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港的法院位於市政廳的西側,而公開審理案件的法庭是一個呈凹型的小廣場,法官等人員安坐在高台上,俯視著位於廣場中央的嫌疑人,左右兩側是階梯狀的座位,是諸如證人、嫌疑人的家屬親戚、陪審的當地紳士名人等人員的位置,而唯一的豁口則是直接連通外面街道的空地,專門留下與案件和嫌疑人沒關系又想看熱鬧的民眾。
今天又有案件開庭審理,一些手執長矛的戰奴已經進場負責維持秩序,空地上已經聚滿了民眾,仰著脖子眺望高台,等候法審出來審理案件,他們正期待著聽見離奇的案情和精彩的故事,如果還能親眼看到有女奴被判有罪而打上烙印淪為母畜,或者罰作母豬就更好了。
好幾個女奴推著手推車在旁邊售賣干果、香腸、酒水等小吃。
沒過一會,高台後面的大門向內打開,法官、書記員、神奴魚貫而出,分別在高台上各個座位就坐。
二級書記員瓦戈納·蘇斯卡提也坐到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很快就聽見主審法官問道:“今天的第一宗案件是?”
“大人,是外國人團伙綁架販賣奴隸案,這是案件卷軸。”瓦戈納說著把一份卷軸轉交給身旁的書奴,由她再轉交給坐在高處的法官。
法官看了看卷軸上的內容,便吩咐道:“士兵,帶被告和受害人上庭。”
沒過一會,三個只穿著單衣的男人和五六個赤身裸體的女奴被戰奴押解著驅趕到被告席上,而七八個身穿比基尼的女奴則坐到原告席上,這些坐在原告席上的女奴的眼角下面無一紋著鐐銬紋身。
如果莎倫以及參與昨天那場釣魚行動的總督衛隊的戰奴,那麼就會認出這些人分別是誘拐外來奴的外國雇傭兵、為虎作倀的旅店老板娘和她的幾個知情員工,以及被他們綁架待售的外來奴。
“書記員,宣讀案情細節和被告的罪行。”
“是。”瓦戈納聞言立即起身,大聲朗讀著案卷上的內容。
大致就是復述還原這三個膽大包天的外國男人怎樣誘拐綁架對返回大陸仍有幻想的外來奴,旅店老板娘又怎麼與他們相識並為了不讓自己和女兒被死去丈夫的親戚繼承拍賣而選擇與得知她丈夫已死的這三人合作,最後被總督府的女管家莎莉(莎倫的假名)意外撞破,否則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外來奴被捆綁販賣到大陸上去——雖然貿易聯盟每年都有部分女奴通過各種渠道販賣給大陸上的貴族和有錢人,但是這種沒有繳納稅款的走私行為,對於這個商人國家來說是不可容忍的罪惡。
有受害者的指控和總督衛隊在報案時留下的口供筆錄,再加上莎倫和當時參與行動的部分總督衛隊戰奴出庭作證,這起案子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哪怕被指控的這群人當場翻供也不過是給法官提供用刑的機會——正在圍觀的人大多就是為了看犯人上刑才來旁聽的。
於是,法官很快就作出了判決。
三個外國男人送去贖罪神殿進行轉化儀式,好抵償他們過去成功拐賣多個外來奴返回大陸對貿易聯盟造成的損失,而旅店老板娘和那幾個知情協助的力奴也因對聯盟造成重大損失而判處為母豬,送往母豬飼養場育肥等待宰殺,以儆效尤。
至於旅店老板娘遺留的財產和三個未成年的女兒則由法院接收暫管,再轉交給她丈夫的男性親屬繼承。
隨著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完成宣判,被告席上響起一片騷動……
