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樹林,我一個人在林間漫步,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連衣裙,身下空空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到這片樹林里來,哦,好像你讓我去找我丟失的內褲,我找啊找啊,沒看到內褲啊,倒是有好些漂亮的蝴蝶在草叢中飛舞,在跟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在嬉戲,天慢慢黑了下來,四處沒有人影,涼風習習,風很討厭,從身下的裙擺中灌進來,吹得下面很舒服,癢癢的,我突然想風是不是要把我身上的裙子吹掉,然後風越來越大,突然將裙子的下擺高高吹起,我根本無法將裙擺摁住,一股能刺到骨頭的那種溫爽的感覺隨著風鑽入到我的身下,是那種把你的身體吹開,卻又不能把你填滿的感覺,還有好些蝴蝶也朝我的身下飛來……我全身開始顫抖,緊緊夾著雙腿,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我好像喊了一聲老公,嗯,我喊了一聲老公,這時候從樹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從後面就抱住了我,我感覺那人不是你,不是你的氣息,也不是我認識的人,接著人影把我撲倒在草坪上,他的力氣很大很大,像一個野獸撲倒他的獵物,我來不及,哦,是根本無法反抗,然後他撕開我的裙子,撕開我的文胸,動作非常粗魯,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掙扎著,嘴里拼命想喊救命,救命,卻怎麼也喊不出聲……他卻沒有一點松開的意思,把我死死摁在草坪上,我扒著,地上有些草枝很柔軟,有些草枝很粗硬,刺著我的乳房,還有其他部位的皮膚又疼又癢。突然他一手狠狠的拍在我的臀部上,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狠狠的打我,打得我的臀部火辣辣的疼,我聽到他的呼吸粗重,身上汗味淡淡的,身體滾燙……我拼命掙扎著,越掙扎他打得更重,然後他把我的雙腿撐開跪在地上,攬住我的臀部高高抬起,我這才知道他要干什麼,我害怕極了,嚇得都要哭了起來,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根本無法掙脫,這個時候我感到身下被一根鐵棒一樣的東西刺穿,然後他把我的臉掰過來嘴死死咬著我的嘴,用力的吸吮著我的舌頭,雙手用力的揉捏著我的身體……嗯,我不知道什麼感覺……有恐懼……不是只有恐懼……感到身體好像飄了起來,下面燙燙的,跟真的有東西塞得滿滿的一樣……啊……我不知道……就是那種快要窒息,全身火辣辣的疼,疼到最後卻似乎高潮要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得把我嚇了一大跳,結果被嚇醒了,才發覺……”
這是寧卉後來告訴我事發的當兒她正巧做的一個夢,最後,她醒來才發覺真的有強奸犯從身後抱著自己,死死的把自己的一絲不掛的身體壓在身下正欲實施犯罪行為……
醒與不醒之間,春夢變成了夢魘。
話說當天中午剛剛下了一場暴雨,酷熱難得在八月的仲夏里打了個盹,天氣驟然變得有些涼爽,寧卉午睡前沒開空調,而是將臥室的飄窗打開,臥室門也半掩著,這樣,整個臥室顯得非常通透,一縷涼風,一床薄毯,一隅軟床,足以療慰午後的疲乏。
