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月亮掉進水里了……
當晚的確發生了起意外事件,仇老板在寧卉剛回家便腳跟腳的打來電話,就是想第一時間給寧煮夫通報事件發生的經過,事件為什麼會發生,以及它的發生會產生什麼樣可能的後果。
以寧煮夫跟仇老板同志加兄弟,同穿一條褲衩的奸夫與丈夫的關系,仇老板此舉合情合理,理所當然,體現了仇老大一以慣之的對朋友義字當先的態度。
接完仇老板的電話,然後從顯然看上去受了點小驚嚇的寧卉口中,事件的經過終於原原本本呈現在了我的腦海里……
話說當天圓滿完成了給仇老板臨時做翻譯的工作後,寧卉依舊拒絕了勞務費,態度不容商量,這不出仇老板所料。
但這也不是人家仇老板所願,仇老板當然曉得寧煮夫這段時間財務緊張,一個團級規模幾千軟妹子的勞務費不是什麼大錢兒,但擱普通勞動人民手里,也差不多是一個月的收入了,仇老板知道寧卉執拗著免費為自己當翻譯是出於還人情,但在仇老板看來付出勞動得到報酬的原則卻是大於任何人情,所以這個錢仇老板也執拗著要給。
一個不要,一個堅持要給,腫麼辦呢?
於是老大使了點策略,就邀請寧卉出席晚上招待市長和政府相關部門的宴請,仇老板親自盛情相邀,還開玩笑給寧卉說做了事錢不要,飯如果也不吃他老臉就真沒法擱,也不好向你老公交代了。
寧卉見仇老板誠心實意,說得也在理,覺得出席一下宴請也是應該的禮數,就不好再推脫。
接著席間,寧卉跟被宴請政府相關人員一道,一人得到了一個紅包。
這把寧卉嚇壞了,稍許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里面裝的是啥,而且看紅包鼓鼓囊囊滿實滿載的程度里面貨還不少,仇老板手下見狀趕緊給寧卉解釋,說出席宴請的非宴請方公司的人員,無論是誰,上至市長,下至普通工作人員,紅包每人都有份。
看著寧卉還想問什麼,這名手下朝那些參加宴請的政府官員們努了努嘴,神秘的笑了笑,做企業嘛,你懂的。
寧卉也不是職場雛鳥,倆月前還是大型外資企業的公關部長,企業與政府部門間有些潛規則自然是懂的。
俺老婆冰雪聰明,立馬明白了仇老板是借這種方式搭個便車把勞務費給了自己,頓時,縱使臉上泛起了糾結的面色,落在心里的卻是一絲絲感動。
同樣的錢錢,開始不收是人情,現在不收是矯情,多年行走江湖,仇老板待人處事早已春風化雨,在充分尊重別人的同時也能順利達到自己的目的。
寧卉是感動仇老大這種凡事為人著想,護你周全的溫暖,比剛才出於禮節喝下去的兩口茅台更讓人暖。
仇老大一直說自己是粗人,我現在才覺得老大對粗人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比如給寧卉翻譯報酬這事兒,非心細如發斷不能辦得如此漂亮,讓俺老婆把人情做了不說,該給的錢錢卻一個子兒沒少。
不對哈,不僅沒少,其實寧卉的紅包里面裝的是五千大洋,給市長裝的多少不曉得,但這個數目應該比在座的其他幾位政府官員的紅包應該只多不少,也大大超過了寧卉的翻譯報酬。
書中自有黃金屋,俺老婆就這麼動動嘴皮就幾千大洋到手,所以小盆友要多讀書,你看人家仇老板……
我是後來才曉得仇老板是高中輟學。
宴請分了兩桌,一桌是幾位不同級別的政府官員,由仇老板集團公司的一名副總和幾名手下作陪,寧卉起先坐在這一桌,仇老板還特意跟這座作陪的手下交代任何情況下不能勸寧小姐的酒。
而在另外一個包間,仇老板帶著刀巴和公司一名年輕的女下屬單獨宴請出席洽談會的副市長。
仇老板稱呼他為冷副市長。
這位冷副市長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上去相貌端正,氣質儒雅,看不出四十已有八九。
據說冷副市長大學老師出道,是中國知識分子學而優則仕的典型。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冷副市長不抽煙,要喝酒,仇老板特意安排了一名女下屬陪冷副市長,這名女下屬在公司有個名號叫特能喝。
據仇老板介紹,冷副市長現在是市里的紅人,能力很強,尤其抓經濟工作是一把好手,但跟所有男人一樣,仇老板說,冷副市長特別,特別喜歡美雨。
仇老板說的方言管美女叫美雨。
所以仇老板考慮已經很周全了,那名特能喝的女下屬其實真名就叫張美雨。
大家別笑,人家不僅僅名字叫美雨,模樣也長得很美麗,是公司作為顏值加酒量的那種特殊人才招進來的。
而張美雨看上去把冷副市長陪得很好,幾杯酒下口,已經跟冷副市長哥哥妹妹相稱,按這個節奏,仇老板想不會橫生其他什麼事端。
但想不到什麼來什麼,以致於仇老板電話里特地跟我強調說他很後悔請寧卉參加宴請。
話說酒過三巡,仇老板剛剛敬完一杯酒,毫無征兆間,冷副市長突然就冒出一句:“仇老板,今天給你當翻譯的那位女孩子不錯啊,我看到她吃飯也來了,請她進來我敬她杯酒!”
