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掌中螢光
《The Matrix》,二十世紀初的系列電影,影史上殿堂級的作品。中譯名《黑客帝國》。
影片中有這樣一段台詞:
“She stumbled upon a solution whereby nearly 99% of all test subjects accepted the program, as long as they were given a choice, even if they wereonly aware of the choice at a near unconscious level……”
“她偶然發現了一個解決方案,只要給他們選擇權,百分之九十九的試驗客體會接受命運,哪怕他們只是隱約感覺到自己有選擇權。”
我將這個理念奉為圭臬,精准的將它應用在了自己的調教哲學中。
現在也是如此,當殷茵認為這是自己所選擇的結果之時,她就會自發的降低生理與心理的抵抗。
所以她按照我說的做了,帶著一絲絕望而自暴自棄的意識。只不過,她做的還不夠好,人沒有辦法這麼容易向自己已經建立的人格妥協。
殷茵的雙唇微微張開,小小的唇圈攏著著我龜頭的尖端,吸啜了一下,然後離開。
這是一種象征性的臣服,但還遠遠不夠,因為我要的不是臣服,而是侵蝕她內心已經殘存不多的潔白。
調教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永遠不是身體,也不是心理,而是情緒。
當你能夠依照自己的意願來掌控一個女人的情緒,她們就會接納你,讓你成為她們的一部分。
愛,幾乎沒有女人不相信這個詞。
當我把這個她心中最純淨的詞匯和想在她眼中最肮髒的事物連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像是一腳踏空在懸崖里,再也找不到可以踩住的堅實。
所以我必須讓她煎熬,讓她放棄的更加徹底,並深陷其中。
於是我低頭對她說:“你沒有按我說的做。記住,當你欺騙我的時候,我最終也會欺騙你。”
殷茵聽懂了我的意思。她喘了兩口氣,又探過身來,再次吻住面前渾圓飽脹的龜頭。那東西很大,頂過去甚至能蓋住她的嘴唇。
她真的如同與深愛之人接吻那樣動了起來。
她努力迷惑著著自己,去吻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龜頭,又像是在為了欺騙我而表演。
不過就算是表演,她也做的出色極了,至少足以說服我。
殷茵輕輕歪著頭,用嘴唇滑過龜頭,又伸出小小的舌尖,一邊吻著它一邊用舌頭輕點著馬眼。
不知道在那雙眼的黑暗之前,她腦海中是不是幻想出了她曾經喜歡過的那個男孩的嘴唇。
酥酥麻麻的快感直入大腦,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肉棒越來越硬,逐漸上揚,殷茵沒辦法用嘴唇再夠到它。她抬身追了它一下,然後跌了回去。
於是我恢復了不久之前的姿勢,重新抱起她坐回到馬桶蓋子上。
進入完全狀態的雞巴貼著她的身體一直伸上去,幾乎覆過她整個小肚子。
殷茵顫抖起來,她開始有些害怕了。
我把手伸下去,摸著她的陰戶。
她只在下腹有稀稀落落的一小叢陰毛,陰唇周圍光潔白淨,滑滑的。
不過她沒有情欲,更沒有出水,我不可能就這樣開始操她。
我的性欲已經高漲起來,但我需要做的並不是滿足我自己。
既然一切的目的都是關於她,那麼殘暴的侵略就毫無意義。
在大多數時候,對調教而言,高潮的快樂比任何恐懼都有效。
意料之中,前些天輪奸的傷害不是那麼容易被平復。
被那麼多人操過之後,小穴本應比還是處女的時候松弛一些,可是她小小的陰唇依舊腫脹著,反而讓穴口閉的更加嚴實了。
我只能故技重施,將她攏在懷里,溫柔的愛撫著她身上敏感的部位。
和上一次不同,我進一步開始親吻她的脖子,用舌頭輕舔她的耳朵。
這很有效,她在五分鍾之內就再次找回了之前的狀態。
但是我沒有急,而是繼續運用著耐心這種武器,把挑逗愛撫的時間延長到了二十分鍾。
殷茵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扭動起來,她不僅氣息急促著,喉嚨里也偶爾會傳來不易察覺的一兩個“嗯”聲。
那帶著氣音的小小呻吟很壓抑,下面翻滾著我所喜愛的性感。
她濕了,一點點淫水流到了我的卵蛋上,讓它變得滑膩起來。水雖然不多,但現如今也只能到達這個程度了。
我扶著她的屁股,摟著她猛的往前一提。殷茵“啊”的一聲,還被固定著的腿彎幾近懸空,完全靠我的臂力停在那里。
我含住她的乳頭,輕輕的咬下,舔舐,肉棒揚起,在她穴縫上結結實實的磨蹭起來,很快沾滿了她的愛液。
殷茵的後背隨著我的動作抽搐,她的身體已經足夠敏感。
我的龜頭壓進了她的陰唇之間,往里面輕輕頂了頂,進去了那麼一厘米。比想象中順暢些,但也不那麼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咕噥了一句,用細不可聞的聲音。
我停下動作,問她:“你說了什麼?”
殷茵的胳膊架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撐著不讓身體下滑。她蒙著雙眼,嘴唇微動。
“戴套……”
我愣了一下,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她少說也被八九個人內射過了,這個時候還說什麼戴套之類的話,我實在搞不懂她這個時候在想些什麼。
所以我不可能回應她,而是繼續講雞巴向她的體內深入進去。
龜頭借著她的體重和絲絲淫水的潤滑往里面突破著,一點點將殷茵的身體撐開,擴大,像摩西分開紅海。
“戴、戴套……啊!啊……”殷茵清涼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她很快就說不出那個詞了,只能發出略帶痛苦的單音符。
肉棒走到了花徑的盡頭,還有三分之一留在外面。
不過女性的陰道有很好的延展性,以後當她經過訓練之後或者情欲勃發的時候,自然可以將我容納。
可是現在的殷茵痛苦極了,子宮被微微頂住,酸麻直往腰眼上鑽。
龐大的巨龍貫在身體里面,撐的她說不出話。
她被固定著的雙腿只能腳尖斜著觸地,拼命地在地上滑來滑去,試圖把身體抬起來一點。
被強行撐開的陰道口沒了血色,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撕裂。
我用手托著她的屁股,肩膀撐著她的胳膊,不讓她繼續下墜,這已經是我能給她的最大的福利。
要是放手讓她一屁股坐下去,我倒是很爽,她恐怕就要撕心裂肺的叫起來了。
好在耐久力是我引以為傲的優點。
她需要時間適應,那麼我就給她時間。
我下半身強忍住往上頂起的衝動,趴在女孩的胸口,繼續品嘗著她的乳頭。
女人是大海,她們的適應力很強。五分鍾後,殷茵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多少痛苦的神色,緊緊箍著我雞巴的穴口也一顫一顫動起來。
“我要開始了。”我對她說。
殷茵咬著嘴唇,驚慌失措的拼命搖頭。她認為自己承受不住,但她錯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用兩只手圈起來,像座位一樣托著她的大腿根,輕輕的將她提起。
緊緊勒住肉棒的小穴一下子被拖出些許鮮紅的嫩肉,它們像淫靡的口唇一般吮過肉棒,又縮回殷茵的體內。