“靠,殺了我,我才不要當女人……”
“不要啊,賤奴不要當母豬……”
“都是女主人的錯啦,賤奴只是服從命令啦……”
但這點抗議很快變成了肉體遭受毆打的碰撞悶響和人在吃痛發出的呻吟,戰奴們的鐵棍與拳頭很快讓這群被告安靜下去,三個男人直接押去贖罪神殿等候舉行轉化儀式,那五六個女奴則還有個小小的加工步驟……只見幾個匠奴搬來了一個小煤爐,將火燒起來後便把烙鐵放到爐火上加熱,很快烙鐵就被燒得通紅,圍觀民眾那邊也變得熱切起來,唯有被戰奴兩兩一組夾著的那五六個有罪女奴已經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忍不住顫抖起來。
隨後第一個有罪女奴被押到煤爐前摁跪下來,腦袋貼地,大屁股高高翹起,讓粉嫩飽滿的蜜穴朝向圍觀民眾那邊的方向,而一個匠奴已經拿起紅通通的烙鐵,湊近這個又圓又白並刺有三個紅心紋身的屁股。
盡管看不到身後的情況,但沒准是感覺到烙鐵靠近時傳來的高溫,這個有罪女奴掙扎得比剛才更加激烈。“不要,不要啦……呀啊啊啊啊……”
然而普通的床奴又怎麼敵得過兩個戰奴的力氣,隨著烙鐵貼到如雪般的凝脂上時,一陣白煙在滋滋作響聲和她的慘叫聲中,由這個大屁股上升騰而起,接著一股皮肉燒焦的糊味開始彌漫在空氣之中。
“喔喔喔喔喔……”
“這聲音叫得真慘呢……”
“真好聽……”
看著有罪女奴在顫抖中癱軟暈倒,圍觀民眾當中響起一片喝彩聲。
兩個戰奴也不管這個被打過烙印的女奴是死是活,直接拖到一旁,等剩下的女奴也打上烙印後再統一押送到母豬飼養場。
第二個有罪女奴已經被押到小煤爐面前,以同樣的姿勢跪趴等著被烙鐵燙屁股,只是她稍微比前者勇敢一些:“至、至少給賤奴一個塞口球吧……”
可惜這點小小的請求也沒得到滿足,畢竟她們的慘叫算是法庭提供給圍觀民眾的一項福利。
當烙鐵燙屁股而引發的慘叫又一次響起時,剩下等著燙屁股的有罪女奴的俏臉上已盡是絕望的表情:自己犯賤去當母豬找刺激或者被主人懲罰送去當母豬,這種母豬雖然是育肥待宰的狀態,但如果有某些特殊嗜好的主人來逛飼養場,也是有機會被買走收養的,當一條母狗甚至重新長回手腳獲得女奴的人權。
但屁股被打上法庭判決烙印的母豬,就意味向其他人宣告她是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才當了母豬,心再寬的主人也不可能收養這樣的危險分子。
“別這樣,別……呀啊啊啊啊……”當最後一個有罪女奴的大屁股上也留下了烙印後,戰奴們便把這已經沒了半條命的倒霉蛋拖走,匠奴們也收拾好工具退場。
這時瓦戈納向法官遞交第二份案件卷軸……
在組成法庭的各個成員的通力合作下,一件件案件得到審理,等到瓦戈納面前的桌子上的卷宗都清空時,高台上的法官也高聲宣布“退庭”——上午的工作結束了。
旁聽看戲的觀眾們開始散去,而法庭成員們也離開座位前往法院里的食堂享用午餐,只留下等級最低的書奴和戰奴清理現場。
瓦戈納也是想著去安撫自己轆轆飢腸的一員,可他還走在走廊上,就被一位相熟的書記員拉住:“瓦戈納,請我來一趟,有件不幸的事情得讓你知道。”
“穆齊爾,出了什麼事?比我們的午餐還要緊?今天的食堂可有限量供應的奶油焗龍蝦。”瓦戈納大惑不解,但還是跟著好朋友轉進了通往檢驗室的拐道。
“真的比奶油焗龍蝦要緊,還有,你得做好心理准備,我已經帶了嗅鹽。”穆齊爾報以一本正經的回答。
“見鬼,到底是什麼事啊?”