仇老板心頭咯噔一下,立刻感覺冷副市長這話里有酒,哦不,這句敬酒的話里有話!
仇老板太知道這位冷副市長了……
礙於場面和冷副市長的官威,仇老板無奈只能叫刀巴去請寧卉,作為一絲僥幸,仇老板想,萬一冷副市長只是欣賞寧卉的才華,真的想為才華敬杯酒呢?
一會兒,寧卉進來了,由於在外面禮節性的喝了小杯,此刻臉蛋正好一鵝淺淺的的酒紅,如抹著淡淡的胭脂……
現在房間里有了兩位美雨,顏值之間自然有了比較,如果按十分制打分,張美雨再咋的也能打到九分的位置,按說也是一等一的尖貨了,但在顏值的世界里,寧皇後就是世界的盡頭。
沒有數字能表達這個世界的盡頭……
所以千防萬防,仇老板說,他還是沒想到特能喝,而且還特能哄的張美雨沒能纏得住冷副市長。
當然,這里面有個辯證法,如果寧卉不在場,出馬幾乎必殺的張美雨必然是能把冷副市長搞定的。
寧卉今兒正裝出席,一身純灰色的小西服,雪白的脖頸系了根紅色的方巾,那方巾似一朵嬌艷的玫瑰將將好開在迷人的鎖骨之上,雖是淡妝,雖說眉宇間也沒撩誰,眼光里也沒顧盼,但這些都架不住胭脂酒紅的嫵媚啊。
這嫵媚不是茅台,卻勝似茅台,寧卉一進來,房間里頓時連空氣都醉了。
能醉了空氣的嫵媚,還不能醉了喜歡美雨的男人?所以冷副市長一看到寧卉進來,目光頓時也醉了。
仇老板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仇老板當然知道冷副市長愛美雨在本市官商兩圈里是出了名的,據說他看上的美雨無一失手。
看沒看上,冷副市長看著寧卉那醉到太平洋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下仇老板心里有些暗暗叫苦,覺得這是自己不小心給寧卉挖了一個坑。
“來來來,我們的美女翻譯,怎麼稱呼來著?”冷副市長見寧卉一進門便開了口,伸出手熱情的招呼到。
寧卉見狀停住腳步,娉婷而立,然後報以了一枚不亢不卑的微笑,“您好冷市長,我姓寧。”
“哦,小寧啊,叫什麼名字啊?”
“寧卉。”
“寧……卉,”冷副市長若有所思的頓了頓,然後親切一笑,“寧靜的花卉,多麼詩意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
“謝謝冷市長。”面對本市幾乎最高級別的行政長官,寧卉輕輕頷首,禮貌盡致。
“來來坐這邊來!”說著冷副市長將本來坐在身旁的張美雨朝旁邊一攬,張美雨懂事,趕緊起身將位置讓了出來。
“啊?”寧卉心里一驚,本想進來給市長敬杯酒就完事,難不成這還要坐在旁邊跟市長拉家常,這……
縱使此刻寧卉還不曉得冷副市長有愛美雨的喜好,但一進門看到讓位置的美女就明白了坐那個位置需要充當的是什麼角色,出於女人的本能,寧卉頓時警覺起來,擱平時這種情況,管你市長不市長,天王老子俺家寧皇後也不得認,直接撂腳丫子走人。
但今兒是仇老板的局,況且現在出難題的是市長,一名位高權重的市長對仇老板意味著什麼三歲小盆友都懂,寧卉明白萬萬不能得罪市長砸了人家仇老板的場子。
既不能坐過去,也不能砸場子,這個局要腫麼破?一旁的仇老板腳趾母都抓緊了。
但這一切難不倒咱情智雙優的老婆,先下手為強方是真強,就見寧卉嘴皮一咬,然後利索的拎起酒瓶就開口到,根本不給冷副市長搞事的機會:“冷市長,我敬您一杯!”
老婆的意思是坐就不坐您旁邊了,本女子素來不攀附權貴,酒咱喝一杯就算了,咱的緣分始於這杯酒,也終於這杯酒,我的美麗讓你悅目就夠了,但近身還是免了吧。
說著就要給冷市長倒酒,一旁的刀巴也眼捷手快,那廂邊剛給冷副市長的酒杯滿上,這邊已經給寧卉遞過來一個空杯子。
寧卉給自己空杯倒滿,然後舉著酒杯朝前挪了挪,走到冷副市長身旁。
冷副市長完全沒想到本來好好想給人家拉拉家常的這位美女翻譯竟然會主動出擊,美女舉杯而來,這會兒也不好再端著市長的架子,連忙站起了相迎,臉上的笑容有些還沒回過神來的尷尬。
“砰!”不容分說間,寧卉主動舉杯相碰!
這一碰把冷副市長怔在對面楞了半天。
“冷市長,我敬您!”
