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一個多星期了,可我總是難以進入工作狀態,不知是那次審計之行令我心野了還是我根本就不喜歡審計工作,幸好日常事務有林經理頂著,我倒有點悠哉游哉了。
這天上午接到山西李靜的電話,她問了問我的情況,我當然說了陣“很想她”之類的瞎話,盡管我回江都後還真沒怎麼想起過她。
問她想我了沒有,她說不想我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她抱怨我這麼久都不給她電話肯定是忘了她,我當然說不可能會忘了她,又問老公在她身上時她會不會想到我,她扭捏了一陣才說“會”,倒讓我心里一陣得意:小子,你長得一表人材又如何?
你老婆在你身下卻想著是我在弄她呢。
放下電話,回味起與李靜在一起的時光,那笨拙的親吻,那粗壯的身子,那壓抑著的“嗯嗯”叫聲,竟格外令人留戀呢。
她今天給我電話,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我壓在她身上時的快感?
不知她回去後這段時間老公享用了她幾次?
要是她老公知道她此次出門被我強弄之後竟心甘情願與我夜夜笙歌,不知其感受若何?
突然想起阿瓊與胡來的第一次也是被強迫的,阿瓊被強迫後也沒有大鬧,反而令她感受到了嘗試另一個男人時生理上的快慰,而生理上的快慰只怕也讓她對胡來有了依戀因而欲罷不能,那些日子我在她身上運動時不知她是不是想著是胡來在弄她?
要不是我撞破現場令她清醒過來,不知她在那肉欲的泥潭里能不能回頭?
越想越煩躁,中午跑到丫頭那兒狠狠地弄了她一次。
下午的行務會重點研究信貸工作。
由於上半年基礎打得好,今年的存款任務已經完成,貸款本息的回收卻還差了很多。
金經理表態會利用最後一個多月抓緊回收,同時又出主意請李維全利用在省行的關系再爭取一些貸款指標,這樣若那些貸款大戶若實在不能按合同歸還本息,便能發放一部分新貸款來歸還老貸款,如此從回收率來說就肯定沒問題了。
看著金經理在會上侃侃而談,我倒發現自己看人真是走眼。
以前金經理算個什麼東西?
在我面前他敢說什麼硬話?
沒想到他取代我的位置後卻似變了一個人,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現在的行務會越開越沒勁,畢竟自己遠離了分行的決策圈,整天做的是一些擦屁股的事兒,在行務會上的發言就如同放了個屁,放的這屁還不可能有什麼響聲,盡管有點臭味尚能引人皺一下眉,可那臭味也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了。
會議中間阿瓊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她們科里一個同事請客去孤山公園吃飯,都帶家人,讓我晚上一起去。
我說會議不知開到何時才會結束,讓她先去,我自己打車過去。
這天的會卻散得很早,回辦公室收拾一番便打電話問阿瓊出發沒有,她說已快到了,讓我自己打車過去,我只好匆匆下樓上了輛出租車直往孤山公園駛去。
正在車上閉目養神,車卻停了下來,原來是交警查車。司機下去了一會,回來時嘴里咕噥著:“媽的,神氣個JB。”
車還沒啟動呢,一個交警跑到車前,在引擎蓋上使勁拍了一下,接著另一個交警來到司機面前:“把證件拿出來。”
“剛才不是看過嗎?”司機有點不解。
“叫你拿出來就拿出來。”交警一臉不耐煩。
待司機將所有證件遞給那交警,交警臉上生動起來了:“你剛才說什麼?神氣個JB?你還敢罵人?”說畢拿著證件就走。
司機急了,趕忙打開車門追了出去:“大哥大哥,我沒罵人啊,我是說我自己呢。”
“沒罵人?你以為我們耳聾呢?我們是沒什麼好神氣的,明天去隊里拿證件吧。”
兩個交警推開司機就要離開,司機越發急了,追到他們前面:“大哥,是我不好,我混蛋,我該死,求你們饒了我這一回吧。”
“饒你這一回?有一回就有第二回,不給你點教訓你還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呢。”
這時我已下了車,有點看不過了,便在旁邊給司機幫腔:“剛才這位師傅並沒說什麼出格的話,他也沒有違反交通規則,你們就這樣隨便扣人證件,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什麼不講道理?我們說他違反交通規則就是違反了,你想怎麼樣?”其中一個交警氣勢洶洶地站在我面前吼道,他那粗壯的身子倒逼得我退了一步。
“你們是執法人員,應該依法辦事,怎麼能這樣沒有一點原則?”
