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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瀑如舞

譬如浮生 DeVere的沉默 17405 2024-03-05 05:56

  一如既往地,我在七點鍾走下二樓,而趙峰已經在做早餐了。

  “歡哥,馬上就好。”他對我笑笑,正在把鍋里的食物往盤子里送。

  早餐他每次都會做兩份,這是我特意命令過的,我吃什麼,他就必須跟著我一起吃。

  趙峰作為一個鄉下孩子,在這個巨大的城市中游蕩,難免會感到自卑,我希望他能感受到我對他的尊重。

  “小峰,一會兒忙完這邊,再多做一人份的餐。豐盛點兒,我樓上有客人,可能得要十點十一點的才會起來吃。”

  “哦!我知道了!”

  趙峰把早飯往桌上一擺,接著就想去冷櫃拿食材化凍。我叫住他,讓他老老實實陪我一起把早餐吃完。

  他繼續在廚房忙活,我在房間另一邊忙我自己的事情。

  趙峰把做好的東西放進烤箱,擦著手走過來:“歡哥,烤箱一個小時以後自己就關了,吃的時候再拿出來,不會涼。”

  “好,你走吧。”

  “誒。”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九點半了,我想了想,收起手里的活,決定上樓去。凌樾醒過來以後,我最好還是能在她身邊。

  女孩被我搞的氣虛體弱,到現在還睡得死沉死沉。昨天晚上還怕第二天上班遲到,這一回干脆連去也不用去了。

  我捧著本書靠在她旁邊倚著,直到十點二十的時候,凌樾才發出一聲嗚噥,慢吞吞的翻了個身。

  被她體液浸透的床單已經干涸了,但睡起來依舊不舒服。凌樾朦朧間往我這里挪了挪身子,手也撫在我的身上,下意識的摸來摸去。

  “醒了嗎?”我也用手順著她的頭發。

  女孩的睡褲與內褲早就踢到了地上,上半身那件背心也皺巴巴的翻起來,隱約露出半個乳房。

  我很想過去將她揉捏揉捏過過手癮,或者趁著她迷糊的時候挑逗一番,只是我深知她現在受不住這個,一時逞欲只會把恢復的時間再往後拖。

  現在的凌樾已經不會對我進一步的侵犯有任何的抗拒。

  尤其是破宮之後的兩三天里,恐怕我只是和她舌吻一會兒就能把她弄濕的一塌糊塗,跟別提真刀真槍了。

  身體的高度敏感可以免去大半開苞的疼痛,而且凌樾現在異常松弛的陰道也可以輕松接受我的這根東西。

  然而我要是真的操進去,連綿的高潮凌樾能不能受得了還兩說,三五下就操暈過去我也沒有絲毫樂趣可言。

  就像我曾經說過的,面對現在的凌樾,只要我想,半個月之內就能將她調教成一個合格的肉便器。

  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好比一個老饕不會把免費添加的米飯當成一種享受。

  有人格的、有自我的凌樾才是我的菜。

  毀掉她很容易,但那只會讓我昨晚的成就感變得毫無價值——我的小拇指連帶著小臂的筋兒到現在還酸痛的要命。

  凌樾漸漸醒過來,她感覺到我在身邊,便把身體抱上來,向我索吻。

  我吻了她的額頭,然後是嘴唇,她貪婪的用舌頭挑逗我的嘴唇,但我忍著沒有如她所願,而是往後躲了躲。

  “餓不餓?”我用關心的語氣問。

  凌樾點了點頭:“幾點了呀?”

  她一邊說,一邊迷迷糊糊的樣子去摸手機。但是她忘了,昨天晚上偷偷跑過來的時候手機就一直留在次臥里。

  “別找啦,已經快中午了。”

  凌樾抓著被單遮掩著身體,驚慌失措的從床上翻下去,緊接著腿就一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試了兩下都沒能站起來。

  我湊到凌樾身邊把她抱起來,女孩露出咬牙切齒的樣子:“都怪你!這下子遲到了!!”

  “都已經這樣了,請假不去了。水給你放好了,去泡個澡吧。”

  凌樾踟躕了半天,身上實在疲倦的不行,也就點了點頭。我把她送進浴室,放進浴盆。被熱水一燙,凌樾舒服極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你把我手機拿過來吧。”她趴在浴缸邊上,嘴角掛著可愛的笑容。

  我照做了。手機被點亮的時候,我在上面看到了七八個未接來電,還有一大串信息。估計她那個小富二代老板已經氣得要命了。

  “喂……楊總,我今天病了。嗯,三十九度。不用了……好,好……謝謝楊總。”

  可能是凌樾有氣無力的聲音十分真切,這個小小的謊言輕而易舉的被老板接受了。她狡猾的對我笑笑,把手機撂在了一邊。

  “騙人的功夫不錯啊。”我揶揄道。

  凌樾白我一眼:“那還不是你的錯……”

  “我錯哪兒了?你昨天晚上可是爽了個夠,我可是自己一個人支棱了大半夜。”我笑道。

  凌樾面色桃紅:“那我以後補給你嘛……”

  她張著手,把我招過來,摟著我的臂膀,賊兮兮的樣子小聲說:“誒,你怎麼那麼厲害呀?昨天晚上太舒服了,我可都嚇壞了……”

  “是啊,床單都濕透了。”

  “你不許說!”凌樾在我胳膊上狠咬一口,又在咬過的地方輕輕舔著。

  柔滑的小舌舔過我的胳膊,我看著她的樣子,發現女孩一舉一動間已然多了不少風情。

  等她洗完澡出來,我已經把趙峰提前烤好的乳酪玉米餅擺上了桌,配上一大杯橙汁。

  凌樾也是體力消耗太大,一頓狼吞虎咽之後,下午一點鍾,又露出昏昏欲睡的模樣。

  “哎,過會兒我有個應酬,你陪我一起去吧?”我趁著這個機會跟凌樾說。

  那是姚家父子兩個的局,我在落雲山會所訂了一個房間,就在今晚。

  這種飯局,我自然是不想讓凌樾跟著去的,但是又不能一聲不吭把她一個人晚上撂在家里。

  果然,凌樾根本沒這個精神頭:“哎呀你自己去吧,我好累呀。”

  我就坡下驢,揭過這茬:“那你晚上一個人怎麼吃飯?”