殷茵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哈”
“哈”的喘著粗氣,任憑我將她緩緩拋動起來。
我將插入的幅度保持的很小,這樣不會弄疼她,但頻率卻很快,幾乎已經到了我肌肉能承擔的極限。
陰道口細密的敏感神經是我的主攻點,殷茵傾斜的身體也恰好保證每一次顛簸都可以擠壓到她的陰蒂。
她的臉頰紅起來,乳頭也在我的舔弄下硬成了小小的櫻桃核。痛苦走了大半,她的身體如同千瘡百孔的布袋子,只能任由快感慢慢滲透進來。
我每抽插幾十下,就試著抬頭吻她的唇,那是試探她狀態的小小詭計。
她扭頭避開了三次,但在第四次的時候,殷茵理智終於被攪成了漿糊。
她在被我咬住下嘴唇的時候,口里只顧隨著身體的起伏發出啞啞的哼聲。
我得寸進尺的把她的嘴唇笑納了,她根本沒辦法合攏嘴,輕而易舉被我的舌頭侵入進去。
殷茵的小舌被我挑起,吮吸到我的口中,吞咽著她的口水,再將我的口水度到她的嘴里。
她下體的水流已經把大腿內側浸的一片光澤,完全沒辦法反抗我對她口腔的蹂躪。
後來她幾乎已經在自己動了,雙臂挺在我肩膀上,一次一次用力,試圖讓我的托舉變得更加輕松。
當肉棒不經意戳到她子宮口的時候,她就會再也壓抑不住,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
我也沉醉在了這場交合之中。
層層疊疊的桎梏,讓我全身心的投入在里面,換取了激昂的快感。
殷茵的陰道里注滿了她的淫水,那被摩擦出的燥熱,讓我覺得雞巴仿佛泡在了溫泉之中。
可是令我不得其解,她一直都沒能到達高潮。
快感早已刺入她的腦髓,高潮應該只剩下一層還未戳破的薄紙。
然而我不敢松懈,怕自己會前功盡棄,只能愈發努力的在殷茵身上開墾著。
然後我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我不確定,但我決定試一試。
於是我在她耳邊說:“把我當成他就可以了,讓自己做個夢吧。”
殷茵的呻吟中猛地夾上了一聲嗚咽,片刻之後,她將臉貼在我的臉上,雙臂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小穴痙攣似的夾住了我的雞巴。
她的屁股快速的翹動著,幾乎要從我的臂彎上滑下來。
可是她不管不顧的用力晃動著屁股,小穴用力吮吸起來,我深深往她身體里插去。
當我連續蹭到她子宮口七八次之後,殷茵的後背抽搐著,終於將一蓬蛋清似的陰精泄在了我的雞巴上。
只是小小的一次高潮,但總算是做到了。
她的頭垂下來,額頭抵在我的頭上,大口的喘著氣。
我在衣服下面撫摸著她汗嘖嘖的後背,又去吻她。
她無力反抗,柔弱的讓我占有了她的舌頭。
我的下面還沒有停,她剛剛跌落的快感很快又被我挑起。
黏滑的陰精被我搗成白色的泡沫,粘乎乎的粘在我們兩個下體連接的地方,發出淫靡的聲音。
殷茵又“嗯嗯”的叫起來,很艱難,有些沙啞,但卻仍然抑制不住。
她已經嘗過美味,現在該我了。
高潮之後的女孩肌肉松弛了很多,我便不再控制自己的欲念,加大了征伐的力道。
殷茵之前那“啊啊”的呻吟,在我大開大合的衝刺中一下子變成了肺部的氣音。
我每挺一下,她都會不受控制的從氣管里撞出一聲細細“噢”。
我的動作越來越快,她的聲音就成了連綿不絕的哀鳴。
她又要到了,我也箭在弦上。肉棒再次膨脹起來,我的喘息聲愈發急促,手臂也緊緊摟住了她的後背。
殷茵意識到了什麼,她帶著哭音哀求出聲。
“戴套……戴套……”
我腦海一片空白,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激射而出的白濁打在殷茵的身體里,我喉嚨里也發出一聲悶哼。
殷茵的節奏也被我的激烈帶動,在我噴射了幾次之後,她也迎來了意識朦朧的第二次高潮。
她這次高潮的程度還不如上一次,只是哆嗦了兩下,像是一次小小的額外獎勵。
我抱著她,喘息著,額頭上的汗和她的頭發染在一起。她也喘息著,頭擱在我的肩膀上,抬不起來的樣子。
“殷茵,很高興擁有你。我是左歡,這個名字不要忘了。”
我繼續在她耳邊重復著我的名字。這個名字在未來會變成對她而言獨一無二的存在。
在性愛中得到高潮,尤其是人生的第一次高潮,這終究對女孩有著決然不同意味。哪怕她不愛我,哪怕她恨我,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殷茵第一次以正常的方式對我開口說話了。
“我想看看你。”她小聲道。
我只要抬起手來輕輕一挑,就可以揭開她的眼罩。不過我沒有這麼做,因為我不想讓她在這個地方和我進行第一次對視。
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它只有這麼一次。我要調教她,所以我需要權威,廁所這種帶著侮辱性意味的場所,只會拉低我的存在。
這並非不能彌補,可是我又為什麼要從一開始犯這個錯誤呢?
我對殷茵說:“現在不行。”
我抽身,漸漸軟下的肉棒從她的小穴里滑了出來。殷茵顫抖了一下,被蹂躪已久的小穴半天沒有合攏,精液和她的淫水一股腦流了出來。
我給她解開了腿彎上的金屬架,然後溫柔的清理了她的下身。殷茵趴在馬桶蓋上,一動不動的由著我做這些事情。
姚修文那小子不知道把她的褲子丟到了什麼地方,我掃了一圈沒有看見,便又折返回來。
“殷茵,我再重復一遍。我的命令就是你的一切,如果你現在違逆我的命令,那麼之前的一切對你而言都是前功盡棄。你懂麼?”
我的聲音舒緩而低沉,盡量不想讓她以為我在發出威脅。殷茵很快就點了點頭。
“我懂。”她又補了一句。
我喜歡她的聲音。哪怕拼命用平靜和淡然掩飾,那聲音中也仿佛帶著一抹悲傷。
我解開她的手銬,將她的手腕攏到背後,再次將她的雙手拷在一起。她努力想站起來,但是雙腿一直在發抖。我攬著她的腰,將她扶起站好。
女孩下半身就這麼裸露著,身上的衛衣堪堪遮住半個屁股。如果借著光亮仔細看去,依舊能看到那一小撮細細的陰毛露在外面,。
“我接下來會帶著你離開這里。你只需要跟著我走。”
殷茵遲疑了一下,小聲說:“褲、褲子……”
我沒有理她,而是抽出自己的腰帶,像牽狗一樣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女孩皺了皺眉頭,沒有反抗。
我又撿起塞口球,准備給她戴上去。那東西套過去的時候,她本能的往後一縮,似乎是嫌髒。
“我們會穿過網吧,然後是一段二十來米的走廊,乘電梯下到停車場。這途中遇到其他人,你不會想讓別人認出自己的臉。”
殷茵妥協了,她張開嘴,讓我將塞口球填在了她口中,又在腦後系好。
我退後兩步,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很美,這些束縛只有在還沒有妥協的女孩身上,才有著真正的美麗。
我手中的腰帶一掙,殷茵便跟上來。
她聽到我打開了廁所的門,赤裸的雙腳也踩在了網吧的木質地板上,她開始顫抖,極度的羞澀占領了她的理智,腳步也停了下來。
“如果你不跟上來,那麼我就會放手。你將會以這個姿態絆在原地,就像很多人一樣,為了某種不存在的東西在原地打轉。運氣好的話,會有心地善良的人幫你解開,再給你一條褲子,就像三天前我做的那樣;運氣不好的話,會有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將你推回那個廁所,品嘗你的身體。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出現了,姚修文也不會再來。”
我停頓了一下,讓她思考,最後問:“你想將命運交給運氣,還是交給我?”
