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公園,是小孩玩鬧的場所,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邊緣位置,北條麻妃一臉坦然看向彌之喰,風衣下擺處,完全濕透,液體順著大腿浸濕透明肉色絲襪,從高跟涼鞋上,流到地上。
量很大。
白川夏拿攝影機的手抖了兩下,還好有黃毛攝影術,才不至於掉在地上。
北條麻妃的表現,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彌之喰詢問女兒的生日,詢問這個並不是秘密的問題。
再結合她一直來的表現,大概率是想在北條麻妃心理防线上撕開一條口子。
就和她一直對北條麻妃做的一樣,一步步,增加她的沉沒成本。
這名端莊警部,一步步被控制,套上風衣,穿上下流的開檔內衣,帶上項圈,憋著尿意,坐在這里。
彌之喰的手段已經被證明,這是有效的。
然而當彌之喰提到她女兒時,這個母親寧可將自己失禁的畫面被攝影機永久記錄。
也不願意退後哪怕一絲一毫。
即使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日,然後秘密都算不上。
白川夏知道北條麻妃想法,不想踏入彌之喰陷阱中。
穿著透明連褲襪小便是什麼感覺,白川夏沒試過,不知道,但只是想象一下穿著緊身褲上衛生間,光是羞恥感,就讓人崩潰。
北條麻妃可以接受彌之喰對她任何羞辱。
但一旦涉及到女兒,她可以拋棄一切,無論是尊嚴,還是生命。
所以她敢拿著槍,和彌之喰一換一。
白川夏看向彌之喰,如果這是一場博弈,彌之喰毫無疑問是輸了。
輸得很徹底。
空氣中好像彌漫著一股子小便特有的味道。
彌之喰和北條麻妃對視,嘴角忽然勾起笑意:“哎呀,真可惜,還以為會更精彩一些。”
北條麻妃對她嬉皮笑臉無動於衷,眼中的寒意能將人凍住:“按照約定,今天的拍攝視頻。”
這是她忍辱負重的主要目的,只要拿到視頻,就能證明彌之喰威脅強迫她。
可惜的是目前為止,彌之喰所作所為在法律上很難界定。
但至少讓她除了拔槍外同歸於盡外,多了一個正常選項。
她看著彌之喰,目光冷冽,只要彌之喰耍花招,不交視頻,她立馬就會翻臉。
彌之喰並沒有如北條麻妃預料的一樣找理由敷衍,而是笑道:“當然,這是約定。”
她說完,朝白川夏這邊點點頭。
白川夏會意,按下停止拍攝鍵,導入手機中,再將視頻傳給北條麻妃。
乘車來前,他已經在車上詢問過彌之喰,拍攝完後,不做任何處理,保存一份後,交給北條麻妃。
白川夏不理解兄弟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這是將犯罪證據,交到被調,教的人手里。
彌之喰沒有解釋,他好奇,但只能選擇相信她,而不是自作主張。
不止是白川夏,同樣疑惑的還有北條麻妃。
她從來沒覺得彌之喰會真將視頻給她,過來拍攝,就本著強硬搶奪視頻的打算。
也預演過應對策略。
唯一沒料到彌之喰會這樣干脆給她,一時間有些愣神。
“時間真快。”彌之喰拿出手機在北條麻妃面前晃了晃,上面時間是12點過5分。
她從兜里掏出鑰匙,伸到北條麻妃身後,幫她解開手銬。
“咔嚓”一聲清脆解鎖聲。
北條麻妃雙手恢復自由,她用手揉揉發酸的手腕,狐疑看著彌之喰。
很怪,很奇怪。
作為經驗豐富的警部,她的直覺告訴她,彌之喰現在的表情絕對不是失敗者強裝鎮定。
很顯然,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但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北條麻妃心頭升起強烈不安感。
敵人強大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甚至不知道敵人想做什麼。
“麻妃阿姨,需要我送您嗎?”彌之喰笑道,燈光照在她帥氣臉上,顯得格外可靠。
北條麻妃卻只感到這種笑容,讓她遍體生寒。
恥骨處粘稠絲襪觸感,不斷提醒她,眼前的帥氣女人是玩弄人心惡魔。
“不需要。”北條麻妃站起身,氣勢上不能輸,冷冷看她一眼,拉拉風衣,轉身離開。
“還有六天~”彌之喰聲音從她背後,清晰傳入她耳中。
北條麻妃的高跟涼鞋上,都是剛才流下來的液體。
走路時打滑,還有周圍人的目光,讓她走路顯得有幾分狼狽。
彌之喰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遠遠跟在北條麻妃身後,直到看著她狼狽打開車門,汽車發動,消失在街頭後,才轉頭看白川夏道:“我們走吧。”
