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劉巒安之弟劉子今被賊人進府掠走,打斷腿丟在城門外的事,一時在朝堂上傳得沸沸揚揚。
腿不僅打斷了,在打爛一片的臀肉上,還被人殘忍地放上了一群蛆,受了感染能否保住命,郎中都未知,只說會盡全力醫治。
劉巒安請書上奏薛滿,請薛滿徹查此事。
“多大點的事,等人死了再議。” 薛滿看了劉巒安的奏折,丟開了。
坐在一旁伺候的俞施兒將剝了皮的葡萄,喂到薛滿的嘴邊,溫聲道:“聖上,請嘗一嘗這從西北進貢的葡萄。”
薛滿張嘴吃下那顆葡萄,見俞施兒今日畫了一副好看的眉,染了嬌艷的口脂,瞧著人是新鮮了,也或是太後給的湯藥起了效,對她來了興趣。
俞施兒的下巴被抬起來,露出白皙柔嫩的脖頸。
清晰可見血管的皮膚像石榴籽,嫩到稍稍用力一戳,紅色的汁水就破皮溢出了。
薛滿的指尖,一條线,順著她喉嚨,往下滑過她脖頸,抵達她胸前,手往下從她的肚兜里擠了進去。
“聖上~”俞施兒微張開嘴唇,臉色嬌嗔。
手心攏著軟乳,手指撥起了乳頭,俞施兒渾身發顫像著了火,伏在薛滿肩頭,有意把嘴里的熱風,吹在他的耳上。
薛滿將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伸進了俞施兒微張的唇里,俞施兒很是上道,嘬著薛滿的手指就開始吸,抬眸間,媚眼如絲。
“你是母後的小妹妹,朕是不是該喚你一聲姨母?”
“臣妾可折煞不起,臣妾是聖上的婕妤,臣妾入宮門後,聖上就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唯聖上為尊,與太後娘娘,只是姓氏相同。”
薛滿又把大拇指塞進了俞施兒的嘴里,指腹磨過她的牙。
兩人正當濃情蜜意,調情之時,外面高呼:“太後娘娘駕到——”
在嘴中磨著的手一下拖了出來,胡亂在身上擦了擦後,薛滿正襟危坐,隨手拿了本奏折翻看起來,還因為奏折拿顛反了,又速速回正了。
坐在他身邊的俞施兒早已習慣他這一見了太後就如老鼠見了貓的模樣,俞施兒不急不慌地整理起身上弄亂了的肚兜,在俞飛雁走進來前,就先一步站起來。
“給太後娘娘請安。”
薛滿端坐,看向俞飛雁時就沒了氣魄,聲勢都不自覺低了一等:“母後。”
已有太監給俞飛雁搬來了用雁毛鋪墊的椅子,俞飛雁自在坐下:“皇帝在看奏折?可是看到了劉巒安上奏之事?”
“看了,看了。”
“皇帝可要好好琢磨下這事,朝廷百官都看著的,劉巒安祖父與哀家的祖母從少年時就相識,萬不能薄待了人家,他家發生如此慘無人道的事,實在可憐,聽說那劉子今的雙腿都廢了,可惜,可惜。”
俞飛雁拿手絹抹抹鼻翼,看了眼候在一旁的俞施兒。
薛滿:“還請母後放心,兒臣一定徹查此事,揪出幕後真凶,還劉愛卿一個公道,此事,就全權交由審刑院去查。”
薛滿心中已有了數,到時找個替死鬼,隨便編一個替死鬼要害劉子今的理由就結案了。
劉子今永不能下地走路,雙腿殘廢已成了事實,找十個八個的替死鬼都改變不了這既定的事實,事後賞賜些東西送去劉府,這事就過去了。
對於薛滿的做法,俞飛雁並無意見,他既說讓審刑院去查,那便去查。
“一切都憑皇帝做主,只是哀家聽來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劉子今思念九公主成狂,傾心九公主已久……”
俞飛雁的話未說完,就被薛滿打斷了。
“母後,這些風言風語,切勿當真,劉子今正當適婚年紀卻不成親,心性癲狂了,這次他腿廢了,人可能更瘋癲了。”
薛滿伸手拉過站在一旁的俞施兒,往前一推:“俞婕妤溫柔,又會伺候人,那劉子今吃苦受罪,頗受折磨,兒臣願把俞婕妤賞給劉子今,服侍劉子今。”
此話一出,俞飛雁和俞施兒登時覺得薛滿才是瘋了。
古來哪兒有皇帝把妃子賞給臣子的弟弟。
俞飛雁把自家這小妹妹俞施兒送進宮,是讓她當未來的貴妃,未來的皇後,而不是從婕妤降為一個殘廢人的妻子。
正要發怒,薛滿莞爾,將往前推的俞施兒拉了回來,手摟在她的腰上道:“母後,兒臣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