寧卉哪里管你怔不怔楞不楞的,繼續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敬冷市長身體健康,二敬您領導本市招商工作取得的巨大成績,小女子先干為敬了!”
說完寧卉脖子一揚,自個是豪氣酒是雲,豪氣干雲的樣子硬是把一杯酒干空。
寧卉雪白的脖子揚起的時候,系著的那根方巾如蝴蝶的翅膀在輕輕飄揚。
俺家寧皇後的意思很明確,快刀斬亂麻,免得扭捏一番你跟我來個要喝交杯酒這些幺蛾子就不好玩了。
寧卉干完,冷副市長也不好說啥,只能把寧卉滿上的酒一口悶了下去……
而最捉急的是一旁的仇老板,但再捉急,也是干捉急,只能祈禱這酒敬完寧卉能順利脫身。
寧卉也是這麼想的,但冷副市長偏不,冷副市長此刻的心理活動一定是這個樣子滴,好不容易遇上這麼個此生能有幾回遇的極品美雨……
於是冷副市長喝完寧卉先下手為強敬來的酒,卻並沒有讓寧卉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跟寧卉拉起了家常。
這家常披著領導的關心的皮,包的是啥餡只有冷副市長自個清楚了。
“小寧同志年輕有為,就你這做翻譯的水平秒殺我們市里外辦的翻譯啊!”冷副市長嘴巴贊完還伸出了大拇指繼續贊。
“冷市長過獎了,我跟外辦的翻譯比還差得遠。”寧卉的應答很得體,依舊報以禮貌的微笑,不多說一個字兒,也不少說一個字兒。
“呵呵,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冷副市長笑了笑,大領導的范兒那是拿捏得死死的,頓了頓,才問出了似乎預謀已久的問題,“小寧同志在哪里高就呢?”
寧卉說了自己的剛剛辭職的公司的名字。
“這家企業我知道,我跟他們集團老總很熟,明天我就給他打個電話,像小寧同志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定要重用!”
說著冷副市長朝旁邊的仇老板瞄了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仇老板知道,我可是最重才惜才的。”
“是的,冷市長一直指示我們做企業要重視人才。”
雖說表面上恭從的點了點頭,但仇老板腦殼一直在飛速運算,仇老板曉得現在自己必須算無遺策,既不能得罪了冷副市長,又能將寧卉從冷副市長已經伸出的魔爪中拽出來。
仇老板太難了。
“謝謝冷市長的關心,不過我已經從公司辭職了。”寧卉趕緊回答,臉上是一副不想惹事的表情。
“哦,”冷副市長有些意外,但只是一下下一絲興奮的表情在臉上已經再難遮擋,接著看似無意實際有意,冷副市長的招數來了,“那正好,小寧可以到我們外辦來嘛,我們外辦正好需要你這樣優秀的翻譯人才!”
進了外辦,那還不是市長一手遮天的天下?冷副市長的招數好比,先將獵物捉進籠子里,然後嘛……
MMP,好狠毒的招!
“啊?”寧卉哪里想到冷副市長會憋著來這麼個幺蛾子,連忙搖頭,“冷市長不麻煩了,我……”
還沒等寧卉我另外有打算話兒說出口,冷副市長也來了個先下手為強,語氣不容分說,“小寧同志別推辭了,是金子就得發光,就這麼定了,我們外辦不會放過你這樣的人才,那里才是你充分發揮才華的天地,我來安排,事業編公務員你自己選,我們會把你作為特殊人才招進外辦!”
“別……冷市長……我……”這下寧卉是真有些急了,要說冷副市長的話術無可挑剔,人家也沒動手動腳,看你的目光也不猥瑣下流,聽上去還真就是一個伯樂發現千里馬的感人故事,但作為女人的第六感,寧卉始終感到味道總有哪里不對,一時竟然有些無措失語。
一入侯門深似海,那是權力鑄就的深淵,這個道理寧卉懂。
仇老板自然對冷副市長的招數心知肚明,話說近年來本市政府部門已經以如此方式特招了數位年輕貌美的事業編以及公務員,這些年輕貌美的美雨最後都擁有了一個共同的身份——冷副市長的後宮團成員!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仇老板此刻卻出奇的冷靜。
出奇的冷靜中,就見仇老板身子朝前挪了挪,俯身到冷副市長的耳旁說了句什麼……
關鍵時刻,仇老板終於出手了。
不曉得仇老板跟冷副市長說了句啥子悄悄話,只見冷副市長聽完竟然身子一怔,然後盯著仇老板看了半天,一臉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表情極其失落。
呵呵,仇老板在電話里告訴我悄悄話是這樣說滴:“冷市長,小寧是我的女朋友!”
瓦特,這是什麼操作?
老大這是要跟市長明搶女人啊?
