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塵緊緊地抓住了寧致遠的手。他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來確認眼前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
寧致遠英挺的眉都皺了起來,但是他沒說什麼,只是撫摸著安逸塵的背脊,低聲道:“別害怕,我還活著呢。”
安逸塵張了張嘴,喉嚨發出陌生的震動,他的聲音低沉嘶啞:“怎麼回事?”
寧致遠說:“我沒在那幾輛車上,留在了沔陽縣城,這個決定反倒救了我一命。”
安逸塵盯著他:“徽章……?”
寧致遠表情有些尷尬:“戰友走得太急,錯穿了我的衣服。”
安逸塵一瞬間說不出話來,他覺得生氣又慶幸。氣自己認錯了人,慶幸死去的不是寧致遠。
這個想法太陰暗了,可是他又無法自控。
寧致遠湊了上來,盯著安逸塵的嘴唇,道:“你再說說話唄,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安逸塵頓時紅了臉,他想起自己情難自禁的時候,第一個說出的就是寧致遠的名字。
他低著頭,小聲道:“寧、致遠……”
寧致遠笑眯眯的:“欸,再叫。”
安逸塵的嗓音變得堅定起來:“寧致遠。”
寧致遠說:“再叫。”
安逸塵剛要張口,林皓一巴掌拍在寧致遠後腦勺上:“叫叫叫,你當人家是小狗呢?趕緊滾開讓我幫他檢查一下。”
寧致遠忍著沒發脾氣,站在一旁讓林皓幫安逸塵檢查。他望著安逸塵,臉上抑制不住喜悅的笑容。
大雨初歇,留守在沔陽縣內部的救援隊開始從內向外打通生路。
那個時候寧致遠和安逸塵已經失聯將近半個月了,他的內心無比焦灼,他怕安逸塵太久沒聯系上他,會做什麼傻事。
這種焦灼和恐懼在他從塌方的泥土中挖出戰友的屍體、發現上面蓋著的那件白大褂時到達了頂峰。
那件白大褂上別著一枚“7”的徽章,和寧致遠之前的軍裝上是同一款。
寧致遠意識到,安逸塵來過這里了。
他像瘋了一樣在泥土中挖掘,鋤頭壞了,他就用雙手,一雙手被石頭劃得鮮血淋漓,他們把整片泥土翻了過來,找出七八具屍體,沒有一具是安逸塵的。
寧致遠握著那兩枚徽章,忍不住痛哭出聲。
他的內心充滿了各種情緒,像氣球一樣越來越鼓脹,幾乎將他撐爆。
他擔憂安逸塵的安全,憤怒安逸塵怎麼能不顧安危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卻又因為他如此在乎自己而感到快被幸福淹沒。
所幸他情緒失控並沒有多久,他當兵已久,心理素質本就強於他人。
寧致遠很快就多方打聽安逸塵的下落,得知他如今在沔州市的臨時救援區里。
寧致遠在臨時搭建的醫院里看到仍在昏迷中的安逸塵慘白如紙的臉色,心痛如絞。
他立刻將安逸塵轉到省城第一醫院,還被林皓逮住,就安逸塵出格的行為被好好教訓了一頓。
可是他聽到林皓說安逸塵怎麼對他下藥,偷走他的通行證的時候,就只會傻笑了。
也許是他笑容里摻雜的戀愛的酸臭味太過濃郁,林皓再也教訓不下去,悻悻地甩手走了。
林皓幫安逸塵檢查完畢,讓他再臥床休息幾天,就識趣地出了病房,留下他們兩個。
寧致遠也沒客氣,脫了鞋就拱到安逸塵身邊躺著,躺了一會他又側過身,把安逸塵抱在懷里。
寧致遠說:“小啞巴。”
安逸塵埋在他懷里,發出一個悶悶的鼻音。
寧致遠一臉惆悵:“怎麼辦,你會說話了,不能叫你小啞巴了。”
安逸塵說:“沒關系。”他頓了一下,低聲道,“反正……只是你一個人的小啞巴。”
