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程薔薇一直惦記著寧卉叫自己為其打掩護的事兒,接到電話還以為寧煮夫是來提這茬的,沒想到是叫自己陪寧卉去三亞。
寧煮夫的理由聽上去毫無問題,說寧卉簽約的是一家新的工作室,但現在娛樂圈水太深,她一個人去三亞拍片,有個放心的人在旁邊盯著她是怕她吃虧,而且有什麼事也能幫著處理。
再說,拍片一天兩天是拍不完的,有程薔薇陪著寧卉也不會感到孤單,最後這句寧煮夫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但程薔薇聽著自己更像是去扮演一個眼线的角色。
寧煮夫的確就是這麼想的,沒有那個完全沒有來由,寧卉穿著婚紗成為了別人的新娘的夢,寧煮夫也斷然不會有找到程薔薇去給自己當眼线的想法。
所以別看寧煮夫在自己慫恿出來的老婆偷情扮演的劇情中吃瓜吃的爽,但一旦較真起來自己還是慌得一逼。
其實寧煮夫從來沒懷疑過寧卉,只是跟那個寧卉穿著婚紗……的夢有點過不去。
而聰明如程老師,加上一個女人的直覺,都用不上自己在男女關系豐富的經驗和經歷,程薔薇已經大概齊判定這小倆口之間……出問題了。
至於什麼性質的問題還不敢預設結論,也暫時沒告知老牛自己的預感,但程薔薇覺得這趟三亞自己義不容辭的是去定了,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成為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但寧卉是。
有這次機會,程薔薇對於從寧卉嘴里掏出真相有著十拿九穩的把握,想知道這小兩口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薔薇不想寧卉有什麼事,也不想寧卉跟寧煮夫有什麼事,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如果出了什麼事那是暴殄天物。
程薔薇是認識了寧煮夫和寧卉後才重新相信了愛情的。
當寧煮夫告訴寧卉說他讓程薔薇陪著去三亞,並且程老師已經答應了的時候頓時傻了眼,完全沒想明白寧煮夫這個操作是什麼意思,而且程老師這一去,自己跟羅朝的事要瞞,是根本瞞不下去了。
寧卉找不到拒絕程老師陪同自己的理由,於是寧卉趕緊告訴了羅朝,讓寧卉沒想到的是,羅朝的態度竟然跟沒事似的:“歡迎歡迎!程老師去三亞的費用我全包了!”
其實羅朝心里跟明鏡一般,當即就明白了程老師是寧煮夫找來的眼线,但對於寧煮夫這招只能見招拆招,在聽寧卉介紹了跟程老師的關系之後,羅朝反倒覺得程老師可能是自己最終攻下寧煮夫的突破口。
寧卉說程老師是自己和老公共同的好朋友,但沒跟羅朝說的是程老師也是自己,或者自己是程老師的同性情人。
啟程那天,寧煮夫送機,寧卉和程老師倆妮子各懷心事的踏上了去三亞的航班。
而羅朝已經提前一天去到了三亞,羅朝開車來接的機。
接完機幾近傍晚,到了晚飯飯點,羅朝已經訂好了海鮮為兩位大美女接風洗塵。
吃飯是1v2,沒有其他外人,許是出於禮貌,許是程老師出挑的姿色與知識分子氣質著實能讓天底下的男人共美,也吸引了羅朝,羅朝在飯桌不禁感嘆到:“不知道你們發現有沒,有這樣一個規律,但凡在街上看到兩個女人逛街,一個很漂亮,另外一個也一定會很漂亮……”
說完羅朝用雲淡風輕,滿是贊許但又無欲無求的目光看了看程薔薇,在羅朝的眼里,此刻的程薔薇就是自己所指的“另外一個女人”,當男人贊許女人的時候,男人這樣的目光會讓女人感到如沐暖風,非常舒服,能讓人感到心悅而又十十足足的安全。
其實從機場接機的一刹那,程薔薇從羅朝的看寧卉眼神中已經明白了一切。
但程薔薇不露聲色,對寧卉介紹只是跟自己簽約的工作室的羅朝羅老板對自己的贊許報以了禮貌的微笑。
“所以,”羅朝舉著酒杯繼續感嘆到,“我本來也迷惑,我是在跟大喬小喬吃飯呢,還是白蛇青蛇吃飯?但我想了想,二位美女早已以今勝古,即使西施貂蟬也會黯然失色,跟兩位大美女能在三亞相聚我感到非常榮幸,來,為我們在三亞的相聚干杯,並祝我們拍片成功!”
