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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破滅初蕊

譬如浮生 DeVere的沉默 12683 2024-03-05 05:56

  凌樾是從長江以北的某個二线城市過來這邊的,她在這里讀了大學,找了工作,租了房子,成為了這個城市里為生計而忙碌的年輕人之一。

  大學畢業才兩年,拿著一筆與優渥這個詞毫無關系的死工資,凌樾的生活水准卻還不錯。

  這意味著她的家庭條件不算太差,至少可以給她隔三差五的轉些零花錢過來。

  我之前無意中聽到過凌樾和家里人打電話。

  她對著牆角,皺著眉頭小聲埋怨著自己父親,不讓他給自己打錢。

  然後她會無奈的嘆氣、搖頭,再樂滋滋的主動掏錢請我吃一頓飯。

  她不怎麼化妝,熱衷運動的習慣給了凌樾健康的皮膚與花不完的精力。

  我一直有些期待,當終於可以把她抱上床的時候,她充沛的體力是不是能夠讓我久違的盡興一次。

  雖然做我這一行有很多種方法能讓客戶滿意,但若是沒辦法保證優秀的性能力和體力,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現在的名堂。

  連續一個小時擺動的腰腹、足以支持一個正常女孩重量的臂力、還有那些需要韌性的交合動作,這些因素都迫使我養成了鍛煉的習慣。

  高強度的健身訓練加減脂餐是為了漂亮的肌肉,很多人開玩笑的說,健身會讓你對女人失去興趣,這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至少對這個職業而言,最有效的鍛煉方式不是泡在健身房里。

  我選擇的是基本的拳擊和巴柔訓練,它們給我提供了持久的心肺功能,也能

  夠鍛煉到一些平時完全用不到的細微肌肉——這些肌肉在使用新奇性愛姿勢的時

  候很重要。

  至於實戰技術就是另一回事了,在美國訓練館的時候,我每一次上拳台都會被打得像落水狗一樣。

  那些下鎮長大的黑人們有著優美的臂展和令人嫉妒的運動細胞,我作為業余中的業余者,在他們眼里更像是一個會反擊的沙包。

  我本來不是為了格斗而學習這些東西,但這些東西卻額外教會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該如何面對失敗。

  當你遭受重擊的時候,會試圖在一片花白的視野中努力尋找平衡。

  你覺得自己可以重新站穩,可以再和對方交手。

  這個念頭會延續一秒鍾,直到你的屁股與汗漬漬的拳台撞到一起為止。

  眩暈之中緊跟著就是疼痛,但是你早已在台下的訓練中習慣了這種疼痛。

  真正令人無法忍受的,是來自於自尊的刺痛。

  你覺得自己是一個弱者,而周圍所有人都會看不起你。

  很多人在失敗之後都會找借口,曾經的我也一樣。

  對手的絆子、惡臭的運氣、無奈的巧合、甚至今天的天氣……人們拼命用自己力所能及之外的借口來模糊那個失敗的事實,讓自己好受一些。

  但拳台上的輸贏很清楚,倒下的是你,站著的是你的對手,你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用來甩脫那些刺痛的借口。你不得不面對它。

  不過你的對手和拳館里的其他人會教會你怎麼面對這種刺痛——他們什麼都

  不會做。

  這里的所有人都在拳台上被對手擊倒過無數次,他們會用行動告訴你那根本不是一件該放在心上的事。

  在一次次被人打倒的過程中,人們早晚會明白,你要戰勝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

  成長來自更快的出拳、更靈敏的步伐、支持更多回合的體力、以及預判的經驗。

  我學會了與自己的失敗共處,也看懂了自尊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能夠被其他人的輕視傷到的自尊,與軟弱是同一種東西。

  所以,這天傍晚,當我在籃球場上被對手一肘子放倒在地的時候,我沒有當回事兒。

  “哎!”凌樾跑過來,她把我拽起仔細一看,看到我手掌被小石子拉的都是血。

  “曹子斌!你有病啊!”凌樾氣急敗壞的對那個把我撞倒的小子叫道。

  “合理衝撞。你會打球嗎?”曹子斌抬手,若無其事將球投入籃筐。

  “挺不經撞的呀,你這朋友,身體不行啊。”旁邊那個名叫楊卉宜的女生嗤笑道。

  楊卉宜是與凌樾一起合租的舍友,最早我在人民公園第一次見到凌樾的時候就是她們倆在打球。

  她和這個叫曹子斌的都是凌樾大學同學,今天恰好一男一女打個半場。

  不過這兩位出現的時候凌樾還愣了一愣,好像並不是她約過來的。打了小一個鍾頭,曹子斌自始至終小動作不斷,下手也帶著股挺狠的勁兒。

  那個楊卉宜則在旁邊怪腔怪調陰陽怪氣,凌樾脾氣真挺好的,到現在才炸毛。

  “打你媽的,沒勁,球給我,走了!”凌樾衝曹子斌說。

  曹子斌冷笑,把球往凌樾這邊地上一砸。球彈過去,嘭一聲杵在凌樾手里,聽著挺疼。凌樾倔著,也不露苦相,拽著我胳膊往球場外面走。

  “咱也撤,一身汗,上你那兒洗個澡。”曹子斌胳膊搭上楊卉宜肩膀。

  “討厭死了。”楊卉宜咯咯笑,聲音里帶著水兒,摟著他腰走了。

  球場就在凌樾她們租的房子樓下不遠,曹子斌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凌樾背對著他們,卻也聽了個一清二楚。她臉色愈發難看,使勁拍著球。