  “你那冷庫里那麼多吃的呢,我自己也會做點。你甭操心了,我得去睡會兒……”

  趁凌樾躲去自己小屋補覺,我動手把該換洗的都收拾了一遍,然後在下午四點的時候叫來趙峰,帶著我出了門。

  落雲山會所建的挺偏的,但是地方好,依山望海。

  和我入股的劉浩那家不一樣,這地方不求客流量,甚至巴不得人越少越好,會員制,爭取把每個客戶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做東,自然得去的早些,趕著下班點之前出了城,上高速開了二十分鍾才到地方。

  要不是有人介紹,這地方我也找不過來。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從門口路過,還以為是個養老院呢。

  停車場放下車,旁邊就是小橋流溪,放眼望去一水兒的平房,每個外面都圈著一片小院兒。郊區地便宜,這麼高級的會所自然更舍得用地方。

  訂的房間是個仿日式的榻榻米,門扇一推外面就是靜謐謐的鵝卵石與魚池,我著實不習慣這種撇地坐的風格,直接讓服務員抬了正常高矮的桌椅過來。

  舒服倒是舒服了,就是和這麼一大間屋子的裝修擺設格格不入。

  沒等太久,姚武龍和小姚一起來了。他當兵的,自然是比我還看不上這屋子的作派,一進屋瞅見這太師椅八仙桌的,哈哈笑著叫了聲好。

  我站起來迎著:“姚大哥,好久不見。”

  姚武龍看我很順眼,親熱的跟我握著手,又狠狠拍了拍我肩膀:“左兄弟別來無恙。”

  小姚也在後面跟我客氣:“歡總!”

  我握著他手,背著老姚跟他使個眼色,他會意,喜笑顏開。

  就坐,斟茶,寒暄,半個鍾頭就過了。姚武龍在生意場上滾爬這麼多年,抻勁兒也是夠足的,過了這好半天才提起他兒子這茬。

  “修文的事兒啊,他跟我說了,真是想不到,這小子也能正正經經辦點人事兒了。”

  “是啊,尋人、搭關系、籌錢,小姚做的是滴水不漏,大家臉面上都好看。”

  我倆編了一個替我朋友辦事兒的謊子,說是有高利貸拿捏我朋友,恰好小姚認識對方的關系,給我疏通了一下。

  我說著,抬手拎出一只黑色的皮包:“小姚兒,這是還你那二十萬。利息我就不給你啦。”

  姚修文哈哈直樂,在他老爹面前強行裝出一副老成模樣:“瞧您說的什麼話呀,小事。”

  “今天這就是一等大事,小姚兒,我敬你一杯。”我鄭重起身,和姚修文對飲罷了,又向姚武龍抬了一杯,“第二杯敬姚大哥,虎父無犬子。”

  一輪過去,賓主盡歡。我又掏出一個小盒,遞到姚修文面前:“聊表謝意。”

  “太客氣啦!”姚修文輕描淡寫接過去,打開盒子一看,里頭倆小方塊,拇指蓋兒大,黑底鑲著兩個金字兒,一個X,一個W。

  他一時間沒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抬頭懵懵的看我一眼。

  “托馬斯埃佛頓的訂制袖扣,那不是你名字縮寫嗎?”我笑。

  姚修文這歲數,天天泡在派對夜場上,那一身行頭都是頂級潮牌,對這種正裝配飾涉獵不深。

  但他也是吃過見過的,一眼就看出這袖扣的設計和質地都不落俗套。

  這東西說貴也不貴,小五位數而已,要是算上會所的會費可能還沒這頓飯貴,但畢竟是我用心挑過的,又是空運加急訂制,誠意倒是十足。

  “哎,好東西啊歡總,那我就收啦。”

  “我看看。”姚武龍也不客氣,從自己兒子手里拿過小盒,把玩了兩下,連連點頭,“小子,你懂你歡叔這心思嗎?這是讓你今後腳踏實地,把衣服穿利索咯,好多辦正事,多走正道。”

  姚修文被點的一愣一愣的,回頭看我,我忍不住笑,跟他挑挑眉毛以示無奈,心說這當爹的也真會借題發揮,我可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左歡兄弟,我這兒子,心眼不壞,就是上中學那幾年我沒好好管教,心都玩散了。以後要是有機會,還得你費心多提帶提帶修文,我敬你一杯。”

  姚武龍話里情真意切,看來這兒子還真是他一塊心頭肉。我沒有二話,喝了他的酒。

  一頓飯聊了四個鍾頭,都也不是多深厚的朋友,也沒實際上的業務聯系,大家這回也就是先熟絡熟絡,初步建立一下信任關系而已。

  九點來鍾,酒酣耳熱,見好就收。

  停車場上,老姚把著我胳膊又跟我扯了半天,讓我多跟姚修文來往。

  我笑著應承,姚修文已經煩的要死要死的。

  我拐著老姚把他塞上車,和姚修文比劃了個電話聯系的動作,把他們送走了。

  趙峰一直跟在旁邊,看我差不多了便湊過來:“歡哥,咱們也走?”

  我剛想點頭,後頭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熟悉耳朵聲音。

  “左歡,來了也不知道找我,你真沒意思。”

  我也喝多了,回頭稍微一猛,腳步就有點飄忽。那人一步上前把我扶住:“喝了不少啊?”

  “韓釗。”我抓著他胳膊站穩,不好意思的跟他笑笑。

  韓釗是這家會所的老板,也是我的老相識,小時候一個大院兒的。

  當年我一個沒長毛的小孩,跟在還上中學的韓釗屁股後面,在各個游戲機房流竄。

  我趴在機台邊兒上看他玩,他總會從自己可憐的幾個游戲幣里摳出一個,讓我也玩上一把。

  韓釗從小時候開始,身上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後來我才明白,那是某種領袖的氣質。

  我曾經一直將他當做某種標杆,為人處世受了他很大影響。

  現在物是人非,韓釗早就不是那個幫我跟小痞子干架的中學生了,但是我們兩個的關系卻比以往更加親近。

  我回國之後,唯一還有聯系的朋友就是他。

  當我回國,知道韓釗搞出一大份產業的時候,我絲毫沒覺得奇怪。

  好像潛意識里,他就是應該這麼厲害。

  而隱隱隨著他前行的我,也有著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於是我們迅速找回了曾經的親近感,仿佛並沒有分別十幾年的時光。

  “沒事吧?沒事跟我坐會兒去。”

  我剛想說些什麼,韓釗就跟我瞪眼:“你要再找借口,以後不用來了。”

  我舉手投降,由著他拉著自己又往會所里面走去。我回頭向車指了指,想讓趙峰在車里等我,沒成想韓釗一揮手:“趙峰一塊兒。”

  趙峰靦靦腆腆想推辭,我苦笑著對他招招手。韓釗這人不跟你玩虛的,推三阻四的話回頭又要給我甩臉子看。

  “幸虧我那經理眼睛尖,簽單的時候看見名字立刻跟我說了,不然就把你放跑了。”韓釗胳膊架在我脖子上,一邊走一邊發牢騷。

  “家里有姑娘等著呢。”我說。

  “你還在乎這個?”

