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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爭執

皇弟為何如此暴躁 徐夢澤 4305 2024-03-05 04:10

  “啊!十二,那里……嗯……”

  偏殿里十公主坐在十二的大腿上,一件薄紗堪堪蓋住了她肉白的大腿,只有淫靡的水聲透過飄揚的紗帳傳出,泄露點滴不可為外人道也的情事。

  十二下了朝聽說十公主又沒有用早膳,不由分說地徑直衝進了偏殿里,將懨懨倚在軟枕上的十公主丟進了床幃深處,而後壓住了她。

  他死死盯著她勉力閃躲的目光:“皇姐既然想尋死,不如朕幫你呢……”

  “十二!放過我吧,我難道還有哪里對不住你嗎?”十公主美目溢出兩滴滾圓的淚珠,連日的折騰讓她沒有力氣將身上的人推開,她哭喊著道:“就算是為了小時候我打你的那一頓鞭子,這些也夠了吧!我不想,我不想再與你做這樣的事了!”

  十二掐住了她的下頜,呢喃著:“皇姐可不止打過我一頓,難道你忘了?開府前,我想去見皇姐最後一面,皇姐竟讓人誆我,把我狠狠打了一頓,並且警告我,再接近皇姐一次就打朕一次……難道皇姐都忘了嗎?”

  “你胡說!我不就打了你長街那一次嗎?”她於事無補地掙扎著,擰起秀眉,“後面你什麼時候找過我?我……”十公主忽然抱起了腦袋尖叫起來:“我沒有!我沒有!”

  十二將她緊緊摟住,不住地親吻她:“好了,好了,皇姐不要想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忘了與他之間發生的那麼多事,一夕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對他漠視甚至仇視至此。

  他親了親她流著淚的雙眼,至少她已經想起了一些了,不是嗎?

  忽然,十公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身子緊緊地貼住了他,像是要藏在他懷里永遠不被人瞧見一般:“十二,為什麼我們要這樣……”

  “……”十二無言地看著懷里的她,雙手捧起她的因為激動而泛紅的臉頰,“……皇姐,因為我想永遠當一條被你豢養蛇。我會緊緊地纏繞在你身上,不想讓你離開分毫。”

  “而你永遠可以用我,做任何事,但是我請求你,”他抬眼無比認真地看著她,“能不能不要再丟下我,就算你偶爾給我一些甜頭,也好。”

  十公主睜大眼睛看著他,心想他為什麼又在胡言亂語,她何時丟下過他?但她沒有問,因為她會刺激到他。

  於是她抱著十二,在他的懷里扭動磨蹭著,用飽滿的胸乳在他身上滑動,口中吐出的是極淫蕩的話語:“十二,你想不想抱我?”

  十二被她蹭得有些心猿意馬,心上人在自己懷里扭動誰還能不為所動?他的手摩挲著她的腰側,眼神晦暗不明,口中喟嘆:“皇姐……”

  她慢慢剝開他的朝衣,將手探入他光裸的胸膛上游移著,十二只聽到十公主低聲在他胸前乞求著:“十二,我想抱你……”

  他倏地繃緊了身體,只有箍在她腰上的手的力度將他的心思展露無疑。

  她的手捏住了他胸口的紅豆,柔柔攢動著,不時按一按,然後吐出小舌,沿著他暴起的青筋舔弄著,留下濕噠噠的水漬。

  十二將她的衣物撤了下來,只留下一件薄薄的披紗,將一身的春光欲掩未掩。

  十公主卻突然離了他的懷抱,將雙手後撐在床頭,胸前半圓欲露未露,只用腿輕輕踩在他的胯間,圓潤飽滿的腳趾若有似無地夾住他早已硬挺的陽物,慢悠悠地打轉著。

  十二伸手想要抓住她作亂的腳,不想十公主往上探去,鈎住了他的腰帶,又踩了踩他的腿根。

  十二被她踩得差一點就要射了出來。

  他將褲子胡亂扯下,欺身吻住她的紅潤的唇。

  十公主捏住了他腫脹的肉棒,快速地上下揉動著。

  十二將她抱在自己腿上,不讓她繼續逗弄著自己的硬物。

  他的手罩住了她的左乳,大力地搓揉著,像是要將她揉碎在自己懷里,再重新將她粘合起來。

  她跨坐在他身上,任他動作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十二捕獲在他為自己織好的密密麻麻的網中,於是連雙眼也放空了。

  十二知道她心不在焉,卻也沒有戳破。

  至少皇姐在自己懷里已沒有一開始的掙扎了,他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放慢了速度、放輕了力度,緩緩開口問她:“皇姐,你那時刺我一劍時,到底在想什麼。”

  十公主身體一僵,低頭不語。

  “你是不是,真的想殺死我?”