兩個書記員一同推開了檢驗室的大門,一位神奴就迎了上來:“兩位大人,她在這邊,死因檢查已經完成了。”
兩人甚至沒說明來意就被神奴拉去了解剖台,瓦戈納看到躺在台上的那具赤裸女屍時,只感覺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似的難以呼吸。
仍舊美麗的她一臉恬靜地躺著,閉上的雙眸讓她看起來仿佛只是睡著了,唯有粉頸處那從左側一路延伸至右側的可怕切口,甚至不需要負責屍檢的神奴開口講解,也足讓看到她的人明白她到底是因何而死。
“娜、娜汀?”瓦戈納揉揉眼睛,重新再查看女屍的容貌和她身上的紋身,似乎以為剛才只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然而重新定睛查看,他才不得不接受眼前的死者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哪怕欺騙自己只是看到一個容貌與娜汀長得非常相似,連眼角下方和巨乳上的紋身排列也一樣,可是陰埠處的家族紋章卻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對,這就是我帶了嗅鹽並叫你做好心理准備的原因。”穆齊爾拍拍瓦戈納的肩膀,“前幾天城內馴奴學院發生女奴越獄事件,你知道吧?有幾個學院里的女奴被越獄的那個外來奴殺了,娜汀就是那幾個不幸的受害者之一。”
這幾天城內的流言蜚語自然傳到瓦戈納的耳中,也聽說那個打破馴奴學院過去學生越獄零記錄的外來奴疑似被她的主人傑克·史塔克留在了總督府里。
“那麼,法院怎麼沒接到起訴書?”
“起訴書?女奴殺女奴這種事本來就可以由主人賠償私了啊。”穆齊爾苦笑起來,從懷里摸出一封信塞給瓦戈納:“節哀吧,再找個新的未婚妻不難的,這是你那位准岳父給你的。我就去食堂了,希望今天的龍蝦還有剩下的。”
……
瓦戈納記不起自己是怎麼離開停屍房,怎麼吃完午飯,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那位准岳父杜拉布曼男爵給他的信盡管充滿了貴族那種富有禮貌的社交辭令,但要說的事卻異常簡單:娜汀死了,婚事就此取消,看在訂過婚的份上,她的屍體就送給他這個未婚妻處置,算是給他留個念想。
准岳父的體諒與大度,確實讓瓦戈納很感動,但感動不能滿足他的欲望——迎娶貴族之女,獲得擠身貴族圈子。
雖說貿易聯盟的男人只要腦子沒什麼大病,沒整天狂嫖濫賭把財產揮霍干淨,一般都會有三四個漂亮勤務的女奴供養,加上自己也擁有贖罪女神賜福的魔法天賦,想要生活富裕舒適並不困難。
可是人的欲望總是節節攀升,永無止境,安貧樂道的高尚者始終是少數。
平民男性看到貴族男性擁有自己的莊園、城堡,多達三位數字甚至四位數字的女奴時,多少會幻想自己也能夠擁有這一切。
但在這個時代,階層晉升總是很困難的,瓦戈納沒有為聯盟東征西伐的本事,也沒有經商致富的原始資本,那麼娶個貴族女奴然後自己再努力一下,爭取給自己的孩子弄個騎士爵頭銜,是他這樣中產階層的平民男性所能夠達到的極限。
然而他的計劃與夢想,隨著娜汀的被殺戛然而止。
無須穆齊爾提醒,他也能自己想通馴奴學院和准岳父為什麼不發起起訴——不想得罪史塔克家族,史塔克家族也掏得出足夠的賠償金。
好不容易拖到下午的下班時間,垂頭喪氣的瓦戈納踏出法院大門,往回家的方向剛走過一個街頭的時候,一個女奴攔住了他的去路。