殷茵似乎有些發愣,她聽到了那句“三天前我做的那樣。”
我能看懂她的疑問。
“是的,把你送去醫院的人是我。姚修文將你交給我,也是我向他要求的。我看中了你,想替你領路,但同樣的,你也要自己邁步。”
我話音落下的時候,殷茵已經向前邁了一步。她幾乎貼在我的胳膊上,口中模糊不清的發出了“嗯”的聲音。
於是我繼續牽著她向前走著。吧台後面的網管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帶出一個光著屁股的女孩,堂而皇之的穿過大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殷茵不知道自己被視奸的事實,但她能夠猜得到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她走的很快,努力的往我後背去貼,想要遮擋著自己下身的不堪。
沒能清理干淨的精液從她的胯下流出,在大腿上滑出一條白濁色的水线,殷茵夾緊雙腿,步子邁的越來越緊湊。
當她跟隨我走到電梯里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了。原本身體就很虛弱,又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性愛,她再也支持不住,腿一軟歪倒在電梯里。
我俯下身,將她抱起,像幾天前第一次遇見她時那樣。
殷茵又嗚嗚的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但好像卻聽懂了。
現在的她將幾日前朦朧中的感覺對上了,所以說了一句:“真的是你。”
我沒有回應她,因為我那時候也並不是想要幫她。我只是想把她搶到自己手里,從她身上尋找我想要的東西。
我將殷茵抱進後車座,讓她橫躺在里面,然後開車上路。
一路上,殷茵都靜靜地躺在後面,她沒法動,沒法看,也沒法說話。可是不僅僅如此,我仿佛感覺到,她連思考都停滯了。
她無法判斷自己會面對什麼,她遇上了我,而我做了很多對她而言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無法思考,自然也無法作判斷。
身體的疲憊更是讓她放棄了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她短暫的放空著,像午後慵懶的鳥兒,在等待黃昏的降臨。
譚襄襄的單子之後,我已經有小半月沒回工作室了。
西郊的樊湖別墅區,走環城高速要開車四十分鍾。
五六片嶄新的商品房小區的環繞下,中間是一個占地千來畝的小山丘,樊湖別墅的入口就在山腳下。
小丘的陡峭部分被水泥澆灌穩固,又在上面種滿了茂盛的綠樹帶,變成了極佳的天然屏障,讓那些想從外面窺探其中究竟的閒人無計可施。
所以當地人常常把這個小區叫做“二奶院兒”,七傳八傳,說里面都是大官兒養的情婦。
但和大多數普通人直覺相反,這種看似隱秘的小區其實很少有和政字頭沾邊的女人。
理由很簡單,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們其實不怎麼願意為自己的玩物付出這麼多溢價。
一棟市區偏僻地段的小別墅足夠收買那些女人的心,又何必費這麼多周章。
有錢是一回事,但為誰花、花多少,對這些男人而言有著清晰的界限。
所以這個小區的業主絕大多數都是從商的人。
他們給自己的老婆孩子弄這麼一套別墅,時不時從城市的喧囂中脫離出來,就是為了安安靜靜的度個假。
這里的房子間距非常大,兩層帶地下室的戶型,房型不是很高。
一道圍牆之外,私家車道被濃厚的園藝灌木隔開,從二樓眺望也只能看到郁郁蔥蔥之中若隱若現的幾角屋頂。
極佳的私密度,這正是我選擇把工作室安置在這兒的理由。
繞過林茵,點開車庫的遙控,倒車入庫,熄滅引擎,世界慢慢安靜下來。
後座上的殷茵之前似乎睡著了,突然的安靜讓她醒過來,努力從躺著的地方坐起身。
身後車庫的大門緩緩降下,車庫里變得一片昏暗。
我回過身去對她說:“過來一點。”
她往前探身,我抬手把口球從她的嘴上拿掉。殷茵狼狽的在肩膀上擦了擦溢出的口水,低頭坐回去。
我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從車里扶出來。她安靜的站在原地,像之前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伸手解開殷茵脖子上的腰帶,又揉了揉她脖子上勒出的紅印。女孩似乎很受用,她輕巧的動了動自己的脖子,讓我的手替她服務了一下。
我攬著她的腰,從車庫側門走進正屋,將她安放在中廳的沙發上,打開了全部的燈。
這是為了讓光线透過眼罩沁入她的瞳孔,幫她的眼睛適應突然的光亮。
我拉過她的手,將皮手銬解開。
殷茵在恢復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拉扯著自己的衛衣,努力想要遮住自己露出的下半身。
她將腿蜷在沙發上,往里面擠了擠,像是怕我會多看她一眼似的。
這個工作室的中廳是個大開間,只有幾個粗大的圓形立柱作為支撐。
除此之外看起來和正家用空間沒有什麼兩樣。
電視、沙發、餐桌、開放式廚房、以及南側的玻璃陽光房,任何看到這種裝潢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棟房子有什麼貓膩,除非他們下到地下室里。
我點出一根煙,走到殷茵旁邊,靠在立柱上,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殷茵很久沒動,直到那根香煙的半截化為煙灰。我把煙灰往立柱邊的一盆綠植中彈去,而她伸手探向自己的眼罩。
外面的天色已暗,房間則是一片燈火通明。
殷茵眯著眼,抬起白皙的手臂,遮著頭頂撒下來的燈光。
她揉了揉眼,又努力眨了半天,總算是恢復了正常的視力。
她四下看去,看到了旁邊站著的我。
在這短短的一刻,殷茵仿佛忘卻了羞澀、急促和不安,像一只好奇的小動物似的,上下打量著我。
從頭到腳,從臉到手,她專注的看著我,而我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好像過了很久,她才低下頭轉過臉,在沙發上坐正,重新變成了一只安靜的純白色瓷像。
我放她一個人在這里,去二樓的儲物間翻出一套寬松居家的吊帶裙,以及適合她尺寸的內衣。這套內衣不帶任何修飾的設計,白色。
我下樓,她仍然坐在那里完全沒動過。我對她說“來”,她就立刻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只不過雙手依舊死死往下的拽著衛衣衣角。
我把衣服放到她手里,帶她往玻璃陽光房那邊走去。
陽光房側面就是一個淋浴角,那最初是為了給用完泳池的人衝水的,只不過外面那個泳池我還從來沒用灌過水。
我又從一旁的櫥櫃中拽出一條寬大柔軟的嶄新浴巾,摞在她手上,殷茵順從的走進淋浴間。她試圖拉上門,被我抬手擋住,她沒有堅持。
身後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我沒有回頭去看。現在不是欣賞她身段的時候,因為我餓了。
開放式廚房的側面是步入式的食物冷藏室,我挑選了一塊金槍魚排作為今晚的主菜,又從外面的小園子里摘了番茄。
那是趙峰幫我種的,這技術和烹飪一樣,都是他拿手的。
我閒暇之余向趙峰學了兩手,雖然手藝沒辦法和他相提並論,但自給自足卻是夠了。
化凍、醃制、調汁,配菜,這花了我四十多分鍾。當我在平底鍋上淋油的時候,殷茵穿好衣服從淋浴角走了出來。
她赤著腳,頭發依舊濕漉漉的,潔白的皮膚在燈光下閃耀。
“吹風機在那邊洗手間的第一個抽屜里。十分鍾之後坐過來吃飯。”我抬頭看她一眼,將魚排下鍋。
魚肉在橄欖油上滑動著,發出滋滋作響的美妙聲音。百里香、鹽、胡椒,當魚排展露出誘人焦黃的時候,我將它小心翼翼的鏟在了盤子里。
煎出的魚油是很好的配料,我借著殘留的風味烙了幾張墨西哥薄餅,疊在另一個盤子里作為主食。
一切就緒,用了九分鍾。我關閉了頭頂的油煙機,遠遠的衛生間里一縷小小的吹風聲也戛然而止。
殷茵走出來,坐到我指定的位置上。我把兩只盤子擺好,里面都是一樣的金槍魚排配番茄。
我對殷茵揚揚頭,示意她開動。她比我想象中更加飢餓,小口小口的進食很快就變成了狼吞虎咽,我甚至懷疑姚修文很久沒給她吃東西。
仔細一想也對。
在我插手之前,姚修文本來就要調教她的後庭,很有可能在這之前采用了禁食的辦法來清理腸道。
看來小姚還是從他所謂的“師父”那里學了一些東西,他明白,灌腸會影響調教對象對初次調教的觀感,削弱碾壓的力度。
我給她倒了檸檬水,她欣然笑納。偌大一塊魚排眨眼工夫就不見了,女孩又搶過一張薄餅,撕成小塊,沾著盤里的醬汁塞進肚子。
我身為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吃東西自然也不會比她慢太多。殷茵吃了兩張餅,我吃了三張。當我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突然間愣住了。
我們一人吃了一塊魚,還有那些餅……加起來數量剛剛好。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用叉子把最後一塊魚肉送進嘴里。
殷茵吃完東西,早早地擦淨了嘴巴,坐在對面看著我。這時她見我變幻了表情,也露出些許疑惑的樣子。我看著她,笑著搖搖頭。
“五餅二魚,聽說過麼?”我用叉子指了指彼此的盤子。
“好像聽過,記不得是什麼了。”殷茵靜靜的回答。
“耶穌拿著這五只餅,兩條魚,望天祝福,劈開餅,遞於門徒,擺在眾人面前,也把那兩條魚分給眾人。他們都吃,並且吃飽了。門徒就把碎餅、碎魚收拾起來,裝滿十二個籃子。食餅之人共有五千。”
我緩聲念著腦海中勉強記憶的經文,那是我在國外參加教會活動的時候學過的。
雖然我現在仍不篤信,但不可否認,哪怕是單純作為詩歌它也有著優美的一面。
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五魚二餅的巧合是否對我們兩個意味著什麼,只是它現在確實打動了我,那是一點點足讓我躁動的神性啟示。
殷茵看著我念完,眼睛里沒了原本的冷靜。她開始迷茫,開始疑惑,她在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人。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將屋內的燈光調暗了一些。麥卡倫的麥芽味道低沉,香味凝重,很好的緩解了我內心深處的躁動。
我一直不說話,像是在故意回應她的沉默。
殷茵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她所有的堅挺都只不過是強行擠出來,她不可能一直靠壓榨自己的靈魂來面對這個世界的殘酷。
所以最先開口的人一定是她。
“你是想包養我?”殷茵用毫無感情的語氣問。
“你值這麼多錢嗎?”我啜下一小口酒汁,讓它的烈性在口中揮發著。
“如果我不值,那你之前說要給我錢,就是謊話。”
“我從沒打算購買享用你身體的權利。”我說,“就像之前在廁所里的時候,你高潮的次數比我還多。我要是盡情享用,憑你的身體也承受不住。我說的有錯麼?”