  “小事兒,別往心里去。打球還能沒個碰碰撞撞的嗎。”我看著她生氣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

  “都是故意的我跟你說!”凌樾氣道,“肯定是小竹說漏嘴了,楊卉宜這是專門叫來曹子斌惡心咱們!你聽聽,還要把他帶回我們那洗澡,哪兒有這樣辦事兒的!?”

  小竹是凌樾另一個舍友,三個姑娘合租的兩室一廳。

  凌樾帶著些男孩子氣的豪爽,她把主次臥讓給了其他兩個姑娘,自己用簾子在廳里隔了一間住。

  現在楊卉宜帶個男的回去洗澡,廳里來來回回的,就隔著一張布,難怪凌樾生氣。

  “多大的仇啊。我記得當初看見你和楊卉宜在公園打球的時候,你們倆關系不是挺好的麼?”

  “都曹子斌鬧的,淨些破事兒,懶得說。”凌樾在便利店買了瓶水,蹲在路邊給我衝手,話里話外沒好氣兒。

  “講講吧,我樂意聽。反正現在你也不好回去,我去便利店買點關東煮,咱上車里坐會兒去。你這也一身汗,回頭再讓風吹著”

  凌樾想想也是:“那你給我多買個奶黃包……哦!還有,我想吃那個魔芋絲!”

  五分鍾後,我倆一人端著個紙碗,坐在我那輛君越上,一邊吃一邊吸溜著湯喝。

  凌樾穿著她頂喜歡的那身艾弗森球衣,里面套了個長袖T恤,下半身近身運動短褲,露著一雙白白的長腿。

  經常打籃球,腿上一絲贅肉都沒有,很好看。

  凌樾捻著串熱騰騰的魚丸往嘴里送,她原本那點火燎的氣性化了大半:“你這人還真挺能吃勁兒的啊?讓曹子斌這頓擠兌,也不生氣?”

  “那不你同學嗎,我哪能當你同學的面下臉子,你也不好弄。”我笑道。

  凌樾翹著嘴角,伸手在我胳膊上捶了一拳:“你不像那些小年輕男的,你挺爺們兒的。”

  我也不順杆子往上爬,轉話題道:“你和那曹子斌到底怎麼回事兒?”

  “唉……”凌樾嘆氣,“我和他吧,以前也不知算不算談過戀愛。”

  “這叫什麼話。”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前男友就前男友,拐彎抹角的,你怕我不高興?”

  “你有什麼資格不高興。”凌樾白我一眼,繼續說,“其實大學那陣我還挺喜歡曹子斌的。他本地人,家里有錢,也會張羅事兒,大家伙兒出去玩的時候他顯得挺有擔當的,人緣很好。他後來有點追我的意思,我也覺得挺好,一來二去就熱乎起來。一起出去吃飯,一起出去看電影,手也牽了,這差不多就算是男女朋友了吧?我過生日那天,他給我買了一巨貴的項鏈。我平時也不愛看那些牌子啥的,不識貨,傻乎乎收了。收完之後他上嘴就來親我,沒給我嚇一跳。”

  我壞笑:“親著了麼?”

  “你吃醋?”

  “我有什麼資格吃醋?”我學她剛才那話揶揄她。

  凌樾拿手指頭狠戳我半天才。

  “我那時候還沒跟男生親過呢,初吻怎麼不得有點儀式感,更何況他當時連句表白的話都沒說過。我本能的往後躲,他就抱著我往跟前使勁兒。爭競了一會兒,我當時也想,要不半推半就讓他親下得了。結果我這頭剛准備松勁兒,他好,直接不樂意了!”

  “周圍人多,嫌你撂面子了吧?”我說。

  “可不是麼。說話說得那麼難聽,什麼裝純裝白蓮花,都給我罵愣了。我過個生日,他倒跟多大委屈一樣,沒氣死我!”

  “後來呢?”

  “後來我琢磨他怎麼不得來給我道歉,結果人家就這麼沒影了。過了幾天,風言風語傳來了,他說我收了他八千塊的禮物,把他當凱子吊著。我這才反應過來那天怎麼回事兒,合著你在我身上下了本錢,我就是你的東西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凌樾不就這性格麼。有的姑娘,你要是把錢往她身上撂,她馬上喜笑顏開;

  凌樾可要命,你要是跟她面前耍錢,她一定罵你裝逼,翻白眼翻死你。

  “我直接就把那項鏈給楊卉宜了,讓她替我還給曹子斌去。你猜猜,後面怎麼著?”

