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她在哪兒?”當他們走得足夠近時,傑瑞搖頭晃腦地四下打量地問道。
“難道就沒有屬於你們自己的生活嗎?” 我大聲反問道。他們今晚似乎沒有喝醉,蠻清醒的。
“不是沒有,可它不像你的那般有趣。”唐一接話,就咧開嘴笑了。
“我們只是很想看看她,”菲爾說。“比不了你什麼時候想見她都可以,對吧?所以要分享寶藏,你可是我們信賴的好老哥。”
“我也無非是在星期五的晚上去看她,”我對這些困獸說道。
“這只是學習,伙計們,你以為我能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在和她尋歡作樂?得了吧。蠢貨們。”
“好吧,看來我們嚴重高估了你和那個保姆小妞的關系。我們正要去”凱爾西“家,”唐說。
“我們想著,如果你在這里的活動結束了,你有可能想和我們一道去。”
凱爾西酒吧是一個退休消防員買下並繼續在經營的酒吧,因為收購者曾經是一名消防員,所以在裝潢設計方面有點像迎合消防學科人群的口味。
比如在牆上掛著火災現場的照片,還有救火的隊員,以及老式消防車,諸如此類的東西。
還有頭盔和斧頭的擺設展示,並特意在一面牆列出了本州消防員犧牲的名字和日期。
雖然光顧那家店的客人很多,但我們消防學院的人一直以那里是“自己人”的酒吧而自居。
“我不確定。”我說。
“把她請出來,”菲爾說。“我們告訴他們她有多地性感迷人,沒有人相信我們,認為我們在撒謊。”
“愛莫能助啊,伙計們。”我說。“出風頭不是她的性格。”
“這小子連她的習慣都知道,我要嫉妒他到死。媽的。”唐嘆了口氣。
這時大樓出口的門開了,我們都不禁轉過頭去看。
加斯基爾夫人與我的媽媽在一起。
“怎麼可能?”傑瑞說。“好漂亮的妞!還是兩個。”
“嗨,瞧瞧,”加斯基爾夫人開心地高聲叫道。“我們有一個護衛隊!”
我們四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好吧,”加斯基爾夫人說,她的聲音又恢復到指導那樣正常口吻了。“你不打算給我做做介紹嗎,麥麥?”
“等等,我的頭有的暈。”傑瑞說。“你……老哥,她也認識你嗎?”他盯著我看,好像我長出來了第三只眼睛。
“麥麥是我最有前途的學生之一。”加斯基爾夫人說。
“天哪!”唐夸張地驚嘆道。“明年我一定要選修藝術課!”
“他們是?”莫林·加斯基爾夫人催促道。
我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他們三個人的名字。莫琳·加斯基爾夫人立刻把目光鎖定在菲爾身上。
“菲爾……”她說,她的聲音連綿不斷,在空氣中徘徊不散。
“是的,您好!女士?”他回答道,並突然調整出他最好的儀表風度,規規矩矩地站直了身子。
“你就是那個擁有巨大陰莖的大男孩……對吧?” 加斯基爾夫人非常開心地問道。
你知道有一句諺語是怎麼說的嗎?
如果你想讓一個惡霸離你遠點,就站出來對他揮出拳頭。
那麼,如果你想讓一個吹牛的人變得謙虛一點,就讓一個真正漂亮的女人來問問他的男人氣概有多大。
“莫琳!”媽媽的警告聲傳來。
“我只是在調侃,”畫廊女老板說。她看著三個變的像傀儡木偶中的每一個人。“你的朋友把你的事都告訴了我們。”
“搞的什麼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菲爾不那麼高興的聲音傳來。
“麥麥說你一直在吹噓這件事。這是真的嗎?還是他在說謊?”