寧致遠心里一震,他低頭捧起安逸塵的臉,對方雙眸中水光斂艷,像是上好的水鑽。
寧致遠伸出拇指指腹撫摸了一下他長而翹的睫毛,小心翼翼地將嘴唇蓋了上去。
他嘗到了淚水的苦澀味道,卻又感到有些甘甜。或許這就是愛情的味道。
他們靠在一起接了一個綿長的吻,唇齒廝磨,舌尖勾纏。寧致遠才發現他想安逸塵想得快要發瘋了。
不過現在不是做愛的時候。
安逸塵病好之後,兩個人一起回到了沔州加入了救援。半個月後,災區情況穩定下來,兩個人終於可以回到京城看望寧爺爺。
只是在寧爺爺的病房里,他們還碰到了寧昊天。
寧昊天自從寧致遠一意孤行決定去軍校之後,就氣得再也沒聯系過寧致遠,這次寧爺爺病重失憶,他申請提前調任到中央某部工作,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父親。
得知寧致遠前往災區前线救援了,他心里又氣又急,看到寧致遠平安回來了,他心里安心不少,卻依舊板著臉不肯和他說話。
安逸塵推了推寧致遠的手臂,寧致遠也繃著臉,安逸塵在他旁邊小聲說:“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寧致遠沒法子,繃著身體走到寧昊天面前,僵硬地鞠了一躬。
他說:“爸,對不起。”
寧昊天內心一震,眼圈紅了。
內心深處,他還是怕寧致遠會出事,無論他的職位多高,權力多大,他始終無法與大自然抗衡,他不想再經歷寧致遠初中時那樣的恐懼了,無論怎樣,他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能失去他。
寧昊天伸手握住寧致遠的手,低聲道:“回來就好,去看看你爺爺吧。”
寧致遠走到寧爺爺的病床邊,老人病好了很多,記起了很多人,記憶也恢復了不少。
寧爺爺說:“致遠來啦。”然後他看到寧致遠身後的安逸塵,“小安也來啦。”
寧致遠握著寧爺爺的手,笑道:“爺爺,你之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寧爺爺說:“什麼話啊?你爺爺老嘍,哪里什麼都記得。”
寧致遠把安逸塵拉到身邊,說:“就是讓小安當你孫子的話啊。”
寧爺爺看著安逸塵,滿臉笑容:“算數!算數!小安同意當我孫子啦?”
寧致遠咳嗽了一聲:“不過,爺爺啊,他雖然要當你孫子,不過可不是當我弟弟的那種。”
寧昊天站在後面,聽到這句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
寧致遠拖著安逸塵,兩個人就在寧爺爺床前跪了下來,寧致遠朗聲道:“爺爺,我想讓逸塵做你的孫媳婦!”
寧家的兩位長輩都傻眼了。
寧昊天首先反應了過來,他怒道:“胡鬧!寧致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寧致遠道:“我知道!我和他高三的時候就在一起了,到現在整整四年,我們的感情絕對不是兒戲!”
寧昊天著急上火就衝上去把寧致遠拽起來,他劈頭蓋臉地罵道:“不是兒戲!你他媽懂什麼叫不是兒戲!隨便抓個人給你爺爺下跪就可以讓他入寧家?寧致遠,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爺爺突然出聲:“昊天,你放開致遠。”
寧昊天一怔,望向寧爺爺:“爸?!”
寧爺爺看著他們爺倆,寧昊天無法,只得放開了寧致遠。
寧爺爺看向安逸塵:“小安,爺爺問你,你是自願的,還是寧致遠強迫你的?”
寧致遠不敢置信:“爺爺!我怎麼會強迫他!”
寧爺爺怒道:“閉嘴,我叫你說話了?!”