  我點點頭:“楊卉宜把那項鏈自己戴了,然後貼曹子斌身上去了。”

  凌樾一拍大腿:“可不是嗎!我這才知道,楊卉宜也是暗戀曹子斌好長時間了,我傻呵呵的根本就發現。我也真是,之前楊卉宜老大不高興的時候,我哪想著是自己搶了她喜歡的人啊。所以我氣完之後也挺慚愧的,覺得很對不起她,就把這事兒揭過了。可是楊卉宜好像很記仇的樣子,隔三差五就把曹子斌往我們租的房子里帶,倆人也不進自己屋,在客廳沙發上就膩膩歪歪那啥那啥的,我隔著個簾子可沒給惡心死。可又一想楊卉宜的事,心又軟了,也懶得罵他們了。”

  我晃晃腦袋:“平時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到這時候怎麼卻縮起來了。”

  “換別人,我早罵死他們了。”凌樾不甘心道,“唉,我一直把楊卉宜當好朋友,她現在和曹子斌挺開心,我實在不忍心和她翻臉。”

  這事其實不是凌樾想的這麼單純。

  楊卉宜喜歡曹子斌不假,但曹子斌怎麼就這麼輕易勾搭上凌樾舍友了呢?

  今天球場上這幅德性,明顯是我的出現打亂了曹子斌的步調,他的進攻性才不受控制的暴露出來。

  說到底,他是想借著楊卉宜的方便,繼續賴在凌樾的社交范圍內,泡凌樾的心思沒死呢。

  我覺得有趣,也不說破。但是想到現在凌樾的住處盤著這麼一條蛇,我又有點兒擔心。

  曹子斌小鮮肉模樣,穿著打扮屬於年輕人里最潮范兒的。

  按凌樾所說,小一萬的禮物說掏就掏,這絕對是女人堆里打過滾的富家子弟。

  他泡著凌樾舍友,對楊卉宜百般寵溺,無非是想讓凌樾吃醋再來找他。

  可凌樾壓根不吃他這套,現在又看見我和凌樾走得這麼近,曹子斌早晚要使別的手段。

  他能在出租屋里隨隨便便進出,要是對凌樾下個藥用個強什麼的,那太方便了。

  要是換做平常時候,我不會在乎這些。可我和凌樾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如果凌樾讓他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找到她這樣一個港灣。

  於是我最終還是出言提醒:“你租的那屋子,你覺得安全嗎?”

  凌樾皺著眉頭:“你意思說,曹子斌會找我麻煩?不至於哈,他再爛也不至於干犯法的事兒吧。”

  她把男人想的過於善良了。我沒有反駁她,畢竟我也不認識曹子斌,繼續說他的壞話可能會降低自己在凌樾心里的影響。

  “有事了記得叫我。”我對她說。

  凌樾看了看我:“行。那我把你電話設個快速撥號。”

  她心思單純,但是並不傻。遠在他鄉,有個男人能幫忙出頭總歸多一些安全感。

  凌樾捧著手機操作了兩下,她又抬頭道:“哎?話說回來,你就比他靠得住嗎?”

  我把頭倚在座位靠背上,伸了個懶腰:“我覺得靠不住。”

  凌樾噗嗤笑了:“這就承認啦?”

  “我整晚整晚把時間花在你身上,總不會是因為你籃球打得好。”

  “誒?你真覺得我籃球打得好嘛?”

  “你抓錯重點了吧?”

  “哈哈哈哈哈!那是因為什麼?”

  凌樾笑過,面色紅潤極了,那遮掩了她的一絲羞澀。我知道,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極大的影響到我與她之間的距離。

  “因為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我看著車窗外面流光溢彩的街景,懶懶的說道,“不需要尷尬的對話,不需要討好的微笑,不用考慮過去與未來……只要看著現在,就很滿足。”

  凌樾嘴巴微張,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能聽到她的呼吸變得有些重了,我的剖白很管用,成功的打動了她的情緒。

  它當然管用,因為我並沒有對她撒謊。我是生活在黑沉沉深海中的怪物,可我也會想要偶爾探出海面,看看星光。

  我等了十幾秒鍾,凌樾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說明她還在動搖,像是站在懸崖邊上不知進退的小鹿。

  對於女孩子,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要推她、逼她做出你想要的回應,這只會讓對方更加緊繃。

  我要做的就是改變眼前的情形,繼續迂回。

  於是我向她伸出手:“吃完了吧?紙杯給我,我去扔下。”

  “呃……哦。”