寧卉裸身平臥,一只玉臂出牆來,筍白絲滑,繞頭上擺輕攏著自己的秀發,腋窩干淨無瑕,臉微微側傾愜意的靠在自己的臂彎,薄毯隨意覆蓋在腰間,藏得住下身的森林,卻藏不住上身的山巒,雪白的雙乳完全袒露著,仿佛在貪婪的呼吸著舒爽的涼風,這是一種只有在寧公館才能有的自由的感覺。
陌生的闖入者,男,警惕的朝屋內四周環視,然後脫下腳上穿的涼鞋,赤腳似乎要朝陽台走去,但路過臥室本能朝半掩的門里瞥了一眼,頓時腳步死死釘在地上,再也無法挪動……
陌生男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臥室,半掩的房門留出的視线正好將屋內活色生香的人物形象框住,寧卉美人臥榻,雙目閉合,呼吸勻停,淡眉素顏不減一絲嬌容,瓷白可彈的皮膚亮過窗外此時雨過天晴的天色,迷人的雙峰傲挺,紅里透紫的乳尖在兩團白雪皚皚的峰巒之巔仿佛在盡情享受著涼風的吹拂……
陌生男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但眼光不曾有絲毫的搖移,半晌才抬起腳朝後准備踟躇而動,猶豫著什麼,似乎想要退出房間,但抬起的腿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關不住春光的臥室邁去。
絕代有佳人,睡在寧公館。話說誰見過維納斯赤裸的真身?不是一闖誤終身,作為不法闖入者,是唯應天上有的寧納斯曼妙的春光誤了終身。
輕輕推開半掩的房門,幾乎是踮著腳尖把自己並不算健碩的身子挪進了臥室,陌生男屏著呼吸,手足無措的站在床旁,恨不了自己渾身都是眼睛,生怕錯過寧納斯身上美不勝收的寸寸肌膚,盈盈嬌容,陌生男也許知道,今日轉身,再見就是下輩子。
陌生男的呼吸越來越重,胸部劇烈起伏著,卻不敢發出丁點聲響,只是伸出一只手捂著胯下,那里高高支起了帳篷幾乎快要將休閒短褲戳出窟窿。
陌生男臉頰漲得通紅,無奈看了看自己的高高聳立的胯下,趕緊蹲下身子伏在床邊,這樣,自己的視线平視過去,咫尺之里寧納斯翹挺的乳尖上紅底淡紫的肌紋纖毫畢現,嬌嫩欲滴,仿佛你的手輕輕捏上去,就能擠出一汪香甜的葡萄美汁。
陌生男似乎已經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以為在月亮之上,整個世界只有自己與嫦娥,還是一絲不掛,孓孓裸身,獨臥在床,連小玉兔兒都不在身邊的嫦娥。
如果有來生,下一世做陪你睡覺覺的玉兔可好?
陌生男顫抖著將另外一只手朝寧卉的胸部伸了過去,快要覆蓋在女主人乳尖的時候卻驟然停了下來,美人可觀賞不可褻玩,一念君子,一念魔鬼,跟美人的身體哪怕還有一毫米的距離還是君子,但多少人君子一生,也免不了魔鬼一時,陌生男喉結激烈翕動著,不停的吞咽著魔鬼的口水。
如果寧卉此刻還是以原來的睡姿繼續安然在夢,或許今兒陌生男還能君不成魔,但這當兒寧卉卻在睡夢中嬌然吟哦一聲,接著朝里側翻了一個身,讓自己一襲雪白的裸背對著此刻依然對其毫無知覺的陌生男……
這一翻不要緊,隨著身體的扭動,薄毯稍帶著被掀開,寧卉雪白的裸背連著大半的臀部赤溜溜的袒露出來,更要命的是夢外無意,夢中有意間,寧卉雙腿交纏,竟將薄毯似松還緊的夾在了胯下,薄毯從迷人的臀縫間露出一角是看得見的誘惑,看不見的都在跟女神的芳草與花蕊藤纏樹,樹纏藤的嘮著嗑……
都是春夢惹的禍——親愛的老婆,是不是這個時候,夢里正有一絲舒爽的涼風吹進你身下空空如也的裙擺?
