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煮夫的電話打來是問訊寧卉下落的,說剛才打寧卉電話沒人接聽,程薔薇趕緊回答到:“卉兒去衛生間了,這會兒我們在游艇上呢!”
寧卉自然是去的衛生間,但看到羅朝隨即尾隨而去,程薔薇就知道羅朝干什麼去了,這會兒沒准正纏著寧卉,以彌補昨晚寧卉被奪去的遺憾。
程老師的猜測是對的。
瞅著這麼點空隙,羅朝就是想讓小胖纏著程老師,自己纏著寧卉,小胖是纏著程老師嘮嗑,自己纏著寧卉,是想做本來昨晚就該做的運動。
此刻這樣的運動已經進行到羅朝扒拉開了寧卉三點式比基尼後背的扣結,手正准備身下恥骨上的扣結……
而在寧卉看來,程老師已經知道了自己跟羅朝的關系,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當羅朝尾隨進衛生間纏著自己求歡,寧卉只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下便欲拒還迎的跟羅朝吻在一處。
當羅朝的手解開了比基尼的上半部分,准備朝下半部分動手時,寧卉只是扭結著身體,寧卉知道阻擋不會起到作用,被羅朝那帶著麝香氣息的嘴一吻封緘,隨即喘息聲嚶嚶作響,寧卉的身子便軟在了羅朝的身上。
甲板上,程薔薇還在接著寧煮夫的電話,寧煮夫的咋呼聲從手機里傳來:“我靠,游艇啊?這麼豪橫的嗎?”
“是啊,夠豪橫的。”程老師一語雙關,一關是豪橫在羅總有豪華游艇上,一關是羅朝對於寧卉是非常豪橫。
“寧卉還沒坐過游艇呢,他們工作室的福利這麼好的嗎?”寧煮夫的聲音很興奮。
程薔薇不知道說啥,如果坐個游艇就算福利,那人家送寧卉工作室股份耍啥?程薔薇這下看明白了,寧煮夫最缺的,確實人家最不稀罕的玩意兒
這玩意兒是錢。
“也不是了,”不知道說啥也得說,“寧卉只是來拍片的,工作室要求吧,游艇可能是工作室租的,剛才我們……寧卉才在游艇上拍了一組。”
“哦哦,哦,你剛才說啥,程姐,你也拍了?”程薔薇說禿嚕了嘴,居然被寧煮夫抓住了。
“唉,我拍什麼啊,攝影師說我閒著也是閒著,就叫我給卉兒當個陪襯罷了。”程薔薇知道現在的狀況電話里說不清楚,況且小胖也在一旁,程薔薇只好暫時編編瞎話應付一下這當兒寧煮夫的關切。
“那我不耽擱你們拍片了,順便問一句,你們拍的啥片?”
“一組游艇泳衣的,比基尼。”程薔薇回答得很快,沒有一點藏著掖著。
“我靠,這麼勁爆的嗎?能不能看看你們拍的片子啊?”寧煮夫激動的喘氣聲隔著手機都能聽到。
“我問問他們了,應該可以的吧。”
“OK,那我等下等寧卉有空了再打來。”
說完寧煮夫掛了電話,程薔薇一聲嘆息,嘆息自己無奈現在只能幫著忽悠寧煮夫,嘆息寧煮夫被忽悠居然還如此的激動。
話說程薔薇的嘆息還沒落下心頭,一旁的小胖來了句把程薔薇噎了半晌:“程老師,這艘游艇不是租的,是我們羅總的私人游艇……”
程薔薇苦笑一聲,自己還不知道這艘游艇是羅總私人的嗎,那不是忽悠寧煮夫的麼?於是程薔薇回應了一聲:“呃,你們羅總真有錢。”
說誰誰……真有錢往往都是貶義之用,下半句大概齊是除了錢還有啥呢?
程薔薇正是這個意思。
說小胖沒聽出程老師話里的軟釘子是假的,但小胖好像也不生氣,順著程薔薇的軟釘子夸起羅總來:“那必須的,咱們羅總不僅有錢,而且非常大方,對拍片的模特和手下的工作人員一點也不吝嗇。”
“啊?”程薔薇突然找到話題了,“你是說羅總經常也帶模特來三亞拍片?”