  我從車里鑽出來,將吃剩的包裝在手中攢成一團,向街邊的垃圾桶走去。當我扔完東西回過身的時候,看到凌樾也下了車,站在車邊看著我。

  “左歡,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女孩為打球而扎起的長發被她拽散,發絲飄灑在夜里。她手指將頭發攏在耳邊,雙眼在霓虹之下閃閃發光。

  “喜歡。”我拍拍手,將手抄進衣兜,走到她面前一米的地方停下來。

  凌樾靠著我的車,臉頰紅的如血。

  “那,當我男朋友嗎?”她朗聲問著,喉嚨和手都抖得厲害,卻又強作著一副昂揚篤定的模樣。

  這時候的正確答案就只有一個,可是我卻忍不住生出些許玩心。

  “不當。”

  凌樾臉上的笑容一滯,很快就冷下來。她擰起眉頭,似乎想罵我,但又沒能說出口,只能轉身就走。

  我幾步邁過去抓住她的胳膊。

  “你放開。”凌樾冷冷地說。

  “不放。”我語氣淡淡的。

  凌樾用尖銳的眼神看著我:“左歡,我很認真的問了你問題,你卻沒有認真對待我。那我們到此為止。”

  “凌樾,什麼是男朋友?”我問她。

  凌樾的表情變得十分有趣,她完全沒料到我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你是傻逼嗎?”她罵道。

  “我不是。我的問題很簡單,你想要我做的,到底是什麼人。”

  凌樾看出我好像不是在開玩笑,她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我剛才說過了,你也聽懂了。”

  “一個你喜歡的男人,同樣也喜歡你,兩個人共同分享著日常,萌生越發濃厚的愛意,然後結婚,生子。這是你所說的男朋友嗎?”

  凌樾喘著粗氣:“差不多吧,怎麼了?”

  “所以我不想當你的男朋友。”我也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

  “你剛才不都說了你喜歡我嗎!你到底什麼意思!?”凌樾氣道,她話說到這里又吞下半句,我知道她想說她也喜歡我。

  “因為我有很多東西是不想和別人分享。我也不會結婚。這是我對自己未來的規劃,是任何人不能改變的。我喜歡你,但我不會因為自己喜歡一個人而改變自己的人生。我喜歡你,但如果你想要那種普通人的生活,我或許給不了你。”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走遠!?”凌樾衝我喊道。

  “你不是第一個了。”我沉聲說道,“我可以用謊言哄騙你,但我不想這麼做。那只會拖延著你的青春,給你更大傷害。”

  “我他媽不在乎!”凌樾的眼睛因為激動而閃出淚光,“左歡,你就說,你想愛我嗎!?”

  “我想愛你。”

  當我話出口的時候,凌樾就抓住我的衣服,用力翹起雙腳吻在我的嘴上。

  她不會張口,也不會翹舌,就只是死命把柔軟的雙唇壓過來,笨拙極了,幾乎要把我的嘴唇撞破。

  我不急於教會她如何接吻,任憑她瞎折騰了一陣。等她氣喘吁吁站回去的時候,我捧著她的面頰,也在她唇上留了一個單純的吻。

  凌樾憋不住露出個笑臉。她歪著臉不看我,偷偷擦了下眼角的攢下的淚珠。

  “這次怎麼不要儀式感了?”我打趣道。

  “嗨,這早就不是初吻了。曹子斌之後我親過好幾個男生呢,你有意見?”

  凌樾哼道。

  她有時候心思真的挺怪的,但我喜歡。至於這不是謊話,看看她接吻的技術就知道了。

  不過我稍微能理解一些她的立場。

  無論有意無意,她都在消解著女性身體的物化。

  初吻、初夜,如果喜歡她的男人在乎的是這些東西,我想凌樾會扭頭就走。

  可能她在試探的態度,有可能只是氣氣我,這無所謂,因為我本來也不在乎。

  我只想把自己與凌樾之間正常共處的時間盡可能拉長,免得過早將她拖進我所在的深海。

  我將凌樾送回了她租住的公寓樓,她又不解饞似的親了我一口,這才高高興興的上樓了。

  我干勁兒十足的在她面前扮演著剛剛陷入熱戀的情侶,叮囑她要小心,她愉快的應著。

  我很高興自己能讓她感受到屬於熱烈戀情的快樂,但我已失去了和她一樣感受這種快樂的能力。

  那抹屬於我自己的赤誠與焦灼,已經在很久之前熄滅在了方顏那里。

  又或者它從未存在過,愛情於人類只是一場由文藝與詩歌構架出的幻夢。

  原本應該趁熱打鐵,借著這幾天的時間和凌樾的關系繼續升溫,盡快趨於穩定。

  可是天不遂人願,凌樾後面幾日都投入到了公司的加班之中。

  我百無聊賴,除了晚上給她送去一盒好吃的便當,順帶在公司門口小小親昵一下之外,也做不了什麼其他事情。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劉浩會所副經理的電話,他分管著那個網吧,說是人來了。

  於是我立刻趕了過去。

  “人呢?”我走進網吧,迎上等候的副經理。

  “歡哥,我一直偷偷看著監控。他把那個姑娘帶進廁所以後就走了,姑娘一直沒出來。”經理恭恭敬敬的說。

  “有別人去廁所嗎?”