陌生男看得清楚,維納斯的夾著織物的雙腿在微微茲動,因為此刻陌生男的眼光更加肆無忌憚,不用害怕翻過身去正在裸睡的女主人突然醒來看到自己,而眼前天堂難盛,人間闕如的美色,卻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喚醒了一個錯誤的魔鬼。
陌生男將頭湊進到寧卉的臀部,鼻尖幾乎直抵夾著薄毯臀瓣的勾縫,眼睛楞勾勾的盯著娉婷玉立的菊花,那朵菊花肉色醇厚,花型飽滿,它一張一翕的呼吸,陌生男便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窒息。
聞香識女神,醉過方知酒濃,嗅過才曉菊香,見過才知道女人不穿衣服可以美到讓人不瘋魔不成活。
畢加索畫了一輩子的女人裸體是有道理的。
接著寧卉在夢中的一聲酥嘆是壓垮陌生男心中君子之身的最後一根稻草,就見瘋魔中的陌生男再也無可抑制的撐起身竄到床上,在魔鬼的指引下一個臥虎撲食撲向眼前的尚不知危險傍身的獵物……
陌生男從身後抱著寧卉,一只手伸向薄毯掀開光溜溜的臀部,一只手從寧卉側躺的脖頸的隙縫繞到身前,在雙乳上不用分說的輪流開始揉捏,然後自己的嘴抵著獵物的後頸,在那片冰肌的雪原上貪婪的磨蹭起來。
而陌生男快要撐破薄薄的休閒褲的胯部死死頂著寧卉的臀縫,罪惡之源的塵柄一點點的往里擠,寧卉本來夾著薄毯已經快要被鵲巢鳩占,跟強奸,就差著褲子脫還是不脫的距離。
突然,寧卉被外力介入的身體終於起了反應,身體似轉不轉的挪了挪,然後嬌聲嚶嚀一聲,這一聲和風細雨間,更似平地起春雷,陌生男旋即將正在強奸路上狂奔的罪惡之軀驟然停了下來,接著聽到寧卉一聲嗲出水來的叫聲直接被麻個五髒不認識六腑。
“老公——”寧卉酥酥的叫到!一聲老公既出,空氣中的所有分子粒子都在勃起。
陌生男哪里見過這個陣仗,強奸個人還能被受害者叫老公?這是神馬瓦特?
問題是寧卉叫的時候身體竟然主動的朝犯罪分子的懷里蹭去,迷人的上彎月饒是閉著,似乎醒來了,春夢已經了無痕。
所以寧卉根本不願醒來,好一個嬌足足從夢里撒到了夢外:“老公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上班的啊?”
叫老公,這個嬌當然是寧卉撒給自己以為在上班半途回家的寧煮夫!
陌生男的魂都被叫落了,還在楞神的當兒,接著看到女主人竟然將頭偏過來,迷人的的雙眼依舊慵懶的閉著,嘟著嘴就朝自己的臉湊了過來。
夢里知是郎回來,但此郎非彼狼啊!
叔可忍,嬸不可忍,犯罪分子哪里經得起這樣的誘惑,其實大約陌生男已經處於大腦完全的懵逼狀,美人揚脖,明齒皓白,朱唇微啟,士可辱,頭可殺,美人送吻不接招才TMD是最大的犯罪。
就見陌生男低嚎一聲,雙手復又緊緊攬住女主人的裸身,眼睛一閉——死了都要愛,如果這一口下去是死,TMD也要一親維納斯方澤了再死——陌生男迅疾低頭張嘴接過寧卉的香唇!
四唇相接,陌生男周身觸電般抖如篩糠,接著瘋狂的將舌頭伸進了寧卉口腔,絞合著維納斯甜糯的軟舌開始攪拌起來,各在陣地的魔爪上下其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揉搓著臀部和乳房上女人身上最柔嫩的肌膚。
“嗚——”這下,彼此的舌頭交纏的那一刹那,寧卉突然一聲顫抖的呻吟算是把夢抖醒了!
話說女人的身體是異常敏感的,大約寧卉感到嘴里不是寧煮夫的味道,也不是熟悉的那些彼此纏吻過的男人們的味道,終於,寧卉的身體先於靈魂終於從夢中醒來,本能的睜開眼睛,迷人的上彎月旋即變成了兩個字兒,左眼是驚,右眼是恐!
從夢里的溫柔鄉直接醒到了強奸犯罪現場,這驚悚程度有多大,寧卉瞬間彌漫全身的恐懼就有多大,就見寧卉雙眼圓瞪,本能的伸出手試圖把犯罪分子推開,無奈此刻魔鬼傍身的陌生男早已失去所有的理智,死死吸吮著寧卉的嘴唇不願松開,舌頭依舊在寧卉的口腔里瘋狂的攪拌著。
大概這小子知道,這撿來的一吻,松開,也許就再親美人就是下輩子。
寧卉已經徹底清醒,靈魂追著身體從夢中醒來,縱使頭被陌生男從後腦死死箍住無法動彈,但雙手拼命捶打著犯罪分子的後背,雙腿也抵死相踹,無奈女天生身嬌氣弱,無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
情急生智,況且還有一身反著長的骨頭,寧卉哪里甘願就擒,眉頭因為用力蹙成一個黑體的川字兒,橫下的是一條心,雙齒一擰……
“哎喲!”