寧致遠馬上閉上了嘴,寧爺爺雖然寵他,但是凶起來和打起人來均是毫不留情,他可不想惹寧爺爺生氣。
雖然他之前已經做好了准備,如果寧爺爺不肯接納安逸塵,他就讓寧爺爺往死里把他打一頓,如果他沒被打死,就放他退出寧家。
寧爺爺見兒子和孫子都慫了,才一臉嚴肅地看向安逸塵:“小安,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自願的嗎?”
安逸塵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筆直,他說:“我是自願的。”
寧爺爺又問:“你知道和寧致遠在一起的後果嗎?你們會被世人唾棄,瞧不起!而且你是入贅我們寧家,你永遠只是寧致遠的一個依附品。”
安逸塵堅定地說:“我不怕被世人瞧不起,我當過四年的啞巴,足夠堅強忍受所有外來的目光!況且這一次,我不是一個人承擔,還有致遠會和我一起面對。至於依附品,我是憑自己的實力考到省榜眼,考上京醫大,我相信如果寧家不要寧致遠,我也可以養活他。”
寧昊天臉都黑了:“好狂的小子!”
寧致遠冷哼一聲:“我媳婦這是疼我!”
寧爺爺掃了他倆一眼,兩個人馬上閉了嘴,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
寧爺爺又看向安逸塵,道:“很好,我就欣賞這樣有骨氣的年輕人。”
“只是你是男人,我們寧家必須要一個後代,孩子的事情,你和致遠商量解決。之後叫人選一個良辰吉日,你和致遠來我跟前奉茶吧。”
寧昊天和寧致遠都傻眼了,連安逸塵都回不過神來。
寧昊天驚詫:“爸?你就這樣同意他們了?”
寧爺爺哈哈一笑:“哪里還需要他們來我跟前說,林家的小子早就全部和我說了!從小安決定去川蜀那一刻起,我就認定他是我寧家的孫媳婦了。”
寧致遠猛地一下撲倒床上抱住了寧爺爺:“爺爺!我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你!”
他又補充道:“我也從來沒有這麼愛過林皓!”
寧爺爺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下去!下去!你想壓死我!”
寧致遠下了床,安逸塵紅著眼牽著寧爺爺的手:“謝謝爺爺。”
寧爺爺一臉寵愛地摸了摸安逸塵的頭,低聲道:“孩子,這麼多年,苦了你了。如果致遠哪里對你不好,一定要告訴爺爺,爺爺替你家法伺候!”
安逸塵噗嗤一笑,寧致遠在一旁哀嚎:“爺爺!你這就把我賣了!”
寧爺爺開始趕人:“都走了,老人家要休息了!”
三個人被趕出了病房,寧昊天打量了一下安逸塵,生氣卻又無奈,他硬邦邦地對安逸塵說:“定好日子通知一聲,我和致遠媽媽會回老宅的。”
安逸塵點了點頭,說:“謝謝……寧叔叔。”
寧昊天別扭了半天,才說:“改口的事……奉茶之後再說。”
他轉身走了。寧致遠拉起安逸塵的手,把他抱了起來,一口親在他的唇上。
半個月後,寧家老宅。
寧爺爺坐在大廳上位,寧致遠和安逸塵並排跪在他面前,給他奉茶。
寧致遠說:“爺爺喝茶。”
安逸塵也說:“爺爺喝茶。”
寧爺爺笑眯眯地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他說:“給你們爸媽奉茶去。”
兩個人又跪在寧昊天面前,說:“父親喝茶。”
寧昊天聽到安逸塵叫他爸爸,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他在吃完家宴之後匆匆忙忙地趕回中央上班,川蜀的救災還有一系列收尾工作,可以讓他盡量不去想這件膈應的事。
至於寧致遠的母親,她和安逸塵接觸不多,不過作為藝術家,天生就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安逸塵的外貌就讓她很是滿意,又得知對方是個安分守己的醫學生,還冒著生命危險去川蜀找過寧致遠,她就什麼意見都沒了。
她還擰著寧致遠的耳朵說:“以後不准欺負小安。”
就連妹妹寧佩珊都對安逸塵喜愛有加,她還捧著心閃著星星眼看著安逸塵發花痴,痴痴道:“哥你知道嗎,我見到大嫂,就有一種見到前男友的感覺。”
寧致遠:“……”他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她,她的前男友就是她大嫂的弟弟。
總之安逸塵來到寧家之後,寧致遠的家庭地位好像又下降了,而且他發現,他們家不愧是有同樣的基因,寵起人來毫不含糊。
連家里做飯的阿姨沒幾天就把安逸塵的口味摸了個透徹,勵志把他喂得白白胖胖。
寧致遠和安逸塵睡到他們自己的“新婚婚房”里。
安逸塵在大紅的喜被上不安地動了動,他說:“這……會不會太夸張了?”
