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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封行長篇 37-38

情天性海 以性的名義 10354 2024-03-05 13:47

  晚上吃飯的是時候形成了兩多兩少的局面,寧煮夫跟曾眉媚的話多,寧卉跟熊二的話少。

  曾眉媚到哪兒都是咋咋呼呼的主,這互為大老公二老公大老婆二老婆兩家人有些時間沒聚了,今兒有機會相聚,按曾米青的尿性,就是惦記著要為自己男人謀福利的。

  謀啥福利?

  曾眉媚知道寧卉的眾多後宮中,論受寵,熊二是排不上號的,自己不給老公扎點場子,輪到寧卉主動翻熊二的牌牌還不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所以吃飯的是時候曾眉媚對寧煮夫異常親熱,夾菜倒水的不說,還特意坐在一塊摟摟抱抱的,黏黏糊糊得緊,看上去她跟寧煮夫才像是兩口子。

  曾眉媚就是要達到這個效果,曾眉媚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做給寧卉看,我對你男人好,你對我男人不好那就太不夠意思了。

  寧卉自然把曾眉媚的心思看在眼里,但寧煮夫跟曾眉媚,自己跟熊二的關系是已經形成的格局,加上跟曾眉媚的情分,寧卉知道今天跟熊二不發生點啥跟曾眉媚是交代不了的。

  今天吃的是牛尾湯,曾眉媚特意安排的,說是牛尾,其實是牛鞭,曾眉媚把今兒這頓飯當成男人的加油站,是想讓寧煮夫和熊二加滿油等會兒在床上能夠全速飆車。

  曾眉媚不知道給寧煮夫夾了多少根牛鞭,吃得寧煮夫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看得寧卉實在看不下去,才給熊也夾了兩根,結果給熊二感動得,熊二不知道寧卉何曾對自己這麼寵幸過,於是暗暗在心里下定決心晚上一定要讓寧大美女乘興而來,滿意而歸。

  吃完飯曾眉媚就咋呼著要去泡溫泉,寧卉說別花那個錢了,但曾眉媚哪里肯依,說這點錢她家熊還是出得起,結果熊配合也打得好,立馬說他已經在一家溫泉酒店訂好房間了。

  “老婆,就泡泡唄,話說這還是今年入冬溫泉第一泡呢!”

  一旁的寧煮夫也跟著幫腔,剛才喝了點小酒,加上吃飯的時候曾眉媚在旁一直不停的撩撥,估計這當兒寧煮夫姓啥都不曉得了。

  “是啊,親,再說,煮夫出差在外也辛苦了,泡泡我……”很明顯,曾眉媚是故意說禿嚕嘴的,“哦不,去泡泡溫泉解解乏嘛。”

  一般這種情況,寧卉知道是執拗不過大伙的,加上曾眉媚說得也不是沒得道理,所以寧卉也不好說啥,跟著大伙去到了市郊的溫泉酒店。

  其實今天晚上,心里一直充滿著愧疚的寧卉願意在床上與自己同枕共歡的是自己的老公,而不是二老公。

  但曾眉媚根本不給寧卉機會,一到酒店就把寧煮夫拉著進了房間,熊是訂的兩個房間,理所當然,另外一個房間是留給的寧卉和熊了。

  其實熊看得出來,寧卉跟著自己進房間的時候沒有顯得來很情願,也沒有顯得來不情願,所以進了房間一時手足無措,怯生生的問寧卉,是不是要泡泡溫泉先?

  這家溫泉酒店是把溫泉接入了房間的浴室的,浴室有一個大大的木桶浴缸。

  熊這麼一問,寧卉有點犯難了,泡,這是妥妥的要跟熊來個鴛鴦泡,不泡,那是有點得罪人,而對於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熊寧卉說不上有多心儀,但對於熊那種大智若愚,常常智黠充楞,看上去木訥憨呆但實際卻心思十分細膩的調調還是有幾分喜歡的。

  男人嘛,沒有十全十美,這樣差點,那樣的優點就富余點。

  就在寧卉猶豫著要不要先泡泡溫泉的時候,曾眉媚的電話咋呼著打來了:“親,你泡溫泉沒?房間里的接的都是溫泉哦,泡起來舒服慘了,這個木桶浴缸好大哦,我跟煮夫一起泡還有富余,要不要你跟熊一起過來咱四個人一起泡?”

