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桌下
肅清三皇子一脈進行得轟轟烈烈又雷厲風行,前後不過一個月就牽出朝中數十人,前朝勢力也因這次清洗而重新洗牌。
因為抓捕三皇子歸案時是秘密進行的,對外宣稱陛下病危昏迷,只有右相與姜將軍等不超十位大臣知道內情。
有些官員正在家中開著慶功宴抑或摟著自己新買的妖童美姬尋歡作樂,就被御林軍闖入拿個正著。
人數實在眾多,天牢關都關不下,等不及秋後問斬,幾個要緊的大臣被判了棄市,饒是這樣劊子手的刀都砍鈍了還沒能盡數處理掉。
但最頭疼的還是處置作為賊首的三皇子,算起來這位人物已經造反兩次了,一次是老皇帝殯天當晚與二皇子殺進了京城,一次是避暑山莊里派人暗殺新帝,論理判凌遲也不為過,可本朝也有默認的律法,縱使皇子有罪大惡極之處,圈禁終身已至頂格,從未有過手刃手足之例。
右相左思右想,將罪狀擬了又擬,只最末尾的刑罰幾經刪改,內閣中也得不出一個統一的結果,不得已只好再次進宮向還在養傷的皇帝請旨。
十二提著筆頭也不抬:“右相說的朕都懂,但三皇兄這麼多樁罪過竟然也不能讓朕治死他麼?”
夏日炎炎,宮里擺了兩個大大的冰鑒,但右相額上的汗還是如瀑而下,當初在陛下一口應下的是他,現下又來與這位喜怒無常的陛下討價還價,實在是羞愧。
十二見右相不說話,抬頭觀摩了一下右相的神色,見他面色如豬肝,手中消暑的荷葉飲也未動一口,知道是這幫文臣內部又邁不出那道子曰某某的坎了,只好將筆放下:“右相知道,為何父皇在時,總讓何相那樣的無用之人壓您一頭嗎?”
他將黑漆描金黃玉管的狼毫投入青釉圓洗中攪弄,墨立刻將那一汪清水暈染開:“這麼多年了,您還是沒能參透所謂為官之道。所謂大忠似奸,大奸似忠是相共的,朕知您一片心思如清風朗月,雖有濟世之才,可還是沒能從經史子集中跳出來。”
右相心念一動,嘴上仍是沒有接話。
十二看他面上已是松動,松開了筆將手放在桌下,身體往後一仰靠在了那張大椅上:“右相不必操心這件事,朕已有了決策。後面還有姜將軍有要事向朕稟……嗯……”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把右相一驚:“陛下可是傷口又疼了?是否要傳御醫來看一看?”
“不妨事,”十二咬著牙道,“右相下去罷。明日將旨意交與朕,不可再拖。”
右相還沒來得繼續說話,就被李望畢恭畢敬地請了出去。
右相前腳剛出御書房,十二就將桌下的十公主拉了出來:“皇姐剛剛何故咬朕?叫右相差點發現。”
原來是十公主剛剛一直藏在桌下,十二早早就將她請來,起初只是抱著她偶爾親親摸摸,動動手腳,十公主也隨他去了。
見他絲毫不避諱自己,大喇喇地批著處置賊黨的奏章,忍不住問他:“陛下還真放心毓敏。”
“朕沒什麼好瞞皇姐的,畢竟皇姐當年在父皇跟前也沒少來這處地方,想來是比朕要熟悉得多。”十二不客氣地回嗆她,見她面色沾染了些許羞惱,又假意捂住胸口,“好痛……”
十公主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些日子還玩不夠這把戲?裝也裝得像一些。”
“朕痛得看不下去啦,皇姐幫朕念念吧。”他無賴地將奏折往她懷里一放,就閉目養神去了。
十公主緩緩將懷里的奏折拿起,打開一看不是什麼正經內容,竟是四皇子和三皇子幼稚的習作。
她匆匆掃了一遍,兩個人加起來不到三百個字,應該說三皇子加起來不到十個字,寫得歪歪斜斜的,四皇子的字在映襯下竟顯得有些一本正經。
她不禁掩唇一笑,又立刻拉下臉來將本子往桌上一甩:“陛下又要敲打毓敏什麼?”