  “我也得有個放松放松的機會不是。”

  會所最中間是棟四層高的主樓,韓釗在這里隔了半層給自己用,他把我們領進去,二話不說就去酒櫃拿酒。

  “哎,我可不能喝了。”我在後頭叫他。

  韓釗拿著一瓶1990年的O……F.C.波本朝我晃了晃,我立刻老老實實在他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酒沒有多貴,但是全球一共就發布了兩千瓶,能蹭韓釗這瓶酒喝我自然舍不得走。

  他加了冰,我沒要,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喝,總得細品下。韓釗也給趙峰倒了一杯,趙峰連連擺手。

  “韓大哥,我得給歡哥開車呢!”

  “喝吧,不能浪費了。”我按了他一下,“他這指定有代駕。”

  韓釗靠在斜對面那張沙發上,盯著趙峰看,也不說話。趙峰扛不住他那眼神,老老實實喝了,辣的咳嗽。

  我把酒嘗了,濃香怡人,一瞬間心情極好,便對韓釗說:“你把我拽下,可不是為了分我酒喝吧?”

  “那當然,我有事兒呢。”

  “有事兒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兩件事。”

  韓釗這邊說著話,旁邊一道小門開了,里面走出一個女孩。她手里端著盤子,里面放著兩條熱毛巾給我們送出來。

  我正好喝的有點臉麻,伸手從她那拽過一條,舒舒服服的抹了把臉,精神了不少。放下毛巾抬眼仔細一看,那姑娘正朝我笑,認識。

  “樓……樓……”醉意之下,我沒能第一時間叫出她的名字。

  “樓紀晴啊。”女孩接口道。

  這個女孩是我一年多以前替韓釗調教的單子,交貨之後這麼長時間,我一直都沒再聽韓釗提起過,想不到他還一直把她養在身邊。

  “沒膩呢?”我瞥了韓釗一眼。

  “我對那檔子事兒沒有你那麼上心,有三五個常伺的足夠了。你當初調教的不錯,我一直留著她在身邊。紀晴很念你的好。”

  最後一句話聽著像是好話,實則讓人頭大。

  畢竟調教的時候我也沒少上她,我這硬件和技術難免讓嘗過的姑娘耿耿於懷。

  也就是韓釗不是外人,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肯定得夾槍帶棒。

  話說到這兒,樓紀晴已經在韓釗旁邊跪坐下來,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她偷偷抬眼瞧我,眼睛里有水光盈盈。

  韓釗隨手把胳膊放在樓紀晴脖子後面輕輕摩挲著:“今天第一件就是她的事兒,她是你出品的,你是不是得負責售後維護?”

  那個單子很簡單,是一些基本認知與性技調教,和她相處的時間也就倆月。

  哪怕是像樓紀晴這樣決心已定的姑娘,情婦這個詞依舊不是那麼好聽。

  我用那些天的時間讓她感受到了女人的快樂,教會她如何在床上迎合男人,然後剝除了道德感在她心頭的重壓,僅此而已。

  對於大多數把女人當做消費品的男人而言,這種程度的情婦足以滿足他們大多數需求,韓釗也一樣。

  不過現在看來,韓釗已經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你想要下單子就直說好了,跟我弄這些彎彎繞繞干什麼。”

  韓釗揮揮手,讓樓紀晴走了。他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然後轉頭對我說:“我准備讓她接手這個地方。”

  落雲山會所,年入幾百萬的生意聽上去不算什麼,但建立在這個平台的人脈所延伸出的利益何止上億。

  韓釗想讓樓紀晴上位,這對一個情婦而言似乎青睞的有些過頭。

  “為什麼是她?”我問。

  “我現在手頭上能信任的人不多。”

  “可是她擔得起來嗎?你總歸不會是要讓我給她輔導企業管理課程吧?”我開玩笑道。

  “這你不用擔心,她大學學的就是差不多的東西,這一年多也沒落下,一直在我身邊跟著看跟著學呢。”

  “那想讓我幫你什麼?”

  韓釗往地面虛點了幾下:“你應該清楚,這個地方不是我一個人的。”

  “嗯。”

  落雲山會所牽扯的利益極多,我了解不深,但是也知道有不少當權的頭臉人物在背後有影子。

  我討厭和政字頭背景的人打交道,所以從來也沒打聽過這里面的貓膩。

  韓釗擎著杯子在手中晃悠:“知道你對這種事兒提不起勁,我長話短說。我這邊有消息說,這會所後邊拿大股的那位,這一年半載的就要往北邊提拔了,到時候這邊的生意會找人代手。我有些小心思在里面,得讓樓紀晴替我探探。”

  “你想讓樓紀晴去陪那一位,趁機弄點消息,再吹吹枕頭風?你覺得人家不提防你嗎?”

  “這你不用擔心。樓紀晴吧,那一位早就看上眼了,一直礙著我面子沒提。

  我把樓紀晴送過去,他保准能收。我擔心的是,讓她去睡一個六十歲的,心里頭肯定得鬧妖,你先替我捋順了她,不然回頭恨上我,算盤就打砸了。再來,那老東西有點怪癖,你得針對這個給樓紀晴調教調教,不讓她露怯才行。”

  “怪癖?他好哪一口?”

  “腳丫子。”

  “那好說,這功夫四五天就調出來了。”我輕松應道,“但最重要的還是得讓她把歪歪心思去了。別等著樓紀晴覺得自己攀上高枝兒,回頭不認人了。”

  韓釗點頭:“沒想著要用她的時候,覺得她百依百順;現在真要讓她辦事兒,心里還是打鼓,得讓你給我把把關。”

  “多長時間出單?”

  “你看著辦,有門兒的話一兩個月也能等。但你要覺得她撐不起這事兒,就早點知會我。嗯……一個星期為約吧,不行的話我也好再算算別的路數。你讓她明白,好好聽我的話,將來這地方就是她的。”

  “行,明……後天吧,後天我讓趙峰來接人,直接給我送西郊去。”

  “定了。”韓釗點點頭,“明天我給你把錢打過去。”

  “不要你錢。回頭我有批藥要進來,海關那邊你有人吧?”