  “去你的!”

  沒有曾眉媚想不到,只有你做不到,四個人一起泡?

  虧曾眉媚想得出來,寧卉瞄了瞄木桶,尺寸與規格應該跟曾眉媚房間里的一樣,兩個人一起泡是有富余,但四個人怎麼也擠不下,寧卉嘆了口氣,不知道曾眉媚的腦瓜是怎麼想出來這些幺蛾子的。

  其實曾米青打電話來就是要給寧卉提個醒,我泡了你男人,你是不是也該泡泡我男人……

  無奈寧卉只能選擇泡……

  於是得到肯定答復的熊趕緊去放水去了,放好水告知寧卉後,寧卉已經做好思想准備是要和熊一起泡的,但令人意外的是,寧卉進了浴室,熊卻出了浴室,等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裹了根浴巾躺在木桶里好一會兒了,也不見熊再進來。

  寧卉不知道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總不能自己去叫熊進來吧,於是就想與其這樣泡了個寂寞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跟寧煮夫在一起。

  溫泉湯裹挾著身子,像魚兒的嘴親吻著肌膚,寧卉感到全身酥軟,寧卉想眯上一會兒,但剛迷上眼就被自己嚇醒了——因為寧卉剛一把眼睛閉上,腦海竟然就快閃般的出現了羅朝的形象,腦海中,羅朝穿著褲衩,胯下支棱著高高翹起的帳篷打開了浴室門朝自己走來,走到木桶跟前,伸手撩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而那團高聳的帳篷慢朝自己的臉在靠近,靠近……

  “啊——”寧卉感到自己輕輕的嚶嚀了一聲,接著感到一陣熱燙的悸動從身下傳來……

  寧卉猛然驚醒,睜開眼才發現浴室的門好好關著,但自己身上的浴巾卻被撩開了,自己的嘴微微翕張著,嘴里卻空空如也,而手指卻正好絞勒在自己的乳頭上撩弄著……

  在身下的悸動和乳尖的快感中,寧卉感到一陣強烈的羞愧,這是第一次,寧卉沒跟羅朝在一起的時候卻想到了他……

  不能!寧卉,你不能這樣無恥!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一邊愧疚,一邊卻還想著他?

  狠狠罵著自己,寧卉便起身從木桶中起來,擦拭好身子裹著浴巾出了浴室,寧卉不敢再在浴室待下去,寧卉害怕一個人繼續待在浴室,腦海中的羅朝會揮之不去,寧卉期待外面那個鮮活的,實實在在存在的熊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能把自己從對羅朝讓自己感到害怕的念想中轉移出來。

  熊憨滋滋的坐在床沿,見到寧卉出來憨粗粗的笑了一聲:“嫂子,這麼快就泡好了?”

  寧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嘆了口氣,你老婆讓我泡你,你躲得老遠,這讓我泡誰呢?

  然後寧卉讓自己躺在了床上,縱使裹挾著浴巾,自己最魅惑的曲线玉體橫陳在了熊的眼皮之下,只消熊的手稍稍一伸出到一支手臂的距離,就能將雪肌般的翹乳和豐臀掀開……

  然而一直等到寧卉睡意襲來,自己沉沉的睡去,坐在一旁的熊都沒伸出熊爪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寧卉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熊依舊憨滋滋的坐在床邊,這次寧卉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對熊半是疑問,半是怨嗔的問到:“在床邊坐這麼久了,你怎麼不上床睡呢?”

  寧卉這才好好打量了下熊,看到熊臉有憔色,精神不良,人也比往常瘦削了許多,於是寧卉補了一句:“看你最近瘦了不少啊,是眉媚在家克扣了你伙食費了嗎?”