下一秒鍾旋即響起了犯罪分子吃痛的慘叫,原來寧卉瞅著空兒一口狠狠咬著了還在放肆侵犯自己的舌頭,這一招舍命斷魂咬使出,如果陌生男不把寧卉松開,估計他媽有命生,這條舌頭鐵定會腦殼搬家,再沒命活了。
“啪!”
這還沒完,陌生男吃不住痛將寧卉松開的當兒,寧卉抬手就一巴掌扇去,是一掌既出,臉上能夠種出五指山那種剛烈的力道,毛主席說中國婦女愛紅妝更愛武裝,誰說咱寧家美人就不會功夫?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要干嘛?”
寧卉胸部起伏如怒濤,長發紛亂,雙手本能的扯過薄毯捂著自己赤裸的身體,嫉惡如仇的目光直擊凶嫌, 厲聲叱喝後幾乎把嘴皮咬出了血印。
奸夫來了有屄日,豺狼來了有獵槍!
這一掌摑得犯罪分子臉上火辣辣的疼,陌生男估計還沉浸在美人剛才那聲嬌滴滴的老公的迷幻中無法自拔,手捂住自己臉上的五指山足足幾秒鍾的愣神早已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話說犯罪心理學理論有一條忠告,在危險的犯罪現場,盡量避免激怒有暴力傾向的犯罪分子……
好嘛,不幸的是這個理論此刻正好得到印證。
陌生男回過神來已經變成一頭更加狂怒的野獸,就見他長嚎一聲,竟然復又竄起身朝寧卉撲去,撲去的那一刹那雙眼充滿著一洗腳盆的獸血!
“啊!”
寧卉驚叫起來,沒想到犯罪分子還會發起瘋狂反撲,猝然閃躲不逞,雖奮力相搏卻美女敵不過野獸,一番掙扎後身體不幸再次被陌生男雙腿雙爪死死箍住。
媳婦你,那雙岸動淫……
家駒喜歡妹妹的眼睛就寫歌,陌生男喜歡女神的眼睛卻再不敢與她對視,這次,是反身將不可褻瀆的女神壓在身下……
准備褻瀆。
寧卉趴著,上身被陌生男雙手箍定,下身被陌生男伸出的一只腿死死壓住無法動彈!
寧卉緊緊攥著的薄毯遮得住身前,卻無法顧及身後,於是後背連著臀部再次以裸體之身落入魔掌,而陌生男依舊凸起的胯下緊緊貼著寧卉的臀部——萬惡淫為首,那里才是今天魔鬼附身的罪惡之源。
此刻陌生男已是滿頭大汗,臉色紫漲,罪惡的雙手在寧卉的身體上一陣瘋狂的,無序的胡摳亂摸,愈發勒進寧卉的臀縫的胯部在笨拙的,貪婪的蹭磨著,嘴里粗氣連連……
強奸,再次只差褲子還隔在雙方的性器官之間,而此刻,陌生男一只手已經杵到自己腰間,已經攥住了自己的褲頭准備朝下拽拉。
“放開我!放開我!”寧卉突然使出全身力氣拼命掙扎著叫到,眼神里驚恐與絕望已經在抱團取暖,仿佛在做最後的祈禱。
寧卉的叫喊的聲音很大,大到如果有人伏耳在寧公館的門上是大概率聽得到的,這叫聲堅決,充滿著恐懼中無懼的反抗。
陌生男的魂似乎被寧卉的喊聲喊了回來,這下,他似乎終於感到了害怕,便伸手去捂寧卉的嘴,聲音顫抖著:“別……別喊!姐姐,別喊!”
