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被兒子死對頭睡過之後

第227章 吃飽了,那就可以吃你了

  有腳步聲停住在眼前,皮鞋就抵著她的劉海。

  對方沒有動,就那麼冷冷看著她螻蟻一樣掙扎。

  她費力地抓住了他的腳踝:“你針對我吧,別再牽連別人了!”她煩透了!她恐懼透頂,厭惡自己成為瘟神一樣的存在。

  他蹲下,捻起一根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就看你,能做到哪一步了。”

  說完隨手一擲,還沒等她從鎖骨被擊中的酸痛出緩過神來,鑰匙已經滑進了她的領口。

  冰涼的金屬順著柔嫩的肌膚滑行,激起一串J皮疙瘩。

  他帶著毒蛇一樣的勝券在握的笑意看著她。

  她咬牙切齒,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從穴口摸出了鑰匙,遠遠扔了出去。

  他終於露出微微錯愕的表情,隨後嘖嘖惋惜:“那麼好吧,你玩不起,你身邊總有人玩得起。寧睿?姜佩儀?紀蘭亭?沈隱?……”

  他每說多一個名字,她瞳孔就痛苦地縮小一分,直至聽到“沈隱”,她再也忍無可忍,像是被當面咬死了幼崽的母獅子,在他震驚的表情中抱住了他,同時用盡這輩子的氣力,狠狠向外翻滾,迎上了對面疾馳來的車輛。

  天旋地轉中,沉悶的碰撞,血鋪天蓋地,飛濺得到處都是。

  “真好啊,都結束了……”她呢喃著。

  從醫院的床上睜眼醒來,她麻木的眼神對上沈隱濃情如墨的眼睛。

  “媽!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他無限靠近她,把耳朵貼向她的唇:“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死了嗎?”她怔怔地看向他,貪婪地嗅著他的發香。他們用了一樣的洗護,可是他的汗液蒸發出了獨屬於他的香味,讓她眷戀。

  “別亂說,你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他越發心疼而自責,覺得一定是自己最近有恃無恐要她要不夠,才讓她累到發燒暈倒說胡話:“媽,怪我……你就是太累了才會發燒吧,都怪我……”

  他不該因為覺得她積蓄了療程氣色漸好就掉以輕心。

  “對不起。”沈隱說著擔憂地以頭相抵,觸探她的額溫。

  還好,掛過水溫度早降下去了。只是人好像給魘住了似的,沒什麼活氣。

  他一邊喂她喝水,一邊解釋:“你發燒暈倒了,有人把你送到了醫院,是護士從手機通訊錄通知我的。”

  她恍恍惚惚喝完了水,又松開了手靠坐回床頭。

  原來是個噩夢而已……她安下了心,涌起滔天的慶幸,繼而又升騰成了不可置信。

  原來她已經厭惡沈瑾瑜到那個地步,希望他去死了嗎?

  可惜,她不願那麼慘烈同歸於盡。因為她有了無論如何不舍得丟下的牽掛的人。

  想到這她有些冷漠的眼睛里又染上脈脈溫情,看向眼前恨不得時刻黏上來肌膚相貼的人。

  直到她的手無意識插進兜里去摸手機,指腹一冰。

  她打了個激靈,眼神驟然失焦。

  沈隱又喊了一聲媽,把她的手機遞給她:“沒丟呢,在我這里。”

  她略微遲鈍地接過手機,若無其事地塞回兜里,手機跟金屬碰撞的聲音使人清醒,她輕輕地說:“我想自己住。”

  沈隱渾身一震,隨即眼巴巴地看著她,貼著她蹭來蹭去,試圖融化:“媽你不怪我吧?”

  他嫌少露出這撒嬌的一面,臉上的冷清消失不見,只剩下小心翼翼的討好。

  特別可愛,就像是已經成年廝殺的頭狼,回到窩里抖掉了一身威風,嗷嗚一聲化身家犬,仍然對著母親兼伴侶搖尾巴。

  一定要是母親兼且伴侶,因為兼具了前者的恩威和後者的吸引。單是其中任何一個身份,他都膩不成這樣,任性甜蜜著。

  尤其是她最近無論生活中還是在床上,方方面面的縱容,讓他貪婪彌補了這十六七年缺失的愛意。

  哪怕是母愛還是情愛還是性愛,總之,他要很多愛。

  她的給予和縱容使他猶不滿足的,他就加倍去她身上索取,主動做出來。

  她回過神來,摸了摸他的臉:“寶寶,媽媽想自己住一陣,休養一下。”