  寧卉本意是想開個玩笑輕松輕松,調節一下一進房間就完全如一潭死水一般的氣氛——話說這哪里像男人女人約會的氣氛嘛——沒想到寧卉這麼一說,卻看到熊的額頭一蹙,臉色更加沉郁了下來,但如此這般,熊還是朝寧卉笑了笑:“沒有吧,可能最近鍛煉得多了。”

  寧卉心頭咯噔了一下,因為明顯看得出來熊臉上的笑容是擠出來的。

  以熊往常喜形並不太露於色的性格和大智若愚的調調,寧卉從來沒有看到過熊有如此不痛快的時候。

  這讓寧卉的好奇心驟然而生,不禁直接把疑惑挑明了問到:“看你心事重重的,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熊搖了搖頭,隨即摸出根煙,准備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煙……”

  印象中熊很少抽煙,今兒的確有些反常,寧卉隨即也笑了笑:“就在這兒抽吧,外面這麼冷。”

  “呃……”熊猶豫了一下,還是啪嗒的一聲點上了煙。

  “平時你都不怎麼抽煙的?”寧卉關切的問了聲。

  “呃……”熊平時不緊不慢的,連抽根煙也是,一根煙點上了,半天也沒吧嗒一口。

  “是工作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女人就是一朵天生的解語花,這當兒寧卉作為女人善解人意的天性被激發出來,不經意中行使了一把二老婆的職責,幫曾眉媚這個大老婆關心起這頭憨粗粗的熊來。

  “呃……沒……”熊依舊樹獺一般的慢,半天嘴里擠不出一句話。

  熊的反常肯定是有什麼事,這點是板上釘釘沒跑的,寧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沒轍,寧卉還想或許是什麼事熊覺得不方便說呢,就在思忖的當兒,就見熊將點上的還沒吧嗒一口的煙摁在煙缸里掐滅了,然後轉過頭來看了看寧卉,看寧卉的眼光寧卉看出來了有一種孩子般的委屈……

  “嫂子,能不能問你個事?”半晌,熊才開口到。

  “什麼事啊?”開口就好辦,寧卉知道自己是一朵解語花,而且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但這事你不要跟眉媚去說。”又是梗了半天,熊才嘟囔到,“你先答應我。”

  啊!?

  寧卉這下心里的咯噔是重重的一下,寧卉怎麼也沒想到這看來感情堅如磐石的兩口子,熊會有因為什麼不開心的事牽扯到眉媚身上,從熊怯生生的語氣,寧卉第一個念頭是想熊做了什麼對不起眉媚的事嗎?

  “嗯,我答應你。”寧卉此刻的回答別無選擇。

  “好吧,嫂子,最近我特別郁悶。”說著熊又點了一根煙,點上依然一口也沒吧嗒,就見煙霧繚繞,煙頭寂寞的燃著。

  “什麼事啊?還不能跟眉媚說。”寧卉和顏悅色,一副解語花該有的樣子。

  “你是眉媚最好的朋友,我才跟你說。”

  “嗯,我知道,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最近,”說著熊仿佛嘆了口氣,又將手里的煙頭掐滅,話說這兩根煙也挺冤枉,啥事沒干就陣亡了,“我發現……我發現眉媚背著我在跟一個人來往。”

  熊的重音落在了“背”字兒上!

  啊?!寧卉完全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背著來往?作為成年人的用語,在一段婚姻的語境里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誰也聽得出來!

  “背著……背著來往?”寧卉用完全不敢相信的語氣喃喃到,“你是說?”

  “就是這個意思,”熊的語氣突然加快了,“對方據說是一個官二代,挺有錢的,你知道,以前眉媚跟什麼人在一起我都是知道的,而且她都會自己主動跟我說。”

  偷情……

  這個字眼鬼魅一般在腦海里閃現出來,寧卉感到身子一陣哆嗦,連曾眉媚也……

  怎麼這麼巧,自己最好的閨蜜跟自己竟然不約而同的走上了這條道?

  還一樣是跟一個官二代?

  難道……

  難道這是女人的宿命?

  寧卉拼命讓自己鎮靜下來:“你是說眉媚背著你偷情了嗎?”

