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原,秦溝村。
這幾天,四里八鄉都傳遍了,秦溝村的牛傻子去鄰村送肉,居然撿了個漂亮媳婦回來。引的村里的老少爺們都跑去圍觀。
那小娘長得真和天仙似的,那臉蛋,那身段,給村里漢子個個看的眼睛發直。
一個個心里不禁感嘆,這樣的仙女,怎麼就便宜了那賣肉的牛傻子。
牛傻子是村里的屠戶,爹娘沒的早。
他自己也沒那上私塾的心思,憑著身上的一把子力氣,平日里干些殺豬宰羊的活計。
沒活干的時候,他就上山干些采藥挖參的活計。
如此下來,日子倒也還過的去。
就是人憨憨傻傻的,村里的大閨女都不大看得上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娘看著哪都好,就是一直躺在炕上醒不過來。
為了這事,村里當郎中的張秀才也來看過。
他把了脈象之後,便是滿嘴“之乎者也”的屁話,直到被牛傻子踹了一腳,才說道:“氣血兩虛,多吃點補氣血的。”
為了這事,牛傻子把之前准備進城賣的上好老山參都拿了出來,又殺了兩只家里下蛋的母雞,天天給這小娘燉湯喝。
看他這股傻勁,村里的人倒也沒那麼眼紅了。牛傻子這次可算是大出血,萬一這小娘永遠醒不來,他算是把老婆本賠了一半進去。
……
晚間。
玉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她只感覺渾身好似被人撕碎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疼,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嗓子里火辣辣的,好像剛喝了一碗滾水一般。
她強撐著睜開眼,眼前卻霧蒙蒙地,看著迷亂異常。
迷迷糊糊中,她喃喃地發出嘶啞地聲音:“……水……水……”
耳邊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哎!老婆!你可算醒了!俺剛才又求了好幾遍天帝老爺,可算把你求醒了!來,喝了這碗參湯,你不知道,為了這碗參湯,俺可殺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雞……”
那男子還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玉階精力不濟,聽不真切,只感覺嘴中有一股溫熱鮮香的液體灌了進來。
隨著這液體在體內散發,各處經脈的傷勢好似也在被點點修補一般。
感受著不斷喝下的鮮美湯羹,玉階精力不濟,又昏了過去,恍惚間好像只聽見那男子的大喊:“媳婦!媳婦……”
……
如此過了兩日。
玉階的身體大概緩緩地恢復了過來。
許是那老參確是年份上佳,她體各處經脈已經修補過半,現在應該已經能簡單下地行走了。
她也嘗試過吐納煉氣,只是才剛剛嘗試引氣入體,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也難怪,她體內金丹近乎破碎,體內經脈被滯氣淤血所阻,這等損傷卻非得上好的療傷丹藥才能治愈了。
至於現在……她微微眯著眼,看向屋中忙著燉雞湯的漢子。
這男子似乎是將她當作了自己的妻子,前些天身子不便也就罷了,此刻卻是不好再逃了。
思及至此,她開口,聲音沙啞地說道:“這位兄弟……雞湯卻是不用再燉了,咳!咳咳!”只說了一半,便不住地咳了起來。
那漢子卻是嚇了一跳,手中木勺“鐺!”地一聲落在了地下,他卻不管不顧,只是衝上前來,喜道:“老婆!老婆!你可算醒了!俺這幾日天帝老爺算是沒白拜,你等著,俺這雞湯馬上便好!”說罷,便一把抱住了玉階。
玉階身子還沒好利索,受這漢子一抱,又是渾身酸痛。她一時受不住,痛呼出聲。
那漢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莽撞事,連忙放開玉階,摸了摸後腦,嘿嘿憨笑了幾聲,便撿起落在地上的勺子,衝洗了幾下,又燉起了雞湯。
玉階順了順氣,說道:“這位兄台,今後便不用燉這參湯了,我的傷勢再喝已是無用……兄台可撿到了我的包裹?”
那漢子聞言,翻找了一下,從櫃子中取出了玉階的包袱,遞了過來,說道:“娘子說的可是這個?”