  沈隱看出她的認真有些意外,立馬緊張慌亂起來,可惜在醫院里人多口雜,他又不敢多說,只能死死抓握著她的手。

  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他真的感到了後悔。

  他原本不該自制力這麼差的,可怪他被貪得無厭和嫉妒猜疑衝昏了頭腦。

  想到這,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是乞求地看著她。

  她有些心疼,對他溫柔笑了笑:“其實不怪你,我最近失眠,你別想多了,你知道我有點老毛病。我想分開幾天,睡睡懶覺。畢竟你每天早起晚歸,也有點影響到我。”

  沈隱心頭一松,隨即又緩緩下沉。

  他已經漸漸知道,她因為當初被強暴的事,一度失眠噩夢,成宿睡不好覺。

  是寧睿一直調理開導,才讓她的情況維持得很好。

  而現在她因為自己的關系跟寧睿分手了,或許是因為這樣,她又神經衰弱。

  要讓寧睿回來嗎?要說自己不在乎嗎?可是話頭在舌尖糾結來去,終究出於私心閉口不提,只化作一個悶悶的“好”字。

  他剛剛得到她,那麼幸福,他真的不想再度分散和失去。而這樣的話,他似乎就沒理由拒絕她短暫的分居請求了。

  見他反常地沉默下來,她想到接下來注定的背叛也內心有愧,搜腸刮肚地關切他。

  “最近還有空去你姜姨那邊實習嗎?”她征詢著:“畢竟高三最後半學年,衝突的話我幫你跟她說一說……”

  沈隱搖頭:“從決定參加高考我就沒去了,不過每周末會有小半天的時間跟姜姨見面吃飯,她有時候邊辦公邊帶帶我,像是授課一樣,也不太耽誤時間,就當放松換個腦子了。”

  沈瓊瑛微微怔忪,嘆了口氣:“你姜姨對你是真的好。”捫心自問她做不到。

  “其實也沒什麼的,更多是閒聊,聊到未來選專業,或者隨便聊聊實務……”沈隱敏感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以為她是失落:“你不喜歡嗎?那我以後不去了……”

  “不是,”沈瓊瑛低下頭,手在兜里握成團,攥緊了鑰匙,直扎得手心刺痛:“我是說,這樣真的很好,我們都要感恩。”

  她下定了決心,有些眷戀地看著他:“這是好事,如果你有余力兼顧的話,周末就去公司宿舍住吧,這樣省得來回跑,平時,嗯,我想你就去看你,這樣好嗎?”

  沈隱見她確實沒有不開心,這才答應下來。

  次日在她的催促下,沈隱住回了學校宿舍。

  當天下午她就登了沈瑾瑜的家門。

  當初有車的人少,因此別墅風格簡潔,並沒有配備車庫。

  門廊一側倒是有一個銜接綠化帶的半開放式小院,有格調的人用來蒔花玩草,接地氣的人柵起來養J種菜,似沈瑾瑜這樣的單身漢就用來泊車。

  沈瓊瑛往旁邊瞥了一眼,那里現在只留下幾道車轍。她於是放下心來,往門廊下走去。

  這些別墅在十幾年前看很精致,放在現在看,裝修風格多少過於古早了。

  擁有產權的老干部,大多自己出錢重新裝修過。沈瑾瑜只是暫住,因此除了內里軟裝被包辦更新過,別墅外面看起來十分寂靜低調。

  她試探著插入了鑰匙,擰了擰,門開了。

  推門進去,家里沒有人。

  她手足無措地在客廳站了一會兒,就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一片空白。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鑰匙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只是憑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噩夢幻覺認定了用途,似乎有些荒唐。

  想不通自己過來是為了什麼,只是驗證鑰匙是不是能打開他的家門?

  可這是一件趕鴨子上架一樣的事,不過來顯然不行。

  她必須來,她必須讓他滿意,她必須付出點什麼。

  數個小時過去了,天色暗了下來。

  直到車燈映亮了窗戶,門口傳來腳步聲,她騰地站了起來,掌心在身側抓緊。

  他穿越門廊,一路開了燈,經過她時並不意外,只掠了一眼,腳步未停。

  她就那樣站了一會兒,直到勇氣殆盡,匆匆拿起包朝門口走去。

  他端著一碗面熱氣騰騰地從廚房出來:“你去哪?”

  香氣撲鼻,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雞湯掛面,湯底很醇厚,似乎不是倉促之間准備的。

  湯里放足了老姜,還有山藥、枸杞、參段和不知名的花面菌菇,面上臥了她喜歡的溏心蛋,搭配本地冒著h花的小菜心,非常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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