  “是的。”熊的表情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作為一個YQF,是無法理解都允許跟其他男人上床了,老婆有什麼理由還要背著自己偷情呢?

  “你是說眉媚已經跟你說的那個人已經上床了嗎?”為了不產生歧義,寧卉想盡量問得明白一些。

  “是的。”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有一次媚眉叫我幫她手機下一個軟件,我在下的時候發現她手機上聊天沒關,那人就發信息來說已經開好房間等她了。我看到了酒店的名字,但我沒吱聲,下完軟件我把手機還給了眉媚。”

  “然後呢?”

  “然後眉媚說她要出門跟朋友逛逛街,於是我就悄悄的跟著她,結果我看到她果真去了那人在手機發信息說的那家酒店。”

  “啊?還有這事?”

  知道熊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寧卉此刻百味雜陳,仿佛看到熊已經化身為寧煮夫,正用火辣辣的目光炙烤著自己,“那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官二代的呢?”

  “那人我認識,是我跟眉媚在一個朋友聚會上認識的。當時我就看出來了他對眉媚有那種意思。”

  熊的神情很落寞,有一種寧卉從來沒看到過的憂傷。

  寧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感到心扭結似的絞痛起來,不僅為熊,也為寧煮夫……

  “所以,”熊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了一絲苦笑,“我就想問問嫂子,作為女人,你分析一下眉媚這是一種什麼心態?為什麼眉媚要這麼做?”

  熊估計這會兒已經被整不會了,一個YQF的老婆出去偷情自己上哪兒說理去?

  而寧卉還在震驚中沒緩過勁來,雖然自己作為一個YQF的老婆也干著同樣的事情,但此刻熊的靈魂之問,寧卉還真的答不上來,自己雖然有被脅迫的前因,有寧煮夫角色扮演的慫恿,但曾眉媚的情況肯定有所不同。

  “我真還說不上來……”寧卉整理了一下情緒,開口說到,“或許……”

  “或許什麼?”看得出來熊是真急了,“是不是女人偷情的時候覺得比這種老公允許的更刺激?”

  “我……”寧卉一時語塞,這答案寧卉是知道的,答案就是一個“是”字兒,因為昨天自己才體驗了一把那種刺激……

  但寧卉哪里敢說出來,“我又沒經歷過,我哪里知道啊!”

  “哦是了,對不起,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熊趕緊充滿著歉意的說到,“我沒說你經歷過,我只是……唉不說了。”

  “你也不要過多擔心,眉媚應該沒什麼,估計只是為了貪玩吧。”

  寧卉說這話的時候是有底氣的,寧卉曾經以為,天底下所有的夫妻散了,曾眉媚和熊都不會散的。

  “如果只是玩玩那到沒什麼,”熊神色黯然的嘟囔到,“但我搞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背著我呢?”

  “或許她只是想體驗一下那種刺激吧!”

  寧卉幾乎脫口而出,說完寧卉才發現自己說的不是曾眉媚,而是說的自己,“或許有一天她會主動給你說的呢!”

  “但願!”熊此刻的眼神充滿著期待,看得出來寧卉的這句話是安慰到點子上了。

  “熊,那麼我問你們男人一個問題,”寧卉仿佛將熊當成了寧煮夫,這句話問熊,其實是想問寧煮夫。

  “什麼問題?”

  “你跟煮夫都是有……有相同愛好的男人,那你是不是想象過眉媚出去跟男人偷情呢?我是說背著你的那種?”

  說完寧卉好好的看著熊,寧卉想知道寧煮夫所表現出來的讓自己角色扮演偷情的變態想法是不是個案,是不是YQF老公們的常態。

  “是……是的。”熊嘴里囁嚅到,眼睛根本不敢看寧卉,仿佛內心的小秘密被窺探了一般。

  “那你說實話,你們男人這麼想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特別刺激,特別興奮?”既然話都攤開了,寧卉也就朝最核心的問題問了。

  “這個……”熊一下臉紅脖子粗的,嘴巴囁嚅了半天沒敢吱聲。

  “嗯,我知道了。”寧卉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但忍了忍,還是把後面半句話忍了回去。