紅燭喜帳,窗上貼著紙花,就連安逸塵和寧致遠都穿上了大紅的喜服,安逸塵身上還是偏女性化的服飾,下擺開得特別大,露出他一大片光滑白膩的大腿。
寧致遠關上燈,只剩下喜燭在閃爍。他爬上床,輕笑道:“這有什麼?古代人的洞房花燭,不就是這樣?”
安逸塵垂著眼道:“可是現在不是……”
寧致遠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喜服下擺,撫摸著他的大腿。安逸塵敏感地縮了起來,他說:“別……別這樣摸……”
寧致遠說:“以前的你可不會這樣說哦,你只會張開腿……乖乖等我操你。”
紅燭火焰搖擺,照耀在安逸塵白皙的大腿上,寧致遠鑽進他的衣擺下,扯下他的內褲,掐揉他兩瓣白皙滑嫩的臀肉。
安逸塵就看見衣擺下鼓起一大團,兩瓣屁股肉被人抓在手里揉玩,揉得他急促地喘息,腳趾都縮了起來:“不要……不要揉……”
寧致遠在他臀上咬了一口:“小騷貨,屁股越來越翹了,肉這麼多,是不是吃得太好了!”
安逸塵嗚咽,他感到身後的小口已經開始收縮了,腸液分泌了出來,一副迫不及待等操的模樣,他低聲道:“我沒有……”
“那你就是嫌我寧家伙食不好嘍?”
寧致遠壞笑,安逸塵被揉得情欲四起,渾然不知道自己中了寧致遠的圈套,他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寧致遠說:“答不上來?要打!”
說完他就一掌抽在安逸塵的臀肉上,肥嫩的屁股肉抖出一陣淫蕩的肉波,安逸塵哭叫:“不要打……好疼……”
寧致遠又去揉被抽紅的地方,揉得安逸塵的屁股左搖右擺,股溝暗處那個鮮紅的小口濕濕潤潤的,溢出腸液。
寧致遠又說:“怕疼就回答問題!說,你是不是個小騷貨?”
安逸塵哪里回答得上來,又被寧致遠抽了一掌,他屁股上火辣辣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他咬著唇說:“我、我是……”
“你是什麼?”
“我……我是小騷貨……”
寧致遠滿意了,在那個被抽得粉色的屁股上輕輕一吻,然後扳開兩瓣臀肉,扶著肉棒就插了進去。
里面已經全濕了,毫不費力就把寧致遠吞了一半下去,安逸塵張著嘴,口中發出陣陣呻吟。
這些都是以前聽不到的,寧致遠一下子就被安逸塵淫蕩的聲音點燃了欲火,抓著安逸塵的屁股就大開大合地操他,操得安逸塵左搖右擺,兩瓣屁股被撞得通紅。
安逸塵靠在寧致遠肩上,下體高高翹起,憋得通紅,一副馬上要射的模樣,寧致遠卻突然停了下來。
安逸塵本來馬上要被拋上頂點,寧致遠一停,他就不上不下特別難受。他用腳背去蹭寧致遠的後背:“你……動……”
寧致遠靠近他的臉,說:“你說清楚點,我哪里動?”