是的,陌生男喊的是姐姐——其實陌生男面容清秀,看上去稚氣未脫,雖身材瘦削,但有一種不是在健身房鍛煉,是田野山間無數的農活才能錘煉出來的那種皮厚肉少的筋骨身。
寧卉本來准備張口繼續剛烈的要去咬陌生男箍住自己的手,這聲突如其來的姐姐卻似一株此刻的驚恐與絕望最後能攀援的稻草,因為寧卉感覺到陌生男在身後將褲子脫去一大半,那根勃起的罪惡之棍已經赤裸裸戳在了自己的臀縫之上,帶著熊熊燃燒的獸性之火,一线之隔,犯罪未遂是岸邊,犯罪發生是深淵。
沒准寧卉這一嘴再咬出去,那根罪惡之棍真的要戳進來……
“你有姐姐嗎?”突然,寧卉停止了叫喊與掙扎,然後將所有的喘息咽了回去,極力以最平靜的語氣問到。
“啊?”陌生男再一次成了懵逼果,這里哪TMD是反抗的聲音,像是要給你促膝相談。
“我問你有姐姐嗎?”寧卉准備好了,如果犯罪分子說沒有姐姐,准備接著問有沒有妹妹,直到問出一個犯罪分子的女性家庭成員。
“有……有!”陌生男顫顫巍巍的回答到,你冷靜了,犯罪分子心里到沒譜了。
“好吧,”寧卉吸了一口長氣,“如果你看到有人……這樣對你姐姐,你會怎麼想?”
寧卉特意把“強奸”這個罪惡的字眼換成了“這樣”,心細如發,為的是盡量給犯罪分子懸崖勒馬的機會,以當下情勢,救人,也是救自己,如果強奸真的發生,陌生男一生盡毀,自然逃不了牢獄之災,自己卻不也會成為強奸受害者麼?
“我……我……”陌生男瞬間凌亂了,箍住寧卉的手頹然耷拉了下來。
寧卉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竟然勝過方才拼死的反抗,沒等陌生男喘息,接著追魂一問:“看你很年輕,還沒到二十歲吧。”
“啊?嗯嗯。”陌生男喘著豆大的粗氣,自頭而下,早已熱汗如雨。
“多大啊?”寧卉繼續問,但依然不轉頭看人,避免與犯罪分子的目光接觸才是此刻最聰明的選擇。
“十……十八。”陌生男囁嚅到。
“這麼年輕,怎麼……怎麼就做這樣的事呢?”
寧卉依舊保持著語氣的平緩,真的如跟一朋友在促膝午談,“你這個年齡,是不是更應該在學校里讀書啊?”
此刻,寧卉才突然感到年輕的陌生男有些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我家農村的,沒……沒錢讀。”陌生男這句到回答得飛快,說的時候眼里似乎充滿著萬千無奈。
“哦,那麼十八歲了,成年了,或者可以好好的找一個女朋友談戀愛,不比做這事美好得多嗎?”
寧卉說著試圖將還赤裸著的臀部從陌生男的身下慢慢挪出來,以此刻的姿勢,陌生男依然勃起半裸的陰莖還時不時的蹭磨著自己臀部的肌膚,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麼,寧卉感到身下有些膩滑。
“我……”不曉得是女朋友,還是寧卉這個細小的抽身動作引發了陌生男接下來驟然而起的激情反應,就聽他狠狠的碎了一口:“我……我恨她!”
這個她,毫無疑問,應該是陌生男在說他的女朋友!
然後陌生男身體一個激靈,本來快要松開的雙手緊緊攥住寧卉腰間,接著一聲粗重的低嚎,陌生男一身硬繭的筋骨肉便拽著胯下貼了上來,是的,那根半裸的,年輕的,硬如鐵棍的陰莖正好貼在寧卉的臀縫的上緣,然後陌生男身體的重量全部衝壓到鐵棒緊貼的部位,伴著長長的低吟,陌生男本來清瘦的臉龐更加筋骨凹凸,秀朗的臉龐面如紫肝,低吟不絕有多長,身下的死抵無停就有多長。
寧卉旋即感到陰莖抵磨之處一股溫熱的粘稠噴射如泉,半晌如壞了開關的水龍頭汩汩不止……
寧卉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能做的只是雙手緊緊拽著捂著自己前身的毛毯,但身子一動不動,任由陌生男在自己的臀縫上緣噴射完畢。
寧卉感到十八歲的犯罪分子一次噴射的量起碼相當於三個寧煮夫一次的日常。
寧卉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此刻腦子一片空茫,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急智,算,還是不算制止了犯罪行為的發生,不算,犯罪分子竟然在自己的裸身上射出了罪惡的子孫,算,如果不提姐姐這茬,極大減弱了犯罪分子的暴力傾向,陌生男又將會射在哪里?