  這半句話是:寧煮夫也是一個德性……

  所以今兒這場曾眉媚精心安排,見縫插針為老公爭來的二老婆的寵幸,被不爭氣的熊因為心情郁悶給嚯嚯了,一晚上除了跟寧卉懇談,探討女人出軌偷情,以及男人們是不是會因為女人出軌偷情而感到刺激的奇葩話題啥也沒干,以致於第二天各回各家,晚上各自歸位,寧煮夫在床上摟著寧卉打聽頭天晚上跟熊二辦事的情況的時候,寧卉一時不知道說啥好,但為了試探寧煮夫對於此事的反應,以便了解老公的心態,寧卉思忖了半天,最終還是把熊告訴自己的關於曾眉媚的小秘密和盤托出……

  “What?怎麼會?未必像曾眉媚這樣濃眉大眼的也叛變革命了?”

  寧煮夫把小眼睛掄圓了,頭上的頭發搓立,那完全不敢相信,義憤填膺的表情讓寧卉暗暗心驚,想今兒要是說的是自己,寧煮夫該不會房子給掀了吧,接著寧煮夫來了一句把寧卉整得哭笑不得,噎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就聽到寧煮夫瞬間眉飛色舞的咋呼到:“我靠,一個YQF的老婆偷情,咋聽上去這麼魔幻呢,但好說不說,這下熊是功德圓滿了,老婆偷情,作為一個YQF的老公那甭提有多刺激哈,這個熊二還不得把自個擼吐露皮了?”

  ……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是說如果有一天寧煮夫知道了其實自己老婆也叛變革命了,寧煮夫也是不是會把自個擼禿嚕皮呢?

  接下來幾天,羅朝倒是知趣,只是偶爾給寧卉發信息問候一番,就沒啥動靜了,其實羅朝也不是不想有動靜,只是考慮到寧卉老公在家,作為一個偷情者也不能太肆意妄為,起碼,也要給人家老公一個面子。

  盜亦有道,君子愛美人,也得取之,哦不,娶之有道。

  接著是一個周末,羅朝終於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給寧卉發信息說無論如何周末要跟寧卉約會一次,說自己這幾天的思念如同思念了幾億光年。

  寧卉現在的問題不是答不答應羅朝,是答應了羅朝如何跟寧煮夫編個借口出去約會。

  這讓寧卉有些犯難,因為羅朝提的要求是想跟寧卉待一晚上,而記憶中,寧卉不曾記得寧煮夫在家的情況下,自己不是跟曾北方,或者牛導們在一起的時候還在外面過過夜。

  這個借口要如何編織,寧卉想了半天沒想出好的辦法。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找程老師,或者曾眉媚這樣的好姐妹打掩護,但這樣做等於是向大家宣告自己在背著給寧煮夫帶綠帽了,她們能不能理解另說,如此不堪的事情寧卉怎麼也覺得羞於啟齒。

  但寧卉想了半天也沒相出辦法,實在沒轍之際,估摸是為寧煮夫居然慫恿老婆扮演出軌偷情的戲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所感動,老天爺給寧煮夫安排的事兒來了——

  好嘛,似乎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寧煮夫的一個兄弟伙的父親在老家過世,問題是寧煮夫這個朋友的老家要開車兩個小時,寧煮夫下午就去了,說第二天反正也是周末休息,晚上要守下夜就不回來了……

  偷個情,連老天爺都幫,等寧煮夫走後,寧卉怔怔了半天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高興,還是失落。

  猶豫了一番,寧卉還是拿起手機,帶著對寧煮夫滿滿的愧疚撥通了羅朝的電話。

  羅朝今天是安排了一幫朋友在家里聚會,能請到家里來的,自然都是羅朝最要好的朋友,其實羅朝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多讓寧卉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以自己女朋友的身份露露面,讓寧卉的心理逐漸接受是自己女人的事實。

  寧煮夫前腳走,羅朝接到電話後腳就跟著來接的寧卉,到住處的時候羅朝的一眾朋友已經到了,大概有七八個,有男有女,女的都是男的帶來的家屬或者女眷,或者情人,但跟上次唱歌的朋友換了一撥,這次的都跟羅朝年齡相仿,後來羅朝介紹才知道男的都是羅朝的同學。