“也不經常,我們工作室這類活兒挺多的,有時羅總會來,但更多的時候他不會來的,不過……”小胖明顯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程薔薇用熱辣的目光盯著小胖,在程薔薇看來,像小胖這種青頭小伙一個稍微嫵媚一點的眼神上去人就散了。
但此刻程薔薇不是想讓小胖散,是想套小胖的話兒。
“不過把模特帶到羅總私人游艇上的,寧小姐是第一個。”說著小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在程老師堪比海上艷陽熱辣的目光下臉居然就紅了。
“那你覺得為什麼羅總會這樣做呢?”看得出來,小胖是經常跟在羅朝身邊,並且羅朝很信任的人,程薔薇想在小胖身上套出更多羅朝的情況來。
“還用問嗎?”小胖嘿嘿一笑,“我也是看到寧小姐真人我才知道原因。”
“你是說寧小姐太漂亮了,把你們羅總迷住了嗎?”
“嗯嗯,必須的啊,羅總什麼女人沒見過,”小胖的語氣變得頂頂認真起來,“讓羅總如此著迷的,卻只有寧小姐。我一直納悶這世界上竟然會有女人能把羅總迷成這樣,起初我是不相信的,見到寧小姐的真人,我相信了。”
“嗯……”程薔薇做若有所思狀。
“不過,”小胖話鋒一轉,然後大膽瞄了一下程薔薇,“程老師,您也很漂亮。”
“我明白了,是因為往往有這樣一個規律,一個漂亮的女人身邊,往往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
“程老師,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因為寧小姐漂亮你才漂亮,那是羅總的意思,”小胖趕緊申辯到,“是因為你本身也確實很漂亮。”
程薔薇突然覺得小胖有些可愛,而且還有甩鍋老板的獨立思考精神,於是程薔薇莞爾一笑,這一笑程老師也是曾經用來迷倒眾生的,但這當兒程薔薇迷倒小胖倒不是為了要把小胖做個啥,是想如果把小胖那啥了,在羅朝身邊是不是能夠多了個臥底,羅總不是想策反自己嗎?
自己要不先下手為強先把他手下策反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於是程老師的套路來了,這些套路一看就是老司機,就看見程薔薇突然伸了伸胳膊,攏了攏頭發,這一伸一攏之間胸前那兩只薄若可有可無的織物裹挾下一看就是營養狀況良好的小白兔就有引頸出欄,歡快蹦躂的意思。
縱使小白兔看似要蹦躂又沒蹦躂出欄的樣子最是撩人,縱使自己的雙乳依舊挺拔迷人,但程老師無意用自己已經三十多歲過了青春期的兩只白兔來把小胖怎麼樣,況且長期給各種嫩模拍片的小胖應該也是見過各種更加年輕的小白兔,程老師的意境深邃,知道對於像小胖這樣的青頭小伙的殺招在哪里,程老師知道此刻自己的年齡不是劣勢,是優勢。
多少少女心中住著大叔,就有多少騷男心中住著御姐,沒有戀姐情結的青春期,一個騷年是長不成男人的。
於是程薔薇若嬌還憐的輕嘆了一聲:“這陽光真好。”
說完程薔薇拿出了一瓶防曬霜擱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然後繼續到:“姐想擦點防曬霜……”
聽到程老師自稱姐……小胖一下怔住了,這招果真殺到了小胖心中男人未到,騷年未過的軟肋……
但小胖也僅僅是愣神了三秒便站起身囁嚅到:“姐,我去編輯一下視頻。”
說完小胖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Round 1,程老師的防曬霜擦了個寂寞,失敗。
其實程薔薇不是沒想到小胖不會接招,本來這招的勝算就不超過50%,不從小胖作為羅總如此信任的手下考慮,小胖作為一個攝影師不允許跟模特發生曖昧的職業規矩也讓小胖此刻必須選擇忍住御姐的誘惑。
問題是,程薔薇突然轉念一想,什麼狗屁職業規矩?自己難道不還不是羅總工作室的簽約模特嗎?
這個轉念讓程薔薇啞然失笑,感到自己也被繞進去了,感到自己有些魔怔,以致於程薔薇在心里突然自問到,自己跟羅總這場斗爭到底意義何在?
是為了拯救寧卉?還是為了拯救寧煮夫?