  “嗯,這你就不用操心了。”

  “行。那第二件事兒是什麼?”

  “過陣子我會組織一個漫談會,邀請三個嘉賓,我想算你一個。”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我去?我去干什麼?”

  “參加的都是調教圈兒的愛好者,嘉賓各自講一個命題,然後回答一下其他人的問題。可能嘉賓之間還會有一些討論……”

  我忍不住笑起來:“你是想讓我上台講課?饒了我吧。”

  “一共不超過五十人,我线上的紐帶關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正好讓你亮亮相。”

  我不是很喜歡將自己的調教哲學放在眾目睽睽之下供人審視,那種東西更像是一種內在的自我相處之道。

  我很多時候樂意傳播自己的理念,但大部分時候只是相對於我的調教對象而言。

  除此之外,你收獲的大部分都只是爭論和指摘。

  於是你會不可避免的想要去說服別人,又或者陷於自辯,這兩件事都是純粹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但我也明白韓釗為什麼想讓我上台給他當嘉賓。

  他知道我回國之後一直在建立自己的人際關系網,而這個漫談會的確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他信任我的能力,他知道我可以憑借自己的專業素養贏來很多巨賈高官的青眼相待。

  另一方面,當我與這些人以這種方式掛鈎之後,我也可以進一步加深韓釗在他們那里的影響力,畢竟我和韓釗之間不僅僅是一般的朋友關系。

  “不了,你找別人吧。”我仔細掂量了一下,他的提議確實有些誘人,但終究還是不太合我的胃口。

  對於關系的建立,那種場合或許效率很高,可我還是更喜歡點對點的方式。

  因為我並不急於兌現這些關系,那只是為了增加自己手頭的籌碼與機會。

  以往,只要我擺出明確的態度,韓釗就再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我作為以調教為職業的人,對“掌控”這兩個字有著非同一般的執著;而韓釗能爬到現在的位子上,自然也習慣了對其他人的頤指氣使。

  也正因為韓釗與我知根知底,所以我們雙方都很用心的在對方面前抑制著自己的操控欲。

  這種相處方式使我們之間保持了微妙的安全距離,誰也不會侵犯到誰。

  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兩個才能在面對彼此的時候,懷抱著少年時的真誠。

  可是今天韓釗卻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優哉游哉的笑起來。

  “漫談會之前,我們還要參加一個更大規模的年度創投人物酒會,你猜猜誰會去?”

  “你怎麼賣起關子來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我皺著眉頭說。

  “吳沛江。”

  我朝韓釗翻了個白眼:“那又怎麼了?”

  吳沛江這三個字從韓釗嘴里說出來,頗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因為我從來不覺得韓釗應該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吳沛江對我來說幾乎同樣是一個陌生人,但這個名字卻有著他獨有的重量。

  因為他的妻子名叫方顏。

  我的事情,韓釗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個時候,高中的我和方顏偷偷約會,二十出頭的韓釗就開著他自己那輛破出租車,載著我們一路衝出這座壓抑的城市。

  他放下我們,去郊區的鎮上賭錢,我就和方顏在小河邊享用獨占彼此的時光。

  我出國之前,韓釗拍我的後背讓我放心,說他會照應方顏。他沒有食言,而我和方顏卻決裂了。

  韓釗豪爽的一面背後有著他獨有的細膩。

  哪怕在方顏與我斷絕關系之後,他依舊以一個老大哥的身份看護照應了她。

  他這個舉動極大的緩和了我與方顏之間的關系,否則我和她現在恐怕根本就不會再見面。

  “方顏那個丫頭,挑了個不錯的男人,對吧。”韓釗似笑非笑的說。

  吳沛江是一個醫療器械外企公司的高級銷售代表,也算是和方顏門當戶對。

  聽老同學講,他們兩個的夫妻關系也十分和諧,所以韓釗的話沒有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

  但是他當著我的面這麼說,就頗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還可以吧,從底層干起,現在已經是初級合伙人了,能力很不錯。”我輕描淡寫的揭過。

  “你沒有什麼心思嗎?”我悠著抻著,反倒是韓釗先耐不住性子了,“方顏可跟我說,你找她來著,還讓我把你夾克還給你。”

  我不滿的撇了撇嘴。我就說麼,這麼多天,方顏竟然也沒找我,鬧了半天還有這麼一出。

  韓釗一改平時高冷做派,搖身一變成了個嚼舌頭根的閒痞:“我看你這架勢,明明就是余情未了。你什麼人我不清楚嗎?想搞定方顏,半個月的功夫就下來了?你抻什麼呢?”

  “誰告訴你我動心思了?”我笑,露出混不在意的模樣。

  韓釗也給我氣笑了:“行。我可告訴你,她那醫院副院長誰的,可是想睡她來著,我替她攔了不少麻煩。頭幾年她跟我走的有點近,讓圈子里那批大佬也瞅見了。方顏這種姑娘誰不想要,前後已經有七八個向我套口風的,也都讓我摁住了沒動窩。你要是沒那心思,我趁早別替你出這份力。方顏好女人,我自己先收了。”

  韓釗說這話當然是為了激我,不過聽起來其中關節也不似說謊。

  可是我依舊沒有著急。

  因為方顏對我來說完全不是韓釗能夠理解的存在。

  韓釗也是圈子里的,他能夠感受到我偶爾像布道般傳遞出來的些許理念,所以才會想要邀請我做嘉賓。

  但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只是把女人當做一種娛樂消遣。

  用調教的手法多玩幾個花樣,玩高興了就是目的。

  至於讓他往深處挖掘更多的東西,就沒有那麼多動力了。

  有我這種人替他們做,他們樂得清閒。

  我是廚師,他是食客。能讓食客願意聽廚師談談意境廚理,這就到頭兒了。

  對我來說,哪怕方顏落到了別人手里,被人毫無憐憫的調教成一條母狗,也沒有什麼關系。

  因為她早就不是我的了,她的命運已然不會影響我的心境,這是我用了很多年才理解的真實。

  但她依舊是我不可觸碰的開關。

  方顏可以死,可以活,可以和別人共度余生,也可以淪落成一個萬人騎的玩物,這都不會影響到我。

  可是如果我真的下定決心再次與她建立連接,我知道那將會對我產生巨大的衝擊。

  我或許會找回曾經身為普通人類的那份善良純真,又或許會在矛盾之中崩決,我不知道如果我以調教者與被調教者的身份與方顏站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這結果將不再取決於我自己。