玉階點點頭,打開包袱,取出一顆隨身攜帶的丹藥,開口咽下,隨即盤坐在床上,化起了藥力。
那漢子見玉階這般,又摸了摸後腦,繼續燉起了雞湯。
……
半響功夫,玉階煉化完了藥力,那漢子的雞湯也燉好了。
此刻,她經脈中的淤血已然清理完畢,只是其中的滯氣還需要時間細細清理。在這段時間內,她應是無法再運氣了。
那漢子見玉階睜開了眼,笑嘻嘻地把雞湯端過來,支起炕桌,把雞湯放了上去,嘴上說道:“老婆,這便是你從天宮里帶下來的仙丹?俺能吃不?是不是吃了就能做仙人?”
玉階不知怎樣回答,只能說道:“兄台,我非是天上仙人,也不是你老婆。在下是上清山的修道之人,被歹人暗算才流落至此……還未請教兄台姓名?此是何地?”
那漢子聞言,傻笑著撓了撓頭,說道:“老婆,你別學那張秀才說話,聽起來怪難懂的。俺叫二牛,這里是秦溝村,俺是村里的殺豬匠。”
說到這里,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撓了撓頭,說道:“老婆,你別做怪了,俺當時剛抱怨完討不到老婆,你就一下從天上掉下來了。這不就是天帝老爺見我可憐,施舍給我的嗎。”
玉階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說到:“我確是上清山的道士……牛兄可有看見兩塊令牌?”
二牛一拍腦袋,又從櫃中拿出了一塊令牌,說道:“俺把這茬子事給忘了,這牌子當時和你一塊從樹上掉下來的,俺就單獨收起來了,可不是要故意貪你東西,俺確實只撿到一塊。”
玉階搖搖頭示意無事,只是接過令牌,是她離開時從玉璃處取來的宗門傳信符,隨身攜帶的宗門令牌卻是失佚了。
端詳了片刻,玉階便將這令符貼身收了其他,她此刻真氣盡失,卻是無法催動這令符了。
旁邊的二牛伸過腦袋來,問道:“老婆,這就是你從天上帶下來的東西嗎?這小牌子是做什麼用的?那仙丹我能不能吃幾顆?”
玉階想了一下,這不過是幾顆築基期的療傷丹藥,凡人若吃下,與尋常大補之物也沒甚分別,給他吃一顆也算是報答一部分救命之恩,於是開口說:“莫要再如此叫我了。那丹藥你若是服一粒,應是無事,能起些強身健體,補充氣血之用。”
聽玉階如此說,二牛自是欣喜,連忙取了一粒,一仰頭,便服了下去。
只是過了片刻,他身上的情形卻古怪了起來。
只見二牛滿臉通紅,眼中布滿血絲,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走了起來。
這確是玉階想岔了,這丹藥對凡人來說自然是不致命,但若一下便整個服下,滋補功效卻過了頭,二牛卻又不懂任何修煉法門化開藥力。
此刻無異於像是伏下了一顆壯陽藥。
玉階幾乎從未接觸過此界凡人,不自覺間便犯下了大錯。
玉階暗自叫苦,連忙說道:“牛兄,你快些盤膝坐下,我教你一道法門,趕快化開藥力。”
二牛此刻卻是有些無法思考了,他舀起一瓢水,大口喝下,隨即喘著粗氣,滿眼通紅地盯著玉階:“娘子,好熱!好熱!”
說完便不由自主地向玉階靠來,一把將玉階摟在懷中。
玉階雙手推向二牛,嘴上說著:“牛兄!二牛!平心靜氣,我將那法門教你!”
二牛被玉階滑嫩的小手一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雙眼通紅地看了過來,嘴上喘著,說道:“娘子,熱!憋的難受!”
