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溫柔道:“鳳兒,我們休息幾天,幾天之後,你就必須跟你雲師兄一同練功,我也要閉關驅毒去了。”
柳玉瓊一怔,問道:“師父,我們不出去嗎?”
邪皇搖搖頭道:“暫時不會出去。我身中紫龍血毒,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逼毒,實難清除體內奇毒。那孽徒機靈之極,一擊不中,未能制我死命,必定高飛遠颺,另圖東山再起,遷移四象宮。說不定此時已經一把火燒了四象宮,半點不留…”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道:“我奇毒未清,功力最多只有平時八成,若真出谷遇上了那孽徒,是否能將他斬於掌下,實在也沒半分把握。現在咱們只有忍一時之氣,成萬世之功,暫且蝸居此地,留待他日,等我功成毒清之際,再將那孽徒碎屍萬段不遲。”話語及此,臉上殺氣之濃,目光之冷,令人不寒而栗。
柳玉瓊見邪皇殺氣之濃,恨意之深,實在已經達於極點,心知師父有恩必報,有仇必還,他人助以涓滴,邪皇報以涌泉;他人戮以刀刃,則邪皇回之以滅族,恩仇兩極,實有天壤之別。
大師兄弑師背道,實已犯了邪皇大忌,再無可能原諒他,想起小時候大師兄對自己極好,傳功授藝,百般照顧,實在不亞於邪皇。
如今長成,父兄成仇,彼此對立,她心知邪皇要自己練功正是要待將來有朝一日,誅滅大師兄,消除胸中怨氣。
心中雖然不願,但她深知邪皇脾氣,不容他人忤逆不遵,何況邪皇中毒在身,若是自己出言相抗,恐怕邪皇盛怒之下引起毒傷復發,反而不美。
心道:“只能口頭答應,將來再想辦法化解。”瞧了邪皇、雲岳一眼,突然想道:“師父似乎對這新來的雲師兄不錯,說不定雲師兄將來有辦法能說服師父,化解這段仇恨,唉,這都是將來的事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當下垂手點頭,恭順地道:“是,師父。”
邪皇點頭微笑道:“好,你們先回去休息,澄心靜慮,幾天後,我會將無上至尊令的練法口訣傳授給你們兩人。”
柳玉瓊一怔,問道:“師父,你不是說我的體氣較弱,不適合修習至剛至陽的無上至尊令,怎麼這會兒又……又要我學這門神功?”
邪皇點頭道:“你自小體弱多病,確實不適合習練無上至尊令,只不過若有人從旁協助,你還是可以練的。”
柳玉瓊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邪皇一揮手道:“你們先去休息了,我要一人獨處練功。”三人對邪皇命令不敢違,當下退了下去。
是夜,雲岳正一個人在房中練氣打坐,忽聞有人敲門。立刻下了床,打開木門,依呀一聲,原來是師妹柳玉瓊。
柳玉瓊淡施脂粉,衣飾素雅,帶著甜甜的笑容來到雲岳門前,略帶嬌羞道:“雲…雲師兄,我能進來嗎?”
雲岳連忙道:“當然可以,師妹請進。”
柳玉瓊大方地走入雲岳房中,雲岳細心體貼,將椅子拉開,木門關上,讓柳玉瓊坐下,微笑問道:“師妹有事嗎?”
柳玉瓊努努嘴,俏皮道:“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
雲岳不明所以的臉上一紅,笑道:“當然可以,只不過我猜想師妹當不會沒事找我尋開心吧?”
柳玉瓊橫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沒事找你尋開心?”
雲岳笑笑道:“直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