仇老板隨後在電話里給我做了如下解釋:“在我們這個圈子里,這個圈子是指市府一些高層和彼此有利益關聯的比較有實力的一些老板,對於女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有誰事先聲明是自己的人,一般其他人就不會再動心思,盡管冷副市長能量很大,但我跟他有些事情也是彼此需要的,這個我不能說得太多,只是我知道他對我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所以……”
我靠,這下老子明白了,原來危機時刻仇老板才使出了如此急招,想用圈子里的規矩讓冷副市長打消垂涎寧卉的念頭。
然後仇老板告訴我他後來是發信息給寧卉解釋了跟冷副市長說寧卉是他的女朋友的緣由,難怪寧卉回來要發出那句官場多麼黑暗的感嘆。
江湖之海,凶浪滔滔,想想人家仇老板若非人中蛟龍,早已被拍死在沙灘上多少回了。
雖然仇老板一直非常抱歉的說這是自己不小心挖的坑,但這並不減我對仇老板用智慧、勇氣和擔當把這個坑填上的敬佩和感動。
說回現場。
寧卉其時並不知道仇老板的急招,只是不解況味的看著明顯一臉失落的冷副市長,半晌,才有尷尬的笑容從冷副市長的臉上擠出來,“呵呵,原來小寧是仇老板的女朋友啊?有這麼個大美女做女朋友,仇老板厲害!”
聽冷副市長這麼一咋呼,寧卉倒一下子懵了,一時不知道仇老板這突然認領自己是女朋友是個什麼梗,仇老大的女朋友不是小燕子麼,這葫蘆里賣的是啥藥呢?
但隨即寧卉冷靜下來,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因,照邏輯,仇老板這麼說似乎更像是為了阻止冷副市長繼續拿外辦說事。
至於為什麼要阻止,僅僅是自己表現出不情願?
還是冷副市長這個外辦的梗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寧卉咬咬嘴皮,也不敢看仇老板,只是想仇老板跟老公是穿一條褲衩的兄弟伙,如果現在必須要選擇相信誰,也只能選擇相信老大,跟著老大的節奏走了。
冷副市長應該完全沒想到仇老板突然殺出這麼一招,這一招如同一碗瓢潑冷水澆到冷副市長被俺老婆那世界盡頭的顏值完全驚艷的興頭上。
但冷副市長不甘心!
眼見此雨只應天上有的美雨前一分鍾還近在咫尺,美雨那芬芳的氣息,那胭脂酒紅的嫵媚,那世界盡頭的美顏幾乎垂手可享,後一分鍾便遠在天邊,那道無形的規矩卻似一道天塹橫在眼前。
關於老大提到的這道圈子里的規矩,必須得說道說道它的威力。
話說前些年跟冷副市長幾乎同樣職位的一名市府高官,就是翻了一名江湖大佬的院牆,動了人家認領的女人,而那名江湖大佬也頗有能量,深耕官場多年,早已將自己跟另外一派系的官場勢力捆綁在一起,結果這名高官瞬間被圈子孤立,各種不順,各種被夾毛居,自此在本市本來還算順利的仕途莫名其妙的中落,沒多久便灰溜溜的離開了本市。
而過了兩年,居然傳出這名可憐的官員被雙規的消息……
但問題是,仇老板使出這一招也是險棋,一旦被識破他認領的這個女朋友是假的,那等於直接打了人家的臉,位高權重的冷副市長豈會對這一耳刮子善罷罷休?
此刻冷副市長看了看仇老板,又看了看寧卉,眼神里有多麼不甘,心里就有多麼懷疑,果真,冷副市長的問題來了,他決定測測仇老板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仇老板,我聽說你的未婚妻是個模特兒?怎麼這里又有了個女朋友啊?”冷副市長當然不是省油的燈,這問題問得刁鑽!
“唉,男人嘛,你懂的。”仇老板笑了笑。
“哦,原來仇老板是金屋藏嬌啊,像你們這樣的大老板誰沒得個年輕貌美的小三呢?”
冷副市長一臉一腳踢到鋼板上的尷尬,語氣明顯夾雜著一絲兒嘲諷。
但問題是,冷大副市長,人家這麼大一老板有個小三咋了?你那些特招的事業編和公務員美雨的後宮呢,你咋不說了?
MMP,說我老婆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話說這好像這還是咱家寧皇後頭一遭被人叫成小三,事不及身不知道疼,就在冷副市長“小三”出口的當兒,寧卉不由身子一怔,心里咯噔一下,才覺得這個對女性充滿侮辱性的字眼不僅如此扎耳,甚至有些扎心。
“沒辦法啊冷市長,現在這些老板們出去應酬哪里還會帶老婆,你不帶個情人,人家都不帶你玩的。”
仇老板打著呵呵的回應到,說著一臉的無奈跟真的似的。
呵呵,都是曾米青帶出來的演員。
這下寧卉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仇老板今兒是鐵了心要把自己這個女朋友認領到底,而跟冷副市長的對話句句都是飛刀,哪句讓冷副市長聽出破綻來仇老板的身上那得血濺五尺了。
幸好咱家寧皇後腦子快,趕在冷副市長准備放出進一步試探小三真假的大招之前明白了仇老板的意圖。
冷副市長接下來看著寧卉,目光里有威誘,有審視,也有對世界盡頭的顏值的萬千不甘,然後話里有話的來了句:“小寧同志,來外辦的事你自己考慮吧,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謝謝冷市長!”