  方顏早就不是那個愛我與我愛的方顏,她變成了一個符號,一枚蘊含著神秘效果的藥片,當我服下它的時候,才會知道那是毒藥還是解藥。

  作為調教者,我本能中最排斥的就是不確定性。

  所以我若即若離的將方顏放在那個位置上,看著她,也審視著我自己,直到我能確定一些東西為止,我才會向前邁去一步。

  我有一點點恐懼,我恐懼於方顏可能改變我,也恐懼於連方顏也無法改變我。恐懼後面是興奮,而興奮後面則游弋著可能的空虛。

  “我有我的計劃,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你那個漫談會嘉賓的位置,留一個給我吧。”

  韓釗在情理之外替我做了很多事,我很感激他。

  哪怕是單純的作為回報,我也應該為他也做點什麼了。

  更何況,我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觀察一下方顏與她的丈夫。

  漢譯的聖經乃至康德著作之中,無數次提到“聖”。

  當我真正閱讀了原作之後才理解到,其實康德所述的不是譯者口中的“聖人”,而是“非人”,非人即聖。

  人性中的某些衝動,終究是難以靠神性所抑制。每一次選擇都讓我不斷看清自己,我們仍然是肮髒的人類,是愚蠢的動物,永遠也成不了非人。

  我與凌樾共享了纏綿而克制的幾天,直到她支支吾吾的對我說,准備搬走。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挽留,而是很平靜的問她“為什麼”。

  “我不想騙你啊,所以說了你不許生氣。”凌樾坐在沙發上,靠著我的肩膀說,“我主要是不想和你住一起。”

  我皺起眉毛:“你說這種話,我也能不生氣嗎?”

  “我不是不喜歡和你住一起,是“不想”和你住一起。”凌樾緊緊抱著我的胳膊,把腦袋拱在我的身上,不敢看我的樣子。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擺出惱火的樣子,順著她的意思做了些表演。

  “我在這里,住著你的大房子,感覺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兩個人在一起,非得要相互平衡才好。我占著你的便宜,就會覺得有所虧欠,就會下意識的想要從其他方面彌補,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關系就不再平衡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你可以像最開始說的那樣,給我交房租啊。”

  “這麼好的房子,我交不起等價的房租的,說到底還是在占你的便宜。吃人的嘴短,用人的手短,等到我們吵架的時候,我可不想人窮氣短。”

  “我們可以不吵架。”我重新露出笑模樣。

  “沒有情侶可以不吵架的呀!除非是不在乎對方!我不想寄人籬下,萬一分手了,還要被你從這里趕走,多沒面子啊……”

  這的確是凌樾的作風。

  如果這些天我能傾心傾力的把她操舒服了,說不定她還會改改主意。

  可是我為了讓她好好休養,第一晚過後就一直也沒動口,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

  不過她搬走了更好,我現在手頭上有了單子,周末還要去找殷茵。凌樾搬走的話,我也免的去找夜不歸宿的借口了。

  凌樾把話說到這種程度,我便松了口。

  “你就算走,也得先有住的地方啊?”

  “我們老板幫我和小竹找了新租屋啦,小戶型,一室一廳,一個月就五百塊!你去幫我們搬家好不好?”

  “還睡廳里?”

  “睡廳里怎麼啦?這次就小竹一個人和我合租,不怕亂七八糟人了。”

  “那我去你那睡的話,讓人家聽見,多不方便。”

  凌樾愣了一下,紅著個臉:“那怎麼了,我們小聲點兒就是了。”

  我呵呵一笑,沒再說什麼。

  凌樾做事雷厲風行,話說到了事兒就做好了,當天下午我們就去了那個老小區,幫忙接一下凌樾的朋友宋婭竹。

  為了避免和另外那位再起衝突,我們把車停的遠了一些,看著宋婭竹自己吭哧吭哧的把行李箱搬到樓下,這才上前接了手。

  宋婭竹是那種特別內向的女生,小圓圓臉,個子也不高,除了一開始跟我說了聲謝謝之外,就緊緊湊在凌樾身邊再沒搭一句話,也不知道是為了避嫌還是怕我。

  那天在她們那兒和人起了衝突,著實鬧了一番,估計我們走了以後楊卉宜也不會說我什麼好話。

  搬家的事情很順利,凌樾她們租的新屋雖然小,倒也干淨敞亮。我幫忙收拾了一下,干了點力所能及的體力活,也算擺足了男朋友的樣子。

  這邊收拾了一下午,本想一起吃頓飯,可凌樾不過干了一點活兒就已經累的夠嗆,腰都直不起來的樣子,看來處女破宮的傷害著實不小。

  這幾天我沒怎麼碰凌樾,但是親親抱抱總歸是少不了。

  往往是凌樾自己主動湊上來一頓熱吻,破宮的身子一抖一抖內褲就濕了個透,愣也是養不好,上個班都迷迷糊糊。

  現在這樣分開住,倒是也能讓她恢復的快點,讓我早日能一享美味。

  於是我讓她們自己安頓休息,自己回了。凌樾趴在窗口對我連連招手,一直看著我的車消失在轉彎處。

  身邊沒了凌樾的笑聲與迷人的氣味,我很快就把注意力專心放在了明天的事情上。

  明天是周五,趙峰會去韓釗那里把樓紀晴接來,而我則會去學校找殷茵。

  一周已經過去了,我的手機上已經摞滿了殷茵發來的信息。她按照我所下的指令,仔細發來了自己的日程。

  “在洗漱”

  “早餐”

  “去上課”

  “午飯”

  “午睡”

  “自習”

  “聚餐,不好推辭,全是女生”

  “打車中”

  “到宿舍了,睡覺”

  這種三五個字的信息長長的羅列下去,每一天的每一件事,她都寫了下來,並且在大多數時候配上了圖片。

  我知道她會按我說的做,就算撒謊也不會在第一周,所以五天以來我一直沒有對這件事多麼上心,只是看著微信上代表信息的紅標越積越多。

  我在周五的一早開著那輛好車奔赴了殷茵的學校。她下午沒課,中午之後就可以跟我離開。我提前過來,也是想遠遠看一下她現在的狀態。

  和上次一樣,保安依舊沒有攔我,行駛在校園里的時候也招來了不少學生的側目與指點。

  我把車停在了當初殷茵讓我停的那個舊教學樓的後面。

  看得出來,這棟四層高的小樓應該是原來的實驗樓,隱約能透過肮髒的玻璃看到里面有一些實驗器械。

  但這里已經很長時間沒用了,甚至有兩扇窗戶的玻璃碎了都沒人管的樣子,無論是窗台還是門口都積了厚厚的灰塵。

  有些擔心會有碎玻璃什麼的掉下來,我又把車往外挪了挪,這才放心。

  殷茵的那只手機有定位的軟件,所以很輕松就能找到她所在的位置。

  C大這個主校區建的很大,如果沒有手機定位,估計我很快就會在校園里迷路。

  在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我依靠在某個教學樓正門附近的花壇邊上,遙遙看著殷茵從那邊走出來,向下一節課的教室奔赴著。