“皇姐冤枉呀!”十二低頭鑽進她的頸窩,“我聽說皇姐成日與他們混在一起,熟稔非常,所以特地讓皇姐看看他們平日跟著少傅學些什麼,嗯?”他側過臉看她故意繃著的臉,飛快地偷了兩個香,“可惜了,我本將心向明月。”
十公主將雙眼一眯:“你說誰是溝渠?”
十二打了個哈哈,見她不依不饒掙扎著就要往下跳,連忙摟緊了哄她:“朕是溝渠,朕是溝渠,皇姐是高高掛在天上的明月。皇姐,可憐則個,向向我吧。”
十公主終於忍不住笑了一笑,隨手拿起桌上另一本奏章,滿篇的“殺”與朱紅色的“准”,十分扎眼。
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也原該是其中的一員。
十二抱著她覺得她突然打了個寒戰,好奇地探了探薄袖下的臂膀:“大夏天的皇姐怎麼了,冷了?我讓他們把冰鑒撤下去一個。”
她回過神來緊緊抓住了十二的手,心想現下他愛我正濃,自是不會動我的,但若色衰而愛弛,我又是什麼下場?
只是這樣想著,也覺得膽寒。
失了父皇的倚仗自己就會被自己奪得大寶的弟弟肆意妄為,失卻了這個弟弟的寵愛,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他會怎麼處置自己?
曾經與他母子兩個打擂台的王太嬪,又會如何?
十公主整個身子都軟了,任由皇帝將她調轉身來也沒有反應。
十二只以為她在想事情,一時間想痴了,讓她將頭靠在自己肩上,撿起她剛剛看的那本奏章掃了一眼:“這人據說給三皇兄的人手私放了一千利銀,只是讓他斬首示眾,妻女流徙三千里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那我呢?十公主靠在他懷里默默地想,我誘你入套,還刺了你那麼深的一劍,將來你如何待我?
十二見她沒有反應,捏起她的下巴長長地給了她一個吻:“皇姐看這樣的處置妥當不妥當?”
十公主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不說話,十二以為她倦了,撫了撫她的發絲沒有繼續說話。不久,李望在殿外通傳道:“陛下,右相求見。”
這聲傳召將還在思緒中的十公主唬了一跳,她剛剛被十二揉得衣衫不整,只著了一件小衫披了件短紗,素淨著一張臉,只用了一根簡單的玉簪將頭發松松綰起。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就要跳下十二的懷抱,十二卻在電光火石間起了壞心思,將她推放在了御書房的桌下,讓她蜷著腿依在自己的胯間。
他朝她惡劣一笑:“皇姐現下出去,肯定要撞上右相的,不如忍耐片刻。”
不待她反應,立馬高聲朝殿外的李望道:“李望,讓右相進來罷。”
於是十公主就這樣跌坐在地上聽著右相引經據典地闡述那些大道理,鼻間是皇帝特用的龍涎香。
十二卻只聽了右相第一句來意就沒有往下聽了,反而趁右相不注意,低頭看著十公主濕漉漉的雙眼與起伏飽滿的胸乳擠出來的溝壑,突然覺得唇角舌燥,小小地舔了舔下唇,面上不動聲色手上卻在桌下飛速解起了褲子。
十公主瞪大了雙眼,她已不是少不更事的未出閣少女了,說不知道他想干什麼簡直就是說笑。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攔住自己的腿,卻被皇帝一把抓住了手。
皇帝摩挲著她的手腕,朝自己兩胯間的十公主做著口型:“用嘴幫我。”
十公主氣惱,就要爬出桌下,被皇帝一下摁住了:“皇姐也不想讓右相發現吧?”