菲爾怒氣衝衝地轉向我,臉上帶著怒氣。
“嗯,你知道的。”我不緊不慢地說。
“你不應該告訴他們這些!”他在咆哮。
“如果你喝多了,也難保不會的。”我辯解著說。
“好吧,我沒喝多,”他說。“但我大約會在一個小時後醉醉。謝謝你了,麥麥。”
“所以你要去喝上一杯了?”莫琳的聲音依然是天真而輕快的。
三個可憐的木偶傀儡,就像大多數被一個擁有毀滅性美麗的女人壓垮的男人一樣,不相信他們真的可以有機會和她相伴在一起。
漂亮的女人總是那樣地適合男人們的幻想,可有太多的男人只滿足於幻想卻對出擊望而卻步,不敢輕易嘗試與她們聯絡接觸讓更多的精彩故事解鎖發生。
尤其是當有人告訴女人你喜歡吹噓你的老二有多大,把你給搞砸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三個人都認為這是莫琳對他們的譏諷。
他們一起轉身,行動整齊劃一得就像連體嬰兒,揚長而去。
“哎呀,我想我們只能自掏腰包去找酒喝了。”莫琳唉聲嘆氣地說。
“莫琳,別這樣。”我的媽媽說。
“別什麼?現在喝一杯的主意聽起來就是不錯。而且你擺了那麼久的姿勢,緊張的身心更需要舒緩一下不對嗎。麥麥,你知道珍妮弗和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一個相對安靜點的,能喝上一杯的好地方嗎?”
三個傀儡木偶同時轉過身來,行動統一的簡直就像是同一個人,齊齊地盯著我們。
“別把我扯進來。”我說著,舉起雙手投降的姿勢。
聽起來好像我很冷靜,很鎮定似的,其實並非如此。
我只是在好奇而已。
除了有幾面之緣,我對莫琳·加斯基爾夫人的為人並不了解。
但我能感受到她可不是什麼昏昏欲睡、頭腦空空如也的黑發披肩的空長著一個漂亮臉蛋的女人。
她絕對是一個精明老練、殺伐果斷的女人,她的行為舉止至少在我看來意圖很清楚,她在玩一場游戲。
可我也不認為她是帶著報復性質目的的,或者故意刻薄打擊誰。
她並沒有試圖要求 “讓我的朋友們安分守己”。
所以這意味著她可能真的想出去喝一杯……尋歡對吧?
我的耳邊回想起我的媽媽說過的,她的這位朋友正在尋找一個玩具男孩。
所以我在考慮,我的回答如何能讓加斯基爾夫人說出她的真實意圖。不過,我考慮的時間未免過長了。
“我習慣飲酒。”是媽媽傳來的聲音。我聽出了其中伴隨的緊張情緒。
“喝一杯對你有絕對有益處。”莫琳說。
“我,我知道…一個地方,”菲爾冒險發話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拘謹干澀。“只是不算安靜。”
“有舞蹈可供觀賞嗎?”莫琳追問。
“有音樂,”菲爾說。“鄉村音樂。”
“我知道怎麼跳兩步舞。”那女人附和道。
我確實不知菲爾的小弟弟有多大,但菲爾表現出了一些勇氣膽量。他走近莫琳·加斯基爾夫人的十步以內,只是那麼地看著她。
“你在戲弄我們玩嗎?”他問。
女人笑了,對菲爾的親近行為一點也沒表現出不舒服的樣子。
“小家伙,我是美洲獅。當你和我上床的時候,你能體會什麼才叫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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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們在凱爾西的夜晚是史詩般的,也許有被夸大的嫌疑。但它能入選這個地方的史冊倒是鐵定無意的。
事情引爆過程的開始是三個傻瓜(包括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把兩個符合男性審美標准的辣妹帶進這家酒吧。
對於非常客來說,他們對此的反應肯定令人費解。
四個男人和兩個女人走進一個酒吧,通常不會導致呼喊和哨聲,也不會導致一群人涌入酒吧間,他們的目的就是想盡可能多地了解這兩個辣妹。
甚至一些女孩也擁過來湊熱鬧般地往里面蹭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酒吧有一多半的女性加入了這鬧哄哄的場景,最初的階段沒人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都是茫然不知。
但浪漫熱烈的氛圍已經被徹底調動起來了,女人們自發地與所有的女性同伴建立起了一種姐妹般的關系。
而這些男人也像兄弟一樣擁戴著她們的同時也護衛著她們。
作為事件中心的焦點人物,我聽到莫琳在不停地介紹自己,包括她擁有G畫廊。
然後她把她的手放在我媽媽的肘部,我嚇了一跳。
我的面具馬上就要被她揭曉了嗎。
“這是我最親密的朋友,珍妮弗·哈特,”她說。“珍妮弗從事房地產的工作,是相關領域的資深人士。”
哈特?