在羅朝的言辭中看不出跟寧卉之間有絲毫曖昧的存在,一切話術都是那麼得體,那麼公事公辦,那麼無懈可擊。
但在從寧卉嘴里知道真相,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程薔薇知道自己什麼也不能做。
而吃飯過程中寧卉沒怎麼說話,跟羅朝之間也沒什麼互動,甚至眼光都不敢看羅朝,而恰恰是這種不敢,讓程薔薇更加確定了寧卉跟羅朝之間早已不一般的關系。
此刻的程薔薇不得不佩服寧煮夫讓自己來當這個眼线的敏感,也隱隱為寧煮夫捏了一把汗,從目前的狀況看,羅朝和寧卉的關系走了哪一步都是可能的。
吃完飯,羅朝開車送寧卉和程薔薇去在三亞的落腳之處。
一會兒,車子駛離了市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艾下車,寧卉頓時有些傻眼,寧卉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別墅……
怎麼這麼眼熟?
寧卉看清了眼前的別墅不由得暗自心驚,竟然是跟上次來三亞住的地方一模一樣,怔了半天寧卉才弄明白,原來羅朝帶來的地方同一個別墅區里的另外一棟跟上次來的時候式樣完全相同的別墅。
這個世界很大,大到有天涯海角,這個世界也很小,小到在天涯海角還能遇見你。
眼光一直都沒離開過寧卉的羅朝和老道的程薔薇都把寧卉的驚訝看在眼里,這種驚訝在羅朝看來或許是看到別墅過於豪華,但見過世面的程薔薇卻並不這麼認為,覺得寧卉的驚訝一定另有所因。
接下來安排住宿的時候,羅朝將寧卉和程薔薇安排在了不同的臥室,羅朝的如意算盤是等程薔薇睡下後,自己與寧卉便可在天涯海角鴛夢重溫。
“羅先生,這樣,”程薔薇看出了羅朝的心思,但根本不吃羅朝這一套,給羅朝吃的是軟釘子,“我還是跟卉兒住一起吧,晚上我們兩姐妹也好好好嘮嘮嗑,我跟卉兒有時間沒在一起了。”
俗話說客隨主便,對於程薔薇的提議寧卉也感到有些意外,但程老師提出的理由又合合乎情理,此刻寧卉還沒看出程老師是故意在盯對羅朝,在堅決履行自己作為一個眼线的職責。
但羅朝看出來了。羅朝還看出來程老師——程薔薇已經自我介紹過自己是一個大學老師——是一個見過世面的女人。
看出程薔薇心思的羅朝也沒露聲色,只是覺得這個寧煮夫派來的程老師還真不是善茬,知識分子歷來是最難纏的,一個有文化且有顏值的女知識分子更難纏。
被寧煮夫派來做眼线,見過世面的程老師頓時激發起了羅朝強烈的征服和挑戰欲,羅朝倒不是想在肉體上征服程老師,現在羅朝的精神和肉體已經完全屬於寧卉,對其他女人已經沒什麼興趣,羅朝想挑戰和征服的是,將寧煮夫派來的眼线策反,然後反攻倒算,為己所用,最後徹底讓寧煮夫投降,乖乖把寧卉讓出來。
定下此策略羅朝也不急著跟程老師較勁,只是順遂了程老師的意思讓倆妮子住在了一起。
寧卉記得上次來三亞住是一套同小區同款海景別墅,所以這套也不例外有兩個游泳池,一個是自帶的,一個就是窗外一望無際,被夜色染盡的大海。