  見到寧卉的時候,羅朝的一眾朋友,包括那些帶來的家屬女眷們頓時驚呆,大概齊他們從寧卉身上獲得了一種對於什麼才是女人的漂亮新的認識,才知道

  女人顏值的巔峰原來不是叫范穆朗瑪峰,而叫寧穆朗瑪峰。

  全場頓時男默女淚,或許在大家心中,漂亮的女人都是別人的,但對於羅朝大家都是服氣的,大家知道也只有羅朝這樣多金,有權有勢,有才華的實力優質男才配征服這樣的巔峰。

  今天是入冬回暖的一天,寧卉穿了件米色的開領風衣,腰間束了一條同色的腰帶,讓小蠻蜂腰愈顯緊致,一頭秀麗的黑發由一支紅色的發髻攏成了一支飄逸的馬尾,挑選那個紅色的發髻肯定不是寧卉特意為之,但黑發中那一抹魅紅真如一點紅杏把春鬧,哦,現在離春天還早?

  但在此刻羅朝眼里,寧卉在哪里,春天就在哪里。

  而最是讓羅朝瞬間激動的,卻是寧卉今兒穿了一雙肉色的絲襪……

  這雙肉色的絲襪與寧卉雪白的肌膚渾然一體,話說方才車上,坐在副駕駛寧卉那絲襪帶著小腿肚魅惑曲线的在羅朝的眼里咋隱咋現,瞬間惹得羅朝感到身下蓬的一下燃起一團火來。

  “親愛的,”羅朝禁不住嘆息了一聲,“今天你好性感!”

  寧卉的性感從來不是刻意而為之,但今天卻不一樣,因為那雙絲襪,寧卉是特意為羅朝穿上的,就是說今天的性感的確是為羅朝刻意而為之。

  女為悅己者容,寧卉天生麗質,很少刻意打扮,但羅朝卻成功的讓寧卉主動為自己穿上了絲襪。

  羅朝的房間內兩個女眷在廚房忙活著,男人們在聊天打牌,見羅朝領著寧卉進來,一番介紹過後,大家看寧卉的目光都變成了看女主人的目光,特別是當羅朝領著寧卉到廚房介紹忙活今兒晚宴的兩位女眷的時候,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來上了一句,寧卉的臉霎時紅到了耳根。

  兩個也挺漂亮的女人幾乎同時是這樣咋呼滴:“女主人來了啊!”

  寧卉頓時覺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於是跟羅朝小聲嘀咕到:“我在廚房幫幫忙吧。”

  那意思是女主人就要有個女主人的樣子?

  “不用不用,”還沒等羅朝開口,其中一個就要把寧卉往廚房外推,“雖然這是女主人的領地,但今天真不用你做啥,有我跟小李就行了。”

  另外一個叫小李的也挺會來事,對著寧卉擠了個眼色,然後朝羅朝努努嘴:“你今天把羅先生陪好就行。等會兒吃飯的時候叫你們!”

  至於這個女人嘴里的“陪”是幾個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寧卉本來想的跟羅朝兩個人的約會變成羅朝了一屋朋友的聚會,寧卉心里說不上有什麼不悅,但的確感到有些意外。

  接著羅朝摟著寧卉出了廚房,朝朋友招呼了幾聲,然後悄悄把寧卉領進了臥室。

  進臥室羅朝剛一把門關上,便從身後緊緊的摟著寧卉,臉伏在寧卉的馬尾上磨蹭起來,貪婪的汲聞著發梢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馨香,這個情人之間標志性的溫柔之舉讓寧卉頓時身子羸軟,因為這個帶著溫度的身後之摟讓寧卉不僅用鼻尖與嗅覺,更用身體感受到了男人的那股散發著濃烈男性荷爾蒙氣息的麝香之味。

  羅朝的這種味道是寧卉的嗅覺的處女地,是寧卉對於男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體驗,寧卉不知道這種帶著淡淡麝香的體味為什麼能讓自己如此芳心寸亂,自己的意識明明在抵抗,但身子瞬間卻癱軟到了羅朝的懷里。

  “親愛的,”羅朝的唇齒已經從寧卉的發梢磨蹭到了耳垂,唇齒路過,正好一陣溫柔的情話過耳,“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麼的想你嗎?”