這都哪跟哪兒啊?
我看到我的媽媽瞥了我一眼,然後她就微笑著和我握手,然後她就被熱情的人浪擁擠驅趕到了酒吧的另一側。
很明顯,她和莫琳都不會在那晚自掏腰包購買任何飲品。
她們帶來的另一個深刻變化是舞池。
凱爾西酒吧有一個鑲木舞池,但那是酒吧早期的產物。
它現在被桌子覆蓋著,沒有人在上面跳舞。
然而,這對莫琳來說是不能夠接受的,她想證明她確實知道如何去跳兩步舞。
於是桌子和椅子都被挪動開,最後有些干脆被疊放在一起,這一度造成了小的混亂。
店主米奇起初比較抵制,但他很快就妥協屈從了。
我們學院的大部分同學都在這兒,其中約有一半人來自本州的農村山鄉,他們在上大學之前就已經非常熟悉兩步舞。
再做一次即時的衝動表演的熱情是不可抗拒的。
不到二十分鍾,莫琳和我的四個同學就完成了一場即興排舞的流程,於是人們輪流上場。
米奇對一時的狂熱不屑一顧,可還是拿出一張鄉村音樂的CD作為跳舞的輔助。
他賣出了非常多的飲料,所以我猜他從這個特別混亂的場景中多少獲得了一絲安慰。
自從我的媽媽來到這個地方,她就一直被圍攏包裹著,圍著她轉的大多數是年輕的男子。
媽媽的笑容開心璀璨,但我可以看出她的不自在。
她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被迫接受懷孕這樣的命運,只得在家里完成學業,一直到她上了房地產學校,也沒有再約會過。
她不習慣這樣的擁擠,她不習慣這種氣味,也不會習慣這種噪音。
她不知道該如何與這里的環境相融合,她更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要做什麼,又該怎麼去做。
她只是被一個認為這對她有好處的朋友拖到這里來的。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為了讓她休息獲得一下緩解,我費力地穿過人群,用胳膊勾住了媽媽的胳膊。
“你在干什麼,麥麥?”我的一個叫托德的同學問道。“我在跟她聊天。”
“她是我從前的保姆,”我說。“我只需要和她談那麼一小會兒。”
“就是她嗎?”托德問,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看樣子他也從三個木偶傀儡那里聽說了“我的老保姆 ”的所有事情,但顯然他之前沒有把二者聯系起來。
“真有你的啊…老兄!”他忿忿不平地說。
我不得不用手摟著媽媽把她帶離開。
我的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腰間,這感覺有些古怪,同時又很正常。
我牽引著她走向天井,帶媽媽來到露台,酒吧老板米奇稱之為 “啤酒花園”的地方。
外面的溫度讓人覺得冷,但卻安靜得多了。
她退身到一個棚架前,靠在那上面。
“我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媽媽抱怨道。
“可你表現得很好。”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做你自己就好。”
“我能怎麼辦呢?莫琳把我重新塑造成珍妮弗·哈特!我正活在一個秘密的身份中!”媽媽仍然對我抱怨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
“我告訴她了你是誰。”媽媽說。
“什麼!?”
“我不得不這樣做,”她說著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胳膊肘。
“我在接受這份工作時,必須要由我本人親手簽署一份保證書,聲明我不會與學生調情或私自交換個人信息。這可能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不得不解釋一下,看看是否可以把有的事情做到防患於未然。”
“所以她為你篡改了姓氏?”
“她說,你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藝術天賦,我們不能讓沒必要的麻煩使你脫軌。”
“媽媽,你這樣根本就是在告訴她我去那里就是為了看到你的裸體!”我簡直要發出嘶嘶的噓聲。
“麥麥,難道只是你,作為一個母親難道我就不擔心這一點嗎?!可…可莫琳說了很多的話,我也打消了這些顧慮。”
“那她是怎麼做到讓你放心的呢?”我問。
“她說很多藝術家都曾經畫過他們母親的裸體。她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能用世俗的偏見來衡量藝術的角度……總之…總之……我被她說服了……”媽媽後面的聲音越說越輕微。
“可她讓你承擔了一個秘密的身份。”
“她的本意是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媽媽解釋說。
“好吧,我想這是我欠她的。”我承認道。“媽媽,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你好好想想,這兒讓你開心嗎?你從中獲得了樂趣嗎?”