房間內,寧卉與程老師已經洗漱躺下,而寧卉正在接寧煮夫打來問候的電話:“哦,老公,告訴你一件事啊,這次我們住的別墅,就在我們上次跟眉媚他們來住的同一個小區里,別墅都一模一樣,只是應該是另外一棟。”
一旁的程薔薇笑了笑, 謎底解開了,難怪剛才寧卉如此驚訝。
“啊,這麼巧,別墅是誰的啊?”頓時就聽到電話里寧煮夫一驚一乍的聲音。
“工作室老板的啊。”寧卉脫口而出。
工作室老板當然應該是指的羅朝,在寧卉嘴里如此鎮靜的說出來,當提起羅朝時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程薔薇想,寧卉跟羅朝的關系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這種關系從那天寧卉突然找到自己打掩護分析,寧煮夫應該是不知情,而寧卉看上去已經過了初期的內疚……
做為一個淫妻犯,老婆找了情人自己居然不知情,這是大忌,程薔薇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哦哦,大老板哈,你們老板有錢嘛!”寧煮夫的語氣很輕松,自從跟仇老板做了朋友,自己是多了一分底氣的,寧煮夫的意思是現在什麼樣的有錢人自己沒見過呢,“哦,你們老板多大年紀啊?”
“呃……”像年齡這種敏感的問題聽上去寧煮夫並不是順口一問,寧卉不由得怔了一下才囁嚅到,“三十多吧。”
“年輕有為,年輕有為,”但接下來寧煮夫並沒有借題發揮,而是把話題轉移到了程老師身上,“哦,程老師呢?”
“我們住一起的,都睡下了。”
“呵呵,那敢情好,”不知為什麼,寧煮夫知道寧卉晚上跟程老師睡竟然有一種三明治的感覺,既感到興奮,中間而又夾著一絲失落,“那晚上你們可以……”
興奮是老婆又要跟人睡了,失落是如果是跟奸夫睡,是不是跟奸婦睡來得更刺激?!
說著寧煮夫嘿嘿一聲,寧卉知道寧煮夫在使壞,言外之意是在慫恿自己跟程老師來上一段拉拉之愛來滿足自己的淫妻之欲,於是寧卉嬌嗔了一聲:“才沒呢。”
“呵呵,我是說你可以跟你程姐好好嘮嘮嗑啊,你們有一陣沒見面了吧。”
“是的,老公。”寧卉跟寧煮夫通話依舊一臉賢良淑德,一副幸福的小媳婦的樣子,程薔薇怎麼掛,也不會把此刻寧卉的乖巧模樣跟一個背德的人妻掛上號。
“好了好了,不耽擱你跟程姐嘮嗑了。”說完寧煮夫掛了電話。
遠處聊勝於無的海浪聲從窗外傳來輕拂著耳膜,寧卉擱下手機轉頭對程薔薇笑了笑,這一笑,程薔薇就看出寧卉是笑里載著心事。
程薔薇也笑了笑,然後正准備開口直接問寧卉跟羅朝究竟是什麼關系,但突然想到了什麼,程薔薇開口卻將話拐了個彎:“明天我們早點起來去海灘看日出好嗎?”
“好啊!”寧卉自然樂得應允,“上次來我們就去看過,海上的日出美極了。”
程薔薇冷靜的用目光環視了一圈房間,看到了……羅朝的眼睛!
老練的程薔薇是對的,此刻羅朝正在一個監控房里通過安裝在臥室的攝像頭看著寧卉和程薔薇所住的臥室……
於是程薔薇飛快的思忖著,現在在羅朝的眼皮底下,該不該來把殺手鐧?