  十公主苦笑了一聲:“這很重要嗎?”

  十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外袍除下:“確實不重要了。”

  他只需要感受,現下她的的確確為自己一人所有,就夠了。

  殿外李望聽著殿里的動靜,將還端著早膳的啞奴揮退,左右時日還早,大臣們不會這麼快到殿議事,也能趁此機會歇一歇,好歹一會兒還有半日的習小會要打點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伺候。

  畢竟事關三皇子一黨。

  不知朝中又有哪一位要被牽連出來了呢。

  半個時辰後,皇帝披著袍子走了出來,李望不敢往里頭看,只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大步往外走,突然皇帝一個轉身,把李望嚇得一個踉蹌,仔細端詳皇帝的神情,全無情事後的餮足與放松,反帶上了一絲陰郁之色。

  “待會要來見朕的都是誰?”皇帝沒有責怪李望的冒失,他一心牽掛著偏殿里的人,剛剛她把自己當角先生騎了一會後,自己先到了,就不管不顧地就要合衣睡去。

  他摸著她雪白的臂膀正心猿意馬呢,十公主就閒閒地說要自己忙去了。

  最後只能自己讓她看著自己打了出來,雖說也發泄了一通,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

  皇帝定神一看,自己竟然走神了,對著請安的折子寫了個“煩”字,而殿里一群老臣正在喋喋不休著如何處置三皇子的問題。

  他對他這個三哥實在沒什麼感情,畢竟人比自己的母後還要大幾十歲,叫他“哥”不如叫他“叔”更合適。

  但是無論什麼議題,都是朝里這些大臣的兵家必爭之地,贏下這一城就能為自己所在的團體贏得多一分的政治籌碼。

  但其實殺與不殺,三皇兄的生死最後都要他來拍板。

  但還是殺了比較好,之前已經殺了二皇兄了,他不介意再多手刃一個親兄弟。

  皇帝不耐煩地將面前御用的開化紙團成一團,往桌上一扔,抱胸坐在龍椅上看大臣們爭得面紅耳赤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以右相為首的主張以“仁”為上,之前二皇子死在叛亂之中是他罪有應得,但如今陛下既已大張旗鼓地活捉了三皇子並俘獲其黨羽,何不作出一副寬容的姿態,只將三皇子囚禁了而不取其性命,更重要的是,三皇子的母族已經認罪伏法,再趕盡殺絕恐怕其他大族會膽寒。

  而以姜將軍為首的武將及除內閣外的官員,都一力主張將三皇子梟首示眾,親近者絞殺,不為別的,這刺殺皇帝的名頭已經夠凌遲了,梟首已是仁慈至極。

  皇帝兩指彎成一扣在桌上漫不經心地敲著:“若是梟首,按照律法得等到秋後了,只怕是,余黨死灰復燃。”

  右相向皇帝瞪著一雙眼,將袖子一甩:“陛下難道絲毫不顧念手足之情、不愛惜自身的舉世之名?”

  “非朕之過,為何世人要怪罪於朕。”皇帝冷冷地笑道,“三皇兄可是在避暑山莊,差一點點就要了朕的命。”

  “若不是十公主救朕於危難之際,現下右相商討的,就是該如何為朕擬諡號了罷?”

  右相“撲通”一聲跪下:“老臣不敢。”

  還不忘說“老臣”,可見心底並不服他。

  皇帝也不做理論,也不叫起,而是慢條斯理地提筆批復些不用腦子的奏折,只是筆鋒凌厲異常,金鈎鐵劃殺氣騰騰。

  內閣中有一副相,被右相壓制了許久,見此情形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上前一步不陰不陽地稟道:“陛下,不怪右相極力主張寬待逆賊,據臣所知,右相夫人小妹的內侄女可是三皇子麼子的正妻。”

  “一派胡言!”右相沒想到會被人以這樣可笑的理由攻訐,氣得長長的眉毛都在抖,又聽這位能干的副相道:“右相家里有一副,珍藏多年的張小水的字畫,就是三皇子為表親昵所贈,焉知阻攔陛下殲滅三皇子一黨沒有右相的私心所在?”