殷茵微微昂起頭,喉嚨微顫。那是抗拒的姿勢,也是強作冷靜的表現。
“所以你想從我這里要什麼?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
“我想要的和姚修文沒有什麼區別。”
“姚修文是個變態。”殷茵提到他的時候,聲音中隱隱帶著恨意。她努力藏著它,但還是被我聽了出來。
“如果他是的話,那麼我也是。”
“你……你和他不一樣……”殷茵竟然出言替我否認,我忍不住笑起來。
“我雞巴比他大。”我說了十分粗俗的玩笑話。
我不喜歡以這種方式說話,但我需要讓她放棄幻想,我需要讓她認清我同樣是個肮髒男人的事實。
殷茵扭過頭去不看我,臉頰再次紅潤起來。
我的東西進入過她的身體,她的陰道容納過我的陽具,我們共享過生理上頂尖的快樂。
對她而言,想在我面前完全保持冷淡是做不到的。
“殷茵。”我叫她,“把盤子刷干淨。”
她起身照做,我在她干活的時候踱到中廳,坐倒在沙發上。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凌樾。我點開外放,調大聲音,將手機放在沙發扶手上。
“左先生,干什麼呐?怎麼今天也不找我呀?”凌樾動聽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她帶著笑音,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不喜歡用短信或者微信交流。
通訊的功能是傳遞信息,可現在通訊軟件卻變成了我們的主要社交手段。
這種科技產物溶解了我們對彼此之間的感知,把我們變成了另一種冷血的動物。
語言本身已經壓縮了彼此交流的效力,更何況是文字。
我們更不應該盯著一個頭像,傳輸著一個又一個表情包,將原本用來做其他事情的時間耗費在打字上。
人和人的交流需要面對面,用眼睛對視,品味著對方的語氣,嗅著彼此的氣味,它在我們之間形成的紐帶。
這種紐帶,哪怕打上幾萬個字符也無法相提並論的。
即便如此,這也同樣是一種精神向語言的妥協。只是我們已經沒有了更好的辦法,除非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交。
我告訴凌樾,如果要聯絡我就最好打電話。
凌樾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高興,可是在這一點上我特別固執,她很快學會了迎合我的習慣,甚至自己也慢慢喜歡上了脫離微信的交流方式。
遠處的殷茵聽到她的聲音,回頭向我看了一眼。
我對她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殷茵轉過身去繼續清洗著廚具,仿佛毫不在意。
不過我看到她偷偷關小了水龍頭,水流的聲音不再那麼響亮了。
“我在工作。”
“難得你也會這麼忙啊。”
“之前遇上你的時候是空檔期。現在開始要有些忙了。”
“哎呦,剛把我追到手就開始忙啦?真方便呀,立刻就不用給我送晚飯了!”
“說明我運氣比較好。”
“嘿,蹬鼻子上臉啊?好啦,那你忙吧。我想你了。”
“明天周六,要加班嗎?”我問。
“嗯,加半天。周日也只能休息上午。”
“明天中午去接你。”
“好啊。我想你了,左歡。”
“你說過一次了。”
“那你怎麼一次都不和我說。”
“客戶就在我的對面。”
“啊!?那我掛了那我掛了!你快做正事吧。”
“嗯。”
我按滅電話,坐在沙發上看著殷茵的背影。她在廚房那里多磨蹭了好半天,直到把鍋台都完全擦了一遍,這才走過來站在了我的斜對面。
我偏偏頭,示意她坐到同一張沙發上。我點燃一根煙,然後掏出另一根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不抽煙。”殷茵隔著我半個位置坐下。不太近,也不太遠。
我將煙深深吸進肺部,將頭仰在沙發靠背上,感受著濃烈尼古丁帶來的短暫眩暈感。
“剛才是你的女朋友。”殷茵說。
我偏頭看向她,算是默認。
“你騙她。”
“我沒有騙她。”
“我不是你的客戶。”
“你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對我到底是什麼。你以後會知道的。”
“她很喜歡你。”殷茵的聲音帶上了一點情緒,“你和我待在這里,就是在騙她。”
“她喜不喜歡我,我喜不喜歡她,你為什麼要在乎?”
“你不滿足嗎?有人喜歡你,等待著你,想念著你……你為什麼不滿足?”殷茵的聲音近乎質問。
雖然她提出的問題天真而幼稚。但她開始願意與我說話,這就很好。
“我滿足的話,你還有機會掙到自己的二十萬嗎?”
我的反問直指殷茵自己的立場,她無法回答我的問題。
我給了她一點時間來整理情緒,然後才重新開啟對話。
“你什麼時候跟著姚修文的?”
“一個星期前……上個周三。”
“一直在他那里?”
“他在香榭麗色給我開了一間酒店住。”
香榭麗色是這個城市很上檔次的酒店,姚修文在這種細節上很舍得下本錢。
“所以你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學校了。無所謂嗎?”
“我不上了。”殷茵說。
“哈,學習太差,所以選了另一條路?”
殷茵的語氣里有一點不易察覺的自負:“入學時是系里第二名。”
“那個學校?讀的什麼?”
“C大,化學系的。”
我對國內的大學不甚熟悉,但凌樾恰好就是C大畢業的。
她經常吹噓自己的學校是雙一流大學,在國內排名多麼多麼好,但自己卻是低空飛過各項考試的及格线,甚至還掛過一門課。
殷茵能在進C大的時候排名這麼好,看來是個學習的料子。
“哈,竟然是理科生。”我笑。
“理科生怎麼了?”殷茵淡淡的問。
“看起來不像。”
“為什麼?”
“因為沒戴眼鏡。”
面對我毫無邏輯的對話,殷茵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索性閉嘴不言。
“三個月……”我緩聲道,“十月已經快過完了。十一月,十二月,然後寒假。在新年開始之前,拿著二十萬,帶著家人離開,這就是你原本的計劃。”
殷茵沉默以應。
“還想上學嗎?”
依舊是沉默。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她說:“你從下周一開始回學校上學,我托關系給你出具假條。”
“那又有什麼用?”殷茵毫不在意地說,“我早晚要走。”
“我會打通門路,把學籍轉去你想去的新城市新大學。如果你這學期的課這麼廢掉,就不好處理了。”
殷茵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但很快就逝去了。她完全不准備懷抱這種希望。
“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信我。不過,信一信也無妨。下周開始,把日程排好,我們的見面會安排在你沒有課的時間。”
我表現的篤定自信,就好在說理所當然的事情。殷茵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眼中有驚喜的光芒,她似乎信了。不過我本來也不是在騙她。
調教一個人,並不是把她當做囚犯或者寵物。
人性、獸性、神性……把人轉變成肮髒的動物非常簡單,逆風而行才是最難的。
把她截斷於正常的社會交往之外,對我的規劃沒有任何好處。
殷茵聲音激動起來:“我周一給你日程。我現在沒有手機……姚修文說……”
“無所謂,我們不急。我們有三個月。”
“好的。”女孩在得到了一點希望之後,說話的聲音也開始變得輕快,還帶上了一點微不可查的熱情,“那我現在怎麼回去?”
“回去哪里?”
女孩剛剛站起身,被我問的愣住:“你不是說周一再……”
“我並沒有說要浪費周一到來之前的兩天。”我也站起身,“二十萬,殷茵,你現在的每一秒鍾都是我的。”
殷茵深吸一口氣,對我點點頭。
“要在這里嗎?”她作勢要脫衣服。
我拉下她的衣服,搖搖頭:“我沒說要操你。不過你要是想要,我不介意。但你下面應該還很痛吧?”
殷茵快速的點點頭,她流露出轉瞬即逝的委屈,或許是因為我對她說了溫柔的關心話語。
“接下來的兩天,你都要待在這個地方,做好准備了麼?”