  “您不是讓我們拿維修牌子擋走廊上的麼?我們網管立上牌子就走了,都照您說的,沒往里進。”

  我對他點點頭:“好。他人現在在哪?”

  “去二樓的酒吧了,自己開了個小卡座……”

  我向廁所那邊看了一眼,支著的立牌很顯眼。我走過去,沒往男廁里走,只是帶上門,從外面鎖起來。

  “走,帶我去找他。”我對經理說。

  樓上樓下的事兒,我們很快來到酒吧。現在沒有什麼人,偌大個場子昏昏暗暗地,只有三個客人零星散在其中,剩下的就是兩個服務員。

  經理給我指完方向之後就被我支走了。

  姚修文那卡座在最邊上,我從後面向他那邊繞過去,探頭往里面瞥了一眼,他面前放著一瓶酒,一只杯,然後就是一台苹果的超薄本。

  苹果屏幕上是他在網吧廁所里自己偷偷裝的監控,和那天一樣。我模模糊糊能辨識出那個女孩撅在馬桶上的屁股。

  我繞道卡座前面,掀開半透明的簾子走進去。

  姚修文一愣,抬頭看向我。酒吧里燈光昏暗,他看了我好幾秒才認出我的模樣。

  “你!你他媽……”

  他聲音往上猛抬,髒話剛要罵出口。我舉起電話,另一只手豎起一根指頭,示意他閉嘴。

  他哪兒吃我這套,站起來就想薅我衣服。

  “喂?”電話通了。

  “伍龍哥,我是左歡。”我熱熱乎乎的打著招呼。

  “呦,左歡兄弟?咱們可有日子沒見啦,今天這是怎麼的,想起老哥我啦?

  哈哈。”姚武龍渾厚的嗓音從聽筒里傳出來,姚修文立刻僵在原地,剛伸出的手也抬在那兒不動了。

  “我在劉浩這兒呢,正好撞見小姚了不是,跟您知會聲。小姚這兒給我幫了一大忙,回頭我可得請伍龍哥和小姚一起好好吃頓飯呢。”

  “幫忙?”姚武龍聲音里透著那麼股子別扭勁兒,“那小子混吃懶做的,能幫你什麼忙,你別讓他給坑了!”

  “沒有的事兒。小姚辦事兒利落地道,一看就有姚大哥的家風。”

  “嘿。”姚武龍笑起來,“你別撿好聽哄我,那小子啥德性我能不知道嗎。

  他在旁邊不?你讓他接電話。”

  我和和氣氣對姚修文笑著,把電話遞到他跟前。姚修文咽著唾沫接過電話:“爸……”

  “你怎麼和你歡叔認識的?”

  “啊?我、我就……我這不……”

  “我告訴你,你在你歡叔面前得有點兒人模樣!別給你爹丟人,聽見沒有!?”

  “哦、哦……”

  我接過電話:“伍龍哥,說好了,回頭地方我定,咱們再聯系。”

  “行啊,這頓你請定了!哈哈,這小子……這小子……”我仿佛看到姚武龍一邊搖頭一邊笑著掛了電話。

  卡座里恢復了安靜,我和姚修文面對面站著,他一臉尷尬。

  我扭頭讓服務員多拿了一只杯子過來,在他旁邊那位置坐下:“我喝你一杯,不介意吧。”

  姚修文也坐下,給我倒了一杯,比之間有禮數多了。

  我看他倒完酒有些發愣,於是我也拿過酒瓶,給他倒了一杯。我抬起酒杯向他致意,姚修文和我碰了一下,送酒入口。

  “那個……歡、歡叔?”

  “我這個歲數也犯不著你叫叔哇,我叫左歡。”

  “歡哥……嘖,怎麼這麼別扭呢!”姚修文和我喝了一杯之後,慢慢把剛才的事咂麼過味兒來了,“你管我爹叫大哥,我爹管你叫兄弟,我再叫你哥,我這不占我爹便宜麼!回頭一起吃飯,不讓我家老頭打死!”

  他已經心知肚明,我和他算是半個自己人,這時候言語也開始活泛,氣氛輕松起來。

  “你們家規矩可夠大的。”我笑。

  “那可不是麼!老頭子當兵的啊,從小逼我走正步呢都。哎,你到底是干嘛的?和我爹啥關系啊?咱們之間有點誤會,我敬一杯,咱都別往心里去。”

  我不用多說話,拍拍他肩膀,喝了他的酒。

  “你爹是這兒的二老板,我是三老板,劉浩張羅著我們玩過幾次,我和你父親聊的很投機。”

  姚修文拖長音兒“哦!”了一聲,“歡總!”