女奴身穿比較少見的黑色丁字褲,承托巨乳的不是胸兜而是同樣黑色的系頸式三角抹胸,將刺在乳房上的技能紋章統統遮住,俏臉也被不透明的黑紗遮住,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美眸和白玉般的寬額頭,連她屬於哪一種女奴的眼角紋身也看不到,及腰遮臀的秀發也是烏黑如墨,全身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位大人,請問浪費您一些時間嗎?”女奴開口發出黃鶯般悅耳的聲音。
“抱歉,我沒心情。”瓦戈納直接從女奴身旁繞過,現在無論是女奴的侍寢還是美酒佳肴都沒法讓他產生興趣。
“那麼關於您未妻婚娜汀女士和凶手的事,也不願意花點時間嗎?”女奴一個閃身又攔住他的去路,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你說什麼?”瓦戈納的臉上終於恢復點常人該有的情緒。
“請賤奴來吧,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黑發女奴說著轉身走進一條小巷,仿佛認定了瓦戈納會跟上來似的。
不過瓦戈納也確實跟了上去,他真的不甘心娜汀就這麼死了,盡管他迎娶娜汀主要是為了獲得進入貴族圈子的鑰匙,但他對這個與自己滾過多次床單、摟著他告訴他想為他生孩子的女奴,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
瓦戈納跟隨黑發女奴一路深入小巷,兩旁三四層高的樓房擋住了陽光的進入,使這條不足兩米寬的小巷相當陰暗,讓他不禁想起幾年前在女王港各處類似的陰暗小巷中誘騙男人並且進行搶劫的午夜女奴團,這個完全由女奴組成的搶劫團伙先後犯下二十多起案件,導致至少十個男人被殺,令城中的男人們人心惶惶,最後被城防部隊和總督衛隊聯手破獲,讓母豬飼養場多了十二頭重罪母豬。
走在前面的女奴搖步生姿,雪臀輕擺,丁字褲的布料深深地勒進她幽深的股溝,直到尾椎骨的位置才看見屬於布料的黑色,可這麼一個幾乎完全暴露的大屁股上見不到哪怕一個心形紋身或烙印。
這意味著哪怕她只穿著比基尼,也差不多把可以識別身份的特征都遮蓋起來了。
越發擔心對方意圖不軌的瓦戈納停下了腳步,“好了,趕緊說你想說的東西。”
黑發女奴聞言旋身,開口道:“您的未婚妻死於非命,可凶手卻有著總督之子的庇護而逍遙法外,甚至連越獄潛逃這麼惡劣的罪行也沒有被追究,這置聯盟法律的威嚴於何地呢?”
這番義正辭嚴的說法令瓦戈納愣住了,看了黑發女奴一會,才回復道:“可是賠償女奴的身價,免於主人的追究也是聯盟法律的條款。”
“是的,但是您收到了賠償金了嗎?”瓦戈納看不到黑發女奴面紗之下的俏臉是怎樣的表情,但他覺得這個女奴正在諷刺自己。
“我……還不是娜汀的主人。”
“可您是她交換了婚書的未婚夫,她的父親不願意為她伸張正義,那麼您呢?”黑發女奴循循善誘道:“按照聯盟法律,企圖弑主的逃奴應判罰為母豬,宰殺醃制供人食用來警示心藏反意的不軌女奴,但是那個主人又是怎麼做的呢?”
“你有證據麼?”瓦戈納聽過井市流言中就有那個外來奴越獄跑回總督府,就是為了刺殺她的主人傑克·史塔克,但這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想做到這些,那個外來奴得有多強的能力才能辦到?