她強迫自己恢復冰冷堅強的模樣:“早就……”。
“跟我來。”
我在前面帶路,她在身後緊隨。我走到一樓最里側的休息區,那里只擺放著一張軟軟的單人躺椅,以及一個寬大的書櫥。
我按壓了一下書櫥的邊框,它發出輕巧的“咔嗒”聲,向前彈起半寸,然後在我的推動下滑向一邊。
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也是這座別墅真正的模樣。
我率先向下走去,殷茵不安的彎著腰向里面看了看,然後才跟著我走下來。
這里並不是什麼陰森恐怖的地牢。
恰恰相反,這里的光照柔和而充足。
牆壁由白色軟墊組成,有點像電影中精神看護所里防止病人撞傷自己的那種配置。
光照在這些軟軟墊子上,顯得異常干淨,軟墊是納米材料的,易於清理,幾乎不會被髒東西沾染——尤其是各種體液和排泄物。
殷茵趁我不注意,偷偷用手往墊子上戳了兩下。我沒管她。
地下室剛剛下來的地方被裝修成普通的客廳樣式,只不過看起來有些狹小。我打開牆上的控制面板,按了幾個按鈕,然後面前牆壁的顏色變了。
那是整面牆大小的變色玻璃,它們變成透明之後,整個地下室的情形幾乎一覽無遺。
不超過十平米大小的隔間,由圓柱形的玻璃圍起來,均勻的分布在這道玻璃幕牆之後。
隔間的數量一共五個,亦是可以在這里同時進行調教的最大數字。
不過迄今為止,我還有沒碰到需要同時用到五個房間的機會。
地下室的東側有一個獨立空間,里面是所有調教用的器械和工具。
從能夠輕松買到的震動棒和跳蛋,到私人訂制的高功率炮機與懸掛捆綁架,這些東西井然有序的排列在房間里。
這個房間對面則是被封閉起來的醫療室,牆上藥櫃中陳列著琳琅滿目、合法與不合法的藥物。
我並不排斥這些工業化學制品,只要使用得當,它們也可以作為不錯的工具。
醫療室中間是一張手術床,以及氧氣泵、除顫儀、心率指示器,等等等等……這些上百萬美元的設備足以負擔起初級規模的手術。
我沒有系統的醫療訓練,只有些堪堪夠用的藥理知識,以及一些基礎的外傷處理經驗。
不過如果調教對象真的出了什麼緊急狀況,這里的設備可以在不驚動醫院的情況下救回一條命。
我比較幸運,至少在國內的時候還沒有碰到不得不靠這些東西救命的時候。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做了萬全的准備。
只有醫療室的牆壁不是玻璃的,因為這些醫療設備很容易讓調教對象產生十分負面的聯想。它們藏的很隱蔽,需要用控制面板的密碼才能打開。
殷茵驚訝的看著地下室的布局,臉上的表情很久都沒能恢復正常。
我叫了她一聲,女孩回過神來,面露恐懼,往後不自覺的倒退了兩步,仿佛隨時都會跑回樓上,衝出這棟建築。
“不用怕。我不是變態殺人狂。”我擺出無奈的表情,輕蔑的哼了一聲,做出一副嫌棄她膽小的模樣。
這句話雖然不能完全消除殷茵的恐懼,但至少止住了她奪門而逃的欲望。
“你、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那些有錢人需要一個合格的情人、性奴、寵物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他們就會把自己選好的女孩送到我這里來,我負責幫她們完成訓練與學習,再把她們送回需要她們的地方。這是我的工作。”
“我……我也是嗎?有人要買我?”
“你已經被買下來了。”我不去管她,自顧自將正面幕牆的玻璃門推開,向里面走去,“你忘了,是我買了你。”
“你想把我怎麼樣?”殷茵身體在發抖。
我打開一間玻璃牢籠,停頓在那里,思索了很久。
“老實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的那個人。”我最後對殷茵說。
“你答應過,三個月後會放了我,給我二十萬。”殷茵一字一頓,重復著我們的交易。
“我沒想過要食言。”我沉聲說著,對她招了招手。
邁進這座如同玻璃棺材一樣的地方需要極大的勇氣,我希望她自己走進來,這才能證明她對我的價值。做我的女孩,這種勇氣是必須的。
殷茵的腿縮在一起,手指的關節也捏的發白。
“我、我想……”細小的聲音。
“大聲點。”我對她說。
“我想……上廁所……”
是因為緊張。我嘆口氣:“進來,里面有廁所。”
殷茵扭動著腿,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向我這邊邁步了。
我之前的做的所有事情總算起到了一些引導作用,我在她潛意識中建設的些許信賴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讓她有了昨天的她所沒有的勇氣。
殷茵走進去,而我沒有關門,而是走到外面開始准備東西。
周六、周日,我要將她在這里獨自放置兩天。
相比姚修文胡亂施用的“公廁生肉”,我所選擇的第一回調教程序更加溫和,也更加深刻。
這個方法無需讓調教對象被動的接受自己處境,而是讓她們主動思考、接納未來可能出現的一切。
獨處,可以提供很多思考的時間,而思考則可以解決很多事情。
“喜歡什麼音樂?”我遠遠問殷茵。
“啊?”她仿佛沒聽懂我在問什麼。
“為自己選選音樂。”我重復道。
“嗯……蘇打綠……”
“那是什麼類型?”我皺起眉頭。我離開國內時間太長,以至於對華語音樂的流行趨勢十分陌生。
“就是……一個樂隊……”
我用手機搜了樂隊的名字,聽了十幾秒,然後替她選了一組風格類似的輕柔純音樂作為這兩日的伴奏。
音樂的聲音被調的非常小,若有若無的程度,因為當她一個人呆在這個寂靜的玻璃屋中之時,哪怕是微小的響動也會變得很刺耳。
音樂程序的時間被安排的井井有條,分別會在上午、傍晚和深夜入睡之前為她各播放半個小時,只是用來轉換注意力的工具。
最後,我提著一個銀白色的鋁箱走進殷茵的隔間。我先拿出三枚白色的藥片和一杯清水,讓她服用。她看著我手中的藥,有些遲疑。
“不是毒藥。”我毫不掩飾的對她說,“鎮定用的,幫助你適應最初的五六個小時。”
殷茵點點頭,努力表現出信任我的樣子,仰頭將藥吞了下去。
“我要在這里呆到周一?”
“周一早晨六點。”
“能不能給我吃藥?”她聲音里有些焦躁。
“剛剛不是吃過了?”
“緊急避、避孕藥。”她絆絆磕磕的說,“你今天把我……把我……”
“把你怎麼了?”我看著她,冷酷無情的聞著她早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你今天射在里面了……”她用發抖的聲音說。
“三天前很多人都內射過你。”
“但是方醫生給我吃藥了。今天你又……所以還要再吃……”
“如果我本來就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呢?”我挑釁著她的堅持。
殷茵用力搖頭,身體里有一股陌生的烈性在積蓄、上涌。我知道不能再往前試探她了。
於是我把早已經准備好的藥從箱子里拿出來:“三粒。今天,明天,後天,都這個時候服用。緊急避孕藥傷身體,這個藥對身體沒有太大傷害,但是記得要按時吃,連吃三天。”
殷茵這才意識到,其實我早就給她准備了避孕藥。
她的態度緩和下來,甚至帶上了一點不好意思。
她接過藥,嘴唇張了張,仿佛藏了一句沒能說出口的謝謝。
我繼續從箱子里拿出六袋軟包裝的流食,“一天三頓,一次一包。味道有些怪,但營養充足,努力習慣。周一早晨,我會給你做個煎火腿蛋作為補償。”
殷茵向我僵硬的笑了一下。
這些流體食物是我特別訂制的,沒有什麼有害物質,只不過加了一點石楠花的香精,聞上去多多少少有些精液的味道。
這算是我一點惡作劇式的調教手段,習慣了那種味道,以後進行某些調教的時候可能會輕松一些。
接下來是六大瓶水,一只小巧的枕頭。
玻璃屋的地上原本就鑲嵌著一組作為床鋪用的軟墊,不需要褥子和床。
這里的恒溫設備很不錯,所以也不需要被子。
和軟墊遙遙相對的是一個蹲式真空廁所,為了保證調教質量,我在做結構的時候花了不少精力來挑選廁所的材質與設計,保證了隔間里不會有任何異味。
就是這樣了,殷茵掃了一圈,自己把食物和水整齊的堆放在自己的軟墊旁邊。
我將一個監控體征的腕帶綁在了她的手腕上。這只腕帶能將她的心跳、血壓等等數據傳到我手機的應用上。
“把內褲脫了。”我拿出一顆XL尺寸的跳蛋和一只貞操帶。
我要做什麼已經很明顯了,殷茵跟了姚修文一個星期,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
她不用我多說,自己接過跳蛋,忍著陰部的腫痛將它塞了進去,然後穿上貞操帶,自己扣上了鎖。
XL尺寸是我工具組中第三大的跳蛋,我選擇這顆跳蛋的時候還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她連我的那根東西都嘗過了,想必應該吃得住勁兒,於是我索性大膽了一些。
果不其然,殷茵把它塞到里面的時候緊閉雙眼眉頭緊皺,肚子也一抽一抽的,但後來也忍了下來。
跳蛋是遙控的,我現在還沒打開。但下面塞上了這麼一顆東西,殷茵實在是站不住了,她坐倒在軟墊上,想要緩一緩。
她很快就會適應,這不是問題。我拿出了最後一樣東西,放在她面前。
那是大衛·巴拉什的《告別伊甸園》。
“兩天時間總會有些無聊,讀讀書好了。”
殷茵似乎很喜歡書,她立刻將它捧在手里,表情也放松了很多。看來她是有閱讀習慣的,一本書緩解了她對接下來兩天的大部分焦慮。
“這個玻璃幕牆是震動感應式的。”我在玻璃上以兩長一短又一長的頻率拍打了一遍,然後把響起鈴聲的手機亮在她面前,“如果身體不舒服,或者其他什麼問題,這樣就可以和我通話。”
我接起電話,對著房間“喂”了一聲。那聲音穿過電話聽筒,又傳到房間,來回回蕩起來。
殷茵看起來更安定了,她對我點點頭。
“周一見,殷茵。”我對她說著,然後關上玻璃門,按動密碼將它鎖上。
殷茵在這一刻變成了我缸中的金魚兒,籠中的飛鳥。
我收拾好東西,點擊控制面板,將玻璃罩變換成了單向磨砂的模式。我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坐在中間的殷茵,但她已經看不到外面了。
不過她在聽到我往樓梯上面走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這邊。我知道她看不到,但還是忍不住對她笑了笑。
我滑上書櫥,書櫥後面的門轟然關閉,地下室再次嚴絲合縫的封閉了起來。
當我回到自己公寓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我脫下衣服,上樓,洗漱,然後躺在椅子上,打開了手機的監控軟件。
監控器的注視中,殷茵交叉著雙腿坐在軟墊上,聚精會神的看著手里的書本。
她很鎮定,藥物起了應有的作用,又或者她本身就能夠承擔寂靜帶來的精神壓力。
我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因為很多女孩哪怕吃了藥都會很快地在里面哭喊崩潰,反復敲打玻璃牆,不斷震響我的電話鈴。
房間里有著高精度的采音設備,我能清晰地聽到她的呼吸,還有一頁頁翻書的聲音。
我看了她一會兒,沒有發現任何值得關注的地方,於是便離開座位,開始日常的體力訓練。
跳繩,空擊,沙袋,力量訓練,一個多小時的訓練之後,我為自己煎了兩塊雞胸肉作為營養補充,然後泡了個痛快的熱水澡。
手機設置的鬧鈴響了,我躺在浴缸里,伸手將它拿起來,時鍾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九分。
我擦擦另一只手,點開手機的一個應用,那是控制殷茵體內跳蛋的專用APP。
手機上時鍾的數字跳到十點十分整,我撥開了跳蛋的開關,將它調到十檔中的第三檔,然後將屏幕切換到了監控器的畫面。
屏幕中的殷茵身體猛地一抖,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她本能用手捂住腿間,又慌張的往四下去看。
她當然什麼都看不到,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斜上方有這麼一個監控器。
那本書被她斜丟在地上,殷茵夾著腿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臉上的表情扭曲而誘人。她開始拍打玻璃罩,按照我教她的那樣,兩長一短又一長。
電話如她所願響起來,我點下接通。
“喂?”