程薔薇也很快找到了答案,其實自己想拯救的是從見到寧卉和寧煮夫後才重新相信的愛情……
“嗯嗯嗯……啊啊啊……套……套子……”促狹的洗手間已經盛不下滿園春光,寧卉急促的喘息和呻吟中“套子”的呼叫聲隱隱咋現,說明羅朝尾隨進衛生間的特別突襲已經到了關鍵的攻堅階段,說是攻堅,實則寧卉也是半拒半迎,而且身上所有的防御工事僅僅只是兩片薄如卵翼早已被扯落的叫比基尼的布片,一片掛在腳踝,另一片掛在另一只腳踝,以致於此刻寧卉近乎於以一絲不掛的全裸之身掛在羅朝的身上……
羅朝已經將堅硬的陰莖抵磨在寧卉的蜜穴之口進不進,退不退的蠕動了半晌,顯然羅朝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激發出寧卉在特殊環境和心理下更加強烈的情欲,這樣的特殊心理和環境是,寧卉此刻應該是不想讓甲板上的程老師知道衛生間里發生的事情,人在緊張之中行魚水之歡腎上腺激素會成倍生成,作為男人,誰不願意看到自己身下的女人被炙燃的欲情獵獵焚燒的樣子,況且在這樣的焚燒下寧卉的美麗散發出來的那種嫵媚和嬌羞是如此的迷人
縱使羅朝早已渾身著火,胯下堅硬如鐵,但羅朝願意更加長久的看著寧卉的情欲被撩撥起來的讓人迷醉的樣子,以致於聽到寧卉套子的呼叫聲的時候,羅朝知道時機到了
套子羅朝已經隨身攜帶於身,聽聞寧卉欲拒還迎的催動,羅朝遂以馬桶為座,讓寧卉跨騎在自己身上,方才還一絲不掛的陰莖既興奮又悲傷的套上了套子,興奮的是套子此刻是進入女神蜜穴的通行證,悲傷的是如果沒有這張通行證就能進入,羅朝知道那種感覺不知要美妙上多少倍。
但現在羅朝還必須持證進入。
羅朝知道現在不用持證進入的特權還只是那個叫寧煮夫的男人才有,寧煮夫,羅朝一直覺得這個名字好生奇怪,羅朝心想如果有著這種名字的男人自己都打不敗就太失敗了。
羅朝滿實滿載將堅硬的勃起插入到寧卉此刻已經蜜流成河的陰阜一邊瘋狂的抽插著,在一陣陣酥暢欲飄的快感中,一邊沒忘惦記一定要把寧煮夫的特權奪過來。
其實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喜歡穿著雨衣飛,但這是寧卉現在必須堅持的底线,寧卉也知道靠著這樣的底线來維護寧煮夫作為老公的尊嚴是多麼的自欺欺人和脆弱,也不知道強勢如羅朝這樣的男人要是真的有一天突破了底线,自己說要抵抗得住自己也不相信,但寧卉知道,有抵抗就是一種態度,不求問心無愧,因為對於老公,從接受封某人脅迫開始,愧疚就如山一般壓在自己心頭揮之不去。
寧卉知道那是自己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
“嗯嗯嗯……啊啊啊……”而在羅朝愈加瘋狂的抽插下,寧卉的身體劇烈搖擺著聳動在羅朝的身上,呻吟聲也搖蕩在衛生間逼仄的空中,明明愧疚如山,但寧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卻依舊情不自禁,快感如潮,恨不得這樣的抽插把自己齏壓成粉,因為那樣的齏壓必定也能將那些窒息如山的愧疚挫骨成灰……
明明是債,為什麼這樣的債卻能讓人有一種沉淪般的快樂
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像你借來的錢,花出去的一刹那花錢的快樂就消失了嗎?並沒有是不是?
“親愛的,”雖是坐在馬桶上抱著寧卉以最大馬力在抽插,但羅朝的聲音依舊氣息很穩,抽插的力度與頻率也沒有因為開口說話有絲毫掉幀,讓寧卉吃驚的卻不是這個,而是羅朝一聲親愛的後面跟上的一句疑問:“昨晚我一直想你,想你到一直很晚很晚都睡不著,你呢,在干嘛?”