何況即便這是真的,沒有過硬的證據也沒有意義,這可是指控一位未來的公爵並且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總督的人。
“您看看這個。”黑發女奴探手伸進自己的抹胸,從里摸出一枚淡紫色的水晶,交到瓦戈納手上。
瓦戈納對這樣的水晶並不陌生——這是記憶水晶,使用攝像法術後就可以將施法者或相關的魔法設備所看到的聽到的景色保存下來。
作為法院的書記員,他沒少在打官司時見到原告被告提交記憶水晶作為呈堂證物。
於是瓦戈納放心地往水晶注入自己的魔力,一個光幕頓時從記憶水晶中蹦出:鏡頭下是一個應該是臥室的地方,一個只有奴隸三件套的赤裸女奴跪坐在地板上,保持著女奴待命禮的姿勢用雙手掰開兩片蜜唇,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女奴有著熔金般璀璨光澤的美麗長發和像是上等翡翠似的碧綠眼眸,由於距離的關系,她身上的紋身圖案糊成一粒粒彩色小斑點,不過她肚子上四塊隱隱可見和腹肌和深深的誘人馬甲线還是可以清楚看到的。
很快,房門被打開,一個黑色短發男子手挽裝有糕點和酒瓶的藤籃走了進來。
這時鏡頭中的這兩人的對話聲也從記憶水晶中傳出……
“尊敬的主人,賤奴希蒂向您請安。”
“嗯,起來吧,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蛋糕和金葡萄酒來。”
“謝謝,我就知道你會疼我了。來,一起吃吧。”
……
聽見光幕內的金發女奴自報名字,瓦戈納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黑發女奴,但對方只是用琥珀色的美眸瞟了瞟他手中的記憶水晶,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啊姆,啊姆……嗯!這檸檬蛋糕的味道真棒,是總督府里的廚師做的嗎?如果是從哪家蛋糕店買的,能不能雇那位廚師到總督府當御廚,以後結婚了,我想在下午茶時間都能吃到這樣美味的檸檬蛋糕。”
“是總督府的廚奴,等你畢業了,想吃多少都可以叫她們做給你。我有件事……”
“最後一塊蛋糕了,來,一起吃……是什麼事啊?說吧。”
“你……”
“應該是跟我有關的事吧,請告訴我吧。”
“我……要迎娶施懷雅伯爵的一個女兒,她必須當我的奴妻,這個老伯爵才願意支持我接替父親的總督職位,沒了他的支持,我恐怕會失去島上接近一半貴族的支持。所以你將來……只能當我的奴妾。”
“所以我的愛就是錯付了,是嗎?”
“不是的,我對你的愛仍然沒變,但是我需要施懷雅伯爵的支持……”
“去死啊!”
……
隨後一段女奴弑主的打斗戲就出現在光幕內,不過看到這里的瓦戈納中斷了注入水晶的魔力,主動關閉了光幕的繼續播放。
他已經明白自己可以不用再看下去了。
雖然沒聽到鏡頭內的黑發男子的名字,但從他們的交談內容,也足以推測出那個人就是傑克·史塔克,而那個自稱希蒂的金發女奴便是殺害娜汀的凶手。
這是一份極為有力的證據,可眼下需要瓦戈納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這水晶是從馴奴學院的監控法陣里扣出來的吧?你身後的那位大人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卻不告訴我他的身份,我可拿得不安心啊。”
“大人,賤奴的主人是誰並不重要,他只是吩咐賤奴將您急需的東西送到您手中,如何使用,還是把它扔掉,全由您決定。那麼,再見,請大人有個美好的夜晚。”說完黑發女奴旋身而走,任由瓦戈納在原地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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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女奴在小巷里轉過四五個轉角後,抬起雙手往自己的美眸一扣,兩片琥珀色的美瞳鏡片出現在她的纖手上,露出了之前被遮住的茶色眼瞳。
接著她摘下系在腰帶的皮水袋,拔掉木塞後把水袋高舉過頭,袋中清水流瀉而下,澆在自己的長發上,在這種嘩嘩水聲中,發絲上的烏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變成一種深棕色,直至這時她才恢復了本來的容貌——她正是歐文的貼身侍女埃諾莉。
埃諾莉一路快步穿街過巷,來到了女王港的鬧市區,浸沐在黃昏的紅暈里。
受雇於市政廳的公共女奴已經開始往城市主干道兩旁燈柱上的燃料盤加注油料並點燃它們,許多本地的居民和外來的商客也來到這里享受夜生活,不少出租馬車也停在路旁,等候著顧客的上門——不管是喝到酩酊大醉的酒鬼,還是剛剛在旅館里找到願意共度春宵的女奴的嫖客,都很需要代步工具返回住處。
埃諾莉選中一輛,快步走過去,從腰間的小皮包摸出一枚聯盟銀盾,拋給正坐在駕駛座上掰著手指頭玩的車夫女奴。“城外的母豬飼養場。”
車夫女奴反應極快地接住拋向自己的銀幣並塞進自己的胸罩內:“請上車坐好,十五分鍾就到。”
隨著車夫女奴揚鞭抽打,拉車的馱馬發出一聲嘶鳴,便邁開步子,輕快地沿著主道干前行。
抵達女王港外的母豬飼養場時,天快全黑了,看守飼養場大門的力奴正准備關門。
“賤奴是馴奴學院的職員,請問今天來貴處參觀的學院隊伍還在嗎?”埃諾莉拿出馴奴學院的職員紋章展示給門衛看。
“啊,還在呢。他們本來就要在這里過一晚的,你也要留下過夜嗎?”