說完,一把將玉階推在了炕上。
玉階嚇的臉色發白:“二牛,莫要如此,只是藥力過猛,你靜靜心,化開便好了。”
二牛卻管不了這許多,只是一把褪下下身粗葛長褲,露出一根昂然挺立的陽根,粗略打量便有六寸長,黑中泛紅,有些嚇人。
二牛叫著:“好熱!好熱!老婆,幫我!幫我!”,嘴上說著,手已經扯向了玉階的道褲。
玉階此刻真元盡失,力氣僅比尋常女子大出些許,如何能抵擋二牛的蠻力。當下她也只能盡力向炕尾縮去,嘴上還在嘗試著安撫二牛。
這炕不過十尺大小,再逃便能逃到哪去?呼吸間,二牛就攥住了玉階的腰帶。
玉階後背抵在牆上,嘴唇一陣發澀,手死死抓住腰帶,拼命搖著頭,叫道:“不行!不行!二牛,我是男子!我是男子啊!”
二牛喘著粗氣,叫道:“老婆你別騙我,世上哪有奶子這麼大的男子。”
“撕拉——”卻是玉階的道褲被拽破了。
二牛見狀,干脆將玉階下體處的道褲整個撕開,粉嫩的牝戶便如此露了出來。
玉階的手還在抵著二牛的胸膛,用力往外推著,同時下身後撤,想要跪坐起來,不讓二牛施為。
二牛卻管不了許多,握住玉階的胯骨,雙手一用力,玉階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他一只手按住玉階的腰身,一只手扶住陽根,在玉階身下探了探,待找到了那桃園入口,便狠狠地一挺腰,陽具破開那層薄膜,深深地頂了進去。
感受著身下撕裂般的疼痛,玉階一下瞪大了眼,眼角不由自主地留下兩道淚來。
下一刻,她胸中卻猛地衝上一口氣。
只見她像是一只發狂的雌獸,嘴中不知在嘶吼著什麼,兩只手不斷地向著二牛身上甚至下體打去。
她剛剛找回本我,成就金丹,卻被一個不認識的鄉野男子如此壓在身上破了身子,她又如何能忍,更別說她潛意識里是個男子!
二牛被她這姿態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破身太痛,讓這剛剛下凡的仙子發了狂。
只是她這樣子確實礙事,二牛將玉階雙手抵住,一只手按在炕上,另一只手則扶住了她的腰肢,不讓她肆意扭動。
嘴上說道:“老婆,別亂動,那鄰村的王媒婆說了,姑娘破身只有一開始疼,後面便快活了,你越掙扎越痛。”
他一邊說著,下身一邊加速聳動著。
下身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身體又被制住無法動彈,玉階又掙扎了片刻,便停下了動作,只是直直盯著二牛,眼中半是冷漠半是惘然。
二牛以為她已經挺過了破身的痛苦,一咧嘴,說道:“娘子,你看俺沒騙你吧,這滋味快活的很,俺往日只聽村頭的鄭老四說這事如何如何,他倒真沒騙俺!”
言語間,他腰身挺動的速度倒又快了幾分,那根紅黑色肉杵在玉階身下玉蚌中進進出出,絲絲嫣紅的破身血沾在上面,顯得有些邪異。
玉階這時卻根本沒聽清二牛在一旁說了些什麼,下身的感覺陣陣傳來——破身的痛苦,隨著身上那人動作帶來的酥麻酸脹感……這些感覺被原原本本地反饋到她腦中,仿佛在迫使她承認:她是個女人。
玉階此前在突破金丹時,道心已臻天人交感的境界。
何謂天人交感,即忠於己道,誠於己心,以道心交感天地。
她的道心中重要的一部分便是:我是男子。
而此時,在身上的男人的不斷衝擊下,她的感覺卻分明告訴她:你是女子。
這種反差與怪異感不斷地衝擊著她的心神,仿佛要將玉階的神魂撕裂一般,她只感到頭痛欲裂。
更可怕的是,她已經慢慢從破身的痛苦中緩了過來,此時下身牝戶處不時地傳來一陣陣快感,這快感來的太強太猛,她甚至於要在這快感下失去意識了。
這卻是之前色空和尚喂她服下的丹藥在起效用了。
那丹藥本就是用來改造女子軀體所用,只是先前被玉階憑借修為壓制。
本來這幾日效用便要消散了,此刻被男子元陽氣息勾起,開始緩緩地吸收男子元陽,固化改造。
受藥力影響,玉階的眼神迷離了起來,口中喃喃地發出了陣陣呻吟。
二牛見狀,放開了玉階的雙手,大手攀上了玉階胸前的乳肉,揉搓了起來,嘴里說道:“娘子,你可真嫩,尤其這對大奶子,好像能掐出水來了。”
玉階此刻卻是無法回應。
她下身的快感越發強烈,頭痛也越發劇烈了起來,耳邊仿佛有誰在和她說話:
“身體不會騙人”
“你聽,自己的叫春聲”
“何必糾結於男子身份呢”
“放下,接受了就不必受這般痛苦了”
……
玉階強撐著精神,在腦中大喊:“我是男子!”