畢竟,射出的位置里離女人最隱秘的部位尚有幾寸之距,盡管寧卉感到那些粘稠的液體似乎順著臀縫在往下流,這讓寧卉本能的挪了挪身,翻身起來意欲阻止那些罪惡汙染了自己的身體。
“對……對不起!”
陌生男此刻才從迷亂中回過神來,趕緊起身喘著黃豆升級成胡豆般大的粗氣連聲說到,“對不起姐姐!我……我沒控制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進來偷姐姐內褲的!”
呵呵,嘴上沒個毛把關,畢竟年輕,情急之處,警察叔叔還沒審問就把其他犯罪事實都招了。
寧卉心頭苦笑一聲,其實當弄清陌生人是不法闖入者,聯系到前幾天不翼而飛的內褲,就已經猜出來來者所來何為。
寧卉此刻眼圈有些泛紅,眼淚珠已經在眼眶打著轉兒,臀部上犯罪分子的精液還黏糊糊的流著,心里委屈得緊,好想此刻寧煮夫在身邊把這小子暴揍一頓。
當然,寧煮夫打不打得過人家另說。
陌生男此刻已經起身,這胡天胡地,踐踏法律尊嚴的一管才把上腦的精蟲全部射了個干干淨淨,沒有精蟲上腦,天地兩茫茫,陌生男許是意識到闖了大禍,魔鬼之欲得到了滿足回地獄去了,留下君子之身在人間當受天譴。
陌生男身體打著顫兒,嘴唇哆嗦著不停在解釋:“我錯了姐姐,對不起,我錯了姐姐,我真的沒控制住,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寧卉沒說話,也不回頭看人,心亂如東北亂燉,根本聽不見陌生男在咋呼些啥,只是見陌生男起身便飛快的將薄毯扯過將裸露的後背和臀部捂住,然後看到床頭櫃正好擱在一卷抽紙,便抽出幾張,反手朝還站在床邊的陌生男遞了過去。
陌生男怯生生的接過了抽紙,當然知道這不是用來揩嘴的,這才意識到什麼,趕緊拉起褲衩,將本來還露在外面,早已耷拉著的罪惡之根擱了回去。
犯罪分子內心感沒感動不曉得,但接過抽紙的一刹那,陌生男的眼圈也紅了,眼角有胡豆大的淚珠蹦了出來。
是鱷魚的眼淚?還是犯罪分子留下的悔恨的淚水,其實,從法理上講,這些,陌生男應該到警察叔叔那里去說清楚。
“你出去吧!”寧卉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用薄毯把自己包捂得嚴嚴實實,才平靜的說到,依舊側躺著,頭也不回。
“我……姐姐我……對不起姐姐!”陌生男囁嚅著,手足無措,臉色煞白,大概以他十八歲的法律常識已經意識到今天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什麼也別說,你出去吧!”寧卉再次說到。
陌生男頓了頓,這才朝後挪開身,給自己剛才侵犯的女主人鞠了一躬,這一躬九十度,然後轉身躡著顫腳的出了臥室。
寧卉發覺陌生男離開了,趕緊拿出抽紙仔細的將臀部上的穢物擦掉,這才坐起身來,定了定神,長長出得一口氣來,剛才憋著的眼淚水如斷线般刷刷的流了出來,於是幾乎本能的拿起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心里喚著老公,老公……
還沒等寧卉號碼撥出,接著看到陌生男突然復又闖進了臥室,寧卉有些懵,手機沒拿穩居然掉到了床上!