聽程薔薇說早上要去海邊看日出,覺得自己盯著兩妮子這種讓人畜無害的話題偷聽似乎有點滑稽,羅朝正准備起身離開監控室
說時遲那時快,羅朝剛一起身便一屁股坐了回去,眼睛盯著監視屏竟然呆住了!
就見監視屏里本來跟寧卉並排躺著的程薔薇突然撐起身來俯身壓在了寧卉的身上,接著羅朝腦袋一嗡,就見眼光里兩道炫目的白光閃過,羅朝感到自己差點被生生亮瞎了眼
原來程薔薇跟寧卉竟然皆一絲不掛,兩具尤物一般絕美的浪里白條乳波臀浪的翻滾在了一起,接著程薔薇張開嘴貼到寧卉香唇上,雙美口舌如兩朵蓮花並蒂,津津相渡中一副雙美共赴巫山雲雨的旖旎畫卷呈現在了羅朝的眼前。
羅朝顯然是被驚到了,嘴張了半天沒合攏,對於眼前的景象羅朝暫時還沒回過神來,因為那其中的雙美之一是自己的女神,自己的情人
顯然,如果女人之間的愛愛也算愛愛,自己顯然是被綠了,盡避看上去寧卉是被動的,但從眼前的場景上看,寧卉跟程老師的關系應該早就存在。
這是神馬情況?寧卉竟然還有一個同性情人?羅朝有點懵。
但羅朝如果拎得清,其實准確的說,按照寧卉跟程老師的關系早就存在的邏輯,是羅朝一直在綠人家程老師,是羅朝不僅綠了寧卉老公,還綠了寧卉的同性情人。
監視屏上依舊春光瀲灩依,現在到了程薔薇將寧卉的乳頭含在嘴里吮吸的劇情,寧卉發出的嚶嚶的呻吟聲在羅朝聽來是那麼熟悉,此刻羅朝心情復雜,任一個不是淫妻犯的男人,被綠,都是件讓人感到恥辱的事兒。
話說這是羅朝第一次被綠,或者准確的說,是羅朝知情第一次被綠,淫人女,女必被淫,這麼快就現世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唯一讓羅朝感到不那麼心塞的是,程老師是女的,這讓羅朝的心情稍稍好受了一些,羅朝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目光緊緊盯著監視屏……
畢竟,這是羅朝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兩個女人共浴愛河,而且是兩個顏值巔峰的女人,許是兩妮子站在世界盡頭的顏值讓這場女女纏綿之愛過於香艷,兩具明明一絲不掛的裸體相繞相纏,散發出來的卻是淫而不蕩,盈盈春情的氣息,羅朝逐漸感到渾身燥熱,方才因為被綠的羞辱感竟然在這種燥熱之下逐漸消弭,於是羅朝索性靜靜的坐了下來,目光隨著滿屏亦然關不住的春光也變得灼熱起來。
程薔薇憑著女人的敏銳的嗅覺賭房間是被安了監視器的,在羅朝眼皮底下將其已經視為自己女人的寧卉綠了,程薔薇決定先用這個殺手鐧對羅朝示下威,把目前的局面攪亂,先搞亂羅朝的神經,看能不能讓羅朝通過對寧卉新的認知而放棄對寧卉更多的奢望。
這樣的新認知是,寧卉其實挺那個的,並不適合做老婆……
程薔薇也知道這樣一個道理,如果羅朝只是貪圖寧卉的身子,兩人只是魚水之情,床笫之歡,只是約約炮那還沒啥,這樣從性質上說,羅朝只是在寧卉一眾情人名單上多出來的一個名字,估計寧煮夫還樂得開心,但羅朝如果圖的是讓寧卉的結婚證都換了,那事情就有點嚴重了。
所以此刻的程薔薇使出渾身解數,手口並用,殷勤的在寧卉身上耕耘著,恨不得將寧卉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撩燃,話說女人更懂女人,程薔薇已經將自己與寧卉合二為一,與寧卉做愛如同自慰般輕車熟路,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舒服,知道女人的身上那些地方能夠get到嗨點,知道並不只有粗暴的抽插,才能讓女人的身體飛起來。
一會兒,寧卉愈發高亢的呻吟聲傳遞著程薔薇以為的那種女人才懂的舒服,隨著這一陣高亢的呻吟以ing為終,寧卉將自己漫卷漫舒的高潮通過被吮吸蜜穴丟在了程老師的柔軟的口里……