“它、它在動呢!突然就動了!”殷茵驚慌失措的聲音傳過來。
“那不是問題。”我輕描淡寫的說著,將電話掛掉。
監控屏幕中,殷茵再次拍打起玻璃牆,她以為我沒聽懂她的意思。但這一次我沒有再接電話,下一次也沒有。
殷茵這麼聰明的女孩,很快就開始明白自己身上的事情本來就是出自我的意圖。
她放棄求助,重新坐回軟墊上,歪著身子一抖一抖的將書再次捧起來,逼迫自己在下體的震動中繼續讀書。
可這是徒勞的,人類很難和自己身體的感覺相抗衡,尤其那還是她已經體味過的快樂。
殷茵強迫自己將書上的內容讀出聲來,想要轉移注意力。
她的聲音和跳蛋的節奏幾乎融為一體,顫抖著、呻吟著,終於一句也沒辦法再讀下去。
她手上還夾著讀著的書頁,身體卻往旁邊歪倒起來,“啊……啊……”的可愛聲音止不住了。
女孩滾到在軟墊上,將臉埋在枕頭上,雙腿緊緊加在一起,不住的哆嗦著。
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因為那由機械小球所產生的快感和做愛完全不同,是單向的、專注的、孤獨的。
性快感所萌生的荷爾蒙與愛意無處可去,只能白白消散在空氣中。
十點二十分,我准時關閉了APP上的開關。
殷茵軟軟的趴在墊子上,輕輕喘息。
她剛剛被開發,身體遠遠不夠敏感,距離到達頂點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她大腿中間已經盈盈一片水光,那枚跳蛋的功效還不錯。
女孩休息了一會兒,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拿了一瓶水,蹲在廁所那邊可憐巴巴的給自己衝洗起來。
衝洗之後她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將外面的那件單薄的連衣裙脫下來,擦干了身體。
身上只剩下了那件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內衣。女孩不再看書,她抱著枕頭躺倒在軟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虛空。
十點三十分,燈光按照我設定的時間暗了下去,監控也切換到了夜視模式。
殷茵躺在那里,依舊呆呆的看著黑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十分鍾,她閉上眼睛,很快發出了均勻沉穩的呼吸聲。
我也該睡了。手機的鬧鈴是明天早晨的六點零九分。
清晨六點鍾整,我像機械一樣精准的醒來。
手頭有了工作,我的精神難免會有些亢奮。
懶床的時光被拋在腦後,我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活動著自己的關節,等待著鬧鈴的響起。
它響了,於是我打開APP,在六點十分點開了跳蛋的開關。
監控屏中沉睡的殷茵翻了個身,睡眼惺忪的樣子,然後她很快坐起來,雙手又捂在了胯下。被跳蛋叫醒的經歷,應該還是第一次。
看到她的樣子,我知道她睡的不錯,便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洗漱。
六點二十分,跳蛋准時關閉,癱軟的女孩也停止了抖動。六點三十分,地下室的燈模仿著日出的模式,在半個小時內開始慢慢的點亮。
她很快就會意識到,跳蛋的運作是以八個小時為循環,一天三次。
當女孩明白這個規律之後,她就會開始做好迎接它攻擊的准備,而這是我調教的重要部分。
讓意識主動等待性快感的到來,是開發性快感的秘訣。
而且她也會很快學會在這個無人的隔間中享受八小時一次的快感。
讓女人學會放開身體,享受高潮,這對調教師而言實在是放在首位的任務。
後面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於是我不再管她,按部就班的衝澡,下樓。
樓下,趙峰早已經到了。他熟練的給我做好了豐盛的早餐,井井有條的擺好在餐桌上。
我對他揚頭問好,然後他笑著叫我“歡哥”,我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
中午要和凌樾見面,估計午飯和晚飯都不會在家里吃,所以今天沒有什麼需要趙峰的地方了。
我很快將他打發走,趁著約好的時間未到,坐下來放空心思,又好好讀了讀那本我留給殷茵的《告別伊甸園》。
這本書里的內容早就融匯在骨子里,只是有些細節我已經遺忘了。
這本書以後或許會成為我和殷茵之間溝通的話題,我如果想掌控好她,就得讓自己認認真真的補補課。
每隔一個小時,我都會從監控里觀察女孩一段時間。
她沒有什麼異樣,安安靜靜的吸光了軟包裝里的流食,在隔間里散步似的繞了幾圈,甚至出於無聊,學著做了兩組不太標准的俯臥撐。
十一點半,我准時開車去往了凌樾公司的樓下。坐在車里等她的時候,我突然發覺,自己也有些想她了。
十二點整,這姑娘一分鍾也不多磨蹭,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出大樓。她左看右看,很快發現了我的車,興高采烈的跑過來。
“解放啦!美好的周末降臨啦!”她坐在副駕駛上,把挎包往後座一扔,大呼小叫起來。
我樂呵呵的看著她,心中有些悸動。
殷茵的調教開了一個非常好的頭,她的一切反應都像是我所期盼的那樣順利,所以今天我的心情很好,而好情緒不自覺的勾動我的欲望。
我探過身去吻凌樾,凌樾毫不客氣的在我嘴上狠狠親了一口,沒有給我挑逗她的機會:“咱們一會兒干什麼去啊?”
“你說呢?”我問。
“簡單,老三樣!吃飯,看電影,然後逛街!走走走,開車!”她蹬著腿,踩得車底啪啪響。
“你別把車給踩漏了。”
“我又沒穿高跟鞋!”
“那是不能穿,你這個兒頭穿上高跟鞋,會傷你們公司男同事的自尊。”
“哈哈哈哈哈!”
柔膩的約會,如同所有正常男女朋友會做的一樣。
CBD的大商場里一頓簡單的午餐,然後是當下最火爆的好萊塢電影,凌樾心無旁騖的開心著,緊緊地和我牽著手。
下午兩點五分,電影演了三分之一,我站起身,在黑暗中向外指了指,對凌樾示意自己要出去。
凌樾往後縮著腿,趁我往外走的時候壞笑著給了我屁股一下:“別掉茅坑里。”
我推了她腦袋一巴掌,她哈哈瘋笑,還想來踹我一腳,被我閃開了。
我走到電影院外面,找到一個角落,打開監控軟件,做了每八個小時都要做的事情。
如我所想,殷茵在時鍾剛過兩點的時候就放下了書本,她坐在墊子上,膝蓋神經質的打開、並攏,不斷的看著頭頂的牆上掛鍾。
時間快到了,她的呼吸也在隨著秒針變得急促起來。我准時撥動了跳蛋的遙控,她哼的叫了一聲,身體往後仰起來。
女孩抱著雙臂,雪白的長腿伸展著,然後突然回縮,再猛地蹬起來,像是擱淺的美人魚。
她一只手撐著地板,來回挪動著自己的腰,好像怎麼都不舒服的樣子,嘴里的呻吟也比前兩次響亮了很多。
十分鍾馬上就要到達之前,她終於小小的高潮了一下,身體在幾秒鍾的劇烈顫抖之後松弛下來,疲倦的仰面躺下,任憑跳蛋繼續在小穴中完成了最後幾十秒的震動。
我關閉軟件,回到了電影院里。
凌樾看我回來,不滿的捶了我一下:“真掉進去了?怎麼一刻鍾才回來,好看的地方都演過去了!”
