抑欲火,一陣突刺猛攻之後,渾身顫抖的交了貨,然後軟軟的倒在唐果的身邊,男人摟著懷里的女孩,兩人都重重喘息著。

  張琦不著痕跡卻又很溫柔的輕撫唐果的後背,幫她喘勻氣息,幫她平復性愛的余韻。

  唐果只是覺得張琦哥哥很溫柔體貼,自己被他撫摸著很舒服,但是她沒好意思說,自己肚子餓了,而且想吃烤肉。

  張琦輕聲呢喃道:“果果,你真美。”

  唐果咧嘴嘿笑,她心里卻有自知之明,相比兩個姐姐,自己就只能算丑小鴨了。“以前很少有人夸我漂亮的……”唐果答道。

  張琦微微一愣,問道:“真的嗎?都誰這麼沒眼光?”

  唐果掰著指頭算道:“以前我娘叫我丑丫,阿尼叫我臭丫頭,學校里的都叫我燈籠椒。”

  張琦笑道:“為什麼是燈籠椒?”唐果嘟著嘴道:“說我又肥又辣……”

  張琦憋著笑,正色的反駁道:“我們果果這叫前凸後翹,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他們明顯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一邊說著,他的大手又攀上唐果小美女挺翹渾圓的小屁股上揉搓起來。

  唐果聽他這麼說,心里更是開心,道:“嘿……或許是現在長開了些……我剛入學那時候還是個圓臉,頭發剛長出來一點點,所以是不太好看,像個假小子……”

  “我看看,現在挺好的,扎個馬尾辮兒顯得特別清爽。”

  張琦贊道。

  “嘿,從小都是光頭,我也不愛留長發。”糖果笑道。

  張琦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電子表,再不起床收拾,只怕趕不上中午飯了。

  剛才一場床戰雖然時間不短,但是動作幅度還不算劇烈,以至於他餓著肚子也能堅持,不過他已經猜到,還在長身體的小果果一定餓了。

  “餓了吧?”

  張琦問道。唐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表示自己餓了。“想吃什麼?”

  “肉。”

  張琦記得在電梯上看到酒店宴會廳的廣告,自助餐298/位,就說道:“好嘞,咱們吃飯去。”

  按下兩個人如何禍害人家自助餐廳不提,此時娜娜面前正擺著紅酒牛排,搭配著蘆筍萵苣西紅柿沙拉,食譜雖然簡單,卻體現出鍾勤膳食營養均衡的理念。

  嘉嘉也在她的粥里撈了撈,米汁濃白,已經熬出了粥油,米粒間點綴著的,紅的是枸杞,黃的是魚肚花膠,嘗上一口,咸鮮適中,味道濃香,不腥不膩,知道他肯定又是用砂鍋煲的粥,還特意研磨了姜汁去腥味,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鍾勤對著嘉嘉問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娜娜覺得自己現在過得很有小資情調了,她專心致志的用刀叉一點點的切著牛排,也沒注意人家兩口子正眉來眼去,一邊答道:“嗯,好吃極了!”

  嘉嘉也笑道:“這花膠枸杞粥怎麼喝也不會夠,卻又不敢多喝,不然肚子里的少爺好提抗議了。”

  娜娜好奇的問道:“有這麼好喝嗎?姐,給我一勺嘗嘗。”

  嘉嘉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然後遞到娜娜眼前。

  娜娜細細品味了下,味道果然是鮮美。

  “姐夫,還有嗎?我也要來一碗。”

  鍾勤笑道:“熬了一砂鍋呢,自己盛去。”

  娜娜嘟了嘟嘴,但是還是敵不過美食的誘惑,自己跑去廚房給自己盛了一大碗魚肚粥。

  鍾勤和嘉嘉見她把肉都吃了,青菜還剩了許多,不由相視苦笑起來。

  吃過午飯,嘉嘉犯瞌睡回屋小憩,鍾勤端著空盤空碗回了廚房,打開水龍頭,准備順手把幾個碗洗了。

  娜娜也站在水池邊,陪他聊天:“姐夫,咱家里為什麼不雇個人啊?一點不符合你這麼大身份。”

  鍾勤衝干淨盤子上殘留的洗潔精,一邊笑問道:“我多大的身份?在我看來,做這些事情並不是負擔,而是生活的樂趣。”

  “樂趣?不懂。”

  娜娜幾年來都生活在提心吊膽的環境里,所以她不懂他說的生活的樂趣,她只想做個闊太少奶奶。

  她雙手攀上鍾勤的雙肩,自然而然的想要和他接吻。

  鍾勤不著痕跡的偏頭避過:“別鬧……沾上我一身油煙味兒。”

  娜娜笑道:“比你哥一身煙味兒好聞,像烤肉的味道。”說著,她還忍不住舔舔飽滿的朱唇,一副我想要吃掉你的架勢。

  鍾勤皺皺眉,他當然明白她想要干什麼,但是他心里其實是抗拒的。

  雖然大家玩過群P ,但是背著嘉嘉單獨和娜娜親熱,總讓他心里有背叛的感覺。

  男人出神之際,眼疾手快的程娜娜早就蹲下身解開了男人的褲拉鏈,熟練的將鍾勤半軟半硬的大雞巴含入口中吮吸起來。

  鍾勤腦子里理智的弦兒迅速繃緊,但是命根子被娜娜掌握了,這小妖精只用一張嘴就吸得他兩腿發軟,他雙手撐在水池邊上,很愜意的享受起小姨子的服侍。

  自己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了嗎?