“不知道,我說不清楚。”媽媽說。“也許有一點,我猜。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就像我說的,做你自己就好。”
艾麗卡,我的另一位女性同學,拿著啤酒來到外面。她抓著衣服的前襟,來回扇動。
“誰能想到這樣的舞會讓人流這麼多汗呢!”她對我說著。留意看看還有誰在外面,就向我們走了過來。
“抱歉我的冒昧,那麼您就是他在藝術課堂上看到的那位人體模特的女士嘍。”她大膽直率地說道。
“如果你指得是這一學期的裸體模特,那麼是的。是我。”媽媽說。
“你一定是位很有勇氣的女性。如果換成我,我永遠也做不到……在一群陌生人的面前光著身子站在那里。”
“其實有點無聊。”媽媽說。
“對他來說一定不是,我打賭。”艾麗卡抽動嘴角笑道。“那麼你真的是他的保姆?”
“我給他換過幾百次尿布。”我的媽媽毫不停頓地說道。
艾麗卡用狡黠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
“有些傳言說你們倆之間的關系並不單純。”
“真的有嗎?”媽媽問。
“這不關我的事,”艾麗卡說。“但他是個好男孩。當然了,如果你們之間真有什麼瓜葛,也只有你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我願意。”我的媽媽說。我想這本是一種下意識的本能反應,但艾麗卡的眉毛已經揚了起來。
“你真是條狗,”她看著我說。“我要再跳幾支舞,待會兒見。”
這就是由三個傀儡木偶散播的謠言所獲得的關注,並且這樣的關注會持續留意著新的“證據”的出現。
艾麗卡和那三個混球沒有什麼不同,她同樣是一個造謠者。
她所熱衷做的就是竊竊私語,小聲地告訴身邊的幾個人:“他真的在上她!”,不等晚上的舞會結束,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並相信我上了我的媽媽……我是說保姆“珍妮弗·哈特”!
莫琳·加斯基爾知道如何獲得樂趣。
我承認這一點。
她也知道如何分享這種樂趣。
排隊跳舞的人很快就超過了舞池的容納能力,但這沒關系。
不跳舞的人喝酒,這讓老板米奇心情不錯。
我的媽媽被推搡拉到台板上,盡管她懇求說她不是一個舞者,但還是被太過熱心的人士教導如何跳這些舞步。
一個小時後,她的舞步就像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我也連帶著被教會了。
當我和媽媽不在跳舞時,我們往往傾向於站在一起或坐在一起。
這並不是為了顯示我們的“情侶”關系。
我想,這只是自然的母子間的親情使然。
但這無疑強化了外人對我們是“一對”的看法。
菲爾選擇原諒了我,因為友誼比什麼都金貴。
不過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莫琳·加斯基爾整晚都在挑逗他,然後和他一起離開酒吧。
兩個人一直都在交頭接耳並嬉笑著。
我走到外面,搶過她的鑰匙,告訴他們我會叫一輛出租車。
我沒必要這麼做。
有一輛出租車轉過身來到街上,我把它攔了下來。
消息已經傳開了,那天晚上可以在凱爾西家購買門票進場跳舞。
當出租車駛離時,我有些驚訝地看到,菲爾和他曾經約會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唇齒相依,吻在了一起。
有意思的是。
我後來問起他今晚的過得如何時,菲爾竟然一反常態地小心翼翼,謹慎回避這個問題。
我知道他並沒有被加斯基爾夫人所擊垮。
但是他那樣的態度。
我猜想一定是莫琳警告過他,如果他想再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最好不要聽到任何關於那個夜晚聳人聽聞的淫穢細節。
關於菲爾是如何度過那一晚的任何細節,我從他那里得到的唯一信息是,他確實在那里過了一夜。
我還有其他的信息,但我想稍後再去談它。
當然,我和媽媽珍妮弗一起回家了。
當我和媽媽一起走進屋子的候,我忽然想到,現在必須讓班上的任何同學都不能知道我住在哪里。
這在以前並不重要。
同學知道我住在家里。
消防科學並不是那種有學習小組的學科。
有時學生會在宿舍里逗留住宿,可與其說是為了學習,倒不如說是為了聊天喝酒取樂。
所以我不太可能擔心有人會想到來我家研究討論學習。
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要這樣做的話,那就會變成一場全面曝光的丑聞。
媽媽轉過身來,擁抱了我。
這並不罕見。
這些年來,她已經擁抱了我無數次,這已經是她不能缺失的習慣。
但這一次,我感觸最多的是媽媽的乳房壓在我胸膛上的柔軟,聞著她的蜜色長發。
媽媽是不喜歡喝酒的,可今晚她比我喝得要多得多,主要是因為盛情難卻的男人們一直在邀請請她喝酒。
至少在這個詞匯流傳開來之前,媽媽是“我的”,其他的男人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做到了。”媽媽在我的脖子上呼出溫熱的氣息。
“你玩得開心嗎?”