“嗯。”白川夏晃晃手中攝影機,這一趟,其實挺莫名其妙。
彌之喰和北條麻妃一番博弈下來,調,教了,又沒完全調,教。
總之,就是挺迷惑的。
兩人回到公寓後,白川夏將今天錄制的視頻,交給彌之喰。
他沒有留底,雖然人妻穿透明肉色連褲襪,失禁的樣子很能衝。
但畢竟是朋友的母親。
而且他完全可以衝兄弟,沒必要留這種可能成為犯罪證據的東西。
彌之喰拿到視頻後匆匆回了房間。
白川夏這一天也是謝謝款待,晚上做了一個夢,色狐狸穿著肉色透明連褲襪和高跟涼鞋,在他面前賣弄風騷。
他衝上去,抱著她細腰,瘋狂輸出。
正享受著,忽然感覺到身下變得毛絨絨的,低頭看去,只見原本傾國傾城的木村藻女,已經變成了一只人類女性大小的狐狸。
正轉過頭,睜著一雙狐狸獨有的嫵媚美目看著他。
“啊!”白川夏一聲慘叫從床上坐起身,陽光照在臉上,有點刺眼。
他長吐出一口氣,慶幸還好是夢。
最後那一幕實在過於驚悚,最恐怖的是,他居然還一邊在衝,那種感覺就跟親身經歷了似的。
不過木村藻女是狐狸,自己衝她,就是在衝狐狸。
她不過是披著人類的皮囊而已。
即使這個皮囊很漂亮。
白川夏將這些奇奇怪怪的念頭甩出腦袋,掀開被子,他皺起眉來。
在更換健康的腎髒後,早上都很是狀態最佳。
今日卻是沒什麼精神。
再聯想昨日那可怕的夢境,看來小兄弟被嚇得不輕,加上昨晚拍攝視頻勞心勞力,導致早起沒精神。
白川夏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腦袋。
他感覺壓力前所未有的大,神宮奈緒的事,彌之喰的事。
反倒是色狐狸一直很安靜,成了最乖的那一個。
和往常一樣點開黃毛APP,支线任務還在CD中,色狐狸的好感度從51漲到了53。
色狐狸作為成熟的被攻略對象,甚至不用他去做什麼,自己就會慢慢加好感度。
就很莫名其妙,可惜就是好感度加得慢了些,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白川夏從床上起來,手捂住腰,昨天晚上沒睡好,腰酸背痛的。
他來到客廳後,發現彌之喰已經出門了,於是獨自去廚房,想做個簡單的三明治。
“奇怪,雞肉呢?”白川夏記得有幾塊醃制的雞腿肉,難道是被彌之喰吃了。
找不到雞肉,只能給自己做一個素食三明治。
在玄關換好靴,出門時,碰到木村藻女也開門出來。
“夏先生,早。”木村藻女的笑容永遠是這樣溫潤,微笑時不會露出牙齒,長發挽在腦後,溫柔淑靜,讓人覺得可以完全信任。
“早。”白川夏點點頭,他覺得色狐狸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兩人一同進入電梯,高檔公寓電梯很是寬敞。
白川夏發現色狐狸的眼神很玩味:“我今天有奇怪的地方嗎?”
“因為很有趣喲。”木村藻女笑道:“夏先生的笑容消失了。”
“啊哈?”白川夏一愣,皺眉看向她。
木材藻女微笑道:“夏先生每天早上出門,臉上是向往,今天卻是憂愁,為什麼呢?”
“額。”白川夏皺眉,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擺擺手:“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木村藻女笑笑,沒有繼續說話。
兩人來到地下車庫,白川夏搭乘上木村藻女的車去學校。
汽車進學校前,白川夏道:“就到這里停吧。”
再往前是學校,神宮奈緒每天會在校門口等他。
“好。”木村藻女點頭,微笑送他下車。
白川夏看看四周,依舊這樣熱鬧,來往情侶討論著昨天電視上的八卦。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笑容保持得和平時一樣,按照平時節奏走向學校。
平時是自然笑,所以沒有覺得。
這次刻意裝成平時的樣子,顯得有些僵。
昨天和神宮奈緒在辦公室做完,雖然她說不會去問白川夏的事情。
但明知道有秘密,卻默契不說,神宮奈緒越是表現得聽話,他心中壓力越大。
白川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渣男,欺騙神宮奈緒這樣聽話純潔的女孩,是對她義無反顧愛情的褻瀆。
“夏~”前面響起神宮奈緒熟悉的聲音,她和往常一樣一蹦一跳上來,挽住他的肩膀:“嘻嘻~夏,我好想你,昨天晚上有夢到夏喲。”
“嗯,我也是。”白川夏昨晚夢見的是色狐狸,眼神有些閃躲。
神宮奈緒善解人意一笑,不再提夢的話題,笑道:“走吧,夏,要遲到了。”
“嗯。”白川夏深深看著她,這個女孩懂事得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