  這稱呼倒是不用拎輩分了,雖然顯得有點生分,但是大家都舒服。

  之前我在電話里給他長足了臉面,姚修文一想就明白了。

  他平時游手好閒吊兒郎當,估計沒少被姚武龍掐著後脖頸子訓三孫子。

  這回等自己回家見了他爹,保不齊老頭子就能給他高看一眼。

  想到這兒,由不得他不對我好感大增。

  “歡總,今天你來的這麼湊巧,也是為了殷茵吧?”

  看來殷茵就是那個女孩的名字。

  “廁所里那個?”

  “不然還有誰啊。今天就衝您面子,我沒二話了。您要,我給您。”

  姚修文再不濟也是場面上混過事由的,話說的很到位。我費這些力氣本來也是為了這件事,事到如今已是皆大歡喜了。

  “歡總,不是我說,您眼睛確實毒。這姑娘著實好材料,硬挺,耐調教。”

  姚修文又和我說,“這不那天你給她帶醫院去緩了緩,自己跑回來找我了。

  剛開苞折騰的夠嗆,臉色煞白,人家不在乎一樣。回來就老老實實蹲那兒,任人宰割的模樣,當時要不是我真怕把她操出事兒來,非得脫褲子來一發不行。但咱這不也是得專業點兒麼,該怎麼地怎麼地,調教完這個階段之前,我肯定不能碰她。”

  小姚跟我這兒豎立自己形象呢,之前鬧矛盾的時候,他也知道我有兩手,這時候話里夾著話解釋其阿里,生怕我看不起他。

  “你跟我講講這姑娘是什麼來頭,怎麼接的單子,我也好接手。”

  “嗨……”姚修文伸出三根手指頭,“打了張幾十萬的白條而已。”

  “急用錢啊?”

  聽到這我就有點兒提不起勁兒了。

  我並不是覺得為了錢出來讓人搞有什麼低賤,但假如真是這種直白的欲求關系,我不覺得這女孩有什麼調教的價值。

  這年頭撅起屁股讓人操,操完了拿錢買點名表名包的女孩大有人在,無非錢多錢少。

  “這個不太一樣。”姚修文笑,“剛上大三,家里當爹的賭錢,拿她身份證在高利貸質了些錢,滾到差不多二十萬。我正好在她學校尋摸貨呢,有人就把她介紹我這兒了。一張口,要四十萬,怎麼玩都行,三個月。我問她多那二十萬干嘛,她愣不說。後來我假裝要拒她,她才松口,說是要拿錢逃。”

  “逃?”我對這個詞稍微有了些興趣。

  “對。她替她爹還債,算是報了養育之恩。她說她爹天天打她媽媽,剩下二十萬,她學也不准備上了,一定要帶她媽逃去一個她爹找不到的地方。”

  一個爛俗的故事,時時刻刻發生在這個國家的大街小巷。

  但是足夠了,這意味著這個名叫殷茵的女孩有著自己的某種執著。

  有執著,才有生長的空間,也就有了調教的基礎。

  “你錢給了麼?”

  “嗨,我又不傻。玩仨月,隨便拿三五萬打發點就行了,得讓她明白明白世界的險惡,天下可沒有這好事。”

  我點點頭:“這事你以後就別管了,我自己來。”

  “行。”姚修文干淨利落,他合上電腦,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紙和一串鑰匙,“這也給你了。”

  我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又看看他,忍不住笑了。那是高利貸的欠條。

  姚修文嘴上說的一套,私底下倒是替她把二十萬還了。

  他的確騙了她,但卻也沒把事兒做絕。

  要是換了別的人,吃淨她的肉,骨頭都不會吐一塊。

  一個大三的學生,她用什麼法子才能在三個月里掙到二十萬?

  這小子其實很有點人味兒。

  姚武龍或許真的是虎父無犬子,只不過小姚是讓他爹壓的有點兒狠了。

  真要能對症下藥,小姚指不定以後也是個人物。

  “歡總,那咱們飯局再見。你到時候可不能和我爹拆我短兒啊,讓他知道我在這兒玩這個,我腿得讓他打瘸……”

  我聽的想笑:“那你想個謊子吧,幫了我什麼忙你自己說了算,回頭微信和我說說,我替你圓。”

  姚修文樂呵呵的走了,我目送他離開,自己回到了三樓。

  他的事了了,現在該輪到我自己的事了。

  許是經理提點過,網吧網管看我進來就全當沒看見的樣子。我繞過維修擋牌兒走男廁,然後反鎖了門。

  從姚修文把女孩栓好,到我趕過來與姚修文聊完事情,已經過了四十分鍾。

  女孩和上一次一樣,蒙著眼睛,手拷在馬桶後面的管子上,身子趴在馬桶蓋上。

  只不過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剛剛開始,一條金屬棍在膝蓋窩底下橫著,固定著她的兩條腿,讓她沒辦法改變狗爬的姿勢。