她耳邊仿佛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息,話語停下,緊接著便是一道神魂撕裂般的痛苦。這痛苦實在太過強烈,玉階呻吟一聲,昏了過去。
……
一陣撕裂感從神魂中傳來,玉階呻吟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
一個男子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她的視线中,眼中滿是喜意,嘴巴一開一合,好似在說著什麼,她卻聽不到聲音。
玉階強撐著精神,勉強壓下了那撕裂般的痛感,男子的聲音悠悠入耳:“……是俺不好,忘了娘子身體還沒好,昨日俺也不知怎的,就跟吃了頭牛似的……”
玉階直直地盯著他,昨日便是這人,強行破了自己身子。
二牛被玉階盯得直發毛,嘴里諾諾道:“……昨天晚上是俺犯渾,娘子別這樣盯著我,怪瘮人的。”
玉階腦中亂哄哄的,各種記憶交替閃過。在這混亂中,她想起師姐和師妹還在天靈寺等她,得快點回山尋到那件寶器。
想到這里,她坐起身子,直直地盯著二牛的身影,嘴中冷冷說道:“……帶我進城。”
二牛愣了愣,說道:“進城干啥啊娘子,女子破身不用看郎中的。”
玉階也不解釋,卻還是冷冷地盯著二牛:“說道,帶我進城,不然我就死於此處。你既然認為我是天上女仙,便知道我自有秘法自我了斷。”
二牛還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閉嘴收拾起了行囊。
玉階的眼神過於凌厲,讓他想起了在山上打獵時獵物即將斷氣時的眼神,滿是混亂,絕望與瘋狂。
……
林中。
二牛背著玉階,匆匆地從林間穿過。
玉階本想自己下地行走,可她昨晚剛剛破身,神魂處的撕裂感又時不時傳來,不過才走出村子便堅持不住,被二牛強行背了起來。
她此時身穿一件肥大的粗葛短打,之前的道袍在昨日已被二牛撕破了,不過那道袍也只是尋常衣物,只是用料精美些罷了。
那劍形令符被她貼身攜帶,其余物什盡數丟在了二牛的茅草屋中,其中也沒什麼重要物件,丟在屋中也可用來安撫二牛,證明她之後還會回來。
當世的正道宗派總會明里暗里在各大城池派駐人手,做些維護治安,收取世俗供奉,贖買天地靈物的差使,她來時所見的那處三江邊的大城便是如此。
玉階此刻只希望附近的城池正巧有修道中人駐守,好幫她傳信宗門。雖然丟了宗門信物,但她懷中的劍形玉符也可幫她證明身份。
二牛此刻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著:“娘子,你看這樹,像這種葉子長得密,樹杈長的又高的樹,鳥兒最愛在這上面築巢,等咱們回來,俺便給你掏幾顆鳥蛋嘗嘗,有時家里的老母雞下不了蛋……”
玉階卻突然說道:“噤聲,似乎有人埋伏。”
她話音剛落,周圍便有四道黑衣人影走了出來。
玉階開口問道:“你們是何人?若是求財,我們便將財務盡數留下。”
為首的黑衣男子說道:“男人殺了,女人留下。”
二牛此刻卻大叫起來:“你是鄰村張財主家的護院頭子!你這公鴨嗓俺這輩子也忘不了!怎的今天要來劫俺的女人!”