寧卉當然聽明白了冷副市長這句想好了去找他是啥子意思,表面應承著謝謝,但心里一定是這樣想,找您?
小女子素來不攀附權貴……
“這樣吧,小寧同志,”不容喘息間,冷副市長的大招終於來了,“我也不勸你酒了,你表演個節目吧!”
“啊?”
寧卉以為自己聽錯了,本來進來是跟市長敬杯酒,結果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人家的小三,這小三的事兒還沒拎清,這下彎咋又拐到表演節目上去了?
寧卉突然感到膈應得很,一股窩火就在心中燃了起來:咋了?小女子貌美,就該唱歌跳舞取悅你們這些達官貴人啊?
見寧卉臉色有些難看,一旁的仇老板就更急了,不知道冷副市長這“妞,給爺唱一曲”的葫蘆里裝的是啥子藥,生怕冷副市長會對寧卉做出什麼侮辱性的出格舉動。
朋友妻,不可欺,是仇老板深信不疑的做人原則,不僅自己不能欺,也不能讓別人欺。
然而冷副市長並不是要聽寧卉唱歌,也不是要看寧卉跳舞。
冷副市長是憋著要給寧卉出道題……
接著冷副市長好好的看了看寧卉,又好好的看了看仇老板,還是一臉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相信眼前這位氣質出挑,顏值在世界盡頭,有知識有文化的美雨會看上仇老板這種土老財。
令人窒息的三秒鍾過後,冷副市長的題目終於出出來了:“Ms.Ning,could you kiss boss Chou now?a kind of mouth to mouth!”
(寧小姐,你能親一下仇老板嗎?嘴對嘴那種?)
MMP,居然還飆的是英文,這不成心讓連普通話都整不利索的仇老板難堪嗎?
而寧卉當然聽懂了冷副市長的英文謎面,並且反應極快的猜出了謎底。
寧卉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在給仇老板挖坑……
“這不明擺著給仇老板,也跟我設了個套嗎?說到底還是在測試我是不是真的是仇老板的情人!”
寧卉給我講述事件經過的時候,這樣憤憤的說到,完了還特麼碎了一口,“這個冷副市長真賊!”
話說當時咱家寧皇後瞬間就明白過來這是在給仇老板挖坑,這道題俺老婆順利做出來好說,做不出來……
仇老板就不好說了,雖然其時寧卉還不明白為什麼仇老板要鐵了心認領自己這個女朋友,而冷副市長卻想方設法的要測試這個仇老板認領的這個小三是不是真的。
“我靠!”聽老婆終於講到事件的高潮之處,老子不僅感到緊張,甚至有些興奮,“那仇老板聽不懂英文吧?他當時是啥反應啊?”
“什麼反應都沒有,人都木了吧!我覺得冷副市長故意說英文,就是不想讓仇老板知道是在給他挖坑,讓他沒有機會提前做出反應。”
老婆牛逼,這也看出來了,老婆你這智商也在世界的盡頭吧!
“狗日的這個姓冷的是挺賊的哈,”說著老子感到身體發直,嘴角居然有哈喇子流了出來,“那……那然後呢?”
這是神馬反應?這是身體控制不了的興奮反應撒,為嘛寧煮夫這當兒會興奮,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接著就看到寧卉只是咬著嘴皮,不說話,臉色通紅。
“老婆,然……然後呢?”看著寧卉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後面劇情還用猜嗎?於是老子這下不僅感到興奮,甚至感到有些吃雞!
狗日的寧煮夫,老婆在外面受欺負,你還吃雞,你TMD還是不是個人?
寧卉還是不說話,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遮住的上彎月正好半明半霧,真個是明里看委屈,霧里看嬌羞,怎麼看都好看,怎麼看都惹人疼來惹人愛。
“你倒是說話啊老婆,然後呢?以我老婆從來敢於反抗強權的性格,我猜老婆一定就隨手給了冷副市長一個響亮的耳刮子,然後再狠狠的說了一聲,呸!”
寧卉這才抬起頭好好把我看到,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半晌才開了口:“我倒是想給他一耳刮子,那冷市長還不得炸了啊,冷市長知道了我跟仇老板是假的,那仇老板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了啊?得罪了這麼個大市長,人家以後生意還咋做啊?”
“哦哦,也是哈,”看著寧卉是真急了,我發現老婆的可愛值也在世界的盡頭,“人家仇老板是為了不讓你落入冷副市長的虎口才冒這麼大的風險出此急招,咱不能害了人家!”
“是啊,開始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仇老板突然會說我是他女朋友,我只是看出來他是鐵了心要認我是他的情人,冷市長是變著法要測試我跟仇老板是不是真的,沒辦法,當時的情況我只能選擇相信仇老板了。”
“親愛的,你的選擇是對的,所以,你最後還是Kiss了仇老板?mouth to mouth的那種!”
明人不說暗話,我特麼的把mouth to mouth說得特別的響亮!
“我……”寧卉這下的半彎月全是霧了,眼眶里差點滲出淚光來,“我還有什麼辦法啊?”
“我靠!我愛死你了老婆!”
說著我無比激動的湊到寧卉臉上狠狠啵了一口!