埃諾莉自然地說出早已編好的理由:“是的,賤奴受學院教務處之命,將一些消息傳遞給帶隊的副院長閣下。”
“那趕緊進來,要關門上鎖了,你要是再晚點,沒准沒人給你開門了。”
“感謝姐姐,請問知道副院長閣下現在在哪嗎?”
“應該在屠宰屋吧,往這邊走到盡頭再右拐就看得到了。”
埃諾莉向門衛道謝後,快步行進,找到對方所說的房屋便推門而入。
只見這里快擠得人滿為患:飼養場的廚奴和被帶到這里即將宰殺的母豬,她的主人歐文、克莉絲蒂以及二十多個來飼養場“參觀見習”的外來奴學生。
歐文注意到埃諾莉的進來,沒有作聲,只是默默點頭示意,讓她安靜地走到自己身旁,別打擾了即將上演的屠宰好戲。
廚奴頭目沒作什麼講解,揮揮手便示意廚奴們開宰。於是三頭待宰母豬馬上被廚奴們抱起,把她們奴隸項圈背面的鐵環掛到放血池的鐵鈎上。
隨著廚奴松手開,這三頭母豬立刻在自己的體重的作用下高高吊在半空,奴隸項圈變成了絞索深深地勒進了她們的粉頸,本來白皙的俏臉上很快變得通紅,這是肺部得不到氧氣的表現。
“記得對於母豬的屠宰好像是掛起來後再斬首的。”歐文指著開始在鐵鏈上前後左右地扭動著殘缺的嬌軀來掙扎的三頭母豬問道:“怎麼變成了絞刑?”
“閣下,負責行刑的戰奴佩佩今天被她滿十五歲的兒子拉去舉行首賣日了,新的戰奴還沒招募到,只好先用這種方式處死母豬了。”廚奴頭目報以無奈的回答。
“原來如此。”歐文點點頭,專心看母豬的上吊。
那三頭上吊中的母豬的扭動很快轉變為一種左右擺動,奴隸項圈雖然比繩子要寬,可仍將粉頸里面的氣管徹底堵住,她們胸前兩坨碩大的乳峰的激烈起伏僅僅是在徒勞地想要吸進氧氣。
她們本來潔若冰霜的俏臉已經變成了一種可怕的紫紅色,顏色各異的美眸睜的很大,血紅的艷唇哪怕被塞口球堵住也出現吮吸的動作,似乎這樣就可以得到氧氣一樣。
連接著她們的那些鐵鏈紊亂地擺動著,昭示著她們已經神智昏迷,現在指揮她們肢體的行動的僅僅是體內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比起干淨利落的斬首掉頭,窒息吊死這種緩慢並且會讓受害者出現長時間掙扎的死法,更能傳播恐懼……那二十多個“參觀見習”的外來奴學生哪怕在保持著女奴待命禮的姿勢掰開騷屄跪坐在地上,身子也顫抖得像篩谷子似的。
歐文回過頭,看到學生們的反應,滿意地問道:“怎麼樣?明白好好學習的重要性了吧?當然,想跟這些母豬一樣被喂養到肥肥胖胖再屠宰做成菜也不是不行,學院還是會尊重你們的選擇的。”
“回主人的話,賤、賤奴以後會好好學習,當個好女奴的……”
“賤奴也是……”
學生們紛紛激動表態,個個痛改前非的態度則說明這次“參觀見習”效果很好。
在貿易聯盟里,女性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活牲口,但是她們又是一種非常寶貴的資源,容不得出現浪費。
所以馴奴學院會給予那些多次技能考試都沒能合格又足夠溫順的女奴一定的機會,通過參觀母豬的慘狀來教育她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避免最後不得不被判定為殘次品而打發去當母畜。
又經過了一段時間,那三個被掛東南枝的母豬的掙扎明顯減弱了許多,其中不乏出現想用自己只剩下胳膊的殘臂把奴隸項圈從自己身上摘下的舉動,不過哪怕她們仍保留著前臂和手指,沒有足夠的工具也是做不到的。