本來一句你在干嘛是一句再正常與普通不過的問話,但問題是自己明明在睡覺啊,羅朝這樣問……
突然,寧卉感到身體一陣隱隱而強烈的痙攣從被羅朝的陰莖緊緊咬合的恥骨間傳來,痙攣帶著幾乎無法抑制的快感衝擊著寧卉的全身,快感是無法抑制的快感,但寧卉卻用從背心升起的一絲刻骨的涼意在為此刻肆意全身的快感買單
這絲涼意寧卉知道從何而來,因為面對羅朝自己昨晚在做什麼的追問,寧卉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再次面臨to be or not to be一般的境地
寧卉突然發現,昨晚自己跟程姐難道不是背著羅朝在偷情嗎?而神奇的是,自己跟程姐在寧煮夫這里不算偷,但對於羅朝卻千真萬確的算是偷。
偷與不偷,就是這麼神奇的在不同的角色組合中魔性的轉換著,強勢如羅朝,也成了這仿佛如俄羅斯套娃一般的綠色套中套的一環,惶措中寧卉只能嘴里喃喃到:“在……在睡覺啊……”
寧卉感覺自己的聲音裹挾在喘息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敢說實話,還是因為從恥骨傳來的痙攣根本停不下來,寧卉發現自己的身體一直在抖,這種抖動通過兩人緊緊相纏的身體傳遞給了羅朝,羅朝頓時感到五味雜陳,其中兩味最是讓羅朝破防,一味刺激與興奮,一味是失落與惆悵,因為羅朝知道寧卉沒對自己說實話,知道自己其實也被最愛的女人……綠了。
現世報來得這樣快,羅朝禁不住唏噓,這世界,誰沒負過誰,誰又沒被人負過……
但羅朝知道寧卉肯定是已經負了老公,但不願相信寧卉是負了自己,而現在程老師的存在卻愈發讓自己如鯁在喉,對於寧卉跟程老師如何成為拉拉情人充滿了更加急切的好奇。
“啪啪啪!啪啪啪!”羅朝本想直接挑明了問個究竟,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身下一頓更加猛烈的炮火……
“那想我沒?”被綠了卻不敢問個究竟,還特麼賤兮兮的問想我沒,羅朝不知道自己何曾在女人面前有過如此卑微的時刻,也不曾想過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而此時此刻羅朝相信了,這個女人如天上之玉,散發出來的熠熠輝彩落一絲在人間,也是天上一花落入凡塵換得萬年人間春。
所以羅朝也是滿足的,還有什麼樣的憋屈能不被汲聞著天上之玉芬芳的發梢,擁抱著曼妙的天玉之身,抽插著只應天上有的璞玉一般的蜜穴消除的呢?
如果不能,就繼續汲聞著,擁抱著,抽插著……
對於寧卉,羅朝不僅是想奪取寧煮夫的特權,更想使用這樣的特權到天荒地老。
“嗯嗯嗯……想……嗯嗯嗯……想……嗯嗯嗯……”許是因為沒敢說實話的愧疚,許是真的想了,縱使那個扭捏的“想”字兒隱藏在喘息和呻吟之中,但終究還是從寧卉嘴里脫口而出,寧卉知道在底线之外,自己不敢太違逆了這個讓寧卉一直感到隱藏著某種神秘力量的男人。
況且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正在欲之切切,情之深深的耕耘著,寧卉知道男女之歡得以同情共樂的邏輯,沒有誰只是給予,也沒有誰只是索求,魚水之歡,無魚水不樂,無水魚不歡。
你是風兒你是沙,你是人間解語花……擁有這樣美麗的人間解語花,這樣的人間值得你擁有,聽著寧卉帶著撒嬌之態想你的喃喃聲,羅朝已經幸福得眩暈,人生第一次被綠的憋屈至少此刻已經化作一縷海風而去。
這也是羅朝第一次體會到了寧卉精神層面上的復雜性,這種復雜性讓羅朝感到原來精神上征服一個女人,比肉體上征服一個女人來得更加刺激和過癮,雖然羅朝知道,自己離從精神上征服寧卉還有一段自己看不到的距離,這個距離上不僅有寧煮夫這樣的障礙,還有諸如程老師這樣的埋伏。
雖然勃起的陰莖持續在寧卉的蜜穴里做著負距離運動,游艇蕩漾的海面依舊風平浪靜,但羅朝身下猛烈的負距離運動在寧卉蜜穴里卻掀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風暴,寧卉的身子一截一截的羸軟下來,唯有乳尖凸挺,卻也當自己的身體完全癱軟在羅朝的懷里之後,任由羅朝張開嘴把它們叼在嘴里吮吸舔弄著,這樣,寧卉感到自己身上快感的集爆點從身下擴展到了胸部,被抽插與被舔吸那種同質不同源的快感瞬間匯聚成潮,尤其是陰道從昨晚被喚起的興奮終於被隱忍一晚而渴求不得的堅硬刺穿
寧卉才體會到與男人跟與女人,那種感覺有著多麼的不同!