“快告訴老公,你是咋個Kiss仇老板的,嘴……嘴巴真的貼著嘴巴了?”
“你干嘛啊?你老婆在外面受欺負,好像你興奮得不得了的啊?!”寧卉更加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老婆別誤會,我只是有個疑惑嘛,人家仇老板不曉得你要干啥子,你這麼湊上去跟人家親嘴嘴,他還不嚇尿啊,讓冷副市長看出破綻來那你不白親了嗎!”
“你……”寧卉又氣又急。
“這樣吧老婆,行動勝過語言,把老公當成仇老板,咱來個情景再現好不好?”
說著我連忙拽著寧卉一道站起身,“好比我現在是仇老板,當時就這樣站在你的旁邊的吧?咱力爭做到完全,真實的把每一個細節都還原好不好?”
寧卉對寧煮夫這通如此心大的騷操作亦是頗感無奈,但又對寧煮夫這番貌似合情合理的的疑問無fuck說,只能說不上配合,也說不上不配合的站在寧煮夫身旁,接著沒脾氣的嘆了一聲,便悠地伸出雙手就摟住了我的脖子,哦不,摟住了人家“仇老板”的脖子。
然後就看見寧卉嘴不由分說的貼了上來……
“等等老婆!”就在寧卉的嘴皮要貼上來的一刹那,我趕緊叫停!
“咋了?”寧卉一臉問號的看著我,“不是你要叫情景再現嗎?”
“是是,我是說,老婆,你真的這樣雙手摟著仇老板的脖子親的啊?一來……一來就這麼親熱?”說著我拍了拍寧卉圈在我脖子上的手。
“我……”寧卉這下被問急了,趕緊一字一句的解釋,“不是說了怕他不知道情況被看出破綻嗎?我就想這樣用手摟著不給他因為不知道狀況而顯得猶豫和尷尬,讓冷市長看出破綻來。”
“哦哦,老婆想的真周到!”寧煮夫裝出一臉的不高興,其實心里樂開了花。
“再說,”寧卉繼續來了句,好生委屈的樣子,不僅臉蛋紅紅的,這會兒連眼圈都紅紅的了,“我……我這也是情急之下好不好?不顯得……親熱點冷市長會相信我跟仇老板是真的啊?”
我靠,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繞口,那麼問題來了,老婆你到底想說自己跟仇老板是真的,還是不是真的捏?
“好好,老婆我們繼續哈!”於是我攬著寧卉摟著我脖子的手催促到,“仇老板當時啥表情?被俺老這樣的大美女強吻,嚇傻了吧?”
“不知道!只是木木的站著啊!”說著寧卉身體前傾,復又准備將嘴貼了上來……
“等等老婆,”就在寧卉湊上身,嘴皮快要貼著“仇老板”嘴皮的當兒,我發現老婆居然……還踮著腳!
“又咋了?”寧卉一副拿寧煮夫沒辦法的表情看著我。
“你跟仇老板親個嘴居然……居然還要踮著腳?”寧煮夫裝出很受傷的樣子,“老婆你曉不曉得你這個樣子好像犯了花痴的小迷妹哦!”
“你說什麼啊?你不是說要完全、真實的復原每一個細節嗎?人家仇老板一米八多,比你高多了好不好,我不踮腳能親得到嗎?”
這下寧皇後不樂意了,嘴嘟著就要做將摟著我脖子的手撒開狀。
“哦哦,是的是的,我把這茬忘了,仇老板是比我高得多哈!”我趕緊連拽帶哄的讓寧卉繼續摟著我的脖子……
好嘛,經歷了寧煮夫的千刁萬難,這盤寧卉終於將嘴貼到了“仇老板”的嘴皮上……
我靠,好香甜的氣息,好柔軟的嘴唇,仇老板,我就問跟俺老婆咬嘴皮舒服不舒服?醉人不醉人?
此刻我跟寧卉一個細節不漏的把晚上飯局上老婆跟仇老板像真的男女朋友一樣Kiss的節目表演來了個情景重現,於是我曉得了老婆是雙手摟著人家脖子,踮著腳尖跟仇老板咬嘴皮的,好嘛這些為了劇情需要不讓冷副市長看出破綻我都忍了,但寧卉一艾嘴皮貼上我,哦不,貼上“仇老板”嘴皮的一刹那,我發現老婆居然閉上了眼睛……
女人跟男人咬嘴皮閉上眼睛意味著什麼?難道不是意味著深情,意味著享受……
老婆,這戲是演過頭了?還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人家小三了?
於是寧煮夫急了:“老婆,你跟仇老板Kiss的時候真的……真的是閉著眼的?”
“嗯?”寧卉悠地一將上彎月睜開看著我,半天才回過神來的樣子嘀咕了一句,“我閉了嗎?”
說完老婆不僅臉蛋紅紅的,眼圈紅紅的,連耳根,也紅紅的了……
所以寧卉跟真仇老板Kiss的時候,到底是閉,還是沒閉眼呢?