  她的身邊是另外兩個女生,那兩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走著,殷茵走在她們的側手邊,偶爾插上一句嘴。

  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步子輕盈而有力。

  我知道,這些天來她恢復的很好,而且似乎好的有點過頭。

  五天,五天虛假而又真實的日子,可以讓她想很多事,改變很多念頭,下定很多決心。

  我看著她走進另一棟教學樓,然後踱回了停車的地方,開始等待。當上午的第二節課上了一大半的時候,我給殷茵發送了信息。

  “我到了,老地方。”

  然後我踱到主干道上,點起一支煙,等待著下課的鈴聲響起。

  令我稍微有些意外的是,殷茵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里。

  她斜背著那只灰底青邊的帆布包,遠遠的走過來。

  她沒有等到下課,而是直接請了假離開了課堂,應該是為了防止熟悉的同學看到她的行蹤。

  殷茵走到我面前幾十米開外的時候,對我展露了一抹微笑。那抹微笑柔膩而淡定,夾雜著不可言說的溫暖。

  “我來了。”殷茵走到我面前,抬著頭直視著我的眼睛。

  我轉身向車子停泊的地方走去,她緊緊跟了上來。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我面無表情地說。

  “我已經想明白了。”殷茵緩聲回答我道,並且用手輕輕抓住了我的手腕,把自己貼到了距離我很近的地方。

  “想明白了什麼?”我繼續問。

  “我想明白了,後面的三個月該做什麼,該怎麼做。”

  我不置可否的哼笑了一聲,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殷茵繞到另一側,坐到了副駕駛上。

  外面的風聲、鳥鳴、遠處細小的人聲嘈雜全都被隔離在了車子之外,世界一瞬間安靜下來。

  我沒有發動汽車,也沒有看向女孩。

  “所以你該做什麼?”

  殷茵的聲音里依舊帶著暖暖的笑意:“我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五天以來,我捏碎了自己埋藏在深處的一絲絲幻想。剩下的三個月,你就是我的一切……我會遵循你的一切要求,主動的、誠摯的、盡我所能的把你服侍好,令你開心,令你……”

  我忍不住張嘴,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戲謔的“哦——”,打斷了她的剖白。

  我給了她五天,她用五天下定了一個決心,這是她告訴自己的事實。

  她壓榨著自己,擠出了所有的溫柔與歡快、熱情與活力,擠出了她幾乎所有的一切,將她們奉獻給我,想要來換取我的滿足——或者說,以為這樣我就會滿足。

  然而在我看來,她只不過是吐著繭絲,又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新的殼子。

  “下車。”我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對殷茵說。

  殷茵愣了一下,但是卻順從的照做了,她鑽出車廂,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

  我將副駕的車窗按下三分之一。

  “把衣服脫了,塞進來。”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毫無辯駁的余地。

  殷茵渾身一顫,她四下看了看,然後脫下了外面那件純棉的長袖罩衫,慢騰騰的將它卷成一團,扔進了車里。

  “繼續。”我又說。

  “全、全脫嗎?”殷茵意識到我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扭頭,冷冷地盯著她,緩緩的按了汽車的發動鈕。車身嗡的響了一聲,將殷茵驚醒。

  女孩咬著牙,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上身的襯衫以及下身裙子與絨褲都脫了下來。

  她站在秋日午時的暖陽中,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運動內衣和配套的小小內褲。

  氣溫完全不冷,但殷茵還是因為緊張與害羞而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她手忙腳亂的把脫下來的這些衣服從窗口塞進車里,然後用手去拉車門,想要進來。

  “好、好了吧?”她用顫抖的聲音問我。

  “全部。”我上下看了看她身上僅存的兩件衣物。

  “我、我、我上車再脫……好不好?”殷茵臉紅的如血,那已經不是害羞了,而是恐懼。

  她害怕我會在她脫光之後,一走了之,將她赤身裸體的留在這個地方。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你的時間不多了。”我抬手向自己這邊外側的小路上指了指。

  兩個男大學生鏟著足球,嘻嘻哈哈的從那邊走來。

  他們不會路過我們,也就不會注意到只剩下內衣的殷茵。

  但這輛豪車卻有著自己的魔力,很容易就會將他們吸引過來飽飽眼福。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眼福比他們想象中要更美味。

  殷茵慌得雙腿發抖,她用力拉扯了兩下車門把手,紋絲未動。

  她又借著車身的遮掩探頭往那邊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兩個男生眼睛發亮的往這邊點指了兩下。

  “你的速度要快一點了。”我又說。

  殷茵絞著雙腿,她被絕望和驚慌失措推擠著,終於還是妥協了。

  她伸手拽下內衣,一對飽脹優美的水滴型乳房躍出在天空下。

  女孩緊接著抬起膝蓋,將內褲脫了下來,一股腦的塞進了車里。

  然後我關合了車窗,扭轉身體,從後座上拿了一些道具過來。

  那兩個男生已經走到了二十米外的地方,他們似乎也隱約看到了有一個白花花的影子,正好奇的向內側靠過來。

  殷茵蹲在地上,她不敢出聲,只能絕望的用手拍打著車窗,並瘋狂地拉扯著門把手,發出“咯楞咯楞”的聲音。

  我打開了門鎖,女孩被突然拉開的車門閃了一下,向後摔倒在地。

  她顧不上別的,閃身撲進了車里,又用力關上車門。

  女孩赤裸著身體,蜷縮在座位上,努力放低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兩個男生已經走到了能看到車內側的角度,我也不知道他們看沒看到光屁股的殷茵,那本來也不重要。

  沒等殷茵回過神,我從後座拿出一瓶順滑液,倒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

  冰涼的液體突然沾到身上,殷茵本能的叫出聲來。

  “手伸過來。”我命令道。

  殷茵還沒能反應過來,但也本能的照做了。我拉過她的胳膊,壓在她背後,將她兩只手反鎖在一起。她早已習慣了這件事情,所以沒有反抗。

  我手上用力,動作粗魯而直接,將她上半身一下子從副駕駛那邊拽過來。殷茵的身體撞到兩個座位之間的中台上,發出一聲痛叫。

  我沒有給她任何弄清狀況的機會,飛快將一個特制的布袋子套在了她的頭上。

  “你干嗎!?”