  “嗯……”寧卉嬌弱的嚶嚀了一聲,與其耳聽這樣的情話受用,不如說是羅朝唇齒的顫動帶來的氣息更讓人沉醉。

  “所以,親愛的,你想我沒?”原來羅朝的一句想你只是鋪墊,想聽到寧卉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才是羅朝此刻的企圖。

  “呃……”寧卉依舊報以輕聲的嚶嚀,對於這樣的問題,寧卉不願,也不想作出任何回答——

  寧卉知道自己是……想的,因為寧卉清楚的記得,在泡溫泉那天,明明跟自己在一起的是熊,但自己腦海里浮現的卻是此刻抱著自己的男人……

  其實寧卉是不敢回答,寧卉不是怕自己淪陷,是只怕這樣如實回答了,羅朝執念要娶自己的想法會更加回不了頭。

  “我知道你不願意回答我,”羅朝跟明鏡似的看清了寧卉的心思,但羅朝知道自己不能急,於是將寧卉的臉扳過來,張開嘴貼了上去,“親愛的,我知道你為什麼你不願回答我……”

  “你知道還要問?”跟羅朝四唇相貼,舌尖的吐納和交纏間,寧卉鼓足勇氣來了句,寧卉是想用這樣的告示讓羅朝的執念能徹底轉個彎。

  “嗯嗯,所以我能夠聽到你咚咚的心跳就夠了,這是我聽到的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一顆美妙的靈魂才配擁有這樣的心跳聲。”

  羅朝的情話句句照著最甜的來,以致於寧卉的耳朵快酥成了一雙糖葫蘆,羅朝情話的聲音過去,但蜜卻留在了耳朵里……

  咚咚?

  羅朝不提心跳聲還好,一提讓寧卉嚇了一跳,因為此刻自己的心髒果真在咚咚咚的跳著,寧卉的身體不僅僅輕輕顫抖起來,就是為寧煮夫奉獻的真正意義上的與男人的初吻,與仿佛讓自己重新戀愛了一遍的木桐,與他們的接吻,寧卉都不曾記得能到聽到自己如此激越的心跳聲。

  寧卉大腦一遍空白,不知道此刻把自己的舌頭叼在嘴里貪婪吮吸的男人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自己芳心化作春心,在自己的心湖中激蕩起這樣的漣漪。

  這樣的漣漪讓寧卉感到明明沒有來由,卻又那樣真實,明明知道跟羅朝的關系因為背後不可示人的原因是那樣的不堪,但寧卉卻感到如此的享受——

  與男人的接吻,在寧煮夫那里是愛情,在那些男人們那里是激情與放縱,而在羅朝這里,卻是一種享受和沉淪一般的刺激……

  比如此刻自己的舌尖被羅朝緊緊裹挾在嘴里,享受來自於羅朝十足的男人魅力和神秘的麝香之味,而沉淪,寧卉仿佛覺得自己的靈魂是在跟自己內心的惡在親吻,而那種惡,仿佛化身成了一朵美麗的罌粟花,它遍體毒液,但汲之卻有一種欲罷不能的快感和享樂。

  這就是波德萊爾說的惡之花麼?那荼毒般的快感如何能讓人的肉身抵擋?