一場淫而不蕩,香艷無比的女女之歡在羅朝的眼皮底下獵獵盛開,羅朝竟然一時看入了迷,等寧卉的呻吟聲隨著ing長長的尾音湮沒在嗓子里,羅朝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的羅朝竟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捂在了自己的胯下……
第二天一大早,程老師跟寧卉果然踐約起來去海邊看日出,因為羅朝不可能在海灘上安監控,所以程薔薇決定在日出的晨輝下將寧卉隱藏的內心問出個敞亮的結果來。
但羅朝不安監控,但把自己當成了監控,自己一路身體力行的跟著倆妮子,這讓程薔薇很是心惱。
當看到羅朝看寧卉的目光有些與昨日不同的異樣,程薔薇更加堅定了羅朝昨晚是在監控室里看到了自己與寧卉做愛的判斷。
程薔薇決定把這趟水繼續攪下去,於是便拉起寧卉的手,然後不時在寧卉耳邊親熱的耳語廝磨,做出一副自己跟寧卉有些女人之間的私房話並不希望外人聽到的樣子。
聰明如羅朝成功的捕捉到了程老師的身體語言傳遞出來的信號,於是漸漸的,羅朝知趣的擱住了自己的腳步,直到落下七八米的身位才慢慢的踩著兩妮子落在沙灘上美麗的腳印一路跟隨在後……
此刻無論程薔薇再跟寧卉說什麼話兒,沙灘上如沙子一樣細的風都不會再將聲音傳遞過來,於是程薔薇才開口到:“卉兒,問你個事,希望你能跟姐說實話。”
程薔薇一臉無比嚴肅的表情把寧卉驚到了,但瞬間寧卉便愣過神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寧卉知道程薔薇想問什麼,於是低著頭,嘴里囁嚅了一聲:“嗯。”
程薔薇用犀利的目光好好看著寧卉半晌才開了口:“你跟羅朝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盡避有了思想准備,但寧卉頓時感到臉頰滾燙,那是一種靈魂被審視的慌張。
“跟姐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程薔薇笑了笑,想舒緩一下寧卉緊張的情緒。
“我……我不知道怎麼說。”說完寧卉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落在身後的羅朝。
“那天晚上你叫我如果寧煮夫問起來,就說是我在打電話給你問寧煮夫父親生病的事,其實你是跟羅朝在通電話對嗎?”
“嗯……”寧卉低著頭,嘴里的囁嚅聲幾乎被像沙子一樣的細的風聲淹沒……
“這不正常,”程薔薇繼續追擊,“寧煮夫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你在外面找情人他是樂意的,為什麼這次要瞞著他?”
此刻落在身後的羅朝根本聽不見程薔薇對寧卉靈魂的拷問,只是不明就里的發現寧卉方才落在沙灘上的輕盈的腳印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當靈魂套上了枷鎖,身體怎可變得輕盈?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寧卉再次囁嚅到,但好在手被程薔薇一直拽著,才讓寧卉覺得自己有了些許安全感。
“這樣,就我問你答吧。”看到一向心明如鏡的寧卉欲言又止的樣子,程薔薇有些擔憂起來,覺得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嚴重。
“嗯……”寧卉點點頭。
“所以,你跟羅朝的事情是真的?”
“嗯……”寧卉點點頭。
“你們到哪一步了?上床了?而且有一段時間了?”