“客戶有些情況。”我在她耳邊小聲解釋。
“哦……”凌樾噘著嘴,很乖巧的不再追究。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心一意的陪伴著凌樾,那腳丫子丈量起了商場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晚飯的時間降臨。
我們在一家牛排館就坐,我隨便點了最習慣的菲力;凌樾巴拉巴拉翻完菜單,要了一道T骨,又加了一個兒童煎炸拼盤。
“怎麼點兒童拼盤?”我哭笑不得。
“我想吃里面的炸魷魚圈,不行嘛?”凌樾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擺出蠻橫的模樣。
“行。我看你挺像兒童的。”我往她胸前瞥了一眼。
凌樾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我在說她長得年輕可愛呢,得意了一秒鍾,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她回頭猛地瞪過來,我樂呵呵的歪過頭,假裝沒看見。
又嬉鬧了幾句,凌樾的表情變得認真了一些。
“歡,我還沒正經問過你。你之前說自己做咨詢的,到底是哪一行的咨詢啊?我看你閒的時候那麼閒,忙的時候又找不到人……”
“不同的客戶有不同的需求,看人下菜碟。心理咨詢,婚姻咨詢,心理復健、人格培訓,都是我的業務。”我報出一串聽上去高大上的名詞,每一個詞匯下面都有著凌樾無法想象的現實。
“你是心理醫生?你有證兒嗎?不像啊。”凌樾一副將信將疑。
我干脆的搖頭:“沒證。”
“不是,你連個證兒都沒有,人家能聽你忽悠嗎?你別是個詐騙犯吧?”
我笑個不停:“你說是就是吧。”
“你別開玩笑,和你說正經的呢!”凌樾伸手搡了我胳膊一把,皺眉頭,“那天晚上你對我說,有很多東西是不會和別人分享的……你現在做的事,是不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說?”
“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很多事情需要給客戶保密。”我選擇了狡猾的詭辯詞。
“病人保密協議?這麼專業啊?”
“不,我們沒有簽任何合同,但替客戶保密是我對自己的道德要求。”我也擺出認真的模樣。
“哦……”凌樾點頭,“懂了。嗯,那我不說了,我相信你是好人。”
“謝謝。但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我對她說了今天最真誠的一句話。
“哈,那你倒是壞給我看看啊。”凌樾哼笑。
“你今天來我家住,我就壞給你看。”
“滾你的。”凌樾用一句粗話掩飾著自己的羞怯。
牛排上桌,我們一邊吃一邊繼續聊著。
“別的我就不多問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這個客戶是男的還是女的?”凌樾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旁敲側擊起來。
“女的。”
凌樾沉默了片刻,又說:“年輕姑娘?”
“嗯。”
她心里沒有不安是不可能的,但卻沒有小肚雞腸的說些諸如“你不會心起什麼歪心思吧”之類的帶刺試探。
她壓下自己的疑慮,努力展現著自己對我的信任。
這一瞬間,我仿佛被刺了一下,就好像良心這種東西依舊存在在我胸膛的某個地方。
那是錯覺,因為我第二時間涌上來的竟然是快感,一種因為自己能體會到正常人感情的而產生的欣快感。
但我還是決定對凌樾多說一些事情,好讓她安心,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
“那個女孩決定輟學,逃到沒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和自己的母親一起。”
凌樾很善良,她的注意力立刻就從自己的危機感轉到了女孩身上:“為什麼!?”
“為了躲避她的父親。”
“啊……”凌樾沒有再多問,她可以想象出背後隱藏的很多事情,“真可憐呢……”
“可是你又能幫她做什麼?”她又問。
“我幫不了什麼。幫助她的是一個有錢的富家子弟,她決定給對方當情婦,或者其他什麼,你懂的。”
凌樾很單純,她露出難受的樣子:“她為什麼要這樣啊……”
“有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這是她的選擇。但那依舊不是她可以輕易承受的,精神和身體都在崩潰的邊緣,所以包養她的人通過別人找到我,讓我接手幫她做心理重建。我絕大部分客戶就是這麼口耳相傳,相互介紹來的,。”
凌樾聽著,不住點頭。
“唉,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太復雜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評論道,“不過你好像很厲害啊?名氣很大嗎?”
“你也知道,我回國不是太久,剛剛起步。”
“差點忘了,你是個海龜哈。”凌樾揶揄了我一句,然後正色道,“你要好好治好那個姑娘,讓她鼓足勇氣走下去,我有預感,她會幸福的。”
“我盡量。”
“我知道你會的。”凌樾笑著看我,“在我心里你是最厲害的。”
謝謝。我對她笑笑,在心中默念。
只是我想起,方顏在很多年以前,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我在大洋彼岸的電話中對她傾訴著想念,抱怨著苦難,方顏就這樣安慰著我,給我打氣。
恍惚之間,我覺得仿佛自己在輪回。
我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下,想讓凌樾跟我回家。
凌樾看穿了我的意圖,但沒有同意。
她壞笑著下車,與我說再見。
我尊重她的意願和步調,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樣子,仍然熱烈的與她擁抱告別。
這讓凌樾潛藏的一點不安全都化成了對我的好感。
“以後,以後哦,你別太著急,好嘛?”她在夜風中抱著我,耳邊輕訴。
“我一點都不著急。我們向對方邁的每一步,都很有趣。”我對她說。
過多的情話只會削弱效力,惰於用行動去愛對方的人才會用言語來填充對方的心。
一直以來我都是做得多說的少,所以當我偶爾說一次情話的時候,它非常有效。
凌樾的心髒在劇烈跳動,隔著衣服都傳遞了過來。
她直起身,兩只手抓著我胸口的衣服,用力拽了兩下。
“歡,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嗯,我知道。”
凌樾沒有強求我的回應,她心滿意足的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凌樾是這樣的,當她能充分感受到你對她的好,就不需要反復通過你的表白來確認你對她的喜愛。
我目送她進入小區大門,然後驅車回家。
然後是晚上十點十分的例常規訓,這一次我甚至沒有花什麼時間來觀察殷茵的情況。
周日早晨六點的規訓倒是有些意思。
殷茵在睡著,當我打開跳蛋的時候,她醒了,卻也沒有起身,而是將枕頭抱在懷里,壓著小肚子,在睡意朦朧中哼哼的叫著,夾著腿拱在軟墊上蜷縮起來。
她已經懂得享受了,至少在意識不夠清醒的時候。她高潮到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夢里早就有了什麼旖旎的色彩。
無事的周日。
凌樾會一覺睡到臨近中午,所以我們沒有什麼約會的機會。
趙峰這一天一直呆在我家做飯,然後從我這兒借幾本書看,然後跟我學點東西。
不是什麼正式的課程,只是類似於雜談的閒聊。
趙峰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卻十分好學,他會拿著書上一些沒看懂的問題問我,也會提出一些自己的新問題。
我樂於給他解答,雖然只是一些很基礎的科普或歷史常識。
“歡哥,女人為啥每個月都會那個?”今天他鼓足勇氣,問了我一個關於異性的生理問題。我看著他,發現他臉都紅了。
“你說月經?”
“嗯嗯……”趙峰憨憨的點著頭。
“女人每個月會排卵,如果沒懷上孩子,就會有子宮內膜脫落。”我隨口答道。
“嗯……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撓著頭,努力組織著自己淳朴的語言,“我是想問,為啥咱人這麼高級,還非得流血?有的動物就不用。”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看來不知不覺中,趙峰已經讀了不少書。
“小峰,你知道血是干什麼用的嗎?”