“我玩得很開心,”她嘆了口氣。“我錯過的太多了。”
“我有一種感覺,凱爾西家會永遠歡迎你。”我說。
媽媽從擁抱之中掙脫開來,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卻沒有松開我的手。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
“麥麥!人們認為我和你在一起做愛!”
“你可以為這個傳言感謝那三個傀儡木偶。”我說。
“誰?”
“菲爾、唐還有傑瑞,”我說。
媽媽的眼神漸漸失去了焦點,因為她的思緒溜去了別處。
“莫琳今晚將會非常調皮,不守規矩。”
“她會嗎?”
“ 噓,”我的媽媽說,豎著一個指尖放在她水潤的紅唇上。“這是一個秘密!”
“和菲爾在一起?”我問道。我感覺到媽媽的腰部與我的腰部不時地輕輕磕碰。
“她可能會發現他是不是在說謊。”她說。
“關於什麼的謊言呢?”
“你在明知故問,”媽媽說完,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他的那只大啄木鳥!”
“我想也許你已經准備好要休息了。”我說。
“我也這麼認為。”媽媽發出輕微的嘆息。
我簇擁著媽媽走向她的臥室。
我不想讓她跌跌撞撞,摔倒。
當我們到達那里的時候,關於媽媽到底醉到何種程度,我得到了相互矛盾的信號。
她轉過身來,看著我。
“今晚你打算把我放到床上睡覺嗎……就像上周一樣?”
整個晚上我都處在一種情緒波動的興奮狀態當中。
僅僅是看著媽媽的舞姿就令我勃起,她的乳房在她的襯衫下輕輕地跳動,或在她在旋轉的時刻,媽媽穿著緊身牛仔褲的完美翹臀映入我的眼簾。
我也喝了一些酒,也許酒精降低了我的抑制力。
“你想讓我這麼做嗎?”我問。
媽媽垂下了她的眼睫毛。
“我想我願意。”她說。
我沒有爭辯這是否不妥。
我不在乎道德的天平是否在劇烈搖擺,也沒有考慮這一切潛在的後果。
我只是走上去,把媽媽的衣服脫光。
媽媽就站在那兒,我得不到她的任何幫助。
我不得不操縱她的手臂,把她的上衣脫掉。
我不得不反復拉扯,將她的緊身牛仔褲脫下來,然而這次我非常謹慎我不要再把她的內褲也拉扯下來。
當我在媽媽的面前跪下膝蓋時,媽媽確實把她的手放在我的頭頂上,抬起每只腳讓我把她牛仔褲腿從她的小腿上拽下來。
我重新站起來了,伸手繞過她的腋下,摸索著她那件朴素實用的白色胸罩的搭扣。
我把它脫下來,將肩帶從她的手臂上滑下的時候,媽媽沒有退縮,沒有遮住她的乳房,更沒有對我只是呆呆站在那里看著她的乳房時發出任何抱怨。
“你是如此美麗。”我的聲音微小極了。
媽媽終於伸出手來把我的手慢慢拉近她的臀胯。含義再明顯不過。我該去脫掉她的內褲了。
我又跪了下來。
我以極其緩慢的動作將它褪了下來。
內褲前片似乎粘在了那片鼓鼓隆起的陰唇上,我感覺到有一股香氣正從那兒散發出來的,是內褲的覆蓋讓這些香氣減弱柔和了。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就是一個性欲旺盛的女人身體上的體香,我也不知道這是一個想要身體被徹底打開的女人所發出來的氣味;更不知道這是一個整晚都處於亢奮愛欲的、被情焰反反復復吞噬折磨的女人的濃香。
我只知道媽媽的體味芬香,令人微醺。
我從她的腳踝上拿掉內褲時,媽媽的雙手輕放在我的頭上。分開她的雙腳站著,好像她在擔心,需要一點額外的穩定性。