“嗯……”寧卉點點頭。
“那,”程薔薇特意壓低了聲音,“你是受脅迫了嗎?”
“呃……”寧卉怔住了,這次寧卉沒按照慣性點頭,因為這個問題寧卉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如果是封行長,自然算脅迫,而對於羅朝實在不好定性,說是脅迫,好像也沾得上邊,但說來是羅朝將自己從封行長的魔爪里解救出來,而且自己跟羅朝現在明顯是心甘情願的……
於是寧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咬著嘴皮搖了搖頭。
這讓程薔薇有些迷惑了,因為如果不是脅迫,寧卉跟羅朝這樣的關系不符合邏輯,程薔薇只能繼續追問到:“既然不是脅迫,為什麼你要瞞著寧煮夫呢?”
“我……”寧卉低著頭,看著沙灘上散落著退潮後留下的雜亂的貝殼,寧卉感到自己的心情和思緒跟這些貝殼一樣駁雜,覺得任何話語都無法拎清自己,那種駁雜讓寧卉感到有些窒息。
“所以……”程薔薇准備問得更加直接,“羅朝的想法不僅僅是跟你上床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是嗎?”
“呃……”寧卉嘴里繼續囁嚅到,但頭沒點也沒搖,就在程薔薇正在思忖如何將這場苞寧卉如此艱難的談話變得容易一些,就聽見身後的羅朝突然喊到
“兩位美女快看,太陽升起來了!”
羅朝的聲如大鍾,如此洪亮的音效不得不讓寧卉跟程薔薇轉過頭來,然後循著羅朝手指的方向看去,海上的日出朝陽如霧,一輪淡淡的橘色在海平面的上方冉冉升起,三人跟萬物沐浴在日出的晨輝里,日出美麗,但陽光下無新事,此刻三人的思緒卻不盡相同……
寧卉在問自己我在哪里?我要去何方?老公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太陽,那是自己一生的光亮與溫暖……
羅朝在想自己跟寧卉的婚禮要是在陽光沐浴下的沙灘上舉行一定是一個非常good的idea,寧卉穿著婚紗漫步在沙灘上的樣子一定好美……
而程薔薇想的是,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寧卉與羅朝……
於是因為羅朝的攪合和日出的如期而來,程薔薇與寧卉談話被阻斷了,但程薔薇大致已經知道了目前寧卉與羅朝的狀態,程薔薇決定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羅朝攤牌。
而說好拍片的事今天並沒有安排。羅朝說自己有艘游艇在游艇會,然後准備帶兩位美女乘坐游艇出海玩玩。
游艇是一艘豪華游艇,豪華到程薔薇失去了估價的勇氣。
美女,香檳,游艇……對於像羅朝這樣的成功人士或許是日常,雖然對於羅朝程薔薇從一開始因為寧煮夫的原因有些心生抵觸,但羅朝展現出來的實力,這種實力無論是軟件還是硬件都讓程薔薇心驚,不由得暗自替寧煮夫捏了把汗,程薔薇自問如果換了是自己,能抵擋得住這樣的誘惑嗎?