“什麼原則?我們就是原則。你想妨礙公務?你再說就把你抓起來。”
“抓起來?好啊,”心中有氣,口氣也硬了起來,向那交警伸出雙手,“現在就把我銬起來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司機正跪在另一個交警身邊抱著他的腿哀求:“大哥,你行行好吧,我下崗了,就靠跑車養活一家人呢,求你高抬貴手。”
圍觀的人都看不過,開始起哄了,其中一個白發老頭站了出來:“你們太不象話了吧,Communistparty的天下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人?就算他罵了你們,只要他沒違規,你們也沒權力亂扣他的證件嘛。”
這邊的交警可能是倆人里面負責的,見眾怒難犯,便對另一個交警說:“小張,還給他算了。”接著一手指向那司機:“哎,告訴你,以後識相點,別動不動就嘴里不干淨。”轉頭卻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出門在外少管閒事,別跟自己過不去。”
待重新上車,司機揩了揩眼睛,又對我道了謝,說了一大通出租車司機的辛酸,弄得我心里也難受了一陣。
這晚上阿瓊她們科里的人都帶了或男或女的家屬,聚會很熱鬧,可我心里總有什麼堵著似的不太舒暢,當然表面上我還是裝了笑臉應付了一通。
聚會完畢,因車少人多,我和阿瓊主動說要在外走走,待和他們告別,倆人便手挽手往公園門口走去。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和阿瓊正在親熱地說著話,迎面卻走來了胡來,一個年輕女子挽著他的手,顯得親熱異常。
燈影下看去,那女子臉蛋很一般,不過身段可真是好,既顯苗條某些部位又很有些貨色,尤其是看起來年紀不大,而年輕正是女人最大的優勢。
胡來一見我和阿瓊,趕忙掙脫那女子的手,四人交錯而過時都裝作不認識似的。
阿瓊回來後一直臉色不好,弄得我心里也有點不快,忍不住嘲諷起來:“怎麼,是不是那奸夫找了個小妞你心里不平衡了?”
“陳雨飛,你~~~你怎麼這麼無聊?”阿瓊一臉漲得通紅,“我在後悔當初為什麼那樣糊塗你還嘲笑我?你又好哪兒去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姓趙的小騷貨,那麼小你還好意思?還有那個陳紅,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嘛……”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打上她的臉,連自己都愣住了:我可從沒打過她呀,就是被我捉奸在床後我也沒舍得動她一下呢。
“你~~”阿瓊吃驚地捂著臉,“你竟為了她們來打我?你你你……”話沒說完她便跑進臥室關了房門,估計是去大哭一場了。
我沒跟進去勸她,我知道勸也沒用,我也沒心情去勸她。
草草洗了個澡,到書房坐了一陣,心說我今天怎麼還動手了?剛才的衝動是為了誰?難道就因為她罵陳紅“婊子”?我在乎陳紅竟甚於阿瓊?
想了很久沒想出個究竟,打開電腦,腦子卻空空的什麼都看不進去。
在網上找人下了盤棋,本是大好局面卻因一步失誤弄得滿盤皆輸,再也沒心思去下了。
坐那兒卻又想起自己的處境,以前一直是很好的局面啊,就如下圍棋,我的布局一直不錯呀,怎麼到了中盤就一塌糊塗了?
我是哪一步走錯了?
是老肖那一步?
還是布局時本就存有隱患?
又或者是進入中盤後我只顧守住優勢卻忘了主動出擊導致被人翻盤?
我該怎麼去扭轉這種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