那種不同是和而不同的不同,縱使都是高潮,但要讓寧卉選擇,被女人柔軟的舌頭舔吸,與被男人的堅硬刺穿,十次選擇,寧卉的會九次選擇堅硬,一次留給柔軟。
這不是羅朝對程老師的勝利,而是在女人性愛的維度,男人對女人的勝利。
終於,寧卉的coming在風平浪靜的海面,在坐在馬桶上的羅朝身上如期而至,今天三亞公布的天氣預報里的海上是沒有這場蜜穴里的風暴的,在寧煮夫的認知中也沒有這場風暴。
但在程老師的看來,這樣的風暴不僅是蜜穴里的風暴,不僅僅是一次偷情帶給寧卉的高潮,程老師感到一場包大的風暴正在悄悄來臨……
一會兒,寧卉和羅朝先後從衛生間回到甲板上,寧卉散亂的發絲和臉蛋上高潮後還未褪去的紅暈被程薔薇看在眼里,但程薔薇不露聲色,只是對寧卉笑了笑,然後當著羅朝的面告知剛才寧煮夫打電話來了,說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啊?”寧卉臉上閃過的一絲慌亂讓程薔薇感到寧煮夫還有救,“我……我電話擱在換衣服的休息室了,那我去給他回一個電話。”
說完寧卉轉身去了休息室。
“沒事,我給煮夫說了你去衛生間了。”看著寧卉的背影程薔薇特意強調了一句,但這一句與其是說給寧卉,不如是說給一旁的羅朝聽的,然後程薔薇也沒看羅朝,而是繼續在身上抹著本來是想讓小胖為自己抹的防曬霜。
豐腴而不帶一絲贅肉,曲线在每一處身體的盈彎處精巧的呈現出來,這樣的曲线體現的是歲月與性感在女人身上的和解,如果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的身材,這樣的身材堪稱完美。
小胖在這樣完美的身材面前做了逃兵,程老師為此啞然,但理解。
程老師知道小胖只是羅朝的手下的一個小兵,最終的對決應該是自己與羅朝之間來完成。
這個對決事關朋友的幸福,也事關人間尚存的正義。
游艇仍然在風平浪靜的海面上行駛,羅朝面朝大海點了根煙,程薔薇知道那是男人得到滿足後的事後煙,但程薔薇看到羅朝在吸了口煙後吐的眼圈並不成型,也沒有刻意噴煙的動作,這說明羅朝知道自己在道義面前的心虛。
淫人妻,自古以來就不是一件不道義之事。
程薔薇是這樣想的,但道義,對於羅朝這樣,覺得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的人又有多大的行為約束價值,程薔薇此刻持有深深的懷疑,程薔薇也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或許根本無法阻止這個男人,但明知不可為,劍,總是還得亮的。
“羅總,”程薔薇終於轉過頭來看著羅朝開了口,“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嗯,程老師有什麼問題盡避問。”羅朝等跟程薔薇攤牌的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程老師凌厲的目光羅朝知道程薔薇終於亮劍了。
“實不相瞞,我跟卉兒,和卉兒老公都是好朋友,但作為我來說,我更像是卉兒娘家的人,這個意思你明白吧?”程薔薇的語氣不卑不亢,但娘家人這個招牌打出來還是有十足的分量。
羅朝點了點頭,但羅朝聽到的重點卻不僅僅是娘家人,而是程老師說的她跟寧卉和寧卉老公都是好朋友,但問題來了,寧卉老公知道寧卉和程老師的拉拉之情麼?