從一個男人的優質角度,程薔薇不得不承認羅朝對寧煮夫完全是降維打擊。
說好的片沒拍,但羅朝還是帶上了攝像師,攝像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虎背熊腰,羅朝叫他小胖,話說攝像師也是體力活,沒個好身板扛不住肩頭一直架著機器。
這是寧卉第一次坐游艇出海,但在國外,程薔薇坐過。於是程薔薇禁不住想,要是跟著羅朝,寧卉會有多少人生的第一次……
因為這種維度的世界,寧煮夫是根本給不了的。
寧卉擔心的暈船並沒有出現,因為老天賞臉,或許寧卉的美麗讓老天爺也心情美麗起來,今天海上風平浪靜,碧波萬頃,天空還有海鳥飛過,這讓寧卉看上去情緒盎然,縱使程薔薇心里埋著要把羅朝炸了的雷,但也不知不覺被這樣的好天氣所影響,也不好違和了寧卉今天盡情享受生活的心情,也跟著大家談笑風生,也不時贊嘆著大海的壯闊和美麗。
但羅朝與程薔薇彼此卻心照不宣,知道自己都遇到了不是善茬的對手,羅朝憋著想策反程老師,程薔薇卻不會動搖把羅朝炸了的念頭。
大是大非面前,程老師是拎得清的。
而一旁小胖一直肩扛著攝像機在隨意,或者經意的拍攝著游艇上的人類活動,這些人類活動有些是自然的,比如大家聊天,喝香檳,有些卻是刻意的,比如當羅朝提出要拍一組游艇美女的素材時,感覺就是羅朝事先就策劃好的,因為羅朝上船前就叫寧卉和程老師帶上比基尼……
當羅朝讓寧卉穿上比基尼的時候,寧卉還有點難為情,但羅朝說這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寧卉也不好說什麼,然後羅朝對程薔薇也來了句:“程老師,一花不爭艷,群芳才是春,您跟寧小姐一起來一組怎麼樣?”
羅朝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輕佻,其實程薔薇聽出來了,羅朝是為了不讓寧卉尷尬,想讓自己也穿上比基尼……
程薔薇哪能讓羅朝的心思輕易得逞:“卉兒跟你們簽了工作合同,是有報酬的,我可沒報酬。”
“呵呵,這好辦,”羅朝覺得錢能解決的都不是事兒,本來就想著怎麼策反程老師,如果程老師這是在開價那就好辦了,現在程老師話已經遞到了嘴邊,羅朝自然樂得接招,“合同我帶來了的,隨時可以簽,既然是工作,我們當然是要付報酬的,金額嘛,程老師等下自己隨便填。”
羅朝以為這下程老師應該開心了,沒想到人家回過來的是軟釘子:“羅總,你們簽約都是隨便填金額的嗎?這也太不嚴肅了吧,你說卉兒值這麼做,我一個老女人,也沒什麼專業經驗,也值那麼多的嗎?”
“程老師說笑了,您真不老,您看上去比我們工作室簽約的好多模特都年輕,也比她們漂亮。”
羅朝說的是實話,程薔薇也不想與之過多糾纏,在還沒完全確定寧卉現在的態度的情況下,也不好把羅朝懟得太凶,程薔薇一直隱隱有個感覺,寧卉肯定是有什麼有求於羅朝才會背著寧煮夫跟其來往。
於是程薔薇拉著寧卉進入了船艙內准備換衣服。
按照小胖的意思,寧卉跟程薔薇出來後是以海天為幕,在船頭的甲板拍攝。
出來的時候寧卉穿著一條白色的比基尼,程薔薇是紅色的,而作為文明社會容忍女人在公開場合穿上的最少布料的衣物,比基尼的美學在於,它將女人的肌膚在視覺上最大限度的裸出出來,卻將最後一寸的性感留給想象。
有時候,女人的露是一種美,不露,也是一種美。