  在殷茵驚慌的質問聲中,我已經用腰帶套在了她的脖子上,使勁一勒封住了袋子的套口。

  突然降臨的窒息感讓殷茵張大嘴想要呼吸,我趁著這個機會從外面給她套上了口球,她根本來不及反抗,腦後的皮扣就被系緊了。

  這個布袋並不是密封的,雖然會讓呼吸不暢但也遠遠不至於讓人憋死。

  但殷茵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本就呼吸有些急促的她,一時間只覺得胸悶氣短,越是緊張就越覺得像是溺水了一樣。

  她驚恐的慘叫響起之前,我對她說:“那兩個人還沒走,他們會聽見。”

  女孩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她“嗬嗬”的用力呼吸,頭上的面罩一張一合,把自己的驚叫聲死死壓在了喉嚨里。

  向後滑動並調低座椅,豪車的空間很大,足以讓我做一些粗暴的事情。

  我蠻橫的將女孩整個人拉到了駕駛位這邊,讓她正面坐到了我身上——就像我第一次操她時那樣。

  之前淋上的潤滑液已經遍布在了她的下半身,我掏出自己那東西,用手將潤滑液往她身體里隨便潤了潤,然後掐著殷茵的腰把雞巴往上猛地一挺。

  稍微有了點狀態的雞巴遠遠沒到最大最硬的狀態,但也足夠了。

  它借著潤滑液,勢如破竹的插進了殷茵的小穴。

  經過數日恢復的陰道異常緊實,有著堅韌而強大的阻力。

  可是她並沒有能力阻止我的侵入,雞巴分開她的小陰唇,分開她陰道里一層一層的軟肉,直突進去。

  已經嘗過一次我的味道的陰道沒有被撕裂,但也被幾乎撐到了極限。

  殷茵從布袋子里發出的悲慘而沉悶的淒鳴聲,然後雞巴就結結實實撞在了她的子宮口上。

  女孩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她猛吸一口氣沒了聲音,頭上的布袋子縮回去,幾乎能看出她臉的形狀。

  殷茵壓根就沒怎麼濕,入口處大量的潤滑液讓她沒有受傷,但內里卻依舊干澀。

  這一撞之下,仿佛被榨取的地下水一般,溫暖的熱流浸沒了我的龜頭。

  疼痛、衝擊和突然決發的性欲攪碎了殷茵的理智,她頭暈目眩的在我身上晃動著,搖搖欲墜。

  我一手抓住她脖子上的腰帶,一手箍住她的腰,嘴巴用力吸住她的一枚乳頭,腰身瘋狂的挺動起來,絲毫沒有了第一次之時的憐香惜玉。

  女孩像是騎在了烈馬之上,次次顛簸都會有一根燒紅的鐵棒猛撞她的子宮。

  我用了全部力氣,把大半根雞巴捅在女孩的身體里面,高速的進出著,撞得她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齒。

  好在有一個韌性的塞口球在嘴里,殷茵只能發出崩潰一般的哭叫,拼命拱著後背,想要讓自己的小穴離那根龐然大物稍微遠一些。

  但她又能往哪里逃呢?

  她脖子上的韁繩就在我的手里。

  我搓弄著她屁股上滑溜溜的濃稠潤滑液,將它們積在女孩的股溝處,然後拿出一支串珠,在女孩悶呼之中,將最小的那一枚輕而易舉的塞入了她的肛門。

  殷茵瘋狂的搖著頭,口水已經浸透了布袋,順著塞口球往下流。

  我冷酷堅定的將串珠一枚一枚的往她肛門里塞去,順帶開始了第一次的後庭開發。

  前面小穴就夯打樁一般的猛烈抽插已經占據了殷茵絕大部分的神智,肛門比全神貫注的時候要松弛的多,所以我才能這麼簡單的將串珠塞進去。

  可是進去之後就不一樣了,當它越塞越大的時候,前後兩個穴的飽脹感逐漸攀升到了同一個量級,肛門撕裂般的疼痛也逐漸明顯起來。

  殷茵死命的把身體往上探,要不是我吸著她的乳房,怕是會翻到後座過去。

  乳房的扯痛、後庭的撕痛,小穴的肆虐,讓她徘徊在一個困頓的三角地中無法掙脫。

  我松開嘴,一枚又紅又腫的乳頭被我吐出來,然後開始品嘗下一枚。

  沒有幾個女人能經得起我狂衝猛撞的蹂躪,更何況還有不斷被反復抽拉的串珠刺激中的肛門穴。

  無論殷茵願不願意,她的淫水已經大鼓大鼓的流了出來,和潤滑液攪在一起,黏連在我和她的陰毛上,被揉成泡沫、撒發著淫靡而淒艷的芬芳。

  她的大腿濕漉漉的,一直蔓延到膝蓋處,然後和我的腿沾染在一起,滑溜溜的、熱騰騰的,像是生下來就供人把玩的造物。

  我摸索著她的屁股,大腿,然後擒住她屁股縫中的串珠,猛地往外一拉。

  汁水淋漓的串珠落在地上,殷茵一聲高吟,小穴一陣痙攣,眼看就要衝上高潮。

  可是刺激對她太過激烈,她難以接受一般,身體往車門側偏倒過去,試圖躲避胯下的巨物對自己的蹂躪。

  她撞在車門上,手本能去扶,可無奈雙手被制,腕子上的皮繩勾住車門把手,身體一下子頂開車門,往地上摔去。

  可是我沒有松手,依舊緊緊拉著她脖子上的腰帶。

  赤裸的女孩上半身半懸在車外,下半身依舊在車里被我窮追猛干,撞的啪啪入耳,操的雙乳震顫,干的汁水飛濺,汁水從芳草萋萋中流過小腹,流過肚臍,流過乳溝,浸染去半個身子。

  如潮的快感已至,她再也躲不了了,缺氧的窒息讓她無法思考,同時也賜予了她更強烈的窒息性高潮。

  女孩無法再緊繃的神智決堤般崩落,她脖子上拴著我的韁繩,在白日中晃動著耀眼奪目的胸部,於兩個男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從布袋里發出悅耳而淒婉的尖叫,痙攣著迎來了只有女孩子才能擁有的故事結局。