寧卉腦袋一翁,瞬間想到了殺人滅口,美美的臉蛋兒頓時也嚇得如若白紙,當然,美人一嚇蹙蛾眉,也是那麼美的哈。
急衝衝進來的陌生男走到半道卻停住了,跟寧卉的眼光四目相對,突然雙膝曲彎,“撲通”一聲直楞楞的便跪倒在地,接著嘴里拖著哭腔說到,祈求的表情比他的體重還重:“姐姐,求求你別報警!報警我就完了,我被抓了我父母就沒人照顧了,我還要找我姐姐!”
原來這小子出了臥室並沒有離開,而是多了個心眼,在門外偷偷瞅著,見寧卉拿起手機——其實陌生男就是怕自己一走女主人轉身就會報警而在門外盯著。
“啊?”寧卉見犯罪分子沒有進一步實施報復行為的目的,這才稍許安心,連忙說到,“你誤會了,我沒有報警,我是准備給我老公打電話!”
說著寧卉拿起手機屏幕給陌生男晃了晃:“看到沒,這不是110,是我老公的電話!”
“真的?”陌生男將信將疑的抬頭問到,“姐姐,你真的不報警?”
“真的,我沒有報警……”寧卉緊緊的捂著薄毯,認真的說到。
“那你打你老公電話做什麼?”陌生男仍然不放心。
“我叫他回來換門鎖。”寧卉脫口而出,這機智也是沒誰了,“免得以後還會有人撬門進來!”
說著寧卉直勾勾的盯著陌生男,眼光意味深長。
“我……”陌生男霎時臉就紅了,再厚的臉皮也釘不住這眼光的拷問,“我……我錯了,那你老公知道了不會報警吧?”
“這……”寧卉嘴皮碰了碰,沒有出聲。
“求求你姐姐,別讓你老公報警,只要不報警,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陌生男趕緊表白,他知道法律不是兒戲,而現在,除了祈求,似乎只有祈求了。
“哦,剛才你說什麼?說要找你姐姐?”寧卉頓了頓,略微思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到。
“是的,我姐姐……失蹤好多年了。”陌生男憋了半天,才小聲囁嚅到,說的時候目光充滿著思念與悲傷……
寧卉出事的當天上午,我在辦公室理落完手頭的工作,然後打電話找了脅迫戚紡的那個所謂有點身家的小老板,我問為啥還糾纏人家小姑涼,小老板開口就說讓戚紡還五十萬他就不再找她麻煩,我倒是已經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戚紡念大學的時候,因為家里沒錢跟這廝當了小三,所謂丑惡的大學生包養現象讓純潔的戚菇涼不幸中招,現在這筆賬這廝開價五十萬,還說一筆筆賬都記著的,跟戚紡當面對賬也不怕。
話說五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你讓戚紡這樣一個家境貧寒,才畢業參加工作的的大學生即刻拿出這麼多錢來,除了二次包養我想不出其他啥子辦法。
明人不說暗話,我一點木有想包養戚菇涼的意思哈,我一人家單位領導,能對下屬干這檔子下三濫的勾當?
由於電話里說話不太方便,我便狠狠的撂下一句,錢不是問題,如果查實了這筆賬我來還,並約定了詳細面談的時間,准備到時一手交錢,一手贖人。
完了,這廝跟我也撂下一句,說我不要白費功夫了,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說戚紡離不開他的。
MMP,這話把老子惹毛了,當即火起,心里碎到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衰樣,你一個登徒子猥瑣中年疑似裝逼小老板,戚紡這樣名牌大學畢業,青春芳華的菇涼能離不開你?
你媽媽生你來是搞笑的麼?
然後老子斬釘截鐵的說錢到時一定奉還,一分錢不得差!
隨時奉還,寧煮夫牛逼是吹出去了,但這筆錢要去哪里生根?
就寧煮夫自己那點家底,五十萬拼拼湊湊倒是拿的出來,但問題是如何跟老婆大人交代?
人家給受傷的路同學捐款才捐了五萬,這要跟一個既不沾親又不帶故的人拿五十萬贖身,寧煮夫這腦殼也是被門板夾壞了。
杜十娘的棺材板快要壓不住了。
話說對自個掏錢為戚菇涼贖身的決定我也覺得自己是瘋球了,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錢當然不能動寧公館的金庫,我想了想,也只有向仇老板開口了,有這樣的土豪做朋友,其實也是人生的一大成就有木有?