然後我和媽媽經歷了同樣頑皮的事,這有點像加斯基爾夫人那樣的“不守規矩”。
因為我已經無法再去隱忍。
我貼身向前,在她的陰阜上方親吻她的小腹。
確切地說,這仍然不是一個與性有關的吻。
她是我的媽媽,這個吻有一點像是給你的母親輕啄一下的親密感覺蘊含在其中。
當然我也應該承認同樣在那一刻,她遠不止是我的媽媽了;她更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許多男人都想這樣和她在一起的女人。
但能和她這樣在一起的男人是我。
坦誠地說,我沒有想過要親吻媽媽身體上的任何地方。
當時並沒有。
我站起來,目光掠過媽媽堅挺的乳頭時,我想知道它們含在我的嘴里會是什麼感覺,但我沒有嘗試這樣去做。
因為覺得這樣的行為不能被自己所接受,那感覺會很不對勁。
可令我驚訝的是,我和媽媽的目光再度相遇時,她突然抱住了我,吻上我的嘴唇。
這不是一個“母親般 ”的吻。
遠非如此。
這一吻充滿了激情,這種情感只會引發更多的激情。
然而,當媽媽抽身離開,這個吻不存在了,所有的激情忽地一下也全部消失了。
無法消失的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非常美妙,也許這已經足夠了。
“我愛你。”媽媽說。
“我也愛你。”我回答。
“我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比你知道的更多。”媽媽說。
然後她上了床,拉上了被子,我知道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承認,那天晚上我手衝的時候沒有像往常那樣在互聯網上選出色情片。
我想到的是我的媽媽。我想要她。
********************
第二天早上,我先於媽媽一步起床了。
我也知道怎麼做做煎餅,所以我做了。
我在煎制第一張肉餅時,媽媽走了進來。
她又穿上了她的日式絲綢和服。
“我覺得很頭疼。”媽媽說。
“那是因為你喝了波旁威士忌之後又喝了不少啤酒。”我說。
“我昨晚喝得太多了。”媽媽喃喃道。
“活到老學到老。”我說。
突然間,媽媽警覺起來。
“你還好嗎,親愛的?”
“我很好,”我說。“你還好嗎?”
“我很好,如果你很好的話。”媽媽說。“我擔心我昨晚做錯了什麼。”
“我所做的只是向我的媽媽吻別道晚安,”我說。不需要天才的頭腦也能猜出她在擔心著什麼。
“那就好,”她說。“我們能談談嗎?”
“你想談論它嗎?”
“是的。”
“好吧。需要我把煎鍋先關掉嗎?”
“我不認為有這必要。”
“好的,講吧。”
冷場的沉默持續了好一陣子。我不由得一會兒看向我的媽媽,一會兒又回過頭來照顧煎鍋里的肉餅。
“我喜歡它。”她說。
“好。”
“我也很確定我不應該喜歡它。”她說。
“也許你可以說得更直白具體一些。”
“我喜歡為你擺出姿勢……赤身裸體的展示,”媽媽說。
“我喜歡親吻你。我喜歡你哄我上床,把我放到床上的時刻。我喜歡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我把煎鍋關掉了。我把肉餅放在一個盤子里,留待一會兒吃。我們有一個微波爐。我坐下來,伸手去拉媽媽的手。
“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就是我的問題了。也是我的錯。”我說。
“哇,”媽媽的大眼睛睜圓了。“真的嗎?”