  溫潤芬芳的溪水從她胯間涌出,讓我對這個小穴產生著依依不舍。

  我順勢而為,猛烈抽送了十幾下,在她已經無比泥濘狼藉的陰道里注滿濃烈的精液。

  不過她已經全無知覺,任由我氣息奄奄的提在手里。我待自己在她身體里射淨之後,喘著粗氣,將她重新攏在懷中。

  殷茵用五天築了那道殼。

  她以為自己有了那道殼,就可以割裂自己的內心,隱藏自己珍視的那一部分。

  她想在那道殼的保護之下,感受到一點對自己的掌控,希望能憑借這點掌控力窺視到自己可能的命運。

  然而我是不可能允許的,因為掌控這個詞只能屬於我。

  我用粗暴無情的狂轟濫炸,剝了她新築的殼,讓她白嫩柔弱的花蕊以見天日。

  將她的花蕊染黑還是染白,是我的權力,也只有我能選擇。

  我把癱軟的女孩扔在副駕駛上,下車整理著褲子,然後看向幾米之外站著的那兩個男學生。

  他們兩個轉身就走。

  “過來!”我揚聲對他們說。

  他們頭也不回,走的更快了。

  “看的時候膽子很大,這時候慫了?這個學校不大,找到你們很容易。”我對他們說。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挑釁還是因為擔憂後面的事,他們停下了腳步。

  豪車對他們的影響力是存在的,那放大了我威懾的作用。就像我說的,它作為工具真的很好用。

  “怎麼著了?”兩個學生走回來,其中一個梗著脖子,聲音充滿了抗拒力。

  另一個偷摸著歪頭往車里瞥去,想要多飽飽眼福。

  我點上煙,對他們勾勾手:“手機拿給我看看。”

  “憑什麼?”

  剛才我在車里蹂躪殷茵的時候,他們透過前擋風玻璃隱約看到了不少東西,拿手機拍點照片回去炫耀也是正常的。

  “我檢查一下就還給你們,三分鍾。不然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找很多很多麻煩。”我依靠在車頭上,向他們吐著煙。

  他們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照做了。

  “哥,我們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也沒事。”我撥弄著他們的相冊,把有車牌、我的臉的照片當著他們的面一張張刪除,殷茵本來也找了一個布袋子在頭上,除了她的裸背和屁股之外也沒照到什麼東西。

  “給你們留了幾張。”我將手機還了回去。

  兩個學生看我挺和氣的,笑嘻嘻的跟我套近乎:“哥,你這玩的挺大呀。”

  我向車里揚了揚頭:“你們化學系的。”

  “大幾的啊?”

  “問那麼多干嘛,走吧。”

  “嘿嘿。”

  殷茵身邊的人還不知道她的事情,我恰好趁著這個機會透出了一些風去。

  傳播在空氣里的流言會有很多臆測,難免會落到她的身上,然後對她產生應有的影響。

  她對自己做的選擇有道德的赦免,但這個世界卻不會赦免她。

  殷茵先要學會Fuck,然後再學會Fuck the world。她遲早會不需要別人的赦免。

  我解開殷茵的手銬,開車上路。

  殷茵從余韻中逐漸緩過勁兒來,她吃力的扭轉身子,解開脖子上緊勒的腰帶,松開口球,把頭上的布袋扯下來,深深地呼吸了幾次才好。

  我繼續開車,沒有去看她。她一邊揉著被勒出紅印的脖子,一邊摸摸索索的打開車里的儲物櫃,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我把車門上的紙巾盒拿出來,在她面前亮了一下。她小小的“嗯”了一聲,我抬手把紙巾盒扔到了她的肚子上。

  殷茵抽出幾張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起自己的身體。精液在她失神的時候從小穴里涌出來,有不少沾在車座上,她也仔細擦了。

  “能穿衣服嗎?”

  “穿。”

  女孩在副駕駛座上扭動著身體,將脫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自己身上。那動作賞心悅目,但卻讓人嗅到了灰暗、絕望和脆弱。

  努力放開身心,讓自己以陽光的心態迎接我的到來,等待她的結果卻是從身體到心靈,狂風暴雨一樣的摧殘,殷茵現在已經有些精神恍惚。

  我不是很擔心,因為那個殼子是我必須摧毀的,她不能靠著那種東西躲避我三個月。

  車子開進了西郊別墅區,我將它在車庫停放好,熄滅引擎。

  “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用溫和的聲音問。

  “痛……”殷茵梗著嗓子,抽了一下鼻子。

  “哪里痛?”

  “脖子,下面……都很痛……”

  我伸出手,捧住她的臉,輕輕的摩挲著,協調著我們兩個的呼吸節奏,讓她平靜下來。

  殷茵對我自始至終抱著一種疑惑。我購買她,卻讓她上學;我蹂躪她,卻又溫柔的愛撫。這前後的矛盾,讓她無比迷茫。

  “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殷茵比一個星期之前放開了很多,這說明我的策略是對的。

  她利用這段時間思考了我們的關系,找到了一些安全感,這才有了向我提問、追求答案的魄力。

  女孩的聲音里帶著委屈和顫抖,她的情緒處在危險的邊緣,潛意識中隨時會對我產生恐懼。

  “通常來說,疼痛是一種強迫性的學習。人的本能中,為了避免疼痛,就會避免做同樣的事。”

  “所以你想教我什麼?”殷茵的淚珠滑在我手指上,她雙眼通紅。

  “我不是要給你疼痛,而是要讓你擺脫本能的束縛。我抬起拳頭,你就會橫起胳膊,這就是本能。你今天的笑容,就是那只橫起的胳膊。可是我不是要給你痛苦,也不是要享受性欲,一只老鼠都可以做到這些,我們比老鼠高級。”

  “我對你好,你反而要欺負我,這說得通嗎?”殷茵質問我。

  我啞然失笑。

  我收回手,將手重新擱在方向盤上,輕輕拍打著:“我不需要你對我好,也不需要你服侍我。你的心甘情願和誓死抵抗,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那什麼才有意義?我該怎麼做!?”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殷茵,我只想跳一支舞。你張開自己的雙臂,摟住我的肩膀,我就會用自己的節奏帶著你在舞池中盤旋,在這期間,你只需要看著我,並看著自己,僅此而已。”

  另一輛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身後車庫的門簾咯吱咯吱的提了上去,我知道趙峰已經從韓釗那里將樓紀晴接過來了。

  “我們進去吧。”我對身邊的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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