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喝醉了
有時候,你哪分得清真真假假。
一枚硬幣拋兩面,得了正面要反面,得了反面要正面。
更遑論感情有千面。
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
她還在“被監視”的恐懼余韻中沒有走出還是已經釋懷?
主人的形象是否已與Caesar融合,是否清楚主人就是Caesar,Caesar就是主人?
這個世界上,就連數學題都未必找得到所有答案。
你以為你可以算出包羅萬象的解析解,可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萬分之一可能性的數值解。
陳斯絨找不出萬分之一的因,但是她得到擲地有聲的果。
她渴望主人的擁抱,渴望主人的親吻。
可也是她自己選擇,親手推開了主人。巨大的恐懼在一瞬間包裹她,是她選擇按下了暫停鍵。
按下暫停鍵,也可以按下繼續鍵,不是嗎?
但是,她想好了嗎?
在知道主人就是Caesar之後,他們還能回到之前那樣嗎?
即使,他說“我也是”。
陳斯絨有過悲劇結尾的戀愛,她不願意借以自己的容貌攀附有錢人,用永久的不平等換取永久的財富。
更何況,容貌會逝去,她不疑有一天她會被踢出家門永遠失去生存的能力。
於是,她只找與自己家庭類似的、平等的。陳斯絨祈求情感上的天長地久,但是也忘了,同她一樣家庭出生的人往往更加實際。
她的家庭背景於是成為她的負累。
而後很長一段時間,陳斯絨放棄追尋情感。
直到遇見主人。
她會和Caesar天長地久嗎?
這種想法簡直像一支毒箭,根本無法多加思考,就會讓陳斯絨痛苦地蜷縮在地面上。
如果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陳斯絨都有勇氣前進一步、再試一次。
但主人不是別人,是Caesar。
親吻他,是本能。
離開他,也是本能。
或許,只和他做愛,把心撕裂成兩半,才是最佳的答案。
陳斯絨仰躺在潮熱的大床上,外面是海浪的聲音,她的身體也如同漂浮在無邊無際的海浪上。
屋子里,空調與燈都沒有打開。
她似被自己禁錮在原地,只記得把薄薄的裙擺撩開。
主人還在吻她。
她露出自己的乳房,主人就伸手揉捏。
主人喜歡她硬起的乳頭,他兩只手指收緊,往上提拉又忽然松開。
乳房就會微微顫抖,蕩出一圈柔軟肉浪。
她還在緊緊地抱著主人,主人的手指就來到身下。
他許久未碰觸的陰蒂比任何時刻都要敏感,光是輕輕地碰觸,都足以叫她渾身都顫抖。
雪白的內褲被他勒進潮濕狹窄的陰唇之間,他指尖挑開布料,重重地按揉她的陰蒂。
身體扭動,小腿難以忍耐地在床上亂動。
眼睛緊緊地閉上,只有張開的雙唇呼出克制的呻吟。
主人的手指越來越快,房間里,充斥著嘖嘖的水聲。
陳斯絨再難忍耐。
顫抖了、也很快平息了。
主人甚至沒有插入。
因為她的手臂不過長。
腿間糟透了,她卻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渾身濕透了。
潮熱的夏夜里,她連臉上也是汗津津。
眼神望著雪白的屋頂失神。
陳斯絨覺得傷心。
沒有人擁抱她,沒有人親吻她,也沒有人進入她。
這個美好的夜晚,到最後,她依然是一個人。
身體就這樣安靜地躺著。
直到所有熱氣散去,直到身體變冷。
就這樣躺著吧,陳斯絨想。
別再逼著自己振作起來了,至少今晚不要了,好嗎?
任由液體也在自己身上干涸,陳斯絨都沒有挪動身體。
床頭的手機不知在什麼時候響過一聲,但是她沒有理會。
半晌,有人打來了電話。
幾乎是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手機熒亮的光打在臉上,陳斯絨抿住雙唇,片刻,接通了電話。
“Grace,我看見你房間沒有開燈,你在睡覺嗎?”電話里,Caesar的聲音似有些擔心。
“沒有,不過……你在監視我嗎?”陳斯絨一字一頓道。
“我沒有監視你,我剛剛才回酒店,發現你房間窗戶沒有開燈。抱歉,我的確知道你的房間號。”
封閉的房間里,還散發著濃郁的來自陳斯絨身上的味道,她的內褲濕透了,此刻像一根浸過水的麻繩勒在她的陰唇之中。
“有什麼事嗎?”她問。
“Grace,你喝醉了,最好不要到處亂跑。”Caesar沉聲道。
“亂跑會怎麼樣?”可陳斯絨此刻已並不配合。
“你在哪里?”Caesar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我就在房間里。”陳斯絨輕描淡寫道。
“那為什麼沒有開燈?”Caesar又問。
陳斯絨的目光穿過明亮的窗戶,看去了外面的天。
他就在樓下嗎?他就在外面嗎?
身體又重新熱了起來,怎麼又開始口干舌燥。
炙熱的呼吸打著冰涼的手機,那邊的聲音似有些著急。
“Grace,你喝醉了,不應該在外面亂跑,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我在房間里,”陳斯絨的聲音很平靜,也很緩慢。像是在仔細思考、更像是喝醉了,“沒有開燈是因為……”
——“自慰不需要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