“是。”
“昨晚,在酒吧……我聽到關於……我們的低語時。我無法形容那對我來說是種什麼感覺。”媽媽嘆息道。
“如果這能使問題變得更簡單,讓你好受一些的話——我大約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勃起,那是因為我在看著你,”我說。
“你擺出裸體姿勢的時候我也會有勃起的時候。”這真是太突然了,我們彼此向對方敞開心扉,但感覺能這樣表白心境是正確的……也很正常。
我們母子之間沒有秘密,我們總是能夠暢所欲言談論幾乎所有的事情。
當然,除了我的父親。
“所以你為……你的母親而勃起了。”媽媽低聲說。
“我為一個漂亮的女人而勃起,而她恰好又是我的媽媽,”我說。“等等!”
“怎麼了?”
“昨晚我在為一個叫珍妮弗·哈特的女人勃起,”我說。“珍妮弗·哈特不是我母親。她是我性感的前保姆。”
“那真是太愚蠢了。”媽媽說。
“可是如此有必要,”我說。“人們知道我的姓是詹金斯。”
“也對,”媽媽說完看著我。“我怎麼能對我自己的兒子產生這種感覺呢?”
“也許只是你自己還不知道。也許在你的潛意識中有著對一些火熱的理科小男生的那種喜歡的情愫。”我謹慎地試探著說。
“你知道的,在你身邊就有像加斯基爾夫人那樣的女性。”
“不壞的嘗試,”媽媽說。“但這不可能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就像我說的,弗洛伊德的整個職業生涯都是以兒子想要他們的母親和母親想要他們的兒子這一觀察進行課題研究。”
“麥麥,我昨晚幾乎差點點就拉著你一起上床睡覺了!”媽媽呵斥道。
“我曾經盼望你在我離開臥室之前挽留我。”我調侃著說道。
“它不該用來開玩笑。”媽媽說。
“你知道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做了什麼嗎?”我說。
“做什麼了?”
“我像一只不知道到疲倦的猴子瘋了一樣地打起了手槍。”我說。
媽媽沒有露出我預想中的驚詫表情,反而看起來像是……很感興趣。
“真的嗎?”
“當然。就像我說的,不管你有什麼問題,我也有同樣的問題。”
“長此以往,我們可怎麼辦呢?”媽媽吟嘆道。
“你想要做什麼呢?” 我問道。
我釋放出一個非常直接的眼神射向媽媽。
“我不能,我不能做我想做的事。”媽媽神色慌張地連忙說道。
“好了,”我說。“別這樣。”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她嘆息道。
“我覺得,好好考慮一下吧。”我說。
“那你呢?”媽媽說。
“我沒辦法忍得住。”我說。
那天早上的情形就是這樣。
媽媽有一處住宅要看,她繼續外出執行她的工作。
我一個人留在家里復習功課,等到我把所有作業都解決完了。
剩下的時間就像早餐的煎餅一如往常。
接下來的一周也很正常。我和媽媽再沒有談論……事情,周五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媽媽已經離開了。
藝術實驗室似乎也很正常,如果為你擺開姿勢的母親令你勃起是正常的話。
媽媽看了看我,這不比她看其他參加藝術學習的校友更多。
有些學生已經完成了粗略的繪圖,正在努力將顏料塗在畫布上。
我堅持用鉛筆作畫,也有考慮適當加進一些炭筆或許有必要。
事後只有菲爾在門口等著我們,莫琳和他打招呼的方式清楚地表明他並不是一個令她討厭的人。
他們又想去凱爾西家。
這一次我決心不要喝太多酒。
顯然,我的媽媽也很謹慎對待飲酒的事情。
可那天晚上沒有男士請她喝酒,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三個不經常光顧凱爾西酒吧的客人請她喝了一杯,希望她能放棄身旁的男孩,和他們一起坐下來談談。
舞會開始的時候,我和媽媽挑選了一首慢歌攜手走進舞池,跳舞的時候,她在我的耳邊低語。
“你的小啄木鳥很硬。我感覺到了。”
“這方面我的想法沒有任何變化。”我回答。
“我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去做我想做的事。”媽媽訴冤道。
媽媽的話讓我褲襠里的陰莖更加膨脹甚至繃緊彎曲。
也許是我內心有什麼東西忽然坍塌、分崩離析。
也許我在孤注一擲。