  她聽見有人走進來,身子好像有些發抖。我沒在意,故技重施,先用拖把杆把小姚留下的攝像頭給戳了下來——現在不是讓人觀摩的時候。

  然後我邁進廁所隔間,走到了女孩身邊。

  我沒有和她說話,也沒有觸碰她,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的反應。

  我需要了解她,從她的一舉一動,一絲一毫。

  上一次姚修文和我打了半天嘴仗,竟然還虛心的從我這學了些東西。

  他沒有再用假陽具做深喉塞口,而是用了一個普通的黑色口球。

  另一個和上次不同的地方,則是女孩下半身的狀況。

  她自然也是沒有穿褲子,但卻穿著一條貞操帶。很明顯,姚修文今天打定主意,不想讓來上廁所的男人操她的小穴。

  不操小穴,那就只剩下一個地方能用了。

  女孩雪白渾圓的屁股撅在那里,中間是暗粉色的後庭。她沒有掙扎的空間,屁眼只能毫無遮攔暴露在空氣中,任憑隨機而來的男人們胡亂采摘。

  她因為緊張,屁眼還在一縮一縮的動著。緊膩,有著漂亮的顏色,精心清洗過,帶著沐浴露的淡淡芬芳,還沒被嘗過。

  她的處女已經被不知道什麼男人奪走了,我不知道是誰,她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以後我會讓小姚把之前的視頻拿給我,將那個幸運的男人從人海中找出來,作為調教她的手段之一,但現在並不重要。

  沒辦法拿走她的初夜,但屁眼的處女總歸會是我的。

  但今天還不是時候,姚修文之前做的事情太過激烈,我必須要放慢步調,讓她熟悉我,然後跟隨我的節奏呼吸、思考。

  看著她的屁股我眼前微微搖晃,很容易就想要伸出手去盡情揉捏一番。

  但是我忍住沒有動,而是俯下身,聆聽著她胸腔鼓動的聲音,似乎還有細不可聞的心跳聲。

  她當然會緊張。

  這一次和上次不同,等待她的不僅是貞操的丟失,還有打破底线的肛交。

  肛交對所有沒有經驗的女孩來說都是極大的痛苦,而痛苦誘發的恐懼則是壓倒性的。

  我伸出手,用手背慢慢蹭過她的屁股。

  光滑、稚嫩,柔軟,她在我的撫摸下微微顫抖,涼絲絲的手背、輕微的瘙癢,勾的她腹部肌肉都在小小抽搐。

  我把指尖點在她的屁眼上,往里面按去,她全身繃緊,從口球的圓孔里發出劇烈的喘息聲。

  沒有潤滑,我的指尖只能堪堪下陷一些。

  如果再用力的話,她就會感到劇痛,所以我停了下來。

  女孩像是松了一口氣,她不自覺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鐵質的鏈子在水管上嘩啦作響。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鐵銬子已經換成了保護性的皮套。

  這省了我的事,本來我還打算用衛生紙給她墊一下手腕的。

  我離開她的身體,讓隔間里重新安靜下來。女孩不知所措的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是我卻像是消失了一樣。

  讓疑問占領原本肆虐的恐懼,這有助於接下來的調教。

  我靜悄悄的蹲在她的身邊,靠近她的耳朵,用細不可查的聲音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殷茵。”

  女孩擰過頭來,衝著我聲音的方向,發出唔唔的嗚咽。

  她分辨出那不是姚修文的聲音,而另一個知道她名字的人就在這里,隨時可以操她。

  她會害怕,害怕我是她的某個熟人,在這個醃臢糜爛的地方看到不似人形的自己。

  “我的名字是左歡。你歸我了。”我繼續在她耳邊說著,然後用姚修文給我的鑰匙解開了她的貞操帶。

  下身一陣冰涼,又讓女孩顫抖起來。我攬著她的腰,在她喉嚨發出的呻吟中將她抱起來,自己坐到了馬桶上面。

  我坐在那里,頭穿過她的臂彎,她不得不正面伏在我的身上,雙手仿佛環抱著我的脖頸。

  溫熱的軀體取代了冰冷的馬桶,而且我的身體也比馬桶要柔軟,這讓她舒適了一些,尤其是一直跪在地上已經開始青腫的膝蓋。

  “我要解開你嘴里的東西了,你可以不叫麼?”我用平穩而不帶感情的聲音對她說。

  女孩沒有反應,她只是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或許是我的堅硬的牛仔褲刮在她下身上,讓她有些痛。