話說據寧卉最後交代,也是回答寧煮夫問的最後一個問題問她跟仇老板這個驚心動魄的Kisskiss了多久,寧卉說是自己數數從一數到三,一開始,三結束。
然後寧卉告訴我Kiss完她就一溜煙跑出了房間,我問沒聽到仇老板還有冷副市長有什麼反應,寧卉說不知道了,出門的時候只聽仇老板好像說了句:“女孩子嘛,不好意思了。”
這句話,仇老板分明是在為寧卉跟冷副市長招呼也不打的,兀自跑開打圓場。
這就是當晚俺老婆被小三,以及被迫強吻仇老板的全過程,這事兒說大不小,說小不大,至於冷副市長還懷不懷疑仇老板是在忽悠自己不曉得,但起碼這個Kiss實打實是真的,就衝著這個kiss,冷副市長起碼也不敢壞了規矩,至少暫時,不會再動寧卉的那些花花腸子的心思了。
而這兩天仇老板又打了幾次電話給我,看得出來老大是真的覺得很抱歉,說自己不小心挖的坑讓弟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並一再說要請我跟寧卉吃飯賠罪壓驚,最後還是說讓我放心,他會盡一切努力不讓弟妹受到傷害。
講真,仇老板這番真情實意的表態讓我灰常感動,衝仇老板這股子對朋友如山高似海深的義氣,我就想老婆今兒的這個kiss也值了,不是所有的Kiss都必須帶有男女之情,當然如果……
我是說如果,咱家寧皇後和江湖大佬仇老板因為這個Kiss彼此在心中打開了男女之情的大門,我寧煮夫表個態,我也是不會反對滴……
狗日的寧煮夫,YQF就是YQF!
但這事兒並沒有完,幺蛾子之所以是幺蛾子,是你不曉得它何時從何地會飛出來。
本來這事兒過去了我也沒再提,想著寧卉因為抗日失敗情緒受到的影響還木有完全消散,關鍵那三名劊子手還沒被追殺歸案被剁了雞雞,人家仇老板這時候愧疚還來不及,哪里會有啥心思跟俺老婆發展點啥的,但自那天起,我就覺得這事兒總是個事兒,就像曾米青曉得了寧卉被小三的事件後說的,這娘們不是開玩笑,是慎重其事的跟我說:“煮夫,你想過沒有?咱這以卉兒為中心的幸福大家庭,好像就差仇老板這塊拼圖了!”
MMP,這娘們一天不拉皮條就閒得發慌嗎?
我說的這事兒沒完,是說就大概過了兩三天的一天傍晚,寧卉本來說排練完就回家吃晚飯,但臨到飯點打電話來說要跟曾眉媚一起在外面吃。
吃飯就吃飯唄,大概九點來鍾,曾眉媚打來的電話嚇了老子一跳,說叫我趕緊去接你老婆,我問咋了,曾眉媚說寧卉喝酒根本勸不住!
我一聽有點懵,寧卉不是小燕子,酒量不行的,喝酒勸不住是個神馬情況?
我趕緊開車前往,結果兩妮子在一家小酒館正喝得興起,雖說寧卉也不像曾米青描述的那麼夸張喝的勸都勸不住,但好歹跟平時比已經是翻了好幾番的量,這會兒已經人在酒中,酒在胃中,小臉喝得紅霞飛,見我便端著酒杯一臉醉意朦朧的就給我整了個懵逼果:“啊老公你來啦!老婆今天……終於給人家當……小三啦!”
兩妮子居然喝的是白酒!
“什……什麼情況?”我趕緊一邊伸手把住寧卉舉著的酒杯,一邊問一旁的曾眉媚!
“什麼情況?問你老婆唄!”曾眉媚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老婆咋了?別喝了,你看你已經喝醉了啊!”
“嗯——你老婆就是想醉一下不行啊?”
說著寧卉身子一軟,還沒等我坐下就一下子攤倒在我懷里,然後拿著酒杯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只是嘴里還一直在嘟囔,舌頭也有些打起了卷兒,“我媽媽……我媽媽從小就跟我說,長大要做個好……好女人,千萬不能給人家當小三!”
我靠,三句離不開小三,看來此刻已經醉了的寧卉是問不出個子丑寅卯了,接下來曾眉媚跟我講述了今下午發生的一件事兒。
原來快要等排練結束的時候,鄭眼鏡,就是寧卉原來公司的那位鄭副總居然找到排練現場跟寧卉說有話要跟寧卉單獨聊聊……
“咱老同老事的就不客套了,我也開門見山,寧小姐,你開個價吧?”
隨即找了個茶樓剛坐下,鄭眼鏡便干笑一聲,公鴨嗓還是那個公鴨嗓,即便干笑那張臉也陰沉得像陽光永遠照不到的地方。
“開什麼價?”寧卉完全不曉得鄭眼鏡在說啥子。
“仇老板給什麼價,封行長這邊給雙倍!然後你離開仇老板,跟我們封行長!”鄭眼鏡說完扶了扶眼鏡,眼鏡後面豌豆大的眼珠子一直在滴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其實寧卉一聽即刻就明白了鄭眼鏡說的開價
是個啥子意思,頓時火從膽邊生!