玉階輕拍了一下二牛,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面前四人看方才的身手,也算的上是俗世好手,此刻又人人帶刀,她與二牛手無寸鐵,二牛又得背負著她,勝負卻是一目了然了。
二牛自是不甘,雙目泛起血絲,絲絲盯著那護院頭子。
玉階附耳到他耳邊,說道:“你我手無寸鐵,強出頭不過送死。你且回家去,找一處水潭,吃下昨天剩的那粒仙丹,借著水潭寒氣壓住身上火氣,明日晚間再潛進來救我便是。”
二牛喘著粗氣,卻是毫無辦法,他雖憨傻,卻不是沒有腦子,此時只得慢慢將玉階放下,雙目通紅卻毫無辦法。
玉階強行壓下神魂深處的撕裂感,向領頭那人走去,嘴上說道:“我和你們走便是,只是還請放他一命。他不過是個莊稼漢子,縱有幾分血勇,你們人多勢重,還能怕了他不成……我以後說不得也是你們主母,你們便聽我一言。不然,莫不是想以後丟了飯碗?”
領頭的人思量片刻,說道:“我們也不願動粗,如此最好。”說罷,叫上幾個手下,扛起玉階,便從此地離開了。
“想不到又橫生枝節了……”玉階如此想著,神魂傳來的撕裂感更強了幾分。她一時抵擋不住,昏了過去。
……
昏昏沉沉中,玉階只感覺下身一陣陣快感傳來,使她神魂中的撕裂感更強了一些。
強忍住疼痛,玉階一只手扶住額頭,另一只手緩緩支起身子,緩緩睜開眼。
只見她此時渾身赤裸,粗葛短打和令符小劍被隨意仍在地上。
一個胖男人正高舉著她的一條腿,氣喘吁吁地在她身下耕耘著,陽具在牝戶中一進一出,看的玉階直欲嘔出。
這應該就是二牛口中所說的張員外了。
那男子看見玉階醒了,笑嘻嘻地說:“小娘子,你可算醒了,老爺這寶貝如何?總比你那傻子男人強吧,以後跟著老爺,錦衣玉食都少不了你的。”
玉階正欲說些什麼,神魂中的撕裂感又猛然傳來,她痛呼一聲,又抱著腦袋倒下。
張老爺還以為是自己技巧高超,讓這小娘子受不住了,自得地笑了一聲,又加緊耕耘起來。
玉階耳邊卻又響起了不知是誰的話語:
“唉,你便認了又如何。”
“認了便不用受這神魂撕裂之苦了。”
“做男子有什麼好處?你又分明沒以男子之身行過房事。”
……
正在玉階快要受不住之際,張老爺卻緊緊抱住她的大腿,一股股陽精泄在了玉階的牝戶中。
耳邊那人的話語隨著快感的消散逐漸消失,撕裂感也隨之減弱了些許。
玉書強自振作精神,支起身子,盯著那張老爺,冷然說道:“張老爺,可爽利了?”
張老爺沒想到這小娘竟說出這般話來,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娘子你倒是知情趣,老爺好久沒如此酣暢過了。”
玉階笑了一下,說道:“爽利便好。”頓了一下,聲音一下冷了一下:“我乃是上清山親傳弟子,你這廝可知罪!”
還沒等張老爺回過神來,她又自顧自說道:“本座受歹人所害,流落此間。你對我行如此不軌之事,待三日後我修為盡復,必斬你滿門!你若是敢在此暗害本座,嘿嘿,我在宗門留有本命魂燈,死後元神可穿梭萬里回稟師門,師門亦可察覺到我死於此地,到時你還是滿門皆死。”
說到這,玉階頓了頓,放緩語氣,又說道:“不過,念及你不知本座身份,若是肯將本座送到州城駐守修士處,此間之事便揭過不論,本座還送你一場大機緣,如何?”