羅朝感到有些凌亂,無論寧卉老公知不知道,這都超出了羅朝對人類關系理解的范疇。
“這次來三亞也是為了幫著看看卉兒跟你們公司的合作是什麼情況,”程薔薇繼續說到,“所以,我的原則是避免有任何對卉兒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羅總,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當然明白,”羅朝此刻只能順著程薔薇的話題來說,目前看來,程薔薇還是這場對決的發起者和主導者,“我們跟寧小姐的合作完全是帶著誠意的,所有流程都是合理合規,沒有任何貓膩,並且按照合同要求我們已經將一半的酬勞打到了寧小姐的賬上。”
“就沒有帶著羅總您的一點私心?”寧卉跟程薔薇說過確實已經拿到了一半的酬勞,但程薔薇關心不是這個,程薔薇亮出的第二把劍直接就戳在了羅朝的背脊骨上。
而程薔薇突然把“你”換成了“您”,不愧是文化人,如此赤裸裸的反諷羅朝自然是聽出來了,羅朝感到背脊骨一股寒意襲來,羅朝已經感受到了程薔薇那把來著不善的劍。
“私心?”羅朝頓了頓,然後將大半截還可以抽的煙頭掐滅在煙缸里。
羅朝是想給自己留出思忖和氣氛緩和的空間,但程薔薇根本不想給羅朝喘息的機會,就聽程薔薇的追問接踵而來:“羅總,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
程薔薇又把“您”換成了“你”,從目前的言辭間的對決看,羅朝突然有一種被吊打的感覺。
程薔薇的確是用“你”和“您”稱謂之間的的切換在對羅朝這樣的權貴進行嘲諷,羅朝聽不聽得懂另說,但程薔薇必須把自己的潛台詞表達出來:你羅朝做的不就仗著自己權勢和財富霸占娘家婦女麼?
這有什麼豪橫的?
羅朝聽懂了程薔薇的潛台詞,就在臉色有些掛不住的當兒,自己的手機響了,羅朝趕緊示意,然後起身到一旁接了電話。
程薔薇本來也想起身去看看寧卉,以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但最終還是坐著沒動,覺得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如就把話說透,也許解決不了問題,但至少得把問題挑在明處。
一會兒,羅朝接完電話回來坐下,看上去羅朝通過這個電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羅朝終於開口,語氣顯得很平靜:“程老師,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是的,你很聰明,我跟寧卉的關系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當然,從所謂道德的角度,我們做得是不對,但這事不怪寧卉,是我……”
羅朝極力維護著寧卉的形象還算爺們,終於在程薔薇心目中掙下了一點好的印象分。
“羅總,事已至此,你們怎麼認識,怎麼開始的我真沒興趣知道,”沒有興趣知道是假,程薔薇這樣說只是為了保持自己在羅朝面前的氣勢,事情的來龍去脈程薔薇覺得自己有辦法從寧卉口中掏出來,“我只想知道羅總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呃……”羅朝頓住了,但這不是遲疑,是羅朝准備拔劍了,然後羅朝的劍拔但干脆利落,“娶她!”
回答越簡單事兒越大,羅朝語氣的堅決程度讓程薔薇倒吸一口涼氣:“羅總確定自己沒在開玩笑?”
“程老師覺得我是像開玩笑的樣子嗎?”說著羅朝笑了笑,“以大海為證,我一定會娶寧小姐的。”
羅朝直到現在才顯露出來的強勢讓寧卉看到了羅朝露出來的獠牙,程薔薇覺得跟羅朝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但這個道理現在必須講,講,不是僅僅是為了說服,是為了表明一種態度,於是程薔薇的語氣也變得異常堅決:“羅總,我覺得你應該放棄這個危險的念頭,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請程老師說說理由。”
“這還有什麼理由可說?因為寧卉是有夫之婦,她是有老公的,你這樣做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奪民女嗎?”說搶奪民女程薔薇是想表達羅朝跟寧卉不在一個階層的事實,光天化日直接就是赤裸裸的控訴了,程薔薇已經把語氣拉滿,話說到了極致,“羅總,不要覺得這個世界上錢可以買來一切的。”
“呵呵,程老師言重了,”羅朝的笑聲讓程薔薇覺得很鄙夷,覺得刷新了自己對於這個世界上臉皮厚度的認知,“程老師可能誤會了,我有點錢是事實,我否認那是虛偽,而且我是用錢砸過寧卉,但你說對了,錢並不能買來一切,寧卉跟其他女人還真不一樣,這其實是我愛上了寧小姐,想娶她的原因。對我砸下的錢寧卉根本就沒收下一分,讓我知道對於寧小姐來說砸錢是沒用的,不說娶她,連近身也沒可能的。”
“所以你想說啥?你想說你跟寧卉是因為愛情?”