安逸塵知道他又要聽自己說淫蕩話了,知道自己能說話之後,寧致遠不僅自己床上要說髒話,而且總是逼著安逸塵也要說。
安逸塵收縮著內部,低聲道:“你的……大肉棒……”
寧致遠輕笑:“我的大肉棒怎麼?”
安逸塵溢出淚來:“插、插我……操我……操壞我……”
寧致遠聽到這話,下體又脹了一圏,他撩起安逸塵紅色喜服的下擺,又整根肏進那個美味多汁的小穴,安逸塵失控地驚叫出聲,又被寧致遠狠狠操弄。
安逸塵口中喘息呻吟不停,原本清朗的聲线都變得嬌媚,帶著一絲淫蕩的意味。
他射了一次,寧致遠還脹得厲害,安逸塵被磨得體內著火一樣,他哭著說:“不要了……不要了……”
寧致遠靠在他耳邊壓抑地低聲道:“寶貝,再堅持一下好嗎?讓我射在你里面……”
安逸塵無意識地重復著:“射……射進來……”
寧致遠埋頭又干了幾十下,濃烈的精液全部噴射在安逸塵的腸壁上,安逸塵尖叫一聲,身體縮了起來,寧致遠按著他被射得鼓脹的小肚子,低聲笑道:“寶貝,你懷上我的小寶貝咯。”
安逸塵可憐兮兮地縮在他懷里,肚里的精液汩汩作響,被操開的穴口里流出乳白色的液體,沾濕了大紅的喜被,他抱著寧致遠的脖子,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低聲道:“想……懷你的孩子……”
寧致遠一瞬間就紅了眼睛,他抱著安逸塵,輕柔地吻他的額頭。
“不用勉強自己,寶貝,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
他托著安逸塵的屁股,把自己的肉棒慢慢退了出來,精液濕濕瀝瀝地流了出來。
他抱著安逸塵,低聲道:“逸塵,我愛你。”
安逸塵猛地張大了眼睛。
寧致遠黑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指了下自己,又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右手五指並攏,撫摸了一下左手的大拇指,然後他指了一下安逸塵。
他說:“我愛你。”
安逸塵眼前一片模糊,他慢慢伸出手,做了同樣的手勢。
他說:“我也愛你。”
多年之後,穿著白大褂的安逸塵健步如飛地走出住院部的大樓,兩個小男孩從面前的車上下來,矮的男孩抓著高一些的男孩的手跑到安逸塵面前,一把抱住安逸塵的一條大腿,他興奮地說:“安爸,我跟你說今天在幼兒園……”
安逸塵在他們額頭上各親了一口,溫柔道:“寶兒,今天有沒有聽寧爸的話?”
叫寧寶兒男孩皺起小臉,把臉埋在他胸膛里。安逸塵又問高一些的男孩子:“寧寧,寶兒今天又惹禍了?”
安寧不說話,搖搖頭,唇邊漏出一點笑容。
安逸塵抱著兩個孩子,遠遠地看見靠在車邊穿著軍服的寧致遠,男人的眉眼越發堅毅沉著,而見到他的一瞬間,那雙眼睛里充滿了寵溺的意味。
寧致遠說:“寧安,老樣子,皮得很。要是有安寧一半聽話,我也不會天天逮著他揍是吧。”
安逸塵只是笑了笑,說:“回家吧。”
寧致遠從他手里抱過一個孩子,他們同時捂住孩子的眼睛,寧致遠親了安逸塵的嘴唇一口:“回家。”
寧寶兒大叫起來:“寧爸和安爸玩親親又不給我們看!”
他們對視一眼,又甜蜜又尷尬,只好捏了捏兩個小家伙的鼻尖。
他們進了車,車慢慢地駛遠,消失在京城滾滾車流之中。
——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最優秀的自己,腳踏七彩祥雲而來,接你去我們福地洞天。
——我終將跋涉過千山萬水,握住你的手,與你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