聽到這里,張老爺死死地盯住玉階,雙手緊握,直到指尖發白。
玉階自是不懼,坦然地看著張老爺。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張老爺嘿然一笑:“這卻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剛才種種失禮之處還望仙師勿怪。”說到這里,他吆呼著外間侍衛,讓他送套干淨女裝進來。
玉階聽到這里,輕輕點點頭。
這場算是玉階賭贏了。
她所說種種均是作偽,只是看這張老爺在此地產業眾多,不敢行險罷了。
她如此行險,也是對二牛缺乏信心。
且不說他再吃一顆丹藥能不能勝過這宅中侍衛,光是他把自己當成老婆,就已讓玉階頭痛不已。
至不濟,這番話也不過相當於多此一舉罷了。她料定張老爺在這番威脅下不敢暴起殺人。
思量間,屋外侍衛便帶著一套衣服,欠身走了進來。
只是,玉階不過剛剛接過衣服,腦後便遭重擊,又昏了過去。
她此番只算是賭對了一半。
張老爺在這番威脅下確是不敢暴起殺人,但他也不敢就這般將玉階送到州城駐守修士處。
他對玉階所知甚少,怎敢將全家性命搭在玉階的保證上。
他剛剛行了那般大逆不道之事,莫說是山上修士,就算是世俗中人,也受不了這番奇恥大辱。
他確是解決不了這等麻煩,但他能去尋那能解決此事之人。
……
玉階緩緩地恢復了意識。
她睜開雙眼,發現周身一片漆黑,耳邊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
玉階嘗試著活動身體,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牢牢地束縛了起來,嘴中也被塞入了布條,說不出話來。
這一活動,身上傳來陣陣澀澀的觸感,她應是被人裝在麻袋里運走了。
玉階心中暗暗叫苦,不知會被送到哪去。
慢慢地,耳邊的嘈雜聲響小了起來,她旋即被人丟在地上,當下低低地痛呼了一聲。
一個女聲傳來:“張老爺此時前來,還帶著這麼個東西,是有何事啊。”
張老爺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嘿嘿笑著,說道:“三娘勿怪,這女子是小可家中女奴,只是不聽管教,這才想著將她發賣。”
三娘笑了笑,說道:“這倒奇了,還有你張老爺應付不了的女子?罷了,先驗驗貨吧。”
裝著玉階的麻袋被猛然扯開,還未等玉階適應眼前的光线,她便被人強拉著,扔到了地上。
玉階醒了醒神,細細看去,那喚作三娘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只是她身上的衣服頗為不檢點,身著薄紗,半個肚兜露在外面。
看到玉階的顏色身段,三娘也是掙了一下,旋即從身前抽了一根竹簽,緩步走了過來。
三娘蹲在玉階身前,先是拔掉她口中塞著的破布,又用竹簽挑開她的嘴,端詳了一下,說道:“牙口沒甚問題。”
還沒待玉階說些什麼,便又將那破布塞了回去,扔掉竹簽,用手把握了一下玉階胸前的乳肉,又狠狠捏了一下,說道:“奶子剛好一手握住,大小合適,摸起來沒有經脈郁結,還算不錯。”
接著又探向玉階下身,用手分開玉階的牝戶,一股濃精順勢流了出來。
三娘剜了張員外一眼,取過手絹,擦掉了那攤汙穢。
這才又看向玉階下身,用手摸了摸頂端的肉粒,激的玉階發出了聲聲嬌吟,三娘這才說道:“恥部成色也還不錯,沒得花柳病的跡象,看這樣子像是剛剛破身,倒還挺敏感的,像個天生的婊子。”
其後,她又強行抬起玉階大腿,檢查了下菊門,說道:“菊門還未用過。”
做完這般檢查,她便也不管在地上扭動的玉階,似笑非笑地看著張老爺,說道:“張員外,看你如此綁著她,這腿腳手臂倒也不用驗了。看她情態,也不像是天生痴呆。我倒是好奇了,這小娘也算是我見猶憐,你卻是為何賣她?”
張老爺只是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也不應聲。
三娘嘆了口氣,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說道:“卻是又給我送來一道麻煩,說罷,這小娘是哪家的小姐?還是哪位江湖高手的千金?”
張老爺看瞞不過去,只能諾諾道:“這小娘……這小娘說她是……上清山的仙師。”
三娘手中茶杯應聲落地,驚叫道:“張員外,張老爺!你腦子進水了?這種貨色敢往我這送?”