  “嗯嗯嗯……”知道只是一門只隔的門外就是芸芸眾生,普樂大眾,寧卉縱使拼命相忍,但仍然忍不住惡之花的毒液侵蝕自己的肌體帶來的如此強烈的欣快和顫栗,自己的嗓子也被這種毒液淪陷,不禁發出了迷亂的呻吟……

  那種感覺好比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脫去了所有的衣衫,但自己卻知恥而為,而那種恥,便是這樣的惡之花……

  而羅朝此刻已經將寧卉樓在著壓在床上,一只手伸進了寧卉的風衣,隔著薄薄的羊毛衫揉搓著翹挺的胸乳,在織物的刺激下,寧卉的乳尖已經凸挺而立,渴望著男人手指的捻弄和舌尖的舔吸。

  而另一只手……

  對了,羅朝的另一只手去到的地方問也不用問,自然是寧卉那雙被肉色絲襪裹挾的美腿,只是此刻羅朝的手指只是輕輕在絲襪網織的肌膚上轉圜著,從腳踝、小腿肚、一直到大腿內側,然後又轉圜回去,這樣一遍遍的重復讓寧卉感到酥癢難禁,羅朝的手指過處,仿佛是根根火苗在撩燃,撩燃著每一寸肌膚上每一顆被惡之花的毒液侵染得春情蕩漾的細胞……

  而當男人再一次將手指撩撥到大腿內側,這次羅朝的手指終是停住了,然後朝大腿之間的幽壑盤桓而進,一寸深入,寧卉就感到大腿之間一寸更加強烈的悸動!

  “嗯嗯嗯……嗯嗯嗯……”寧卉拼命壓制著呻吟之聲,但越是壓制,寧卉卻感到自己身下的悸動愈發強烈……

  “嗷——”男人一聲長吟,羅朝的手指終於……到了!

  到了那一片濡濕的芳草之地,那一片蜜液流之不盡的春泉之眼……

  接著羅朝激動的幾乎叫喊起來:“啊?!親愛的,你沒穿……沒穿內褲?!”

  寧卉半閉著雙眼,迷離的眼神有一種被男人發現自己身下秘密的嬌羞,寧卉此刻的臉蛋已經飛上了紅雲,就見寧卉點點頭,嘴里喘息到:“是……是的!”

  羅朝沒想到寧卉今天竟然只穿著絲襪,連小內內都沒穿就來赴約,羅朝知道這肯定是寧卉刻意為之——

  一個多麼風情,多麼有情趣的女人,這是羅朝對於寧卉沒穿內褲赴約的解讀。

  而寧卉的確是刻意為之,但寧卉是想讓羅朝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麼淫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身體你可以肆意玩弄,予取予求,但可千萬別娶回去做老婆啊!

  “啊,親愛的,我愛死你了!”

  接著羅朝與其是沒見過世面,不如說沒想到寧卉這樣看上去如此美麗清純的女人會有如此媚蕩的一面,羅朝激動得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你是不是以前也……也會不穿內褲出門啊?”

  “嗯嗯嗯……嗯嗯嗯……是的……”寧卉的回答夾雜著呻吟,那一呻一吟總是撩撥在男人最興奮的神經上。

  “嗷——”羅朝又是一聲不可抑制的長嘯在喉嚨里噴薄而出,看得出來,羅朝已經徹底被寧卉這突如其來的不穿內褲的做法刺激到了。

  接著寧卉嚶嚀著呻吟了一句,讓羅朝揉摸著連著春泉之眼的絲襪的濡濕之處的手指一個激靈,差點就沒把絲襪撕破——

  “嗯嗯嗯……嗯嗯嗯……”寧卉媚眼如絲,喃喃的呻吟到,“害羞死了,知道今天這麼多朋友在,我就不會不穿小內內了……”

  但外人怎麼知道寧卉穿沒穿內褲呢?

  羅朝飛快的思忖著,答案當然是不知道了,但如果不知道,那害不害羞從哪兒說起?

  難道寧卉是故意想讓大家知道?

  這個充滿悖論的邏輯充滿著無盡的魅惑,羅朝愈發覺得此刻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是一個淫美出天際,風情到你有想不到,沒有她風情不到的天使和精靈!

  “就是說,親愛的,你今天是刻意為我沒穿內褲的?”羅朝感到自己的呼吸已經窒息一般。

  “才……才沒有……”嘴上的“沒”,對於在床上的女人,那多半的意思就是有……

  對於有的女人這叫口是心非,對於有的女人,這叫風情得你魂飛魄散。

  嗷——羅朝感到自己胯下騰的一下就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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