我說不清。
我的人生鐵道徹底脫軌。
“如果去做,誰會知道呢?”我悄悄地小聲問著我的媽媽。
媽媽並沒有因為這直白露骨的如同求歡的問話生氣。
我們已經走得太遠了,說得太多了,現在已經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我不能,媽媽也不能退縮。
“你會知道。”媽媽說。
“我不會像那些傀儡木偶的大嘴巴到處散布謠言。我知道閉嘴。”我說。
媽媽不再開口說話,不久之後我們就離開了凱爾西酒吧。
我們回到家中,媽媽去了她的臥室,換了那件絲綢和服走了出來。
她拿出兩周前我從她手中奪走的那瓶酸麥芽汁。
然後媽媽坐在沙發上,她的兩根手指頭沿著酒瓶的瓶口繞行滑動。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媽媽說。
“聽著,”我說。“我知道為什麼我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如果……我們看看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將有助於了解這一切。”
“你的感覺呢?”媽媽問我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焦灼,她的呼吸沉重起來。
我沒有回答,我站在那兒脫掉了我的褲子,讓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媽媽看看我用四角褲撐起小帳篷。
這原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競爭,然而為愛之戰的任何掠奪手段又是正確的,難道不對嗎?
“給我做一個烤芝士三明治。”媽媽說。
我翻動著眼睛,眨了幾下。在我讓媽媽看我著的“啄木鳥”,她卻在這個時候說自己餓了,她想吃烤奶酪三明治嗎?還是出於回絕?
我只好走去廚房,拿出了必要的食材。平底鍋熱了以後,我往鍋面上撒了一些紅花油。
“你知道我的習慣,總會用上一小塊真正的黃油。”媽媽說道,我竟然沒留意到她忽然站在了我身邊。
“那是你的生活習慣,”我說。“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式。”
“你這麼說很有趣,”她說。“你的確是與眾不同的。你不像我認識的其他男人中的任何一個。”
“是你一手把我養大,一直沒有停止對我的教育培養,讓我變得與眾不同。”我說出這些,是在證明我的媽媽的偉大。
“是的,我做到了。”媽媽說。“而你就是這些成果的最佳體現。你確實有……非凡的吸引力。”
“具有吸引力是件好事。”我說。
媽媽閃身移步躲到我的身後,她和服的前襟貼在了我的背上。
“不過……我仍然不確定自己是否會被這種吸引力……牽引,引導……”
就在這時我忽然查覺到媽媽的手——竟然滑入我的四角褲前面,緊緊抓住我勃起的陰莖。
PS:通過喬治·巴塔耶的《我的母親》認識的小白領,我們曾經在一起談論如何構思母子亂倫的情節,以及一些可能導致這一行為的誘因、動機。
那個時候她時不時地提醒我應該動筆,我總是回答我在看書我在做筆記。
她總是說不去動筆是不行的。
然後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很少聯絡了。
只是偶爾她發些圖片近況我會不痛不癢地支持點點紅心與贊美。
忽然有一天,她說給我看看她寫的一點小東西,只是事先再三強調別外傳也不許給別人看。
我當時心里想誰能關注這些呢,現在尤其看純文學作品的人還剩多少呢。
不用這樣夸張吧。
當然我看了,這是一篇小說的開頭部分,雖然是情色內容,可用純文學的文字表達的情色的確和會所里的小黃書的風格完全不同。
然後,又是時隔不久,竟然意外發現她已經出版了自己的純文學作品,鉛印成書了。
我現在手頭上的文字搞不好就是她下一本書中的內容。
我對她說:“厲害啊。”小白領發來得意揚揚的表情。
我對她說我還在我的那個陰暗的小圈子里摸爬滾打。
是啊,這聽起來很像自嘲。
但其實不是,我就喜歡在我喜歡的文字的方式里摸爬滾打,哪怕永遠見不得光,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