“寧小姐,我理解,女人嘛,都是需要找有錢有勢的男人做靠山的,王總這座靠山倒了,現在又找仇老板這座更大的靠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不過我保證,我們封行長一定是一座更大,更可靠的靠山!再說了,仇老板不過就是個土老財,我們封行長可是海歸金融博士,論文化論學識仇老板哪里比得上封行長嘛?”
“你在亂說些什麼?什麼叫王總這座靠山?什麼叫又找仇老板?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跟王總沒有任何關系!跟仇老板也……”跟仇老板……
這後面的“也沒關系”正要說出口,寧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生生的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哦,那就是跟仇老板有關系了,我知道,你現在是仇老板的小情人,人們俗稱的小三對吧,你放心,跟了我們封行長,我們封行長立馬答應跟他愛人離婚,然後明媒正娶娶你!”
鄭眼鏡的公鴨嗓就像打開的水龍頭沒個完。
“哈!我就奇了怪了,你憑什麼認為我就稀罕你們封行長的明媒正娶?”寧卉本來就從沒給過鄭眼鏡好眼色,這當兒更是怒目而向。
“唉,女孩子年紀輕輕的就給人家當小三不好吧?再說了,封行長已經許諾,不管仇老板給你多少錢或者財物,封行長都給雙倍!”
“誰稀罕他的臭錢!我就願意當小三咋了?我就願意給仇老板當小三咋了?”寧卉一下子急了。
“唉,寧小姐別激動,我就不明白你圖仇老板那個土老財啥子?仇老板的錢就很香嗎?”
這句侮辱性的“仇老板的錢就很香嗎”算是徹底激怒了寧卉,就見寧卉身體帶著聲音都在顫抖:“香不香臭不臭我自己知道,你滾!”
雖說最後鄭眼鏡被寧卉一通好罵給灰溜溜的給罵走了,但臨走這廝嘴巴卻一直不干不淨的在嘟囔,特別有句被寧卉聽得清清楚楚:“裝什麼清純,背地里還不是一樣被男人玩弄的婊子!”
結果狗日的鄭眼鏡這句話把咱家寧皇後氣得渾身發抖,等鄭眼鏡離開後竟然一個人在茶樓里嗚嗚哭了起來,半晌,才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曾眉媚的電話:“眉媚,我想喝酒!”
……
話說鄭眼鏡突然找寧卉的事兒信息量很大,一來說明這幫財狼對俺老婆離開公司後的動向非常清楚,二來,鄭眼鏡跟封行長是怎麼知道寧卉成了仇老板的“小三”的?
事不宜遲,我趕緊跟仇老板把今兒鄭眼鏡找寧卉准備翻院牆的事做了通報,隨即答案來了,從仇老板口中才曉得,原來封行長跟冷副市長在本市的官場譜系中是一條线上的。
MMP,這下事情搞復雜了,但仇老板再次跟我保證,他會盡力保護弟妹不會受到這些人的任何傷害。
事已如此,也只好這樣了,以後盡量保證遠離這幫豺狼就是。
而打開寧卉跟仇老板男女之情大門的這茬也算擱了下來,在家我都不敢再提仇老板,縱使因為Kevin與仇老板業務合作的事,寧卉跟仇老板還時不時有聯系。
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這下是皇後不急皇後的閨蜜急,率先按捺不住的還是狗日的曾米青,過了兩天就見這娘們瞅空給我打了個電話,電話一通劈頭就來了句,連過門都懶得整點:“卉兒跟仇老板的事咋說?”
“卉兒跟仇老板什麼咋說?”
“現在人家卉兒已經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仇老板的小三了,未必就一直讓你老婆有名無實啊?”
“我靠!你……你想干啥子?你是不是瘋了?現在啥子時候,寧卉還在氣頭上,再說仇老板這陣愧疚得不得了,哪里有這些心思?”
“我不問他們,我就問你想不想你老婆跟仇老板有點啥子嘛?”MMP,我不得不說,曾米青這個問題很妖嬈。
“我……”
“好了,你不說我也曉得你咋個想的,我還不曉得你那點花花腸子,不過這事兒是應該仇老板主動點,仇老板那里交給我了!”
“你要把仇老板做啥子?”老子大氣不敢出。
“你不管哈!”
不得不說這娘們心真大,在她的世界里,只要天沒塌下來,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最後還跟我整了句神邏輯:“你說我是被男人玩弄的婊子,未必我就不跟男人玩了啊?”
……
果真,第二天曾眉媚就跟仇老板約了個P,地點在已經成為大家共同淫窩的仇老板的半山別墅。
而當兩人赤條條的抱在一起滾到床上,這廂邊仇老板正要入項,曾米青的幺蛾子來了,嗲滴滴的燕啼嗓誰聽誰TMD雞巴硬骨頭軟:“親愛的,我知道你手機里有張卉兒的照片對吧?”
“啊?”聽曾米青這突然一問,仇老板不由一怔,心頭不由得有點發虛,“什……什麼照片?”
“卉兒的照片啊?”
“卉……卉兒的什麼照片?”
“卉兒屄屄的照片啊!”
“要……要干啥子?”
“我要你一邊看著卉兒屄屄的照片,一邊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