張老爺也說不出話,只是抬起大袖,擦了擦汗。
三娘急得在屋中來回踱步,半盞茶的功夫才緩過氣來,狠狠地剜了張老爺一眼,也不管他,快步出門去了。
玉階此時只覺得萬念俱灰,從剛才的對話她已猜出,自己被張老爺賣到青樓了!
要她進青樓接客她確是死也不肯的,此刻她腦中僅剩死志,只恨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起,沒法自我了斷。
正當她准備強行運氣自我了斷時,屋外卻突然飛來一股勁氣,將她擊昏了過去。
只見三娘和一個黑衣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兩人站定,三娘定了定神,這才開口說道:“仙師,這便是那小娘。”
那黑衣男子看了一眼,便說道:“周身無任何真氣流轉,方才那道掌勁便是尋常江湖好手也能勉強接住。不論其他,此女當下無任何修為在身。”
張員外結結巴巴地開口:“ 仙、仙師,那如何處理她才好,這小娘說若是她死了,可以神游千里回到上清山,祖師堂魂燈亦會感應到她葬身之地。”
那男子皺皺眉:“那神游千里自是無稽之談了,只有元嬰修士有如此神異之能。嘿,若是元嬰修士在此,僅憑元嬰也能盡殺你我。只是那魂燈之說……我這山澤野修卻是不知了,或許那等頂級宗門確是有此秘法也說不定。”
張員外諾諾道:“那便將她八抬大轎地送回去?”
那男子嗤之以鼻:“送回去?你敢將全家老小的命都送到她手里?這等大派弟子最是驕橫,一言不合就能出手傷人。你們二人方才如此折辱於她,還指望她收下留情,什麼都不做?”
三娘又問道:“若是將其運到野外再動手?”
那男子笑了笑:“那便要賭這女子在山門中的身份地位了,若是驚動了化神修士……嘿,通過宙光碎片也能鎖定是你我下的手。”
三娘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說道:“那就是非得吃下這小娘不可了?……”
那男子應道:“然也,這樣反而最好,她此刻修為盡去,便是連尋常女子都可能不如。按這張老爺的說法,她先是昏迷了幾天,之後又過了幾天也沒恢復一丁點修為,應是受了極重的傷,若是無上好丹藥是萬萬不可能恢復的,這等丹藥在這凡世是萬不可能求到的。”
他頓了頓,又說道:“再者說,三娘你那炮制女子的手段,我也是知道的。一會你便手段齊出,盡快把她調教得當,再給她服些你那改良過的五石散,混混沌沌之間也不怕控制不了她,到時候以她這身段,再編點段子,說她是散修女仙,說不定生意還能更紅火幾分。”
三娘大喜:“多謝仙師提點!多謝仙師提點!”
那男子苦笑道:“罷了,我這築基散修也談不上什麼仙師,不過是想多活幾天罷了。”
……
玉階此時只感覺頭痛欲裂。
她整個人正被呈大字型地綁在床上,臉上滿是痛苦神色,嘴中卻忍不住地吐出陣陣令人面紅心跳的動人呻吟。
再細細看去,玉階被綁在床頭的雙手間鮮血橫流,十根竹簽被狠狠釘入了她蔥白的指尖,顯得淒慘異常。
再向下看,只見她此時渾身淤青,胸前微微挺起的乳尖被穿入了兩根鐵環,其上還系著兩個小鈴鐺,隨著她身體的晃動發出陣陣清吟,淫靡中帶著一絲清新。
她的腰肢此時正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腰間的軟肉甚至泛起了一絲青紫。
原本光潔的小腹上此時卻寫滿了東西:“仙女肉壺”,“兩文一次”,“肉棒劍鞘”,諸如此類的淫穢文字將玉階的小腹寫的滿滿當當,最下方甚至寫了兩個正字,標志著此時在她身上耕耘的男子已經是第十號了。
這也難怪,畢竟自從昨晚玉階醒過來後,這場淫戲已經持續整整一天了。她身下的床單早已不知道換了幾條,此刻卻還是濕乎乎的一片
若細細聽去,她的下身也有輕輕的鈴聲傳來,再看去,原來她粉嫩牝戶頂端的小肉芽上也被穿入了一個小鈴鐺。
這嬌嫩的肉芽此刻正微微腫起,那鈴鐺每響起一聲,玉階的牝戶便會顫抖一下。
在色空和尚的丹藥改造下,就算她心中再不情願,身子在他人的觸碰下也始終處於發情的狀態。