  我用另一把鑰匙打開鎖在她腦後的開關,將塞口球解開。

  她含著的口水從唇邊淌下,打濕了她胸口的衣服,還有我的。

  她側側頭就可以將口水擦在自己的衣服袖子上,但她卻沒動,就好像不在乎了。

  跪在廁所的地上,滾在自己的尿里,被人在身體里肆無忌憚的抽插、射精…

  …她經歷過這些之後,自然不會在乎這點口水。

  可令我感到有趣的是,她在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口腔之後,也沒有說話。

  只是沉默的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圈著我的脖子,伏在我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

  出乎我判斷的表現讓我感到有些高興,這意味著我距離掌控她還有很長的距離,過程才意味著樂趣。

  女孩依舊穿著一身加絨的衛衣,這應該是姚修文給她准備的。

  這種衣服保暖、寬松、好脫,只穿這麼一件就可以滿足各種需求。

  我將手從她衣服下面探進去,滑過她的腹部,肋骨,然後是乳房。

  相對於絕大多數女大學生,那對乳房發育的相當不錯,柔軟而有彈性。

  我掀開衣服,欣賞著這對代表女性身份的圖騰。

  沒有壞習慣而留下的副乳,這對乳房的线條優美而潤滑,還有兩枚櫻桃一樣粉嫩的乳頭,帶著令人痴迷的、月環一樣的乳暈。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盡可能的讓她舒服的趴在我身上,然後耐心的用手在她身上游走起來,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姿態撫遍她的身軀。

  幾乎用了一刻鍾的時間,她先是渾身緊繃,那是來自生理本能的警惕;而後是帶著一絲認命的麻木,全身開始松弛。

  在最後五分鍾里,她終於微微張開小口,發出了些許喘息,那對漂亮的乳頭也在我的彈奏下微微硬了起來。

  曾經有女人說,我的撫摸比按摩還要舒服,其實那並沒有什麼額外的技巧,唯一的秘密就是耐心二字。

  我用十五分鍾的努力解開了她的敵意,讓她變成了一只老老實實接受我擺弄的羔羊。

  當我停下來以後,她的快感就飛速的流逝了,俏麗起來的乳尖慢慢變軟,她咽了一口唾沫,再次沉默起來。

  這個環境和束縛都不適合正常的調教,再加上她初夜就被多人輪奸的事實,如果我執意要在這里讓她通過交媾達到高潮,就得面臨比以往更大的挑戰。

  我樂意接受挑戰。

  我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微微硬氣來的肉棒被釋放出來。

  她或許早就感覺到了那根東西,又或許沒有,當肉棒和她腹部貼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上去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我將手指插入她的頭發,溫柔的替她梳弄了幾下。

  “姚修文已經替你還了二十萬。”當我在她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偏了偏頭。

  “但是他不會再給你錢了,他把你放在了我面前。我或許會給你足以逃離這個城市的錢,又或許和姚修文一樣,只是想要用那筆錢當做誘餌,來享用你一番而已。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

  女孩在得知自己被騙的時候,牙關顫抖起來,撞的嘚嘚作響。她抿著嘴,鼻子抽泣了一下,或許眼罩下面已經流出了淚。

  “你的賬已經還清了,你可以離開這里,找個其他辦法掙錢。我只要像姚修文今天安排的一樣,用你的屁眼爽一次,然後把你放走就可以了。”

  “又或者,你擔著再被我騙一次的風險,和我一起度過接下來的三個月。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像服從姚修文一樣,聽從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的雞巴已經越來越硬,我將它抵在女孩的屁眼上,她立刻緊縮起來。我又把雞巴往前移,在她的陰戶上蹭過。

  “決定吧,是前面,還是後面?你只有這兩個選擇。人在這個世界上,能擁有選擇權的時候其實很少。”

  女孩用力呼吸著,權衡著。我看不見她心中的天平,也不知道她的選擇到底會是什麼,未知的結局也讓我越來越興奮。

  雞巴隨著我的興奮越漲越大,它像昂起的焦熱碳柱,慢慢變成她手腕粗細。

  感受到巨物的她不安起來,女孩咬著嘴唇,無助的搖了搖頭。

  “我看不懂你的意思。如果你想與我繼續分享接下里的三個月,點點頭。”

  女孩又抽泣了兩下,對我點了頭。我深吸一口氣,感到一絲欣慰。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有過男朋友麼?”

  點頭。

  “所以會接吻?”

  遲疑。點頭。

  我撥開她的身體,在她旁邊站直:“面對著我。”

  女孩照做了,很聽話。

  我將碩大的陽具指向她的臉,膨脹的的龜頭跳動著觸碰在她的嘴唇上,她猛地往後一縮。

  “吻它。像親吻你所愛過的人那樣吻它。”

  女孩哭起來,她無聲的啜泣著,雙肩抖動著。我等待著她,等待著她褪去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很久之後,她終於穩定了情緒,重新面向我。然後她慢慢伸著脖子,向前探過來,那對柔軟的嘴唇吻住了我龜頭的頂端。

  這是屬於我的儀式,這是殷茵即將的重生,這是米開朗基羅的那副《創造亞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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