羅朝見過寧卉一絲不掛的樣子,自然會跟現在身著比基尼的樣子做比較,講真,羅朝覺得穿著比基尼的寧卉性感中多了一絲讓人欲罷不能的嫵媚,這樣的嫵媚明顯是一旁的程老師不具備的,或許歲月的歷練已經將程老師身上那種女人的嫵媚熬成了一鍋回味濃郁的靚湯,需要細細品位才能品出其中之味,而寧卉的身體卻如正當含苞怒放的花蕾,鮮艷其時,嬌嫩淋淋,尤其在比基尼薄薄的織物下包裹的兩只迷人的小白兔與翹臀以其無與倫比挺拔的线條和輪廓,以及那似露實藏的撩人之態完美的闡釋了比基尼的人體美學,或者,你可以說寧卉那曼妙的身姿賦予了比基尼靈魂。
而寧卉穿的那條比基尼是一條別致的款式,似乎僅僅以文胸背部和小內內位於恥骨的側面兩個挽著的看上去十分松散的繩結支撐著,松散到似乎你只消上去手指輕輕一勾,比基尼就會從寧卉的裸身上飄落下來,這兩只迷人的如蝴蝶結一般的繩扣愈發將寧卉曼妙的身姿的每一寸肌膚散發出來的性感欲蓋彌彰的呈現出來。
羅朝呆呆的看著寧卉,那樣的眼神里大海一樣深邃的愛意與火山一樣熱辣的欲望雙雙頂格,以致於一旁的程老師看到寧卉的臉蛋竟然泛起了一片桃紅,在小胖的眼里這樣的桃紅或許來自於陽光的照射,但在程老師的眼里那是因為羅朝火熱的目光所致。
也難怪,程薔薇想,羅朝此刻完全掩飾不住的愛意與欲望原本應該是在昨晚通過ML傾瀉在寧卉身上的,無奈自己鵲巢鳩占……
想到這里,程薔薇生起一絲快意,覺得自己也算是為寧煮夫出了一口不大不小的惡氣,但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程薔薇從寧卉對羅朝似乎很依順的態度來看,程薔薇知道自己這一趟三亞之行任重道遠。
“我就說嘛,程老師,恕我直言,您身穿比基尼的樣子美極了,勝過我們工作室的所有模特……”羅朝似乎發現了程老師一直在觀察自己,於是趕緊開口贊許到。
心里想的是桃子,嘴上卻說苹果香,見羅朝如此口是心非,程薔薇決定好好懟一懟,於是也嫣然一笑,伸手撩了撩頭發:“卉兒不是與你們工作室簽約了嗎?”
“呃……”沒想到程老師是在將自己的軍,羅朝不得不亮出底牌,“寧小姐可不是跟我們工作室簽的工作合同,而是股權協議,就是說,寧卉現在已經是我們工作室的股東了。”
“啊?”一旁的寧卉有點懵,因為自己明明只跟羅朝簽過工作合同……
寧卉吃驚的表情程薔薇看在眼里,但簽沒簽股權協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羅朝想把寧卉變成老板娘的狼子野心更加昭然若揭。
“原來如此,”說完程薔薇也不想在此刻糾結此事,於是拉著寧卉擺了個pose,對著小胖笑了笑:“我們開工吧,我還等著回去跟羅總簽合同呢。”
“寧小姐,能把你的墨鏡摘了嗎?”小胖扛起攝像機准備拍攝前,對寧卉提出了建議,“我覺得不把你美出靈魂的眼睛展現出來太遺憾了。”
沒有絲毫的搔首弄姿,美才是硬道理,一顰一笑渾然自成,寧卉與程薔薇把自己最美麗的身影留在了天涯海角的碧海藍天……
十來分鍾的拍攝過後,寧卉與程薔薇坐下來小憩,羅朝叫小胖也坐過來一起吃點水果喝點飲料,小胖也不見外,隨即坐下跟程老師攀談起來。
小胖看上去挺健談的樣子,而且都是主動找話題跟程老師攀談,因為看了小胖拍攝的樣帶,程薔薇對小胖的專業水准給予了高度的贊許,小胖的謙虛挺凡爾賽,說這是還沒剪輯過的素材,挺粗糙的……
一會兒,寧卉說要去下洗手間。
又一會兒,羅朝也突然不見了蹤影。
於是程薔薇心里跟明鏡似的,寧卉上洗手間是真的,但羅朝巧不巧的這當而突然消失就值得懷疑了其動機了,看著小胖談興正濃,程薔薇甚至想這小子是不是羅朝授意故意來纏著自己的。
思忖間,程薔薇的手機響了,是寧煮夫打來的。
程薔薇的接通寧煮夫手機的一刹那,羅朝跟寧卉洗手間正抱在一起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