  姜將軍皺了皺眉頭,不是很認可這位副相言語所指,而他身後的武將們紛紛發出附和聲,將他張了口的“啟稟陛下”給淹沒了。

  皇帝饒有興趣地支著下巴打量憤怒的右相與眼角眉梢難掩得意的副相,目光流轉到姜將軍欲言又止的面孔上時又飛快地移開了:“右相可有什麼辯駁?”

  右相跪在地上將頭低下,副相所說雖都為十幾年前的舊事,但皆為事實,他辯無可辯。

  皇帝垂下眼眸,淡淡地道:“右相留下,其余人都出去,三皇兄的事朕自有定奪。”

  一干大臣遵旨退下,只姜將軍將要踏出正殿門時回首朝高位上的皇帝看去,但下一刻就被李望恭敬地請離了。

  右相跪在地上,心中滿是憤懣與不滿,他為新皇殫精竭力,若是因為這樣莫須有的罪名而告老還鄉,那可真是不如一頭撞死在這里了。

  皇帝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將右相晾了一會才開口打破殿里的沉默:“右相起來吧。”

  右相扶著自己的膝蓋慢慢起身,卻執拗地不抬頭看他。皇帝見他如此反倒笑了一下:“我知右相是為朕好,但三皇兄,朕非殺不可。”

  “右相若是在此事上非要與朕分庭抗禮,只怕將來朕的朝堂上,都將會是右副相這樣的人了。”

  聞言右相抬頭驚訝地看著無喜無悲的皇帝,又聽他緩緩道:“三皇兄,不止一次策劃了刺殺朕的活動,只是這一次朕大意了,險些讓他得手。”

  右相嘆了口氣,皇家兄弟相殘,這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皇帝走下高台,與右相平視著:“此外,三皇兄還擄走了朕的劉良娣,朕的三皇子與四皇子從朕登基開始,他們就沒有了娘。”

  右相早年喪母,是其長嫂一手拉扯大的,自是知道小小的孩子失去了母親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聽到此不免有些動容。

  皇帝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悲痛:“所以朕,非殺此人不可。”

  “是,就由老臣來擬逆賊的罪狀罷。”

  “右相年事已高,底下門生眾多,何不與朕舉薦一二,好好培養?朕看您門下的那個敢在先皇的葬禮上與何相嗆聲的張意生就很好。”皇帝將話題轉到了右相感興趣的話題上,“難道右相忍心,讓朕以後的左右皆是右副相這樣,探聽他人家事細小之徒?”

  右相大為撼動,跪下朝皇帝叩頭謝恩。

  等右相抹著淚從殿內出來,見姜將軍守在殿外,還揖了一揖,不復之前劍拔弩張的模樣,把姜將軍弄得丈二摸不著頭腦,皇帝卻瞥見了殿外的姜將軍,抬手示意李望將人放進來。

  姜將軍待殿門關上,開門見山地向皇帝發難:“十公主在何處?”

  皇帝坐回了龍椅,並不接話:“這不是姜將軍該關心的事。”

  “陛下說十公主對陛下有恩,為何將人扣在宮中遲遲不放歸,也不下任何旨意,”姜將軍想起前些日子十公主的貼身侍女拿著拜帖找上府來,直言十公主已經半月未見任何消息,“陛下就算讓十公主久居宮中,也該下一道旨意……”

  “姜將軍,你僭越了。”皇帝目光沉沉,“朕的皇姐如何,不是你一外臣可以置喙的。”

  “你既如此掛念十公主,為何當初不向父皇表明心意,將皇姐娶來?而是白白糟蹋了她這七年的好時光?”

  姜將軍被他堵得話語一塞:“臣並無此心,臣與十公主從未有過逾越師徒之情的私情。”

  皇帝恨聲道:“難道你敢說,你從不知道朕的皇姐,待你之心?”

  “臣……確實不知!”姜將軍眉頭緊皺,內心慌亂不已,他從不知道十公主對他有這樣的心意,那時的他一門心思只煩惱著如何從這京城跳出去,到前线建功立業,驅逐韃子,穩定邊疆。

  皇帝恨鐵不成鋼,又想起皇姐掛念這個呆子掛念了這麼多年,心里又醋意滔天又為十公主不值,一時氣結,竟也哽住了。

  一君一臣就這樣臉紅脖子粗地相對著,倒也罕見。

  半晌,皇帝將眼一閉,勉強道:“她一切安好,將軍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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