  想起自己還曾經打過小報告,鍾勤忍不住在心中自辯:真不是做姐(弟)/ (干)夫(弟)/ (兒)的不是人,實在是小(嫂)/ (干)姨(子)/ (媽)太誘人。

  潘金蓮美不美他不知道,但是她活兒肯定沒娜娜好,這武松來了都抵擋不住吧?

  娜娜站起身來,手上還不停的擼著男人的大雞巴,一邊用水潤潤的嘴唇,湊到鍾勤耳邊吹氣道:“姐夫,我要給你生孩子。”

  鍾勤道:“好了,別鬧了。想要孩子,找我哥要去。”

  娜娜目光復雜的道:“他要是能要上,早就要了。更何況現在,雖然接上了,只怕以後想懷上更難了……”

  鍾勤沉默不語片晌,自己可是知道她很多黑歷史的,不如趁著今天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打算開誠布公的和她談談,以免將來她出去招蜂引蝶,把自己兄弟都給綠了。

  鍾勤抱起娜娜,女孩打蛇隨棍上的雙腿盤在男人腰間,他就這樣把她抱到了沙發上。

  兩人四唇相接的一番親昵,鍾勤才柔聲說道:“娜娜,當年那件事,你還怪我嗎?”

  娜娜微微一怔,迷茫的問道:“哪件事啊?”

  “就是放你去廣州那件事。”

  娜娜多麼精明的女人,心里嘆息一聲,知道還是避不過這段自己不願提起的往事。

  “也沒有什麼怪不怪的……只是沒想到後來會經歷那麼些事……”

  鍾勤聽她這麼說,一時間倒也有些心疼起來:是啊,她今年也才二十歲,卻已經歷了不該她這個年齡承受的不安和恐懼,所幸她也全須全尾的回來了,這麼想著他也不忍心再苛責她了。

  “好了,過去的事,咱都不提了,以後咱們一家人就好好過日子。”程娜娜聽他這麼說,心里也是開心的緊。

  鍾勤忽然想起一件事,右手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從里面取出一張白金卡,遞給程娜娜道:“呐,這張卡你收著。”

  程娜娜將銀行卡推了回去說道:“不要,我有錢。姐姐每年都給我打錢的,這幾年我和張琦,其實手頭都還滿寬裕的。”

  “卡里大概有兩千萬。”

  “那謝謝姐夫啦。”程娜娜一聽這話,趕緊笑嘻嘻從姐夫手里接過銀行卡,妥善收到自己包里。

  鍾勤看她見錢眼開,笑靨如花的小模樣,忍不住想笑,也沒等她發問,就解釋道:“這是我和你姐給你設立的一個助學基金,每年都往里面打一筆錢。”

  娜娜聽他這麼說,心里更是暖暖的,至少證明這些年姐姐、姐夫都一直還惦念著自己。

  “這些錢都歸我支配了?”

  娜娜笑問道。

  “嗯,原本就是給你存的。”

  “謝謝姐夫。”程娜娜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口道。

  那些不許出去招蜂引蝶的話,鍾勤最終還是說不出口,如果她將來還是會背叛張琦和自己,他心里會很難受,會打她的屁股,但是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噯,姐夫,你簽回那大洋馬,是准備自己享用的?”

  娜娜忽然問道。

  鍾勤心中苦笑,祖爾的到來,果然還是帶來了家庭內部的震動和猜測:“我說我沒任何想法,你信不?”

  娜娜不甘的道:“為啥啊?我看那洋妞挺好的啊,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皮膚又白又嫩,當然是應該拿下她啊。”

  鍾勤認真的說道:“這輩子,有你姐、有你,還有果果,我覺得已經圓滿了。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哥結婚?”

  鍾勤問道。

  娜娜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低聲嘟囔了句:“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哥才對吧?他准備什麼時候向我求婚。”

  鍾勤苦笑道:“你們在一起也好幾年了,不會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吧?”

  娜娜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以前我們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執行任務的,每天在那種爛人堆里混著,哪想過過正常人的日子,都是一天天的混日子罷了。”

  娜娜跟著狡黠一笑道:“還是說,姐夫你喜歡玩人妻play?這個我可以喲~ 哦……哦……姐夫,不行……姐夫不要插進來……我們不能對不起你哥……哦……哦,不要……射進來會懷孕的……哦,不要停……”

  鍾勤忍不住搖頭苦笑,這妖精……不過讓她勾引的,自己下面還真是硬得厲害。

  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心中的底线,一起玩可以,但是他不會在嘉嘉不在身邊的情況下和娜娜做愛。

  他抱起娜娜道:“作怪……下午沒課了嗎?”

  “沒了!”

  “那就一起睡個午覺吧。”說著,就抱起娜娜走向臥室。

  金秋十月,時裝界的盛會,素有第五大時裝周的上海時裝周即將開幕。

  鍾勤和嘉嘉已經在蘇州住了兩個多月,遙控著在上海參加模特選拔的祖爾的團隊,而他們的住處,位於蘇州高新區新建的別墅區,緊鄰著名景點- 虎丘,生活悠閒又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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