終於,不知道她們當中的誰發出咕的一聲,大屁股猛地顫抖一下,便徹底安靜下來,隨後微微張開的蜜穴中噴出一股淡黃的水线,澆落到地上。
之後其余兩頭母豬也先後變得安靜並且失禁排尿。
“好了,放她們下來,換下一批上去。唉,這樣吊死真的太慢了。”廚奴頭目見狀發出新的指令。
已經吊死的三頭母豬解下放到切肉台上開膛破肚,第二批三頭母豬則已經在鐵鏈上掙扎。
等到全部待宰母豬都吊死了,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感到飢腸轆轆的歐文不打算把母豬最後的清理和吊晾的步驟都看完,讓廚奴頭目叫人把女奴學生都領去吃飯,而他帶著埃諾莉和克莉絲蒂與飼養場場主共進晚餐,畢竟馴奴學院和母豬飼養場都隸屬於市政廳下面的公共機構,雙方同級又有業務上的聯系,歐文自然享有這樣的禮遇。
一輪逢場作戲的推杯換盞過後,酒足飯飽的歐文和他的兩個女奴被領到貴賓客房住下。
當房門關上,埃諾莉才終於說出自今天踏進飼養場以來的第一句:“東西已經送到了,但他沒有明確表態會不會發起起訴。”
“沒有表態?那個家伙可是計劃中的關鍵,你就不會多勸說幾句嗎?”克莉絲蒂的語氣帶著急切與責怪。
埃諾莉沒有理會克莉絲蒂,只靜靜等待自己主人的詢問。
“別那麼激動,他要做的可不是騎士小說里拔出聖劍然後安心踏上征討魔王的道路,而是與一位未來的總督和公爵為敵結仇。”歐文用力捏了克莉絲蒂的大屁股一下,讓她發出一聲輕叫,“我們得給他一些思考的時間。”
“如果他沒按照我們的預想去做怎麼辦?六年前我們的失敗就是太過信任這些平民和他們能夠提供的幫助。”克莉絲蒂聽到歐文的話,一絲黑雲立刻籠罩了她的柳眉。
“六年前的失敗我仍然記得,從中也學到了非常多的教訓,其中重要的是一條是給自己留下足夠的退路。”見克莉絲蒂還是不太聽話,歐文貼到她大屁股上的手掌滑進她的兩腿之間,其中兩根手指戳進她的蜜穴,開始摳弄刺激她的G點。
“呀……主人……不要……”女性弱點受到侵擾的克莉絲蒂頓時兩腿一軟,要不是急忙扶住歐文,她少不了要跪到地上。
“今天的你有些忘乎所以了,我是不是應該給你一點懲罰,例如剁掉手腳在這里當一個月母豬?”
“請主人開恩……賤奴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克莉絲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
歐文見狀撫摸她頭頂的蓬松紅發,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就我們在干的事,假如敗露了,我就變得跟你一樣,而你得在這里住下當母豬等候宰殺。將監控法陣的記憶水晶送給他已經很冒險了,不能更一步暴露我們的痕跡。”
“賤奴明白了。”克莉絲蒂螓首輕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了這套解釋。
不過歐文也不在乎,只要她沒脫離自己的掌握,她就很難做出什麼不在他計劃內的行動。
六年前那場失敗的叛亂中,他所學到的東西之一就包括與克莉絲蒂一起謀劃陰謀時,不能讓她干涉執行層面,否則贖罪女神才曉得她上頭後會整出什麼亂子。
“好了,侍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