玉階此時卻也管不了這些了。
她此時神魂如同裂成兩半一般,痛感已然壓制不住,甚至連耳邊一直響起的那喃喃細語也聽不清了。
周遭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失去了概念,只剩下空白的識海與那撕裂般的疼痛。
……
一旁的三娘看這小娘還不肯屈服,發起了狠來。
她取來五石散,給玉階灌下了尋常人兩倍的劑量。
……
玉階只感覺識海中“轟——”的一聲。
那撕裂神魂的痛苦消失了,一切都歸於了空白。
……
不知過了多久,空中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團蜜蜂蝴蝶,還沒待玉階看分明,便“轟——”的一聲炸開,散的滿天都是。
隨著這滿天星火的出現,地面上也突然變得花團錦簇了起來。
不僅於此,瓊樓玉闕,碧瓦飛甍依次而出。
玉階在這如畫場景中,漸漸物我兩忘。
……
突然之間,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了。
只余下玉階一人,和眼前茫茫一片枯寂。
玉階孤身一身,向著這片枯寂走了過去。周圍死寂一片,她不知走了多久,卻還是走不出這片虛空。
她感覺累了,於原地抱膝坐了下來。
她突然感覺很累很累,忘了自己從哪里來,要向哪里去,忘了玄璣,忘了玉書……忘了自己的性別,也忘了自己是誰。
在這片虛無中,她只感覺很冷……很冷……整片天地仿佛都只有她一個人一般,若是能逃出這片虛無,便是什麼要求,什麼代價,她都能接受。
……
“喂——”
身後好像有人在叫她。
玉階緩緩回頭,只見到一個清麗女子正站在身後,正看著她微笑。
玉階只感覺這女子看起來很是面熟,她張了張嘴,聲音沙啞,說道:“你是?”
那女子笑了出來,說道:“別做這種表情啦,好像被誰丟掉的小狗似的,你不是自認為是個男子嗎。”
“我是個男子……男子……”玉階反復品味著這句話,那些被遺忘的事務突然又一件件地閃回到了她腦中。
再看向這個女子時,玉階一驚,這女子的面容,竟和她一模一樣。
那女子失笑道:“哎呀,都說了,別露出這種表情啦,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哈哈哈。”
笑了笑,那女子又說道:“好啦,沒時間再給你做這種姿態啦,玉書和玉璃還等著你呢,是吧。”
這卻是玉階那神魂刺痛感的由來了。
前番她找回本我後,道心已臻至天人交感境界。
可她卻因為色空和尚丹藥的效用與此間的連番刺激,短時間內感受到了空前強烈的作為女性的快感,這卻是與她道心中堅持的“我是男人”相矛盾,這般反差之下,她險些道心破碎。
此時是她心中的執念堅持著道心,使其不至於輕易被這般反差感攻破。
正當他天人交戰之際,被灌入的五石散生效了。
這毒品一般的事物使她識海極盡紛亂後又歸於平寂。
於此返璞歸真之際,她的道心、神魂都被這巨大的反差感一分為二。
這卻不同於普通的道心破碎。
他原本所堅持的“我是男子”的部分與執念的部分被整齊地分割了出來,正是她和面前的女子。
若是通俗說來,卻像是凡人所說的離魂症。
那女子上前一步,跪坐了下來,拉住了他的手,說道:“沒關系的,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從今往後,無論前路崎嶇坎坷與否,只要你還需要我,我便會一直陪你在一起。”
玉階不知為何,眼中竟留下兩行清淚,她顫抖著說:“我該如何稱呼你。”
那女子卻也流淚了,但她還是笑著說:“你這呆子,怎的還要給自己再起個名字?唔……若真要說一個的話,我是你從九天之上落入凡塵後才應運生出,不如就喚我“落兮”吧。”
說罷,落兮扶起玉階的臉,緩緩印了上去,兩人額頭相貼。
周圍虛空破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