“是的。”程薔薇沒想到羅朝居然就能恬不知恥的把話接了下來,而且得寸進尺,“所以我認為為愛情離婚,然後我們為了愛情而結婚又什麼不對?”
“因為愛情?你這樣說寧卉同意嗎?”羅朝的恬不知恥讓程薔薇氣得發抖。
“我想她是同意的。”
“想?原來你只是想?呵呵,”程薔薇反手就是一聲冷笑,算是給羅朝的厚臉皮甩過去一巴掌,“你這樣說難道你不心虛嗎?憑什麼說寧卉就愛你呢?就憑你想嗎?”
“當然不是,”羅朝振振有詞的表情一點沒有拉胯的意思,“不瞞你說,這是我從寧卉在跟我做愛時的表現看出來的。”
What?羅朝的回答讓程薔薇頓時雷得里焦外嫩,從與寧卉的做愛中就能得出寧卉更愛自己的結論,這是什麼樣一個神奇的邏輯?
程薔薇思忖半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羅朝如此神奇的邏輯,於是耐住性質問到:“為什麼你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你的邏輯我無法理解。也許你是想說寧卉在跟你那啥……的時候非常投入,也非常享受是嗎?”
“有這層意思。”都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了,羅朝也不諱言,啥話都敢說了。
“先且不說拿這樣的理由來反推一個女性對於愛情的態度是不是涉嫌對女性的不尊重,就是按照你的邏輯,那你怎麼知道寧卉在跟老公做愛的時候不投入,不享受呢?”程薔薇一下子對羅朝的觀感降到了冰點。
按說像羅朝這樣的層面也是見過世面的,在男女思維上斷不該如此幼稚與簡單,程薔薇覺得羅朝簡直就不像活在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星球的人類。
“程老師,你覺得一個女人在性愛上的感受和對愛情的態度難道不應該是一致的嗎?”羅朝繼續闡述著自己讓程薔薇已經完全無語的奇葩說,“我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做到在不同的男人間都能表現出如此投入的狀態,寧小姐跟我是這樣,跟他老公就一定出了狀況。”
切,程薔薇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頭頓時有一萬匹……這樣說人家老公寧煮夫答應嗎?
知道什麼叫淫妻嗎?
知道什麼叫為愛出軌嗎?
知道什麼叫高堂會審嗎?
知道寧卉作為一個女人的性福是你羅朝那一某三分地根本無法承載的嗎?
如果見識過寧卉跟咱家老牛那啥的時候的嗨皮和投入程度,你羅朝怕是只要找塊豆腐撞死了。
但這一切程薔薇知道根本不能說出來。
“唉,羅總,”程薔薇只能嘆息,“你好像說得有道理,但卉兒可能給她老公打完電話就要上來了,我不想讓她聽到我們的爭論給她平添太多的壓力,所以我們就此打住吧,我只想對你說的是,卉兒跟他老公在性這個緯度上的幸福感可能超出你一百倍的想象,別拿這個說事,可能我的話比較直,但這是事實,希望你多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能得到卉兒已經很幸運了,但請你不要有更多不切實際的幻想,讓卉兒給她老公離婚,這完全沒有任何可能性,如果你真的喜歡卉兒就請不要為難她,讓她置於不義之地。這是我的建議,也是我的忠告。”
程薔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句句真情,字字珠璣,雖然程薔薇對說服羅朝並不報太大希望,但說出來是態度,有態度,對羅朝就是一種壓力。
果真,程薔薇話音剛落,就看見寧卉從休息室里出來了……
呵呵,這下羅朝連總結陳詞的機會都沒有了,而且方才從邏輯,從氣勢,羅朝跟程老師的對決中明顯羅了下風,round 2,程老師完勝。
但如果這就算完,羅朝就此認輸那羅朝也不是羅朝了,羅朝不是普信男,發明那番從床上判斷寧卉是愛自己的奇葩說自有他的邏輯,於是趁著寧卉還沒走上甲板,羅朝壓低了聲音對程薔薇說到:“程老師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怎麼賭法晚上的時候我告訴你。”
晚上,一直到程薔薇跟寧卉到房間里住下都一切正常,羅朝下的賭約也沒有後話,正在程薔薇納悶的當兒,羅朝的信息來了:“程老師,我們賭一把今晚寧卉是會留在你房間,還是會到我的房間來怎麼樣?”
看完信息程薔薇怔住了,心里喃喃到這個羅朝,還真敢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