“我知道!”趙峰興致勃勃的,像個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血能在人肚子里頭運氧氣。”
他的措辭讓我忍不住發笑,不過我知道他心里是明白的:“意思差不多,血液是提供養分和能量的核心工具。你來告訴我,人類為什麼比別的動物高級。”
“人聰明啊,人腦子大。”
“說對了。腦部對能量的需求極大,當人類的胎兒在母體中,需要豐富的血管來支持發育。”
趙峰點點頭,聽得很入神。
“所以人類母體進化出了足以給胎兒發育供給能量的胎盤,使人類擁有了超凡的智力。可是胎兒對母親而言是一種巨大的負擔,很多動物在懷孕的時候如果碰到危險,體內的激素可以瞬間刺激它們流產,拋棄這個負擔逃生,其身體也不會受到太大傷害。然而人類的母親不同,人類胎盤豐富的血管使成型胎兒的流產變成了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在遠古時期,不健康的胎兒在流產時,人類的母親九死一生。”
“這麼可怕?”
“所以人類的女性也進化出了一項自我保護的機制,那就是月經。剝落的子宮內膜可以把著床不穩定的劣質受精卵排出體外,最大程度的提高胎兒穩定的概率。這也就是女人們每個月都會排出經血的原因,是一種進化的結果,也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優勢。”
趙峰一臉的恍然大悟,他默默的思考著我講的東西,不住點頭。看著他的樣子,我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
“人類的胎兒從在子宮著床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汲取母親的生命。他們就像是寄生蟲一樣,喝著母親的血液、並刺激著母親的身體,分泌出各種各樣激素。這些激素劇烈的影響著控制著母親的情緒、神經和意識,讓她們將自己的利益後置,拼盡一切的保護自己的胎兒。當你仔細審視這個過程的時候,你很難不覺得,人類從誕生的伊始就散發著邪惡的氣味。不過若是沒有這些東西,現在的人類仍舊是藏在樹杈間的猴子。”
“所以母親是偉大的,她們為了人類的延續而成為我們這個種族的宿主。所有人類都有著寄生自己母親的原罪,女人們通過成為母親救贖了自己,而男人們則無藥可救。”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趙峰。
趙峰瞪著眼睛,有些不安:“歡哥,我聽不太懂。”
“我們自出生開始就寄生著自己的母親,然後從幼年起彼此爭斗相互欺凌。當我們成年,擁有力量之後,開始對同類實施不可饒恕的暴力、又或者用權力碾壓著其他人的意志。”
“有的女人也是這樣的……”趙峰說。
我笑笑。因為我記得,當初在美國舉報趙峰身份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所以我沒有否認他。
“無論男人女人,我們從來不會在乎自己的罪惡,小峰。我們從未對自己的母親產生過真正的歉意,也不會為自己在社會中彼此爭斗而懺悔。我們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自己,因為我們遮擋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我不再說話,而是把注意力重新轉回到自己的書上。趙峰也沒有再問問題。
我剝去過很多女人的衣服,但那只是為了給她們剝去更多不屬於她們的東西。
人類的父權社會自誕生以來,一直都在給女人附加越來越多的桎梏。
男人們用厚厚的衣服遮擋著她們的身體,用家庭的倫理遮擋著她們的自由,用封建的道德遮擋著她們的欲望。
男人們到最後才發現,他們的妻子終於變成了賢良淑德而毫無情趣的冰冷財產,屬於女人的風情萬種卻只能在勾欄中購買,
男人對女人取得了絕對的勝利,並在那一瞬間成為了最大的輸家。
男人們患上了一種名為“聖女-婊子綜合征”的病,他們迷惘,他們矛盾,他們病入膏肓。
我成為了現在的我,因為我想要讓那些值得我調教的女人變成她們真正的自己。
而我也將在她們的注視中變成真正的我,這既是我現在想要追求的“意義”。
晚上七點鍾,趙峰細心地收拾好了廚具,又順手打掃了一下房間。
“歡哥,還有什麼事嗎?”
我穿好外套,指了指車鑰匙:“送我去西郊。”
趙峰將鑰匙揣入口袋:“這麼晚了還要去工作室?”
“把我送去,你就可以把車開走下班了。”
“那我什麼時候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開另一輛回來。你周一不用來,回頭我再叫你。”
趙峰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他在夜幕中把握著方向盤,專心致志的將我送到了目的地。
整整兩天的調教已經接近了尾聲,所以我早早地回到了這個地方,做了一些准備。
我輕輕走入地下室,走到了玻璃幕牆之前。
殷茵依舊在讀書,這也是她除了發呆之外唯一能做的事情。單向玻璃的遮擋下,她完全不知道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我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的雞巴有些發硬。
我搖搖頭,把不該在現在出現的欲念甩出腦海,然後走進工具室,專心保養起了自己的設備。
它們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很快就會依次付諸使用,我必須認真調試。
做完這些雜活之後,我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並且解除了手機的鬧鈴。晚上十點十分快要到了,殷茵第一個調教階段的最後一次跳蛋規訓。
十點七分,殷茵輕巧的合上了手里的書,將它遠遠放開,然後抱著枕頭側臥在軟墊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那動作很從容,也很優雅,純潔的少女安詳的等待著性欲的降臨,巨大的反差形成了堪比世界名畫的藝術性。
我欣賞著她的動作,品味著空氣中溢出的美感。
我知道,她會是我傑出的藝術作品;至於我們兩個一起能不能抵達更高層次的觸摸,我還無法確定。
我准點開啟了跳蛋的開關,將強度調到了二檔。震動幅度微小的削弱很難被女孩發覺,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輕柔的呻吟聲在五分鍾後飄蕩在房間里,那身著潔白乳罩的身軀緩緩地翻動、收縮、伸展,在第八分鍾迎來高潮。
殷茵比之前安穩的多了,她已經不再為高潮的到來而緊張、驚慌,所以高潮帶來的舒適感也更加溫柔,讓她可以柔順的接受。
但如果最後一次規訓僅僅是這樣,我就沒必要提前一晚來到她身邊陪著她了。
殷茵有些疲倦的臥在那里,微微喘著氣,等待著體內的東西在兩分鍾後停止。
我把手機橫置在沙發邊的桌台上,無聲的注視著她。
高潮後的女孩有些迷糊,當她重新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頭頂的時鍾已經指在了十點二十五分,而她陰道中的跳蛋依舊沒有停止。
她感到口干舌燥,打開手邊一瓶喝過的水,咕嘟咕嘟的灌進了喉中。可是她仍顯得不夠,又打開了另外一瓶,喝下了三分之一。
跳蛋繼續肆虐著,仿佛永無止境。
殷茵坐在軟墊上,開始不安的蜷縮。雖然知道是錯覺,但我仿佛依舊能聽到她肚子里細不可查的嗡嗡聲。
身體的快感再次被激活,女孩咬著牙,在二十分鍾後扛下了第二次高潮。
這一次之後她感到頭暈目眩,仰臥在軟墊上大口喘著氣,小腹也在微微抽搐。
然而跳蛋並沒有停下,時鍾已經快要指向十一點了,復蘇的酥麻與騷癢又將女孩從軟墊上激活。
殷茵臉色潮紅,努力站起身,開始敲打玻璃罩,兩長一短又一長。
玻璃罩並不完全隔音,當我的手機近在咫尺的響起鈴聲之時,殷茵露出了迷惑而目瞪口呆的模樣。
我沒有接,如果我需要和她對話,早就走過去了。
女孩聽著電話鈴響完,又不甘心的敲打了一遍,仿佛不相信自己臆測到的事實。
電話鈴還沒響出盲音,她就滾到在地,哀叫著嘗到了連續的第三次高潮。
她緩了很久才爬起來,手哆哆嗦嗦的拽著貞操帶,努力往自己的小穴里伸去,想要揪著跳蛋的尾繩將它拽出賴。
可是她身材纖細,哪怕是大腿也沒有太多脂肪,手能夠伸進去的縫隙太窄,跳蛋更是沒辦法勾到陰道口外。。
這徒勞的嘗試讓跳蛋刺激的部位從陰道內部到了小穴的入口處。
陰道口的神經比內部更加敏感,她咬著牙拽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陰道口高度的刺激,哼的一聲往後翻到,第四次高潮。
這次之後,她連正起身的力氣都耗盡了。殷茵伏在墊子上,忍不住大喊起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左歡……左歡!!”
我的目的達到了。她知道我在這里,並對我發出了哀求,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認知到了該臣服的對象。
我向外面走去,並調暗了地下室的燈。殷茵還在喊著我的名字,她的聲音很快被關合的書架擋在了地下室里。
我對她說過,周一早晨六點,一分不會早,一分不會晚。與每隔八小時啟動的跳蛋一樣,這是紀律性,是調教最重要的工具之一。
檢測她體征的軟件在很好的運作著,如果指數超過了我設定的限度,手機會向我發出提醒。所以我並不擔心殷茵在下面會出什麼意外。
我定好鬧鈴,回到了二樓的主臥。有些興奮,我很久都沒能睡著,心中暗暗期待著明天會發生的一切。
我希望著,希望她會給我帶來一些什麼驚喜,希望她可以結束我的尋找。
我在這一刻忘記了尼采說過的話。
……希望是最壞的魔鬼……它延長了人類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