跟仇老板借錢的事我決定暫時不跟老婆說。
於是我准備今兒忙活完了下班陣找仇老板喝酒借錢,快到中午,突然接到程薔薇打來的電話,說她在我們報社附近才辦完事,下午跟寧卉約好要去游泳逛街,但中午飯沒著落,要來蹭我的飯,呵呵,對一個老子准備把她屁股打腫的女人,我當然樂得做東,於是找了一家環境好檔次高的餐廳請程科學家吃飯,哦,該叫人家程教授了,據說她要去的高校已經辦妥手續,過幾天開學就要去上班了。
席間,拉拉雜雜跟未來的程教授聊天聊地的嘮著嗑,程教授吃的很少,點菜都是衝著科學的營養搭配來的,維生素要精確到ABCDE,度量衡必須以克來計算,講究人一頓隨便的午餐都這麼講究,老子請客大魚大肉慣了,都是咱家鄉的袍哥江湖作風,NND這頓飯居然比老子一個人隨便吃一頓豆花飯還花錢少,程教授就是不讓我多點,除一道西式土豆燒牛肉,其余都是蔬菜色拉啥的菜葉子,我抱怨說吃這麼點比螞蟻都吃得少我沒吃飽,程教授來了句這就對了呀,說吃到少跟一個人的健康成正比。
老子要哭了。
吃得少,但話卻說得多,程教授看似高冷系,跟你熟了打開了話匣子卻會讓你招架不住,從而懷疑自己是不是書讀得太少了的人生。
人如其名,薔薇芬芳氣自華,尤其文學素養極高,這點很對我的胃口,我於是想要是把這樣一個雍容高貴的女人屁股打腫,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牛大逼的體驗。
這一聊就聊到快要下午上班,聊著聊著,我就特麼邪惡的往男女性事上聊,我原意是准備問清楚困擾於心的兩大問題,一是程教授如何短短兩天就憑著拉拉神功把我老婆搞到手的,二是那天牛蝌蚪到底去哪兒了?
我先問的第二個問題,接著就看到程薔薇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拿起桔子汁呷了一口,明顯在跟我賣關子,這關子還沒賣完,我的手機響了,寧卉打來的!
電話里寧卉語氣很急,但只是說家里門鎖壞了叫我回去換。
程薔薇說跟寧卉本來就約好了要一起游泳逛街,這下正好跟我回去接她。
跟程薔薇回到寧公館,一進屋寧卉便抱著我嗚嗚哭了起來,像受了莫大的委屈,哦不,是千真萬確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哈,而一旁的程薔薇比老子還急,連忙把寧卉攬過去抱在懷里安慰,好像她才是我老婆的老公似的。
寧卉架不住男老公女老公輪番追問,才一句斷著三個標點符號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並確定了有些面熟的犯罪分子就是小區的才來沒多久的小保安!
MMP,我就說這小子每次我跟寧卉進出小區大門的時候都盯著寧卉看,原來狼子野心不問年齡的哈,而且我當即確定那晚在公園樹林里偷窺的就是這小子沒跑!
唉,還好人沒出大事,平時晚上跟寧卉防盜門都是反鎖的,白天就沒那麼小心了,有時候只是隨手關了就行,沒想到犯罪的危險無處不在。
聽完寧卉的講述老子狂怒生惡膽,連忙撲爬跟斗的跑去小區物管找到保安隊長問那小子的下落,保安隊長說他剛好請假回家了。
MMP,這是要跑路?
接著我跟程薔薇都力主報案,絕不能讓這樣的犯罪分子再去禍害別人,這片區的派出所就在附近,於是我們准備帶著寧卉一起去派出所,程薔薇在一旁一直幫寧卉抹著眼淚。
寧卉顯得很猶豫,但架不住男老公女老公的堅持,踟躇著跟我們一起來到了派出所,到了門口,寧卉卻怎麼也不肯進門,楞了半天才開了口,表情很嚴肅:“老公,算了吧,我答應過他不報警的,他還是一個孩子,報了警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