“陛下?”說曹操曹操到,右相見皇帝眼神游移在案下,好似在走神,出言提醒道。
“右相說得不錯,”皇帝朝桌前不遠處坐著的右相點了點頭,“繼續說。”
十公主被他的無賴氣得發抖,但好面如她還真如皇帝所說,沒有勇氣在此時從他的案下冒出,只好用另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肉棒,只用一雙美目狠狠瞪著這個沒臉沒皮的弟弟。
十二松開她,腰往前挺了挺,那硬物就擦在她飽滿的唇邊。
十公主只當自己此時此刻死了,不情不願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側邊,就聽得頭上皇帝小小地喘了一口氣。
她突然覺出這樣的妙處來,需要噤聲忍耐的何止她一個?
於是十公主將十二的棍物往上抬了抬,用小舌輕輕從他的根部往冠部滑動,留下一道細細的水漬。
十二額上青筋暴跳,沒想到自己的一時興起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咬緊牙關,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棍物拿住,而後用它拍了拍十公主臉頰,示意她好好弄。
十公主才不如他的意,將他的手拍掉,然後左舔舔冠頭,右舔舔上面的青筋,見他不時低頭瞪自己,還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回擊道:不是你讓我做的嗎?
桌前是右相滔滔不絕的子曰與陳情,桌後是十公主用一條香軟的小舌將自己伺候得將要噴薄而出,這樣禁忌的情事仿佛將平日里的尋常床事快感放大了十倍。
他克制著自己小聲地抽氣,在右相問自己時還要勉力將自己的棍物拿開不讓桌下的妖精捉弄,額上的汗也不比躊躇羞愧的右相少。
十公主換了個姿勢,小心翼翼地跪著膝行了一步,趁著他說話的空隙從他手里奪了那已經流出些許清液的龍根,張開小口猝不及防地將那物的頭部給含住了,小舌與手也沒有停下,一個在棍物下卷弄這,一個則往前探去把玩他沉甸甸的卵蛋。
十二只覺得自己立時要死去了,恨不得馬上將她抱在桌上痛痛快快地狠干一番。
十公主含了一會,為了避免發出聲音,動作放得很慢,涎水卻已經兜不住往下淌,只好往後稍撤,先擦去唇邊的水液,再次深深將他的陽物吞入。
十二掩飾般地提筆卻不知道寫什麼,腦袋一片空白,為了說那一長串話勸服右相,只能先扶著她的頭,不讓她繼續動作。
他真的害怕自己在這位老臣面前呻吟出聲。
十公主用手點點他的小腿,不滿地捏了捏。
只聽頭上皇帝說“後面還有姜將軍有要事向朕稟”時,十公主呆了一呆,一時不妨沒收住牙齒在他的硬物上磕了一下,十二吃痛地出聲,隨後拒絕了右相的關照,匆忙打發了他下去。
然後將作怪的人從底下拉出,抓著她的腰將她放在了桌案上,讓她墊著那一沓沓奏章就要去剝她的衣服。
十公主還惦記著他剛剛那句“姜將軍要來”,在老臣面前給他口交已經是極限了,若是讓自己的師父撞見自己與十二亂倫,只怕自己也要一頭撞死了。
她哭求著身上紅了眼尾的十二:“十二!待會姜將軍要來!”
“他來怎麼了?朕要讓他看看朕與皇姐如何恩愛!”十二上次本就被姜將軍慪了一頓酸氣,聽她在自己身下還提到了這人,心中那把妒火就如野火燎原,將他的理智燒盡了。
他狠狠挺進了她的身體,扶著她的腰大力肏干起來。
十公主扶著他的手臂,淚眼模糊中死死咬住下唇,害怕自己溢出的那一兩聲呻吟會被不知何時進來的姜將軍聽到。
見她如此,十二伸手撥弄她的唇齒,無奈地嘆息道:“皇姐怎麼這也當真。”將手指插進了她的口中不讓她真傷了自己,摟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硬挺上,一下一下挺動著腰干她:“讓朕心疼。”
十公主狠狠錘了他兩下,卻避開了他胸口的那處傷:“混蛋!混蛋!”
他捉住她的拳頭輕輕吻在她手背:“是,朕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